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分别，秦小友该是听到了老道最后的话了吧。”良久，许老道才道。
“听到如何？没听到又如何？那四个字有意义吗？”秦渊说道。
“是啊，现在知不知道都已经没有关系了。”许老道唏嘘不已：“当初老道我自封记忆，就是为了不出什么纰漏，但潜意识中还是在为这件事奔走。但是，秦小友想要以这样的条件交换这个秘密，却是不够。”
“嗯？！难道以您老人家的身家安全，还不够换取这个秘密。”秦渊对许老道的回答出乎意料。
“是的，不够。”许老道面色坚决，丝毫没有想要商量的神色。
“真的不能商量？”
“不能。”
“确实不能商量。”
“不能。”
“哪怕晚辈赶您出去？”
“哪怕小友把老道我赶出去。”
秦渊摸着下巴，“那晚辈再加上一个条件。”
“哦？！”许老道颇有兴趣的示意秦渊继续说下去。
“晚辈为您准备一具肉身。”
“哈哈哈，”许老道笑出声来，“一具肉身？！秦小友，若是老道真的想要夺舍的话，这数年老道早就做了。”
“前辈先别急着否决，晚辈这具肉身却是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许老道倒是想听听秦渊怎么说出花来。
“这具肉身就是您老自己的肉身。”秦渊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你说是老道我自己的肉身？”许老道惊叫一声，良久后，冷静了下来：“秦小友，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晚辈非常清楚在说什么，若是前辈还不相信的话，晚辈可以透露一点，晚辈的道途是造化。”秦渊冷静的说道。
“竟然是造化道途，”许老道讶然道：“造化道途，以老道我遍游诸天的阅历，都未碰到一个修此道途的修士。造化一途，可不是单单有类似的功法就能修行的，资质，机遇，功法，修为，最重要的还有关于造化的阅历感悟，如此种种，秦小友，这些你有知道吗？而且，造化道途，可是被称之为最难修成，也是最有潜力的前十大道途之一。”
秦渊没有说什么，只是放出隐藏着最深的气息，最有效的说服方法不如眼见为实。
这一次，许老道真的是满脸震撼，“你，你居然真的是……”
“既然已经确认了，那么前辈不会再怀疑晚辈所说的话了吧。”秦渊淡淡一笑道。
“没有没有。”许老道忙不迭的摇头。
“那么前辈的意思是？”
“哈哈哈，秦小友还叫什么前辈，这不是生分了嘛，叫老道许老就成。”
秦渊无语：“那么结果……”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也难怪许老道答应的那么爽快，修行造化一途的修士，只要根本不伤，那么恢复他人的身体损伤那就是小菜一碟。但这些还不算什么，据说真正厉害的是，若是造化修士修行到深处，就连魂魄、灵根都能修复，这才是造化修士逆天的地方。
“不过说起来，许老修为高深，肉身破损应该能够使用秘法恢复才是，怎么会落到这幅田地。”秦渊好奇道。
“嘿，那也要看是谁打破了老道的肉身，那些阿猫阿狗就算是把老道的肉身打成粉末，老道都能恢复如初。可打伤老道的是谁？那可是……”许老道语带骄傲，不过说到最后，还是把话头吞了下去。
秦渊深看了许老道一眼，知道那是他的黑历史，也不想深究：“不过，晚辈现在修为浅薄，要想还原许老的肉身，还需要许老原来的肉身血肉作为参照。”
许老道倒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造化道途可不是那么好走的，老道本来以为小友要还原老道的肉身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不过从小友的条件来看，小友的造化之道领悟的很深啊。”
秦渊也不去纠正许老道的误会，知道许老道这么说，想必肉身血肉是没什么问题了，“许老既然已经没有疑义了，那么是不是该……”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老道我就把这些年来调查到的都讲一遍吧。”
“洗耳恭听。”
“事情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许老道自语道：“小友该知道现在的诸天万界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秦渊点头：“有些修为的都知道这个常识，传说是由洪荒大地碎裂而形成。”
“说的不错，所有的事情都由此而来。”
“都由此而来？！”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许老道暗叹一声。
“世界……归……一。”到了现在，秦渊终于能肯定从前许老道说的究竟是哪四个字了。
许老道奇怪的看了秦渊一眼，不知道他为何语气如此怪异：“是啊，世界归一，重铸洪荒。”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这中间并没有什么问题。”许老道摇了摇头。
“没有问题，许老又何来感慨。”秦渊长呼了口气。
“那小友知道世界归于所需要的时间以及又是以怎么样的形式重铸洪荒吗？”
“时间？！却是不知，”秦渊摇了摇头，“至于形式，难道是有什么大法力的修士重铸洪荒。”
“也许很久以前是有大法力修士能做到这一点，但现在却是没有，”许老道否认道：“自洪荒大地破碎以来，不过百万年，三千大世界及三百六十五星辰就运行到了一个很微妙的位置，而这三千三百六十五个位置赫然构成了一个以世界星辰为阵眼，以中千小千世界为铺助的宏大法阵，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大道法阵。”
“大道法阵？！”随着许老道的讲述，秦渊不由震撼，这样的法阵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个独一无二的大道法阵一形成，就被那些大修士推衍了出来。”
“那么这个大道法阵的作用，难道是？”
“是的，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人不想弄清楚这个大道法阵最终会走向何方。千年，即便是那些站在修士顶端的存在，也用了千年的时间推算出了最后的结果。”
“世界归一？”秦渊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句。
许老道没有否认：“洪荒重铸，这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事情，不过你一定想不到，要想挨到那个时候，至少需要亿万年，是亿万年，这可不是个虚数，是实实在在的亿万年。”许老道强调道。
“所以呢？”到现在剧情还算正常，秦渊也没感觉出有什么出格的地方，至多也只是知道一个世界归一的秘闻。
“接下来才是大戏的开始，”许老道冷笑一声，说出了下面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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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您确定您说的是加速大道法阵？！这可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法阵，以世界星辰为法阵阵眼，以恒河沙数的中小千世界为铺助，这样的大道法阵，晚辈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加速大道法阵的运转。”听到许老道的说辞，秦渊第一个反应是不信的。
“呵呵，那些人的手段可不是小友可以想象的。”许老道第一次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秦渊。
“暂且不提是什么手段，加速大道法阵运转，不是可以加快世界归一的速度吗？这难道不好吗？”秦渊清楚许老道既然把这件事特地说出来，一定没那么简单。
“我问你，若是一个运转亿万年的法阵缩短到百万年，那么结果会是怎样？”许老道提了一个问题。
“缩短到百万年？！”秦渊的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没等秦渊回答，许老道自己接着说道：“就像是一个病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种需要由亿万年才需要治好的病，却在短短百万年就治愈，这其中下的猛药，产生的阵痛以及后遗症，你能想象吗？”
许老道的话顿时像在秦渊脑海中炸出一道闪电，法灵全力推衍，一个恐怖的真相渐渐在他脑海浮现。
“我来告诉你吧，无量量的中千小千世界全部化为齑粉，充为新洪荒大地的养料，而三千大世界，每个世界根据等级的不同，会破裂三成到五成的世界。”许老道冷冷的说道。
“那么，生活在这些世界中的生灵呢？”秦渊吃力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就是你脑子里想到的那个答案，全部都化为养分。”
一股冷流不自觉的从秦渊心底升起，转瞬扩散到全身，即便是以他元婴期的修为，都抵挡不住这股发自秦渊内心的寒颤。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已经不单单是人族的事，更是妖族，魔族乃至所有诸天种族的生死存亡的大事。”庞大的压力压的秦渊差点都喘不过气来。
“后面还要听吗？”此时许老道冷酷的说道。
“听，为什么不听。”
“接下来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是吧？”
秦渊点了点头。
“其实，在我们第一次见面，老道得到了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从心底就蹦出了一个念头，而经过老道这数十万年的暗访，也越来越坐实了老道的想法。”许老道顿了顿：“实际上，在许多年以前，在三族的高层中就有一个流言，主要的意思是说，自诸天万界形成以来，前路无门。三族更是更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打破这种状态，而重铸洪荒大地，是被公认为是最可行的方法。”
“前路无门？！这是什么意思？”秦渊疑惑道。
“小友知道，下阶大世界修行到合道期就已经不能再提升修为了，再想提升修为，就只能飞升到中阶或者上阶大世界。”
“自然如此。”秦渊点头称是。
“那么小友有没有想过，若是在上阶大世界修至巅峰，那修士要怎么办，也飞升吗？”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秦渊还真不敢妄下断言。
“真实的情况是，所有的修士都被拦在了那道门槛之前，不得超脱。”
“超脱吗？据说在洪荒时期，道祖、妖祖、魔祖、造化娘娘就是于远古时期超脱此界，最后却在洪荒破碎后，不知所踪。”这是秦渊所知的唯四的超脱此界的存在。
“超脱者，为圣。但现在的情况是，大道有缺，所有人都不得成圣。自洪荒破碎，大道破碎为无量量天道，其中三千大世界继承了大道的十分之六，其他恒河沙数的中千小千世界继承了十分之三，另有十分之一隐没不显。”
“许老，您这秘闻佚事倒是知道的挺多的。”
“那是，”许老道骄傲的昂起头，哼了一声：“现在知道老道我的好了，老道我走南闯北，哪些世面没见过，那些上阶大世界的秘闻老道都略知一二，更何况只是些流言。”
“说你胖你还真喘了，那么请问这位知道许多秘闻的老人家，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三族就要置他们底下亿万万的生灵于不顾吗？”
“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超脱成圣之机，对于每一个修士来说，都是不可阻挡的诱惑。”许老道轻声道，就连他，若不是修为不够，不够资格争夺那超脱之机，否则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既然已经知道在亿万万年以后，洪荒就能重铸，大道亦能补全，为何不等到那个时候？”
许老道哈哈大笑：“小子，亿万万岁月，你知道这其中会发生多少事情，又会经历多少次量劫，就连现在端坐云端的那一小撮存在，都没把握拍着胸脯说他能次次安然度过，又妄论其他。”
秦渊默然，这道理他自然懂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是超脱之机。
“实际上，据老道的探查，一开始真正实行加速计划的，正是魔族。之后，慢慢的人族、妖族亦有所察觉魔族的动向，其中有部分人族与妖族也开始偷偷的加速大道法阵的运转，到了后来，这种势头已经势不可挡，大道法阵的运转也变的越来越快。”
“这么说，这部分人族与妖族已经勾结在一起了？”秦渊双目一凝，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勾结倒是谈不上，不过因为加速手段的特殊性，三方倒是有些默契，若真是相视而对，还是会打的你死我活。”许老道摇头道。
“哦？！手段特殊？究竟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段来加速大道法阵的运转？”秦渊好奇道，之前这个问题暂放一边，现在似乎是有了解的必要。
“说起来，小友一定听说过。”许老道神秘一笑。
秦渊面无表情，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许老道要是不得瑟一下，真的会死。
“没趣，好了，揭晓答案，那就是魔渊、人界桥、妖星门。”
“魔渊？人界桥？妖星门？这不都是入侵其他世界的通道吗？怎么变成了推动大道法阵加速的工具。”今天秦渊听到的东西可说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在重铸他的常识和三观。
“小朋友，你还是太天真了，作为通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作用，难道你不觉得单单只是起到通道的作用，很不符合先天法宝的威名了吗？”许老道一副你好幼稚的表情。
听到答案，法灵转眼就推衍出了魔渊、人界桥及妖星门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形象的来个比喻的话，这三种东西更向是推进器，无时无刻不在推进着世界的运转速度。当然，真正运转起来，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单。
“整个宇宙，自大道法阵成形的那一刻起，诸天万界已经是连结为了一个整体，推动一个世界的运转，其实就是推动法阵的运转，虽然推动一个世界似乎杯水车薪，但若是三千大世界，三百六十五星辰这些最重要的阵眼节点都被推动的话，这加快的速度可不是个小数字。”许老道凝目望着秦渊。
“那么，若是毁灭一两个世界呢？”秦渊思维快速运转，转瞬就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方法。
“试过了，中千小千世界就别想了，这些世界无足轻重，即便毁灭了也不会影响大道法阵的运行。至于三千大世界，是被打爆过三个，但很快就被那些存在引来了一些中千世界，悉心培养，数十万年就晋升为下阶大世界。而且你可别望了，这大世界中的人口可不比其他，当时那三个大千世界也是在三族与其他异族争斗的时候无意识打爆的。现在那些三族高层可都防着这一手呢。自家占据的大世界肯定不可能自毁长城，而其他异族占据的世界也就那么几个，更何况现在不定都已经没有了。”许老道撇嘴道。
“这么说的话，明玉世界的魔灾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抢夺生存空间，中小千世界不能指望，也只有抢夺大千世界，才能让族人尽可能多的生存下去。”联系到明玉大世界的情况，秦渊很快就推衍出了魔灾的真相。
“对啊，真相就是这么残酷，而且，生存空间就那么点，三族之人遍布诸天，用恒河沙数来形容也不为过，自然对数量的消耗就没那么上心了。甚至有人可能还会想着死的越多越好，否则哪有空地给自家腾出个位置。”
“不对，既然如此的话，为何入侵明玉世界的魔灾对衍洲这片地方看都不看？”这个问题却是一直困扰着秦渊很多年了。
“哈哈，小子，老道来问你，下阶大世界的毁灭度高达五成，那么这被毁灭的五成，你如何去判断？”许老道问道。
“难道？！衍洲就是那注定要被毁灭的五成中的一部分？”秦渊盯着许老道问道。
“答对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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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明白，百万人口听上去或许很多，但若是把这个数目放在一个无量量数字的面前，那是连一根毛都算不上。
“所以说，衍洲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也只会引起那些不起眼的魔族小门小派的注意喽？”秦渊自嘲的问道，也不知是该为衍洲上的诸多门派庆幸呢还是悲哀。
“嘿嘿，魔族高层这么做还有个好处，越是到了最后关头，这种地方也越珍贵，对所有人来说，这种地方都永远是不够的。你看着吧，若那些魔族下派真的能拿下衍洲，最后还是要吐出来给那些魔族中的强者。”
“这么一来，一举两得，这种魔族下派，没有后台，抵抗自然也就弱，若是这些下派不能占据衍洲，衍洲上的人族力量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更加容易得手。”秦渊思维敏锐，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孺子可教也。小子，你要记住，在世界归一前的三千年，是最危险的阶段。现阶段来说，还处于大道法阵加速的阶段，魔族之所以能够进入明玉大世界，一半是由于人族高层的放纵，因为他们需要魔族在明玉大世界中的魔渊来加速。事实上这一点魔族一方也是非常清楚的，而在几个大的魔渊启动之后，人族方面却不会在容忍魔族继续扩张下去，这是人族的底线。其实，三千大世界中有许多世界都是这种情况，三族犬牙交错，维持着脆弱的平衡。”许老道继续分析道。
“而在世界归一前的三千年，”秦渊接道：“由于世界归一已成定局，魔渊、人界桥这种东西其实已经可有可无，所以也会是三族彻底撕破脸皮，尽可能多的争夺生存空间的时候。既是为了消耗过多的人口，又是为了争夺生存空间。哈！真是够讽刺的。”秦渊嗤笑道。
“分析的很到位。”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才是能让人存在下去的关键？”秦渊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问的好。三千世界虽然各有不同，但构成它们的基础却是大同小异，而其中有一个关键点，即是世界节点。打个比方的话，若把世界比作一个人的话，这些世界节点就是人身上的穴窍。而在这些节点的范围内，通常会有些不凡的东西生成，比如说灵脉，比如说洞天福地。”许老道。
秦渊恍然：“原来如此，其实只要看看九大洲的繁荣程度，就不难得出，像是中洲、瀛洲、幽州、豫州这些大洲，洞天福地和灵脉的数量相较其他洲多了不少，反推一下，也就是世界节点的数量很多。”
“小子说的不错，像是衍洲那种地方，满打满算至多五个世界节点，生成的福地洞天，灵脉就少了许多。更为关键的是，若是世界节点多了，还能组成大阵，把一片地区都笼罩在保护范围之内。而衍洲，五个世界节点，可以想象相隔有多远，想要组成法阵的可能基本为零。总的来说，就是贫瘠之地。”许老道毫不留情的评价道。
“贫瘠之地？！”秦渊苦笑，想到宗门所在的北荒是公认最贫瘠的地方，还真是贫瘠之地中的贫瘠之地。“浩阳宗，该何去何从？”此时，秦渊在心中暗暗问自己。
“您说人族有部分人是支持加速大道法阵的，不知道您老知不知道是哪些人？”秦渊转移了话题。
“小子，这些可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知道了这些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许老道一脸的警醒，“不过老道倒是可以说个大概。”
“据老道所知，魔族方面对于加速大道法阵，至少有九成是赞成的，另一成也只是在中立和赞成之间摇摆。你也清楚，魔族的修行即是杀戮，这种情况下，老道倒是认为那一成摇摆不定的，已经算是境界高深了。”
秦渊耸了耸肩，虽然佩服，但若是遇到，该杀的他还是会杀。
“我们这方呢，四成是赞成的，并且和魔族一样，付诸实施，顺便说一句，明玉大世界请来的那些援兵，就是赞成一方的，所以你们想要收复失地就别指望他们了；还有四成是坚决反对的；最后两成则是中立的，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比我想象的少。”秦渊说道。
“你也别把反对的四成想的有多好，其中有一半也是因为有志超脱，但却还没有达到那个门槛，所以反对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修为上能达到端坐云端的那一小撮人。”
“再来说说最后是妖族，妖族不比魔族暴虐，但比人族多了分血腥，但善良的妖族也不在少数，所以赞成的有六成，反对的占了三成不到，中立的最少。”
“但你要记住，人族虽然似乎分裂成了三个正营，但这都是人族内部的矛盾，在对魔族及妖族的立场而言，都是一致的。即便是那赞成的一方，也是在不出卖人族利益的基础上进行的。”许老道告诫道。
“但不出卖不代表不损害，是吗？”出卖代表着背叛，而损害则是损害他人的利益，这秦渊还是能搞的清楚的。
“你小子明白就好，别把他们想的多高尚，也别把他们想的多低劣。但若是真的损害了你的利益，你也不要犹豫，狠狠的甩回去就是。”
“我懂，只不过现在的我可没什么资本来和他们玩，只能留待以后了。”秦渊笑眯眯的说道，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和那些人较量较量。
“哈哈，说的好，小子，老道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的。”许老道哈哈笑道。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如此深重的因果，谁沾上谁死，许老，小子说的没错吧？”到现在秦渊都已经冷静了下来，识海中法灵更是疯狂的推衍着一切信息。
“小子，你的意思老道懂，不过既然你都能想到，那些人怎么可能没想过，而且想的比你还多，还周全。”许老道回道。
“这么跟是你说吧，那三千年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数字。从那一天开始，无量量劫正式开启。量劫你应该清楚吧？小子。”
“量劫之中，杀人不沾因果。这点小子还是知道的。”
“对头，有时候老道也在想，究竟是他们推算出了未来的大势后，才发动的这个计划，还是在他们发动计划之后，推动乃至刻意催生了量劫的产生，继而改变了未来。说到这，老道我还真‘佩服’起那些人来了。”许老道眼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莫名的复杂。
“老谋深算，看来小子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秦渊摇头长叹一声，这计划方方面面可都被考虑到了。
“实际上这次量劫还有一个特殊之处，因果大清算。”
“因果大清算？！小子没记错的话，每一次量劫都会进行因果清算的吧。”
“可这一次不一样，大道重铸，因果自然也要彻底清算一次，虽然若是正常进程的话，可能不比三族的刻意而为。但说起来，三族利用大道重铸的特性，提前诱发了因果清算的时间，一个引子，在加上后面三族的推波助澜，这才是三族对于这次计划能够成功的信心所在。”
见秦渊还在沉思，许老道打断道：“好啦，该说的不该说的老道都已经告诉你了，老道的诺言已经兑现，现在该轮到小子你了，什么时候开始给老道准备肉身？”
“现在还不行，晚辈的许多东西都在宗门内，要想完成前辈的肉身，还需要回衍洲一趟。”秦渊回道。
“什么？”听到这个答案，许老道当场就跳了起来，，“还要回到衍洲？！”
“安啦安啦，这只是时间问题，一回衍洲就帮您老解决。哦，我这边有点事先撤了。”现在许老道一看就在气头上，还是先撤为妙，“啊，对了，于旻溪您可要照看着点。”
“喂，小子，你别走！别走！”看着秦渊所化的光晕人形渐渐淡去，许老道不由气结，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小子，别让老道我抓到你的把柄。”
许老的声音回响在于旻溪破碎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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