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庄大建设在当天下午就已经开始了,有了三千名左屯卫的悍卒帮忙,都是
行营打仗的布局规划,简单的军帐也安排人从左屯卫拉了三百顶过来,晚上临时可
以居住。
周围的木材不缺,可难就难在胡怀仁的要求有些高,之前的房子都是庄户们随
便找了个地方,在庄子内这里一栋那里一栋,丝毫没有章法,这次正好,全部推倒
重来,按照胡怀仁设定好的,最起码布局不能出错,以后的话只需做一些细节上的
修正就可以了。
好在程咬金也对胡怀仁粗略规划的胡家庄布局异常感兴趣,其中竟然有专门的
学堂,浴舍,公共茅房,甚至连专供大夫坐诊的诊室也有。
老妖魔萝卜粗细的手指头不断的指着地面上草草画成的布局图,问这问那,胡
怀仁耐心的一一解答,当指到酒坊的时候,程处默这家伙一脸贱笑的当场就把胡怀
仁给卖了,揉着生疼的屁股,胡怀仁不情不愿的拉着管家胡逢春去了酒窖,这里没
在地面上,保存的很完整。
程处默屁颠屁颠的跟在胡怀仁屁股后面,酒窖的门在胡家宅子原址的后院,门
打开的时候,一股香浓的酒味从窖内涌了出来。
胡怀仁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当时窖内是临时做的,所以无论透气性还是其他方
面都非常简陋,他怕里面缺氧。
这种事情,他怕,可有人不怕,程处默伸出爪子拨开管家,光线射入窖内的时
候,立刻看清其中竟然有不下百坛,虽然都是小坛酒,可绝对够自己喝的了。
程咬金就在前院,猛然一股浓烈的酒香飘了过来,狠狠的抽了鼻子,立即随着
酒香就跟到了后院,当先看到胡怀仁和管家两人站在窖门外,而窖内程处默已经压
抑不住的开始狂笑。
程咬金门神一般走到地窖门口,就要直接下窖,被胡怀仁拦了下来,顿时就瞪
眼了,胡怀仁连忙解释:“伯伯勿恼,窖内多日没有通气,恐会容易引起呼吸不
适,透透气,透透气您随便进!”
看到程咬金疑惑的表情,胡怀仁懒得解释这其中的道理,可是老妖魔可一点都
不傻,直接指了指自己家的崽子,不是在里面蹦跶的正欢吗?略一思索,就知道这
小子是故意的,至于原因,根本就不需要想。
“啪!”
胡怀仁已经不记得今天自从见了这老妖以后屁股挨了多少脚了,不用人家开
口,连忙躲进窖内,叫还在兴奋之中的程处默拽了出来。
“怀仁,你可真不厚道,明明有这么多酒,却只拿了一坛出来招待哥哥
咦,怎么哥哥头突然就有点晕?”
胡怀仁没心思理会这家伙的牢骚,低眉顺眼的看了眼已经开始呲牙的程老魔,
连忙将程处默一路推到后院,叮嘱道:“吹吹风,就好了!”
老家伙这才收回眼睛,等到胡怀仁狗腿的从窖内搬出两坛子酒的时候,老家伙
才哼了哼,继而斜瞥了眼胡怀仁:“小兔崽子,你尉迟伯伯和老夫是生死之交,且
不止一次在老夫等人面前提起过你,你一届白丁,冒冒失失的闯进长安城的勋贵里
头,你以为单单只是老夫在试探你?”
胡怀仁悚然,当时的情形他后来仔细推敲过数次,一直不明白为何程咬金这种
老妖会不顾身份冒着得罪人的风险试探自己!
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老家伙只是被推到了前台而已,其身后,还有多少人在
睁着眼睛看?胡怀仁此时有种类似被群魔环伺的绵羊心理,满心忐忑中也有些迷茫。
“你就知足吧,老夫等人那个不是千军万马中舍命夺出来的富贵!”程咬金不爽
的撇撇嘴,似乎从来没有对一个小辈如此推心置腹过,一般对自己的后背,由其是
自家几个崽子,一顿鞭子抽下去,什么都不用解释,那个敢想不通?
胡怀仁深吸一口气,也想通了,只要是牵扯利益的圈子,都具有强烈的排他
性,如同程老魔所言,他冒冒然闯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圈子,被人观察,试探,甚
至为难,也没有什么不妥。
而且胡怀仁觉得,之所以他如今可以轻松应对,是因为已经被老尉迟或者其他
对他有好感的人帮忙抵挡了很大一部分才对。
念及此处,胡怀仁郑而重之的面向程咬金,躬身行大礼:“小子怀仁,多谢程
伯伯指点,之前不知天高地厚,以后再也不敢!”
程咬金骂骂咧咧:“他姥姥的,要是有下次,看老夫抽不死你!”
胡怀仁咧咧嘴,这老杀才,典型的狗嘴,好话被他说出来也这么让人不舒服,
不过胡怀仁觉得自己是文化人,不和大老粗一般见识!
“程伯伯,如今局面已定,小子这里倒有个发财的法子,可苦于缺少银钱和渠
道,您看”
酿酒是胡怀仁早已计划好的财路,虽然受制于粮食紧缺,目前来讲不可能有多
大的规模,可前景绝对可观,而且只要保密工作做好,这块蛋糕会越做越大,到时
候,就绝不是胡家和尉迟两家可以吞的下的,利益的捆绑,是融入一个集体的最
好,也是最快的方式,胡怀仁决定出手了。
长安城太极宫吗,李渊站在史世良的尸体前一动不动。
李世民面带泪痕,直接在大殿门口便跪伏于地,而后痛声哭嚎的爬到李渊脚
下,不断的以头撞地,以最卑微的姿态宣泄着他的心绪:“父皇,儿臣不孝,儿臣
不孝呀!”
良久,李世民已经头破血流,殿门口众将上前一步,却被尉迟恭拦下,摇了摇
头,所有人退后,李世民回头嘶声道:“都出去!”
众将欲言又止,而后默默的退出殿门外,李渊此时好似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
这个从来都让他自豪且又心生恐惧的儿子,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此时面无表情的低声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平叛有功,何罪之有?”
李世民抬起头,满脸鲜血,也没有擦脸,只是用手抓着李渊的脚尖,以额头触
之:“孩儿有罪,本欲擒住皇兄和皇弟,谁料孩儿有罪哇!”
李渊突然发出呵呵怪笑,如同夜枭般,蹲下身,李世民抬头,父子二人多少年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对视,李渊笑的有些讥讽:“是么?那么承道那些孩儿呢?他们
临死前你也在吧?杀死同胞兄弟以及满门子嗣,你现在是何等感受?说来给为父听
听!”
(今天给老婆做产检,晚上可能更得迟,弟兄们多担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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