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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全文阅读

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作者:瑞者

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简介:;   被休一次不是她的错,被休二次日子怎么过,难道她只有事业命,没有爱情命?
    哎哎哎,怎么着,两个前夫都要吃回头草了,靠,看姑娘现在有钱了是吧……
    --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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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最新章节2合1
欠了债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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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阿禄嫂的公公乍见巴月开门惊叫一声往后连退了几步手里一根木棍挥了挥颤着声音道:“别、别过来……不然我、我打你……”

    巴月瞪了他几眼眼尖的现阿禄和阿禄嫂都在对面的屋里窥望只是不敢出来。她转了转眼珠努力把声音放柔。

    “大叔我奶娘刚才哭岔了气正在屋里歇息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吧。”

    “你、你、你……我问你你是人是鬼……”

    巴月走了几步吓得阿禄嫂的公公大叫:“别过来……”

    “大叔你看日头当中我脚下可有影子?”巴月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地上。

    “有、有影子又怎的?”

    “鬼都是没影子的大叔不曾听人说过嘛?”

    阿禄嫂的公公定了定神倒也想了起来鬼是没有影子的真是慌了神了居然忘了这个想到这里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把木棍一扔回头招呼道:“阿禄还有他媳妇儿都出来吧咱侄女可鲜活着呢。”

    那阿禄和阿禄嫂听得明白惧意一去那阿禄嫂便恼红了脸怒气冲冲的跑过来骂道:“真是个作死人的死了吓人活了也吓人……”

    她还没骂几句呢巴月脸一沉又道:“大叔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虽是活的在井下的时候却是见了有鬼的。你们把我从井里捞上来的时候我是没气的吧……记不记得?就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了好多的鬼……”

    一句话又把三人吓得连退几步脸上都没了血色。

    “你、你、你……见、见了什么鬼?”

    巴月看他们吓得面无人色的样子顿觉解气又道:“我啊先见着了牛头马面他们带我去见了判官老爷判官老爷拿出一本册子在上面查了说我巴月这辈子没有做亏心事可是却有人亏待了我那些人欠着我的债没有还所以判官老爷就问我你是愿意回到阳间去让那些人还阳债给你还是就在阴间等牛头马面把那些人的魂魄勾来让他们还阴债。”

    她一时间忘了林八月的名字直接说出巴月二字好在巴月和八月音相同倒也没让人听出不对来。

    “你、你……你怎么说来着?”

    “爹啊你糊涂了她既活过来了自然是要阳债了。”阿禄颤着声音在背后道。

    公媳俩个正觉得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巴月阴恻恻道:“那倒不是我寻思着那些亏待了我的人一个个良心都被狗吃了连我一个弱女子也好意思欺凌不知他们肯不肯还阳债给我或是干脆就赖了帐我也无处说理去。所以我就对判官老爷说待让我先回去问问他们若是愿意还阳债那我就收阳债他们若是赖了阳债我就等着收阴债。我还问判官老爷阳债是怎么个收法阴债又是怎么个收法你们知道判官老爷怎么说吗?”

    她这里故意吊了胃口却把那三个做了亏心事的心都吊了起来连连颤声问:“怎么说?”

    却不是他们这么容易被吓住实在是林八月被从井里捞上来的时候他们亲眼瞧见确实是没气了的加上本来就是敬鬼信神的风俗平日里哪有人敢随意拿鬼神说事偏偏碰上巴月这么个无神论者借此来吓唬人因而巴月这么一说他们竟是信了的不然死人如何又活得过来。

    “判官老爷说阳债嘛容易还不过是那些人从你这里拿去多少再都还回来罢了阴债就难还了。你一生不曾亏欠他人下一世可投胎个富贵男胎你这一世的丈夫对你不住下一世他便要转个女胎做你婢妾日日受你打骂还有一些人谋你钱财下一世便要投为畜牲胎为你做牛做马直到还清债为止。还有一些人无端诟病于你毁你名节下一世便要转为禽类割下舌尖供你美食。”

    一番话只把做爹的做儿子的做媳妇儿的吓得浑身直抖。

    巴月却笑咪咪道:“阿禄嫂不知道你是愿意还阳债还是阴债啊?”

    “还……我还……”阿禄嫂虽吓得抖可是一想起那几十两银子和一箱子漂亮衣裳饰心下却又万分不舍衣服饰便算了那些银子能供一家十年花销呢实在是舍不得啊。

    巴月见她迟迟不说话一拍手掌道:“我明白了阿禄嫂是愿意还阴债行我这就和判官老爷说去。”

    说着她慢慢向井口走去却骇得阿禄嫂的公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侄女儿啊你就饶了阿禄他媳妇儿……”说着一转头又对阿禄吼道“你这没脸面的汉子让一个女人给摆弄的做了这么没脸的事情还不快把侄女儿的东西都给拿出来……”

    阿禄先是被唬得很了又被自己老爹这一骂浑浑噩噩的就起身进了屋那阿禄嫂还要拦巴月就故意往井口走几步阿禄嫂脸色变了几变终究没敢再拦。

    那阿禄很快就从自己屋里搬了个箱子出来放在巴月面前结结巴巴道:“他妹子都、都在这里了……你拿去咱不欠你……你的……”

    巴月弯了下腰打开箱子翻了翻衣服又拿出一个装了银子和饰的木盒看了看却实在不懂是不是只有这些东西让阿禄嫂给昧了过去便转头喊了一声:“奶娘你出来看看是不是就这些咱不能少拿了害阿禄嫂以后还要还阴债。”

    奶娘躲在门后早被巴月的表现给吓呆了这时一听喊连忙颤颤的跑出来清点了一下道:“衣服都在银子少了五两还丢了两根雕花银簪子一对富贵银镯。”

    银子少了五两不知是做什么用去了至于银簪子和浏 览 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银镯倒不是丢了奶娘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直往阿禄嫂头上手上瞅呢巴月瞧得分明这些饰都在阿禄嫂身上戴着她也不说破只是淡淡道:“算了当是我送给阿禄嫂的见面礼不必还了。”

    说着她又从木盒拿出三个银锞子虽然不知道重量但见木盒里像这样的银锞子足有二十来个散乱的堆放在两串铜板上面旁边除了六七件银饰之外另外还有五个沉锭锭的银元宝看银元宝的排列应该是六个少了的一个便是那五两银子了吧看来这银元宝便是五两一个。

    因此她也能大概估量出这三个银锞子的价值不算多也不算少顺手塞到阿禄嫂的公公手上道:“这些日子蒙大叔照顾了巴月也不能欠了大叔的这些就算是谢礼。”

    “这、这怎么敢收……” 阿禄嫂的公公虽这样说着手却缩得飞快将那三个银锞子拿去了。

    巴月扫视了他们一眼见阿禄嫂的公公心满意足阿禄还是浑浑噩噩阿禄嫂却心有不甘又不敢吱声的样子心里有了计较也就懒得再同他们说话。

    “这一日也伤了些元气我和奶娘要休息会儿就不打扰大叔了。”

    说着她和奶娘把箱子抬进了屋里把门一关再不管外面。却未过多久便听到缓过劲来的阿禄嫂骂骂咧咧将自个儿的公公和丈夫骂得狗血淋头到傍晚两个儿子玩耍归来又被阿禄嫂逮着了一顿好打却是不管怎么撒气都不敢再到巴月面前来显然对那个阴债阳债和判官老爷还是十分惧怕的。

    奶娘见这些银子衣裳失而复得十分欢喜小心放好才拉着巴月的手问道:“月儿啊你真的在井里见着判官老爷了?”

    巴月思量了一下便点点头道:“不但见着判官老爷还见着了我那早亡的爹爹。”

    奶娘一惊道:“你见着老爷了?”

    巴月偷偷用力掐了一把挤出两滴眼泪道:“爹爹对月儿失望之极骂月儿不争气生生败了林家月儿被爹爹一骂倒似清醒了许多便对爹爹下重誓此番还阳要忘却过去种种重新振作再不受人欺负。”

    这倒不是她故意要欺骗老人家实在是她要给自己醒来后性情大变找个合理的借口。

    奶娘一下子又红了眼道:“怪道我见你醒来后言行举止都有些不同却原来如此天可怜见月儿你心地善良往日在林家时每到灾年便施粥于灾民行了功德才终于有了今日的果报。”

    巴月这才知道原来林八月还是个乐善好施的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算了这对她来说是种解脱也说不准。

    虽然这样想着戏却还要演下去又掐了自己一把再挤出两滴泪水继续道:“爹爹还说寄人篱下终究难免要受人欺压让我还阳之后带着奶娘另奔他乡便是乞讨为生也强过寄人篱下受人欺辱我若再丢了林家脸面爹爹便不让我姓林了。”

    “这、这、这……”奶娘惊得手足皆冷“月儿你举目无亲又能往何处投奔。”

    巴月眨巴眨巴眼睛道:“月儿不是还有些银子么或可做些小买卖……这也是我林家的本业……”

    “不成不成往日你手底下有一众掌柜伙计照应这才让你把林家家业继承下来如今你一个孤女如何能抛头露面将来……还怎么再嫁啊……”奶娘把头摇得像个博浪鼓。

    还能再嫁?

    巴月一愣突然现自己的思想似乎走入了误区她还以为被休弃的妇人不可能再嫁了这才想到自己做点生意养活自己。

    嫁人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啊她挠着头开始认真考虑。古代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做生意的话确实不太可行对于古代女人来说嫁人是一生的职业干得好的话这一辈子也就不愁了。不过嫁人的话那也得看嫁给什么人再来一个李少东她可受不了。

    “月儿这些事以后再说饿了吧奶娘给你做些吃食去。”

    奶娘说着便去了却哪里知道巴月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还在那里苦思冥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说实话嫁人是可以但是她可不想再落到手里无钱的地步说粗俗点钱就是个王八蛋拿来砸人最容易没有钱就只能被别人砸了林八月可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但凡她手里还拽着几个钱何至于会被休掉。

    所以说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万万不能这句话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都是至理名言哪怕穿越了也一样。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嫁人的时候摆脱寄人篱下的处境才是最紧要的阿禄嫂是暂时被她的胡说八道给吓住了等过一阵子她恍过神来刚刚骗回来的银子和衣服恐怕就又要被抢走了。

    但是现在巴月对自己所处的环境一无所知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一会儿奶娘拿了几个干巴巴的大饼进来两个人围坐在矮桌边就这么就着一碗白水吃了下去。

    这日子真是……不能这么过下去。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用一夜的时间巴月想明白了这一点在梦中她挥手向过去的亲人们告别哭得淅沥哗啦的可是等到天亮一睁眼她就又现实得像没心没肺的人一样。

    反正都回不去了与其怨天由人不如正视眼前总之她是绝对没有勇气再跑到井里去试验一次水穿能不能穿回她原来的时空她不知道但是如果这世上真有阴间的话那她十有**就是穿到那里去了。

    第二天巴月在村子里来回走了三趟她不是在熟悉地形而是在熟悉风土人情。想要摆脱寄人篱下的困境总得先让她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个大概的了解。
穿越后的第1次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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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村子不大也就几百来户人家周围没有河流倒是家家有水井这让巴月有些想不明白提到水井她总会想起烟雨江南青石小道不过如果是江南怎么会没有河流至少水沟总该有一个。但如果不是江南怎么会奢侈家家有水井的地步印象里北方的村落总是一个村落里一个水井。

    算了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弄不明白拉倒反正她又不是来考察水井的。

    村西边有片桑树林她第一次经过的时候没见着人第二次经过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倒是看见七八个村妇围在一起转着纺车正在纺纱。

    巴月第一次看人纺纱原始的手工业者让她感觉到稀奇就停下来看了她们一会儿。那些村妇显然是认得她的见她停了下来便有人调笑道:“李家嫂子听说你昨儿喝了几口井水咱这里的井水甜不甜?”

    这一问便让旁边那些一起纺纱的村妇都哄笑起来。

    林八月都已经被休了这些人还叫她李家嫂子显然是没什么好意思的再听那口气就更不是滋味了。

    巴月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显然她已经不是那个好欺负的林八月了听那村妇这样一说便笑了笑回道:“甜真是甜到心窝里去了咱们村子里的水质真好用来洗澡再好不过了听老人说井里的水是活的一家通百家通真不好意思这几日让大家尽喝我的洗澡水了。”

    那些村妇未料到一向软弱可欺的林八月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间笑声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大惑不解的样子。

    巴月却不再理会她们转头继续思考她的脱困大计。

    却不料到了村东头恰见几个男人勾肩搭背的走来一看到她就怪声怪气的叫道:“哟这不是李家嫂子吗几日不见皮肤白了许多嘛……”

    这几个人不用想就是占过林八月便宜的混蛋。

    巴月眉头一竖狠狠瞪着他们思量着要是他们敢过来就狠狠给他们几下女子防狼术打他们个头破血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谁知这几个男人已经听说了她昨日投井和后来那段阳债阴债论虽然口上花花却还真没人敢上前轻薄。

    巴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们几眼把那几个混蛋吓了一跳居然不敢直视赶紧走了。

    傍晚的时候巴月回到了那间破屋子里奶娘围着她关心了问了许多话等夜幕降临之后奶娘才去睡了巴月则睁着眼睛对着黑漆漆的屋顶盘算今天一天的成果。

    先她确认了一件事虽然不知道年代不知道政权但是很明显目前的大环境很和平。从今天她听到村里的一些人的谈论中她知道了这个村子虽然小但是位置并不偏僻往南不远就有个常安府很繁荣热闹。往北不远有个百陵州比常安府更大她所在这个村子叫做张家村隶属于常安府但是常安府也隶属于百陵州。

    村子外有一条官道就是常安府和百陵州之间必经的通道经常会有商队经过偶尔也会在村子里停留一天收购村妇们纺的生纱还有一些兽皮草药之类的。村子背靠着一座山村里几乎少有人耕地种田多半都是以养蚕纺纱和进山打猎采药为生。

    巴月正是从这种平淡的生活上推测出现在是和平年代如果是战乱期间早就人心惶惶了。乱世人命贱如草现在她不用担心哪天自己突然就没命了至少盛世里横死的机会比乱世少多了。

    其次这里的民风很开放没有什么女子不能继承家产的说法而且弃妇的下场也没有想像中悲惨至少再嫁不是问题只是毕竟没有开放到那种女子能顶半天的程度所以巴月一开始想拿那些离婚赡养费自己做点小生意的想法是行不通的不是说女子不能做生意在幕后拿主意可以但是不能抛头露面亲自出来打理一般女子做生意都是找个信得过的兄弟或者掌柜出面的。

    可是巴月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亲人更没半个所以做生意的事就不用想了。倒是嫁人找个长期饭票还是可行的。

    第三在这里想要弄块地非常容易村子里有大片的田地当然都是荒地因为这里没什么人耕田种地只是自家刨几亩地种点蔬菜因此村子外有大片的荒地都长着草只要有人去开荒到村长那里备个案签个文书那地就是自家的了根本就不用花一分钱。不过每年的税钱还是要的。

    还是穿越好啊看看这地简直就跟白送一样巴月在跟村长老头儿闲聊的时候差点没当场热泪盈眶。

    第四这里商人的地位似乎没有想像中那么低下这是巴月联想到林八月嫁给李少东的事情得出的结论士农工商李少东怎么着算士这个阶层的而林八月则是出身于商户既然她能嫁给李少东而且还是正妻显然士农工商之间的通婚没有她以前的认知里面那么壁垒分明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商女也能嫁士子。

    这一夜巴月在睡着以前满脑子就尽琢磨是不是用那点离婚赡养费在村外头划拉一片土地盖个暖和宽敞的大瓦房再种点桑麻她也学着养蚕纺纱等到自己能养活自己了再找个老实可靠的男人撑家门生两个娃儿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然后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不甘心啊。

    无论如何巴月都不甘心没穿越以前她打了三份工念职业技校学服装设计她曾经梦想过在自己的努力下将来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服装设计师。

    她为自己的人生做了一个完美的规划甚至连哪一年结婚哪一年生孩子哪一年再退休她都计划好了。除此之外的时间她都准备用来追求事业的颠峰。

    结果一场穿越将她送来了这个女人只能做为男人的附属品而存在的时代在这里她除了嫁人之外不能拥有自己的事业。

    难道在这里她就只能把婚姻当做事业来经营?

    这个认知让巴月无比的沮丧。

    一觉睡醒阳光从破破烂烂的窗棂外射了进来让刚刚睁开眼睛的巴月差点花了眼。她从床上下来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然后握了握拳头自言自语道:“好从今天起开始振作幸福的生活是靠自己的双手创造的不是坐等太阳公公送上门来的。”

    说完她吐了吐舌头自己倒笑了觉得自己有点像小学生第一次带上红领巾的时候站在红旗前面宣誓的模样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种事情忒可笑了。

    奶娘端了水来让她梳洗打从昨天起奶娘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再靠近井口半步用水都是奶娘给端过来让巴月无可奈何解释了多少次自己不会再投井也没有用。

    刷牙用的是柳条昨天已经用过一次当时把巴月稀奇得差点没把柳条放在嘴巴里咬几下今天再用已经熟练多了。

    刚起来没饭吃的巴月昨天已经弄明白了这里的人都是一日两餐有钱人才吃三餐这让已经习惯了一日三餐的巴月时刻都有饿肚子的感觉想要摆脱眼下这种生活状态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奶娘啊……”

    对面屋里没人阿禄和他爹昨天就进山打猎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躲她阿禄嫂带着两个儿子走亲戚去了巴月怀疑她是被自己那一通鬼神说给吓着了不敢一个人带着孩子留在家里。看这就是做了亏心事的下场要不老话怎么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呢。

    没有别人在场巴月说话也就少了顾忌坐在一边陪奶娘做针线当然是奶娘拿针她理线一边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奶娘我想去常安府走一走你看成吗?”

    这个村子她差不多都看了如果要留在村子里生活的话在村外划拉块地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巴月心里依旧有点不甘心她想去更大的地方再看看这个村子未必是她唯一的选择她还不想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就这么简单的在这一两天里就决定下来。

    不料她话音才落奶娘却紧张的放下手中的针线道:“月儿你……你难道还要去找那个没良心的混蛋……”

    “啊?”巴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八月的前夫原来就住在常安府哼中山狼一只别让她碰上否则……否则她也没办法总不能拿把刀把那只中山狼给宰了吧。

    “奶娘我去找他做什么我跟他已经恩断情绝再无干系。”

    这话从巴月嘴里说出来自然是极狠的唬得奶娘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道:“那你为何要去常安府?”

    巴月不好说自己是想去考察一下物价这村子里差不多都是自给自足连个小杂货店也没有而且这几天也没有商队来所以她无从估计自己那点离婚赡养费究竟能让她做多少事因此往常安府一行是必要的其实她更想去百陵州毕竟那里才是府物价啊什么的更具代表性。只不过百陵州到底比常安府远了好几十里地她才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了不到两天方向都认不准自然只能去近一点的常安府。

    眼珠转了几圈巴月便有了说辞她拉着奶娘的手轻声道:“奶娘眼看天渐冷了月儿是想去买几尺布给你做几件厚衣好过冬。”

    那箱衣服巴月都看过了有春衣夏衣秋衣冬衣也有几件但都是自己穿的没有奶娘的。想来当时被李家赶出来的时候奶娘只收拾了林八月的衣服却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的衣服。

    “奶娘身子还好哪需得什么厚衣倒是月儿你……”奶娘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那些衣裳都不方便穿了给你扯几尺布做几件新衣吧。”

    巴月一愣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林八月带出来的那些衣裳都是上等的料子样式也与这里的村妇所穿大有不同在这个村子里穿出去确实有点醒目她毕竟不是李家的夫人也不是林家的小姐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个弃妇想要在融入这个村子的生活服装上先就不能出挑。

    “月儿就听奶娘的多扯点布咱多做几件新衣服……那些旧衣服也带上反正不能穿了看有没有人收旧衣要不然当了也好……”

    这却是她在电视里经常看到有去当铺当衣服的剧情不能穿的衣服自然是折现了的好。巴月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打开箱子取出几件颜色比较新的衣服打了包背在身上却被奶娘哭笑不得的拦住道:“谁买你的旧衣穿放下放下回头奶娘帮你改改还能穿的。”

    巴月这才做罢取了几个银锞子和一些铜钱便扶了奶娘就出门。

    奶娘却又道:“月儿你死过一回咋就变了急性子。常安府离这里有十来里地呢你这双脚比豆腐还嫩若走了去脚走断了也回不来。你在这里等着奶娘去村长家借头毛驴来。”

    巴月傻了跺了跺双脚暗自里嘀咕她哪儿有那么娇气不过转念一想林八月还真是没走过远路的而且这具身体大概有点气虚的毛病昨天她绕着村子走了三圈中间休息了不下十回忒没用了。也许还有点营养不良瘦得根竹竿似的风一吹就跑大概真是走不远的。
这般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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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村子的村长为人还是不错的奶娘没有到林家当奶娘以前跟村长的媳妇就很好这次回来投奔小叔子村长也在一边说了好话的不然就阿禄嫂那势利脾气抢了林八月的衣服饰和银子以后一早把两个人都赶走了哪里还会留下她们。

    毛驴很快就借回来了卖相还挺不错一身黑毛额头间却长出一撮白毛来就是身上不大干净左一块泥巴右一块草屑的巴月用水洗了一遍才敢往毛驴背上爬。

    “别怕这毛驴的性子可温了。”奶娘见她小心翼翼便说了一句。

    好不容易在毛驴背上坐下来巴月转过头伸出手道:“奶娘你也上来我拉你。”

    “哪里驴背坐两个人的再说也坐不下。放心奶娘的腿脚有的是劲儿月儿你坐稳了。”奶娘笑了笑牵着毛驴往前走。

    巴月吓了一跳连忙死死抓住毛驴颈上的毛。因穿的是裙子自然不好跨坐而是横坐她又是第一次骑毛驴哪里坐得稳。好在这毛驴走得慢确实还算稳当走了一会儿巴月渐渐就习惯了。

    奶娘也没有说大话她的脚下确实比巴月有劲见巴月已经习惯了坐在毛驴背上她的度也渐渐加快即使不是健步如飞那也比昨天巴月绕村子的时候走得快多了。不过奶娘到底年纪大了走了大约二三里路便有些喘了。

    “奶娘停一停。”

    “咋了?”

    巴月从驴背上跳下来笑着道:“奶娘我瞧着牵毛驴怪好玩的你上去坐我来牵它走一会儿。”

    “月儿上去上去哪有小姐牵驴仆人坐驴的。”奶娘有些不乐意了。

    这话有点逗趣让巴月想起一个关于骑驴的笑话儿子和老子带着一头毛驴出门开始是儿子坐老子牵被路人看见了骂儿子不孝顺于是中途换了老子坐儿子牵又被路人看见了说老子虐待儿子父子俩个没办法干脆一前一后抬着毛驴走路结果路人看了又说他们有毛驴不骑标准的俩傻蛋儿。

    “奶娘月儿自小没了娘是你奶大了我你在月儿心里就和亲娘一样你若是不坐上去岂不就是月儿不孝顺了。”

    奶娘听了这话眼底顿时就红了一圈但却说什么也不肯上去。巴月跟她讨价还价了半天才终于商定两个人轮着坐毛驴。不过林八月这具身体到底弱了些虽然巴月有心想多照顾点奶娘但这身体不争气最后到底还是她坐的时间长。

    抵达常安府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有毛驴代步也足足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

    这是巴月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陌生的时代张家村毕竟太小了给不了她多少感受可是常安府却明显是个繁荣的大城市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几乎形成了拥堵挑担的叫卖的赶车的还有推着独轮车的也有像她这样牵着毛驴的热闹极了。她甚至还看到了一匹马高高大大的看上去很神骏忍不住兴奋的叫了一声被旁边的人听到了怪异的连看了她好几眼。

    奶娘在她耳边低声解释:“那不是马是骡子月儿啊你怎么连骡子都不认得了。”

    巴月当场闹了个大红脸。

    入城之后就看到一溜摊子全是吃食巴月这时才记起早饭没吃肚子里一下噜噜的叫了起来拉着奶娘认准人最少的一家就奔了过去连吃了两碗阳春面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一转头却看见奶娘怔愣愣的看着她。

    “奶娘吃啊你看我做什么?”巴月奇怪的看看自己没什么不对啊就是衣襟上溅了几滴面汤。她连忙用手擦了擦擦不干净就放弃了回去洗衣服就是。

    “月儿你平常连半碗面都吃不了……”

    “啊……”

    巴月又红了脸原来奶娘是被自己的大饭量给吓倒了这不能怪她啊要知道这两天来她都没有吃饱过一直觉得饿啊。

    其实她平时也只吃一碗面的。

    现在她明白为什么这具身体这么瘦弱了感情林八月以前吃得这么少能胖得起来才怪呢难怪还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

    “奶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啥?”

    “我是说我要多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对吧奶娘。”

    “呃……对对……”

    总算把奶娘忽悠过去了巴月擦擦额间的汗招呼伙计结帐。

    “大嫂一共十二文钱。”伙计颠颠的跑了过来。

    因她还是做的妇人打扮因此伙计喊她大嫂巴月虽听着刺耳但也没办法谁让她穿到一个弃妇的身上了呢。她拿出钱袋数了十二个铜板递过去。三碗面十二文钱嗯吃的方面似乎不算太贵再去看看衣服去。

    接下来又去转了几家布铺和成衣铺不过那个价格只能让巴月啧舌了档次最低的一尺粗麻布都得要十几文给一个成年人做衣服起码也得四尺吧贵贵死了。

    当然这个贵死了不是巴月说的而是奶娘说的。

    “唉要是有一辆纺车一辆织机咱自己就能做出布来。”

    巴月听了虽然有些心动但也仅仅是心动而已先不说找木匠做纺车和织机要多少钱光是那时间她就耗不起把麻纺成纱得要多少时候再把纱织成布得要多少时候一通下来想穿上新衣服怎么也得几个月以后吧。

    布虽然贵但是她咬咬牙还是捡略好一点买了一匹虽然浏 览 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是粗布但还是挺牢的做成衣服穿个一年两年也不会坏。又扯了几尺柔软的细白布准备做成内衣穿。

    至于成衣铺她问了几次价格就再不吱声了。这时候她也想明白了古代小农社会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像这些布啊成衣啊基本上都是卖给中产以上阶级的不是她这种温饱线以下的人能消费得起的。

    米价、油价、盐价等等一一都去问过了除了盐价比较高之外油价都还过得去至少吃得起米价最便宜这几年一定是风调雨顺农民家里有余粮就拿出来换东西粮食多了自然价格就低。

    坊市上还有瓜果铺子卖的都是时令水果现在是秋天所以大多是苹果桔子梨之类的巴月也去问了价格最终怏怏而去同时在心里暗下决定以后有了自己的房子房前屋后不种花草只种果树。

    奶娘跟在巴月身后虽然她不知道巴月要做什么但看巴月东看西问不看别的看的都是柴米油盐、吃穿住行一类的用品已经流露出一副要好好过日子的模样顿时就笑得合不拢嘴了心里直念阿弥佗佛都是老爷在天之灵保佑让小姐真正长大懂事了。

    才念了没两声阿弥佗佛奶娘蓦然脸色一变眼睛直盯着人群里又气又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把蹲在一个杂货摊前的巴月拉起来就走。

    “哎?哎哎……奶娘我还没问清楚那盒胭脂多少钱呢你拉我做什么?”

    奶娘不吭声只用力拉了她的手在人群里挤却一时不曾注意竟跑到车道上去了。这车道原是专门留着给推车行走的奶娘这冷不防走上去恰好迎面一辆绑着两只石狮子的板车过来石狮子足有一米多高挡了推车人的视线不曾看到车前有人竟直直向奶娘撞了过去。

    “奶娘……”

    巴月在后面瞧得清楚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拼命拉奶娘的手想要把她拉回来不料这一用力居然就用力过度奶娘是被她从推车前面拉了回来不过也撞到了她的身上。就她现在这副瘦弱身板哪里经得起撞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了。

    正在哎哎呼痛的时候那推车停了下来从石狮子后面转出一个男人来连忙把奶娘扶起来让她坐在推车的车板上。

    “大婶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奶娘也被吓着了惊魂未定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摸了摸身边的石狮子不敢想自己刚才要是一头撞上来还不得头破血流。

    “奶娘没事我有事……”巴月坐在地上爬不起来这一跤跌得太重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

    男人伸手想扶却顾忌她年轻又缩回手去只是道:“大嫂还能站起来吗?”

    巴月本已准备让他把自己拉起来不料他竟又缩回手去任自己一个女人狼狈的坐在地上被周围许多人围观不由得一时气恼骂道:“你才大嫂你全家都是大嫂。”

    男人被她的凶悍吓了一跳瞠目结舌也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时旁边却有一个尖锐的声音斜插过来。

    “哟这不是李家大娘子吗……哎呀瞧我这张嘴是李家被休了的大娘子怎么坐地上了?多难看不是一会儿让李家大郎看见了怕又要骂大娘子了……”

    巴月一听靠是林八月之前的麻烦找上来了正愁没人出气呢这不是凑上来找骂嘛。她也不起身了其实是屁股还痛着起不来身干脆就双脚在地上一盘像个神婆一样坐着张口便道:“哪儿来的母狗汪汪叫会说人话不。李家跟我有什么关系休都休了他李少东还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一边反击一边看去却见人群里走出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妇人看年纪跟她奶娘差不多但是那身打扮艳俗得可以简直就像是妓院里的老鸨子。

    可惜不是老鸨子。奶娘一看到这个妇人脸色就变了连忙走到巴月身边把她扶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顺势在她耳边道:“月儿算了别惹这个朝天辣子。”

    朝天辣子?巴月一愣低声道:“奶娘她是谁呀这么嚣张?”

    奶娘跺着脚低声道:“我的小姐啊你怎么忘了她就是陷害你的那个如花的娘那狐媚子如花和如花娘在李家不知给了你多少气受尤其是这个朝天辣子嘴里从来吐不出好话别惹她咱们该回去了。”

    如花娘?这个名字还真形象巴月差点笑了出来却不知那个陷害了林八月的如花又是什么模样。

    却说那个如花娘未料到一向软弱可欺的人突然强硬起来被骂得一时反应不过直当自己认错人了这时突见巴月强忍笑意的模样顿时怒火就上来了张口便骂道:“你这恶毒婆娘心如蛇蝎害了丈夫和小妾的孩儿如今被休也是报应还敢在这里耍赖大家伙儿来评评理啊……这样的恶毒婆娘被休是便宜了她真该浸了猪笼沉了塘才是……”

    这时周围瞧热闹的人更多了却都是不明真相的人听如花娘这么一说那些人瞧巴月的眼神便都变了原还有些同情她弱质纤纤的如今都变了不屑却原来这时人们讲究妻贤夫纲最嫌恶的就是大妇恶毒如花娘栽脏陷害的正在刀口上。

    巴月气结知道这种事情她是百口难辩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冷笑一声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巴月敢对天誓生平从不曾做过一件亏心事你可敢?你可敢誓说那些事情不是你和你女儿陷害我的?”

    经阿禄嫂那桩事她已经现这时的人对鬼神都有莫大的敬畏一般人是不敢胡乱誓的除非是那种真的坏到了骨子里的人才把誓当屁放。

    如花娘脸色一变已是心虚却又强自道:“誓我要誓什么?那落胎的毒药不正是从你房中找出来的这事李家上上下下十几双眼睛都可做证……”

    她这里话还没有说完却猛听身后一声暴喝道:“够了丢脸丢到外头来了!”

    这声音太响把如花娘生生吓了一跳一转头却堆上笑脸道:“大郎你怎么过来了?”

    大郎?这个人就是那只中山狼?

    巴月眼一抬就见一个长相俊朗做书生打扮的男人走了过来脸色一片青黑看也不看她一眼推了如花娘就走。

    那如花娘先前虽然嚣张却在这李少东面前竟然不敢多半句嘴被推着走了。

    巴月也没有再追过去只是嘀咕了一句:原来是个小白脸难怪林八月被骗得这么惨。现在又连一眼都不看可见真是只十足的中山狼薄情寡义到极点了。

    这一天的兴致就这么败了看看天色也不早巴月就带着奶娘回转张家庄。
张家小虎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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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里她不顾身体疲惫躺在床上又琢磨开了。基本物价她是弄明白了知道自己手里有几十两银子三五年内不必为生活愁但坐吃山空不是办法偏偏她又没什么挣钱的办法难道还是得找个人嫁了?

    想来想去她竟然又想到嫁人上面去了摇了摇头常安府有个如花娘张家村有个阿禄嫂这两个女人两张嘴已经把她的名声全部败坏了想嫁人难啊。

    除非……搬到别的地方去?

    唉这点钱……过日子还行搬迁就未见得经用了而且她也没有熟悉的地方往哪儿搬呢。

    琢磨了半夜巴月还是先列了一个短期计划。想要离开张家村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是不现实的别的不说至少这村长看在奶娘的面子上还会对她们照顾一二别的地方就没这种好事了。常安府那种地方虽然热闹但到底没有白送的土地让她安身落户。

    嗯决定了明天就到村外头转转挑块合适的土地开荒建房子先摆脱了寄人篱下的困境再跟奶娘学纺纱织布虽然这样做赚钱回本的周期会长了点但没有风险。

    第二天巴月把自己的计划对奶娘一说奶娘犹豫了半天道:“月儿家里没有个男人终究不是一回事……”

    否则她何必来投奔小叔子女人要自立门户太难了尤其是别人的闲言碎语都是能杀人的更防不住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三不五时的骚扰。

    巴月听不得这话哼了一声道:“有男人又怎么样还不是逼得……投了井……”

    奶娘手一抖却是心里内疚毕竟是她把月儿带到这里来的却害得月儿投了井如此一想倒也再没话讲只让巴月自己拿主意了。

    巴月说通了奶娘当下雷厉风行的就到村外的荒地里转来转去挑选合适的地方。只是她又不是农业学校出来的对土质肥碱实在没什么研究说是去挑地方也只是看哪里风景好一点地势高一点适合建房子而已。

    寻了半天还真让她现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地势也高是个长满野草的坡地离村子也不算太远邻近几个坡地上居然都有人住着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找着人帮忙唯一让她拿不定主意的是这附近没有河流坡地之上不知道能不能打井。

    正琢磨着她随手扯了一根草晃来晃去晃了一会儿忽然现不对把草拿到眼前仔细一看这草叶有点眼熟啊以前在哪儿见过?

    努力想了一会儿巴月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那年上中学的时候学校组织去农村体验农民生活她亲眼看到有个老太太用这种草浸出染料来染布的当时那老太太牙齿快掉光了说话漏风她也没听清楚老太太管这草叫什么但那染出来的布叫什么她却是知道的鼎鼎大名的蓝印花布嘛据说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人们懂不懂这个反正这两天她没见着有人穿那种蓝印花布做的衣服。

    难道眼前这草就是她家致富的捷径?

    这会儿巴月的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天上小星星。她还记得那老太太染布的流程虽然老太太说话漏风但是当时学校可是人手一本蓝印花布的资料介绍上面不但把蓝印花布的历史和优点夸点满天飞连具体制作流程也是写得清楚明白虽然她现在已经记不完整但是捣鼓捣鼓也许还是能捣鼓出来的。

    怀着极度兴奋的心情巴月又在这块荒草地里绕了几圈现这片坡地上大片大片的生长着这种可以作为染料的野草简直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染料仓库。

    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万一这些野草不是那种可以浸出染料的野草那可就白欢喜一场了。

    想到这里巴月连忙摘了一大捆野草抱了回去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弄个了水坛子将草浸入水里又从墙上刮了些石灰粉下来放到水里拿了根烧火棍足足搅了大半个时辰。

    隔天起来一看那水果然变了色那种深深的靛蓝色在巴月眼里透着无与伦比的美感。

    不用想了就是那块地了。

    巴月当场拍了板马上就跟奶娘说了然后到村长那里签了文书将这片坡地变成了自家的。

    村长似乎被巴月的行为给惊吓到了把文书递给巴月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拖着老长的腔调道:“林家侄女你可要想好了签了这文书以后你可就要按亩交税交不出来衙门里是要拉你去吃牢饭的。”

    巴月这会儿哪里在乎这个接了文书笑道:“村长大伯你放心好了我不做赔本的事。”

    “啊?”村长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感叹了一声到底是商人之女张口闭口就是赔呀赚的。

    有了地当然得先建房染布什么的暂时还得缓一缓。因奶娘死活不肯让巴月再去常安府怕又遇上李家那只中山狼或者是那个朝天辣子巴月只得请村长帮着请了泥瓦匠和木匠在那片坡地上建了房子掘了水井圈了篱笆还挖了一个大坑注了水在顶上搭了棚子那是她准备大量制作染料的地方。

    她忙这些的时候走亲戚回来的阿禄嫂见她拿了银子往外掏顿时就眼红了整天阴阳怪气的在边上说风凉话巴月懒得搭理她倒是时间长了连村长也听不下去喝斥了几句阿禄嫂自觉没趣怏怏的住了口。

    因人手足不过七八日房子就建好了糊了窗打了家具巴月就急急带着奶娘搬了进去搬入新屋的第一天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竟然有种从黑暗走到光明的豁然感。

    不用寄人篱下的感觉真好不过……荷包瘪瘪的感觉更不好受……唉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事实上巴月的银子也不过才少了三分之一而已不过这足够让她心疼了在她心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挣钱始终是第一件大事。

    因此巴月别的什么也不管马上就开始着手染布的实验。染料已经搞定了把布染成全蓝色的容易直接往染料缸里一扔浸个几天挑出来晾干再浸再晾如此反复七八遍就成了关键是在印花两个字上那印花模子是怎么做的她可就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似乎要刷上什么胶可问题是她哪里弄什么胶去?

    巴月把之前买回来的那几尺白布裁成了一块块巴掌块大小用来做试验。奶娘不懂她要做什么见她这么糟蹋白布心疼得要死说了巴月好几次巴月心里没把握也不好解释只得低头认错继续试验。

    奶娘见说了没用叹气了很久。

    试验了足足几十次白布也浪费了一大半巴月却始终不得要领她实在不知道那个什么胶到底是什么胶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刷在布上浸到染料里不会脱落晾干后又能轻易的刷下来。

    在村子里东问西访也没有结果巴月就又琢磨着想往常安府走一趟那地方大也许会有人知道这种胶。只是奶娘死活不让她去常安府让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巴月脑筋动得快眼珠子一转便有了借口。

    这一日她对奶娘道:“奶娘家里的米粮不多了油盐也要买些回来这些日子咱们吃的用的还都是跟村长大伯借的总不好不还的你说是不是?”

    没错打从搬了新家后吃的用的都是村长给的原是说送这些米粮油盐是恭贺她乔迁之喜和正式在村里落户的也不能算借因为不用还的但是巴月哪肯平白无故的收村长的人情因此嘴巴上硬说是借的只不过这些天她忙于试验染布的事所以才没顾得上刚好就拿这桩事情来搪塞奶娘。

    奶娘一想也对便要和巴月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巴月一想自己是去寻胶的带着奶娘大不方便怕到时候奶娘又唉声叹气说她浪费钱便道:“奶娘你还是在家歇着吧上回去常安府那些米店杂货我都熟悉。”

    “可是……”

    “奶娘我知道你是怕我又遇上那朝天辣子受了欺负……可是奶娘你年纪大了我也不能老托你的照顾是不是……”

    “我还能照顾你……”

    “我不是说你不能照顾我是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受气包了……”

    两个人争执了半天最后还是各退了一步巴月同意带个人去但不能是奶娘毕竟年纪大了嘛奶娘则同意自己不去但要从村里找个人陪她去保护她。

    这个人选奶娘原来是想找阿禄的但巴月死活瞧不上这个窝囊男人真出了什么事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

    选来选去奶娘最后挑中了村长家的三儿子一个名叫张小虎的年轻小伙子长得腰圆膀粗的在村里打猎的人中算是一把好手保护巴月绝对不是问题别的不说光是看那身板等闲人就不敢近身。

    前些日子巴月没有见过这个张小虎因为他和村里许多年轻人一起进山打猎去了在山里待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出来正好赶上奶娘挑人呢。凭奶娘和村长大娘的交情自然是一说就把人借过来了。

    当然村长家的毛驴也跟着张小虎同志一起被借了过来。

    这一天一早张小虎同志早早的牵着毛驴来了巴月小染坊唔就是巴月的新房子她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巴月小染坊。

    巴月还在屋里计算要带多少银子就听到窗子外面奶娘乐呵呵的招呼张小虎同志。

    “小虎啊……呵呵……小虎……”

    “婶娘好。”

    一个沉沉的声音响起听上去感觉挺憨厚的巴月一边数着铜板一边从窗缝里往外瞧了一眼呵果然是个虎头虎脑膀大腰圆的声音憨厚面相也憨厚。

    “小虎啊坐来坐我给你倒茶去。”

    “我不渴不麻烦婶娘了。”

    “哦哦不渴啊……坐……别站着了……”奶娘乐颠颠的还是给张小虎同志倒了一碗水。

    张小虎同志似乎被奶娘的热情给弄得坐立不安看模样好像连两只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小虎啊你还没娶媳妇吧……”

    “啊……没、没……”

    张小虎同志脸红了巴月同志脸青了一个恍神铜板都数错了她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你看我家月儿……”奶娘搓着手突然扭头喊道“月儿月儿你张家哥哥来了快过来见见。”

    巴月一头栽倒在桌上的铜钱堆里无力的呻吟着:奶娘啊你就当好奶娘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不用客串红娘要知道隔行如隔山啊。

    “月儿……月儿……”

    看情形奶娘似乎不把她从屋里叫出来誓不干休巴月只好有气无力的把数好的铜钱都装到钱袋里又拿出一锭银元宝和几个银锞子贴身藏好才慢吞吞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奶娘别喊了我出来了。”

    “小虎这就是我家月儿了。月儿快来见过你张家哥哥。”

    看奶娘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巴月也不好直接扫她的兴走过去正准备招呼一声“张家哥哥”可是走近了打眼一看这位张小虎同志嘴唇上边一圈青绒绒的毛胡子都还没长成形呢。

    “奶娘啊我瞧着他……好像应该是张家弟弟吧?”巴月狐疑道看着张小虎一副嘴上无毛的模样她实在喊不出哥哥两个字。

    “呃……”奶娘左看看右看看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年纪问题“小虎啊你今年应该有二十三了吧我记得你比月儿大一岁……”

    张小虎同志偷偷瞧了巴月一眼脸红红道:“婶娘二十三岁的是我二哥小山我再过两个月才满十九岁。”

    果然巴月抚额这是个张家弟弟啊。

    奶娘的喉咙一下子被堵住了哼哼了两声才道:“那你二哥小山娶媳妇了吗?”

    “前年娶了去年二嫂就给我二哥生了个大胖小子婶娘你去我家没见着吗?”张小虎同志老老实实回答。

    “那个……那个我以为是你家老大的儿子……”奶娘支吾了两声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间又眉开眼笑“十九岁好啊好啊女大三抱金砖一个小虎一个月儿真是再般配不过……”

    “奶娘天不早了我和张家弟弟先去了。”眼见奶娘越说越不是个事儿巴月连忙往毛驴背上一跳催着张小虎道“走走快走了。”

    张小虎连忙牵着毛驴在奶娘“早去早回照顾好我家月儿”的呼声中落荒而逃。
实验品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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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跑远了再也看不见自家小染坊的时候巴月才噗哧一笑道:“张家弟弟你别理我奶娘她同你玩笑呢。”

    却原来是她见张小虎直到现在耳后根子都是红的走了这一路竟连头也没回过这才出言解释。

    “那、那个……你叫我张小虎就好了。”张小虎嚅嚅了几声还是没敢回头看巴月一眼只是闷着声音道。

    “连名带姓的叫不好听我就叫你小虎吧你也别见外叫我月儿好了。”巴月无所谓道其实她倒是想听一声“月儿姐”呢不过那样未必有调戏小弟弟之嫌把小弟弟吓跑了就没人送她进常安府了。

    “嗯。”张小虎又闷闷应了一声脚下却跑得更快了。

    巴月知他还在害羞禁不住咧着嘴直乐想了想又开始没话找话的打时间。

    “小虎听奶娘说你去山里打猎刚回村里都打了些什么说来我听听。”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野兔野鸡野狐狸的对了还打了两只獐子我爹说等腌制好了让我给婶娘送只獐子腿……刚进山那会儿什么都没打着真是邪了门儿平日里在树上窜来窜去的松鼠都不见了影到了第六天头上牛二哥去挖陷阱的时候碰上一只白鹿他屏了气好久没动等白鹿走了哈哈那些野兔野鸡都笨得跟没长眼睛似的一个劲儿的往我们的陷阱里钻……”

    这个张小虎同志说起打猎来真是眉飞色舞哪儿还见一丝刚才的羞涩。

    巴月听得有趣却又有些疑惑道:“有白色的鹿啊真没听过那个牛……牛二哥为什么不打白鹿?剥了皮一定很值钱吧。”

    得她根本就是钻钱眼去了半点稀有动物保护的概念都没有。

    张小虎猛的回过头来瞪了巴月一眼声音沉闷沉闷的道:“这话可不能说白鹿是我们山里的守护神不能打连惊扰都不能。”

    “呃……”

    巴月被他瞪得吓了一跳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头瞪起人还真有那么点威势当下也不说什么迷信思想要不得的话只在心里暗自嘀咕:少见多怪不就是一头基因变异鹿嘛长了一身白毛就把它当神仙了改天我染一身蓝毛会不会也成了神仙。

    想是这么想却也不敢真那么做当不当得成神仙她无所谓要是被当成妖怪可就划不来了。

    男人牵驴跑起来就是快这次不到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常安府。

    柴米油盐买起来很快上一次来常安府她可不是白来的不大会儿就都搞定了因带着这些东西不方便便留张小虎在城门口看着她自去城内寻找。

    只不过她要的那种胶一连跑了好多家杂货铺问了许多人都没个头绪。这可不怪人家不告诉她实在是她自己比手划脚说也说不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哪种胶。

    难道近在眼前的赚钱捷径却怎么也不让她抓到手吗?就好像是眼前明明堆着一座金山偏偏脚下是万丈深渊一步也不能往前看得着吃不着的滋味实在是让人忍不住要抓狂啊。

    其实巴月不知道她要找的不是什么胶而是一种防染浆只不过她以前见到的防染浆比较粘着所以她直觉就认为是一种胶状物所以像她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什么胶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所以问不出来才是正常的。

    就在巴月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却有个在杂货铺旁边摆摊算命的老头儿见巴月急得快要跳脚的模样插了一句嘴:“莫不是要找琉璃冻?杂货铺里哪会有大嫂且往东走第三个弯道左拐有个做石雕的尽管去问。”

    做石雕的跟她要找的胶有什么关系?巴月摸不着头脑但已是穷途末路也只能去一试了临走还对算命先生道:“老先生我若是寻到了要找的东西回头来给你算命钱。”

    算命先生哈哈大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怎好收卦钱大嫂若是真寻着了便来我这里算上一卦便是。”

    巴月遁着算命先生的指点果然找到了那处做石雕的所在却是一个敞着大门的院子院子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材一角还摆了几个雕刻到一半的螭吻像却是一般人家放在屋顶上的镇宅之物。

    “有人吗?”

    她才喊了一声便有人掀了门帘从屋里走出来。

    “客人要雕些什么?”那人一边走一边问下了台阶一抬头看见巴月却是一愣。

    巴月瞅了他两眼见是个胡子拉渣的男人有些眼熟寻思了一下便指着那个人道:“原来是你上次差点撞着我奶娘的那个……”

    那人有些尴尬似乎也想起那天的情形当时被一句“你才大嫂你全家都是大嫂”给吓得一愣一愣后来又看了一出闹剧所以他对巴月实在是印象深刻。

    “大……呃……客人所为何来?”

    他转口转得快看样子那句“你才大嫂你全家都是大嫂”真的是威力无穷。

    巴月拧了拧眉头哟看样子是读过书的说话文绉绉的怎么后来当了浏 览 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石匠这个念头只在她脑中一恍而过便不理了转而问道:“石匠我问你你这里可有一种胶水融不化日晒不裂事后又很轻易能刮掉的?”

    石匠一听便道:“大……客人说的是琉璃冻么?”

    “快拿来我看看?”巴月连忙急道。

    石匠转身从屋里拿了一只小罐出来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巴月一把抢过凑到眼前看了看却只见一团果冻似的透明胶状物散着一股说不来的味道却哪里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要的那种胶便又问道:“真的能水融不化日晒不裂晒干以后又能轻易刮落?”

    石匠点了点头疑惑道:“这种琉璃冻只在打磨时用得平常人是用不上的客人要它何用?”

    “你不要管我用它做什么我只问你这琉璃冻怎么卖?”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能用但巴月还是决定先买这一小罐回去试验。

    “这是我自做的不值什么钱客人若要拿去便是只是用时记得一勺琉璃冻兑十勺水方才最好。”石匠见巴月眼睛瞪得极大大有不卖就抢的架势忙忙的送上小罐。

    白送?哈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巴月一把抢过将小罐抱在怀里嘴上却道:“我也不知这是不是我要寻的那种胶你既不收钱我先拿回去试试若是能用日后自要常来大量采买若是不能用改日我还给你送回来。”

    那石匠哪曾见过她这样的不禁想笑却又惧了她那句“你才大嫂你全家都是大嫂”的凶悍强忍了笑意只喏喏道:“你拿去便是……拿去便是……”

    巴月见他如此识相心下满意之极抱着小罐姗姗而去走路都带着飘恨不得立时长了一双翅膀飞回家去马上就拿白布试验。

    却哪里知道石匠站在门口目送她远去见她走路都带着跳实在不像个嫁过人的妇人终是忍不住还是流露出一丝强忍了许久的笑意。

    到了城门口见了张小虎。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已经等急了一见巴月便道:“怎的才回来我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要不是还要看着东西便要去寻你了。”

    巴月笑咪咪道:“小虎弟弟你是怕不好向我奶娘交代还是真的关心我啊?”却是终于寻到了胶心里高兴忍不住便要逗逗这个张家弟弟。

    张小虎刚才还急得团团转呢这一下子脸色涨得通红不再说话把巴月买的柴米油盐一把拎起差不多七、八十斤重的东西他轻飘飘一只手就拎起来了往肩上一扛腰都不带弯一下的。

    亏得是带了个男人来要是带了奶娘来恐怕这些东西都得往驴背上放了她只能撒丫子走回去。巴月爬上驴背抱紧了怀里的小罐子想像着蓝印花布制作出来后的美好前景她满眼都是金光金子的金。

    她只顾着想金子倒把要往算命先生那里去算一卦的事情给忘了半路上突然想起来哎呀了一声十分懊恼却也不可能再打转回去了只想着下次来常安府再去算一卦算还了算命先生的人情。

    最关键的胶寻到了巴月的致富计划也终于可以再进一步她也不知这胶究竟是否合用但听那石匠说的言之凿凿心里早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制作蓝印花布上面的印花原是要用塑料板刻成印花模型压在白布之上将胶涂在缕空的地方待干了以后将整块布放平浸入染料中去这样染出来的布被胶涂过的地方就不会染上颜色把胶刮掉以后那块地方还是白色其他地方却都染成了蓝色如此蓝白相衬呈印花状极富美感。

    可惜这里哪里寻得到塑料板便是寻到了巴月也没那个本事在上面刻出花儿来不过她见那琉璃冻兑了水化开以后形成的液体胶十分像墨汁只不过是白色的便灵机一动取了自己的眉笔沾了胶液把试验用的白布摊平直接在上面画起花朵儿来。

    巴月本来就是学服装设计的虽不精通但多少还有些美术功底尤其是服装上的花饰都是画熟了的因此这时画起来倒也顺手得很。

    很快就画了十来块巴掌大的白布各种花形流纹都有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这些画了胶的白布浸入了染料缸中。然后她就整天围着染料缸转悠三不五时的取出来再瞧瞧看上面的胶化开了没有又看那胶里面有没有染料渗进去。

    浸了三五日后把布捞出来又拿到棚子底下里晾干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边上半天不动弹就盯着那布一点点干透等布晾干了她一块一块的检查过去看那胶有没有干裂开来等现上面的胶十分完美的跟布贴合在一起几乎已经粘为一体而且一点染料也没有渗进去。她兴奋得绕着棚子又蹦又跳还嗷嗷叫了几声惹得奶娘十分担心她是不是魔怔了。

    隔天奶娘拿了一杯加了香灰的茶水让她喝说那香灰是村长家的大婶过年的时候去常安府白衣寺烧香的时候从菩萨前的香炉里取的最能驱邪镇魔定惊安神。

    巴月对着奶娘哭笑不得拉着奶娘的手解释了半天才说明白自己是想染布若是成功了或许能卖了出去赚些钱补贴家用否则坐吃山空的她那点离婚赡养费早晚会用完的。

    不知道是蓝印花布的工艺没有在这个时代出现还是巴月所处的这个地方没有这种工艺所以奶娘对她的染布计划听得并不太明白既然听不明白也就更谈不上什么信心了虽然对巴月花钱搞这个看不出能不能赚钱的东西有些微词但奶娘见巴月的兴致这么高也就不愿打击了她只想着好不容易月儿终于振作起来连性子都变得不同了她愿意浪费钱财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开心就好不管怎么样总有她这个奶娘照顾着。

    如此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月巴月的第一批试验品终于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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