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面无表情一句话，立时激起千层浪。
“难道，收视率……不理想？”
“不会吧？我觉得挺好看啊，昨晚我还问了我爸妈，他们也觉得挺好看。”
“有1%吗？”
“总不会连1%都没有吧？”
“难道才0.5？不可能比《欢乐伊甸园》还低啊！”
“小许，你少卖关子，到底多少！”
噗嗤！
小助理绷不住，笑了。
这些把其他人气坏了。
“小许你胆儿肥了，敢耍我们？”
“行，我记住了，看我回头怎么拾掇你。”
“还等什么，现在就收拾他！”
“你小子别跑，把收视率留下！”
……
《非诚勿扰》节目组一帮人闹哄的时候，节目总策划人和总导演来到了台长韩建设的办公室。
今天周末，韩建设本应休息。
可是上午十点多他就来到电视台，等待《非诚勿扰》首播的收视率。
因为这个节目是他做主搞起来的，如果收视率不乐观，对他倒是影响不大，但是脸上没光不是？
“韩台，收视率出来了。”
“嗯。”
韩建设随意点点头，很沉稳，但却已经从总策划人和总导演脸上的喜悦，判断出了收视率的高低。
“1.52%！”
总策划人和总导演都很激动。
对于周末晚间档的综艺节目来说，1.52%的收视率不算高。去年的《超级女声》总决赛那晚，csm50城的收视率，最高突破8%！
但是，对于一档新节目来说，这个收视率绝对是开门红。昨晚《非诚勿扰》首播，毫无疑问打响头炮！
新颖！
冲突！
趣味！
悬念！
这四个词，成为打在《非诚勿扰》上面的四个标签，也是这档节目的四大特点。
除此之外，还有精致，唯美，前卫，时尚，引人入胜等词语，贴在《非诚勿扰》身上。
更关键的是，在这1.52的收视率背后，蕴含的是无尽的话题！
“以貌取人或者以衣取人是否可取？”
“女嘉宾言辞是不是太过分？”
“男嘉宾沈源的做法是否故意炫耀？”
“要面包还是要爱情？”
“如何分辨女人喜欢的是男人的钱还是人？”
……
话题对影视综艺节目的重要性无语赘述，没有话题怎么炒作，怎么吸引观众？
从昨晚开始，网络上就有观众自发讨论，到现在讨论热度不减反升，因为《非诚勿扰》涉及的话题，都是当下社会成年男女无法逃避的热点！
“我们准备加大网络上话题炒作力度，以吸引更多的观众收看咱们这档节目。”
韩建设很沉稳：“你们一个是总策划人，一个是总导演，节目该怎么做，你们说了算。记得问问总顾问。”
《非诚勿扰》总顾问——麦小余！
两人相视一笑，总策划人说道：“我们昨晚已经联系过麦老师了，他的想法和我们一样。我们有信心把这档节目，办成咱们台的王牌节目之一！”
“呵呵，有信心是好的，我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总导演自信满满：“您放心，后面几期的话题度，比第一期还劲爆呢。”
总策划人拍马屁：“还是韩台您有眼光。如果不是您一力主张，咱们台也不会决定办这档相亲节目。”
那倒是，现在的相亲节目，地位很尴尬。
韩建设淡然笑笑：“还有别的事吗？”
那两人再次对视一眼，这回换成总导演开口了：“昨晚我们跟麦老师联系后，麦老师提出一个建议。等到节目收视率破3，每期节目晚上播出后，紧接着复播，进一步加深节目品牌在观众心中的烙印。”
如果收视率有保证的话，重播问题不大，不但能节省台里资金，还可以继续创收……等等，收视率破3？
将来收视率如果真能破3，老王会不会后悔？
韩建设忍不住想笑。
不用等将来，王昀石现在就后悔了。
“老弟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王昀石电话里，那叫一个懊悔。
他是周日晚上应酬回家，发觉老伴儿在看荔枝卫视的《非诚勿扰》，老伴儿一边看还一边跟他学节目里的各种“桥段”。
他忍不住看了几眼，发觉这档相亲节目比以前那些更吸引人，而名字《非诚勿扰》……有点耳熟。
很快他就想起来自己哪儿听过，立刻打电话到台里，让值班的工作人员查《非诚勿扰》首播的收视率。
听到1.52%这个数据，他悔的肠子都清了。
海豚卫视曾经的王牌综艺节目《超级大赢家》，今年收视率继续下滑，现在连1.52%都没有，还不如《非诚勿扰》首播的收视率呢！
“叫地主，三张纸条。”
刘诗時和赵丽颍不叫了。
麦小余翻开底牌，一张a两张6。
收了底牌整理着手里的二十六张牌，头和肩膀夹着手机，说道：“老哥，我冤枉啊。”
可不冤枉，当初《非诚勿扰》的构思，麦小余是打算跟海豚卫视联合制作的，结果王昀石看不上，心脏还差点弄出毛病。
“唉，我真傻……”王昀石在电话里叹了口气，“我就不该怀疑你。那什么，还有没有什么好构思？”
“哥哥诶，这构思不是大白菜，琢磨一个不容易。明年吧，明年我看看能不能有灵感，再做一档综艺节目。”
“你说的啊，再有综艺节目，千万得记得我们台。”
“放心吧。你是我老哥，有好事儿必须第一个想到你。”
又和王昀石客套两句，麦小余挂断电话，出牌。
“4到j。”
刘诗時：“过。”
赵丽颍：“过。”
麦小余：“4到j你们都不要？6到k，要不要？有炸快出啊。”
刘诗時：“过。”
赵丽颍：“过”
“一个2，大小王赶快出啊。”
“过。”
“过。
“三个3带对5，还不要？我可快出完了，王炸还不露面？”
刘诗時和赵丽颍不语。
麦小余：“4个a，我赢了，一炸翻倍，你俩贴纸条！”
刘诗時和赵丽颍看着他，刘诗時问道：“麦总，你几张牌？”
呃……
赵丽颍愤怒道：“要不是你刚才打电话，诗诗姐闲着无聊查手里的牌，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难怪你总是赢。”刘诗時一脸幽怨。
麦小余：“……”
“诗诗姐，还跟他废话什么，上啊！”
话音落，赵丽颍直接扑上来，把麦小余压倒在沙发上。揭下脸上的纸条，舌头一舔，bia在麦小余脑门上。
发觉麦小余反抗，挣扎着想坐起来，她喊着：“诗诗姐别愣着啊！”
温顺的刘诗時化身小狮子也扑了过去，和赵丽颍一起，把麦小余压在沙发上。
有样学样，揭下脸上的纸条，舌头舔一下，bia在麦小余脸上。
麦小余温香软玉抱满怀，却无暇享受。
腾出双手揭下两张纸贴，往嘴里一舔，反手bia在刘诗時和赵丽颍脸上，同时高喝道：“定！”
还别说，二女真的被定住了，因为麦小余的纸条，bia在二女的嘴唇上。
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错愕片刻后，二女红着脸从麦小余身上跳下来，揭掉嘴唇上那张还湿乎乎的纸条，退后好几步
刘诗時不敢看麦小余，嗔道：“麦总，你欺负人。”
赵丽颍气鼓鼓：“你打牌使诈，还把口水弄到我们脸上！”
“喂，是你们先把口水抹到我脸上好不好？”
“可你把口水弄到我们嘴里了！”
“呀，丽颖你不要再说了。”
刘诗時又羞又急，拉着赵丽颍匆匆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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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诚勿扰》开创了综艺节目的先河。
1.52%！
1.86%！
这是《非诚勿扰》第一期和第二期交出的漂亮答卷！
而在苏江省地区，荔枝卫视的大本营。凭借地缘优势，《非诚勿扰》头两期的收视率更是达到了7.38%和9.67%！
漂亮！
《非诚勿扰》节目组乐得合不拢嘴，荔枝卫视也是非常满意。
业内都知道了，荔枝卫视孵出个金蛋，一档具备王牌潜力的综艺节目，冉冉升起！
只是这个金蛋孵化速度之快，升起速度之猛，超乎所有人想象。
节目组没想到，荔枝卫视没想到，同行们也没想到。
而这一切，源自于第三期某女嘉宾的一句话——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面笑！
这句话并非该女嘉宾首创，现场原话也并非如此。
当时的情形时，一个男嘉宾进入男生特权，询问两位留灯女嘉宾和灭灯的心动女生，以后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骑单车。
心动女生笑着回绝；“我还是坐在宝马里哭吧。”
她边说边笑，说完还笑的花枝乱颤不能自已，应该是开玩笑。
当时在现场，不论是主持人还是点评嘉宾，以及在场的其他女嘉宾，都没有太在意这句话，一带而过连讨论都木有。
但是电视机前的观众不一样。
结果就是“宁愿做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面笑”这句话，迅速火遍网络，而那位女嘉宾身上，也被观众和网民贴上了“拜金女”三个大字！
“宝马车里哭还是自行车后笑”瞬间成为舆论焦点之一，关于“拜金女”的看法，同样成为舆论关注的对象。话题热度嗖嗖嗖的往上飙，引发越来越多人的讨论。
媒体喜欢什么？
热度高的话题！
都不用节目组自己炒作，媒体主动展开报道，引发网民热议。
主流观点都是喷的，认为那个女嘉宾是拜金女，在网上把她骂的体无完肤。
但也有一小部分人持支持态度，认为那个女嘉宾说的没错，女人有权利追求更好的生活。
别说什么爱情和面包。
很多爱情都是有保鲜期的，既然无法保证爱情一辈子不变质，那为什么不选择面包？至少面包还可以吃。
有女网友发帖，讲述自己的遭遇。
曾经有一份好吃的面包和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自己面前，自己选择了爱情，坐在男朋友的单车后面开心地笑。
可是若干年过去，两人结婚了，生子了，老公通过努力奋斗有钱了，单车换宝马了。
而她却因为被时间带走了青春，变得人老珠黄，没资格坐宝马。
被老公抛弃的她，只能看着一个比她年轻漂亮的小女生，坐在宝马上开心地笑。
她则是默默的哭，不但失去了爱情，连面包也没有了。
在她的帖子里，除了声泪俱下的控诉寡情薄意的老公，还有后悔。后悔当年自己犯傻，没有选择面包，而是傻乎乎相信爱情的保质期是一辈子。
贴子发出来后，迅速引来吃瓜群众围观。
点击，回复，转发，扩散……
有人骂她傻；有人骂她老公渣；有人骂小三不知廉耻；有人骂世风日下，女生越来越不知道自重；有人骂男人每一个好东西，有钱没钱都一样，尤其是有钱就变坏……
还有人哀叹跟她同病相怜，悔不当初，轻信了爱情永不变质的谎话；有人骂她蠢，不应该轻易放过那对狗·男女；有人骂她活该，因为当初是她自己选择的……
由《非诚勿扰》引出的这个话题，很快在舆论上燃起熊熊大火。
因为这个话题有深度。
不论是女嘉宾引出的那句“宁愿做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远坐在自行车上笑”，还是某女网友的发帖，都是当下社会不难见到的一种现象，是社会现象，许多人都可能经历过。
有道是够深才能够持久，有深度的话题最是容易引起更多人的参与。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网络和媒体上热议，已经成为人们上班、吃饭、聊天时的谈资。
那架势，颇有全民参与的感觉。
而引出这个话题的《非诚勿扰》，以及那位女嘉宾，进入到越来越多人的实现。
其实吧，这还真不是节目组故意炒作的话题；女嘉宾也不是萌人会员；那封女网友的催泪贴并非出自麦小余之手，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非诚勿扰》开播之后，就一直在制造各种具有代表性的话题。
通过争议性话题的热烈讨论，引发观众对节目的关注和兴趣，这是节目顾问麦小余和总策划人、总导演一早就制定好的套路。
节目从第一期开播后，就产生了多个话题，也不差再多一个，反正对节目打响知名度没坏处。
最奇葩的是，面对舆论几乎一边倒的指责谩骂，那个女嘉宾并没有极力澄清，而是摆出一副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的样子。
真的是这样吗？
吃瓜群众可不知道，但是她的知名度越来越高，以至于一说起那句话，人们就会想到她。
她成了话题女王，个人微博粉丝直线增加，关注她的人也越来越多。
虽说留言大部分都是谩骂，还有人不知是真是假说要出钱包·养她，只有少部分人支持她。
可那又怎样，这也是人气的一种体现，也算红！
没见网上部分名人大v，就靠满嘴乱喷拉仇恨增加人气？
可以想见的是，这种局面如果持续下去，要不了太久，就会有企业联系她在微博上打广告，还可能会有人邀请她上节目拍戏呢！
在狗咬人很正常、人咬狗才是新闻的时代，什么奇葩事不可能发生？
参加一档婚恋相亲节目，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女嘉宾就这么蹿“红”了。
不但令当托的萌人会员目瞪口呆，也极大刺激了24位同台女嘉宾中的部分有心人。
于是，那些有心的女嘉宾，言辞愈发大胆犀利，行事作风也愈发出位，迅速冒出了多位话题女王的苗子。
造成的结果是：舆论上，质疑《非诚勿扰》的声越来越多；《非诚勿扰》的知名度却越来越响，收视率也越来越高，有心争取下个季度冠名权的企业和特约赞助播出的商家络绎不绝，广告费嘛……呵呵。
《非诚勿扰》播出六期后，荔枝卫视以单集18万的价格，购入《士兵突击》首播权。
等到今年九月份，《士兵突击》将会在海豚卫视、燕京卫视和荔枝卫视，三星联播！
当麦小余把这个消息告诉李阳后，后者失神好半天，才说道：“你应该叫麦小牛！”
牛？
呵呵。
麦小余对《士兵突击》播出权的兜售还没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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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播三周，播出六期的《非诚勿扰》，已超高、超多的话题度，火了。
荔枝卫视推出的这档婚恋相亲类节目，吸引了大量观众观看、讨论，顺理成章的成为国内同类节目的领头羊。不少电视台开始取经，准备改版自家节目，克隆《非诚勿扰》的成功之处。
婚恋相亲类节目焕发第二春，指日可待。
甚至有传闻说，以娱乐立台的芒果卫视，都准备以《非诚勿扰》为样本，重新打造一档全新的婚恋相亲节目。
婚恋相亲类节目？
呵呵。
稍微懂点行的人都看出来了，《非诚勿扰》其实就是一档打着相亲口号的话题性节目。
最火的不是相亲，而是每期节目里，通过主持人的幽默话锋、点评嘉宾的犀利言词；男嘉宾的出人意料；以及女嘉宾的标新立异，带动的火爆话题。
本质上就特么一档话题节目好不好！
其实很正常。
就像芒果卫视的王牌节目、引领选秀类节目登上巅峰的《超级女声》，也离不开打量高热度的话题。
一个节目没有话题……那什么炒作？
想当初，《超级女声》刚推出时，收视率也一度惨淡的不到0.5%。
为什么会突然爆火？
因为冠名的乳制品企业，砸入的资金超过一个亿！
用营销公司的话说，只要有钱，尼玛就是一条狗，也能炒作成一条龙。
《超女》有充足资金，再配合各种话题，瞬间火爆全国。
《非诚》资金不足，只能用话题弥补，因此这档节目的话题之多，被称为话题节目也不为过。
世上永远不缺火眼金睛的正义之辈，他们一针见血的指出《非诚勿扰》的本质，并加以抨击。
不过荔枝卫视和萌人影视都不在乎。
电视台看中的是收视率，是高收视率带来的巨额广告投入，是台里每年的广告收益，《非诚勿扰》显然是优质产品。
萌人影视看重的，除了《非诚勿扰》带来的分成利润外，还有《士兵突击》的首播。
然而，当荔枝卫视痛快的答应，以单集18万的价格，购入《士兵突击》首播权，与海豚卫视和燕京卫视联合首播后，麦小余并未停下向前的脚步。
“小麦，你的意思是，打算在视频网站同步播出《士兵突击》？”刘晓丽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看着麦小余惊讶的问道。
“不是同步播出，错后几个小时。”
《士兵突击》四星联播，肯定没希望。
萌人联系过多家卫视，对方的态度和央视一样，不看好。
男演员不是大腕儿，女演员压根没有，没有商业卖点，缺乏收视号召力。
都是老司机，央视能看出来的问题，其他卫视也能看出来。
单集18万的价格，对于一二线卫视来说不算高，对于三四五六线卫视来说，不便宜。
便宜不便宜的另说，关键是，电视台购剧不仅看价格，还要对这部剧播出后的收视率进行评估。
收视率没保障，买来干嘛？
单集两千都没人要！
在那些资金不充裕的偏远省份卫视看来，还不如买下几年前的《仙剑》重播，凭借胡戨和茜茜现在的名气争取收视率，广告收益多半比《士兵突击》高呢。
海豚卫视、燕京卫视和荔枝卫视，购买《士兵突击》首播权也不是因为看好这部剧，而是冲着萌人的面子，因为人情关系而引进。
麦小余记得梦中的《士兵突击》播出后经历过何种尴尬，为了避免那种尴尬在现实中发生，他决定改变这部剧的网络播出模式！
目前华夏的视频网站播放器，还停留在以烧钱为主阶段，通过免费模式吸引用户观看，增加用户访问量。
电影要等院线全面下线后，过段时间才能购买网络版权播放；电视剧则要等首轮播出结束才行，如果想要价格更便宜一些，那就等二轮播出结束。
能够产生盈利的广告植入模式已经诞生，除了视频网站的广告位外，还有影视综艺节目播放前，植入的15秒到30秒不等的广告。
不过跟视频网站大规模的烧钱相比，广告植入盈利暂时还显得杯水车薪，主要靠插件捆绑补血。
麦小余的计划是，《士兵突击》基本实现电视台和视频网站首轮同步播出。
简单来说，《士兵突击》1-3集在电视台晚上黄金时段播出结束，当晚零点过后，视频网站就可以上传播出，电视台和网络仅相差两三个小时而已。
刘晓丽思忖片刻：“这样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刘姨你没发现，《流星花园》和《亮剑》网上点击率很高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网络越来越发达，年轻人中选择网上看剧的人群规模在扩大，逐渐形成新兴的收视群体，与守在电视机前的传统收视群体分离。我担心的是，这么做会导致电视台首播时观众分流，影响收视率。”
“影响多少会有，但我觉得不会太大。如果电视剧足够吸引人的话，或许反而会有助于提高电视台的收视率。”
会吗？
刘晓丽不确定，不过她还有个担心：“电视台会同意吗？”
“等到敲定视频网站，咱们再跟他们沟通一下。如果他们不同意，单集价格可以适当降个五千一万，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
就算单集价格下调一万，《士兵突击》30集也不过30万而已，而麦小余心中的网络首播权，定价是——十五万！
另外就是，他判断三家卫视虽然可能质疑萌人的做法，但是降价……多半不会。
因为这次卖《士兵突击》，三家电视台走的都是人情关系渠道。
有几个人会为了替公家省那么几个钱，毁了自己的一条人脉？
电视台这边好说，问题在于视频网站。
单集15万，30集可就是450万……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烧法！
曾经合作过的、没合作过的多家视频网络公司，都接到萌人的电话，然后陆续委婉回绝萌人，借口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有说最近刚开展新项目，公司资金紧张的；有说公司经营状况不佳，焦头烂额无暇他顾的；有说业内没这个先例，不敢第一个吃螃蟹的；还有说最近严重缺钱正四处拉风投，等拉到风投再考虑的……
纵然理由千千万，归根结底还是两个字：太贵！
处在烧钱阶段的视频网络公司，目前的主要方针，是以尽量低的价格，购买尽可能多的国内外影视剧版权，填充自家片源库。
以此吸引更多的网民，增加流量，培养忠实观众，为下一步的发展做准备。
比如说拉风投，除了自家的技术优势外，网站访问量、播放器下载量、节目点击量等，都是重要的指标之一。
450万可是好大一笔钱，能购买好多国内外影视剧版权呢。
拿出这么多钱，用来购买一部电视剧，这得多脑残才能干得出来？
至于基本实现与电视台同步播出，有望跟电视台争夺收视群体……是有那么几家公司动心，但是想想《士兵突击》的演员阵容和价格，也都放弃了。
因此，萌人得到的答复，全是回绝。
“麦总，以上是所有视频网络公司的回复。”
于萍把员工反馈回来的信息收集整理好，汇报给麦小余，担忧的看着他。
麦小余笑道：“怎么愁眉苦脸，跟男朋友分手了？”
“麦总，你现在还有心情说笑。视频网络公司全都回绝了，现在怎么办？”
“呵呵，把那家正在拉风投的公司资料，给我整理一份。”
“好，好现在就去。”
于萍是位很合格的助理，没一会整理出详细的资料，交给麦小余。
风暴影音！
创建于2003年，致力于为互联网用户提供最简单、便捷的互联网音视频播放解决方案。
拳头产品风暴影音播放器，03年面世后，用了不到1年的时间，便风靡网络。
04年服务器支撑不住巨大流量，成本问题成为难题，走投无路下不得不寻求和插件厂商合作。
到了今年，风暴影音播放器的下载量累积几千万，有了“下载量超千万的装机首选软件”的美誉。
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风暴影音与合作的插件厂商产生分歧，最后闹崩，目前正在寻求风投……
抽着烟，麦小余静静看完风暴影音的资料，摁灭烟头闭上眼，靠着椅背食指在扶手上画圈。
十分钟后，他睁开眼，把于萍叫了进来：“联系这家公司的老总，明天下午我去他们公司拜访他。”
……
周军，风暴影音的研发者，也是公司的创始人。
今年33岁，大学时代主修化工，就读期间疯狂地痴迷编程，并且自学成才。
毕业后放弃了本专业，成为一名职业程序员，工作没几年选择下海经商，从一名电脑经销商，成为风暴影音播放器的研发者，在燕京创建风暴影音公司。
得知萌人影视的老板有意拜访，他还挺奇怪。
他知道萌人影视，也以较低的价格，购买过《粉红女郎》、《仙剑》、《浪漫满屋》等剧的网络播放权。
去年下半年的现象级电视剧《亮剑》和《流星花园》，他们没买到。分别被两家竞争对手以高价买断网络独播权，然后在每集前面植入30秒的广告。
一部30集，一部20集，点击量嗷嗷高，这广告费赚的，看得他直眼馋。
别看风暴影音播放器装机量超千万，可是公司的规模实力很一般，跟萌人影视完全没得比。
萌人老板前来拜访……会是什么事？
卖他们公司的《士兵突击》吗？
呵呵，我们公司现在要是能拿出那么一大笔钱，何至于四处寻找风投呢？
周军苦思不得其解，不过萌人老板专程来访，他还是给与了足够的敬意，亲自在公司门口相迎。
然而见到麦小余，他愣住了。
萌人影视的ceo不是刘晓丽吗？
这个年轻人是谁？
麦小余也在打量他风暴影音公司。
地方不大，员工不多，环境简陋，办公设备一般……
这儿可是总经理办公室啊，简单装修无所谓，可怎么能给人一种脏乱差的感觉？
两人各有心思，忘记了初次见面时，彼此应有的礼仪。
直至麦小余带着于萍，在周军的亲自陪同下来到办公室，麦小余通过办公环境、员工状态对风暴影音有了整体判断后，才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周军。
名片很简单。
萌人影视。
麦小余。
周军双手接过名片，他很清楚简单背后隐含的内容。
只是他一时接受不了。
“您是？”
“这是我们麦总。”于萍介绍道。
“麦总你好。”周军收起名片，和麦小余握手，又问：“不知贵公司的刘总是？”
“刘总是我们公司的ceo。”
回答的还是于萍，两句话已经说得很清楚。
刘晓丽，萌人影视ceo；麦小余，萌人影视幕后老板。
“没想到麦总如此年轻，不愧是年轻有为。看到你，我觉得我都老了。”
麦小余淡淡一笑：“呵呵，编程的35岁就该退休。按照这个标准，周总你的确老了。”
周军：“……”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麦小余笑问。
“哈，对对，我们程序员这个行当，确实存在35岁定律。我今年也33，老了，未来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周总，我可没这么说哦。我是说，你作为程序员，该退休了，不然身体熬不住的。不过你作为风暴影音的创建者，还要掌舵几十年呢。”
一踩一捧，明贬实褒。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周军借着递烟的机会打量麦小余，麦小余接过烟，拿出火机主动为两人点上。
有来有往，礼数到位。
周军抽口烟，开玩笑的问道：“不知麦总今天来我们风暴小庙，有何指教？”
“想搞一场大风暴。”
大风暴？
周军品味出这句话中的含义，佯装不懂，笑问麦小余：“不知道贵公司准备怎么搞一场大风暴？”
“很简单，你们购买《士兵突击》的网上首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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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贵司购买我司《士兵突击》的网络播放权。”
麦小余说的轻描淡写，周军听得雷声滚滚。
尼玛，直接说来兜售《士兵突击》网络播放权不就得了，还什么搞一场大风暴！
他是个讲究人，保持着基本的笑容，摇头道：“贵司制作的影视剧都很优秀，但是我们公司现在的条件，实在是有心无力。”
“是经济状况不好吗？”
“呃……”周军噎了一下，没有隐瞒，“公司目前的确遇到了点小问题。”
“是钱能解决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但凡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你的意思是？”
“我们萌人，收购你们风暴影音。”
“不可能。公司是我们的心血，我绝不可能拱手于人！”
风暴影音公司的核心，就是风暴阴影播放器。而这个播放器，是他和他的两个徒弟组成的团队，共同开发和维护的。
风暴影音播放器就像是他们师徒三人的孩子，感情很深舍不得。之前不是没人找过他们，提出收购他们的公司，都被他们拒绝了。
周军果断拒绝，麦小余反应不大。
所谓漫天开价，坐地还钱，他还能通过周军的反应，观察其对风暴影音的感情投入。
结果还不错，周军对风暴影音感情很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我要是记得没错，去年你们公司经营的还不错，怎么今年突然变得这么惨？”
“商业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那我换个问题。听闻贵司正在寻求风险投资，不知道资金规模有多大？”
周军略作迟疑，说道：“一千万。”
“股权呢？”
“嗯……10%。”
麦小余哑然失笑：“你们这个破公司，能值一个亿？”
“是，我们没有最好的原料、最好的培育环境，但我们最了解、也最在乎使用者的频谱。我们是最用心、最勤劳的烹调师或编曲者，同样的音符，我们能谱出更美的音乐！
正因为如此，我们公司才能在三年内，在市场推广力度不足、缺乏专业包装、研发经费有限的不利条件下，创造出软件装机量达到几千万的奇迹……”
“周总你不要激动，我无意贬低贵公司。这么说吧，我可以给你找来一千万美元的风投，按照你定下的股权比例，我要60%的股权。”
周军：“……”
按照汇率换算，一千万美元差不多是六千万华元。
但是，风投一千万占股10%和风投六千万占股60%，可不是一个概念。
周军无暇考虑麦小余玩的偷换概念，他被一千万美元砸晕了。
偷换就偷换，一千万美元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有了这一千万美元的风投，风暴影音能干许多事。
公司可以扩大规模；员工的福利待遇能够提升；研发经费充足，产品升级更新换代，为用户创造更舒适的使用体验；加大市场推广力度，让更多人知道风暴影音，使用风暴影音……
等等，60%！
“你想控股？”
麦小余摆摆手：“你不用担心，这一千万美元的风投，我们萌人占一半，另外我会再从美国找一家公司，投资另一半，各占30%的股权，你们团队拥有40%的股权，还是大股东。
而且我保证，只要公司经营正常，我们不会随意插手公司运营和日常管理。最多提出一些商业方面的建议，由咱们共同讨论决定。”
这样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周军想了想，又问道：“为什么？？”
“我个人很看好视频网站的未来，不投资你们家也会投资其他家。”
“那为什么选择我们风暴影音？”
“因为你们刚好最缺钱啊。”
《士兵突击》存在硬伤，这一点麦小余很清楚。
要想电视台首播时，取得不俗的收视率，需要网络支持。
可是视频网站嫌贵，不看好这部电视剧不说，也不愿赌他提出的网络播放新模式，那他只能投资一家网络视频公司，以完成《士兵突击》首播的最后一块拼图。
反正在梦里，视频网站的未来很灿烂。
现在投资嘛，时间上来说略微早了点，投资回报周期稍长，但是能省下不少事。而且萌人总部就快可以入住，正好再找来一个新租户。
这么大的事儿，如此轻易决断，难免略显儿戏，可是周军感觉到了麦小余十足的诚意。
萌人影视那么大公司的老板，怎么可能专门来到他的风暴影音，拿风投开玩笑？
就算吃的再撑，也没这么干的。
“你要是没有问题，就轮到我了。我还是先前那个问题，你们公司今年出了什么状况。”
“唉——”
周军长叹一声，缓缓道来。
这几年视频网站还处于烧钱阶段，风暴影音也因此遇到困难。
每集影视剧前面植入广告，倒是一条补血的途径，可这种方式暂时没得到企业认可，用户也不买账。
要说行业内每天都有公司成立、有公司倒闭那是夸张，但是行业大洗牌期间，竞争格外激烈不说，还极度混乱无序。
你家有广告，新成立的没广告；或者你家广告十五秒，别家广告只有十秒，用户可能就改投门庭了。
基本上十五秒已经是用户忍受的极限，除非《亮剑》、《流星花园》那种独家播出的现象级电视剧，观众多又没得选，广告时间才敢增加到三十秒。
所以广告补血效果有限，最主要的是靠捆绑插件赚钱。
尤其是这两年，软件捆绑插件已经发展到丧心病狂的阶段，流·氓插件极多，用户不但无法选择是否安装，甚至有些都不能完全卸载。
为了公司的存活，周军也不得不找到插件厂商合作。
合作的插件厂商出手倒是阔绰，但是条件非常苛刻：强行安装插件，剥夺用户选择的权力。
周军对此深感不安，也别无办法。
忍受着用户越来越多的抱怨和反对，熬过了那段艰难的时间。
到今年，风暴影音的装机量越来越多，他决定与合作的插件厂商结束合作，寻求风投。
“原来是这样啊。”麦小余点点头，“我支持你的决定，等将来咱们签订合同，风投资金到位，你就不用为资金犯愁，更不用跟插件厂商合作了。”
“麦总，你确定给我们一千万美元风投？”
周军还是觉得惊喜太大，蛋糕太沉，而且落下来的太快，砸的自己有点晕，不太敢相信。
麦小余递给他一颗烟：“当然是有条件的。一是将来公司重组后，必须变更办公地址；第二嘛，你们必须买下《士兵突击》的网上首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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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恭维萌人影视这几年取得的成绩自然少不了，接着话题就转移到视频网站未来发展前景方面。
这个话题，麦小余真心不懂，但是他有梦。
从脑海怪梦中，麦小余随便挑一些可以预见并有望实现的中短期构思，变成自己的语言说出来。
像是什么视频网站缴费会员制啦；VIP会员看剧可跳过广告啦；会员付费观看啦；视频网站参与影视剧投资啦……
这把周军和他的俩徒弟惊得，对麦小余在视频网站方面的认识了解深感佩服。
有这么一位极具专业眼光，善于把控大方向的老板，公司取得成功可不事半功倍？
周军也没瞒麦小余，将视频网站业内的一些事情合盘托出。
每个行业，都会对行业未来多干年内的发展设计一定的蓝图，而麦小余提出那些构思，很多都与大行业的未来蓝图不谋而合。
就像是他提到的会员缴费升级VIP，早在行业大佬们的构思蓝图内，只是目前行业大环境不成熟，无法实施罢了。
但是对于局外人来说，很难会有人往这方面想。
虽然怪梦中的“国际喷”只活了四十五年，但是留在他脑海中的许多东西，足足领先现实二十多年！
视频网站的火爆，他太清楚了，因为梦中“国际喷”没少喷视频网站春光灿烂下的乱象。
饭局结束后，周军对麦小余有了全新的认识，意识到麦小余投资视频网站并非一时心血来潮。
以前跟插件厂商合作的时候，来自插件厂商和网站的收入足以应付网站日常支出。
包括买服务器构建网站和论坛、租用带宽和机位、支付网管、美工等工作人员的报酬、购买影视综艺节目网络版权等。有时为了实验软件在不同机器配置中的稳定性，还可以投入一定的资金，构建硬件测试平台。
而现在即将获得总计一千万美元的风投，公司可以鸟枪换炮大展拳脚。从中穿针引线的萌人影视，老板麦小余又对该行业有着深刻的认识，不会出现外行指导内行的局面。
周军隐隐觉得，自家的风暴影音，有可能真的会掀起一场大风暴。
只是，接受风投之后的风暴影音，还是他的吗？
或者说，第一大股东，还会是他周军吗？
……
“麦总，你该找个司机了。”回去的路上，于萍看着看车的麦小余，提出自己的意见，“或者找个会开车的保镖，也能保护你的安全。哪有老板开车，助理坐车的道理？”
“你还挺会替我着想的嘛。”麦小余笑着说了一句，“保镖或司机的事，看看再说吧。如果有合适的，那就找一个。”
保镖也罢，司机也罢，都是雇主的贴身随行人员之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领导的许多秘密，都掌握在司机手里。
麦小余身上有秘密，大秘密！
还有六个地市的羊羔需要招安，只有把这六群羊羔转化为萌人的六地会员群，他才算彻底洗白，接触后顾之忧。
否则将来他跟擎天刺刀见红的时候，万一被擎天翻出来，来个釜底抽薪，他这几年的筹划全泡汤不说，还会连累到萌人影视，连累到他的亲人和朋友。
因此，保镖司机的人选必须可靠。如果没有信得过的人，他情愿不找。
于萍叹道：“麦总，你真的是个很奇怪的老板嗳，大家都这么认为。”
“因为我没有潜秘书？”
“我是助理！”于萍气鼓鼓的坐直身子，旋即一笑，“要是我刚当助理那会儿，还没有男朋友，说不定我会心甘情愿被你潜呢。”
麦小余开着车，故作惊讶的瞥她一眼：“小于，你学坏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于萍笑嘻嘻的，“说真的老板，你真的非常奇怪。我有个同学现在也当秘书，整天绷着脸不苟言笑，哪像我这样，和自己的老板像朋友一样聊天开玩笑。”
“你男朋友不会吃醋吧？”
“才不会呢。他说了，如果你想潜规则的话，公司那么多女明星，每个都比我漂亮，哪里能轮上我。”
“丫的欠揍，你没收拾他？”
“收拾了。”
“下回替我多揍两下。”
“好！”于萍笑着应了声，又想到什么，“老板，我有件事不明白。”
“我为什么要投资风暴影音？”
“嗯。以咱们公司的规模实力，完全可以自己投资做视频网站，何必投资风暴影音那种小公司？连控股权都没有，还要帮他们从国外拉风投，万一公司被提名搞砸，咱们的钱就白投了。”
搞砸？
白投？
不可能！
他口中的美国公司，其实就是华龙影业，和他是利益共同方。两家联手占股60%，对风暴影音有着绝对的控股权！
如果周军带人把风暴影音经营的还不错，那么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切都没问题。
但如果越做越差，他决计不会坐视不理，接管公司是必须的，然后根据自己怪梦中的经验，招聘专业人才，按照他的方式经营公司。
另外还有一件事，是刚才饭局上他无意得知的“意外之喜”。
当时双方又聊起风投之事，周军无意中提及自己和两个徒弟之间的股权分配。
按照周军口中的分配方式，麦小余大体估算了一下。
将来萌人和华龙两家公司的风投入股，三方重组风暴影音，周军的股份不会超过31%。而周军的两个徒弟，将会平分剩下百分之九点多的股份。
届时，萌人影视拥有30%的股份，由于萌人的股权分配中，晹小星和张小泉占比极少，这30%的股份，超过29%都是他的。
再加上另一方华龙影业中，他拥有八分之一的股份，相当于间接持有风暴影音3.75%的股份。
两者相加，刚好比周军多那么一点点。
也就是说，一旦三方重组成功，他麦小余将会成为风暴影音的第一大股东！
这是他当初压根没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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