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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四 报丧女妖
角斗吧,女神全文阅读作者:梦溪花雨加入书架

利用仙匕中的龙魂来对付贾德森,是夏恒早在计划中的事儿。而在他计划外的则是……贾德森解被决的太容易了一些。

“贾德森虽然强大,但却有明显缺点,就和新奥尔良的吸血鬼一样……看来,最后的考验另有其人!”夏恒缓步走向图书馆,解决掉贾德森这位馆主,他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嘭……”图书馆的大门被赶回来的阿丽塔一剑劈开,斩龙剑格拉默本就是一件象征杀伐的利器,据说其原主人齐格弗里德就是北欧狂战士的起源。而如今,这件近两米长的巨剑与阿丽塔简直是绝配。唯一违和的地方是,阿丽塔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还没有剑身长,所以这把巨剑她就只能扛着。

空旷的图书馆大厅中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骸,这些都是图书馆的安保人员,其中绝大多都是些普通人,并不了解图书馆的秘密。

阴风阵阵,鬼气森森,夏恒感觉心里有几分发毛,他不自觉向后倒退了一步,然后,他忽然发现……自己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

“阿丽塔……别闹!”

“……”

四周寂静无声,夏恒感觉自己脖颈边似有沉重的呼吸声,然后他猛的回头,身后……空无一物!

是真正的空无一物,连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阿丽塔也不见了踪影。作为一个智商基本在线儿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感官被蒙蔽了……自从提亚玛特搬家之后,他的精神感知也便随之蜕化不少,若放在以前……呵呵!

双眼之间泛起金芒,其它东西可能会作假,但涌动的本源之力却不会。所以,夏恒便发现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正欢欢靠近。

“奇怪,图书馆里除了贾德森之外……还有什么别的高手么?”夏恒本以为装神弄鬼的是男主角弗林,但看那个影子的体型,明显不是男士。

那影子在看到夏恒眼中金光的时候便知道不好,不过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加速冲了上来。一杆青铜色的三叉戟朝夏恒脖颈刺来,隔着老远,夏恒便能闻到一股海潮的味道。

“图书馆的海王三叉戟难道不是赝品?”夏恒不敢怠慢,胜利之矛刺出,巨大的力量将长戟荡开,但在刺中阴影之前,那影子竟如烟雾一般散开。

夏恒头也不回,长枪交与左手,右手则利落的拔出杜兰达尔回身一斩。阴影再次散开,但此次因为距离的原因,剑锋从其手臂上划过,留下一道“滋滋”作响的伤口。很显然,这道阴影是由某种负能量的物质构成的。

“嗷……”但出乎夏恒意料的是,手上的阴影并未远离,反而贴在他身体一侧,发出一声荡气回肠的吼叫。剑身横移,荧荧圣光在夏恒身前绽放。但即使如此,在巨大声波的冲击下,夏恒依旧被掀飞出去。

声音的破坏力远超想象,空气中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灰色的壁障在夏恒面前分崩离析,而阿丽塔也重新出现在夏恒面前。

“阿恒,你这是怎么了!”阿丽塔单手持剑,有些不明所以。方才她跟着夏恒进门,但一眨眼的功夫便只剩孤零零的自己。持着格拉莫警惕半天,却忽然看到夏恒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

“这座大厅当中有结界,但却被他们自己给毁了!”夏恒稳住身形,嘴角隐隐流出些许血迹。他掏出圣餐杯喝下一口,这才谨慎地看向前方。

刚才那一嗓子似乎消耗了阴影太多的能量,所以对方终于是停了下来,这也让夏恒终于看清对方的额形象。

灰扑扑如同破旧床单一般的长袍垂落在地上,但内部却像是中空的,在阵阵阴风中飘来荡去,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其头部被长发遮挡,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但一张有些夸张的大嘴却极为醒目。张开的大口中没有牙齿,甚至也看不到舌头之类的东西,那就像是一个黑洞,隐隐能够听到从中传出如泣如诉的风声。

“女……女鬼!”阿丽塔有些畏惧的朝夏恒靠了靠。

“不是女鬼,是英格兰的一种精怪——报丧女妖!”

“擅长精神诱导的法术,其嚎叫拥有灵魂穿刺的力量,很不好对付!”夏恒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报丧女妖这种东西经常出现在不少文学作品中,其最经典的形象应该是《魔兽争霸:冰封王座》游戏中的不死族中级兵种。其名字听起来不是很高端,但在英格兰本土却是一种恶名排在前十的恐怖魔物。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贾德森在图书馆中竟然“金屋藏娇”,而且这位阿娇,明显不怎么好对付。

念及于此,夏恒忽然想到什么,于是试探的轻声问道:“你是图书馆的前台沙琳?”

“呜……呜……”对方口中发出诡异的风声,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拖着她的那只长戟,慢慢的朝夏恒飘来。

夏恒这才注意到,沙琳手中这把三叉戟与其说是戟,倒不如说是马叉。其眼色虽然也是青铜色,但上面附着有许多苔藓,空气中除了水流的味道之外还混杂着一股腐烂的臭味。他忽然想到一件很偏门儿的神器——斯拉夫神话中水王萨德戈的武器。

水王萨德戈,其形象和九州的天蓬元帅有些类似。同样曾是执掌水域的高级神仙,同样长的心宽体胖,同样是搞笑担当,也同样下场不太好……

他的武器自然和传说中海王三叉戟不在一个档次,但作为沼泽水神,其武器属性却和报丧女妖极为契合,因为后者也是生活在山林沼泽中的一种精怪。

就在这时,沙琳忽然停了下来,她有些疑惑地透过图书馆宽大的玻璃窗,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咔嚓……”窗户碎裂,大威力的狙击枪弹直接将沙琳洞穿。

女妖对此全不在意,她的身体介乎虚实之间,乃是死气凝结而成,凡人的武器大多无法伤到她。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被枪弹洞穿的身体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反而开始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嘭!”巴雷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不待女妖反应过来,一发枪弹直接击碎了她的头颅。女妖的躯体随即完全溃散,然后再一旁重新汇聚成型。但显而易见的是,其身上的雾气似乎稀薄的许多。

“看来,涂抹了不死草汁液的枪弹,对这种阴晦之物有很大的杀伤性!”夏恒若有所思的说道。

二百八十五 约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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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雉素子端坐在旁边写字楼的工作间里,这个时段本该熙熙攘攘的办公区现在却一片死寂。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成了遗物,素子甚至还找到一包真品蓝山,用茶水间的虹吸壶烹煮好后,香醇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味蕾。

素子前方则架着一挺改装版的巴雷特,不仅枪是特制的,枪弹更是私人定制。其中,绿色纹路的枪弹就是涂抹有不死草汁液的专用枪弹,这东西本是夏恒拿来对付贾德森的。却没想到重头戏变成了过场戏,老头儿走的太干脆利落,以至于没能享受到不死草生命精华的芬芳。

而报丧女妖沙琳,初期隐藏在结界之中无法锁定,在其暴露之后,素子又不清楚专用枪弹管不管用。直到看出对方的难缠,她才尝试性的开了一枪……结果,竟然还不错。

“原来也不过如此!”阿丽塔见素子的枪击见效,于是也挥舞自己的大剑冲了上去。

她的机械手腕中内置有等离子火焰喷射口,这本是与火星狂战士的专用武器配合使用的。但那把武器却落在了《战斗天使》的世界没法带出,而普通武器又无法承受等离子火焰的高温,直到她得到屠龙剑格拉默这把无惧龙炎的圣器,这才重新发挥出她真正的实力。

两米多长的巨大战剑上裹挟着淡紫色的火焰,尚未临身便看到沙琳露出惊恐的神色。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报丧女妖转身想逃,又一声雷鸣响起,她的左腿被洞穿,黑雾般的躯体溃散又重组,但就这一会儿功夫的耽搁,阿丽塔便赶了上来。

“你们两个,留活口!”

“啊……”阿丽塔差点儿闪了一个趔趄,但好歹实战经验丰富,最后时刻将大剑由劈斩转为横拍,报丧女妖被像酸黄瓜一样拍在了地板上。即使如此,与剑身接触的地方依旧腾起大量蒸腾的黑雾。若非阿丽塔适时停止了火焰,这头女妖可就彻底灰飞烟灭了。

“阿恒,你不会对这种东西也有兴趣吧?”阿丽塔一脸的惊恐。

“乱想什么!”夏恒在阿丽塔脑门儿上狠狠敲了一记,“报丧女妖可是一种很稀有的精怪……”

说话的间隙,夏恒取出万波息笛,呜咽的笛声里,早已经陷入濒死状态的报丧女妖沙琳被卷入笛中。

“会吹笛子么?”夏恒转头问道。

“呃……狂战士课程里没有那个!”阿丽塔老实交代。

“素子你会吹笛子么?”

“高中生竖笛的水平,可以么?”素子有些扭捏,她在成为机械改造体之前是一个不良少女,整日里参加各种稀奇古怪的集会,哪懂什么音乐。

“足够了……笛谱就篆刻在上边,这笛子暂时交给你了!”夏恒轻声说道,科技侧的战士初期拥有超强的战斗能力,但在面对神秘侧敌人的时候,却存在明显短板。所以,夏恒想要弥补一下素子的短板,毕竟他手下真正能打的也就这几人而已。

不过片刻功夫,素子出现在夏恒身边取走笛子。而在等待素子的间隙里,夏恒出手将水王萨德戈的马叉收入囊中。要不说这位水王阁下和二师兄很相似呢,连趁手兵器用的都是农具。值得一提的是,马叉中的神魂印记早已消失,只留下一个看起来极度营养不良的器灵——小龙虾。话说回来,居住在沼泽泥潭中的水王阁下,神使是只龙虾似乎也挺相得益彰的。

“去找西蒙妮,从天灾法阵中抽取冤魂之力治疗一下报丧女妖。”

“那这里呢?”

“我和阿丽塔足够了!”

夏恒看了看深邃的图书馆,知道最后的考验就在眼前了。

图书馆的整个地下空间如果可以从高处俯瞰的话是一颗树的形状,也就是传说中的真理之树卡巴拉。卡巴拉之树又被称为倒生树,据说是耶和华在创世时的蓝图。

图书馆长雅胡达,贾德森的希伯来名字,他本就是一个西亚地区的炼金术师。所以,图书馆的馆藏中便有大量希伯来圣物,约柜、圣杯、裹尸布……

夏恒这是第四次来到图书馆地下,第一次有贾德森在场,第二次是贾德森在引导弗林入门,第三次是为了偷命匣。所以,因为贾德森的缘故,他连续三次入宝库却空手而归。这对贪心的夏恒而言,简直就是折磨。而这一次,虽然是要迎战最后的对手,但却一点儿也不妨碍他先提前收取自己的战利品。

“约柜,希伯来圣器,以色列国的国宝,存放有摩西十诫的法器,拥有雷霆的力量!”夏恒走到第一个展架前,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黄金箱子满眼放光,箱子上雕琢有两只翅尖儿相对跪坐的天使。

夏恒取出提亚马特的黑色契约书,雕琢有狰狞龙头的黑色巨典就悬浮在他的头顶,封面上的巨龙似是活物,扭动躯体紧盯着大厅中琳琅满目的无数神器,龙目中透出骇人的光彩。

“收……全部收起来,这些都是我们的,是我们的!”提亚马特有些魔怔,在夏恒心中不断咆哮道。

约柜这东西不是可以随便碰触的,旧约《出埃及记》中有记载,约柜在迁移中有一次从牛车上歪倒了,所有试图去扶的信徒全都被电成焦炭。这东西无论外形还是危险程度都像极了老时候农村中的高压变压器,那年代不知有多少孩子被这东西伤了性命。

约柜通体为黄金所铸,而黄金却是导电性最好的金属,夏恒犹犹豫豫不敢碰这种巨型电棍。还是提亚马特看不下去,分出一团黑雾缠在夏恒手上,夏恒这才敢把右手放在了约柜上。

果不其然,就在右手接触的位置,一团团恐怖的电弧开始聚集,若非有那团雾气遮蔽,以夏恒的体质怕是也不讨好儿。

“嘶,这东西……”提亚马特发出一声惊呼,显然是这约柜的来历有些不太一般。

“怎么了?”

“这层黄金外壳只是装饰,里面封禁有三件神器!”提亚马特声音中透着些许兴奋,“其中有一件石板样的东西,乃是以希伯来上古风暴之神巴尔的神格碎片雕琢而成!”

夏恒闻言一愣,他这才想起旧约中对约柜的记载。准确的说,约柜其实就是一件华丽的圣物箱,一件有严格尺寸规定的圣物箱。摩西从西奈山上下来的时候,给出了极为明确的打造数据。当约柜终于打造成功的时候,摩西将三件圣物存入其中。

其一,摩西在西奈山上得到的,铭刻有耶和华训示的石板;其二,施洗者约翰留下的手杖;其三,源源不断产生玛那的罐子。

二百八十六 断钢剑与石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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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圣约翰,不了解十字教的人可以不太清楚这个人。这么说吧,这位是给耶稣施洗的人,算是耶稣的入门导师。这人的施洗仪式据说可以洗去人灵魂本源上的罪恶,这手段一听就有点儿高端。所以,圣约翰的手杖拥有辨别有罪者的力量。
  至于玛那,这是一种很奇特的食物。《出埃及记》中,犹太人在摩西的带领下逃离埃及,进入西亚沙漠地带后没了食物。于是摩西向耶和华祈祷,结果耶和华扔给他一个罐子。这个罐子可以源源不断产生一种果冻状的高能量食物,一份食物正好匹配一个成年人在一天的能量消耗。
  最后那样圣物,也就是整个约柜的核心,则是西奈山上的十诫石板。传闻摩西攀登西奈山,随后山顶便被云雾遮挡起来。电闪雷鸣整整三天三夜之后,摩西带着一块篆刻有上帝训诫的石板归来。石板的出处无从考证,但从提亚马特反馈回的情况看,这不是什么普通的石头,而是上古风暴之神巴尔的神格残片,和神光三角类似的东西。
  风暴之神巴尔,又名巴力,古希伯来神族的神王,掌管风暴雷电的神祇。后来被耶和华推翻,希伯来神族也从此成为一神教。巴尔连同其他的希伯来古神被关押。后来被罗洁爱尔释放,逃窜至地狱后成为七十二柱魔王之首。也是地狱中的至上四柱神之一,右手巨锤,左手雷球,没有固定的具体形象。(玩过《暗黑破坏神》的可能对其有印象)
  “那我们该怎么办,打开箱子将它们取出来么?”夏恒疑惑的问。
  “等等,我先研究一下,这个箱子似乎有些蹊跷。它内部铭刻有很精细的法阵,通过这种方式将三件神器连接为一个整体。罐子可以吸收空气中的有机物质转化为较为纯粹的一种能量,这种能量补充给石板后化为蕴含规则之力的闪电。而手杖则像一个指向标,为闪电指引轰击的目标!”提亚马特心中愈发的惊讶。
  将数件神器勾连为一个整体,像机器那样发挥出更有效率的作用,这种做法极为罕见。但毫无疑问的是,这种做法可以统筹协调多件神器形成合力,比传统单打独斗的方法高明了不知多少。
  就在夏恒与提亚玛特专心研究约柜的时候,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无声无息的从半空中划过,在无数展架的遮挡下,朝着夏恒后心刺去。
  “嗡……”格拉莫与断钢剑撞击在一起,发出龙吟般的声响。
  “装神弄鬼!”阿丽塔倒拖长剑出现在夏恒身边,在看到断钢剑只是孤零零悬浮在空中的时候,不由冷喝一声。
  断钢剑,亚瑟王的第二把宝剑,很多人将之与石中剑混淆,但两者其实拥有完全不同的来源。
  石中剑出自梅林之手,通过石中剑及一场自导自演的话剧,亚瑟这个出身来历都很不确定的野孩子成功成为了尤瑟王的私生子,从而拥有了王室血统。但石中剑后来在一场不义之战中断裂,然后梅林又从凯尔特族的圣地阿瓦隆求来了断钢剑。
  排除神话因素,这个故事的真正版本应该是这样的:罗马统治不列颠末期,面对撒克逊人的步步紧逼,罗马最终完全放弃了不列颠这块殖民地。罗马人扶持的傀儡国王尤瑟生前横征暴敛坏事做尽,终究因为腰子不好死在了女人床上。这货应该是真不中用,因此生前没有子嗣,罗马扶持的不列颠正统王室血脉就此断绝。但此时的不列颠又需要一个让所有地方军阀们信服的王,来统一领导对抗撒克逊人的入侵。
  于是,尤瑟王的狗头军师梅林便精心编纂了一套谎言,说自己从野地里捡来的便宜徒弟亚瑟实际上是尤瑟王的私生子,其母是康沃尔郡公爵夫人。那年代,西方人的私生活普遍比较混乱,私生子这种东西到处都是。而且,无论是尤瑟王也好,公爵夫人也好,当事人都已经不在,这事儿也就成了无头公案。
  但承认亚瑟的王储身份,对梅林是有好处的,这样他就可以继续当自己的狗头军师。对康沃尔郡的新任大公也是有好处的,未来的英国国王成了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而这个所谓的“兄弟”手中还无兵无将容易操控。
  于是,康沃尔大公与梅林一拍即合,大公手提重兵,梅林导演话剧。话剧的大致内容是,卡美洛王国城堡前的石头上出现一把剑,梅林站出来说老国王托梦了,谁能将剑拔出来,谁就是不列颠之王。于是所有军阀统统上去拔剑都没成,只有身为小扈从的亚瑟将剑拔了出来。
  至于那些军阀是真拔不出来,还是害怕大公的军队不敢拔出来,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所以,亚瑟成了国王,梅林继续做着他的宫相兼帝师,康沃尔大公则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关键问题是,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不仅有康沃尔大公。梅林为制衡大公的势力,又找来十字教会当盟友。在教会的努力下,大公的势力彻底变成了亚瑟的势力,而成长起来的亚瑟则不愿再受十字教会掣肘。
  于是,本就是德鲁伊的梅林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意图,他联系古老的凯尔特部落(这些部落曾是罗马进入不列颠前的地方统治者)扶持亚瑟,剪除十字教会,重新建立一个由国王与德鲁伊共治天下的凯尔特王国。所谓石中剑断裂,指的其实就是与十字教会的决裂。而得到阿瓦隆赐予的断钢剑,实际就是重新接受古老的德鲁伊德教派。因为,宝剑象征着王权。
  然后,结局大家都清楚了。十字教会在发现亚瑟的背叛后,略施小计便分裂了亚瑟本就一团散沙的王国。他信封十字教的媳妇儿桂妮薇首先背叛,独自隐居修道院,她所代表的政治势力也由此与亚瑟决裂。和他媳妇有染的好兄弟兰斯洛特则随后离去,离去时还带走了大多数军队,整个国家由此陷入分崩离析的困境中。
  亚瑟这时又想和十字教重新合作,他去妻子桂妮薇隐居的修道院认错,顶着绿帽子挽回了自己的“爱情”,然后“好兄弟”兰斯洛特便带着部队又回来了。他囚禁梅林当做投名状,最终这名老头儿消失的不明不白。而鱼死网破的凯尔特诸部落则扶持亚瑟的私生子莫德雷德举起了反旗。
  双方军团在卡姆兰决战,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亚瑟的军队失败了,亚瑟当场战死,尸体下落不明。据战争的胜利者说,他的尸体蒙神恩宠被带去了阿瓦隆……之所以如此说道,自然是为了继续借助亚瑟的名义统治国家。
  失败的十字教会转而与撒克逊人合作,不久之后便引这些蛮族南下将古老的凯尔特部族一网打尽。十字教改头换面又成了撒克逊人的国教,而德鲁伊德教则成了被改造的对象!据说,所谓的圣诞节根本不是耶稣的生日,其原型是凯尔特的冬日节。至于耶稣真正的出生日期……各种说法众说纷纭,谁也拿不出实证来。我们唯一清楚的是,圣诞节这东西出现的时候,耶稣已经去世一百多年了。

二百八十七 约柜的内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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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归正传,阿丽塔看到悬浮在半空中的断钢剑,嘴上虽然不屑,但心里其实很是紧张。原因无他,那宝剑在空中的飞舞轨迹,明明就是一个剑道高手,与普通对手不同的是,对方不仅擅长剑术,还没有明显的弱点。因为,人家压根儿就没有身体。
  阿丽塔不清楚,断钢剑是被爱尔兰森林的妖精们在上古时代锻铸的,妖精工艺使得它坚韧锋锐。但最让其不凡的,却是它被浸泡在阿瓦隆湖泊中的那些年月。
  前文在《攻壳机动队》环节有提到过,阿瓦隆是凯尔特族的灵魂归属地,所以阿瓦隆湖实际上是灵魂之湖,湖水的浸泡使得宝剑产生了灵性,同时还拥有无数剑客的经验灌注其中。也正因为此,断钢剑才得以晋升神器之列。
  阿丽塔和断钢剑的交手有些险象环生,好在阿丽塔也并非凡躯,火联最强合金锻铸的身体,使得她在面对宝剑锋锐的时候少了一些忌惮。唯一麻烦的是,这场战斗似乎看不到终点,因为操控断钢剑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夏恒对阿丽塔倒是有信心,愿意无他,整个图书馆现在只可能还有一个幸存者——弗林?卡森。而弗林本身并没有战场搏击的经验,所以,断钢剑再好,落在这样的人手里也发挥不出全部的威力。
  他的心神完全放在了约柜上边,冥冥中有种感觉告诉他,约柜这件东西很重要。它不同于普通神器,而是一件用于构建大型组织的利器。因为它的功能很明确——立规矩,违规的受罚!夏恒身边儿的奴隶越来越多,这些人虽然都保持着对他的忠诚,但却各有自己的性格。没有规矩,鬼知道以后会乱成什么样子。
  提亚马特对约柜似乎也很是重视,巨大魔典中涌出一道道黑雾,将约柜整个包裹起来,黑色的雾气之中,耀眼的电弧不断在其中游离,可怕的能量让夏恒有些心惊肉跳。
  “这片世界早已经陷入灵力荒漠,这东西的能量怎么还如此充足!”夏恒感觉有些诧异,没错,那个可以将有机质转化为能量的坛子固然可以给约柜充能,但坛子本身也是需要进行灵力补充的。据夏恒所知,就算是神祇也要遵守能量守恒定律。
  “应该是有人在源源不断的为它补充灵力!”提亚马特似乎发现了什么。
  “补充灵力?”夏恒有些诧异,如果将灵力比喻成魔法生物的氧气,那么这方世界的灵力已经匮乏到连生存都不敷使用的地步,贾德森又怎么舍得花费灵力来补给一台“机器”。
  “对,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头巫妖是靠汲取古代圣物中的灵力存活的么?”
  夏恒闻言点了点头,他手中的万波息笛与山水折扇就是被其吸光灵力后的残品。
  “我当时说,他一定有某种方式来抹除神器中的魂印,现在我们找到了他的方法了。”
  “你是说,他使用约柜中的雷电来‘净化’那些神器?”
  “对,雷电乃是最为纯粹暴烈的能量,使用它确实可以破坏魂印,不过这一来一去之间,损耗会很大!”提亚马特终于找到约柜的阵法核心。于是夏恒眼前视野变换,灵识被代入到一座悬浮于虚空的花园之中。
  巨大的花园中绿意盎然,花园正中则种植有一株苹果树。许是灵力匮乏的缘故,那苹果树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枝叶枯萎,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死掉的样子。苹果树下是一湾浅浅的水塘,水塘中还有半池浊水,水池上的空气隐隐有一种扭曲感。
  小池之中波纹荡漾,蕴含有特殊韵律的水波每一次激荡,便有能量渗透入浮岛花园下方的巨石基座中,一道道幽蓝色的电弧从巨石基座中形成,然后被大树汲取,凝聚在每一条几近干枯的枝干里。
  “这座浮空岛,就是三神器的本源形象了……原来圣约翰的手杖是用伊甸园智慧树的枝干做成的,而承装玛那的罐子,则是伊甸园的池泥制作的!”夏恒若有所思的说,眼前这一幕像极了伊甸园,但他知道,真正的伊甸园乃是不弱于昆仑的秘境。眼前这个,只是三神器的投影而已。
  传说耶和华在伊甸园的池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于是按照倒影的形象用泥土创造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类。男人名为亚当,女人名为莉莉丝。但莉莉丝被魔鬼蛊惑,不愿与亚当结合,于是她逃离伊甸园进入地狱。耶和华由此认为女人应该是男人的附庸,于是取男人肋骨重新早就了一个名为夏娃的女人……
  这个故事难分真假,但有一点是真的,女人很擅长让男人痛苦,因为她是伴着男人的痛苦诞生的。算了,其实我们想说的是……伊甸园的池泥拥有塑造生命的力量,也难怪以其为原料制造的陶罐可以将分解与合成有机质。
  “两位不请自来,似乎不合礼仪!”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忽然出现在池水边,他的络腮胡子一直延伸到腰部,头发有些波浪卷,身上穿着一件灰褐色的陈旧布袍,上面似乎沾满灰尘。他的右手拄着一杆巨大的木杖,颤颤巍巍的站在两人身前,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那个……他就是耶和华?”夏恒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自从耶和华成功上位成为至高神之后,就从没在任何地方露过面。就算他在天堂山的御座,上边也常年只有一团光而已!”
  “既然没人见过,那你怎么确定他不是?”
  “因为……高傲如他是不会屈尊于此的,据我所知,不仅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从未有人见他出手,更从未有人见过他的武器……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从不在任何地方留下任何痕迹!”
  “呃……这感觉有些诡异!”夏恒若有所思,任何时候,一个势力的一把手都是台面担当,一个从不露面的一把手,这本身就很不合常理。
  “渎神、妄言,你们……有罪!”那老者一言不发的听着夏恒两人议论,当两人越说越离谱的时候,老人终于怒气冲冲的顿了一下手中的法杖。
  智慧树的树冠上顿时雷光闪耀,一团青紫色的雷云,朝着两人笼罩下来。

二百八十八 1匹独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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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恒知道眼前这老头是谁了,十字教的圣徒,《出埃及记》的主人公,古犹太部族的师士,耶和华在人间的代理人之一——摩西!老头儿曾代表人类与耶和华立约,从此在部落族群之中口含天宪,他说话也便成了定罪的标准。
  巨大的雷云被提亚玛特身后的数个龙头撕扯着吞下,吞下雷云的龙头甚至还因此发出一声声饱嗝。
  摩西老头儿见状气的有些哆嗦,他此前从未遇见过雷霆无法消灭的敌人。
  “异端……你们这些粗鄙的异端,怎么敢违逆神的惩罚。你们终将堕入地狱,在无尽的业火中被焚烧一千年!”
  夏恒忽然有种感觉,这次似乎不用自己出手了。这老头儿说话这么毒,以提亚玛特的性格,不把他的嘴给抽肿了才怪。
  果不其然,提亚玛特的脸色越来越黑,终究忍无可忍的扑了上去。老头将手中的法杖一横,动作竟然出乎意料的敏捷。随着他的动作,整座浮空岛都跟着颤动起来。紧接着,岛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从中透出耀眼的光芒。
  摩西的五官之中也像是装了探照灯一般,身躯之中似有一座光之火山在蓄势待发。
  “这群疯子,动不动就玩儿自爆……”夏恒冷哼一声,把腿就想跑,三件神器组合在一起的爆炸的威力,他不太想亲身体验。
  “一点儿新意都没有,做了这么多年邻居,早就防着你们这套路了!”提亚玛特却似是早有准备,她凌空化为百首巨龙,身上涌动出无尽黑雾,这些黑雾渗入浮岛的裂隙之中,原本摇摇欲坠的岛屿竟然平静下来。夏恒感觉四周的时间流速似乎越来越慢,直至完全停滞……好歹他神识中带有提亚玛特的气息,因此不受影响。
  摩西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凝滞的时间中,他满是沧桑的脸上连做出其它表情的机会都没有,黑雾从他的五官渗入,随即将他的圣魂化作尘埃。原本尚有几分明媚的浮空岛此时变得多少有几分阴气森森,但却终究安定下来。提亚玛特的黑雾渗入地下,一道道雷纹沿着雾气蔓延,最终化为一道繁杂的纹饰印入她的一枚鳞片。
  “东西交给你了,一定要妥善安置!”提亚玛特有些疲惫的嘱咐道,由此看来,阻止自爆的代价比夏恒想象的还要巨大。自从他结识提亚玛特一来,他还从未见其如此虚弱过。
  “我明白了,你先安心休息!”夏恒的意识重新回归身体,然后转手便将约柜收入海螺。地宫深处似乎传来一声愤怒至极的咆哮,夏恒为之一愣,暗忖弗林?卡森难道还有自己的意识不成。
  在那声咆哮的催促下,原本与阿丽塔纠缠的断钢神剑“嗡嗡”的颤动起来,随即便如闪电一般朝深处飞去。
  “阿恒,对手在里面,我们还追下去么?”阿丽塔此时多少有几分凄惨,刚刚修复好不久的人造皮肤上遍布伤痕,若非其中没有鲜血渗出,那模样活像被碎剐了一半。好在皮肤下的金属还算坚韧,没有被神剑斩裂。
  “为什么不追?”夏恒有些诧异,一向莽莽撞撞的阿丽塔怎么突然转性儿了。
  “阿恒,里面那家伙不像我们以前的那些对手,他的力量太诡异了,不如我先去试探一下!”
  “不必这么担心,兔子急了却是会咬人,但咬人的兔子也是兔子,永远变不成狼!”夏恒刮了一下阿丽塔的鼻子,紧了紧手中的圣剑,随即一步当先的朝地宫深处走去。
  路途上的很多展柜已经被打碎,展厅内到处都一片凌乱。很显然,弗林在进入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些慌不择路,他似乎在努力寻找什么。
  “阿恒,这里有东西!”阿丽塔忽然蹲下身去,在地板上发现一摊乌黑色的血迹。
  “血?”
  “他也感染了瘟疫!”阿丽塔很确定的说。夏恒心下了然,自己一群人无事是因为掌控魔盒的缘故,贾德森和沙琳生存下来是因为本就是亡灵生物。而弗林?卡森,虽然是命运之子,但他的身体却依旧是血肉之躯,自然无法免疫疫病的伤害。
  “也就是说,他可能在寻找救命的东西?”夏恒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座座凌乱的展台。在一处角落里,竟还发现了那头安静站在马棚重点呃独角兽。
  “这批马怎么没事?”
  “独角兽是最圣洁的魔法生物,号称万邪不侵,它天生免疫疾病类的侵害!”夏恒瞥了一眼便对这种独角马没了兴趣,“一会儿通知素子来把它给收掉,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好的……那个,这东西可以送给我当坐骑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夏恒有些诧异,顺手将架子上的点金石收入囊中。
  “我在使用格拉莫作战的时候,偶尔会看到骑着银马的女武神!”
  “女武神?”夏恒瞥了一眼格拉莫,看来这把剑中还封印有古老的记忆。格拉莫的原主人齐格弗里德曾和女武神布伦瓦尔德有过一段姻缘,一段阴差阳错的悲剧之后,女武神最终以格拉莫自刎,死在了齐格弗里德的尸体边。因此这把沾染了女武神之血的圣剑,可能因此承载了女神一部分记忆。
  “所以,我也希望能有一匹那样的坐骑!”
  “我估计独角兽不会让你骑乘的。”夏恒摇了摇头。
  “为什么?”
  “独角兽只接受最纯洁的少女骑乘,你两样都不沾边儿!”
  “啥意思,我难道不是纯洁少女?”阿丽塔气的鼓起了嘴。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数么?当初吆喝的那么起劲儿,你真以为自己是在健身呢!”
  “呃,那个啊……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阿丽塔咬着手指头说。
  “……”
  虽然弗林沾染了病毒,但夏恒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作为绝对命运主角,又是这方世界最后的命运之子,他身上不出点儿幺蛾子才怪。
  一直走到地宫最深处,当初夏恒偷窃命匣的地方,一个身披麻布斗篷的怪人才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弗林?卡森?”夏恒小心翼翼的问,因为眼前这个背影实在不像瘦弱的弗林,倒像是一头壮硕的银背大猩猩。
  斗篷怪人缓缓转身……夏恒与阿丽塔同时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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