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主公!石川大人的话甚为有理。”酒井忠次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开口附和说道,“此次崛内一战,前田长利打败樱井松平忠正(暂时被收押了),可见其军略才干十分高明。在加上主公的英明,我等极力辅佐,肯定能够平定一揆动乱,主公可趁机将那些不服从本家的小豪族收到麾下。到时候,不说三河全境,至少本家也要占有20万石左右的领地(包括家臣封地),本家的收入也会增加不少。若是真的再得到能够增产四成的办法,本家的石高将超过28万石,这可比现在整个三河的石高都多(还没检地,三河现在表高约24万石),三万石确实不算多!”
‘28万石?那就比现在本家的收入多出两倍有余,相比起来,区区三万石确实不算什么。’松平家康得意的想到。“哈哈!水野忠重起来吧!此番能够请来援军,你功不可没,我给你加俸50贯,望你竭诚奉公!”
“多谢主公!”水野忠重立刻拜谢到,他可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付出那么高的代价,不但没罪,反而有功,自是喜不自禁。
要是前田长利在此,肯定会说老乌龟小气,如果换成织田信长,如此大功,至少的加俸百贯或者加封领地之类的。
“前田大人昨晚休息的可好?此番一揆动乱,有招待不周处,还请前田大人见谅才是!”一大早,前田长利刚刚出门,松平家康立刻就迎上了笑脸。
‘纳尼?这是什么情况?我不过是尾张的一个部将,就算来救援三河,让老乌龟心存感激,也只需要石川数正等人接待就行,更何况,做晚上我还敲诈了他那么多钱粮。难道老乌龟喜欢这个调调,是个受虐狂?’看到松平家康如此热情,前田长利十分不解,都有些胡思乱想了。
“松平殿下太客气了!殿下安排周到,在下昨晚休息的很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前田长利想不明白,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十分客气地说道。
“哈哈!那便好!前田大人是我三河的贵客,更是我三河的恩人,若有什么需求,只管提!”松平家康十分热情的说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前田大人一同前往。”
‘靠!这老乌龟到底搞什么东东?人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老乌龟可是连织田信长和丰臣秀吉都没看透的牛人,我可得小心点,不能被他坑了!’前田长利跟随松平家康前往,心里却在想着其中的蹊跷。
“听说前田大人好美食,可惜我三河穷困,比不得尾张繁华。这些都是我特意让人准备的,不知道合不合前田大人的口味。”松平家康指着那些早餐说道。
只见前田长利的桌前摆着两个饭团,两条鲑鱼,一盘生鱼片,一碟海苔,一碟咸萝卜,一碗味噌汤,还有一碟酱油。前田长利知道三河一向穷困,松平家康又是出了名的抠门,这样的早餐,在三河来说,应该已经十分丰盛了。
“挺好!多谢松平殿下美意!”前田长利笑着答道。
“前田大人喜欢就好,请尽情享用,不必客气!”松平家康再次说道,“一会儿,我将召集家臣评定,议论讨伐一揆之事。前田大人才干非凡,还请多多指点才是!”
“松平殿下客气了!在下此番前来三河,本来就是协助松平殿下平定一揆动乱,若有需要之处,松平殿下只管说明便是!”前田长利再次说道。
嘴上虽然这么说,前田长利却另作他想,‘老乌龟如此热情,应该是要再请我出战!现在我的名声已经在三河传响,示弱诱敌之计已经不可再用。再次战斗,肯定是一场硬仗。一揆势力如此强大,我可不能硬拼,为了老乌龟将自己的家底都陪进去了。看来得想个办法,拒绝出战才是!’
军议开始,松平家康就让人将三河的形式详细的说了一遍,这主要是说给前田长利等人听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前田长利也十分认真的倾听。这三河毕竟是松平家的地盘,再加上有服部正成等精锐的忍者部队,情报之详尽远远超过刈谷城水野信元。
“主公!前田大人援军前来,樱井城的松平忠正已经被俘,冈崎城的包围已经解除,正是我等出战反攻的时刻。现在西面暂时安全了,而东面的上宫寺、胜鬘寺,以及大草支族松平昌久等人,距离我冈崎城最近,对本家的威胁也最大。臣下建议攻略次三地,解除威胁!”酒井忠次首先说道。
“酒井大人说得正是,臣下愿为先锋!”大久保忠世率先请战。
“两位的忠心我十分欣慰,只是那三家势大,我冈崎城军势太少,胜算不大呀!”松平家康说道。转头看了看前田长利,“前田大人军略非常,不知有何建议?”
‘靠!这老乌龟真的让我去为他卖命?叉叉你个圈圈,真当我是冤大头?’前田长利十分不爽,嘴上却是说道,“松平殿下说得有理,东面三家本就不弱,现在更是有八千余一揆势力。冈崎城的军势太少,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不我带兵出战?上次简简单单灭了樱井城,败敌2500军势,斩获1500人头,我却连刀都没怎么用,实在太不过瘾。这一战两千多人,他们也只不过是八千军势而已,只四五次,我便让他们灰飞烟灭。”
蜂须贺小六等人觉得十分奇怪,前田长利早就说了不想为了松平家损失太多,现在却积极请战,实在不和常理。
‘好!这前田长利愿意出战,实在是太好了,敲诈了我那么多钱粮,总算有点回报。’松平家康心里高兴,‘不过,这话好像听起来不太对劲?’
还没等松平家康想通其中的问题,前田长利再次笑着说道,“况且敌众人数众多,战场之上凶险万分,若是在座诸位有谁受伤,那就不好了。尤其是松平殿下,一表人才,人中翘楚,身份尊贵,便是擦破点皮肉也是不好的嘛。待我平定这些暴徒之后,松平大人再派人来接受,岂不是很好?”
‘啥?’松平家康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就变了。前田长利这话不是明显说他以及三河众人贪生怕死么?
“前田大人的好意,我在此谢过了。可是,这次平叛更是我三河的事情,岂能让前田大人一人在外奋战?”松平家康立即说道。
“正是!我三河武士岂是怕死之辈?这次攻略,就请前田大人看看我三河武士的勇武吧!”下面众人也反应过来,本多忠胜大声说道。
‘呵呵!要得就是这个效果,这叫以进为退!’前田长利得意的想到。前田长利真想单干?怎么可能?他是故意表现积极,暗中嘲讽三河众人。那松平家康虽然是个老乌龟,忍术天下无敌,可是,作为一名武士,谁能接受被人嘲笑贪生怕死?传扬开去,他还怎么统领部众,怎么恢复家名?
就算老乌龟有司马懿穿女人装的忍术,那他手下人能答应么?现在正是三河人心不稳的时候,松平家康也不能违背众人的意愿。
果然,本多忠胜的话一出,前田长利心中一喜,却摆出一番担忧的样子,说道:“本多平八郎的勇武,在下还十分佩服的。只是敌人势大,若是采用人海战术,本多大人恐怕难以抵挡啊!”
“在下虽然不及前田大人,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匹敌的!”本多忠胜起身请命说道,“主公,臣下立下军令状,愿为先锋,请主公和前田大人在冈崎城等候佳音,若是不胜,当军法处置!”
‘哎!这本多忠胜勇者勇矣,可惜太过莽撞。现在还没定攻略哪家了,被前田长利一激,居然就要立下军令状?’松平家康有点失望的想着,‘看那前田长利的样子,好像早就料到由此场景一般?难道刚才他是故意的?’
“好!本多大人果然勇武,那在下就在冈崎城等待大人凯旋而归了!”前田长利立刻说道。
这下好了,两人的话一出,这前田长利在冈崎城坐等佳音的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若是再做更改,不但是本多忠胜,就是松平家康也将颜面无光。
“好!平八郎,我准许了你的要求,此番作战,你为先锋,务必要打出三河武士的威风来!”松平家康没有办法,只好顺水推舟,答应了本多忠胜的要求。
“且慢!主公!忠胜大人勇猛非常,但敌人势大,却无统一指挥,臣下以为还是各个击破为好!”石川数正立刻出声说道。
石川数正可是十分了解本多忠胜的,虽说一揆势力中,没有人是本多忠胜的对手,但势力太过庞大。若是本多忠胜领军,对战三家势力,就算把冈崎城所有军势带上,也没有几分胜算的。
“石川大人说得正是!那大草乡松平昌久,就在冈崎城东面20里处(为了适应现在的习惯,这距离就直接用现在的方式计算了),身为支族,投敌叛乱,应当严惩。臣下认为,这次应当首先平定大草乡才是!”酒井忠次也附和着说道。
“好!就依诸位之见,立刻攻略大草乡!”松平家康拍板定下了。
酒井忠次说得十分在理,而且,那大草乡的松平昌久,领地不多,又没有那些和尚的蛊惑能力,在三家之中实力最弱。此战是平定动乱的第一战,关系到整个松平家的士气,不容有失。这最软的柿子‘松平昌久’,当然就是首先攻击的最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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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平家康拍板攻打大草乡后,这军议就基本上结束了,剩下的不过是准备一些兵器、粮食等军需物资。
说道军需,前田长利又想起一事,将自己部队的军需标准报给了松平家康。每人每日15文的饮食标准,让松平家康大吃一惊。
不过,在得到水野忠重的确认后,松平家康还是答应了。毕竟,三万石的赔偿都已经答应了,还为了这点钱跟前田长利闹不愉快么?
前田长利本来以为,以松平家康抠门的性格,肯定会肉痛一番,没想到,松平家康对他越来越热情。这一日三餐陪同不说,几乎到了早晚都要请安的地步。
‘这是什么情况?这老乌龟难道真的有受虐倾向?我越是敲诈他,他反而对我越好,怎么弄得跟我家两个媳妇儿似的?’前田长利十分不解的想到,‘媳妇儿?靠!这松平家康不会是有那种想法吧?哥承认,哥长得帅,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是,哥不喜欢男人好吧?’
这也难怪,事出反常必有妖。松平家康这个吝啬鬼如此作法,不但是有妖,更是大妖在其中。前田长利没点乱七八糟的想法,那才是怪事了。
有了这种想法,前田长利每次见到松平家康心里都毛毛的。尤其是早上的时候,起床第一反应就是,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蛛丝马迹,十分担心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被松平家康弄成基友了。
有几次,松平家康亲自上前倒酒的时候,前田长利都暗中戒备,一旦松平家康对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就拔刀自卫,就算不能杀了松平家康,至少也得把他下面的东西给切了!
还好,松平家康虽然多次亲近,却也没表现出什么不轨的行为来。前田长利经过几天心惊胆战的生活,终于到了出兵的日子,总算能暂时松口气了。
“今日出兵,本多忠胜率领500军势为先锋,我将亲自率领1000军势为主力,诸位随军参战,攻打大草乡松平昌久,望诸位努力奋战,展现我三河的威风!”松平家康下令说道。
“嘿!”众人躬身领命,本多忠胜更是热情非常。
“请前田大人留下500军势协助本家守卫冈崎,另请前田大人及麾下家臣与家康一同前往,欣赏我三河武士的威风!”松平家康转身向前田长利等人说道。
“荣幸之至!”前田长利答道。
这也是之前军议定下的事情。没办法,现在冈崎城只有2000余军势,又是松平家康的老巢,若是没有足够的兵力防守,他可不敢出城冒险。前田长利带来的500农兵,正好做这个协助守城的任务。
反正,这500农兵,已经人手一贯的赏赐(崛内之战后的赏赐),饮食标准更是比以前参战更加丰盛,留着城中享受,岂会不乐意?
前田安胜被留下来统帅500农兵,其余人等都跟随前田长利前往观战。
“报!主公!本多忠胜大人的先锋部队已经与大草乡的松平昌久2000军势交战!”一名传令兵急报到。
“呵呵!这本多平八郎果然勇猛,只有500人,就敢跟2000军势交战,实在让人敬佩!”前田长利笑着说道。
“呵呵!前田大人过奖了!此等小事,在我三河之中,常有发生,正是我三河武士的威风所在。”听到前田长利的夸奖,松平家康感觉很有面子,至少不能再被前田长利嘲笑了。
‘呵呵!匹夫之勇而已!’前田长利腹诽道。
来自未来的灵魂,让前田长利多了很多见识,虽然不算精通兵法,却也知道,‘以正合,以奇胜’的道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是十分不可取的做法。几百人的战斗或者说是群架,个人武勇有很大的作用。可是上了千人的军阵,万人的军势呢?那是谋略才是真正制胜的王道!
“诸位!先锋部队已经与敌人交战了,现在我命令,全军急速前进,迅速破敌!”松平家康下令说道。
“喔!”军令传开,众人一声应诺,加速前进起来。
却说,那本多忠胜自领军之后,便迅速前往大草乡。松平昌久见本多忠胜只有500军势,还在城下叫骂,气血上涌,一激动之下,带领麾下2000军势出城迎战。
那本多忠胜确实了得,长枪所到之处,敌军非死即伤,手下无一合之将,极大的鼓舞了手下的士气。
不过,这1比4的兵力差距,让本多忠胜的部队迅速落了下风。这可是立下军令状的,本多忠胜不敢有失,除了向松平家康报信之外,立刻使用了‘一骑讨’战术。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本多忠胜的武勇,在这种斩首行动之中,迅速得到了放大。
‘挑’、‘刺’、‘扫’等各种基础枪法使了出来,让本多忠胜迅速成为一部高效的杀人机器。人头串动,本多忠胜一路向前,有破竹之势,身后却是留下一条血路。所到之处,敌军无有敢上前阻拦者。
“全军冲锋,支援平八郎!”
“喔!”松平家康一声令下,众人迅速冲上前去。
“主公!速速回城!松平家康带队来援了!”一名家臣向松平昌久进言说道。
“叛贼哪里走?本多平八郎忠胜取你首级来了!”松平昌久还在犹豫,本多忠胜却是冲到了他两丈之外。
这一声大喝,直把松平昌久吓得魂飞魄散,整个脖子都是凉飕飕的。他刚才可是见识了本多忠胜的武勇的,若是让本多忠胜进得身前,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主公快走!我等前去抵挡片刻!回到城中,就安全了!”一名家臣立刻说道。
松平昌久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带领残军飞奔回城,只留下一队殿后的士兵。
不得不说,百年家族必有殉葬者。松平昌久身为一方豪族(虽然有点小),手下还是有些忠臣死士。
那留下殿后的小队,明知本多忠胜的武勇非他们所能抵挡,却是依然坚守阵地,拼死不让本多忠胜再前进一步,为松平昌久争取时间。有了这队死士的抵挡,本多忠胜的前进速度也为之一阻。
人一旦有了必死的觉悟,就变得疯狂起来。他们不再只是用枪刺本多忠胜,也对本多忠胜的战马发动攻击,虽然毫无章法,但是本多忠胜爱马心切,一时间也被他们的乱战搞得手忙脚乱。
不过,狮子永远是狮子,苍蝇永远是苍蝇。这些人虽然能给本多忠胜造成困扰,却也无法改变被本多忠胜杀死的命运。松平昌久刚刚回到城里,这队死士已经全部阵亡了。松平昌久赶紧命人紧闭城门,防止敌人趁机攻城。
“收兵!”松平家康见城门已经关闭,军势急行军了一阵,体力已经有所下降,便下令收兵整顿。
“回禀主公,此番战果已经清点完毕。”一名文官前来汇报。
“好!快快说说,此番战绩如何?”松平家康十分高兴地说道。
“嘿!”那文官就将统计的战果详细禀报出来。
此番交战,本多忠胜以500人对阵松平昌久2000人,杀敌400,其中有约有100人是本多忠胜讨取的。主力援军到来后,又杀敌约100人。即此番作战共讨取500左右,算是大胜了。
当然,本多忠胜‘一骑讨’的战法,战果辉煌,损失也不小。因为本多忠胜突入敌阵,军势没有大将指挥,只能各自为战,这些人又没有本多忠胜那般勇武,伤亡共有300余人。当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哈哈!好!平八郎作为先锋,首战高捷,打出了我三河武士的威风。”松平家康十分高兴,冈崎城被围,他一直在城中龟缩不出,现在总算是出了口气,也向前田长利等援军展现了三河武士的威风。
至于伤亡?呵呵,对于这个时代大部分领主来说,武士才是他们关心的人才,那些农兵或者农民,生命卑贱,不值得计较。
“本多大人果然勇猛,以500对阵2000,还能大胜,实在是让人佩服啊!我看可以称为三河第一勇士!”前田长利也出来赞叹道。
前田长利的灵魂来自后世,市场经济的熏陶,最喜欢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正是他所不屑的。为什么称赞?
除了必要的的客套话以外,还是想激起三河众人的斗志。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三河的其它武士谁不想获得第一勇士的称号?三河人越发奋勇,对平定一揆势力就越有利,而前田长利参战的机会和损失就越小。
至于说担心三河过于强大?那基本上是没有必要。在军势少时,一个勇猛的大将采取‘一骑讨’战法将获得十分显著的效果,但是如果是大兵团作战了?个人武勇算得了什么?尤其是随着铁炮的推广,‘一骑讨’基本上算是自取灭亡。
强如项羽、吕布之流,还不是败在刘邦、曹操之首?军队作战,排兵布阵,战场指挥,军势谋略,这些才是真正的取胜之道。要是三河众人都向本多忠胜学习,那前田长利还有什么课担心的了?大不了多准备点铁炮,一排硝烟过去,任你铜皮铁骨,都能打成筛子。
“前田大人说得正是!平八郎,你就是我三河的第一勇士,回城之后,我将再做封赏!”松平家康十分高兴地说。
松平家康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话一说出去,就会引起其他家臣的妒忌,家臣们就会暗中与本多忠胜比较。可是,作为一个君主,只要不影响大局,家臣相争,更加有利于对外征伐,又不会影响他的地位,正是他喜闻乐见的事情。
“多谢主公!臣下愿为主公效死!”本多忠胜十分激动,看前田长利的眼光也善意了许多。‘三河第一勇士’这个称号,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赏赐!
马上月底了,诸位大大,票票再不用就浪费了,扔给噩梦吧!
本多忠胜得意了,松平家其他家臣却是不太乐意了,看着本多忠胜的眼里装满了羡慕嫉妒恨,都暗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勇猛一次,不能让本多忠胜一人独自风光。
“主公!松平昌久退回城中了,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要攻城?”石川数正说道。
“攻城?”松平家康有点犹豫。
这次松平家康带出的全兵力也只有1500余人,本多忠胜虽然胜了一场,可是也失去了300左右的战斗力,靠1200军势来攻城?
虽然松平昌久的城池并不高,可是,冷兵器时代,攻城方永远是处于劣势。现在松平昌久只有不到600的残兵,强攻也能攻下来,但若是松平昌久拼死反击,那伤亡就大了。若是再有几百人的伤亡,松平家康只有回城休息,抱老婆造人去吧,哪还有兵力去攻击上宫寺和胜鬘寺?
“诸位可有什么好计策?”松平家康不想回城抱孩子,就向众人问计。
一时间,军帐中陷入了沉默,目前,松平家康的家臣之中,只有石川数正算是文臣,可他也只是精通政务,军略并不是十分优秀。其他人大多是一些莽夫,冲锋陷阵倒是厉害,可是要他们献计?呃,那难度也太大了点。
“前田大人,不知你有什么好的计策?”酒井忠次想了一会儿,却转头向前田长利请教来了。
“不是说这次是三河武士的战场么?酒井大人怎么问起我来了?”前田长利有些惊讶地说道。
“前田大人说得有理,我三河武士勇武虽然不及大人,可是要攻陷松平昌久的城池,还是可以的。”酒井忠次接着说道,“只是,我家主公仁慈,不想我等伤亡过大,特向前田大人问计。”
“酒井大人说笑了,在座诸位皆是三河优秀的武士,松平殿下就是要问策略,那也是向诸位问计,岂能让我来说?”前田长利连忙说道。
‘靠!我不过是一个21世纪的宅男,除了参加过大学军训以外,哪里参加过其他的军事活动?除了看了几本兵法书,能稍微忽悠一下人以外,有个屁的计策。到目前为止,野战倒是参加过几次,这排兵布阵我都还不熟悉,你问我怎么攻城?真能扯淡!’前田长利在心里想到。
“前田大人太谦虚了!”松平家康笑着说道,“前田大人崛内一战,战绩辉煌,自己又没啥损失,可谓是精通军略。还请前田大人赐教才是!”
‘靠!老乌龟,你这是把哥往绝路上逼啊!’前田长利在心里诅咒着松平家康,‘上次那个计策本来是蜂须贺小六出得,我只是稍加变动而已。我要真有什么好计策,能放过这么好的显摆机会?’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前田长利可不想被人笑话,先应承下来,走一步算一步了。
“前田大人真有好计策?”松平家康有点激动了,连忙说道,“还请前田大人指教。”
“嗯哼!这个…”退无可退,这可是关系到自己面子的问题,先忽悠住了再说。前田长利说道,“这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诸位可明白?”
“这…”三河众家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要摇摇头说道,“不太明白,还请前田大人赐教!”(其实还是有些人懂这个道理,只是他们不太懂汉语)
“这话是出自《孙子兵法》,你们不明白也很正常。这是说,战斗开始前,要了解自己,也要了解敌人,这样才能战胜对手。”前田长利再次说道,“我对那松平昌久不是太熟悉,不知
哪位大人能给我讲讲?”
“大草松平家是本家的支族,那松平昌久…”作为东三河人,酒井忠次对松平昌久十分熟悉,介绍的也十分详细。
“多谢酒井大人。”前田长利说道,“这么说来,那松平昌久没多大本事,而且还比较胆小?”
“正是!”酒井忠次再次说道,“可是他的野心却不小。”
“呵呵!酒井大人不必生气,我已经有主意了。”前田长利笑着说道。
“哦?请前田大人赐教!”松平家康连忙说道。
“我的计策就是…”前田长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计!就依前田大人的计策。”松平家康拍板决定了,“诸位,都下去准备吧!”
“嘿!”众人躬身领命而去。
前田长利也松了口气,‘幸好哥喜欢三国,看过几遍《三国演义》,那里面那么多计策,勉强能够借鉴几个。这面子总算是保住了。’
却说,那松平昌久进得城后,想起本多忠胜的勇猛,还是有些心惊胆战,一直派人监视城外的动静。
“报!主公,城外又来了两千余军势,看样子像是冈崎城的援军。”第二天一早,松平昌久刚刚出门,一个目付匆匆赶来禀报。
“什么?两千军势?你可是看清楚了?”松平昌久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有些不敢相信。
“回主公!”那目付认真地说道,“早晨天刚刚有点亮的时候,从西面又赶来一支军势,浩浩荡荡,就靠旗而言,应该是两千军势。小人亲眼看到这支军势进了城外大营,那大营还一阵欢呼了。”
“完了,完了…”松平昌久喃喃地说道,“昨天一场大败,折损一千余人(逃散和受伤的人比战死的更多),现在城中不过500与军势,怎么能够抵挡?”
“主公,要不我们弃城吧?”一个家臣也有些吃惊,担心地建议道。
“弃城?弃城去哪?”松平昌久问道。
“去胜鬘寺!”那家臣回到道,“本家与胜鬘寺玄空大师一向交好,此番也是受玄空大师的鼓动,才反叛宗家的。现在本家事败,也是因为宗家军势太多,相信玄空大师会接纳我们的。”
“对!以我和玄空大师的交情,玄空大师肯定会接纳我们。”松平昌久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只是,一旦弃城,本家的领地就被松平家康那小子占有了。”
“主公不必担心!”那家臣看松平昌久还有些犹豫,连忙说道,“此番三河全面一揆,松平家康不过一小子(松平家康才21左右),肯定不是我们一揆方的对手。到了谈判的时候,主公就可以让玄空大师提出要求,归还本家的领地,甚至还有可能增加领地了。”
“对!你说的对!现在我就带人前往胜鬘寺,投靠玄空大师!”松平昌久一下子想明白了,他的小命明显比领地更重要。
“不可,主公!”那家臣再次建议道,“现在城外都是敌军,若是主公将带军势出城,肯定会被发现,到时追兵在后,主公只怕是到不了胜鬘寺了。”
“那我就带几名武士前往,其他人都留下来守城!”松平昌久为了小命,似乎也变聪明了点,立刻说道。
“主公英明!臣下愿意留下守城,为主公争取时间!”那家臣十分决绝地说道。
“没想到你是如此忠心之人!”松平昌久有些惋惜地说道。“此次大难不死,我必定封你为家中家老!”
“多谢主公!”那家臣施礼拜道,“还请主公快快离去,城外援军已到,只怕立刻就会攻城了!”
“杀!”仿佛是为了配合这个家臣的话,城外想起了喊杀声,已经开始攻城。
松平昌久再也不做他想,立刻带着几名亲信武士,从东门逃出城去了。
松平昌久为了逃命,策马奔驰,连头都不敢回。哪里知道?他刚刚逃出不到一里,前面就杀出一队军势,,拦住了去路。
“松平昌久,还不下马投降?莫非想我取你首级领赏不成?”这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将松平昌久打败的本多忠胜。
看到昨天的杀神,松平昌久已经绝望了,不敢做任何反抗,乖乖下马受俘。
“前田大人果然智谋无双!”松平家康高兴地说道。
“松平殿下过奖了。”前田长利谦虚地说道,但心里却忍不住得意。
原来,前田长利知道松平昌久是一个胆小而无能的人后,就想起了三国演义里面李儒忽悠人的计策。
董卓听闻洛阳有变,为了早日进京,只帅几千骑兵奔袭洛阳,。刚好立下救驾之功。可是,他那三千人马,不足以与洛阳其他势力相抗衡,无法实现他的野心。这时李儒便献上了掩人耳目的虚实之计。
董卓命三千兵马,晚上悄悄出城,白天却大张旗鼓从西面而来,连续几日,立刻忽悠住了洛阳众臣,不敢亲举妄动。待到他们发现问题时,董卓大军已到,木已成舟,无能为力了。
前田长利依样画葫芦,让松平家康命人晚上悄悄折返冈崎,第二天一早多带靠旗,大摇大摆而来,让松平昌久以为又来了援军。以松平昌久胆小的性格,肯定不敢久守。
接着,让服部正成晚上潜入城中,要挟或收买松平昌久一名家臣,再交代一番,再次吓唬松平昌久。那松平昌久看到援军前来,本来就害怕,再有人一鼓动,肯定弃城而走。
这西面是松平家康的大营,那松平昌久必然从东门逃出。再命本多忠胜夜里绕到东门埋伏,这松平昌久还不乖乖受俘?
次计说简单也简单,但是,李儒当初能忽悠住洛阳那么多英雄豪杰,王侯贵胄,前田长利借鉴过来,还忽悠不了一个小小的松平昌久?
这大草乡终于攻克,松平家康是高兴非常,打算宴请众臣,以作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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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的评定了大草乡,松平昌久成为俘虏,他的领地也暂时由宗家代管。
松平家康可是师傅高兴,即增加了收入,又增加了威望,而且大草乡投降的500士兵,也被他编入了此次平叛队伍,实力不减反增。
多来上几次,那些一揆军势都成了他的士兵,领地也成了松平家的领地,这种好事哪个大名不想要?松平家康觉得自己意气风发,能够很快平定一揆动乱了。
松平家康在冈崎城设了盛大的庆功宴,并宣布:休整五日,再度平叛,目标胜鬘寺。
松平家康也越来越热情,前田长利却越发担心这老乌龟会坑他。熟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前田长利自问谁都不怕,就是织田信长他都有把握对付。可要论乱阴谋诡计,前田长利那是拍马也追不上松平家康的。
“小六,你说松平家康这家伙到底想干嘛?怎么对我们越来越热情了?这可不是他的性格,我担心他什么时候会坑我呀!”前田长利问道。
这次跟前田长利出来的人都是些武将,只有蜂须贺小六算是一个智谋之士。其他人嘛,不太靠谱。
“这个?”蜂须贺小六也有些不确定,“属下也觉得有些蹊跷,可是却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目的。莫非是哪松平家康感激主公的救援和献计,所以才热情的?”
“不太像!”前田长利说道,“三河穷困,那老乌龟可是个吝啬鬼,就算是感激我,也不可能一直对我们这么热情。”
“可是石川大人的忍者队,也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啊!”蜂须贺小六说道。
‘哼!那老乌龟可是比奥斯卡影帝还厉害的,做事又十分谨慎小心。织田信长和丰臣秀吉那么厉害的人,都看不出他的野心,石川五右卫门那帮忍者能发现才是怪事。’前田长利心里不满,却不能说出来,免得给忍者队造成不好的影响。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老乌龟一直对我这么热情,不是想坑我,就是有求于我!”前田长利坚持说道。
“主公说得甚是!”蜂须贺小六再次说道,“只是,我等是织田家的家臣,而且帮助松平家平定一揆,松平家康应该不会恩将仇报。臣下估计他应该是有求于主公。”
“有求于我?他想求什么?”前田长利再次问道。
不过蜂须贺小六也想不出来。两人再讨论了一会儿,除了想到松平家康请前田长利平叛之外,实在想不到其他的事情,只好作罢。
“诸位,今日攻打胜鬘寺,望诸位竭诚奉献!”松平家康坐在主位,颇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
“喔!愿为主公效死!”众人再次喊出口号。
“主公!臣下愿为先锋!”本多忠胜请命道。
本多忠胜可洋气了,大草乡一战,获得了‘三河第一勇士’称号,喜洋洋地去制作了一个新兜,就是日后闻名的鹿角之兜。
回到冈崎城,松平家康为了表彰他的武勇,特地命人打造了一杆新枪,据说次枪造好之后,有支蜻蜓以为是树枝,停在上面,立刻就被切成两半,顾命名为‘蜻蜓切’!
有了新装备,本多忠胜自然也想显摆一番,这先锋一职他可眼馋了。
“主公!本多大人刚立下大功,被评为我三河第一勇士,若是再做先锋,岂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此番先锋一职,就交给臣下吧,臣下必为主公效死!”前田长利一看,原来是大久保忠政,这家伙真不会说话,还没出阵了,就说死啊死的。
“嗯!你说的颇有几分道理。那先锋一职就由你来担当吧。”松平家康稍作思考,也许是为了不让本多忠胜独立大功,引起家臣的不满,就同意了大久保忠政的请求。
“谢主公!”大久保忠政大喜拜道。
“还请前田大人继续随我前往。”松平家康安排完后,和气地对前田长利说道。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前田长利答道。反正他是随军参观,不会有什么损失,反而能从中获得战斗经验,何乐而不为呢?
松平家康带领2000军势出城时(又招募了一些,军势有所增加),大久保忠政的500先锋队,已经出发一个时辰,差不多快到达胜鬘寺了。
“报!主公!大久保忠政大人已经与胜鬘寺的叛军交战了。”行不多久,服部正成手下的忍者就前来报到。
“呵呵!这大久保忠政倒是挺快的嘛,这么快就交战了?”松平家康不以为意,反而有些高兴地说道。
这次一向一揆,只有大久保一族没有一人叛变,松平家康对他们的忠心十分高兴,言语之间就流露出几分宽容。
而且,胜鬘寺离冈崎城很近,松平家康这次打压寺庙,胜鬘寺就是其中一家,寺领和钱粮都不多,也没有僧兵。那玄空大师,不过只是一个会讲经文的和尚罢了,虽然影响不小,可没有什么其他能耐。
这次攻略目标之中,胜鬘寺的实力可以说是最弱,估计也就千余军势。这也是松平家康放心让大久保忠政担当先锋的原因之一。
“主公,我们还是加快速度,要不等大久保忠政大人攻下胜鬘寺,我们就没有功绩可拿了呀!”大久保忠佐笑着说道。
大久保忠政也是大久保一族的人,所以大久保忠佐对他的能力十分了解,攻打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胜鬘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好!诸位!加速前进!”松平家康不以为意,也十分轻松地说道。
快到胜鬘寺时,服部正成急匆匆的飞奔而来,看他的样子,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主公!大久保忠政大人已经尽忠了!”服部正成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那胜鬘寺不过千余军势,又没什么僧兵,怎么能这么快击败大久保忠政的先锋部队?”大久保忠佐有些不敢相信,连忙问道。
不说大久保忠佐不敢相信,其他三河众人也不敢相信。
“回禀主公!…”服部正成详细说道。
原来,大久保忠政到达胜鬘寺,那胜鬘寺就仿佛已经有了准备,早已经有队军势在前面列阵,人数大约是600。
不过,除了几个讲经的和尚外,大久保忠政并没有发现其他熟人或者武士。大久保忠政也没让士兵休息,立刻发动了攻击。
不得不说,虽然大久保忠政带领的是农兵,但却也有些训练,再加上武器比那些一揆农民好些,500农兵对战600一揆农民,还是有很大赢面的。
由于大久保忠政的身先士卒,很快取得了优势。这时,却从一旁的树林里冲出一队军势,他们全部装备了竹枪,看起来不是一揆的农民,而是是正规农兵。
为首一武士十分勇猛,带着这队埋伏的军势,迅速打乱了大久保忠政军势的队形。
大久保忠政为了挽回颓势,亲自上前与这名武士对战,却是力有不及,被刺伤右臂。大久保忠政本来想立刻撤退,却被乱军冲散,死在了乱军之中。军势也随之溃败,四处逃散去了。
“什么?那胜鬘寺还有比大久保忠政更厉害的武士?”松平家康吃了一惊,急急问道。
“主公!那名武士就是蜂屋贞次大人,臣下这会儿才来禀报,就是去查明情况了。”服部正成再次说道。
“蜂屋贞次?原来他投靠一揆,一直没有消息,不想却是在胜鬘寺里,真是让人遗憾啊!”松平家康有些感慨地说道。
蜂屋贞次本来是松平家康的家臣,在桶狭间之战时。蜂屋贞次就陪在松平家康身边,为攻打佐久间盛重的丸根砦贡献很大,深得松平家康看重。没想到他却参加了这次的一揆暴动,而且就在这胜鬘寺。昔日战友成为了敌人,真是时也命也。
“主公!让我去把蜂屋贞次这个叛贼拿下,让主公发落!”本多忠胜立刻请命道。
说实在的,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本多忠胜虽然是个莽夫,但也是一员猛将,而且,他对松平家康的忠心,那真是没话说。
“好!平八郎,就由你再带队500前去,我随后就到。”松平家康同意了本多忠胜的请求。
“哎!昔日家臣也背叛了我,真是让前田大人见笑了。”松平家康转身对前田长利说道。
“松平殿下客气了,蜂屋贞次不过是受了那帮和尚的蛊惑,一时间做了错事。若是松平大人亲自前往,他应该会欣然投降吧?”前田长利虽然不喜欢松平家康,可是,也能体会他这时的心情。
大军再次前进,时不时有溃兵加入,应该都是大久保忠政麾下逃散的士兵,松平家康并没有怪罪,而是让大久保忠佐好好收拢这些人。
胜鬘寺外面,本多忠胜正带领军势进行攻杀。那些一揆军势虽然不敢接近本多忠胜,却是在一名武士的指挥下,且战且退。毕竟,这些人的战力并不如本多忠胜的军势,更何况刚才已经战过一场,体力上也有些不足。
“杀!”松平家康一声令下,整个松平家1500军势(本多忠胜分了500)发起了冲锋,前田长利却带着他的两支常备,在那里观战。松平家有巨大的优势,他根本不用出战,也不想出战。
有了这支生力军的加入,战事迅速向松平家倾斜。不到一刻钟,除了蜂屋贞次身边还有几十人在抵抗,其他的要不战死,要不就投降了。
“贞次,你还要继续反抗,继续背叛我么?”松平家康上前大声说道。
“主公!我?”蜂屋贞次羞愧地低下了头,放弃了抵抗。
蜂屋贞次被俘了,这是毫无疑问的。失去了他这个强力武士,胜鬘寺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了,玄空和尚已经带着几个小和尚跑路了,胜鬘寺回归松平家康的统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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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了胜鬘寺,平定一揆的大事又进了一步,本来是让松平家康高兴的事情。可是怎么处理蜂屋贞次,松平家康却是有些头疼了。
本来,松平家康知道,此番一揆暴动,他自己有很大的责任,而且,松平家确实也需要大量家臣,才能迅速统一三河。所以,他原本打算,平定一揆之后,没收大部分寺领和钱粮,却不追究那些和尚的责任,那些叛变的家臣也最多减少领地或追放他国,不加罪于那些人。
可是,蜂屋贞次不同,他不但参加一揆动乱,间接杀死了大久保忠政!若是无罪赦免,很可能会导致大久保一族的不满,失去这些一直忠诚松平家的家臣们的忠心。真是罪也不是,放也不是。
松平家康有些头疼,只能将蜂屋贞次暂时收押,日后再做论处。
这次攻略胜鬘寺,松平家大意之下,失去了近500军势,钱财都被玄空那帮和尚卷走了。松平家康除了扩展了一些领地,却没有获得及时的军备补充。
下一个攻略目标就是上宫寺(上宫寺在冈崎城西面,之前错把上宫寺弄成东面了),不过,上宫寺的实力可是非常强悍的。上宫寺在冈崎城西面,地处矢作川平原地带,寺领面积广,石高也多,有自己的僧兵,影响力很大。这次一揆,上宫寺的一揆聚集了好几千人,声势浩大。
以松平家现在的兵力和士气,暂时还无法与之抗衡。松平家康决定先休整一番,增添军备和兵力,在出兵上宫寺。
“主公!尾张传来消息,织田大殿正在动员农兵,准备在五月份攻略美浓。”石川五右卫门传来了尾张的情报。
“哦?看来主公是急于得到美浓之地啊!”前田长利感叹道。
“美浓背靠木曾川,俯视尾张和近江平原,扼守东海道与近畿的联系要道,是霸业之资,织田大殿如此急切,也是十分合理的。”蜂须贺小六说道。
“哎!这松平家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攻略上宫寺。这三河的幡豆郡和宝饭郡还是一揆势力的地方,以现在这种速度,何时才能平定一揆?”前田长利抱怨了一句。
前田长利担心松平家康?却也不见得。他这次出兵救援的目的,就是为了早日霸占三河的商贸,为倾奇屋的扩张扫平道路。要是三河一揆不平定,倾奇屋敢来开设分店么?说不定哪天就被一揆找上门来,让他的投资打了水漂。所以,早一日平定三河动乱,倾奇屋分店就早日开张,前田长利不急才怪。
“主公!松平殿下求见!”前田长利还在抱怨,已经有一侍从前来禀告。
‘这老乌龟这会儿来见我干嘛?莫非是准备攻打上宫寺了?’前田长利心里想到,“小六,跟我去迎接一下松平殿下。”
“不知松平殿下前来,在下失迎之处,还请松平殿下见谅啊!”前田长利笑着说道。
“前田大人客气了,家康不请自来,多有打扰,还请前田大人不要怪罪才是!”松平家康说道。
两人进得屋里,自有一番客套。
“实不相瞒,家康此次前来,是有事请前田大人帮忙的。”松平家康先开口说道。
“哦?松平殿下请讲,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比不推辞!”前田长利客气地说。
原来,松平家康推行新政改革,虽然从几个寺庙获得了一些钱财,但才弄了几个小寺庙,就引起了三河全面一向一揆,为了维持冈崎城的安全,松平家康一直维持着2000以上的军势。虽然钱财不少,可是却没什么粮食。
本来打算攻略几个小势力,好以战养战一番。可惜,这些一揆势力来自农民,虽然不要俸禄,也的要这些领主和寺庙管饭吧。所以,松平家攻略了大草乡和胜鬘寺,除了获得一些钱财之外,那些缴获的粮食大多发放给领民,用于安顿民心。现在就进入了粮食紧张的状况。松平家康是来借粮的。
“哦?不知松平殿下如何想向在下借粮的?”前田长利明白了松平家康的来意,却不慌不忙的问道。
“三河一揆暴动,无法征集粮食。我听说前田大人是尾张第一富裕的家臣,去年就收获了三万余石,手下又有个倾奇屋,应该有粮食,所以才想请前田大人帮忙。”松平家康说道。
听到松平家康的话,前田长利有了一些想法。
松平家康刚刚独立不久,对三河的控制力不足,收入并不高。维持大量的军势,本来就超出了松平家目前能够承受的范围,压力可想而知,否则,松平家康也不会打那些寺庙的主意。
其次,三河穷困,商贸不发达,也没有什么大豪商。三河全面一向一揆,基本上没有几个人看好松平家康,不认为他能平定此番暴乱,也没人愿意借钱粮给松平家。
再次,织田信长已经准备攻略美浓,正是消耗大量军需和粮食的时候,没有召回前田长利这支军势,已经是对松平家最大的支持了。借粮食?那就别想了。
有了上述几个原因,松平家康只能找前田长利一个对三河友好的富翁。
“三河殿下的难处在下是理解了,只是不知道松平殿下需要多少粮食?”前田长利再次说道。
“10千石,越多越好!”松平家康有些急切地说道。
‘10千石?这么多?’前田长利想了一想,‘松平家现在只有不到3000军势,加上自己的援军,也不过3500余人,每天也不过20石(当兵吃粮,没人每天约半斤,当然,前田家的士兵都是一斤,出兵在外加倍),10千石得用多久?’
“松平殿下,你养这些士兵是否用不了这么多粮食啊!”前田长利再次说道。
这不是前田长利有粮不卖,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经商也是一样,趁松平家康不懂经商,套出他的底细,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前田大人,这次三河动乱三月开始,一直不曾停歇,去年的存粮已经不多。今年三河的春耕都没有进行,肯定得准备一年的粮食。”以前田长利才能来看,这些事情只要稍作
思考,就能明白,松平家康也不怎么隐瞒,“而且,三河一揆,家康有很大责任。今年没有春耕,领民们肯定没有粮食,我必须给他们发放粮食。否则,三河将饿殍遍野,我心难安呐!”
这松平家康真这么仁慈,这么关心农民的死活?不是的。三河今年动乱,耽误了春耕,注定一年没有粮食收入。那些农民都得饿肚子,若是松平家康不发放粮米,安顿人心,饥饿的农民必然加入一揆叛乱,那松平家的末日就到了。
松平家康发放粮米,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而且,也可以把那些饥肠辘辘的农民争取过来,分化一揆势力,早日平定动乱。
若是算上三河几十万人,10千石粮食算的了什么?怪不得松平家康说越多越好。
“松平殿下既然开口,在下自然乐意帮忙。”前田长利说道。
“前田大人浓情厚意,家康及三河众人铭记于心。”松平家康激动地说,“不知前田大人能借多少粮食?”
“借?不…”前田长利摆摆手说道。
“前田大人!…”松平家康一下子坐不住了,前田长利可是目前唯一愿意借粮给他的,若是借粮不成,他真不敢想象。
“松平殿下不要激动。”前田长利安抚了一下松平家康,接着说道,“我有存粮40千石,都愿意给松平殿下救急。不过,不是借,而是卖。”
“卖?”松平家康有些明白了,“不知前田大人想如何卖?”
五六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代,这个时代大部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这是由低下的生产力决定的。
尾张去年大丰收,粮食价低到400贯/千石(幸好前田长利趁机买进了20千石,否则,也没有那么多支援松平家康),现在也卖到500贯/千石了。
至于三河,由于全面一揆爆发,自己没有粮食,消耗却比以前更大,外地的粮食又无法运进来。毕竟,任何一名商人,就算有几十人的护卫,碰上一揆乱民,也不够他们抢的,谁愿意做这种血本无归的生意?粮价已经疯涨到800贯/千石了,成为东海道粮价最高的一国,而且还几乎没人卖。
“松平殿下,你也知道现在三河的粮价水平。”前田长利说道,“但我对松平殿下十分看好,也想与殿下交个朋友。若是松平殿下乐意,我就将40千石粮食全卖给松平殿下,价格嘛750贯/千石好了。”
“什么?750贯/千石?”松平家康有些激动,在前田长利说卖粮给他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被敲诈一番的心里准备。毕竟,前田长利之前的敲诈,让他印象太深了。
“莫非松平殿下还闲贵了?”前田长利有些不满的说道。
“不…”松平家康连忙说道,这个时候,他可不敢惹怒前田长利,“前田大人的好意,家康十分感动。只是…”
“只是什么?松平殿下但说无妨。”前田长利可不想失去这笔大生意。
“三河穷困,没有那么多钱财啊!”松平家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这确实不好办啊!”前田长利再次说道。不吊足松平家康的胃口,怎么获得更大的利益了?
“这样吧。松平殿下。”前田长利故作思考一番,再次说道,“40千石也不是小数目,松平殿下先支付一万贯,我让人将粮食陆续运来,以解燃眉之急。剩下的两万贯,算是在下借给松平殿下的,年息一成。”
“这?”松平家康还是有些犹豫,虽然年息一成很低(这时代高利贷利息太吓人),但松平家现在一年的收入也只有5千贯(只是钱财,领地收入除外),若是明年要支付完22千贯,就太为难了。
“松平殿下不必担心,这些钱可以分十年支付。”前田长利看出松平家康的难处,十分大方地说道,“而且,在下想在三河开设倾奇屋的分店,按照清州会盟的盟约,在下是要支付一成商税的,这些欠款也可以从倾奇屋的商税中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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