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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反转的合作者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如果能够让我重新回到当时的情况,冷静下来再进行思考的话,雪之下的问题其实是最容易解决的。如果她真的对我存在特殊的感情,那对解决问题来说也只是多一个拒绝的步骤而已。当时的我之所以对这件事情过于悲观,只是被接二连三的意外和打击扰乱了思绪而已。

  因此,当雪之下阳乃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我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而且我觉得,以雪之下阳乃的能力,她也能估计到这个结果,所以她才能够在那之后依然波澜不惊地参加到我的计划当中。

  我从来没有把雪之下雪乃视为可能的恋爱对象,在我的概念里,这样的女生与男女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完全对立的。即使是现在,我也会怀疑,如果正如姐姐所说的那样,雪之下对我怀有异样的感情的话,这种感情到底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还是对第一次对一个异性产生信任所引起的误会。

  无论如何,当所有能够刺激到雪之下的自尊心的对象齐聚一堂的时候,如果雪之下还有一点想要挽救自己的努力的话,她就不应该继续迷茫下去了。即使对自己存在百般的不信任与怀疑,这个时候如果不能正面面对这样的挑衅,那我也就没有帮助她的必要了。

  要获得拯救,自己首先不能放弃自己。

  在我用极尽挑衅的方式说完那番话之后,即使是之前对我的计划不是很清楚的姐姐和一色也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雪之下。姐姐的眼神是期许而着急的,而一色则相对有些紧张。当然,雪之下阳乃依然是她习惯的那种好整以暇的模样。

  所有人都关注着的那个长发女生下意识地把头低了下去,这似乎是那次背叛之后,迷失了自信的她在面对其他人的要求的时候的第一反应。但是,显然这不是她的最终反应,雪之下的右手食指有规律地敲着桌子,随着气氛的愈发沉默,她敲击桌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她干脆把手放了下来,有些用力地把双手绞在了一起往前伸,似乎要把什么东西给推开一样。

  不过,最后,雪之下还是把头抬了起来。虽然面无血色,虽然看上去摇摇欲坠,但是,她还是把目光投向了我——不是最初的胆怯和害怕的目光,也不是之前愤怒而不满的眼神,而是她最常见的,冷静而有些高傲的目光。

  “由比滨,我想你的目的达到了。”她平静地说道。

  冷静中包含着惊人的力量。

  “那么,听一下我对你的委托吧?雪之下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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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带着一色的讲解,将总武高学生会目前所面临的困难告知了雪之下,我很快地就抛出了之前与雪之下阳乃约定好的方案:进行高中与大学的圣诞节活动合作。

  “这个计划是不可行的,”平静地听完我的想法,雪之下断然否定了我的观点,“如果合作的对象是大学生的话,那总武高学生会就基本失去了建议权,高中和大学的区别可不是中学和高中的区别那么简单,我们之前的活动对这次活动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大学生的学生会可是看不上我们的。”

  “说实话,如果说这个解决方案是出自你手,我有些不相信。”最后,挑了挑眉毛,雪之下做出了这么一番总结发言。

  “既然是出自我手,自然是因为我觉得有成功的可能性——而且我也选择了合适的大学不是吗?”

  “抱歉你难道认为姐姐是那种会因为简单的亲情关系而迁就我们的人?这也想得太简单了吧?”很迅速地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雪之下提高了音调回答道。

  “我当然不认为阳乃前辈是这样的人——不过,我觉得阳乃前辈是一个会因为事情很有意思而加入的人,这没问题吧?当然,她现在愿意和我们一起站在这个社团教室里不就是证明吗?”

  稍稍沉默了一会儿,雪之下点了点头。

  “如果是有意思的企划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加入的哦——而且雪乃酱之前说我不会为了亲爱的妹妹而妥协,这真的很过分啦,如果雪乃酱真的强烈要求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在这方面做一下工作的哦!”很适时地,雪之下阳乃也表示了对我的推理的认可。

  “只有这点不用考虑了。”

  “啧啧,本来以为雪乃酱改变了一些呢,结果还是对姐姐这么不近人情,稍微有些难过啊!”

  “如果真的要说服的话,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在道理上说服你的,而不是利用这种关系。”

  “所以说,雪之下你这是认可了这一方案吗?”

  “反正你这家伙大概是把我会认可也算入到你的计划当中去了吧?我不是那种为了毁了你的计划而刻意拒绝的人——既然你如此相信由我出面可以解决问题,那就意味着你之前进行了尝试,并且失败了是这样吗?”

  “呃,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如此。”

  “是吗?”雪之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的不服输的心理在这里起到了一个极大的作用。她的姐姐、一色和我,是她曾经竞争过然后落败的人,如果这次能够说服雪之下阳乃,这意味着她赢得了与姐姐直接对话的胜利,做到了我没有做到的事情,还帮助到了一色。只要她不愿意服输,那她就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计划。你让姐姐过来,是想要让我们现在就开始谈判吗?”

  ——嘛,其实主要是让她来监督计划的实施的。

  “如果你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话——”

  “——啊,不好意思我需要在这里多说一句,”雪之下阳乃笑眯眯地打断了我与她的妹妹的对话,“虽然姐姐是很想现在就和雪乃酱交流一下感情的,但是我这边好像有些临时的活动呢!如果可以的话今天这件事情就先到此为止可以吗?”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雪之下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

  不止雪之下,我也有些不解地看着雪之下阳乃——这和我们之前商量的不完全一样。按照原计划,雪之下阳乃就应该在这个教室里用自己娴熟的谈判技巧把自己的妹妹逼入绝境,从而迫使她开始思考其他解决方案。

  然而,雪之下阳乃无视了我质疑的目光,而是继续说道:“我个人比较倾向于让雪乃酱回一趟家,和我当面讨论这件事呢,从暑假之后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吧?”

  雪之下的眉头蹙了起来。回家一事一直是她的逆鳞,而很明显,她的姐姐的做法是在挑动她的这份不满。

  “啊啦,当然如果雪乃酱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去你那边,只不过呢——”

  “——没什么不愿意的!”雪之下就这么有些冲动地答应了下来。

  而且,一边答应着,她还一边用更加冷峻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知道,她应该是误以为雪之下阳乃的这份挑衅也是我的计划中的一环了。

  这个家伙——雪之下阳乃实在是太擅于利用其他人创造的有利环境了。现在正是雪之下最冲动的试图证明自己的时候,所以,她会把对她的所有要求,都理解为认为她无法完成这一工作的挑衅。也就是说,他正在从之前的无法行动的一个极端跳到了几乎会接受一切要求的另一个极端。雪之下阳乃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刺激自己的妹妹回家。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知道,显然对方也没有好心到主动告诉我的程度——至少不会完全告诉我实情。

  原本以为不会出什么状况了,没想到还是被自己的队友摆了一道啊!

  “能够答应下来也很好哦,你知道的,母亲也会很高兴的,如果你回去一趟的话。”挑了挑眉毛,心满意足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雪之下阳乃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回去了,社团那边还有些急事在等我处理呢!”

  教室里的其他人则只能目送着她离开。

  正如雪之下阳乃之前出现的时候一样,当她离开的时候,除了她本人以外,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其他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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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雪乃的状态恢复的那么快,大家应该可以理解,毕竟二小姐本来就不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和也退了她一把她当然能起来。这个问题上这两人的问题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嗯。

  这卷的一条主线是雪菜和团子的对决之外,另一条线就是阳乃的行为了,说实话和之前刻意没有写千晶一样,阳乃这种我觉得我没有完全get到点的角色我是不敢写的,但是偏偏她又不是千晶那样可以无视的人,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如果出现啥问题,emmmmm我会推卸责任的。

  最后,昨天没更新是因为群里有人提出了一个很赞的脑洞,开了一晚上——结果发现我最喜欢的那个设定似乎写不动,嗯,绝对不是想了一晚上然后什么东西都没想出来还没更新呢~

第5章:被遗忘的人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由名为雪之下雪乃的船长控制的属于侍奉部的帆船在短暂地修整了一会儿之后又重新启航,而且,这一次挑战的是一个更加凶险的海域。船长本来已经丧失了出海的勇气,但是,在各种各样的人的挑衅下,她还是毅然而然地离开了安全的港湾。

  “这么做真的好吗?”姐姐有些犹豫地看着我,“虽然小和成功地让小雪重新行动起来了,但是即使我也知道,愤怒主导下的行动没有太多合理性可言,小雪是没机会成功的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行动起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躲在自己的面具下发愣,至于成功的可能性,本来就不指望她在这件事上成功,而是希望她能够通过这一次无脑进攻下的失败而冷静一点体会另一种解决的可能不是吗?”

  “小和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嘛,大概意思就是先让雪之下行动起来再让她冷静下来,这么一个步骤。”

  “虽然还是不知道小和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过看上去你还是煞费苦心了呢!”

  “嘛,就像那什么动物的故事一样吗?从小就把自己的孩子从家里赶走是为了锻炼它的生存能力,现在重新让雪之下行动起来再让她遭遇挫折是让她重新调动起她很久没有用过的思考能力。”

  “这可真的是很差劲的比喻啊,”结衣姐吐了吐舌头,“就好像我们是在为了小雪煞费苦心的父母一样。”

  “呃你都这么说了好像的确有一些违和感——”

  “——不过还是挺有意思的一种比喻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在思考了一圈之后似乎还觉得这个比喻挺好的。

  ——不对,应该说从各方面来说都挺糟糕的吧?

  “反正你不觉得在雪之下的正牌家人都参加了这个企划的时候再提父母会有种很强的违和感吧?”

  “说的倒也是,阳乃前辈也在呢!”结衣姐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果然加上她就总觉得很麻烦了。”

  “那你文化祭的时候还和那个家伙合作?那时候怎么不觉得麻烦和害怕呢?”

  “当然觉得麻烦和担心了啊,但是,那个时候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更重要的事情啊?我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也记起了结衣姐当时的奇怪的执念,要证明自己比小木曽前辈更适合当我的姐姐,所以就需要在各方面都战胜前辈。

  当然那只是把前辈自顾自地作为她开战的对象罢了,就连姐姐自己也不觉得那场miss总武高选举的胜利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资本了。

  不过,从那以后,虽然仅仅过了一个月,我身边的人际关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小木曽雪菜成为了由比滨姐弟话题商讨中的禁区。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个重要的人,姐姐曾经对峙过的前辈,弟弟曾经憧憬过的前辈,我们都不会提到。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事件发生,这种情况也许会继续下去。在三年级的前辈毕业,更加缺乏联系的渠道之后,也许时间就真的可以抹平一切情情感。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就产生了一种异样的不舒服的感觉。

  “今天就先回家吧?”姐姐也显然察觉到了我的心理变化,握住了我的手,她低声说道。

  “嗯。”我简单地应答,随后,又有些过分地暂时把这种情感压制在了心底。

  我原来以为我已经找回了正常的自我发展的方向,但是为什么现在还会有这种让我怀疑自己的选择的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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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雪之下出现变化还需要一段时间,虽然不知道她的姐姐让她回家一趟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也没办法打探雪之下阳乃的想法,只能静观其变。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妹控应该不会对我的计划有太多的修改,否则她也没有必要答应我的计划,按照她本人的想法来处理就行了。

  所以,虽然期初雄心勃勃地想要重新振作,但是我却意外地陷入了这一段时间中少有的安定的状态中,再回想起之前从颓废到振作的这一过程,多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结衣姐似乎对此并不介意,她甚至还开始愈发频繁地拉我出去逛街,联想到当初刚恢复时的那次逛街,我有充分理由相信姐姐大人是因为之前我充当她的搬运工的次数太少所以趁着现在我最听话的这段时间用尽方法压榨我。

  ——这直接迫使我在放学后多次求助于叶山隼人的足球部,通过充当对面的免费陪练的方式来躲避老姐的追踪。

  “我说,不如和也你现在就加入足球部吧?”这是我苦着脸向叶山发起请求的时候他开的玩笑,“你天天来练习,大家都把你当做自己的队友了,比赛的时候少了这么一个靠谱的队友总觉得很奇怪不是吗?而且我听说你也已经放弃了最初拒绝我的那套理念不是吗?”

  “暂时还是不考虑吧,最近事情比较多。”

  “能天天过来练球可不像是事情多的样子。”

  “只是暂时出了些状况,加入足球部的事情我二年级的时候会考虑的,你觉得怎么样?”

  “那希望你能抓紧考虑了,我还想着趁毕业之前进一次全国大赛呢!今年又输在县预选的半决赛,真的很不甘心啊!”

  “嗯,下学期就会给你答复了,可以吗,部长先生?”

  “那是当然。”叶山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叶山的邀请绝对不是无心的,不过我能够这么容易地答应他显然也出乎了他的预料。从我的角度说,我也不是在应付对方,在否定了那套逻辑之后,重拾自己的兴趣,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话说回来,最近和也在忙的事情,能否告诉我一下呢?”出人意料的是,在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外,叶山隼人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当然如果和也不愿意的话可以不用提,”看到了我质疑的眼神,他连忙苦笑着解释道,“我只是从阳乃姐那里听说了一些情况。”

  “啧,那个家伙是要弄得人尽皆知吗?”

  “倒也不是这样,只是我自己的好奇心有些重罢了。”

  “即使你这么做也不会改变那个家伙在我心中的印象了。”

  “嗯,”叶山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所以,你是在帮雪之下吗?”

  “姑且是这样吧?”

  “这样啊!”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叶山反而不再说话。

  “询问总是需要理由的吧?或者是想要加入,或者是想要阻止,只是因为好奇就询问,这是一件非常不负责任的事情。”

  “啊,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一回交给你的话,可以更加放心一些。”

  “我可是之前刚刚闯过祸呢!”

  “之前闯过祸,现在还能重新振作起来,再次做出尝试,那就更加了不起了吧?只有那种因为之前的失败而畏缩不前,甚至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的人才是真正不可信赖的。”

  “呜哇,你这种‘我无法对我的女朋友好,那就只能把她交给你了’的发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雪之下不是那种关系,而且即使是那种关系,你会接受下来吗?”

  “并不会。”

  “所以你的这个吐槽没什么意义。”叶山摊了摊手,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是到底是这段时间我攻击他人的功力弱化了,还是其他人的说话能力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都提升了一个台阶,我被反驳得哑口无言的次数多了不少。

  “训练快开始了吧?接下去这么闲聊时间可能会不够了哦!”

  “嗯,所以最后还有一个问题。”

  “叶山前辈,您是不是太久没有和我对话了所以想把之前攒着的所有话都和我说完啊——没事我应该还会在足球部待几天,所以这些话我觉得你可以慢慢说。”

  “最后一个问题了!”然而,叶山坚持地说道。

  “好吧!”

  “还有一个人,你有考虑过如何解决吗?”

  “我难道还需要考虑我的社交网络和你的社交网络的重合性,然后找到你所说的那个人,然后再看看他有没有值得关注的必要——”

  “——那个人根本不用大肆搜索,之前他一直是你们的朋友,只不过这一段时间被遗忘了而已。”

  “——他?”

  “嗯,是的。”

  “唔,叶山前辈,难道莫名地有那方面的兴趣?”我姑且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抱歉,比企谷,一开始只是我遗忘了你,到后来,好像大家都遗忘了你呢!

  没想到是被叶山提醒了,你大概也没有想到吧?

  “我是说实话的。”叶山挑了挑眉毛,正色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感受到了他的那份严肃,虽然不知道这份严肃从何而来。

  不过,他说的没错,如果被记起来的话,那这的确不应该是一个被忽略的人,尤其是在他也是之前一系列事件的牺牲品的时候。

  不过,我还是必须先说一句:我不喜欢比企谷八幡,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喜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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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最后一卷果然好难写啊,该收的东西太多,有的不知道怎么引入,有的干脆就没考虑好怎么收尾——我再也不黑渡航最后几卷出的慢了。。。

第6章:自我满足者的修正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如果有共同的追求,不同性格的人可以相互磨合,与之相对的是,如果理念不同,性格相似的人反而会成为最无法妥协的存在——除非一方放弃自己的理念。

  我和比企谷应该是后一种,同样有些偏执地相信自己的理念,执着地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我们永远无法相互喜欢。

  不可否认,比企谷实际上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如果把他作为主角写一个故事,把他的思想记叙下来,想必会有许多人喜欢他,甚至还会有许多人表示“我大概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我当然承认他的思想有一定独到之处,但是,我不认为我们应该喜欢这样一个人。在看到比企谷的思想之后而表示喜欢他的人,大多只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一些观点给了孤僻的人信心罢了,比企谷给人的自信大抵是这样一种错觉:如果比企谷八幡能够成功的话,那和他如此相似的我取得成功也不难吧?所谓的“我和比企谷很相似”,大抵也只是觉得自己和他一样有着一些看似看透一切的自负,而我觉得,如果比企谷称自己为高二病,觉得“自己和他相像”的人只是中二病而已。甚至,如果放到极端状态下,假设比企谷一开始就没能够按照他的理念解决问题的话,那么视他为偶像的人还会喜欢他吗?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如果比企谷八幡是主角”的假设前提下的,比企谷八幡不是主角,他也不像真正的龙傲天一样解决了所有问题,甚至,在那场最后被证明为意义甚微的自爆之后,其他人都没有时间来关心他。

  觉得很过分,甚至有些恶心是吗?抱歉,这才是现实。如果作家要创造一个故事,那无论他笔下的主角如何悲惨,最后总不会被彻底无视,就好像无论这个世界如何绝望,最后都会留一点光明。从作家本人创作的角度来看,这是一种救赎的可能,从商业宣发的角度来说,一本讲述失败的小说是不会有人感兴趣的。

  ——嗯,所以我的意思并不是我在为我无视了比企谷找借口。毕竟,相比起互动更多的女性,忽略男性是很正常的不是吗?而且,我记得那个家伙不是还有一个很喜欢他,一直在支持他的妹妹,以及一个可爱的从各方面来说都会把男性掰弯的基友前辈吗?即使真的放着那个家伙不管,他也未必会变得多么悲惨。

  如果一定要给我愿意重新找上比企谷八幡找一个理由的话,那只是因为我对和过去的我有着相似的执着的这个家伙还没有摆脱自己的执念感到不满罢了。

  重新见到比企谷的时候,他的情况并没有比我们之前见面的时候要好多少,当然也没有差多少。学生之间的新闻话题传播很快,称号的固定也很快,比企谷八幡作为一个“阴暗的哗众取宠者”在众人当中的印象已经确定了下来,至于这个称号是怎么获得的,已经没有人在意了,除了最后留下的结果和标签之外,人们已经无心去纠结过程到底是如何曲折和复杂,而关注于新的问题。

  比企谷显然已经对这种称号并不太在意了,对他来说,这种所谓的称号并不重要,这大概和其他人给他起的一些针对姓氏的奇怪的绰号一样无所谓,当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似乎还在饶有兴致地观察桌子的纹理构造。

  “由比滨,我一直有些好奇,如果其他人在我的桌子上涂鸦就算是欺凌的话,那如果我在我自己的桌子上涂鸦又算是什么呢?”如同一个出世的高僧一样,他在我来到他的桌旁的时候这么问道。

  “我觉得你有大概率会被老师批判为破坏公用器具的不良学生。”

  “没错,我也觉得如此,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那些欺凌的人为什么没有在这方面被批判?这是不是说明,如果已经犯了一些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一些细枝末节的错误反而是可以被原谅的,是这样吗?”

  “某种意义上有道理,但是这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破罐子破摔吗?反正我犯了错,要被批评了,那还不如趁此机会再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

  “所以,放到解决问题上的话,那就是反正一开始用了一些不正常的手段了,不过只要最后的目的是正义的,那就可以继续使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法,如果我一开始的得分是50分,那我只要最后能够达到100分,之前我的表现变成了负分也无所谓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头,总感觉这番话影射的对象太丰富了,像是在针对他自己,又像是在针对我。

  “嗯,其实想到这个是因为之前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观点。说的是欧洲的那些经历过经济转型的国家。在变换经济体制的过程中,它们的经济是必然衰退的,这是客观的经济规律,与政府采用的经济改革方式是休克疗法还是渐进式改革无关,虽然休克疗法带来的经济创伤会大于渐进式改革。不过无论创伤大小,只要经济衰退了,人民就会要求政府对此负责,所以新上任的政府一般会采取比前任政府更加保守的经济改革策略,如果前任是休克疗法的支持者,那新政府就会支持渐进改革,如果前任是渐进改革的支持者,那新政府就选择不改革。到最后,反而是一开始付出牺牲更大的采用休克疗法的国家确立了更有效运作的经济体制,那些选择渐进式改革的国家的制度建设则迟迟没有进展。从这个角度来看,一开始做的过分一些还是挺重要的,这给了你的继任者更多回旋和谈判的空间,当然,这第一个人所需要承受的代价也是最大的。”

  我有些明白比企谷的意思了——我们上次的讨论之后,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自我牺牲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否定自我牺牲这一做法,他把自己类比为那些改革初期承受了人民的必要的怒火的政府,虽然自我牺牲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却可以为后来的成功者铺路。而如果最开始没有人作为这个牺牲者,而都试图用稳妥的方式解决问题的话,只会让问题的解决停滞不前直至最后无法解决。

  这不是错误的观点,或者说只是比企谷一直以来的观点,把他个人的作用缩小了的版本——没有必要的牺牲,是无法达到最后的目的的。他个人的牺牲,不再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是开辟一条达成目的的道路的途径。

  但是,如果只是做出这样的修正是没意义的。

  “就从比企谷前辈刚刚踢到的那个有意思的转型理论来说吧?第一个承受了人民的怒火的政府之所以能够成功,基于以下几个假设:人们对休克疗法带来的经济衰退与对渐进式改革的带来的经济衰退的忍耐度是一样,至少是相似的——如果人们可以忍受后者的经济衰退,那自然就不用承受前者的巨大痛苦了;后继的政府同样会采取改革的方案——如果后继者对人们彻底妥协,放弃改革,那之前的牺牲更是毫无意义。而这两点都是值得商榷的。你是真的觉得,那些一开始就推行休克疗法的政府,是单纯地为了给后人铺路而这么做的吗?”

  “或者,换一种说法,虽然都是不及格,40分的不及格和0分的不及格给人带来的绝望感是不同的吧?也就是说——你到底是已经尝试完了所有温和的解决问题的方式而选择的牺牲,还是一开始就视牺牲为不可避免而急不可耐地走向了这一步。另一方面,既然你自己牺牲了,你又如何保证你的继承者会继承你的想法,继承你的所谓遗志,你无法影响你的继承者,如果你的继承者辜负了你,那你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们。”

  “所以,比企谷你现在做的,只是试图给你的牺牲找一个正当化的理由而已。相比起之前的牺牲可以解决问题的理论,你缩小了你的牺牲可能带来的意义,但是,如果你牺牲的意意义变小了,它就没有一开始那么绝对了。自我牺牲的意义,从0到100之间进行不确定的徘徊,你真的认为,你可以为了一个无法确定的可能性牺牲你的名誉,甚至你的人生吗?”

  “当然,在成就一些必要的大事时,即使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也要继续坚持,但是,比企谷前辈,你面临的真的是这种值得让你为了这个不确定的可能性而付出的大事吗?如果不是的话,那只能证明,我最初的那个判断没有错,你的做法,还是自我满足而已。”

  人们很难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人们总是会在认识到自己犯错之后,给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个新的正当性的借口,但是,一般情况下,这种新的正当性只会比原来经过严密思考的正当性要更加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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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m似乎好久没写嘴炮对攻了,这章后半部分意外地感觉还可以?

第7章:回不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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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认错误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困难,人的年龄越是增长,随着认知世界能力的更加强大,就越会对自己的判断充满自信,这个时候,承认错误就不是我们小时候那种所谓的“犯了错,被老师教育,然后改正”的简单情况,而是在否定自己所积累起来的自信,这是不可原谅的。

  另一方面,被别人逼得走投无路时再承认错误远比自己发现自己的错误要更加困难——这和我们一般的认知是相反的。原因其实也不复杂,自己发现自己的错误从而修正,这会给我们带来一种额外的抵消失败的挫折感的成就感,我们可以为自己心甘情愿的认错而沾沾自喜,表明自己是一个开明的人,还可以为自己及时迷途知返而洋洋自得,表明虽然自己一开始虽然不正确,而后却可以及时纠正,这至少是第二等的优秀。而相对的,在被别人逼得走投无路时承认错误,这是彻底的,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弥补的余地的失败。所以即使被证明自己是彻底的错误,人们也会竭尽全力地为自己辩解。

  比企谷现在面临的大概就是最糟糕的局面。如果说还要更加糟糕一些的话,那就是对他说出这些话的不是可以让他感到宽慰的他的妹妹或者户冢前辈,而是一脸冷漠地站在他面前的由比滨和也。

  没有像电影中的反派那样在被揭穿了自己的失败之后疯狂辩解,疯狂逃避,也没有像被知道了秘密的懦弱角色那样手忙脚乱,比企谷大概在竭尽全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他更加仔细地盯住了自己的桌子,似乎试图再次通过桌子得到启示。手上的铅笔不断地转动着,而且越来越快。

  最后,比企谷的手的速度终于跟不上笔转动的速度了,就如同一声宣告一样,铅笔“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当比企谷把掉在地上的铅笔捡起来的时候,他的头也随之抬了起来。

  这个时候试图反驳,那只是在为一个本身就不合理的证明做一些无力的修修补补罢了。比企谷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他不会这么做。

  “我说,如果我稍微再笨一些的话,由比滨你其实会更加难办吧?”他这么问道。

  “这种假设没什么意义。”

  “嘛,我也只是假设一下,最麻烦的事情通常不是向聪明人阐述命题的正误,而是应付笨蛋的胡搅蛮缠嘛!”

  “比企谷前辈似乎深有体会的样子?”

  “倒不是这样,只是在心里设想了一下如果我要胡搅蛮缠的话由比滨你头疼的样子,觉得会很有意思。”

  “拜托请不要这样。”

  ——所以其实比企谷的话只说对了一半,比来自笨蛋的胡搅蛮缠更加让人感到麻烦的是来自聪明人的胡搅蛮缠,这意味着对方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问题却不愿意承认,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正误判断的问题了,而是感性上的问题,这种问题不是靠一般的交流就可以解决的。

  “之前的学生会会长竞选时对雪之下的质疑,我看到了,你做的的确很不错,不过,雪之下的反应也实在太差劲了,即使她无法反驳,她也应该应对得更加得体一些。”比企谷有些意外地换了一个话题。

  “是啊,如果是我们最初见面时的雪之下的话,不一定能够考虑到我的质疑,但是至少会对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应对得更加充分。”

  “你为营造这种结果下了不少工夫吧?”

  “其实不算多,因势利导而已,只在最后几步做了一些设计,以雪之下的状况,即使不逐渐依赖我,也会依赖到其他人的,如果你稍微积极一点的话,也许是你也不一定,就像你们的休学旅行时那样。”

  “我理解,”比企谷点了点头,“所以直到学生会会长选举时的情况,我虽然不了解,但是我对结果也不感到意外。但是,在那之后,你的计划似乎执行得并不尽如人意呢!”

  “确切地说不是计划本身出了问题,而是执行计划的人出了意外,差点就要变成和前辈现在一样的状态了呢!”

  比企谷挑了挑眉毛,不过,他还是很好地抑制住了对我的这番讽刺的不满。

  “这难道不是因为执行这个计划的人和我一样过于自信了吗,落到和我一样的结局又有什么奇怪的?”

  “对啊,我的确过于自信了,其实,我们三个人都过于自信了。”

  “三个人?”

  “没错,三个人,也包括雪之下,”我点点头,说道,“所以,比企谷前辈,你难道不会怀念我们三人最初在侍奉部凑在一起的时候的情况吗?”

  “怀念那个时候?”

  “其实我觉得平冢老师的计划挺失败的,她让三个都有些过于自信的人聚集在一起,她最初的计划是打算让我们在与对方的相互交流和相互攻讦中慢慢地妥协,寻找一种居中的相对柔和的看待世界的方式吧?但是最后的结果却并不是如此,一开始活动的时候我们还会相互妥协,在适当的时候采用最适合的人提出的解决方案,但是慢慢地,我们为了各自证明自己的正确,开始有些执着,甚至有些强硬地贯彻自己的理念了,最终的结果是,有的人的想法被其他人支配,有的人的想法最后走向了极端,这恰恰与平冢老师想要我们达到的目的相反了呢!”

  “所以她最近不出现了吗?那个家伙,把事情闹大了就不管了吗?关键时候给我表现出一点老师的样子来啊!”比企谷有些抱怨着说道。

  “也许是在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吧——说实话,我们的这种极端倾向,几乎是在文化祭之后集中爆发出来的,那个老师要面对这种情况想必也焦头烂额了吧。当然她是你们二年级的老师,你更加有发言权。”

  “可能还是这种猜测比较接近吧?”比企谷苦笑着说道。

  “所以,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我不是在否认前辈的观点,正如那个转型的理论假设一样,只要满足特定的条件,它还是适用的。作为一种终极的可以解释所有问题的理论也许是不存在的,但是,对于某一个特定的问题,它终究会有一种相对比较适合的方法论——无论是我,还是前辈,甚至是雪之下,所犯的错误都是试图把一种理论模式普世化了。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通过自我牺牲解决,但是同样的,也许也会有一些问题必须牺牲自己才能解决,更重要的,不是先想出一种普世的解决问题的方法,而是先考虑具体的背景,这样才对吧?”

  “这就是由比滨你现在的想法吗?”

  “当然,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用‘考虑具体的背景’这种方式来解决,按照这种解释的话,那理论也就没有意义了,理论的价值在于在特定的大背景下抽象出一定的思考问题和处理问题的模式,这取决于你看待问题的侧重点,也取决于你想要达到的目的。当然,除此之外,还需要遵守一些共同的价值就是了,而这其中的一种关键的价值,就是人们自己的想法和自己判断。”

  “但是,你知道的,人们不可能永远做出正确的选择。苏格拉底的故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吧?”

  “苏格拉底的故事的结局也是人尽皆知的——他接受了暴民的审判,苏格拉底知道暴民的危害,但是却没有否认他们做出选择的自由。如果认为暴民,或者是其他人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而选择始终把做出选择的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话,那酿成的结果,我们两人都体验过了,不是吗?”

  “你确定不是由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吗?”

  “当然不是,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他人绝对不是万事大吉了。只不过,我们无权替他们剥夺这种权利,不是吗?”

  “所以,你现在想让雪之下达到的是这个状态吧?”

  “不止是雪之下,还有其他人。”

  “结果可能不会如你所愿啊,由比滨。”

  “那也没有办法不是吗?这也是我自己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所要付出的代价。”

  “嗯,如果这样的话,那你就努力吧!”

  “比企谷前辈,不考虑回去,一起努力吗?”

  “我吗?”比企谷挑了挑眉毛,最后,还是脸色复杂地摇了摇头,“至少现在,我应该不行了,毕竟,我已经离开那个地方太久了,不知道怎么回去,也不知道回去能够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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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的文中一直在批判大老师,但是我本人并不是不喜欢大老师,我对大老师的批判,与其说是针对他,不如说是针对那些视大老师为偶像的人,大概就是弹幕上那些刷“简直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比企谷是一个很有个人魅力的角色,但是我一直觉得,他不是一个值得效仿的对象,他看上去不像是龙傲天,但是如果我们细究的话,他简直龙傲天到爆了,他的经常用一些很糟糕的选择达到了一些相对还不错的结果,这也是很主角光环的。

  当然除此之外,我是认可大老师这个人物的思考的深度的,所以在原设定中,我对和也和比企谷的冲突还是计划了几段对手戏,前两卷写的比较多,当然从第四卷之后,我对越来越复杂的人物关系有些hold不住了,所以只能尽量把和也与几个女主角的互动写清楚,其他的支线就能砍就砍了。这里主要的牺牲品大概就是春哥冬马和比企谷,包括大老师的这个坑,也就是勉强交代了一下,只能说笔力不足了——配角边缘化的问题似乎我一直没能够克服,下一本应该是百合群像剧类型的文,主角不那么明确,争取改一下这个毛病。

  最后是后半段,主角的想法基本就是这样了,不会有太大的改动,姑且这也算是这本书想倒的私货的一个白话版的总结,以后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片段的这些话了,嗯,乖乖写剧情。

第8章:画风异常的雪之下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与比企谷的对话实际上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充其量只是在诸多烦恼的未来中的一个小的插曲罢了。虽然看上去接受了我的解释,但是最后却拒绝回归侍奉部,对于比企谷来说,这是获得了拯救,还是只是他的思想中的一个短暂的挫折,我也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的是,当比企谷八幡拒绝回归侍奉部的时候,我对他的认知只会越来越模糊,对他的在意程度也会越来越低。

  这不是因为我对他有什么偏见,而只是因为人们的关注的东西是有限的,人们更倾向于关注他们能够随手得到的信息,虽然随着科技的进步,其他信息的获取并不困难,但是,只要存在“搜索信息”这一中间环节,人们就会对自己迟迟无法接触到的人感到淡漠——说白了,只是无意中疏远了,仅此而已。

  对于我来说,无意中疏远的,或者不再关注的人不仅仅是比企谷一个,文化祭过后,我没有见到过冬马和纱,也无从得知我那曾经脆弱的盟友与她所恋慕的对象的关系的进展,学生会会长选举之后,我也没有见过那位冬马和纱恋慕的对象,这仅仅是因为他似乎已经对“顺手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不感兴趣了而已。

  也许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们在做许多有意思的事情,甚至,也许这些事情会在不久的将来以蝴蝶效应的方式传达到我的身边,但是,谁也不可能为这种潜在的蝴蝶效应而劳费心神,我们所能做的,无非是关注我们现在所能关注的,重视我们所需要重视的人罢了。

  所以我也没有把我找过比企谷这件事告诉姐姐,不是刻意想要隐瞒,也仅仅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并不重要。

  对于我们来说,眼下重要的是雪之下。

  我仍未知道雪之下阳乃把她的妹妹叫回家去到底说了什么,即使去询问她本人,她也不会回答,只不过,雪之下似乎并没有像上次回家一样消失许久,她第二天照常地来到了学校,也照常地进行着社团活动,看上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刺激,唯一的异常在于,她在活动时经常性地开始发呆。

  ——至于感觉有的时候会偶尔看我一眼之类的,我觉得那是因为我过于仔细地观察雪之下所以产生的错觉。

  所以,理所当然的,我们也不知道雪之下到底有没有成功说服她的姐姐。

  按照预定的计划,无论怎样雪之下阳乃也不会答应雪之下的请求——这是为了让雪之下敢于否定我的计划,先否定我,才能提出她自己的全新的东西。但是,在那位阳乃小姐出其不意地利用了我之后,我甚至对她会不会按照我的计划来做都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所以,这个时候结衣姐大胆提出的问题对我来说犹如天籁之音。

  “所以,小雪和阳乃前辈讨论过之前那件事了吧?结果怎么样呢?”

  雪之下有些惊讶地看着结衣姐,似乎诧异于她竟然会如此果断地就问出这个问题。

  说实话,我也很惊讶,结衣姐甚至都没有像她平常那样东拉西扯一大段话后才发问,而是投出了一个直球——大概是因为她也意识到自己在东拉西扯之后问题总会跑偏吧?

  “没有。”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她有些随意地回答道。

  “小雪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吧?”结衣姐迅速地追问着。

  “嗯,应该不会。”而雪之下则再度惊讶了一下,随后,有些含糊地回答道。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不知道雪之下阳乃对她的妹妹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从雪之下现在的情况来看,她的那种因为激将法而重新产生的雷厉风行就像消失了一样,现在这种轻飘飘的回答问题的方式,与其说是因为从容而有些漫不经心,不如说是对这个问题丝毫不在意。

  “那小雪现在是在继续想说服阳乃前辈的方法吗?”我不禁再度感谢姐姐这次的直来直往了,无论姐姐大人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这么果断,我都觉得这对逼问现在的雪之下帮了大忙——毕竟大概只有面对结衣姐的时候,雪之下会有耐心地,而且不只是应付了事地回答问题。

  “现在的话,倒不是这样。”

  “但是我觉得今天小雪发呆的时间比平时要多许多呢!而且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发愣,明显是感觉在思考着什么东西的发呆,不是吗?”

  “哈,嘛,嗯。”雪之下含糊其辞地低下了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似乎是再度看了我一眼。

  这一回应该不是我的错觉了——那么,她为什么要看我呢?

  肯定不会是因为喜欢我,在被我用那么糟糕的方式背叛,还用各种各样的人刺激之后,以雪之下的高傲性子,是不会对我再加以关注了。

  那么,难道是我所设想的另外一个更好的结果?

  “是觉得我的那个方案有什么问题吗?”我尝试地问道——如果真的如我所料的话,那雪之下阳乃说的话可能对雪之下造成了更强的刺激,从而让她更早地想到了破局的可能性。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

  面对我的问题,雪之下只是讶然地眨了眨眼睛,最后,甚至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地反问道:“这也没有想过,不过,由比滨是觉得你的那个方案有问题吗?”

  我突然觉得今天雪之下和结衣姐的人设颠倒了。

  “不,并没有,我只是觉得按照以前的你的态度的话,优先考虑的不是按照我的方案行事,而是找出比我的方案更优的属于你自己的解决方式,刚刚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有这种可能性。”

  “由比滨说的以前,应该是很过去的事情了吧?”

  “嗯,一开始我们见面的时候。”

  “和那个时候相比,我们都已经改变许多了。”

  ——这个时候开始伤春悲秋了吗?再次的,不像雪之下风格的话从雪之下的口中跳了出来——雪之下阳乃是对她的妹妹的性格进行再塑造了吗?

  “嗯,所以如果小雪不是在想说服阳乃前辈的方式,也不是认为小和说错了,那么小雪到底在想什么呢?”由比滨结衣有些强硬地想把话题拖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太棒了呢,结衣姐,这是我今天第三次感谢你了。

  “呃——”雪之下再次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而这一次,明显到结衣姐都看出来了。

  “与小和有关吗?”

  雪之下还以无言的沉默。

  “和小和有关吧?”

  这似乎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了——但是问题在于,为什么呢?我所能想到的两种可能性都被否决了之后,我已经想不到雪之下还能对我考虑什么事情了,尤其是这件事甚至能比眼前的解决问题更加重要。

  “如果和小和有关的话,那是不是不方便在小和面前说呢?”姐姐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呃,老姐,我记得是你很努力地把我叫回这个侍奉部的吧?虽然我倒不是说因为你这么做了所以我要报酬什么的,但是,你现在的意思,不至于吧?

  然而,几乎在雪之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窗外的同时,结衣姐就再度开口了。

  “嗯,那小和,不好意思麻烦你一下,你能够去外面一趟吗?”

  预料之中的发言。

  “呃,我说——”我歪着脸有些无奈地眯起了眼睛,我的姐姐大人,虽然看上去很重视我,但是在面对好闺蜜的时候,倒是很熟练地顺手把她的弟弟给卖了。

  “——小和,女孩子总是有许多不方便说的话的,女孩子也有许多话是不能让男孩子听见的,你明白了吗?”

  明白归明白,但是老姐你这么果断——甚至在对方没有提议之前就主动提议这件事,还是让你的弟弟很受伤的啊!

  “所以,小和,请你乖——乖——地出去一会儿吧?很快的哦,很快的。”结衣姐笑眯眯地,但是带着不容否决的强硬,这大概是她这段时间表现得最像姐姐的时候,在某种奇怪的方面率先觉醒了姐姐属性了啊!

  我的抗议几乎没有起到效果,最后,我还是被重重地关在了侍奉部的教室门外。

  男生被女生赶出教室其实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所幸侍奉部的教室比较偏僻,最近因为部长大人私人问题来请求处理一些无聊的问题的人也少了许多,这让我一个人尴尬地站在教室外面也没有人注意。

  当然,很快我还是被放回了教室。

  然而,这一回,我面对的是另一双迷惑不解地盯住了我的眼神——来自结衣姐的迷惑的眼神。

  区别于雪之下的躲躲闪闪,结衣姐的好奇显得更加光明正大。

  所以说,这是到底出现了什么奇怪的情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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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错,我检讨,直博gg之后我给自己放了个假,不但学习上放假了,码字也懈怠了(呃,绝对不是沉迷cgss和mltd不可自拔所以不想码字的)。总之这段时间的懈怠给我带来了很糟糕的后果,一堆task又压过来了,12月还要考博呢。。。所以从今天开始要进入学习模式了,认真学习,认真码字,好好准备考试,好好给这本书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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