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有人来了!”昏暗里,有人有气无力地道。(..)
“阿弥陀佛!来者何人?”另一个人却声如洪钟,在这阴森刺骨的冰冷石室里,摄人魂魄。
江家兄弟连忙从背包里取出矿灯,微黄的灯光渐渐布满石室的每个角落,西南角落里盘坐两人,一个道士一个和尚,二人都虚着眼睛然后睁大,整间石室里堆放了十多箱金银珠宝,还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地上则散落着许多衣服,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叫人说不出的恶臭。
“师弟!大师!”霁云道长在小黄毛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到西南角落里,“你们怎么样了?”
江山拿出来两个地瓜剥开皮,递给两个人,说道:“两位想必就是凌虚子道长和慧能大师了!二位被困多时,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
“这位是……”凌虚子道长接过地瓜,却发现眼前有三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于是霁云道长把江家兄弟简单介绍了一下,但阿邱的来历他并不清楚,只说是跟一位姓宋的小兄弟一起的,自然少不了提起那小宋哥儿如何如何被女鬼勾走生死不明,杨洲又如何如何半夜失踪。
“阿弥陀佛!想不到短短一日之内,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慧能大师感叹道。
霁云道长问道:“大师和师弟当时与那厉鬼交手之后,听小黄毛说起当时那厉鬼已被金龙禅杖击退,后来又怎么被困于此地?”
“我们见师兄迟迟未上来,便带着小黄毛下井一探究竟,想不到遇到那女鬼化作师兄受伤的模样躺在地上!我等便输了许多元气来给她!后来我等都识破她的诡计,因为我等输送元气之时,发现她像个无底洞一般不断吸食着阳气!幸而有大师的金龙禅杖,方才将她击退!为了全身而退,她带走了小黄毛!之后我们进到这个石室,就是这般模样,但有鬼魅迷惑,仍然被金龙禅杖一挥而散,最后却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到处都被莫名其妙的沙石堆给封死了!凭我等凡胎,只好坐以待毙!”凌虚子道长将当时的经历讲了一遍,又问那霁云道长是各种经历,霁云道长说:“与二位所见不同,我当时所见简直惊心动魄!石室里挤满了人,人吃人,人害人,血流满地,所有人都疯了一般发泄着自己的,实在是惨不忍睹!”
大家反复提起那些事,小黄毛的反应已经不那么激动了,只是静静待着。阿邱站在最后面,也是耐心地听着。江山江河两个人一边用耳朵听大家叙事,一边在石室里走来走去到处察看。
“阿弥陀佛!如此说来,”慧能大师说,“霁云师弟所见与我们所见大有不同!现在看来,那厉鬼已经到了食人阳气、夺人魂魄的境界了!”
“但奇怪的是,村子里有两人值得注意,他们虽然也有些不对劲,但头脑还算是清楚!”霁云道长说道。
“哦?是谁?”
“我知道!是李蒙秀和李蒙骏两位爷爷!”小黄毛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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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邱接过话茬,说道:“李蒙秀他们俩头脑清晰,大概跟他们的角色有关,他们现在是全村的首脑,村民们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开宝匣!”江山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发现阿邱一改先前的鲁莽冲动,说出来的道理也许是连那惠能大师等人都想不到的!他从刚才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了。..于是顺着阿邱说道:“我刚才也已经跟他们说过,匣子里聚集了太多的怨气鬼气,但他依然固执地企图开匣!阿邱兄弟,你说他作为全村的首脑,何以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
阿邱眼神闪过一丝阴鸷的寒光,不知如何作答,江河则大大咧咧地说:“这还不简单?财迷心窍了呗!哪还管什么死活啊?这里早就在闹鬼了吧?怕死的都逃走了!留下来的,都是不要命的!”
“是啊,是啊……他们为了守护祖宗宝藏,不惜一切代价!”阿邱故作憨态,笑了笑。
霁云道长则已经看出来江山和那阿邱的对话不简单,到又不好点穿,于是问道:“江兄弟,不知你如何看?”
“不错,全村的人财迷心窍!道长,大师,不知你们可曾听过南方有一种古老的夺魂术,专门用来分离出人的邪恶欲念,利用邪恶欲念,方便操控人的行为,而人正义善良的一面则被冻结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江山问在场的所有人,耳朵则主要听阿邱的反应。
“阿弥陀佛!江山兄弟说的,莫非是……”惠能大师尚未说完,阿邱抢先答道:“血傀术么?”
凌虚子惊道:“血……血傀术?”他只听师父提起过,可他师父也是听师父的师父提起过,未曾得见!“这也好乱说么?那可是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禁术!江兄弟,莫非你怀疑那李月娥竟然会使用血傀术么?”
“凌虚子道长!您可不可以别那么说月娥姐姐?她不是那么坏的人!”小黄毛第一个不答应,他深信,他的月娥姐姐即便是鬼,也不至于如此毒辣!
“先听你江叔叔把话说完吧!”霁云道长安抚那小黄毛。
“根据霁云道长对当时在这石室里的所见,以及我们亲自经历的这一切来看,村子里的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半人半鬼!他们全部都听那李蒙秀和李蒙骏的!而那李蒙秀和李蒙骏,思想观点无一不是一模一样!而那些死去的村民,之所以又出现,则说明操控血傀术的那个人已经到了连鬼也能操控的地步!”江山继而说道,“只是那厉鬼是从何处学来的血傀术,就不得而知了!现在看来,除了她,村子里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有这样的能耐!只是我不明白,她要这个匣子做什么?”他瞟了一眼阿邱,发现阿邱神情自若,并无他预期的那种被人揭穿的惊慌失措!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推断来!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江河问:“那怎么办才能知道她做这一切的原因?”
江山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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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子霁云道长慧能大师等人都凝神静听,霁云道长打量那阿邱兄弟,却并未发现异样,他和其他人一样,只是望着江山,等待他的下文。..
“目前我们明显处于下风,刚才坐地仙阵法一破,他们若要强行抢夺,我们根本不会是她的对手!然而她并未采取强硬的措施来攻击我们,这是为什么?我认为很大的原因是阴阳鬼匣在我们手里,鱼死破,她担心宝匣的安全!她很可能是在等机会,让我们在困境中妥协。我们为今之计,要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清那厉鬼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只有一个办法!”江山进而说道。
“什么办法?”凌虚子道长和阿邱几乎异口同声。
“将计就计,开宝匣!”江山道。
“什么?这怎么行?太冒险了!难道你忘了那位老先生说的话了?”江河着急地道,“这根本就是烫手山芋,谁碰谁倒霉!那老先生说了,这鬼匣古往今来聚集了无数鲜血和邪恶的灵魂,宝匣一开,很可能会唤醒那些吸附在匣子里的贪婪的鬼魂!他们就等着开匣的一刻呢!到时候谁也料不到会有什么后果!老先生说,小则尸横遍野,大则……大则天下大乱呐!我们要么死在这儿,要么就活着把匣子带出去,找高人对匣子进行处理!别无他法!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冒险!”江河死死地将包袱抱在怀里。
惠能大师问道:“阿弥陀佛!江施主!不知你们去找的那位老先生是谁?”
“我们为了打听阴阳鬼匣的相关资料颇费了一些周折,最后辗转到朝鲜江南一带,才找到那位巧匠,但他隐居深山,始终不肯透露姓名,山下认识他的人也并不知道他的来历!当时他一听我们提到阴阳鬼匣,脸色都变了!”江山回答慧能大师说完,又偷偷做了个眼色,对江河说:“老先生不是教我们开匣的方法了吗?我们打开之前,只要用献血祭匣,那些吸附在匣子里的鬼魂是暂时不会醒的!”
江河心说哪有什么开匣的方法?求了三天三夜那老头子也无动于衷,哪来的什么祭匣之说?然而当他看到江山递过来的眼色,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阿邱一听要开匣了,兴奋溢于言表,只说:“如此甚好!那我们马上开!祭谁的血都可以吗?来,我愿意献血!要多少挤多少!”说着摸了一把首准备放血!
江山和霁云道长对看了一眼,于是霁云道长示意凌虚子道长开坛做法!
只见那凌虚子道长从怀中取出一叠灵符,将那阴阳鬼匣摆在桌子上,从那些金银宝箱里找出来一个精致的小金碗,装上用来祭匣的献血,左右两边各用木棒沾些神油点着,中间抓一撮泥土插上三根香,挥舞他的桃木剑和拂尘绕桌起雾!一边舞剑一边画符,口中念道: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令,普告九天;乾啰恒那,洞罡太元;斩妖缚邪,度人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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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子道长如此反复念了七遍,将祭血用手指蘸来洒在祭坛前,祭坛前轰然冒了一阵浓烟!接着他收起桃木剑和拂尘,闭着眼睛口中默念了几句无声咒,将他画好的灵符像飞镖一般从手掌飞出,打在桌上左右两边立着的火焰之上,熊熊火焰将飞来的灵符悉数吞没,凌虚子道长道:“好了,血祭已经完成了!”
江河摸摸后脑勺,问江山:“这两个匣子浑然一体,根本没有锁眼,怎么开啊?”
这的确把人难住了!江山站在桌前,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仔细打量起这两个匣子来!两个匣子的匣身都是紫檀木质地,雕刻着一些从未见过的花鸟图腾,想到这匣子来自异域他国,不认识这些图腾也可以理解,这时阿邱忍不住赞叹:“这两个匣子真是巧夺天工、浑然天成!这真是……精美绝伦!”
小黄毛人小却一语中的地说:“再精美有什么用,这简直就是个摆设嘛!一没盖子二没锁眼的!”
“阿弥陀佛!这两个匣子被称作是阴阳鬼匣,可是看上去一模一样,一阴一阳,却不知如何区分!”慧能大师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江山听了,仔细再看那匣子,两个匣子果真是一模一样!大师的话提醒了他!他自言自语道:“一阴一阳……”他将两个匣子翻来翻去,不时用手指轻敲、抚摸、推按,发现匣子有的地方是阴刻,有的地方则是阳刻,阴刻的地方固定住,而阳刻则由许多方块组成,可在一定轨道上上下左右移动!“大师!您……您刚才说什么?”他感觉打开这匣子并不那么难,大师的话似乎无意间提醒了他!
大师缓缓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刚才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江山兴奋地道,“我知道怎么打开了!”
旁边的阿邱脸上则掠过一丝不可思议:“江大哥,你……没搞错吧?这个匣子难倒了多少英雄汉,你说打开就能打开?”
霁云道长说:“江兄弟自幼见多识广,资质非凡,又岂是一般的英雄汉可比?既然江兄弟都这么说了,不如让他试着开开看!”
“那你小心点啊!”阿邱咽了口口水,有些担心。
于是江山开始鼓捣起来,众人莫不聚精会神地看着他操作,却谁也帮不上忙,小黄毛打了个哈欠,传染了众人,于是大家都坐在一旁,不知不觉睡着了。只有江山还一门心s地拼图,而阿邱则毫无睡意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拼图。
很快,外面一天**过去了,而这下面却白天黑夜无异。下面没水喝,小黄毛贴心地给每个人分了干粮,大家打坐的打坐,睡觉的睡觉,都为江山捏了把汗。
阿邱问:“你到底行不行啊?拼这么久还没拼好!”
江河不服气地道:“瞎嚷嚷什么?有本事你上啊?没看见图案很复杂吗?而且有些地方没有路,这些都得靠这里!”他指了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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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人争执的时候,只听见“嗑”的一声,这声音虽微小,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开了吗?”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复制址访问hp:
江山小心翼翼地端起手中的匣子,发现刚才的花鸟图中竟然出现了一轮圆月!而原来的花鸟图则演变为了一名身着长裙翩翩的女子!女子头上戴着复杂的头饰,那些原来固定的花鸟图案则变为她衣服上的图案!那女子仰望天上圆月,舞姿转动到这个定格只露出侧脸,及腰的发丝飘扬起来,各色花瓣印在黑发上,更加增添了几分轻盈曼妙。
“好美啊!!这一定是仙女下凡!”小黄毛说道!“比月娥姐姐还要好看!天底下一定没有这样的人!月娥姐姐已经是顶好看的了!”
“且不说这匣子的机关有多高明,单单雕刻这副画就已经是神技!不得不令人叹服!”江山说道。
“阿弥陀佛!看那女子的穿戴服饰,似乎像是古代的宫廷女子!只是不知是哪朝哪代?”慧能大师问道。
“匣子上的花鸟也有些怪,你们瞧,几乎所有的鸟儿都没有脚,所有的花都没有落在地上!不知这匠人是否有什么暗示!”霁云道长说道。
“师兄,鸟儿飞起来自然把脚都缩回去了!花没有落地……那……那是因为风大!”凌虚子道长推测道。
阿邱终于忍不住说:“一直纠结这个做什么?还有时间鉴宝!不如赶紧看看匣子是否已经打开?”说罢从江山手里夺过那匣子,翻来翻去地看,看了半天,不屑地、气愤地说道:“还是严丝合缝!你要是不行,就早说!费这么多时间,浪费大家的表情!”
江河一听他这么说,气得咬牙切齿,差点过去给他一拳!江山却拦住他,对阿邱不温不火地问道:“阿邱兄弟,江某的确能力有限,那依你看,该当如何?”
“依我看,现在天也亮了,不如上去找找我家少爷,他兴许有办法!”阿邱回答道。
“你家少爷?”霁云道长自然是见过那小宋哥儿的,当时承蒙他仗义搭救,看样子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一直未问及他的来历。
“是啊,”阿邱接着说:“我家少爷不是别人,乃是北宋南杨的老宋家少当家的!少爷不喜欢张扬,故只以小宋自称而已!老宋家在行内的名声,不用我多说了吧?”
“如此说来,南杨北宋的后人都来了!北宋南杨分别是鉴宝和机关术的翘楚,乱世出英雄,两家各凭本事,在古玩行当里逐渐独占鳌头!贫道虽然是出家人,但这两家的威名也早已如雷贯耳!”霁云道长叹道,“只可惜两位小哥儿都已经被那厉鬼给抓了去!”
阿邱说道:“道长果然有些见识!那些阴物在白天是不敢出没的,只要我们分头行动,一定能把人给找出来!”
江山突然幽幽地问道:“阿邱兄弟,你为何到现在才提你家少爷?”
阿邱抬起头,露出冰冷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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