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初期,人类弱势,万族林立,天骄争霸!
各种古老道统开宗立派,在这片繁华浩瀚的疆土上争霸,欲要夺取无上权势与荣耀!
‘罪恶深渊’一个方圆万丈的巨大黑洞,不知何时形成,被人们列为‘九大禁区’之首!
或许是为了纪念这个堪称奇迹的黑洞,人们把这片大陆称之为罪恶大陆!
虽被列为‘九大禁区’之首,实则黑洞却没有一丝危险;当然,前提是你别掉下去;据传只要踏入黑洞凌空的范围,强大的诸侯也要饮恨!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得犯罪!
据说李四有一只会下金蛋的公鸡,张三眼馋,就用一只掉毛的老母鸭子把李四的公鸡给拐走了;发现公鸡丢失的李四怒发冲冠,提着大刀就去找张三!
得知消息的张三立马吓得腿软,想把公鸡杀了,奈何张三不是公鸡的对手,丢了吧,又舍不得;还给李四吧,两人又是死对头!
眼看李四就要来了,为了销毁证据,张三一狠心,把公鸡扔进了黑洞内!
死无对证的李四虽吹胡子瞪眼,心疼的眉毛都弯成了几截,但没有办法,只得作罢!
这件事流传出去以后,罪恶深渊便成了人们销毁证据的‘好去处’!
至此,销毁证据的,没办法处理的尸体,到了最后,一堆一堆臭气哄哄的垃圾更是被倾斜倒进了黑洞内!
这个黑洞,好像成了人们心中埋葬罪恶的‘好去处’!
从那以后,人们变本加厉;破烂的衣服,小山一样的垃圾,无法销毁的证据,臭气哄哄的洗脚水!
这个黑洞,漆黑无比的深渊,被人们奉为‘乐土’!像‘妈妈’一样的存在,可以让人们肆无忌惮的行使‘欲·望’!
终有一天,人类迎来了恶果;这个从黑洞中飘出的恶果,让人类一蹶不振,从此走上了毁灭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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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万年后!
巨大的黑洞像是大地的心脏被掏空,一丝丝带着叹息的冰冷气息从黑洞边缘流出!
一望无际的大陆,以黑洞为中心,方圆近万里内没有生灵,没有茂盛的树木,只有光秃秃的沙砾和永远也不停歇的寒风!
四十万年前,古籍中还记载着,那时的黑洞边缘全是成片成片的树林,遮天蔽日,阳光都无法穿透!
这一天,王六手中提着一只老黄鸭,一如既往的要去销毁罪证!
“靠,奶奶的,不就是偷了你一只老黄鸭么?至于追杀我百万里么?赵五,我知道你是曾经张三的后裔,你祖先犯的错,你要来偿还!!嘿嘿!!!”
一声淫·荡的笑声响起,惊奇远处黑乌鸦一大片!
贼眉鼠眼的王六提着手中一只晕过去的掉毛老黄鸭,向着‘罪恶深渊’走去!
不多不少,一万里的距离,却见王六一脚踏下去,身形却已在千里之外;让人惊悚!
十步的距离,王六已经站在了‘罪恶深渊’的边上!
放眼望去,仿佛眼前全是黑暗;地上是深渊,连着天;仿佛要将浩瀚天空吞噬!
一缕缕冰冷的气息从黑洞中弥漫而出,冷的王六狠狠的缩了几下脖子!
虽常干这种勾当,来过黑洞无数次,但王六每次却还是胆战心惊,双股颤颤!
至今王六还记得第一次看见黑洞时,那种让人惊悚窒息的感觉,吓得他尿·了一裤·裆,嚎啕大哭了三天,哭干了眼泪!
“唉,老黄鸭啊老黄鸭,你陪了我整整,,,等我算算,,,你陪了我好长好久好远的春秋了,今日却碍于赵五要将你埋葬,你可千万别怨我!”
“要找你就找赵五,赵五啊,姓赵名五,长的比王六还磕碜,你去了那边要好好的,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去找赵五谈谈;实在寂寞就把它带走!”
王六双目中包含热泪,深情和手中的老黄鸭眉目传情,像是要送别远行的儿郎,,,不,是鸭妹!
“啪!”
一声奇异的响声让慢慢靠近老黄鸭的王六停顿,合上已然嘟起的大嘴,王六恼怒的向着黑洞边缘看去!
“妈的,本想给陪伴我无数春秋的鸭妹送上临别一吻,是谁在破坏这种庄严的气氛!”
王六骂骂咧咧的望向黑洞的边缘,却在瞬间,身形一顿,双眼瞳孔猛然收缩,双股颤颤,像是见了鬼一般!
在王六清澈的双眼瞳孔内,一只沾满血液的手,突兀的搭在了黑洞边缘的赤色土地上!
“啪!”
又是一只手,从王六看不见的黑洞内伸出,搭在了赤红土地上!
“不,不,不,哦NO!”王六瞳孔再次剧烈收缩,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
‘罪恶深渊’位列九大禁区之首,和别的禁区不同,黑洞并非人为掌控,而是天然!
在黑洞的上空,仿佛存在一层不在五行中的规则;站在黑洞边缘,没事,凡人亦是如此;而只要跨进黑洞凌空的范围,就算是向黑洞内伸进一根手指头,庞大恐怖的吸力都会瞬间把你撕扯进去,撕裂成为碎片!
曾有诸侯试探,趋势神虹来临据黑洞上空几万里的高度,向黑洞范围内伸进了一根头发丝!
结果当然挺悲剧的,那个可以追星逐日的无上霸者,在瞬间被黑洞的吸引力拉扯进去,化为一抹刺目的流星坠落黑洞,从此不知去向!
从那以后,黑洞成了‘恐怖’的代名词,可埋葬世间一切!
但今日,就在王六的深情注视下,有人竟从黑洞中走出;如果传出去,必定天下震动,八荒皆沸!
“天,我的鸭鸭,那是一个头吗?”在王六骇然的眼神中,一颗布满鲜血的头颅慢慢从黑洞内伸出!
“天哪,真的是头!!!”王六在骇然惊呼!
双手用力,那个全身都布满了血液的人,动作僵硬的爬出了黑洞!
“别告诉我他是从黑洞中爬出来的,妈的,黑黑,你的吸引力呢?靠!”王六骇然,踉跄倒退,最后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是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年,却看不清容貌,甚至看不清他的服饰;只因他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从他爬上来的地方,鲜血一路流淌!
“胸是平的,很好,看来我王六的贞洁是保住了!’王六心中龌龊道!
动作僵硬的抬起头颅,那个浑身都是鲜血的少年望着血红色的天空,猛然睁开了双眼!
瞬间两道血红色光柱从其双眼瞳孔内迸射而出,穿云破日,直上九霄!
“我是谁?”血红色少年望着天空,轻声呢喃!
“我是神!”
“轰隆!”
一道晴天霹雳响起,九霄风云变,黑洞上空,瞬间乌云密布,一道道粗壮若苍龙的雷电从乌云中劈落而下,击向少年!
“吼!”
一声长啸,穿云破日,仿若金铁交击,震得不远处的王六双耳嗡嗡作响,瘫软在地!
在王六骇然的眼神中,少年猛然一踏大地,修长的身形冲天而上,竟直直迎向了狂暴恐怖的雷海!
悄无声息,一条条长达数百里的宽大裂缝蔓延向远方;而少年方才站立的位置,一大块仿若巨山一般的石块崩塌,坠向黑洞!
王六永远忘不了那日,天际尽头尽是遮天蔽日的雷海,七团刺眼堪比骄阳的人形生灵镇守八方!
雷海的中央,那个浑身流淌鲜血的少年冲天而上,沐浴雷光,在雷海中厮杀!
混沌雾霭弥漫,晴天霹雳颤动大地,无尽杀机惊动万古诸天!
沐浴雷光,少年血战七团人形生灵;伴随着一身破灭天地的巨响,浑身流淌鲜血的少年炸碎,乌云遮天,一切都消失了!
黑洞遥远的尽头,王六趋势神虹亡命狂奔!
太可怕了,雷海中央,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劈落,大山崩塌,山河倒卷高天!
混沌雾霭倒卷八方,刺骨杀机让人胆寒,可破灭大宇宙,让人惊悚!
“那个少年究竟是谁?太可怕了,竟可与传说中的七大天帝争锋,让人悚然!”
王六双股颤颤,趋势神虹逃离,这一刻,这样一个抬手间山河崩塌的霸者,吓得连头也不敢回!
漫天的秩序神链纵横交错,雷海狂奔,大地上一片狼藉;在那遮天的乌海中,一道黯淡光芒一闪而逝,不知飞驰向了何处!
天地平静了,乌云消散,骄阳悬挂高天,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
小男孩生的眉清目秀,双眼狭长,单薄的身影背对山村,直直望着村头的方向!
在男孩的手中,拿着一个手帕,上面绣着神龙和凤凰,意蕴龙凤呈祥!
就这样,男孩双手紧紧的抓着手帕,小小的单薄身子,孤零零的站在老树下,怔怔的望着远方!
“哎呦,这不是荒家的野孩子么?怎么?又在这里等你的父母?”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童音响起,四五个孩童从村子中走出,望着老树下的男孩出言讽刺道!
这个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不过三十几口人!
五个孩童,出言的是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孩,其余四个明显小一些的充当跟班!
闻言,男孩没有转身,甚至连神色都没有一丝变化!
他已经习惯了,不仅习惯每天在这里等待父母,更习惯这些同龄人的恶语讽刺!
他叫荒,只有这个姓,没有名字!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只有双眼失明的年迈奶奶和他相依为命!
据村里人说,他出生的那天风云变色,遮天的乌云笼罩了村庄;从乌云中降落下一道黯淡的光,落在了荒家的大院中,刹那九霄龙吟,漫天雷电肆虐,狂风乱舞,倾盆大雨!
在那大雨中,有人说出现了一个浑身流淌鲜血的魔鬼,抓着他的父母,生生活吃了下去!
而他的奶奶却说,他的父母并没有死,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他长大以后,父母就会回来,陪伴他身边,永远也不在离去!
于是,从他可以站立行走的那天,每天等候在老树下;眺望远方的父母,几乎成了他生命中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也是支撑他不曾倒下的唯一支柱!
“喂,野孩子,跟你说话呢,耳朵瞎了还是眼睛聋了!”就在荒怔怔出神的时候,那个男孩再次开口,话语中有着孩童被冷落后的一丝愤怒,稚嫩的愤怒!
“阿祥哥,别理他了,我们抓兔子去!”孩童中一个满脸黝黑的男孩开口说道,望着不远处的荒,语气中带着一股厌恶与恐惧之色!
“是啊阿祥哥,我爹说了,这个野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可是吃了自己的父母,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吧!”另外一个孩童说道,清澈的双眼中布满恐惧!
这个孩童的话,让老树下的荒的身体,莫名的一颤;冷漠的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孩童,看着他们眼中或厌恶或恐惧的神色,荒的心,莫名的一痛!
从来没人愿意陪他玩,从来没人愿意接近他,除了他的奶奶,五年的时间中荒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人!
他曾疑惑过,问奶奶,为什么那些大人小孩们都不愿接近我!
他的奶奶没有说话,布满皱纹的脸庞望向远方,那双黯淡浑浊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天际,让荒的心莫名一颤!
他们都是瞎子!
他的奶奶只跟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荒似乎懂了;从那以后,再也没问过这个问题!
“看什么看,在看把你那死鱼眼给挖出来!”年龄最大的阿祥十分不爽荒看他的眼神,冰冷而无情,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
“咯咯!!!”阿祥的话惹得一个小女孩捂嘴偷笑;那是五人中唯一的女孩;在这个小山村里,女性的权力似乎比一切都要来的高贵一些!
女孩的笑声让阿祥找回了一点面子,当下不理会荒,催促着几人就要往山林中走去!
“阿祥哥!”就在这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轻声唤道!
阿祥转身,看到女孩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荒,荒手中的那块雪白色的手帕!
“喂,小子,小雪看上你的手帕了,给我拿过来!”阿祥自知女孩的心意,当下领着几人就向荒走去!
没有回答,似是不屑理会!
“嘭!”
阿祥的面子再次丢失,愤怒之下直接一拳打在了荒的后脑勺上!
“哈哈,狗吃屎!!!”
看着摔倒在地,啃了一口黄土的荒,几人哈哈大笑!
有了阿祥的带领,剩余的三个孩童肆无忌惮,开始对荒拳打脚踢!
冰冷的眼神,面无表情,他只有紧紧的把那块雪白色的手帕捂在胸口,那样用力!
最后,几人打乏了却也没抢下荒手中的手帕,几人走了,只剩下倒地不起,鼻青眼肿的荒!
太阳落山了,初秋的天气已经很冷,虽然位于罪恶大陆的中央,号称是罪洲气候条件最好的地区,天气也冷了!
村头那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柳树,也开始掉落下一片片青中带黄的枯叶!
拖着酸痛的身躯,鼻青眼肿的荒回到了茅屋内!
“回来了!”刚推开腐朽的门,一声沧桑的声音便响起!
土炕上,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躺着,身上盖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衣,散发着轻微的腐臭味!
“嗯!”荒轻声回应着!
“锅里有饭,赶紧吃吧!”老太的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虚弱感!
粗糙的米,没有菜,没有味道,但荒吃的却是异常的香!
在这个世界,能吃饱已是一种奢望;努力的咽下嘴中的米粒,荒甚至有种吞下细碎铁片的感觉!
在不远处的小河边提水,由于身材瘦小,提不了多少,荒只能来回的跑;直到跑的双腿酸软,几乎没了知觉!
在屋后面挖了几株野菜,洗干净留着明天奶奶做饭,荒便早早的上坑睡下!
屋里一片漆黑,根本没有点油灯的奢侈;荒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黑暗!
轻轻拿走奶奶身上的棉衣,再把家里唯一的破烂棉被盖在老人身上,叠好手帕,放在胸口前,荒这才翻身睡去!
五年后,一个春暖花开的初春,老人走了!
没有碑的墓,没有贡品的葬礼,只有一个人的悲伤!
荒长大了,个字高了,越发的清秀,双眸清澈,却那样的冰冷无情!
静静的站在没有碑的墓前,荒没有流泪;确切的说他不知道眼泪是何物!
“荒儿,奶奶不行了,我不在了,你要好好活着!做个善良的人!”
“记住,别走出村子,千万别走出村子啊!要不然你什么也看不到了,你也会变成瞎子!”老人的话语,已经虚弱到微不可闻!
“奶奶,坚持住,过了这个冬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冬天过去了,老人却走了!
身边唯一的亲人,已经离荒而去;从此,他就是一个人!
静静的站在墓前,良久过后,荒跪了下去,低身伏在坟前,对着赤黄的土,轻轻一吻,两滴血红色的眼泪,悄无声息的划过脸颊,侵入黄土!
转身,眺望村头的方向,荒的心中依旧有着希望!
“哎呦,你们看到了没有,刚才野孩子在做什么?”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出神的荒,让他修长的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
无碑的墓前,荒静静站立,几人先后从村中走来;为首者正是当年的阿祥!
五年前,几人想要抢夺荒的手帕,第一次出手打荒;以后的五年内,每天鼻青脸肿的回家成了荒的家常便饭!
“祥哥,野孩子好像在亲土,真是恶心啊!”来者有三人,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开口厌恶道!
“野孩子,老太婆终于走了,我看你以后还得瑟!”阿祥咒骂,一脸嘲讽之色!
接下来,三人再次围绕手帕的归属问题,对荒拳打脚踢!
太阳落山,满身伤痕的荒一瘸一拐的向着村头的茅屋走去!
那株老柳树还在,却已垂垂将老;三年前的一个夏天,狂风暴雨,一道粗壮的雷电从乌云中劈落,老柳树毁去了一半!
那半截焦枯的树体,没有荒预想中的生出新芽;而是慢慢干枯,成为了村里人生火的木柴!
十年的时间,十年的等待,父母依旧没回来!
奶奶走了,从此以后,荒便成了一个人!
他和老柳树不同,他的心中,依旧有着希望,那截嫩芽,正在茁壮成长!
一如既往的眺望,一如既往的失望!
推开房门,吱吱呀呀的柱梁腐朽声很刺耳,仿佛在用一点力就会轰然倒塌,埋葬万丈红尘!
一个人的家,家已不成家!
吞着难以下咽的糙米,喝着冰凉的冷水;这个房间,如同深渊!
那个十岁的少年,背对着窗外的世界;原本应该挺拔的背影,却在这一刻深深的沉了下去!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睡觉!
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的世界是悲哀的世界!
时光如水流逝,岁月胜过青春;它是最禁不起消耗的东西!
五年的时间过去了,荒十五岁了!
他的个子已经很高了,身材修长,眉清目秀;只是那双眼睛中的光芒越来越淡,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苍白!
村口那株老柳树死了,死在三年前的一个春天!
荒以为,过了那个冬天,老柳树就没事了!
可惜,秋天落叶;春天却没发芽!
干枯的枝桠,满地的黄叶,如同荒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仿佛预示到了什么!将要消亡!
这是荒出生后的第十五个秋,这年的秋天仿佛来的特别早,特别冷,七八月份的天气,满山枯叶却早已纷飞!
一个清晨,荒身穿一件洗的发白,早已缝的不能在缝的淡蓝色长衫,缓缓跨步来到了焦枯的老柳树下!
一如既往的眺望,眺望远方的天空!
多少次梦中惊醒,就在那不远的村口,一对中年男女跨步而来,望着老树下的荒,眼泪纷飞,开口哽咽,我们就是你的父母!
多少次泪水打湿衣衫,多少次黑暗中哽咽,多少次冰冷的绝望!
可是,荒还未放弃;他要等,那怕等一个地老天荒,沧海桑田!
“哎呦,这不是野孩子么?”正在荒出神间,一道公鸭子似的声音不适时的响起,让荒的眼神瞬间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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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的还没开始,大家就当看几章无聊故事吧;四章以后就入修真界,很快!
这一年的他,已经二十了,早已过了婚配的年龄;却祖坟冒青烟,意外邂逅美人,娶了当年的小雪!喜结连理的日子就在后天!
“野鬼,小雪嫂子说了,她结婚一定要你手中的手帕;不然不让祥哥进洞房;你是看着办,还是让我办!”跟班是一个十七八岁,皮肤黝黑的少年,叫做小黑!
冷冷的看着身前的两人,荒的心中有种一拳轰碎这两颗头颅的剧烈冲动!
十年的时间,他已不知道被阿祥带领的几人侮辱、殴打了多少回!
本以为长大了,成熟了,一切就好了;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他尽量的不理会这群人,尽量去按照奶奶的遗愿,做个善良的人;可是麻烦往往总会找到他!
一如既往的一次殴打,荒双眸冰冷,拳头紧握!
“嘶!”
拉扯中,荒那缝补的密密麻麻的衣服,被刺啦一声扯开,一角雪白色的手帕在他的胸前飘扬!
“好啊,竟然还贴身缝在胸口,我说怎么几年不见了;小黑,给我动手!”阿祥眼见‘龙凤呈祥’,激动的都忘记了修理荒!
“快点,荒天后天就要回来了;他可是从小就被绝世高人拐走,去外面世界修行去了;好不容易让我请回来,要是真让小雪堵在了洞房外,我着老脸可丢大发了!”阿祥催促,并不想以身犯险!荒的性格,别人不知道;作为常为荒锻炼身体的他,在明白不过!
“滚!”
果然,小黑的手还没伸出来,荒便双眼血红的怒吼着,不断挣扎着!
“哎呀,祥哥,这小子竟然在挣扎,怎么办?”小黑愕然,修理了荒十年,这次却是最为反常!
“呸!”吐了两口唾沫,往浓密的黑发上一抹,阿祥准备动手了!
“怎么办?他要是给,修理筋骨;要是不给,打到他给为止!”阿祥只有二十岁而已,一巴掌挥过去却打的荒口喷鲜血!
这种力量,就是初入修真界,修行到引气境的修真者都没有!让人惊悚!
吐出一口鲜血,刺骨的疼痛让荒险先晕厥!
奶奶曾经说过,荒村中人万古岁月前曾是无上大教的一派,因为战争失败,争霸路断绝,被仇人血杀数十万里,寥寥几人逃脱,在这片大荒深处定居,建立了荒村!
而他的祖上也是后来才来此定居,时间长了也跟随这伙人姓荒;至于具体祖籍,姓,早已断绝,时间太久远了,不可追溯!
因为祖上极尽辉煌,后代虽然早已蒙蔽红尘,没有争霸之心,却也获得极大好处!
由于祖上都是诸侯一级的霸者人物,后代当然也不会差;生下来的孩子便有天生神力,虽不可擒拿凶兽,但却足以在凡人中笑傲!
所以奶奶曾不止一次叮嘱,让荒不要去理会阿祥一伙人!
“刺啦!”
一把扯下荒胸前的雪白手帕,阿祥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很好,野鬼,今天的修炼体操就暂时到这;等你祥哥结婚了,在来满足你的运动感!”手拿手帕,阿祥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转身就要离去!
“吼!!!”
一声仿若野兽般的嘶吼,用尽了所有力气!
仿佛亲人,朋友,妻儿悉数离去,放眼环顾,茫茫天地只有孤身一人!
那种深入血液的孤独,那种铭刻灵魂的绝望,让人心慌!
仿若金铁交击般的嘶吼,震得阿祥和小黑两人双耳嗡嗡作响,险先瘫软在地!
转过身子,两人望向原先倒地的荒;却瞬间瞳孔收缩,双股颤颤,直接瘫倒在地!
此时的荒,双眼血红,清秀的脸庞狰狞无比,似要择人而嗜的魔鬼!
让两人恐惧的并不是荒,而是荒身后的那道身影!
他身材修长,却不知是男是女;他的全身都是血液,在荒的身后流淌了一地!
他的双眸狭长,血红色的眸子冰冷而无情,高高在上;他是屹立在天地之巅的神,可追星逐日,俯视万世乾坤!
“轰隆!”
一声巨响,晴天霹雳,从荒的身体中猛然喷涌出一股浓浓的黑雾,瞬间笼罩了阿祥和小黑两人!
没有惨叫,没有血肉横飞,让人心悸的浓浓黑雾中,只有一只滴落血液的手,拿起了一张雪白色的手帕!
那是一只血手,整条手臂全是血液;无尽鲜血还在向外喷涌;刺眼的血红让人心头巨颤,惊恐无比!
“轰隆!”
一声晴天霹雳,万里晴空却在瞬间乌云密布;滚滚乌云中似有无尽雷电翻滚,雷海奔腾,有可洞穿天地的秩序神链的纵横!
仿佛觉察到了危险,荒身周漆黑如墨的黑雾瞬间收缩,全部涌进了荒的体内!
雷海消失,可毁灭乾坤的秩序神链无影,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荒倒地,昏迷不醒;原先的阿祥与小黑消失不见,只有地上的两堆肉末,昭示着两人的存在!
夜幕降临,荒村,干枯的老柳树下!
“烧死他,烧死他,这是一个魔鬼!”一个中年男人在嘶吼,浑浊的瞳孔内喷涌着仇恨火焰!
荒村上上下下三十三口人,此时全部聚集在了这片空地上!
原本有三十六口人,一个阿祥,一个小黑,还有一个荒不知道的人,叫做荒天!
荒天和阿祥同龄,自小便被绝世高人看中,去了外界修行!
三十一口人,男女老少;他们围成一个圈,圈中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还有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少年,荒!
“湘叔,我没杀阿祥,我真的没有!!!”荒在嘶吼,奋力挣扎着,绳子捆绑的小手被勒的通红!
“呜呜,,你这个凶手,,是你害死了阿祥!!!”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孩在嘤嘤哭泣,正是阿祥未过门的妻子,小雪!
“村长,我们讨论过了!”原先窃窃私语的一群人此时安静了下来!许多双眼睛看着荒,有挣扎,有不忍,更多的则是冰冷,无情!
一个为首的老人走出,默默看了荒一眼,叹了一口气!
“牛叔,救救我,我真的没有杀阿祥;小黑也不是我杀的!”看着许多人的眼神,荒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结果!
“牛叔,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你给我和奶奶送过一大袋子糙米呢!救救我,我不想死!”荒在挣扎,绑在木桩上的双腕已经扭出了鲜血;顺着绳子,一路滴落!
闻听此言,老者佝偻的身躯一颤,良久过后,终是没在看荒一眼,只余深深惋惜!
“不!!!”荒悲恸,仰天嘶吼,额头青筋冒起!
他的双眼血红,纤瘦的身躯被绳子牢牢绑着,不断的奋力挣扎,身子已被绳子磨破了很多地方,殷红的鲜血顺着绳梢不断滴落!
“村长,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老者来到中年男子身边,沧桑道:“子嗣被杀,还请村长节哀;但看在荒还是一个孩子的份上,能不能,,,!”
“牛叔!!”中年男子一挥手,打断了老者,道:“既然村民们已经讨论出结果来了,其余的就不必多说了!”
‘唉!这么小的孩子啊!’老者心中呢喃,默默叹了一口气!
数十双冰冷无情的眼神,像是神明一般,讥笑的看着火堆中央的荒!
“小雪,你来吧!”阿祥的父亲,把手中的火把递给了身旁的女孩!
“你这个恶魔!”失去了丈夫,她秀美的脸庞已然扭曲;拿着火把,冷漠走来!
“不,,不要,,小雪,,”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早已布满了泪水;荒在挣扎,越来越剧烈;他不甘心!
父母还没回来呢,我怎么可以死!父母还没回来呢,我怎么可以死?
还未见父母一面,我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
“谁来救救我,到底谁可以来救救我!”荒在悲恸,在嘶吼,披头散发的他,仿若一个魔鬼!
‘轰!’
一团无情的火焰吞噬了荒,炙热的温度在焚灭他的一切!
他的衣服,他的身体,他的血液,他的灵魂,还有他的梦想!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熊熊大火中,少年仰天嘶吼;声音凄厉,闻者悲恸!
“轰隆!”
一声晴天霹雳响彻天际,一股漆黑如墨的黑雾从荒的体内喷涌而出!
黑雾中伸出一只手,滴落鲜血,一把掐住火堆前的小雪,猛地拉进了黑雾中!
“不!!!”
“魔鬼,他真的是魔鬼!”
村名惊悚,四散逃开!
“轰隆!”
晴天霹雳中,黑雾喷涌;漆黑如墨的黑雾瞬间包裹住了这个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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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在坚持一章!
无尽雷海中,七团刺眼骄阳镇守八方,一个周身喷涌鲜血的少年在雷海中震动混沌!
血色少年张口咆哮,无尽秩序神链断裂;铠袖一触,璀璨骄阳炸裂;可谓极尽辉煌,无人可挡!
后半夜,漫天乌云消失;寒月高挂,散落一缕缕清辉!
血色少年站在昏迷的荒面前,血红色的双眸冰冷无情!
他仿佛屹立天地之巅的神明,神环加身,光照苍宇,征战万世乾坤而无一合敌手!
那是一种无敌的信念,可征战八荒,俯视六合,上击九天,下震九幽,铠袖一触,无一合敌!
“阿飞,好好照顾他;我有一种直觉,他将成为我们回家的桥梁!”血色少年开口,冰冷无情!
“轮回三世,你依旧当我是保姆,我是有脾气的;你别逼我!”毫无征兆,一团黑雾从荒的体内喷涌而出,扭曲之下幻化成了一个黑影!
血色少年没有言语,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黑影,那种万载不化的冰冷气息仿佛死人一般,让人心悸!
“双眼那么红?明显昨天通宵了,也不说带上我!”黑影奸笑,看着血色少年的冰冷眼神,狠狠的打了两个寒颤!
“好了好了,我会好好操练他的;话说你这脾气可不可以改改;怪不得当年七大天帝要围殴你,仙帝那小娘皮更是在你们的婚宴上捅了你一刀!!!”黑影口无遮拦,漫天唾沫,喋喋不休!
血色少年没有理会,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遥遥望着星空深处,似在寻找着什么!
“晚饭,红烧狮子头,清蒸大鹏翅!”血色少年冷漠,血红色的双眼望着远处两具庞大,堪比小山的尸体!
“少放盐,多放醋,开胃!”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看来不管轮回几世,我依旧逃脱不了保姆的命!”黑影沉重叹息,背影颇显沧桑!
“这个村子,不简单啊!轮回,轮回,轮回!!!却也不是轮回!!!”血色少年,神色凝重的盯着倒地昏迷的荒!
一阵寒风吹过,两人同时消失无影;只剩下倒地昏迷的荒,还有满地的碎尸块!
荒胸前那块雪白色的手帕,在漆黑的夜空中飘扬,隐隐的,点点雪白色的光辉亮起,渐而又淡了下去!
初秋的天,很冷;漫天的黄叶飞扬,这年的寒冷来的格外的早!
淅淅沥沥的秋雨飘散,刺骨的寒冷让人打颤,似是一个飘雪的冬天!
荒村后山,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在徒手挖坑;瑟瑟秋风,冰冷小雨,少年瘦弱的身形在风雨中飘摇,见者悲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荒战栗,他的双眼空洞,仿若被抽走灵魂!
冰冷小雨打湿了他的衣衫,头发;雨水顺着脸颊不断淌落;荒已不知究竟是雨,还是泪,总觉得一种深深的懊悔与冰冷沁入心扉!
他的双手早已血肉模糊,骨头都露了出来,鲜血早已被雨水冲刷,腐烂的血肉让人心悸!
在小山坡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个个无碑的墓!
“牛叔,小雪,湘叔,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荒悲恸,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
“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杀人?我怎么可能杀人!”
“我要做善良的人,这不是奶奶所希望的吗?父母也一定希望我做个善良的人,一定!”荒呢喃,失魂落魄!
“一定不是我,嗯,不是我!”语气在确定,泪水却滚滚而下;这丝丝温暖,却冰冷入骨!
“不!!!”猛然仰天嘶吼,仿若野兽的咆哮,绝望,绝望!
“这是阿祥的!”荒呢喃!
“扑哧!”
血液飞溅,荒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插在了胸前!
深可入骨,一刀见血;剧烈的疼痛让荒的脸色惨白如同死人!
“扑哧!”
“这是小雪的!”
“扑哧!”
“这是湘叔的!”
“扑哧!”
“这是牛叔的!”
“扑哧!”
“这是林嫂的!”
秋雨飘零,荒村后山,密密麻麻的坟,无碑的墓!
荒跪在众多墓前,手拿匕首,一刀一刀的向着胸前插去!
“这是小黑的!”眼泪在流,没有温暖!
“这是小军的!”刀伤之多,血液流淌!
“这是牛嫂的!”悲哀弥漫,闻者悲恸!
“荒村,欠你们的,我还完了!!!”惨白的如同死人的脸,双眸中弥漫泪水!
转身,荒步履阑珊的向着村外走去!
老柳树下,荒站立;回头望去,熟悉的房屋,熟悉的小路,熟悉的一砖一瓦!
“父亲,母亲,我等不到你们了,,对不起,,我只能亲自去找你们了!”
雨在下,风愈烈!
“做个善良的人,奶奶,我会回来看你的;荒村,在回首时,切莫后悔!”
“荒,别后悔;别做个眼瞎的人!”
转身,荒毅然离去;在他的身后,远远地方向,是一条血路!
雨水在冲刷,洗不尽少年的哀伤!
那个背影,挺拔;那条血路,绝望;那个眼神,孤独!
三天后,荒村后山!
无碑墓前,一老一少静静站立!
“终于,终于剩下了我一个!!!”两人中的少年开口,声音中有绝望,有愤怒,更多的是悲伤!
他身材修长,身穿一袭淡紫衣衫;星眉剑目,白皙的皮肤让女人都为之嫉妒!
少年头戴白玉冠,满头淡紫长发披肩垂落;薄而长的嘴唇蠕动,双眸中含着眼泪;却强行控制,看着天空,不让泪流!
“天儿,节哀!”
老者年龄很大,布满皱纹的脸庞如同隆起的山峦;浑浊黯淡的双眼,是岁月沧桑的见证!
他身穿淡蓝布衣,身后背负九柄仙剑,如同孔雀开屏;外溢缕缕混沌雾霭,让人惊悚!
“老师,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了!”荒天悲恸,仰望天空,强忍着眼泪!
在他的手中,拿着一张喜帖;大红的?肿郑?凰?昧??牛?缫芽床磺迥蔷烤故窍蔡??故窍恃??p> 一滴滴淡紫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掌,不断滴落!
“我要报仇,倾尽一切!”
布满血丝的双眸仰望天空,泪水在这一刻毫无征兆的滑落;划过他苍白的脸颊,浸湿了胸前的衣衫!
“报仇!”
“老师,助我看清虚妄!”这一刻,荒天毅然转身,向着村外走去!
“可以!”老者紧跟其后,沧桑开口!
罪洲,距荒村千里之遥!
这是一条绵延无尽的小路,一脸苍白之色的荒静静的倒在路旁;身下是一滩粘稠的血液!
不远方,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两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
“老师,那里好像躺着一个人!”少女惊呼,翻身下马,向着荒天跑去!
“人?那里?炖了!!!”老者开口,满面红光;吐着舌头,如同贪吃的小孩!
荒不知道,等他醒来之后;等待他的,将是一条通往地狱的埋骨路!
如果可以选择,荒宁愿被村人烧死;在那熊熊火光中,焚尽世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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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四章更完;明天入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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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醒了!!!”少女惊呼,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缓缓坐起身子,稍一动身,剧烈的疼痛便让荒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胸前仿佛火烧一般,嗓子更是难受异常!
“水!!”荒嘶哑道,身体酸疼不已,仿佛不属于自己!
“水,水,水,,水在哪里啊!”少女闻言满屋子乱转,急的抓耳挠腮;一时间竟呆在了哪里!
“水来了!!”屋外,传来老人沧桑的声音;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老者手中端着碗浑浊的水,跨步来到了荒面前!
“老头子,这不是你昨天的洗脚水吗?你怎么可以给他喝这个!”眼看荒端着碗就要仰头饮下,少女赶忙阻止;夺过了荒手中的瓷碗;一双大眼睛喷涌着怒火,盯着身前的老人!
“这个么?咳咳,小丫头家家的怎么说话;老子我的洗脚水,外人想喝都不给呢,便宜着小子了!”被少女盯着,老者老脸通红;嚷嚷着为自己辩解!
荒却管不了那么多,此刻就算是洗脚水也认了;他真是渴到了一定的极限!
说罢不理会大眼瞪小眼的老人和少女,抢过女孩手中的瓷碗,便仰头灌了下去!
“这可真是,,,,渴,,啊,,!”少女惊呆,一脸呆滞之色的望着荒!
半个时辰以后,荒静静的坐在床上;一老一少开始喋喋不休的为荒讲解这个世界的一切!
太初初期,人类弱势,万族林立,天骄争霸!
这片大陆名为‘罪恶大陆’,分为九大洲,此时荒所在,为罪洲,靠近罪恶大陆边缘,临近无人区!
这片大陆浩大无比,迄今为止人类也不过探明了其中的十之一二!
九大洲,占据罪恶大陆十分之一的土地;剩下的全是广袤无比的无人区!
无人区中隐藏着大凶险;连强大的诸侯进去都要饮恨,其内却也生长着数不尽的天材地宝;可谓危险与吸引同在!
罪洲自古以来便是荒寂与混乱的大洲,大洲内第一大派为昆仑派!
而荒面前的老者正是昆仑派的三大长老之一;却因厌倦了门派的纷争,搬到了后山,只收了一个徒弟,名为阿靳,那个女孩!
“小子,我说你一个凡人之躯,被人捅了三十多刀都没有死,可谓当沙包的奇才!”老者开口,却没有长者的风度,如同一个还未长大的孩童!
“死老头,你怎么说话的!”阿靳柳眉倒竖,粉嫩的小拳头紧握,一副为荒抱打不平的可爱样子!
荒沉默的看着面前争吵的两人,狭长的双眸内有精光一闪而过!
老人名叫昆天,昆仑派三大长老之一;由于不喜门派中的争斗,便宣告退出江湖,隐居后山,是一绝世强者!
老人个头不高,一生喜穿黑色长衫;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总是满面红光,双眼浑浊,却内涵神光;满头白发被披肩垂落,颇有一派隐士高人的风度!
他的嘴中永远叼着一根泛着黑芒的牙签,据说是常常吃肉,致使牙塞;掏也掏不出来!
女孩岁数不详,名为阿靳;是昆天三年前隐士修行,说白了就是外出找吃的时碰见的;女孩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见女孩可怜,昆天便将女孩带了回来!
从此以后,昆天便有了贴心的小棉袄!
衣服有人洗了,饭有人做了;再也不担心红烧狮子头变成黑炭头了!
阿靳个子不高,身材却很匀称;虽然看着年龄很小,但胸前的雄伟已经颇具豪气,看的荒是一阵心惊肉跳!
她的脸不是典型的瓜子脸,却也很好看,大大的眼睛,粉嫩的红唇,长长的睫毛;满头柔顺的黑发披肩垂落,有沁入心扉的香气钻入荒的鼻端,让他一阵心神荡漾!
阿靳的性格很是活泼,尤其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脸颊两边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尖尖的虎牙更是平添了几分可爱!
“唉!!!我说!!!”荒头大,出声阻止了一老一小的争吵!
瞬间两人便恶狠狠的盯住了荒,让他脊背发凉!
“我说,,,”荒老脸一红,最后实在憋不住,放声喊道:“便池在哪里???”
夕阳西斜,昆仑派后山的四合院内,荒正站在阿靳的身后,看着阿靳将一片片晶莹剔透的肉片放入锅内!
那是金翅大鹏的肉,据说可堪比药灵;在这里却成了几人的食物,如果传出去必定让天下人瞠目结舌!
金翅大鹏,妖洲最强异兽之一,据传为神兽鲲鹏的后代;双翅一震,可冲入九霄,日行万里!
尤其是其肉身坚硬无比,据说达到最强境界,可堪比圣金!
就这样强大的生灵,却被昆老击杀,成为了裹腹之物!
“真香啊!!!”看着阿靳放入各种调料,片片晶莹的肉片在石锅中翻滚,荒激动的口水都流了下来!
“切,不就是清炖大鹏翅么;等那天去‘囚龙海’转一圈,给你弄两条天马腿,烤着吃;那可是十大神兽啊!!!”斜躺在木椅上的昆老不屑的撇了撇嘴,颇有种‘老子天下第一’的豪气!
“老头子,你说什么呢?上次不知是谁被老金鹏追杀,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还想去禁区,真是人老胆大!”阿靳出声,毫不客气的揭着昆老的伤疤!
“哼,那是我嫌鞋脏了,故意丢的;你没看见把老金鹏都给熏走了么?”老头老脸一红,灿灿开口辩解道!
“不是把你也给熏晕了么?”阿靳斜眼,语气十分不屑!
“啊,今天的月亮好圆!!!”望着西斜的夕阳,昆老无限神往!
“哎,阿黄,我跟你说,老头子这个人可是十分的不靠谱,你最好离他远点!!!”阿靳附在荒的耳旁轻声说道,语气颇为凝重!
“阿黄,,,!”荒无语,道:“可不可以换个名字!
“啊,那就叫小黄吧!”阿靳道!
“算了,我觉得阿黄这个名字就挺好!”荒无语,喷血泪奔!
傍晚,四合院内摆了一个大桌子;桌子上一个巨大的石锅,直接占了大半张桌子!
没有椅子,没人坐着;三人手拿长筷,在石锅中滔天大战!
浓浓的汤汁上飘着一层金黄色的油,晶莹的肉片在滚烫中翻滚,浓浓的香气让荒的身体险先瘫软!
香,真香,真是太香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气,荒醉了!
夹着一片肉片放入嘴中,瞬间唇齿留香;喷香的热气都在往外冒,溢出缕缕销魂味!
“小子,你可真是狼一般的残忍啊!血残血残的!”看着荒双手并用,两双长筷上下翻飞,惊的阿靳和昆老一呆一呆的!
飞卷残云般后,一老两小,三把椅子;全部斜躺在椅子上,眺望西斜的夕阳!
这副场景,如此美好;人生不枉,了无遗憾!
“阿黄,我和老头遇见你的时候,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啊!!!”阿靳躺在最中间,转过身子看着荒,一双大眼睛内充满了好奇,道:“我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闻言,荒沉默,静静的躺在椅子上,出神的望着天边的残阳!
“阿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言之隐;最难说的话,最难忘的事,只有最亲的人可以分享!”昆老喝了一口热茶,缓缓说道:“我们,还不是他的亲人!”
“哦!!!”阿靳一愣,在一呆,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
沉默的望着天空,荒的心中难以平静;沉吟半响,他突然开口道:“老头子,你想不想要一个天天给你倒洗脚水的人!”
“扑哧!”昆老闻言,一口热茶狂喷而出,飞溅出去好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