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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圆6章怪力乱神大小巫 人雄马壮高低现
逆袭水浒传全文阅读作者:不开心的橘子加入书架
    便在中军帐内,听得三娘话语后,戴宗尴尬苦笑道:“扈娘子所料不差,次日公明哥哥聚齐大小头领,摆布军阵到了城外,高廉那厮也引军来敌,也不强敌挑斗,便在阵前又作起法来,那黑气一起,怪风又至。公明哥哥不等那风到,口中也念念有词,左手捏诀,右手提剑一指,说声疾!那阵风不望我军阵里来,倒望高廉神兵队里去了。我等见了,都是大喜,却待招呼人马杀将过去,高廉那厮见回了风,急取铜牌,把剑敲动,那风登时散了,又作起法来,那神兵队里卷一阵黄沙,就中军走出一群猛兽毒虫来。那一群猛兽毒虫径直冲过来,我等众多人马都惊得呆了。公明哥哥撇了剑,拨回马先走,众头领簇捧着,尽都逃命,大小军校,你我不能相顾,夺路而走。高廉那厮在后面把剑一挥,神兵在前,官军在后,一齐掩杀将来。我军人马,大败亏输。高廉那厮赶杀二十余里,鸣金收军,回城中去了。公明哥哥便引军来到西北十里处土坡下,收住人马,扎下寨栅,虽是损折了些军卒,却喜众头领都有。”

    三娘闻言皱眉道:“连输两阵,高廉那厮只怕会连夜趁胜劫寨来。”

    戴宗赞道:“娘子神算,当日吴军师也是这般言语,直说高廉那厮当夜必来劫寨,因此公明哥哥便听军师言语,都摆布了军马伏下。当夜高廉那厮果然来劫寨,正中了埋伏,高廉那厮被白胜兄弟引的弓弩军卒射中肩头,因此引军逃回。高廉那厮这几日箭创未平,也只吩咐谨守城池,我等便依旧在那处扎营,两厢僵持了旬月。军师言道,要破高廉,必要专等娘子兵马来援,今日闻得娘子军到。都是欢喜,便吩咐我来引扈家军马前往并寨。”

    三娘道:“高唐州官军不堪一击,唯忌者,高廉那厮妖法也。我扈家军等了旬月方至,便是只等请了公孙先生便来。如今公孙先生已经在我军中,明日便可拔营前去攻打高唐州。有公孙先生在彼,定可一鼓而下,倒也不必再耗费时辰。前去与公明哥哥并寨。”

    戴宗应了,当下三娘手书一封,教戴宗带回,与宋江梁山军马约定,明日卯时,两家一同进兵。戴宗得了书信,三娘又唤来刘唐、王英两个,教两人一同随戴宗回梁山阵中,三个领命自回去复命。

    戴宗走后,三娘召集诸将议事。黄文炳道:“此趟出师,名为救人,又是与梁山军马联手,若要算功劳名望,便是看谁能救得柴大官人。”

    三娘颔首道:“不错,此趟正是,攻城为下,救人为上。明日对阵,又公孙先生在,破高廉那厮不难。难者乃是如何能从城中,安然无恙的救出柴大官人来。便怕明日高廉那厮败阵后,城内官军见了,便不顾一切。要害了柴大官人性命来。”

    黄文炳道:“我城内密探每日都有信鸽传来书信,只说城内都使钱打探了,柴大官人尚被囚禁在高廉府内,只是生死不明。若要救人,最好便是今夜里,便差人先混入城内。与我城内密探一同,混入高廉府内救人。”

    三娘闻言微微颔首,尚未点将时,鼓上蚤时迁便出来禀道:“庄主,小人阵上厮杀本事,不如诸位哥哥,便是这鼠窃狗偷之事,还难不倒我。今夜便让小人潜入城内,与城内兄弟一道,混入高廉府内,相机救人便了。”

    三娘与黄文炳对望一眼,黄文炳笑道:“时迁兄弟正是适合人选。”当下三娘便出将令来,教时迁潜入城内,相机救人。为让时迁能顺利入城,三娘差遣欧鹏、马麟两个引一千军马,便在初更时分,在北门外虚张声势,只做要夜里攻城,让时迁往南门潜入。时迁领命后,饱食一顿,取了一应需用器械,等到天黑后便独自往高唐州而去。

    却说时迁赶路到了南门,已经是初更时分,只见他泅过护城河,便在城下一片乱草从中伏下,只等欧鹏、马麟两个在北门佯攻。果然过不多时,北门那边火光冲天而起,喊杀声大作,南门这头守军大惊,少时将官来了将令,教人都往北门去守御。

    时迁见得南门人手少了,便看准一处城墙,使钩锁勾住,便攀爬而上,翻过城墙后,一溜烟隐入城内一片民居屋舍里去了。欧鹏、马麟两个便在城下放火,擂鼓喊杀,摇旗呐喊,直到二更时分,方才偃旗息鼓,引军回营复命不提。

    翌日寅时,三娘升帐点兵后,吩咐三军都饱食了,披甲上马,大开寨门,引军便望高唐州而来。

    卯时初刻,三娘扈家军到了城外,便见宋江也引梁山军马到来。宋江与吴用两个在阵前见得扈家军阵容,只见扈家军阵门开处,分六骑马来,雁翅般摆开在两边。左手下三将:栾廷玉、欧鹏、吕方;右手下三将:是李应、马麟、郭盛;中间三骑马上,为头是主将扈三娘,怎生打扮:

    头顶茜红巾,腰系狮蛮带。锦征袍大红贴背,金彩凤翅盔飞檐。抹绿靴斜踏宝镫,青花甲光动花翎。描金随定日月刀,锦鞍稳称雪白马。左边那骑马上,坐着的便是扈家庄军师黄文炳,怎生打扮:

    五明扇齐攒白羽,九纶巾巧簇乌纱。素罗袍香皂沿边,碧玉环丝绦束定。凫舄稳踏葵花镫,银鞍不离紫丝缰。两条紫鞭腰间挂,一骑青骢出战场。右边那骑马上,坐着的便是少华山第二头领公孙胜,怎生打扮:

    星冠耀日,神剑飞霜。九霞衣服绣春云,六甲风雷藏宝诀。腰间系杂色短须绦,背上悬松文古定剑。穿一双云头点翠早朝靴,骑一匹分鬃昂首黄花马。名标蕊笈玄功著,身列仙班道行高。

    三个总军主将,三骑马出到阵前,阵后三军个个雄武,旌旗蔽天,气势肃杀。宋江看得扈家军气势,感叹道:“真不愧是名满江湖的一丈青,如此军威,气势冲天。”吴用皱眉低声道:“哥哥仔细,听闻扈娘子已经与晁天王定下婚约来,若两个完婚后,天王那里不听我两个言语,梁山早晚被这婆娘并了去,此事当早作商议。”宋江闻言颔首,亦低声道:“此战之后,便细细商议来。”

    两个正低声密谋时,只见高唐州城内,三声号炮响处,官军也出城来列阵。看对阵金鼓齐鸣,门旗开处,也有二三十个军官,簇拥着高唐州知府高廉出在阵前,立马于门旗下。怎生结束,但见:

    束发冠珍珠嵌就,绛红袍锦绣攒成。连环铠甲耀黄金,双翅银盔飞彩凤。足穿云缝吊墩靴,腰系狮蛮金玉带。手内剑横三尺水,阵前马跨一条龙。

    那知府高廉出到阵前,却见两拨人马,一左一右列阵,心头惊疑不定,探马回报,直说新到一军,乃是蓟州独龙岗扈家庄军马。

    高廉闻言大怒,催动军马上前。三娘见了,将旗一招,扈家军马便往前来,宋江军马见了,也一同上前。少时,扈家军与梁山军并阵,与官军阵对圆来。

    高廉厉声高叫,对着扈家军喝骂道:“蓟州祸国殃民的女贼,乡里,污秽不堪,还敢前来犯吾州县,少时擒了,定让你充作官妓!”

    扈家军一众头领听了,都是大怒,李应那里不忿,挺枪纵马大喝一声:“无耻鸟官,前来受死!”只见李应挺枪,后背五口钢刀,直至垓心。

    高廉见了,喝问道:“谁与我直取此贼去?”那统制官队里转出一员上将,唤做薛元辉,使两口双刀,骑一匹劣马,飞出垓心,来战李应。两个在阵前斗了数合,李应拨回马,望本阵便走。薛元辉不知是计,纵马舞刀,尽力来赶。李应略带住了马,暗取了飞刀在手,扭转身躯,只一飞刀过去,正中薛元辉面门,只见头重脚轻,坠马而亡。

    见折了薛元辉,两军齐呐声喊。高廉在马上见了大怒,急去马鞍鞒前,取下那面聚兽铜牌,把剑去击。那里敲得三下,只见神兵队里卷起一阵黄砂来,罩的天昏地暗,日色无光。喊声起处,豺狼虎豹,怪兽毒虫,就这黄砂内卷将出来。

    梁山众军识得厉害,正心慌恰待都走时,只见扈家军中,公孙胜在马上,早掣出那一把松文古定剑来,指着敌军,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只见一道金光射去,那伙怪兽毒虫,都就黄砂中乱纷纷坠于阵前。众军人看时,却都是白纸剪的虎豹走兽,黄砂尽皆荡散不起。

    三娘看了,掣出双刀一指,厉声喝道:“破城便在今日,休教走了高廉!”当下扈家军大小三军,一齐先掩杀过去。宋江那头见了,也是鞭梢一指,梁山三军,一齐掩杀过去。

    三娘马快,便是一马当先而上,直取高廉。高廉被公孙胜破了法术,正心慌,见三娘马到,急忙往阵内躲去,左右两名马军都头拼死上前来敌三娘,却被三娘人过马到之处,刀光两闪,那两名官军将官登时被挥做两段。见三娘如此英勇,官军登时大乱,纷纷后退避走。(未完待续。)
第圆7章背义算计宋公明 破城救人扈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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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三娘单枪匹马径直冲阵过去,背后栾廷玉、李应、马麟、欧鹏四将随后掩至,扈家军中吕方、郭盛两个引五百长枪铁甲军士冲突上前。∑一群军马皆是手持长枪大戟精悍之士,手中长枪大戟竟然都是一丈有二见长,五百人便成三排阵列,以排山倒海之势,横压过来,五百杆长枪大戟在阳光下,寒芒闪耀,所过之处,皆是血流成河。

    便如此,三娘、栾廷玉等四将在前,吕方、郭盛五百铁甲长枪士在后,冲突而上,高唐州官军大乱,那三百神兵上前抵敌,也是遮拦不住。

    在梁山阵中,宋江、吴用见得如此军势,皆是惊呼不已,宋江暗暗皱眉,低声谓吴用道:“此前还想若是天王娶了此女子后,便养在深闱后院中,可一劳永逸,但如今见她麾下兵马如此骁勇,只怕待她上山来后,定然不是深闺夫人,只怕一个不小心,便是与她枉做嫁衣来。”吴用也是皱眉道:“未曾想此女不但武艺智计高超,便连阵仗韬略也是这般了得,真是看走了眼来。不过哥哥莫慌,此时她与天王尚未完婚,倒还有转圜余地。”

    宋江闻言低声叹道:“只恐木已成舟,势难转回了。”吴用微微笑道:“这里若破了高唐州,朝廷岂肯善罢甘休?若能祸水东引,教官军只顾攻打扈家庄,兵荒马乱时,只怕也难以完婚来。”

    宋江皱眉道:“我梁山占住济州运河水道,于官家漕运威胁颇大,朝廷如何肯舍了梁山,先打扈家?”吴用捻着胡须笑道:“这便要看哥哥如何与朝中之人陈说利害了。”

    宋江张大口愣了半晌,随后才讪讪一笑道:“军师说笑了,想宋某乃一介文面小吏。如何能与朝中人陈说利害?”吴用低声道:“哥哥切莫当小生是外人,每月十五日前后,哥哥都差宋清兄弟下山,却是为何?”

    宋江闻言,面色大变,吴用又道:“哥哥莫慌。小生与哥哥乃是一条心,否则早就揭露此事了。稍后战事稍定,小生与哥哥细细说来,管教哥哥大计得成。”宋江听了,略略安心,随即一笑道:“有军师在,我宋江便如虎添翼了。”两个相视一笑,便在这时,只听阵中人等都喊:“扈家军已经冲破高廉中军!”

    两人举目望去。只见三娘挥军直劈入官军阵内,已然杀到高廉中军将旗之下,所到之处,官军纷纷辟易。

    那高廉躲到中军阵后,见得扈家军马气势如虹,直冲而来,官军便是想退都来不及,慌忙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起!”驾一片黑云,冉冉腾空。直上城墙,便是想舍了城外军马,独自逃命。

    只见扈家军阵中转出公孙胜来,见了,便把剑在马上望空作用,口中也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将剑望上一指,只见高廉从云中倒撞下来。

    侧首三娘一人一马抢过来,日月双刀一记十字斩挥过,登时把高廉挥做四段。可怜五马诸侯贵,化作南柯梦里人。有诗为证:上临之以天鉴。下察之以地利。明有王法相继,暗有鬼神相随。行凶毕竟逢凶,恃势还归失势。劝君自警平生,可叹可惊可畏。

    三娘那里斩了高廉,栾廷玉到了近前,一刀枭了首级,将高廉首级挑在长枪之上,策马疾驰,晓示众官军,口中厉声喝道:“尔等主将已亡,胜负已分,跪地投降,便可免其一死!”李应那里引军冲至中军将旗下,一举斩将夺旗,高廉帅旗也到了。

    一众官军见得高廉首级,又见帅旗到了,再听栾廷玉喊话,登时肝胆俱裂,一部分官军果然弃了兵刃,就地跪伏请降,一部分官军则一发声喊,只望城内退去。三娘吩咐栾廷玉不得滥杀,教他引军在后收拢俘虏,自己复又引军尾随败军前去夺城。

    那败退的官军退到城边,败军中尚有几名军官,便在城下呼喝,教城上开门,放下吊桥来。城上守城军官官职不及城外几位官大,只得听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见得城门打开,吊桥放下,败军一哄而入,登时拥塞起来。

    三娘见了,急忙挥军赶上,拔出鸱吻刀来,只两刀下去,便断了吊桥拉锁,随后命吕方、郭盛两将挥军抢城门。那几名败军将官首当逃入城来,略略脱险后,听得背后喊杀声又近,回头一望,只见三娘又领人杀至,都吓得魂飞魄散,也不顾城外还有自家军马,急命城头放箭、放下千斤闸。

    三娘见得城头官军放箭,大声呼喝,李应领军赶至,便率五百弓弩手压制城头官军。三娘在吊桥边,又见几名官军大声呼喝着,径直要去扳动千斤闸机括,便取出金雕弓来,嗖嗖连续放出七支羽箭来,登时将正要扳动机括的七名官军射死当场。

    其余官军大惊,但在军官催逼呼喝下,又有几名官军上前来,又被三娘射死。随后三娘跳下马来,拉住那吊桥拉锁,手脚并用,蹬着城墙,几个起落,便翻上城墙去。马麟、欧鹏两个见了大惊,也各自下马来,各拉一条吊桥锁链,也一般的爬将上去。

    待两个上得城头来看时,只见三娘守在那千斤闸机括旁,周遭官军伏尸一圈,再无人敢近前来,两端城墙上,官军将官指挥数队弓弩手来,正准备朝三娘放箭。两个见了,都是大吼一声,各抢了一面官军铁盾,遮护在身后,手持钢刀各自杀向两端。

    马麟、欧鹏两个皆是骁勇,一时间都将两端数十名官军弓弩手,其余人等皆抱头鼠窜。三娘见城头官军已经大乱,再看城下,吕方、郭盛两个已经挥军入城来,知道大局已定,便信步走到城头官军大旗旁,挥刀便断了大宋旗号。见得城头大宋旗号飘落,梁山军马、扈家军马皆是大声欢呼,城外少许负隅顽抗的官军见了,知道大势已去,皆伏地请降。至此,高唐州便一日之间,被攻破了。

    随后宋江、吴用引军入城来,三娘也将下号令来,扈家军也大举入城。三娘先引军攻入高唐州府衙,便在堂上坐了,少时宋江等人才赶到。

    便在堂上,宋江与吴用两人上前与三娘见礼,三娘却只是坐着略略欠身后,笑道:“两位辛苦,请坐下说话。”左右搬过两张交椅来,宋江、吴用各自坐了。

    三娘道:“如今两军合兵一处,若是将令多出,只恐约束不当,我这里有晁天王言语,前来相救柴大官人。如今城已破了,我便不得已僭越一回,一体传教将令,以免两军误会,到让天王哥哥那里不好看,不知宋押司与吴军师意下如何?”

    宋江看了看吴用,两个都是暗暗摇头苦笑,均是暗道:“好个厉害女子,还说不得已僭越一回,都把晁盖搬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宋江起身抱拳道:“那梁山上下自当尊奉天王,请娘子代为号令便了。”

    宋江言下之意便是梁山只是听晁盖的,而不是听她扈三娘的,当下三娘笑了笑,也不争辩,便传下将令,教各军收军进高唐州城内,又传下将令,休得伤害百姓。一面出榜安民,秋毫无犯,且去大牢中救出柴大官人来。

    那时当牢节级、押狱禁子,已都走了,止有三五十个罪囚,尽数开了枷锁释放。数中只不见柴大官人一个,寻到一处监房内,却监着柴皇城一家老小;一众好汉,只是没寻柴大官人处。

    正在忧急时,却见时迁引了几个人到来,后面簇着一顶凉轿,上面坐着的正是柴进。众头领见了都是大喜,围上前问时,那时迁道:“小人奉娘子将令,昨晚初更入城来,随后与城内兄弟会齐,便扮作更夫赚入高廉府内。高廉府内也有我等兄弟,便是高廉府上当牢节级蔺仁。寻得蔺仁后,方才得知,前日高廉那厮命他,专一牢固监守柴进,不得有失。又分付道:‘但有凶吉,你可便下手。’今早听闻贼寇大举而来,高廉那厮便要取柴大官人出来施刑。蔺仁兄弟已经得了我等吩咐,便推道:‘本人病至八分,不必下手。’后又催并得紧,便回称‘柴进已死’。因是高廉那厮要出阵,也不得细问,蔺仁兄弟便将柴大官人藏在府内一处枯井内。待得城内官军大乱时,我便与蔺仁兄弟一举带人杀入高廉府内,将他一门老小都杀了,从枯井内救得柴大官人出来在此。”

    三娘、宋江等人听了,慌忙上前来看,只见柴进头破额裂,两腿皮肉打烂,眼目略开又闭。三娘、宋江等头领心中甚是凄惨,三娘命人将柴进抬入府内后院,她亲自诊疗调治。

    三娘那里妙手,先替柴进治了伤势,见柴进已无大碍,只管教他安心静养,随后方才出来理事。

    三娘便重赏了时迁、蔺仁,再把府库财帛,仓廒粮米,并高廉所有家私,分作两份,一份给了梁山,一份尽数装载准备运回扈家庄去。

    诸事定后,这天晚间,三娘命人暗中请林冲来说话。少时,林冲独自来了,便在三娘屋内坐定后,三娘道:“师哥别来无恙?”但见林冲神清气爽的样,料也无事。

    果然林冲笑道:“在梁山颇为自在,你师嫂如今已经是三个月的身孕了。”三娘惊喜非常道:“那可真要恭喜师哥了,待得小孩儿出生来,定要亲自来梁山恭贺一番。”

    林冲笑了笑道:“师哥这里承蒙师妹拂照,家眷得以保全,姻缘和顺。只是不知师妹与晁天王那里,婚事如何打算的?”(未完待续。)
第圆8章得胜而回欢宴庆 闻败愤恨再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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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三娘屋内,听了林冲问起婚事来,三娘一怔,低声道:“此趟战事已了,也救得柴大官人脱身,待得回到扈家庄,便听父亲安排便是了。”

    林冲捻着胡须,微微颔首笑道:“你终身大事定了,也算了却师兄心头一桩事。晁天王此人不错,义气当先,重情重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顿了顿林冲又道:“听闻此趟比武招亲时,师弟也来了?”

    提起史文恭,三娘便叹口气道:“正是,只是史师兄已经不是以前的史师兄了,他投了曾头市,在曾家做个教头,那曾头市乃是金人差来我中原之处伏下的一枚暗棋。我也曾与史师兄单独说话,他反倒劝我,带着扈家上下便投女真金国去。而且他这趟前来比武招亲,便是不安好心,只想赢了比武,娶了我之后,便能将扈家、少华山一应江湖势力都纳入怀中,便好向他的金国主子邀功。想来真是令人心寒,原来史师兄再也不是当年的史师兄了啊。”

    林冲听了之后大怒道:“我俩这里,只因朝中贪官污吏陷害,方才不得已落草为寇,专与朝廷那些贪官污吏为难。史师弟如此糊涂,为了一己荣华富贵,竟然投靠了外族,我便不认这个师弟来便了。难怪当年师尊直说史文恭此人,心术不正,原来果如其言。我看那女真金国,竟然差曾家来中原卧底,定然所图不小,将来败了辽国,定然入寇中原。那曾头市便在济州左近,看来我等也不得不防。”

    三娘颔首道:“近闻宋廷有意与金国联手灭辽,梁山与我扈家都在首当其冲之位上,须得提防官军与曾家联手,出兵征讨你我两处来。”

    林冲道:“梁山与扈家自然相互看顾,互为援手。”顿了顿林冲又道:“出兵高唐州前,我这里收到师尊书信,上面说师尊他这些时日便在四处游历。信上还说,师尊他老人家又收了一位小师弟来。”

    三娘微微一怔,问道:“那小师弟可是姓岳?”林冲奇道:“你怎知晓的?师尊说了,他收了一位关门弟子。正是姓岳。”三娘暗暗欢喜,看来这岳武穆真成了自己的师弟了。

    当下三娘笑道:“师尊这个徒儿收得好,我总算不是最小的一个了,将来还有个小师弟可以欺负。”林冲莞尔笑道:“都要嫁人了,还这般胡闹。”

    三娘噎了一口。又问道:“师尊还说了什么?”林冲道:“师尊在信中说,他一生都在与朝中贪官奸佞争斗,前番他与大师兄联手,在黄河水道上凿沉不少花石纲船,但官府却是沉了一艘,又搜刮来两艘,苦的却是江南百姓,因此师尊他深觉不安,因此便暂时放下那些事,游历江湖去了。大师兄自回大名府去。做他的富家财主。末尾说了你的事,直说师妹你立起替天行道的大旗来行事,颇合师尊的胃口,将来若是有难处时,师尊自会前来相帮,教你好生行事,继续与官府斗下去。”三娘听了心头一暖道:“师尊真是口硬心软。”

    林冲道:“师尊那里四处云游也还罢了,我现下只担忧大师兄那里,他在大名府家大业大,名声又响。只恐我两个这里牵累了他来。”三娘道:“也是,不若稍后去信与大师兄,提醒大师兄一二,若是官府对他有什么为难之处。尽可来信与我两,定然出手相帮便了。”

    两个说了会儿师门之事后,三娘问道:“近日梁山有何动静?”林冲道:“便是近日来了一伙人新入伙来,为首乃是登州兵马提辖,也是我同门中人,江湖人称病尉迟孙立。”

    三娘哦了一声。林冲细细说了,原来还是与原书中一般,登州兵马提辖孙立,只因兄弟孙新与弟妹顾大嫂,要救被本州豪强毛太公陷害的亲族解珍解宝兄弟两个,伙同登州府牢狱节级邹渊、邹润、乐和等人,劫了大牢,反出本州,最后迫不得已,来投了梁山。

    三娘听完后,沉吟道:“那孙立听闻是栾廷玉师叔的同门,为何不来投我扈家庄?”林冲微微一笑道:“那时候扈家正与祝家恶战,孙立便是听闻栾师叔那里正与你交恶,只恐你疑他,因此未曾前去蓟州。”

    三娘微微失望道:“要是来我那里便好。”林冲低声笑道:“师兄已经私下里与孙提辖谈过,他那里对你名声也是极为敬佩的。师妹大可放心,此人并他那一伙人,都是忠于天王的,现下你与天王又有姻缘,早晚夫妻一体,那孙立便还是逃不出手去。”

    三娘听了早晚夫妻一体那句,忍不住打个寒噤,勉强一笑道:“这样我便安心了。”跟着又问道:“宋押司上山后,可有什么举动?”

    林冲皱眉道:“到没有什么举动,治理山寨,与众兄弟交好,也就是这般而已。”三娘道:“师兄要多加留意此人,此人城府太深,又有人望,不似甘居他人之下的无能之辈。”林冲颔首道:“师兄省得。”两个商议了许久,方才分手。

    便在高唐州歇了数日后,三娘与宋江商议定后,便在第五日上,两军先后出城,梁山军马先走,扈家军马在后。三娘命车马载了柴进并柴皇城一家老小,率领大小将校离了高唐州,得胜回扈家庄。所过州县,秋毫无犯。在路已经十余日,回到扈家庄,晁盖尚在庄上,柴进扶病起来,称谢晁盖、三娘并众头领。三娘教请柴大官人就独龙岗内,另寻一块白地,又建了一所庄园,与柴进并家眷安歇。这次高唐州得胜,又的柴家举家来投,又得了高唐州钱粮,扈家庄上下皆是欢喜,且作庆贺筵席,不在话下。

    再说东昌、寇州两处,已知高唐州,梁山、扈家联军杀了高廉,失陷了城池,只得写表差人申奏朝廷。又有高唐州逃难官员,都到京师说知真实。

    高太尉听了,知道杀死他兄弟高廉,救了柴进一家去,心头大怒,又想起前仇,更恨扈三娘来。当日便火急前往蔡京府上,入得堂来,与蔡京见礼已了,茶汤罢,高俅便道:“恩相明鉴,那扈家妖女,累造大恶,杀官造反。前趟恩相以夏国战事为重,蓟州军马战败后,便未曾再发兵征讨。但此时,这妖女公然兴兵,勾结梁山贼寇,先将沧州柴家一应家财钱粮,尽数搬取回扈家,又打破高唐州,将高唐州官民杀戮一空,仓廒库藏,尽被掳去。若不早行诛剿,他日养成贼势,难以制伏。”

    蔡京那里也得了消息,沉吟片刻后,吩咐左右唤来闻焕章请教。少时闻焕章到来,见礼毕后,蔡京教赐坐了,说起情由来,闻焕章闻言道:“前番攻伐夏国正紧,恩相投鼠忌器,因此暂且放那妖女一马。她那里霸住独龙岗,治理村坊,又操演军马来,如今羽翼已丰,更兼她竟公然提兵侵犯其他州县,还将柴家一应家财钱粮都掳劫而去。此趟夏国战事初定,已然可以抽出手来对付此妖女了。不知恩相意下如何?”

    蔡京闻言,安坐如故,只是道:“可惜了柴进那些家财。”顿了顿蔡京方道:“打便是要打了,既然要收服此妖女,便要想个万全之策,一举成功。闻先生有何计较?”

    闻焕章道:“西北诸军方才歇马,愠相那里尚有许多首尾之事要料理,一时半刻也不能东来,尚且他那里还有个华州如鲠在喉。小生以为,此趟用兵还是擒贼先擒王,东西两面同时用兵,但却是东打西静。”

    蔡京哦了一声道:“何谓东打西静?”闻焕章道:“那妖女在东面蓟州,西面少华山乃其老巢,若是两面皆用兵,力所不逮。因此小生以为,当以西北军马为辅,于华州那里,先做围困。西北军马战事方休,须做数月休养生息,便可先提兵至华州左近屯驻,一则便是围困,二则便是教它不敢轻举妄动,三则就地将息军马。如此便可先困住华州一带贼寇,教其不能轻动。便是西面安静,暂不动刀兵。而东面用兵,便要先打蓟州扈家庄。便是东面动兵,穷追猛打,定要剿灭这妖女贼首来。随后东面平定,西面军马也将息得差不多了,便可趁华州贼寇群龙无首,一举剿灭。”

    蔡京与高俅闻言都是微微颔首,高俅问道:“此策万全,只是东面何处军马可破独龙岗?”闻焕章道:“蓟州那里,上趟功败垂成,只因梁山军马忽然来援。此趟用兵,须得连梁山一并算来。”

    蔡京道:“请先生细说。”闻焕章道:“近日金国遣使来朝,备说联金灭辽之事,虽然此事尚未议定,但小生于江湖上得闻,金国差了一门曾氏侨民,来到凌州之地,安村立寨,唤个曾头市。此时金国虽与辽国交兵,但与我朝敌我未明。小生以为,当可借刀杀人,挑动曾头市与梁山火并,一来可阻断梁上往援扈家庄之路,二来也可不动声色间除掉金国布在凌州的此处暗棋,便是一举两得之事。”(未完待续。)
第圆9章高俅大兴3路兵 太公排布姻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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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闻言大喜道:“先生之言,深得吾心。但却如何挑动两家交兵?”闻焕章道:“此事可交予梁山那枚暗棋去办,此人在江湖上人面极广,定可成功。”

    蔡京道:“梁山那头,便按先生之策定夺。如今斩断了扈家外援后,蓟州这边当如何用兵?”

    闻焕章道:“若要一举成功,只靠蓟州陈曦真可不成,小生再保举一人,此人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单名唤个灼字,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现受汝宁郡都统制,手下多有精兵勇将。小生举保此人,到了蓟州,与陈曦真一道,可以征剿扈家庄。”

    蔡京与高俅都是大喜过望,便商定了后,说定次日由高俅在朝中奏请此事。

    次日五更,在待漏院中,专等景阳钟响。百官各具公服,直临丹墀,伺候朝见。当日五更三点,道君皇帝升殿。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天子驾坐,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启奏,无事卷帘退朝。”高太尉出班奏曰:“今有蓟州扈家庄妖女扈氏三娘,伙同梁山贼寇晁盖、宋江,累造大恶。打劫城池,抢掳仓廒,聚集凶徒恶党,闹了江州无为军,又在蓟州杀害官军,今又将高唐州官民杀戮一空,仓廒库藏,尽被掳去。今趟蓟州陈曦真进剿不利,乞讨援军。此是心腹大患,若不早行诛剿,他日养成贼势,难以制伏。伏乞圣断。”

    天子闻奏大惊,随即降下圣旨,就委高太尉选将调兵,前去应援蓟州陈曦真,务要扫清扈家庄,杀绝种类。高太尉又奏道:“量此草寇,不必兴举大兵。臣再保一人,可去收复。”天子道:“卿若举用,必无差错。即令起行,飞捷报功,加官赐赏,高迁任用。”高太尉奏道:“此人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单名唤个灼字,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现受汝宁郡都统制,手下多有精兵勇将。臣举保此人。可以征剿扈家庄。可授兵马指挥使,领马步精锐军士,克日扫清村坊,班师还朝。”

    天子准奏,降下圣旨:“着枢密院即便差人赍敕前往汝宁州,星夜宣取。”当日朝罢,高太尉就于帅府着枢密院拨一员军官,赍擎圣旨,前去宣取。当日起行,限时定日。要呼延灼赴京听命。

    却说呼延灼在汝宁州统军司坐衙,听得门人报道:“有圣旨特来宣取将军赴京,有委用的事。”呼延灼与本州官员出郭迎接到统军司。

    开读已罢,设宴管待使臣,火急收拾了头盔衣甲,鞍马器械,带引三四十从人,一同使命,离了汝宁州,星夜赴京。于路无话。早到京师城内殿司府前下马,来见高太尉。当日高俅正在殿帅府坐衙,门吏报道:“汝宁州宣到呼延灼,现在门外。”

    高太尉大喜。叫唤进来参见了。看那呼延灼一表非俗,正是:开国功臣后裔,先朝良将玄孙。家传鞭法最通神,英武熟经战阵。仗剑能探虎穴,弯弓解射雕群。将军出世定乾坤,呼延灼威名大振。当下高太尉问慰已毕。与了赏赐。

    次日早朝,引见道君皇帝。徽宗天子看了呼延灼一表非俗,喜动天颜,就赐踢雪乌骓一匹。那马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价白,因此名为踢雪乌骓。那马日行千里。

    圣旨赐与呼延灼骑坐。呼延灼就谢恩已罢,随高太尉再到殿帅府,商议起军,剿捕扈家庄一事。呼延灼道:“禀明恩相:小人觑探扈家庄兵多将广,武艺高强,不可轻敌小觑。乞保二将为先锋,同提军马到彼,必获大功。”高太尉听罢大喜,问道:“将军所保谁人,可为前部先锋?”

    呼延灼禀道:“小人举保陈州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姓彭,名玘,亦是东京人氏,乃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天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

    高太尉听了大喜道:“若是韩、彭二将为先锋,何愁狂寇!”当日高太尉就殿帅府押了两道牒文,着枢密院差人,星夜往陈、颍二州,调取韩滔、彭玘,火速赴京。

    不旬日之间,二将已到京师,径来殿帅府,参见了太尉并呼延灼。次日,高太尉带领众人,都往御教场中,操演武艺。看军了当,却来殿帅府,会同枢密院官,计议军机重事。

    高太尉问道:“你等三路,总有多少人马?”呼延灼答道:“三路军马,计有一万五千,连步军,数及两万。”高太尉道:“你三人亲自回州,拣选精锐马军三千,步军一万五千,约会起程,到了蓟州那处,会同陈曦真兵马,蓟州那里也有一万余军马,便可一同征进。”

    呼延灼禀道:“此三路马步军兵,都是训练精熟之士,人强马壮,不必殿帅忧虑。但恐衣甲未全,只怕误了日期,取罪不便,乞恩相宽限。”高太尉道:“既是如此说时,你三人可就京师甲仗库内,不拘数目,任意选拣衣甲盔刀,关领前去。务要军马整齐,好与对敌。出师之日,我自差官来点视。”

    呼延灼领了钧旨,带人往甲仗库关支。呼延灼选讫铁甲一万三千副,熟皮马甲五千副,铜铁头盔一万三千顶,长枪一万二千根,滚刀一万一千把,弓箭不计其数,火炮铁炮五百余架,都装载上车。临辞之日,高太尉又拨与战马三千匹。

    三个将军,各赏了金银缎匹,三军尽关了粮赏。呼延灼和韩滔、彭玘,都与了必胜军状,辞别了高太尉并枢密院等官,三人上马,都投汝宁州来。于路无话。

    到得本州,呼延灼便道:“韩滔、彭玘,各往陈、颍二州起军,前来汝宁会合。”不到半月之上,三路兵马,都已完足。呼延灼便把京师关到衣甲盔刀、旗枪鞍马,并打造连环、铁铠、军器等物,分赍三军已了,伺候出军。

    高太尉差到殿帅府两员军官,前来点视。犒赏三军已罢,呼延灼摆布三路兵马出城,端的是:鞍上人披铁铠,坐下马带铜铃。旌旗红展一天霞,刀剑白铺千里雪。弓弯鹊画,飞鱼袋半露龙梢;笼插雕翎,狮子壶紧拴豹尾。人顶深盔垂护项,微漏双睛;马披重甲带朱缨,单悬四足。开路人兵,齐担大斧;合后军将,尽拈长枪。数千甲马离州城,三个将军来蓟州。当下起军,摆布兵马出城,前军开路韩滔,中军主将呼延灼,后军催督彭玘,马步三军人等,浩浩荡荡,杀奔蓟州扈家庄而来。

    却说三娘引军回到扈家庄后,安顿柴家众人已了,接连摆酒庆贺了三日。这天稍停,扈太公那里又动问起婚事来,便请晁盖来商议。

    方才见礼坐定,扈太公便道:“此刻已经救得柴大官人回来,大郎与我儿婚事却不知如何打算?”晁盖道:“既是问起婚事,当请娘子一同前来商议。”扈太公温言道:“男子汉大丈夫,婚姻嫁娶,何须去问一介女流?你自说来,我儿那里,老汉自去说知便了。”

    晁盖道:“小可这里伤势平复,近日便打算先行回山,便在下月十五前,便按三书六礼规议依次办来,看过日头后,选在年前吉日完婚。”

    太公嗯了一声道:“如此甚好,老汉便在庄上专等。”当下将喜事商议定了,晁盖方才离去。太公自去后院三娘下处,说知此事。

    三娘正在后院,看玉莲带着扈宗睿耍乐,见太公来了,便亲自迎上前,将老父引在院中葡萄藤下坐了。太公坐定后,将婚事安排说了,三娘闻言暗暗蹙眉,但见玉莲面色凄然,忍不住咬牙道:“父亲,婚事之上,但凭父亲做主,不过可否将玉莲做陪嫁丫鬟,与我一同出嫁?”

    扈太公闻言登时大怒道:“成何体统?你自嫁人便了,玉莲这里,我养在庄上,自不会亏待她,过了今岁,与她寻个良配完婚,方才是正道。你两个一同嫁出去,到了夫家,还不清不楚的,教人耻笑我扈家门风不正!此事休得再提!”三娘大急,还待再说时,太公已然拂袖而去。

    见太公去了,玉莲垂泪道:“官人不必烦恼,奴家自在庄内住下,官人安心出嫁。奴家能得官人垂怜,恩爱多时,于愿足矣。”三娘咬牙道:“你且安心,我自有办法。”当下三娘便往晁盖下处而去。

    到了晁盖那里,晁盖正与刘唐、王英商议归程,见三娘来了,晁盖大喜,当即迎入屋内坐了。三娘看了刘唐、王英两个一眼,微微为难道:“保正哥哥,有话单独与你说来。”王英乖觉,当即笑着拉了拉刘唐,便道:“哥哥与扈娘子自说话,我与刘唐兄弟出去溜溜。”当下两个便去了。

    两个走后,晁盖动问道:“娘子所来何事?”三娘欲言又止,晁盖道:“你我有何话不能说?”三娘咬牙道:“此前你说的那馊主意,可还作数?”(未完待续。)()《逆袭水浒传》仅代表作者不开心的橘子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谢谢大家!
第70章掀翻龙椅谁来坐 缘寻佳人配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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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晁盖屋内,听了三娘话后,晁盖微微一笑道:“晁某一言九鼎,所说之话,绝不反悔。”三娘道:“好,我这里要将宋玉莲一同带了,做个陪嫁丫鬟,一同出嫁。”晁盖道:“并无不可,我倒还觉着娘子你这里,只一个陪嫁丫鬟还少了。”

    三娘轻咬红唇,嗫嚅道:“但我父亲那里不许,你可否去向父亲说来?”晁盖哑然失笑道:“娘子,你娘家要让谁人做你陪嫁丫鬟,自然是庄上做主,我这里贸然去说了,只恐不妥。”

    三娘瞪眼道:“你不去么?”晁盖笑了笑,举手道:“好好,我这便去说。”晁盖起身后,又皱眉道:“娘子,还有那丽卿怎么办?我看不若你便去蓟州府,将陈丽卿也捉了来,一并做你的陪嫁丫鬟好了。”

    三娘秀面微微一红,一闪即过,跟着瞪眼道:“要你管我。”晁盖哈哈一笑道:“我晁盖想不到有如此福分,娶一个娘子,到陪嫁两个国色天香的丫鬟。”三娘大怒,抬腿要踹,晁盖便落荒而逃,只留笑着下一句话:“在此静候好音。”

    一炷香之后,晁盖便转了回来,三娘急忙起身问道:“老父那里如何说来?”晁盖坐下,指指茶碗,三娘连忙斟了杯茶奉上,晁盖吃了一口,方才笑道:“你夫君出马,自然是说定了。”

    三娘又惊又喜问道:“你如何与老父说的?”晁盖四平八稳的坐着道:“我便说是,听闻上趟娘子你受伤来,正是玉莲此女妙手相助,才将娘子伤势治好。既然娘子要远嫁,倒不如将此女一并带去,做个陪嫁丫头,一来娘子你这里也处得惯了,再换他人也不好差遣,二来玉莲于娘子你恩情深厚,晁某也极为敬重。也着实喜欢此女,还请太公成全。太公听完,便答应了。”

    三娘皱眉道:“老父那里没什么言语?”晁盖笑道:“太公那里倒是旁敲侧击,说娘子你闺阁之内寂寞。有时候难免行事荒唐,教我多担待。”

    三娘红着脸啐了一口道:“你才闺阁寂寞。你又怎生说的?”晁盖道:“我自然是说,女儿家闺阁之事,份属平常,我不计较。太公听了便不再言语了。”

    三娘松了口气。笑了笑道:“多谢你了。”晁盖道:“你我何须言谢?娘子,我明日便先回山去,旬月之内,备妥聘礼,差遣媒人前来,三书六礼齐备后,便在年前完婚如何?”

    三娘闻言后,面色微变,勉强苦笑道:“父亲已经与我说了,婚事上父亲做主便是。只是我乃少华山与扈家庄共主。此两处也离不得我,完婚后,我便还是要回来主持大局。”

    晁盖沉吟片刻后道:“娘子,此前晁某说过,你我完婚后,我的便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梁山那里,也需你坐镇治理一番,早晚将山寨做一番革新,早晚如少华山一般兴旺。这趟娘子大可放手去做。我为你后盾。少华山、扈家庄这里,分选头领镇守便可。我观娘子志向,便是有改天换日的奇志。不论娘子如何打算,我晁盖都一力扶持!我梁山那里。地利极好,将来可为起事根本之地,一旦梁山也治理兴旺后,梁山水泊、扈家庄、二龙山、少华山、桃花山几处,一同发作,迟早便可打上东京。掀了赵官家的龙椅来。”

    三娘微微一惊,此趟倒是第一回听了晁盖说出心中这般言语,原来晁盖也看出自己的志向,但不想他居然一力赞同,当下心中甚慰,但犹疑片刻后道:“掀了龙椅,谁又坐来?”晁盖微微一笑道:“娘子想坐,我便扶你坐来,若不想坐,到那时候,我们便退位让贤,然后两人云游四海便了。”

    三娘瞪大眼睛道:“难道你就不想坐么?”晁盖晒然一笑道:“我这人只重义气,算计不来那许多事。之前我做这许多,也只想大家兄弟都快活逍遥,旁的都不打紧。若是要我坐龙椅,整日要我玩弄权术,算计人心,我可要憋屈死了。娘子,你若真想坐龙椅,我便扶你当女王,将来只要你能保我一众兄弟都逍遥快活便可。”

    三娘哑然失笑道:“好,我答应你来,保你与众兄弟逍遥快活一世。”晁盖道:“好,我晁某人便扶娘子坐龙椅来!”三娘笑了笑又道:“那迎娶之时,我便带同一些人手一并上山来,要革新梁山,我需要人手相帮。”晁盖道:“带多少人来都可,只怕来的人少。”

    两个相视一笑,三娘道:“明早我送你。”晁盖应了一声道:“也好。”各自无话,就此分手。

    翌日清晨,三娘送了晁盖离去,回到庄内,黄文炳、栾廷玉便来商议军事。两个坐定后,黄文炳道:“庄主容禀,此趟我扈家军救了柴进一家,柴家庄一应资财钱粮人马尽皆归附,又打破了高唐州,又闻宋廷与夏国战事平息,早晚官军便来征剿。娘子婚事在即,不知作何打算?”

    三娘道:“昨日方才与晁天王商议了,出嫁之时,我便带同一些人手一同上梁山去,婚后便在梁山住下,将那里革新治理一番,也如同少华山、扈家庄一般调教来,今后便以梁山为根本之地,逐鹿中原!”

    黄文炳与栾廷玉两个互望一眼,都是微微颔首,黄文炳道:“不知娘子打算如何调配人手?”三娘沉吟道:“昨夜我已经想了一宿,黄军师与栾教师便坐镇扈家庄,辅佐我兄长镇守独龙岗,只要官军不来犯,两位只管守好此处,便是大功一件。去梁山那里,有公孙先生、李应义兄、裴宣、蒋敬、李俊、张横、张顺、吕方、郭盛、童威、童猛、时迁几位一同跟去。其余穆弘、柴进、穆春、马麟、欧鹏、郑鹰等几位便留在扈家庄一同镇守庄内。庄内铁卫、文吏,我点选一千五百人跟去,梁山那里尚有我师兄、刘唐等心腹之人在,想来也足够应对。”

    黄文炳默算片刻后道:“娘子所带人手倒也足够,只是少华山那里须将孟康与汤隆两位头领一并带去,两位头领,一个便是造船能手,一个便是冶铁巧匠,在梁山那里也用得上。”

    三娘笑道:“还是军师算的仔细,汤隆、孟康两位飞鸽传书教取来便是。只是庄子这里需军师坐镇。否则真要请军师一同前去才好。”黄文炳笑道:“梁山那里,我与宋头领有旧怨,去了只怕适得其反,还是不去为妙。有娘子亲自坐镇筹划。又有晁天王鼎力扶持,想来成事无忧。”

    栾廷玉道:“庄主尽管安心前去,庄子这里,我与黄军师协力守御,只管教官军不敢前来啰唣。”三娘道:“如今晁天王先行回山。尚有一段时光,我打算便先去蓟州府那里打探官军动向,若是有何变故,也好早作准备。”

    黄文炳皱眉道:“庄主,需仔细,你这里如今已经名扬四海,何必亲身犯险,再去做细作勾当?要探听消息,便差郑鹰、时迁两位去一趟便可。”

    三娘笑道:“我这里有件事尚且要亲自去做个了断,便要去蓟州府一趟。时迁与郑鹰两位也一同前去便好。我这里便做个乔装来,管教官府那些做公的瞧不出来。”黄文炳、栾廷玉两个苦劝不住,只得作罢。

    第二日上,三娘便与郑鹰、时迁两个一道,乔装做寻常客商,便投蓟州府而来。到得晚间,混入蓟州府内,郑鹰、时迁自引了三娘到城内细作堂口下处安顿。

    安顿后,待得天明,三娘便吩咐郑鹰前去打探官府动向。又唤来时迁吩咐道:“便请时迁兄弟前去打探陈曦真一家动向,最要紧的便是他那女儿陈丽卿的下落。”时迁、郑鹰两个领命各自去了。

    半日功夫后,时迁转回来禀报道:“小人前去打探,恰逢陈娘子带了使女出游。便问了陈府一个扫地小厮,方知今日陈娘子乃是去报恩寺敬香。”

    三娘皱眉道:“她还去报恩寺?”沉吟片刻又问道:“那陈府上下有何动向?”时迁道:“听闻陈府上下最近便在筹备陈娘子婚事。”

    三娘大惊道:“陈娘子许配了何人?”时迁道:“听闻便是曾头市的史文恭。”三娘愣了一愣,便道:“原来是他,你且准备一下,我与你扮作香客,去一趟报恩寺。”当下两个便装扮了。各藏利刃在身,便投报恩寺而来。

    到了报恩寺内,两个敬了一回香后,转出大殿来,三娘便往后院而去,只到了园口却被几名火工道人拦住,直说内院有贵客在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三娘与时迁又见内院里有数名官军土兵巡守,看来便是陈丽卿带来的护卫。

    当下两个便转到一旁商议,时迁道:“庄主,大殿后廨廊下有一处院墙,翻过去便是内院。”三娘道:“你便与我在廊下接应,我自去内院。”

    两个来到廨廊下,时迁望风,见得无人时,三娘轻轻巧巧攀住墙头便翻了过去。落到内院后,三娘藏身一处假山后望了,只见陈丽卿带了一名使女便在院内游走,只见她满面愁容,娇容消瘦,容光憔悴,看得三娘一阵心痛。

    只见丽卿带着使女看了一回院内风景,转到一间僧房外站住,三娘认得那间僧房便是当日自己欺负丽卿的那间僧房来。只见丽卿定住莲步,犹疑半晌后,吩咐了使女几句,那使女便告退去了,她独自一个推门而入。

    三娘见了大喜,正是单独相会的良机,当下避过内院巡守的土兵,三娘几个腾挪,便来到僧房墙角,偷偷开了窗棂,便从僧房一侧窗棂偷偷跃入屋内。

    到了屋内,三娘藏在屋内牙床旁,只听外间有人走动,偷眼看去时,正是陈丽卿来。只见陈丽卿面容凄苦,悄移莲步,玉手拂过屋内一应家具,眼中含泪,口中喃喃自语道:“你便是我一生的魔星,自从与你在此地相识,我便堕入了魔障。狠心的小妖女,我也不知中了你什么妖法,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来,你又是个女子,教我如何自处?你现下都要嫁人了,为何我还不能忘了你?”

    三娘心神激荡,知道丽卿说的便是自己,忍不住从床后跳了出来,上前一把抱住丽卿,口中低声道:“丽卿,我来了。”(未完待续。)()《逆袭水浒传》仅代表作者不开心的橘子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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