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不该在意这些东西。古河彦舀起一捧凉水,洒在脸上。随手拿起毛巾拭干了脸上的水痕,望着窗外,清晨方才透露阳光的世界,不免有些感叹,从绝尽了生命的地方,到生机浓郁,不论是谁都无法一下就适应转变。站在阳台上,适人的轻风迎面而来,古河彦望着远处,间桐家,现在的玛奇里家族所住的宅邸,以及远坂家。
就是这两家,以及远在欧洲的爱因兹贝伦家,三家联合构建了所谓圣杯战争。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缺少条件,或许早就上前造访一下。自己在那一场战斗中伤得太重,再加上岁月侵蚀,实力不复从前。就连最基本的能量都难以提供,暗叹一声,古河彦转身回房。
距离第四次圣杯战争,还有一年零八个月。借助着天地之间略有些稀薄的能量对体内的源进行修复,体内的源力总算是能够提供出所谓召唤出Servant的魔力。
召唤出Servant,再借助Servant的力量,潜入冬木市的灵脉,借助那庞大的能量来修复自己的源。一年时间,差不多可以修复五分之一或者更多,到时候,圣杯战争也不会太过狼狈。毕竟,实力是立足的根本。
但是,虽说有作为约束的令咒,能让Servant乖乖听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古河彦明白,Servant可不是什么使魔,或许是引领一个时代的英雄,也或是人们信仰造就的生命。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灵魂,英灵的灵魂不容许玷污,古河彦的认知是如此。而召唤英灵也有两种区分,一是依靠媒介也即是英灵生前的遗物,或者是和英灵的传说相关联的东西皆可作为媒介召唤英灵。
如果没有,那就只能召唤出一些与Maste相适应的英灵,也就是说像是抽签一样,好签坏签都有可能。单以此身的情况来看,去弄什么圣遗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为何宙却告诉自己放心召唤不必担心?古河彦始终想不明白,难道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么?既然如此要自己来做什么。根本无法揣测,也无法推断,宙的思考方式。古河彦有些丧气地垂下了头。
临夜,古河家的后院中,古河彦看着画在土地的法阵,确认并未有失误后,满意地点点头。划破了手指,血珠渗出了古河彦的皮肤,圆润剔透,滴落在法阵之中,鲜红迅速填满了整个法阵,能量的波动即此产生。
闭上眼,彦抬起右手,口中吐露出不符合外表的古老。
“宣告。”(听好了)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我给你魔力,你给我干活)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理应回应。”(被圣杯抓过来的,能听到的,跟我意见差不多的,就吱一声)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提前先说好,找你来,我可能干好事,也可能不干好事)
“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我有三个令咒,七天之内跟我好好听话,过期了之后爱干啥干啥)
“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天平的守护者。”(你来这里的路费,我不报销,你自个想办法)
能量涌动,却并不狂暴,周围的一切,皆是压抑。仿若有什么笼罩一般,法阵中传来了悠悠的禅音,邹然之间,法阵中央闪耀出了四色之光辉!
地,火,水,风!构筑世界的元素之力,缠绕着法阵四周。磅礴的力量呼啸着,掠过彦的头顶,随之游遍了整座古河家。四色元素,凝聚人身。素雅的白袍裹着他的躯体,银丝垂落,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来人快步走向彦,原本沉静的气息起了一丝波动。
“你,是怎么召唤我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伴随着话语,剑形火焰架在了古河彦的脖子上,似乎只要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就结果了古河彦的生命。
彦略微蹙眉,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发现光滑一片,哪有什么令咒?“令咒呢?”彦盯着眼前此人,或许应该能称为Servant的东西,问道。Servant并未回答,将火焰剑刃逼近了彦的脖颈,明明是火焰,居然也透露出了属于冷兵器的森寒。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意外的诡异......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而Servant一脸静待回答的样子。这俩家伙就这么站着度过了一个夜晚,旭日破晓,晨光播撒大地之时,两人的身上沾满了露水......
“你不累么,要吃点什么?”彦忽然道,基情对视了一个晚上,也该够了。Servant颔首,跟随着彦走入古河家。不过,剑形火焰却仍然飘在彦的脖颈旁,随时都可以斩下彦的脑袋。伴随着诡异的气氛,洗漱,吃完早餐,然后继续基情对视......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下马威什么的也该结束了吧,反正都没用。”彦端着茶壶,指了指那把剑形火焰,道。那Servant也不拖沓,一挥手便散去了。“看起来,你似乎是本体降临了,不是沟通大圣杯的魔力降临下的英灵的投影。”彦道。
“而且,你的身上的确是有着细微的,荒古时的气息。就算在这个世界待了多久,原本的气息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就能滤去的。你,是和我同一个世界的人!”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芒。
冷哼一声,靠在椅子上的Servant饮尽了杯中茶水,算是默认了。
“你是怎么,从那场近乎毁灭的战争中活下来,并进入这个世界的?”彦的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魔法领袖,元素之皇弗罗斯特。所使用的力量,在当时被誉为邪魔外道而被称为魔法。纵使当时大量强者想要排除这个异种,却仍让弗罗斯特走出了一片天地。
在古河彦的时代,被称之为荒古的时代中,人类的体内,拥有着叫做‘源’的东西。源即是人类身体的一部分,供以人类力量。同样的,源有着独立点,是为源之性。
而弗罗斯特,体内的源却是是沉寂的。这一点,让当时的古河彦对于弗罗斯特起了注意。在弗罗斯特的努力下,魔法领域开启了,弗罗斯特引领的魔法领域,成为了当时不弱的势力。
然而,弗罗斯特却在那场毁灭的战争开始之前,销声匿迹。古河彦也不会想到,弗罗斯特竟然会在这里,竟然还当上了英灵!“你想太多了。”弗罗斯特面无表情地敲击着彦的脑袋。
“不知是多久之前,我仍旧探索着被你们称之为魔法的这种力量。其实我更喜欢叫他元素之法,在那一刻,我失去了自己的身体,成就了更高的层次,元素化。”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个层次不是我能够控制的。混杂在元素之中,我浑浑噩噩地过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有一天,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她告诉我,这个世界的名称,以及询问我是否愿意签订契约,守护这个名为地球的东西。”
“作为重新清醒的回报,我答应了她。也仅仅只是答应帮助她守护名为地球的东西,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理。我在那个被称为英灵殿的地方,努力掌握元素化的力量。直到昨晚,我感受到了同时代的气息,于是我飞快地离开了英灵殿,接下来的事情你都见过了。”
“你真是好运气。”古河彦摸着自己的脑袋,道。
“所以,原来这里不是荒古世界啊。我还以为自己经历了世界的轮回,还有点自豪啊。”弗罗斯特笑笑,“那么,至高意志给你的任务,是根除那个所谓的此世之恶吧?”
“真想不到,那种东西会引发如此的后果。行,如果不和我的理念冲突,我会帮你的。”弗罗斯特放下茶杯,伸出右手。彦握住了弗罗斯特的手,然后,明显响起了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简单地把自己的手包扎了一下,彦摊开了冬木市的地图。一些地方被彦简单地标记起来,彦抬头道:“弗罗斯特,你是本体自行降临的,与这个圣杯战争的规则不符,所以也就不存在职介。那,你是否有能力监视冬木市?”
“简单,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做准备。”弗罗斯特倒是一脸轻松的样子,看来是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手指移到了地图上的远坂家,稍后在移到了间桐家,道:“那么,身为创始的御三家,得到令咒是板上钉钉的。你要重点监视远坂家以及间桐家......”似乎有些犹豫,彦最终还是打开了一张世界地图,“爱因兹贝伦家距离冬木市太遥远了,这样的话。”
“算了,还是从远坂家或是间桐家那里取得爱因兹贝伦家的信息吧。虽说别人口中的消息不一定可靠,但这两家取得的信息应该真实度不低。”坐回椅子上,彦挠了挠头,算是做定了计划。
“最后一件事情。”彦道,“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冬木市的灵脉之中?我需要使用灵脉的魔力来修复自己源,我会待上一年左右。到时候也不会因为实力太过低下而妨碍了自己的计划。”
“哦,这么说的话我大概要自己一个人待上一年了?”弗罗斯特一笑,道。
“觉得会寂寞?”彦神秘一笑,在电视柜的下方,拉出了一个抽屉。
“低级趣味......”弗罗斯特瞥了眼,便做出了评价。
“啊?我是觉得空闲的时候玩玩游戏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我们那个世界可没有这种东西呢。”古河彦摊手,道。忽然,嘴角一翘,低声道:“有人来拜访了呢,不过这个客人可不是受欢迎的那种。”
窗外,状貌普通的鸟正停在不远的树上,做着一只鸟该做的事情。或许很正常,但是不经意间地往古河家中瞟去的目光以及极其细微的魔力,摆明了使魔的身份。
冬木市,远坂宅邸
“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难道昨晚的感觉是错的么?”身着红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略微有些奇怪,看来感觉这东西也不是全然能够靠得住的。
“绮礼,今天要检测你最近的成果。”起身后,中年男子对一旁身着黑衣的年轻人道。
“是,我的老师。”抖着一张僵尸脸,名为绮礼的年轻人道。虽说使魔探查的结果如此,但是总觉得有些奇怪。绮礼忽的想起昨晚,似乎看到了四色的光,但只是一瞬之间,也有可能是眼花了,如果亲自出去探查的话,又难免会暴露些什么。
自古河家路上,古河彦与弗罗斯特一身休闲装扮,看起来倒是大哥哥带着自己的弟弟出门游玩。难得的其乐融融的气氛中,谁又能看清楚本质呢?
“喂,你装爸爸装的太失败了吧,路人投来的尽是一些奇怪的目光。而且都说了我这个身份的父母都已经走了。”
“是么,我倒是认为这幅场景很像是父亲带着孩子出门。再说了,只要平常不就好了么,越是正常越不会引起注意。”弗罗斯特哈哈一笑,与古河彦暗中互相掐着。
“我活的可比你久,好歹也有时间上的尊严。只不过是现在变成小孩罢了,别得瑟!”
“再说就不帮你进灵脉了。”弗罗斯特耸肩,直接K.O了古河彦。
没办法啊,有求于人嘛......古河彦只好,忍了!
随意的闹腾了不知多久,弗罗斯特将古河彦送入了灵脉之中,澎湃的魔力,一遍遍地冲刷着古河彦的身体,如是常人,早在如此环境下爆体。古河彦引导着魔力,修复着自己近乎枯竭的源。
弗罗斯特看着闭目的古河彦,转身离去。
“加油吧,一年后见。”弗罗斯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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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过渡开场或许无聊了点,下一章就差不多展开剧情了。
“嘛,这东西倒是小了点。”弗罗斯特无所谓似的地抱怨几句,调着电视中的画面,“有了,远坂宅邸。”如此,弗罗斯特认真地进行着他的工作。
不过是几天时间而已,冬木市的情景在弗罗斯特眼中看来已像是脱光了衣服的女的一样,不设防了,或许有的地方还会有些薄弱的抵抗,但就像是那层东西一样,一捅就穿了。
“喂,家电,我要预订二十台电视。”弗罗斯特拿起电话,吩咐完后正式的开始了第一次监视的生涯。
时光流水般逝去,距离圣杯战争开始,还有一年时间。冬木市的公园中,春日和煦的阳光遍洒此处,双亲伴随着自家的孩童们,在乐的亲情氛围下,尽情地嬉戏。
黑色休闲服之下,年轻男子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所想要寻找的人。无论多么拥挤的人群,无论多远的距离,他都自信能毫不费劲地找到她,纵使她的身边,已有伴侣......
当他走到了她的身边,树荫下的她这才注意到。
“哟,最近还好么?”抬起手,年轻男子微笑道。
“哎呀,雁夜。”她放下手中的书,嘴边微微露出了一丝微笑。
消瘦了!看到她这样,雁夜心中不禁惴惴不安。似乎有什么伤心事在折磨她。马上问出到底是什么原因,然后告诉她自己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会帮她把问题解决——虽然这样一股冲动在心中翻腾,但雁夜永远无法这么去做。他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还没亲密到能如此直接地关心她,这个资格,他没有。
“有三个月没见了吧。这次出差,时间够长的。”
“啊......是啊。”
睡梦中,她的音容笑貌总是那么活灵活现,可是当她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八年以来一直如此,恐怕将来也永远如此,雁夜一生都无法直面她的笑容。
就因为对方是自己无法面对的人,所以说完见面的寒暄之后,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题。一段微妙的空白期。每次见面都这样。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沉默,雁夜转头寻找那个能轻松说话的人。
找到了。和草地上和其他孩子们玩在一起、欢快地跳跃的两条马尾,小小年纪便可以看出将来美貌不让母亲的女孩。
“小凛”
雁夜边喊边挥了挥手。叫做凛的女孩马上注意到了他,满面笑容地跑了过来。
“雁夜叔叔,路上辛苦了!有没有给我买的礼物呀?”
“凛,不许这么没礼貌……”
窘迫的母亲说的话,小女孩就当作没听到一样,顾自用期待的眼神巴巴地看着雁夜,雁夜笑着掏出了两件小礼物,从中拿起一件递给了小女孩。
“哇,好漂亮……”
手中这枚有大大小小的玻璃珠子精心编制而成的胸针,一下子就把女孩的心俘获了。虽说这胸针更适合再长点个子的她,不过雁夜也知道,小女孩的爱好与她的年龄不太相应,她更喜欢比较成熟的装饰。
“叔叔,谢谢你,这个我一定会珍惜的。”
“哈哈,既然你喜欢,叔叔也很高兴。”
一边摸着凛的头,雁夜一边找另一件礼物要给的人。不知为何,公园里哪都没看见。
“小凛,小樱在哪呢?”
一听到这个,凛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那是一种小孩子被强迫接受了无法理解的事实后,大脑停止思考的表情。
“樱她,已经,不在了。”似乎不想继续谈下去,凛扭过头,逃避了雁夜的追问。
“这是怎么回事?”雁夜回头,见凛的母亲神色黯淡,涣散的眼光找不到焦点。
“樱呀,她再也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凛的妹妹了。”
干硬的口气,但比女儿要坚强。
“那孩子,已经去了间桐家。”
那熟悉到让他感到忌讳的姓氏,一下子撕开了雁夜心头的旧创。
“怎么会……到底是怎么回事,葵!?”
“不用问也知道了吧?特别是你,雁夜。”
凛的母亲,远坂葵,压抑住一切感情,看也不看雁夜,用冰冷的语气淡淡说道。
“间桐家为什么需要有魔导师血统的孩子来继承家业,你应该十分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呢?”
“这是他的决定。由远坂家长久以来的盟友,间桐提出的要求,他作为远坂的一家之长决定答应的……根本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因为这样的理由,母与女、姐与妹血肉分离。
她们当然无法接受,但葵和年幼的凛,都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一个魔术师,只能这样活下去。雁夜最了解这份命运的残酷。
“这样真的好吗?”
雁夜的质问忽然变得十分强硬,对此葵也只能报以苦笑。
“当我决定嫁入远坂家的那一刻开始,当我决定成为魔术师的妻子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身上流着魔导之血的一族,没可能追求哪怕最平常的家庭幸福。”
然后,对还要说点什么的雁夜,魔术师的妻子温柔而坚定地制止了他:
“这是远坂和间桐之间的问题,对于脱离了魔术师世界的你来说,没有任何关系。”一边轻轻地摇着头,说完了这段话。
一句话,把雁夜说得如同公园里的盘根大树,动弹不得,无力与孤独堵满了胸膛。
从青春少女、到为人妻、到为人母,葵对雁夜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年长三岁的青梅竹马,一直像亲生姐弟一样亲密无间,关心他照顾他。
这样的她,刚才却第一次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如果你能见到樱的话,请好好照顾她。那孩子,很亲你呢。”
在葵目光的前方,凛活泼地、像是要把刚才的悲伤都发泄出去一般地尽情嬉戏。
就像是说答案都在她身上一样,就像是跟无言伫立的雁夜保持距离一样,远坂葵带着身边所有母亲脸上应有的慈祥,只把侧脸亮给雁夜。
但这一切,也被雁夜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坚强,冷静,接受命运的远坂葵。
饶是如此,她的眼角也禁不住荡漾出些许泪珠,晶莹剔透。
与此同时,间桐宅地下室。
“你这家伙,到底是何人?”秃头的老人拄着拐杖,怒目而视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单凭那阴桀的目光,就让人很不舒适。不过,也仅仅适用于常人。
“间桐家的魔术特色,在下可是万分感兴趣呢。注入了自己心血的这个小女孩,肯定很有研究价值。”白色长袍下,银发男子咧嘴笑道。随手将紫发的小女孩抱起,瞥了眼小女孩略显空洞的眼神,一丝不忍与愤怒闪过。
“你要救走这个工具?我可不记得强大的魔术师里有你这么一号人物。”秃头老人眯起眼,试图套出来人的身份。
“要问别人的身份,就要心诚地用本体来问啊。间桐老虫子!”银发男子眼眸中掠过一丝嘲弄,一只肥大的虫子当下被他抓在了手中。当虫子出现的刹那,秃头老人的脸上堆上了惊恐的表情!
“再见,这个小女孩我抓去研究了。”银发男子告别似的挥挥手,将那虫子弹了出去,在秃头老人慌忙之下,银发男子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抱着小女孩离开了。这种举动,就像是活生生地一巴掌抽在秃头老人这个间桐家主的脸上。
“你给我等着,等我得到了圣杯,要你成倍地返还。”秃头老人阴狠地盯着银发男子离去的方向,发出了不甘的宣言。
“丧家之犬还有脸回来?我应该说过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了。”
老实说,连雁夜也无法确定这个老人的真正年龄。好笑的是在户籍上写着他是雁夜兄弟的父亲,然而在家谱上,他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写着脏砚这个名字。这人到底跨越了多少代人一直统治着间桐家呢?
通过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可怕手段一次次延长自己的寿命,老而不死的魔术师,雁夜避之不及的间桐血脉的统治者,活在当今世上的不折不扣的妖怪。
“有些话都传到我耳边了,你还真能给间桐家丢脸。”
雁夜十分清楚,他现在面对的是一名冷酷而强大的魔术师,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这个人,是雁夜这一生中憎恨、嫌恶、侮蔑过的所有一切的集合体。就算被这人杀了,雁夜至死仍会蔑视他。十年前的对决开始,他已经具备了这样的气概,所以才得以摆脱桎梏离开间桐,获得自由。
“听说远坂的小女儿过继了过来。你就那么想给间桐的血脉保留一点魔术师的基因?”
冷笑一声,间桐脏砚道:“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个工具是死是活,只要能帮我取来圣杯就行。不过......”欲言又止的语气,毫无保留的怒气。
“什么?”放下对那一口一个工具的怒火,能让眼前这个老东西愤怒的事情,终归不会是什么好事。雁夜再想到了自己的来意,不由紧张起来。
“被一个不知名的家伙给抢走了。那个家伙,当着我的面抢走了我的工具,说是要研究间桐家的魔术,看来那个工具,下场会很惨了。”似乎想到什么,间桐脏砚冷笑几声,“或许借助英灵那种东西,倒是可以把工具抢回来。我想可以拜托远坂时臣把工具抢回来。”
远坂时臣!雁夜的拳头瞬间捏紧,骨节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做下决定,雁夜近乎是失态的怒吼:“间桐家的事情就要间桐家的人来做!不要把外人卷进来!既然你是想要圣杯,那么我来参加圣杯战争,我来把远坂樱救回来。如果我拿回了圣杯,你就把远坂樱放了。”
“你在开玩笑么?先不说你怎么找到那个工具,就凭你这个十几年没有修行的落后者,能在一年内成为Servant的Master?”
“你不是有引以为豪的秘术吗?老东西,你最擅长的虫术。往我的体内植入刻印虫,我这百多斤肉都是出自不洁的间桐家之血,应该比别人的女儿更适宜。”
表情消失了,脏砚盯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道:“雁夜,你想死吗?”
“难道你会担心我吗?‘父亲’”雁夜毫不留情地嗤笑道。
“那就让我们来做准备吧。准备处理本身很快,要改变主意的话可就趁现在。”
雁夜一言不发,摇头拒绝了最后反悔的机会。
一年后,遥远的地方,冰雪覆盖的宏伟城堡。这里是创始的御三家中——爱因兹贝伦家的土地。城堡的房间中,黑发的男子与银色长发的女人,打开了族长交托的长柜。
“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这个东西……”抚摸着长柜中的物品,始终冷静的男子似乎也很受感动。
这是一把剑鞘,黄金质地,装饰着耀眼的蓝色珐琅,这样豪华的装备,与其说是.武器还不如说是像王冠和笏杖这样显示贵人威严的宝物。雕刻在中间的刻印是失传已久的妖精文字,,证明了这把剑鞘是非人类之手打造的工艺品。
“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瑕疵呢。这难道真的是一千五百年以前的时代的出土文物吗?”
“这本身不过是一种概念上的宝物罢了。作为物质当然会风化了。更不要说是作为圣遗物进行召唤的媒介了。这是魔术领域的宝物。”银发女子,爱丽丝菲尔从有内衬的箱子里恭恭敬敬地取出黄金剑鞘,拿在手里。
“传说这把剑鞘光是把它配在身上就可以为持有者疗伤;可以使老化停滞。当然,前提是它‘本来的主人’给提供魔力。”
“也就是说只要被召唤出来的英灵运用的话,这个东西本身也可以作为Master的宝物加以活用吧。”还在陶醉于精艺制作的剑鞘之美,转眼就将之转向了工具一向,黑发男子的作风十分符合他那臭名昭著的身份,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如果这样说的话,连Servant都是这样的。,不管再怎么有名的英雄,只要作为Servant被召唤,对Master来说它就是一个工具……对此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家伙是不肯能在这场战斗中胜利的。”
不是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而是展露出作为一个战士的侧面的时候,卫宫切嗣的侧脸变得极其冷酷。以前,在还不了解丈夫内心的时候,爱丽丝菲尔是很害怕看到那样的切嗣的。
“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这把剑鞘——这是老爷爷的判断哦。”
“果然是这样的吗?”
切嗣明显带着不满的神色。如果阿哈德老翁知道孙女婿兼养子的切嗣对自己千方百计弄来的圣遗物是这个反应的话,肯定会气得说不出出话来吧。
“你对老爷爷的礼物,有什么不满吗?”
爱丽丝菲尔根本就没有指责切嗣出言不逊的打算,而只是觉得有些好玩似的这样询问道。
“怎么可能呢。他已经为我们做的够多了。其他能够拿到这样王牌的Master肯定没有?!”
“有这么完美的圣遗物的话,召唤出的肯定也是咱们想要的英灵吧。可是他和作为Master的我的性格反差实在太大......”
本来,关于Servant的召唤,被召唤的英灵性质有很大一部分是由Master的精神气质决定的;如果不是某个特定英灵的话,原则上来说被召唤出来的都是和召唤者的精神气质相似的英灵。但是和圣遗物的缘分是优先选择的要素;圣遗物的来历越确切;那现身的英灵一般都会被锁定为特定的某个人。
“也就是说你对和‘骑土王’的契约感到不安,对吧?”
“当然。像我这样和骑士道背道而驰的男人估计也没几个吧。”
“正大光明的战斗不是我的风格。尤其在殊死搏斗的时候。如果攻击的话就应该从背后或趁敌人熟睡的时候,不必选择时间和场所而为了更加有效率的消灭敌人。你认为那个高贵的骑士大人会陪我进行这样的战斗吗?”
爱丽丝菲尔沉默了,仔细凝视亮闪闪的剑鞘。
确实切嗣就是这样的战士,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根本就没有试的必要,他和这把剑鞘原来主人的性格绝对合不来。
“可是你不觉得有点可惜吗?胜利与誓约之剑的主人的话,毫无疑问在Saber这个职阶是最厉害的王牌哟。”
确实如此。
只有这把闪耀光芒的剑鞘才是和那把至高无上的宝剑相配对的东西。
这肯定是从远古的中世以来一直流传的传说中的骑士王——亚瑟王的遗物。
回到冬木市,柳洞寺所在的山中,一名少年正靠着树休憩着。少年的身高,远胜于许多同龄人,甚至高过了成年人。休息足够了,少年睁开双眼,望着晴朗的天空,喃喃道:“快开始了啊,是时候回去了。”身体诡异地变换着,少年的身体顿时缩小到正常孩童的水准。
少年,也即是古河彦,起身返回古河家。熟悉的地方,古河彦打开房门,一名紫发小女孩略显惊讶地看着自己。嗯?古河彦一怔,走错了么?古河彦关上门,认真核对着门派,确定是古河二字后,再次打开,仍然是那个小女孩。
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打开方式不对?古河彦汗颜,合上门后心中默数着数,三,二,一!古河彦猛的推开了门,仍然看到的还是那个小女孩。古河彦默默地走入家中,关上了门。
“混蛋古河冥!快出来给我解释一下!”古河彦怒喝道,古河冥,即是古河彦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给弗罗斯特取的化名。
今天一整天那些鸡都在不停地叫,弄得韦伯的神经高度紧张。现在先要净化心灵然后开始引导。
趁那些滴着的鸡血还热乎的时候,必须在地面上画魔术阵的图案。关于程序已经练习了很多遍了。消去中画上“消却”、“退灭”四个阵围绕成召唤之阵。
从来没有人了解过韦伯.维尔维特的才能。
作为魔术师,既不是出身于名门,也没有幸运地遇上名师。这个少年有一半都是靠自学,最终有幸被统率全世界魔术师的魔术协会总部,通称是“时钟塔”的伦敦最高学府录取。韦伯一直认为这番伟业是无人能及的光荣,对这点他深信不疑,对自己的这份才能也很自豪。只有我才是这个时钟塔建校以来最叱咤风云的学生,任何人都得刮目相看,至少韦伯本人是这样想的。
确实维尔维特家族作为魔术师的血统才刚刚持续了三代。和有来历的魔术师世家的后裔们相比,韦伯在魔术刻印密度以及魔术回路数量上也许会稍微逊色一点,但随着世代延续,回路数量和刻印密度也在不断积累拓展。时钟塔里获得奖学金的学生有很多都是持续了六代以上血统纯正的名门之后。
魔术的奥妙不是一代就能完成的,父母一辈子钻研出的成果被子女继承,通过这种手段才能指望魔术越来越精湛。越是代代相传的魔导世家魔力越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另外,虽然魔术师魔术回路的数量在刚出生时就已经确定,但有些世袭的魔术世家处心积虑,不惜借助优生学的手段来增加子孙的回路数量,于是在这一点上和新兴的魔术家族拉开了差距。也就是说,在魔术世界里的优劣是根据出身事先就已经被决定好了的……这是大家普遍认同的一种观点。
但是韦伯不这样认为。
历史出身的差异可以通过增加经验来弥补。即便是没有出色的魔术回路,也可以通过对法术的深刻理解,以及运用魔术的熟练手法来弥补与生俱来的素质差异,韦伯一直坚信这一点。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好例子,所以一直积极地努力夸耀自己的才能。
但是,现实未免太残酷了。那些炫耀自己古老血统的优等生们,以及那些不分昼夜追随名门的阿谀奉承之徒。只有那些家伙们才是时钟塔的主流,时钟塔的风潮就是由这些家伙们决定的。就连讲师们也不例外。只对名门出身的弟子们抱有期望,对像韦伯这样“出身低贱”的研究者,不要说传授法术了,就连他进阅览室看魔导书也不太情愿。
为什么法术师前途的期望程度要靠血统来决定呢。
为什么理论的可靠性要靠辈份的经验多来决定呢。
谁都不重视韦伯的疑问。讲师们用花言巧语蒙骗韦伯的理论研究,然后就当作已经把韦伯驳倒,之后付之一笑,置之不理。尤其是降灵科的讲师,名为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的家伙,对于韦伯的论文只是看一遍就扔了。负气的韦伯意外地接触到圣杯战争,并且偷走了原本属于凯奈斯的圣遗物,前去冬木市参加所谓的圣杯战争。
韦伯要用圣杯证明自己!
决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连续说五次。但是,溢满时刻要破却。”
一边唱着咒语,韦伯一边小心地把鸡血撒在地上。
在同样的深山小镇远坂宅邸的地下工房里,那时也在进行同样的仪式准备。
“素之银铁。地石的契约。我祖我师修拜因奥古。
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从王冠里出来;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
远坂时臣一边朗声念咒语一边描画魔术阵,用的不是祭祀品的鲜血而是融化的宝石溶液。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远坂毫不吝惜地用光了积蓄的填充了魔力的宝石。
在旁边守护着的是言峰父子——璃正和绮礼。
绮礼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在祭坛上的圣遗物。乍一看像个木乃伊的破片什么的,但是实际上据说是在久远的太古时代,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脱皮的蛇的蛇蜕化石。
一想到有可能通过这个而召唤来的英灵,绮礼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现在终于明白了时臣自信的原因。只要是Servant就没有能赢得了时臣所选择的这个英灵的。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艾因兹贝伦城中,卫宫切嗣正在检查描绘在礼拜堂地板上的魔术阵的完成情况。
即使是这样简单的仪式也无所谓吗?”
在一直在旁边守护着的爱丽丝菲尔看来,准备工作好像有些太朴素了,有点出乎意料。
“也许你要失望了,不过Servant的召唤本来就用不着那么大张旗鼓的降灵仪式。”
切嗣一边仔细检查用水银描绘的图案有没有歪扭和斑驳的地方,一边解释道。
“因为实际上召唤Servant的不是魔术师的力量,而是圣杯的力量啊。我身为Master不过是作为联系英灵和这边世界的纽带,然后提供给他在这个世界实体化的魔力就够了。”
好像对魔术阵的完成情况很满意似的,切嗣点点头站起身。祭坛上放着圣遗物——传说中圣剑的剑鞘。
“这样的话,准备就算大功告成了。”
“召唤的咒语你已经准确无误地记住了吧。”
为了保险起见间桐脏砚一再提醒。雁夜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腐臭和水气的臭味弥漫,像深海一样的绿色黑暗。这是耸立在深山小镇山丘上的间桐宅邸隐藏在地下深处的虫库。
“那就好。只是,在这个咒语的中途,再加两段别的咒语吧。”
“什么意思?”,
看着一副疑惑表情发问的雁夜,脏砚阴险地笑了一下。
“这不是很简单嘛;雁夜,你作为魔术师的能力,和其他的Master相比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这你也知道吧。这会影响Servant的基础能力的。
既然这样的话,只有通过Servant的职阶进行弥补,必须从根本上提升参数。”
通过调整召唤咒语事先决定Servant的职阶。
通常,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在获得作为Servant的职阶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由那个英灵的本身属性决定。但是,也有例外,可以由召唤者事先决定好的职阶有两个。
一个是Assassin。属于这一职阶的英灵,可以预先设定为继承了哈桑.萨巴哈之名的一群暗杀者。
然后另外一个职阶是对所有的英灵,只要你附加了别的要素就可以使之实现。’因此。
“这次,给召唤出来的Servant添加‘发狂’这一属性吧。”
脏砚好像对此所包含的毁灭性意味很欢迎似的,喜色满面地高声宣称道。
“雁夜哟,你作为Berserker的Master,给我好好地战斗吧。”
那一天,在不同的土地上,针对不同对象的咒语咏唱,几乎是在同时进行的,这是巧合到已经不能称之为偶然的一致。
无论哪一个魔术师,他们所期待的夙愿都是一致的。
围绕一个奇迹,为了得到这个奇迹,血腥地彼此残杀的人们。他们对时空另一方的英雄们发出的召唤,现在,正在大地上同时响起。
“宣告”
这个时刻才是身为魔术师的自己被考验的时刻。如果失败的话连命也要丧失。韦伯切身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可是他一点也不害怕。
追求力量的热情。奔向目标不懈的意志。如果从这一点特性来说,韦伯.维尔维特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魔术师。
“宣告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围绕全身的魔力的感觉。只要是魔术师就无法逃脱的,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
韦伯一边咬紧牙关忍受,一边继续咏唱咒语。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尽世之恶者。”
切嗣的视野变暗了。
背上所刻的卫宫家世代相传的魔术刻印,为了援助切嗣的法术,作为单体开始各自咏唱咒语。切嗣的心脏,在脱离他的个人意志的次元内,开始急速跳动,宛如疾钟。
他那被大气所形成的气团蹂躏着的肉体,现在已经忘却了作为人的机能,而变成了神秘仪式的一个零件,完全变成了连接灵体和物质的回路。
切嗣无视由于这种倾轧而产生的令人想高声惨叫的痛楚,集中精力念咒语。就连在旁边屏息凝气守护着的爱丽丝菲尔的存在也已经不在他的意识当中了。
在召唤的咒语中加入了被禁忌的异物,雁夜在其中加入了剥夺召唤而来的英灵的理性,把英灵贬到狂战士一级的两段咒语。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纵这根锁链的主人”
雁夜和普通的魔术师不一样,他的魔术回路是由别的生物在体内寄生而形成的。为了刺激它使之活性化的负担,是其他魔术师的痛楚无法相比的剧痛。在咏唱咒语的同时四肢痉挛,毛细血管破裂渗出鲜血。
剩下的完好的右眼中流出血泪,顺着脸颊滴落。
即便如此,雁夜也没有松懈精神。
如果想到自己所背负的任务的话——就不能在这儿退缩。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
用这句话作为祷告的结尾,时臣感到身体里奔流的魔力已经加速到了极限。
闪电雷鸣,风云卷动。在守护着的绮礼他们连眼睛也睁不开的风压之中,召唤的图案闪耀出灿烂的光芒。
终于魔术阵中的回路和非人世间的场所联系起来了,从滔滔不断溢出的眩目光芒之中,出现了黄金色的站立的身姿。被那种威严所摄,璃正神父不由的发出了忘我的呓语。
“赢了,绮礼。这次战斗是我们的胜利”
就这样,夙愿终于传到了他们的身边。
由彼方而来,来到此方,旋风和闪电包裹着传说中的幻影。
本来身为人类却已脱离人类之域。以非人的神力被提升到精灵之属。那些超常的灵长类聚集的场所,来自被压抑神力的御座,无数人梦想所编制的英灵们,同时降临到了大地上。
然后,在夜晚的森林里,在被黑暗所包围的石凳上,现在有人用凛冽的声音说道。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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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基本都是原作了,稍稍修改了一下而已。这就算是圣杯战争开始了......所以啊,正戏终于要开始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