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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臣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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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臣全文阅读

骄臣作者:三三七年

骄臣简介:都说南淮王府庶出三小姐,纨绔霸道,跋扈乖张。
就是这么一位让人闻声色变的人物 ,于夜里三更,脑子一热就束起长发,换上男装带上长鞭还有那絮叨的小侍女,留下一纸书信,又爬墙逃了……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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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章 大闹宴席
骄臣全文阅读作者:三三七年加入书架

  南淮的二月,暖风徐徐花红柳绿,没有丝毫寒意。

  长淮街道上八街九陌,车马如龙,人群熙熙攘攘,两道茶肆酒楼,勾栏坊,喧闹不绝,天晴时更是十分热闹繁盛。

  一阵马蹄声起,街道百姓规矩退到两侧,回神时见一抹红罗身影策马奔腾呼啸而过。

  街道百姓见飞疾过去的身影,早就习以为常,见惯不怪,望着那抹红影奔来,扬起轻尘阵阵,又目送远去,留下一阵香风在长巷之中。

  在长淮街道旁的这条长巷直通南淮王府,当年本就是特意修来让南淮王骑马的,长久下来,人人都想目睹南淮王英俊风姿,便在两侧开起茶肆酒馆,一窥南淮王容颜,人也渐渐热闹起来。

  柳荫两旁的闲居雅座里,一男子探出头来,望着那抹远去的玄色身影,轻轻拍了手中画扇。

  “啧啧啧!此女子如此飒爽英姿,我在京都可是从没见过女子当街骑马的。”绿衣男子道。

  另一蓝衣男子端酒凑在窗口前,撩拨头上发丝:

  “此女子乃是昭阳郡主,南淮王爷的嫡出大小姐南昭,这昭阳郡主虽爱骑马,舞刀弄剑,但其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的奇女子,且又十分通情达理,虽是女子,但颇有南淮王风姿。”

  绿衣男子略有所思:“听说南淮王府有三个小姐,这嫡出大小姐被封为昭阳郡主,其余两位一个是妾室所生,一个是外室所生,算是庶出。来的路上就就略有耳闻这南淮王府三小姐南羌十分跋扈霸道,按理一个庶出女儿,怎能容她如此嚣张,南淮王还有不重嫡庶之礼的?”

  其余人面色皆变,四处打量,片刻才将绿衣男子按下,呼了口气。

  “屈兄,你初来乍到,不懂南淮风土民情,在南淮三小姐的名讳不能提,要是惹三小姐不痛快,吃一身鞭子算是小事,搭上性命,也是有的。”蓝衣男子细声说道。

  绿衣男子闻言撸起袖子,一副义愤填膺:“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南淮王府庶出小姐就能如此草菅人命?!”

  另外一黛色衣衫男子摇头:“谈不上草菅人命,三小姐虽跋扈,但也不是欺行霸市之人,只是性子有些张扬。”

  “不过区区庶女,架子比郡主还要大。我在京都时,也时有听闻京都南家的事,那南家小世子可是聪慧谦逊十分好学。这南淮王府养不出公子哥,反倒能养出的女儿霸道纨绔?”绿衣男子不信,继续道。

  众人大骇,紧忙捂着绿衣男子嘴。

  “屈兄你这话再说,传到三小姐耳里,可就害死我们了。”

  黛色衣衫男子道:“南淮王本就是武将府邸,府中长宁公主,当年年轻时可是叱咤沙场的玉面女将军,是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这南家女儿,兴许也能如长宁公主一般,是褪去罗衫换戎装人物呢?”

  “如今我大周朝国强昌盛,世道太平,哪来的战乱?!”绿衣男子面红耳赤争。

  “我看那四小姐南织很是温柔可人,听闻不仅性子温静,且还是满腹诗书,聪慧过人。”

  “说起这四小姐南织,听说是从外头抱回来的,也不知是哪个外室生的,如此说来,出身还不如那三小姐南羌,贤惠多才又有何用?”绿衣男子冷哼一声。

  众人唏嘘不已,瞟了一眼四周来了人,随后便嘻笑饮酒,将绿衣男子嘴巴堵上,将这话说了过去。

  城南东巷,今日勉音县主生辰宴,府邸大摆宴席,辛府门前簇拥一堆凑热闹讨喜头的百姓。

  辛府门前爆竹烧了十丈远,门前石狮挂着红绸,门外宾客盈门。

  勉音县主最爱面子,为这次生辰,是把南淮近百里的有头有脸的官官人家都请了来,这帖子自然也就早早递去了南淮王府。

  南淮地处偏远,不同京都繁胜,权贵皇胄遍地都是,勉音县主就盼着南淮王妃来撑着场面。

  偏逢今日南淮王妃身子不适,让二房袁氏带家中女眷备着厚礼给勉音县主贺寿。

  袁氏心胸狭隘,与性子高傲的勉音县主多年结下了梁子,袁氏拉不下脸,干脆也称身子不适。

  南淮王妃便让南羌领着南织一同前去,算是南淮王府给了那勉音县主面子。

  南羌本就不喜欢那勉音县主,今日也不知肚子想些什么,竟然一口答应了,一早领着南织到了辛府。

  南羌到了辛府,辛府的丫鬟婢子,小厮见南羌登门,一副如临大敌,天要塌下来的作态。

  南羌一入正堂便听见勉音县主正与几位小妇人坐在那围在一块,嘴里有说有笑。

  刚走近就听见有人道:

  “不是说今日南淮王妃也会来给县主道喜的吗?怎还不见王妃人影?”

  另外一人看了一眼勉音县主,平日里就不喜勉音县主为人,听后便奚笑道:

  “都这个时辰了,王妃要来早就来了。王妃身份尊贵,就算在当今太后跟前,太后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哪是我们这些身份的人,说请来就能请来的。”

  勉音县主面子挂不住,看了一眼那奚笑妇人:

  “是啊,本县主请不来王妃,至少王府还是叫了两位小姐来给本县主道喜。你刘府,有这本事?”

  妇人面色顿时一变,笑了笑:“我没县主身份高贵,自然没那个本事。”

  勉音县主听着,面色才稍稍舒缓,继续道:“可不是,虽来的两位小姐,一个是庶出,另外一个……”

  勉音县主顿了顿,见其余人面色青了片刻,纷纷低头饮茶装作听不见这话。

  勉音县主见众人闻声色变,更是得意,为显身份,更是扬了扬声调:

  “那到底也是南淮王府的小姐,你们要是想一睹风采,我这就让人去后堂请了来。”

  刚刚奚笑刘夫人闻言,拧眉酸道:“县主身份高贵,这王府小姐是想见便见,我等只能沾县主的光才能见上一面,县主要是去请,那我真是等不及了呢。”

  另外一妇人觉得气氛尴尬,忽然说道:“听闻令郎与淮南王四小姐算是青梅竹马,说不定日后县主不准还能当上王府的亲家呢。”

  年仅十二的南织在不远处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南织察觉身旁南羌一双玉手紧握长鞭,眼里含着怒意,南织生怕南羌又闹事,正想拉着南羌离去,却听堂上勉音县主道:

  “什么亲家?!我看你是吃酒吃糊涂了,我儿才俊,即便是娶妻,也当娶名门嫡女,怎会娶一外室所生,没有名分的丫头!”

  众人面色大变,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远处一道长鞭把勉音县主跟前的茶碗打得稀碎,茶碗碎溅起,勉音县主脸上划了一道细小口子。

  众人看着这长鞭便猜到挥鞭之人,错愕看去。

  

第二章 大闹宴席
骄臣全文阅读作者:三三七年加入书架

    一袭朱红衣衫,头绾如意发髻,插着一根鸡血宝石发簪,一双桃花眼微含怒意三小姐南羌,一旁是穿着一袭淡紫珠绣鱼锦衣的恬静不语的南织。

  南羌握着长鞭,‘咻’一声把长鞭收了回去。

  勉音县主一双杏仁圆眼瞪大,心口呼吸起伏不定。

  一旁的丫鬟指着勉音县主的脸,面色惊恐:“县主娘娘,你的脸……”

  勉音县主下意识将手伸去脸,指尖摸到粘稠液体,所触碰之处又十分疼痛。

  勉音县主旋即发怒:“今日是本县主生辰宴,你竟然敢到我府中生事!果真是庶女,无半分教养!”

  南羌闻言,目光一紧:“县主?我看你的架势是比公主还要大!今日本小姐就是要好好修理你这样吐不出象牙的臭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口出狂言羞辱我南家。”

  话落,南羌一扬长鞭,把挂在上方“积善成德”的牌匾给扯了下来。

  哐当一声,牌匾落地碎成两半,在座的贵妇人个个吓得四蹿,缩在角落里看看这嚣张跋扈的王府三小姐是如何闹事的。

  勉音县主气得浑身颤抖,踉跄后退几步。

  “本县主乃是荣王嫡出孙女,你母亲淮南王妃尚且给我几分薄面,你这庶女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撒泼,毁我生辰宴会!”

  勉音县主气急败坏,拽了一把旁边的丫鬟:“还不快去叫人来,把这不懂礼数,跋扈欺人太甚的东西给我捆了,捆好本县主送去南淮王府,让淮南王妃和长宁公主好好评评理!”

  勉音县主怒指着南羌,一旁的南织不愿兹事体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南羌,小声说道:

  “三姐,罢了。这时辰啊姐应该在马场回来的路上了。”

  南羌听阿姐二字,一双秀眉微蹙,摆明有几分不情愿。

  南织一双玉手放在南羌的长鞭上,使了个眼色。

  南羌百般不情愿的收回长鞭,刚想转身离去的时候,勉音县主喝厉道:“砸了本县主的生辰宴你还想走?!”

  勉音县主转身骂道:“还不动手!你们南淮王府欺人太甚!今日本县主就算闹到官府,也是要讨回一个公道!”

  南织见四处涌来壮实的家丁,心中一骇。

  南羌倒是无所畏惧,甚至还起了一丝暗暗快意,这么久没打架,浑身骨头都要发软了,今日就好好尽尽兴!

  南羌抽了抽长鞭,长鞭鞭策在地的声音噼啪声响,扬起一阵白尘。

  南羌扬唇:“勉音县主来来去去都是说我南家仗势欺人,这方圆百里内,谁不知勉音县主你好面子,又张扬,最爱就是欺软怕硬!都说出嫁从夫,勉音县主如今还常以荣王嫡孙女自居,区区县主,也敢拿我南家戏笑,给你当面子!今日的事别说闹到官府,就算闹到上京太后那,我南羌也奉陪到底!”

  南羌一跃而起,一身红色衣袍散开,如意高寰髻上的鸡血宝石玉簪在日光下熠熠生光。

  白里透红的鹅脸,一双黑溜溜的美目,柔顺的青丝,风鬟雾鬓,不同寻常贵女小家碧玉,南羌的美艳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

  南羌扬鞭,一鞭落下,靠近十余人纷纷倒地,脸上留了一血红印子。

  后面涌上的小厮见状,面面相觑,不禁生了几分恐惧。

  十余人涌上,又十余人倒下。这辛府四面八方不断涌出家丁小厮。

  但凡有点力气的小厮都拿着一木棍,面色发白的闭眼往前走。

  后院闹得鸡飞狗跳,前院男客听见动静,也纷纷向后院涌来。

  辛家主君与儿子辛文曜赶来时,刚见南羌一六尺高,纤细窈窕的身姿,脚踩在一七尺粗壮大汉身上。

  屋子四处的瓷器被砸的稀碎,今日勉音县主为了排面,把家中好些名贵的瓷都摆了出来。

  如今这一地碎片玻璃渣,勉音县主心疼的不得了。

  南羌脸上洋溢着快意,戏谑看着既怒又惧的勉音县主。

  辛文曜顺眼望去,见南织也在。只是南织面色如霜,既不劝着南羌,也不与南羌一同生事。

  南织看了一眼那抹青色衣衫的少年疾步到了勉音县主跟前,扶着勉音县主。

  辛家主君本就是出了名的惧内,见此状,也不敢吭声,目光落在勉音县主身上。

  那勉音县主最爱脸面,被南羌欺负成这样,怒红了眼,几乎想自己撸起袖子上前好好教训这野蛮小蹄子。

  勉音县主眼见家中小厮都敌不过南羌,便喊道:“我要报官!我要去报官!”

  南织戏谑:“辛大人就在这,县主何须劳烦人白跑一趟?或是县主借报官名义,想调那府衙官兵来,欺负我阿姐?”

  南织言语犀利,十二岁年纪,却露出老成的沉稳从容。

  南羌更是嘲讽道:“你府中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一小女子,还要报官,县主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以多欺少?县主要报官,可要快去了,迟了半步,怕是你这辛府都要被我掀了!”

  辛文曜见状,眉色一皱:“织儿,明明是你阿姐来闹事,毁我母亲生辰宴,还这般猖狂挑衅你怎么还颠倒是非,一味护短!”

  南羌目光凌厉,训斥:“我呸!织儿也是你叫的,再叫一声,姑奶奶我撕烂你的嘴!”

  勉音县主抢声道:“你与这来路不明的野丫头说这么多做什么!平日里我就告诫你,离这狐媚子远一些,今儿你看看她是如何野蛮不通礼数的!”

  “你说谁是野丫头?!”南羌挥了挥长鞭。

  勉音县主浑身颤抖须臾:“难不成不是?!”

  “好,今天本小姐就把你这辛府给拆了!算是本小姐给你送的一份厚礼!”

  南羌勃然大怒,刚扬鞭把勉音县主那顶玉如意卷起,摔碎。须臾片刻一抹玄色衣衫轻跃而下,握着南羌,一把夺过长鞭。

  “胡闹。”一清脆悦耳声音响起。

  南羌闻声,面色一紧,吞了吞口水。南织也垂首站在一旁。

  众人看去,见那玄色衣衫的女子琼鼻柳眉,面容冷艳惊人。此人能让南羌服软的,不是南淮王府嫡出小姐,昭阳郡主南昭那会是谁。

  南昭夺了南羌手中长鞭,南羌脸上嚣张气焰如浇了一盆冷水,脸上露出一丝心虚。

  南羌低声乖巧道:“阿姐。”

  南昭看了了一眼南羌,抽开手,施施然到了勉音县主跟前,语态平和带有冷漠疏离:

  “今日是南羌不懂事,坏了勉音县主生辰宴,南昭在这给勉音县主和辛大人赔个不是。”

  辛家主君辛平山旋即扯出笑意:“无……”

  不等说完,勉音县主挺直腰板,一副傲人姿态:

  “你们南淮王府就这态度?一句话就想打发敷衍了事?”

  南羌上前:“我阿姐都已经赔了不是,你一县主,能得我阿姐昭阳郡主温声细语说话,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你还想怎样?”

  勉音县主气得眉头直皱,南昭扬了扬声调:“羌儿。”

  “吾妹年幼,勉音县主宽宏大度,想必也不会与她们二人一般计较。”

  南昭负手而立,贴身衣衫衬得身姿婀娜,头上简单挽着发髻,只是别着一根乌黑玄玉发簪,颇有几分男子英气。

  “且今日的事,并非是我两位妹妹故意滋事,若非勉音县主口出恶言,羞辱我两位妹妹,今日的事自然不会有。”

  

第三章 大闹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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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音县主面色阵青一阵白:“你好大的口气!你想污蔑本县主,让本县主咽下这哑巴亏?!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来替她打圆场的!”

  南昭面色从容,语态如常:“今日县主生辰,宴请百里好友前来贺喜,贵府今日可谓宾客盈门。刚刚本郡主进门时,便也听了一耳县主的恶言,到底是本郡主污蔑县主你,还是真有其事,在座宾客皆可作证。县主要是真觉得不平,也可去击衙门前的登闻鼓,本郡主愿随县主到衙门去理论。”

  一旁看热闹的刘夫人见状,扬声道:“确实是县主口出恶言,惹怒了三小姐,三小姐才动的手。”

  勉音县主一双眼像冒火一般,直直盯着那刘夫人。

  刘夫人阴阳怪气道:“县主,我也是如实说是,这么多人,这么多双耳朵听着,总不能是我胡说的啊。”

  其余人面面相觑,虽是不敢大声附和,也是窃窃私语点头附和。

  三小姐,谁敢得罪。谁敢谁敢说一句不是,日后还想不想过安生的日子了?

  勉音县主面红耳赤,南昭这才扬声道:

  “今日确实是我两位妹妹做事欠妥,在勉音县主高兴喜庆的日子,添了堵,本郡主身为长姐,管教不严,既然本郡主代两位妹妹给勉音县主当众赔不是,也望县主能得理饶人。”

  勉音县主气极不语,一旁的辛家主君倒是识趣,顺坡下驴:

  “昭阳郡主言重了,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勉音县主剜了一眼辛家主君。

  南昭看了一眼地上稀碎的牌匾:“今日我三妹打碎的东西,我南淮王府会悉数赔,这积善成德的牌匾。”

  南羌一双桃花眼瞳孔慢慢张大,咬重语气:“辛大人,要赔吗?!”

  辛家主君冷汗直冒道:“不用赔,这牌匾瓷器碎了便碎了,今日内人生辰,碎碎平安,好意头。”

  南羌身边的贴身丫鬟白芷看了这一地,要她家小姐赔,她家小姐岂不是心疼死。

  南昭这才说了几句客气话,领着南羌与南织一同离去,留下一众看热闹的,辛家亲眷族老难堪。

  回去路上,南羌与南织坐在马车内,不敢抬头看南昭。

  南羌眼看快到王府,坐到南昭身旁,依偎在南昭身侧,语态娇柔道:

  “阿姐,今日的是,是羌儿错了,阿姐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母妃。”

  南羌给南织使了个眼色,南织刚准备开口,南昭看了一眼南羌:

  “那勉音县主是个什么人物,把她生辰宴砸了,她能吞下这口气?”

  南羌一双小手爬到南昭手臂:“阿姐,是她先说织儿的!我堂堂南家女儿,怎能任她随意羞辱的,要不是看在母妃份上,我今日撕烂她的嘴。”南羌气汹汹道。

  “你既然有这骨气,求我做什么。”南昭坐直身姿,原本就面容冷艳,不苟言笑。

  “阿姐,我错了,我不是怕母妃责罚,我是怕母妃气着了身子。”

  南织紧忙柔声道:“今日二姐也是为我出头。”

  南昭眼皮一闭,幽幽道:“这事闹得这么大,辛家的小厮怕是早就到了母妃跟前说事了。”

  南羌语噎,耷拉脑袋,到了府门前,还是在南昭注视下才规规矩矩进入府内。

  南淮王妃宋青栾早就在大堂里等候许久,南羌一进入堂内,步子便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每走一步,南羌心里的弦就绷紧一些。见南淮王妃面色肃穆坐在檀木花雕椅上,眉目之间难掩愠怒神色,南羌缩在南昭身后。

  宋青栾前些日子染了风疾,头痛症又再犯,见南羌,一恼怒,头又抽着痛。

  南昭看了一眼南羌,上前关怀宋青栾:“阿娘是不是又犯头疾了。”

  宋青栾抬起手,轻轻摆了摆,一双美目看着南羌与南织:“跪下!”

  南羌像是儿时偷了糖吃,被当场逮住一般,心虚得发悚,垂首低眉,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阿娘,实在是那勉音县主欺人太过。二姐是替我出头,并非是故意搅和勉音县主辛家生辰宴的。”

  南织声音柔柔,脸上也带着几分内疚。

  宋青栾闻闻:“织儿,你不用替她辩解。昭儿,去请家法来!”

  南昭眼皮一抬:“娘,动用家法太过了。”

  宋青栾勃怒:“快请家法!怎么,你娘的话如今也不好使了?!”

  宋青栾说完,一手玉手揉着太阳穴,面色痛苦。

  一旁的顺慈紧忙替宋青栾揉着:“郡主,王妃犯了头疾,郎中千叮万嘱不能动气。还是快去请家法,别再气着王妃了。”

  南昭面色一凛,侧过头看着跪下的两个人:“都听不见王妃吩咐吗?!还不快去请家法来!”

  南羌闻言,紧忙抬起头,扯着南织就要跑。

  南织看着堂上宋青栾犯头疾,不愿起身,南羌咬牙跺脚:“你这木头脑袋,阿娘看不见我们,便不会气了!”

  南织跪得稳若磐石,不为所动,南羌见宋青栾身边的顺慈快下来时,紧忙提裙离去。

  宋青栾见状,气的心口剧烈起伏,指着南羌溜走的身影:“反了,反了!还不快把她拦下!”

  南昭安抚道:“娘,今日的事也不全是羌儿的错。”

  宋青栾顾不得头疼:“今日你父王从军营回来!”

  南昭闻言,方知不好,南织见南昭神色,紧忙起身,提裙出门。

  刚出门外,便听见南明崇从正门回来。

  在整个南淮,南羌最怕的便是南明崇与南昭。

  宋青栾听这声音,头痛欲裂:“还不快去请你祖母。若是你祖母不来,羌儿这月犯的事,免不了一同训斥挨打!”

  “王妃息怒,四小姐机灵,如今不见人影,应就是去公主那了。”顺慈温声道。

  南明崇年近六十,虽是花甲之年,多年从军,身体健朗。每日三碗米饭,酒肉皆食,骑马挥刀英姿不减当年。

  南昭出门看见自家父亲手里拿着南羌的长鞭,剑眉竖起,大步流星朝南羌走去。

  “父王,我错了!阿姐,阿姐!”

  南羌缩在南昭身后,耷拉着脑袋。发丝有些凌乱,腰间挂着的长鞭已经落到南淮王手里。

  宋青栾闻言赶来:“王爷,妾身已经去请家法了,王爷一路奔波劳累,这事还是交给妾身处置,王爷好好歇歇。”

  南明崇看着宋青栾,冷声:“还不是你平日里放纵惯着她成日胡作非为,这又是当街闹事,又是大闹辛府喜宴,每日招猫逗狗,惹是生非。我在军中都能听她一些混账事!”

  南羌缩在南昭背后,撇着嘴,翻了翻白眼。白芷见乱,早就提裙溜回了院子,免得殃及池鱼,受到牵连。

  白芷一向拎得清,主子受罚,做奴婢的一定要留些力气,才能好好照顾好受罚后身心疲惫的主子。

  宋青栾故而装晕,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南明崇命令道:“把王妃送回房中好生歇息!把三小姐押去前堂,家法伺候!”

  南昭护着南羌:“爹!”

  南明崇看着南昭:“你敢忤逆?!”

  南昭垂首:“女儿不敢。”

  “还不动手!把郡主拉开!”

  南羌正当被拉开时,一历经沧桑年迈的声音忽而响起:“住手!”

  南羌闻言,几乎要哭了出来,见长宁公主拄着拐杖,快步走来,南羌紧忙躲到长宁公主身后。

  南明崇微微屈身作揖:“母亲大人。”

  长宁公主冷哼一声:“这几个月不回府,一回来就要打要杀的,世间上哪有你这样当父亲的!”

  南明崇看了一眼南羌,随后恭顺低着头向长宁公主道:“母亲,实在是她太过顽劣,跋扈名声都要传遍整个南淮了。儿子身为父亲,怎能不管教。”

  长宁公主侧过头看着南羌:“你今日又犯什么错了?”

  南羌抿嘴,一副委屈:“今日我与四妹奉母妃的吩咐,到辛府给勉音县主贺寿。本来是好端端的,可那勉音县主一口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羞辱四妹,拿奚落我们南淮王府充当脸皮,我才一时怒意攻心,想着教训教训勉音县主……”

  南羌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抬起眼窥视南明崇那铁青的脸。

  南昭一旁道:“昭儿在辛府门前,也确实听见那勉音县主是这般说的。今日辛府宴客,众人也都知道来龙去脉。”

  

第四章 寻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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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明崇面色才稍稍和缓。南羌缩在长宁公主身侧。

  长宁公主看着南明崇:“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用得着你大动肝火的,青栾这几日头疾又犯,刚刚晕了过去,你这当夫君的这么久不回来一趟,你都半百的人了,孰轻孰重你还拎不清吗。”

  长宁公主颇不耐烦,南明崇不敢惹老母亲主不快。看了一眼南羌,才作揖告退。

  待南明崇离去,南羌僵硬的身子才渐渐放软,长抒一口气。

  长宁公主转身离去:“你要是孝顺我,就别日日生事。你母妃近日头疾疼的厉害,你帮不上忙,也别再添乱了。”

  南羌抿了抿薄唇,一桃花眼满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欢快。

  南昭见状,“你二人还不快去家祠跪着思过。”随后缓声道:“祖母,昭儿扶你回去歇息。”

  长宁公主轻叹一声,声音苍老:“罢了,就别在你祖父和老祖宗们添堵了。”

  南羌如获恩赦,脸上露出浅浅笑意,见南昭正看着,又紧忙垂了下去。

  南昭把长宁公主搀扶回了春棠居,长宁公主年迈,八十余岁,身子骨硬朗。

  自二十年前,老南淮王因病辞世,长宁公主便鲜少踏出春棠居,身边伺候多年的老嬷嬷也早就辞世了。

  如今身边伺候的,最得长宁公主心的是慕嬷嬷。

  “昭儿稳重,织儿通透。你呢,成日就像是脱缰之马,闹腾!”

  长宁公主像是嗔怪一般看着南羌。

  “祖母,羌儿那并非是胡闹。”

  南羌温顺如猫,殷勤的接过慕嬷嬷的茶盏,奉上长宁公主跟前。

  长宁公主不接,茶盏烫得南羌想放在茶几上。

  长宁公主道:“我知道烫你手了。”

  南羌闻言,不敢言语,也不敢动。那茶盏烫的手指发红,疼痛由指尖钻入心扉。

  南织瞟了一眼,规矩的跪了下来。南羌见状,也跪了下来,手中的茶举起,奉承到长宁公主跟前。

  南昭站在长宁公主身侧,堂内一时鸦雀无声,气氛压抑。

  长宁公主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人:“凡事要是论武能赢事,那得吃多少皮肉上的苦头。”

  长宁公主接过慕嬷嬷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继续道:

  “论武,你们能比你们的长姐厉害?羌丫头,如今你也十四了,成日挥霍着鞭子,一身臭脾气,风风火火的。每回捅了天大的篓子,都需你长姐替你担着,犯了点错,就装娇卖软。如有下次,我就该让你父亲好好教训你。”

  “祖母,孙女知道错了。”南羌低声呢喃。

  长宁公主扬了扬声:“错哪了?”

  南羌沉吟片刻:“孙女不该意气用事,鲁莽冲动。”

  “错你是知道了,哪回见你改过。我看你这性子,习文是静不下心来的了,下月,等你父亲去京中觐见新帝回来,我就让他把你带去军营里,好好磨磨你这性子。”

  南羌闻声色变,正欲开口,见长宁公主面色,旋即低下头。

  二月初春的夜微寒,月明星稀,不见有云。

  白芷见南羌坐在长廊望着明月晃神,银白月色下,南羌头梳着简单发髻,乌黑青丝披在肩上,透着微微亮光。

  月光把南羌纤细身影拉拉长,显得南羌有些单薄娇媚。

  难得见南羌闷闷不乐,静得下心来赏月。真是罕见至极啊!

  白芷也难得怕南羌夜里寒凉,拿了一件薄衾给南羌盖上。

  白芷靠近时,南羌忽而问道:“此次父王入京觐见新帝,会把嫂嫂和鹄儿回来吗?”

  白芷怔了怔,知南羌说的是淮安世子妃与乘鹄小公子。

  淮安世子南瑾瑜是先室王妃嫡出,十三岁时被明德皇帝封为淮安世子,赐京都府邸,奉旨入京与众皇子师从泾太傅。

  五年前,淮安世子突然急病,病逝在京都,留世子妃与当时只有一岁的乘鹄在京都府邸。

  南羌曾问过阿姐南昭,南昭面色微变,却始终不透半句。

  南羌两岁时,这位兄长便去了京都。岁月早就模糊了南羌对南瑾瑜印象。

  南羌在宋青栾屋里,见过南瑾瑜画像,也在书房见过,南羌知府中亲人思念兄长。

  以前年幼时,逢年过节兄长都会书信一封差人快马送回府中,信中兄长一一提及亲人,慰表挂念。

  兄长去世时,尸首运回南淮,葬进南家墓地,那时南羌见母妃哭的撕心裂肺,就连祖母,也面露悲恸神色,病了好些日子。

  白芷见状,狐疑道:“小姐为何又突然提起这事了。”

  南羌眼里倏尔一亮:“乘鹄定然没吃过南淮的桂花米糕,明日我就找父王,让他带一位做桂花米糕了得的厨子。乘鹄住京都住久了,要让他尝尝南淮好吃的,不能忘了南淮的风味。”

  白芷露齿一笑:“这倒是好主意。小姐夜凉,该回去歇着了。”

  南淮王府,主屋里灯火通明,红烛摇曳。

  宋青栾头上带着额抹,唇色有些发白。

  南明崇坐在昙花木椅上,倒了一杯烈酒,昂头一口闷了进肚。

  宋青栾一手托着脸庞,一手椅在床上的小茶几。

  南明崇片刻道:“你头疾犯了,过几日进京觐见,就不用随着去了。”

  宋青栾忽而睁眼:“那不成,你知我盼这一日盼了多久的。”

  “可你这头疾吹不得寒风,入京一路舟车劳顿,京都的天气比南淮要冷,你身子要紧,等你身子好了,我在陪你去。”

  “你陪我去?当年送瑾瑜入京时,你就是这样诓骗我的。无召见不得入宫,你怎么陪我去?”宋青栾眼里渐渐红润。

  “这回我哪怕是病得只能用汤药吊着一口气,我也是要去的了,我想见一见齐兰母子,这些年也不知乘鹄这孩子长得如何了。”

  南明崇面色赤红,沉闷应承了。

  宋青栾继续道:“王爷,昭儿今年已经十六了,等从京都回来,也该替昭儿寻一门亲事,可不能再耽误了。”

  南明崇来了兴致,撂了撂袖子:“你是相中这哪家公子?”

  宋青栾秀眉一蹙:“王爷难道就没合适的人选?”

  南明崇侧过头,倒了一杯酒:“我常年在军营,哪来的合适人选。要是有,也不至于让昭儿耽误到现在。”

  宋青栾旋即不虞:“那王爷也可在军中选一名才俊,不论家世,这只要是样貌端正,脾性好,心中有大志的就可以了。”

  南明崇挑了挑眉:“军营中的男儿,个个五大三粗,皮肤粗糙黝黑,哪来的样貌端正。要我说,昭儿就应选一位温润如玉的相公,夫人认识的闺中好友,世家名门公子里选一个有才有貌的,岂不是比我在军营里大海捞针,捞出这么一个人来容得易!”

  

第五章 寻婿
骄臣全文阅读作者:三三七年加入书架

  宋青栾急道:“昭儿不喜欢那些儒弱书生!”

  “你又是昭儿,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听闻蜀王有一世子,样貌才华,品性样样都是出挑的,我上月在去郸州路上见过,那样貌,真是俊美,谈吐举止文雅恭顺谦和,又是勋贵世家,与我南家也算门当户对。”

  南明崇神情带着一丝笑意,越说越是满意一般。

  宋青栾摇了摇头:“不成,那蜀王妃的性子,要是那世子性子弱,昭儿嫁过去,肯定吃苦头。”

  宋青栾见南明崇听不进去,继续道:

  “母亲常说,昭儿性子,要是以后嫁了个多磨的夫家,就像被关在笼子里,施展不得,定会受委屈,往高出挑,不如去选一个合适与昭儿过日子的。我这做母亲的,不求女儿能带来多少面子,只求她寻一处好去处安安稳稳的过这一生。”

  南明崇闻言:“昭儿才十六。”

  宋青栾倏尔勃怒:“才十六?王爷说得倒是轻巧,寻常女子,十四五岁便定亲嫁做人妇了,如今昭儿已经十六了!”

  宋青栾气急:“且……且这没合适的,一来二去,耽误到年龄大了,就更不好寻了!”

  南明崇见宋青栾恼怒气急,紧忙劝道:“好好好……我明儿就细心替南昭寻一寻,你别气,要是头疾又犯,这还去不去京都了。”

  一提京都,宋青栾旋即面色恢复如常:“王爷这回不能哄骗我,这昭儿的亲事,真不能耽搁了。你要是再推脱,我就去让母亲做主,横竖母亲看人的眼光向来是准的。”

  南明崇轻笑:“你去求母亲,母亲会说,昭儿不愿出嫁,那便不嫁。南家女儿何必委身在别人府邸里吃苦受难的。”

  宋青栾气结,冷哼一声:“那我便听母亲的,我觉得母亲说的也是有理。只是这能寻到一良人,总比孤零零的活一辈子要好。”

  宋青栾顿了顿:“要是寻不到,那就罢了!”

  话落,宋青栾见南明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免有些心忧道:“王爷是在为进京的事忧愁?”

  南明崇几不可闻轻谈,眉头深锁:“新帝登基,先太子被封为靖远王,迁出宫中,赐府邸居住宫外。本王是叹息,靖远王仁厚,却身子有疾。”

  宋青栾脸色一紧:“如今天下大局已定,大皇子是众臣推出来的君主,怕也不是昏庸无道的君王。”

  “我虽远离朝堂之事,但也听了一些。今日母亲叫我去,同我说了一番话。她与我说,当今太后临朝专权,太后贪权,有野心却又无把持朝政能力,如此妇人独揽大权,大周必然生乱。”

  “母亲当真这么说?”宋青栾惊骇。

  见南明崇不言,便知道所言不虚。

  宋青栾继续道:“太后想要摄政,只愿皇上是位明君,能有魄力,断太后左臂右膀。”

  “此次上京觐见,母亲叮嘱,要我一定要跟皇上禀明,天盛天性好战,经几十年休养,国强民庶,如今又得了玄铁矿,磨出玄铁兵器,要是我大周前朝动荡,天盛必然再起点烽火,生出战乱。”

  宋青栾听到这,手不自主颤抖。

  南淮与天盛边城最近,要是再起烽火,南淮王府能上战场的只有年入花甲的南淮王,她跟前的夫君。

  宋青栾恨不能替南家生出子嗣,承袭爵位替南淮王分忧。

  也怨当年明德皇帝猜忌心重,让南家唯一男嗣入京,害南瑾瑜病死在京都前都不能回南淮看一眼双亲。

  南明崇见摇曳烛光下,宋青栾面色悲戚,双眼通红。

  忙安慰道:“母亲也只是防着,我大周如今昌盛,天盛不敢贸然挑起战乱。你犯头疾,也不要多想了。”

  次日清晨,南明崇罚了南羌南织闭门思过,这一月里,不能踏出王府半步。

  南羌坐在房内,房门一关,让白芷热上一壶浊酒,半躺在软榻上,一双眼睛四处大转。

  许久南羌抖着一双脚,很是惬意喃喃自语。

  南淮王府有三女,大女儿昭阳郡主,样貌艳丽,善六艺,能吟诗作赋,舞戈弄剑。精通兵法之道,纵横捭阖之术,南淮百姓闻其名,敬其人。

  吾妹南织,性子沉稳,满腹诗书才华,精通药理,细心体贴,且温柔可人,乃是我南淮第一才女。

  本小姐……”

  南羌抖着的脚倏尔不动弹,瞟了一旁面含笑意的白芷。

  “祖母训斥我,说我闹腾。祖母就独独训斥了我。”南羌细声嘟囔。

  白芷道:“要是公主不训斥小姐,那小姐今日怎能免去王爷责罚,只是被关在房中思过。”

  南羌蹙眉:“昨日祖母是真嫌弃我了,白芷你说。”

  “奴婢觉得,公主并不嫌小姐。要真是嫌,昨日怎会去替小姐解围。无论是公主,还是王妃郡主,都是疼小姐的。小姐虽是闹腾,但也不胡闹,昨日小姐闹勉音县主的宴席,也是护四小姐啊。只是小姐太过冲动鲁莽,即便是有理,也要输三分。昨日公主罚小姐,也正是这理啊。”

  南羌薄唇紧抿,小腿继续抖了抖:“那些长舌妇,成日说织儿是外室生的,我南家女儿从不论嫡庶,兄妹团结互爱。可那些话,偏偏是织儿最在意的。”

  南羌望着窗外:“要是下回还让我听见,免不了她一顿鞭子。”

  白芷面色一白:“我的祖宗,那勉音县主气头上,小姐这是又想去辛家闹一闹?”

  南羌翻了翻白眼:“怕什么,父王从京中回来后,又要去军营,天高皇帝远,想管也管不着。”

  “小姐……”

  “我知道,我知道……快去备一些下酒菜,这壶桃花酿我存了好久,开一壶尝尝,再送去阿姐那。”

  南羌急忙打断白芷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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