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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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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全文阅读

秦时农家女作者:一枝绿萝

秦时农家女简介:    一个不敢爱、不会爱的女人穿越了,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还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她敢不敢、会不会爱别人,她敢不敢、会不会去维护她的爱?寒洲的故事从乡下开始,从一个鸡蛋开始,直到咸阳宫里成为女神,直到为了爱人赌上她的命,这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她的故事,有小情小趣,有朝野权斗争,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无论怎么看,她觉得,打天下可以不靠男人。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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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最新章节写在后面的话
第1章 我怎么穿越到这个鬼地方
秦时农家女全文阅读作者:一枝绿萝加入书架
  光线太亮,睡不着了,不用睁眼都知道,周围都是白亮亮的。身上也热,寒洲觉得脸都要晒曝了,还有点火烧火燎的疼。但想睁眼睛却发现睁不开,眼睛好像糊了很多眼屎,耳边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大声的吵嚷,有男有女,整个环境就像演出前的后台,各种忙乱。

  渐渐地声音清晰了,有个尖细的女声问“咋办呢?咋办呢?”这腔调有点像曾经看过的西北小品,很有喜感,但也能听出来,她是紧张而慌乱的。

  “好像还活着呢!你看她眼皮在动。”有个老人的声音,倒不似刚才那个的慌乱。

  “就是活着的,我也看见了她眼皮在动。”有个小孩子的声音,脆脆的,大概是个女孩。

  “我过去看看吧。”有个男子的声音。听得出来想尝试,信心又不太足似的。

  “别过去,你看她穿的普通,却细皮嫩肉的,你看那指甲,哪像是我们这些女人的样子。别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回头大户来找我们的麻烦。”刚才的尖细的声音又说。

  “那也不能就让她一直躺着,这样晒也得晒死了。”那个信心不太足的男人又说。

  “就是,先过去扳开眼皮看看吧,说不定可以活呢。”老人说话了。

  寒洲现在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吵嚷了,他们在说她呢,也许把她当碰瓷的了。她觉得身上除了左肋有些疼,其他地方倒还好,就是使不上力气。眼睛要睁开确实很困难,她要歇歇,再努一把力才好。可是确实太热了,她觉得力气聚不起来,自己可能要化作一股青烟散掉了。肯定是躺了很久了,也不知道那个闯祸的司机到哪儿去了,怎么能狼心狗肺地把她扔在马路上呢?打个120也好啊。奶奶的,老陈,也不说出来找找我,大中午的又去打游戏去了。

  “罗爷爷,咱俩一起去看看吧”。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嗯。”老人应和了一声。

  有脚步声过来。耳边咚咚的。

  有阴影挡住了射在脸上的光。寒洲知道有人来管她了,很激动,但也搞不清自己的情况,怕他们不懂急救知识,希望他们能先联系医院,当然最最紧要的是给自己来瓶水,否则真的要化作一缕青烟散掉了。

  有个手指落在她的眼皮上,小心翼翼地往上推了一下,又慌忙放下。

  “看清了没?”老人问。

  “我也不知道。”男人答。

  寒洲生怕他们走了,心说你倒是再来一下呀,我要是碰瓷的这会儿就粘上你们了,哪能这么一动不动呢?

  “那就再看看。”老人又说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利索了些。

  终于见着光了。寒洲努力动了动眼珠,这会也不想看清什么东西了,只想让人知道这个躺着的人还活着。

  “嗯,看清了,这下看清了,她是活着的。”男人的声音有点兴奋。

  这声音引起了周围的骚动,各种声音又乱作一团。

  “先把她抱到窑里去,让她凉快些。”老人好像下命令一般。

  “哦。”那个男人的手伸到了她的脖子下边,另一只手配合着托着她的大腿。

  他很听老人的话。

  终于我不用化作一缕青烟了,寒洲心里松下下来。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在一个人的怀里荡来荡去。身后好像跟了些人,脚步踢踢踏踏的,大概是跟着来看急救过程的。这有什么好看的吗?寒洲活了这么些年一直是不喜欢围观的,但围观好像是生活常态。

  “赶紧把窑门打开。”老人命令。

  有人上前,也没听见开锁的声音,门就“吱嘎”地叫了一声,寒洲心想这肯定是一扇坏门。

  “放炕上,放炕上”。大伙儿的声音,乱乱的。

  嗯?放炕上?这年头北京还有人家用炕的吗?寒洲糊涂了。

  身体躺平了,炕板很硬,但屋子里凉快了些,不用再晒着了。

  “得找个医生吧?”男人不确定地问。

  一只苍老的手碰了下寒洲的额头,又试了试脖子的温度。

  “在外面晒坏了,去拿瓢水来,停会儿再去叫医生。”

  紧接着有盛水的声音,脚步的声音,还有小声的叽叽喳喳。

  一滴水,凉凉的一滴水掉在寒洲的额头上,紧接着是一只沾了水的手整个覆在她的额头上、眼睛上、脸上。现在,寒洲知道什么叫滴水之恩了,这真的是太大的恩情了。

  又是一块沾了水的布糊上了她的脸,撩开一个小缝儿让她呼吸。有小水滴浸在鼻腔,润润的,真舒服啊。寒洲这下是真踏实了。

  “应该把她身上也擦擦,刚才实在是晒坏了。”老人又说。

  啊?要脱我的衣服吗?我要被围观了吗?不会有坏人录相吧?寒洲紧张地捏捏拳头,但拳头也使不上力。除了这个,她什么也做不了,真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那就,那就翠翠姐你来吧,我们都先出去一下。”男人的声音闷闷的,听着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小花留下给妈搭把手。”尖细的声音原来叫翠翠。

  “嗯。”小花脆生生地答应。

  脚步声又踢踢踏踏地走远了。屋子静了下来,但屋外的声音还是听得到。

  “先脱了她的袍子,还有鞋子。”翠翠说。

  几只手在身上扯来扯去的,但还算有些章法。衣服脱下来了,身上有了一阵凉意,可以感觉到人走来走去带动的小风。

  “妈,她真白。比你脱了衣服白,和我肚子上的肉肉差不多。”小花一边往身上沾水一边说。

  “妈没生你时也是很白的。”翠翠一边干活一边应和着。

  “皮肤白不白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你肯定原先就黑的。”小花一点不留情面。寒洲听着都想笑了。

  “这孩子,我生你以前的事情你能知道?尽瞎说。镇上的人们都说你妈是一枝花,只不过找了你爹那个不起色的,才成了这个样子。”翠翠不甘心地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是加了几分力,搓得皮肤有点疼。

  小花“哦”了一下,看妈妈脸色变了,不再吭声。

  又过了会儿,小花又憋不住话了,“妈,她的手真好看,头发也好,比我的头发都好。”

  “干你的活。去换点更凉的水来。”翠翠命令。

  “哦。”小碎步去了,又回来。

  “妈,你看她脚底板好像都没有硬皮,摸着软软的。指甲也是干净的,不像你的。”小丫头有点没心没肺。

  “就会拿来跟妈比!你妈一天干多少活,人家一天干多少活?”翠翠手上的动作更麻利了,但是真的弄疼她了,寒洲“哼”了一声。

  “妈呀,她醒了!”小孩子惊叫了一声,好像是跳开了。

  翠翠手里的动作也停了,屋外的人听到孩子的话也是一阵骚动,但没人发话,还是在外面站着,倒没进到屋子里来。寒洲心想,这些人还是挺明白事儿的,挺好的。

  “咳,你醒醒,你醒醒。”翠翠推了寒洲两把,这女人胆子挺大。

  寒洲想动,却动不了,像是梦餍了一样。

  翠翠又推了两把,等等,还是没反应,手无奈地停在寒洲的胸上,下意识地拍打,就好像拍桌子打拍子一般。

  寒洲心想,等我醒来,一定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尽管大家都是女人,可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妈妈,让我来,挠她痒痒。”小手雀跃地就挠了起来,指甲有点长,还有点划得微疼。

  “这个地方肯定行的”。小手又向脚底板旅行,一遍一遍挠着脚心。

  寒洲实在受不了了,这孩子太闹了,就像当当小时候一样,她想起女儿心里一阵温暖,不禁笑出声来,而眼泪却从眼角流了下来。

  “她笑了!”孩子大喊。

  “她哭了!”是孩子妈妈的声音。

  “我挠,我挠,我继续挠。”孩子显然受到鼓励,声音像开花一样让人欣喜。

  “啊,别别——别了”寒洲终于发出了声音。同时她的眼睛也睁开了,好累啊,没有一点力气。

  “她醒啦,她真的醒啦!”小花脆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门外的脚步有点乱,肯定是想进来看看。

  “先别进来,她还光着呢!”翠翠扬声说着,就去找盖的东西。

  寒洲无力地苦笑,心想,这位大姐,等我好了一定好好会会你。你能有点遮拦吗?

  终于遮盖好了,比寒洲想象的要严实,她原以为只草草地遮盖住重点部位就会喊了人进来,没想到这翠翠倒是挺用心的。她不禁睁眼看了看这女人,一看才发现可能是个群众演员,穿着黑色的袍子,像是汉服,而那衣服因为经常洗,也不那么黑了,可能是做旧的吧,这剧组倒是用心了。

  正端详着,一大队群众演员进来了,个个穿着袍子,有长有短,都是斜襟,腰间扎根带子,有的扎得用心些,有的就草草一扎,可以看到都穿着裤子,但都是灯笼裤,有的裤脚及鞋子上还有泥,可见是个用心的剧组。倒不知是什么剧,还真是让人有点期待呢。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最前面的老者,等着他说话,看来他在这群人中地位不低。

  “姑娘能说话吗?”老人沉声问询,样子慈和。

  “啊,可以的。谢谢老人家,谢谢大家。”寒洲努力发出声音,咽喉有些嘶哑。

  “那个,小花,给这位姐姐拿点水来。”老人转身对小花说。

  小花递过来一只瓢,是半个葫芦做的。寒洲很想喝,但是抬了抬手,没有力气,又放下了。翠翠很麻利地把她的头抬起来一些,用自己的腿和胸支起她的身子,同时还不忘用手拽了她身上盖着的衣服,防止掉下来。小花则是很配合地做起了喂水的工作。

  水很凉,也很甜,喝了一大半,确实缓解了旱情。寒洲冲大伙笑笑表达感谢。翠翠又小心地把她放平。

  “你命大呀,姑娘,今天幸亏是遇上了小花出来玩,见你倒在地上赶紧去叫人,要不,可就出大事了。”老人很感叹地拍着腿。

  “抓住了吗?”寒洲问。

  “抓住?哪能抓的住,那么高一头驴子,一溜烟就跑了,小花才多大。”老人又说。

  “是啊,很高的,也很快,我看着你被踢倒了,赶紧跑回来叫人。”小花严肃地说,小脸绷的紧紧的。

  “驴?我被驴踢了?”寒洲很难相信这个目击者的话,然而那孩子的态度又不容质疑,这让寒洲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到底怎么回事呢?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好人家的姑娘,你先养着,我让人告诉你家里,出这么大事儿,以后可得注意了。”老人感叹道。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姑娘,你家在哪儿呢?”翠翠插话。

  “让大枣叔叔给你送信,他认识的人多。”小花一边冲她说话,一边向旁边的又高又壮的男人示意。

  那个高壮的男子笑笑,没说话,就是点了点头,很可靠的样子。

  寒洲还在迷惑当中,总觉得哪儿不对了。她迟疑地说,“北京,海淀区。”

  “什么?”老人听了皱起了眉,转头看向名叫大枣的男子。

  那高壮的男子也很疑惑,迟疑地重复刚刚听过的话:“北京,你是说北京?”

  周围人都迷惑地互相询问,满屋子都是“北京?”“北京?”

  天哪!中国人不知道北京?这是什么状况?寒洲觉得自己被这群人的话给整晕了,不知道躺着的是傻瓜还是站着的是傻瓜。

  “咳——”,周围静了下来,都知道老人要说话了。“不知道呢就慢慢打听,打听到了就告诉姑娘的家人。现在我们先商量一下姑娘的安置问题。”

  “对,对,先商量安置问题。”众人附和。

  “我倒是想接姑娘住的,就是家里已经三个孩子了,而且我家那个不起色的二牛——”翠翠为难地开口说。

  小花看着妈妈,有点巴望着接漂亮姐姐同住,这时候也不好开口了。

  “我嘛,老了,孤老头子一个,她现在病着,我怕照顾不好她。”老人很遗憾地摇头。

  “我家里也孩子多,多一个人吃饭,这个——,她又是好人家里出来的,怎么办呢?”后边有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说。

  “是啊,大家情况差不多,怎么办呢?”有人附和。

  寒洲脑子乱乱的,现在她居然成了别人的麻烦了。

  “我看大枣最合适,他一个人吃一个人住,现在先当妹妹照顾着,找着家就多一个妹子,找不着家就当媳妇。”

  那个说话的矮个子男人话没说完自己倒先笑了,惹的围观的人也呵呵地笑,还有人附和说是好主意。

  寒洲有些生气,但现在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多,她能怎么办呢?她生气的样子肯定很明显,大枣脸红红的拍了刚才提建议的小个子一把,表示对取笑他的抗议。

  众人就又看向老人,等着他发话。

  “我看——”老人很犹豫,也有些无奈,“我看就当妹妹先养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一边养着一边打听打听这北京是什么地方,今天先到这里,姑娘精神不济,先休息。各家情况都差不多,好的吃食也不常有,能做得细心些的就端点过来,她毕竟是个病人,又是外乡人,总得好好养着。”

  “对,罗爷爷说的对。”又有人附和。一群人纷纷点头。

  那个大枣看了看躺着的寒洲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寒洲闭上眼睛,不想睁开。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剧组,这根本就是真的。她脑子乱极了,乱极了,她想让自己快快睡去,等醒来也许就又回到正轨上去了,她没有顶着大太阳出门,而良子也没有死,宜人也没有冲她发脾气。日子安静美好。

  屋子里的人渐渐散去了,听得出来他们有点兴奋。可以想象,他们会把今天的故事说给他们的朋友和邻居,同时也表达他们的同情和好奇。也许北京会被猜测为一座海上仙山,而她会被猜测成一个受了惩罚被逐出的侍女。

  听脚步声音应该是送完客人的大枣回来了,他在炕沿儿上坐了会儿,也不吭气儿,寒洲有些紧张,只好闭着眼睛装死。现在她动不了,而屋子里只有一个能动的家伙是个男人,上帝呀!你这是考验我呢还是考验他呢?你老人家一大把岁数了还玩心这么重吗?

  听声音大枣又从炕上起来,来来回回地在地上走,脚步也不急也不缓,寒洲想他肯定在拿主意,要把我怎么办。过了会儿,他说话了:“那个,妹子,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睡了,但是我得交待一句,我要出门去准备点吃的和用的,估计你在我这儿的日子短不了。我从外面把门拴上,你就放心歇着。我去把翠翠姐再叫来,让她给你收拾一下,所以一会儿开门的是翠翠姐,你就不用担心了。”说完,移动脚步,脚步声非常有力。门还是“吱嘎”一声,又“哗啦”一下,这就应该是拴上门了。脚步走远了。周围彻底静下来了。

  寒洲慢慢睁开眼睛,打量四周,这真的是个窑啊,以前只从图片上见过,今天就住进来了。屋子采光不好,窗户很小,而且没有玻璃,也不知糊的什么东西,微微透着光。墙壁在这样的光线下也能看出来很黑,应该是长年烟熏的结果。扭头看,地上有个灶台,有个大黑锅。还有个水缸,刚刚给她喝过水的瓢就漂在水缸里,天啊,会不会以后都是用瓢喝水,他用完了我用,我用完了他用?

  寒洲被这个想法刺激得想骂人,想哭,她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妈的,把她知道的能主宰人类命运的神佛统统问候了一遍。这个时候也不怕他们打击报复了,因为她已经被报复了。她都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送到了喝水要和一个陌生男人共用一个器具的地方了,这还不算报复吗?可是她做了什么呢?单位组织的捐款她样样不落的,大桥下面拉二胡的每次她都给钱的,对公婆也算孝敬的,骂骂老陈也是字斟句酌的,最多算挠痒痒,也不敢捅刀子。

  她在心里咒骂了这个鬼地方,咒骂了看不见的命运之手,在咒骂当中她累得要睡过去了,这时候,大嗓门的翠翠姐来了。

  “哗啦”,门拴响,“吱嘎”,人进来。

  “妹子,我来看看你。”脚步带着风,一屁股坐下,盘腿很麻利,寒洲强打精神睁开眼,努力冲她笑了笑。

  “咱先把衣服穿上吧,要不大枣回来他也不好弄。”说着翠翠的手就去掀给她盖着的东西。

  “我家里还得赶着做饭,就不多陪你了。等你精神好了,咱慢慢聊。小花很懂事,没事儿就让她过来,她挺喜欢你的。她还想让你去家里住,可是就一条炕,你这油光水滑的样子,我家那死鬼怎么受得了。所以没办法,你也只能在大枣兄弟这儿住着啦。要便宜也只能便宜他了。放心,他还算个好人……”

  这女人絮絮叨叨真能说,说得寒洲都禁不住要求饶。她无力地被人抱在怀里抻抻拽拽,让她想起女儿给布娃娃穿衣服的样子,不禁眼角里流出了泪水。现在,她再次咒骂那把看不见的命运之手,就是它让她离开了孩子。良子死了算什么?就连老陈她都可以失去,可是让她失去了孩子,命运你个死东西,我和你有仇了!

  “好了,穿好了,你看,多整齐的一个人。我要走了。”翠翠对她的工作成果很满意,还夸张地摸摸她的头发。

  寒洲这时没有心情再送给她一个笑容了,闭上了眼睛。尽管她知道还是应该对人家表示感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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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枣哥哥是个好人
秦时农家女全文阅读作者:一枝绿萝加入书架
  第二天早上,很早的时候,寒洲是被饿醒的。她精神好了些,开始打量自已身上的衣服,这衣服也是袍子和灯笼裤,是深浅不同的灰色,她觉得命运很讽刺地开了个玩笑,穿越过来连衣服都订做好了,而且是她喜欢的颜色。为什么不给多订做几身呢?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老天真抠门!

  好像没有胸罩!这个发现让她很不安。

  外面有响动,应该是那个叫大枣的男人。昨天他回来试图叫她吃饭,她一直闭着眼睛装死,后来装着装着就真的睡过去了。反正她也没精神,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姑奶奶我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一切都能还得回来。

  大枣蹑手蹑脚地进来盛水,探头看了看她,寒洲睁着眼睛直直地打量他,这眼光让大枣吓了一跳。

  “那个,你醒了?能起来吃饭吗?”大枣说着话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是那种用布条束起来的头发,好像发量很重。

  “我需要上厕所。”寒洲直呛呛地说。她想试试火力。

  “厕所?”大枣有些迷惑,片刻,他又忽然明白了。“窑后面没人,你——,我去叫小花或者——”

  “不用,我可以动的。”寒洲这句话说的很有力量,我可以动的。

  “哦,那我先去准备饭了。”

  大枣出去,寒洲起来,她真的可以动了,今天早上有了些力气,只是虚弱,但离正常也不远了。她下了地,找到地上唯一的一双鞋子,这种鞋子不难穿,套上就行,就是弯腰穿鞋的时候有些头晕,可能是饿的。等完全站了起来,她就想看看自己的样子,但环顾了一圈,这屋子里确实找不到镜子。她只好向水缸挪过去,水很满,几乎贴着缸沿儿。她俯身看了看,里面有个披着长发的年轻女人也在打量她。

  她真的是年轻啊,脸上一个黑痣、一丝皱纹都没有,这些东西生孩子以前她也是没有的,后来就都有了。再看脖子,脖子也是细腻光滑的,看眉眼,跟她年轻时有几分像,但也不全像,好像眼睛更大一点,眉毛的形状更好,显得温柔些。

  寒洲感叹地直起身,看来穿越或重生也不全都是坏事,她又伸手摸了摸肚子,平平的紧紧的,真的,困扰已久的赘肉也解决了!老陈,你也穿越过来吧,看看你老婆,你能把持得住吗?

  哦,算了,你还是留在那边照顾当当吧!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门,觉得腿好使了很多,虽然力气还是不足,但功能不一样了。这又让她心中一喜,看来在这个世界不用再当残疾人了。

  门外的大枣知道她出来,却没抬头打招呼,可能是怕尴尬,看来,这倒是个老实人。寒洲观察了下环境,发现这里都没有垛起来的院墙,就是自然形成的土山,找个合适的地方掏出来个窑,再简单挖出个平整点的地方就是院子了。真是回归自然了。她慢慢地适应着身体,去寻找大枣说的屋后没人的地方。

  爬一个小坡,转了一个弯,屋后稍远的地方,有些树,比较矮,蹲下来是比较合适的,至于厕纸,呵呵,只能就地取材了。这些,对于苦孩子寒洲倒没什么难适应的。

  上趟厕所出了一身汗,真虚啊!

  “我只有这么两个碗,你先用,我回头去买两个来。”这是大枣今天早上最自然状态说的一句话。

  寒洲不客气地接过来,里面一碗是粥,是小米粥,另一个里面放了一个剥了皮的鸡蛋。她都拿过来以后想了片刻,觉得不妥,毕竟她是客,就把蛋拿出来,把空碗递过去,说:“一起吃吧。”

  “哦”。大枣再无多言,开始盛饭喝粥。

  他一直低着头,寒洲一边吃一边打量他。高和壮是昨天就有的印象,现在看来他的年龄比她看起来要大,怪不得人家让他像照顾妹子一样照顾她。而在她心里面,对面坐着的,不过是个青皮后生。

  “你,种地吗?”寒洲问。她决定先了解基本情况。

  “嗯,也种地,也打零工。”大枣已经开始喝第二碗,手里拿的可能是半截什么东西的根,也不像萝卜,可能是当咸菜吃的。

  “小花说,我被驴踢了,有些东西我想不起来了,可能是脑子受了伤,或惊吓到了。我知道我有父母家人,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寒洲试探着说。

  “你昨天说你家在北京,我会到处打问打问。”大枣很有把握地说。

  “哦,好像是北京。那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的口音和我的不一样,但我能听懂。”

  “这个地方叫双流镇,我们住在镇子的边上,等你精神好了,出去转转,也是个不大的地方。”

  “那么,现在是什么年份?我连自己的岁数都想不起来?”

  “年份?这个不知道该怎么说?前年里正说秦王改了名字,以后就叫始皇帝。他祖上就是我们这一片的。”

  “始皇帝?”寒洲心里一惊,我是来到秦朝了吗?

  “嗯,始皇帝。听人说他祖上养马养得不错,就得了秦谷这块封地。我也养马养得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

  寒洲不禁笑了出来,这个大枣挺有意思。

  看到她笑,大枣也笑了,皮肤很黑,牙挺白。

  “大枣,哦,我以后叫你大枣哥吧,我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小段,肋骨还疼,头也不是很清楚,过段时间想清楚了我会去找我的家人。”寒洲交待说。她需要一段时间决定今后做什么,怎么做,首先当然是摸清情况,毕竟是活下来了,日子还是得过。

  “我会帮你打听的,你就安心养伤。”大枣赶紧保证。饭已经吃完了,要去收拾。

  “我来吧,我来收拾。”寒洲也赶紧表明态度,毕竟要住一段的,不能总当客人。

  “别,你有伤,你去躺着,哦,坐着也行,外面亮堂些。”大枣说着,已经飞快地收拾开了。

  其实也很好收拾,这么简单的一口粥锅,两只碗。寒洲发现大枣只喝了粥,没有吃鸡蛋。看来这个蛋是专门为病人准备的,也真是有心了。

  “你能动了,太好了,就在院子里走走,别走远。我得去地里看看,另外找驿站的人问问北京在哪儿,或者大车店的人也是知道的。”

  大枣交待完就要出去了,看来他真的是急着出去打听。寒洲知道他是打听不到的,但也不阻拦他,她得让人接受一个事实,她是个找不着家的也记不起从前的可怜女人。

  院子静下来了,墙根的草长得很好。有一棵树,应该是枣树,上面有一些还没有成熟的果实。还有一棵可能是核桃,有着青色的外皮。天空很高,比记忆中的天空都要高。寒洲想,在另一个天空下,校长忽然找不到人上课了,肯定在骂人。管她呢!反正这么些年也没当过模范。只是可怜了孩子,见不到妈妈,如果是天天哭,老陈会抓狂的,他最怕孩子哭,他会叫得比孩子都凶。

  总要想办法回去,既然没死,就要想办法回去,否则再活一遍的意义也不大。我总不会是为重整历史来的。回去后我就进秦史研究会。

  哎呀,想多啦。

  不过,这个大枣哥现在看来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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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让我们画封信寄给他
秦时农家女全文阅读作者:一枝绿萝加入书架
  “听说你能起来了?”

  隔老远就能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昨天没精神,也没仔细看她,今天倒要好好看看她。这女人感觉有点爽直,也有点辣。

  寒洲从炕上起来,正要下地,翠翠就进门了,她只好歉意地笑笑,同时也在心里提醒自己下次一个人在家要记得拴住门,万一坏人也这样推门而入就怨不得旁人了。

  “还没谢谢姐姐昨天的照顾,今天就又劳动姐姐来看我了。”寒洲客气地招呼着。

  “听大枣兄弟说你能动了,我们也高兴。昨天那样子想想就怕人呢。”

  “我也后怕呢。要不是遇上小花,今天怕就不能好好地在这里陪姐姐聊天了。对了,小花没来吗?”

  “她得看妹妹,我是出来去看她婶子的,遇上大枣说你好些了,就先过来看看你。带上孩子太吵了,她婶子怕吵的。”

  “小花很懂事的。能帮你做不少事呢。”想起那个孩子,寒洲的声音也温柔了起来。

  “人们都这么说呢。她现在帮我带小草和小叶,将来再带她自己的孩子,想想女人这一辈子就是围着孩子转了。就这样男人也嫌咱没用呢!”翠翠大声抱怨,但看来也只是说说,倒说不上有多么愤怒。

  “那是男人不懂事,其实他们有时候也像孩子一样呢。”说着别人,她也想起了故作强大的老陈。

  “妹妹,你可说对了。有时候,夸上二牛两句他就勤快得跟驴一样,不高兴的时候也像驴一样。”翠翠说着自己就哈哈笑了。

  “快别说驴了。我这辈子没怎么招惹驴怎么就害到驴的手里。”寒洲故意逗翠翠高兴。还要在这里待一段,关系和睦还是挺重要的。

  “哈哈,我倒要感谢那驴,要不是那驴,我也不能认识神仙一样的妹妹。昨天小花回家说到你这事,他爹还以为我们瞎说呢。”

  “呃”,寒洲倒不知怎么接话了,小花那孩子给她擦身体的时候一会一个感叹,这样拿去跟别人说,想想都起鸡皮疙瘩。何况听的对象还是个男人。

  “姐姐刚才说要去看小花她婶子,她婶子是病了吗?”尴尬时当然要另起话题。

  “哎,说起来也是个难缠的病。她这病自从三牛我小叔子去服役不久就开始了,人们说人想人要害死人,看来那是真的。”

  “服役?是去当兵吗?”

  “不是,听说是去修长城了。北边老有外族人来抢东西,不知道什么人的主意,说修个高高的城墙就能把外族人挡住,你说这不是鬼话吗?外族人不会跳墙头进来?”

  “翠翠姐,听说那些外族人是骑马的。骑马跳墙头难度有点大哦!”寒洲笑呵呵地看着翠翠。

  “呃,是啊,要是骑马就不好过来了。”翠翠有点窘,心说让这神仙般的妹子看了笑话了。

  “姐姐也说得有一些道理,外族人不跳墙头难道就不会绕道走,北边那么大还能修得一条缝儿都没有?那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干完那么大的工程。何况外族人哪会那么傻,就骑着马不动弹,等着你把长城修好了才来抢东西?”

  想想外族人骑着马不动等修好了才动的傻样儿,翠翠就乐得止不住了,心说这妹妹可真会说话儿,以后可得多过来走动走动。大枣那小子倒是不闷了,有个这等妙人儿陪在窑里。想到这儿心里多少酸丢丢的。

  “妹子你真会说话,要是我那妯娌也能跟你说上会儿话,大概心里也轻松些。我挺烦我家二牛,但比起她来,还是觉得男人在家的好。”

  “姐姐这么说,得了空请小花她婶子过来坐坐也好,人总闷着确实是越来越不痛快的。”

  “嗯,她那性子和我不一样,我不痛快就骂人,骂完也就没事儿了,她想骂人但身边得有人啊!说来说去,是那个始皇帝不好,你让老百姓老老实实种地不好?非得抛家舍业地去那苦寒的地方受罪?”

  “姐姐说的是这个理,不体恤老百姓的官儿,老百姓也不体恤他呢。不过,姐姐,说皇帝的坏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还真佩服你呢。”寒洲故意点了点这个直肠子的女人。

  “呃,这不是遇上妹妹你了么,在外面哪敢说呢!”说着话,声音明显就小了,可见在外面说这些是万万不能的。

  “看到你好了,我也高兴,我得走了,妹妹你歇着,我去看看她婶子去。”翠翠说着就站起来,见寒洲也要起来送客,赶紧按住她。

  这女人手劲真大,寒洲怕肋骨上的伤让她弄疼了,只好又乖一些,笑着看她离开。等看不见人了,才躺下,看来身子还是很虚弱的。

  中午,不用开伙,大枣端了一碗面回来,说是个什么婶子送的,听说她病着,特意做的。这让寒洲很感动。面是杂面,不那么白,上面飘了葱花和好多姜片,看着很有食欲,寒洲挑了几筷子在一个碗里,说是够了,其余的给大枣吃,大枣推让,寒洲说她真的不怎么能吃辣的,大枣才吃了。对于那么壮的男人来说,那点面真的不够,他吃完了寒洲还在吃,这让吃完的大枣很尴尬,赶紧说活还没干完就溜了。寒洲看他溜走的样子不禁想笑,觉得简简单单地活着真好。

  下午刚睡了会儿,大嗓门翠翠就过来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是组团过来的。三个小丫头,小花在最后面,前面那两个估计就是她说的小草和小叶了。另外还有个弱弱的女人,比翠翠要年轻些。这一群人一进来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上升了几度,寒洲心说,翠翠姐,我就不怕吵吗?但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翠翠姐,这就是你家的三朵花吗?再有一个是不是该起名叫小根或者小果?”

  “哈哈,说的是呢,再有就这么叫了。不过再有一个养着也费劲。”说着还拍了拍肚皮,动静挺大。

  “生女孩儿倒也罢了,若生了男孩儿备不住得去服役,还不如不生。”说话的是那弱弱的女人,眉头皱着,脸白白的,让人有些不忍对她高声说话。

  “这是小花的婶子吧,我也得叫姐姐了。”寒洲说着做了个让座的手势,小孩子们在地上乱蹿,大人就跨坐在炕沿上。

  “我哪当得起,不过虚长了几岁。”那女人倒轻声慢语的,和翠翠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我听嫂子说,妹妹是神仙般的人物,和你说话最让人快活,我这身子病着也有些时日了,想来也是要遇到能治好的人了。”还是那么轻声慢语的,倒让寒洲不得不刮目相看,这人太会说话了,倒是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我哪是治病的神仙,倒是全仰仗众人之力才能活了下来,我对这些乡邻们感激不尽呢!中午还有位婶子给做了碗面,我都不知道这婶子是什么模样、什么禀性,那面却是暖到人心里去了,等我好了,这些姐姐婶子们都是要一一拜望的。”

  “那种情况任谁看了都不会不管的,也别太挂在心上。这也是你和我们这里人的缘分。我呢,也想找人说说话。人家说,别想了,别想了,想也想不回来,可是就是不能不想。干活时候想,干不了活了就更想,要是有个男人在身边,日子就不一样。也得亏是邻里们哥哥们帮着,要不就过不下来了。”女人笑着说的,但那笑容过于沉重,让人不禁心生同情。

  “姐姐既然想就把这想念告诉他,虽然他回不来,也总知道家里有人惦念着,为了这份惦记他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姐姐说出了这想念,心里也舒坦些。”

  “我倒是想说给他听,怎么能听得到呢?”她无奈地摇摇头,心说,这神仙般的女子就是长了一张好嘴,有什么用呢?

  “姐姐给他写信啊,纵然路远,但总有到的时候,总比这没边没沿的想望要好。”寒洲真心实意想帮她。

  “写信?我们都不会写的。嫁了人的姑娘给娘家都是捎口信,哪里会写!”这次是翠翠插话,她使好心把人弄了来,当然是希望解决问题的。

  “嫂子说的是呢,我不会写,三牛他也不会认,再说怎么让信传到长城那个地方也不容易,家里有老有小的,要不是这样,我也不管不顾地去找他了。”

  “哦,是这样啊。”寒洲这才觉得自己刚才冲动了,忘记那时还没邮局,驿站是有的,但是只给官家服务。怎么办呢?

  看寒洲蹙眉,妯娌两个互相看了一眼,也有些泄气。

  “那个——,姐姐,如果我帮你写信,你能不能说动驿站的人帮你把信传出去,这双流镇对我来说是生地方,我使不上力的。”寒洲期待地看着妯娌两个。

  “我家三牛他不识字的。”可见更重要的问题在小花婶子看来是这个。

  “我们来画一封信给他,没问题的。”寒洲很肯定地说。

  “画?你会画?”小花婶子眉头皱得更深了。心说,如果画不好,会错了意,还指不定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儿呢,别把三牛吓死了。

  “没问题,画完了让小花看,她如果能看懂,小花她叔肯定能看懂。”对于画画儿,寒洲很有信心,在二十一世纪开个培训班有点自不量力,只够自娱自乐的,在这里弄个简笔画、漫画还是不成问题的。

  “真的?那么,我们就试试?”小花她婶子看了看嫂子,还是有点信心不足。

  “那就试试!”翠翠很果断地拿主意。

  寒洲看着她们,心想,简单的人能获得成功,就是在于他们勇于尝试,胜就胜了,败就败了,代价固然是大的,如若成功收获也是大的。陈胜吴广这些走出来一领风骚的人,哪一个是思前想后久久不决的。刘基那些人只适合作个谋士,而整个秦朝内阁中枢,在她看来连一个伟大的让人称道的谋士都没有。也不知道刘邦这厮现在是否已经供职于泗水亭,派出所所长干得怎么样?如果有机会,倒不妨在他起事之前去瞧瞧,是否如《高祖还乡》中所取笑的那样“春采了桑,冬借了俺粟,零支了米麦无重数。换田契强秤了麻三秆,还酒债偷量了豆几斛,有甚糊突处?”想到这里,寒洲就露出了自娱的笑,这笑容弄得妯娌两个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她,她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呃,我们这样,要准备——”她本来说要准备纸和笔,话到嘴边想到这个时代纸还没发明出来,现造纸肯定是做不好的,那就只能用布帛之类,笔只能用毛笔,这当然是已经想到了的。

  “要准备什么?”小花她婶子很急切的样子。

  “要准备布或者绢之类的东西,还有毛笔、墨汁,你们看看难弄吗?”寒洲想到早上那一个鸡蛋,就想到她们准备这些东西或者也是不容易的,而在这方面自己现在确实无法帮助她们。

  “行,我去弄来给你。”小花婶子这次不再犹豫了。

  这是个让人尊敬的女人,寒洲心想。她一定不能让她失望的。

  大大小小的几个人走远了,临走时细心地帮她拴上了门。寒洲又把自己放平,养着,她得好好考虑一下目前能做的事情。回去肯定是不容易的,但既然能来,按说也就能回,在寻找到回去的途径之前,要努力活下去,养着这具皮囊。生活的标准不能太低,若太低了就愧对两千年的文明积累,精神上也不要太受委屈,太受委屈会愧对前世的种种坚持。

  总之,身体要快快好起来,然后走出去先看看,一定不能白来一趟的,大不了算一次不花钱的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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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上天又有提示
秦时农家女全文阅读作者:一枝绿萝加入书架
  小寒又在做冰。她总想做出北冰洋双棒的味道,那是一种又便宜又好吃的雪榚。

  “扶苏,来,看看好不好吃?”

  扶苏抬头看看她,这丫头做什么都这么痴迷,他吃冰吃得都要透心凉了。

  “就一口,来,乖,张嘴。”小寒拿着汤勺诱哄着他。

  扶苏只好张开嘴,他觉得自己就是她的孩子。也许,她就是这么想的吧?

  “怎么样,比刚才那份怎么样?”小寒满心期待。

  扶苏认真品了品,好像没什么区别,但不能这么说,总要找点区别出来。“是不是奶放得少了点?而且不够甜。”

  小寒仔细想想,认真地反驳:“不对呀,牛奶放得一样多,这种里面还放了蛋黄,你没吃出蛋黄的味道吗?”

  扶苏只好说:“是吗,我再品品。”

  品着冰,扶苏说:“小寒,蒙恬派人送信了。”

  小寒问:“是报账吗?”

  扶苏说:“不都是报账,说前段日子煤矿发生了塌方,砸着两个人,没死,但伤得不轻,已经处理完了。”

  “哦,是做了支架吗?”

  “不知道,反正说处理完了,伤者也好好安顿了。”

  “扶苏,塌方比较经常,边挖煤边做支架很重要的,越往里掏越是这样。你得跟蒙恬说让他做个斜井,把里边的煤层气放出去,要不发生了爆炸损失就大了,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扶苏凝视着边吃冰边说话的小寒,不解地问:“斜井?煤层气?爆炸?”

  小寒点点头,说:“嗯,那个煤层气比较轻,打一个斜井可以让它自己飘出去,爆炸就像——上林苑那块大石头,‘彭’的一下,就灰飞烟灭了。你想想,那得死多少人?”

  “哦,这么厉害啊!蒙恬说请了故燕国的煤矿老师傅,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

  小寒琢磨着说:“应该知道的,这种事比较经常,老师傅怎么也有经验的。”

  “小寒,昨天郊外发生的那声巨响你知道不知道?人们说和上林苑发生的很像。你没去看热闹吗?”

  小寒又吃了一口冰,她一边吸着凉气一边盛了一勺儿喂给扶苏,才说:“知道啊,但是不能去。西施也要去,我得看着她,她那么大的肚子,万一让人碰着或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受了惊吓,可就不好了。”

  正说着呢,外面的木木叫了声“公子。”扶苏让他进来。

  “情况去看过了?”

  木木点头,说:“公子,太可怕了,这么粗的大树拦腰断掉,烧得已经不剩什么了。”

  扶苏问:“烧了几棵?”

  木木回答:“就一棵,幸好附近坡地上就那么孤零零的一棵,要不,还不知道这大火要烧成什么样呢!”

  扶苏皱着眉毛看向小寒:“要不,咱也去看看?”

  小寒放下碗,说:“看看就看看,和你们在一起,还安全些。西施也想看,要不,带上她?”

  木木忙摆手:“不,不能带她,她好奇,可是太胆小了,别吓坏了。”

  ……

  扶苏一行到了柳亭附近,发现这里明显已经变成了人群聚集的地方。来往的人都在谈论天火,都在谈论那“彭”的一声巨响。好几个人都说这就是睛天霹雳。

  那棵烧得焦黑的大树,明火没了,还在冒烟,它已经烧了一整天。空气中都是呛人的烟味儿。

  小寒抽着鼻子感叹了一句:“可惜了,这么粗的树,怕要长五百年吧!”抱歉,谁让你长那么个树洞,正好放置陶罐子呢?

  扶苏扭头看看她,这丫头的思维总是跟人不一样呢,别人问的是原因,她可怜的是大树。

  他问:“是晴天霹雳吗?”

  小寒望望天,含糊地说:“可能是吧,我也没见过。”

  扶苏发愁地说:“可能调查的差役也查不出什么来,都烧干净了。”

  正说着呢,咸阳县令戚禁走了过来,先是客气地见礼,然后就说:“大公子,这次的巨响,唉,只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了,冲天一炬啊,戚禁想想就害怕,这要是发生在闹市或者宫室区……。”他忽然顿住,讪讪地笑笑,后边的话就不能再说了。

  扶苏点点头,久久不语。

  过了两天,关于那巨响和大火又有了新说话,人们传说这是上天对人类的提示,至于提示什么呢?人们也懒得细想,有一个话题是可以延续下来的,那就是胡亥亡秦。从春天到夏天,上天已经用多种方法提示了,这次,一定也是这样。

  果然,有心人发现了上天的提示!

  站在大树燃烧的地方,往远处看,往下看,那平整的田地里明明显显就是上天的提示:“********亥”。这一发现,让人们吃惊不小。有好事者走下坡,走到田地边上,仔细观察那些庄稼,可是,他们除了看到即将收割的黍子,其他就看不出什么了。等再上了坡,仔细一看,嗯,又看到了!于是,不死心的人们重新下了坡,去认真对比每一棵植株的区别,可是他们比了半天,还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普通的庄稼,不就是一棵高一棵矮的,一棵黄一棵绿的吗?

  太奇怪了,这不是上天的提示又是什么呢?

  人们一传百,百传十,传得神乎其神。来过这一片的人又重新来一遍,按照前行者的指点往下看,妈呀,可不就是那几个字吗?

  上天肯定发怒了,这次是用大火的形式警告的,下次呢?

  咸阳宫里,洗翠园,三个孕妇边散步边聊天。这是火锅一代母亲们的经常性活动。对于上天,她们只有感恩,这么大岁数的皇宫女子,还能怀孕,不是上天垂怜,还能是什么呢?

  韩夫人是个活泼的人,不过对于岁数更长的郑夫人她也得拿捏着说话的尺寸。

  “郑夫人,您的小公子比我们两个的要大一个月吧,生出来就是小哥哥了。”

  楚夫人点点头,说:“可不是吗?生出来就有两个小弟弟做跟班,威风着呢!”

  郑夫人笑笑,无所谓地说:“我只盼她是个小丫头,生出来能跟我做伴儿,这辈子没女儿,也没机会给女孩子裁衣服,扎小辫儿。”

  韩夫人跟着一乐,说:“姐姐这是有了大公子了,才这么想得开,我有了一个女儿了,就盼着个儿子。”

  楚夫人点头,她的情况同样。不过,生出了儿子,也比不过大公子的风头了,人家已经可以帮着父亲做事了,等她的儿子能做事,她都老了,也没法帮着儿子取宠。即便现在也帮不了了,皇上自来过那次,便不再来了。幸好,她有了。还是要感谢上天,可怜她寂寞孤独。

  楚夫人话题一转,说:“昨天,从宫外回来的太监说,小公子胡亥又有事啦。”

  韩夫人接话说:“是说那天火的事情吗?还有黍子地里的字儿……”说着话,就看向郑夫人。

  郑夫人摇摇头,说:“说说咱们自己孩子的事儿吧,别人的孩子别人会管的。我拿给你们的奶兜兜样子可照着做了?”

  两人一齐点头,韩夫人说:“不但做了,还用上了呢,穿上了倒不敢照镜子了呢!”

  楚夫人说:“这也照?皇上看见了……”说着就捂着嘴笑。

  韩夫人作势要打,想想孩子,也不敢有大的动作,就只是嗔怨地望着楚夫人。大家同一个丈夫,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郑夫人也笑,她也不好意思照镜子了,想那小寒姑娘在扶苏面前也是这般娇媚迷人吧?男人哪能受得了这个?

  “皇上来了。”韩夫人说了一句。

  三人慌忙整理衣饰,准备着见礼。

  皇上身后跟着莺美人,二人脸上都不见喜气,走到跟前,看到眼前行礼的三个女人,皇上说了声:“都起来吧。肚子那么大了,就不要跪了。”

  三个女人起来,都小心地扶着肚子。

  皇上看了看,没说什么,回头对莺美人说:“你不要跟着了,留下来和她们说说话,省得一个人回去无聊。”说完,迈步走了。

  莺美人走也不是,在也不是,尴尬地冲三位夫人笑笑,三位夫人也微微一笑。可是,跟她说什么呢?她那么得宠!要说年龄,跟她都不是一代人呢。

  只听见头顶上的鸟儿在树枝上喳喳地叫。

  ……

  出了园子,皇上回头问梁辰:“梁辰,那字儿你看见了?”

  梁辰摇头,说:“梁辰不曾看见,只是跟着梁辰的长命儿他去看了那燃烧的木头,他也是后来才听人们说的。他说那田地的主人吓坏了,一开始只是跟着人们看热闹,没想到最终这事情落在他家的地里,怕得他头发都一把一把地掉。”

  “这事儿,你去看看,别让别人知道。”沉默了一会儿,皇上说。

  梁辰点头,跪下,领了旨。皇上这是不太相信这件事呢。

  ……

  胡亥急匆匆赶往赵高住处,一大早就让人来请,这一定是有大事了。

  “小公子,事情有变,你得找给你看病的牛大夫,就说你的病还得看看,你还是不行。”

  胡亥“刷”地就放下了脸,什么叫‘还是不行’,也没有太不行啊,这事儿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大人不是说要让人知道我能行吗?怎么才过了几天又变卦了?明玦都回娘家跟她姐姐说了。一会这个,一会那个,说什么人家才信呢?”

  赵高也不理会他那语气和脸色,这会儿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小公子,外面的传言你没听说吗?那黍子地里都现出了‘********亥’几个字,如果你不能生育,或许还有一条命在,否则,怕是活都活不下来了。”

  “什么?黍子地?哪里的黍子地?”胡亥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赵高一字一顿地说:“发生天火的那个地方,小公子自己去看,连赵某都觉得你可能真的能亡秦的,不知道还应不应该帮你了……”

  胡亥慌了,赵高要是不帮他,还有谁帮他呢?

  “不,赵大人,胡亥这就去看,胡亥这就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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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睡觉的问题
秦时农家女全文阅读作者:一枝绿萝加入书架
  晚饭居然有肉!

  以寒洲对早上那一个鸡蛋和中午一碗面的推测,这一小块肉应该算是盛宴了。肉是用荷叶包回来的,看上去卤得很香。锅里焖了麦饭,里面放了些冬瓜块,寒洲把它当米饭吃了,就着咸韭菜末儿,晚饭也算能凑和。肉她没有吃,问明白了是兔肉,她就不再碰了。

  大枣看她不吃兔肉,有些遗憾,闷着头就全吃了。这姑娘要在家里住多长时间他也不知道,看上去好象不好侍候。他肯定不会嫌多养一个人,别人家好多孩子都养得活,他这么一个精壮劳力怎么能养不活,但他的一片心意没得到预期的效果,这多少还是让人郁闷的。

  寒洲看出来了,无奈地摇摇头,赶紧找话题。

  “中午送面的婶子住得远吗?”

  “不远。”

  “我过段时间好利索了,也做饭给她吃。当然也做饭给你吃。”

  “哦。”大枣就是这么简短的回答,没话了。

  屋子里太安静,一男一女同处一室又这么半生不熟的,很别扭。好像还得说点什么才行。

  “下午翠翠姐和她弟媳妇来过,也就是小花的婶子。我们说好了写一封信,哦,不是,是画一封一信给三牛,因为三牛不识字,我管画画儿,小花婶子管找人送信的事儿。”

  “哦。”大枣应答,他心说,我也不识字,这姑娘还真能想招儿。

  然后又没话了。收拾东西的声音显得屋子里更加安静,很诡异的气氛。寒洲端了一碗凉水去院子里漱口,一遍又一遍的,一来是清洁口腔,这个倒霉的地方连牙膏都没有,二来是要找事做,不想显得那么尴尬。

  大枣收拾完了锅就又到院里找了些秸杆,用脚踩断了去屋里烧火。

  “咦?我们不是刚吃过饭吗?”刚刚的饭是用院里的春灶做的。

  “吃是吃过了,但这盘炕已经几天没生火了,夏天不用天天生火,但隔几天就会返潮,你现在身上还不太好,不得受了阴寒。”

  “我倒没觉得凉。”

  “等觉得就晚了,就已经坐下病了。”火苗已经呼呼地起来了,一小股一小股的烟冒出来。大枣一边扭着脸避着烟呛,一边说。

  “你这话特别像我父亲说的,完全是老人的口气。”

  “这本来就是我爹当年说的,但那时小,没当回事,现在知道了,晚了。”

  “怎么就晚了呢?大枣哥还这么年轻。”

  “晚了!已经晚了!”说着,声音就越发黯淡了。

  这弄得寒洲倒不好再问什么了,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

  烧了一小把柴火,屋子里有些热了,就到院子里乘凉,可是院子又蚊子很多,弄得人没处躲没处藏的,就只好又回到屋里来。

  “明天我去弄些艾草来烧”。大枣说。看她细皮嫩肉的,也不知什么人家养出来的。翠翠姐那些女人,这会儿肯定坐在院子里哄孩子、聊闲天,拍蚊子,不到黑透了不回屋。

  “哦。”寒洲有些无聊地应答。

  没电视,没网络,没有亲近的人,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晚上的时间就越发显得长。昨夜就那么糊里糊涂地睡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幸亏也真的没什么。今天精神好了些,眼看着就到了睡觉时间,怎么睡就成了问题。寒洲当然不能提这个问题,大枣看上去老实,也不知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以前有一段流行女子防身术,寒洲就记得其中两招儿,一招叉眼睛,一招踢裤裆,问题是这需要技巧,也需要力量,而她这两样都不行。可见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是没错的,艺不压身也同样啊!

  这时大枣已经收拾差不多了,从炕边的一个土黄色箱子里拿出一套行李来,看上去也是旧的,但好像略干净些。又拿出几件女人的衣服,黄色的,配着绿色的边。还有一件黑色的,配着红色的边。

  “这些你先用吧,这是我妹妹用过的。衣服是不够大,但没人的时候你换洗了穿,也能凑和一下。”大枣很平淡地说。

  “哦。”寒洲这下又踏实了一点,心里抱怨,怎么穿越的时候诸神没为她准备一个包袱?抱怨完了呢又有些庆幸,好在没有赤条条得就来!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寒洲没话找话。

  “板栗。她叫板栗。”

  “啊?你叫大枣,她叫板栗。”这么接地气的名字,太可爱了。

  “嗯,我妈怀我的时候想吃大枣吃不上,怀她的时候想吃板栗吃不上,就起了这样的名字。”

  “啊?”看来背后有一个苦孩子和苦孩子妈的故事。

  “嗯。你看院里有一棵枣树和一棵核桃树,过些日子就能吃了。我的孩子不会叫这些个名字。”

  “那我看可以叫枣核,纪念枣树和核桃树。”寒洲很认真地出主意。

  “呃,枣核!”大枣一时无语,他被这姑娘的思维冲击到了。

  “对,不是因为吃不上才叫的,而是因为吃得都不想吃了。从此向苦难的日子说拜拜了。”

  大枣被这快乐的情绪所感染,虽然不太明白什么叫“拜拜了”,但也懒得问了。

  “你妹妹嫁人了?”寒洲又找话。

  “没,还没赶上嫁人就死了。”

  “啊?”看来这个问题很愚蠢。

  “她很调皮的,去河里抓鱼,掉下去了,我把她救起来还好好的,回来受了风寒,没太当回事,一直拖一直拖,就不好了。”大枣平淡地说,可能是跟人说了很多遍了。

  寒洲只是听,倒不好说什么了。

  “我是她哥哥,但我不会照顾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枣遗憾地摇摇头。“我先出去会儿,你要洗就用那个黑陶盆,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再进来。”

  “哦。”寒洲应了一声,觉得大枣这个人挺懂事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他刚才说“晚了”,现在明白照顾人了,确实是晚了。也只好把照顾人的本事用在她这个萍水相逢的人的身上了。

  这个年代生病还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简简单单一个受凉就能要了人的命,看来防病与防身同等重要,寒洲决定身体好些了就强化锻炼,一定要提高免疫力,绝不能在回去之前就交代在这儿,说不好听的,在这儿,死了连个哭丧的都没有。

  上了炕,躺平了,觉得刚拿出来的被子有点味儿,弄得她不舒服。而且,一会儿屋子里会进来个男人,这让她有些忐忑。

  屋子里黑乎乎的,看来晚上不干什么一般是不点灯的。黑暗让听觉更灵敏。院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叫,反正是一些小生物。

  大枣进来了,拴上门。直接脱鞋上炕。少了一个洗漱的环节。这少了的环节让寒洲觉得不能接受,但想了想,他又不是老陈,管他干嘛?他臭他自己呢!

  过了很久,还能听到大枣的呼吸声,看来是没睡。也许他也有点不适应屋子里面有个外人。寒洲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等大枣睡了她再睡,等着等着,也不知道最后谁先睡的,总之天大亮的时候,寒洲是被自己惊醒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难道警惕性这么差吗?

  今天,精神又好了些,感觉胳膊和腿的力量增强了,很想四处走走。这让她很开心,年轻美丽的身体,得好好珍惜啊!

  吃饭的时候,大枣还是闷着头。寒洲决定谈谈睡前的事情,要不太难受了。

  “大枣哥。”

  “嗯?”大枣含着饭抬头看她,这姑娘挺聪明的怎么不会梳头,披着头就坐下来吃饭了。

  “我想谈谈睡觉的问题,啊,不,是晚上的问题。”寒洲有点严肃地说。

  “啊?哦。”

  大枣心说,有什么问题,我那么让着你,还有什么问题。

  “睡前我给你讲故事吧,每天都讲,要不也没什么事情做,你听着就好了。”寒洲已经认真想过了,娱乐还是可以有的,双方的关系也是可以走上设定的轨道的。主动的人就有掌控权。

  “讲故事?”大枣皱着眉看了寒洲一眼,这姑娘主意真多,但也挺好,他也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挺尴尬的。“那好吧。”

  “当然,你有故事也可以讲给我听。”

  “哦,你先讲吧,你讲得好了我找人来一起听。”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看来生活在一点点地变得正常,虽然并不美好。

  寒洲想了想有哪些故事可以帮他们结束尴尬的睡前时光,“二十四孝故事”可以讲,虽然那故事有些矫情。“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也可以讲,又联想起“金银岛”之类的都可以讲,反正是发财的都行。《聊斋志异》里面的鬼故事得挑着讲,情情爱爱还是要回避的。《射雕英雄传》倒是不错,就是长了点,估计到她离开这里也讲不完,而且避开黄蓉和郭靖的感情好像也有些难度,表述的角度需要仔细斟酌。《天仙配》就更算了,不过《西游记》是最合适不过,神神怪怪的,没什么情情爱爱,老猪在高老庄那一段也不算什么。《水浒传》也不错,一群老爷们和几个男人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也是很写意的人生。

  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呀!寒洲感叹。要是穿越到民国,可用的就真的不多了,在今天怎么讲别人都以为是原创。

  要不我开个“故事说吧”得了,像说评书的那样,可以赚点小钱。

  这个创业计划让寒洲自娱了一下,但她也知道,仅止于自娱,不可能真的去干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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