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氷找麦小余，是因为她觉得陷入困境。
这可是投资1.5亿华元的科幻大片。参展戛纳电影节遇冷，到现在都还没有海外发行商洽谈合约，麦小余身为出品方兼主投资方的老板，怎么能迟迟不现身呢？
这些年萌人的表现，和麦小余短暂的接触，还有从妹妹李雪口中了解到的信息，都让她心中对麦小余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
任何麻烦，在麦小余面前那都不叫事儿！
晹小星笑嘻嘻道：“找他干嘛，该不会是后悔，想加盟我们萌人了吧？”
“晹导，我和谊华的合约还有好几年，而且谊华这几年对我不错。”
“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后悔了。想想心如，之前是什么光景，来我们萌人后又是什么势头？你心里一点后悔的念头都没有吗？”
李冰氷无语。
她是的女主角，晹小星是导演，双方没少接触，她很了解晹小星私下里的逗比性格。
“晹导，现在说什么后不会后悔的没有意义，正经是多考虑考虑咱们这部电影。”
“咱们这部电影有问题？”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家海外发行公司做出口头引进意向，的版权出售合同都签了十几份，还敢说没问题？
看着李冰氷着急的模样，黄勃都不忍不住了。
“冰冰，不用担心。我们萌人，老板大部分时间都很清闲，他忙起来的时候，往往意味着公司发生问题。”
“这话什么意思？”
晹小星笑呵呵道：“意思是，咱们这部戏没问题。而且你是女主角，咱们这部戏好坏如何，你心里还没底吗？”
李冰氷迟疑好半天，冒出一句：“可是麦总的确好多天没现身了……”
……
今年的戛纳电影节，麦小余没有去凑热闹。带着柯浩义，就像普通游客一样，在白人美女的陪伴下，参观戛纳当地风景。
白人美女是移民法国的乌克兰女孩，今年23岁，是姆比瓦特地找来给麦小余当导游兼伴游的。
嗯，白天是导游，介绍戛纳风土人情旅游景点，品尝戛纳当地美食，下海游泳享受日光浴；晚上欣赏戛纳当地活动，酒吧喝酒跳舞；凌晨后是伴游，在麦小余面前展现乌克兰美女的白嫩肌肤和曼妙身姿，让麦小余在异域他乡的戛纳，品味乌克兰姑娘不一样的滋味。
那滋味，真的很爽。
乌克兰向来以盛产美女而著称，肤白貌美大长腿那是标配，而乌克兰的美女，美在似笑非笑间，白嫩细腻的肌肤似冰如玉，其娇嫩吹弹可破。
与欧洲其他各国的美女相比，乌克兰的美女们显得更加娇美和精致，身材要更加纤细，皮肤也更粉嫩。而且各种类型的乌克兰美女，几乎都是娇而欲滴，好似那是种天生的美、美到骨子里的美，真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欧洲许多国家的模特经纪和广告公司，都对乌克兰籍的模特喜爱有加。因为她们基本上14岁就开始成熟，造型多变，活泼又精力旺盛。
就像麦小余23岁的乌克兰伴游。白天那叫一个养眼，完全的衣服架子，麦小余带她购买品牌服装，每次都是“买家秀”完胜“卖家秀”。
而晚上，那叫一个活泼外加精力旺盛，充分发挥出斯拉夫民族的“战斗”天性，每次都会以不同的“战斗”姿势，和麦小余大战数百回合。
也就是麦小余自幼底子好，又长期坚持练习散打，外加本钱够大够充足，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取得盘肠大战的胜利。
游玩戛纳期间，麦小余也见了不少国内外的明星。
比如说陈思成，他就见到陈思成为法国某品牌的新产品，拍摄夏季广告。
当时陈思成正在户外拍广告，两人没有打招呼，只是隔着老远微笑示意了一下。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
麦小余赤着上身，穿着沙滩裤，带着纯手工制作的国际知名kalikali墨镜，趴在沙滩上。旁边是伴游的乌克兰美女，帮他抹防晒霜，在他身体各个部位抚摸着，不时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小声说些什么，嬉笑几声，亲吻几下。
“麦总，你还真是来戛纳度假了。海风，沙滩，阳光，小日子过得真滋润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麦小余的享受，用的是普通话。
麦小余转头微微抬起，目光透过墨镜，看清了来人——华龙影业CEO石昊。
“你怎么来了？”
石昊没好气道：“工作太忙，来海滩放松一下不行吗？”
麦小余翻过身，拍了拍左侧的沙滩垫，示意石昊躺下来：“出事了？”
石昊看了眼麦小余右侧的乌克兰妞，后者很有眼力价，用英语说了句“我去游泳”，想要把空间留给二人。
“伊莉莎。”麦小余叫住了对方，顺手将其揽入怀中，然后用普通话对石昊说道：“没事儿的，她听不懂中文。”
伊莉莎的确不懂中文，不过麦小余的举动，却令她心中好感倍增。贴着麦小余，柔嫩的小手轻抚着麦小余的胸口。连续多晚的“战斗”，她知道那是麦小余的“弱点”之一。
果然，麦小余抓住了她的小手，用一种石昊听不懂的语言说道：“老实点，否则等会在海里教训你。”
“教训就教训，这些天被你教训的还少吗？”伊莉莎撒个娇，不在动作，只是静静的搂着麦小余，躺在他怀里。
“你当我不存在啊？”石昊有意见了。
“这说明我没拿你当外人。说吧，怎么了？”
“你刚才跟她说的什么，好像不是英语。”
“乌克兰语。”
“你还会乌克兰语。”
“一点点。”麦小余笑了笑，“看来这次事儿不大？”
肯定不大，要不然石昊也不会有心情跟麦小余探讨乌克兰语了。
遇冷，石昊有心理准备。
好莱坞是世界影坛的圣地，美国是世界第一大电影票仓，以及美国奉行的霸权主义，他们对电影的看法，往往会代表许多西方国家。
华龙影业在美国成立好几年，他以前又在美国留学多年，很清楚这个道理，以及美国影坛对科幻电影的看法。
金属、激光、宇宙、太空、机器人、未来、大场面、大特效、外星人、异形、人工智能……
不合符美国影坛对科幻电影定义的大部分标签，而且2500万左右的投资，也难以引起对科幻电影感兴趣的发行商的兴趣。
一切都要等到在戛纳举办的首映式，在戛纳首映，才能真正见分晓。
他这次来找麦小余，是为了另一部电影——。
华龙影业不是专门为萌人服务的公司。
这家由全华人股东出资成立的电影公司，以投资拍摄电影、代理发行电影为主，如果不是全华人的股东班底，在美国经纪艺人壁垒太高，公司还向签约运作美国艺人呢。
的全球发行代理权，已经交给了华龙影业，合同也签好了。
不过华龙影业方面出席本届戛纳电影节，的海外发行只是一部分工作，另一部分是拿下一些优秀电影的北美发行权。
所谓优秀电影，包括但不局限于华语电影。
在戛纳影展淘电影的时候，有一部电影引起了华龙影业工作人员的关注——。
这是一部由丹麦、德国、法国、瑞典、意大利、波兰等国联合制片的108分钟的惊悚*****。
这部电影入围了本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同时获得最佳影片和最佳女演员两项提名。两天前，也就是戛纳当地时间5月17日，这部电影举行了发布会。
而电影一上映就成了备受争议的话题。
影片本身讲述一对夫妻意外丧子，妻子无法从痛苦中自拔。丈夫为了救妻子搬到宁静的森林里疗养，但仍无法抑制妻子精神失常，而做出的一系列可怕的事情。
里面充斥着对***官、虐待、杀戮赤裸裸的描写，并将晦涩的宗教隐喻穿插在故事里，开放的尺度可谓前所未有。
石昊参加了媒体试映场，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画面精美的电影，部分场面拍的很美。优雅的慢速镜头，完美的黑白构图，配上歌剧选段……但是谁也想不到享受肉·欲的妻子会变得如此残忍，砍下夫妻二人的***官。
播放过程中惨叫此起彼伏。女主角残害自己和丈夫的各种乍舌的方式，让观影者发出痛苦和厌恶的叫声，影片对这些暴力镜头的特写也让观众不敢正视。
但是该片导演认为，这是一部充满太多寓意的电影。
比如丈夫从主导命运，充满理性的一家之主，猛然成为任人宰割的受难者。从这个角度来看，作为现代社会主宰的男性，就像是女性的“基督”，而反基督者，就是女性对男性的反抗，甚至于杀戮。
反基督……为划出一个与守望基督相等量的宏大命题，导演不惜通过影片里最残忍的暴力，最赤·裸的***场面，一再拷问观众的视觉神经。
电影首映后，观众呈现两极分化，媒体也是如此。
有欧洲媒体记者就指责该影片的情节太黄太暴力，令记者崩溃；可也有欧洲媒体记者认为，这是部非常出色的电影，如果极端暴力的表现能少一点就更好了。
美国媒体同样分化的严重。
美国记者批评影片是一则画面精美却哗众取宠的电影。他称影片借一层伪基督教寓言的外衣，扭曲一个正常人对人性善恶的思考，是让戛纳电影节史上最严重的道德崩溃。
但是则推荐导演拉斯·冯·提尔的影迷观看此片，并赞赏影片“画面充满浮夸的华丽，有很多迷人的想法”。
对于各国发行商来说，这部电影的取舍本应较为棘手。
可是考虑到与一样，同样打着质疑基督的电影，席卷全球票房数亿美元，不少发行商心动了。
“所以，你也想动心，想要抢购北美发行权？”
听完石昊的讲述，麦小余看着他问道。
“或许反基督这个题材，在全球范围内拥有的潜在市场很大。”说到这里，石昊顿了一下，“擎天集团也来人了，想要高价拿下这部电影的发行权。”
狙击擎天，这才是石昊最关注的。但他有吃不准这部电影的成色，担心狙击成功却砸在自己手里，所以特地来找麦小余商量。
麦小余沉思片刻，疑惑的问道：“这种电影国内肯定不能上映，擎天购买发行权有什么用？”
“宁世荣正代表擎天，在美国商谈院线收购。据说擎天内部，宁致远一系已经成功压制住了宁致和等人的反对，收购方面应该不会出现变数。”
艹！
麦小余暗骂一句。
他现在明白，擎天想要的不是的国内发行权，而是北美发行权！
越是有争议的电影，越容易引起轰动。
而且在许多人看来，的成功，正说明全球范围内反基督市场潜力极大。擎天是想用这部影片，作为收购美国院线后的三把火之一。
麦小余没着急回答，他闭上眼，静静回忆着脑海中有关这部电影在北美的上映情况以及票房。
他记得怪梦中有这部电影，因为这部电影的争议实在太大了。梦中的他，作为国际批评家，当时收了制片方的钱，没少为这部影片较好。
至于北美上映后的票房……他想起来了，这部电影因为宗教问题和意识形态超前，在美国被禁映。
在伊莉莎臀部轻拍一下，麦小余睁开眼：“石总，我对这部影片的态度是：不争而争。”
不争而争？
石昊由于好半天，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不看好这部影片。但是为了让擎天以较高价格拿下这部影片的北美发行权，我们争一争？”
“对喽，这个尺度你可要千万拿捏好，别到最后落你手里，那就真成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石昊可是看着萌人，从惨遭擎天封杀全部广告业务的小竹筏，跟开了挂似的发展成半步大贱，相信麦小余的眼光和判断。
“你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不过，你是不看好这部影片的北美票房吗？”
“不，我是认为美国会禁映这部影片。”
别把西方国家都想的多么民主自由开放，各国都一样，都有禁片！
只是让主角变成了基督，通过隐喻的方式质疑耶稣的生平和圣经里的故事，这并不过分。
因为欧洲中世纪和华夏封建社会一样，都存在统治者通过造神方式管理百姓的可能，电影本身带着几分探讨气息。
但是不同，暴力、色·情，还通过人性、母性的极端情形来反噬宗教，撕碎正常的价值观和家庭结构，逼迫观众去消受最直接的痛苦。
这是何等的作死行为，美国那么多的基督教派与基督教众，岂容国外电影一次又一次亵渎自己心中的神？
“千万把握好分寸。”
麦小余叮嘱石昊一句，搂着伊莉莎去海里打友谊赛了。
石昊临走前，提醒道；“明天媒体试映场，你可别忘了来。”
“忘不了，我还要看看那些媒体记者的脸色呢……”
伊莉莎是个小妖精。
下午和麦小余来了场海中友谊赛后，当晚又在床上展开激烈鏖战。
麦小余下午的信任之举，赢得了伊莉莎真心好感。今晚表现的格外卖力，又主动解锁了好几个新姿势，麦小余舒爽之余险些不敌。
还好，华夏的男人笑到了最后，不过也感觉身体被掏空。
“从明天起你自由了，我需要养精蓄锐。”
宽敞舒适的大床上，麦小余抚摸着伊莉莎粉嫩的肌肤，喘息着说道。
伊莉莎也不好过，浑身酸软无力，烂泥般bia在麦小余怀里：“你是认输了吗？”
“认输？要不要再战一场？”麦小余在她粉臀上拍了一巴掌，“明天我要去看电影，然后就准备回国了。”
“下午你那个同胞？”
“对的。”
“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媒体试映场，你需要一个漂亮的女伴撑场面，而我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不会给你丢脸。更重要的是，我是你的。”
麦小余歪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伊莉莎：“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很多，但是你们用的是汉语交流，我什么也没听懂。”伊莉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bia在麦小余身上，“但我见过那个男人，他是美国华龙影业的老板，他很尊重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麦小余也没必要再故意遮掩自己身份。
他揉弄伊莉莎的小樱桃，说道：“抱歉，我和他在欧洲娱乐界都缺乏足够的影响力。”
“那我可以跟你回华夏吗，就跟着你。你或许不知道，我们乌克兰男人少，像你这样厉害的优秀男人就更少了，你真的很厉害。”
只怕不止是麦小余“厉害”的缘故，还有他的出手阔绰以及石昊、姆比瓦对他的尊重。
金钱与权势的威力和诱·惑，可不仅仅体现在部分华夏女孩身上，还有许多外国女孩。由于文化习俗方面的因素，华夏女孩还算收敛一些，开房的西方美女们可没那么多顾虑。
陌生的街头，穿着普通的你来搭讪我，我可能理都不理你；然而当你驾驶一辆豪车出现我面前，哪怕我之前冰冷拒绝过你，下一刻也会主动坐上你的豪车。
就是这么直接。
麦小余笑着摇摇头。
伊莉莎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难道我不够漂亮吗？”
“不，你很漂亮，但可惜你不是***。”
“哦……”
伊莉莎轻轻咬了麦小余一口：“这是我听过最委婉的拒绝借口。不过我真的很留恋这些天你让我品尝到的美妙，或许将来我回去华夏找你。”
“好啊，如果你能找得到我。”麦小余吻了她一下，“我困了，早点睡吧。”
……
2009年5月21日。
麦小余带着柯浩义，来到了卢米埃尔宫内的一间放映厅。
昨天晚上，来自华夏的科幻电影举办发布会，而今天，在卢米埃尔宫举办媒体试映场。
石昊早已帮麦小余解决了入场的小小障碍，麦小余以影评人的身份出示邀请函，进入放映厅。
他来的比较晚，距离试映场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才进场，挑了靠后的角落坐下。
这是他喜欢的位置，也是他没得选择的位置。
由于是媒体试映场，不大的放映厅内已经坐满了人。
有晹小星、黄勃、李冰氷等剧组主创人员；有石昊等华龙影业高层；有海联、映艺等几家投资方的代表；有部分应邀前来的国内导演、明星；有国内外的媒体记者；还有部分国家电影人和影评人；以及多个国家的电影发行商。
别看前段时间热闹过后遭冷遇，因为各方面因素不被外界看好，可这是萌人出品的科幻电影！
投资方代表是来观察媒体、影评人和各国发行商反应的。这部电影能否收回投资然后赚钱，主要就看海外发行了。
国内外媒体、影评人则是来找新闻素材的，这部被称作华夏首部真正意义上的科幻电影，究竟能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惊喜还是吐槽，等下就揭晓了。
国内的导演基本上是抱着学习参考的态度来的。不考虑科幻因素，晹小星的名气和萌人出品的质量，还是有保证的。
国内明星们则主要是来捧场的，也有来看热闹的，比如范冰氷。
双冰之间的争艳攀比，丝毫不亚于英法两国之间的恩怨纠葛。
和都是来戛纳参展的，并非角逐各个奖项。不过范冰氷在中只是女二，最近还爆出她和主演兼制片人国际章的不合；而李冰氷在中是女一，受到剧组方面的力捧。
本届戛纳电影节，国内一直有媒体拿两人对比炒作。先前受到的照顾，走红毯时李冰氷风光无限；后来因国际章的号召力，广受海外发行商追捧，范冰氷艳压一头。
今天举办媒体试映场，关乎到电影的口碑和海外发行的可能性，范冰氷自然要来看个究竟。
如果影片真的如同海外发行商先前判断的那样，普遍不看好这部科幻电影，她还可以去关心慰问一下自己的“好姐妹”李冰氷呢。
就范冰氷个人而言，她不看好这部电影。
没见今天的媒体试映场，都没有国外电影人的身影吗？
可是……发行商为什么这么多？
还能为什么，因为这是萌人重金打造的科幻电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华夏老祖宗们留下来的至理名言，老外们没听过，但并不妨碍他们按照这句明言身体力行的做事。
投资两万或二十万美元制作的，其全球票房还历历在目，没亲眼看过之前，谁敢说这部电影一定不行？
先前不看好归不看好，但还是要亲眼看过之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麦小余到场后，没有惊动任何人，安安静静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等待试映场开场。
周围坐着不少人，他并不显眼。
前面坐着几个外国影评人，正在聊前两天上映的。这部电影的争议性太大，哪怕不花钱疏通，影评人群体中都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旁边坐着几个外国发行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两年全球电影形势、本届戛纳电影节上的电影等等。
没人议论，不存在试映场开场前影评人、发行商如何如何贬低的现象，这是该场合最基本的利益。当然也不存在放映前贬低、放映后吹捧这种装·逼打脸的可能。
只是麦小余在他们旁边坐下时，有几个老外看了他一眼。因为坐在这片儿的都是西方人，麦小余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东方人显得格格不入。
麦小余没理会他们，他们也没有跟他交流。
几分钟后，媒体试映场开始，简短的常规流程结束，电影正式放映。
电影开头，是萌人影视惯有的片头logo，随着坐在月亮上的小人儿一甩鱼竿，“钓”出了片名“盗梦空间”。
四字片名以非常科幻的方式展现在观众眼前，下面还有一行英文。
这次来戛纳参展，晹小星带来了两版，一版是中文版，一版是引文版。今天媒体试映场，选用了中文版，中文对白下面配上英文字幕。
电影开始，阵阵海浪卷着浪花冲刷着岸边的礁石。
趴在沙滩上的黄勃，从饥渴劳累中被海水浸醒。他慢慢抬起头，模糊间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在海滩上玩沙子。
他被人带去一座古堡，见到了一位垂暮老者。
他的待遇还不错，老者提供了食物。
然而当老者问出“你是来杀我的吗”这句话后，黄勃停止了进餐。
“我知道这是什么。”老者的手，从黄勃身上搜出来枪上移开，拿起了一个小陀螺，转动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我在一个男人身上见过。我们在一个梦中见过，而那个梦我已经记不清了”老人继续说着，“那个男人满脑子都是激进的想法……”
黄勃嘴角粘着食物残渣，抬起了头，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最强大的寄生虫是什么？”
画面切换，不再是古堡，而是一家日式风格的房间内。
原先镜头里狼吞虎咽尽显狼狈的黄勃，变得意气风发。
“是细菌？是病毒？还是肠道蠕虫？”
“我有一个想法，顽强无比感染性极强。你头脑中一旦形成一个想法，那就几乎无法抹去。只要这个想法完整的被理解，就会深深根植在那里，在大脑的某个地方。”
“而你这样的人就来窃取吗？”
餐桌上，正在进餐的主人问道……
简单的开头，没有任何大场面的震撼。通过蒙太奇式的拍摄手法，记住场景的不断变化以及演员对白，让现场的观众切身体会到现实与梦境的区别，明白该片为什么叫做。
从电影开始，导演晹小星就利用快速剪辑的手段，给观众撒下一串迷魂药，表现出了两层梦幻世界。现实与梦幻世界紧密的交织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在场的导演、明星、记者、影评人、发行商等，几乎都是影坛老饕。对每部电影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对导演的拍摄手法也有自己的判断和分析。
可是……
不大的放映厅内，除了大银幕上的各种声音，观众席上静悄悄的。
随着情节的推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
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的神经，所有人的心思，所有人的脑回路，都跟着电影走、跟着剧情走，几乎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皱起眉头，沉浸在影片中。
然并卵！
当电影播放到最后，黄勃回到家中，立刻转动陀螺，然后又一次看到两个孩子的背影，表情变得凝重……
观众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电影播放结束，放映厅内灯光亮起，观众们没有半点反应。
不像别的电影，要么鼓掌，要么抱怨，总之会在电影播放结束后，发表自己的看法。
可是没有。
晹小星，黄勃，李冰氷等主创人员面面相觑，石昊等华龙影业的高管一头雾水；海联、映艺等投资方代表心情沉重。
当英文片尾曲播出结束，放映厅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在场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面面露不解神情凝重；另一部分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额，只有两个人例外。
一个是麦小余，神情轻松，悠然自得；一个是他的保镖柯浩义，无聊的打着哈欠。
沉默！
很尴尬！
片刻后，晹小星作为导演，当仁不让的走到台前：“女士们，先生们，这部电影……”
这是他专门学来的几句开场白之一，就为了参展戛纳电影节。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大鼻子金色卷发的老外打断了。
这是个欧洲影评人。
“晹，你的这部影片中究竟表现了几层梦境世界？”
晹小星没听懂，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翻译。
然而翻译还没来及开口，一位法国的电影杂志记者抢先开口了：“三层，不考虑现实世界。”
“你肯定漏看了，应该是四层。”
“我怎么觉得是两层呢？”
“破旧的旅店是第一层，大亨家里盗窃商业机密是第二层。”
“雪山那里是第三层，空旷城市应该是第四层。”
“是吗？”
“绝对是，我看得很认真。”
“诸位，诸位，你们是不是忽略了limbo。”
“有这么多吗？哦，我的脑子有点乱。”
“该死的，电影开始没多久，我的脑子就乱了。第一层梦境汹涌而来的暴徒、第二层梦境以杀手身份突然现身的主角妻子，还有现实世界呼啸而过的动车。这三个场景快速交叉，弄得我晕头转向，我到后面才分辨出梦境和现实。”
“你确定你分清了？”
“难道不是吗？”
“最后主角回到现实了吗？”
“难道没有吗？”
“伙计，你忽略了陀螺，陀螺还在转。”
“哦买噶的，该死的陀螺！”
“我认为更该死的是这部电影，为什么是英文字幕不是英文对白，为了看那些字幕，我漏过了许多精彩的镜头！”
“谁说不是呢，我觉得我甚至没有完全看懂这部电影！”
……
啪啪啪！
掌声，孤零零的，突兀的，从后排一角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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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我觉得我甚至没有完全看懂这部电影！”
“我讨厌华语片就是这个原因，对白听不懂，字幕又太快，为什么不能翻译成英文版？”
……
一群金发碧眼老外议论纷纷，其中还夹杂着抱怨，这时候后排角落里，一个黑眼睛黄皮肤的东方人站了起来，率先鼓起了掌声：啪啪。
掌声孤单而突兀，但是清脆的巴掌声，却仿佛冲锋的号角。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相继站起，用热烈的掌声，表达自己对这部电影的态度。
呼——
相关方所有人长出一口气，晹小星、黄勃、李冰氷、石昊等人甚至都看到了，带头鼓掌的东方人，可不正是麦小余？
范冰氷也随大溜的站了起来，机械的鼓着掌，看着李冰氷脸上绽放出来的灿烂笑容，强颜欢笑心里不是个滋味。
忽然间她发觉李冰氷看向掌声最先响起的方位，而晹小星、黄勃等主创人员在回应观众掌声的同时，目光也朝那个方向瞟了几次，不由得下意识转头。
后面都是人，起身鼓掌，她原本看不到什么。
可是麦小余发觉晹小星等人看到自己后，带着柯浩义转身而去先一步离开放映厅，这下范冰氷看清楚了。
她没犹豫，低着头，一路说着“sorry”，走出自己所在那排的作为，然后快步追了出去。
这种做法很失礼，但是她顾不得那么多，而且这部获得热烈掌声的电影，女主角是李冰氷。
出了放映厅，范冰氷加快脚步，一路疾走或者说小跑，追上了前往卫生间途中的麦小余。
的媒体试映场成功了，明天媒体、网络上的报道可想而知，麦小余没必要继续待下去。
这份荣誉是属于晹小星等主创人员的，他没必要分享，除非他愿意暴露他就是编剧阿正的事实。那样的话，会产生许多不可控的麻烦。
另外就是，他的确尿急。
正片时长155分钟，加上媒体试映场之前的流程，还有播放结束后的议论、鼓掌，麦小余坐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尿急不正常吗？
眼看带有卫生间的小人标识就压眼前，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带有几分迟疑的喊声：“麦总？”
麦小余驻足转身，看到美艳打扮的范冰氷，不由一愣。
范冰氷那是相当聪明的主儿，瞬间确定麦小余身份，展颜笑道；“看来我没猜错，您真的是萌人的麦总。”
“你也去卫生间？”
范冰氷：“……”
“哈哈，开个玩笑。”
……
卢米埃尔宫附近，一家复古洛可可风格的私家咖啡馆内。
咖啡馆外阳光灿烂，咖啡馆内麦小余和范冰氷相对而坐，每人面前一杯咖啡，轻声曼语的闲聊，耳边萦绕着优雅的音乐，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07年，范冰冰选择单飞、离开谊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后，这两年其实挺艰辛。
不是说艺人成名了，转身成立工作室就能有多火，主导娱乐圈的永远都不是明星。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明星成立工作室后，还挂在大贱、巨贱名下。
娱乐圈的水有深又浑，竞争也是极度激烈，没有大贱、巨贱或者大金主的庇护，明星自己混，或者自己开独立的工作室，可谓举步维艰。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同时更上一层楼，以及打理好自己的工作室，范冰氷一致游走在娱乐圈内各方大佬之间，不停的积累、扩展自己的人脉。
当然，为了拓展人脉、稳固人脉，为了编织自己在娱乐圈的关系网，为了能拿到资源、拿到好资源，她也没少付出代价。
到目前为止，效果还不错。在亚洲范围内，她已经累积了不小的名气，这次参与拍摄国际章主演的，就是想借助国际章的影响力，设法运作自己进入国际影坛，进军好莱坞。
为此她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而在戛纳也很成功，海外版权销售势头大好。
只可惜，国际章没那么好糊弄，不买她的账，媒体上也爆出两人不和的八卦。她想进军好莱坞的那点心思，终是没有成功。
萌人不是大贱，可某些时候、某些方面的影响力，丝毫不逊于大贱，甚至可与巨贱比肩。
在她眼中，麦小余同样属于优质人脉资源。
不论是萌人在国内娱乐圈内的口碑和影响力，还是麦小余本人的社交圈子，以及对国际影坛脉络的把控和运作，超过了部分大贱。
就像媒体试映场刚结束不久的，她和不少人一样，看的不是特别懂。但却丝毫不影响她对这部影片的判断，因为其他观众的反应太明显了。
这是一部优秀的科幻电影。
李冰氷是女一。
听说李冰氷的妹妹李雪是萌人艺人经纪部总监。
如果没有李雪的关系，萌人还会找李冰氷演女一吗？
如果我早就跟萌人交好，他们又会不会请我出演女一呢？
这是娱乐圈人脉作用的体现之一。
她有意结识、结交麦小余，为自己的关系网中，再增添一条粗大的人脉。
而麦小余和范冰氷虽是首次相见，不过早在01年底，双方就有过交集。
那时候萌人为了突破宁世斌的封锁，转战影坛拍摄首部电影。上映前后遇到不少麻烦，凭借走红的范冰氷，也曾在微博上发声支持。
虽说是看着苏有朋的面子上，但是这份人情，麦小余得认，所以他并不排斥这些年狂炒话题的范冰氷。
“恭喜麦总，你们公司又拍摄了一部优秀的科幻电影。用官方的话说，叫‘填补了一项国内空白’。”
“这个空白我们公司早就填补了，不也是科幻片吗，只是官方拒绝承认罢了。”
“咯咯。”范冰氷掩唇轻笑，百媚丛生，“你真风趣，和你聊天太愉快了。这次我以咖啡代酒，预祝贵司的电影全球票房大卖。有机会的话，我好好敬你几杯酒，还望麦总能多指点指点我。”
范冰氷端起咖啡，麦小余一手端咖啡，一手摆了摆：“严重了严重了。喝酒没问题，指点不敢当，共同探讨，大家共同探讨。”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你有时间吗？难得他乡遇故知，不如一起酒吧喝几杯？我可听说，这里最有名的酒吧，和你关系匪浅，就是靠贵司那部带动起来的。”
晚上，去酒吧，喝酒，多喝几杯，然后会发生什么？
有点像约·炮的节奏啊。
是我想多了吗？
麦小余放下咖啡，握住了范冰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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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冰氷的手很美，十指纤纤修长白嫩，摸起来手感不错。
不过她却从未想过，麦小余会如此大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初次见面就敢堂而皇之的握住自己的手。
范冰氷下意识抽回手，旋即想到什么，连忙笑着解释：“麦总……”
“你不用解释，应该我向你道歉才对，刚才我的手不小心放错地方了。”
不小心放错地方？
哄鬼呢！
范冰氷一百个不相信，可她需要萌人的能力——有本事拍摄出在国际影坛受到认可的电影。
国际章为什么能成为国际章？
不就是早先苦苦求来了一部零片酬的武侠巨制，从而打开了国际影坛市场，成功进入好莱坞。
在华夏，能够将自制华语片推向国际影坛的电影公司，不止萌人一家，国际知名的华夏大导演、国际华人巨星也有好几人。
可是随着华夏武侠片不停输出海外，导致西方观众产生审美疲劳。武侠片的海外市场日益萎缩，海外票房也严重缩水，直接后果是国产片在国际影坛的地位逐渐衰落。
内地的武侠片不行了，香江的警匪枪战片也不行了，台岛的艺术片……艺术片从来是叫好不叫座，更何况还存在东西方文化差异。
华美合拍片倒是一条出路，这两年国内的大贱巨贱纷纷与好莱坞电影公司合作，试水国际市场。票房还不错，看起来也挺热闹，可是……
以谊华的为例，如果真的像国内媒体报道的那般顺风顺水，为何之后，迟迟不见第二部合拍片？
也就那些反映人性，揭露国内某些丑陋现象的国产片，在国内无法过审，但是在国际影坛还算受欢迎。不过这类影片在海外的票房和口碑不提也罢，受海外发行商欢迎的因素嘛……不好说。
反倒是习惯玩单机的萌人，硬生生凿出了一条通道，跑到国际影坛玩单机去了。
如是，如是。虽说同样没有过审，不过却不是揭露国情疮疤的艺术片，而是地地道道的国产商业片，海外票房喜人。
这次的是大制作的科幻影片，萌人不在玩单机了，也顺利拿到龙标，参展戛纳电影节。根据媒体试映场的观众反馈，效果不错，可惜让李冰氷抢了先。
不论是出于自身的需要，还是出于和李冰氷的竞争，范冰氷都需要这样一条人脉。
“麦总，要不这样，今晚我请你去酒吧喝酒，算是赔罪。”
“你没有得罪我。”麦小余轻轻摇头，而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的想法我清楚，你想要什么我也清楚，但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最多在机会合适时，我们可以合作，但是效果我同样无法保证。”
麦小余的话很直接，比起他主动握住范冰氷的手，给后者带来的震动还要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你明白，你是个聪明的女人。”麦小余指了指自己的双眼，“而我，有些时候看人很准。”
回想起业内有关萌人签艺人的传闻，范冰氷迟疑片刻，故作轻松的笑着问道：“那你看看我。”
说着话，她上身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很自然摆出一个极具魅力的姿势。
麦小余同样前倾身体，近距离看着范冰氷，一句话说愣了她。
“你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范冰氷：“……”
“任何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力，而娱乐圈本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大染缸，所以追求梦想的方式方法不需要多么高尚。成者王侯败者贼，历史永远由胜利者书写。同理，一个明星，真正大红大紫后，想要洗白也不是件难事。”
“不怕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当然，好人在这个圈子里也混不下去，只不过我把萌人做大做强了，自身也洗白了。你懂么？”
说的如此直白，范冰氷岂能听不懂？
迎着麦小余深邃的目光，望着他脸上玩味的笑容，范冰氷忽然感到莫名的慌乱。她有种感觉，感觉麦小余真的能看懂她内心的想法。
向来聪明伶俐的范冰氷，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麦小余坐直身体，又喝了一口咖啡，准备离开：“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今后有机会合作。”
“等一下！”范冰氷叫住了麦小余，“麦总，你觉得……我能成功吗？”
“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贸然改道很容易半途而废。不如一条路走到底，或许会迎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奇迹。”
“真的？”
“初次见面，我又何必骗你？”
“你为什么肯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从某种角度来看，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惺惺相惜？”
“算是吧。”
范冰氷认真打量麦小余片刻，忽的笑了：“既然我们惺惺相惜，那我今晚请你去酒吧喝酒，你不会拒绝吧。”
“不去了，这几天玩的过头了，我过两天回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你不留下来处理的海外发行？从媒体试映场的效果来看，海外发行恐怕比的局面还要好。”
“那不是我的工作，而且国内一堆事等着我呢。”
范冰氷自认阅人无数，可是面对麦小余，她感觉看不透。
比如说麦小余现在，戴上棒球帽、墨镜不说，还拿出了口罩。
“你这是？”
“外面肯定有国内记着偷拍你，我没兴趣做绯闻中的男主角。是不是啊浩子？”
自打麦小余和范冰氷来到咖啡馆后，柯浩义就点了一杯咖啡，坐在麦小余旁边的桌子旁。既不会打扰到两人聊天，又能够完全遮挡住麦小余的样貌。
那些守在咖啡馆外，隔着玻璃窗偷拍的国内记者，不论从哪个角度都拍不到麦小余的样貌。
至于说进到咖啡馆偷拍……这是卢米埃尔宫旁边的私家咖啡馆，谢绝一切偷拍行为，而且知道这里一杯咖啡的价格吗？
“老板，刚才有两个记者溜进来，我通知老板赶走了，他们没拍到您。”
范冰氷故意娇嗔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同框而已，你都介意？”
“我只是暂时不想卷入无聊的八卦绯闻中。”
“这样好了，我先走，那些记者大部分应该会跟踪偷拍我，晚点你再走，就没那么麻烦了。”
范冰氷倒是爽快利落之人，和麦小余互换了联系方式，握了个手，重新打扮好自己，起身离开咖啡馆。
果然，大部分守在外面的记者都被她引走了。
柯浩义低声问道；“老板，外面那些记者，会不会是她安排的？”
“不可能，她只是无意中遇到我，否则她真成妖精了。”麦小余叫来服务生结账，打赏小费，然后戴好口罩准备离开。
柯浩义又小声补了一句：“既然不是她，您为什么拒绝她的邀请？她挺漂亮的。”
麦小余斜他一眼；“有些东西，可远观不可亵玩；有些女人，可以欣赏，但绝不可沾身……”
……
次日，结束了媒体试映场的，大批量出现在了戛纳电影节每日一期的三大会刊，影评人的脸书、推特，以及国内及欧美各国的新闻媒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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