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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枠1章威加海内料0船 德配江河雄万夫
逆袭水浒传全文阅读作者:不开心的橘子加入书架
?    随后又进行了几场实兵操演,济州、登州、莱州、青州等各路军马都悉数登场,最后便是林冲所部济州军马夺得了头名,榜眼被唐斌所部莱州军马所得,这两部军马都是火器使用精熟,是以夺得了头名和次名。
  
      次日三娘便在数万将士及观礼的名师大儒、乡绅富贾面前,给夺得各项前三的军伍颁发了勋章,并给夺得头名的一应将士俱都官晋一级,以示奖励。随后,三娘犒赏三军,因演戏受伤将士也格外赏赐,三军将士皆欢喜不已。
  
      通过一场全军大比武,三娘达到了几个目的,第一便是看了各地军马平素训练的情况,对各州军马强弱有了明白的分判。其二便是教诸军都明白火器在之后战争中的作用,几场实兵操演下来,获胜的无一不是火器运用精熟、冷热兵器混用得法的军伍,从此山东路上下练兵,开始向冷热兵器混用转变。其三便是通过炫耀武力,再次震慑了山东路的士绅富贾,让下一步山东路推行的各种政策能更好的推行。其四便是软硬兼施之下,试探了曲阜孔府的态度,三娘开始为将来称帝上获得儒家认可做准备。最后便是通过比武,奖赏了平素认真操训的军伍,提高了各部军马的士气。
  
      大比武之后第三天上,各部军马陆续便各回驻地,士绅富贾等也都各自打道回府,三娘带同济州府一应大小将官并各州县首脑官吏军将,并三千近卫扈从,往莱州港而去,便去观看李俊等部海军操演。
  
      一路无话,不一日到了莱州港,莱州当地将官接住,便迎入馆驿内歇息,近卫军马也都驻扎城内军营。这趟三娘并未邀请乡绅富贾观礼,只因参演的海军之内还有阮氏兄弟所部的私掠舰队,三阮现下身份特殊,被乡绅富贾知晓了也不好。而前番陆军操演已经足够炫耀武力了,是以也不必再请他们来看海军。
  
      次日一早,万里无云,天朗气清,正是好天气。三娘领一众山东路大小官吏到了莱州港内,只见得此处军港内外密密层层,陆上三层堑壕壁垒防御,莱州港依山而建,山头十余座炮台掩护,其上多备火炮、火箭,从陆上便守御得密密层层。
  
      到了港内,只见此处大小码头数十座,依次排列开来,码头内外大小船舶停靠在那里,桅杆如林,船旗蔽天,船身如墙,蔚为壮观。
  
      此前海军建设都是保密状态,除了此前林冲所部见识过海军的威势之外,许多山东路麾下将官都还只是听闻海军船多而已,但不想今日一见之下,竟然海船有如此之多,一眼望去,大小海船不下千艘,着实令山东路没见过海军的大小官吏吃惊了一回。
  
      数内陈曦真见得如此规模的海军,登时惊得呆了,一旁张叔夜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后张叔夜才叹口气道:“便是当年枭雄曹操八十万大军南征荆州,只怕也不见如此多的战船。”陈曦真则叹道:“原来过去数年之间,不知运送了多少木料到莱州,原来是打造了这许多战船出来。有此威武水军,只怕东海之上,再无敌手。”
  
      李俊等海军将官都到港口迎接,将众人引入港内帅帐,都参拜了三娘后,文武将官分两班列位。李俊出班禀报道:“主公在上,此趟海军操演,出动三千料大海船三艘,千料海船十八艘,六百料海船七十艘,三百料海船一百二十艘,其余小型沙船、平船、艨艟、小艇等共计三百余艘,参演海军官兵共计三万五千二百一十三人。”
  
      李俊说到这里,在场其余各州县将官皆是暗暗吃惊,想不到莱州港海军竟然已经有数万人的规模,参演官兵都是三万余人,算上其余未参演的官兵,只怕水军有不下七八万人的规模了。诸人不知,其实此趟还有三阮舰队参与操演,其实两部海军加上也便是五万余人,大小战船一千五百多艘的规模。
  
      只听李俊续道:“海上操演分为三天,第一天为海船炮战之术操演,第二天为接舷战操演,第三天为登陆攻岛战术操演。”三娘微微颔首道:“好,便看你部海军操演。”李俊大声领命,当下便请三娘等人都登上三娘坐船丽卿号观演,而李俊等海军将领则登上海军旗舰莱州号指挥舰队操练。
  
      张叔夜与陈曦真也上了丽卿号大海船,登上如此大的海船,两人与其余人等都是一般的吃惊不小,想不到山东路海军竟然能造出如此大的海船来,而且船身甲板上还覆了一层铁皮装甲,极为坚固。船上两侧排列了十余门火炮,此船颇大,并近卫登上了两百余人扔不显拥挤。
  
      当下三娘请山东路一应首脑将官登上甲板楼台,在最上一层观看操演,其余将官便在甲板上观看。掌旗官没面目焦挺前来请命,三娘一声令下,焦挺领命后便号令桅杆上挂起红色旗帜。见得丽卿号打出旗号来,李俊便在舰队旗舰上打出操演开始的旗号。
  
      见得旗舰打出将令旗号来,停泊在港内的舰船当即杨帆起航,依次出了海港,一个时辰之后,已经在外洋海面上列阵停锚完毕,随后一艘快速风帆飞剪海船拖曳着一艘靶船快速而来,舰队莱州号上迅速打出射击旗号来。很快一艘千料战船快速出列来,扬帆赶上后,侧过船身来,船侧的炮位上三十门火炮一起开火,一阵轰天火焰炸响后,那靶船便中弹起火,不出片刻,那靶船已经被彻底击沉。
  
      三娘拉开千里镜看了后,缓缓颔首道:“单教炮术而言,海军操练得比陆军还要熟练许多。但海战首看风向,大规模海战中,如何形成合力,还要多加谋划才是。”
  
      三娘身后除了公孙胜少数人之外,其余都是陆军将领,也不明水战之要,但看海军那船打那移动的靶船,离着数里远还能命中,的确让人还是服气的。只因火炮要晚于火箭列装军队,能有海军这般在颠簸海面上,命中移动的目标,这等炮术的确要比陆军的炮队精熟不少。
  
      随后十八艘千料大船悉数上场,都是有数百料的飞剪风帆快船拖曳着靶船驶过,而后千料战船上前以火炮击沉。比较起来便是前面几艘战船炮术精良,舵手、操帆手、炮兵都配合娴熟,能在更短时间内,用更少炮弹击沉靶船。
  
      三娘看了一会儿,回头看时,却见身后一众人等皆是看得目瞪口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只因他们大多都是陆军将领,并无水战概念,更没有这种风帆战舰大海上决一雌雄的念想,李俊的海军操演已经彻底颠覆了他们的传统概念。在传统概念之中,他们的水战还停留在远处用弓箭压制,近了靠接舷战取胜。何曾见得这般战舰火炮在海上齐射的威力?
  
      张叔夜看完之后,瞠目结舌的喃喃自语道:“此等水军,如此水战,何人能挡?”陈曦真则皱眉道:“花如此多钱财,打造如此多的战船,能有何用?这等大船在海上虽然无敌,但江河内湖里,只怕也去不得。”张叔夜则苦笑道:“这位女宣抚使心雄万夫,她的心思何止中原大陆?”
  
      听到两人小声嘀咕,公孙胜却忽然插口笑道:“两位不必瞎猜,此前我等去燕京接应商民就已经预演过了,若是将来宋金大战,我等走海路奇兵突出,那又会如何?”闻言,张叔夜、陈曦真都是眼前一亮,张叔夜道:“宋金真有一战么?”公孙胜捻着胡须笑道:“不远矣!”
  
      当天比试海战炮术中,千料以上的二十一艘大战船都登场比试了,最后头名还是旗舰莱州号多得,只因它是三千料大战船,火炮极多,船员也是最为精锐的,又有李俊亲自指挥,是以夺得头名。第二则被三阮私掠舰队的旗舰飞龙号夺得,三阮舰队的旗舰也是一艘大型风帆战船,而其上船员也是经验丰富的船员,是以脱颖而出。
  
      次日便是传统的接舷战操演,李俊舰队与三阮舰队各分一半大小战船,这趟操演却不发炮,两边各自指挥舰队冲杀,只考校接舷战术。
  
      这天也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只见蓝天白云之下,一片碧波大海之上,南北两边,李俊、三阮各自统帅数百艘战船列阵完毕,李俊以雁形阵布阵,而三阮则以圆形阵布阵。炮响三声后,两边舰队各自冲杀过来,到了接战后,或以诱敌,或以包抄,或以围攻,总之海战之上各出奇谋。
  
      接舷战中使用兵刃也是以石灰裹住刀枪来参演,每船都派了军中参谋官为判,但凡身上有了白印的即判死伤,最后以所剩多的一方为胜。最后三阮舰队居然取得了大胜,看来三阮舰队在南面私掠商船,靠的还是打接舷战为主,否则只靠火炮将船打沉了,你也抢不到东西。
  
      三娘看完这天的操演后,微微笑道:“看来果然还是业精于勤荒于嬉啊,李俊海军实战差了不少,唔,看来是要让李俊海军诸部也轮换南下去私掠一番的时候了。”
第枠2章私掠轮换下南洋 削藩颁旨召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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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上李俊、三阮所部海军则是操演了登陆作战,对于登陆作战这种完全新颖的战争模式到让诸多陆军大将都是眼前一亮。陈曦真看了后喜道:“如此战法初次得见,若然有此战法,将来若真有宋金之战,我山东路军马便可走海路包抄辽东后路,直接威胁金国腹地了。”
  
      一旁张叔夜却若有所思的道:“但若是咱们这位起兵反叛,江南沿海也会受其威胁了啊。”陈曦真闻言,叹口气苦笑道:“老太守,其实主公反与不反,全在朝廷一念之间了啊。”
  
      张叔夜奇道:“何以如此说?”陈曦真道:“主公在山东路福威日盛,今如此兵势名望,若朝廷能善待之,主公必不会反,若是朝廷那些奸臣只想着如何对付主公,那就是逼着主公起兵了啊。当年夏国背反,也便是朝廷做事不密,未有万全之策,便开始着手削藩,以致最后酿成夏国之祸。”
  
      原来西夏党项国李氏,当年在宋朝初立之时,一直都是依附于宋朝的,宋太祖许李氏世袭永镇河套,虽说当时平夏李氏占据富庶河套,有钱有粮有兵有马,但一直以来李氏一族野心并不大,无非是甘愿当一方诸侯,宋太祖虽削夺藩镇兵权,但对西北少数民族依然宽宥。但到了宋太宗就情况变了,赵光义削藩镇的兵权,把李氏亲族一锅端到京城,准备根除西北这一大盘盘踞势力。李继捧的族弟名叫李继迁志向不凡,深知一旦入京,无异于蛟龙失水,再无翻盘可能。因此借故逃离,遁入茫茫草原。随后李继迁扩大势力,随即便起兵反宋,更投靠了辽国,从此西夏便成了宋朝西北的一大隐患。
  
      三娘率领梁山旧部受招安,逼迫朝廷允许开镇山东,与当年夏国一样的兵强马壮,而且三娘虽是女流之辈,但才智手腕比李继迁更加厉害,宋廷若真是有人脑子进水,说不定真会削藩将三娘逼反。
  
      作为朝廷与山东路藩镇维系纽带的张叔夜听了陈曦真的话后,心头更是忧虑,眼下辽国被灭,夏国被打得乞和,大理、吐蕃等皆不足为宋廷之患,又与金国结成盟邦,宋国境内一应的反叛也都平定,环顾四周就只有山东路藩镇对宋廷威胁极大,说不定童贯这些奸臣为了自己的功业,还真会脑袋一热,就此撺掇朝廷削藩,对付山东路藩镇,这样就真的是逼着三娘起兵了。
  
      当天登陆作战操演,最为贯熟的还是李俊所部,只因前番有去燕京接应商民的经验,因此要比三阮舰队更加熟练,而三阮舰队常年也只是在南方劫掠商船,很少登陆上岸,是以不及李俊所部。
  
      都参演完后,第四日上,三娘亲自接见了海军各部将校,对于此趟演习有功之人一般的进行了封赏,随后犒赏海军将士,诸将士皆是大乐。随后三娘单独召见李俊、二张、三阮等人,提出李俊、三阮所部轮换南下劫掠之事,李俊与三阮等人都是一口答应。
  
      只因三阮舰队常年在海上劫掠,也颇为疲累,也想麾下将士能上岸休整,而李俊所部也眼红三阮舰队劫掠颇丰,只因三娘是答允私掠舰队所得财货与山东路是对半分的。两边都互相眼红,是以轮换南下劫掠,并无阻碍。
  
      随后说起劫掠之事来,三娘交代道:“今后劫掠也当行坐寇之事。”李俊道:“主公意思是今后我们也像当年梁山一般,坐收厘金?”
  
      三娘颔首道:“正是,假若我们私掠舰队只顾劫掠商船,久而久之,商船也不敢走这条海路,或是结伴而行,船队庞大,也难以劫掠。是以倒不如行厘金之策,但凡向我们舰队缴纳了行船厘金的商船,我们不但不抢他们,还可护送他们安全进港,这样一来,商船往来多了,我等不费人命弹药便可坐收钱财。但不肯交的便不用客气,就抢他娘的。”三娘的这个海盗护航收厘金方式,后世明末大海盗郑芝龙也用过,效果奇佳,郑氏海军最终控制了远东的商贸,连当时如日中天的海上马车夫荷兰都不敢小觑的。
  
      李俊、二张、三阮等人都是笑了起来,但张顺却道:“主公,若是这般,咱们轮换下去的兄弟不能劫掠,也得不到多少好处,只怕会有埋怨。”
  
      三娘笑道:“在江南海域咱们不抢了,那就走远些,去南洋诸地劫掠,听闻南洋渤泥国等小国更是富庶,你们不防南下去劫掠南洋诸地,将当地的海盗、水寇尽皆收服,总之我要你们霸住南洋海道,今后还可抢到天竺外海那边去,也未尝不可。”
  
      李俊等人闻言都是大喜,李俊道:“听闻天竺更是富庶,好,咱们兄弟便一路抢过去!”三娘命海军无耻的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私掠活动,以致后来华夏船队的触角一直伸到了阿拉伯半岛,开启了华夏乃至世界大航海的开端,此乃后话。
  
      三娘领诸将又在莱州游玩数天后,方才打道回府,回到济州后,不想东京那里却来了消息。原来东京那里白莲教细作打探得消息,便是宋廷如今眼看四海皆平,便有意削藩山东路,童贯得了朝廷旨意,正在厉兵秣马,准备将兵马开进至兖州一线,威逼山东路藩镇,而朝廷命山东路宣抚使扈岚并卢俊义等人上京述职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
  
      听得此消息后,三娘便即召集一应参谋部将官来商议。听了此消息后,黄文炳冷笑道:“这宋廷果然还是按耐不住了,定是朝廷那些奸臣想着,如今国内安靖,对外也无战事,便想掉头对付我们山东路。”
  
      朱武皱眉道:“朝廷下旨教主公与卢员外等首脑人物都上京,其义在明显不过,便是想教我们上京后,便将山东路藩镇首脑都一网打尽,而童贯兵马在兖州窥伺,一旦有变,便可驱兵直入。我看这旨意不能接,更不能上京去。”
  
      陈曦真此时也已经进了参谋部,他与张叔夜不同,对于宋廷,他并没有多少忠义之感,当下道:“只是若不奉旨,便是违抗皇命,童贯兵马便会以此借口领兵攻打山东路。”
  
      卢俊义一拍桌案怒道:“打便打,我们还怕了朝廷不成?总之我们不上京便是!童贯兵马又有何惧?他若真敢来,索性我们便起兵举旗,反了他宋廷!”
  
      诸将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见,不能上京,就算马上起兵造反,也不能上京去。三娘听完后,双手虚按,压住诸人的焦躁,缓缓说道:“如今若是被迫起兵,便违反了我的誓言,失了大义名分,况且如今各处战乱放定,人心思定,只恐百姓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眼下起兵并不上算。”
  
      黄文炳沉吟道:“主公担忧的是,如今江南方平,各地百姓都想安稳下来,若此刻举兵,只怕除了山东路军民之外,从者不多,况且金国在一旁虎视眈眈,若是我们与金国拼个两败俱伤,得利的只会是金国。”
  
      三娘赞许道:“黄军师所言极是,所以我们眼下还不能举兵。”陈曦真道:“既然不打算举兵,难道三娘你要冒险上京?”三娘笑道:“义父,虽然我们不能眼下举兵,但也不会上京。常言道,官字两个口,他那里来了旨意,我们这里也可以借故先推脱一二。嗯,不是马上便要到曲阜祭孔了么?就回复朝廷天使,我去曲阜祭孔了,上奏朝廷,奏请待祭孔大典之后,才能上京去。”
  
      陈曦真皱眉道:“这等借口也只能阻拦一时,只怕拖延几个月后,还是要上京去。”三娘笑道:“几个月后,天下定然有变,诸位放心好了。”
  
      陈曦真虽然不明白自己这个义女为何如此笃定,但三娘向来算无遗策,她既然这般说了,也就先遵命如此办理。果然,几天之后,三娘与卢俊义启程前往曲阜祭孔后,朝廷天使奉旨来了济州,陈曦真与张叔夜一同迎接了天使。之前陈曦真便将三娘去祭孔之事与张叔夜说了,张叔夜未曾参与参谋部会商,是以不明所以,但听得朝廷如此旨意,顿时冷汗直下,他知道这是朝廷削藩惯用的伎俩,生怕将三娘逼反了。
  
      宣读了旨意后,张叔夜还在那里为难,陈曦真却回复天使说,宣抚使与副宣抚使都到曲阜祭孔去了,只能等祭孔大典之后,方才上京。当下陈希真便请张叔夜提笔写了一封奏疏回禀朝廷,那天使也不疑有他,领了奏疏便回。
  
      打发了天使之后,张叔夜心急火燎的拉住陈曦真道:“陈统制,朝廷这般下旨,山东路还能安稳否?”陈曦真笑道:“老太守安心,主公早就说过,她不会背反朝廷的,只等主公祭孔归来后,便会遵旨上京。”
  
      张叔夜自然不信,回到自己府邸后,又有探马来报,直说朝廷军马开始向兖州集结,张叔夜顿时急得如同热过上的蚂蚁,朝廷这是在准备兵马要动手了啊。也不知道三娘这位女中豪杰会如何应对?想来她手中兵马钱粮充足,只怕朝廷一再逼迫,那举兵就是旦夕之事。忍不住张叔夜还是向朝廷和宿太尉都去了密报,想请宿太尉周旋缓颊,对于山东路藩镇,不可操之过急。
  
      不想他这密报去了后,便如石沉大海,没了消息。过了十余天后,东京那里却又来了一份更加措辞严厉的旨意,只催促三娘等人尽快奉旨上京述职,不可再拖延。张叔夜接旨后,只得命人快马送天使前去曲阜传旨,自己心头却急得如同火烧。
第枠3章曲阜祭孔苍天佑 德行无亏开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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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三娘与卢俊义、黄文炳前去曲阜祭孔,一路上便是吕方郭盛率领三千近卫扈从,另有琼英、孙二娘两位女将领五百锦绣营亲卫女兵护卫。
  
      一路上三娘也不坐马车,只骑在玉照夜狮子马上,与琼英、孙二娘两女并辔而行。这天眼看将近曲阜,孙二娘忽然问道:“主公,这孔圣人到底有何圣德,值得咱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前去祭拜他?而且听闻每年都要祭孔,这许多人都祭他,这孔圣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三娘微微一笑道:“孔圣人自然值得我们敬重,只因他教了我们做人的道理,教了我们何谓礼义廉耻,道明了仁义礼智信的真意。咱们通常讲的道义便是由他那里来的。”孙二娘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我们讲了那么多年的义气,原来就是从他老人家那里来的,看来这孔圣人当年也是一位好汉。”
  
      听了孙二娘对孔圣人的总结,说他也是一位好汉,三娘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正是,孔圣人当年也是位好汉,舍生取义,这种精神的确称一声好汉。”
  
      说话间已经近了曲阜,只到了曲阜三十里处,但见孔府自孔端友以下,并曲阜左近乡绅富贾、全国各地前来参与祭孔儒家学子不下三百余人,来到这里迎接三娘等人。
  
      出郭三十里迎接,不可谓礼不重,看来孔府对于三娘这位女子前来祭孔已经达成共识,是同意她前来祭孔的。三娘到了一众迎接人等面前下了马,孔端友等人上前见礼,三娘亲自一一答礼。看到孔府都答允这位女宣抚使亲身参与祭孔,曲阜的乡绅富贾、各地来的儒家学子也都执礼有加。
  
      却不想忽然迎接队伍之内窜出一位青衫儒生来,指着三娘便悲愤叫道:“苍天不佑,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国之将亡,必出妖孽。不想世道沦丧至斯,堂堂祭孔大典,竟然如此礼遇,卑躬屈膝请一介女流之辈前来参与,圣人泉下有知,又作何想?”
  
      孔端友等人都吃了一惊,之前对于是否答允三娘前来祭孔,的确有过争论,先是孔府之内争论,而后是各地儒家学派学子们的争论,但最后还是孔府出面力排众议,答允三娘亲身前来祭孔。孔端友唯恐一些个儒生忽然跳出来闹事,还亲自与各家学派前来祭孔的首脑人物一一会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终都算是一一说服了他们,只道祭孔之时,也不会闹出乱子来,想不到今日方才来迎接宣抚使车驾,便闹出这么一个儒生来这里叫骂。
  
      孔端友急忙使个眼色,他身旁自家兄弟孔端操急忙快步退下,拉过几位年长儒者问道:“这是哪家学派学子?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么?何故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几家学派儒者都道不知,数内却有一名儒生凑上前来禀道:“此乃东京太学生陈东,只因数月前领头太学生上书朝廷,请求朝廷严惩国之六贼,是以被太学驱逐出来,如今只是闲游之人一个。”
  
      听闻是东京太学生陈东,孔端操也觉得头痛,这儒生倒的确是风骨硬朗,不怕死得很,他亲自提笔上书,痛骂蔡京、童贯、高俅等六名朝廷重臣为国之六贼,后来太学祭酒亲自与他商议,教他撤回上书,他也不肯,结果被太学革除开排,赶出东京来。但他依旧沿途四处陈书张贴,痛骂朝中的六贼,丝毫不见服软。
  
      也好在是陈东他多有师生好友周全,将他送到山东路来避祸,否则只怕陈东早就被蔡京等人给干掉了。到了山东路这里,这陈东骂蔡京六贼,自然没人理会他,山东路内许多人都骂蔡京,自然不会为难他。至于蔡京等人派来灭口的人,一踏进山东路,便被锦衣卫盯上,来山东路杀人灭口,锦衣卫自然不会答允,是以在陈东不知晓的情况下,蔡京派来灭他的人都被山东路锦衣卫给打发了,陈东这儒生至今还懵懵懂懂,不知死活。
  
      听得是陈东,孔端友也大感头痛,只因陈东得罪了蔡京等人,天下各家学派都不敢承认他是自己派系的学生,便是如此可笑,天下儒家学派何等之多,竟然无人敢出于公义来维护于他,只恐惹祸上身。既然陈东也不算任何学派,在场的各派儒学大家也不能约束于他,孔端友只能亲自劝阻。
  
      当下孔端友使个眼色,孔府几名伴当便即上前,将陈东拉到一边,孔端友只想先教他不能再露乖张,等宣抚使等人入城后,再慢慢劝说。那陈东被人拉住,还要喝骂,却被几个伴当掩住口嘴,便架起身来,往一旁拖去。
  
      孔端友朝三娘一礼,微有些尴尬的道:“此乃东京太学生陈东,如今被开革出籍,许是心性不平,心智错乱,是以胡言乱语,冲撞了宣抚使,还请宣抚使海量汪涵,不必与他区区一介疯癫孺子计较。恭请宣抚使入城,我等在府上已经备好酒筵,替宣抚使接风洗尘。”
  
      三娘被陈东指着喝骂,开始也是微微一惊,但听陈东骂的还是颇有些水准,便饶有兴致的看看这闹剧如何收场,此时听了孔端友的话后,也明白这是意外之事,并非孔府之意,心下了然。见得陈东在一旁兀自挣扎,口中呜呜不听,心念一动后,三娘朗声说道:“我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但听他适才所说,我一介女流之辈不能祭孔,好像他自己颇为占理,既然如此,便叫他过来,我好生与他辩论一二,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孔端友大感为难,只因答允三娘前来祭孔,已经是开了先河,他也只想让三娘做个泥塑雕像,在祭孔之事上不要太过高调,就这般过去,也算是不失体统,但如今若是这位女宣抚使与一介儒生在这官道之上,大庭广众之下就此口舌之争,若是三娘说不过那陈东,失了颜面事小,辩论不过,便失了理据,到那时候孔府是答允宣抚使继续祭孔呢?还是不答应呢?
  
      当下孔端友急忙劝道:“陈东心智不明,宣抚使不必理会,稍后我自会断处。”三娘却摇摇头笑道:“理不辨不明,我想着这趟我这一介女流前来祭孔,许多人面上虽然是恭敬有加,但其实内心里只怕还是不大服气的,所以趁着陈东这里,本宣抚使就把话说明了,以安众心!”
  
      见三娘心意已决,孔端友也无可奈何,只得挥挥手,示意随从伴当放开陈东,那陈东虽然被帮住,但三娘的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心头便想道:“这女宣抚使还算是明白事理,天下悠悠众口,岂能只是堵塞?”
  
      当下陈东整理衣冠后,稳步上前来,昂然道:“好,既然宣抚使有此气魄肚量,小生便斗胆冒犯了!”三娘斜睨了他一眼,森然道:“你的确斗胆,你如今是白身,我确是朝廷皇命敕封的藩镇宣抚使大员,你便是这般执礼的么?孔圣人教你的礼字何在?尊卑都不分了么?”
  
      陈东被三娘一顿呵斥,也有点蒙圈,忍不住便依言恭恭敬敬的参拜了,方才起身道:“是小生一时孟浪,忘了此节,宣抚使恕罪。”
  
      三娘哼了一声道:“适才你说国之将亡,必出妖孽,一介女流之辈都来祭孔,我问你,为何女子不能前来祭孔?”听得说起此节来,陈东昂起头来朗声道:“自古法度,男主外、女主内,四时祭祀皆是男儿之时,更何况儒家先贤孔圣人之祭祀大典,女子乃是不洁之身,自然不能教女子玷污!”
  
      三娘冷笑道:“一派胡言,商周之时,多有女子祭祀,商朝武丁王后妇好,便是一直主持商朝祭祀大事,孔圣人在生时也是主张恢复古法礼制,何来女子不能参与主持祭祀一说?!不能教女子玷污?!诸公都以为女子乃不洁之身是么?那我想问问,在场诸位,哪一位不是不洁女子之身所生的?既然说女子不洁之身,那诸公都是女子所生,那是否也是不洁的了?!”
  
      一席话令人张口结舌,陈东也是愕然发愣,未等陈东开口,三娘又朗声续道:“我以为这祭孔大典,能否参与,只看德行是否有亏,若是德行有亏,不讲道义,这样的人也来参与祭孔,那孔圣人泉下有知,才会坚辞不允。但若是德行俱佳,人皆称颂,哪怕她只是一介女流,我想孔圣人也会答允的。我乃朝廷命官,开镇山东路藩镇,身负皇命,管治一方,如今山东路上下,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我自问德行不亏,如何不能前来参与祭孔?!”
  
      说罢,三娘环顾当场,朗声道:“我扈岚一生,替天行道,除恶扬善,为百姓谋福祉,并没有做过一件有亏德行之事!在场诸位,你们摸着良心自问,是否也能如我这般坦荡大声说一声,我德行无亏?!”此话掷地有声,官道之上顿时安静无声,许多名师大儒不自觉的都微微颔首,觉得三娘说得很有道理。
第枠4章恩威并施有新方 节操不堕旧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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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曲阜官道边,三娘一席话有据有理有节,陈东听了之后,面色赤红,沉吟片刻后,终于长长一揖道:“宣抚使有皇命在身,又得山东路上下军民爱戴,德行操守世人典范,可当祭孔大任,小生心悦诚服。”
  
      三娘微微颔首道:“如此甚好。看你风骨刚毅,敢直言不讳,不知今岁秋试可愿来济州府应试?”陈东闻言又惊又喜,急忙拜下道:“小生愿往。”
  
      只因此时那道君皇帝停了科举,官吏皆是从太学之内的太学生中挑选,陈东已经被太学革除生员之命,是以算是断了仕途之路。而在太学之内,没了科举应试,又如何挑选人才呢?那自然是有太学祭酒提举,要么就是投靠一个派系,由派系之内的朝臣推选,而这样一来,学子们出仕就不再是公平的考试,而变成了要靠走关系或是巴结权贵方能出头。
  
      此时大宋国内,也就只有三娘开镇的山东路还每年举办科举考试,大家各凭本事说话,之前就已经吸引了不少未能入太学的学子前来应试,这些学子或是家贫、或是心高气傲不屑巴结权贵,是以许多学子都来山东路应藩镇科举试,最后便可留在山东路为官。而宋廷之内,蔡京等人把持朝政数十年,也正是因为道君皇帝糊涂下令停了科举,是以蔡京等人大肆在太学之内拉拢学子,之后出仕便为其党羽,所以蔡京四起四落都能安然无恙,原因就是在朝中党羽太多。
  
      至于陈东来到山东路后,但见此处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就早想留下应试科举,然后在山东路为官,做一番事业,此刻能得三娘相邀,自然是喜出望外。好似陈东这般,正直的读书人都往山东路来应试,是以三娘这边可谓是众正盈朝,每年坚持开办科举应试,这也是三娘借着宋廷昏君无能,收拢天下正直读书人为己用的一个手段。
  
      陈东在官道边闹了一场小风波,三娘当场巧辩之后,将一场风波化于无形,至此再无人对三娘亲身祭孔会说道什么的了,孔端友等人便将三娘人等迎入曲阜城内。
  
      当天便在孔府,孔家大宴宾客,替三娘、卢俊义等人接风洗尘,来的都是各地名师大儒,又或是山东路有名的士绅富贾,三娘做了许久的宣抚使,统领群雄,待人接物自然有一番威仪,卢俊义也是员外出身,也做了许久的官,应付名师大儒也有一番心得。
  
      席间,三娘说起官绅一体纳粮之事,在场的人许多都见识过山东路军马操演,三娘的赫赫军威还历历在目,自然不敢多说什么,都笑着连连应是。
  
      随后饮宴罢,三娘又请孔端友并几位山东路有名的士绅商贾单独商议一件大事。孔端友便让出花厅来,请三娘在内与众人商议。见得人都到齐了,三娘便命卢俊义取出一物来,众人一看却是一个包袱,内里有一包好似灰粉的东西,只见三娘亲自加入清水,又命人取来沙子掺入,搅拌之后,命人寻来几块砖头,将拌好的沙灰泥抹在上面,将几块砖黏住,其后又在砖体表面抹上一层,厚约数分。
  
      众人不明就里,三娘笑着说道:“诸公在官绅一体纳粮之事上既然大力支持我镇守府,我扈岚自然也不会忘记诸公恩德。这里有一趟发财的货品,专与诸位说来。”
  
      一听有发财的路子,包括孔端友在内的人都是眼前一亮,虽然她们当中有许多都是儒生,但宋朝一代之内,从商并不算丢读书人的脸,就连蔡京这等大文豪都多有经营工商,是以孔端友等人也没有后来读书人的那种假清高。
  
      三娘指着那泥灰续道:“此物名唤水泥,乃是用石灰、粘土等物煅烧而得,所需材料简单,制作也不繁复,但用处却是极大。此物可粘结砖石,砌筑的墙体、路面极为坚硬,比用糯米麦秆等物来做粘结便宜许多。我想将此物制法交予诸公,今后诸公可多办制作水泥的作坊,将来我山东路要大修官道、城墙,民间今后建房盖屋都要用到此物,这便是一条财路啊。”
  
      孔端友等人闻言都是又惊又喜,但见那水泥黏糊糊的还未干透,也不知效用如何。三娘见得诸人疑虑,便笑道:“可将这几块砖放在屋外,明天一早干透之后,便可知其效用。”
  
      当晚三娘便歇宿在孔府,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孔端友等人都迫不及待的来看那几块砖,果然一夜之后,那砖石被那水泥粘结得极是牢固,而抹于表面的一层泥灰也是极为光滑平整,坚硬无比。
  
      众人看了后自然是心头大喜,只因此时建设城墙,建盖房屋还是用土制的粘土黏结,而大户人家或是朝廷要地的城墙才会用糯米麦秆等物混合的黏结材料,粘土黏结并不牢固,而糯米等物又极为昂贵,是以若能有水泥这等东西,定然会很快取代传统的黏结材料,只是不知这东西如何制作,又需成本几何。
  
      当下众人兴冲冲的来求见三娘,三娘便在花厅见了众人,见众人脸上颜色,已经知道他们都明白了水泥的好处,当下笑道:“这水泥制作并不繁复,所需成本也不昂贵,若是制造出来了,将来便是平民百姓也能卖得起。”众人大喜过望,当下三娘便将水泥制法编成的书册交予诸人。
  
      孔端友等人得了水泥制法,都是喜不自胜,三娘看着这群人心头却想:“还是宋朝工商繁茂,不论读书人还是商贾都有经商的理念与头脑,还没有被南宋朱熹等人的假道学给洗脑,让他们朝资本家方向转变起来还是颇为容易的。”
  
      交代完水泥之事后,孔端友等人本想让三娘或是官府在这趟水泥生意里占些股份,将来分润红利,但三娘却摇头拒绝了,三娘说道:“此物本事惠民的好东西,要是我或者镇守府官吏参与其中了,所分红利必然是要加价到货品上来的,这般一来,这水泥售价便会提高,这水泥是新出之物,这样不利于此物的推广使用,所以我和镇守府或是各地官府都不会参与其中,全都有民间自办,官府也只是按货品质价收取商税便是了。”
  
      听得三娘如此高风亮节,孔端友等人更是五体投地,当下孔端友便请三娘在孔府继续居住,只等三天后祭孔之日到来,便参与祭孔。
  
      宣和七年,八月二十七日上,这天便是祭孔之日,三娘在孔府上已经斋戒沐浴,准备了三天,这天一早便起身更衣,换了男装儒服,并未以女装示人。
  
      孔端友等人见三娘以男式儒装示人都松了口气,他们还怕一群祭孔的儒生之内忽然出个女装的女子太过突兀,此刻三娘主动换了男装,倒也省了许多面上的尴尬。
  
      都整束停当后,孔端友便引诸人前往孔庙祭孔,来到庙前,只见庙外已经排列站了数千儒生。见得三娘、孔端友等人到来,早有礼乐鼓手吹响祭乐,场内百余名儒生按古风跳起八佾舞来。
  
      祭孔的繁文缛节甚多,除了礼乐歌舞都有之外,祭孔的最重要议程是三献礼,主祭人孔端友便先整衣冠、洗手后才到孔庙内孔子香案前上香鞠躬,鞠躬作揖时男的要左手在前右手在后,而三娘乃是女子,便首创祭孔女子右手在前左手在后。至此后,祭孔也有女子参与,女子礼仪便是以三娘当天所做的礼仪为准了。
  
      所谓三献,分初献、亚献和终献。初献帛爵,帛是黄色的丝绸,爵指仿古的酒杯,由正献官将帛爵供奉到香案后,主祭人宣读并供奉祭文,而后全体参祭人员对孔子像五鞠躬,齐诵《孔子赞》。亚献和终献都是献香献酒,分别由亚献官和终献官将香和酒供奉在香案上,程序和初献相当。
  
      三娘便在终献之后,当中念诵了自己书写的祭文。众人听了都是心头赞叹,不想这位出身绿林的女中豪杰居然也有如此文采,却是如何的祭文?
  
      祭文有云:惟乙巳之年,恭逢先师孔子诞辰,谨以香花酒果,佾舞雅乐,敬莫于夫子暨诸圣誓之灵。其辞曰:天地何来?民人何生?和实生物,同则不继。阴阳絪缊,五行相杂。万物化醇,恭惟纲纪。汤武变革,应天顺人。惟德是辅,敬德保民。水能载覆,民贵君轻。无信不立,去食去兵。巍巍孔子,圣道昭明。复兴礼乐,挽澜扶倾。己达达人,博施于民。惟圣之德,万世永馨。天道刚健,地道柔顺。人道仁义,天下文明。天文察变,人文化成。诚意正心,修齐治平。仁爱民本,诚信正义。德法互济,至善知止。势利纷华,不染尤洁。君子九德,进退守正。礼义为纪,各正性命。经国序民,坤宁乾清。天人和美,身心和乐。家和则兴,国和则强。天和人乐,和乐与共。和合万邦,幸福永享。伏惟尚飨!
  
      一篇祭文念完后,孔端友等人都是暗赞不已。终祭之后,各地儒生依次上前敬香叩首,最后便算是祭孔完成了。
第枠5章盈盈公府步中趋 冉冉帝星落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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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的祭孔篇很快流传开来,虽然很多人臆测三娘这篇祭文乃是请名家代为所做,但三娘以女子身份亲身祭孔的事迹还是被广为流传。只因祭孔当天,三娘一身黑紫色男装汉服着身,便在孔庙玉阶之上,临风皓腕,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临凡,一颦一言,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着尊贵气息,翩翩女皇也似的风范,着实让孔门三千祭孔儒生为之倾倒。
  
      其后更有许多儒生以诗文为记,记录下三娘当时的风采。有诗云:云裳罗敷秀佳人,羽扇纶巾媚谦承。彬淑礼敬祭贤圣,何道女子不圣洁。又有叙文云:漠漠尘嚣千骑至,旌旗万胜卷云端,一袭罗衫,惊才绝艳,无人不知宣抚来。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十五府小吏为侍,二十朝大夫佐臂,心雄万夫德高远,为人洁白亦无暇。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女中杰。
  
      只因三娘在祭孔上表现得甚为出色,开创了女子祭孔的先例,孔府上下甚至开始讨论是否今后可允可女子祭孔为常态,今后可请各地才德兼备的女子前来祭孔,以示贤圣有教无类之语。
  
      外界对三娘祭孔一致好评,三娘自然是早已经料到的了。当天祭孔回到下处后,三娘便在密室内接见了两个人,为首的便是黄文炳,其下乃是早前当道拦驾的太学生陈东。
  
      黄文炳引陈东上前见礼后,三娘淡淡一笑道:“都请坐下说话。”黄文炳、陈东两个都坐了,黄文炳笑道:“恭贺主公,此趟祭孔,名声大噪,人人敬主公为天人,天下儒生为之侧目,大业可成矣。”
  
      三娘嗯了一声,看着陈东道:“也是陈先生一番言辞配合的好啊。”陈东急忙起身道:“小生不敢居功,一切皆是主公与黄军师奇谋妙策。小生此前狂悖无知,得罪京中权贵,若非主公与黄军师周全,小生只怕早成一堆枯骨了。”
  
      黄文炳摸着鼻子笑道:“陈先生乃当世俊杰,京中奸臣暗害于你,此等不平之事被我们遇上了,自然是要拔刀相助的了。先生稍后可与我等一同回济州府,安心等候秋闱,带领天下前来应试的读书人安心准备藩镇科举,以先生大才,必定能高中。”
  
      陈东闻言大喜过望,连连拜谢。三娘抬手止住,缓缓说道:“学得文武艺,买与帝王家。但可惜道君皇帝不识得先生价值,而朝中仕途又被奸臣把持,好似陈先生这等德才兼备之人,也都明珠蒙尘,当真是可惜。我所做之事,也只是让先生能得以发挥才干,造福百姓而已。先生不必忧心,待到了济州后,以先生之名,必能影响一众应试儒生,为我多招揽人才前来。先生应试后,可官拜济州府国子监祭酒,今后我将在山东路设国子监,专司为我藩镇培养人才,不知陈先生意下如何。”
  
      陈东惊喜过望,拜谢道:“多感主公厚恩,以此重事相托,小生定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三娘满意的点点头道:“先生可下去歇息了,对了,今日祭孔之事上,听闻先生诗文也是优美的,今番祭孔盛况,先生可多写些诗文记述,将今番盛况流传后世。”陈东忙道:“小生省得,主公今日风采,当可以溢美名篇传世。”
  
      说罢陈东便先拜辞而去,待陈东离开后,黄文炳摸着鼻子笑道:“主公果然好计策,收服一个陈东,大有千金马骨之意啊。”三娘淡淡一笑道:“此人之前行事虽然有些狂妄,但想来经过被奸臣迫害,想来棱角已经磨平,正合我用。”说罢与黄文炳相视大笑起来。
  
      原来这陈东在东京联名太学生上奏宋廷,请求宋廷惩处蔡京等六贼之后,被太学革除生员之名,驱离东京,蔡京等奸臣自然不会放过他,派了许多杀手要取陈东性命,好在三娘接到消息后,便命黄文炳锦衣卫出动,暗中保护陈东,是以陈东才能在每一次暗杀中逃过一劫。
  
      虽然每次都有惊无险的脱难,但陈东着实吓得不轻,更有一次惊险的是,他被蔡京派去的恶徒拿住,竟然将他绑在柱子上,便要将他心肝剜出来做下酒菜,好在锦衣卫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命。被人追杀之后,陈东不但见识了人世间最为凶险的丑恶,更明白了只凭一腔热血是改变不了什么的。到了山东路后,黄文炳很快便亲自接见了他,与他陈说利害,又露出招揽之意,陈东一来想避祸,二来也不想自己一身本事就此淹没,自然便投靠了三娘麾下。
  
      这趟祭孔,三娘与黄文炳商议后,都觉得虽然孔府迫于藩镇军威,定会屈服,但难保不会有其他地方学派儒生跳出来反对,恰巧陈东又在此时投靠了三娘,于是黄文炳便献策,教陈东出来与三娘当众进行了一场辩论,以陈东的名头,可是天下闻名的,敢于上书朝廷,要求惩办蔡京六贼的,可谓是风骨刚毅,为天下儒生楷模。若是连他都辩论不过,对三娘祭孔之事心服口服的话,旁人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于是,在曲阜城外迎接三娘的时候,陈东便跳出来演了一出戏码,最后自然是对三娘心悦诚服,果然陈东这出戏码一唱,便再无人反对三娘祭孔了。而祭孔之后,陈东临走时,三娘教陈东写些诗文记述这趟祭孔盛况,自然也是要陈东率领一应儒生对她祭孔之事进行文饰宣传。
  
      果然几天之后,在陈东引领下,许多学派的文人雅士都写了许多诗文来赞美这趟三娘祭孔的盛况,更是将三娘的声望推到了更高的一个巅峰。
  
      便在祭孔之后第三天上,郑鹰亲自到来,却带回北方金国之内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个消息便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在八月初驾崩了。得到这个消息之时,三娘正与卢俊义、黄文炳等人在议事,看完消息后,三娘一言不发,默然将书信递给卢俊义与黄文炳,随后长叹一声道:“可惜未曾与这位金国豪杰交过手啊。”
  
      卢俊义与黄文炳看了书信后,卢俊义道:“师妹,这金国皇帝驾崩,新帝继位,唯恐国中不稳,只怕不会发兵南侵了。”三娘却摇头缓缓说道:“正因新帝继位,而阿骨打生前战功太过辉煌,所以不论是谁做金国皇帝,只怕他都会下令征伐宋国,此乃将内部矛盾转化为对外矛盾而已。”
  
      卢俊义听不懂什么内部矛盾,黄文炳却将三娘的话转为通俗易懂的话来:“主公所言甚是,金国新君初立,为了树立自己威信,也怕许多手握兵权的贵族反对他,便会下令伐宋,教那些贵族南下来抢掠中原花花世界。”
  
      卢俊义明白过来,颔首道:“确实由此可能,既然如此,我们如何应对?”三娘沉吟片刻后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数天之后,济州府那里引着天使到来,便前来宣旨,还是教三娘与卢俊义等首脑回东京述职。那天使来传旨的时候,三娘却是一副病容示人,原来济州那里也早就传来消息,东京又来天使传旨,这趟转到曲阜宣旨来,三娘与卢俊义商议了,便还是装病来拖延时日。
  
      当下三娘一副病态的接了旨意,直说只待病体稍愈,便回济州去,交托政务后,便会遵旨上京。那天使见三娘一副病容,也不疑有他,便回去复命去了。
  
      却说那天使回到东京复命,已经是十余天之后的事了。道君皇帝听闻三娘病了,便道:“既然扈爱卿病了,便教她安心养病,待病愈后,再来京里。”
  
      一旁蔡京与童贯却都是冷笑,童贯道:“陛下,此乃借故拖延耳,若是真的病了,可差京中御医前往诊治,御医前去,一望便知真假。”道君皇帝微微颔首道:“卿言甚佳。”当下便传旨,教京中御医前往济州府探视三娘病况。
  
      却不想那御医去了旬月也不见回复,这天道君皇帝坐朝,正与蔡京等群臣商议国事,忽然闻得有燕京留守府派人飞马来报,直说金国起兵马五十万,以宋国破坏盟约协定为口实,发兵攻宋!
  
      闻报后,宋廷君臣上下皆是惊得呆了,饶是蔡京、童贯等人久经宦海沉浮,也未曾想到金国此时会发兵攻宋。十余天前,听闻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驾崩,道君皇帝还差遣赵良嗣为使者,备了许多礼物前去金国吊唁。这金国刚死了皇帝,新君只怕都是刚刚才继位,不忙着稳定国中情势,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发兵南侵?
  
      是以惊骇之后,蔡京、童贯等人都觉着此事不可能,许是燕京留守报错了,当下蔡京等人奏请道君皇帝,派出使者去追赶赵良嗣等人,务必教其打探金国虚实。
  
      不想十天之后,赵良嗣等人却折返回来,赵良嗣急匆匆上朝面见,方才见得道君皇帝,便如丧考批的拜道:“陛下,金国借口我朝未能按时支给岁币,破坏盟约,与今岁九月发兵五十万,攻打我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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