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弱和饥饿感袭来,让江侠再次陷入到昏迷中。
昏昏沉沉的江侠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火色的小光斑,就那么悬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不去。
“这是个啥?没听说谁脑子里会有光斑的呀?”
正想着这个光斑,这个火色的小光斑却骤然变大,变得越来越大,直到脑海中没有了别的颜色。
在火一样的意识里,一个个晦涩的字符浮现出来,江侠知道这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但他就是认识,知道每一个字符的意思。
“小友,你该是苏醒了。因我之失,致你上一世险些魂飞魄散,为报你之恩,赠我之功法与你,望可偿还一二。另送来世富贵人家,愿小友侠客之道,武运亨通。
——红云笔”
看完这段留言,江侠表示自己是懵逼的。“怎么上一世就这么死了?你给我弄死了就打算给个什么毛功法就算了?抚恤金呢??那我现在呢??我是还死着呢吗?所以我现在是灵魂吗??救命呀,我不想死呀!!!!”
正想着什么鬼功法,那一个个生涩的字符慢慢扭曲变形,分解再排列,从最开始的十几个字符,变成了洋洋洒洒上千个字符的长篇大论。
字符的变化立刻吸引了江侠的注意力,让他停止了抱怨:“静养化气,聚性止念。凝神气穴,心息相依。炼液化精,生精子时。采精火候,采药归炉。炼精化炁,八脉俱通。周天运法,还精补脑。炁就神交,任督自转。阳火止闭,得望长生。”
这却是和我临死前看到的《先天功》有些相似,都是聚先天三宝以求长生的功法……等等……这么说……这个叫红云的却是没在骗我,我这是修炼有望呀!!!!
闲着也是闲着,江侠便按着功法上说的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的练了起来,功法中说到极难凝练的元气、元神、元精三宝不知为何对于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既然他说送我来世富贵人家,可能因为自己还未出生吧,真是好机缘。”说着便贪婪的炼化着自己的先天三宝,以抵御来自内心深处的不安和虚弱。
也不知修炼了多少周天,江侠突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不光是新的身体,还有小小的拳头大的一个属于“江侠1.0”的身体在新的身体里,“欸??原来你在这呀!”看着完好无损,盘膝而坐,五心朝天的“江侠1.0”,江侠不禁有些高兴,没想到,我还能见到我自己呀。
努力控制着把自己的新身体摆成和“江侠1.0”一样的五心朝天的姿势,周天循环的速度骤然加快了一倍,新身体走一个大周天,小身体转一个小周天,循环往复。“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江侠听到了四种频率不同的心跳声,仔细分辨“咚、咚、咚”的心跳好像是从自己的身体里传出来的,江侠这才第一次感受到真正新生的感觉。“活着真好!”江侠心中感叹道,:“咚、咚咚”的心跳好像是妈妈的,不知道咚咚、咚咚和咚咚咚咚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想了,练功打基础重要,不能耽误了这来之不易的双倍经验。
又过了不知多久,江侠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像是被人锤了一拳一样,又一拳,江侠凭着直觉伸手向前探了一下,正好抓住元凶:一只小手。
“欸?是还有一胎吗?真少见,我要有一个亲兄弟了。”江侠松开了未来亲兄弟的小胳膊,感叹道:“怪不得倒是听到了奇怪的心跳,但还多一个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江侠突然又感觉背部一痛,正是又被踢了一脚。
……
“我讨厌三胞胎!!!!”江侠不禁光火。
就在这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之时,江侠明显感到外界一阵收缩。
“宫缩吗?看来是快生了!!快点吧!!!让我看看这个新世界!!!还有你们两个兔崽子,等我出去在收拾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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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相俊俏的俊公子,穿着件粗俗的衣衫,赶着辆破旧的马车,匆匆行驶在一条久已荒废的旧道上。
七月,夕陽如火,烈日的余威仍在。
人和马,都闷得透不过气来,但那人手里的鞭子,仍不停鞭打着马。
马车飞驶,将道路的荒草,都辗得倒下去,就好像少女弯下的腰肢。
七八个个劫道的强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却是动了车内少妇人的胎气。
那少妇道:“我……发动了胎气……只怕……只怕已……快要……”她话还没说完,那俊公子已慌得乱了手脚,跺足道“这如何是好?“那少妇嘶声道:“你快将车子赶到路旁……快……快……快!”
健马不住长嘶着,俊公子不停地抹汗,终于一头钻进车厢里,破了的车门,被长衫挡了起来。大约数盏茶的时间,车厢中突然传出婴儿嘹亮的哭声。
过了半响,只听到俊公子狂喜呼道:“两个……是双胞胎!。”又过了两盏茶时分,满头大汗的俊公子又是一声惊呼:“三个……哈哈……三个!!!妹子,你真是我的好妹子!!!”
这最后被接生出来的却是我们的主角江侠,望着欣喜若狂的俊公子,莞尔道:“欸,竟是让那连个熊孩子抢了先,自己却是变成三弟了……这边是我父亲吗?长得还真是有够漂亮的。”话到嘴边,却是没变成半个字,满满的变成的嚎啕的哭声。
“妹子快看,三个……我们的儿子……三个都是!”俊公子右臂怀着两个熊孩子,左臂怀着江侠。
“是的呢,玉郎,这是咱们的孩子。”脸色如金纸版的少妇人,先是用手轻轻抚了俊公子的脸庞,又用手挨个轻抚三个孩子的额头,顺手把江侠搂在了怀里。
江侠感到很受用,嗯,妈妈,久违了的心跳声呀……咚、咚咚……
半盏茶的温情时间转瞬即逝,却听车外一阵大笑:“姓江的还有那大肚婆娘,险些被你俩骗了!”
“他们又回来了,我去看看!”
“玉郎江枫,移花宫的两位宫主,此刻想要的是你们两人的命。”
“玉郎江枫??!!”听着这个话,江侠不禁冷汗直冒“这绝代双骄呀!!!那俩熊孩子是小鱼儿和花无缺?不好不好,此刻有杀身之祸!!”
江侠此刻心中着急,却又说不出话,只能奋力的嚎啕大哭。
少妇人见江侠哭的厉害,忙把她紧了紧,“别怕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残阳如血
江侠还不太适应这个新世界,阳光有些太刺眼,耳朵也听不太真切。但是那一声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和那陌生的笑声却环绕于耳。
车厢中又传出妇人的人语,呻吟着呼道:“玉郎,你小心些……只要你小心些,他们绝不是你的敌手!”那一直怪笑的黑面君突然一步窜过去,一把撕开长衫,狞笑道:“呦,居然还是个三胞胎!”江枫嘶声呼道:“恶贼,滚开,你若动他们一根汗毛,我纵成厉鬼,也不饶你!”
少妇嘶声喝道:“我和你拼了!”突然抛下三个孩子,向黑面君扑去,黑面君抬手一挡,就将她挡了回去!黑面君大笑道:“女人,可怜的女人,你们为什么要生孩子……”。
狂笑未了,那少妇突又扑了上来,亡命似的一口咬住他的咽喉。
黑面君痛吼了一声,鲜血已沾着她的樱唇流出来。黑面君痛极之下,一拳击出,那少妇便飞了出去,撞上车厢,跌倒在江侠的面前。
“这仇人血,也算是饮过了!玉郎,保……重……”妇人轻轻喃道,便昏死过去。
黑面君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提着钢刀,三步并两步:“斩草除根,这两人的孽种也留不得!”说着一刀向车中婴儿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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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黄衣人也是惊慌的四下环,:“见鬼了,好好地钢刀……”说着不信邪的也向啼哭声最大的江侠砍去一刀,哪知“喀“的一声,这半截钢刀,竟又一断为二,这许多双眼睛都在留神看着,竞无一人看出刀是如何断的。
“莫非真的遇见鬼了?“黄衣人牙齿有些打颤,眼神却愈发发狠,我还不信了这个邪,用半截钢刀,再次劈下。
这次只听“当“的一声,他的韧刀虽未打断,却多了个缺口!
“有人偷袭!!!”与黄衣人一道的鸡冠人喝到。
黑面君在一旁却是再也笑不出声来了,颤声道:“这暗器我等既然不见,想必十分细小,此人能以我等瞧不见的暗器击断钢刀,这……这是何等惊人的手法,何等惊人的腕力!“黄衣人道:“世上哪有这样的人!莫非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竟不敢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再说出口来。
垂死的江枫看着那崩了口的断刃钢刀,也似惊得呆了,口中喃喃道:“她来了……必定是她来了……“黑面君心怀侥幸道:“谁?……莫不是燕南天?”
“燕南天?燕南天算什么东西?“语声灵巧、活泼,说话的人仿佛十七八岁一般年纪,但在这无人的荒郊里,骤然听得这种语声,却更令人吃惊。
江枫不用抬头,已知道是谁来了,“没想到来的却是你。”
黑面君等人亦不禁吃了一惊,扭首望去,只见风吹长草波浪起伏,在凄迷的暮色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条人影纤弱而苗条的女子人影!以他们的耳目,竟丝毫觉不出她是自哪里来的一阵风吹过,远在数丈的人影,忽然到了面前。
而远处数丈外的残影却还未消失,直至眨眼间,才慢慢消失。
江侠知是移花宫人到了,努力的想翻一个身,看清这赫赫有名的怜星宫主的模样。
那人却是至少已有二十多岁的妇人,她身上穿的是云丝般的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她那双灵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满了稚气──不是她这种年龄该有的稚气。
无论是谁,只要瞧过她一眼,就会被她这惊人的绝色所惊,但却忍不住要对她生出些怜惜之心。然而这绝代的丽人,竟是个天生的残废,那流云长袖,及地长裙,也掩不了她左手与左足的畸形。
黑面君瞧清了来人,目中虽还有敬畏之色,但面上的惊惶,反而不如先前之甚,“却是移花宫的二宫主到了。”
怜星宫主眨了眨眼睛,轻笑道:“看来你倒不怕我“黑面君躬身笑道:“小人只是……“怜星宫主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立刻就要你们的命么!“黑面君面色骤然大变,但仍强笑着道:“宫主在说笑了“
怜星宫主嫣然笑道:“说笑,你伤了我移花宫人,我若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已是太便宜了,谁会踉你们这样的人说笑?“黑面君失声道:“但……但这是邀月宫主……“
语末说完,只听“啪啪“一阵响,黑面君身上已着了十几掌,只听得一阵骨头的爆裂声,不知身上还有几根完整骨头,满嘴是血如柱喷出,向一个破麻袋一般瘫倒在路旁,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红衣的鸡冠、黄衣的鸡胸、百纳衣的鸡尾等人也早已赅得面无人色,呆若木鸡。
怜星宫主仍站在那里,长裙飘飘神态悠然,似乎方才根本没有动过,但面上那动人的笑容却已不见,冷冷道:“我姐姐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么?“
鸡冠人颤声道:“但……但这的确是邀……“这次他连“月“字和未出口,却如黑面君一般瘫软下去,但这回怜星出手更快更狠,直打得鸡冠人那瘦小的身子飞出去三四丈。
怜星笑道:“奇怪,你们难道真心不怕死吗?唉……“
花衣人嘶声道:“你好……好狠。“怜星宫主道:“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怎么?你们也你怕死吗?”
鸡冠人目露光,突然打了个手式,剩下叁双鸡爪镰,立刻泼风般向怜星宫主卷了过去。
江侠只听得连串的声响,乒乒乓乓,不过半晌,剩下的几个打扮古怪的人也如之前的黑面君与鸡冠人一般,瘫死在路旁,宫装美人还是站在那里,长裙飘飘神态悠然,似一个玉人一般。
“无关的人总算没了,玉郎,我来找你了。”怜星转身看着一脸狼狈的江枫,眼中满是爱恋。
早已在怜星出场时,就以噤声的江侠,看着面前这一幕,不禁呆了。
“这便是传说当中的武林高手呀!谈笑杀人诚不欺我。”江侠又想起了脑海中的无名功法,不禁将提起的心放下了,“日后必也能如此。”
然而就在这时,两个熊孩子之一,不知是未来的花无缺还是小鱼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一只手将婴儿揽了起来,那是只柔软无骨、美胜春葱的纤纤玉手,雪白的绫罗长袖,覆在手背上,但却比白绫更白。
“却是连孩子也有了,想不到你竟是为他生出了孩子。”怜星在笑,但那笑容却是说不出的凄惊、幽怨,而且满含怨毒,“好月奴,你真是我的好月奴呀。”
江枫嘶声道:“给我……给我。“
怜星瞧着怀里的孩子,有些出神:“孩子,可爱的孩子……若是我的多好……'眼睛突然望向江枫,目光中满含怨毒、怀恨,也满含埋怨、感伤,望了半晌,幽幽瞎:“江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江枫道:“没什么,只因我爱她。“
怜星宫主嘶声道:“你爱她……我姐姐哪点比不上她,你被人伤,我姐姐救你回来,百般照顾你,她一辈子也没有对人这么好过,但……但她对你却是那样好,你,你……你……竟跟她的丫头偷偷跑了。“
江枫咬牙道:“好,你若要问我,就告诉你,你姐姐根本不是人,她是一团火,一块冰,一柄剑,她甚至可说是鬼,是神,但绝不是人,而她……“目光望向生死不知的妻子,立刻变得温柔如水,缓缓接着道:“她却是人,活生生的人,她不但对我好,而且也了解我的心,世上只有她一人是爱我的心,我的灵魂,而不是爱我这张脸!“
怜星宫主突然一巴掌掴在他脸上,道:“你说……你再说!“江枫道:“这是我心里的话,我为何不能说!“怜星宫主道:“你只知她对你好,你可知我对你怎样?你……你这张脸,你这张脸纵然完全毁了,我还是……还是……“
声音渐说微弱,终于再无言语。
她整个人此刻确是变了,在刹那之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陆上谪仙。而此刻,她只是个女人,一个软弱而可怜的女人。这在江湖传说中近乎神话般的人物,竟也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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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你竟是这般……”江枫脸上的血与汗把头发打成了绺,谁也想不到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绝世风采的玉郎江枫会变成这副模样。“现在月奴生死未卜,我求你……求你……你定是能救她的……我求你了。”说着紧紧握住了那一双美胜春葱的纤纤玉手。
这也是江枫第一次牵她的手,这么紧。
怜星看着江枫,惶惶的出着神,竟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但是这话确是有人听见了。
“错了,你不能救活她,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救活她!“这语声是那么灵动、缥缈,不可捉摸,这语声是那么冷漠、无情,令人战栗,却又是那么清柔、娇美,摄人魂魄。”
惶惶出神的怜星听到这话,原本已经雪白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江枫急忙将怜星的手松开,再不敢看她,身子有如秋叶般颤抖起来。
一道身影逆着漫天夕阳,缓缓地出现。
她衣抉飘飘,宛如乘风,她白衣胜雪,长发如云,她风姿绰约,宛如仙子,但她的容貌,却无人能以描叙,只因世上再也无人敢抬头去瞧她一眼。
“姐姐,你也……来了。”
江枫抬眼看一眼来人,看着逆着夕阳的暗影轮廓,似是想通了什么,突然大声喊道:“你……你……莫不是早就来了!!!如若不是你,那鸡还有那猪,怎敢去而复返!!!定是你!!!定是你!!!”
邀月宫主道:“你现在才想到,岂非已大迟了?“
说着邀月无意的瞟到倒在一旁的花月奴,“她已经死了,你是随她去还是跟我走?”
“我自是随她去的,只求你……让我们死在一起……”说着江枫不敢看邀月,只能直直的看着怜星。
“你再也休想沾着她一根手指!“邀月一声冷和打断了江枫的话。
听到这话,江枫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跃起来,向月奴仆了过去,但他身子方跃起,便已被一阵劲风击倒。
邀月宫主道,“你还是静静地躺着吧。“
江枫瞪着她,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在脑子里。套用一句老话:“若是眼神也会杀人,她早死了千万遍。”
但邀月宫主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江枫突然疯狂般大笑起来,笑声久久不绝,“我若想生,怕是难如登天,但是……”
“只要我死了,便可和月奴在一起,你们能阻挡得了么?”
说着就地一滚,滚到路旁插着的断刃旁。
断刃就算是断了,抹开一个人的脖子也是轻而易举。
血贱了两三尺高,绝世的江枫就这么倒在了一条久已荒废的旧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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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升起,月光洒满大地。
怜星宫主跪在那里,石像般动也不动,只有夏夜的凉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良久良久,她终于轻轻道:“死了……他总算如愿了,而我们呢?…“突然站起来,掠到邀月宫主面前,嘶声大呼道:“我们呢?……我们呢?他们都如愿了,我们呢?“
“月奴给玉郎留下了血脉!!!!给你呢!!!!你只不过使他们更相爱!使他们更恨你!”怜星眼中像是冒出了火。
“血脉!?”邀月抢先一步,窜上了破旧马车,怜星挡不住她。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月奴!!!”邀月怒急,伸手从不知谁的身上拔下一把钢刀,却是怎么也劈不下。
“孩子?……他们才出世,你就真要……真要……“怜星死死地握住了钢刃,不让那钢刀再进一分,鲜血顺着钢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已经吓懵了的江侠脸上。
邀月宫主道:“我不能留下他们的孩子!孩子若不死,我只要想到他们是江枫和那贱婢的孩子,我就会痛苦,我一辈子都会痛苦!“
“不如我们……这般……”怜星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想是施展了什么类似传音入密的功法。
邀月像是有些意动,却又冷冷道:“但若有人先将这秘密向他们说出便无趣了。“
“但世上根本无人知道此事……“
“除了你!“
“我?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我怎会说?何况,姐姐你最知道我的脾气,如此有趣的事,我会不等着瞧么?“
“那这三个孩子,怎么处理?”
“我们拿走一个就好,给那燕南天留下两个……我二人合力教导一个人,如若不多给他留一个,怕是打不起来,也就不有趣了。”
“你说的有理,那便带走一个好了。”
说着,邀月一抖衣袖,一个婴儿顺势就到了她的怀里,“这个还算有些灵气,就他吧。”说完不理怜星,率先走了。
怜星看着剩下的两个婴儿,眼中突然闪现出了几分母爱,“说到底,你们是他的孩儿,却不能把血脉断绝了。”说着将江侠脸上的血污擦了擦,“不愧是他的孩子,刚出生就知道长大了也是一个俊公子……”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了。
过了盏茶时间,怜星将江侠抱到了路旁,用指尖未干的血水在襁褓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江”字,复又叹了一口气“生死有命,你若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无论是考功名,还是当商贾,就是老老实实的当一辈子庄稼汉也好,这江湖……你逃得远远的,记住了吗?”
说完起身,用半身高的杂草向江侠拢了一拢,喃喃道:“我为你留下一条血脉,你到了地底下,不要恨我。”
说完,头也不回,伴着夜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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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侠表示到现在也没缓过神,这算怎么个意思?我这是……被遗弃了?
透过草丛间唏嘘的缝隙,正好能看到刚刚大战的一角。
那是一只的鸡爪镰,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银色的光。
“鸡脚镰?”江侠看着这只鸡脚镰,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想不起来。
“等等,我想到了!!!”灵光一闪,江侠抓住那一瞬的念头“不对……不太对……这和原剧情不太一样呀?”
江侠在上学的时候读过《绝代双骄》的原著,在感慨古龙大大独特的断句的同时,一些精彩的剧情也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清楚的记得在原著中怜星宫主第一次出场的惊艳,这精钢所铸、江湖中闻名丧胆的外门兵刃鸡爪镰应是竟生生被她咬断的才对。
“哎呀,这鸡爪子不好吃!“
这才是原剧情才对!!!!
那现在……这个世界……似乎有些似是而非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息太少,想不明白。
望着挂在天空上的一轮皓月,心里默默琢磨:这才穿越的第一天,亲生父亲自杀,亲生母亲他杀,一个亲兄弟被杀人魔头带走了,一个亲兄弟马上也要被燕南天带走去恶人谷了,真是……
江侠又想起了那死在自己面前的花月奴,那熟悉的“咚、咚咚”的心跳却是再也听不见了。那种发自内心,面对命运的无力感,冻得江侠打了一个寒颤。
自己必须变强,嗯……变强……
江侠看着天上的月亮有些重影,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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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居。
一向生意惨淡的太白居今天倒是热闹了,一帮江湖人坐在里面大吵大闹。
钱二道:“燕大侠,燕南天,燕神剑……哈哈,朋友你若真的是练剑的,听到这名字,就总该服气了吧!“
一旁的穷汉嘻嘻笑道,“燕南天?……燕南天是谁?“
却见这穷汉没有三两肉,却是一个雄伟的人,骨骼长大,双肩宽阔,一双大手垂下来,竟几乎已将垂到膝盖之下。
“你若要试剑,你便来试试咱家这口削铁如泥的宝剑!”说着抽出了随身一柄锈剑。
雷老大龇牙笑道:“小心些,伤了你可莫怪我。“手腕一抖,精钢剑当头劈了下来。
那穷汉左手持杯而饮,右手撩起锈剑,向上一迎,只听“当“的一声,雷老大又倒退两步,手中剑竟已只剩下半截,众人全都呆住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倒也不用去求什么劳子的宝剑了,我这把你若想要,一千两就卖给你了。”
“好好好,我们哥几个凑凑。”雷老大觉得得了大便宜,和身后的几个兄弟凑了凑,拿出零零散散的一千两银票摆在了穷汉身前,陪笑道:“一千两全在这儿了。“那穷汉一手提了起来,笑道:“不用点了,错不了的……那。剑在这里,神兵利器,唯有德者佩之,你以后可要小心谦虚,否则这种神兵利器怕也会变顽铁……“
雷老大连声道:“是,是!……“双手将剑接过,当真是大喜欲狂,如获异宝。
穷汉从一摞银票里抽出一张,拍在桌上,长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笑道:“某家去了,这里的酒帐,全算我的。“转身就出了酒楼。
且不说太白居里试剑的荒唐事,燕南天走在青石路上正向江琴打听着自己二弟的下落,且听身后一人大呼:“燕大侠……燕大侠……”
却是几个人急步奔了过来,当先一人,身法矫健,步履轻灵,却是那批江湖人的头子。
燕南无微微皱眉,沉声道:“来的可是威远、镇达、宁远叁大镖局的总镖头,江湖人称'飞花满天,落地无声'的沈轻虹么?“
沈轻虹躬身拜道:“不敢,正是小人……弟子们有眼无珠,不认得燕大侠……“
“你可是来寻我的?“
沈轻虹叹道:“不瞒燕大侠,晚辈接着一票红货,价值可说无法估计,此事本做得十分隐秘,哪知不知怎地,这风声竟走漏到'十二星相“的耳里,竟令人送来'星辰贴“,明言劫镖,晚辈自然不敢再走镖上路……“
“沈轻虹,若是平常,我看你在江湖上也略有侠名,自是不会推脱。但偏偏是现在,你纵将天都说破了,也不能将我与二弟相见的时候耽误片刻……“燕甫天仰天狂笑,厉声道,一拍江琴的肩头,“我先去了,你跟着来!”
八字说完,人已不在!!
苍茫的暮色中,燕南天的身形,几乎已非肉眼所能分辨,他身形掠过时,最多也不过只能见到淡淡的灰影一闪。
旧道上荒草漫漫,迎风飞舞,既不闻人声,亦不闻马蹄,天畔新月升起,月光也不见掩去这其间的萧索之意。
“奇怪,二弟理应已在道上,我怎地听不见什么声响……“
突然间,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声,远远传了过来。
燕南天大喜道:“莫非弟妹已经生了?“
燕南天身形更急,掠向哭声传来处,于是,那满地的尸身,那惨绝人寰景象,便赫然呈现在他眼前!
绝世的江枫,他的好二弟,犹如一个破了口的布袋一般倒在路旁,血溅的四处都是,弟妹一脸血污的横仰在路中间,旁边停着的马车已经满是破洞,里面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
“二弟!!!”燕南天飞掠出去,将江枫怀在他的臂中,颈部斜长的刀口延伸到他的左脸颊上,血汗混着沙土,原本整洁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这哪还是一笑倾绝的玉郎江枫,这只是一具再也不会笑的尸首罢了。
燕南天一手环着死去多时的江枫,另一只手把插在地上的断刃抽了出来,断刃上刻着杀人者的名字:“黑面君”。
“好好好,十二星相,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呀!”燕南天眼里冒着火,这是他再也不是什么穷酸汉,是那天下第一剑的燕南天。
将死去的江枫轻轻放倒在地上,整了整他已被利刃撕扯的破破烂烂的青衫,“好二弟,大哥帮你报仇!!!一个一个!!!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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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轻虹却遇上了大麻烦。
一猴一狗,挡住了镖队的路。
沈轻虹冷笑道:“好一个神犬迎客,灵猴献果,我沈轻虹却是不怕你们十二星相。”
“不怕就好,怕便没意思了。”当先走出的一人,身上穿着件金光闪闪的袍子,脸上凸颧尖腮,双目如火,笑起来嘴角几乎直裂到耳根,此人若还有叁分像人,便也七分是猴的模样。
另外六七人却全是黑衣劲装,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闪闪的眼睛,宛如鬼眼瞅人,“无怪'叁远镖旗'能畅行大河两岸,镖局中果然还有两个有胆子的好汉……”
双方正要动手,忽的一人凌空飞坠,宛若雷神天降!
只见一条大汉,身长八尺,头发蓬乱,背着一个襁褓婴孩,一双精光四射的虎目中,满布血丝,面上那悲愤之色,来人正是第一神剑燕南天。
沈轻虹狂喜呼道:“燕大侠来了!“
燕南天厉喝道:“十二星相,你们的死期到了!!!“说着将襁褓递到沈轻虹的手上。
冲天剑气从燕南天八尺的身上窜出,此刻,燕南天不在是一个人,他是一柄剑,一柄通天彻地的剑。
沈轻虹忍不住脱口轻呼道:“燕大侠小心了。“
呼声未了,燕南天身子已冲进了人群,竟有如虎入羊群一般,以掌化剑,片刻满天血雨!八个人已倒下七个。
最后一人看形势不妙,抢先对沈轻虹怀中的孩提出手,想要抢夺过来协为人质。
哪知燕南天背后似生着眼睛,虎吼道:“贼子好胆!“将手中半扇尸身狠狠的朝那人头顶砸了过去。血雨纷飞,洒得满头满脸都是,黑衣人竟骇得闪避不得,那半片尸身已如万钧重的铁榔头一般砸在他头上。
整个人竟像是铁钉般被钉得短了一半!
沈轻虹全身寒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他不是没杀过人,但是这般死法的,却也是头回见。
见最后一个敌人也已毙命,燕南天收了那冲天的气势,转过身来,轻轻地从沈轻虹的手里接过了襁褓。
此刻的他哪还有什么第一神剑的样子,不过是个丧了至亲的可怜人。
“沈总镖头,你帮我个忙,我要寻个人。”燕南天有些落寞。
“燕大侠您说,就是海里有根针我也帮你找着。”
“寻个人,江琴,你是见过的,刚才和我同行的那个小厮。”燕南天说着顿了顿,“我二弟一家出行的路线只有我和他知道,现在我二弟死于黑面君之手,他必逃不了干系。”
“好好,我定帮你寻着!”沈轻虹拍了拍胸脯,神色一变,却又有些支吾:“燕大侠,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且说来听听。”燕南天有些撇嘴,他不喜这等说话不干脆之人。
“那江琴既然得罪了燕大侠,那这普天之下能藏身的地方也不过一二了。”
“移花宫……慕容山庄?”燕南天倒是对沈轻虹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还有个好脑子,“慕容山庄不会,慕容家容不下他,看来要去一趟移花宫了。”
“您老要去移花宫??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是瞎说的,您别当真!!!”听闻燕南天要去移花宫,沈轻虹不禁有些气急,那移花宫哪是寻常人能去的,就算是燕大侠,也是九死一生,毕竟那两位……
想到那两位,沈轻虹却是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了,同时更是打定决心,一定要把燕大侠劝回来。
“移花宫的两位宫主我倒是早想会会了,”说着转身就要走,沈轻虹急忙展开双臂把他又拦了下来:“他不在移花宫!!!”
“他不在移花宫?”
“我刚才又想了想,他定不在移花宫,移花宫两位……两位宫主,脾气甚大,”说到脾气甚大这四个字时,声音小的像虫子一般,“但何时听说移花宫里有过男人,那江琴怕是死也不敢进移花宫的。”
“你说的也有理,那他……能在哪儿呢?我知道了!!!”骨节硕大的双手欣喜地敲击了一下。
“燕大侠,您知道江琴去哪儿了??”沈轻虹惊呼。
“他定是去了昆仑山恶人谷!!!哈哈哈!!!我看你能躲到哪儿去!!!”说着协着孩子一飞冲天,眨眼间就没了身影。
沈轻虹却是拦不住了。
沈轻虹望着燕南天离去的方向,看了半响,叹了一口气,对身后的钱二说:“江二爷之墓必在左近,燕大侠对我等有恩,须前去祭拜一番才是。”
众人称诺,收拾镖车,继续前行。
只遗了一地的碎尸还有那半截还插在地里的黑衣人。
和天上的乌鸦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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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定是江二爷的墓了。”沈轻虹心想,赶忙吩咐车队加速赶到了左近。
只见这孤坟是座不大的土包,孤零零的立在道旁,一块削了一半的原木直挺挺的插在坟前,像一把剑。
“二弟江枫及贤伉俪花氏月奴之墓——兄燕南天草立”
果然就在这儿了。
众人停车下马,聚在一起向墓碑拜了三拜。
“我等虽不曾一睹玉郎的绝世风采,但燕大侠对我等有救命之恩,我等在此叩谢,愿江二爷安歇。此次匆忙,虽没有三牲,但些许酒肉还是有的。”
沈轻虹用清水把墓碑冲洗干净,放上一坛好酒和两斤腱子肉。
复预前行。
忽见前方一处草稞借着月色闪着银光。
沈轻虹倒也不忙上马,走到那闪光处。
却是那鸡冠人的鸡脚镰。
“却是十二星相中的司晨客在此伏击的江二爷了。”沈轻虹拿着这鸡脚镰轻叹,“怪不得那相约而来的司晨客和黑面君没有来,八成是都折在这儿了。”
沈轻虹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发现八九步外一处草丛不自然的拢在了一起。
“难道还有人!!??”
说时迟那时快,沈轻虹一抹暗器囊,数十点银星,突然自那满天银光中暴射而出,却是直接使出了他的独门绝技——飞花漫天。
这十几柄各式暗器打到拿出草丛里,没了踪迹,既没有声响也没有动静。
“却是自己吓自己了,这一天过的!!”过了片刻,沈轻虹扯了扯嘴角,笑着摇了摇头。
上前迈步进了那草丛,想要收回自己刚才发出了十几柄暗器,却看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一幕。
“一个孩童!!!怕也只是刚出生!!!”
在看这孩子襁褓上用血水写着的大大的“江”字,沈轻虹却是一惊。
“江?莫不是江二爷的遗腹子不成,这事一定得通知燕大侠!!!”但又想起燕大侠那来去无踪的本事,有些叹气,“算了算了,无论燕大侠几时从恶人谷出来,再告知他就好,想来如果知道江二爷还有血脉在世,他定是极为高兴的!”
“那这孩子我便抱回去吧。”沈轻虹将襁褓紧了紧,反背到背上。
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睡梦中的江侠不知道,遗弃了不足一夜的工夫,他就又被人领养了。
整个镖队,趁着夜色,加速前进,虽都是刀口舔血的角色,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能少过一天是一天。
次日清晨。
江侠发现世界真奇妙,这睡了一觉的工夫,好像全世界都变了样。
车轮压在土石路上咯噔咯噔的声响,糙汉们的笑骂声,拉车的马打着喷嚏,偶尔甚至还能听见几声磨刀的声响。
嘈杂的声音惹得他心烦,只好大声抱怨:“哇哇……哇哇哇!!!”
“轻虹,轻虹,那孩子醒了!!哭闹的不行!!!”说话的是一个劲服女子,二三十岁的样子,脆亮的声音传了老远。
“二爷的孩子醒了??”门帘撩起,进来了一个瘦小精干的身影,却是那叁远镖行的总镖师——飞花满天,落地无声的沈轻虹,“不愧是二爷的孩子,剩下来嗓门就大!!”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孩子哭闹成这样,想必是饿了,我去镖队里想法取些马奶来,先凑合着,等回了镖局,请几个老妈子就好了,这些天你先帮忙照看。”沈轻虹笑着看着江侠,转头又看着劲服女子,细声说道“洛羽,这两天麻烦你了,毕竟全镖队就你这一个女子,我们这些大老粗别的都好办,就是这孩子拎不清。”
“你快去吧,记得把奶温一温再拿来。”
沈轻虹出了门,秦洛羽将江侠抱在怀中,一下一下的摇着,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不知想些什么,有些出神。
“沈轻虹?秦洛羽?”虽然嘴上不停,但江侠的耳朵一样好使“没听说过呀,这谁呀?我在哪儿呀!!!???燕大侠??!!你快来救我呀!!!我虽然也不想去恶人谷喂狼,但是这是哪儿呀谁能告诉我呀!!!二爷的孩子,谁是二爷呀!!!你们认错人啦!!!!”
“莫要慌,莫要慌!!”现如今,看这般情形,自己像是在一个镖队,被镖队的镖师收养了,仔细想想,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跑马走镖,仗剑江湖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吗?我脑中自有无上神功,还有“江侠1.0”在旁辅助,只需静静修炼即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邀月应是很难找到我的,至于怜星……想起怜星最后临走前的眼神,她……应也是找不到我的才对。至于二爷,反正我现在也口不能言,能拖多久拖多久吧……
寒来暑往,转眼就是两个春秋。
当年那趟镖,走的是有惊无险,除了得了客观的红利,“叁远”镖旗的名头也算是打了出去,毕竟不是什么镖局都能和第一神剑燕大侠套上关系,也不是什么镖局都能从十二星相手里把货保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叁远”镖局中住下了位小少爷,虽不是沈总镖头的亲子,但是沈总镖头和秦镖头结婚多年膝下也没有个一儿半女,两人都把小少爷当亲儿子对待,镖局里的人也乐得其成。
一番旖旎过后,秦洛羽倚在沈轻虹的肩上,喃喃道:“这都两年了,江湖上既没有江琴的消息,也没有燕大侠的消息,怕是……”
“莫要瞎说,燕大侠神功盖世,你又不是没见着,就算是……就算是恶人谷……”沈轻虹越说声音越低,直至最后什么也说不出。
“十大恶人”的厉害,别说是小儿止啼,便是飞花满天,落地无声的沈轻虹也不想轻易提起。
“我的意思是说,现在二爷的孩子……在这儿住着没名没分的,连个名字也没有,现在小还好,再等大一点,感如何是好呀?”
“那你说该如何办?”一向机敏的沈轻虹确实没想到这一点,忙问秦洛羽。
“要不你将他收为义子吧,有了名姓,也是时候该打根基练功夫了。”秦洛羽说着眼睛发亮,“那是姓沈还是姓江?”
“自是姓江的,这没准是江二爷在世上最后的血脉,定是要姓江的。”沈轻虹坚定地说。
“那咱俩呢?沈家怎么办?”秦洛羽恼怒的轻锤了一下沈轻虹的胸膛。
“咱俩?咱俩再努力努力!!!!!”说着又翻进了被窝。
红袖添香,又是别样一番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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