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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柳艳,李玄音认定风沙骗人。
当即娇喝一声,玉掌带啸,劈向风沙背心。
风沙挨木盘那一下就知道厉害了,右肩居然失去知觉,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显然李玄音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低。
刚才之所以能够偷袭得手,恐怕是李玄音这辈子都没跟人动过手,毫无实战经验,一时反应不及罢了。
风沙早提着十万分小心,一直扭脸盯着。
李玄音刚一抬掌击出,风沙就将身一矮,甩开缰绳一个旋身反扑,右臂死活抬不起来,只得单手环上李玄音纤腰,将她重压进车厢。
李玄音从未被男人抱过,不免惊慌失措,一掌失了准头,从风沙颈边错过。
啸声过耳,风沙的脑袋跟着嗡叫起来,酥麻震疼。
这要是一掌挨实,恐怕半边脸都瘪了。
风沙吓得魂飞魄散,立马收手蜷身,来个恶人先告状:“你打我干什么?”
男人一般力气比女人大,就算不会武功,近身扭打男人也能占尽便宜。尤其还会打烂架的话,哪怕对上身负武功的女人,也有胜算。
会内功就不一样了,一旦李玄音稍缓过神,风沙连抱都休想抱住,保管被一下震开,到时人家仅是乱打一气,风沙也受不了。
软腰被男人抱住,李玄音自是羞难自抑,什么武功都忘了,还没顾得上反击。
结果风沙一下缩到角落里蜷着,就差抱头了,嘴上倒是凶狠的喊着话。
李玄音不禁呆了呆,神情有些迷糊:“你哄我,我当然打你。”
风沙嚷道:“我哄你什么?柳仙子确实遇上埋伏了,难道我不该跑吗?”
“我没看见啊!”
“你还能看见,不就说明没跑掉吗?”
李玄音脑袋有些乱,结巴道:“你,我,我怎么知道你没哄我?”
“事实如此,公主不信我有什么法子。”
李玄音渐渐冷静下来,美眸射出冷芒:“不对,你分明偷袭我在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袭了?我看见有人影一晃即逝,转回头一个蓝衣人一掌把你打晕,我赶紧把他踹开,赶车逃跑,没走多远,柳仙子那边就打起来了。”
风沙板着脸一本正经,说的跟真的似的。
他也在赌,赌刚才那反手一掌,李玄音没看见。
“是吗?”
李玄音将信将疑,忍不住摸了摸颈侧,现在还有些酸疼呢!
“爱信不信。”
风沙心中有底了,直接爬出车厢,过去单手拽缰绳。
拉车的马失控这一阵,竟是撒开狂奔,不知不觉从巷中跑到街上。
风沙转着脑袋寻了下方向,又找了个巷口,赶着马车进去。
过了一会儿,李玄音掀帘钻出来,急道:“你要去哪?快回去。”
“柳仙子武功很高,水性又好,在桥附近打架,至不济也能跳河逃跑,我们再回去那是自投罗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李玄音顿时语塞,羞恼道:“我问你去哪?”
“还是刚才的主意,寻个地方弄艘画舫。公主你别这么看我,没有柳仙子保驾,就凭你我,冲得过去吗?唯一的办法就是混过去。对了,公主身上带钱了吗?”
李玄音愣了愣:“没~都在柳仙子身上……”
风沙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公主,不知人间疾苦。出门在外,居然钱都不带。”
李玄音脸蛋红了红,旋即恢复平静,淡淡道:“你先垫着,以后还你。”
风沙冷哼道:“谁告你我带钱了?我出门从不带钱,我的钱都在真儿身上。”
端得理直气壮。
李玄音神情有些古怪,似想发怒又似想笑。
风沙先笑了起来。
李玄音跟着咯咯两声,忙又敛容,问道:“没有钱你从哪弄画舫。”
风沙柔声道:“放心,我来想办法,就是实在委屈公主了。”
李玄音沉默少许,摇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风沙偏头道:“公主在车里找块纱巾把脸蒙上,待会儿委屈公主扮成侍女,不必做声,一切有我。”
李玄音轻轻嗯了一声,问道:“柳仙子真的不会有事吗?”
“饮虹桥距离凰台不远,她没有我们拖累,就算没机会往河里逃,也能撑到附近的三河帮做出反应。她和伏少关系很好,三河帮不会见死不救。”
李玄音稍稍心安,回车厢找蒙纱。
又行一阵,到了一个僻静的偏巷,风沙停下马车,与李玄音一同下来。
风沙叮嘱道:“为了掩人耳目,从现在开始,我喊公主为嘉永,会请公主办些小事,公主不用应声,照做就是。恐怕有些得罪,先给公主道歉。”
“知道了。”
李玄音摸摸脸上蒙纱,又转目看了看,问道:“这是哪里?”
风沙含笑道:“芙闺楼侧门。”
李玄音神情略有些局促。
尽管明知非得踏足风月场不可,真到门口,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
风沙又道:“嘉永你现在该记着自己是侍女,不要问我话,听吩咐就是了。”
李玄音不悦道:“现在又没别人。”
风沙笑了笑:“也是。嘉永,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敲门,门后就有别人了。”
李玄音微怔,不禁失笑,过去敲门。
风沙负手门前,尽管一身粗鄙的水手服侍,仍然渊渟岳峙,自有一派风范。
其实右肩已经开始有知觉,当真痛彻心扉,兀自强撑而已。
侧面先是开了望窗,露出一双眼睛往外打量,见着李玄音一愣皱眉,粗声粗气道:“请问姑娘找谁?”
风沙轻咳一声:“是我。”
那眼睛盯上风沙就是一亮,笑道:“原来是风少。”
望窗倏然合拢,咣咣几响,严丝合缝的铁门迅速拉开。
一个带刀汉子点头哈腰道:“您是打算住原来那栋,还是,咦,您这一身是?”
风沙当先而入,淡淡道:“给我备艘画舫,我要游河。”
带刀汉子十分兴奋:“好嘞!不知风少看上哪位姑娘的画舫?小人好请姑娘准备一下。”
“谁身价最高就是谁,能安排的都安排上,那些细碎不要烦我。对了,先找个房间,备身衣服,我要沐浴更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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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闺楼厢房。
转进屏风,风沙淡然自若的神情立时变了,面露痛楚之色,额上冒出冷汗。
屏风后有浴桶,水面上撒了一捧干花。
这些干花先被花露浸透之后再晒干,一经热水泡发,蒸汽便缭绕起怡人的花香,比新摘的鲜花更要鲜香许多,干花吸饱水苏展开来,像鲜花瓣一样鲜嫩。
浴桶旁摆有小几,除了点心,风沙还特意要了一壶冻酒。
褪了衣服之后,风沙并没有进去泡澡,反而拿毛巾包了冻酒的冰块,哆哆嗦嗦的给右肩冷敷。
后肩胛上尽是斑驳的红紫之色,淤肿的吓人,木盘一角的轮廓清晰可见。
李玄音刚才那一木盘打的真重,幸亏打上肩膀,如果打上后脑,命都没了。
冰敷之后,刺骨的肿痛稍稍缓解。
风沙吐了口长气,靠着小几瘫坐于地。
李玄音在屏风外问道:“你在干什么?怎么没有水声?”
“以前都是真儿服侍,陡然一下,忘了怎么洗了,容我先想想。”
李玄音娇哼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的就是你这种纨绔。”
风沙笑了起来:“你知道五谷是哪五谷吗?说来我听听。”
屏风外顿时沉默下来。
少许后,隐约听见桌角蹭地声,似乎有人正在不忿的踹桌子。
风沙轻笑出声,结果牵扯伤处,不由咬紧了牙关,按了按冰敷的右肩,有气无力的抬着左臂在浴桶里撩起了水花。
过了一阵,李玄音道:“等下房间给我留下,你先上画舫,我晚点去。”
“哪有婢女不紧跟着主人的,等我洗完换你洗。”
李玄音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想……”
“有什么难猜的。折腾这一晚,我一个大男人都嫌邋遢,何况一个女人。”
李玄音不吭声了。
冰敷这一会儿,感觉好多了,风沙甩开冰敷,随便往身上抹点热水。
当然要避开肿处,主要是给身上带点花香,表明沐浴过了。
又过一阵,李玄音气鼓鼓道:“我不要用你用过的浴桶。”
“你看你这话像话吗?哪有婢女嫌弃主人的,人家立刻就会起疑了。”
“起疑就起疑,有什么大不了。”
风沙取来冰敷再次敷上,苦笑道:“你不怕这里有你哥的耳目吗?”
“哪有那么巧的事。”
“江宁就像一塘水,我们都在水塘中。如果风平浪静,一片落叶掉在你身边,那叫巧合。如果身处漩涡,那么身边肯定会有落叶环绕,保管没有一片是巧合。”
李玄音迟疑道:“你是说,漩涡会把落叶吸过来?”
“不错,你以为没有耳目,其实耳目到处都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风沙随口说着话,感觉肩膀痛楚减轻多了,抽了毛巾抹干身体,套上了芙闺楼准备的衣衫。
不是什么正经服装,芙闺楼也没有什么正经服装,就是一身缎绸的披衫,极其轻薄舒适,轻若无物,穿了好像没穿,本来就是方便及时行乐的装束。
风沙又随便沾水擦了把脸,做出精神奕奕的样子步出屏风。
李玄音脸蛋不禁一热,躲开视线啐道:“好不正经。”
风沙笑了笑,岔话道:“你好好想想,王龟怎会知道你在码头的?”
李玄音蹙眉道:“我也觉得奇怪,我一直没有下船,有什么事都是柳仙子和花娘子去办。她俩是老江湖,不应该被人盯上啊!”
“江湖人只会关注江湖人,哪会留意街上的摊贩,酒馆的活计,路边的乞丐。”
李玄音呆了呆,的确没想到。
“你怎么知道芙闺楼没有类似的人?只要他们觉得你有点可疑,至少也会过来看上一眼,一旦觉得有门,马上就会不知不觉的围上来。”
风沙担心李玄音任性乱来,所以特别耐心的解释。
“你在明,他们在暗,看起来都是些寻常人,你根本想不到谁是耳目。最终你被人堵上,还不清楚为什么,甚至以为是巧合。其实哪有巧合。”
李玄音轻哼道:“我就不信我们一来芙闺楼就有人盯上。”
“芙闺楼的客人多是伏龟楼的将领,本来就很有派驻耳目的价值,恐怕各方都有涉入,你哥也不例外。”
这也是为什么风沙一来江宁就选择入住这里的原因。
不是各方云集的地方,如何轻易把水搅浑。
李玄音忍不住道:“那你还来这儿?”
风沙苦笑道:“谁让咱俩没带钱呢!没钱去哪弄画舫?我之前在这里摆过阔,只要架子摆足,不惹起疑心,他们就不会大煞风景先找我谈钱。”
李玄音恍然。
风沙轻咳一声:“起码做出婢女的样子,抵达凰台之前别露破绽,好不好?”
李玄音轻轻点头,又咬唇道:“你去叫人换桶换水。”
显然还是想沐浴。
风沙感觉自己一番话全白说了,苦笑道:“我仅是就水擦了一下,没有进桶,你将就一下,好不好?”
李玄音明明听着水响,狐疑道:“真的?”
“连澡豆都没用,看一眼就知道了。”
李玄音去屏风后看了看,心道这家伙还真会骗人,装得跟真洗过澡似的,探头出屏风:“去窗边站着,不准靠近,不准乱看,不准乱听。”
风沙只好老老实实去到窗边。
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之后又更轻微的水响,明显因为害羞,拼命压着水花。
过一小会儿,敲门声响。
屏风后的水响立时停住。
风沙过去小声道:“不要停。”去椅上靠好,问道:“什么事?”
一个娇媚的女声道:“妾身初云,向风少请安。”
风沙懒洋洋道:“进来吧!”
房门打开,一个漂亮的女郎挟着香风进门,亲昵的挨来并膝跪下,香躯紧紧贴着风沙的半边身子,俏生生的脸庞扬起仰望,美眸水波莹动,透着热情的渴望。
“自打风少住进芙闺楼,大家都在热议谁会被您看中呢!奴家有幸拔得头筹,往后可以向姐妹们显摆了。”
风沙摸着初云滑腻的脸蛋,笑道:“真会说话。”
初云含着羞臊半闭星眸,两颊扑粉更见润红,挺秀鼻子轻嗯着呢喃道:“一想到能够侍奉风少,奴家心儿都快热化了,还请风少登画舫,今晚一定包您尽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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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显然是位名妓,讨好人的手段绝不是盖的,寥寥几句便勾得人心儿火热,话儿转到邀请登画舫,毫不突兀,全无斧琢痕迹。
风沙要等李玄音沐浴出来,嘴上绝对不会这么说,装作急色的样子逗弄初云。
与男人同室沐浴,李玄音本来就浑身不自在。
这会儿又进来个女人不说,一对狗男女还说些毫无廉耻的话,似乎更做着毫无廉耻的事,自不免又羞又臊,又惊又怒。
李玄音草草沐浴完毕,匆匆穿上衣衫,冷着脸出来瞪人。
风沙差点晕倒,李玄音不但忘了现在正扮着婢女,居然还忘了蒙面。
初云似乎毫不在意的扫了李玄音一眼,继续腻在风沙身上讨好。
风沙冲初云道:“你看她,吃醋了,都怪你。”
初云撒娇道:“怎怪奴家。”
风沙笑道:“本答应来个鸳鸯戏水,结果你一来,我给忘了,不怪你怪谁。”
初云咯咯娇笑。
李玄音更加恼火。
风沙赶紧打眼色,做了一个带面纱的手势。
李玄音勉强压下火气,瞧也不瞧初云一眼,回屏风后面抓来面纱。
风沙忙起身道:“走吧!”
初云神色自若的挽上风沙的胳臂,傍着领路。
李玄音气鼓鼓的跟在后面。
初云的画舫就停在芙闺楼大门外的小码头上,过了街就是。
比凰台那艘画舫豪华多了,镂框雕漆,柔纱曼舞,外框更是挂满灯笼,使得船体灯火通明,又不虞内里情况透出分毫。
悬梯前站了一排美姬、一排婢女,娇滴滴的问安,然后随同登船。
进得画舫之后,风沙才发现内设比外观更加奢华。
内置一座舞台,以垂帘隔开内室,十分巧妙的以灯光隔出明暗,从内室望舞台,一览无余。由舞台望内室,半点玄虚都不漏。
伴乐声起,美姬纷纷褪下外衫,对侧放置的灯光竟然将诸女身披的薄裙完全照透,裙内的身段线条透纱扑面。
蛇腰旋扭,妙肢柔摆,曼妙之影完全映在身披的纱裙上。
娇躯半点不露,形体纤毫毕现,将朦胧之美推到了极致。
内室之中,初云也褪去外衫,穿着一件特别的长裙,通体流苏彩穗。
一动不动,严丝合缝。稍有动作,处处春光。
风沙毫无半点不自在,伸手勾弄流苏:“似乎有些素,好像缺点什么。”
“风少定是风月场的弄潮儿,这千娇百媚裙还是新近方兴呢!风少请看。”
初云嫣然探手,梭开面前方几,里面是个九宫格,排满了各式各样的铃铛,个个造型精致。有些就是寻常铃铛,有些样式正经女儿家连看都不敢看。
李玄音目光一经扫过,就像触电般弹开,俏脸早已涨似出血,现在再红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一登画舫,她就开始后悔了,做梦也想不到比预想的情况还要荒唐许多,早知画舫这样腌臜,打死也不会同意风沙的馊主意。
风沙歪着脑袋挑出几个形制正常的铃铛,笑嘻嘻的挂上流苏,又取来个带铃铛的皮项圈系到初云纤细的雪颈上面。
初云撒着娇晃动香躯,身上叮叮当当的脆响不光悦耳,更是悦目。
对风沙来说是悦目,对李玄音来说就是脏眼了。
李玄音恼怒之极,恨不能狠狠地踹上风沙几脚解气,又不免嫌脏。
风沙装作没看见李玄音铁青的脸色,盯着初云欣赏少许,含笑道:“开船吧!”
初云问道:“风少想去哪儿赏景?”
“我有朋友在银行和花行之间盘了间铺面,就去那儿看看。”
银行是金银行,城内的金银买卖都在这里,也贩卖金银器具,金银首饰之类。
易夕若打算将不恨坊开在附近,铺面已经弄好,花了大价钱日夜赶工。
更重要的是,那里离凰台很近。
初云召来婢女吩咐一声,很快画舫震动,缓缓驶离码头。
婢女这时也送上酒水小食。
一路上的风花雪月自不必多提,李玄音俏脸的寒霜越来越愈浓。
画舫速度慢,从城东到城西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到了镇淮桥附近,再往前就是花行的小码头,也就是刚才王龟欲围攻李玄音的地方,之后就是凰台。
有婢女来报,说是镇淮桥前有人查船,是否停泊或调头。
风沙不惊反喜。有人查船,说明李泽终究不敢得罪一众耍乐的权贵,没胆子封锁秦淮河,只能设卡。
想也知道,就是走过场,根本不敢乱查。
初云嗔道:“好大的胆子,谁敢查本姑娘的船,不要理他们。”
风沙眸光幽闪起来。
打一开始,李玄音就露了脸,扮婢女更是不像。如果长了胡子,那一路上就是吹胡子瞪眼,哪有婢女敢这么甩主人脸子的。
初云没半句疑问尚可以理解,毕竟风月场的姑娘哄客人开心就行了,客人的私事管不着。
然而遇上有人查船这种事,应该想着如何避免麻烦,毕竟客人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哪有没事找事的。
本来应上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非要不理,甚至强冲,就惹麻烦了。
退万步也该问问客人的意见,哪有自己决定的。
除非,她就是想被查。
风沙左手从初云纤腰上溯颈后,摸上挂着铃铛的项圈。
不管初云是无意还是有心,有枣没枣打三竿子准没错。
“这项圈也不知什么皮做的,摸着还挺结实,要是这么抓着在后面绞紧,初云姑娘怕不是连气都喘不上了。”
铃铛开始促响。
初云两颊迅速浮红,美目射出惧色,双手忍不住抓向颈前,奈何项圈后面被风沙抓住并绞紧,指甲乱抓几下都没能抠住。
李玄音呆了呆,久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你做什么?快松手,她喘不上气了。”
风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手上稍稍松劲:“就玩一下,别当真。”
初云一双纤手按着喉咙干咳几声,勉强挤出个笑脸:“奴家没事。”
风沙手上又开始绞紧:“我就这么点小嗜好,如果有人不小心闯上船看见,唉!秦淮河又要冒泡了。”
初云憋红的俏脸瞬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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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变了脸色,风沙便笑了起来,手上再次松劲,含笑道:“我也就小小的玩一下,不知初云姑娘喜不喜欢?”
初云呆了少许,垂首道:“风少喜欢就好。”
李玄音怒其不争,重重哼了一声。
风沙亲昵的嗅着初云的鬓发,玩弄着她后颈的项圈,柔声道:“我喜欢漂亮的女人,更喜欢听话的女人。一个女人若是不听话,肯定漂亮不起来,你说呢?”
再漂亮的女人如果被活活勒死,当然不可能漂亮。
“奴家一定听话。”
那一身流苏裙晃似风中垂柳,挂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十分悦耳,竟似压住了颤抖的嗓音中透出的恐惧。
风沙身为玄武主事,乃是内卫查奸的行家里手,嗅觉十分敏锐。
尽管初云的表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风沙凭着经验还是能够嗅出点味道。
这位芙闺楼名妓肯定有来历,仅是不知什么来历,究竟是谁的人。
风沙并不想知道那么清楚,毕竟他是来过难关的,不是来帮谁查奸细的,只要初云知道厉害,不敢乱来,那就没必要节外生枝。
画舫行至镇淮桥前,果然有人设卡拦船,并登船询问。
来的人一面小声问着婢女话,一面竖着耳朵倾听画舫内的动静。
风沙笑吟吟的勾着项圈,指尖摩挲着初云的后颈。
颈后那细腻雪白的肌肤寸寸战栗,几乎肉眼不可见细细绒毛明显倒竖。
初云不敢乱动,偏又不动自喘,轻喘夹杂几缕轻笑,好似正和客人欢愉嬉戏。
偶尔间隔几声诱人的婉转低吟,时长时短,时促时缓,完全可以在任何人的脑海中描绘出一副活灵活现的极乐画卷。
李玄音听得面红耳赤,偏又瞧得秀眸发直。
风沙的左手像是有种奇异的魔力,轻抚初云的后颈,温柔的像是抚摸着猫咪。
偏偏初云好似陷入迷幻的场景,星眸半闭,嫩唇微张,动情的发声,娇容更是忘我的投入。好似正被一个无形的男人无形的欺辱。
查船的几个汉子似乎都听上了瘾,竟是赖着不想走了。
风沙压着嗓子低吼道:“大胆,谁在偷听本……哼,本大爷。”
几个汉子猛然回神,接待的婢女脸色微变,立马赶人。
画舫很快重新划动,终于穿过镇淮桥底。
自此到凰台之前的河道,再无地方可以设卡,终于安全了。
风沙收了“神通”,伸指去点酒杯。
初云暗松口气,赶紧把美酒奉送到风沙唇边。
风沙喝了一口,啧啧有声。
初云十分聪明,尤其擅长配合。哪怕仅是投一个眼神、手指做一个动作,她就知道怎么配合,连唇舌都不必费。
李玄音则恰恰相反,今晚没一件事算合格。
李玄音不知风沙心下腹诽,忍不住道:“你们俩……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弄点声响出来,人家就不敢乱闯。你看这不安然过关了吗?”
如今已经大体脱离危险,风沙没必要再提着小心。
李玄音拧眉道:“我知道。我是想问你们以前认识?怎都不见你们商量。”
“明摆的事,还用得着商量吗?”
风沙伸出食指,逗猫似的勾了勾初云项上的铃铛。
叮叮当当。
初云好似害羞般低头,露出优美颈项,垂发剑露出的项圈别具诱惑。
李玄音视线落上项圈,脑中灵光一闪:“原来你刚才勒她,是,是威胁她……”
风沙心道我的大小姐你可算开窍了。
“你不会真为我有那种变态嗜好吧?”
李玄音红着脸娇哼道:“鬼才知道。”
风沙转向初云道:“我不知今夜相会是有缘还是有意,不想深究也不想打听。初云姑娘乖巧听话,我很喜欢。若有机会,一定给你捧场。我的话,你明白吗?”
初云垂首敛目,轻轻点头。
画舫又行一阵,终于抵达凰台。
风沙带着李玄音步上甲板,抬首眺望,原来已经黎明。
……
回到凰台,也没能安歇。
风沙遭劫,云本真半途赶回,当然不仅是老实听命、顺便报个平安那么简单。
实际上很多人都动了起来。
如果风沙没能及时回返,江宁城的暗涌将会立时激荡。
现在回来,麻烦事也不少,云本真通传一遍的情况,又得再通传一遍撤销。
风沙安排李玄音在凰台住下,他也暂且住下。
天亮之后,登门问安的人络绎不绝。
近在咫尺的宫青秀、伏剑与何子虚自不提,云虚、易夕若也派人问候。
风沙一一应付,直到午后已是疲倦不堪。
他被李玄音打伤,一直咬着牙强撑。
这会儿终于撑不住,让流火和授衣出去挡驾,谁也不见。
又要绘声给他上药揉瘀。
绘声昨天领了命令,去找东鸟上执事发凰台禁武令,的确挺风光也挺得意,回来之后,突然发现一切都不对劲了。
主人遭劫不说,居然回来两个自称主人近侍的双胞胎姐妹,以前从没见过。
绘声四下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伏剑昨天趁她出门办事,私下塞给主人的美婢。
奈何伏剑身份不比从前,已是小姐不是奴婢,绘声心中气恼,偏又不敢发火。
加上两女异常俏美且英气,绘声不免心中发虚,担忧以一对二,抢不过宠爱。
好在主人把两女赶出去守门,还是让她贴身伺候,自然更加卖力。
绘声换上单薄的小衣,屈膝骑上主人背腰,双手往右肩按揉着药膏,不敢重也不敢轻,细声道:“永嘉公主怎么下手这么狠,婢子心疼死了。”
风沙趴在塌上四肢大开,闭着眼睛被绘声按得轻哼不断。
“我都不气,你气什么。对了,英夕她们被风门捉住,让真儿赶紧放人,永嘉身边不能少了贴心的婢女伺候。”
绘声应了一声,见主人特别在意永嘉公主,想了想道:“听伏少说,永嘉公主知道柳艳负伤逃走的消息,急着找她,好像还想借些人手。”
风沙渐渐涌上睡意,含含糊糊的道:“这事隐谷比我更上心。现在人手本就不够用,让伏剑做做样子就行了。啊,还有件事,我要见周嘉敏,你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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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敏昨晚带着人追踪姐姐周宪到了石头山破庙,意欲对李玄音和姐姐下杀手,当时被风沙喝退。
这件事仔细琢磨起来颇有意思。
周嘉敏显然知道李玄音和她姐姐是一伙的,居然还敢亲自带队下杀手,这种行为其实已经等于摆明车马和唐皇对干了。
如果单纯仅是李泽的情人,哪有这种能耐和胆子。
说明周嘉敏乃是李泽身边的核心人物,甚至可以参与决策。
这样的话,周嘉敏肯定知道很多事关重大的秘闻。
对于新到江宁、实力不足,且两眼一抹黑的风沙来说,无异于开天眼的神药。
得之必将如虎添翼。
如今正是立太子的档口,乃是除了改朝换代、新皇登基之外,势力洗牌规模最大的时刻。
哪怕唐皇再是求稳,再是为了大局,也一定会出现巨大的权利空当。
谁能够及时弥补空当,谁的势力就能够像吹气囊一般迅速膨胀。
这些空当自然是最鲜美多汁的香肉。
风沙自然眼馋的很。
如果能够多抢几块香肉到手,就算没实力保住,无论送给四灵还是卖好隐谷,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所以,风沙十分看重这次与周嘉敏的会面,这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迅速拔高,绝不仅限于解决辰流颜面一事。
没曾想周嘉敏居然把会面地点定在芙闺楼。
风沙睡醒时已是黄昏,闻听颇感意外,梳洗完毕之后,连晚饭都不及吃,带着绘声和流火、授衣乘马车再履芙闺楼。
到门口下车,有蓝衣汉子迎上来道:“小姐等候风少多时了,请随小人来。”
蓝衣汉子没有往楼内走,反而过街到对面的码头一艘画舫悬梯前,躬身请上。
这艘画舫端得眼熟,风沙不禁一呆,又不禁失笑,摇摇头踩梯而上。
初云以一个极其优雅且诱人的姿态跪在入口处恭候。
装束打扮居然和昨晚一模一样,一袭千娇百媚裙,颈上项圈拴着铃,身上流苏挂着铃,连铃铛的位置似乎都没有变化。
风沙含笑道:“没想到,真没想到。初云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昨晚下手有些重,还疼吗?”
初云娇羞无限的垂首道:“能得风少疼爱,心中当真欢喜,就盼着再有机会侍奉,没想到这么有幸这么快。只要风少喜欢,奴家怎样都行。”
就算明知道这种女人嘴里不会有半句实话,风沙听了仍旧顺耳的很。
初云挪膝、移臀、展臂,掀开垂帐,柔声道:“二小姐恭候多时,风少请进。”
风沙进舱后自然熟门熟路,初云盈盈起身紧随其后。
流火和授衣不动声色的将初云夹在当中,绘声则抢先一步,去掀内室垂帘。
周嘉敏正伺弄茶具,姿态相当飘逸,显然熟稔茶道,起身迎道:“风少请坐。”
方几旁一个红泥小火炉正煮着水,水泡鼓鼓,蒸汽氤氲。
周嘉敏的脸蛋被水汽蒸得特别的红润,神情异常庄重,穿着更加庄重,一袭宽大的绿裙非但不显身段,包裹还很紧,连颈子都没露出半点凝脂。
风沙侧头吩咐道:“你们也出去。”
三女躬身推开,绘声垂手守在垂帘外,流火和授衣则随意巡视。
初云已至舞台,开始翩翩起舞。
不光独舞,连伴乐都没有。
风沙与周嘉敏面对面坐下,拿或者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扫量。
周嘉敏红润的脸蛋似乎更红了些,俏脸也板得更紧一些,本来轻盈煮茶动作略微有些僵硬,明显十分紧张。
“风少应该不希望更多人知道您来见我,所以船上除了必要之人,没有旁人,能照您面的人,除了我,只有初云。引路人马上会被灭口。您看这样安排行吗?”
四灵在南唐的名声的确吓人,加上风沙在江城故意做出极其神秘、高高在上,且无所不知的姿态,更把周嘉敏给吓得够呛。
如此郑重其事,说明当真战战兢兢。
风沙哑然失笑:“灭口就不必了,我还没有那么见不得人。”
周嘉敏忍不住问道:“难道您不怕露了行踪,隐谷找麻烦吗?”
“记得跟你说过,四灵的确恶贯满盈,也没见隐谷天天降妖除魔,不是因为不想,是因为不能。想必你已经知道凰台禁武令了。”
周嘉敏缓缓点头。
“那是我的意思。你看隐谷敢说半个不吗?”
周嘉敏俏脸色变,神情复杂起来。
风沙瞄她一眼,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凰台不光护住了永嘉公主,还能护住更多人,让李泽头疼,让你难做。是不是?”
“是。永嘉手里有本账册,就是李泽亏空物资的账册。这件事风少最清楚,李泽是为我填的亏空,绝不能让永嘉把这本账册公之于众。”
李玄音打死都想不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其实是风沙。
是风沙设局陷进了周嘉敏,进而把李泽拖下了水,之后才有这本账册。
风沙淡淡道:“我对李泽当太子没意见。”
周嘉敏微怔,旋即喜道:“真的吗?风少愿意帮忙干掉永嘉?”
风沙轻轻摇头:“谁都不准动永嘉,谁动她谁死。我警告你,昨天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
周嘉敏急道:“可是……”
风沙抬手打断:“没什么可是,不信你试试。”
周嘉敏脸色一阵阴晴,终于还是低下了头。
“你无非希望李泽顺利当上太子,其实与我保下永嘉并无冲突。”
周嘉敏猛地抬头,眸光重新热切起来。
“抛开账册,李泽当太子有一大一小两处碍难,一是唐皇陛下,一是纪国公,我没说错吧?”
“风少果然洞明烛照。可是纪国公深居简出,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很难杀掉。”
周嘉敏提都不提唐皇,显然知道柿子找软的捏。抛开最软的李玄音,只能拿纪国公开刀,绝对没可能动唐皇半根毫毛。
“谁说要杀他,李泽应该鼓动朝臣上书。恰逢北周新立,又刚与贵国休战,正需要皇储出使议商。我看纪国公人品贵重,年纪也到了,应该历练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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