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瑶老师问了我好多问题……
她人特别好，对我很和蔼……
后来她一直问我的古装照……
还说我的古装照拍的特别好……
电梯里，浏涛说个不停，详细讲述着自己试镜的经过，很激动，激动的让麦小余感觉到手疼。
没错，两人一直牵着手，挨得很近，一旁的晹小星再次被华丽丽忽视，缩在角落画圈圈。
浏涛这次试镜将近一个小时。
导演李苹、丁阳国，执行导演、副导演、导演助理、摄像、灯光……整个创作团队集体出动，不过最突出的是编剧，因为那个编剧是琼瑶。
正规试镜就是如此，不存在一对一试镜，像什么男导演单独试镜女演员，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骗子，要么是潜规则。
刚开始是试镜中的例行环节，顺便补上海选试镜的缺失。
浏涛按照要求，介绍自己的基本资料，包括姓名、年龄、身高、体重、来自哪里等等。
接着是摄影师正面、侧面、背面地拍一圈，跑的、跳的、笑的镜头都有。浏涛不能化妆，以便让人看清楚她的真实皮肤如何。
然后是即兴表演，限定环境表演，片段表演等，有针对性地进行一些表演测试，考察浏涛不同方面的素质。
老实说，浏涛表现的不是太好，因为有点紧张，根源在于琼瑶。
人的名树的影，琼瑶往那儿一坐，都不用说话，本能就会给人带来压力。尤其是新人，越是想得到角色，越是想在琼瑶面前好好表现，压力越大。
琼瑶发现这一点，主动开口，简单谈及浏涛的试镜表现，话锋一转，问起浏涛拍的古装照。
由于时间紧迫，当时剧组没有让萌人影视递送浏涛的视频资料，而是改成生活照和艺术照。但是他们收到的照片中，多了一组古装照，而且是巾帼扮相。
琼瑶问了，你们为什么递送古装照呢？
来试镜之前，麦小余特地交代过她，试镜时如果有人问及古装照一事，该如何回答。
如今听到琼瑶问及，浏涛脑海中瞬间浮现麦小余的身影，紧张情绪随之缓解。
都在他的预料中……
答复很简单，无外乎从演员形象、上镜表现、自我展示以及方便剧组试镜等方面回答。
生活照和艺术照虽然能够展现自己的气质形象，可《还珠3》是古装剧，生活照和艺术照无法展现自己的古装扮相，不方便剧组全面考察。
娱乐圈里，有些演员的生活照和艺术照很漂亮，但是古装照不上相；而有些演员的古装照非常亮眼，古装扮相突出。
琼瑶又问了，那你的古装照为什么不是娇滴滴的美娇娘，而是英姿飒爽的巾帼范儿呢？
这个问题麦总也说过！
麦总……哦，就是我们公司老板，他说我的形象气质打扮成这样有感觉。
有感觉？
可不有感觉！
要不然干嘛安排浏涛今天试镜？
琼瑶干嘛推掉下午的活动，特地赶来剧组？
就因为看到浏涛的古装扮相，跟她心目中慕莎公主的形象气质非常吻合！
“……我都是按照你教我的回答，麦总你说，我这次试镜应该能通过吧？”
浏涛期待的看着麦小余，等待他的答复。
麦小余张张嘴，还没来及开口，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晹小星插了一句：“能不能通过不好说，但你再这么抓下去，麦总的手会残……”
“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弄疼你了吧，我给你揉揉……”
麦小余：“……”
晹小星：“……”
浏涛：“……”
叮，电梯到一楼了，浏涛红着脸，尴尬的缩回玉手，低着头飞快走出电梯前往停车场，一路不作停留。
晹小星用肩头扛了扛麦小余，压低声音：“还说你俩没关系？”
麦小余勒住晹小星脖子：“你知道的太多，小心被灭口！”
“天啊，老大你真动心了。”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绝对有，要不然你干嘛急眼？”
“我没急眼。”
“没急眼干嘛想要勒死我灭口？”
“开玩笑不行？”
“玩笑？要不要找叉哥问问，他最喜欢这种玩笑。”
这是求扩散的节奏吗？
麦小余不想事态扩大，沉默以对；晹小星不肯无疾而终，口水四溅。
“你说实话，是不是对她心动了？”
“难怪那次你说在梦里见过她。”
“当时我就告诉你，你那是春|梦，你还不信。”
“现在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你要再不承认，就是侮辱我的专业眼光……”
从电梯到停车场，一路上晹小星嘴不识闲，眼瞅着浏涛等在车旁，再靠近都该听到晹小星的声音，麦小余不得不放大招。
“你再多说一句，副导演的事儿泡汤。”
呃……
点中晹小星的死穴了。
不说就不说，还可以做数学题对不对？
两男一女三个人，两辆车，问：有几种乘坐方式。
晹小星用实际行动给出答案。
把浏涛丢给麦小余，上车后扬长而去，留下一连串爽朗而又猥|琐的笑声。
浏涛的脸还有点红，麦小余一挥手：“上车，咱们去买点儿礼物，今晚你去上课的时候，给那个黄老师送过去。”
燕影的黄老师料很足，短短几天的针对性指导，除了指导浏涛该如何表现出女性英武的一面，还指出她许多表演细节方面存在的不足。
尊师重道，不论在哪个行业都很重要，何况麦小余已经打听到那个黄老师的底细……
这个人不简单，有机会的话，值得圈一回。
“麦总，刚才……”路上，浏涛几次欲言又止，好容易才鼓起勇气开口，却被麦小余打断：“不要想那么多，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通过试镜拿到《还珠3》的片约。”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略显生硬，他打开副驾驶仪表台下方的手套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盒子：“给。”
“是什么？”
“打开看看。”
浏涛打开盒子，美眸一亮，是条精美的碧玺手链。
“这个，送给我？”
“祝贺你今天顺利通过试镜。愣着干嘛，带上啊。”
“哦。”浏涛开心的带上手链，在眼前比划着，“碧玺手链很贵吧？”
“假的，不值钱。”
假的我也喜欢，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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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时装秀环节完美收官，代表各大参展公司的走秀模特，大部分完成了自己在本次时装展上的工作。剩下的模特将会与站台模特一起，穿着商家参展服装，在展位上展出。
全智贤来华夏主要是散心，接的仅是T台走秀，不需要站台。今晚过后，她就可以回国了，助理早已买好明天的机票。
可不知为什么，距离回国日期越近，心里越紧张。
那件事应该过去了吧……
国内没人再议论了吧……
公司有没有帮我接拍新戏……
还能是女主角吗……
好烦啊……
晚上九点多，全智贤不顾女助理极力劝阻，离开宾馆，打算出去散散心，舒缓烦乱的情绪。
吹吹风就好，不能再去酒吧了，酒吧……
想到酒吧，全智贤很自然想起那晚的疯狂，以及那个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名字的家伙。
那个可恶的骗子，骗了我好几次……
“哎呀，姐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就在附近转转。”
“那怎么行！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出去多危险，没听说华夏有山贼吗，你又不会唱歌……”
“节目里的话你也当真？”
“为什么不信？不都说华夏很穷很落后吗？”
“穷？你来燕京也十来天了，还觉得华夏很穷很落后？”
女助理认真想了想：“那可不一定。就像咱们国家，电影电视剧什么的，从来只拍首尔富人区和度假村……”
全智贤很无奈，下了电梯加快脚步，想要甩掉缠着自己的女助理，结果刚走出酒店，在门口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她连忙用生疏的汉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哟，这不是我们大韩民国的大明星智贤吗？”对方也是个年轻女孩，头发染成金栗子色，身材高挑气质容貌俱佳，说的是韩语，眼神、表情、语气中全是讥讽。
全智贤面容僵硬，艰难挤出一句：“前辈，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小心，请您原谅。”
在韩国，前后辈身份严格。
上下尊卑，长幼有序，每个韩国人从小都生活在这种风俗的潜移默化中。生活中、学校里、职场上……这种前后辈关系，就像封建社会的等级关系一样，要求的是人人不可越雷池一步。
说的夸张点，前辈放个屁，如果他说是香的，后辈都不能说臭。
得罪了前辈，哪怕你工作再努力，能力再强，成绩再出色，对方照样有的是办法敲打你，你还不得不老老实实忍受。
这种关系在韩国娱乐圈更为突出。
艺人因为职业特殊，每一个微小行为都会被镜头无限放大，进一步被韩国民众解读为品行的一部分。因此对前后辈的礼仪尤为看重，铭记在心，表现得更加小心翼翼。
金发女孩是全智贤以前的同事，两人曾签在同一家模特公司。不过金发女孩年龄大，入行早，加入模特公司也早，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全智贤都是后辈。
虽然在韩国模特界，全智贤的人气、名气都要超过对方，但是面对对方夹枪带棒的挖苦讽刺，她也不敢有任何不敬，老老实实用敬语，道歉认错。
她的助理也赶过来，和她一起向对方赔礼说好话。
然而金发女孩并不愿放过她，做足前辈姿态，不停训斥。
走路为什么不看路？
你刚才很失礼知不知道？
IHQ就是这么教育旗下艺人的吗！
IHQ力捧很了不起吗，以为自己可以目空一切？
别忘了你刚失去电影女主角，出演的两部电视剧也很一般！
公司以前怎么会跟你签约？
IHQ的眼光也越来越差，居然会签下你。
你只是运气好，稍微有点人气，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目中无人！
我教训你是为你好。
冒冒失失的，今晚撞到的幸亏是我，如果撞到外国人怎么办？
这里是华夏，不是韩国，你自己丢人不要紧，但你给我们大韩民国脸上抹黑，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还是孔尚哲导演有眼光，没让你出演女主角……
就在燕京饭店门口，金发女孩逮着全智贤训斥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肯罢休。
不时有客人出入燕京饭店，从她们身边经过，投来好奇的目光；因为涉外，燕京饭店的保安也不方便过来制止；倒是周围纳凉的闲人，逐渐聚拢过来看热闹。
不懂韩语不要紧，大夏天俩美女，穿着清凉多养眼啊，而且还是外国人。
外国人当街吵架很少见，这种热闹能错过吗？
全智贤在模特公司的时候，并没得罪过金发女孩。但是女人之间有些恩怨是没道理可讲的，尤其是关乎羡慕滴嫉妒恨之类的。你没得罪我那又怎样，我就是看你不惯！
全智贤低着头，强忍着，俏脸涨红，双拳攥得发白。
女助理又急又气，可又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当金发美女再次提及电影主角被人顶替一事，全智贤爆发了。
“呀！你说够没有！”
你说什么？
你说“你”？
你竟敢对我说“你”？
跟前辈说话竟敢不用敬语！
金发美女勃然大怒，抓到全智贤痛脚，正要痛下“杀手”，一群玩水枪的小孩子，相互追逐着跑过来。
“你们别跑！”
“站住！”
“哈哈，打中你了！”
“我也打中你了！”
夏天嘛，小男孩儿都很喜欢玩水。趁着大人带他们出来纳凉，分帮结伙我当警察你当小偷，来场痛快的水枪大战。
这些小孩子从旁边的休闲广场追逐到燕京饭店门口，也不知什么缘故隔着金发女孩对射起来。彼此没被水枪呲到多少，大部分水枪都呲在金发女孩身上。
现在可是夏天，女孩子穿着清凉，衣料轻盈单薄，被水浸湿后，那画面……啧啧，众目睽睽下，小内内的轮廓和颜色都显出来了。
金发女孩好不尴尬，顾不上继续教训全智贤，捂着胸口慌张跑进酒店。
领头的小男孩打个手势，带着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跑开。
女助理愤愤不平：“她太欺负人了。这件事我要向公司汇报，必须让她们公司拿出个说法。”
全智贤望着那群小孩子的欢快背影，迟疑片刻道：“你回房间联系公司，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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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呲了那个姐姐一身。”
“哥哥，那个姐姐被我们呲跑了。”
“叔叔，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儿。”
“叔叔，给我们买饮料。”
“叔叔，你不会骗小孩子吧？”
……
夜晚，燕京饭店旁边的小商店，门前大树下。
一群小孩子高举水枪，像是打了胜仗似的，围着麦小余“叔叔”“哥哥”个不停。炫耀着自己的战果，吵闹的要麦小余履行承诺。
麦小余化身孩子王，一指身边的小商店：“我都看到了，大家干得漂亮。现在进去拿东西，想吃什么拿什么，等会集中算账。”
“哦！”
“我要吃薯片！”
“我要吃辣条！”
“我要吃火腿肠！”
“我要吃冰激凌！”
“我要喝可乐！”
“我要喝冰川果园！”
孩子们喊叫着一窝蜂冲进小商店，差点没把商店老板当场吓死。
等到孩子们指着各种零食、冷饮兴奋的要这个要那个，麦小余随后进来拿出钱夹，商店老板瞬间满血复活。
十几个小孩，零食饮料买了一大堆。
东西看着挺多，总共才花了两百多，比特么社会上找人站场便宜多了。
期间发生小意外，买饮料的时候，孩子之间产生分歧。
“老板，还有没有果粒橙，我要冰的！”
领头的小男孩嚼着火腿肠，接过老板递来的冰镇果粒橙，忽然发现几个“小弟”异样的看着自己。
“看什么呢，想喝跟老板要，又不花你们的钱。”
“王斌哥哥，你为什么不喝冰川果园呢？”一个小孩问道。
“我喜欢苏有鹏，他是我的偶像。冰川果园好喝吗，都没听过……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切——”
几个“小弟”目光鄙夷，小王斌脸上挂不住。正想吆喝他们两句维护自己的头领地位，那几个小孩齐刷刷举起手里的冰川果园。
“冰川果园，喝前摇一摇！”
童音稚嫩而整齐，反复重复着这句广告词。
与此同时，他们嬉笑着，一边摇着饮料，一边摇晃身体，故意夸张的加大扭屁股幅度，引起其他小孩子注意。
“老板，我不要可乐了，给我换成冰川果园。”
“老板，我也换成冰川果园。”
“还有我……”
在那几个小孩子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小男孩都把手中的饮料换成冰川果园，围着小王斌一边摇晃饮料，一边扭屁股，嘻哈个不停。
那场面，麦小余真心不忍直视。
小王斌盯着他们，憋了好半天，把果粒橙还给老板：“给我也来瓶冰川果园！”
“卖完了，他手上是最后一瓶。”老板指着一个吸溜着鼻涕的小男孩，心中懊悔：冰川果园销量越来越好，早知道应该再进多点。
“啊？”
小王斌傻脸了，差点没急哭。
还是麦小余出手救场，拿出三块零钱：“拿着，去别地儿买。”
“哥哥你是好人，以后你再让我们呲谁，只要一瓶冰川果园就行。都跟我走，陪我去买冰川果园！”
小王斌招呼一声，带着一群小孩嬉闹着跑了；商店老板美滋滋数钱；麦小余溜达着走出商店，冷不防树后跳出一个人。
“我就猜到是你！”
全智贤。
“挺聪明嘛。”麦小余夸了一句，回商店买了两个蛋卷冰淇凌，分给全智贤一个，“降降温。”
全智贤吃着冰淇淋，说道：“你果然是个骗子，连小孩子都骗。”
“喂喂喂，我那么做是为了谁啊？”
“哼，既然替我出头，为什么不直接出来打她两巴掌？”
呃……
好暴力的女生。
“那么做，真的好吗？”
对麦小余来说，真心无所谓好坏，但是对全智贤来说，绝对是下下之策。反倒是他收买孩童，用水枪呲的金发女孩狼狈离去，才是最好解决办法。
全智贤也明白，只不过是习惯性跟麦小余抬杠罢了。
“这次谢谢你啦，有机会去韩国，我请你吃烤肉。话又说回来，你来找我干嘛？”
“我路过，不行吗？”
“你想死啊！骗我多少次了，还想骗我？”
她还真把这句话当成口头禅了？
不过……我要圈你，你跑得掉吗？
麦小余无语，干笑两声：“那什么，你怎么知道那群小孩子是我指使的？”
怎么知道的？
女人的直觉！
这个答案略显暧|昧，全智贤说不出口，干脆避过这个话题：“喂，你还没说来找我干嘛呢！”
来干嘛？
这不是你明天要走，我得抓紧时间嘛！
麦小余回车里拿来一个袋子，从里面取出两盒稻香村的糕点礼盒。
捧着糕点礼盒，全智贤美眸中闪着笑意，嘴上却不饶人。
“才两盒？太小气了！好歹你也算是我在华夏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呢。”
“我送你一百盒你背得动吗？不过，看在你拿我当朋友的份上，我再送你一份礼物……”
麦小余话还没说完，手中的袋子就被全智贤抢走了。
兴致勃勃取出里面的礼物，全智贤一看，傻眼了。
一个皱了吧唧的牛皮纸文件袋。
“喂，有拿这个当礼物的吗？”
“难怪你们韩国人爱整容，原来只注重表面工作。”
“想死啊！里面的东西我要是不满意，你就死定了！”
三两口吃完剩下的冰淇淋，糕点礼盒放在一旁，全智贤打开牛皮纸文件袋。
呃，一沓纸？
《我的野蛮女友》？
这家伙想干什么？
追求我？
还是骂我野蛮？
不对，这是……剧本！
全智贤抬头，愕然看着麦小余，麦小余淡然道：“你不是演员吗，正好我弄了个剧本，看看喜不喜欢。”
两人一起来到旁边的休闲广场，并排坐在音乐喷泉旁的台阶上。
广场上霓虹绚烂，借助明亮的灯光，全智贤翻开剧本。
嗯？
这是那天他没讲完的故事？
这上面画的是我……
画的我好像……
画的我好美……
剧本前半部分，因为听麦小余讲过，全智贤还有心情琢磨其他的，等翻看到后半部分，很快她就被笑中有泪，悲中带喜的情节吸引了。
而这时，麦小余突然在她耳边清唱起来：
“IBelieve，???????，
??????????，
IBelie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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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中心的音乐喷泉，喷泉随着音乐变换，明亮的地灯打在上面，为夏日的夜间增添一份美轮美奂的视觉和听觉盛宴。
不远处的台阶上，麦小余轻声演唱着《Ibelieve》。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重要的歌曲也要唱三遍，这已经是他唱的第三遍了。
旁边的全智贤捧着剧本，眼圈湿润。凝视着麦小余，聆听、品味着歌声中的浪漫与感动，不由自主的被麦小余歌声带动，轻声跟唱。
三遍唱完，麦小余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放嘴里尝了尝，笑道：“哟，还把你唱哭了呢。”
天杀的骗子，太煞风景了！
全智贤抹掉脸上的泪水，气恼道：“唱得难听死了。”
“那你还哭？”
“我是被剧本打动的！”
“这么说，你认为剧本很好？”
我怎么又有种被骗的感觉呢？
全智贤想了想，问道：“这首歌叫什么？”
“《Ibelieve》。”
很贴切的名字。
“我以前怎么没听过？”
“多稀罕啊，我不唱出来，谁能听过？”
全智贤举起剧本晃了晃：“主题曲？”
“难道不是绝配吗？”
见不得麦小余得意，全智贤有心打压，可又无法反驳，无奈撇撇嘴：“都是你写的？”
我哪有那本事啊。
还好我的朋友里，有很多厉害的家伙。
剧本是阿正写的，我朋友。
歌曲是小鱼儿创作的，也是我朋友。
“……不过呢，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剧本和歌曲的版权都在我手里。”对于麦小余来说，谎言真心比吃饭容易。
这还有点像真的。
全智贤点点头，相信了麦小余的谎言。
本来嘛，一个人又会编剧又会写歌，还那么年轻……世上哪来那么多妖孽般的天才？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剧本送给我？”
“难道你不喜欢？”
正因为喜欢，才会特意问一遍。
全智贤很喜欢剧本里的故事，也很喜欢故事里的人物，还有……里面的绘画。
她打量着麦小余，沉思许久：“说吧，你的条件。”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全智贤明白这一点。
在她看来，这个剧本很优秀，故事性、新颖性、搞笑程度以及笑声背后的内涵，都非常棒。而且如此精致的分镜头剧本，说明那个叫阿正的编剧功力很高。
这么好的东西，他为什么白送给我？
他是个贪财的骗子。
那晚喝醉酒之后，第二天还朝我要钱，怎么可能没条件？
希望他不要太过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不定是我想多了，他这人其实还不错，或许没有条件……
怎么可能没条件！
麦小余是专业骗子，又不是送温暖小分队。
“条件什么的待会再说，你先告诉我，你们公司会不会投拍这部电影？”
他果然有条件……
明知这是正常的，可全智贤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失落。
“我不知道。拍电影没那么简单，公司也不可能因为我交上去一个剧本，就为我投资一部新戏……”
“那把剧本还我。”
“不要！”全智贤护住剧本，“我会尽量跟公司说，劝说他们投资拍摄。看剧本内容，投资应该不高，对不对？”
当然了，这就是个小成本电影。
你们公司要是不同意拍摄，就由我们公司投资。
不过我有两个要求。第一，女主角必须是你；第二，我对你们国家不熟，希望你们公司能帮忙组建剧组，我们可以支付相关费用。
“你们公司？”
唰——
麦小余递上自己的名片，动作潇洒。
全智贤拿着名片，看看名片又看看麦小余，为难道：“中文……我不认得。”
不认得不要紧，反正在麦小余做的局里，他的名片本就不是让她看的，而是给IHQ的。
这几天他经常潜入韩国网站，伪装粉丝、anti、酱油党等，以不同身份到处打探、化名提问，终于确定了一点——IHQ当初签下全智贤，是真心看好她的潜力和资质，打算捧红她，并为此积极努力过，可惜运气欠佳。
《我的野蛮女友》，是典型韩国模式的浪漫爱情片：低成本小制作+煽情+青春偶像。并将日本偶像剧的清新细腻、欧洲文艺片的浪漫情怀、香江电影的无厘头搞笑合为一体，演化成一段发生在韩国的煽情故事。
麦小余有七成把握，肯定IHQ会投资拍摄这部电影。但是三成变数有点大，为了提高把握，他需要加一块砝码——萌人影视。
以韩国人那种没来由的超优越民族主义思想，是不会同意来自华夏的萌人影视，在韩国国内拍摄一部韩国影片，而IHQ还要给萌人打下手。
一张名片，两成胜算，现在麦小余有九成把握，至于剩下的一成变数……骗子行事从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九成足以。
“如果你们公司不同意，就把我的名片给他们，并把我的要求转告他们。”
全智贤迟疑片刻：“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会投资这部电影？”
开玩笑，骗子的话也能信？
虽然是小成本，但那也是钱，两百万打不住！
自己投资拍电影……
有人吗？
有经验吗？
有关系吗？
还是韩国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潜伏着各种不可预知的风险。
说句不好听的，遇到个不懂行的投资人，剧组里一个生活制片，都能从投资经费里啃下好大一块肥猪肉！
麦小余的专业，决定他绝不会拿钱打水漂。
至少现在不会。
但他能实话实说吗？
那样的话会被晹小星嘲笑不专业的。
“当然，我对我的剧本很有信心，对你更有信心。”
这话我喜欢听，可他还有条件……
想到这里，刚好转的心情再次低落，全智贤问道：“现在可以说你的条件了吧？”
条件很简单。
如果IHQ同意投资拍摄，剧组里的副导演和摄影师由我朋友担任。
我朋友不懂韩语，到时候你们得负责给他们找个翻译。
另外，拍摄期间，给我狠狠使唤当副导演那个。
对，就像使唤牲口。
但是不许刁难羞辱，否则我翻脸。
“就这样？”
全智贤难以置信看着麦小余，这也算条件？
“你以为呢？”麦小余上下打量全智贤几眼，戏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想……”
“呀，不许说！”
全智贤又羞又急，扑到麦小余身上，嫩滑的手掌堵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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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广场上的音乐喷泉已经停了。
地灯也纷纷熄灭。
全智贤和麦小余打闹累了，枕着他的肩头，感叹道：“没想到这次来华夏散心，最大的收获居然是认识你这个骗子。”
我也没想到，自打真正接触娱乐圈，我的局越做越大了。
麦小余也在感叹，不过他的感叹不能说出口。
圈鬼子，圈出个鬼子三大漫画社热火朝天斗地主。
圈苏有鹏，圈出个横扫六大音源榜单的“黑马”。
圈全智贤……
他现在做的局，已经不敢告诉晹小星和张小泉。不是因为太大，而是怕他们看不懂，误认为自己送温暖，而且目的性也越来越模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虽说局中人也会获利，比方说苏有鹏，但是己方的收获同样不小。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这是骗子信奉的至理名言。
以前圈羊羔，给予的是赞美、是希望，换取的是金钱，是钞票，典型的用精神换物质。
而现在……开始以物易物，这是骗子进化过程中的进步呢，还是倒退？
嗯，应该是进步，与时俱进。
以前是华丽转身过后，留下一片哀鸿，现在升格到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境界，虽然他的玫瑰很贵。
就像这次做局，并不会对全智贤造成任何伤害。
相反，如果成功，全智贤会得到很多，而他……如果得到的不是更多，那不真成送温暖小分队队长了？
打磨晹小星、给张小泉转正机会，都只是初期收获，算不上什么。更多收获的种子还需要时间，将来开花结果，随时摘个大的。
哥们这局做的，真心越做越大，越做越长远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久久没有得到麦小余回应，全智贤不满了。
余光扫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全智贤，麦小余忽然想起浏涛。
那天在盛世摄影棚，浏涛也曾这样靠在自己肩头，当时那种感觉，和现在完全不同。
第八条，第八条，第八条……
心里反复念叨着麦氏行骗守则第八条，硬生生将浏涛的身影从脑海中压下，麦小余说道：“我拿你当朋友，没想到你却认为我是骗子。”
“谁说骗子不能当朋友？”全智贤坐起来，在手心亲一下，然后往麦小余脸上一抹，“奖励你的，这下满意了吧。”
“当我稀罕啊，不要。”麦小余也在手心亲一下，然后往全智贤脸上一抹，“还你。”
“呀，都是你的口水，好恶心！”
“切，又不是没尝过。”
“呀呀呀，你还敢提那件事，你死定了！”
……
接近凌晨，麦小余送全智贤回到燕京饭店大门外，两人轻轻拥抱。
与性和爱无关，只是朋友间送别的拥抱。
“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全智贤问道。
“不要问我叫什么，我怕你会一不小心爱上我。”
“少臭美啦，等会我就把你的名片撕了。”
“撕了你会后悔的。我的名片和剧本一样重要，收好了。还有，主题曲的歌谱也在文件袋里，毛毛糙糙的别弄丢了。”
“知道啦，大男人这么啰嗦。喂，我明天上午十点半的飞机，你来不来送我？”
“机场太远，我有懒癌……”
麦小余说到做到。
次日全智贤登机回国，他没去机场，只是发了条短信。
“祝一路顺风。”
十五秒后，全智贤的短息回来了：“该死的骗子，这次居然没骗我？亏我还拿你当朋友，我回国你都不说来送我。”
“你不怕被人误会，你在华夏有个男朋友吗？”
“呸，我这辈子不结婚，也不会找你当男朋友。”
“随你，剧本、歌谱和我的名片不要弄丢了。”
“知道啦，啰嗦。不说了，飞机要起飞，关机。”
短信结束，麦小余麻溜的全部删除，对面的晹小星好奇道：“跟谁发短信呢？笑的还荡啊荡的，不会是浏涛吧？”
“老晹，你死定了。”
短信删干净，收好手机，麦小余戏谑的看着晹小星，看得后者心里发毛。
“我说的是事实。那天试镜，你俩在电梯里手拉手把我当空气，我又不是瞎子……老大，干嘛这么看着我？你别吓我，吓我我也不怕，作为未来的大导演，要敢于直言面对，不怕任何威胁！”
你不怕威胁是不是？
还要敢于面对？
行，我成全你。
老晹啊，这些天手头工作放一放。
趁着还有时间，想吃什么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想要啪啪啪，我可以帮你介绍，各种口味随你挑，总有一款适合你。
抓紧时间享受，别担心钱。
如果钱不够，我可以赞助你。
四千八，四万八你开口，不图别的，就图个吉利。
麦小余风轻云淡说着，晹小星彻底毛了。
他可是很了解麦小余的可怕之处。入伙之前，他也曾被麦小余骗的差点跳楼。
“老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可不能玩死我啊，我还兼任着浏涛的经纪人呢。”
麦小余乐了：“滚！浏涛的经纪人抓紧时间找，我刚才的话也不是开玩笑。趁着还有时间，多享受生活，过段时间进组，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进组？”晹小星眼睛直了，“副导演？哪个剧组？在哪儿？横店？车墩？杨宋？涿州？总不会是镇北堡吧，那地方太荒了……”
晹小星如数家珍般，报着华夏几大型影视城名字，麦小余抽口烟，随着烟圈吐出两个字：“韩国。”
韩国……绝逼又圈住肥羊了！
晹小星反应极快，先是兴奋，下一刻变为抱怨。
老大你变了，做局也不带我。
还拿不拿我当兄弟？
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没存在感？
前几天还有读者留言，让挨千刀的作者在书里安排个人把我打死。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吁——”
及时制止晹小星变身晹娘，麦小余安慰道：“你是公司未来的大导演，以后做局的事儿尽量别参与。要是真没什么事儿可干，这几天学点儿韩语，将来去韩国，没准儿用得上。”
还有，去了别怯乎，更别丢咱华夏的脸。
记住，咱不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
被人欺负了，别特么装孙子，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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