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里的屋顶上飘着缕缕炊烟,一向习惯早起的陈凡已经在自家的前园里不停的做着各种奇特的动作与姿势。
只见他一时身如鸟展翅欲飞状,一时又似虎行走般以四肢前后爬动几步,一时又如野鹿快奔之势………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不停来回的变化着。神态也随着每不同的动作的变幻着,一时如猛虎下山,威猛无比,一时又如猿猴那样敏捷好动………
而不管动作如何的变化,陈凡的呼吸依旧是自然平稳,没有丝毫的急促之意。
“呼!”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陈凡只觉浑身舒服爽快无比。
“凡儿,这套五禽戏你可是耍得出神入化了。”
陈凡回过头来,只见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连忙走了过去:“爷爷,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呀?现在时间还早着了。”
“不早了,你都已经把五禽戏耍了两三遍了。”陈爷爷一边走到前园的中央一边道:“凡儿,在继续陪爷爷多练一次,在去做早饭好吧?”
“嗯!”
陈凡陪着爷爷又在次从头到尾耍了一遍五禽戏后,道:“爷爷,那我先去做早饭了。”
“去吧。”陈爷爷摆了摆手,示意陈凡去做早饭,他自己又在这前园活动了好一会,直到陈凡叫他吃饭,他这才回到屋子里。
吃完早饭,陈爷爷把陈凡叫到身旁道:“凡儿,爷爷今天打算进山采点草药,你就帮忙看家好了。”
“爷爷,你要采什么草药?我去采好了。”爷爷已经是一大把年纪了,陈凡可不想爷爷在次进山。
更何况自从陈凡懂事以来,就跟着爷爷一起学医,问诊把脉,对证处方,选药煎药,针灸拔罐,依靠着聪颖的天资,陈凡在十二岁时除了临床动手外,其他的都差不多掌握了个周全。
这主要还是他那灾星的名号,让村里的人,就算是有病也只让陈爷爷医冶,那怕是陈爷爷不在家,或者是忙不过来的时候,也宁愿撑着病情,都不让陈凡瞧上一瞧。
没办法的陈凡只能是为爷爷打个下手,或者是站在一旁听着爷爷讲解病因和处理病情的方法。
而入山采药这活,在陈凡十四岁那年就已经独自承担了下来,每次家里只要少什么药材,他都会第一时间入山采集回来,昨天那一篮满满的草药都是他入山采集而来。
“呵呵,爷爷知道凡儿的医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对于草药的辨认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是这一次爷爷打算亲自进入山一趟。”陈爷爷自然知道陈凡这是在关心自己,不过他这次入山采药,其实也是另有打算。
“可是,爷爷……”
“好了,别说了”陈爷爷摆手打断了陈凡后面的话语道:“爷爷身体还好得很,你就不用担了,入山采药的事,就这么定了,你就留在家中好了。”
虽然不情愿,但从爷爷的语气中,陈凡知道这入山采药的事,无论他在怎么说,爷爷都不可能改变心意,于是只好点头同意。
陈凡帮爷爷准备好入山采药的工具后,叮嘱着:“爷爷,你已经有多年没有入山采过药,路上要多注意点安全。”
“呵呵,爷爷入山采药的时候,你还没出世,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背起药篮,拿着药锄陈爷爷便离开了家门。
一个人呆在家中的陈凡也并不无聊,随手拿起爷爷所存在书架上的其中一本医书,看了一眼书名,原来是《伤寒论》。
《伤寒论》这本医书他早就看完,同时也能倒背如留,不过陈凡并没有将这本医书放回原位,而是继续的翻开第一页看了起来,他这样做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会是多此一举,依然是看得津津有味。
其实这书架上的医书,陈凡全部都看过,同时也明白书中所讲,可是他没事做的时候,都会拿出来重新在看一次,也许是因为没能实践的原因,让他想从书中寻找到一些更新的东西。
“病常自汗出者,此为荣气和,荣气和者,外不谐,以卫气………”看得入神的陈凡不由的将书中的内容给读了出来。
“陈大夫,陈大夫……”就在陈凡还在沉浸在书中内容的时候,一声急促的中年男子声音从屋外传来。
接着只听到“砰”的一声,一名中年男子风风火火冲了进来,就连身子撞到了门沿上也没有理会,着急的问到屋里的陈凡:“你爷爷了?”
“爷爷他入山采药去了。”看清来人原来是村里的何山壮大叔。
“真是的,你爷爷怎么这个时候进山采药呀!我家铁牛还等着他救命了,这下该怎么办呀?该怎么办……”说着,何山壮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
陈凡连忙站起身子,将已经蹲在地上,开始带着哭意的何山壮扶了起来,问道:“何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给我听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对!我怎么就没想到了。”何山壮一拍大腿,在看看陈凡手上的那本医生,一把就拉住陈凡的手,激动的道:“小凡,这一次无论如何你也要帮何大叔的忙,救救我家铁牛。”
见何山壮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向屋外拽,陈凡又不好意思挣脱,有些为难的道:“何大叔,你先别忙着拉我,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我还没真正动手为村民看过病了。”
“管不了这么多了,你跟了陈大夫这么久,说什么也会点医术,我家铁牛还等着你救命了,事情我边走边跟你说。”何山壮这时也顾不上这么多,说什么也不放手,一直拉着陈凡的手就向前走去。
“就算是救命,你也要等我把药箱拿上呀!”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陈凡知道,村里的人来找爷爷多半就是为了冶病救人,所以他还是第一时间想到爷爷出诊时的药箱。
“我怎么就忘了。”何山壮这才发现,被自己拉了好一段路的陈凡两手空空,除了手中的那一本《伤寒论》外,什么也没有,立马就道:“我这就去帮你拿。”
何山壮几步就跑回到屋里,拿起放在诊桌上的药箱挂在身上,飞快的就跑回到陈凡的身旁,在次催促道:“我们快走吧!在不走就来不急了。”
一路上,被何山壮连扯带拉,飞快的就往着何山壮家的方向赶去。在路上,陈凡也听何山壮提起自己的儿子何铁牛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就在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上吐下泄的,还发起了高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何山壮家里,此时已经被一些闻讯赶来的村民给围了起来,就连村长也在里面。
看到已经快步赶着回来的何山壮,在望望他的身后,并没有见到陈爷爷的身影,疑惑的问道:“大壮,陈大夫了?”
“村长,陈大夫进山采药去了……”
“什么?进山采药去了?”听到这个消息,村长立马就叫了起来,接着满脸焦急的道:“我们这村子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三十多公里路,而且路又不好走,这…这牛娃怎么挺得了这么长时间。”
“村长,虽然陈大夫进山采药,不过我帮他孙子给带来。还是让他先给牛娃看看病情如何。”对自己儿子的病情,何山壮比谁都要焦急。
“陈凡?”村长这时才注意到站在何山壮身旁的陈凡,他也知道陈凡在村子里有着灾星的名号,村民都不愿与他走到一起,而陈凡这人除了进山采药外,也很少离开他爷爷的小诊所。
“村长。”陈凡对着村长打了号招呼,问道:“铁牛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让我进去看看?”
“这个……”
村长的话还没说出来,只见屋子外的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在一旁叫道:“大壮,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么一个灾星你也请上门来为你儿子看病,别到时候病没冶好,到是把自己儿子给搭进去了。”
“对,王明说得没错,这灾星一出世就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大壮你怎么能请这么一个灾星回来给牛娃冶病,更何况这些年来,也没听说过他懂得冶病救人。”另一个村民也开口咐喝着。
“说得没错,大壮你请这灾星回来,不是把儿子往黄泉路上送嘛!”
“…………”
有了第一个声音的反对,自然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屋外的村民们都开始议论了起来,说何山壮怎么都不应该请陈凡来给铁牛看病,同时也在不停的灾星灾星的称呼着陈凡。
“这……”
何山壮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刚才因为太担心儿子的安危,他一时也忘了陈凡在村里的名号,现在见村民的起哄,一时也为难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让陈凡为自己的儿子看病。
陈凡站在原地,听着村民那议论纷纷的声音,紧握着拳头的双手,都有些泛白起来,由其是那扶着箱药带的右手,将药箱带都给扣出一个拇指大的洞,要不是这药箱带够结实,说不定整个药箱已经掉在了地上。
可想而知,陈凡此刻强忍着心中那一股没有发泄出来的愤怒是有多么的难受,如果换作其他人的话,说不定早就发泄了出来。
“都给我住嘴!”
在也听不下去的陈凡终于还是怒吼出声,让原本还在议论的村民都闭上了嘴,这时只见陈凡扫射了众人一眼,大声的叫道:“如果牛娃的病我不能冶好的话,我自愿一命抵一命,现在你们满意了吗?”
吼完,陈凡也不在理会门口的村民,就向屋子里走了进去,众人看到这个样子,也不敢在多说什么,给陈凡让出了一条行道。
“桂花,别担心,我们儿子会没事的。”安慰了几句后,何山壮这才道:“你先让开,让陈大夫的孙子为我们儿子看下病情。”
“陈大夫的孙子?”何大嫂迟疑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何山壮身旁的陈凡正走向儿子所躺的床边,立马就上前挡住陈凡,叫道:“不行!我不能让这灾星给我们的儿子看病,这样会害死我们儿子的。”
被挡着去路的陈凡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向一旁的何山壮投以无奈的眼神。
何山壮见状,立马上前劝道:“桂花,你别这样,陈大夫进山采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们儿子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陈大夫回来。”
“何家嫂子,大壮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救人如救火,你就让陈凡给你家牛娃看下病情如何,说不定还真能救回你家牛娃一命,你在这样,迟了可能就来不及了。”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走了进来。
“可是……”何大嫂也非常担心儿子的情况,可是让陈凡给自己的儿子看病,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可是丈夫和村长说得也没错,迟了说不定儿子还真的没救了。
“何大嫂,虽然我没有给人看过病,不过爷爷的医术,我也学会了十之八九,我一定会尽全力把铁牛给冶好的,你放心吧!”陈凡也看得出何大嫂现在的为难,于是开口道。
有了陈凡的保证,还有一旁村长与丈夫的劝说下,何大嫂还是挪动了身子,让陈凡上前去给儿子看病。
“谢谢!”陈凡快步走到床前,只见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圆胖的脸蛋,可能是因为呼吸困难整张小脸涨得通红,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来回翻滚着,让人看得好是心痛。
陈凡连忙放下肩上的药箱,伸手就想为铁牛把脉,可是手才伸到,只见何铁牛一个转身,对着床头下的胶桶就吐了起来,阵阵的恶臭,让人难以忍受。接着又翻滚了起来,根本就让陈凡无从下手把脉。
看到这样,陈凡从药箱里拿出银针,看准何铁牛脖子上的一处穴位沉稳的扎了下去,两指细细的捻动一下,只见何铁牛立马就停下了翻滚的动作,双脚一蹬就晕迷了过去。
“小陈大夫,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看到自己的儿子在陈凡一针扎下去就不在动了,以前何山壮找陈大夫冶病的时候,陈大夫也是拿出这种银针给他扎上一针,病就好了,现在看到陈凡也会用这银针,何山壮对陈凡的称呼都变了。
“现在还不知道了,我只是用银针让牛娃暂时给晕迷了过去,这样我也好为他把脉。”陈凡边说边伸手右手为晕迷的何铁牛把脉。
“奇怪了,这脉象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可是……”疑惑的说了一句,陈凡又开始检查起何铁牛身体的各方面证状。
“怎么样?我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担心着自己儿子的何大嫂这时探过头来问道。
停下手中动作,陈凡在次问道:“何大嫂,这几天牛娃有没有和什么动物接触过?比方说小狗,小猫之类的。”
“额?”陈凡的问题让何大嫂沉思了下,接着只听一旁的何山壮开口道:“就在刚才我们家铁牛正和家里的大黄玩耍了……”
“大黄?”
见陈凡不明白,何山壮立马解释道:“哦,大黄就是我们家养的狗,平时都不咬人的,只是不知道我家铁牛这病与这动动物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样,陈凡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沉声道:“这其中的关系大着了。”说着,陈凡就动手小心的脱起何铁牛身上的衣服。
一边脱陈凡一边说道:“如果没错的话,你们家铁牛应该是被蜱虫给叮咬了。”
“蜱虫?”何山壮夫妇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什么是蜱虫?”
“蜱虫就是我们口中的狗鳖。”
“狗鳖?”何山壮夫妇又在次的惊讶了起来。
不理会旁人的惊讶,陈凡这时已经将何铁牛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开始何细的在何铁牛的身上寻找起来。
狗鳖这种寄生虫喜欢蛰伏在浅山丘陵的草丛、植物上,或者寄生于牲畜等动物皮毛间。不吸血时,小的才干瘪绿豆般大小,也有极细如米粒的;吸饱血液后,有饱满的黄豆大小,大的可达指甲盖大。被狗鳖叮咬后很容易得到一种叫无形体病,而这种病属于传染病的一种。
狗鳖通常情况下是不容易进入人身体里面的,都是通过皮肤接触、吸血、最终将身体内血吸满变成圆形后都会滚落到地上。
而铁牛的这种情况就是被狗鳖叮咬后,狗鳖又进入了他的身体内部,要不然不会出现这种的情况。
仔细的在铁牛的头上,腰上,腹股沟等狗鳖最喜欢附着的地方,陈凡都没有发现有被叮咬的伤口,拿起何铁牛的右手,陈凡终于是在何铁牛的右手的腋窝发现了这只狗鳖。
只见整个狗鳖的都已经深深的进入到何铁牛腋窝下的皮肉里,只留下一个小小突出来的黑点,这黑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何山壮夫妇看到这个黑点,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只见何山壮就想用手去将这个狗鳖给硬抠下来。
“别动!”陈凡连忙制止了何山壮的动手,道:“你这么做会把狗鳖的头留在铁牛的皮肉里,到时候麻烦就更大了。”
陈凡知道这狗鳖一但钻入人体,若不及时取出,轻者,数年后遇阴雨天气,患处便瘙痒难忍。重者,高烧不退、深度昏迷、抽搐,引发森林脑炎。
而学何山壮刚才那个样子,硬抠下来的话,肯定会把狗鳖的头速留在何铁牛的皮肉里,到时候的麻烦就更大,所以陈凡才会第一时间制止了何山壮的动作。
接着只见陈凡在次开口说道:“家里有没有蚊香,去把蚊香给我拿来!”
“有,我这就去拿!”何山壮连忙转身去把家里的蚊香给拿了过来,道:“小陈大夫,蚊香给你拿来了。”
“嗯!”接过蚊香,陈凡第一时间就点燃了起来,放在何铁牛的腋窝下,道:“这狗鳖进入人体的时候,记得千万不要硬抠出来,最好是用酒精涂在这狗鳖的身上,或者是学我现在这个样子,用蚊香把这狗鳖给麻醉掉,让他的头部放松,接着在用尖头镊子取出,这样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接着陈凡又往下一旁的何山壮道:“学你刚才那乱抠一通,说不定会把铁牛给害死的。”
“这。。。我刚才也是一时心急。”何山壮既尴尬又担心的搔着头发
足足用蚊香熏了十多分钟,陈凡这才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医用的尖头镊子,开始小心亦亦的将那钻入何铁牛皮内里的狗鳖一点点慢慢的往外轻轻的拉出来。
这不取出来还不知道,一取出来只把一帮的何山壮夫妇与村长给惊得直吸冷气,这只狗鳖也太大了吧!
只见整个吸饱血的狗鳖就如同指甲盖大,就好像猪八戒的肚子一样,圆鼓鼓的。
“小陈大夫,这狗鳖也大得吓人吧?”何山壮还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的腋窝里竟然有这么大的一只狗鳖。
何大嫂这时也气呼呼的叫道:“就是这只狗鳖害得我们家铁牛害点没命,小陈大夫你把这狗鳖交给我,我把它毛进火灶里,让它永不超生。”
“嗯!”陈凡将这只狗鳖交给何大嫂道:“记得别弄破了,这吸饱血的狗鳖身上,带有很多不知明的病毒很容易传染给其他人的。”
“啊?!”
一听传染吓得何大嫂差点就松手把这只狗鳖给掉到地上,还好陈凡眼见手快,一下就把这只狗鳖给接住,道:“何大嫂,你不用太过害怕,只要不弄破,不会有什么事,你就放心把它扔到火灶给烧了吧。”
不管怎么说,对于传染病这种东西是人都会害怕,虽然陈凡说了只要不弄破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何大嫂还是害怕的捧着这个狗鳖走向了里房的厨房。
只听这时一旁的何山壮开口问道:“小陈大夫,现在这只狗鳖已经取出来,我们家铁牛是不是没事了?”
陈凡没有回答何山壮的问题,两手在何铁牛的右手四周推拿了好一会,接着用力的挤着被狗鳖所咬的伤口,只见一丝黑色的血液从伤口里流了出来。
擦干净后,陈凡这时才说道:“这个还不能确定,要等观察过几天后才能确定有没有事。”
说完,便陈凡开始收拾起刚才所用的东西,把还扎在铁牛脖子上的银针也取了下来,放回药箱,道:“现在铁牛已经晕睡了过去,你们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会何大叔你跟我一起回去,我给铁牛开上几服药。”
何山壮这时总算是放心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感谢的道:“好,这次真的要多谢小陈大夫了。要不然我们家铁牛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说着,何山壮又从口袋里掏出上百块钱道:“小陈大夫,这是牛娃的诊金,虽然是少了点,不过也算是我们一家的小小心意。”
“何大叔,你这是干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就收回去吧!”陈凡连忙将那递过来的钱给推了回去。
“小陈大夫,你就收下吧,那有医生为人看病还不收诊金的,这是你应得的。”何山壮又在次把钱给递了过来。
“何大叔,真的不用,我又……”
“陈凡你就收下吧,要不然大壮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这时一旁的村长把何山壮手里的钱,接了过来,塞进陈凡的手里,道:“这些年来,我们聚龙村也是有很多地方对不住你,今天你又救下了铁牛的命,我代全村人谢谢你。”
“村长,你这是……”这些年来陈凡所受的各种委屈,也只有他能明白。
小的时候被村里同年的小孩子们欺负!长大了,在村里连个朋友也没有。每次村民见到他就如同是见到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有多远闪多远,害怕他这个灾星会给自己带来不幸。被村里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就在刚才,还被许多村民给指着鼻子骂是灾星……
这过去的种种,就在村长的这一声“谢谢”中烟消云散,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也不在是委屈,陈凡眼中有些红意的道:“村长,你别这么说,这些年来,村里也并没有什么亏欠我的地方。”
“真是个好孩子。”村长拍了拍陈凡的肩膀道:“去吧,和你何大叔一起回去,给铁牛开上几服药。”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陈凡背起药箱就与何山壮走出了房子。
“大壮,你家铁牛的病好了吗?”刚才第一个嘲笑陈凡的王明这时也是第一个走过来开口问道。
见到王明这时还好意走过来,何山壮就有些来气的叫道:“王明,你这小子还好意思说,刚才我要真听了你的话,我们家铁牛可真让你给害死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也是好意提醒你。”王明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出来找骂的。
何山壮可是个老实人,谁对他好,他可是一辈子都记得,当下就发狠话的道:“哼!我告诉你,我家铁牛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以后你小子要是在敢说小陈大夫的半句不是,我何山壮第一个就跟你急。”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不!”看到这个样子,王明连声应道,接着又一把搂过何山壮的肩膀问道:“我说大壮兄弟,这个灾——”见何山壮一眼瞪向自己,王明立马就连声改口道:“这个小陈大夫真的把你家铁牛给冶好了?”
“这个还用说,要不然你以是假的。”说完,接着何山壮又对着在场的村民大声喊道:“各位村民,我何山壮可是个老实人,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天小陈大夫可是亲手冶好了我家铁牛!”
“什么灾星?我呸!都是你们这群好事的人胡乱瞎篇出来,你们有这些闲功夫说人是非,还不如去地里看看自家的庄稼!”说到这何山壮又在着转口道:“往后要是有人在背后说小陈大夫的半句不是,我何山壮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何大叔,你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的。各何况村民们也没有说我什么。”陈凡有些感动的连忙拉了拉何山壮的衣服道。
何山壮道:“小陈大夫,我说的可是实话,今天要不是你,我们家铁牛可能就没救了。更何况刚才请你来冶病的时候,我还怀疑你,在这里我何山壮给你说句对不起了!”
“何大叔,你就别说了,还是赶急回去我那,我还要给你儿子抓药。”陈凡拉着何山壮就向着自家住的地方赶去,留下那一群不知道是原本在等着看好戏的村民。
“我都说了,这陈凡跟了陈大夫这么多年,肯定懂得医术,你们偏偏不信,还要在这等看人家的好戏,现在好了吧!被大壮这只壮牛给白骂了一顿!”
“还不是你,当年还不是你多事,说陈凡一出世就克死他父母,是个灾星。”
“关我什么事!当年的事,好像是从你口中传出来的吧!”
“…………”
屋外的村民这时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还没到秋收的季节,大家都比较清闲无事,又将以前的陈年旧事给搬了上来。
“好了!大家静一静别在吵了!”这时的村长已经从何山壮家里走了出来,看到屋外那吵闹的一片,当下就大声的制止,道:“这些年来,我们的确是对不住陈家小子,可是这也不能怪大家,当初的事情就连我这个做村长的也有责任。”
说到这,村长又开口道:“身为干部,我竟然去信那些什么迷信之事,误以为陈凡是克死父母的灾星,这实在是不应该!就在刚才我亲眼见到陈家小子的医术并不在他爷爷这下,这也实在是我们聚龙村之福!”
说到这,村长又在次顿了一顿,接着道:“大家想想,我们这聚龙村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万一大家要是得了什么病痛,或者是家里的其他人生病了,陈老大夫又不在,难不成真的是硬撑着不看病吗?这小病小痛还能撑一撑,这要是什么危及性命的大病大痛了,难不成也撑一撑吗?”
“我话就说到这里了,这其中的道理,大家回去自己好好想一想,这陈凡到底是灾星,还是福星?”说完,村长也就举步离开了何山壮家。
村长的话让在场的许村民都不由的低头沉思起其中的道理来,接着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不在说话,各自都散去。
“何大叔,这些药你拿回去用猛火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给铁牛服下,一日一服,连服三日。”把抓好的药递给何山壮,陈凡又在次交待了一遍道:“还有这三天里,如果铁牛的身体出现了发热,还有叮咬部位发炎破溃及红斑等症状,你记得急时通知我。”
“我明白了!谢谢你小陈大夫!”何山壮在次感谢道。
见何山壮一直小陈大夫的喊自己,陈凡感觉有些别扭的搔了搔头道:“何大叔,你就别在叫我什么小陈大夫了,听起来让人感觉特别扭,你就叫我小凡好了。”
“好,那我就叫你小凡吧!”何山壮点了下头,继续说道:“小凡,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快到了吧?”
陈凡点头道:“算算也快了。”
何山壮说道:“那何大叔先在这祝你考上好的大学,也算是为我们村争争光!”
陈凡笑道:“呵呵,希望吧!”
“那我先回去了,有空记得常到何大叔家来玩。”说完,何山壮提起抓好的药便飞快的跑了回去。
将何山壮送走,陈凡拿起刚才还没看完的《伤寒论》又在次看了起来,对于灾星的这个名号,陈凡其实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但是今天村长与何山壮的话让他很感动。
“陈凡哥哥,陈凡哥哥……”就在陈凡才刚拿起《伤寒论》没看几页,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就从屋外传了进来。
一个穿着粉蓝色裙子约十四五岁的女孩,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看到这个女孩,陈凡不由惊讶的道:“小倩,你怎么来了?”
“陈凡哥哥,我给你送烤地瓜啊。”杜倩拿起手中用布条包裹着已经烤熟的地瓜送到陈凡的面前。
只见杜倩那双纤细嫩滑的手,此刻黑呼呼的,有些地方可能是因为在烤地瓜的时候,被高温给汤得通红。
“真是个小傻瓜!”陈凡感动的用手摸了摸杜倩的头,接过那两条烤熟的地瓜道:“你看你的手都赃呼呼的,快去洗干净,回来让哥哥看看你的手,有没有被汤着?”
“嗯!”杜倩乖巧的跑去厨房洗手。
看着杜倩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被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两条烤熟的地瓜,陈凡的鼻子有种傻傻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如果说到在聚龙村除了爷爷外,还有谁对他好,那么就只有刚才出去的杜倩。
“小倩,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十岁的陈凡对着只有七岁大的杜倩道。
“陈凡哥哥,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烤地瓜了,这次我从家里偷偷拿了条地瓜出来,一会我们去烤来吃吧!”小杜倩扬着手中的那条地瓜道。
小陈凡望着小杜倩手中的地瓜道:“小倩,你又偷家里的地瓜,你就不怕你杜叔叔知道呀?”
“没事的,他们又不会去注意地瓜少了一条。”
“那好吧!”
“…………”
“陈凡哥哥,你在想什么了?想得这么入神!”洗完手回来的杜倩见陈凡傻傻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开口叫道。
“没……没想什么!”回过神来的陈凡,拿起杜倩那柔软细腻的双手,用放在桌上的毛巾开始为她擦干了起来,只见那双原本粉嫩的手有好几个地方都泛起了水泡。
陈凡带着责怪之意的道:“真是的,我都说了以后这地瓜给我送生的就好了,我自己会去烤来吃,现在你看看手上都被汤起了好几个水泡。”
“我知道陈凡哥哥你最喜欢吃烤地瓜,所以我才……”说着杜倩的双眼有些红了起来。
“傻丫头!我又不是在责怪了,只是你这么不爱惜身体让我很心痛。”在次摸了摸杜倩那低下去头,陈凡拿出银针开始一个个的为杜倩挑穿手中的水泡,道:“痛吗?”
“不痛!”杜倩摇摇头道:“陈凡哥哥,听说刚才你冶好了何大叔儿子的病,是不是真的?”
“嗯!”陈凡点了点头,道:“你从那里听到的?”
杜倩道:“就在刚来你这的路上呀!我听村里好多人都说起这事了。”
“病有没有冶好,现在还没个准了,要等过了这三天才知道。”陈凡把杜倩手中的水泡一一挑穿后,走到里房拿出一罐黑呼呼的药膏,道:“来,让哥哥给你把药敷上。”
看到陈凡手中的那罐药膏,杜倩撅起了小嘴道:“陈凡哥哥,你就这么“倩儿贴”就不能做得好看一些吗?”
把罐里的药膏细细的敷在杜倩手上被挑穿的水泡位置,陈凡一边说道:“这药膏我也想做得好看一些,可是我还没研制成功了,等成功了我在第一时间告诉你。”
说起这“倩儿贴”可是陈凡专门为杜倩常给自己烤地瓜所研制出来的一种专冶汤伤的药膏。
当初这药膏可是花了陈凡好大的一阵功夫才研制成功,也因为是专门为杜倩准备的,所以就起了个“倩儿贴”的名字。
陈凡还因为这药膏让爷爷给夸上了好一段时间。
初秋的阳光柔和温顺,不再像炎夏时那样怒气冲冲披挂上阵,让人望而生畏。
“好难看!”屋内杜倩看着自己手上那东一片西一点的药膏撅着小嘴道。
陈凡轻轻拍了下杜倩的头,溺爱的道:“傻丫头,这药膏的效果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晚洗澡的时候,将手上的药膏洗去就行了,不会留下疤痕。”
“人家知道了。”杜倩吐着小舌头道。
将药膏收起,陈凡拿起桌上的烤地瓜道:“来,我们一人一条分了它,也好犒劳犒劳你今天的努力。”
“嗯!”杜倩指着一条较小的烤地瓜道:“不过我要这条。”
“行!”
拔去地瓜的表皮,一阵浓浓的地瓜香味巴飘遍满屋,不由让人口水直流,吞了口口水,陈凡道:“小倩,你这烤地瓜的技术又进步了。”
“那当然了,这烤地瓜可是费了我好长时间。”杜倩得意的道。
两人就这么在屋里吃了起来,这杜倩烤地瓜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熟度刚好,挑的地瓜又是上好的那种,吃起来还真是口齿留香。
狼吐虎咽陈凡几下就把手中的地瓜给吃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的地瓜皮,望着旁边的杜倩还在一点一点的小口的吃着,陈凡有些恶作剧了起来。
“小倩,你吃这么慢,就让哥哥帮你吃点好了!”话才说完,陈凡一把就将杜倩手中的地瓜给拔下了一半,直接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讨厌!”杜倩看到这样,当下小啐了一口。
“还是小倩烤的地瓜好吃,要是在多几条就好了。”舌头还在回味着刚才烤地瓜的香味,陈凡感叹的道。
“陈凡哥哥,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明天在给你烤好了。”杜倩这时也已经将手中的地瓜消灭干净。
“别!”陈凡连忙摇头道:“你要是经常这么做的话,说不定到时候会让杜叔叔给发现。”
“陈凡哥哥你就放心好了,只是少了几条地瓜,就算爸爸知道了,也不会怎么责怪我的。”杜倩拍拍小胸脯道。
陈凡道:“傻丫头,这地瓜也是杜叔叔在田里辛辛苦苦劳动所得,吃吃就好了,别经常这么做。”
陈凡知道杜倩对自己很好,可是在这小山村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村民辛苦的劳动成果,就算是自己在怎么喜欢吃这烤地瓜,也不能让杜倩经常去做偷家里的地瓜。
杜倩不情愿的道:“那好吧,等隔几天我在拿好了。”
陈凡笑了一笑,接着就开始收拾起地上的卫生,这一地的地瓜皮,要是一会爷爷回来看到了,肯定又会说自己。
望着已经把地面打扫干净的陈凡把扫把放回原位,杜倩这才开口:“陈凡哥哥,是不是等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你就要离开呀?”
“这个可能吧!”对于考上什么大学,陈凡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要是自己真去上大学了,爷爷怎么办?
还有上就是这学费的问题,爷爷虽然是这村里的医生,可是在这小山村里当医生,一年下来也赚不了多少钱。
“陈凡哥哥,不要走好吗?”杜倩扯着陈凡的衣服,眼睛红开始红了起来。
陈凡用手指擦了下杜倩眼中的泪水,:“傻丫头,别哭,我现在不是还没走吗?更何况上不上得起大学还是个问题了。”
听到陈凡这么说杜倩这才止住了哭声道:“陈凡哥哥,我想听你的吹箫。”
“好,那哥哥就给你吹上一曲好了,就当是你给我送烤地瓜的谢礼。”陈凡拿出挂在腰间很少离身的绿竹箫,就开始吹奏了起来。
说到这支竹箫是爷爷在他十岁那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对于这只绿竹箫陈凡也很是喜欢。也从那起,陈凡就开始学起了吹箫,在加上他天资聪明和努力,现在他的箫艺可是到了大师级别。
优美动听的箫声从陈凡所吹奏的竹箫传出,箫声绵绵,悠长而恬静,清脆而幽静……
一旁的杜倩也被这优美动听的箫声给深深迷住了,痴痴的望着陈凡……
看到正坐在陈凡对面的杜倩就立马上前拉着她的手语气带着责怪之意的道:“小倩,你怎么又来这灾……”话才到这,中年男子又突然改口道:“快跟我回家去。”
“爸,你怎么来了?”杜倩没想到自己父亲会突然出现,脸上带着惊讶之色。
“杜叔叔,小倩说身体有些不舒服,于是就过来找我看看。”陈凡这时连忙开口解释道。
杜天成知道自己的这女儿老是喜欢没事的时候就往这跑,还经常偷家里的地瓜烤给眼前的陈凡吃,虽然知道女大不中留,可要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跑来灾星这,他可是一百个不愿意。
虽说今天他冶好了何山壮的儿子,可是以他女儿的姿色怎么也要找个有钱的金龟婿,他陈凡那怕不是灾星也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当下就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来这里是做什么!”说到这,杜天成又指着放在门口的垃圾桶:“你看看垃圾桶里的地瓜皮都还有,你以为骗得了我吗?”
“杜叔叔,这……”陈凡有些尴尬了起来,这都怪自己刚才没注意到,要不然也不会让杜天成一眼瞧见了。
杜天成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两条地瓜,我也不跟你计较,可我女儿将来可是要嫁个好人家,你就别老缠着我女儿不放。还有……”
“爸!你在胡说些什么?”杜天成还想在说什么,就被一旁生气的杜倩给打断了。
“我那里有胡说了?”杜天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今年才十五岁,可是以后你迟早都会长大的嘛,在说了,以女儿你的长相当然是要嫁个好人家了。”
杜倩既生气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叫道:“爸!你也知道我才十五岁,就算是要嫁人也是将来的事情,你就别在这乱说了。更何况……”
杜天成问道:“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说到这杜倩不由的望了下一旁的陈凡,脸上有不由的泛起了红晕,低了下头,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杜天成当然不傻一眼就看出了杜倩的心思,当下就坚决的反对道:“不行!爸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喜欢这小子的!”
“爸!为什么不行?”杜倩一下子就把头抬了起来,望着自己的父亲叫道。
杜天成道:“不行就是不行!现在你还小,等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就算长大了,我也只嫁给陈凡哥哥。”杜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不过当这句话说出口后,立马就低下了头,眼睛不时偷偷瞄向一旁的陈凡。
“额?”陈凡完全有些懵了,虽然早就知道了杜倩对自己的情意,可是当真正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让陈凡有些很突然的感觉。
陈凡并不是不喜欢杜倩,可是两人现在的年纪,就是连恋爱的时候都还没到,更别说是谈婚论嫁了。
“死丫头,我算白养你这么大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不是想气你老子我?”杜天成快被女儿这话给气疯了,当下就举起手,朝女儿的身上打去。
眼见手快的陈凡一把就将杜天成举起的手给抓住,道:“杜叔叔,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可是小倩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说打就打!”
“你这臭小子,女儿是我的,我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嘛你!”杜天成想挣脱陈凡的手,可是却被死死的被陈凡给抠住。
陈凡也没想到自己的力气会突然大上这么,竟然能死死的抠住杜天成的右手不让他挣脱,要知道杜天成不单是有着身材高大与的优势,还是常年下地干粗活的人,更何况说到力气方面,杜天成可是聚龙村最大力的人。
其实别看陈凡的身材不如杜天成,也没有下地做过什么粗活,可是陈凡从小到大就在爷爷的监督下锻炼身体。
从上初中的时候开始每天都要骑自行车去最近的小镇中学,这一来一回六十多公里路程,陈凡可是坚持了整整六年,在加上长年泡药水的功效,陈凡的身体素质与力气方面要比常人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你……”一连好几次都没有挣脱掉陈凡那紧抓着自己的手,杜天成不由冷哼一声,把手给一下收了回来,拉着一旁的杜倩就往外走,嘴里还叫道:“死丫头,快跟我回家去!”
“陈凡哥哥……”
“小倩,乖,先跟杜叔叔回家认个错。”陈凡原本打算上前拦住杜天成的去路,可是才迈出一步,又收了回来,别人父亲带自己女儿回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嗯!陈凡哥哥等过几天我在来找你玩。”杜倩虽然不情愿,但是被父亲拉着也只好跟着回去。
两人虽然走出了好一段路程,但是陈凡还隐约听到杜天成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这不听话的丫头,竟然还学会偷家里的东西……”
望着已经消失的背影,陈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回了屋里,他也没有什么心思看书,只好趴在诊桌上望着桌上的那一灌“倩儿贴”,思绪也不知道飘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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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妈,这药你拿回去用文火细熬上一个小时,连服三天,这三天记得别吃热气,腥辣的食物。”陈凡将抓好的药交到一个中年大妈的手中,交待着道。
“谢谢你呀,小陈大夫!”李大妈一边接过药,一边掏钱的问道:“这医药费多少钱?”
陈凡道:“就三十块钱好了,反正这些药也是我们自己进山采的,不需要什么本钱。”
把李大妈送走,陈凡终于是可以休息一下了,坐在椅子上,陈凡喝了口水,今天下午还真是把他给忙坏了,没想到一下就来这么多病人。
原来就在刚才杜倩跟着父亲回去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络绎不绝有村民上门来找陈凡看病,这李大妈已经是陈凡送走的第十二个病人了。
虽然都是一些小病小痛,不过陈凡还是很认真的给每一位村民把脉,抓药和交待病人要多注意些什么事项。
陈凡抬头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都已经快六点钟了,当是爷爷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不由喃喃的担心道:“都这么晚了,爷爷怎么还没有回来,会不会……”
“爷爷,你回来了!”才想到这里,陈凡就看见爷爷已经背着一篮的草药走了进来,陈凡连忙上前帮爷爷解下药篮,道:“爷爷,你先休息会,剩下的我来忙就好了。”
陈爷爷坐了下来,笑道:“凡儿,爷爷一回村子就听到村民们直夸赞你的医术了得,还冶好了何家小娃的病,这实在是让爷爷欣慰呀!”
“爷爷,我的医术在好,还不是跟您老学的。更何况今天我才第一次直正的动手冶疗病人,爷爷你就别在笑我了。”陈凡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陈爷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凡儿现在村民们也都愿意接受了你,今后就由你帮村民们看病好了,爷爷也好乐得清闲。”
“我知道了爷爷。”陈凡当然是愿意把这活给接下来,这样的话爷爷也就不用在辛苦了,说完,陈凡拿起满药篮的草药道:“爷爷,那我先去把这些草药给裁剪分类好。”
“嗯,你去忙吧,爷爷也先休息会,一会吃饭的时候你在喊我好了。”陈爷爷点了点头,接着就走进了里屋自己的房间。
拿着药草的陈凡很快就忙活了起来,将每一种草药分类,该裁剪的裁剪好,拿东西给装了起来。
忙完后,陈凡这才开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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