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村头,见有一个飘着酒幌仅有两间茅草屋的小酒馆,便迈步走进敞开的店门,只见三张简陋的桌子,桌子旁边摆放着几只长条凳子,由于正在晚饭时间,两张桌子旁边已经坐满了八九个村汉,盈盈搀扶着鲁大走到那张空着的桌子旁坐了下来,见一个妙龄少女,搀扶着一个健壮的青年人进来,那八九个村汉都抬起头不怀好意的用色眯眯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盈盈,把盈盈看的红着脸低下了头坐在了那儿。
鲁大瞪了那些人一眼,粗声粗气的喊道:“店家,上饭菜。”
一个老者扎着围裙从里面的灶房跑了出来道:“客官,用点什么?”
鲁大道:“来些酱牛肉和面饼。”
老者道:“对不起客官,小店没有牛肉,只有今日已时刚杀的猪。”
鲁大道:“那就给我来两只肘子,一盘炒精肉,外带两盘青菜五张面饼,一壶老酒。”
不一会,酒菜就端了上来,店家还给上了两只酒杯,鲁大拿起酒壶将两只杯子里倒满了酒,对欧阳盈盈说道:“姑娘喝杯酒压压惊人吧。”
盈盈姑娘怯怯推辞道:“鲁大哥哥,谢谢,我不会喝酒。”
鲁大说道:“对,我忘了,姑娘家是不应该喝酒的。那我自己喝。”说着喊道:“店家拿只大碗来。”
大碗拿来了,鲁大将大碗里倒满了酒,端起来一饮而尽,放下大碗,双手抓起一只猪肘子,嘶咬起来,不一会一只肘子就啃得只剩下了骨头。看到鲁大这副吃相,盈盈禁不住的噗哧一笑,鲁大这时才想起来,刚才自己的吃相实在是不够斯文的,便不好意思的说道:“让姑娘见笑了,我是实在太饿了。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
盈盈说道:“都怪我不好,不该笑你,大哥你快吃吧,我听老人们说英雄都是大肚量的。”
鲁大说道:“我算那份子英雄。”说着又倒一碗酒,还是象先前那样一饮而尽后,抓起另一只肘子又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说:“姑娘你吃菜。”
盈盈拿起筷子挟了几口青菜就入下筷子
鲁大问道:“你怎么不吃了呢。”
姑娘低声说道:“我吃不下去。”
鲁大心里明白姑娘是在想自己的亲人,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风扫残云般的将桌子上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
鲁大掏出银子与老者结完的饭菜钱问道:“老人家,这村里可有客店?”
老者道:“这个小村子那有什么客店,不过往来路过的人,一般都是到村南的尚大员外家投宿,那可是户积德行善的大户人家。从这里一直往南走,看到一个朱漆的大门就是了。”
鲁大向老人道了谢,便和盈盈一同往村南而来,走出不远果然看到了一个用泥坯垒起一大院,朝着东方开着一个朱漆的大门,一个庄客站在那儿看守着。
鲁大走向前拱手施礼道:“这位大哥,我们是过路的,天晚误了行程,想在此借宿一晚,请你向庄主通报一下。”
庄客说道:“好咧,你二位稍等。”
不一会一位拄着鹿角杖的鹤发童颜老者,蹒跚的走了过来。庄客指着鲁大与欧阳盈盈说道:“太公,就是这二位要借宿。这是我们庄主马老员外”
鲁大与盈盈急忙施礼道:“打扰你老人家了。”
马老员外手捻胡须道:“谈不上打扰,谁也不能背着房子赶路的。二位请进吧。”
来到了厅堂马老员外招呼两人坐下后问道:“你们二位是从那里来呀,是怎么称呼。”
鲁大回答道:“我是从潞洲府过来的。”
马老员外说:“难道你与这位姑娘不是一起的吗?”
鲁大说道:“老人家实不相瞒,我与这位姑娘也相识不久。”
马老员外感到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俩是什么关系。”
这时盈盈走向前向马老员外道了一个万福说道:“老人家,这位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接着就把自己的被救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马老员外听罢,不仅竖起大拇指连连夸道:“小伙子,好样的,好样的。”
鲁大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双手相互搓着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马老员外问了他们两人的姓名后对鲁大说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鲁大想也没想道:“我要去投军。”
马老员外听了哈哈大笑道:“好,有志气。可你总不能带着盈盈姑娘一起去投军吧。”
鲁大为难的道:“这……”
盈盈说道:“大哥你到那我就跟你到那,你要去投军,我就跟你到边关。”
鲁大说道:“这怎么行?”
马老员外道:“姑娘,我看你就别难为你的鲁大哥了,不如这样正好我只有一个与你年龄差不多的女儿,你就留下来与她做个伴怎么样。”
盈盈看了看鲁大,想让他表态,鲁大却把头扭向了一边。
马老员外说:“姑娘你就别难为他了。”
盈盈只好有也委委屈屈的道:“那好吧。”
马老员外高兴的说道:“这才是听说的好孩子。”
接着嘱咐庄客道:“你去把太太与小姐请来。”
不一会,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搀扶着一位老太太来到了厅堂。马老员外属于是老来得女,所以一直将独生女视掌上明珠,因此取名叫如儿。
马老员外对老太太与女儿说道:“来来来,认识一下这两位年轻人。”接着介绍了鲁大与盈盈的来历与姓名。鲁大与盈盈给老太太了施了见面视。如儿高兴的拍手雀跃道:“这下可好了,我有伙伴了。”
马老员外说道:“哦,没教养,什么伙伴,你得管盈盈叫姐姐。”
如儿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道:“是,爹爹。”说道就拉着盈盈的手姐姐长姐姐短的亲热个没完。
见此老太太高兴道:“如儿好久没有这么的高兴过了,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就收这个姑娘为女儿吧,一来如儿也有个伴儿,二来出出入入的也方便。”
马老外赞成的说:“好好,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愿意不愿意。”
盈盈在一旁听到了说道:“我愿意。”说完就跪在两老面前叩拜道:“女儿给爹娘叩头了。”
老太太眉开眼笑的伸出手拉着盈盈说道:“起来吧,苦命的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盈盈站起身来激动的流着泪对鲁大说道:“大哥,我又有家了。”
鲁大憨厚的笑道:“这下好了,我就放心了,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马老员外大声对外面喊道:“快去告诉厨房,炒几个好菜,今晚咱们家要好好热闹的热闹。”
鲁大说道:“老人家,我们刚在村头的酒店吃完。”
马老员外说道:“你们刚才吃的那是晚饭,现在我们要举行的是家宴,一来庆祝家里有多了个女儿,二来就算是为你们接风洗衣尘。什么也别说快坐下,一会咱们爷俩好好喝几怀,好好聊聊你杀西夏人的事情。”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半夜子时。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鲁大向马老员外,马老夫人,如儿道了别后,对站在抽泣的欧阳盈盈说道:“盈盈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呆着吧,等我到了边关安定下来就给你们来信。”
盈盈擦了擦眼泪道:“大哥,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啊。”
见盈盈如此,鲁大也感到心里酸溜溜的难受,但还是强忍泪水,红着眼睛道:“我知道了。”
情感这东西很是奇怪的,虽然两个人才结识了一天多的时间,却仿佛相识了很久,此时分手,彼此之间感觉到了在内心深处已经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愫,已经不知不觉悄然的生长了。盈盈走向前走,也顾不得害羞了,将手里握着的一个香囊塞到鲁大的手里道:“大哥,这个是我随身携带之物,你收下吧,就当是一个念想,你的救命之恩,盈盈没齿难忘的。请再受我一拜。”
鲁大急忙扶起她说道:“别拜了,盈盈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说罢又向马大员外重重的施了一礼,转过身大步离去。
鲁大默默地走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盈盈目送他走去,看着他雄壮坚实的背影。
她希望他再回头看她,又怕他回头。
如果他再回头,她说不定就会不顾一切,跟着他去浪迹天涯。
他没有回头,真的没有再回头。
他义无反顾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谁也不知道,此时他的泪水默默的流了下来。
少年钟情,
壮士有泪。
这是铮铮铁汉男儿的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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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关也是一个有六七千多人口的繁华市镇,出了关则是一片辽阔的原野,穿过原野则就是西夏王国的地域了。
虽说是地处西北,但武还有着北宋年间应该有的繁华,酒店,茶馆,杂货店应有尽有,经过四天的奔波,鲁大一路风尘地来到这里。
踏进武关时,正是午时。走了饥肠辘辘的鲁大迈进了路边的一家酒店。见来了客人店小二走上前道:“这位客官,来点什么?”
鲁大道:“给洒家来二斤熟牛肉,两个烧饼,一壶酒。”
店小二说道:“好咧,客官你稍等。”不一会酒菜就端了上来。
鲁大拿起筷挟了一大块牛肉放在嘴里,一嚼果然味道不一般,一吃就是地道黄牛肉。再喝一口酒也是大有不同,鲁大三下五除二的把桌子上的酒肉,吃喝的一干二净。
鲁大店里出来,沿着大街漫无目标的走着,忽然感觉到后面好象有人在跟踪自己,他怕自己判断错了,就故意急走了几步,又放慢了脚步,他发现他快后面的那三个也快,他慢后面的三个人也慢,哦果然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鲁大想来就来吧,正好吃饱了撑的难受,拿这几个家伙活动活动手脚也好。想到这里鲁大故意朝一个偏僻的胡同走去,那三个家伙也急急忙忙的跟了过来。
进了胡同那三个家伙加快脚步赶了上来,分三面将鲁大围住,为首的一个壮汉说道:“识相的把银子交出来。”
哈,遇到强盗了。
鲁大仔细一看,这三个家伙不正是自己刚才吃饭时候,邻桌的那几位吗。一定是自己结账时,露出了银子,他们这才盯上自己的。
鲁大将后背靠在墙上,伸手拍了拍背在背上的包袱道:“银子在这呢,有本事自己过来拿。”
为首的壮汉一努嘴,一个尖嘴猴腮的人上前伸手就向鲁大肩上挎的包袱抓去,鲁大侧身一让,一记勾拳打在那人的下巴,那家伙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上。
为首的壮汉一看对手如此了得,大喊一声:“上!”就与一头黄毛的同伙同时亮出了刀子一左一右的冲了上来。
鲁大向左侧大跨一步,让开了黄毛了一刀,伸出手抓住了壮汉持刀的挺胸,狠狠掰,壮汉一声惨叫,刀子掉在了地上,紧接着提起膝盖一顶,那家伙就双手捂着裆部倒在地上打起滚来,妈呀,妈呀的叫个停。
黄毛见事不好,回头就跑,鲁大大喝一声:“站住。”那家伙刚跑出两步双腿一屈跪下在地上头如倒蒜般的盍着,一边盍一边求饶的喊道:“好汉饶命,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这时候倒在地上的那两个家伙也爬了过来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鲁大轻轻的弹了弹身上的泥土微微一笑道:“还好,你们没有伤到我,为首的壮汉道:“多谢好汉高抬贵手,好汉今后弟兄仨个就跟着你了。”
鲁大道:“你们三位都叫什么名字。”
壮汉道:“我叫薛永,大家看我长的长大都叫我病大虫,这位瘦小的是小人的徒弟叫通臂猿候健,黄头发的叫金毛犬段景柱。”
这时仨人又在说道:好汉,就收下我们吧。鲁大想收几个小弟玩玩也不错,省的自己一个人孤单寂寞的,于是便说道:“好吧!”
仨人高兴的说道:“多谢大哥。”
几个人正在说道话呢,突然传来了一阵锣声,接着就有人喊叫道:“招兵了,招兵了,都监大人招兵买马了。”
鲁大看了看仨人说道:“走,看看去。”
大街的东头有一个高大的牌坊,牌坊的上面书写着两个大字:武关。上联写着:雄关如铁听风啸,下联写着:儿郎智勇为民安。牌坊的下面竖着一面大宋军旗,上面书写着一个斗大的童字。
大旗的下面放着一张大长条桌子,几名手持刀枪的士兵占在一名书记官的身后,桌子上摆着一个象是花名册的本子,正在大声吆喝:“当兵吃粮,当兵吃粮。”可是喊了好一会仍然没人报名。
鲁大心中一动,对自己刚刚结识的三名兄弟说道:“我去报名投军,你们去不去。”
三人道:“我们听大哥的。”
鲁大分开人群走了过去说道:“我们要投军。”
书记官见有人来报名十分高兴地说道:“好,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氏。”
鲁大道:“长官我叫鲁大,潞洲人。”接着薛永,候健,段景柱也都报了名,围观的群众一看有人报名,不少人也纷纷走上前来,不一会的功夫就招收了十五名壮年男子。
书记官显得很高兴,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鲁大的肩膀道:“小伙子谢谢你起了良好的带头作用,不然还不知道这个兵要招到什么时候呢,回头我一定在长官面前替你美言美言,帮你弄个一官半职的当当。”
鲁大看看没人注意,从口袋里掏出了五两银子,悄悄塞到书记官的手里抱拳拱手道:“那我在这里先谢谢长官了。”
书记官手里握着白花花的银子,眉开眼笑的道:“好说好说。”
看看天色已晚,书记官告诉一命小队长,将鲁大他们这十五名新兵整队带回了营房。所谓的营地就是在城关下盖了两栋长长的木屋,每个房间里放了七八张床,上面放着简单的行李。鲁大进了房间,挑了一张靠窗户的床放身子重重和放了上去,经过一天的奔波真的感觉到了有些疲劳,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的躺在那儿。
过了一会就听到有人大声喊叫道:“新来的弟兄们,开饭了。”
当兵第一天的头一顿的伙食还真不错,猪肉炖白菜,还有一些佐餐的小咸菜,主食是白面大饼。折腾了半天,鲁大也真的感觉到饿了,他一连吃了两大碗猪肉炖白菜,还有四大饼,直到吃的肚皮溜圆,才放下饭碗。
再看其他的十几名新兵也都和自己差不多,一个个吃的满嘴是油,一头大汗。
那个通臂猿候健一边吃一边说道:“好香,好香,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饭菜了。”
残阳、狂风、黄沙。
在这苍茫的大地上先进着一支队伍,这是鲁大所在的队伍。
已经当兵三个多用了,今天是头一次出关执行任务。
鲁大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将十二大车的粮草押回武关。
今天一大早,鲁大他们两队三十人在一名提辖的带领下,押着粮草行走在从华安洲崎岖的山路上。经过了整整一天的行军来到了夹沟,这里距离他们的驻地武器关仅仅只有二十里的路程了,如果加快脚步的话在天黑前是一定能赶回驻地的。
夹沟,顾名思义是两山夹一沟。由于快到驻地了,大家一路上头脑中紧崩的弦都有所放松,尽管提辖官一在提醒,但大家的精神还有松懈下来。车队,人马很快都进入了沟底,沿着沟底的一条巅波的路向前走着,忽然走在前面的五名士兵,发现就在山路中间放着两只描金画凤的箱子,大家停下了脚步,提辖见前面停了下来,急忙打马过来问道:“怎么停了下来了?”
士兵报告道:“提辖,路中间发现了两只箱子。”
提辖下马走上前,抬脚踢的箱子一下,想也没想的命令道:“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两名士兵应声走上去,用手中的刀砸开箱子上面的锁,打开了箱子,十几只鸽子从箱子里飞了出去。提辖这时才反映过来,大喊:“不好,有敌情。”话声未落,就听到山顶上传来了呜呜的牛角号声,紧接着一阵箭雨射来,士兵们一下子就被射倒了十几名,剩下了都躲到了粮草车下了。
两面的山坡上,各冲下了百十来的西夏人,手举着寒光闪闪的弯刀,哇拉哇拉地叫着,扑向了粮草车。提辖喊道:“弟兄们拼了。”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带领着幸存了弟兄们迎了上去。
悲风低号,战马嘶鸣。
枪戟撞击,刀剑碰迸。
一道道刀光,一条条剑影。
撩起一道道血光,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转眼之间逝去。
杀人者的呐喊声,被杀者的惨叫声,回荡在这千古旷野。
鲁大他们十几名弟兄,在提辖的带领咬着牙与三百多名西夏王的部队撕杀,身边的弟兄一个个倒下,当鲁大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手中的铁枪砸碎了一名西夏百夫长的脑袋后,他那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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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摇曳,山风吹拂
溪边一个用篱笆围起的院子,院子里有四五间茅草屋。
茅草屋的一张木床上,鲁大疲惫的睁开双眼,活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包裹上了药布,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别动,你的伤还没好。”
鲁大顺着声音望去,见床边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两只不大的眼睛,笑眯眯的正在看着自己。
鲁大问道:“这是那里呀?”
“这是我家呀,你不知道?那天你受了很重的伤,是我和爷爷把你从战场弄回来的,你的伤好吓人的,直到现在才醒来,知道吗,你可真能睡呀,一觉睡了四天四夜。”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弦儿。别瞎说,他那是昏迷过去了。”
鲁大挣扎着坐起身来对老人说:“谢谢你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老人说:“军爷谢什么啊,你们为了保护我们老百姓拼死拼活的,我们救你也是应该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鲁大道:“我没名字,因为在家是长子,所以大家都叫我鲁大,从小就是这么叫的。老人家,我是怎么到了这里。”
弦儿插嘴道:“那天我与爷爷出门回来,正好路过那里,你就躺在死人的堆里,好吓人啊。当时我们已经走了过去,突然飞来了几只乌鸦,在那里里蹦来蹦去了,听到乌鸦叫,我回头一看,发现你突然动了一下,我就招呼爷爷过去,爷爷一摸胸口发现你还有气,我们便把你弄了回来,你可不知道,你好沉啊,我与爷爷两个连拉带拖的用了两个时辰才把你弄回来。”
鲁大说道:“老人家让你受累了。怎么称呼你老啊。”
老人道:“叫我金伯吧。”
弦儿天真的说:“爷爷,那可不行,叫你金伯,我不是比他小一辈儿了,你还是与我一样叫爷爷吧。我看你也比我大不几岁的。”
鲁大说道:“我十八,就和你一样叫爷爷吧。”
金老头用手摸着胡须高兴的道:“好,好,好那就叫爷爷吧。”
弦儿高兴的拍手道:“这下好了,我有哥哥了。”
金老头说:“弦儿赶快把饭端来。你鲁大哥一定是饿了。”
吃饭的时候,金老头说:“年轻人你这次可伤的不轻,浑身上下有十几道刀枪伤口,多亏了他老人家出手相救,才把你从阎王那儿拉了回来。”
鲁大有些惊讶的问道:“不是你们救的我吗?”
金老头说道:“我们只是把你从战场弄了回来,可是我们无医无药的怎么救,给你治伤救命的人是法然老和尚。”
鲁大问:“他在那,我得当面拜谢他的救命之恩。”
金老头用手指了指外面的大山说道:“他就在这深山老林里,等你伤好利索了再去吧。”
弦儿说道:“那个和尚可是个世外高人啊,大有来头。”
鲁大问道:“什么来头?”
弦儿一边比画一边说道:“那个老和尚胡子,对!就连眼眉都是白,而且长长的,叫我猜呀,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岁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来的,大家都说他是杨五郎。”
鲁大问道:“那个杨五郎?”
弦儿咯咯笑道:“你真笨死了,这世间还有那个杨五郎,就是前朝那个杨家将中的杨五郎啊!”
鲁大道:“这怎么可能?真的是杨五郎吗?”
金老头说道:“大家都这么说的,可是和尚自己却从来没说自己是杨五郎的,可能是已经看破红尘,厌倦世事了。”
弦儿肯定的说道:“我看那个老和尚就是杨五郎。”
鲁大道:“你怎么肯定他就是杨五郎呢。”
弦儿想当然的说道:“当然是杨五郎了,一般人能活那么大的岁数吗?还有那个老和尚老有力气的了。”
金老头打断弦儿的话道:“好了,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吧,你鲁大哥哥的伤还没好,不能过多的说话,该休息了。”
弦儿吵闹道:“爷爷,咱家一年到头也没人来,也没人与我说话,你就不能让我们多聊一会呀。”
鲁大道:“爷爷,我不累。躺着也是躺着,我们就多聊一会吧。”
金老头对弦儿说道:“都是我把你给惯坏了,好,既然你鲁大哥不累,你们爱聊多久就聊多久。”
时光移转,光阴似箭。
一转眼鲁大已经在这里养了一百多天的伤了,季节已经从夏季转入到了初秋。
经过一百多天的治疗和修养,鲁大了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天吃过早饭后,鲁大对金老头说道:“爷爷,我的伤已经好了,今天我想去山里拜谢拜谢法然老和尚。感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金老头说道:“还是不用去了,他救人不图报恩。”
鲁大说道:“那可不行,他老人家施恩不图报,但我不能知恩不谢,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再造之恩呢。”
金老头说道:“那好,那我们走吧。”
鲁大道:“林深路远就不劳动爷爷了,还是你告诉我路,我自己去吧。”
金老头说道:“那好吧,他是世外高人,不喜欢人打扰的,你出门一直向西走,那儿有一条进山了小路,沿着小路,一直走下去,走到一个有一棵大松树的地方,那儿有一座草庵,就是老和尚修行之地了。”
弦儿赶了出来说道:“大哥哥,你拜谢完了老和尚可要回来啊。”
鲁大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回来的。”
林深之处,有一个高高独立的大松树,松树下有一座小小草庵。
离得很远,鲁大就听到了一阵阵有节奏清脆的敲打声,仿佛是钟声,又仿佛是木鱼之声,伴着这清脆的敲打声传来了一声声洪亮的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鲁大来到草庵前,有门前跪下,盍了三个头,然后挺直了身子跪在那儿,过的许久,颂佛的声音才停了下来,接着一个沉沉的声音道:“施主,请回吧。”
鲁大道:“大师,可否一现佛身,让鲁大叩拜。”
老和尚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何况佛主有言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鲁大诚恳的道:“大师慈悲,容我一见。”
老和尚沉默了一会道:“阿弥陀佛,看来你我有缘,请进庵一述。”
鲁大道:“多谢大师。”站起身来,躬身走了进庵内。
只见草庵的南墙上挂着一幅文殊菩萨的画像,画像下面摆放着一张蒲团,蒲团边放着一只足足有百斤重的铁制木鱼,木鱼旁放着一个也是铁制的锤子,原来刚才那清脆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的。在墙角处还放着一根有齐眉高,儿臂粗黑亮亮的铁棒。
老和尚指了指蒲团说道:“施主请坐吧。”
鲁大道:“小子拜谢大师救命之恩。”说着就要屈膝跪下。老和尚伸手轻轻一抚,鲁大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轻轻手托起。
老和尚道:“方才你不是在门处跪完了吗,就不要再俗套了。”
鲁大站起身来,跪到蒲团上,向文殊菩萨的画像拜了三拜,然后才盘腿坐在蒲团上。老和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捻须微微露出了笑容。
老和尚问鲁大道:“我去战场那儿看过,怎么就你们几十个人迎战西夏国的军队呢?”
鲁大说道:“我们是去押运粮草,回来时遇到了埋伏。可恨我武艺不精,没能保护好兄弟们。”说着流下的眼泪。
老和尚道:“这也不能怪你,西夏那是虎狼之兵,你们以三十个人,抵抗三百多人又是突遇埋伏,还杀死了十几个敌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鲁大道:“大师,金爷爷说你是杨家将,是真的吗?”
老和尚道:“杨家将早已时过境迁了,真也罢,假也罢,世事纷争总无休。君王的开疆裂土,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将官们封王封候,流血的都是士兵。”
鲁大说道:“那怎么也不能让外族人欺负我们自己的百姓吧。”
老和尚道:“什么外族内族的,都是有血有肉的生灵啊!”
老和尚道:“红尘纷纷乱乱,世人难脱俗网。你不懂,你不懂呀。”
鲁大道:“大师,我是不懂,但我懂得谁是该杀之人,谁是不该杀之人。”
老和尚说道:“谁是该杀之人,谁不是该杀之人,又怎能是你我能定说的呢?”鲁大道:“降魔卫道总没错吧。”
老和尚道:“当今世上谁为魔?谁为道?”
说得鲁大为难的抓了抓头皮道:“这……”鲁大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和尚是好,此时他觉得老和尚是那么的高深,又是那么的智慧,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个想法,于是他站起身来跪在老和尚面前道:“大师你收我为徒吧。”
老和尚推辞道:“施主,请起身我早已不问世事了。再说我有何德何能敢收你为徒。”
鲁大虔诚的恳求道:“大师求求你收下我吧。”
老和尚没有再言语,只是闭上眼睛,手捻佛珠,打起坐来,鲁大不敢再说话,一声不响的跪在那儿,看着佛像般入定的老和尚……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老和尚打了个哈欠猛然睁开双眼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来还是尘缘未了呀,阿弥陀佛。你起来吧。”
鲁大不明就里的说:“你老人家答应了。”
老和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鲁大高兴的连盍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师父。”
老和尚道:“你这个徒弟我就收下了,但有一样,在外人面前你不能说我是你师父。”
鲁大连连点头称是道:“我不说,我不说的。”
老和尚又说道:“徒弟是收下了,可你的名字得改一改,鲁大只是个排行。”
鲁大憨厚的说道:“一切都凭师父做主。”
老和尚低头沉思的片刻道:“我看就取一个大的谐音吧,叫鲁达,不求闻达之义。”
鲁达听了后,又跪在地上谢道:“谢谢师父为我赐名。”
老和尚道:“起来吧。今天天已晚,再说你的伤刚好,不易劳累,今天就早点安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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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道:“叫我金伯吧。”
弦儿天真的说:“爷爷,那可不行,叫你金伯,我不是比他小一辈儿了,你还是与我一样叫爷爷吧。我看你也比我大不几岁的。”
鲁大说道:“我十八,就和你一样叫爷爷吧。”
金老头用手摸着胡须高兴的道:“好,好,好那就叫爷爷吧。”
弦儿高兴的拍手道:“这下好了,我有哥哥了。”
金老头说:“弦儿赶快把饭端来。你鲁大哥一定是饿了。”
吃饭的时候,金老头说:“年轻人你这次可伤的不轻,浑身上下有十几道刀枪伤口,多亏了他老人家出手相救,才把你从阎王那儿拉了回来。”
鲁大有些惊讶的问道:“不是你们救的我吗?”
金老头说道:“我们只是把你从战场弄了回来,可是我们无医无药的怎么救,给你治伤救命的人是法然老和尚。”
鲁大问:“他在那,我得当面拜谢他的救命之恩。”
金老头用手指了指外面的大山说道:“他就在这深山老林里,等你伤好利索了再去吧。”
弦儿说道:“那个和尚可是个世外高人啊,大有来头。”
鲁大问道:“什么来头?”
弦儿一边比画一边说道:“那个老和尚胡子,对!就连眼眉都是白,而且长长的,叫我猜呀,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岁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来的,大家都说他是杨五郎。”
鲁大问道:“那个杨五郎?”
弦儿咯咯笑道:“你真笨死了,这世间还有那个杨五郎,就是前朝那个杨家将中的杨五郎啊!”
鲁大道:“这怎么可能?真的是杨五郎吗?”
金老头说道:“大家都这么说的,可是和尚自己却从来没说自己是杨五郎的,可能是已经看破红尘,厌倦世事了。”
弦儿肯定的说道:“我看那个老和尚就是杨五郎。”
鲁大道:“你怎么肯定他就是杨五郎呢。”
弦儿想当然的说道:“当然是杨五郎了,一般人能活那么大的岁数吗?还有那个老和尚老有力气的了。”
金老头打断弦儿的话道:“好了,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吧,你鲁大哥哥的伤还没好,不能过多的说话,该休息了。”
弦儿吵闹道:“爷爷,咱家一年到头也没人来,也没人与我说话,你就不能让我们多聊一会呀。”
鲁大道:“爷爷,我不累。躺着也是躺着,我们就多聊一会吧。”
金老头对弦儿说道:“都是我把你给惯坏了,好,既然你鲁大哥不累,你们爱聊多久就聊多久。”
时光移转,光阴似箭。
一转眼鲁大已经在这里养了一百多天的伤了,季节已经从夏季转入到了初秋。
经过一百多天的治疗和修养,鲁大了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天吃过早饭后,鲁大对金老头说道:“爷爷,我的伤已经好了,今天我想去山里拜谢拜谢法然老和尚。感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金老头说道:“还是不用去了,他救人不图报恩。”
鲁大说道:“那可不行,他老人家施恩不图报,但我不能知恩不谢,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再造之恩呢。”
金老头说道:“那好,那我们走吧。”
鲁大道:“林深路远就不劳动爷爷了,还是你告诉我路,我自己去吧。”
金老头说道:“那好吧,他是世外高人,不喜欢人打扰的,你出门一直向西走,那儿有一条进山了小路,沿着小路,一直走下去,走到一个有一棵大松树的地方,那儿有一座草庵,就是老和尚修行之地了。”
弦儿赶了出来说道:“大哥哥,你拜谢完了老和尚可要回来啊。”
鲁大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回来的。”
林深之处,有一个高高独立的大松树,松树下有一座小小草庵。
离得很远,鲁大就听到了一阵阵有节奏清脆的敲打声,仿佛是钟声,又仿佛是木鱼之声,伴着这清脆的敲打声传来了一声声洪亮的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鲁大来到草庵前,在门前跪下,嗑了三个头,然后挺直了身子跪在那儿,过的许久,颂佛的声音才停了下来,接着一个沉沉的声音道:“施主,请回吧。”
鲁大道:“大师,可否一现佛身,让鲁大叩拜。”
老和尚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何况佛主有言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鲁大诚恳的道:“大师慈悲,容我一见。”
老和尚沉默了一会道:“阿弥陀佛,看来你我有缘,请进庵一述。”
鲁大道:“多谢大师。”站起身来,躬身走了进庵内。
只见草庵的南墙上挂着一幅文殊菩萨的画像,画像下面摆放着一张蒲团,蒲团边放着一只足足有百斤重的铁制木鱼,木鱼旁放着一个也是铁制的锤子,原来刚才那清脆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的。在墙角处还放着一根有齐眉高,儿臂粗黑亮亮的铁棒。
老和尚指了指蒲团说道:“施主请坐吧。”
鲁大道:“小子拜谢大师救命之恩。”说着就要屈膝跪下。老和尚伸手轻轻一抚,鲁大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轻轻手托起。
老和尚道:“方才你不是在门处跪完了吗,就不要再俗套了。”
鲁大站起身来,跪到蒲团上,向文殊菩萨的画像拜了三拜,然后才盘腿坐在蒲团上。老和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捻须微微露出了笑容。
老和尚问鲁大道:“我去战场那儿看过,怎么就你们几十个人迎战西夏国的军队呢?”
鲁大说道:“我们是去押运粮草,回来时遇到了埋伏。可恨我武艺不精,没能保护好兄弟们。”说着流下的眼泪。
老和尚道:“这也不能怪你,西夏那是虎狼之兵,你们以三十个人,抵抗三百多人又是突遇埋伏,还杀死了十几个敌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鲁大道:“大师,金爷爷说你是杨家将,是真的吗?”
老和尚道:“杨家将早已时过境迁了,真也罢,假也罢,世事纷争总无休。君王的开疆裂土,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将官们封王封候,流血的都是士兵。”
鲁大说道:“那怎么也不能让外族人欺负我们自己的百姓吧。”
老和尚道:“什么外族内族的,都是有血有肉的生灵啊!”
老和尚道:“红尘纷纷乱乱,世人难脱俗网。你不懂,你不懂呀。”
鲁大道:“大师,我是不懂,但我懂得谁是该杀之人,谁是不该杀之人。”
老和尚说道:“谁是该杀之人,谁不是该杀之人,又怎能是你我能定说的呢?”鲁大道:“降魔卫道总没错吧。”
老和尚道:“当今世上谁为魔?谁为道?”
说得鲁大为难的抓了抓头皮道:“这……”鲁大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和尚是好,此时他觉得老和尚是那么的高深,又是那么的智慧,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个想法,于是他站起身来跪在老和尚面前道:“大师你收我为徒吧。”
老和尚推辞道:“施主,请起身我早已不问世事了。再说我有何德何能敢收你为徒。”
鲁大虔诚的恳求道:“大师求求你收下我吧。”
老和尚没有再言语,只是闭上眼睛,手捻佛珠,打起坐来,鲁大不敢再说话,一声不响的跪在那儿,看着佛像般入定的老和尚……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老和尚打了个哈欠猛然睁开双眼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来还是尘缘未了呀,阿弥陀佛。你起来吧。”
鲁大不明就里的说:“你老人家答应了。”
老和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鲁大高兴的连盍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师父。”
老和尚道:“你这个徒弟我就收下了,但有一样,在外人面前你不能说我是你师父。”
鲁大连连点头称是道:“我不说,我不说的。”
老和尚又说道:“徒弟是收下了,可你的名字得改一改,鲁大只是个排行。”
鲁大憨厚的说道:“一切都凭师父做主。”
老和尚低头沉思的片刻道:“我看就取一个大的谐音吧,叫鲁达,不求闻达之义。”
鲁达听了后,又跪在地上谢道:“谢谢师父为我赐名。”
老和尚道:“起来吧。今天天已晚,再说你的伤刚好,不易劳累,今天就早点安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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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蒙蒙亮,鲁达就被木鱼,应该说是铁制的木鱼声惊醒。他睁眼一看,老和尚正坐在蒲团上敲打着木鱼,他急忙穿衣起来跪到老和尚面前说道:“请师父恕罪,弟子起晚了。”
老和尚说道:“一年之季在于春,一天之际在于晨。练武之人就要有三更灯火五更鸡的精神。”
鲁达恭敬的道:“多谢师父赐教。”
老和尚说道:“起来吧,我们到后面的院子里去。”
爷俩来到后面的院子了,老和尚递给的鲁达一根木棍说道:“来你先演练一下以前所学的武功给为师看看。”
鲁达双手接过了棍子。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吐了个门户,前撩后扫,左打右挑了演练起来,接着双演练了一套拳术。老和尚看了一会说道:“停下来吧。你这着数其实只是花拳绣腿,好看不实用,不过加上你的天生神力,一般的武人还真不是你的敌手,但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可就要吃大亏了。”
说得鲁达连连点头称是。
老和尚继续说道:“从今天你要把过去所学的一切都忘记了,要从头学起。练武先练力,练力先练气,要做到以气驭力,以力驭艺,这样才能达到境界。虽然你已据神力,但力气还不够大,还得加以苦练,才能更上一层楼。”
然后老和尚让鲁达面朝东方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吸气吐气,将肚子里的浊气吐出,再吸进早晨的清新空气,这叫吐故纳新。这样一坐就是半天,下午则在举动两只大而重的石锁练力,晚间则用老和尚配制的中药水浸泡身子两个时辰,每天都是周而复始的,往复循环,天天如此,鲁达感觉着自己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更加壮实,身体里面仿佛有一种力量随时要暴发出来似的。
不知不觉的,一百天过去了,山中树上的叶子已经开始凋谢,秋天将已逝去,冬天来临了。
这天早晨鲁达仍如往常一样身着单衣面朝东方,盘膝坐在地上聚精会神的吐气纳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林里开始下起雪来,开始还是慢慢下着小雪,渐渐的飘起了漫天的鹅毛大雪,鲁达却浑然不觉,身上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一种气浪鼓了起来,如铁塔般的坐在那儿纹丝不动。这一切都被站在茅檐下的老和尚看在眼里,他捻须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高颂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徒儿起来吧,为师有话要说。”
鲁达站起身来,走过来躬身道:“师父,你老人家有何嘱咐。”
老和尚微笑道:“徒儿,我看你的气功已经有所成,从今天开始练武功套路和兵器。”
鲁达诧异的道:“师父,我能行吗?”
老和尚返身走进草庵内,手里拿着一根绳子走出来指着院子里两棵间距有一丈远的树对鲁达说道:“去,把这根绳子一面一头绑在那两棵树上,要绑一人多高。”
鲁达接过绳子,来到树下踮着脚将绳子绑在了两棵树上。老和尚指了指绳子说道:“来,徒儿你从那上面跳过去。”
鲁大睁大眼睛说道:“这能行吗,师父我能跳过去吗。”
老和尚道:“不试你怎么知道自己跳不过去呢。来,你向后退出八步远,然后跑起来再跳。”
鲁达按照师父的嘱咐,向后退了八步,然后跑起来,纵身一跳竟然一下子跃身而过,落地后,鲁达有些不敢相信的惊喜的说道:“师父,我跳过来了,真的跳过来了。”
老和尚微笑道:“成了,成了。”转身又走进庵内,拿出了一根铁棍,鲁达一看这不正是立在墙角那根铁棍吗。
只见老和尚双手摩娑着铁棍,两眼噙着泪水说道:“为师已经几十年没有动这根铁棍了。它跟了我一生,可以说是与我血肉相连的。只根铁棍重达八九七十二斤,是用千年寒铁冶炼而成的,是降魔卫道的护法兵器。当年为师父手持这根铁棍,恶战大辽战将萧天佐,大破天门阵,保护了我大宋朝国泰民安。”
鲁达问道:“师父,你真的是当年的杨家将吗?”
老和尚说道:“往事如烟,已经过去了,还提干什么,为师不过是看到这根铁棍,想起的当年的时光,有些感慨而已。”
虽然老和尚没有说自己是否就是杨五郎,但此时此景无疑证明了他就是昔日的杨五郎。鲁达的心里油然而生一个崇拜之情和敬佩之意。此时鲁达的眼前闪过的当年师父金戈铁马的英雄本色,驰骋疆域,奋勇杀敌的身影。
鲁达不敢在多问,只有静静的听着。
老和尚长叹一声道:“唉,看来我的修行还没到啊!对过去的事情仍然是难以忘怀。”接着摇摇头说道:“不说了,不说了。你看好了,为师父先练一套棍法你看看。”说着挥舞着铁棍练了起来,大铁棍抡的呼呼风响,象车轮一般,猛然只听得老和尚大喝一声:“嗨!”铁棍重重的打在了一块三尺见方的石头上,把那坚硬的石头打的四分五裂。紧接着收式而立,只见老人家面不改色,心不跳,如一棵苍松般的挺直着身姿。
鲁达感觉到大开眼界,看师父静如处子,动如矫兔,龙腾虎跃般。
鲁达于内心深处真正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能得他老人家教诲,真是此生有幸,三生有福。
老和尚看了看入神般的鲁达,轻咳一声说道:“这套棍法结合杨家枪法与少林棍法,是为师自创的棍术,叫降魔棍法,为师把它传授于你,希望你能发扬光大,造福江湖。”
鲁达跪谢了师父。
在这以后,鲁达每天都在练习这套棍术,同时按着师父的要求,操练了刀,枪,剑,戟。斧,铖,钩,叉。锤,鞭,弓,箭等十八般武艺,经过师父的精心教诲与鲁达的勤学苦练,如今的鲁达与当初的鲁大相比,简直是叛若两人。
是的,经过如此的磨练鲁达已经今非昔比,从一个莽鲁的青年,脱胎换骨成了一腔热血,一身好武艺的壮汉。他就象一条出海的蛟龙,于千军万马中厮杀会成为一会勇往直前的勇士,在江湖傲游会成为一名行侠仗义的豪杰。
第七章节别师下山
时光如流水般的逝去,不知不觉中冬去春来,鲁达在这大山里整整苦练的半年之久,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老和尚不但将自己的一身武艺,毫无保留的悉数传给了他,并且还传授他了一些文韬武略和一些作人的道理,使鲁达这块未曾雕刻的璞玉,得到了磨砺与雕琢。
又是一个崭新的春天来了
相聚时日虽长但总是意味着分别,
这天一早起来,吃罢早饭,老和尚拉着鲁达的手说道:“徒儿,你该下山了。”
鲁达说道:“师父,我还没学完呢。”
老和尚说道:“艺无止境,永远是学不完的。”
鲁达说道“那我也不走,我走了你一个人孤孤孤单单的,我不走了,我就为你颐养天年,为你养老送终”
老和尚说道:“傻徒儿,为师一个人早已经习惯了,心中有佛,我不孤单。再说你听说过那个出家人让人养老送终的。”
鲁达眼泪汪汪的说道:“那我也不走。”
老和尚伸出手慈爱的抚摸着鲁达的头说道:“你的志向不是保境安民吗,躲在这深山老林里你怎么保境安民。听话,好孩子下山去吧!常言说的好,学的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下山去吧!”
见老和尚如此坚决,鲁达只好含泪点头道:“是师父,我听你的。”
老和尚说道:“这就对了,不过临时下山时师父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一定要把师父告诉你的话记在心里。”
鲁达说道:“师父你说吧,徒儿一定记住师父的话。”
老和尚说道:“第一,下山后如果遇到尼姑,道士,和尚与你交手,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大意。”
鲁达连连点头称是。
老和尚接着嘱咐道:“第二,如果有一天遇到与你使同一种兵器的人,交战时千万要手下留情,不可下伤其性命。”
鲁达摸着脑袋莫名其妙的道:“兵器,师父你老人家也没有给我兵器啊!”
老和尚沉下脸道:“阿弥陀佛,一切都是定数,到时候就知道了,休要多问,只有把为师的话牢牢记住就没错的。”
鲁达不敢再多问只好说道:“是,师父,我记住了。”
老和尚有些难过的挥了挥手道:“你走吧!”说罢扭头回到了茅草庵内。
鲁达跪在庵前声音哽咽道:“师父,你老人家保重啊?”
相见时难别亦难,鲁达心如刀割般的难受,他心里十分清楚,师父已经是年近双百之人,在这世上还能多少年寿。
鲁达不知道,自己这一走,那年那月才能回来,回到这深山老林的茅庵,再聆听他老人家的谆谆教导。
鲁达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了下山去了。
山中传来了清脆的木鱼声,
山中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颂佛之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是师父在为他送行,
这是师父在与他话别。
清脆的木鱼之声,仿佛在撞击着鲁达的心灵。
高昂的颂佛之声,仿佛在呼唤着鲁达的灵魂。
世事复杂,须用心灵去明辨是非。
江湖险恶,须用灵魂去识别真善美,假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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