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张怕忽然矮下身体,再往后一退:“你敢打我?”
杨大脑袋脾气上来,抬手一巴掌,没打着。跟着踢一脚,没踢中。张怕反应太快,退到两步外蹲着:“你打我是吧?哎呀,死了死了死了。”慢慢歪着身体倒在地上,不过马上又站起来:“刚才没碰到我哈。”走近一步:“重来,再来一下。”
杨大脑袋瞪着眼睛说话:“你是想闹是吧?”
张怕说:“严肃点儿,我碰瓷儿呢,请你尊重我的工作,再打一下。”说着话往前凑。
正常人有这样的么?敢这么做的不是疯子就是有所倚仗。杨大脑袋连续两下没打到人,现在反是冷静下来,退后一步说:“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能不能说一下,如果是我的错,也好弥补不是?”
张怕说:“废话真多,你不是让我放马过来么?我来了,就是没有马。”凑前一步:“赶紧地,打一下了事/。”
黑背心站前一步,挡在张怕身前说:“这位朋友……”
后面话没说出来,张怕抓过来就是一炮,再一个横踹,黑背心撞到桌子上,摔倒在地。
我去,说动手就动手?毫无征兆。杨大脑袋开始觉得事情有点难办。
黑背心被打懵了,觉得脸上有水在流,一摸,是血。
两手撑地想站起来,可身子只起来半边,呼嗵一声摔倒。
张怕说:“要不要报警?说我打了你。”看看,这家伙有多嚣张?
杨大脑袋眯着眼睛看张怕,看了好一会儿回头跟服务员说:“报警。”
张怕哈哈一笑:“本来我想报警的,你不给机会,不过呢,我报警的借口是你打我,你为什么报警?是什么借口?”又把脸凑得巨近,贱兮兮说话。
这面闹起来,四十多个人肯定不能坐着看戏,呼啦一下围过来,也不动手,就是围住了看笑话,嘻嘻哈哈的好不快乐。
张怕努力凑过去,看表情就是“你打我啊,快打我啊”,杨大脑袋硬是能忍住,反是再退一步。
张怕嘿嘿一笑,转身面对吧台,看服务员打报警电话。
等妹子报完警,张怕冲大家喊话:“继续吃饭。”
半拉耳朵很郁闷:“你怎么这样啊,他就是一劝话的。”
张怕看他一眼:“你要是站在大脑袋那面劝话,我照样打。”
这句话说的阴冷阴冷的,半拉耳朵想起三年前的那段岁月,叹口气去问黑背心:“你怎么样?”说着用力扶他。
黑背心稍稍动了下,在半拉耳朵的帮助下坐起来,指着张怕骂:“等死吧,孙子。”
张怕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傻?我敢打你,还怕你报复?”再看向杨大脑袋:“亲爱的,我把话放这,只要我被警察带走,我管保你这个店开不下去。”说完又跟胖子那些人说话:“吃饭吃饭,你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每天中午晚上两顿饭,就这个标准先吃上一个月,我结帐,另外给补助,你们就当来上班了,吃一次饭五十,每天去胖子那里打卡点卯,等从里面出来,就给你结工资。”
一群人哇哇喊好,这生活不要太惬意好不好,天天下馆子吃花生米还有工资拿,坚持下来也是个很有发展的工作。
杨大脑袋跟张怕说:“你就是跟我干上了是吧?”
“你得罪老子,老子干你不行啊?”张怕冷笑一声:“我现在呢,是跟你走明面的,走法律。”
杨大脑袋沉默片刻,做生意从来只有求财、没有求气的。想想说道:“说吧,假如说那三个人是我找人打的,你要怎么才能平息这件事?”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张怕冷笑一声:“你不是不承认么?没事,继续坚持下去,一定要不承认到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王八蛋。”
杨大脑袋忽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你是不是觉得你带些虾兵蟹将来,我就怕你?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张怕说:“你误会了,我带他们来的目的就一个,错了,是我请他们来的目的就一个,占桌,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
“等警察吧。”杨大脑袋走去吧台。
张怕嘿嘿一笑:“咱俩之间有笔帐要算。”
杨大脑袋不接话了。
没一会儿,警察到来,进门问怎么回事。
杨大脑袋指着张怕说:“他使坏,他找很多人来捣乱,影响我做生意。”
张怕不做解释,笑着跟警察打招呼:“又见了。”
看见是他,警察问:“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张怕说:“我三个律师朋友挨打,我觉得是他做的,就来调查,于是就这样了。”
“你调查?你都能调查了,还要警察做什么?”那警察说道。
张怕说:“这不是怕你们忙么?”跟着问话:“那什么,我那三个律师挨打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找到凶手没?”
方宝玉他们挨打,来这里报案,所以认识警察。可警察哪有时间去查这种无聊案子,再说了,片警的工作重点不是查案。
见张怕问起,那警察推说一句正在查。
张怕撇撇嘴。
警察看他一眼,问杨大脑袋:“除了占座位,还有别的事情么?”
“打人,他把我朋友打了,你看看。”把黑背心叫出来:“你跟警察说。”
黑背心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一遍,要告张怕。
俩警察看看张怕:“你不是来查凶手么?怎么自己变成凶手?”
张怕指着杨大脑袋说:“他不承认,我就和他说话,然后他跳出来,,我气不过就打了一拳踢了一脚,谁知道他这么不抗打。”停了下说:“打他,我认,是判刑还是赔钱都行,男人么,做错事情就得认。”
警察问黑背心要不要私了。
黑背心有点犹豫,想了想说道:“我要验伤。”
“那行,你去验伤,我带他回去录口供。”警察痛快回道。
张怕全无所谓,很主动的走出去,主动上车,让杨大脑袋搞不清状况。作为证人和当事人之一,他也要去派出所。
只是吧,店里还有这么一群流氓。
虽然他也找了人帮忙,可要是真打起来,倒霉的肯定是自己,饭店还要不要了?
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张怕想要做什么了,目的很单纯,不让自己营业。他要让自己连盘花生米都卖不出去。
看看警察,看看店里那些流氓,事情总要解决。张怕不过是打人致伤,多半是赔钱了事,被害者伤势严重,也许多关个一年?
可问题是关他有用么?看这家伙说话语气和做事风格,如果真是大把钱撒出去,兴许今天就能放出来。出来以后怎么办?
杨大脑袋想了一下说:“我打个电话。”他是准备给警察朋友打电话。
俩警察看看他:“你赶紧过去,我们先走了。”
杨大脑袋说好,又说马上就到,目送他们离开,回来拨号。
为什么说容易黑白勾结,是黑的肯定要找白的,要绑到一起。白的又穷,有时候会主动要求绑到一起。无所谓勾不勾结,最开始肯定是先认识,等长时间相处下来就随你怎么说了。
杨大脑袋找的就是这样一个朋友,一番对话之后透露两个意思,一个是查张怕底子,一个是如果没有太牛的底子的话,严审重判,到时候也是要去法院使使力气。
有句话是无知者无畏,未必是贬义,也是说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人会胆子大一些。比如在对待张怕这件事上,先是不了解他,所以敢跟他叫板瞎折腾。因为张怕表现的太过有恃无恐,杨大脑袋有点吃不准了,找人查张怕底子。
真不能查啊,现在的张怕是名人,一查就查出来。
张怕成为初中老师的一个传奇,带班一年,把一群垃圾学生全部送进省内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这根本就是传奇故事。
更牛的是,据说跟章书记交好?
这是很耐人寻味的一句话,章书记的儿子就是张怕教,而后考进五十七中,你说人精一样的章书记遇到这样的老师,要不要摆一桌道谢?
杨大脑袋的警察朋友本来就听过张怕的名字,现在又往深里挖,挖完之后告诉扬大脑袋:“能说和最好说和,别折腾了,折腾时间越长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杨大脑袋说:“他在我的店里打人。”
“那你就判他,问题是判刑过后要怎么办?”他的警察朋友说:“他总要出来的,到时候会不可收拾;换句话说,就算他不出来,可要是让章书记知道了怎么办?自家儿子的老师,老章家的功臣,现在被无妄关起来、甚至要判,你说这件事是对咱们这些人有好处还是有坏处?”
杨大脑袋越发觉得为难,人活一辈子,有谁别有仇人。很多时候他也会标榜慈善,可惜只会往外拿钱,还会被人瞧不起。
想的心烦,杨大脑袋看看张怕,那倒是个有主意的人,可惜啊,怎么才能搞定他呢?
想了又想,决定先去派出所,不管怎么说,那家伙都是打人在先,致人受伤,这是有罪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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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特别配合,警察问什么答什么,很快录好口供。杨大脑袋来的时候,张怕站在门口发呆。
胖子跟杨大脑袋前后脚过来,走过来说:“够悠闲的啊。”
张怕看向他的肚子:“你这是轻伤不下火线。”
“废话,咱是战士,光荣的共产主义战士。”胖子说的很骄傲。
张怕鄙视道:“少看一些怀念青春的电视剧,学人台词无聊不?”
“看都看了。”胖子说起正事,问道:“这件事怎么解决?”
“解决?还用解决么?”张怕说:“今天是先礼,然后就得兵了。”
胖子问:“真给钱啊?”
“给什么钱?”张怕问。
“就是你说的一顿饭五十。”
“不给。”张怕说:“就这么点屁事,用得着耗那么多天?分分钟搞定;再说我也没钱了。”
胖子说:“你真是无聊的阴险。”
“我这是骄傲的荒废。”张怕想起件事:“乌龟他们不是说干正事么?我那剧组马上成立,问他们去不去?有合适的角色还可以露一小脸。”
胖子说:“你不是问过?”
“我还问过你呢,你们谁给过我确定答案?”张怕说:“你们到底能不能靠点谱?”
胖子想了下说:“晚上回去再问问。”
“你问吧。”张怕拿手机看时间。
胖子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不像你啊。”
“不像哪个我?”张怕说:“有些人欠收拾,今天是开头,明着告诉他就是我干的,有本事就搞我。”
胖子想了下:“你不是以前了,以前孤家寡人不害怕,现在有个大美女。”
张怕想了下:“看来得来点狠的了。”
胖子问:“是不是杀人越货?”
“我越你个脑袋。”张怕进去找警察:“警察同志,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走?你去哪?”警察没好气说道:“你打的人份还验伤呢,在这呆着吧。”
张怕说:“他挨打了不起啊?我那有三个,小女孩都被打进医院,让你们破案,你们又不管,我得管,要不你去给买饭?”
警察在问杨大脑袋口供,这会儿被张怕中断,听到他这么说话,斥道:“能不能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干什么?不想好就进去呆着,怕我不拘你是吧?”
张怕看着他,再看看杨大脑袋:“咱讲道理,树有根……”想不起来那三个字是啥,重复道:“树有根的,事情怎么发生的你知道,是这个所谓的老板欠员工工资不给,人家一小女孩,放暑假打工赚学费,先交了五百服装费押金,开工资的时候拖到月底,硬是欠了人家小女孩工资不给,咱活着得将心比心,假如说你是那小女孩,或者你是那个女孩的家长,你会怎么想?”
杨大脑袋说:“我怎么就欠工资不给了?你胡说什么?再则说,就算我欠了,我就是不给了,你算哪棵葱啊?关你屁事!”
张怕看看他,再跟警察说:“你可能是家境好,没勤工俭学过,也可能是运气好,没被人骗过,可被骗的人怎么办?我呢,跟那个女孩一点关系没有,但我有三个傻子一样的同事,三个法律系高才生,跟我成立律师事务所,我们所第一单买卖,这是第一单买卖啊,就是免费给假期打工的学生们讨要工资,结果没要来不说,还被人打进医院,打成骨折,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很有新闻卖点……”
说到这里停住,张怕想了下,又冲杨大脑袋笑了下:“帅哥,我祝你倒霉。”再跟警察说:“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是知道的,我们已经来跟你说过一遍,可这好几天了,一点线索没有,三个人都躺在医院,你可以关我,那麻烦你找个人给他们送饭,成么?”
警察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想了想说:“你不许走。”
张怕冲他嘿嘿一笑:“我就走,再见。”说完那是潇洒离开。
胖子有点没反应过来,追上来问:“哥,你是不是哪个领导人的私生子?现在认亲了,以前没这么酷啊?”
张怕说:“就瞧不起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倒霉样子,男人……郁闷个天的,应该给宁长春打个电话才是。”
胖子说:“警察不让你走呢。”
“他还不让罪犯犯罪呢。”张怕说:“今天晚上偷饭店,你帮我找辆车。”
“这个过瘾。”胖子想了下说:“不行啊,没大车。”
张怕琢磨琢磨,不用你了。
胖子说别啊,这么好的事儿,我得参与。
张怕说:“还真用不到你。”
胖子说:“我负责起哄。”
张怕说:“那你起吧。”给龙小乐打电话:“帅哥,帮我找几个记者。”
龙小乐问:“你要干嘛?”
张怕把方宝玉的事情简单说一遍,说哪怕是花钱,也得找几个新闻记者,把这事儿搞大。
龙小乐琢磨琢磨:“行,等电话吧。”
没一会儿回过来电话:“刚想起来,你找谷赵啊,那家伙能力大着呢。”
张怕问:“找他有用么?”
“你真不是一般的瞧不起人,什么是找他有用么?”龙小乐说:“你打个电话问问。”
张怕说:“就这么点小事,折腾人家一次,是不是有点不值当?”
“要是这么说的话……成了,你别管了。”龙小乐挂断电话。
现在已经过去饭口时间,但还不晚,张怕给方宝玉打电话,问吃了没。
方宝玉说吃了,又说不好意思,律师事务所成立到现在,银子没赚到,还让你搭医药费。
张怕大惊道:“什么?医药费也要我出?”
方宝玉笑着说声谢谢。
张怕也笑了下:“安心养伤。”跟胖子打车回去海鲜馆子。
海鲜馆子门口停了好几辆车,车里车外有挺多人,目光不善打量来往行人,更是看着饭店大门。
张怕下车往里走,那些人就在看他和胖子。
张怕面无表情往前走,推门而入。
饭店里面,一群流氓在纠缠服务员聊天,也不动手,不说过分话,甚至不走过去,就坐在座位上大声说话。
张怕心说:这是又见识了一种调戏人的方式。
看张怕回来,一群人打招呼,问没事吧?
张怕说:“有事儿啊,他们告我,要医药费。”
“给,必须得给,你不能打了人不给钱,这钱应该出。”“就是就是,咱有钱,敢打人就敢给钱。”一群混子哇哇乱叫。
服务员不敢出来,有俩服务员躲在吧台里面,别的服务员根本躲在后厨,眼看他们闹哄哄的,也没法劝阻。
张怕拽把椅子坐下:“再坚持一会儿啊,再坚持会儿就下班。”
混子们说不急不急,再聊会儿,难得有时间这样子静静坐在一起,人生就是该这般简单、纯粹……
张怕说:“我真想拿面子饭糊你们脸上。”
混子们说:“浪费!弄点水泥就行了。”
张怕回来没多久,杨大脑袋回来了,进门坐到张怕对面:“你到底想怎么着?”
张怕说:“你猜。”
杨大脑袋说:“你同事那事儿跟我无关,不过我答应你,把拖欠的工资都还了。”
“就这个?”张怕冷笑道:“我们来了这么多人,你说还工资?开玩笑呢?”
“那你说。”杨大脑袋有服软的意思。
张怕说:“我说个屁啊。是你惹的事情,让我说,我说你把饭店给我,你干么?”
杨大脑袋说:“我是真心想解决事情,你闹再久,不也是要解决问题么?到底什么地方谈不拢,咱可以慢慢谈,总会有一个解决办法。”
张怕说:“解决办法?好啊,我三个同事躺医院,这笔帐怎么算?”
杨大脑袋说:“你开个价。”
张怕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么跟你说吧,我找记者了,你就想一下,这件事情一曝光,你肯定无所谓,可区里市里那些领导会怎么想?他们也会觉得无所谓么?本来大学生就业形势就严峻,好不容易有一帮懂事的孩子知道早些走入社会,却是遇到你们这些无良老板,惨遭欺骗。”
杨大脑袋说:“差不多就得啊,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别过分。”
张怕说:“我过分?你开着好车住着大房子,克扣服务员几百块工资,好意思啊?”说到这里冷笑一声:“告诉你啊,你这件事情很有代表性,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有特别多的学生被拖欠了假期工资,还有更多毕业生被欠工资,你们根本就是影响安定团结的和谐社会。”说到这里停了下,笑笑又说:“你们这样的,就是缺人治,正巧,老子不缺钱,老子有闲心,老子来治你们。”
杨大脑袋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沉声说话:“我能坐下谈,就是很有诚意,我肯和谈,不代表我怕你,我是不想浪费时间,是,我拖欠工资,我补上行不行?双倍补,这样还不行么?杀人不过头点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张怕说:“你还是很有觉悟的,很主动的定位自己是兔子,我很欣慰……”刚说到这里,电话响起,居然又是郭刚,很大声音说话:“我让你转的话,你转了么?”声音阴冷阴冷的。
张怕笑了下,按开免提,放到桌子上说:“郭刚是吧?把你刚才的话重说一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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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刚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说话要不要这么狂?”
张怕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至于你说的帮你传一句话的事儿,不是我推脱,是我根本也找不到人。”说到这里停了下,问:“能不能告诉我,你那面出什么事了?”
郭刚沉默片刻,不说一声挂断电话。
张怕抱怨句没有礼貌,再跟杨大脑袋说:“看见没,我得罪那么多人,不差你一个;这个是郭刚,你觉得你比郭刚还牛么?”
杨大脑袋没说话。
张怕惊讶道:“你一个在道上混的,不知道郭刚是谁?也算有本事。”
杨大脑袋当然知道郭刚,这个城市的混子就没有不知道郭刚的。
在这个城市,混子们中有几个里程碑式的人物,早先年的不说,现在风头最劲的几个大混子,郭刚是其中之一。
虽说赶不上龙建军,可龙老大是有机遇的,自身本事是一回事,机遇更重要。要是没有机遇早被抓进去了。
龙建军的经历别人学不来,在拥有大批忠心手下的同时还能够漂白,这种事情根本和能力无关。
大混子都羡慕龙建军,也有人想取代他,可是谁敢动手?连一个都没有。正是因为龙老大这么牛,当初胖子拣到龙小乐手机,才会乖乖还回去。
郭刚达不到龙建军这种程度,可也很嚣张好不好?
讲一个故事,郭刚出去吃饭,小区门口有三辆车撞车堵路,三个车主在一起谈责任,郭刚不耐烦等,下车过去说话:“我是郭刚,你们要么马上开走,要么我找人砸车,自己选。”
三个人都不带有二话的,纷纷上车开走,道路畅通,至于撞车是谁的责任,这个重要么?
郭刚是嚣张惯了的,混子们都知道。可就这样一个嚣张的老大,眼前这家伙居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杨大脑袋心下叹口气,这家伙还认识章书记,安全起见,这件事情赶紧解决掉,就算是真的想有什么动作,日后可以慢慢来。
他是这样想着,决定破财消灾,跟张怕说:“我欠了多少工资,我双倍给,再额外给五百块补偿;你同事住院,虽然事情和我无关,但是我愿意承担住院费用,再额外给两千块误工费,是每个人两千。”
张怕说:“就这样?”
杨大脑袋想了下问:“还有什么事?”
“一,有人要告我;二,我们这么多人呢。”张怕提醒道。跟着再说:“补两千有点少,四千吧。”
杨大脑袋沉默片刻说声好,跟着又说:“我劝我朋友不告你,都是误会,再一个,我现在让厨师做饭,大家好好喝一顿,成么?”
“一顿不够。”张怕说道。
杨大脑袋咬咬牙:“今天这顿不算,明天中午好好吃一顿,你看可以么?”
张怕琢磨琢磨,这应该是杨大脑袋的底线了。回身问混子们:“你们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
“听你的。”混子们回道。
张怕说:“那成,就这么定了,开始吧。”
杨大脑袋心在滴血啊,就为了贪图那一千多块钱,搞出现在这么多事情,亏都亏死了。
他在滴血,张怕其实也有些不满意。按照本来想法,他是用胖子这些人做幌子,他要大闹特闹,然后还让人找不到证据,抓都没法抓。
不过,杨大脑袋既然肯低头,赔偿也不算少,那就这样吧,见好就少,而且是兵不血刃的见好就收。
于是,大家都快乐了,不论是谁都算是成功了。
谈好事情,混子们等待大喝一场,张怕提前离开。胖子出来送,顺便问话:“你说的偷东西那事,是不是黄了?”
张怕说:“先放着吧,以后再说。”
胖子恩了一声。
解决了这一个欠工资的,再一个是雇人发小广告的广告公司。这类公司更容易拖欠工资,所谓发公告全是看业务量,多发多得,少发少得。
发广告时没人盯着,更没有高科技产品能够计数,统计员工工资是一件很唯心的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多点少点很正常。
巧了,也是个女大学生被拖欠工资,用老板的话说:不是拖欠,是你就干了这么多活,我就给你这么多钱。
这就没法查了,难不成还能事件重演?
张怕之所以先去找饭店老板谈心,这也是原因之一。
现在,处理完一个,还剩下的这个得先跟方宝玉谈谈,毕竟不了解细节。
从饭店出来,打车回仓库。为了别人拖欠工资的事情,今天的活儿还没干,现在要抓紧时间补回来。
一口气写到半夜,任务完成,睡觉。
隔天上午,胖子打来电话,问中午去不去吃饭?张怕说不去。
胖子说你得来,你得好好跟大家喝顿酒,得感谢他们。
张怕说:“我本来想着改天再请一顿。”
“别费那个钱了,一会儿过来。”胖子停了下又说:“正好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张怕问什么事。
“你来再说。”胖子挂电话。
张怕只好抓紧时间打字,临近中午时去县前街。
杨大脑袋没在店里,他是不想看见这群混蛋,也是在想办法怎么能找回这个场子。
事情都是因张怕而起,那么就去查这个人吧。
别看杨大脑袋暂时认怂,根本是以退为进,他是在担心万一,不敢冒险。
万一张怕真是给章书记干活的,弄死不自己不跟弄死只蚂蚁一样?民不于官斗,混混们最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张怕来到饭店,没看到杨大脑袋,只看到慢慢的都是人。这群不要脸的居然呼朋唤友的过来,昨天是四十人帮忙,今天吃饭的起码有八十人。
张怕先找胖子说话,问是什么事情?
胖子说:“昨天郭刚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么?我们几个就找人问了下,你猜怎么了?”
张怕说:“我上哪猜去?”
胖子说:“二十天前到现在,郭刚一共有十二个手下被人打进医院。”
“这么多?”张怕很吃惊。
胖子接着说:“不但手下被打,郭刚名下有产业,练歌房被人抢了,大概损失了十几万。”
“我去,谁这么生猛?”张怕是越来越吃惊。
胖子问:“你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张怕说。
“你不知道,郭刚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胖子问。
张怕说:“那就是个白痴,估计以为是老虎做的。”
胖子问:“是不是老虎做的?”
“不是。”张怕说:“本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还有点怀疑;现在知道了,可以肯定不是老虎做的。”
胖子说:“你怎么这么肯定?人是会变的。”
张怕笑了下,给郭刚打电话:“我刚知道你那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刚平静说话:“然后呢?”
张怕说:“你大可以放心,不是老虎做的。”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他了还是打电话了?”郭刚问。
张怕说:“我没有老虎的电话号,更是见不到他,之所以说不他做的,因为他特别骄傲,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做,他永远不会抢钱。”
郭刚说:“人,不要太绝对;话,不要说的太死;人是会变的。”
张怕说:“没什么变不变的,要变早变了,不用等到现在。”
郭刚说:“你的这个理由我不接受,除非把老虎叫出来,咱们面对面谈。”
张怕说:“我不知道你和老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你现在是想让老虎做什么,单就歌房这件事情来说,肯定不是老虎做的,你应该查查仇家、或者是手下,有人别有想法也说不准。”
郭刚说:“都是你的片面之言,这就想让我相信?”
张怕叹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混出这么大名堂,脑子就不能清醒一些么?有这个时间,你去想想仇家或者手下吧。”
郭刚沉默片刻说道:“就算歌房那件事不是他做的,可我那么多手下挨打,难说也不是他做的?”
张怕说:“老虎喜欢打架,要是真把人打了也能理解,可是……”
郭刚打断道:“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他要是再给你打电话,你告诉他我找他。”
张怕想了想,说声恩。
郭刚挂断电话。
张怕这面,还没放下手机,马上又震动起来,拿眼前看,是于跃?
接通问:“还是古董的事?”
于跃说:“我在火车站,怎么找你?”
张怕愣了一下:“这么快?”
“怎么找你?”于跃又问一遍。
张怕说:“我去接你。”
“别费那个劲,你说地点,我打车过去。”于跃说道。
张怕说声好,让他打车到县前街。
于跃说一会儿见。
胖子问是谁。张怕说你见过,京城那个于家大家大少爷。
“于家大少爷?是谁?”胖子完全想不起来。
张怕提醒道:“就是打架赌拳那个,输给我好些钱。”
胖子想起来了:“是给你送钱那个吧,你俩关系这么好了?”
张怕说还行吧,不算好也不算不好。
胖子摇头道:“我就纳闷了,明明都是和你有仇,咋整的就成朋友了呢?还都是有钱公子哥!这个世界啊,对待我们胖子实在是不公平。”
张怕说:“什么跟什么就对胖子不公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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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跃不是自己来的,带个大妹子出现在街口,张怕接到电话赶出来迎接,一见面就愣住:“你这是什么个情况?”
于跃张开怀抱“许久没见,不是应该先抱一个么?”
张怕说:“抱你还是抱她?”
“都行。”于跃哈哈笑着抱上一个,跟着问:“你是准备给我接风么?”
张怕说是,说必须是,于大少请。
他头前带路,把于跃带进饭店。一进门,张怕大声喊话:“于少好。”
饭店里面八十来人,站起来五十多个齐声大喊:“于少好。”
于跃吓一跳,问张怕:“你是黑社会老大?”
张怕说:“害怕吧?”
“吓死我了。”于跃问:“我坐哪?”
张怕说:“里边儿。”
给于跃安排的地方是包房,胖子、乌龟那几个曾经去过京城见过于跃的家伙做陪。
吃吃喝喝好不快乐,反正是瞎扯,顺便扯出此行目的,一半是捡漏,一半是旅游。
有美女在场,好多话没法问,张怕就猛灌于跃酒,然后就近找个宾馆开房,把喝多了的于跃扔进去,跟那个女的道声别,快步离开。
这顿饭他们吃的很爽,杨大脑袋当然不会爽,一个人找家小馆子喝闷酒,那是越喝越闷。
他想避开张怕,事实是不可能的。稍晚些时候,张怕打电话要医药费和补助,杨大脑袋气道:“又瞎不了,你急什么?”
“必须急,我有居安思危的高尚觉悟。”张怕回话。
杨大脑袋说:“拿着单据,明天来拿钱。”
张怕说声谢了,挂断电话。然后赶去医院传达胜利消息。
自己可以拿到钱,欠工资的人也能拿到双倍薪水,方宝玉却是没有多高兴,跟张怕说:“学了那么多年法律,跟过许多案子,却是没有你一双拳头来的有道理。”
张怕说:“千万别这么想,就我这样的,隔古代肯定是被枪崩的主,法律才是这个社会应该有、并加以推崇、维护的保护自己的神圣武器,我做的事情是捣乱。”
方宝玉笑了下:“古代没有枪崩这个刑罚。”
张怕说:“那是我没穿越回去,我要是穿回去,皇帝老儿一定会给我加条刑罚。”
方宝玉说:“好吧,你赢了,这是属于你的独特的死亡的荣耀。”
张怕大叫一声:“你为什么诅咒我?为什么希望我死?”
方宝玉说:“要不是骨头断了,我现在就想揍死你。”
张怕跟他聊上几句,让他介绍一下另一个欠工资的人的情况。
一个妹子,假期站在街头发广告,主要是卖楼广告。
发小广告这种伟大的事业,也是要从一点一滴开始做起。
古语云,小广告,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发的!
妹子和三个同伴固定在一条繁华街道上,这条长约两百米的街道是是他们的战场。按分配,俩人在街这头,俩人在街那头,务求让这条街道上所有溜达来溜达去的无聊人士,都能拥有欣赏高上大的楼盘广告的机会。
用妹子的话说,她在这条街道上顶着太阳辛苦了一个半月,可结算工资时少了将近一千块,当然不愿意。
妹子问过经理,经理的理由是你没有认真干活,你并不是把每张广告都送到客人手里,有很多是丢到不知名的地方。
丢掉广告单、一次多发一张两张广告单、把广告单偷摸带回家……不能说每个发小广告的人都这么做过,绝大多数吧。
工作要有热情,可发小广告的热情在哪里?即便你能认真坚持一天两天、一周两周,可是一个月呢?
每天几百上千份的发,如果路过行人会说声谢谢、会带走广告,也还好。可大部分人对待广告单都是一个动作,随手接过,走到前面垃圾箱一丢……
从你手里送出去的东西,不到一分钟就进入垃圾箱,天长日久下来,你要是还有工作热情的话,绝对应该去美国竞选总统。
经理说妹子是丢掉部分广告宣传单才扣工资,那么丢没丢掉呢?
妹子的回答有些摸棱两可,但是她说,同组四个人干的是一样的活,为什么别人不扣工资,就扣我的?
方宝玉抱着对客户负责的态度,去找广告公司谈了两次,没有结果。广告公司不肯给钱,人家说:不要小瞧发广告的好不好,一天也是一百多块,是有工作量的,你没完成是你的问题。你浪费宣传单,肯定要扣工资。
在医院里,正在养病的方宝玉给张怕介绍过情况,说道:“从我这面考虑,肯定还是要跟广告公司再谈一次,不过,发小广告这种事,真的是没法说。”
张怕说:“那可以确认了,打你的一定是开饭店那家伙。”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还有别的公司也对我们说过狠话,实在是怀疑不过来。”方宝玉说。
张怕问:“还有?”
“不是还有,是肯定有,我们去要工资,说不给工资就打官司、就曝光什么的,那些老板不想为了一千几百块钱浪费时间、闹出乱七八糟的事儿,就给了,不过给的不情愿,肯定对我们有意见。”方宝玉回道。
张怕说:“一共接了多少单业务?”
“有联系的共是八单,有三家要回来工资,这两家是正在谈的没要回工资,还有三家只打过电话,还没接触过。”方宝玉回道。
张怕说:“八家也不多。”
方宝玉说:“还有两家一直找不到负责人,不接电话也从来不在公司。”
张怕想了下问:“发广告这个事,你想怎么办?”
方宝玉说:“要不回来就只能不要了,那个女孩说一起干活的就她扣了工资,是因为只有她是临时打工,别的人还在岗上。”
张怕想了下说:“那女孩呢?上学去了?”
“恩,外语学院的。”方宝玉回道。
张怕说:“我去问问吧。”
“没戏。”方宝玉说:“你要是真想问……”
话没说完,张怕已经改口:“不问了,刚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方宝玉问道。
张怕说:“我过来帮忙是因为你们挨打了,不是因为工作开展不开,现在找到打你们的凶手,也处理好了,剩下的事情与我无关,再见。”
方宝玉看看他:“你为什么从来都是一个德行?无耻都这么骄傲?”
张怕说:“不和你臭贫,再见。”那是说走就走,连个屁都不留的就走了。
出门没多久,龙小乐又打来电话,说找了几个记者,问什么时候去采访?
张怕想了下说:“那家欠钱的饭店已经给钱了。”
龙小乐骂上句脏话,问道:“怎么不告诉我?”
张怕说:“忙着忙着就忙忘了。”
“我弄死你好啊?”龙小乐说:“现在怎么办?人都找好了。”
张怕说:“让他们做一期大学生打工难的专题不行么?把欠工资的事情说一遍,但就是提一下,主要是说大学生假期打工的众多风险,提醒大家注意。”
龙小乐说:“我对你是彻底没有话说了,再见。”
张怕说:“扫瑞,算我欠你的。”
“再见。”龙小乐挂了电话。
又过几天,《伤蔻》开组,陈有道、刘伟云带着张小白、张真真出现在公众面前。从年龄说,都是帅大叔配小萝莉的组合。大叔都是那么帅,萝莉都是那么好看。大叔都是那么有气质,萝莉都是那么清纯。
这样两对组合一出现,抢风头是不用说了,问题是谁抢谁的风头。两对组合站在台上面,记者们喀喀拍照,当时就有人把消息发回去,用不到半小时,四个人已经出现在网络上。
女明星见多了,但是这样有灵性的小女孩却是不多见。最棒的是不怯场,俩小妹子年纪不大,长相偏小,偏是很大气。
张小白表现的是见惯风雨的那种自然、自如,张真真是什么都看不在眼里、都不放在心上的超然、超脱。这样的气质如果堆到三十多岁的女明星身上,那是一种多年历练后的沉淀,很有种成熟女人的沉稳,很有吸引力。
可是在这样两个小妹妹身上,明明和年龄很不搭,偏是表现自然。
俩小妹子自然到,陈有道加刘伟云都压不住她们的魅力。
当天的记者发布会,新晋大导演念远是最紧张的一个,哪怕是张怕表现的都比他好。
大家站在舞台上,张怕站在最边缘,就那么自然站着,眼神有点飘,因为走神了,所以不紧张。
龙小乐是出品人,开场时罗嗦过几句废话,主要是穷显摆,看见没,我这么年轻都已经是投资人了,而且是有成绩的投资人。
张怕是被硬拽上去的,不上去不行。龙小乐说:“你是我一手打造的金牌剧作家,你要走明星路线,必须勤出镜。”跟着又威胁他:“上次找记者的事情,还有你欠我的七百万,看着办啊。”
没办法,张怕只好站上去凑热闹,好在有了张振的《逐爱》打底,取得数亿票房。接着又给陈有道写了《空气和水》,元旦时上映。也不算是个新丁,有作品替他说话,不算太丢人。
今天算是他的第一次正式公开亮相,目的是刷存在感,只要有照片就行,不需要说话,也没有人会采访他说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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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会后,由念远和陈有道、刘伟云一起掀开蒙在摄象机上的红布,《伤蔻》正式开机。
可怜林兰大美女巴巴从京城飞过来,只上台站上一小会儿就被请下来,还没有张怕在上面的时间长。
现在九月中,按照念远的工作计划看,如果拍摄正常,十月底可以结束。
从目前的演员阵容来看,再加上超高投资,勉强算是商业大片。具体表现在演员方面,除去陈有道和刘伟云两大明星之外,所有配角,连小角色都是高薪请来的实力派演员。香港、内地的演员被念远和陈有道捋了个遍,再广发试镜邀请,报销来回来路费、解决食宿问题。
凭念远的资历肯定请不到多少明星,但是公司肯花钱啊,只要给的薪水够多,有几个演员不来试镜?
对了,这部影片有意思的地方是,除去四大主演不用试镜,别的角色都要试镜。负责考核的是念远和陈有道、刘伟云。
正常情况,演员不会去做这种得罪人的工作。
但是,念远和龙小乐明确告诉两大明星,在明年,这部片子会送去所有大的有影响力的影展和电影节,会努力竞争每一个奖项,你们好好演,我们好好导好好拍,再找好的配角好好搭戏,难道你们就不想当影帝?
一个是跟票房挂钩的薪酬,一个是跟名誉有关的比拼,俩明星只好屈服。
为了拼出最好结果,陈有道就不用说了。刘伟云把十月末以前的工作或推迟或取消,全心耗在剧组,一定要认真拼一次。
拍摄地点在下面一个县城,今天的记者会就是一个仪式,图着吃住方便,方便招待记者。午饭后,剧组出发去县城,演员入住宾馆休息,剧组工作人员做准备工作。
张怕就不去了,吃过午饭回去房车干活。
龙小乐也不去,明天飞京城,他要继续壮大一一一影视公司。
白不黑也是回去京城。
于跃还在,前些日子来省城后,在一家酒店式公寓住下,跟张怕去了两次旧货市场,又跑了次古玩街,然后就到处游玩。
张怕有心问问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后来一想,算了,有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反正他是搞不懂。
再一个,拖欠工资那事儿,杨大脑袋痛快给钱,终于不再拖欠。倒是发小广告的小老板很坚强,就是不给钱。那个女孩要上课,没时间追要工资。方宝玉几个人还在住院,张怕撒手不管,事情就这样拖下来。
不是张怕没同情心,是那女孩肯定有违规行为,他就不相信有谁会认真发送每一张广告宣传单。真要是认真,就应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把别人丢掉的再拣回来,不能浪费每一次宣传机会。
没有人敢这么做,谁要是敢把别人丢掉的宣传单再拣回来,一天再努力也发不上一百张,根本赚不到钱。
像这种事情,完全就是无解。
对了,还一个事,张怕有些不敢去刘小美家了。因为,艾严居然也搬过去了!更因为,艾严居然越来越女人了。
原本是长腿美女,已经够漂亮够吸引人。最近这些日子不知道施了什么魔法,竟然有了成熟女人的那种魅惑,有点不敢接近。
再一个,不去管赔了她多少钱,往大里说,张怕是直接毁了一个人的一生,所以每次见到艾严都有些不好意思。
提问,假如你是艾严,要怎么做才会让张怕一直不好意思?
答:永远不提张怕踢伤她的事情,要一直特别懂事特别善良的和张怕正常交往,没有一点非分之想,没有一点过分举动,跟以前相比,完全是变个人一样。
张怕为什么喜欢帮助张真真,因为小丫头太懂事。从来不跟张怕叫苦叫累,从不觉得自己委屈,总是要对张怕好。
如果张真真要是像刘悦那么有个性那么乱来,张怕早不知道把她踹哪去了。
刘悦确实挺乱来的,很小就有了男女之事,后来长时间和罗长才同居。在过去的这个暑假里,别的同学会想着打工,她简直就是释放了自我,更加光明正大的跟罗成才腻在一起。
这些都是别人的事情,张怕选择性忽视,正事是打字是编故事。
可惜了,前路艰难,越走越走不上去……
在忙过了前面一段时间之后,张怕又一次有了不想写的冲动。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想做,想躺着虚度光阴、随便浪费时间的生活。
很多人在长时间从事某一项事情之后,多会有这种想法。哪怕是玩游戏,总也有玩腻的时候,何况是工作。
可是,人和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有的人有了放弃的冲动,就真的放弃掉。有的人只是有了这种冲动,却还是要坚持下去。
张怕倒是没想到这么多,他是想什么都不做的休息段时间,可是呢,休息了就没有全勤奖金可以拿,为了这几百块钱也得继续工作下去。
他的动力是全勤奖金。
钱不多,却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感谢。
倒退一年,上本书整整写了三年,熬过前面一年多没有工资的日子,后面的二十二个月,靠的就是全勤奖金才能生活下去。
做人要有始有终,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丢弃掉曾经赖以生存的重要手段。
于是就是写呗,一天天重复着生活。
在《伤蔻》开组第二天,正在家编故事,于跃打来电话:“我被人讹了。”
张怕问是怎么回事。
于跃说:“还问什么啊?赶紧过来。”
张怕问清楚地点,说马上到。
确实是被讹了,全国各地古玩城常有的手段,在你看东西的时候,店家会把一些易碎的东西放在特别容易碰到的地方,只要碰到地上,就是笔不小收入。
这法子都被全国的黑心商人用遍了,没想到于跃居然能中招。
很快赶到古玩街,街口停辆警车。往里走没多远,一家店门前聚着好些人。
挤过去看,果然是警察在问话,还是老一套班子,问要不要私了什么的。
这话其实特没营养,因为警察跟这条街上的很多人都熟悉,问来问去都是偏向店家。
于跃很无所谓的回答问话,身边的女人正是一脸冷笑的看向店主。
张怕走进去看,于跃后面一米远的地方有个摔成好几片的瓷碗。蹲到跟前看看,回头问于跃:“你碰的啊?”
于跃说是,又说:“我看东西呢,他偷摸把东西放我屁股后面,我一动就碰到,他是故意的。”
张怕说:“这不重要。”跟着问:“他要多少钱?”
“五万。”于跃说:“就这么个破碗要五万……”
张怕打断他说话:“给他。”
“什么?”于跃惊住。
“给他。”张怕说:“你要是没有现钱,我替你给。”
于跃看看张怕,忽然笑着点头:“没错,给他。”说话拿出钱包,问边上一个胖子:“刷卡行吧?”
胖大汉冷笑声说:“早给钱不就结了,折腾这么半天,费事不?”回身去柜台拿出POS机。
张怕说:“别刷卡,咱给现金,这家伙的人品不值得相信。”
胖大汉看他一眼,估计是看在五万块钱的面子上,竟然没骂回来。
于跃说:“行,我去取钱。”
张怕大声说:“遇到某些黑心老板,千万别随便刷卡,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把你的卡给复制了偷走了。”
这属于当面打脸,胖大汉终于没忍住,骂张怕:“瞎他马说什么呢?”
张怕冲他嘿嘿一笑:“你猜。”
警察见于跃肯给钱了,就是肯私了了,多说几句于跃,说以后别再这么做了,不要随便报警浪费警力。
于跃当时就想发火,张怕冲他笑道:“去取钱吧。”
于跃哼上一声往外走。
胖大汉有点犹豫,张怕说:“我在这,你怕什么?”
于跃鄙视胖大汉:“瞧你这点出息,不就五万块么?老子至于不至于跑?”说完出去取钱。
二十分钟后回来,把五万块钱往桌子上一拍:“点点。”
胖大汉笑着拿起钱,用手捋了一下:“不点了。”跟着说:“谢谢老板啊。”又说:“这堆玩意是你的了,要不要找个盒子帮你装起来?”
张怕说不用,跟于跃说:“走吧,我请你吃饭。”
于跃说好,带着那个女孩往外走。
张怕多看胖大汉一眼,出来后再回身看眼店名,和于跃去吃饭。
找了家锅子店,夏天火锅店生意一般,开着空调也没几个客人。等酒菜上齐,于跃问:“你想怎么办?”
张怕装糊涂:“什么怎么办?”
“我被讹了,你让给五万,我就给了,你就没个说法?”于跃问道。
张怕笑了下:“打碎东西是要赔的么?”
于跃看看他:“喝酒。”
酒是一定要喝的,事也是一定要做的。尽管张怕不说,于跃猜测着这家伙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动作。过上一会儿说话:“要是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张怕还是装糊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说话时候低头看酒杯。
于跃看眼张怕的酒杯,再看看自己的,有些明白了,这是桌上还有个外人的缘故。
多吃上一会儿,等女人去厕所,于跃赶紧问话:“你想怎么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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