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一遍的张角默然不语,心中暗思二弟头部却是有些小伤,但造成失魂症的可能性不大。
“黄龙。”
“在,师伯有何吩咐?”站在角落里的黄龙还在沐浴着前些日子师叔造成的恐惧中,听到师伯喊自己,连忙回过神来。
“你仔细想想,前些时日你所说的你师傅受伤的过程还有没有遗漏?”查不到伤口的张角,再一次询问黄龙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经过。
“回师伯话,上次黄龙说的句句属实,没有遗漏。不对,好像有点遗漏。因为是一个小细节,所以有些纰漏。”黄龙刚刚想起来好像是一个小小的细节没有说,其实也是黄龙觉得不重要,所以才没说。
“哦?快说,说不定你师傅就是因为你没说的小细节造成的失魂症。”一筹莫展的张角立刻让黄龙如实禀报。
“黄龙,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一会师叔指点指点你的武艺。”一边的张梁正因为突然得知二哥患了失魂症担心,这听黄龙说有漏掉的细节,当即眼睛一瞪,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手指的关节掰的“啪啪”作响。
“师。。师叔,不是我不说,实在因为是忘记了。”黄龙全身都在颤抖着,可想而知黄龙同学绝对是饱受这位师叔的百般蹂躏。
“三弟,别吓唬这小子了。”一边的张角给黄龙解了围。
感激的看了一眼张角,黄龙说道:“那日师傅好像说头痛,让我打了几桶冷水,然后师傅便猛的将头插入冷水中,后来师傅好像就晕晕乎乎的了。”
听了黄龙的话,张角点点头:“当时你师傅刚受伤,头部猛然遭冷水冲击,血液逆流有可能会造成失魂症。这就有些麻烦了。”
一边的张梁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关键是忘了所有的事情还是忘记一部分。“二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嘛?”
看着一脸焦急的张梁,张宝真心的感动。也许自己灵魂思想是穿越而来的,但这具身体与眼前的两位却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这是所有的感情都是不可替代的。
张宝有心想逗一下眼前这位弟弟,“你是谁?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张宝装出一脸迷茫的样子。
“不是吧,二哥,你不记得我了?那大哥呢?”
“不记得了。”
“那黄龙小子呢?”
“不记得。”
“完了,二哥真不记得我们了,大哥怎么办啊?”露出一脸悲剧的表情,转头询问张角。
一边沉默不语的张角,突然看到张宝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微微一笑:“三弟,你二哥逗你呢。”
“啊?”转过转过头一脸迷惑。看着满脸疑惑的张梁,张宝哈哈大笑。
看到这,张梁哪能不知道这位二哥是骗自己呢。“二哥你。。。”明白过来的张梁不仅有些恼怒。
看到三弟有恼怒的意思,张宝赶忙说道:“三弟,三弟,二哥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二哥给你赔礼了。”
还没等张宝赔礼,就见张宝一声“闷哼”,估计是扯动伤口了。“别,二哥你快好好养病把。可别动了。”张梁赶忙开口。
张角在一边说道:“二弟,你这两天你不要想别的,且安心养病。等病好了再说。我们先出去了,一会我让你徒弟把药给你端过来。”
“有劳大哥了。”
“我们兄弟间还客气什么。”
看着三人关上房门。安心躺在床上的张宝陷入了沉思。
首先确定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东汉末年了,黄巾起义还没开始,似乎已经不远了,自己真的穿越成张宝了,对,穿越成黄巾军的二号领导人张宝。
难道爹妈当年起名字的时候有先见之明?如果自己姓刘,那会不会穿越成汉帝?随即想想汉朝末年的小皇帝死亡生活,没有一个享福的,还是算了吧。
自己穿越之前很多的事情也记不清了,但是精灵般的女孩的悲痛历历在目。张有些宝默然不语。
穿越了,也许对某些人而言,欢喜的不得了。可是让张宝选择,宁愿过前世那种平淡而又温馨的生活。
但是自己却实实在在的穿越了,而且穿越成黄巾的二号领导人。对了,黄巾,黄巾起义。想到这里,张宝终于明白从穿越来到现在压在心里一块的巨石是什么了。
据历史记载黄巾起义始于光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开始起义,经过短短两年于公元186年结束。
之持续了短短的两年,当然这是第一次黄巾起义,后续还有一次黄巾起义。至于具体时间张宝自己也忘记了,因为后续的起义零零散散,没有具体记载。
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一次黄巾起义自己三兄弟失败了,三弟被皇甫嵩砍头,大哥不久会病死,关键是会被掘棺鞭尸,自己是怎么死的来着?好像是被一个叫严政的部下给刺杀了。
张宝简直是绝望了,一边是没有经过周密计划的农民起义,一边是力量强大的东汉官僚地主阶级。怎么看怎么想,这没有一丝机会啊。
虽然小皇帝没什么本事,可是大汉四百余年的威望可不是说着玩的啊。想当年曹操号丞相,佣兵百万,那也不敢称帝啊。
自己好不容易又重生了一次,难道就只能活两三年?那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行,自己必须找条活路。
张宝在心里仔细的回想着在校学的历史,奈何书到用时方恨少,那时候光顾着和老婆亲亲我我了,那里记得所学的是什么。早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搞什么对象啊。
张宝这边冥思苦想活路,患病的身体可不给面子,这么耗费大量的脑细胞还让不让身体复原了?所以身体发出信号,睡觉。
老话说的好,精神驾驭肉体是反/人/类/的。所以精神活跃的张宝虽然不想浪费时间睡觉,可惜困意渐渐涌上脑,沉思的张宝进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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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黄龙就是记不住,导致现在一看到经书就昏昏欲睡。反而是随着师叔张梁的蹂躏,这武艺蹭蹭的往上涨。
初时黄龙几招酒杯张梁揍趴下,到现在已经能和张梁过手了,虽然最后仍然被张梁揍趴下,不过每次武艺都见长,连张梁都暗自夸奖,若不是因为黄龙是张宝的唯一亲传弟子,张梁都想把黄龙要过来。
其实张梁在历史上武艺却是很高,三国演义中描写猛将管亥能和关羽对打,可张梁几下就能把管亥揍趴下。
当然管亥能和关羽交手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关羽刚出道,估计武艺也没达到顶峰。不管怎么说,这么对比,张梁的武艺确实不低,跟刚出道的关羽比的话肯定差一些,更别提全盛时期的关羽了。
黄龙拖着刚刚被揍的疲惫身躯,端着一碗药给师傅送来。“师傅,起来喝药了。”
醒过来的张宝摇摇头,苦笑一声,暗自道:“身体还真差劲,刚才还思考人生呢,这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黄龙把药端给张宝,疲惫的身躯以及一只眼睛上的黑眼圈让张宝奇怪:“黄龙,你这是怎么了?”
“啊?回师傅,弟子刚刚和师叔交手,被师叔打的。嘶。。。”说着摸摸眼上的黑眼圈,疼得一阵吸气。
“三弟怎么这么鲁莽?你把碗收了,顺便把你师叔叫来,我给他说说。”张宝看着黄龙实在有些凄惨,喝完药的张宝朝着黄龙吩咐。
把碗放在桌上的黄龙,犹犹豫豫的说道:“多谢师傅关心,其实。。其实。。弟子喜欢被师叔打。”
“哎呦我去,这徒弟不会有那什么嗜好吧?”张宝看着黄龙的眼神有些诡异,“以后可真的离这家伙远点。”
看着张宝的诡异眼神,黄龙虽然不知道自己师傅在想什么,多半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弟子喜欢被师叔打,是因为每次跟师叔交手都能提高自己的武艺。”
“原来如此。”张宝吁了一口气。不是那方面的嗜好就好。
接下来张宝旁敲侧击的和徒弟聊了一会,便推脱有些累了,把徒弟赶出去了。
现在张宝确定时间实在光和六年距离起义也仅仅只有一年了。但是从黄龙的嘴里,却没有听出斑点要起义的消息,让张宝感到奇怪。
后来想想也对,起义这么大的事情,张角怎么可能事先说出了,这个是灭九族的买卖。
虽然了解到黄巾信徒很多很多,可这些都是都是普通的农民,有的人连刀搜没拿过,更别提上战场杀人了。凭着这些人一腔的热血,或许开始的时候能打东汉一个措手不及,等那些官僚集团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就只能等着被剿灭了。
莫非莫非上天让我穿越来黄巾的二号头目,是为了拯救黄巾,改变历史?别闹了,我可就是一个三流大学混毕业学生好不好?虽然成家工作了,可我就想安稳的过日子好不好。
不提张宝在这里反复猜测烦恼着,知道张宝失魂症的张角更是愁得白头发又添了不少。
“大哥,现在怎么办?二哥负责起义具体事宜,大哥居中指挥,三弟我负责冲锋陷阵,可二哥现在这种样子,怎么办啊?”张梁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三弟慎言。”张角怒瞪张梁一眼,走过去把门窗关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毛毛糙糙的?如此大事,岂能随口就说?”
张梁讪讪说道:“我这不是着急嘛。。”
张角没理张梁,也在心里发愁。焦内所有具体事宜皆是二弟负责,如今二弟这个样子,唉。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医治二弟,如果能恢复还好,如果难以恢复,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的张角坐不住了。“三弟,你在这里坐镇。我入山寻师傅,问问师傅有没有办法医治二弟。”
“不行,大哥不能去。师傅所在的山太险峻,况且当初下山的时候师傅不是说,已经不在那山了嘛。”
张角满脸苦涩道:“你所说我都知道,可二弟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不管怎么说,我作为大哥,必须想办法医治二弟,就算有一丝的可能性,我也要上山去寻师傅。”
“大哥。。”是啊,不管怎么样,始终是亲兄弟。眼睛微红的张梁道:“大哥,我去。”
张角摇摇头道:“你不懂医术,就算你去了,寻到师傅了。师傅说的方法你也不懂。必须我去。”
“大哥,无论如何你不能去。咱们现在所有的信仰可都是你,如果你要是有点三长两短,咱们太平道可就崩塌了。我寻几个懂医术的弟子跟着就是。”说着张梁也不能张角同不同意,起身就走。
看着走远的张梁,张角苦涩一笑。心里暗道:三弟这鲁莽的性子,既是能改?在一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寻到师傅。师傅到底有没有办法。不得法的张角暗叹一口气。
时间是大公无私的,既不会因为谁而减速,也不会因为谁而加速。就是那么一步一步的匀速的前进着。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也许是老天让张宝穿越了,送他的一项福利。在养伤期间,张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一个月过后,除了不能太剧烈的运动,其余的与常人无二了。惹得张角真真惊奇。
当然张宝的失魂症还没有彻底的恢复,但是已经在缓缓的恢复了。当然不是那日张梁上山寻师的结果。
其实当日张梁上山并没有见到师傅,只不过在师傅当初的山洞里发现了一张字条,恰巧字条是留给大哥的,所以张梁就带回来了。
至于张宝怎么恢复的记忆,是因为这一个月养病期间总送不知不觉的昏睡,昏睡期间总感觉有些不是自己的记忆涌上脑海。张宝知道这应该是正牌张宝的记忆。所以这一个月在养病,也是在吸收记忆而已。
有人说,小说中不是说穿越以后融合别人的记忆都是脑子一疼就完了吗?拜托,那是闹呢好吧。
你想想上学的时候,大学毕业多年,还记得高数都是什么东西吗?就算能回忆起来也是模糊不清的,更何况是别人的记忆强行融合?
你以为是干那啥事呢,疼一下就完了?闹呢。。。
当然融合记忆也是不全部融合了,只不过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慢慢的都融合了。不过目前来说也够了,只要重要的事情知道了,那么即使一些生活上的习惯不同,也可以搪塞过去。
下床走出门外的张宝,狠狠的吸了一口东汉的空气,那真是神清气爽,在前世那充满雾霾的世界,你要是敢这么一大口的吸气,我敢保证,那些细小颗粒能把你呛的咳嗽的不要不要的。
伤势差不多的张宝,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闷得不得了。终于能下床了,张宝跟大哥告一声,准备去附近走走。张角怕张宝身体刚好,就让黄龙跟着伺候,同时嘱咐早点回来。
黄龙随着师傅张宝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走停停。所见所闻让张宝惊奇不已,这是当汉末年?民不聊生的东汉末年?可眼前这一切太难以让人自信了吧?
这一亩亩的良田,横竖交错。地里的庄稼结出喜人的果实,三三两两的农人在地里忙活着。虽汗如雨下,但人人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不远处农舍里,炊烟袅袅。妇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端着簸箕来回抖动,似乎是在给粮食去皮。
一个老汉坐在田边休息着,几个小孩子在小溪边拿着鱼篓在捉鱼。清澈的河水缓缓的流淌着,连孩子的倒影都是那么清晰。
哎呦我去,这简直到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了啊。这和印象中完全不符啊?
“徒弟,咱们这里和外面的区别你说说。”
黄龙以为师傅在考验自己,并不知道张宝还真不清楚外面的情况。黄龙仔细的思考一下说道:“这里没有饥饿,没有疾病,没有压迫。外面。。”
黄龙摇摇头,简直不忍心说。“饥寒交迫,各种税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又加上天灾,两市颗粒无收,百姓们易子相食。”
张宝傻眼了,这差距也太大了把?这里是天堂,外面就是地狱啊。“对了,你说这么可怜,朝廷不过问吗?”
“朝廷?”黄龙不屑的说道:“朝廷的官老爷们都想着怎么捞钱了,怎么可能管咱们这些小民的死活。”
张宝眉头一皱,从黄龙的语气敏觉得听出了其对朝廷的不屑,大失民心的东汉果然是垂垂老矣。
不知失民心到何种程度,历史记载好像黄巾起义的时候朝廷解除党禁了,党禁是什么玩意?那玩意还能增加民心?一肚子心事的张宝没有了游玩的兴趣,带着徒弟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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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所见所闻却是人人安居乐业,人人洋溢着幸福的生活,难道为了一己之私就要打破这些平静?
张宝可以肯定,一旦起义开始,这些人争相拥护,可眼前的这些都毁了。田地荒废了,青壮年上了战场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想到这里,张宝决定找大哥谈谈。在张宝的记忆中,虽然兄弟三人密谋起义,但这些都是大哥张宝提出来的,作为弟弟无偿的拥护罢了,可究竟为什么起义?
房内三兄弟席地而坐,食案上摆着酒樽。张角正缓缓的朝樽里斟酒,清冽的酒水冒出诱人的酒香,引得张梁喉咙一阵吞咽。
其实古人大多好酒,尤其是练武之人更是嗜酒如命。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张飞张翼德了。曾经因为喝酒,丢失了刘备铆足了前半生的拼搏才得来的徐州。
眼下的张梁没有张飞这么不靠谱,但是从喉咙吞咽的动作也能看出其对酒的喜爱。张梁虽是鲁莽的汉子,但是明显感觉到房内的气息不对,充满了压抑感。
张梁转头看看大哥,大哥在慢吞吞的品酒,仿佛那酒就是琼浆玉液。转头看看二哥,二哥闭着双眼,正襟危坐。
张梁被空气中的气氛实在压的受不了了,开口道:“二哥,咱们和大哥兄弟三人,自小就相依为命,无论多大的困难都是你我三人共同度过。可是自从二哥你受伤以后,我却觉得你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公开诚布的说?”
张宝听了张梁的话一惊,暗自道:被看出来了吗?偷偷瞥了一眼张角,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张梁的话也给张宝敲了警钟,自己只想着装13,关心百姓,差点都自己露馅了。
整理好心态的张宝,朝着张角开口道:“大哥,今日我同黄龙一路所见所闻,让我明白巨鹿的百姓。这里的百姓这里的信徒们人人洋溢着安乐的生活,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打破这些呢?”
“二弟可知如今大汉有多少州?”站在窗前的张角不知是阳光照射的原因还是别的,让人感到有一丝丝的飘渺。
“哈哈,这谁不知道大汉分为十三州,咱们这里是冀州,还有那凉州、并州、幽州、徐州、青州、豫州、荆州、益州、扬州、司隶、交州、兖州。”嫌用酒樽不过瘾,正用酒壶灌酒的张梁抢先说道。
张角点头:“三弟说得不错,那又可知各州下辖多少郡,多少乡?我整个大汉又有多少人?”
张梁挠挠头:“这么多的地方,我可记不住,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啊。”
张角说道这里,张宝其实有些明白了,大哥知道自己清晰的知道这些数据,这是告诉自己眼前这些人和全国比起来九牛一毛罢了。
“大哥,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也许这些人和整个大汉的6000万人口比起来不算什么,可这些也是人啊。”
张宝在前世只不过是一个为生计而奔波的小老百姓,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他还真的能顾得上别人的命。在这里装圣人,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想要一个决心,一个能驱走因为熟知历史走向而产生的恐惧。
今天张宝会对这么多年密谋大事产生疑惑,为非就是潜意识里面想要逃避。想要避免这种熟知的悲剧,那就是安安稳稳的活着。
“你们是否还记得母亲当年重病?当年咱们家里因为家产被县令所夺,母亲气急攻心,一头病倒,因没钱治病,咱们兄弟三人挨家医馆叩头,却被人像苍蝇一样的挥杆。老母直到临终也没人肯医治,这些你们都记得吗?我永远忘不了,永远忘不了,母亲弥留之际拉着我的手。。。”说到这里的张角,留下了眼泪。
张角用异样的口吻说道:“母亲说:儿啊,为娘要走了。你们兄弟三人可怎么办,你是老大,带着你两个弟弟活下去,活下去。为娘对不起你们。你爹爹来接我了。”
张梁早已眼泪上涌,张宝也是两眼通红,虽然是穿越来的,可是提起母亲这个词,心里却不由自主的难过,想要流泪。“大哥,我明白。可。。”
张角挥挥手打断张宝:“从那时候起,我就痛恨这个社会,痛恨这个吃人的社会,我要改变他,可是那时候咱们都还小,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于是我努力的读书,一心想要考秀才举孝廉,上堂为官,改变这一切。那时候因为一心读书,有负母亲母亲所托,对两位兄弟照顾不够,还请两位见谅。”说着深深的冲张宝和张梁作揖。
吓得二人赶紧回礼:“大哥你这是做甚么,这不是折煞我二人。如果不是大哥照顾,我二人岂能长大成人。切莫如此。”
“唉。”张角叹了口气,“当年为了这个愿望,我熟读百书,可是我三次都没考上秀才,最后一次甚至差点被抓起来,你们可知为什么?”
张宝当年在学校看三国演义的时候还纳闷呢,张角为什么没考中秀才呢?难道是没有真才实学?
可穿越来了以后,张宝才知道大哥有多么博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卜、星、相,简直是完人么。做文章更是华丽优美,这学问能考不上秀才?
不管没人回答,张角自顾道:“因为我所写文章都是抨击朝政,被当朝者不喜,当然不会录取我,可这些都后来我才明白。当时年轻气盛的我,仍充满一腔热血,对这个日薄西山的大汉充满希望。可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我心灰意冷。”
张宝暗道:怪不得呢,原来大哥受过这么打的打击,导致了心理上的扭曲。不过作为历史上那个起义领导人心里不是扭曲的?
“后来因为三弟得了风寒,我入山采药,遇见了一个碧眼童颜,手执藜杖的老人,也就是咱们的师傅。后来你们也知道,我跟随师傅在山上学艺三年,你们也被收为弟子。但是我所学最多,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当听到自己也是拜师的时候,张宝惊讶的一张大嘴能装下一个鸡蛋。我滴乖乖,南华老仙啊,三国时代三大神仙啊。
前世历史学家认为南华老仙是一个虚拟人物,没想到是真实存在的。有这么牛叉的存在还造个屁的反啊?学长生不老啊。
等等,南华老仙存在,那法术不也是存在?三国志游戏中的妖术,五雷轰顶,逆天的战法啊。有这么逆天的法术黄巾,怎么短短两年就被灭了?
张角看着张宝的表情,还以为跟以前一样是因为尊敬师尊。“二弟,你可知为什么老师为什么当年只教了你一样兵法,三弟所得武艺,而我却学的法术、医、星、相?”
“啊?为什么?”意淫完的张宝回过神来赶忙问道。
“因为老师说,你和三弟天生不适合修道,红尘滚打是你们的使命。而我从修道开始,一旦踏入红尘,必祸乱苍生。”
张宝寻思,这南华老仙这么厉害?算到了大哥会领导黄巾起义,所以将武艺和兵法教给自己和三弟,一是警告大哥不要乱来,二是如果大哥真的起义了,自己和三弟能成为大哥的帮手。
“咱们学艺三年,在学艺期间,我遍观老师所藏诸子百家。我明白了,大汉王朝没救了,只能建立一个新的王朝,才能拯救所有人。三年后老师不辞而别,我就暗下决心,用传教的名义,聚拢信徒,到爆发时刻推翻这腐朽的王朝。”
张宝心里沉甸甸的:“大哥,如果失败的话,你可知道会有多少人头落地,会有多少人妻离子散,无家可归?况且新的王朝和旧得王朝有什么区别?不同样存在欺压?不过是新的贫民阶级代替了原有的地主阶级罢了。”
张角没太明白张宝所说的阶级什么意思,但是不妨碍明白张宝的话。“二弟,咱们太平道的教义是什么?是至太平。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没有剥削压迫,没有饥寒病灾,更没有诈骗欺盗,人人自由平等。就像上古皇帝时期。人人有土地,人人有饭吃。打倒所有的地主,官僚,建立一个属于平民百姓的世界。”
哎呦我去,什么情况?这、、这不是共产主义社会吗?我的天呢。莫非张角也是穿越来的?
张宝小心翼翼的探道:“大哥,共产?”
张角一愣:“什么共产?”
“哦,没什么,我是说大家一起种地,一起吃饭岂不是更好?”
“这。。二弟,想法很好。不过想要共产,需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留给后人吧。”
=======PS: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世界,但我们改变不了现实的世界,所以我们只能努力的改变自己,让自己适应现实的世界,达成理想世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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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看看这些年咱们辛勤的结果。”张角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块布,而布上所绘之图让张宝再一次惊讶。
图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座城池标识,上书洛阳,在洛阳四周画着几条箭头。洛阳以南是宛城所在的张曼城,汝南的彭脱,荆州扬州一带的****义,以及豫州颍川的波才,再加上东面兖州的卜己,正北方向的箭头直指自己所在的大本营,再加上洛阳城内的内应。
哎呦我去,这整个洛阳都被围住了好不好?到时候同时举事,个方向的部队围攻洛阳,家加上内应,周边的官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到时候一句拿下洛阳。这布局,如果不出意外绝对没什么问题啊。莫非这都是自己以前的部署?
“大哥,这些部署都是。。。”张宝惊讶的问道。
“不错,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全部出自你手啊。当年我看完以后,也跟你一样,没想到你现在自己都被惊到了。”张角笑着解答。
“二弟,刚才你问我能成功吗。现在我告诉你,只要我们先一步攻下了洛阳,拿下皇帝,一切都会成功的。”想想多年的筹划就要实现,就连张角也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可张宝很冷静,就算攻下了洛阳,拿下了皇帝,又能怎么样?熟知历史的张宝知道,如果到那是肯定是群雄并起。各路群雄都会踩着自己等人上位。
黄巾军就好像给这些群雄练经验的小怪罢了。自己兄弟三人算是Boss,但很快就要被干掉。
这是起义成功的情况,如果不成功,连Boss都算不上,顶多是留名的精英小怪。不行,必须扭转局势,必须成功,而且也不当送经验的Boss。
张宝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历史上起义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叛徒,对,叛徒,唐周。
张宝用力的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大哥,咱们的内应是谁联络的?”
“二弟,你这失魂症究竟什么时候能好?联络内应的人是谁你都忘了,是****义。现在你的状态我有点担心。”张角不无忧虑的说。
张宝微微一笑:“大哥没事,可能有些小得细节我记不太清楚。对了,唐周是干什么的?”
“唐周?我的大弟子,怎么了?现在洛阳内活动。”
“大哥,我有点不放心。”
张角心里猛地一咯噔:“二弟的意思是?这唐周是我下山后收的第一个弟子,当时他饿的奄奄一息,我救了他,所以他便拜我为师,他应该不会。。”
张宝想了想,虽然历史记载是唐周告密导致起义失败,但是自己没有确切的证据,总不能说我知道历史吧。那可不就全露馅了。
“哦,不是那个意思。我准备去洛阳城内看看。虽然大哥统领全局,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想还是我去一趟比较好。”
一边半天不吱声的张梁连忙道:“大哥,我也去,我在路上保护二哥。”
“胡闹,你二哥去洛阳办正事,你跟着去干什么?你保护?你的性子到洛阳我还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去?万一喝点酒,嘴上每个把门的,岂不是全完了。你不能去。”张角怒斥这个弟弟。张角对于张梁头疼的不行,什么都好,就是好酒,而且喝多了就误事。
“不去就不去呗,什么大不了的。”一边的张梁小声的碎碎念。
看着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在一边小声的碎碎念,张角一阵无语,
“三弟,到时候二哥回来一定给你带一壶杜康。”张宝也受不了,连忙承诺。这杜康酒在东汉末年属于绝顶美酒,但是由于产量低,一般没得买,多数在洛阳供应。
听到张宝承诺带酒回来,张梁才收起那碎碎念的劲头。
“二弟,你去洛阳,准备带谁去?黄龙小子得跟着你,那小子武艺还成,何曼你可以带着,这家伙好使钢叉,廖化也不错,裴元绍也行,这几个人武艺都不错,二弟都带在身边把。其余的人你多带点。”张角一边询问张宝,一边如数家珍的说出几个名字。
张宝眼前一阵晕,这几个人都谁啊?印象中除了那个廖化,没有什么名气啊。肯定就是大路货,还是别带了,真出事,估计没什么用处。
“大哥,我带四个人就够了,这次表面上是游玩的幌子,带多了人反而碍事。不知道管亥,周仓,二人可在?”张宝说出自己的意见。
张梁眼睛一亮道:“二哥,你武艺比我差点,眼光挺毒啊,这两个人武艺还真心不错。武艺只在我之下,不过管亥现在青州,廖化和周仓倒是在这里。”
“在青州?那还需要等些时日。”张宝皱着眉头说道。青州距离巨鹿路程不近,再加上去洛阳的路程,太浪费时间了。
“不等了,就带上周仓、廖化、黄龙三人就成。不过大哥回头把管亥调过来,我有大用。”开玩笑,整个力量针对的都是洛阳,管亥这么一个猛将仍在青州那个无战事的地方干什么。
第二天行装打点完毕的张宝,带着三个部下,踏上洛阳的路程。
出了巨鹿郡,张宝明显的感觉到不同。在巨鹿内,四处可见田里耕种的农民,道路规划整齐,人烟旺盛。
而出了郡,简直是到了末日一般。四周的田地野草杂乱无章的疯狂生长,道路上尘土纷扬。时不时的遇见几个皮包骨头的农人,一身破烂的补丁,杂乱的头发,一切的一切都在显示着日子过的有多艰苦。
刚出巨鹿不远还陆续能看见行人,渐渐的行人也少了,天色也慢慢转黑。黄龙三人见张宝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纵马向前道:“师。。公子,天色已晚就近寻一个地方过夜吧,再往前走便一片山谷,不能往前走了,”
出门前,张宝秉着谨慎的心态,要求三人必须称自己公子,绝对不能透漏出一点跟太平道的关系。这是张宝想要站在客观的角度去看比人对太平道的态度。
“哦,好,前面有一间破落道观,咱们就在前面休息。”
“诺。”
四人纵马驰向前面破庙,果然是破庙,有点太破了。孤零零的一栋道观,四周斑驳的墙壁,显示着岁月的侵蚀。
周仓上前把门打开,也不知是周仓力气太大,还是门腐烂的太厉害。“嘭。”门被推到了,扬起的灰尘呛得众人一阵咳嗽,周仓不好意思的用大头摸摸自己的脑袋。
走进破庙,乌漆麻黑的,也许是收到声音的惊吓,庙内很多不知名的小动物嗖嗖的逃跑声。
举起火把,庙里供奉着三清的神像。太久没人来上供了,供桌上厚厚的尘土,供盘里的食物早被不知名的动物吃干净了,空空如也。
黄龙三人大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点起篝火准备胡乱的煮些干粮填饱肚子。
众人吃完东西都在休息恢复体力。庙内熊熊火堆散发着热量,庙门外拴着马匹,外面的风刮起“呜呜”的声音。
伴着风声,除了放哨的裴元绍,其余人都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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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陆路比水路远了近半,但是张宝仍然选择了陆路,一是要看看大汉王朝的风土人情,而是想要了解黄巾群众的基础。
水路虽近,可都是水,上哪里了解风土人情去。最后四人经过张宝拍板,决定走陆路。
在当时的年代,其实远程的陆路不想现代有飞机,火车,最不济还能有辆汽车。古时候有钱有势能骑个马,像张宝他们。更多的人都是靠着双腿。虽已有时候走个一两个月也是常事。
张宝四人因为赶路错过了住宿,所以只能就近找了破道观栖身。
说来巧了,在这破道观附近正巧有座山,山上住着一伙山贼。其实在这个年代,小股山贼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
今天被官府剿灭了,明天又会出现一股新的山贼。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老百姓,也许白天看起来人畜无害,晚上就是拿起刀的强盗。所以只要不是闹得太厉害,官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说张宝等人栖身的道观附近有座山,此山名唤关山,不算高也不算大,偏偏中间就像被一刀劈成两半,正巧卡在道路上。所以一般想要往往南去,不想绕路,就必须穿过关山山谷。
这山上的山贼颇具规模,占据山谷,拦截过往客商,好在一般不伤人性命,穷苦人过往也无碍。
黄龙想来是知道,所以提醒张宝夜间还是不要过山谷的,万一被埋伏了。再加上张宝的失魂症还没彻底恢复,所以在这里停住。
但事实就是这样,你越不想惹事,偏偏就有些事情找上门来。
还正在熟睡的张宝,突然被裴元绍叫醒。“公子,外面不远处有一伙贼人。”
“嗯?”张宝立刻我进手中的兵器,站起身往外走去。至于黄龙和周仓,早就先张宝一步醒过来了。
张宝本想看看能不能趁这些贼人到来之前先走一步,不过看情形已经来不及了。外面被一伙山贼包围了。高举的火把将四周照如同白昼。
面对着这些山贼,张宝本来是觉得有些害怕,可是从内心又发出一众渴望,一种野性的渴望。
这伙山贼中走出一人,只见其脸色黝黑,身披绿袍,头戴包巾,手执一柄竹节钢鞭,用粗大的嗓门说道:“尔等何人?这些马匹本寨主收了,尔等逃命去吧。”
张宝微微一笑;“若你击败我,马匹送你又何妨?若是你败了,怎么说?”
那山贼头领一愣,自从他“出道”以来还从没遇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一般人不是吓跑就是跪地求饶,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头目冷冷一笑:“若不能击败你,我也不抢你,放尔等离去如何?”
张宝道:“不行,如若你败了,我要你跟谁我。”
“哼,你欺人太甚,现打败我再说吧。”
张宝冲后面的裴元绍一点头:“拿下他。”
“诺。”
裴元绍手提凤嘴刀,喝道:“那汉子报上名来,吾刀下不斩无名之徒。”
“哼,等你见到也网页你告诉他,杀你之人名叫郭大。拿命来。”
说着举起手中钢鞭狠狠的砸向裴元绍,裴元绍连忙横起手中凤嘴刀,用刀杆架住钢鞭,同时待郭大来不及回收手中钢鞭顺势将刀锋一沉,拦腰斩向郭大。郭大一惊,连忙一个懒驴打滚,滚出裴元绍的攻击范围。
“哈哈哈,你这赖驴打滚使得可真够熟练的,你也来吃我一刀。”说着将手中凤嘴刀想郭大劈过去。
刀法无外乎劈、砍、磨、撩、削,此时裴元绍攻向郭大的招式就是劈字诀。
郭大没来得及恼羞成怒,举鞭相迎。“嘭”两种兵器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兵铁相交,发出刺耳的声。两人同时有种气血上涌的感觉。
裴元绍警惕的望着对方,努力的调整自己的状态,暗道:这郭大好大的力气。却不知对面的郭大同样有这种感触:这汉子的力气与我半斤八两,看来要用招式取胜。调整完毕,两人同时攻向对方。
旁边的张宝看着对打的两人,回头道:“你们看那汉子与裴元绍如何?”
周仓、黄龙对视一眼同时出生道:“那贼将与裴元绍不相上下,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嗯。”张宝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周仓你去将他们二人分开,我有话说。”
“诺。”
这时候武艺的高低立刻就能看出来,周仓果然不愧历史留名的人物。加入战局的周仓,手中金背大砍刀舞得的虎虎生风,在中间将裴元绍和郭大隔开。
郭大一脸愤怒道:“怎么?想要以多欺少?
张宝好笑道:“郭大,那看这周围都是你的喽啰,怎的说我们是以多欺少?”
郭大脸色一红,他自家知道自己的事,别看这么一群人,战斗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这些人都是当初活不下去的农民,站站场,呈呈威风还行,战斗?还是算了吧。
“郭大,我看你是条好汉,为何做贼?为什么不加入太平道,最少保你饿不着。”张宝冲着郭大说道。
“太平道?我本想劫些财物投奔巨鹿太平道,奈何周围百姓奔上山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我若一走,这些百姓转眼就被官兵剿灭,我岂能丢下他们?”
听到郭大的话,周围的小喽啰拜向郭大,“我等活命,皆是寨主之恩。”
张宝看了看周围:“我是张宝,你可肯加入太平道?这一山百姓,皆可信仰我太平道。”
张宝说完,这些山贼都震惊了,连忙跪下:“拜见地师。”可见太平道在在百姓中的基础是很好的。
郭大更是激动:“您。。您就是地师张宝。天师的弟弟?”
“放肆,师尊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旁边的黄龙怒声喝斥郭大。
郭大跪拜道:“弟子知错,请地师收我为徒。”
“嗯,我准备往洛阳去一趟,你把这些百姓送到巨鹿,你可来洛阳寻我。
“诺。”
本来张宝看到这汉子魁梧,只想收一个打手,哪知道还是一个历史名人。历史记载,郭大在第一次黄巾起义失败后,纠集十万黄巾,号称白波军。在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的时候,若不是被袁绍、曹操这些群雄分化瓦解,早就攻陷洛阳了。
能够在这些大佬面前以一己之力对抗,绝对是一个人才。黄巾军如今缺的不是能冲能打的将才,恰恰是这种带兵的帅才。所以张宝毫不犹豫的将郭大收为麾下。
当然这只是赶路的插曲,众人继续前往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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