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被他这么一说,暴毙在家,顿时被唬住了,纷纷拿出手机,记下了他的号码。
张天松见她们记好后,也没兴致和她们多说,督了妮妮一眼道:“自己考虑清楚,以后再来求我可要不少钱。”说着便转身离开,要不是刚刚忽然想起刘栋信中所说,都用卦术与人为善,才懒得理这群自以为是的女人。
“切,有什么了不起,还要不少钱。”小萱撇撇嘴,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尴尬。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啦,毕竟人家也是好心。”妮妮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小萱。
一听这话,小萱眼中仅剩的那丝尴尬顿时消失,不忿地道:“妮妮你想太多了,我看他就是唬唬人,还暴毙呢,他以为是在看小说啊。”虽嘴上是这般说着,但手里的手机却按了记录号码的保存键。
“但他......”
“好啦,妮妮你不要被他吓着了,走,我们继续去逛。”小萱拉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妮妮,往张天松离去的另外一个方向行去,剩下的两女对视一眼,无奈笑笑跟了上去。
“唉,这都什么世界了,个个人都当我是骗子。”张天松大叹世间冷暖,经过刚刚的一系列情况,在大街上找人印证的方法看来是行不通了,不过还好,早上到现在,总算是起了两把卦,而且看样子都还算准,那么说来,自己的术数还是有一点道行的。
想到这里,郁闷的心情又好了点,正想着接下来该去哪里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别走。”
听声音,应该是冲着他来的,当下心中一喜,难道是刚刚那女孩想通了,追上来求小爷搭救,旋即又一想,不对啊,身后那声音是男人的。
疑惑间回头一望,只见几名身穿蓝色制服,膀大腰圆,手拿警棍的大汉,正怒目而视的用警棍指着自己,并且快步向他走来。
“城管大叔......”
张天松一看之下,顿时吓得怪叫一声,火烧屁股一般立马拔腿就跑。
不远处,几名城管见在同伴的喝叫下,前面那名街头神棍竟然还敢胆大包天地逃跑,瞬间大怒,挥舞着警棍纷纷叫喊追了上去。
一时间闹市更加沸腾,听到声响的路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眼前竟然上演了一场街道特种兵与街头神棍男的追逐好戏,不少人驻步围观,更甚者拿出手机进行拍摄。
在前面落荒而逃的张天松可是有苦说不出,若是平时,就算再给后面的城管两条腿,凭他的速度,十秒之内就可以把他们甩得无影无踪,连尘都吃不上,可惜这里不是马路,更不是空旷无人的跑到,而是人流密集的闹市中央,只能左一闪,右一缩的连连避让,从路人身旁穿插而过。
在后面拥有街道追逐战的经验丰富的城管们,平时抓街头小贩都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今天这个竟然滑不留手,像是脚底抹油一般,让他们不停施展追逐技能都赶之不上,只好拿出对讲机,呼叫附近区域的兄弟们,要求支援,向这边围剿过来。
如果就是这么追逐下去,最终胜利的无疑会是张天松,不说别的,就单单体能,跑上三五千米,便可以把身后的城管大叔甩开,可事实证明,城管大队并不是浪得虚名。
只见前面数十米处,五六个蓝色制服的身影迅速地向这边接近,张天松暗骂一声,旋即飞快地瞄了瞄左右,又跑出十来米,接着一转身,向着左边的横街冲了进去,让身后围剿而来的城管扑了个空。
“别让这神棍跑了,快追。”城管队伍中,一名肥头大耳,肩上挂着队长头街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双手撑住大腿,半蹲在横街路口,不停的指挥着手下继续追赶张天松,还抽出对讲机怒气冲冲地呼叫道:“神棍从东街头逃进明珠二街,快去围堵他。”
在前方跑着的张天松,可不敢有丝毫放松,若是一不小心被逮住了,又不可以暴力对付他们,最终只能被抓进拘留所罚款,最后还要老爸来领人,那不什么都穿帮了么。
想到这里,张天松更是一提速度,这条横街上的路人比刚刚大街少了很多,跑起来也舒畅不少,逐渐地把身后追来的城管甩开。
正当他暗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前方又出现几名城管,张天松一惊之下,连忙看向两边,只见两旁都是商铺,而唯一的岔路口,就只有前方城管和自己中间的一条小道,来不及多想,瞬间速度飙升,向着小道口狂奔而去。
前来围堵张天松的城管一见他向着那条岔道奔去,紧忙跟着加速,想抢在张天松拐进去之前堵住路口。
两伙人竟然就这般迎面狂奔而去,就在快要撞到一起的时候,张天松终于跑到了岔道路口,而这时前方跑得快的城管,也已经离路口只有仅仅三米之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天松忽地把手中的布幡砸向跑在最前方的城管,连招揽生意的家伙都不要了,一闪身冲进了岔道里。
逃进小道里的张天松又跑了一会,发现身后竟然没有了动静,难道城管大叔放弃他了,想到这,便慢慢地放慢了脚步,过了一会见还是没人追来,干脆停下了脚步,打量起附近的环境。
原来这里是一条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民屋小巷子,而两旁都是密密麻麻的民居,并没有其他岔路小道。
想到这里,张天松心中忽然出现一些不好的预感,不等他多想,身后又传来一声叫喝。
“前面的神棍你没路可逃了,这条单巷是死胡同。”说着又传来一阵哄笑声。
张天松一惊,急忙往前方远处望去,果然,巷子尽头除了一道高墙,别无它路可走。
见身后城管越走越近,张天松心下一急,顾不得惊世骇俗了,想着便连忙跑动起来,向着巷子尽头的那道高墙奔去。
城管们见前方的神棍竟然还不死心,看那样子竟然想爬墙而逃,纷纷嘲笑起来,那可是接近六米高的墙啊。
但片刻后,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加速奔跑着的张天松,就在快要撞上墙壁那刻,身子腾地一跃而起,接着凌空一蹬墙上,双手一攀,竟然抓住了墙头,接着用力一扯,身体瞬间翻过了那接近六米高的高墙,留下掉了一地眼珠子的城管,消失在墙头之上。
一名城管嘴里艰难地憋出两个字:“高人!”
另一名处于当机状态的城管下意识地问道:“啥高人?”
“跳这么高,还不是高人?”
他的身后便是那道六米高的围墙,不久前才从另一边翻爬了过来,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见这还是一条巷子状的小道,不过却四通八达,不像刚才那单巷,一眼望得到头。
张天松走到一个分岔口前,略微打量了一下,还是分不清哪边才是通往大路的道道,只好学着电影里说的,见左转左,不一会又是一个岔路,再次左转,一连走过三个路口,每次都是左转,但还是没有找到出口,正当张天松恼火之时,一道声音却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豹哥,钱带来了?”一道声音从不远处的一个岔道里传出来。
咦!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张天松心中一动,但偏偏想不起来,究竟是属于哪个他认识的人的嗓音,好奇之下便向着声音传出的方位靠过去。
“哈哈,我金钱豹有名你叫,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我这次可是带了二百万过来,就看你的货,货色怎么样了。”一道很是嚣张的声音哈哈笑道。
“我们的货,在G市有谁比得上?你豹哥也心中有数。”耳熟声音再次响起。
这时张天松已经接近了两人对话的地方,这时一听他们交易的金额居然高达两百万,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有那个做正当生意的会在这种穷巷旮旯之地里交易,顿时心中一惊,不会是犯法的交易吧,当即不敢发出声响,慢慢地放缓脚步,踮起脚尖一点一点的接近着声音发源地。
“废话不要多说了,给货我看吧,可以的话,这钱你拿走。”豹哥不耐烦地道。
“呵呵,爽快,小东,拿货给豹哥瞧瞧。”耳熟声音也不恼,笑呵呵地吩咐着。
这时,张天松已经来到岔道口,听他们的语气,好像还不止两个人,再听到他们像是要检验货品之类的东西,好奇之下,偷偷探出半个脑袋,向着声音处瞄了一眼,只见在那不远处站着四个男人,其中两人背对着他看不到样子。
“怎么样,豹哥还满意吧?”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笑呵呵地说道,熟悉声音正是出自这人,定眼一看,张天松顿时大吃一惊,这人不是别的,正是和他有过不少恩怨的水哥,只是现在的水哥却是形象大变,再也没有了初次见到的那小混混模样,现在看那样子还真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样子,还人模狗样地跟人谈起大生意来了。
不过你一个小混混出身的垃圾,能做什么正当生意,还要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交易,这回被小爷逮到了,等下有你好看的,让你还划伤天健的手,张天松心里暗自打着教训水哥的算盘,心想着等会他要是有什么不法的交易,便出手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为天健报仇后再把他送进去蹲格子。
为了不被发现,张天松缩回探出的头,同时掏出那部他新买没多久的橘子五代智能手机,把摄像头那个小角露了出去,并按下录像键。
此时水哥他们并未发现自己几人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一个猎人盯上,只要他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那个躲在暗处的猎人就会发出必杀一击。
像是没有听到水哥问的话,豹哥自个地昂着头,并且发出一声满足爽快的呻吟声,过了一会才道:“果然是好东西,你开个价吧。”
“好说,三十万一千克。”
“你不去抢,二十五万。”
“豹哥,这价你也好意思叫,你不看看我们这货的纯度,一口价二十八万。”
这回豹哥沉默了一下,一咬牙冷哼地道:“回去跟你老大说,别一下吃太多,小心被撑死,耗子,给钱。”
豹哥身后的瘦小男子提着黑布包缓步走出,水哥见此哈哈笑了一声道:“这就不用豹哥你操心。”说着,也吩咐身旁的小弟把货送过去,并用眼神示意他小心。
这时的张天松已经知道了他们所交易的货物,竟然是海-洛-因,而且还一次性交易接近十公斤,这要害死多少人,又要破坏多少个家庭啊,顿时心中怒火冲天,此时一看他们双方快要完成交易,见时机成熟,而且手上又录有他们的交易过程,只要在这时把他们擒住,便可挽回即将被这近十公斤毒品残害的人的性命,同时可以把这些社会渣滓送去吃枪杆子,想到这,张天松终于按耐不住就要提气冲出去,不料水哥的一句话,却把他着实吓了一大跳,顿时又按下心中的冲动。
“和豹哥做生意就是爽快,我们老大还存有一吨的货,只要你有钱,再多的货我也能给你搞来。”见交易完成,水哥大喜之下曝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当真语不惊人死不休,听得藏在一角的张天松都被震惊得冷汗淋漓,一吨海-洛-因!什么概念,即便是全国十年来,破获的数目加起来,也远远不及这的一半啊。
“要不是最近风声紧拿不到货,我才不会来见你这吸血鬼,咱们还是后会无期吧!”豹哥怒哼一声,就要带着货和小弟转身离开。
就在他转身之时,张天松通过手机屏幕,见到了一张带有一条长长刀疤的凶神恶煞的脸,只见豹哥带着小弟,在一条岔道口拐了出去,现场只剩下了水哥二人。
正在张天松盘算着要不要追出去,把这几人擒住了再说之时,又听到水哥他们的对话声。
“水哥,现在我们去哪?”水哥身后的小弟问道。
还沉醉在交易完成,他即将能得到丰厚分红的幻想之中的水哥,却被小弟大煞风景地打破了美梦,顿时不满地瞪了小弟一眼道:“当然是回仓库,把这钱交上去再说,老大说了,最近风声紧,我们仓库这几天就要转移了,让我们这两天尽量多出货。”说着,便往另一头走去。
小弟连忙跟上去,掐媚地笑着问:“水哥,等下拿了分红,您带小的去哪里舒服一下啊?”
“舒服你个大头鬼,我交了钱再提一次货,我约了蛇头下午交易,咱们晚上才去庆功。”水哥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这时,藏在一边的张天松,听闻他们要回仓库,心下顿时有了主意,当即关了摄像头,快步跑向水哥离去时的方向,悄悄地跟了上去。
“司机大哥,快,快跟上前面那辆红色的出租车。”张天松一跳上车,二话不说便吩咐司机追上去。
司机从后视镜里,用奇怪地眼神看了一下张天松,也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开动车子,迅速地跟了上去。
见司机跟上了水哥的出租车,张天松暗松一口气的同时,掏出口袋里的橘子五代,打开刚刚偷录到的交易过程的视频,直接拉到最后面,把豹哥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剪成图片,找到一个号码,直接发送了过去。
看了一下司机没有跟丢,便又拨通刚刚发过去图片的号码,片刻后,手机接通了。
“臭小子,我正想打电话问你,你发个凶巴巴的人样给我干嘛?”电话接通那瞬间,从里面传出了一声洪亮的嗓音。
“老爸,我跟你说啊,我刚刚在大街上发现了一个很恐怖的惊天大秘密,你快点派人去把图片上的人抓起来。”原来电话里的正是他父亲张天海。
“嘿,我说你小子,你说抓就抓啊,什么理由,什么目的?”
“他提着很多值钱的东西,你把他抓起来就知道什么原因的了,他不是好人。”张天松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见他在竖起耳朵听自己讲电话,怕吓着司机自己让他跟踪的是毒贩子,只好这般模糊地说道,结尾还不忘提醒一下那是坏人。
谁知张天松这模糊一说,那司机反而吓得额头冒冷汗,自己载的究竟是哪个主啊,人家有值钱东西就要把他绑了,想到这,又通过后视镜瞧了瞧张天松,见他奇装打扮还带着一副大墨镜,顿时吓得脚都有点打颤,不会是黑社会的吧,还父子档不成?
“你小子说清楚点,究竟怎么回事。”虽然张天松没有完全说穿,但张天海当警十几年的敏锐触觉被拔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有点凝重。
再不明说等那豹哥走远之后,就来不及逮捕他了,张天松顾不得司机的感受了直击急道:“那人提着海-洛-因,整整接近十公斤,刚刚我亲眼看到他们交易的,我手上还有偷拍到的录像,你快派人去逮捕他。”
“什么?十公斤,他卖面粉啊?!”张天海顿时震惊了,接着反应过来问道:“时间,地点,人物。”
“就在五分钟之前,他们一共两个人,地...地点等等。”张天松说道一半,自己也懵了,刚刚从哪出来的都不知道啊,只好向开车的时间问道:“司机大哥,刚刚我上车的地方叫什么?”
“九曲巷的西三巷口。”这时的司机一听,原来不是贼而是兵,大松一口气道。
“九曲巷,在九曲巷里交易的,但不知道从哪个巷口离开了。”张天松急忙道。
“知道了,我会安排。”说了一句,便直接挂了电话。
忽然,张天松所乘坐的出租车猛地一停。
“大哥,怎么啦?干嘛停下来?”张天松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急问道。
“兄...兄弟,你让我追的不会是毒...毒贩子吧?”只见前面的司机牙齿打颤着说道。
“知道就好,你快追上去,停下来干嘛。”这时张天松见水哥的出租车越驶越远,心中略微的恼火。
“不去,我不追了,等下发现我们跟踪他们,会...会被杀死灭口的,我不...不干。”那司机确认了在追的果然是毒贩子,顿时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说什么也不开车。
一听这话,张天松顿时火了:“信不信我让人送你进局里,告你一个协助毒贩逃跑,甚至告你是同谋,再不行,我告你拒载。”他已经被急得用语言威胁起来。
“可...可我真的不行啊,我...我脚软了,我不想死,我还有老母亲要养,我还有才三岁的女儿,我还有......”司机被他这么一逼,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只见他语无伦次的说个不停。
砰!不等司机说完,张天松已经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四下寻找着另一台出租车。
司机一见张天松居然主动下来车,脚软的他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一踩油,逃似的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我去,你个软脚虾竟然敢骗小爷。”张天松瞬间大怒也没时间去和他计较,水哥的出租车快要跑得没影了,自己却还没拦到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提气就往前追去。
张天松发足马力的在公路上狂奔而去,幸好此时正值中午下班时段,车流变多,水哥坐的出租车也开得很慢,一时间被他连超数台汽车,反倒被他拉近了和水哥的距离。
跟着跑了一段路程后,车子逐渐开出了市中心,向着相对车少的旧城区驶去,车速也徒然增快,令得原本拉近了一点距离的张天松顿时大急。
眼见出租车又要越行越远,张天松顾不得惊世骇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箓,往身上一拍,奔跑的速度瞬间加快,顿时化作一道残影,向着出租车直追而去。
自从经过那次大战山魅,深刻体会到符箓的重要性和保命性后,现在不管张天松去到哪,身上总会带着五六张实用性比较高的符箓。
“哇,飞人!”
“神仙啊!”
“救命啊,世界末日啦!”
一时间,在G市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神奇的人,只见他的速度快过很多汽车,而且一直往前冲去,不管是有人档着他,还是有电话亭之类的,这人都一跃而过,惊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驻步惊呼不已,有反应快的人更是掏出手机拍摄起来。
“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奔跑着的张天松听到路人稀奇古怪的惊呼声,也暗觉尴尬地嘀咕着。
就这般追着出租车狂奔了几分钟后,忽然,出租车离开了大路,驶进一条小道里,张天松一见这种情况,便知快要到达目的地了,脚下连忙一使劲,迅速跑到路口处,躲在一间商铺边上,探出半个头,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还蛮小心的嘛,可惜你遇上小爷今天是栽定了。”张天松见水哥小心翼翼的样子,自信地笑道。
待得水哥进入了楼房后,张天松不敢耽搁,快步来到水哥刚刚下车的地方,打量了一下楼房,这是一栋十层高的旧楼。
还以为搞犯法这东西都是在郊外呢,没想竟然躲到闹市里来,真是出人意料啊,张天松连忙跟着进入这楼房。
进到大堂,发现这栋楼不知是否年代太过久远,居然连电梯都没有,更不用说能有值班守门口的人,张天松直接沿着楼梯追了上去。
一口气跑到四楼,终于听到上面传来水哥的脚步声,张天松不敢靠的太近,只好在后边慢慢地吊着他的尾巴,踮着脚尖,一步一步跟上去。
不一会,脚步声停留在了六楼处,没再往上爬了,而张天松却在五楼停下,蔽着气,运足了耳力去听上面的动静。
砰砰,六楼传来两声手敲击铁门的声音,随后静了一会,片刻,门内传来一声冷冷地问话声:“谁?”
“我是阿水。”水哥简洁地回道。
门内的人不在说话,接着便响起了铁门开闸的声音。
“蛇哥,我来交钱的,老大在吗?”水哥声音略带掐媚的笑问道。
“在里面,手脚干净吧,有没尾巴。”开门的蛇哥毫不理会水哥的掐媚,声音毫无感情。
“呵呵,我也不是第一次带货了,我做事蛇哥放心。”
谈话间,水哥二人已经进入到了门内,跟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铁门。
过了一会,见上面没了动静,张天松才慢慢地走上了六楼,这层不像楼下都是一层三户,这里就只有一户,而且还是一扇大铁门。
张天松踮着脚尖来到铁门前,竖起耳朵贴上去,顿时门内的声响传到了他的耳里。
“大雨哥,毫无意外,二十八万一公斤的价格,从金钱豹那里换回来一百九十六万,您点一下。”水哥的声音响起。
“呵呵,很好,做得很好,不愧是我亲自相中的头马,阿蛇,把钱放进去,留下六万尾数给阿水喝茶。”略带阴冷的声音笑呵呵道。
“是。”刚刚开门的蛇哥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谢谢,谢谢大雨哥看重,以后我阿水誓死为大雨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听自己竟然能分到六万块钱,水哥当场高兴的快要疯掉,连忙说着好话发誓效忠,要知道以前他每天在街道收保护费,除去养小弟的钱,一个月下来才不过剩下三五千,没想到今天区区一个早上就挣到了六万块。
“赴汤蹈火这事以后再说,先说咱们眼前的困境,上次我也跟你们说过,最近G市查得很严,这一吨的货已经不能再储存在这里了,警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我已经让人在郊区找到一处地方把货藏起来,今晚半夜我们就把货运过去。”
果然,里边藏着一吨的海-洛-因,还想半夜运走,就怕你们逍遥不过这个下午。
张天松当即掏出被调成静音的手机,就要发短信通知老爸,让他带人来包围了这里,一举歼灭这里面猖狂贩毒的毒贩子。
忽然,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这是在哪啊?毫无疑问,张天松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从小就很少出家门,对于这养育他十六年的G市,可以说是很陌生。
不管了,用手机卫星定个位,也不知道老爸找不找的来,张天松用手机定好位,把位置发了过去,完了还附带上一句,带上百八十人来抬毒品吧,我找到个毒仓库,毒贩头子还在里边。
“啊!”
正当张天松把消息发出去,忽然门内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他一个哆嗦,手机差点就掉地上了,反应过来后,连忙又把耳朵靠上去,一听里面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大雨哥的声音响起。
“老大,刚刚这小子听到你说今晚撤货,躲在厕所想把我们的计划泄露出去,被我逮个正着,我怀疑他是条子派过来的卧底。”这是蛇哥特有的冰冷声音。
“哦,我看看他发什么...今晚半夜,毒蚁搬家。”
“呵呵,居然把我们当成蚂蚁搬家了,还好没被你发出去,不然今天这跟头可要栽大了。”大雨哥读完那条短信,带着阴冷的笑声说道。
“老大,怎么处置他?”
“先把他弄残了再说。”大雨哥阴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啊...不要...啊,唔唔......”那据说是卧底的人,把弄得惨叫几下后,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让他发不出大得声响。
不会这么邪吧,竟然有个卧底?这下糟了,这群亡命之徒怕是要杀他威慑手下啊,张天松大急之下,连忙想冲进去救那卧底,可是一看眼前这扇厚重的铁门,心中顿感无力,别说现在,就算功力再翻两翻,也不见得能徒手破门而入,再加上要是自己一有什么动静,里面的人情急之下怕要直接杀掉那卧底。
正当束手无策之时,忽然,目光停留在了楼梯间的窗口上,咬咬牙,跑到了六楼与七楼的转角处,掏出轻灵符往身上一拍,接着一跃而起,张天松身手敏捷的钻出了窗外。
出到窗外,张天松抓住身边的排污管,慢慢地飘到六楼那一层,接着手上捞住一把电线缆,扯着线缆向铁门方向的窗口飘去。
不一会,便来到了窗户前,张天松探出小半个头,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屋内,一个脸带阴霾之色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沙发上,身后站着七八个打手打扮的年轻男子,身前一个被捆绑在木椅子上拉怂着头的男子,木椅子旁边还站这一名身体魁梧的光头男人。
只见那光头男捂住被绑男子的嘴巴,一拳轰在了他的小腹上,被绑男子顿时发出沉闷的痛哼声,痛得他眦目欲裂。
“好啦,阿蛇你先住手。”光头男一声不出,退回到中年男人的身后,原来这光头男就是蛇哥。
“阿水,我现在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大雨哥忽然呵呵一笑。
“大...大雨哥,你要我怎么做?”水哥脚步踌躇地从一堆打手的身后转了出来,他已经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了。
“干掉他!”
大雨哥嘴角微微上扬,不带一丝感情波动的呵呵一笑,像是要水哥杀只鸡一样。
“大雨哥您真会说笑,我还没杀过人呢,这活还是交给别人吧。”水哥脸色难看的干笑道。
“那不是正好吗?干我们这行,手上免不了要沾上几条性命,现在先给你练习练习,不然我还真怕你跟人火拼的时候没那股子煞气可不行。”
“我...我不行的,大雨哥您......”
“你啰嗦什么,老大让你干掉他,是看得起你,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扭断你脖子!”不等水哥说完,冷眼一旁的蛇哥忽然出声暴喝道。
水哥被蛇哥这么一瞪眼的暴喝一声,顿时吓得退后两步,脚都有点发抖,他可是亲眼见蛇哥连杀几个不听话的小弟,该不会今天要轮到自己了吧。
“诶,阿蛇你别唬他了。”大雨哥呵呵一笑摆手示意蛇哥退下,接着又道:“我给两条路你选,要你就杀了这条子,以后你就是我洪大雨的兄弟,荣华富贵你随手可得,刚刚你拿回来的钱我也当是彩头全送给你了。”
大雨哥笑呵呵地说着,忽然脸色一变,凌厉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水哥道:“要不你跟着这条子一起共赴黄泉吧!”
我去,你个死变态,逼自己手下去杀人,杀完还奖励百多万,这不是明晃晃的悬赏杀人,杀的越多奖的越多,简直就是心理扭曲,这时张天松早已经掏出橘子五代,在窗口的一角进行偷录,只要把这录像移交给公安局,他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遭到通缉。
可以说,张天松这台手机的价值正在以每秒惊人的速度增长着,不管是卖回给大雨哥他们,还是交到警局换奖金,都将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钱。
就在张天松意淫着的时候,录像中的手机忽然一震,自动跳出了一条短信。
“两人已落网,我们现在赶往你那里,只能监视,不许轻举妄动。”这是张天海发来的信息。
太好了,这样就能一网打尽,一点毒品都没有流散出去,现在只要等老爸来,扫了这颗大毒瘤,还G市一个清净。
但往往事与愿违,只听屋里的水哥忽然发狠道:“我干,我要做大雨哥的兄弟。”
张天松一惊,连忙又撤换回录像画面,顿时暗叫糟糕,只见水哥咬牙切齿的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满脸狰狞地,缓缓走向被绑着的卧底。
这时,卧底见有人向自己走来,吃力的抬起头看到了水哥拿着刀子,忽然变得毫无惧色,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水哥道:“有种你就杀了我,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本就一时发狠的水哥,被他这怨毒的眼神一瞪,顿时停住了脚步,拿着刀的手也略微有点打颤。
“阿水,还不下手,你这胆小劲可不配做我洪大雨的兄弟。”
被大雨哥一声冷喝,顿时身上冷汗淋漓,咽了一下口水,润了润发干得厉害的喉咙,忽然,深呼一口气,举着折叠刀就要往被绑卧底捅去。
水哥身后的众人见他终于下手,顿时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就在这些毒贩子都以为卧底必死无疑,包括卧底他自己也一闭双眼,心中默念起家中父母的时候。
眼见水哥的刀子就要捅到卧底身上之时,突然。
“咻!”
“噗!”
“啊!”
一连三响,水哥叫痛一声,捂住自己疼痛欲裂的右手腕,一脸惊骇之色的看着掉落在地的折叠小刀。
“谁?!”蛇哥抢先一声暴喝。
而他身后的大雨哥却只是微微一眯眼,瞳孔中闪过一道寒芒,并未出声。
突然,窗边跃进来一个人,张天松哈哈一笑:“还有谁,当然是你家小爷。”说着,忽然一转头,看着还呆在那里的水哥,换上一副老熟人的样子道:“嗨,水哥,好久不见啊,最近过的不错嘛,穿着一身西装,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啊。”
被迫出手的张天松,一出来就嬉皮笑脸的,他是打定主意要拖延时间,虽说自己并不怕对方几人,但电影里的毒贩可都是有枪杆子的,他可不打算用拳头跟人家的枪杆火拼。
“阿水,他是谁?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今天你的小命就要留在这里了。”蛇哥眼里历芒爆射而出。
水哥见到忽然出现这么一个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了蛇哥的质问,顿时脚都要软了,谁认识眼前这奇怪打扮的人啊?!
张天松见此,呵呵一笑地把墨镜摘掉道:“水哥真是贵人事忙啊,连老朋友都不记得了。”
“是...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水哥像见到鬼一般,惊呼一声,连退几步。
“呵呵,你都可以在这,我怎么不能在这,咱们可是老朋友啊。”
蛇哥见张天松一口一个老朋友,顿时暴喝出声:“阿水,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我现在就毙了你。”说着,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擒住了水哥的脖子,用力一掐。
“啊!蛇...蛇哥你...你听我说,这不...不关我的事。”水哥被掐得一下透不过气,连忙拍打着蛇哥的手艰难的说道。
蛇哥见此,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微微一松。
“咳咳...咳,他只是一个高中生,不过很能打,我只见过他一面,还被他送进了拘留所,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真的不知道,不关我事的,你放过我吧,蛇哥。”得以缓一口气的水哥,连忙把他所知道的张天松的来历全都道了出来。
“哦,原来是一位神勇高中生,不过勇气可嘉,就是蠢了一点。”大雨哥忽然呵呵一笑。
“抓住他!”蛇哥一挥手,身后的打手们就要围上前去,把张天松擒住。
“等等!”张天松急忙叫停,晃了晃手上的手机道:“我可是有你们的犯罪证据哦,包括不久前的毒品交易,如果不想我交给警察的话,你们最好不要乱来。”
“说你蠢还不承认,我这么多人还怕你跑掉?”大雨哥脸色略微一变。
“我逃不逃得出去,就不用大雨哥您老人家操心,只要我按下这发送键,这些录像就会自动发到报案邮箱,看看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手快。”张天松淡定自若的微微一笑。
“哦,看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这跟头我是认了,我出钱买回那录像,你开个价吧。”听到他的话,大雨哥忽然出人意料的呵呵一笑。
“看来还是大雨哥上道,难怪能坐到老大这个位置,至于这价钱嘛…让我好好想想。”张天松做出一副思考状地摸了摸下巴。
大雨哥也不急,就这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脸上露着毫无温度的笑容看着张天松。
总算忽悠住了,正当张天松心中暗喜。
突然!
旁边的房间里,忽然冲出一个人,同时着急的大叫道:“老大,楼下来了很多条子,十几台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