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槿的厨艺是大师级的,一开始任小粟还在想,大师级得是做什么样的菜,和普通人有不同吗?
然而他尝过才明白,原来杨小槿做饭光是对火候的掌握都异常精确。
任小粟有点好奇“你为啥厨艺这么好,看你也不像专门练这个的人啊?”
“暗杀训练时我姑姑专门找老师教的,”杨小槿说道。
任小粟震惊了“这跟暗杀有什么关系?”
“可以假扮厨师潜伏,或者以帮厨身份潜伏,然后在适当的时机进行投毒,”杨小槿说道“不过后来一次也没用上,姑姑也不让我用这个方式去潜伏。”
“为啥呢?”任小粟纳闷了。
“学厨艺的时候我还小,没长开,”杨小槿随口解释道“后来越长越好看,姑姑说我这长相没法去厨房潜伏了,看起来就不像个厨师。”
任小粟噎了半天竟无言以对,面前这姑娘夸自己漂亮,就跟说要喝杯白开水似的稀松平常。
“您就不会谦虚一点吗?”任小粟问道。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杨小槿反问。
“行行行,您说的是事实,”任小粟说道“今天周二啊,该你洗碗了。”
杨小槿纠正道“我做饭了,你洗碗。以后家里的饭都由我来做,碗都是你来洗。”
任小粟端着碗筷进了厨房,而杨小槿则坐在餐桌上没动,撑着下巴看着任小粟洗碗的背影“我看桃树上已经开始结果了,估摸着再等几星期就能吃了。不过两颗桃树被照料的很好,结的果子很多,咱俩肯定吃不完。”
“吃不完就去摆摊卖掉嘛,卖的钱咱去给你买个新的炒菜锅,”任小粟说道。
“好啊,现在这个锅太小了,”杨小槿说道。
“不过今天买菜的时候我发现菜价、粮价涨了不少,我以为是西北物价不同,结果一问才知道,是前年和去年,要么发洪水,要么干旱,很多地方都颗粒无收,”任小粟说道“也不知道张先生那边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杨小槿想了想说道“恐怕不好解决,早先我就听说,在西北与中原贸易通商中,王氏提供的货物并不包括粮食,恐怕那时候王氏就对西北的情况有所预估了。当然,西北这边也有很多矿产是不对王氏开放的,这本身就是双方的策略所致。”
“也不知道他们开荒顺利不,”任小粟嘀咕道“咱们来的路上不是见到好多流民在开荒吗?”
“估计也不容易,”杨小槿分析道“你看西北的稳定河域并不多,地形又沟壑交错,这种地方种出来的庄稼没有什么好的生长条件,得下功夫解决水利才行。”
“是的,开荒的代价很大,但即便如此,想要让居民们吃饱也得跟这自然环境死磕啊,”任小粟叹息道。
……
就在俩人居家过日子,享受安静的时候,整个西北高层心里都冒出了许多问号自家少帅去哪了?
这周氏刺杀一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按说少帅早就该回来了吧?
有些高级将领并没有见过任小粟,一直听说着少帅的故事,却无缘得见,这就让他们心里有点痒痒。
所以,他们就想等任小粟回来之后赶去见见,也没什么事,就是先认识认识蹭个脸熟……
结果,自打周氏刺杀之后任小粟与杨小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就连那些骑士也不知所踪。
这让大忽悠他们一头雾水,寻思着少帅不会又跑路了吧?
之前张小满当着记者面说先定下来,省得他跑了。
当时很多人以为张小满是开玩笑,但大忽悠他们其实很清楚,这特么是真的啊!
王封元为这事还专门去找了张景林“司令,这小粟一直不回来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去找一下?”
张景林倒是很淡定“不用,我猜他只是躲起来休息一下,等他休息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大家一听连张司令都不急,那他们也不急了,慢慢等吧,对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之前很多人虽然没有反对任小粟成为司令后选,但其实还在观望。
这次任小粟为江叙报仇一事,也算是侧面的体现出了任小粟的性格,别人不说,反正西北人都觉得很解气。
所以,渐渐的西北军内部公开支持任小粟的人也越来越多的。
为江叙报仇是品性,能在周氏之中取首脑性命是能力,说实话除了军事战略方面以外,大家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至于军事战略方面,任小粟也拐回了p0和王蕴俩人弥补了这一短板。
西北军司令嘛,也不需要是军事天才,能驾驭军事天才也算本事,对不对?
时间过了大半个月,任小粟和杨小槿早早起来便去了后院摘桃,西北这边的脆桃又大有甜,白里透着嫣红的颜色分外好看。
俩人摘了两筐就去菜市场摆摊,为此还专门交了块钱的摊位费。
任小粟兴致勃勃的说道“今天是周末,菜市场的人要比往日多,咱们这些桃子很快就卖完了。”
寻常人抱着一筐桃子都费劲,任小粟自己却能抱动两筐。
等在摊位上安顿好,任小粟对杨小槿说道“咱还没吃早饭呢,我去买几个包子对付一下。”
“嗯,我吃韭菜鸡蛋的,”杨小槿笑着回应道。
结果任小粟刚走没多久这摊位上便来了一个熟人,胡姐。
胡姐看到杨小槿便是一愣“你怎么在这摆摊呢?”
杨小槿笑了笑拿起两个桃子塞给胡姐“家里桃子熟了,我们想着俩人也吃不完,就出来把桃子卖掉。”
可是这时候胡姐欲言又止,这副模样把杨小槿倒是弄迷糊了“怎么了胡姐?”
却听胡姐埋怨道“你家那位来西北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出去找工作,竟然让你这么水灵的姑娘出来卖桃子养家,这是男人该做的事吗?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什么好男人找不到,怎么偏偏喜欢了这么一个好吃懒做不工作的……”
杨小槿愣住了,紧接着便抿嘴笑起来“胡姐,不是这样的。”
……
大家晚安
zhongshengzhierzishisisui
。
然而他尝过才明白,原来杨小槿做饭光是对火候的掌握都异常精确。
任小粟有点好奇“你为啥厨艺这么好,看你也不像专门练这个的人啊?”
“暗杀训练时我姑姑专门找老师教的,”杨小槿说道。
任小粟震惊了“这跟暗杀有什么关系?”
“可以假扮厨师潜伏,或者以帮厨身份潜伏,然后在适当的时机进行投毒,”杨小槿说道“不过后来一次也没用上,姑姑也不让我用这个方式去潜伏。”
“为啥呢?”任小粟纳闷了。
“学厨艺的时候我还小,没长开,”杨小槿随口解释道“后来越长越好看,姑姑说我这长相没法去厨房潜伏了,看起来就不像个厨师。”
任小粟噎了半天竟无言以对,面前这姑娘夸自己漂亮,就跟说要喝杯白开水似的稀松平常。
“您就不会谦虚一点吗?”任小粟问道。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杨小槿反问。
“行行行,您说的是事实,”任小粟说道“今天周二啊,该你洗碗了。”
杨小槿纠正道“我做饭了,你洗碗。以后家里的饭都由我来做,碗都是你来洗。”
任小粟端着碗筷进了厨房,而杨小槿则坐在餐桌上没动,撑着下巴看着任小粟洗碗的背影“我看桃树上已经开始结果了,估摸着再等几星期就能吃了。不过两颗桃树被照料的很好,结的果子很多,咱俩肯定吃不完。”
“吃不完就去摆摊卖掉嘛,卖的钱咱去给你买个新的炒菜锅,”任小粟说道。
“好啊,现在这个锅太小了,”杨小槿说道。
“不过今天买菜的时候我发现菜价、粮价涨了不少,我以为是西北物价不同,结果一问才知道,是前年和去年,要么发洪水,要么干旱,很多地方都颗粒无收,”任小粟说道“也不知道张先生那边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杨小槿想了想说道“恐怕不好解决,早先我就听说,在西北与中原贸易通商中,王氏提供的货物并不包括粮食,恐怕那时候王氏就对西北的情况有所预估了。当然,西北这边也有很多矿产是不对王氏开放的,这本身就是双方的策略所致。”
“也不知道他们开荒顺利不,”任小粟嘀咕道“咱们来的路上不是见到好多流民在开荒吗?”
“估计也不容易,”杨小槿分析道“你看西北的稳定河域并不多,地形又沟壑交错,这种地方种出来的庄稼没有什么好的生长条件,得下功夫解决水利才行。”
“是的,开荒的代价很大,但即便如此,想要让居民们吃饱也得跟这自然环境死磕啊,”任小粟叹息道。
……
就在俩人居家过日子,享受安静的时候,整个西北高层心里都冒出了许多问号自家少帅去哪了?
这周氏刺杀一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按说少帅早就该回来了吧?
有些高级将领并没有见过任小粟,一直听说着少帅的故事,却无缘得见,这就让他们心里有点痒痒。
所以,他们就想等任小粟回来之后赶去见见,也没什么事,就是先认识认识蹭个脸熟……
结果,自打周氏刺杀之后任小粟与杨小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就连那些骑士也不知所踪。
这让大忽悠他们一头雾水,寻思着少帅不会又跑路了吧?
之前张小满当着记者面说先定下来,省得他跑了。
当时很多人以为张小满是开玩笑,但大忽悠他们其实很清楚,这特么是真的啊!
王封元为这事还专门去找了张景林“司令,这小粟一直不回来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去找一下?”
张景林倒是很淡定“不用,我猜他只是躲起来休息一下,等他休息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大家一听连张司令都不急,那他们也不急了,慢慢等吧,对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之前很多人虽然没有反对任小粟成为司令后选,但其实还在观望。
这次任小粟为江叙报仇一事,也算是侧面的体现出了任小粟的性格,别人不说,反正西北人都觉得很解气。
所以,渐渐的西北军内部公开支持任小粟的人也越来越多的。
为江叙报仇是品性,能在周氏之中取首脑性命是能力,说实话除了军事战略方面以外,大家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至于军事战略方面,任小粟也拐回了p0和王蕴俩人弥补了这一短板。
西北军司令嘛,也不需要是军事天才,能驾驭军事天才也算本事,对不对?
时间过了大半个月,任小粟和杨小槿早早起来便去了后院摘桃,西北这边的脆桃又大有甜,白里透着嫣红的颜色分外好看。
俩人摘了两筐就去菜市场摆摊,为此还专门交了块钱的摊位费。
任小粟兴致勃勃的说道“今天是周末,菜市场的人要比往日多,咱们这些桃子很快就卖完了。”
寻常人抱着一筐桃子都费劲,任小粟自己却能抱动两筐。
等在摊位上安顿好,任小粟对杨小槿说道“咱还没吃早饭呢,我去买几个包子对付一下。”
“嗯,我吃韭菜鸡蛋的,”杨小槿笑着回应道。
结果任小粟刚走没多久这摊位上便来了一个熟人,胡姐。
胡姐看到杨小槿便是一愣“你怎么在这摆摊呢?”
杨小槿笑了笑拿起两个桃子塞给胡姐“家里桃子熟了,我们想着俩人也吃不完,就出来把桃子卖掉。”
可是这时候胡姐欲言又止,这副模样把杨小槿倒是弄迷糊了“怎么了胡姐?”
却听胡姐埋怨道“你家那位来西北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出去找工作,竟然让你这么水灵的姑娘出来卖桃子养家,这是男人该做的事吗?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什么好男人找不到,怎么偏偏喜欢了这么一个好吃懒做不工作的……”
杨小槿愣住了,紧接着便抿嘴笑起来“胡姐,不是这样的。”
……
大家晚安
zhongshengzhierzishisis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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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姐是附近这一片出了名的热心肠,壁垒本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人员也不怎么流通的关系,所以大家的交集圈子就集中在壁垒里。
别的且不说,街坊邻居之间的关系倒是亲密了许多。
放在灾变之前,大家上个网朋友遍布天南海北,甭管多远反正足以满足人类的社交需求。
现在可不一样了,就连在家打个电话都只能同城,普通居民没有卫星电话可没法跨壁垒聊天。
一旁有个大婶儿见到胡姐与杨小槿聊天,便搭话到:“小胡,你认识这位?”
“当然认识了,这是我家新搬来的邻居,”胡姐说道:“刚搬来半个多月的样子,姑娘性格可好了,温温和和的。”
大婶儿笑道:“我说呢,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不过怎么来这里卖桃子了?”
杨小槿笑着解释道:“后院那两颗桃树结果子了,我们自己吃不完。”
胡姐看了杨小槿一眼,没再当着杨小槿的面说什么。
只是杨小槿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任小粟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即便她知道任小粟不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但她必须澄清一些事情。
杨小槿认真说道:“其实我家那位挺厉害的,他现在只是想休息一阵子,不是好吃懒做,胡姐,你误会他了。说实话,很多人都巴不得他别工作呢……”
这后半句就让胡姐他们有点没听懂了,但杨小槿确实说的是实话,例如周氏王氏假若得知任小粟现在退隐山林般的生活,很多人真的会烧高香乞求任小粟就此隐退,千万别再来中原“找工作”了……
这货的工作,有点特么的吓人啊!
胡姐笑了笑:“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你忙吧,今天周末我买点菜就回去准备午饭了。”
说着,胡姐往菜市场外面走去。
结果,有人拉住胡姐小声问道:“我看你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这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姑娘没问题,绝对是个好姑娘,主要是她男人你知道吗,自打他们搬过来以后那小伙子天天就闲在家里也不找工作,现在竟然又让这姑娘出来卖桃子,”胡姐惋惜道:“你看那姑娘多好看啊,竟然来菜市场里摆摊,真是可惜了。”
旁边听八卦的三姑六姨也纷纷嘀咕道:“太不像话了……”
这时候任小粟买了包子回来递给杨小槿,他笑着说道:“赶紧吃,我捂在怀里带回来的,还热着呢。给,还给你买了杯豆浆。”
“嗯,”杨小槿点头接了过来。
然而任小粟忽然发现,自打他回到摊位以后,总是有人在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他。
任小粟纳闷了,他低声问杨小槿:“怎么这么多人偷偷看我呢,是我长得太帅了吗。”
杨小槿笑了笑:“你倒真好意思说出口,是这样的,刚才胡姐来买菜正好撞见我了,结果又说起你不找工作的事情。在她的描述里我直接变成了被你吸血的可怜姑娘,而你还是那个好吃懒做的寄生虫。”
“嘿,”任小粟乐了:“这胡姐也真是够热心的,她现在八成觉得你这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为你打抱不平呢。”
“你不生气嘛,”杨小槿咬了一口包子调侃道。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总不能上门给她说,我就是西北军少帅,你以后说话给我客气点!”任小粟乐呵呵笑道:“那也太嘚瑟了,反正咱们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呗。”
“你不生气就行了,”杨小槿说道:“咱们这桃子长得好,刚出摊就卖了一半呢,我看很快就能卖完了,等会我买点菜回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排骨?”任小粟想了想:“再烧条鱼怎么样?”
“红烧还是清蒸呀,”杨小槿问道。
“要不就一条红烧,一条清蒸……”
“行吧。”
……
俩人回到家里,杨小槿进厨房忙活去了,任小粟一个人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看书。
如今任小粟找书都不用去图书馆,毕竟88号壁垒的图书馆都被他卷进收纳空间里了。
后院是用矮墙拦起来的,大概也就一米多点的样子,任小粟看书的时候,那位中年男人王越息正坐在隔壁院子里看报纸,石桌子上还放着一杯沏好的茶。
两个人谁也没跟谁打招呼,就跟彼此没说过话、不认识一样。
其实如果没有胡姐,他们说不定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隔壁的饭菜似乎做好了,胡姐来到后院里喊王越息吃饭。
王越息放下报纸直接进了屋子,倒是胡姐看到任小粟躺在椅子上看书,下意识就往任小粟他们屋子的方向看去,她还能听到杨小槿炒菜传来的声响。
胡姐想了想跟任小粟打招呼笑道:“吕小米?”
任小粟差点都没想起来这是他现在用的化名……
愣了两秒任小粟才抬头隔着院墙与胡姐打招呼:“怎么了胡姐,有事吗?”
“你家那位正做饭呢?”胡姐问道。
“对,中午做的排骨和鱼,我专门让小槿做的,胡姐要不要来尝尝?”任小粟笑着说道。
胡姐愣了一下,她心想你也不工作,竟然还天天要求小槿姑娘给你做大鱼大肉!
要知道现在西北可是有闹粮荒的迹象了,米面菜肉都在涨价,就算他们家王越息在壁垒行政中心工作,家里吃肉也都是紧巴巴的一周才吃一两次呢。
胡姐想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心疼杨小槿了,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伙食还不错嘛。”
“嗯,早上桃子卖的快,这卖桃子的钱刚好改善一下伙食,”任小粟随口胡说八道起来。
胡姐一听这话更来气了,小槿姑娘辛辛苦苦卖了一早上的桃子,就为了让你吃口肉?不工作也就算了,生活也不知道节俭一些!
不过胡姐也没跟任小粟说这个,她转移话题说道:“对了,我看你现在也一直闲着,要不让我家那口子给你介绍个工作?”。
任小粟笑着摇摇头:“不用了胡姐,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多清闲啊。”
胡姐顿时拉下脸来,转身甩门进屋去了,留下任小粟一个人在后院里一脸懵逼,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就生气了?!
胡姐进屋里之后,王越息见她面色不对便诧异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口红不都给你买了吗?”
“不是口红的事!”胡姐说道:“不就让你帮忙买点口红吗,好像立了多大的功劳似的天天挂嘴上,我生气是因为,刚才我跟隔壁那小伙子说给他介绍个工作,结果他倒好,竟然说清闲挺好的。”
王越息夹了口菜说道:“我也想清闲,人家说的没错啊。”
“你不知道……”胡姐把早上杨小槿摆摊卖桃子的事情说了说。
王越息诧异了:“那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我这不是觉得,照这么下去就把小槿姑娘给耽误了吗?”胡姐叹息道:“多好一姑娘啊。”
“那你就给她再介绍一个对象,”王越息慢慢悠悠的说道:“我看他俩应该还没结婚呢。”
结果一说这个,胡姐倒是挑起眉毛:“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怎么能在背后挑拨人家的感情,那我成什么了,王媒婆吗?帮西门庆找姑娘的那位?我可不做这种事情,我看那小伙子虽然不干正事,但人家感情倒还是挺好的,所以我就想让你找找门路,给他介绍份工作。”
王越息又把脸苦下来:“怎么老说这事啊,你这么爱管闲事怎么不去维护世界和平?”
“维护世界和平这种事有咱们少帅呢,哪轮得到我啊,”胡姐喜滋滋的说道:“你就说帮不帮吧,不帮的话你就睡沙发去,一天天把自己吹的多厉害,一到办事的时候你就熄火了!”
王越息哭笑不得:“行行行,我明天问问服务大厅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空缺的临时岗,好赖给他弄份稳定点的工作。”
“这就对了嘛,”胡姐喜上眉梢:“我就知道你能办成这事,晚上我也去找小槿说说,让她劝劝小米。那小伙子虽然好吃懒做吧,但我觉得人不坏。”
“你又知道了?”王越息没好气道。
“天天抱着书看的小伙子,能坏到哪去?上午小槿说他其实挺厉害的,也许是真的呢,”胡姐说道。
“行吧,”王越息不想接话了。
这时候胡姐突然想起一事来:“对了,之前壁垒里不是说少帅该回来西北来了吗,怎么还不见动静呢?”
“你操心少帅的事干嘛,人家认识你嘛?我说你怎么什么事都操心啊!”王越息说道。
“我就想看看少帅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行吗?”胡姐的神态忽然活泼了许多:“你看那小册子上说的,咱西北少帅简直就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啊,我天天看着你都看腻了,等少帅来了一定要去围观一下。”
王越息正吃着饭呢差点被噎着:“看看看,你去看啊,你看人家,但人家可不看你!”
……
“刚才胡姐又说给我介绍工作来着,”任小粟夹起一块排骨说道:“这胡姐吧,人确实不错,就是过于热心了一点,八成是看你摆摊心疼你,所以惦记上这事了。”
“西北少帅忽然成了路人大姐眼里的闲汉,想想还挺有意思的,”杨小槿笑道。
“要我说你也别摆摊了,不然这胡姐指不定又想什么呢,”任小粟说道。
“那不行,我觉得摆摊还挺有意思的,以前我都没有赚过钱呢,这还是头一次知道赚钱也这么快乐,”杨小槿说道。
她在杨氏的时候从来不需要担心钱的事情,后来加入暴徒之后也一样,杨安京在地下世界里经营多年,早就有了一条成熟的情报销售产业链,以及杀手悬赏体系,所以暴徒的资金也从来没缺过。
包括杨小槿在洛城上学的时候,每个月生活费都有好几万。
现在她突然开始自己赚钱了,就卖桃子那几毛钱、几块钱收到兜里,她都觉得特别有意思,非常充实……
说实话任小粟是不太能理解的,以杨小槿如今这身价根本不用在乎这点钱,可对方却偏偏特别感兴趣的样子。
杨小槿说道:“不过这桃树上的果子也不够卖啊,就两棵树。”
语气中,杨小槿还有点惋惜来着。
任小粟想了想说道:“那就卖土豆吧,我在后院里种五颗土豆射手,这样你每天都能卖点什么了,到时候拿棚子遮一下,别让其他人看到土豆射手就行。不过你在卖之前还得多个步骤,假装去一趟几公里外的批发市场,这样才好解释土豆的来源。”
任小粟觉得这样其实挺麻烦的,毕竟每天都还得假装去批发市场进货,杨小槿应该不喜欢这么麻烦的事情吧。
结果杨小槿直接眼睛一亮:“就这么办。”
接下来几天,杨小槿兴致勃勃的去摆摊,然后任小粟就坐在摊位里面一边看书一边陪着她。
等到赚了钱,杨小槿就用自己赚到的钱去给任小粟买排骨,甚至还做了秘制红烧肉。
渐渐的,菜市场里所有摊主都知道这里来了一对小夫妻,女孩特别勤劳,男的好吃懒做……
大家私底下都说,可惜了这好姑娘啊,竟然嫁给了一个书呆子。
在他们看来任小粟天天守着摊位看书,对摊位从来不管不问,有顾客询问价钱,任小粟也从来都是头都不抬的,全由杨小槿招呼。
在外人看来,任小粟仿佛是看不上这些营生似的,这绝对是读书读傻了。
然而任小粟和杨小槿俩人却非常淡定,好像压根看不到那些质疑的目光一般。
最后还是胡姐忍不住了,她夜里吃完晚饭找杨小槿串门,开门见山的说道:“这样啊小槿,我一直觉得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于是就让我家那口子帮忙给吕小米找了份工作。”。
杨小槿好奇道:“什么工作?”
“就是壁垒行政中心接待大厅的工作,民政那边的临时岗,”胡姐说道:“虽说是临时的,但很多人也是求都求不来的工作呢,你劝劝小米,千万别老在家闲着了,大老爷们要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哪能让你一个女孩全都扛起来呢?”
“胡姐,这我得跟他商量一下才行呢,”杨小槿微笑着说道,毕竟胡姐这边介绍个工作,任小粟想不想去还是一回事呢,这她得征求任小粟本人的意思。
胡姐急了:“你跟他商量什么,你就看他那懒样,能去才有鬼了呢!所以别跟他商量什么,直接撵他去就行了。我给你说,男人都这德行,年轻的时候消磨时光,我家那口子年轻的时候也不务正业,一天天就知道躲在学校里教书,宗氏被打掉以后我硬撵着他才去西北军毛遂自荐,你看,现在不是干的挺好吗?”
“不行的胡姐,”杨小槿笑着摇头:“我家那位很有主见的,我劝不了,这样吧我跟他说一声,你给我三天考虑的时间,成不成?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感谢你这么热心帮这个忙了。”
“行吧,”胡姐叹息道:“我就是怕他耽误了你。”
说完胡姐回家去了,杨小槿忽然觉得这里更有家味了,不光有自己赚钱的营生,还有形色各样的邻居,大妈老太太们说着家长里短,不远处还有搓着麻将的声响。
家家户户门口堆放着煤球,有人要是被偷了煤球,大早上的还会在家门口骂贼。
当然,丢煤球这种事情还比较少,不然大家可能就把煤球都搬后院里去了。
这一切在杨小槿看来,都是人情味。
杨小槿回到屋里对任小粟说道:“胡姐给你介绍了一份行政中心的临时工作,你去不去?”
任小粟哭笑不得:“我去那干嘛,行政中心是负责给居民办手续的地方,我也没干过这种事啊。”
“都随你,反正我给她说要考虑三天,你要不想去,我三天之后回绝她就好了,”杨小槿笑眯眯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去行政中心工作反倒也不错,这样我也算是在壁垒里有靠山的人了,到时候跟大妈大姐聊起来我也会很体面。”
“行啊,你也会调侃人了,”任小粟笑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来西北以后笑容倒是比以前多多了。”
……
俩人依旧是每天早起去菜市场卖土豆,一开始杨小槿卖的土豆比其他菜摊都便宜,只希望卖的快一些,结果任小粟告诉她不要这样。
因为这种营生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体验生活,但对于其他摊主来说,那是养家糊口的买卖。
摊主们辛辛苦苦的从批发市场把菜运过来,光是骑三轮车就足够费劲了,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钱。
他们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吃饭,孩子的学费也都是从这一毛钱一毛钱攒起来的。
如果杨小槿因为自己的兴趣爱好、体验生活,就干扰到人家的正常生意,其实也挺不好的。
杨小槿不是一个听不进建议的人,于是往后再卖土豆,都比其他摊位贵个一斤一毛钱。
杨小槿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感慨过:“虽然我也经历过很艰苦的日子,但那都是为了磨练意志,现在才算是真的慢慢开始了解人情世故了。”
白天卖菜的时候,任小粟竟然也不看书了,就在菜市场里瞎溜达。
各个摊主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在溜达啥。
任小粟在各个摊位前面询问菜价、肉价,还去粮油店问了米面的价格,反正就是到处闲逛,看起来就好像什么正事都没有的样子。
倒是杨小槿收摊的时候,他会买些菜和肉,结果全都是挑最好的买,而最好的又往往最贵。
在任小粟看来他现在完全没必要委屈自己啊,等到了行军打仗的时候又得风餐露宿,现在不吃好的,还等啥时候吃呢?
然而在其他摊主眼里,任小粟就是个十足的败家子,毕竟你一个靠老婆卖土豆养家糊口的人,凭啥吃这么好啊。
这怕是要把每天卖土豆的钱都给吃进去了吧?!都不攒钱的吗,万一以后有小孩了怎么办?
到了第三天,任小粟皱着眉头回到摊位上对杨小槿低声道:“你发现了没,这菜市场里的价格是一天一个样,昨天豆角才2毛钱,今天就2毛2了。这还只是蔬菜,米面的价格更夸张,昨天还1块一斤,今天可就1块1了。虽说这市场价格浮动很正常,但连续好几天都在涨,怕是就有问题了。我看这粮食短缺的问题,怕是越来越严重了。”
“那你说西北要是闹粮荒的话,能找王氏买些粮食吗?”杨小槿问道。
“我觉得不会,你也知道王氏有多么狠,战争期间转手就坑火种的事情历历在目,大批难民南逃他们也无动于衷,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打乱自己的计划,”任小粟说道:“不过没事,真到了那时候我也还有办法。”
虽说办法未必是最好的,但起码能保证西北饿不死人。
杨小槿看着任小粟认真的样子就在想,或许别人都觉得任小粟是漫无目的的瞎逛,可她知道任小粟此时已经又代入了西北少帅的角色,开始想着如何解决当下问题了。
“对了,”杨小槿忽然说道:“今天可就该答复胡姐了,你到底去不去工作呀。”
“去,”任小粟想了想说道:“正好我也去看看壁垒行政中心是怎么运行的。”
以往任小粟跟所谓的壁垒行政中心并没有太多交集,可能有过那么一两次,但也是不小心炸了某某某壁垒行政中心,或者是从某某壁垒行政中心楼顶路过……
他在壁垒里住的时间短,对壁垒的运行机制都还不是太了解,例如房契过户这种事,放在集镇上大家就是口头买卖就完事了,有时候还会出现狠人强占别人房屋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房契这回事,壁垒也不承认集镇上的产权合法性。
还有就是最近胡姐问他们啥时候结的婚,这在集镇上可没人这么问,男女双方一起搭伙过日子就算是两口子了,可不用找谁办证……
这让任小粟觉得,他还需要好好了解一下这里,因为他可能要在西北度过自己的后半辈子了。
而且,他也想去看看144号壁垒打算怎么解决粮荒的事,先听听看看,这也算是微服私访吧,想到这里任小粟反而来了兴趣。
胡姐急了:“你跟他商量什么,你就看他那懒样,能去才有鬼了呢!所以别跟他商量什么,直接撵他去就行了。我给你说,男人都这德行,年轻的时候消磨时光,我家那口子年轻的时候也不务正业,一天天就知道躲在学校里教书,宗氏被打掉以后我硬撵着他才去西北军毛遂自荐,你看,现在不是干的挺好吗?”
“不行的胡姐,”杨小槿笑着摇头:“我家那位很有主见的,我劝不了,这样吧我跟他说一声,你给我三天考虑的时间,成不成?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感谢你这么热心帮这个忙了。”
“行吧,”胡姐叹息道:“我就是怕他耽误了你。”
说完胡姐回家去了,杨小槿忽然觉得这里更有家味了,不光有自己赚钱的营生,还有形色各样的邻居,大妈老太太们说着家长里短,不远处还有搓着麻将的声响。
家家户户门口堆放着煤球,有人要是被偷了煤球,大早上的还会在家门口骂贼。
当然,丢煤球这种事情还比较少,不然大家可能就把煤球都搬后院里去了。
这一切在杨小槿看来,都是人情味。
杨小槿回到屋里对任小粟说道:“胡姐给你介绍了一份行政中心的临时工作,你去不去?”
任小粟哭笑不得:“我去那干嘛,行政中心是负责给居民办手续的地方,我也没干过这种事啊。”
“都随你,反正我给她说要考虑三天,你要不想去,我三天之后回绝她就好了,”杨小槿笑眯眯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去行政中心工作反倒也不错,这样我也算是在壁垒里有靠山的人了,到时候跟大妈大姐聊起来我也会很体面。”
“行啊,你也会调侃人了,”任小粟笑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来西北以后笑容倒是比以前多多了。”
……
俩人依旧是每天早起去菜市场卖土豆,一开始杨小槿卖的土豆比其他菜摊都便宜,只希望卖的快一些,结果任小粟告诉她不要这样。
因为这种营生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体验生活,但对于其他摊主来说,那是养家糊口的买卖。
摊主们辛辛苦苦的从批发市场把菜运过来,光是骑三轮车就足够费劲了,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钱。
他们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吃饭,孩子的学费也都是从这一毛钱一毛钱攒起来的。
如果杨小槿因为自己的兴趣爱好、体验生活,就干扰到人家的正常生意,其实也挺不好的。
杨小槿不是一个听不进建议的人,于是往后再卖土豆,都比其他摊位贵个一斤一毛钱。
杨小槿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感慨过:“虽然我也经历过很艰苦的日子,但那都是为了磨练意志,现在才算是真的慢慢开始了解人情世故了。”
白天卖菜的时候,任小粟竟然也不看书了,就在菜市场里瞎溜达。
各个摊主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在溜达啥。
任小粟在各个摊位前面询问菜价、肉价,还去粮油店问了米面的价格,反正就是到处闲逛,看起来就好像什么正事都没有的样子。
倒是杨小槿收摊的时候,他会买些菜和肉,结果全都是挑最好的买,而最好的又往往最贵。
在任小粟看来他现在完全没必要委屈自己啊,等到了行军打仗的时候又得风餐露宿,现在不吃好的,还等啥时候吃呢?
然而在其他摊主眼里,任小粟就是个十足的败家子,毕竟你一个靠老婆卖土豆养家糊口的人,凭啥吃这么好啊。
这怕是要把每天卖土豆的钱都给吃进去了吧?!都不攒钱的吗,万一以后有小孩了怎么办?
到了第三天,任小粟皱着眉头回到摊位上对杨小槿低声道:“你发现了没,这菜市场里的价格是一天一个样,昨天豆角才2毛钱,今天就2毛2了。这还只是蔬菜,米面的价格更夸张,昨天还1块一斤,今天可就1块1了。虽说这市场价格浮动很正常,但连续好几天都在涨,怕是就有问题了。我看这粮食短缺的问题,怕是越来越严重了。”
“那你说西北要是闹粮荒的话,能找王氏买些粮食吗?”杨小槿问道。
“我觉得不会,你也知道王氏有多么狠,战争期间转手就坑火种的事情历历在目,大批难民南逃他们也无动于衷,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打乱自己的计划,”任小粟说道:“不过没事,真到了那时候我也还有办法。”
虽说办法未必是最好的,但起码能保证西北饿不死人。
杨小槿看着任小粟认真的样子就在想,或许别人都觉得任小粟是漫无目的的瞎逛,可她知道任小粟此时已经又代入了西北少帅的角色,开始想着如何解决当下问题了。
“对了,”杨小槿忽然说道:“今天可就该答复胡姐了,你到底去不去工作呀。”
“去,”任小粟想了想说道:“正好我也去看看壁垒行政中心是怎么运行的。”
以往任小粟跟所谓的壁垒行政中心并没有太多交集,可能有过那么一两次,但也是不小心炸了某某某壁垒行政中心,或者是从某某壁垒行政中心楼顶路过……
他在壁垒里住的时间短,对壁垒的运行机制都还不是太了解,例如房契过户这种事,放在集镇上大家就是口头买卖就完事了,有时候还会出现狠人强占别人房屋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房契这回事,壁垒也不承认集镇上的产权合法性。
还有就是最近胡姐问他们啥时候结的婚,这在集镇上可没人这么问,男女双方一起搭伙过日子就算是两口子了,可不用找谁办证……
这让任小粟觉得,他还需要好好了解一下这里,因为他可能要在西北度过自己的后半辈子了。
而且,他也想去看看144号壁垒打算怎么解决粮荒的事,先听听看看,这也算是微服私访吧,想到这里任小粟反而来了兴趣。
“你有穿过西装吗?”夜晚的时候,杨小槿隔着屋子问道。
她和任小粟都住在二楼,屋子是砖瓦加木质结构的,两个屋子之间只有几层木板隔着,所以彼此说话都能听得清楚。
任小粟枕着胳膊躺在床上:“我哪有机会穿那种东西啊,说来也有意思,以前在集镇的时候王富贵就小声叮嘱我,从壁垒里出来的人,如果他穿着西装就千万不能惹,因为一定是个大人物。”
那时候,幼时的任小粟还暗暗下决心,心说自己也要弄套西装穿穿……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而已,毕竟西装这种东西不方便活动和狩猎。
如今时过境迁,他也见过许多许多穿西装的人了,但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们在他眼中开始渐渐变的不值一提。
杨小槿笑道:“那你也要成为大人物了,晚上胡姐叮嘱我,下周你就去上班,到时候她老公领着你去。其他的没什么要求,唯独有一点是得订套正装,在那里上班要体面。”
任小粟疑惑道:“行政中心还有这种规定吗?”
“不是规定,”杨小槿笑着解释:“是胡姐觉得如果你不穿正装,在那个地方可能会被人看不起。”
这时候杨小槿学着胡姐的语气说道:“你都不知道,那个地方工作的人啊,一个个都是人精,你要不穿正装过去,还不定人家私底下怎么编排你呢!”
任小粟笑道:“我不怕他们编排我。”
“那可不行,”杨小槿说道:“虽然我也不在意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但我不允许他们看贬你。”
“行,那咱就扯布做身西装去,”任小粟乐呵呵笑道,心里还有点甜。
“不行,得两套,”杨小槿说道:“换着穿。”
第二天早上,俩人也不卖土豆了,他们乘坐着48号电车朝壁垒中心赶去。
电车启动的时候还会发出嗡嗡嗡的电机声响,车子摇摇晃晃着走过这座城市,外面行人有拿着报纸一边走一边看的,也有拿着包子一边啃一边跑着上学的学生。
因为跑得太快,学生背后的书包都从肩上掉下来,挂在一条胳膊上。
他们的上车地点是始发站,所以俩人一上车就挑了中间最好的位置。
隔了几站之后上来一个大叔,眼见着车上没有位置了,眼睛便瞄准了任小粟与杨小槿,这对青年情侣看起来还挺和气的。
他走到任小粟身旁咳嗽了两声:“咳咳。”
结果任小粟诧异的抬起头:“你生病了吗,麻烦站远一点别传染我们。”
杨小槿一下子就乐了,她低声说道:“在壁垒里乘坐电车,年轻人要给长辈让座的,这是传统美德。”
任小粟不乐意了:“这有胳膊有腿的我看他也就四十多岁吧,我凭什么给他让座。”
那位大叔见任小粟根本没有道德,于是就放弃了道德绑架,去寻觅其他可能给他让座的年轻人了……
“对了,咱们这是去哪订做西装啊,”任小粟问道。
“我都问清楚了,壁垒中心有一家特别有名的店,据说壁垒里的大人物都去那定制,”杨小槿说道。
“也不用订那么好的吧,”任小粟嘀咕道。
“那不行,我送你的必须要好的,”杨小槿笑眯眯的看着窗外说道。
订制西装店里说要两周时间,但杨小槿等不了那么久,直接加钱让三天赶工,不得不说金钱的力量格外伟大,竟是让两周才能完成的工期,奇迹般的缩短到了三天……
第三天杨小槿去把西装拿回来之后,推着任小粟进屋把西装给穿上,然后亲手为他打好了领带:“挺好的嘛。”
任小粟感觉有点别扭:“是吗?”
“挺好看的,”杨小槿仔细打量着,然后帮任小粟抹平了衣服上皱褶:“不过在家可别这么穿,还是不穿西装的你比较顺眼。”
到了周一,胡姐早早的就在门外喊:“小槿啊,赶紧喊你家那位出门了,跟我家那口子一块上班去。”
杨小槿和任小粟一出门,眼尖的胡姐一眼就看到了任小粟身上得体的西装:“咦,这不是金扣子家的西装吗,你看这袖子上的扣子,只有他家有啊。”
杨小槿笑着解释道:“你说要穿正装,我就带他去订了两身。”
胡姐拔高了嗓门:“还订了两身!?”
她可是知道,金扣子家的西装特别贵,这小槿姑娘对吕小米也太好了吧?
这吕小米也真是的,天天闲在家里好吃懒做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小槿姑娘破费,买这么贵的西装!
年轻人也太不知道轻重了啊,老这么大手大脚的往后日子怎么过?
自打王越息在行政中心上班以后,他们家现在也算有点钱了,但胡姐还是没舍得给王越息订这么贵的衣服。
心想着攒点钱赶紧换套好房子,才是正经事。
王越息看着任小粟,心里也有点别扭,心说这小子比自己穿的好多了啊。
不过王越息和胡晓白俩人也都不是什么刻薄的人,这事想想也就过去了。
上班路上,王越息跟任小粟交代道:“这次把你安排到民政那边,你有自己的直属领导,到那了就听领导安排,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千万别犟。”
“嗯好的,谢谢王哥,”任小粟笑着答应道。
这时候王越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忽然说道:“那个……真要有什么麻烦,你就到政策研究室找我。”
虽然王越息很不想跟任小粟有太多瓜葛,但这好歹也是自己邻居,该照顾还是要照顾一下的。
此时行政中心外面已经有人排队等着办手续了,只是还没到上班时间,他们还不能进去。。
王越息带着任小粟往里走去:“早些年,税务在一个办公楼,结婚离婚民政在一个办公楼,房契过户在另一个地方,老百姓们跑起手续来非常麻烦,现在好了,全都集中在一起非常便民,行政中心的口号就是老百姓能在这里办完的事情,绝对不让他们跑别的地方,也不用跑第二趟。这是我的主要政绩之一,广受老百姓们支持。”
王越息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中还带着一点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