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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1箭3雕
墨毒丹青全文阅读作者:逆琳南舒加入书架
    左丹青斜睨了一眼牛氏,优哉游哉的转身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开口道:

    “二嫂,附子是用来做什么的,想必你比我要清楚吧?”

    牛氏咧了咧嘴角,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左丹青说:“谁知道那小丫头在捣什么鬼,哎呀……莫不是冲着三弟妹去的?”

    见牛氏还在装傻,左丹青无奈苦笑,幽幽叹息出声:“我说二嫂,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说这丫头不是受您指使,这我相信,可是……倒在我们院子里的那些药渣是哪来的?只能是从你们西院弄出来的!”

    左丹青目光灼灼,那犀利的语气丝毫不给牛氏反驳的机会。

    牛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紧张的心绪,陪笑道:“七弟妹,有的时候话不能说的太早,再说了,方才老夫人她不都已经认定了是枇杷那小蹄子手脚不干净,眼下你又说这个,难不成是质疑她老人家的判断么?哦……我还差点忘了,丢了药材这事儿还是你最先发现的呢!”

    左丹青看着她厚颜无耻的说着,心底冷笑,这牛氏还真会见缝插针,不过眼下怕是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结果,于是她故作头痛的扶额,轻轻揉捏着太阳xue应道:

    “二嫂,你要是这么急着将自己摘干净,那我无话可说,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有人倒药渣倒到我的院子里去了?而且还偏偏被我的丫头撞见,那丫头到底是自作主张,还是收人暗中指使……我想,你应当比我清楚。”言罢,她轻轻摆了摆手,竟是送客的架势。

    “我瞧二嫂的脸se可不大好,春枝还不快些过来扶着二夫人回去,否则一会儿天黑了,看不清楚路,摔了就糟了。”

    听着左丹青这傲慢的语气以及轻蔑的态度,牛氏心中窝火,奈何如今体力不佳,也懒得同她争执,只好冷哼一声,推门离去。

    等到牛氏走了,白宣也被琼书扶着从内室走了出来,指着桌上的药碗,让大夫帮忙鉴别一番。

    果不其然,那老大夫的轻轻嗅了嗅,又沾了一点放在舌尖,脸se顿时大变,紧张的对白宣开口道:“不好,这药中有附子,夫人万万不可喝了它。”

    白宣和左丹青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了然,云梓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银子塞到大夫的手中,沉声叮嘱:“今日之事,还希望顾大夫保密。”

    “这是自然。”顾大夫大大方方的收了银子,答应的非常痛快,云梓这才将他送出门外。

    他们前脚走,白宣后脚就屏蔽左右,跟左丹青两个人来到内室,低声议论:

    “你觉得这事会是谁做的?”白宣皱紧眉头,不安的看着金丝楠木桌上的药碗,那戒备的神情好似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表面上看,好像是二嫂她指使人下毒,然后为了栽赃嫁祸,特意让人将药渣倒在我的院子里头栽赃嫁祸。”左丹青非常认真的分析着,白宣也听的十分专注。

    “可是实际上嘛……”左丹青话锋一转,眼底也划过一丝凛冽的光芒:“实际上我倒是觉得有人给我们一块儿算计了。”

    白宣听得云里雾里,疑的问道:“何出此言?”

    左丹青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的解答着她的疑:“这丫头两三天前就给我们撞见过一次,我想如果是二嫂,不会蠢到人都被发现了,还让她再往北院跑,除此之外,要是那丫头帮着二嫂下毒,应该巴不得躲老夫人躲得远远的才好,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故意打肿了脸,来反咬我一口呢?”

    闻言,白宣点头表示认同:“没错,就算被你抓到了其实也没什么,只要让人不查出那药渣有问题就好了,可是她却偏偏在老夫人面前装出一副深受其害的样,反倒像是非逼着你将事情的原委讲清楚似的。”

    见白宣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左丹青涩然一笑:“我不想引火烧身,所以故意误导了老夫人一下,谁承想,她竟然将错就错了。”

    白宣眉心一跳,颤声道:“你的意思是?老夫人她故意将错就错?”

    “这不明摆着的么,”左丹青边说,边无奈的摊了摊手:“一个下人偷盗人参这样的东西,竟然不是为了卖钱而是偷吃,这样拙劣的谎言,老夫人都肯信,我想……她应该是比我们先明白是谁在后面捣鬼了。”

    白宣顿时语塞,半晌才重重的叹息出声:“真是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会想包庇那个人。”

    谁知左丹青听了,却反问道:“姐姐以为,老夫人想包庇的是谁?”

    “难道不是那幕后下黑手的么?”白宣讶然,完全没想到更深层的意义。

    “我看不然,”左丹青摇头,果断开口:“我想她要包庇的,应该是二嫂才对。”

    “呃?何出此言?”

    “我不觉得三房有什么要害你的理由,毕竟他们孤儿寡母的,要仰仗长房的帮扶,所以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除非你同二嫂有仇那另当别论。”

    “那为何药渣和这药里面都会有附子?”白宣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附子可用来堕胎,我只是猜想……也许那个枇杷倒的药渣,并不是你这碗药的!”

    白宣倒抽一口冷气:“那你的意思是……二嫂她自己?”

    “是啊,这些日子她都称并不见,刚刚好容易lu了脸,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在我看来,好像真的是小产之后……”左丹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立刻被白宣捂住,只听见耳边传来低沉的声线:

    “嘘!这话不能乱说!”

    左丹青不以为意撇了撇嘴,拉下白宣的手,宽慰道:“你放心,连老夫人那么精明的人都想搪塞过去的事情,我才不会傻到上赶着说出来呢。”言毕,她冷冷的嗤笑一声:“我想那设局的人,就是想让我情急的之中捅破那层窗户纸,到时候查到附子的源头上,让二嫂同老夫人都下不来台。”

    “可是……那个叫枇杷的丫头为什么不说出真相?这样的话,她也不用承担偷窃的罪名了啊?”白宣还是有些困。

    “那丫头可不是个傻子,偷东西和害人,孰轻孰重,她当然分的清楚。”

    “你说的没错。”白宣认同的点了点头,又忐忑不安的开口:“可是,我药碗里头的附子,又是谁下的?”

    沉吟片刻,左丹青才斟酌的回道:“恐怕你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要好好查查了。至于那幕后设局下黑手的人,我想他应当是准备来个一箭三雕,既想害了你府中的孩儿,又想让我在老夫人和牛氏面前下不来台,更准备,让牛氏名誉尽毁!”

    “这人……也太狠毒了点!”听完了左丹青的分析,白宣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升腾到头顶,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是啊,姐姐好好想想,如果我们真的如了他的愿,那受益最多的人会是谁?”

    闻言,白宣立刻沉吟,垂眸陷入深深的思索中,良久才回应道:“我只听他们说,四小姐同她这嫂子的关系一向不大好,两个人在西院也是摩擦诸多,牛氏总是嫌弃四小姐至今未嫁,担心她日后留在安国府跟她儿子争三房的财产。”

    “四小姐安婉珍?”左丹青吐出这个名字,旋即lu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如此说来,这两人也是势如水火了。”

    “势如水火倒也不至于,只能说她们有旧恨罢了。”白宣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安婉珍那个虽然郁沉闷,却也不至十恶不赦的子,仍旧没办法将她同准备害死自己孩儿的刽子手联系起来。

    左丹青听了却果断摇头,严肃的开口:“我不认为是她,因为如果是她,想要陷害牛氏,直接拿药渣的事情跟跟老夫人告状岂不来的更快些?又何必弯弯绕绕的将我们都牵扯进去。

    “那你的意思……难道是?!”一张总是带着笑的容颜自白宣的脑海中闪过,让她惊异的疾呼出声。

    “你想到什么了?”左丹青玩味的挑着眉毛,等待着她的下文。

    “若是我同三爷的子嗣有问题,能够从中获益的,恐怕只有大嫂了。”白宣说到此处,眼底不禁划过几分黯然,她脱力的靠在椅背上,神情疲惫不堪。

    左丹青见状暗暗自责,后悔自己不该提这个话题,让白宣暗自伤神。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事实未必如此,姐姐莫要当真。”左丹青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安慰:“放心,吉人自有天相,那些牛鬼蛇神奈何不了你的。”

    “呵呵……”白白宣苦笑了两声,一只手拖着下巴,另一只手的反握住左丹青的手掌,毫不犹豫的夸赞道:“哪里是我吉人自有天相,根本有你在身边,才能化险为夷。”言毕,她的眸光中竟有晶莹的亮光在闪烁。

    左丹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赶紧叮嘱了白宣几句关键的话,然后才领着云梓,匆匆出门,向着自家院落赶去。rs!。 ()
第293章:厚颜无耻
墨毒丹青全文阅读作者:逆琳南舒加入书架
    皎洁的月光洒入院落,为路旁月桂树的花朵镀上一层银辉,空气飘来时有时无的香味,引着她们向北院赶回。

    自打从白宣那儿出来,左丹青的心情就异常沉重,云梓也不例外,两个人都是心事重重,从而导致一路上相对无言,都埋头只顾着走路。

    守在院门口的嬷嬷听见了脚步声,连忙提着灯笼出门想迎,满脸堆笑的关心道:“七夫人怎么才回来,侯爷念叨了好些遍,方才还托人出去,说要去三夫人那儿给您接回来呢!”她这句话说得真假参半,司冕的确是问了左丹青,却说的不是接,而是抢。

    左丹青没有察觉到那嬷嬷话语里的急切,还在兀自想着方才在南院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就忽略了那嬷嬷冲着云梓挤眉弄眼的样。

    “怎么突然慢下来了?”左丹青急赶了几步,突然发现云梓落在了自己身后,刚回眸询问,却听云梓对她解释道:

    “奴婢想要去小解,您先回去吧。”言罢,就向着茅房的方向走去。

    左丹青不疑有他,一个人走向房门,却在开门的刹那,感觉到手腕挨上一片冰凉的肌肤,紧接着,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带进门来。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阖上,守夜的嬷嬷见状连忙提着灯笼乖乖回到自己的小屋,嘴里还叨念着:“南无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而另一边,左丹青被拽的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撞到摆放在门边的盆景上,却被司冕用力抬手,反而跌入了他的怀里。

    “你这是发什么疯?”逛街的额头撞上的司冕的膛,发出一声闷响,左丹青恼羞成怒的抬头,却又跟司冕的下巴撞个正着,旧伤添新痛,无异于雪上加霜。

    疼!左丹青顿时红了眼,鼻头也袭来一股酸涩感,左丹青咬牙,不敢再轻举妄动。

    司冕此时的状况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紧咬牙关,强忍着被左丹青撞痛的下巴,一只手用力按住左丹青的后脑,以防她再次冒失的撞上来,旋即lu出一丝苦笑:

    “你这冒失鬼,你进门就要摔倒,我好心拉了你一下,反而费力不讨好,啧啧……”

    左丹青语塞,是她进门就要摔倒?还是某人进门就来了这么一下?看来司冕这家伙颠倒黑白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嘶……你……你心中有数!”左丹青还在痛着,倒抽一口冷气,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看着她这副抓狂的样,司冕忍俊不禁,终于将她松开,不厚道的笑了笑旋即开口:“夫人这话可不对,我心里头满满装着的都是你,哪里还有什么数。”

    见过厚颜无耻的,没见过这种根本不要脸的!

    左丹青汗颜,终于对光脚的不怕穿鞋这句俗语大彻大悟。

    “咳咳,”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正经八百的对司冕解释晚归的缘由:“下会儿云梓逮到了我们上回撞见的那个丫鬟,事出突然,我没来得及给你打声招呼,就急着去通知三嫂了。”于是乎,她又将药渣以及安老夫人出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边。

    谁知司冕听完了事情的经过,非但没lu出惊讶的表亲,反而优哉游哉的走到椅子上,一只手拄着下巴,慵懒的望向左丹青然后开口:

    “我知道。”

    左丹青气结,暗道既然你知道刚刚怎么不阻止我说下去,白白浪费她的口水。

    “我一回来,就听岚叔跟我说了,原本还替你担心了一下,幸好你机灵,将话题岔开,否则……咱们怕是要永无宁日了。”司冕慢条斯理的说着,每一句却都让左丹青心惊。

    “何出此言?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她疑的望向司冕,却见到对方对她轻轻勾了勾小指。

    无奈之下,左丹青只好走了过去,却见一道狡黠的光芒自司冕的眼底划过,旋即他坏笑着开口:“夫人肯亲我一下,我就说与你听。”

    “……”

    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左丹青的眸光犀利的扫向司冕,只恨不能刺穿他这堪比城墙的厚脸皮。

    “不想说是吧?我看你今儿晚上是不想在榻上睡了。”左丹青抱着肩膀,作势就要喊人:“来人啊,给侯爷的铺盖抱到书房……唔。”

    然而这句话还未说完,左丹青就感觉到眼前绯红se的人影一闪,下一刻,一双chun就贴了上来,带着清冽的冷香,让左丹青彻底征在原地,刹那间忘记了呼吸。

    司冕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带着热度的呼吸喷薄在左丹青的脸侧,将她的脸颊拨的通红。司冕闭着眼睛,亲wen的表情无比认真,动作也不似以往那般任,而是多了几分小心。

    左丹青眼底渐渐升腾起水雾,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眸光中多了几分茫。

    蜡泪顺着红烛的周身流下,在落在烛台的瞬间凝结,此时此刻,时间似乎停下了它的脚步,将盈盈火光后两个紧紧相连的人定格成剪影。

    良久,司冕终于抬头,垂眸正对上左丹青漆黑如墨的眸子,本以为她会大发脾气,谁承想,她开口的第一句竟是: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司冕苦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无奈道:“你啊,还真是破坏气氛的高手。”

    左丹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谁让你偷袭来着。”言罢,还送给他一个幽怨的眼神。

    “好,我说就是了。”司冕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十分严肃的神情:

    “你说在那药渣里发现了附子,然后怀疑是二嫂服用的对不对?”

    闻言,左丹青果断点头,又补充道:“我当时看二嫂的状态,就觉得不对,而且她如今孀居,闹出这样的事来传出去肯定不好听,相比老夫人之所以替她遮掩,也是不想丢安家的脸面吧?”

    “你只猜对了其一,却不知其二。”司冕沉吟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对左丹青坦白:“你可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左丹青呆愣片刻,半晌才明白司冕是指牛氏打掉的那个胎儿,立刻皱紧了眉心,疑的说:“难不成……老夫人知道二嫂的姘夫是何人?”

    “她不仅知道,这人还和她关系匪浅呢!”司冕冷哼,语气无比嘲讽,“对方是他的儿子,你说……他能不包庇么?”

    “什么!”左丹青顿时瞪圆了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大哥……还是……三哥?”如若可以,左丹青是在不想往安兴弈的头上想,毕竟,那人是白宣的夫婿。

    “三哥为人正派,自然不会。”司冕连忙开口,左丹青这才放下心来,可是马上,她的眉头锁的更甚。

    “如此说来,是大哥同二嫂有染了?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左丹青看像是司冕的眸光多了几分探究。

    “莫要小看你家相公。”司冕扬起嘴角,lu出无比自恋的笑容。

    “……”

    狠狠的飞给他一记眼刀,左丹青握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幸好我当时没给这事情捅出来,否则老夫人肯定要把这笔账记在我的头上,到时候就真如你所说,我们北院永无宁日了!”

    司冕点头,表示赞同,突然话锋一转:“可就算你没说出口,老夫人怕是也察觉了,不如这样,这两**先随我去老宅避避好了。”

    “老宅?”左丹青眉心一跳,显然不知道司冕说的是什么地方。

    “就是原先靖国府留下来的宅子,就在颐充城郊,那儿空气很好的,我去跟老夫人说一声,就说要去那儿养病,她不会不准的。”

    “可是我们气se都好好的,养的哪门子病,老夫人岂不是会猜到我们是故意要躲开么?”左丹青摊了摊手,提出异议。

    司冕不以为意,伸手捻起左丹青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的不亦乐乎。

    “有没有病,还不是我们一句话的事儿,你要知道,我毕竟姓司,不姓安,我想做什么,还用不着她来过问。”

    左丹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的,只好无奈的妥协:“好,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司冕戳了戳她的额头,作势就要向榻上走去。

    “说好的书房呢?”左丹青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眸光中满是戏谑。

    司冕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儿了下来,大大的眼睛望着左丹青,委屈的似乎能滴出水来:“夫人,咱们是装病,若是书房睡了一夜真的着凉了,可就不好玩了。”

    左丹青撇过头,那意思是半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我会很安分的!我保证!”司冕举起手,立即表明态度。

    左丹青仍旧不为所动,伸手了喉咙,那么样似乎是要喊人进来搬铺盖。

    情急之中,司冕只好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急匆匆的开口:“且慢!”

    左丹青斜睨他一眼,那表情似乎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司冕吞了吞口水,弱弱的出声:“夫人……能陪我一块儿去么?”

    “……”rs!。 ()
第294章:管中窥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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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冕做事向来速战速决,三天后,他们就上了前往安家老宅的马车。

    左丹青伸手起车帘,看着路边的风景由繁华的街道一点点蜕变成茂密的树林,随着身后留下的一道道车辙,渐行渐远。

    “真没想到,相国大人这么好说话。”左丹青看的累了,放下车帘,倚靠在身后放着的软垫上,在她的对面,司冕正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自己。

    同以往绯红se长衫陪着七se宝石的风装扮不同的,今天他只着了一见玄se对襟长袍,腰间随意的系着一块墨绿se的玉佩,如缎般的青丝也也不似往日那般用鎏金冠束起,而是自然披散在肩头,半掩住白皙如雪的肌肤。

    本想着偷瞄一眼,却被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司冕逮个正着,左丹青无奈,只好眨了眨眼眸,歪着头调笑:“今天怎么穿的如此素净?倒不像是你的风格。”

    司冕递来一个幽怨的眼神,伸手轻扣了下车内矮桌的桌面,言简意赅的答道:“既然说是养病,自然表面功夫还是要下足了的。”言罢,他又低头打量了一遍自己的衣着的,十分中肯的评价:

    “唉……天生丽质,果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

    左丹青无语,默默腹诽等你变成秃毛鸡,还会不会说这样的话。

    谁知司冕似乎猜透了她心中所想,着脸凑到左丹青面前lu出一丝邪笑,旋即开口:“夫人可是再想我什么都不穿的样?啧啧……放心,有朝一日,定会让你看个真切。”

    真切个鬼啊!左丹青咬牙,蓦地抬头,正好对上司冕璀璨夺目的星眸,在他的眼底,似乎有一种异样的哀伤在流动,在这一瞬间,记忆中的两个身影重叠,一时间让她难以分辨清楚,左丹青忍不住蹙眉,心下“咯噔”一跳,慌乱中移开了眼。

    等她再看回去的时候,司冕脸上的邪笑又恢复如初,仿佛刚刚那莫名的情绪并不存在,耳边也传来他戏谑的话语:

    “老宅人丁稀薄,到时候夫人就不用碍着长辈在场,不好意思了。”

    这感情好,他当自己平日里是不好意思?!左丹青顿觉头疼,想要辩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她总不能说看着司冕的这张脸,就会总不由自主的想起另外一个人吧?想到那个人当初对自己的利用和不坦诚,就让她难以释怀。

    司冕见左丹青沉默,很识相的转变了话题,他拄着半边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左丹青,徐徐出声:

    “其实我准备去老宅,还有别的打算。”

    闻言,左丹青眉心一跳,抬眸疑的望着司冕,等待着他的下文:

    “最近……颐充可能会不大太平。”

    他是怎么知道的?!左丹青吞了吞口水,眸光中又多了几分审视,自己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年大辽的铁蹄踏破了颐充城门,掠夺了万花园中珍藏的宝物又放火烧毁了一半园子,几十年的光景,万花园两次沦陷火海,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说那地方风水不好,也有人说女帝无能,上天震怒故而降罪于百姓,可是谁知道短短的半年间,在冉云战死之后,女帝成功收回了他手中的兵权,并给予辽东致命一击,将他们彻底赶出了南擎的土地。

    这其中的具体细节,远在郦城的左丹青并不清楚,可是如今她身处南擎也并未感受到什么风吹草动,同样称病在安国府的司冕是如何知道的?

    带着满腹的疑,她假意询问:“你的意思是……最近会发生大事?”

    “夫人这两个字形容的,是否太笼统了点?”司冕撇了撇嘴,似乎咬定了左丹青知道内情。

    “国家大事,岂是我这个内宅fu人能够非议的。”左丹青垂眸,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司冕也不恼,歪着头的凝视着左丹青,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洞穿一切。

    “恩,吾家夫人的确是个安分守己的内宅fu人,像是倒卖硝石,暗中屯粮这样的事情,从来都不沾边。”

    左丹青顿时觉得太阳xue隐隐作痛,有气无力的对着司冕飞来一记眼刀。

    见左丹青并不答话,司冕巧笑嫣然,只当她是默认,修长的手指上托盘里放着的茶壶,在颠簸中抬手斟了半杯茶水递给她。

    “天气太热,夫人喝点凉茶消消火气。”司冕恭恭敬敬的样子,让左丹青挑不出半点毛病。

    只是那在自己面前晃dang的俊颜,怎么看都怎么欠扁。左丹青深吸一口气,决定摊牌: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瞒。”她灵机一动,拿出了冉云当挡箭牌:“我也是从冉将军那里听到了些口风,又正巧从无昼楼回来的时候跟云梓遇上了一处硝矿,想着或许会派上用场,才让扣子小小的活动了一下。”

    毕竟,她总不能直白的告诉司冕,自己有着上辈子的经验,所以才会未雨绸缪。思及至此……她忍不住叹息出声,这个秘密,恐怕直到她死,都要被一起带进坟墓。

    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其中盛着的液体也洒落出来,司冕怔住,本以为左丹青会继续敷衍,却没想到她竟会说了出来。

    “原来冉将军也有所察觉,”司冕话锋一转,又回到动乱这件事上,左丹青正关心这个,于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只听他继续道:“据说军机处上的几份折子,都被压下来了。”言罢,司冕叹息出声。

    “已经这么严重了?”左丹青不记得上次动乱的具体时间,只知道万花园是在年后遭的那一场大火,可是如今还未过十月,此事就已经冒出了苗头,难道说……这一世动乱要提前么?

    不等她仔细思忖,司冕就又道:“我留在的蓟州的探子说,蓟州和凤栾城的交界处,已有一座小城沦陷。你千万不要小瞧那块巴掌大的地方,那里素有天险,是兵家必争之地。”

    再次听到凤栾城的地名,左丹青立刻蹙了蹙眉:“朔北对凤栾城向来看得很紧,生怕还有前太子余孽作怪,怎么会在那个地方,被辽东钻了空子?”

    司冕摇头,显然也并不知情:“我们相隔千里,只能是管中窥豹的。”

    “是我心急了。”左丹青咬chun,想到前世冉云的遭遇,中顿时升腾起一股烦闷之感,郁结于心,难以排解。

    “不是你急,而是所有人都急。”司冕敛眸,遮挡住眼中的嘲讽,“如果不是当年父皇为我留下不少耳目,我又如何能够知道有人故意压着军情不报?只是长此以往……恐怕……”

    “恐怕早晚祸及都城!”这一次,左丹青说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心中却感慨司冕真有先见之明。

    “是啊,所以我才想着先回老宅,看看有没有的应对的方法,实在不行……”司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左丹青干脆利落的接过:

    “实在不行,就三十六计走为上么?”她好整以暇的望着司冕,难掩眼角的笑意,心道这家伙还真是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知我者,青青也。”司冕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却见左丹青突然掏出怀中的绣帕,替他将手背上的茶渍清理干净,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毕竟有皇族的血统,就这样背弃百姓离去,真的合适么?”

    闻言,司冕的眸光顿时黯淡下来,左丹青看着他突然变得低落的情绪,暗恨自己失言,谁知接下来,却听到对面传来一阵凄然的笑声:

    “当初的母妃狠心将我送到朔北的时候,可没人对我负责,更何况的,我本就是宁负天下人,不肯天下人负我的佞之辈。”

    这明显是赌气的话,左丹青苦笑,伸手将言语间落在司冕菱chun上的青丝拨开,突然柔声开口:

    “一切都未可知,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能妄下定论,或许在此之前就能化险为夷也说不定。”

    听着她这自信的口wen,司冕蓦地抬眸,正对上左丹青坚定不移的目光,仿佛是冬日严寒冉冉升起的暖阳,将他心中的皑皑白雪渐渐消融。

    他又何尝不希望能够避免这次浩劫,不看到漫天的烽火将繁华的城池吞没,不看到的硝烟之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只是……司冕的手指渐渐收紧的,指节因为巨大的力度被掐的泛白,他在心底默默地叹息,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军机处的折子被压着没有上报,难道女帝就一无所知么?还是说她心中清楚,故意顺势而为呢?又或者说……根本就是有人堪破上意,不想将这个消息公诸于众引发乱。

    思及至此,司冕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心生冷意。

    左丹青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心中疑虑未消,见到他难得脆弱的样子也不想再问,而是干脆做做到对面,想着路上颠簸,若是睡着了自己也能做个倚靠。

    谁知她刚坐下,司冕就的得寸进尺的倒了下来,慵懒的将头枕在她的上,如墨的发丝散落在她的膝盖上,凌乱的鬓发下那张清俊的容颜仍旧如此赏心悦目。

    左丹青叹息,伸手力道时轻时重的揉捏起来的,完全忽略了那假寐的眸子后掩藏住的狡黠。rs!。 ()
第295章:安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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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到了。”

    岚叔沉稳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左丹青立刻起车帘,顺着窗外抬眼望去,入目处,是一片老的有些发黑的青瓦,以及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变得斑驳的墙体。

    恍惚间,司冕伸手揽住她的腰际,从身后凑了过来,下巴正正好好的抵在她的左肩上,笑吟吟的开口:

    “怎么?夫人觉得车里坐的太舒服,舍不得下去了么?”

    左丹青嗔怒的扫了他一眼,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示意他让开,然后起身干脆利落的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见状,司冕笑的更贼,紧随其后下了马车。

    岚叔走向门房,准备对负责看守的下人说明来意,趁着这个机会,司冕站在左丹青的身边俯身对她叮嘱:

    “现在安家的人大部分都搬到了安国府,可是还有很多旧仆留在了这头儿,平日里负责这院子日常的,听说都是当年老淮安候留下的人,这里头听说还有五爷安靖宇的奶娘。”

    左丹青眉心一跳,转眸看向司冕,正对上他颇有深意的眼神,旋即立刻明白过来他的打算。

    “老淮安候府上的旧人,你其实是为了他们来老宅的吧?”左丹青有成竹的说着,显然对自己的猜测非常有把握。

    “虽然有这个理由在里面,却也不全是。”司冕歪着头,青丝沿着耳畔垂下,半眯着的眼睛竟带着一股风情万种的味道在其中。

    面对他这样的攻势,左丹青倍感压力,无奈的瞟了他一眼又问道:“哦?那你还有什么打算?”

    “这个嘛……”司冕冲着左丹青神秘的挤了挤眼睛,低沉的声线再次从喉咙中发出:“夫人想问就该拿出点诚才对……嘶!疼!”司冕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左丹青伸出手上他腰间的软肉,在他毫无准备之际,狠狠的拧了一下。

    “好好好,我说我说。”司冕投降,咬chun委屈的开口:“非常时期,我是怕陛下她找你麻烦。”

    “你的意思是,陛下她近日可能会诏我进宫?”左丹青撇了撇嘴,显然非常不想见到女帝。

    司冕点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按常理来讲,她应当会下诏宣你入宫,然后封个诰命以示拉拢。”

    左丹青也觉得有道理,这是皇家惯用的手段,封一些虚衔,除了好听没有半点用处,只是……她疑的皱眉,若有所思的开口:“若非和公公在我们成亲的时候半路杀了出来,恐怕的女帝早就行动了。”

    “是啊,和煦刚得罪了我们,她就示好,外人看了岂不是觉得她心虚,所以她表面上削了和煦的职,又将他从我手里弄出来送到大牢,根本就是为了将人救出来罢了。”司冕冷嗤,想到和煦那张精明的脸,心中就不爽。

    没想到刚走了个南蚀,就又来了个和煦,女帝选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让人匪夷所思了。

    左丹青自然不知道司冕在想什么,恰在此时岚叔向着他们走来,眼角眉梢全都挂满了笑意:

    “侯爷,夫人,已经知会老宅的人了,你们先请进,我这就吩咐下人们去烧水,让两位主子沐浴。”岚叔的笑容很真诚,左丹青也礼貌的颔首,然后跟着司冕一同进了朱红se的大门。

    刚进门,左丹青就被院中央栽种的一棵椿树震惊在原地,带着满腹疑,她立刻侧目询问司冕:“就风水而言,院中央不是不该栽种树木么?”先不言其他,光是遮蔽光线这一条,安家的下人就不该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却还不等司冕回答,一个年过半百穿着一身的藏青se的衣裳的老fu人就走了过来,柔声解答了左丹青的疑:

    “这是当初老侯爷临走的时候,贪玩的五爷种的,老奴的后托一直没舍得让人除了他,瞧着总能想起来二少爷小时候贪玩的样,就一直留着了……”说到此处,那老fu人的眼底似乎还有了点点泪光,左丹青顿时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应该就是安靖宇的奶娘。

    “侯爷和夫人若是不喜欢,老奴这就叫人除了它去。”那悲伤转瞬即逝,似乎刚刚都是左丹青的错觉。

    “这倒不用,我们只是在此小住而已,不必这么麻烦,更何况……还是当年公公种下的,我这做小辈的怎么能对长着不敬。”左丹青果断摆了摆手的,告诉眼前的之人不用麻烦。

    老fu人闻言点头,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只是目光落在司冕身上呃时候,瞳孔猛的缩紧,咬了咬chun,终是没忍住的感慨道:“不愧是父子,侯爷真是很像五爷当年。”

    此言一出,左丹青同司冕皆是愣了,尤其是左丹青,看着司冕的眸光似乎是在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姓司么?”

    司冕耸了耸肩,表情也充满了无奈,那意思好像是:“老人家岁数大了,难免会有眼拙的时候。”

    左丹青抿chun不语,又认真的打量了那老fu人一眼,虽说年纪不小,可是却半点没有老人邋遢的样子,不仅衣着干净整洁,站直的腰板也没有半点伛偻迹象,眸光更是清明,哪里是眼拙之人该有的人眼神。

    思及至此,左丹青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走到老fu人面前温柔的开口:“听说嬷嬷当初是伺候在公公身边的?也不知道改如何称呼?”

    “瞧我这记,都忘了告诉侯爷和夫人了,老奴姓陈。”

    “哦,陈嬷嬷。”左丹青若有所思的点头,故意打趣道:“嬷嬷既然说夫君他同公公长得相像,相比当初公公也是这颐充城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吧?”

    “何止,五爷当初要是在留在颐充,求亲的人肯定要踏破咱们侯府的门坎呢!”陈嬷嬷果然被左丹青轻快的语气所感染,脸上的表情顿时写满了憧憬,只是很快,这些憧憬就转变成哀伤,陈嬷嬷忍不住的重重的叹词出声。

    “呵呵,那看来的我这位婆婆也是个精致的妙人儿。”左丹青故意将话题引到安靖宇的妻子身上,谁知陈嬷嬷却猛的住了口,旋即反应过来陪笑道:“侯爷和夫人旅途劳顿,还是早些歇下吧,热水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见陈嬷嬷故意岔开了话题,左丹青也不好再追问,只是看了司冕一眼,妥协的跟着陈嬷嬷走向卧房。

    一路上,陈嬷嬷比刚刚安静了许多,几乎是左丹青问一句答一句,再不多谈。

    没想到安靖宇的妻子这么神秘?按照冉将军说的那番话,安泰当初去朔北的时候可是带着他的幼子一起,难道说……他这位夫人是在朔北认识的?

    怀揣着疑问,左丹青草草的沐浴完,打散的湿发披在肩头,刚推开门,一股沐浴完的清香就扑入她的鼻孔,刺着她的嗅觉。

    看来司冕这厮也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了,这么想着,她抬起头,果然见到对方正一只手撑在墙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左丹青也用审视的目光反看回去,最后还是司冕招架不住,先撇开了头,红着脸开口:“你盯着我作甚?”

    这应该是她的台词吧?左丹青又好气又好笑,还是强忍着回答:“陈嬷嬷不是说你同安家五爷长得像么,我就是想瞧瞧,是怎么个像法。”

    “你见过安五爷?”司冕冷哼,语气满是不屑。

    “自然没有,只是觉得能有这样的天人之姿已是不寻常,若是真的相像,那那位安五爷也应该是仪表堂堂才对。”左丹青嘴上说着漂亮话,心里却是不安的很。

    毕竟,她总不能去问司冕,你到底是谁的儿子吧?更何况司冕心中虽然对生母有怨言,却终于是爱多于恨,如此一来,这样的话她更加问不出口。

    听到左丹青的话,司冕好看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是不喜,他烦躁的看向门外,只见暗的走廊里隐约挂着一副山水画。

    见状,司冕的眼前顿时一亮,拉着左丹青突然道:“差点给忘了,岚叔同我说,当年安泰一家搬走之前,还留了不少古玩字画在这边,安相国的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也怕外头说他贪靖系的财产,所以从未动过,你若是喜欢,咱们改天去看看怎么样?”

    没想到安泰还是这般风雅之人,左丹青立刻点头附和,许多爱画成痴的人自己也喜欢信手涂鸦两笔,也许他们能从那里头找点蛛丝马迹也不错呢!

    左丹青越想越兴奋,如果这里头有安五爷的画像就更好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她不顾未干的头发,作势就准备转身去书房一观。

    司冕见状连忙将她拉住,无奈道:“你猴急什么,等我帮你将头发擦干再说。”

    左丹青没法,只好顺应司冕的意思坐下,心思却已经飘飞了好远,努力梳理着所有的讯息。

    如果司冕并非元宜公主的亲生儿子,那元宜公主这样对他似乎也就说的通了,可是……轩辕帝不是因为司冕同元宜相像,才会相信禅心编造出来脱身的话么?

    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左丹青敛眸,遮住了瞳孔深处的困。rs!。 ()
第296章:锦年辞别
墨毒丹青全文阅读作者:逆琳南舒加入书架
    清淡的幽香氤氲在空气中使人安眠,一夜无梦。

    直到明媚的晨曦射入窗棱,刺目的光线使得左丹青不得不睁开了眼。

    揉了揉有些发发花的双眸,左丹青耳边响起岚叔之前的交代,据他所讲,这个陈嬷嬷是个熏香方面的行家里手。而她们屋子里的使人安眠的天兰花香,正是出自她的手笔。

    司冕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望着左丹青长发及腰的背影慵懒的哼哼出声:

    “如今省了敬茶,你起来这么早作甚。”

    左丹青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这个懒鬼,伸手不客气的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两下,催促道:“都已经是食时了,就算你想睡懒觉,总要为肚子考虑考虑吧?再者说,我们答应了老夫人,要去同佃户们清算今年的租子……”

    听到耳边左丹青絮絮叨叨的声音,司冕非但没有嫌烦,反而被一种强烈的满足感所包围,没有在朔北的尔虞我诈,更不似在安家那般的小心谨慎,他已经太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平凡温馨的日子了。

    “喂……你到底听到没有?”左丹青见司冕并不答话,脸上还一直挂着痴痴的笑容,顿时有些恼火,作势就要狠狠的敲在他的脑门上。

    幸亏司冕提前察觉,眼明手快的躲开,不仅如此,还反手的抓住了左丹青纤细的手腕儿。

    “听到了听到了,没想到夫人入戏这么深,既然老夫人的话你都放在心上,不如就从了为夫如何?”言罢,还风的对着左丹青挤了挤眼睛,那样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先填饱你的肚子再说吧!”左丹青撇了撇嘴,用力从司冕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然后坐到梳妆台上,吩咐白宣和春枝进来为她盘发洗漱。

    司冕么法,只好撑着还在打架的眼皮慢条斯理的起来,跟着左丹青一起洗漱完毕,准备前往大堂。

    陈嬷嬷早就吩咐人准备好了饭菜,谁知道还不等上桌,外头就传来了小厮的通报。

    “侯爷,外面有人找您。”

    这么快就有人上门了?而且还是在在如此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左丹青眉心轻轻挑起,赶在那个司冕之前追问:“是什么人要来找侯爷?你可是瞧见他的长相和穿着?”

    面对左丹青这一连串的问题,那小厮招架不住,只好哭着一张脸实话实说道:“这……小的也不清楚,只是远远瞧见那人一直坐在马车里,差人来让我进门通报。”

    “那马车的标识你可认得?”司冕也觉得非常蹊跷,他同左丹青昨天才来到此处,怎么这么快就被外人知晓了?

    那小厮茫然的摇头,蓦地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连忙动地开口:“小的想起来了,那人还交代了一句,说是侯爷您的远亲。”

    左丹青一愣,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影,思及至此,她颇有些无奈的扫了司冕一眼,恰在此时司冕也转头看向她,二人相视,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

    果不其然,等到那小厮将来人请进门以后,出现在门口的正是锦年俊秀的容颜。

    “原来是世子爷。”左丹青敛眸,心底默默叹息,锦年故意将自己说成是司冕的远亲,恐怕是不想让自己惹上麻烦吧?

    听到左丹青如此疏离的称呼自己,锦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也清楚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若是被女帝的人发现他还同淮安候夫人有牵扯,很可能会旧事重提,再次惹出乱子。

    只是眼下,他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了。

    因为……他就要离开此处。

    怀揣着即将离别的伤感,锦年抬眸正视左丹青,麋鹿般的眼底似乎有奇异的光芒在闪烁。

    “锦年这次不请自来,其实是想同淮安候还有侯爷夫人告别的。”说到这里,他恭敬的对司冕抱了抱拳,左丹青见状连忙递给岚叔一个眼神,让他将屋子里的下人带了出去。

    岚叔立即会意,临走之际还特意帮他们将门掩好。

    见到众人都已经离开,左丹青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大胆的开口道:

    “你已经找到那位神医了?”

    锦年果断点头:“还要多谢扣子哥的帮忙,若非有他,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有那位神医的消息。”

    “那就好。”左丹青lu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想到病重的锦绣,不由得感慨命运的无常,今生琳琅公主虽然没有嫁到西蛮,可是锦绣却染上了这样的怪病……唉……

    她幽幽的叹息出声,下意识的将心中的疑问出了口:“绣儿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太医都束手无策么?”

    提到自己姐姐的病,锦年的脸se也立刻凝重起来,他沉吟片刻,眼眶都有些诶泛酸,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也不知道,祖母一直不许我探望她,不是太医治不了……而是……我们根本不敢找太医去治。”

    “怎么会这样?”左丹青瞪圆了眼睛,做梦也没有想到回得到锦年这样的回答,她抖了抖chun,颤声道:“什么叫做,不敢找太医?”

    锦年咬牙,一狠心,终于对左丹青和盘托出:

    “姐姐的得病不是别的,而是皮肤上生了一种怪异的疮疤,祖母怕病气过继给我一直不准许我去探望,不过有一回我偷偷溜到姐姐的院落,远远的瞧了一眼……只看到姐姐她起了一身诡异的红疹,非常的吓人……好似怪物一般。”锦年惭愧的说着,眸光中的也流lu出几分惊恐,仿佛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

    左丹青闻言浑身一震,心中清明了大半,难怪应老夫人不肯找太医来替锦绣医治,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轻则影响锦绣日后的婚姻前程,重则会被有心人利用,说辅国公府的大小姐是个怪物。

    “我明白了,祖母做的不错,只是锦绣的病不能再拖着了,这个蒋神医,你有把握他不会将锦绣的事说出来么?”左丹青歪着头,疑的开口。

    “其实我心里也犯嘀咕,只是祖母点了名要我来找这位蒋神医,而且……我觉得奇怪的是,祖母似乎对姐姐的病有所了解。”

    “有所了解?”左丹青蹙眉,继续道:“何出此言?”

    锦年想了想,组织好语言回答她:“因为姐姐最初发病的时候,我曾偶然听祖母说了一句‘都是爹娘做的孽,却要无辜的孩子来承担’什么的。”锦年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忆。

    “而且祖母当时还给了云嬷嬷一个方子,让她按照上面去抓药,据我所知,国公府上似乎并没有懂医理的人。”

    “这……的确不大寻常。”司冕突然开口,低沉的声线幽幽的插了进来,“不知辅国公是何反应?”

    “对!舅舅他是不是很心急?”左丹青担心应瀚呈的病情,很怕锦绣的病会影响到他。

    “父亲一直都陪着姐姐,虽然情绪不大稳定,但也无大碍。”

    闻言,左丹青才真正放心下来,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锦年的肩膀:“你的确应该早些回去,我会让山城还有阿九他们陪着你一起。”

    听到左丹青要将身边的人安排给自己,锦年连忙摆手,却被左丹青犀利的眼神制止:“让他们陪着吧,南擎最近可能会不大太平,你还太小,我不放心。”

    锦年垂眸,暗道我也不过只比你的小一岁而已,只是望着表姐这样认真的神情,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询问完锦绣的病情,他们三人又用了早膳,锦年只歇了一天,等季九和山城等人到了以后就果断启程赶回朔北。

    锦年坐在马车中,伴随着一道道车辙渐行渐远,侧目看着车窗外那一对璧人的身影渐渐化成一个小点。

    曾几何时,他在皑皑白雪中奔跑,任凭凛冽的寒风犀利如刀刃般刮痛他的脸颊,拼尽全力却都无法追赶上那人的步伐。事到如今,他却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主动退出那人的世界。

    直到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让他再也看不清楚,锦年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莞尔。

    ※※

    温暖的阳光射入青瓦花窗,在暗的走廊里投映出斑驳的光影,司冕同左丹青两个人并肩走着,非常默契的谁都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司冕先沉不住气,扯了扯左丹青的衣袖,示意她看向自己。

    “怎么了?”左丹青还在思忖的锦绣的怪症,见司冕一副yu言又止的样,立刻疑的外头询问。

    “刚刚……小舅子他们走的时候,你交代山城他们什么了?”司冕咬了咬chun,睁大了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左丹青敛眸,扯起嘴角lu出一丝苦笑:“你真的非知道不可么?”她不是不能说,只是不想说。

    司冕眸光一黯,讪讪的开口:“你若是不愿,那便算了,我……我不勉强。”

    看着他这副失落的样子,左丹青有些不忍,干脆一咬牙,狠心的开口道:“我只是不想被你知道我的暗心思而已。”说到这里,她哀叹一声,又继续道:“听说我那个嫡姐如今成了帝妃,我不过是让山城他们回去传些话,让她的日子过得更风光点罢了。”

    原来是这事儿,轩辕帝纳了一位宠妃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竟是左丹青的嫡姐。

    “你让他们传什么了?”司冕这回更好奇了,很想知道自家夫人这一肚子坏水儿是怎么个淌法。

    左丹青吐了吐舌头,邪笑着开口:“也没什么,我只是让他们造个‘得此妃者得天下’的谣罢了!”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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