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样经受着冬天寒冷的考验,但日本的冬季与艾因兹贝伦严酷的冬季简直不能同日而语。爱丽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抬头望着午后柔和的阳光,心里顿觉一阵轻松。
“这里就是切嗣出生的地方啊……”
真是个好地方。虽然之前也通过照片等等有了一定的了解,但亲身感受之后,爱丽丝菲尔不禁再次赞叹道。
感觉轻松的不仅是心情。这次她扮作了游客.所以准备的不是平时所穿的洋装,而是尽可能接近普通人的寻常衣装。虽说只是穿上平底靴和及膝的裙子,但也给她带来了仿佛新生一般的感觉,活动自如而轻松。
不过,对于相对与世隔绝的艾因兹贝伦人来说,他们所谓的庶民服饰却远远脱离了庶民的范围。丝质的披肩和及膝的长靴,银狐毛皮制的外套,怎么看都是那种只有在高级商场橱窗中才能看到的服装,并且绝对价格不菲。而对于从小就被当作珍宝来呵护的爱丽丝菲尔来说,这身豪华昂贵的装束却显得那么相衬。甚至可以说只有这样的装束,才配得上她飘逸的银发和美丽的容貌。
虽说她为了装成普通人挖空心思才准备了这样的‘庶民服饰’,不过很可惜这也只是艾因兹贝伦人眼中的庶民。而且她这样的美女,不管怎么穿都不会显得像个普通人的。
“Saber,空中旅行的感觉如何?”
爱丽丝菲尔先下了飞机,对跟在后面的将要踏上地面的Servant说道。
“没什么特别的。比想象中的无聊。”
Saber的脸色如平常一样冷静。
“飞行对于英灵来说,大概根本不值得惊讶吧。”
“并非如此。只是我作为Servant现身于这个现代社会,已经学会了很多现代的知识。而且作为剑士也拥有乘骑技能。如有万一,我认为我可以驾驭这个名为飞机的机器。”
爱丽丝菲尔被Saber的一席话惊得目瞪口呆。
“你......会操纵飞机?”
“我想是的。我所具有的乘骑技能的对象,是一切可乘坐物体。只要跨上去握住缰绳,就能很快适应并进行驾驭。”
爱丽丝菲尔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以想象,坐在飞机的前头,手拿缰绳的Saber......是何等的不科学。
“应该是最后一组了,来自爱因兹贝伦的英灵。”将爱丽丝菲尔以及Saber记录下来后,弗罗斯特悠闲地饮着杯中的清茶,“小樱,不出去走走吗?”望着静静待在房间里看书的樱,弗罗斯特道。
“那个......还是算了。”抱起书本,樱犹豫一阵,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这孩子啊,依然在拒绝和外界接触。如果自己能再早些发现的话,弗罗斯特不禁握了握拳头。现在至少能够接受他们两个,也算是渐渐放开了。
“那,我们来玩吧。”弗罗斯特微笑着取出曾经被他鄙视为低级趣味的游戏,道。忽的,望向了窗外。
“哎呀呀,这么狂妄的家伙,会是谁呢?好像是......那个幸运值只有E的家伙?”弗罗斯特低声道。
直到了夜晚时分,冬木市的海边。这里冬天时因为海风的关系,连约会的情侣都不愿靠近。
而第一次亲眼见到海的爱丽丝菲尔,则因为早已习惯了寒冷而没有在意。
“这里,应该趁天亮的时候来的。”
海中只有冰冷的黑暗。Saber看着这样的海,心怀歉意地开口说道。但凝视着海平线的爱丽丝菲尔却立刻回答道。
“没有啊,夜晚的海也很美。像是夜空的镜子。
爱丽丝菲尔听着重重的海浪声,逐渐露出了满脸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这天玩的很开心,她雪白的脸颊上浮出一层淡淡的红晕。看着这样的她,没有人会想到她已经结婚并生了孩子。她的笑容那样的纯真无邪,仿佛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原来和骑士您共同漫步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是如此快乐的事情。”
“不知我这个冒牌骑士的表现是否合格?”
对于爱丽丝菲尔的玩笑,Saber这个不苟言笑的英灵居然说出了这样调侃的话语。
“合格,而且无懈可击。Saber,今天的你是世界上最最完美的骑士。”
“这是我的荣幸。公主殿下。”
面对言辞诚恳的黑衣少女,爱丽丝菲尔似乎有些害羞地把脸转向了海面。
“Saber你喜欢海么?”
“这个么......”
Saber苦笑着.思绪却飞回了遥远的故乡。
“在我那个时代.我的国家,海的那边是侵略者的聚集地。所以我能想到的只有让人不快的回忆。”
“这样啊......”
爱丽丝菲尔的表情因为Saber的回答而变得凝重了。
“我真是的。对不起。我们一样都是女孩子,可你身为亚瑟王,所以不可能有空去和骑士约会什么的……”
“嗯,也是啊。”
Saber一脸轻松的笑着缩了一下肩。她从不后悔舍弃女人的身份,因为她在乎的是驰骋于战场的荣誉。
“爱丽丝菲尔,其实你喜欢的不是和我,而是和切嗣一同逛街吧。”
面对Saber的提问,爱丽丝菲尔露出一个清楚的笑容。
“和他,是不行的。会想起难过的事情。”
Saber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难道切嗣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快乐吗。”
“不。我想他应该和我感受到了同样的幸福......可是不行,他是那种会因为‘幸福’而感到痛苦的人。”
Saber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想要通过它去理解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心中所存的矛盾。
“他觉得自己不配感到幸福。对么。”
“或许吧。他总是用自己的心去惩罚自己。想要追逐着理想活着,就只有使自己变得更为冷酷,可他做不到。”
爱丽丝菲尔眺望着这片海,想象着丈夫正在一个不知名的城市中,为了和自己共同的目标而奔走的身影。忽然,saber拉住了爱丽丝菲尔,两人的目光交汇。
“敌人的Servant么?”
“是的。”
没错,在横向一百米左右远处的阴影中,敌人挑衅般故意暴露着自已的气息。而在明知自己的气息已被Saber感知的情况下,对方没有靠近而是在逐渐远离。
“看来,他是想引我们过去。”
“嗯,还真有风度啊。是想让我们选择战场吗?”
爱丽丝菲尔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而这份平静,也正是她完全信任Saber的证明。Saber则是再次默默庆幸着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主人。
“看来对方的想法和我们一样,想要引我们主动出击。Saber,看来对方也是和你一样,是喜欢从正面进行对决的Servant。”
“嗯,看来不是Lancer就是Rider,不枉我做他对手。”
Saber边点头边自言自语着,而爱丽丝菲尔则对她还以一个大胆的笑容。
“那就好好招待他吧。”
“如您所愿。”
如果对方想要将自己引进对其有利的区域,那贸然上前还是有一定危险的。但根据Saber的实力,她根本不必去担心这些。她的主人完全清楚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
Saber向着敌人的所在的方位走去,脚步轻松而自信。
与海滨公园东部相接的是一片仓库街,这片区域同时也具备了港湾设施,将新都与地处更为东部的工业区互相隔开。一到晚上这里就几乎没人了,昏暗的灯光照射着街道反而更显出一片空虚的场景。无人驾驶的起重机整齐的排列在海边,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龙化石一般,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这里用来进行Servant之间的决斗,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Saber和爱丽丝菲尔就像勇敢接受挑战的决斗者一样.堂堂正正地走在宽阔的四车道上。而敌人也大胆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间。而对肯的异样打扮和他散发出的强烈的魔力,都表明对方是个不同寻常的存在。
两个Servant到彼此距离十米左右处停了下来,对峙着。
这是Saber遇到的第一个Servant,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她仔细地观察着对方。
对方将长发拢到脑后,Saber发现这其实是个五官端正的男人。
他的武器相当惹眼,是一把比人都高的两米左右的长枪。在七个职阶中,在骑士之座有三个,Saber、Archer和枪的英灵。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则应该正是名为Lancer的Servant。
而异样的是,他的武器并不只这一把长枪。
除了他一支用右手握着扛在肩上的长枪,左手中还有一把大约只有另一把三分之一长度的短枪。
如果能活用枪的长度,那么可以将两把短枪并为长枪使用。但不说刀剑,今天所见的这种同时使用两把不同长度的枪的场面还真没见到过。
两把枪从柄到刃,无一不被一种类似咒符的布所缠绕着,让人看不见它们的本来面目。恐怕是为了隐藏宝具的真名而想出的对策吧。
“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没人敢来这里啊......回应我的只有你。”
Lancer的英灵用低沉但明朗的声音赞美道。他没有摆出战斗的姿态,反而神情自若地对Saber问道。
“相当凛冽的斗气。我想你是Saber,我猜得对么。”
“bingo。”忽然而起的声音,让场中的Saber以及Lancer不禁心生警惕,在不远处的箱子上,身着重甲的奇怪之人,正扫视着下方的两名Servant,并发出轻笑之声。
古河彦也是在家闲着觉得无事,就出来拿这些过往历史中的英雄们找找乐子,顺道活动一下久未激烈运动的筋骨。随手地挥了挥长剑,拾回些许感觉。古河彦脚下一踏,奔向Saber而去。
Saber嘴角一抿,手势就像持着武器一样。看不出长度,古河彦冷笑一声,重斩。清脆的剑鸣之声响起,攻势被阻,古河彦飞快地与Saber保持了距离,Saber冷冷一笑,欺身而上,欲图趁着敌人不清楚剑身长度时,尽快解决战斗。
得空的Lancer沮丧地站在一边,这人不选自己反而先选了Saber,倒让自己觉得有些被轻视的感觉。不过也好,能把Saber的战斗技巧看破的话,也是一种优势。扛着枪,Lancer默默地在一旁围观着......
“你在干什么,Lancer?还不快去解决了Saber。”场中,响起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
“但是,我的主人......”
“那边那个站着的,围观很畅快吗?”古河彦大笑一声,手中莫名的出现了一把短枪,枪尖刺向Lancer。Lancer提枪,轻松地挑开了古河彦的挑衅一击。
“你这家伙。”Lancer蹙眉,却并没有追上前去,就连Saber也停下了。古河彦一怔,随即失笑。
“我都说了,来战个痛快的。你们怎么跟个女人似的。”丝毫没注意到场中的两个女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那么,如你所愿。”挥枪,Lancer后脚一蹬扑向古河彦。探枪的速度有如一道影子闪过,快的有些看不清楚。古河彦旋转手中短枪,阻下Lancer的长枪,而后剑横头顶,挡下Saber的一斩。
清脆的兵器交加之声,悦耳得让人浑身轻快。
似乎是看不下去了,Lancer的Master再次开口:“快点解决战斗,允许你使用宝具,Lancer。”的确,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成果,最多也就是那个坏人好事的家伙被打得落荒而逃,不如趁乱给Saber留下些伤势,身为Master的他很清楚Lancer拥有怎样的能力。
听后,Lancer扔下手中的短枪,而长枪上的咒符迅速解开,那是一把深红色的枪。枪刃上缠绕着一股与刚才完全不同的魔力,仿佛不祥的海市蜃楼。
“终于出来了......”古河彦自言自语道,而再一枪,本该阻拦下枪刃的铠甲却是失效了,彦的鲜血透着盔甲喷洒而出。古河彦跳开,捂着伤口,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深红色的长枪,只是隐藏在盔甲下,别人也看不到他的眼神。
我的铠甲,是附着的能量形成的。那把枪的能力,或许就是破开能量。如此的话,我倒是成了一个不设防的家伙。古河彦无奈摇摇头,转身离去,的确是英灵的宝具有些作弊。
“下次再见了。”抛下这句话,古河彦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继续?”Lancer与Saber对视一眼,继续交战。不管怎么样,情景还是回到了各自Master所希望的,Servant间的对战。Saber手中,那把匿形的剑,在Lancer的宝具攻势下,露出了真容。
“我不会再被你的剑刃所迷惑了。”Lancer清啸,冲了上去。而耽搁的此刻,夜空却是响起了雷电之声,隐隐还有男子的呼啸声,还有.....哭喊声?Saber和Lancer同时被镇住了一动不动.然后又同时回望东南方向的天空。声音的来源一目了然。
只见一个飞行物在天空中划过一条直线,直奔这边而来,还在夜空中洒下了紫色的闪电火花。声音必然是它发出来的无疑。
爱丽丝菲尔目瞪口呆,惊讶地张开了嘴。
“战车?”
从外形上判断.这是一辆古式的有两个车头的战车。拴在车辕上的不是战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滚、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着虚空,拉着豪华壮丽的战车。
不、战车不仅仅是简单地漂浮在空中。战车的车轮轰轰作响,公牛蹄下踩着的不是大地而是闪电。
每一次牛蹄和战车蹬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时,紫色的闪电就闪现它那蜘蛛网般形状的触角,用震耳欲聋的响声将大气向上卷起。闪电迸发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Lancer和Saber使出浑身解数发动的一击相匹敌。
只有Servant的宝具才能如此怪异,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这肯定是第三个Servant要介入Saber和Lancer的对决之中,所以才现身的。
如果是身上缠绕着如此巨大的雷电之气的英灵的话,也许是雷神的前身。而如果是跟公牛有关的雷神的话,最先让人想到的就是奥林匹斯的至高神。这个战车确实无法称之为英灵,但是即使称之为英灵的附属物,也肯定充满了强大的威胁力。
脚踩雷电的战车,气势汹汹地在Lancer和Saber的上空盘旋而过后,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刚好落在了互相对峙的两个英灵之间,阻挡了两个人的剑锋和枪尖。在着地的同时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个巨汉的身姿,威风凛凛的站在战车的驾驶台上。
“双方都给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这声从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飞驰现身时发出的雷鸣声相匹敌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对峙着的剑锋和枪头给逼回去的气势。
不用说Lancer和Saber都是大名鼎鼎的英灵。不是随便怒吼两声就能吓唬得住的。但是,这个新出场的英灵不是为了袭击他们,而是仅仅为了搅乱他们的对决,才横摆一枪。所以这两个人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不由得踌躇起来。
这个身材魁梧的战车主人在首先削弱了Lancer和Saber的气势之后,继续语气严厉地说道: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并获得Rider的职阶。”
在场的所有人此时才真正傻了眼。在圣杯的战场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报家门,真名可是战略的关键。而且最坐立不安的是,坐在Rider身边的韦伯。
“你都在想些什么,笨蛋!!!”
韦伯精神过于错乱,甚至在面对Rider的巨型身躯时都忘记了恐惧。他一边虚张声势质问Rider一边紧紧地抓住Rider的大衣。
噗,公牛无情的嘘声在夜气中回响,韦伯抗议的声音沉寂了下来。Rider没有理会Master的抗议,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Lancer和Saber问道:
“哎呀,刚才那个小哥走的还真快......”Rider挠了挠头,嘀咕道。随后语气一转,严肃起来,“你们为了得到圣杯互相厮杀,……在你们交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们。”
“你究竟想说什么?”Saber握紧了手中的剑,道。
此时,Rider依然保持着他的威严,但是语气已经变得柔和融洽许多。
“我降临战场.你们有没有把圣杯让给我的打算?如果把圣杯让给我,我会把你们看作朋友,跟你们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跟个热血白痴一样,Rider仰天举起了双手,似乎是要揽下整片天地。
此时,Rider依然保持着他的威严,但是语气已经变得柔和融洽许多。
“我降临战场.你们有没有把圣杯让给我的打算?如果把圣杯让给我,我会把你们看作朋友,跟你们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
这是一个过于无厘头的提议。Saber甚至都没有生气就呆住了,而他对面的Lancer也是不知说些什么好,愣在那边。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确是一位不同凡响的英灵。在人类历史中,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迫切想实现征服世界的野心。
可是尽管如此,Rider的提议又怎么样呢?突然现身,正大光明地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还没与别人交锋就要求别人对自己恭恭敬敬,以上种种举动都让人觉得他已无意加入圣杯战争。这种事情还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这是英明的决断还是愚蠢的举动,很难做出判断。
“我难以答应你的提议。”
Lancer夹杂着苦笑摇了摇头,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如利剑一般充满威势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于正视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溅。
“由我捧起圣杯。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圣杯的人绝对不是你。Rider。”
“你是不是为了陈述那些戏言,才妨碍我跟骑士的决斗?”看起来,Saber对Rider的举动,以及打断决斗的理由更为生气。
“待遇的话好商量哦。”Rider似乎还不死心。
“少废话!”双方同时吼道,让Rider不禁有些沮丧。
“再说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颠王国的一国之君。无论是什么样的国王,也不能给别人臣服低头。”
“噢?不列颠的国王吗?”
Rider也许对Saber的宣言产生了兴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这太令我吃惊了。誉满天下的骑士王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那就试试吃你口中的这个小姑娘一剑吧!征服王!”
“是吗。原来如此?”
是迄今尚未现身的Lancer的Master。他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宝具之后,就再次沉默一直观战,此刻是他在插嘴问韦伯来到此地的目的。这也是跟刚才的语气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声音。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狂偷了我的遗物?仔细一想,也许是你自己想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吧。韦伯.维尔维特先生。”
韦伯听到有人恶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对象就是自己了。不仅如此,韦伯也许能猜出那声音的主人。
韦伯怎么会猜不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时钟塔讲师的话,即使伊斯坎达尔的大衣被盗了,别的英灵的遗物还是可以准备好的。这么说来,在这冬木市,即使那个男人这次作为韦伯的仇人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真遗憾。我本想让这个可爱的学生变得幸福。韦伯、像你那样的凡人,本应拥有只属于凡人的安稳人生。”
韦伯被幻觉搅得头晕眼花,完全无法判断声音的出处。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经品味过多少次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觉了——讲师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他那刻薄而又细长的脸上,那双交杂着侮辱和怜悯的碧眼,从韦伯的头顶向下俯视他的感觉,又再次深刻体验到了。
韦伯想用漂亮的讽刺回敬讲师。韦伯抢在讲师前面,巧妙地使英灵伊斯坎达尔成为了服从他的Servant。这对于在时钟塔长时间所受的屈辱而言,不是最好的报复吗。
对。已经不再是讲师和学生的关系了。现在他是我真真正正的敌人。我可以拼命地恨他,夺取他的性命也可以。事已至此他当然是我的对手。
韦伯在时钟塔生活的数年间,无论是睡是醒都一直在恨那个高傲的讲师。甚至有几次还想杀了他。可是,被讲师这么仇视还是第一次。韦伯这个少年首次体验到了真正的魔术师那饱含杀意的目光。
那个声音的主人目光敏锐,看到了韦伯脸上那凝固了的恐惧。他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戏谑声,像玩弄韦伯似的继续说道。
“我也没有办法呀韦伯君。我给你进行课外辅导吧。魔术师之间互相残杀的真正意义——残杀的恐怖和痛苦,我将毫无保留地交给你。你觉得很光荣吧。”
事实上,韦伯因恐惧已经全身颤栗。甚至没有闲心去理会这句话带给他的屈辱。
要成为真正的魔术师,必须下定必死的决心……这个平时只能从文字上理解的大原则,如今韦伯切身体会到了。那个男子不知从何处射出的视线更是极为致命。魔术师在心中怀有杀气的时候,就是决定发出死亡宣告的时候,韦伯迄今为止还不知道这件事。
温暖的大手放在韦伯背上,让混乱恐惧的心情,安宁下来。Rider看着韦伯,抬头冲着不知躲在哪里的Lancer的Master吼道:“喂,魔术师!看来,你原本是要成为我的Master。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真是可笑至极。成为我Master的男人应该是跟我共同驰骋战场的勇士,不是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Rider口中的嘲讽之意显而易见,让躲在暗处的韦伯的导师凯奈斯不禁咬牙。
沉默在降临,只有那位未现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气中传播。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次是面向空无一人的夜空,竭尽声音大笑。
“出来!还有别的人吧。隐藏在黑暗中偷看我们的同伙们!”
Saber和Lancer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了?Rider!”
面向询问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满面笑容同时竖起了拇指。
“Saber还有Lancer,你们面对面地战斗,真是很了不起。枪剑发出了那么清脆的碰撞声,引出的英灵恐怕不止一位吧。”
“可怜。真可怜!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们。看到Saber和Lancer在这里显示出的气概,难道就没有任何感想吗?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却偷偷地在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灵们听到这里也会惊慌吧,嗯!?”
在放声一顿大笑之后.Rider轻轻地歪着脑袋嘴角露出无畏的神情,最后用挑衅的眼神眺望着四周。
“被圣杯战争邀请的英灵们,现在就在这里聚合吧。连露面都害怕的胆小鬼,就别想逃过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羞辱!”
冬木市的远坂家中,远坂时臣叹息道:“这下可糟糕了。”
Rider的声音方才落下,余音还未消散之时,金色光芒出现。街灯的顶部,光芒汇集,显露出高傲的身姿。“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两个啊。”神乐般的嗓音,金色的Servant嗤笑道。
如此态度,自然让人不太痛快。征服王摸着下巴,困惑道:“即使你出言不逊,我伊斯坎达尔还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了。”金色的英灵说出了很了不起的话。
“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先报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样?如果你也是王的话,应该会有名气才对。”
漂亮的酒红色双瞳死死地盯着场中的征服王,怒道:“你在问我吗?有幸地看到了本王的真容,杂种竟说不识本王的身份!”伴随着高傲的怒火,金色的英灵身边出现了圈圈涟漪......
出现了,解决掉Assassin的那一招。古河彦道,那每一把武器,可都是算得上宝具的东西。这样子的话,身份可不好推断啊。古河彦一脸迷惑地看着场中的金色英灵。
“杀了他!”一直躲在阴暗中的,另一个人道,声音怨恨无比。
这时,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股魔力的洪流,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向上卷起的魔力渐渐凝固成行,化作了倔强不屈的人影。
那个身影立于,比Lancer和Saber战场的四车道更靠海边大约两个街区的地方。
身材高大、肩膀宽广的那个男子,全身均被铠甲覆盖。但是与Saber紧裹全身的白银铠甲,和Archer豪华奢侈的黄金铠甲都不相同。
那个男子的铠甲是黑色的。没有精致的装饰,没有磨得发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狱一般的极端黑色。连他的脸都被头盔所覆盖。在头盔的细小夹缝深处.只能看见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的双眸所散发出的疹人光亮。
Servant。没错了吧。即使是Servant。那种不详的身姿究竟是什么样的英灵呢?
Berserker职介也出现了,难道这个狂暴化的也是被挑衅来的?古河彦打量着新出现的这个英灵,默默地推测着眼前英灵的身份。和怨灵一样的家伙,就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样子,周身的黑雾透出了渗人的恨意。
“喂,征服王。你不去拉拢那个家伙吗?”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新出现的这个英灵,扛着长枪的Lancer道。
“就算我想,但他这个样子也不允许我这么做啊。”征服王无奈地挠了挠头,回答。
注意到那个黑色英灵的目光,金色的英灵当即觉得受到了侮辱。原本指向征服王的武器移向了黑色英灵。“那个金色英灵的身份是最古老的王,吉尔伽美什。也有英雄王的称谓。”古河彦的耳边,响起了弗罗斯特的声音。
“是么,也难怪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不过,吉尔伽美什不是男的么?”
“不清楚,历史的记载也有真有假。”
“至少拿你狼狈的姿态来取悦本王吧,杂种。”在悦耳的声音,配上这种内容,也是显得无比刺耳。伴随着话音落下,金色涟漪中的武器射向黑色的英灵!
丝毫没有,所谓骑士的风光啊。
在吉尔伽美什放出的武器接近的那一刻,兰斯洛特用手飞快地夺下了剑,并用其击退了紧接而来的武器。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的第一次攻势,就这么被击垮了。这无疑是打脸,金色英灵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绝美的容貌写满了狰狞与杀意。
“你竟敢用脏手碰我的宝具!你那么着急去死吗?疯狗!”
更多的淡金色涟漪出现了,随之出现了更多的武器,总共十六支。
不只有枪和剑。还有斧头。槌和矛都有。还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质,奇形怪状的兵器。
所有的宝具都磨得像镜子一样明亮,而且滚动着庞大的魔力。每一个宝具都体现了毫不逊色的神秘感.......这些都是名副其实的宝具!
“不愧是坐拥着【王之财宝】的吉尔伽美什。藏有所有宝具的原型。”古河彦数着频繁出现的宝具,笑道。围观,的确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难怪古代取乐的些许手段叫做斗兽场、角斗场。
而在吉尔伽美什的无尽兵锋下,兰斯洛特做的就像是在表演一般,不顾吉尔伽美什愤怒的咆哮,无声地击退了一次又一次攻击。最后,兰斯洛特在烟雾的遮掩下,斩断了吉尔伽美什所站立的街灯。
“杂种,你让本该受人仰视的我,跟你一样站在这大地上吗!”
数不清的淡金色涟漪,出现在吉尔伽美什的周边。誓要将敌绞杀在场,以平息王的愤怒!事态似乎有些失控了,如果在这么肆无忌惮的使用宝具的话,会对猜测出身份减少难度。远离战场的地方,绮礼正在催促时臣唤回吉尔伽美什。
无论何时也要从容不迫,保持优雅。这是远坂家世代相传的家训。我把它铭记于心,此刻却被迫要比别的Master先使用令咒......远坂时臣心情复杂地抬起右手,行使作用的令咒泛起了光芒。
“我以令咒之名进谏,英雄王请息怒,先撤退吧。”
吉尔伽美什那凝视着兰斯洛特充满怒火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扭转了方向。
视线投向了东南方。那边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带和高级住宅街。那里就是远坂府的所在地。
“竟然敢命令我,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臣......”
吉尔伽美什非常厌恶地吊起嘴角,压低声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他周围展开的无数宝具一起隐藏了光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你一命,疯狗。”
虽然吉尔伽美什脸上还是气愤不平.但通红双眸里的杀气已经退了而去。只是他骄傲的神情依然没有动摇,黄金色的英灵睥睨着在场的Servant们。
“杂种们。下次见面之前你们要离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看见我的只能是真正的英雄。”
话语落后,金色的英灵就消失了。金黄色的铠甲失去了质感,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光亮,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结局,黄金和黑暗之间的对决就这么结束了。
“看来这个Archer的Master还没有他的Servant刚毅啊。”Rider捻着胡须,笑道。失去了敌人的兰斯洛特迟迟没有得到Master的命令,目光茫然地徘徊在夜空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兰斯洛特的目光渐渐移向了Saber。那是来自九幽地狱般的怒吼!
兰斯洛特竟然开启了狂暴化,黑骑士就像人形状的诅咒一般,全身膨胀着杀气,朝着身着白银铠甲的Saber突进。顺手抓起了街边的灯杆,暗红色的纹路瞬间蔓延而出,朝着Saber重击而下,举剑挡下,那普普通通的灯杆竟然没有断裂。
“看来,那个黑家伙握住的东西,无论是何物,都会变成他的宝具......”征服王赞叹道,如此方便的能力,在战斗中真是十分有用。
僵持之下,Saber咬牙问道:“你这家伙,是什么人?”询问Berserker职介的英灵,毫无疑问根本得不到回答。持续地对Saber进行疯狂地打击,一边发出渗人的,如同怨灵地怒嚎。
“身为臣下居然如此恨着自己的君主......失败啊,亚瑟王。”古河彦盯着双方僵持中的金发小姑娘,冷笑道。转念一想,这圣杯战争,已经出现三个王了,亚瑟骑士王,吉尔伽美什英雄王,以及伊斯坎达尔征服王,既然是王,或许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宙兴许也是指着这些,毕竟,吉尔伽美什、伊斯坎达尔以及亚瑟,都是一个时代的王。
不过,对于骑士王的期待,也就这么消去了。连自己的臣下都能结上仇怨,也不可能有自己要的。
正当Berserker欲要继续攻击的时候,一抹暗红色闪过,兰斯洛特手中那长长的灯杆宝具也断下了一截,望了望手中这个临时征召的不顶用的家伙,兰斯洛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悲惨的事情是.Berserker职阶所要求的魔力比别的Servant要高得多。脏砚逼迫雁夜让Servant狂化,是老练狠毒的魔术师才具有的变态嗜好。
虫子在啃噬雁夜的背骨。虫子融入了雁夜的神经。
雁夜在无法忍受之际发出的哀叫,也仅仅是轻轻的呻吟。激烈的疼痛在喉咙处跑了出来。雁夜一边啜泣,一边忍受着体内无数只发狂的虫子的蹂躏。
在大街上展开的吉尔伽美什和兰斯洛特的攻防战,雁夜已经无力监视了。虽然渐渐地疼痛平静了下来,但雁夜还是无法迅速恢复把握战况的思考力。
雁夜用剧烈的呼吸镇压残留的痛苦.一边再次借用魔力的视野观察战场。现在战场上还剩下三个人。吉尔伽美什已经不见踪影。战斗进入了短暂的停顿。
Archer并不是被打倒了。恐怕是时臣意识到战事对Archer不利,让他撤退了。
雁夜的Berserker在看起来具有压倒性魔力的黄金英灵面前,没有丝毫的让步。远坂经过代代人的血统磨练的魔术,雁夜在短短一年之间匆忙修炼成行的魔术,两者是势均力敌的对抗。
憔悴的雁夜,浑身无力的雁夜,发出了冷冷的干笑。
我做到了。终于让那个高傲的魔术师,让那个经常看不起像我雁夜这样常人的魔术师同仁,丢了丑。雁夜的心中不住地嘲笑时臣和脏砚。
今夜的战斗到此可以结束了。宿敌吉尔伽美什现在已经撤退了,雁夜已经没有理由忍受痛苦再战了。其他的Servant就任他们互相厮杀去好了。
就在雁夜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兰斯洛特锁定了下一个目标Saber,开始向Saber突进。此时最狼狈的就是雁夜本人了。
“回来!回来Berserker!”
雁夜呼喊着Berserker,传递着他的担心和焦虑。如此简单的指示,从雁夜所站的位置发出可以很容易的传到Berserker那里,但是兰斯洛特没有任何反映,不动声色。反而因Berserker的兴奋产生的对魔力的需求,又激起了刚刚有所平静的刻印虫,刻印虫再次痛击着雁夜的肉体。
“Berserker!给我住手!”
过于痛苦,雁夜的声音已经近乎是大声叫喊。必须使用咒令,现在已经不允许雁夜有片刻的犹豫。被痛苦的洪流所袭击,雁夜用尽了精力努力使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得以清醒。
但是,仍然控制不住那不知为何而暴走起来的兰斯洛特......正当Lancer准备击退兰斯洛特之时,却被自己的Master以令咒强迫和兰斯洛特联手铲除Saber。令咒不可抗拒,带着屈辱,Lancer一枪挥向Saber,那是战斗中一直未出现过的金色短枪!
Saber看着自己无法愈合的左手,单手持剑地面对前方两名大敌。
“如此一来,Lancer的身份也可以得知。名为迪卢木多的,费奥纳骑士团的强大战士......”弗罗斯特再次传来了信息。
“呵呵,蒙羞的骑士。”古河彦看着被两方同时紧逼的亚瑟王,在回首望了望几处地方,躲起来的卫宫切嗣,你会做出什么反应呢?古河彦托着下巴,微笑起来。
如此一来,要应对Berserker就够头疼了,如今还要加上Lancer。既然如此,只能......
“爱丽丝菲尔,我会控制住局势.在那个间隙......”
Saber的思考已陷入了困境,只剩下了一个极端的选择。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不这么做。无论现在自己显露了多少失败的迹象,也一定要守护住爱丽丝菲尔。既使自己要失去生命……
“在那个间隙,我至少要让您脱离险境。您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Saber漠然地向爱丽丝菲尔报告这紧急决断,但是爱丽丝菲尔却没有觉察到Saber的真正心意。
骄傲的骑士王,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爱丽丝菲尔杀出一条活路。
爱丽丝菲尔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此刻她没有一丁点让Saber送死的打算。
“爱丽丝菲尔!你无论如何......”
“放心Saber。相信你的Master”
Saber察觉到了这旬别有深意的话的真正含意.可是她还是十分疑惑。切嗣,在这里么?Saber的目光放到了四周,却发现不了脑海中的那个身影。
同时,见局面已成僵势的切嗣开始了行动。
“舞弥。你配合我的倒数,攻击Assassin,用射击进行压制。”
对面立即传来了“明白”的答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现在这个情况先要杀死Lancer的Master。这是打破僵局的惟一方法。
“六......”
切嗣开始低声倒数,把热感知探测器的瞄准器对准了Lancer的Master。
WA2000狙击枪在定做好之后,尚未带入日本之前,曾经在国外试验射击过,所以切嗣对枪的性能已经熟悉。但没有确认过与暗视系统的配合可行性......这时候只有依靠舞弥的枪击技术了。
“五......”
距离Lancer的Master是不足300米。所以切嗣慎重地调整着瞄准点。
“四......”
Lancer被Master的令咒强迫执行攻打Saber的任务。在Master被射死后,无法预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应该不会继续攻击Saber。然后就是面对Berserker一人的威胁。最后的问题就是切嗣本人的安危。在Assassin的身旁发动狙击这种鲁莽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三......”
为了降低风险,切嗣让舞弥配合时机发射。舞弥的AUG可以发射5.56毫米的雷鸣顿高速弹,这个威力不可能伤害的身为Servant的Assassin。但是Assassin遭受意外的枪击,也许会忽视在眼前射击的另一个狙击手。不用说,这次射击的准备和估计是严重不足的。
“二......”
如果Assassin把假装佯攻的舞弥误认为是敌人,但是舞弥所处的位置离Assassin足够远,有可能逃离这里。或许,在这之前,Assassin因为害怕在别的Master面前露面,就逃走了。
而此时,响起了震耳的雷声。伴随着征服王的吼声,缠绕着雷电的战车,向着兰斯洛特疾驰而去。拉车的牛,高高地抬起了它们的铁蹄,毫不留情地对着兰斯洛特践踏而下,当战车呼啸而过之时,兰斯洛特已在地面滚了有一段距离。眼见兰斯洛特并没有就此退场,他强撑起了身体,最终灵体化消失。
正当以为这一切就算这么结束的时候,切嗣的耳边却响起了舞弥的轻微惊呼。
“怎么了,舞弥?”
“Assassin,被人杀了。是先前离去的那个家伙。”舞弥回答,镜头中的古河彦,将Assassin的尸体随手扔下,感觉到什么,对着关注着他的镜头挥了挥手。卫宫切嗣还未来得及将镜头移向那里,身后就被人拍了拍肩膀,感觉到那个森寒的东西顶上了自己的脖子,卫宫切嗣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枪械,举起了双手。
这个家伙,可是能够连续招架Saber以及Lancer不使用宝具的攻击,同时,迅速地格杀了Assassin,并且在自己还未来得及移动枪口过去的时候就抵达了自己的背后。如此实力,自己的反抗实在是多余。
“卫宫切嗣,咱其实也不想拿这么粗暴的手段来见第一次面。我是有点问题想不明白,特地来请教一下。”古河彦移开了匕首,匕首瞬间消失在手中。
“什么?”没有回头,卫宫切嗣平静地等待着身后这人的问话。
“你可以先让你的助手放松一下神经,我只是想来问问题而已。”古河彦微笑道,语气是和善无比,不过出现在这种场合,只会无故增加别人的警惕心。
“卫宫切嗣,我能问问吗?你是为了什么而战?”不知为何,卫宫切嗣只觉得这声音忽远忽近,似乎身后没有人,又似乎那人就在身后,手中把玩着一把随时能够结果自己生命的匕首......其实,说完这句话,古河彦就坐上了扶手,看了看已然离去的英灵们后,仰头看着无星的夜空。
“你问这个做什么?”沉默片刻,卫宫切嗣反问。
“有兴趣罢了,你就满足一下我吧。”古河彦轻笑。
“为了救赎。”卫宫切嗣平静地回答。
“救赎吗?真是个虚幻的东西......你的命暂留,等我有其他问题了再来找你。”得到了答案,古河彦自然不想继续逗留,扔下了卫宫切嗣一人自己离去了。许久,许久......卫宫切嗣的耳边才响起了舞弥的声音,“他离开了。”
松了口气,卫宫切嗣眺望着远方,那家伙啊,是什么人?
---------------------------------------------------------------------------------------------
哎呀,五点还债,这个是今天的一更。最近没法两更啊,不仅是时间问题,还有家长的问题......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