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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剑宗上山
穿越之造化神座全文阅读作者:春秋问心剑加入书架
  以后十余日,风清扬每日几个时辰,不厌其烦的教授两人独孤九剑的神髓剑意,直到山下传来岳不群和宁中则回归华山的消息。随之而来的也有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之中有人共华山派叛徒谋夺华山掌门的信息。

  “莽莽苍节兮,群山巍峨!日月光照兮,纷纭错落!丝竹共振兮,执节者歌!行云流水兮,用心无多!求大道以弹兵兮,凌万物而超脱!觅知音因难得兮,唯天地与作合!求大道以弹兵兮,凌万物而超脱!觅知音因难得兮,唯天地与作合!”叶无病在思过崖一边弹琴一边引颈高歌这首《天地作合》,而令狐冲却疏懒的躺在青石上闭眼小憩。

  “三师弟,听你弹琴唱曲可真是享受啊,就和那个什么什么楼的那个谁一样???哎呀!”令狐冲躺在地上冲叶无病感慨了一句,忽然脑瓜上挨了叶无病一指。

  “大师兄,好好听着就行,就免开尊口了!”叶无病对令狐冲气道。

  令狐冲伸手摸了摸额头被叶无病指风弹中的地方,对此无奈,没办法,谁叫自己说错话了。

  这时候,只见陆猴儿提着饭篮,气急败坏的奔上来,叫道:“大……大师哥……三……师哥,大……事不妙了。”

  令狐冲瞧着陆猴儿如此模样,急问道:“陆猴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猴儿气喘喘的道:“师父、师娘回来啦。”

  令狐冲听此连忙斥道:“呸!师父、师娘回山来了,那不是好得很么?怎么叫做事情不对?胡说八道!”

  陆猴儿道:“不,不,你不知道。师父、师娘一回来,刚坐定还没几个时辰,就有好几个人拜山,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在内。”

  令狐冲仍然不解其意道:“咱们五岳剑派联盟,嵩山派他们有人来见师父,那是平常得紧哪。”

  陆猴儿道:“不,不……你不知道,还有三个人跟他们一起上来,说是咱们华山派的,师父却不叫他们师兄、师弟。”

  令狐冲微感诧异,道:“有这等事?那三个人怎生模样?”陆大有道:“一个人焦黄面皮,说是姓封,叫甚么封不平。还有一个是个道人,另一个则是矮子,都叫‘不’甚么的,倒真是‘不’字辈的人。”

  令狐冲心下猜测,点头道:“或许是本门叛徒,早就给清出了门户的。”

  陆猴儿道:“是啊!大师哥料得不错。师父一见到他们,就很不高兴。后来一番争论才得知那三人是以前华山剑宗的人,今天居然是来谋取华山掌门,迫使师傅让位的。”

  令狐冲“哦”了一声,心想:“师父可真遇上了麻烦。”又瞧了瞧一边无动于衷,脸上带着一副不关我事神情的叶无病。

  陆猴儿跟着又道:“咱们做弟子的听得都十分生气,小师妹第一个便喝骂起来,不料师娘这次却脾气忒也温和,竟不许小师妹出声。师父显然没将这三人放在心上,淡淡的道:‘你要算帐?算甚么帐?要怎样算法?’那封不平大声道:‘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做不够?应该让位了罢?’师父笑道:‘各位大动阵仗的来到华山,却原来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那有甚么希罕?封兄如自忖能当这掌门,在下自当奉让。’那封不平道:‘当年你师父凭着阴谋诡计,篡夺了本派掌门之位,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华山一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小旗,展将开来,果然便是五岳旗令。”

  令狐冲听见嵩山派硬插一脚,插手华山派事务,怒道:“他丫的,左盟主管得未免太宽了,咱们华山派本门之事,可用不着他来管闲事。他有甚么资格能废立华山派的掌门?”

  陆猴儿道:“是啊,师娘当时也就这么说。可是嵩山派那姓陆的老头仙鹤手陆柏,就是在衡山刘师叔府上见过的那老家伙,却极力替那封不平撑腰,说道华山派掌门该当由那姓封的来当,和师娘争执不休。泰山派、衡山派那两个人,说来气人,也都和封不平做一伙儿。他们三派联群结党,来和华山派为难来啦。就只恒山派没人参预。大……大师兄……三……师兄,我瞧着情形不对,所以就上思过崖赶紧来给你们报讯。”

  令狐冲叫道:“师门有难,咱们做弟子的只教有一口气在,说甚么也要给师父卖命。七师弟,走!”说着,令狐冲从山洞里带着剑立刻就朝崖下飞奔而去。

  叶无病对令狐冲深感无语,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就华山派弟子如今的实力,除非举嵩山派所有实力,不然师父师娘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还不是在思过崖待久了,闷了,想下思过崖溜溜,实在是闲来无事而已。

  陆猴儿道:“对!师父见你是为他出力,一定不会怪你擅自下崖的。”说完,又看向在一边淡定抚琴的三师兄叶无病道:“三师兄,你呢?”

  “好!”叶无病回道。

  令狐冲先一步疾奔下崖。奔得正急,突兀地被六道修为高深的人影拦住了。这六人如鬼如魅,似妖似怪,容颜固然可怖,行动更是诡异,个个都有一流中期的修为。饶是令狐冲机变百出,在这刹那之间,也不由得吓得没了主意。

  经过六人一番乱七八糟叽里咕噜的话,令狐冲知道了这六人据说自称叫什么桃谷六仙,和先前死于思过崖的田伯光一个目的。

  不过桃谷六仙武功虽高,却似乎蠢得厉害,令狐冲一顿忽悠,把六人忽悠得找不着北,无不心花怒放,手舞足蹈,一致认为令狐冲是个天下第一的大好人,然后答应一起下山找嵩山派的麻烦。

  从思过崖到华山派的正气堂,山道有十一里之遥,除了陆猴儿外,余人脚程均快,片刻间便到。一到正气堂外,便见劳德诺、梁发、施戴子、岳灵珊、林平之等数十名师弟、师妹都站在堂外,均是忧形于色,各人见到令狐冲叶无病到来,都是大为欣慰。

  劳德诺迎了上来,悄声道:“大师兄,三师弟,师父和师娘在里面见客。”叶无病点点头。

  而令狐冲回头向桃谷六仙打个手势,叫他们站着不可作声,低声道:“这六位是我朋友,不必理会。我想去瞧瞧。”走到客厅的窗缝中向内张望。本来岳不群、岳夫人见客,弟子决不会在外窥探,但此刻本门遇上重大危难,众弟子对令狐冲此举谁也不觉得有甚么不妥。

  向厅内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他下首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从服色瞧来,分别属于泰山、衡山两派。

  更下手又坐着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兵刃,第一人满脸戾气,一张黄焦焦的面皮,想必是陆猴儿所说的那个封不平。

  师父和师娘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摆了清茶和点心。

  只听那衡山派的老者说道:“岳兄,贵派门户之事,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适才岳夫人说道,我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该多管闲事,这句话未免不对了。”这老者一双眼睛黄澄澄地,倒似生了黄胆病一般。

  宁中则气道:“鲁师兄这么说,那是咬定我华山派处事不当,连累贵派的声名了?”

  衡山派这姓鲁的老者微微冷笑,说道:“素闻华山派宁女侠是太上掌门,往日在下也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果然名不虚传。”

  岳夫人怒道:“鲁师兄来到华山是客,今日我可不便得罪。只不过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却会这般胡言乱语,下次见到莫大先生,倒要向他请教。”

  那姓鲁老者冷笑道:“只因在下是客,岳夫人才不能得罪,倘若这里不是华山,岳夫人便要挥剑斩我的人头了,是也不是?”

  宁中则道:“这却不敢,我华山派怎敢来理会贵派门户之事?贵派中人和魔教勾结,自有嵩山派左盟主清理,不用敝派插手。”

  衡山派刘正风和魔教长老曲洋双双死于衡山城外,江湖上皆知是嵩山派所杀。她提及此事,一来揭衡山派的疮疤,二来讥刺这姓鲁老者不念本门师兄弟被杀之仇,反和嵩山派的人物同来跟自己夫妇为难。

  那姓鲁老者脸色大变,厉声道:“古往今来,哪一派中没有不肖弟子?我们今日来到华山,正是为了主持公道,相助封大哥清理门户中的奸邪之辈。”

  宁中则手按剑柄,森然道:“谁是奸邪之辈?拙夫岳不群外号人称‘君子剑’,阁下的外号叫作甚么?”

  那姓鲁老者脸上一红,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对着岳夫人怒目而视,却不答话。这老者虽是衡山派中的第一代人物,在江湖上却无多大名气。

  令狐冲不知他来历,回头问劳德诺道:“这人是谁?匪号叫作甚么?”他知劳德诺带艺投师,拜入华山派之前在江湖上历练已久,多知武林中的掌故轶事。

  劳德诺果然知道,低声道:“这老儿叫鲁连荣,正式外号叫作‘金眼雕’。但他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武林中人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

  令狐冲微微一笑,心想:“这不雅的外号虽然没人敢当面相称,但日子久了,总会传入他耳里,师娘问他外号,他自然明白指的决不会是‘金眼雕’而是‘金眼乌鸦’。”

  只听得鲁连荣大声道:“哼,甚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

  令狐冲听他如此当面侮辱师父,再也忍耐不住,内力鼓动,声如洪钟的大声叫道:“瞎眼乌鸦,有种的给我滚了出来!”

  岳不群如今已经超一流后期修为,周身十丈距离的蚂蚁走路声都可以听见,因此早听得门外令狐冲和劳德诺的对答,心道:“怎地冲儿下峰来了?”当即斥道:“冲儿,不得无礼。鲁师伯远来是客,你怎可没上没下的乱说?”

  鲁连荣气得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华山大弟子令狐冲在衡山城中胡闹的事,他是听人说过的,当即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在这衡山城中嫖妓宿娼的小子!华山派门下果然是人才济济。”

  令狐冲说话素来轻浮不稳,听他一说,当下笑道:“不错,我在衡山城中嫖妓宿娼,结识的婊子姓鲁!”

  岳不群一听令狐冲的话,当即怒喝:“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令狐冲听得师父动怒,不敢再说,但厅上陆柏和封不平等已忍不住脸露微笑。鲁连荣倏地转身,左足一抬,砰的一声,将一扇长窗踢得飞了出去。他不认得令狐冲,指着华山派群弟子喝道:“刚才说话的是哪一只畜生?”

  华山群弟子微笑以对,却默然不语。鲁连荣又骂:“他妈的,刚才说话的是哪一只畜生?”

  令狐冲笑道:“刚才是你自己在说话,我怎知是甚么畜生?”

  鲁连荣怒不可遏,拔剑出鞘,大吼一声,便向令狐冲扑去。令狐冲见他来势凶猛,却不后退一步,刚想上前,突然间人影一闪,厅堂中飘出一个人来,银光闪烁,铮铮有声,已和鲁连荣斗在一起,正是宁中则。

  她出厅,拔剑,挡架,还击,一气呵成,姿式又复美妙之极,速度绝快,两击便把一流中期修为的鲁连荣手中长剑震脱飞出,直直插入青石板中。

  岳不群这时才缓步走到厅外道:“大家是自己人,有话不妨慢慢的说,何必动手?”

  鲁连荣老脸一红,没想到宁中则修为剑法这般厉害,今日前来可真是丢尽颜面。

  岳不群笑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如自家人一般,鲁师兄不必和小孩子们一般见识。”回过头来,向令狐冲斥道:“你胡说八道,还不快向鲁师伯赔礼?”

  令狐冲听了师父吩咐,只得上前躬身行礼,说道:“鲁师伯,弟子瞎了眼,不知轻重,便如臭乌鸦般哑哑乱叫,污蔑了武林高人的声誉,当真连畜生也不如。你老人家别生气,我可不是骂你。臭乌鸦乱叫乱噪,咱们只当他是放屁!”

  他臭乌鸦长、臭乌鸦短的说个不休,谁都知他又是在骂鲁连荣,旁人还可忍住,岳灵珊已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鲁连荣面红耳赤,这一下却无论如何受不了。他嘶声怒喝:“你……你……!”猛的吐出一口怒气,右足重重一顿,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剑,头也不回的急冲下山。

  之后,两帮人以气宗和剑宗的话题你一句我一句暗藏机锋的争吵起来。争来争去,最后只好刀剑相斗起来。
第23章、下山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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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气堂中,两方人争论不休。最后……

  “我也不想和你争,比剑一分胜负即可。我胜你负,这华山掌门的位子也由不了你坐!”成不忧怒道。

  宁中则道:“成兄,拙夫总是瞧着各位远来是客,一再容让。再不知趣,华山派再尊敬客人,总也有止境。”

  成不忧道:“甚么远来是客,一再容让?岳夫人,你只须破得我这手中的剑法,成某立即乖乖的下山,再也不敢上玉女峰一步。”

  他虽然自负剑法了得,然见岳不群如此不动声色,倒也不敢向他挑战,心想岳夫人在华山派中虽也名声不小,终究是女流之辈,只须激得她出手,定能将她制住。那时岳不群或者心有所忌,就此屈服,或者章法大乱,便易为封不平所乘了,说着长剑一立,大声道:“岳夫人请。宁女侠乃华山气宗高手,天下知闻。剑宗成不忧今日领教宁女侠的气功。”他这么说,竟揭明了要重作华山剑气二宗的比拚。

  宁中则已然臻至超一流境界前期,见成不忧修为也就一流前期境界,没想这等咄咄逼人,如何能就此忍让?刷的一声,抽出了长剑。

  这时,叶无病突然上前抢道:“师娘,他那种武功也值得您老人家动手,交给我们这些徒儿就可以了。”

  成不忧大怒,喝道:“臭小子,胡说八道!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你只须挡得住我十招,我成不忧拜你为师。”

  叶无病摇头:“你想占我便宜,我可不收你这个徒弟……”一句话没说完,成不忧已叫道:“好,臭小子狂妄自大,可不能怨我出手狠辣!快拔剑领死!”

  叶无病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根指粗的鲜树枝泰然自若的说道:“呵呵,拔剑也就免了,世间草木皆可为剑,况且,我也不想正气堂再沾上你们剑宗的血。”

  这,这树枝何时到他手上的?成不忧封不平等人不禁大惊,不由心胆冷然。心底已经泛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吧,你接得了我一招,就算你赢。”叶无病震了震手里的树枝淡淡道。

  “你叫什么名字?是岳不群第几弟子?”成不忧定心看着叶无病问道。

  “三弟子,叶无病。”叶无病道。

  嵩山派陆柏心下暗惊道:“莫非是半年前横空出世,人称惊神一剑的叶无病?”听此,泰山派和衡山派的一些人有些后悔这次来华山,嘀咕起来。

  只是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归隐多时,才出来不久,并没有听说叶无病名号,只当是一个狂妄无知的无名小卒。陆柏刚想提醒,已见成不忧早先开口。

  “很好,接我一剑!”成不忧说完的同时,已挺剑刺出。

  但见白光一闪,成不忧呕心沥血、千锤百练的生平绝学以奇快的速度笼罩向叶无病上身七大要穴。叶无病后退一步,手腕微颤,握于手中的树枝枝头已迅雷不及掩耳的点在了成不忧的右手神门穴上。成不忧只觉神门穴一僵,右手立时一麻,便无知觉,手中长剑顿时跌落在地。

  成不忧又羞又怒,左掌疾翻,十成内力默运掌上,即要向叶无病胸口膻中位置打去。叶无病心下冷笑,果然无耻,左手运出翻天掌亦迎上成不忧的左掌。当下只听‘砰’的一声,成不忧手臂立时崩断,胸口涌入一股磅礴真气,侵入五脏六腑,一口热血不禁从喉中喷出,而身体也被翻天掌崩得隔空飞起两丈,倒向了站在后面的封不平、丛不弃和陆柏三人。

  封不平、丛不弃和陆柏立马伸掌想要抵住成不忧飞来的身体,以防成不忧摔落地上。可一接住成不忧身体,便立时从成不忧身体里传来一道劲力贯入他们体内,三人只觉软弱无力,连着成不忧四人一起滚倒在地,弄得一身灰头土脸。

  “成师弟,成师弟。”封不平从地上起来就扶起成不忧担心大喊道。

  “放心吧!只是吐几口血,虚弱几天而已,不用担心。”叶无病看封不平如此,淡淡说道。

  封不平仔细检查了成不忧一番,发现真的这样,当下对叶无病的武功修为又惊又怕,不由心灰意冷连声道:“罢了,罢了!”又脸色苍白拱手对一边的陆柏道:“嵩山派陆师兄,请你拜上左盟主,说在下对他老人家的盛意感激不尽。只是……只是技不如人,无颜……无颜……”又一拱手,带着成不忧和丛不弃一脸凄凉落寞向外疾走出去。

  陆柏和其他今日而来的好手面面相觑,向岳不群告了一声辞,匆匆也走了。

  待到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等人一起匆匆离开后,一众师兄弟欢呼的把叶无病叽叽喳喳的围了起来。

  “令狐冲,快跟我们桃谷六仙下山去见小尼姑吧!”桃根仙见没有热闹看了,赶紧嚷道。其他五仙亦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起来。

  岳不群见到围着令狐冲的桃谷六仙,只觉得这六人形相非常,甚感诧异,拱手道:“六位光临华山,未曾远迎,还望恕罪。”桃谷六仙瞪眼瞧着他,既不还礼,也不说话。令狐冲道:“这位是我师父,华山派掌门岳先生……”

  还未说完,桃谷六仙便叽叽喳喳哇哇乱说打断了令狐冲的话。

  岳不群见六人疯疯癫癫的话,道:“不知六位找我徒儿令狐冲何事?”

  “我们是请令狐冲下山见仪琳小尼姑的。”桃根仙道。

  “对啊!令狐冲快和我们下山吧!”桃干仙道。

  “冲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岳不群对令狐冲皱眉问道。当下令狐冲把桃谷六仙上华山目的犹犹豫豫的说了出来。

  叶无病看着这桃谷六仙奇怪行径和武功暗疑,前世就有些怀疑,猜测着桃谷六仙莫非是东邪黄药师的衣钵。

  “六位,令狐冲应该没有时间同你们下山,请回吧!”岳不群道。

  “你说没时间就没时间吗!令狐冲快跟我们下山吧!”桃谷六仙嚷嚷着就要强行把令狐冲带下山去。岳不群抢先一步阻止。桃谷六仙见岳不群如此,立时齐齐向岳不群动起手来。只是如今的岳不群武功非凡,岂是桃谷六仙六人这一流中期修为能敌得过的,纷纷被打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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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病,听说田伯光已经被你诛杀了?!田伯光这贼诡计多端,运用声东击西的诡计把为师和你师娘引到陕北,却来华山,胆大包天,幸好被你诛杀,除了江湖一大害,做得不错。”岳不群含笑点头称赞道。一边的宁中则的脸上看着叶无病也露出一缕发自内心的笑意。

  “徒儿生平最恨之一的就是坏人清白的淫贼,田伯光不知死活,独闯我华山,简直自寻死路。”叶无病回道。

  “师兄,这次剑宗传人封不平等人几十年后重返华山,谋夺掌门之位,那嵩山陆柏执五色令旗助纣为虐,咱们应该怎么办?”宁中则一脸阴郁道。

  “单是封不平等这几个剑宗弃徒,那也殊不足虑,但他们既请到了五岳剑派的令旗,又勾结了嵩山、泰山、衡山各派的人物,倒也不可小觑了。因此咱们即日动身,上嵩山去见左盟主,和他评一评这个道理。”岳不群道。

  “左冷禅为五岳剑派盟主,管的是五派所共的大事。至于泰山、恒山、衡山、华山四派自身的门户之事,自有本派掌门人作主,如今他插手我华山内务,定是不怀好意,当去嵩山向他讨个说法!否则,他左冷禅还以为我们软弱可欺,更加肆无忌惮。”叶无病目光森冷吐字道。

  嵩山派乃五岳剑派之首,嵩山掌门左冷禅更是当今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武功固然出神入化,为人尤富机智,机变百出,江湖上一提到“左盟主”三字,无不惕然。武林中说到评理,可并非单是“评”一“评”就算了事,一言不合,往往继之以动武。

  “那好,咱们准备准备,留下一些弟子守护山门,然后咱们即日动身上嵩山。”岳不群道。

  岳中则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我让大伙儿收拾收拾,一个时辰之内,立即下山。”

  一个时辰后,华山派除去几个看门弟子,其余人携包带裹一副去旅游的模样,然后高高兴兴的下华山朝嵩山而去。
第24章、寺庙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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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派一群人一行向东,朝嵩山进发。

  这日行至韦林镇,天已将黑,镇上只有一家客店,已住了不少客人,华山派一行人有女眷,借宿不便。

  岳不群道:“咱们再赶一程路,到前面镇上再说。”哪知行不到三里路,岳中则所乘的大车脱了车轴,无法再走。岳中则和岳灵珊只得从车中出来步行。

  劳德洛指着东北角道:“师父,那边树林中有座庙宇,咱们过去借宿可好?”

  岳中则道:“就是女眷不便。”岳不群道:“德洛,你过去问一声,倘若庙中和尚不肯,那就罢了,不必强求。”劳德洛应了,飞奔而去。不多时便奔了回来,远远叫道:“师父,是座破庙,没有和尚。”众人大喜。陶钧、英白罗、舒奇等年幼弟子当先奔去。

  岳不群、岳中则等到得庙外时,只见东方天边乌云一层层的堆将上来,霎时间天色便已昏黑。岳中则道:“幸好这里有一座破庙,要不然途中非遇大雨不可。”

  走进大殿,只见殿上供的是一座青面神像,身披树叶,手持枯草,是尝百草的神农氏药王菩萨。岳不群率领众弟子向神像行了礼,还没打开铺盖,电光连闪,半空中忽喇喇的打了个霹雳,跟着黄豆大的雨点洒将下来,只打得瓦上刷刷直响。

  这破庙到处漏水,众人铺盖也不打开了,各寻干燥之地而坐。高根明、梁发和三名女弟子自去做饭。岳中则感叹道:“今年春雷响得好早,只怕年成不好啊。”

  岳不群道:“是啊。”

  用过晚饭后,各人分别睡卧。那雨一阵大,一阵小,始终不止,叶无病料今晚有事发生,只是入定在旁,听得大殿上鼻息声此起彼落,各人均已沉沉睡去。

  突然东南方传来一片马蹄声,约有三四十骑,沿着大道驰来。叶无病心下道:“黑夜之中,冒雨奔驰,看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了。”他坐起身来。

  这时,只听岳不群大声喝道:“大家别作声。”过不多时,那三四十骑在庙外奔了过去。这时华山派诸人都已全醒转,各人手按剑柄防敌,听得马蹄声越过庙外,渐渐远去,各人松了口气,正欲重行卧倒,却听得马蹄声又兜了转来。三四十骑马来到庙外,一齐停住。

  只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道:“华山派岳先生在庙里么?咱们有一事请教。”

  令狐冲是华山派大弟子,向来由他出面应付外人,当即走到门边,把闩开门,说道:“夤夜之际,是哪一路朋友过访?”望眼过去,但见庙外一字排开三十五骑人马,有六七人手中提着孔明灯,齐往令狐冲脸上照来。

  黑暗之中六七盏灯同时迎面照来,不免耀眼生花,此举极是无理,只这么一照,已显得来人充满了敌意。令狐冲睁大了眼,却见来人个个头上戴了个黑布罩子,只露出一对眼睛,心中一动:“这些人若不是跟我们相识,便是怕给我们记得了相貌,显然是匪类。”

  只听左首一人说道:“请岳不群岳先生出见。”

  令狐冲道:“阁下何人?请示知尊姓大名,以便向敝派师长禀报。”那人道:“我们是何人,你也不必多问。你去跟你师父说,听说华山派得到了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要想借来一观。”

  令狐冲气往上冲,说道:“华山派自有本门武功,要别人的《辟邪剑谱》何用?别说我们没有得到,就算得到了,阁下如此无理强索,还将华山派放在眼里么?”那人哈哈大笑,其余三十四人也都跟着大笑,笑声从旷野中远远传了开去,声音洪亮,显然每一个人都是内功不弱。令狐冲心下暗暗吃惊:“今晚又遇上了劲敌,这三十五个人看来人人都是好手,却不知是甚么来头?”

  众人大笑声中,一人朗声说道:“听说福威镖局姓林的那小子,已投入了华山派门下。素仰华山派君子剑岳先生剑术神通,独步武林,对那《辟邪剑谱》自是不值一顾。我们是江湖上无名小卒,斗胆请岳先生赐借一观。”那三十四人的笑声呵呵不绝,但这一人的说话仍然清晰洪亮,未为嘈杂之声所掩,足见此人内功比之余人又胜了一筹。

  这时候,听得岳不群清亮的声音从庙中传了出来:“各位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地自谦是无名小卒?岳某素来不打诳语,林家《辟邪剑谱》,并不在我们这里。”他说这几句话时运上了六成内功,夹在庙外三十余人的大笑声中,庙里庙外,仍然无人不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得轻描淡写,和平时谈话殊无分别,比之那人力运中气的大声说话,显得远为自然。

  只听得另一人粗声说道:“你自称不在你这里,却到哪里去了?”

  岳不群道:“阁下凭甚么问这句话?”那人道:“天下之事,天下人管得。”岳不群冷笑一声,并不答话。那人大声道:“姓岳的,你到底交不交出来?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交出来,咱们只好动粗,要进来搜了。”

  还未行动,却听见一道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徐徐笼罩而来道:“平之,既然他们想见识见识你林家的辟邪剑谱,你便出去让他们仔细瞧瞧吧。”原来是叶无病对如今已是一流中期的林平之说道。

  林平之恭敬道:“是,三师兄。既然这些所谓的‘英雄’想见识一下辟邪剑谱,我就使给他们瞧瞧,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些‘英雄’的一片厚爱呢!”说着,便走出了庙门。

  林平之一步一步从容不迫的走出庙门,见大师兄令狐冲正和黑衣贼人对峙着。当下道:“大师兄,这是我家辟邪剑谱惹的事,这里交给我吧!”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林师弟你了。”令狐冲早就见识过林平之那奇快无比的辟邪剑法威力,当下退回庙内。

  林平之站在门口,手按剑柄,还未拔剑,已有两人一跃下马,持着单刀向他冲了过来,一抬手便是杀招。林平之见来人如此狠毒凶残,也不留手,左手利剑随之电掣,‘叮!叮!’两声,就见两人手中单刀被震飞而出。林平之也不留情,斩落两人单刀后,接着唰唰两剑扫中了两人用以行动的大腿,两人腿上顿时鲜血喷涌。

  “啊!”被剑扫中的两人伴着剧痛惨嚎起来,跌倒在地,紧接在泥浆里按着大腿不断打滚。马上的其余三十三人心下大惊,同是和他们一样具有一流境界的修为居然被人随手几剑打得毫无反手之力,莫非辟邪剑法竟如此厉害。

  马上紧接着又下来八人,其中两人飞快扶起倒在泥浆中惨嚎的两人退到一边,其他六人或执刀,或执剑,或提棍,或拿鞭的提防起来。

  “阁下就是福威镖局林平之林公子?”一人道。

  “不错。”林平之道。

  “刚才林公子莫非使的便是辟邪剑法喽?”又一蒙面人道。

  “不错。你们这些人不就是想瞧瞧辟邪剑法吗?还等什么?”林平之平看着这些藏头黑衣人一副假装正义的模样泛起一阵恶心,淡淡道。

  “乳臭味干的小子,叫你一声林公子,那是我们兄弟瞧得起你,没想到你还得瑟起来。今天我们就来领教领教当年威震天下的辟邪剑法在你手里有几分威力?”一蒙面人见林平之淡淡的语气,怒涌心头道。

  这人的话刚一说完,六人立时挥着手里的惯用兵器往林平之招呼过去。六人都有一流境界的修为,手中的兵器夹着破空声分别向林平之头、胸、脚攻去,林平之渊渟岳峙,不慌不忙,握剑使出一招“扫荡群魔”,利剑奇快的把六把兵器震荡隔开,随之又一招“风驰电闪”,六人只觉胸口一阵剧痛,身体便凌空倒起,摔倒于泥浆中。

  马上几十人面面相觑,齐齐从马上飞跃下来,也不招呼,一个连着一个快速攻向林平之。林平之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一招接一招挥洒,脚下生风,身影有如鬼魅穿梭几十人中。蒙面人或一刀斩腿,或一剑刺肩,或一棍劈首,或一斧扫胸,却被林平之灵活诡异的身法躲了开来。打斗多时,一蒙面人道:“大家比拼耐力,消耗他的内力。”

  这时,蒙面人已多人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势。通过一番生死搏杀,林平之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使得越来越纯熟,越来越犀利,越来越自信。

  庙内的叶无病见此,已达到了锻炼林平之的目的,当下道:“平之,快点解决。”

  林平之听闻叶无病的声音,手中剑法突兀便增快了几分,“流星赶月,直捣黄龙,花开见佛??????”,七十二路剑法在人群里不断挥舞。一盏茶时间,三十五人接连躺倒于地,至此已无行动之力,个个面如土色。

  天上的大雨兀自滂沱,清洗着鲜红的泥土地。

  “辟邪剑法,果然厉害,只是在下等人实在疑惑:不知林公子如此武功,为何还要拜入华山?”为首一轻伤蒙面人开口道。

  “哼,手下败将,懒得回答你。”林平之道。
第25章、远行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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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此时,东北角上马蹄声响,数十骑马奔驰而来。在模模糊糊的灯光之下,只见三四十骑马沿着大道,溅水冲泥,急奔而至,顷刻间在庙外勒马,团团站定。

  马上当首一人叫道:“咦!是华山派的朋友。”

  岳不群一行人从庙里携剑走了出来,往那说话之人脸上瞧去,竟是熟人。原来此人便是数日前持了五岳令旗、来到华山绝顶的嵩山派第三太保仙鹤手陆柏。他右首一人高大魁伟,认得是嵩山派第二太保托塔手丁勉。站在他左首的,赫然是华山派弃徒剑宗的封不平。那日来到华山的泰山派和衡山派的好手也均在内,只是比之其时上山的更多了不少人。

  孔明灯的黯淡光芒之下,影影绰绰,一时也认不得那许多。只听陆柏道:“岳兄,那天你不接左盟主的令旗,左盟主甚是不快,特令我丁师哥、汤师弟奉了令旗,再上华山奉访。不料深夜之中,竟会在这里相见,可真是料不到了。不知躺在地上的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岳不群道:“这些人藏头鬼祟,欲行凶我们,刚被我们拿下,还没来得及问出身份来历,陆师弟你们就来了。”

  地上为首的蒙面老者抱拳说道:“原来是嵩山派丁二侠、陆三侠、汤七侠三位到了。当真幸会,幸会。”嵩山派第七太保汤英颚道:“不敢,阁下尊姓大名,如何不肯以真面目相示?”

  蒙面老者道:“我们众兄弟多是黑道上的无名小卒,几个难听之极的匪号说将出来,没的污了各位武林高人的耳朵。”

  “哈哈,漠北十二苍狼、岭南四枭、白头山七恶、兰州六鬼,你们这些罪恶累累的成名凶徒什么时候成无名小卒了。”叶无病大笑道。

  “我们蒙着脸,你是怎么知道的?”蒙面老者颤抖道。

  “口音、武器、武功等等,以为蒙着脸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叶无病语气中微微含着蔑视之意的说道。

  “载到你们手上,我们无话可说,动手吧!”蒙面老者一副欲快死的语气说道。其他几十个躺在泥浆里的蒙面人亦是同声求死。

  岳不群道:“既然如此???”

  这时候,嵩山派丁勉开口插道:“岳兄请等等,这些匪徒今夜袭击华山派,是不把五岳剑派左盟主放在眼里,可否让我把他们带走,交给左盟主处置?”

  陆柏、汤英鄂说道:“是啊,岳兄,这些人藐视五岳剑派威严,应交予左盟主处置。”其余跟随而至的泰山派、衡山派高手亦赞同到。

  岳不群见此情形道:“那就拜托各位把他们带走,交给左盟主了。”

  之后,陆柏丁勉等人随着大雨骑马匆匆而来,带着蒙面者又匆匆而去。只留下一地鲜红在雨水中默默述说着刚刚有发生过的事。

  岳不群向宁中则道:“师妹,你说咱们到哪里去?”宁中则道:“嵩山是不必去了。但既然出来了,也不必急急的就回华山。”

  岳不群思索了一会儿道:“左右无事,四下走走那也不错,也好让弟子们增长些阅历见闻。”岳灵珊大喜,拍手道:“好极了,爹爹……”

  岳不群微笑道:“提到游山玩水,你最高兴了。爹爹索性顺你的性,珊儿,你说咱们到哪里去玩的好?”

  岳灵珊道:“爹爹,既然说玩,那就得玩个痛快,走得越远越好,别要走出几百里路,又回家了。”

  林平之道:“师父、师娘,咱们没几天便入河南省境,弟子的外婆家就在洛阳。”宁中则道:“嗯,你外祖父金刀无敌王元霸是洛阳人。”

  林平之道:“弟子父母也在外公家,我也很久没见他们了。师父、师娘和众位师哥、师姊如肯赏光,到弟子外祖家盘桓数日,我外公、外婆必定大感荣宠。然后咱们再慢慢游山玩水,到福建舍下去走走。”

  岳不群微笑道:“平之的外公金刀无敌威震中原,我一直好生相敬,只是缘悭一面。福建莆田是南少林所在之地,自来便多武林高手。咱们便到洛阳、福建走一遭,如能结交到几位说得来的朋友,也就不虚此行了。”

  数日后,华山派众人到了洛阳,在一家大客店投宿了。林平之单身到外祖父家去。岳不群等众人都换了干净衣衫。

  大概一个时辰后,只听得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岳大掌门远到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

  岳不群知是金刀无敌王元霸亲自来客店相会,和夫人对视一笑,心下甚喜,当即双双迎了出去。

  只见那王元霸已有七十来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武林中人手玩铁胆,甚是寻常,但均是镔铁或纯钢所铸,王元霸手中所握的却是两枚黄澄澄的金胆,比之铁胆固重了一倍有余,而且大显华贵之气。

  他一见岳不群,便哈哈大笑,说道:“幸会,幸会!岳大掌门名满武林,小老儿二十年来无日不在思念,今日来到洛阳,当真是中州武林的大喜事。”说着握住了岳不群的右手连连摇晃,喜欢之情,甚是真诚。

  岳不群笑道:“在下夫妇带了徒儿出外游历访友,以增见闻,第一位要拜访的,便是中州大侠、金刀无敌王老爷子。咱们这几十个不速之客,可来得卤莽了。”

  王元霸大声道:“‘金刀无敌’这四个字,在岳大掌门面前谁也不许提。谁要提到了,那不是捧我,而是损我王元霸来着。岳先生,你收容我的外孙,又救了我女儿女婿的命,恩同再造,咱们华山派和金刀门从此便是一家,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来来来,大家到我家去,不住他一年半载的,谁也不许离开洛阳一步。岳大掌门,我老儿亲自给你背行李去。”

  岳不群忙道:“这个可不敢当。”

  随后,岳不群和王元霸两人一番客套和相互介绍两边的人员。林震南夫妇随着林平之也同来迎接华山派所有人的到来,又是一番感谢之话不予言表。

  之后,王家大摆筵席欢迎华山派的到来,这些零零种种就不再多说。
第26章、任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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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叶无病闲逛了一会儿洛阳各处风景,正准备歇息,用点东西,忽然发觉两道目光在直直的打量自己。

  叶无病这才扭头看了眼对面盯着自己猛看的一胖一瘦两个老头子,轻笑着问:“二位如何称呼?为何如此打量在下?”

  二人抱拳道:“在下祖千秋,计无施,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叶无病愣了下,才哈哈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真是闻言不如一见,在下叶无病!”心想:“原来是这两个老家伙,祖千秋和计无施怎么跑洛阳来了,莫不是那位任大小姐有什么举动?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对小师妹岳灵珊就是没感觉,她在自己眼中好像妹妹一样,就不知这任盈盈是否真像传闻中的那等漂亮!如果……嘿嘿,老婆就有着落了。”

  祖千秋惊道:“莫不是惊神一剑叶无病叶公子?”

  “呃,传的这么快?”看二人脸上并无不信,比起那些死要面子的正道人物确实让人好感大增。叶无病道:“正是,不知二位来洛阳为了何事,可是圣姑招你等前来?”

  计无施吓了一跳,忙道:“叶公子怎得知道圣姑,难道圣姑也在洛阳?”

  “这个么……”叶无病悠然道:“我当然认识圣姑,而且还知道她现在就在洛阳了,难道你们来洛阳不是奉了圣姑之令?”

  “叶公子慢饮,在下告辞!”叶无病话声刚落,就见祖千秋和计无施吓的面无人色,跳将起来向他抱了下拳就慌忙逃出了客栈。

  “喂!你们跑什么……”叶无病愣了下,刚想叫住二人,却见二人已消失在门口,心下暗暗纳闷,这任盈盈还真不是一般的威风,大名鼎鼎的祖千秋和计无施居然一听其名便吓的落慌而逃。想及此处,也不去追赶二人,要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之后,出了客栈打听了半天问明方向,往城西的竹林而去。

  穿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叶无病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叶无病心道:“看来任盈盈当真在这里,我先偷偷窥探一番,暂不露面!”想罢提起轻功如同鬼魅一般的闪了进去,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一个身穿绿袍的老翁从正在右边毛舍劈柴,想来便是那绿竹翁了。

  叶无病见这绿竹翁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显然武功不弱。扫视一圈,便知那任盈盈定是在左边竹舍,当下提起轻功神不知鬼不觉的闪到了左边二间竹舍后面。

  琴声是从左边第二间竹舍传出,叶无病闪到竹舍后面,功聚双目打量,只见一穿着紫缎长袍的女子背靠而坐,满头青丝梳的油光发亮,耳鬓还插着一朵小花,似乎脸上还蒙着一块轻纱,心想这便该是那任盈盈了。只是看不清脸蛋和身形,叶无病不由暗叫可惜,不停的寻思如何才能让她转过身来。

  想了半天只觉无计可施,又向窗内看了看,叶无病计上心头,隔空一指将任盈盈点倒,然后推开竹窗闪了进去,暗自得意了一阵,才揭开任盈盈面纱,只觉脸前一亮,好一个绝色美女,说是倾国倾城亦不为过。

  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只十七八岁芳龄,身形婀娜,一身紫缎裙衫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妙目微瞌,两道细微修剪的平滑之极,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也不动,姿态娴静优雅,比之自己的小师妹岳灵珊确要美上几分。

  叶无病一下便被她迷住了,但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想法:“这任盈盈大小姐当惯了,估计脾气也不怎么好,要磨磨她的性子再说,不过先占点小便宜到是无妨!”

  想了一阵,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低头在美女唇儿上轻吻了一下,又将她面纱照原样蒙好,这才扶她坐正,站在她身后两尺处隔空佛开了她穴道。

  “啊,怎么睡着了!”任盈盈打了个喷嚏苏醒过来,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更没有发现站在她身后偷笑的叶无病。

  叶无病早已经收敛了全身气息,惬意的观赏着这笑傲中的女主角发愣的样子,只可惜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绿竹翁的声音传了进来:“姑姑,你怎么了?”

  叶无病心道:“你这老头七老八十了还叫一个小丫头片子姑姑,当真滑稽之至!”

  任盈盈樱唇轻启,道:“不用了,可能是有些累了,我刚刚睡着了,没事的!”声音出黄莺出谷,动听之极,如同九天甘露滋润在心头,叶无病心下禁不住陶醉了几下。

  绿竹翁道:“那我先下去了!”任盈盈只轻轻恩了一声,就再没吭气,抱起膝上的瑶琴奏起曲子来,叶无病只听了一会就听不下去了,听惯了现代音乐的他,觉得古代这琴曲没多大意思。看了看任盈盈,一副专注的样子,根本没发现有人在她身后站了已有老长时间了。

  “哎!”有点无聊的叶无病看美女还未发觉自己的存在,只好故意叹息了一声。

  “谁?”任盈盈惊叫一声回头,却并未看到人醒,不由心下微惊,忙跳了起来,拨出短剑警惕的看了看后窗,心下寻思:“刚才那声叹息声明明就在身后,为何却不见人影,难道有人用千里传音之术?可我却未曾听说过当今武林还有如此高手!”

  想及此处,当下郎声道:“不如何方高人驾临,请现身一见!”

  门外脚步声复又响起,就见绿竹翁又到了门前,正好看到任盈盈身后多了个人影,刚要出声,叶无病已不给他机会,隔空一指无声无息的又将他点倒。

  “砰”的一声,绿竹翁软软栽倒在地,任盈盈又是一惊,忙奔出竹舍,伸手探了探绿竹翁脉息,发觉只是被点了穴道,这才松了口气。试着解了几次穴,都未能解开,不由心下暗暗吃惊,想道:“我隐居洛阳无人知晓,究境是何人找上门来?”

  正惊疑不定间,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属下曲洋,拜见大小姐!”接着又是一个女童的声音响起:“任姑姑,我和爷爷来看你啦!”却是曲非烟那小丫头的声音。

  “咦!”叶无病心道:“这爷孙俩怎得也来洛阳了?看来这曲洋也和向问天一样,忠心于任我行,待我先看个明白!”说完轻轻推开后窗跳了出去,隐身在竹舍后面。

  任盈盈愣了下,郎声道:“曲叔叔进来吧!”未几,曲洋携着曲非烟大步走了进来,半年多不见,这小丫头模样儿越发俏丽了,婀娜的身段比之任盈盈也丝毫不差,上对乌黑油亮的大眼睛更是四处乱转,显的狡黠睿智,叶无病心道:“这小丫头若是再过得几年,江湖上定会又多一个不比任盈盈稍逊的大美人!”

  “任姑姑,绿竹翁这个老头儿怎么啦!”曲非烟抢先一步跳着步子跑了过来,拉着任盈盈的手臂问道。

  任盈盈道:“他被人点了穴道,我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曲洋蹲下身子探了半天,也无能为力,皱眉道:“大小姐可知那人来历?”

  任盈盈道:“不知,方才我正在弹琴,就听声后一声叹息,却不见人影,竹翁刚刚走到我门前就倒了下去,我追了出来却不见人影!”

  曲洋猜测道:“难道此人是我圣教的仇敌?”

  任盈盈道:“盈盈不常在江湖走动,也从未竖下强敌!”

  曲非烟晃着脑袋接道:“那就怪了,连任姑姑也看不见敌人影子,那会是谁呢?”偏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兴奋的大叫一声:“会不会是叶大哥?”

  曲洋和任盈盈同时一愣,任盈盈问道:“哪个叶大哥?”

  曲非烟似是陷入了往事当中,满脸饮慕地道:“叶大哥武功很厉害的,那天嵩山派的人为难我和刘姐姐,叶大哥把嵩山派的那些坏蛋全部打倒了,可比爷爷厉害多了,听说华山派来洛阳了,估计叶大哥也来了!”

  任盈盈不解的看向曲洋,曲洋尴尬地咳嗽一声,将衡山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任盈盈听完后又不解道:“此人武功虽高,但我跟他素不相识,他怎么会来我这里!“看了看曲非烟,皱眉道:“可是你多的嘴?”

  曲非烟吐了吐香舌,道:“非非哪敢啊,姑姑你别冤枉我,我半个字也没说!”

  任盈盈道:“那就奇怪了,会是谁呢?”说着一脸的沉思样。

  叶无病心道:“曲洋爷孙怎么会跑洛阳来找任盈盈了,莫非是已经查到了任我行被关在西湖牢底?不对,好像是向问天查到的才对,而且向问天在救出任我行之前,任盈盈并不知道她老爹被关在西湖梅庄!”

  只听曲洋又道:“大小姐,既然已经有人发现你的行踪,我想大小姐应该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上,此人如此神出鬼没,怕是会对你不利!”

  曲非烟摇着任盈盈胳膊咯咯笑道:“是啊,是啊,不如姑姑带着我去闯江湖,一起去找叶大哥可好?”说完仰起小脸期盼地看着任盈盈。

  任盈盈正在为那点倒绿竹翁的神出鬼没之人心烦,闻言不悦道:“你去找你的叶大哥便是,却来叫上我做什么!”

  曲洋见状忙低喝道:“非非不得无礼,还不过来?”

  曲非烟缩了缩脖子,委屈的泪珠儿直在眼眶里打转,看了看任盈盈,只好踩着碎步走回爷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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