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d军火库里的装备就曾不翼而飞,事后证实落入了唐信之手!
他是真的有能耐做到栽赃陷害的!
毕夏普心声如雷,思维急转。 / /
c-i-a盯上了唐信?
他心中燃起了希夷之光,若然c-i-a能够替他平反,那他的人生不会就在这里停止。
“毕夏普,我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你在思考,或许我可以替你证明你是清白的,但我必须告诉你,事已至此,事情的真相对局势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你必须接受惩罚,国家需要你这么做。”
芬利轻描淡写地一番话,彻底打消了毕夏普准备以他对唐信的情报来作为筹码讨价还价的打算。
是,他是聪明人,他能够看透现在形势的关键,刚才是他天真了。
呈现在眼前的事实很简单,米国一家公司运去非洲的货中出现了禁运武器,这是武器禁运令成员国所抓住米国的把柄,米国难道要狡辩吗?找理由为毕夏普开脱?那只会让形势变得恶劣,会彻底激怒另外十六个成员国,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迅速平息此事,那么,就要做一个了结,毕夏普和d的消失,就是米国给十六个成员国的一个交代。
毕夏普自嘲一笑,不再抱有幻想,沉声道你想?”
芬利扭头瞥他一眼,对方情绪低落,眼眸闪烁数秒,他要得到全部情报,就要激发对方对唐信的恨意。
“毕夏普,我先告诉你早上发生了,d运去非洲的货船上有二十个集装箱,其中一个发生了意外爆炸,警方在寻找爆炸物源头时打开了货船上的集装箱。意外地了导弹,这才惊动了各个安全部门。我要表明的一点是,我你是无辜的,你虽然也期望战争发生好大发横财,可你还没到策划掀起战争这个等级。而我们怀疑。陷害你的人,是你的敌人,唐信。”
毕夏普目眦欲裂握紧拳头,最终发觉这只是无用功。于是又死气沉沉道你他是我的敌人?”
“实不相瞒,c-i-a自从一年半之前就开始调查唐信,我们掌握的情报中显示,d与唐信曾经有过商业合作,后来突然中止。加上昨天我们跟踪你与唐信有过接触,虽然没有冲突,但我们,那不是一次友好的见面,一天,你就要面临截然不同的人生结局,如果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唐信是其中一个,而他的嫌疑也最大。尽管我们并不他是做到的,码头监控以及深入调查,找不到任何联系到他身上的线索。”
毕夏普闭上眼睛说你还是直接问我问题吧。”
“毕夏普,看着我的眼睛,我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你被唐信视为敌人,你即将走入毁灭的下场,而我,我代表的。是唯一能够帮你复仇的人,所以。我需要这个人的全部信息,你的一切,包括常理可以接受的,不可以接受的,我都要,哪怕是你的怀疑,也全部告诉我!”
凝视着对方那双平静中透着强势的眸子,毕夏普心中发狠。
是,他的确被毁了。
那么,不能让唐信安然无恙地逍遥快活地活着!
一年半以前,c-i-a就将唐信视为对米国潜在威胁人物之一,起因自然是因为席卷全球的s2病毒风暴,米国纵然度过了难关,却也付出了沉重代价。
毕夏普将他对唐信的一切如实道出,以及他对唐信神奇的猜想。
芬利得到了情报之后陷入沉思,最终淡淡道毕夏普,你犯了两个误,第一,根据我们所了解的情报来看,唐信是一个做事有条理并且行事谨慎的人,也许你猜的没,他的小岛上有秘密,可是,在两年前空难幸存下来后,他的小岛已经曝光了,他的秘密还会在那里吗?第二,面对唐信,你要么与他相安无事,要么就对他一击致命,无论是你图谋他的财富或是打击他身边的人,只会激怒一头理智的猛兽,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就是你付出的代价。”
c-i-a情报分析部门在跟踪唐信深入了解之后,对他有了一个全面的分析,包括逻辑学,心理学,行为学等等专业人士对唐信进行评估,c-i-a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要么别惹他,要么一劳永逸干掉他!
毕夏普此时后悔已经晚了,芬利下了车,掏出给上级打去。
“我了一些新的情况。”
c-i-a一直试图在摸清唐信的历史线,只有了解了他的一点一滴,才能更加全面地摸清他的真实情况。
d与唐信之间的恩怨,c-i-a知之甚少,不过毕夏普的坦白,令c-i-a又掌握了不少重要信息,最直观的当然是唐信能够神奇地搬空了d的军火库,也能够制造这样匪夷所思的栽赃嫁祸。
......
秋高气爽,繁华的纽约人来人往,在一栋摩天大楼的天台,夜暮时分这里进行着烛光晚餐。
整个陪伴叶秋逛街游玩,唐信纵然没有身心俱疲,却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坐在桌边,对面是穿着白色修身长裙的叶秋,扭头望去,从这个角度,能够欣赏纽约独到的建筑群风景,在刚入夜时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点缀,格外赏心悦目。
尤其纽约重要地段洛克菲勒中心,令人百看不厌。
这里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也是文明里程碑式的标志。
洛克菲勒中心的建筑群是装饰艺术与现代艺术相结合,这本就是建筑艺术的一个分水岭。
叶秋瞥了眼桌边放在地上十几个购物袋,今天和唐信出行收获颇丰,一放松自由的购物游玩,两人就像是普通情侣那般逛街,令她心满意足。
此刻她托着香腮凝视唐信,他正望着远处风景发呆,侧颜呈现在眼前。在脸上浮现醉人笑意的叶秋看来,不比璀璨风景差多少。
“这两年,姑姑有点儿让我感到奇怪。”
听到叶秋的话,唐信收回视线,淡淡道千万别告诉我。你想要和我讨论她的生活。我没有权力,也不想对亲人品头论足,那是不尊重。”
唐颖是同性恋又怎样?
唐信不觉得可耻,认为那是耻辱的人才该被人耻笑。
叶秋无奈地说道唐信。你还把我当外人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唐信隔着两米桌子望着她,摇头不语。
纵然叶秋与他身心交融,可唐信心里面真要画一个界限,他对唐颖这位亲姑姑的感情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就像是他对父母那样。是别人无法取代,更无法超越的,永远都不可能改变这一点。
叶秋唐信有时心里警惕过头,或是神经质的要把一些事情提前划好界线。
,千万别自以为是。
叶秋当然不可能在背后议论唐颖的是非,她在米国无依无靠,是唐颖给了她最大帮助与温暖,而在她心里,她早已将视为唐信的家人。对唐颖,那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从去年年底开始,姑姑在我每做完一个项目后,她就会奖励我。”
“这有的?能者多劳,多劳多得。有奇怪?难道你以为我的小姑是背上长着双翅,头顶两角狞笑着挥舞皮鞭,无所不用其极压榨劳动力的吸血鬼?”
唐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叶秋则对他的玩笑话不感兴趣,沉声道可是。她是用她的股份奖励我,换言之。我不是员工,我是老板之一。你不觉得奇怪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唐信露出几分讶色,奖励股份,这种犒赏在企业中并不罕见,但被奖赏者必然有着特殊贡献,或是劳苦功高,或是长远利益,不论怎样,叶秋初出茅庐,她还没那个资格得到这样的奖赏,无论她再出色。
仔细想了想,唐信也猜不出唐颖的用意,摇头道这种事,小姑有她的想法,也许她把你当女儿,这也说不定。好了,吃完了饭,我有事先走一步,十二点之前我会回家。”
叶秋站起身狐疑地问道你还要去哪里?”
唐信微微一笑,说我有个约会。”
叶秋打量他许久,失笑道约会?好吧,记得十二点前坐着南瓜车回家,灰姑娘。”
唐信回身轻轻抱了抱她,与她吻别。
走出这栋摩天大楼之后,唐信独自进入了人潮中,此时还不算太晚,纽约街头人潮熙攘,唐信明显察觉到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堆跟屁虫。
他走进了一间商场,十分钟后,跟踪他的特工们全部找不见唐信的身影。
繁星密布,夜空之下的纽约街头出现了一位衣装休闲的,她身材高挑婀娜多姿,一头靓丽酒红长发拧成麻花落在胸前,脸上一副宽大的蛤蟆镜遮掩了她的俏丽容颜。
街头行人比肩接踵,人人行色匆匆,她嘴角弯弯向前走着,突然不经意地与一位西装革履提着公事包的男人肩头相撞,两人解释了误会,然后擦肩而过,背对着男人离去时,手里把玩着一个皮夹子。
走到这条街的尽头时,回头摘下眼镜,感慨地仰望这座繁华都市。
纽约,多么熟悉而又令她怀念的地方。
她手里已经有五个皮夹子,可她没有兴趣打开看看里面有多少钞票。
遥想十几年前,在这里,有个年少女孩便是在这里走向世界,那时,一天到手的皮夹子,运气最差也能保证一个月的花销,运气爆表时,那就能去花天酒地享受了!
她将皮夹子都扔给了流浪汉,随后一蹦一跳踏着欢快的脚步继续朝着目的地而去,一个小时之后,她来到一处僻静的公园,月色下一个长椅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见到她这身青春休闲的装扮,男人哑然失笑。
“特瑞莎,你快三十岁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这样装嫩,真别扭!我还是非常欣赏你扮贵妇的模样。”
特瑞莎故地重游心情大好,结果唐信一句话,令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在唐信身边坐下,咬牙切齿道在面前提她的年龄,唐信,你的修养令人不敢恭维。”
第三百章 定局,发现,赴约会
第三百章 定局,发现,赴约会是 由会员手打,
夜色幽幽,月光如洗。
唐信与特瑞莎坐在公园长椅上,纵然特瑞莎一脸不悦的模样,但唐信知道那只是老朋友见面互相调侃的玩笑做派而已。
“经年不见,我还以为已经身家超过五十亿美金的瑟琳娜夫人会一身珠光宝气把我的眼睛晃瞎了呢。”
特瑞莎眼珠一转,立刻笑逐颜开。
别的不说,这位老板很够意思。
以前替他办事的报酬不菲,过去两年更是让她从渡边弘次那里得到了天价酬金。
飞天大盗出身的特瑞莎喜欢穿金戴银,可也有自知之明,若然是在这位金主面前炫耀,那真是自取其辱。
“嘿嘿,说我有什么意思呢?几年不见,唐先生一跃成为世界首富,这才真的让人难以置信呢。”
特瑞莎揶揄地笑道。
唐信扭头怪异地打量她一番,对方的打扮十分休闲,看起来稀松平常的,对于一个身家丰厚的人而言,有刻意低调的嫌疑。
“我有个问题请教你,你的钱都花哪里去了?旅游什么的,你也不可能挥霍掉几十亿美金,为什么每次联系你时,你都说你缺钱?”
特瑞莎眼若弯月,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我是缺钱,因为我有一个梦想,算是弥补我活着时的遗憾。”
梦想?
飞天大盗有梦想?
唐信翘起二郎腿扭身好奇问道:“能告诉我吗?”
特瑞莎此刻表情略显腼腆,像个孩子难为情一般,摸摸头发启齿道:“我活着的时候,不能见光,许多国家都在通缉我,呃,理由你也知道,郁金香做过那么多轰动世界的案子,唉,其实就是名声不好。所以。我就想在死后让人们想起和记住我时,不要总是联想到那个臭名昭著的飞贼,我想留下一个宝藏,给自己伪造个传说。”
唐信微微张嘴表情惊讶。
他仔细想想,对方说得对。她的名声的确不好。
尽管没人知道她的真名和来历。可是艺术界提起郁金香会有闻风丧胆的效果,他们几乎把欧米重要的艺术收藏馆偷了个遍,诸多流入黑市的名贵艺术品就是他们所为,名声?还的确是臭名昭著。
唐信笑呵呵叹道:“有梦想是好事。嗯,我明白你为什么缺钱了,你是要堆积出富可敌国的财富,然后找个地方埋下去,等后人提起你的时候。首先会去联想你的财富,进而把你过去做的事描绘成传奇,然后吸引世界各地的人去探索你的财富,呵呵,想一想,挺有趣的,加油吧,乔依。”
各行各业都有传奇,传奇都是人制造的。关键是行动力,唐信不怀疑特瑞莎能做到这一点,不过,她在财富值上还真欠缺了点儿,这也一解唐信的心头疑惑。为什么郁金香已经不缺钱花了,她还是会接任务铤而走险。
特瑞莎收拾好情绪,狐疑地望着唐信,问:“你约我在纽约见面。不会是聊天吧?”
唐信摆摆手,把身旁的一份文件袋交给她。说:“这次的任务是这个人。”
特瑞莎接过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叠文件,第一张在皎洁月光映照下清晰可见是一张大照片,里面是个英俊的米国男人。
特瑞莎扫了眼照片,然后看下一页,说道:“杰克-富兰克林。一个小律师,你要对付这种人,需要这么麻烦吗?”
她有些不明白,这个目标看起来是个小人物,以唐信今时今日的权势,已经没必要对付小人物还玩花样了。
唐信望着长空皓月以及远方密集建筑群的风景,淡淡道:“这次的报酬是每年一亿美金,而事情做成时,我会再给你五十亿美金,目的很简单,二十年内,我希望他成为米国总统。”
特瑞莎如遭晴天霹雳,呆若木鸡。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唐信,好半晌没听到她回答,唐信扭头过来凝视她,问:“有问题吗?”
“有!你是不是疯了?”
特瑞莎精神一震,瞪大眼珠盯着唐信。
他究竟是否知道刚才他说了什么?!
别说控制米国总统选举是难比登天,而且还要刻意指定一个人在未来登上总统宝座,这已经无法用难度系数来衡量了,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唐信不以为意地笑道:“我看过这个人过去的资料,他自律,自强,处事严谨,但在事业上,他充满了热情,他......”
“等等,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选中他?”
特瑞莎还在思索,认为唐信与这个人有密切关系,或是有更大的阴谋在背后。
唐信如实说道:“我不认识他,他只是一个稍有名气的律师,我们之间若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他正在跟我作对,他代表米国政府和企业家起诉HX国际,在接受采访时直言不讳抨击我的公司,这为他赢得了不少人心,纽约近期最热闹的新闻,除了希拉立是否会开战之外,就是他在大出风头。我选中他,是因为他过去很干净,而且具有很大可塑潜力。”
与叶秋享受鱼水之欢时,唐信被堵上了嘴,可事后一觉醒来,他旧事重提,叶秋就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这原本是一个正常的商业案件,企业被诉诸法庭,太司空见惯了。
可是唐信就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叶秋嘴上没说,可是唐信通过时光电视看到叶秋在法庭上孤立无援,以正当律法条例辩护却无法赢得陪审团与法官的支持,这就是一种不公平的待遇,显然,这一场官司的背后,就是希拉立政府在立威罢了,他们不敢在宏信集团医药公司上做文章,却拿HX国际杀鸡儆猴,这是唐信无法容忍的,既然无法容忍,那他就要付之行动。
“他过去很干净,他过去很干净......”
特瑞莎喃喃自语。
米国人想当官,没有华夏那种公务员考试,对米国政客而言。最大的考试就是选举,选举是一场最苛刻的个人道德和人品的审查。左邻右舍、敌对党、媒体、好事者会不惜代价的发掘候选人的个人污点。在公开透明的环境下,竞选成为个人污点的显微镜,候选人一般不可能掩盖重大的个人道德污点,更不可能“带病”上岗。专门捕捉丑闻的传统。本质上是米国新闻界为解决困惑选民的信息不对称及信息成本高昂问题的一种持续性努力。
特瑞莎沉思片刻后扭头怔怔地望着唐信。问:“他过去很干净,但是,你希望他当上米国总统的话,他......”
“我就是欣赏你的聪明。一分钟不到,你就想到了关键之处,没错,你先去接触他,说服他步入政坛。这个人对米国充满了热情,他希望改变米国,造福米国人民,当律师能改变什么?那太微不足道了,只有当官,成为权力者,制定法则,他才能够最大限度地为米国做贡献,只要他点头答应。那么,我会暗中帮他,但同时,如你所猜想的那般,我也会掌握他的致命把柄。一些会毁掉他未来的重大污点,若然他真的能够登上米国总统的宝座,呃,我就有了一条听话的狗。特瑞莎,你会因为觉得我卑鄙无耻而拒绝我吗?”
唐信此刻面露淡笑。人畜无害的模样。
可是他依旧有准备了,如果特瑞莎拒绝这个任务,唐信会抹去她过去一个小时的记忆,而他会找别人去做这件事。
选择郁金香,是唐信认为特瑞莎是做这件事最好的人选,她能够最出色地完成任务。
特瑞莎扭扭身体,匪夷所思道:“我没资格做道德批判,我只是认为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做到,变数太大了!”
“世上有很多事,是人们一听到便觉得做不到,是因为这些人怯懦,连去幻想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用实际行动去实现!特瑞莎,你不到十五岁便在街头玩妙手空空的把戏,或是街头骗术养家糊口,后来你横扫了欧米人们熟知的艺术收藏馆,以及诸多富豪的后花园,你偷遍了世界,看似世上没有你偷不到的东西,而我今天,就是给你一个世上最难偷的目标!”
唐信对这个女人有信心,欣赏美貌的同时,也在心底认可她的能力以及挑战难度的雄心。
郁金香能够在世上防守最严密的艺术馆内如履平地,那一次次的成功背后,其实是他们在不断超越自我,对自己极限的挑战!
世上最难偷的目标?
特瑞莎反问道:“米国总统宝座?”
唐信含笑摇头,说:“不是,是人心!”
特瑞莎恍然大悟,点头道:“嗯,这的确是世上最难偷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纵然是个走在街上的普通人,哪怕熟知他的全部信息,也未必能够把握住他的心思。
而要把杰克-富兰克林推上总统宝座,实际上就是要偷走广泛米国人的选票!本质上,也是他们支持富兰克林的心!
特瑞莎整理一番思路,询问道:“这件事,我有盟友吗?”
“不需要,选举是一场秀,当杰克-富兰克林成为明星,并展现出踏足政坛的意愿时,自然会有人上门找他,两党会拉拢他,正如我所说,他过去很干净,别人也能查到这些资料,顺其自然,他就会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唐信话音一落,特瑞莎站起身伸个懒腰,回头拿起椅子上的文件袋,再朝唐信心悦诚服般笑了笑,说:“大老板,但愿你别玩火烧身了,呵呵,事情无法收场时,我就逃之夭夭,你呢,到时候就自求多福啦。”
唐信也站起身,风轻云淡地说道:“别这么悲观,想一想你如果成功了,五十年后,一百年后,这会成为你传奇的一部分。”
特瑞莎美眸放光,笑逐颜开地点头道:“没错哦,哎呀,这下我有动力了。传奇的特瑞莎,传奇的乔依,哼哼,想一想就很美妙。”
望着她背着手一蹦一跳像个孩子那样离去,唐信哑然失笑。
他始终无法习惯一个成熟的大美女做出孩童状的行为。
他的父亲是在金融市场中魂归天际,他要用同样的方式来复仇,便是在金融市场中击垮宏信集团,令这个华夏的神话企业灰飞烟灭,那时,唐信和他的同党,不过是一群任人宰割的鱼腩部队而已。
在渡边弘次的套房客厅中,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翘起二郎腿面色淡淡,酒井雅子在一旁凝视这个男人,心底有着不祥预感。
这个人便是卡特。
昨天拍卖会结束后,渡边弘次也没有见他,行色匆匆与东瀛财团代表们离开,连看一眼在大厅的卡特与迈克尔的心思都没有。
卡特三番两次被藐视,心底自然是怒火滔天,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并且没有分毫写在脸上。
东瀛人现在志得意满,以为天下无敌,卡特没必要去破坏对方的兴致,只是他泛着诡谲光芒的一双碧眼,却好似酝酿着狂风骤雨。
酒井雅子心中十分担忧,她如今对渡边弘次说什么都没有用,对方只会对她置之不理,甚至因抵触而反其道而行。
在东瀛,渡边弘次还稍稍听得进她的话,但来到纽约意外地与唐信见面,仿佛更加激起了渡边弘次一意孤行的冲动。
酒井雅子知道,她很碍眼,渡边弘次眼中看到她,仿佛就看到了屈辱。
会情不自禁浮想联翩她在华夏被软禁时遭到了怎样的折磨。
尽管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人心,最诡谲莫测的东西,唐信却轻而易举地影响了渡边弘次,这是酒井雅子不得不承认两个在东方缔造伟业的男人,在这方面,还是有巨大差距的。
酒井雅子走到茶几前,那杯放在卡特面前的茶水早已冷却。她换了一杯热茶奉上,又询问卡特是否还需要别的,但卡特只是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
酒井雅子退到一旁,还在注视卡特,她了解对方的身份。对此时此刻一脸平静耐心等待渡边弘次的卡特充满了疑惑。
兴许渡边弘次已经被接连不断的胜利冲昏了理智。可是酒井雅子还是清醒的。
究竟卡特与渡边弘次之间,谁是卑微者,谁该发号施令向对方颐指气使,显然应该不是现在这个状况。
别说是东瀛财团。米国十大财团的掌门人在卡特面前,恐怕都不敢冷落这个人。
可卡特偏偏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事出无常必有妖,酒井雅子捉摸不透卡特的目的是什么。
夜已深了,渡边弘次终于回到了套房中。卡特依旧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支着稍稍倾斜的脑袋,平静地瞥了眼回到房中的渡边弘次,他没有起身相迎,虚礼全部免去。
渡边弘次解开西装的扣子,在卡特对面坐下了下来,然后冷淡地瞅了眼酒井雅子,对方无奈而又识相地离开了房间。
“米国政府是什么态度?”
渡边弘次根本不知道卡特主动找他是什么目的,对方最初是想要询问东瀛财团在老窝背信弃义的原因。但是卡特现在不问了,那只会自取其辱,反而是渡边弘次理所当然地把卡特当成一个棋子在使唤。
卡特心中冷笑,对方这幅自以为是掌握全局的姿态,其实就是得意忘形。
对方想看到什么。卡特就给他什么,对方想听到什么,卡特就说什么,现在先顺着他。就等他身败名裂时,卡特会教会他一个人生至理。在这个世界,首先要找认清自己的位置。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十天之内,米国会正式宣布发兵桑拉卡。”
卡特淡淡说道。
这是实情。
渡边弘次闭目深思片刻。
只要战事一开,东瀛财团就能够吞掉宏信集团。
而何时开战,则会给金融市场大起大落一个重要信号!
半个小时后,卡特结束了与渡边弘次的会面,他走出希尔顿酒店,钻进了一辆轿车中。
懒散地趴在方向盘上小睡了片刻的迈克尔缓缓直起身子,无精打采问道:“和他谈了什么?”
卡特冷笑不已,说:“他现在以为上帝老大他第二,居然指挥我好像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呵呵,很意外吗?想一想他的年龄,想一想他地位攀升的速度,想一想东瀛那群狗从战后一直在失败,突然出现一个彗星般崛起的神话人物,自然敬若神明,渡边弘次,只不过是在被捧和自我膨胀中迷失了。”
迈克尔毫不惊讶地说道,老窝的胜利余波还未散去,渡边弘次突然被东瀛财团所推崇,他连一个缓冲期都没有,新官上任还要烧三把火呢,他一个年轻人骄狂自大再正常不过。
卡特情不自禁又想到了唐信,那个人生轨迹似乎与渡边弘次颇为相似的一个人,唐信在卡特眼中的优势,便是唐信总是有时间去消化胜利,有一个过渡期去反思,随后就会变得更加强大,可渡边弘次没有,事情一件接一件,缺少了中间这个环节,人的变化是截然不同的,因此,唐信总是冷静的,而渡边弘次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展现出来的并不是强势,而是鲁莽!
“后天早上东方这两大集团要正面交锋,我们怎么做?”
迈克尔稍稍打起精神,悠然问道。
卡特蓦然皱眉,沉声道:“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唐信是理智并且尖锐的,他不出手则已,出手的话必然惊天动地,你是否还记得一年前宏信集团狙击英镑时的背景?”
迈克尔眯起眼睛,回忆道:“你说的没错,当s2病毒在英国爆发时,无数投资者涌向伦敦市场,英国经济下滑是在所难免,这样的天赐良机,宏信集团都没有动心,他们按兵不动。可在他们与欧盟进行交易之后,他们便主动出击,抓住英国加入欧元区的机会敛财,而那时,他们之所以有把握出手。实际上已经胜券在握。算准了欧盟与英国的博弈趋势。”
“主流并不总是对的,尤其在金融市场,现在世界都看好战争要爆发,油价已经开始大幅度上涨。偏偏这个时候,宏信集团要跟世界对着干,难道不诡异吗?”
卡特担忧之处,便是这里。
宏信集团可以失败,那很正常。
可他们不应该失败地太明显。好像明明知道会失败却故意去失败,这就是反常之处。
“但开战与否的主动权,是在我们这边,宏信集团在米国没有任何政治势力,他们影响不了米国政府的决策,我也猜不到宏信集团在打什么算盘,话说回来,你的决定呢?”
“静观其变,这一次。我们准备好资金,宏信集团要是败了,我们落井下石然后在东瀛人举杯庆祝时再捅他们一刀,如果宏信集团赢了,我们就调转枪口让东瀛雪上加霜。不管怎样,在老窝损失的,必须有人给我还回来!”
卡特目光泛冷切齿狞笑道。
......
翌日
唐信除了在与东瀛财团宣战之后,与叶秋纵情疯狂。最近两天一直在养精蓄锐,今天。他在纽约会面了港城财团众人,以李泽凯为首的众人在与宏信集团汇合之后,双方进行了简单的交流。
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场金融战争,首先摆清楚立场和原则,宏信集团不接受他们自由跟风操作,提供资金全部授权交给宏信集团代理操作,盈亏自负。
在这一点上,李泽凯代表港城财团接受了宏信集团的条件,这样的风险,小超人愿意承担。
这就真是富贵与共了!
他们当然知道宏信集团抵押了全部财产,若然输掉,一夜之间,华夏官方会非常乐意支付庞大的损失,进而将宏信集团收入囊中。
而唐信这一利益集团的人,将会一无所有,对唐信个人而言,或许只是打回原形,从世界首富变成穷光蛋,回到四五年前的状况,但董赋才,白邺宇这些而立之年的人,他们倾家荡产赔掉的,将会是他们过去近十年的奋斗,加上家里上一辈奋斗下来的基业。
李泽凯面临这样的局势,敢下赌注,大不了最惨,财富总值排在他前头的十个人陪他一起街头要饭呗......
约定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当天边传来第一道晨曦之时,叶秋从梦中稍稍清醒,她一摸身边,发现空荡荡的,鼻息中嗅到了烟味,她睁开秋水般的眸子,坐起身后扭头向卧室窗边望去,在窗台边上,唐信光着膀子坐在椅子上,昏暗视线中,他手指夹着的香烟火星格外扎眼。
穿着睡衣的叶秋下了床,走到唐信面前,瞥了眼旁边小圆桌上的打火机,是一款已经老旧的,那是当年她赚了第一桶金后买给唐信的礼物,这些年,他一直带在身边。
叶秋伸手纤柔的手掌抚在唐信脸上,柔声问道:“不多睡一会儿?”
唐信一手端着烟灰缸,轻轻弹了弹烟灰,淡淡道:“睡不着了。”
“紧张?”
“呵呵,是激动。”
叶秋目光忽而变得痴迷一般凝视着唐信,俯下身低头在他唇边轻轻一吻,说道:“理智告诉我的概率,你会输,而且你把命运交给了别人去主宰。可是的可能性,我还是认为会发生在你身上,唐信,就是这样不可思议的感觉,令我想在这一刻和你融为一体,我们,做-爱吧。”
唐信把香烟掐灭,扭扭脖子,探手环住叶秋的腰,抬头仰视她动人容颜此刻展现出迷醉的神情,摇头道:“你在家里等我,我已经想好了胜利之后做什么。”
“做什么?”
叶秋好奇地问道。
唐信闭上眼露出一丝微笑,深呼吸一次,说:“一桌美食,一瓶好酒,听最喜欢的音乐,然后,和你进行一场完美的性-爱,所以,你在家等我,准备好这些,别让我在胜利之后大失所望。”
叶秋莞尔一笑,点头道:“好,我等你!”
她知道,这是唐信心中期待最完美的生活,在事业上所向披靡之后,能够有一个能够令心灵平静温暖的家让他忘掉外面的世界,这是他享受生活的方式。
不过,等待,是一种煎熬。
叶秋不去想她等不到唐信回来的结果。
因为那代表他输了。
晨光普照,今天是个艳阳天。
唐信在卧室内神情肃然,任由叶秋为他梳理装扮。
今天,他穿上了一身白西装,刮去了胡渣,显得精神奕奕。
衣装整齐潇洒之后,叶秋打量一番,没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她有弯下腰单膝跪在地板上,体贴至极地要为唐信将鞋子也穿上。
“这不用了。”
唐信不习惯他的女人照顾他做到这一步。
衣着打扮方面,某种意义上是给别人看的,是给外人的印象和视觉感,所以唐信让叶秋代劳,他信任叶秋的眼光。
但是,穿上一双鞋子,这样举动,他还用不着别人来服务。
叶秋握住他的脚腕,昂起头微笑道:“离开家之前,你是我的,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唐信闭目微微一笑,不再坚持,任由对方为自己穿上了皮鞋。
叶秋再起身后,唐信将她抱住,深深吸口气,迷醉道:“带着你的香味,会给我好运的。”
“等我人老珠黄时,你就不会再说我有香味了。”
“的确如此,但那时,我不需要好运,只需要能握着你的手就足够了。”
唐信在她光洁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下楼。
董天华西装革履打扮得也十分正式严肃,他站在门外的黑色奔驰车前,待唐信走出来后问候一声,随后拉开后车门,唐信在进入车中之前,扭头看了眼楼上卧室窗户,叶秋就站在窗前一脸柔和在目送他。
唐信收回视线,准备上车时,又看到了对面别墅门口,小姑唐颖一身居家休闲的装束,正笑吟吟充满了鼓励的味道望着他。
唐信朝小姑投去个微笑,随即上车,董天华关上车门。自己走回驾驶位,发动轿车缓缓离去。
唐颖看着奔驰车消失在路尽头的拐角处,神情充满了自豪。
唐信,去缔造历史吧,去创造属于你让后人铭记的辉煌吧!
......
纽约期货交易中心。曾经是在世贸大楼的。但因9-11事件的缘故,后来搬离去了临时场所,几年后重建了一栋摩天大楼,作为交易中心。
永远不会停息的纽约市。市民行色匆匆,在这快节奏的生活环境中,人人忙碌于自己的事情,没有多少米国人知道,今天。是东方两个利益集团正面交锋的日子。
而在米国上流社会,财阀之间早已传开这个消息。
众人议论的焦点是宏信集团必败无疑。
交易中心大楼外,一行西装革履的男人翘首以盼。
当一辆黑色奔驰在门外停下后,众人迎了上来,夹道而立。
后车门打开,唐信从车上下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在门外等他的众人,董赋才,白邺宇。陈逍,曹伦卿,这都是集团内此次前来米国的重要人物,而另一边则是李泽凯为首的港城财团代表人物。
他们神情严肃,没有人会在这一刻开玩笑。那是一种亵渎。
今天,是一场金融史诗战争拉开序幕的一天。
唐信环视众人一圈,与每个人点头示意之后开始迈步朝内走。
“我们得到了消息,东瀛财团此次撬动了约莫两千六百亿美金的财富。与我们不相伯仲,但大势所趋。实际上,我们处于弱势。”
在走进大楼时,陈逍在唐信身边告知了最新得到的消息。
唐信边走边点头,心中有数。
只要东瀛财团入局,他就放心了。
宏信集团能够调动资金近三千亿美金,比东瀛财团略多,但因世界主流看好战略资源物价上涨,因此投资者们的投资倾向是与东瀛财团一致,这会无形中提升他们的胜率,便是陈逍口中的大势所趋。
没有人能够做局,几千亿听起来多,但实际上,还是根据主流而变化的,全球无数投资者的财富,哪怕一个财团富可敌国,也无法与世界抗衡,真正最大的庄家,就是趋势!
唐信特意在交易场中走了一圈,观察了一番交易现场忙碌的景象。
交易现场人山人海,交易员们忙碌不停,一副火爆的景象透露着金融行业在战争阴影下却反而呈现上升势头。
这种来钱快的渠道,人们自然想大赚一笔。
曹伦卿已经在楼上一层租下了宏信集团的办公室,他们随后上楼。
无独有偶,东瀛财团也在与他们相同的楼层租下了办公室,而且他们先到一步,大厅以中间道路为分界线,两方恰好形成了对峙之势。
他们的操盘手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在落地玻璃窗隔开的办公室内,渡边弘次看到了今天穿上了西装的唐信,他推开门走了过去。
唐信在过道上停下脚步,静静等着渡边弘次走到了面前。
“世界首富先生,今天你会改变主意吗?”
渡边弘次一脸轻笑,显而易见是在激将。
唐信嘴角微扬,走前一步,伸手弹了弹渡边弘次西装肩头的灰尘,轻描淡写道:“我坦白告诉你,渡边弘次,其实我今天就是要打垮你,所以,我们必须对着干,你买,我卖,就是如此简单,你不用担心我是否会怯战,你该问自己的是,棺材,准备好了吗?”
渡边弘次心头大定,只要唐信履行他的诺言,那么,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微微露出狞笑,渡边弘次沉声道:“准备好了,上面还写着你的名字,放心,我会为你举行最风光的葬礼。”
“这样就好,看看最后,我们谁会躺进去。”
唐信话音一落,转身走向宏信集团的办公室。
渡边弘次冷笑着目送他们这一行人走进办公室把门关上。
马上就要开始交易了,唐信在进入办公室后脱掉了西装上衣,坐在主位上轻声询问道:“把外面现在的情况介绍一下。”
众人相继落座,董赋才肃然道:“希拉立昨天会晤了他们的盟友,官方流出的消息看来,欧洲国家对打仗不感兴趣,尤其英国,他们还没从S2病毒风暴中恢复元气,加上非洲那边的历史原因。其他国家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但是东瀛却非常热心,意图是期望米国给予他们支持,这样,他们在东方可以牵制住华夏与俄洛斯。让米国能够放开手脚出兵桑拉卡。”
这一场金融战争博弈的关键之处。与金融反而没多大关系,一切胜败取决的因素是战争是否会爆发。
所以唐信在问外面的情况,其实就是在问战争爆发的可能性。
如果真会打仗,这会扰乱非洲的资源供应。同时会巨大消耗掉资源,供应与消耗的一消一涨,战略资源的价格自然会飞涨。
而米国利益集团在海外扩张,必然早已对非洲资源垂涎三尺,桑拉卡弹丸之地却蕴藏着巨大资源。石油,矿产,橡胶等等,这才是战争背后无数推动者期望米国开战的原因。
而金融炒家们未必会在乎谁霸占油田矿产,掠夺财富,他们只期望战争疯子们,非洲那帮黑鬼也好,米国大兵也罢,最好打仗的时候多放几个导弹。炸毁几个矿山,烧掉几片油田,让资源供应市场变得紧张,那么持有的对应商品价格就会上涨数倍......
“东瀛忍了半个多世纪,现在无时无刻都想要重新站起来。呵呵,自卫队,听着就是一种耻辱,我虽然没看新闻。让我猜猜,东瀛如此示好米国。是不是也提出条件了?支持他们修-宪?更改战后制定东瀛只有自卫权的宪法?”
唐信点了根烟,神态颇为轻松,只要没到米国正式宣布出兵那一刻,他就不会紧张。
兴许是他有兴致点根烟吞云吐雾的兴致,令大家都稍稍放松了些,董赋才点头道:“你猜的没错,东瀛是这么打算,他们要有开战权,才能牵制华夏与俄洛斯,否则,他们凭什么在东北亚成为米国出兵战略的盟友呢?”
唐信玩味地笑道:“那希拉立政府是怎么回应的呢?”
“具体情况不知道,但是东瀛首相马匹拍在了马蹄上,米国媒体披露的信息看来,东瀛首相不请自来,希拉立不高兴,因为这会让米国出兵桑拉卡主持正义的一次用兵,看起来更像是帝国主义要兴风作浪,让战争旗号变了味道,因此希拉立政府冷对东瀛首相,看来东瀛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唐信闻言,点头道:“希拉立是个出色的政客,米国是看官时,她会有限地支持东瀛,这符合米国在东北亚地区的利益,但现在米国是当事人,她就不会对东瀛有好脸色,若然真的支持东瀛,她会成为千古罪人,参加过二战的米国大兵还没死绝呢,他们对米国当年的敌人东瀛,算是唯一的仇恨目标了,也只有东瀛这个国家曾经敢把战火烧在米国本土,希拉立若不想在一片骂声中下台,没把东瀛首相赶走,已经算是体面的做法了。”
白邺宇接口道:“米国这一次是要主持正义,他们抨击桑拉卡政府屠杀人民,现在似乎证据确凿,桑拉卡那边做出回应,说这是米国人的阴谋,因为他们否认在境内被发现的坟坑中的任何一位死者是桑拉卡人民。”
唐信微笑如故,心中默默道:当然,因为那些死者,看起来的确是非洲人,但是,他们是来自偏远蛮荒的非洲部落中。
这是唐信在制造屠杀假象时刻意做的,尸体照片公布出来,那些偏远部落别说现代化了,连水电都无法解决,他们根本无法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而没有人去认领尸体,桑拉卡政府否认屠杀,只是一面之词,没有强有力的证据,看起来令人难以信服。
“三天后,希拉立会召开国会发表对桑拉卡是否用兵的决议,现在舆论倾向地认为米国发动战争势在必行,因此这两天,战略物资价格已经开始明显上扬,而三天后希拉立若然决定出兵,那么,到时候价格就会疯涨。”
曹伦卿淡淡地发言令唐信若有所思。
大势所趋吗?
唐信孤独地站在办公室外的大厅中,他身处在宏信集团办公的那半边区域,右侧便是东瀛财团的操盘手们,他们神情专注已经开始进行期货交易操作。 m
相形之下,宏信集团并没有东瀛财团那般认真对待这一次金融战争,他们的交易全部委托纽约交易所的操盘手去操作。
当战略物资,尤其是原油交易开始之后,东瀛财团大手笔资金买入,将价格拉高,而宏信集团则相应地卖出做空,从开始的第一秒,价格走势便小幅震荡,但在胶着之中是一个整体上升的趋势。
宏信集团挂一亿美金的单,瞬间被扫掉,后续不断小笔资金投入,也难以将走高的价格拉回来。
每一分每一秒,宏信集团的财富都在缩水......
唐信就在大厅中双手插袋仰望墙壁上的电子大屏幕,上面有价格波动的趋势,他表情一丝不苟,样子在沉静中散发着一股无力。
这是一个在外人眼中失落又失意的姿态。
隔着玻璃窗,渡边弘次就在三十米远的室内凝望唐信,他的耳边不断传来捷报,期货市场微小的涨跌都代表着巨大金钱的盈亏,因为这里同样是以杠杆操作模式。
在这序幕拉开的第一天里,两方的投资从小变多,从试探性地交锋变成了强力角逐,针锋相对,而东瀛财团从一开始便占据了上风。
只一个上午,宏信集团损失超过一百亿。而东瀛财团在盈利收入后已经与宏信集团的资金相持平。
“o......”
午饭时间到来时,东瀛财团这边爆发出了欢呼声。
渡边弘次穿上西装一脸志得意满的笑容,走到纹丝不动还在仰望电子屏幕的唐信,那里的价格已经没有变动了。
“在祈求奇迹发生吗?”
渡边弘次微笑着挖苦对方。
唐信垂下头淡然一笑,说:“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笑得还太早了。”
渡边弘次挑眉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当你倾家荡产那一刻,一切才算是结束。”
说罢之后,他朝后面跟着他的东瀛财团代表们开怀一笑,在他们奚落嘲讽的笑声中。他们与唐信擦肩而过,而宏信集团其他人同样神色凝重地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东瀛人春风得意,他们的表情充满了不屑。
等对方人全部走了之后,董天华来到唐信身边,不解地问道:“小唐哥,你这是玩哪一出?”
宏信集团早上损失了上百亿美金,董天华知道,但他更知道自家表哥他们都没露出过一丝一毫的失落之色。似乎赔掉上百亿美金,他们也能够面不改色。只不过,在走出办公室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配合起了唐信,展现出一股浓重挫败后的失意之态。
唐信搂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如果你是东瀛人,到我们这幅样子,你有什么想法?”
董天华眼珠一转,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小唐哥这是请君入瓮,咱们越失落,他们越得意,会迫不及待一巴掌把咱们拍死!”
唐信眨眨眼,笑意玩味。
第一天,第二天,唐信一直在东瀛人面前展现出一个期望却陷入了麻木状态的失落形象。
东瀛人无时无刻不在欢呼。他们肆意叫嚣,甚至故意将笑声传来宏信集团这边,彰显他们在节节胜利时的得意!
百亿,两百亿。三百亿,宏信集团两天内,损失掉了近百亿美金。
第二天交易结束时,宏信集团的人脸色非常难,当东瀛人准备离场去庆祝时,诧异地发现,宏信集团发生了内讧!
董赋才和陈逍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东瀛人站在大厅内戏,渡边弘次双臂环胸,聆听身旁的酒井雅子为他翻译那边的争吵内容。
“他们内部有撤退的声音。”
酒井雅子意简言骇地说道。
渡边弘次摇摇头,笑道:“这个时候逃跑,那可不行,明早,希拉立只要对外宣布发动战争,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他们怎么能错过呢?”
他眼珠一转,到了站在不远处怔怔出神的唐信,迈步走了过去,与唐信并肩站在一起,视线同样投向了董赋才与陈逍面红耳赤争吵的方向。
唐信眼神呆滞,似是局势已经失控,他无力回天。
渡边弘次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轻笑道:“唐信,你会灰溜溜逃回华夏吗?我劝你还是逃吧,这样,说不定你还能保住世界首富的名头,不就是损失几百亿美金吗?巴菲特也失败过,微软也遭受过重创,宏信集团失败了,损失了,这没什么不能接受的,逃吧,这样你还能有美好的人生,万一明天输的一无所有,你连女人都养不起了!”
唐信缓缓扭头,头一次,头一次在渡边弘次面前露出咬牙切齿像是被激怒的神情,他冷声道:“明天决战,你若退缩,你的父亲会死不瞑目的!”
渡边弘次见自己激将有效果了,不以为意地冷笑道:“一言为定!”
东瀛人朝外走的过程中还在热闹,酒井雅子是其中唯一一个不乐观地望向宏信集团那场闹剧。
一切,太顺利了。
金融市场的大起大落,还是依托现实的。
可这两天,宏信集团的损失,东瀛财团的盈利,已经把原油价格从一百美金一桶的价格拉升到了一百五十美金一桶的价格。
而国际能源市场的供应商,仅仅是上调了%的供应价格,真正会大福变化的因素还要取决于明天希拉立在国会上的决定。
打仗的话,原油从供应以及消耗都会受到影响。价格自然上涨,那么金融市场上的价格走势就有了现实基础支撑,若然不打仗,那么,这泡沫就会粉碎,而国际能源市场依旧处于平衡状态。
宏信集团就像是送钱给东瀛财团一样,这太诡异了!
酒井雅子在吃饭过程中向渡边弘次建议,现在收手,他们把胜利果实摘取,回去东瀛。渡边弘次就书写了一次的辉煌。
可是渡边弘次否决了她的提议。
从一开始,渡边弘次便把这一场战争当成了他的复仇之战,当机会降临时任由它从指缝溜走,这会令他抱憾终身!
明天,要让宏信集团的人一无所有!
尽管东瀛人已经走了,但宏信集团内部争吵还在继续,那些东瀛的操盘手已经放下工作,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唐信仿佛不下去了。他独自离去。
从昨天开始,他就与大家一同下榻在附近的星级酒店。
回到酒店自己的套房中。唐信反锁上门,掏出任意门穿越而过。
立足在一片贫瘠之地,头顶是晴朗的夜空,唐信环视四周,远方依稀可见是一座城头有雇佣军驻守的小城市。
桑拉卡!
对于近期有可能迎来米国大兵的入侵,桑拉卡政府大洒金钱雇佣了更多的雇佣军,同时在加紧联系非洲兄弟国家,试图建立起抵抗联盟。
这个办法很有效,因为非洲诸国都担忧米国人如果来了不走。怎么办?
其他国家也有令人垂涎三尺的资源,桑拉卡只不过弱小可以任人拿捏罢了。
唐信披上隐身披风,无形无影走进了小城中。
百姓闭户,街市喧闹不再,小城中能够到多的是往来的雇佣军以及行驶而过的军用卡车。
唐信来到了小城中被严密守护的一座府邸,这里是桑拉卡政府高领导人所居住的地方。
周边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巡逻,尽管桑拉卡雇佣了大量国外雇佣军。但行政人员的安保工作自然是国培养的军人在负责。
夜色幽幽,唐信走走停停,总会在风声掠过引起微弱响动时才会迈开脚步,避免被警惕十足的士兵听到响声然后循声寻他的踪迹。
来到一栋起来十分寻常的建筑前。唐信趁人不注意拉开门走了进去,一切动作小心翼翼,避免发出声响。
建筑里面同样有人在巡逻,只不过没把枪拿在手里而已,有一间房里面正在召开会议,唐信在门外偷听就能推测里面很多人,会议中还有口气强硬的声音。
无非就是跟米国人真刀真枪打呗。
唐信心中默默对他们说了声抱歉。
也难为了这些桑拉卡的政府首脑。
跟米国人干,他们恐怕连对方都打不着,这就是小米加步枪和飞机大炮的巨大差距,甚至,桑拉卡连人海战术都没办法实行,他们若真敢和米国人开战,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必败无疑,而且会是米国人以摧枯拉朽般的气势取得胜利。
请外援也不见得就是好事,请神容易送神难,国与国博弈,还真不存在单纯的友好关系便仗义出手,那毕竟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唐信走到了另一件似是办公室的房间,他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然后掏出任意门回到了纽约酒店套房中,接着开始用时光电视时不时回顾这里的情况。
那份文件在一个小时后被桑拉卡的领导人发现,一边询问是谁送来的,一边打开了文件过目。
等他阅过文件之后,立刻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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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立早早醒来,精神抖擞地打扮好了自己的衣装,她望着镜子中脸上已经布满皱纹的自己,丝毫没有半点儿感伤岁月不饶人,兴许,她甚至会认为,现在的她,才是人生中美的时候!
预计三个小时之后,她会在国会上发表对桑拉卡用兵的决议。
这是她彰显米国强大以及在海外扩张利益的一次行动,会为她赢得三年后竞选连任的资。
当她收拾好一切,准备进行早餐时,她的首席参谋长乔治一脸凝重地冲进了餐厅,希拉立很少见到他如此莽撞无礼的举动,察言观色的瞬间就知道有要事发生。
她起身与乔治走进了椭圆办公室,询问道:“发生什么了?”
乔治满面冷汗,强自镇定下来沉声道:“总统女士,你不能对桑拉卡发动战争了!否则,你恐怕会在任期结束之前被弹劾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