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一声声怪叫,从尸鳖潮中传出,此刻,尸鳖潮犹如洪荒猛兽一般,快速推进。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地皮,都被啃食的坑坑洼洼。
而房屋,更是一座接着一座的崩塌,一时间,怪叫声,房倒塌的闷响声,还有牲畜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场面,恐怖而又震撼!
这时,跑在我身边的赵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待他看到身后的尸鳖潮之后,顿时一怔,双腿一软,竟然被吓得跌倒在地。
“赵叔!”我急忙过去扶他。
但他好像惊吓过度,疯了一般,就听他‘啊’的大叫了一声,随即一把推开了我,疯狂的向前跑去。
他的速度很快,一下就把我们所有人甩下了,瞬间就冲入了滚滚迷雾中。
“快追上他!”夏雨欣大喊了一声,随即,所有人都闷着头向赵叔追去。
但让我惊异的是,这里面,竟然是小何跑的最快,在赵叔冲出去的瞬间,小何最先一个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跟了上去。
我心里暗暗惊异,这小何自打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次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以前那个曾被吓尿了裤子的形象完全不符。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惨叫声忽然从前方传出,我闻言心头一颤,那声音,似乎是赵叔发出的。
众人急忙向前冲去,跑了一会,就见小何蹲在地上,他的怀中正抱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赵叔。
然而,当我们走过去,看清赵叔的惨状之后,都有些头皮发麻。
他的心口竟然有一个大窟窿,鲜血如注,泊泊流出,我甚至,都看到了他破碎了的心脏,还在无力的跳动着。
而小何正用手死死的按住赵叔的胸口,似乎想要止血,但那伤口太大了,血没止住,还弄了小何一身的血,双手更是鲜血淋漓,很是血腥。
我见状低头沉默,我知道,赵叔是活不成了。
我看向小何,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何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追上他的时候就这样了!”
我心里却疑惑,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赵叔就变成了这副惨样?
“老赵,老赵你咋了,你怎么弄的?”
李叔和赵叔处的好,见状急忙过去,一把抓住了赵叔的手,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赵叔嘴巴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他一张口,血一下就喷了出来,哽咽了两声,随即便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老赵啊!”李叔一下就哭了出来,我心里也不好受。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如若不逃,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了。
我一把拽起了李叔,说:“李叔,赵叔已经走了,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李叔虽然伤感,但还不至于不明白事理,点了点头,随即我们一行人继续前行。
我回头看了一眼赵叔的尸体,就见,只是几个呼吸间,赵叔便被率先赶到的一群尸鳖啃食的不成样子了。
那些尸鳖很恶心,有的顺着赵叔的鼻孔钻了进去,有的钻进了眼球里,随后,尸鳖潮赶到,赵叔的尸体,瞬间就被尸鳖潮淹没了。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不忍再看,随着众人一起,夺路而逃。
一路上,众人全都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跑着,跑了几分钟之后,李叔一下就跌倒在地。
李叔岁数大了,这么高强度的奔跑,他早就有些吃不消了,要不是求生的欲望还在支撑着他,我估计,他早就坚持不住了。
“一凡,叔不走了,你走吧,快跑吧!”李叔对着我摆了摆手。
“叔活了五十来年了,死也值了,但你还年轻,快走吧,给咱们村,留个种!”
给咱们村,留个种!
听到这几个字眼之后,我只感觉心头一颤,随即眼睛一酸,眼泪忍不住就要流出来。
“快走啊,还愣着干啥啊!”
李叔忽然推了我一把,这一下力气很大,直接就把我推到在地了。
“叔,可是你……”
李叔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随即,就见他慢悠悠的蓄上了一锅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呼!舒坦!”话音刚落,如潮的尸鳖迅速袭来,转眼间,就将李叔淹没了。
场间,只剩下一个人形的尸鳖堆,而那杆烟枪,却暴漏在外。
隐约间,我似乎看到烟枪上的火星一闪,随即,一口烟雾便从尸体堆中喷了出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
李叔面对死亡的这份淡然,我自认是做不到的。
“一凡,快走!”夏雨欣在我身边焦急地说,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起身,继续往前跑。
只是,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人力有时穷,待我们力竭之际,不就是我们命丧虫口之时了吗?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心说妈的,不跑了,赌一把!
“快,往我家跑,我家有一口菜窖,我们躲进去!”
我说完之后就往我家跑,众人都没吭声,只是跟着我跑。
家里的门大敞四开着,我匆忙进,大喊:“跟我走!”说完之后就向后冲去。
我家有个后门,可以直通后面的菜园子,那口菜窖,就在菜园子里。
经过厨房的时候,我一把端起了一屉包子,随即喊:“拎一桶水,快点!”
随着我大喊出声,小何二话不说,一把拎起了水桶,在水缸里舀了一下,随即,便跟着我匆匆忙忙的往菜园子跑。
我一把掀开了菜窖盖子,随即大喊:“快进去!”
众人鱼贯而入,这时,尸鳖潮已经袭到我家了,有大一片已经涌进了菜园子里,我见状不敢耽搁,也急忙跳了下去。
我将菜窖盖子死死的盖上了,我家的菜窖盖子是铁的,希望能扛得住吧!
当菜窖盖子合上之后,菜窖内立马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在回响着。
我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忍不住双腿一软,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这时,有人摸索着打开了电灯,只是,当电灯刚刚点开,就忽然闪了起来,没过一会,便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尸鳖见到什么啃什么,想必,就连电线也被啃断了吧!
此刻,菜窖内一片漆黑,所有人都闷头不吭声,全都坐在地上,低着头,一脸的阴沉。
这时,忽然有人哭了出来,因为太黑,我看不出是谁,但从声音可以听出,是我们村的。
他的哭声就好像会传染一般,下一刻,我便听到几个哽咽的声音自身边传出。
而我,也跟着掉起了眼泪。
这些都是普通的村民,一直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哪想到,这才几天时间,村里便怪事连连。
现在,更是村毁人亡。
有的人,已经永远的和亲人阴阳两隔了!
这时,身边的夏雨欣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光线瞬间将菜窖照亮。
我急忙抹了两把眼泪,随即抬头看向众人,想说几句鼓励的话。
可是,当我看到他们的神色之后,却再一次沉默了。
他们脸上挂着的,都是怎样的表情啊!
有惊慌,有恐惧,有不甘……
有对亲情的不舍,对美好生命的留恋,对前路未卜的绝望,和对未知事物的恐慌!
这时,夏雨欣用手机扫了一圈众人,随即声音颤抖的说:“六个人,村子里,只剩下我们六个人了!”
所有人都沉默,唯有尸鳖爬过铁盖子时,发出的‘吱嘎’声在回荡着。
手电筒被关闭了,菜窖内,再次陷入了黑暗,就好似我们的前路,一片漆黑,没有光明!
‘吱吱!……’
一声声怪叫,从尸鳖潮中传出,此刻,尸鳖潮犹如洪荒猛兽一般,快速推进。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地皮,都被啃食的坑坑洼洼。
而房屋,更是一座接着一座的崩塌,一时间,怪叫声,房倒塌的闷响声,还有牲畜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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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跑在我身边的赵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待他看到身后的尸鳖潮之后,顿时一怔,双腿一软,竟然被吓得跌倒在地。
“赵叔!”我急忙过去扶他。
但他好像惊吓过度,疯了一般,就听他‘啊’的大叫了一声,随即一把推开了我,疯狂的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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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我惊异的是,这里面,竟然是小何跑的最快,在赵叔冲出去的瞬间,小何最先一个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跟了上去。
我心里暗暗惊异,这小何自打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次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以前那个曾被吓尿了裤子的形象完全不符。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惨叫声忽然从前方传出,我闻言心头一颤,那声音,似乎是赵叔发出的。
众人急忙向前冲去,跑了一会,就见小何蹲在地上,他的怀中正抱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赵叔。
然而,当我们走过去,看清赵叔的惨状之后,都有些头皮发麻。
他的心口竟然有一个大窟窿,鲜血如注,泊泊流出,我甚至,都看到了他破碎了的心脏,还在无力的跳动着。
而小何正用手死死的按住赵叔的胸口,似乎想要止血,但那伤口太大了,血没止住,还弄了小何一身的血,双手更是鲜血淋漓,很是血腥。
我见状低头沉默,我知道,赵叔是活不成了。
我看向小何,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何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追上他的时候就这样了!”
我心里却疑惑,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赵叔就变成了这副惨样?
“老赵,老赵你咋了,你怎么弄的?”
李叔和赵叔处的好,见状急忙过去,一把抓住了赵叔的手,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赵叔嘴巴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他一张口,血一下就喷了出来,哽咽了两声,随即便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老赵啊!”李叔一下就哭了出来,我心里也不好受。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如若不逃,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了。
我一把拽起了李叔,说:“李叔,赵叔已经走了,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李叔虽然伤感,但还不至于不明白事理,点了点头,随即我们一行人继续前行。
我回头看了一眼赵叔的尸体,就见,只是几个呼吸间,赵叔便被率先赶到的一群尸鳖啃食的不成样子了。
那些尸鳖很恶心,有的顺着赵叔的鼻孔钻了进去,有的钻进了眼球里,随后,尸鳖潮赶到,赵叔的尸体,瞬间就被尸鳖潮淹没了。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不忍再看,随着众人一起,夺路而逃。
一路上,众人全都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跑着,跑了几分钟之后,李叔一下就跌倒在地。
李叔岁数大了,这么高强度的奔跑,他早就有些吃不消了,要不是求生的欲望还在支撑着他,我估计,他早就坚持不住了。
“一凡,叔不走了,你走吧,快跑吧!”李叔对着我摆了摆手。
“叔活了五十来年了,死也值了,但你还年轻,快走吧,给咱们村,留个种!”
给咱们村,留个种!
听到这几个字眼之后,我只感觉心头一颤,随即眼睛一酸,眼泪忍不住就要流出来。
“快走啊,还愣着干啥啊!”
李叔忽然推了我一把,这一下力气很大,直接就把我推到在地了。
“叔,可是你……”
李叔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随即,就见他慢悠悠的蓄上了一锅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呼!舒坦!”话音刚落,如潮的尸鳖迅速袭来,转眼间,就将李叔淹没了。
场间,只剩下一个人形的尸鳖堆,而那杆烟枪,却暴漏在外。
隐约间,我似乎看到烟枪上的火星一闪,随即,一口烟雾便从尸体堆中喷了出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
李叔面对死亡的这份淡然,我自认是做不到的。
“一凡,快走!”夏雨欣在我身边焦急地说,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起身,继续往前跑。
只是,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人力有时穷,待我们力竭之际,不就是我们命丧虫口之时了吗?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心说妈的,不跑了,赌一把!
“快,往我家跑,我家有一口菜窖,我们躲进去!”
我说完之后就往我家跑,众人都没吭声,只是跟着我跑。
家里的门大敞四开着,我匆忙进,大喊:“跟我走!”说完之后就向后冲去。
我家有个后门,可以直通后面的菜园子,那口菜窖,就在菜园子里。
经过厨房的时候,我一把端起了一屉包子,随即喊:“拎一桶水,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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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掀开了菜窖盖子,随即大喊:“快进去!”
众人鱼贯而入,这时,尸鳖潮已经袭到我家了,有大一片已经涌进了菜园子里,我见状不敢耽搁,也急忙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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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鳖见到什么啃什么,想必,就连电线也被啃断了吧!
此刻,菜窖内一片漆黑,所有人都闷头不吭声,全都坐在地上,低着头,一脸的阴沉。
这时,忽然有人哭了出来,因为太黑,我看不出是谁,但从声音可以听出,是我们村的。
他的哭声就好像会传染一般,下一刻,我便听到几个哽咽的声音自身边传出。
而我,也跟着掉起了眼泪。
这些都是普通的村民,一直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哪想到,这才几天时间,村里便怪事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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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已经永远的和亲人阴阳两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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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我看到他们的神色之后,却再一次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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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慌,有恐惧,有不甘……
有对亲情的不舍,对美好生命的留恋,对前路未卜的绝望,和对未知事物的恐慌!
这时,夏雨欣用手机扫了一圈众人,随即声音颤抖的说:“六个人,村子里,只剩下我们六个人了!”
所有人都沉默,唯有尸鳖爬过铁盖子时,发出的‘吱嘎’声在回荡着。
手电筒被关闭了,菜窖内,再次陷入了黑暗,就好似我们的前路,一片漆黑,没有光明!
黑漆漆的菜窖内是一片寂静无声,唯有众人的呼吸声和哽咽声,不时的传出着。
我呆呆的坐在角落里,看着面前的黑暗怔怔出神。
尸鳖潮犹如洪水一般将整个村子席卷,不知道,当尸鳖潮过后,村子内,还能留下些什么。
想必,什么都留不下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难受,我生活了二十一年的村子,竟然在顷刻间,说没就没了。
而且,那些躺在棺材里的村民现在怎么样了?
尸鳖,会不会把棺材啃开,然后,啃食里面的人?
如果真会那样的话,那我爸岂不是……
我不敢再想,甩了甩,强行将这些负面情绪甩空,随即靠在墙壁上,休息了起来。
之前一直在慌张逃命,神经一直都紧绷着,此刻一放松下来,肚子立马就‘咕咕’的叫了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将包子分给了众人。
只是,当我递给夏雨欣包子的时候,她却说:“我吃不下!”
此时,我的眼睛已经开始适应这黑暗了,能够看清一丝轮廓,只见夏雨欣正抱着双腿,下巴拄在膝盖上坐在角落里呆呆出神。
见我看着她,就说:“一凡,留起来吧,我们说不定要困在这里多久,省着点吃!”
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进山那么多天才回来?而且,你们不是进山挺多人吗,怎么才回来这么几个?”
此时,菜窖内算上我和夏雨欣,还有小何,一共才六个人,也就是说,只有三个村民。
之前我爸和我说过,夏雨欣着急和村民一起进山搜尸了,带走了不少人,而现在,竟然只剩下了三个人?
剩下的人呢?
难道……
我咽了口吐沫,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夏雨欣。
而夏雨欣,竟然抱着膝盖,将脸全都埋进了双膝之间,随后,就见她的双肩抖动了起来,似乎在哭!
我见状心头一沉,难道,真的如我想的那般,村民们都……已经死了?
“一凡,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带走了他们,却没有将他们带回来,对不起,对不起……”
夏雨欣哽咽着说:“我们本来打算当天就返回的,但山上雾气太重了,我们竟然丢了两个人。”
“我们找了很久,却只在山腰处找到了一具尸体,他死的很惨,胸口被掏开,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捏碎了,死状和之前的赵叔很像!”
夏雨欣一边抽泣一边说:“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乱了套,但我知道不能再找下去了,必须回去。”
“但村民们却不同意,一定要找到剩下的那个人才肯回,最后我们僵持不下,有一半的村民竟然自己离开,去寻找那个失踪的人去了!可是,可是……呜呜!”
夏雨欣的哭声越来越大,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轻声说:“这不是你的错,不怪你!”
夏雨欣用力的摇头,说:“我本来应该带着剩下的人和他们一起去找的,但是我没有,而是让剩下的人原地等待他们回来……”
“可是,我们等了一天一夜,人没等回来,却……却等来了铺天盖地的尸鳖!”
“当大家看到黑压压一片的尸鳖之后,所有人都乱套了,慌张逃命,下山的时候,有一人从半山腰滚了下去,直接被摔死,有三人死于尸鳖潮……”
“我们去的时候一共十八个人,回来的时候,加上我和何哥,一共才七个人!”
“都怪我,若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去寻找丢失的尸体,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夏雨欣说的声泪俱下,脸上一片内疚的神色,我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只是一声叹息,随即靠在了墙壁上,怔怔出神。
这一切,到底该怪谁呢?
虽说是夏雨欣一定要进山搜尸的,但是,尸体却是被刘支书和王傻子偷走了。
如果刘支书和王傻子不偷尸体,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呢?
我不知道,但现在事已至此,再怎么内疚,自责都没有用了。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夏雨欣,这个坚强的女孩,此刻却哭的像个泪人一般,看着她低声抽泣着,我忽然生出了一股心疼的情绪。
我想了想,还是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自责,有些事,并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就好似这尸鳖潮,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夏雨欣闻言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菜窖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夏雨欣终于稳定下了情绪,问我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工地的那些大棺材又是怎么回事。
我将之前所经历的一些事,都讲给了夏雨欣听。
不过,关于血灵棺和女尸,还有上百口大棺材的来历,都被我隐瞒了,不是我不信任她,而是我那自卑心,又开始作祟了。
我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坚强的女孩。
可人家是公家的人,家世定然极好,如果我说我背负血灵棺,血灵棺内,还囚禁着一具女尸,那她会不会以为我在天方夜谭,甚至,以为我封建迷信,看不起我?
我自嘲一笑,随即又说起了王傻子和黎大夫,不过,刘支书所做的事,也被我隐瞒了。
刘支书带着深深的内疚和自责离开了,人已死,无论再怎么追究都没有用了。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说出来,玷污一个故去之人的名声呢?
就让那些不堪启齿的事,都随着刘支书,一起埋葬吧!
虽然我隐瞒了大部分事,但当夏雨欣听到阴兵行军之后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惊异的问:“你是说,一群死去的人,在一个无头骑士的带领下,在行军?”
我点了点头,夏雨欣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说:“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存在吗?如果真有,那我们所学的一切,又都有什么用呢?”
她说完一把捂住了脸,我也沉默,而这时,忽然就听一直没说话的小何‘咦’了一声,然后他指着菜窖中央处问:“那里有什么?”
我闻言一怔,向那里看去,可是,那里除了一堆白菜,什么都没有了啊!
可小何却肯定的说:“不对,我听到有声音自下面传了出来,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
他说完之后便走到菜窖中央,将中央处的大白菜全部挪开,随后惊呼了一声:“这里,似乎有条通道!”
有条通道?
这怎么可能,我家这口菜窖打我出生就有了,小时候我还经常下来捉迷藏,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条通道?
只是,当我走过去,看到隐藏在一堆白菜下的铁门之后,却忍不住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真的有一条通道?
这条通道,又是谁留下的,又通向哪里?
‘吱呀’一声传出,小何竟然打开了那个铁盖子,而随着那铁盖子被打开之后,立马便有一阵阴风自下面吹出。
小何浑身打了个激灵,忍不住说:“好冷!”
这时,所有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探头探脑的向下看去,只是,下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清。
这时,小何看了看大家,随即对一个村民说:“叔,这里可能是咱们逃出去的机会,要不,你下去看看?”
我闻言火大,艹,下面黑漆漆的,看着就吓人,小何自己不敢去,竟然让别人去?
但山里人实在,虽然害怕,但还是很要面子,就见他犹豫了一番,随即点了点头,说:“中!”
他说完之后便跳了下去,我们几人全都围在入口,一脸紧张的往下看,而这时,就听跳下去的人说:“这下面很矮,我直不起腰来!”
只是,他声音刚落,便发出了一声惊呼。
那声音发出的突然,但奇异的是,那声音却好像距离我们越来越远,就好像正在快速的远离我们一样!
“怎么回事?”我大叫了一声,但下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何,暗骂了一声,随即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也跳了下去。
下面果然很矮,估计高度只在一米七左右,我只能弯下腰才能行走,而且,下面的空间不仅矮,还很狭窄,差不多只有20平米左右。
奇怪,这下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啊,刚才跳下来的那个人去哪了呢?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在黑暗的角落里,竟然有一口井。
这里,怎么会有一口井?
而刚才的人,莫不是掉进了井里?
想到这里我便冲了过去,对着井口大喊:“叔,能听见我说话吗?”
“一凡,我没事,这井很窄,我被卡住了!”
一个声音自井下传来,我闻言长出了一口气。
但这时,就听他忽然惊呼了一声:“什么东西,别过来,别过来,你别……啊!”
他慌乱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的惨叫,而当他的惨叫声传出之后,我的心,也立马提了起来。
‘嘎吱嘎吱嘎吱!……’
恐怖的俎嚼声自井下传出,随后,便听‘哗啦啦’的脆响响起,这声音,似乎是锁链发出的。
下面,怎么会有锁链的声音?
而掉下去的人,又怎么了,难道,下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将他给……
这时,我忽然看到有两个红点自井下亮了起来,那红点不大,好似两个灯笼一般忽然亮起。
我定睛看了看,却忽然心头一惊,‘啊’的大叫了一声,一屁股就跌坐在地。
那哪里是什么灯笼,分明,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我跌坐在地,只感觉一颗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刚才的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而且,怎么会有铁锁的声音传出?
莫非,这井下去,囚禁着什么东西?
我咽了口吐沫,心里满是惊愕。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我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家,似乎隐藏着很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是以前的我,从来都没接触过的。
一种陌生感在心底孜然而生,不仅仅对这个村子,这个家,更是对爷爷,对我爸,都深深的产生了一股陌生感。
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这口井,又是谁挖的,难道,是爷爷吗?
而下面的东西,也是被爷爷囚禁在这里的?
那我爸知不知道这些事?
这时,就听夏雨欣在上面喊我:“一凡,一凡……”
“我没事!”我应了一声,随着,再次硬着头皮趴在了井口向下看去。
刚才那一瞬间,我只看到了一双邪异的眼睛,随后便被吓得不敢再看,此时,我再次趴在井口,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奇怪,那个东西怎么不见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叔,你还能听到吗?”
没有回应,想必,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时,沉浸已久的尸姐却忽然冷哼了一声,说:“你们家,还真是隐藏着很多秘密啊!”
我闻言一怔,然后沉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呵,你家里的人都那么老谋深算,我怎么会知道,要不然,又怎会布下这么大的局,将我都给囚禁了?”
“哼,无尽历史长河中,哪一朝哪一代,没有姐姐的影子?又有多少帝王洒下千金,只是为了见本小姐一面?”
“只是没想到,最后,我竟然要被迫与你签订契约,成为你的傀儡,任你操纵,真是可笑,可笑啊!”尸姐的声音很冷,很不满,而我闻言却皱起了眉头。
尸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家的人布下的局?什么局,又是谁布下的?
难道,是爷爷?
而且,她说,每一朝每一代都有她的影子,那她,得存在世间多少年了?
她到底是谁?
我还想再问,但这时夏雨欣忽然跳了下来,弯下腰问我:“你在和谁说话?”
我闻言紧忙摇头,装傻,说:“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夏雨欣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又问:“那之前的惨叫声是咋回事?”
我看了看面前的深井,就说:“之前下来的人掉进井里了,恐怕,凶多吉少!”
“井?”夏雨欣皱眉,走过来往井里看了看,喃喃的说:“这里,怎么会有一口井?”
说罢,竟然用手机,往井里照去。
我刚想拦她,但已经晚了,手机的光芒瞬间照射了进去。
随即就听夏雨欣‘咦’了一声,说:“奇怪,这口井下面的空间似乎很大,而且好深啊,竟然照不到底!”
“我们走吧!”
这地方我并不想多呆,而且,井底下的秘密,我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一来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二来,是怕我说出去,有人会说闲话。
有些事,还是不说出,只有自己知道为妙,这是我在大学两年所深深体会到的。
夏雨欣点了点头,随即,我们两个全都闷着头,一声不吭的爬了上去。
莫名其妙的又死了一个人,我的心里很不好受,而且,他的死,可能还与我家有关,如果这口井真是我家里的人布下的,那么岂不是说,是我家,间接害死了那个人?
爬出去之后我阴沉着脸不吭声,这时,小何就看了看我,问:“下面怎么回事,之前下去的人呢?”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我的火气‘蹭’的一下就窜上来了,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随即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你妈的,都是你,要不是你让他下去,他怎么会死?”
“死了?”
小何对我不理不会,反而转头,表情阴晴不定的看向了通道入口,过了一会才转过看向了我,眯着眼睛,将脸探在了我的耳边,小声说:“我劝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要不然……”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一个扫堂腿就向我扫来,我们距离很近,他这一下又是突然出手,措不及防之下,我一下就被扫倒在地。
我趴在地上,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他,而他,竟然眯着眼睛,对着我咧嘴一笑。
这神秘的一笑立马将我惊得心头一凉,那笑,太邪异了。
这一刻,我的心里忽然升腾起了一个恐怖的念头,难道,小何,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何了?
或者,面前的小何,根本就不是小何?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
夏雨欣急忙冲了过来,拦在了小何的身前,说:“何哥,你干什么?”
小何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随即便走到了角落里,蹲在那看着通道入口怔怔出神。
“你没事吧?”夏雨欣蹲下身子,关切的问。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随即爬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何之后便坐在角落里不再吭声。
又死了一个人,此时,菜窖内,只剩下五个人了。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全都闷着头蹲在角落里,各自想着心事。
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时间总过的格外漫长,而且,一想到还有无穷无尽的尸鳖正从头顶爬过,时间,就显得更加漫长了。
‘吱呀吱呀!……’
尸鳖爬过铁盖子,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那声音很是刺耳,在狭小憋闷的菜窖内又被无限放大,听起来格外的恐怖。
我的一颗心,几乎一直都被揪着,一直都在担心菜窖被破,无穷无尽的尸鳖爬进来。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尸鳖爬过的摩擦声依然在传出着。
我们饿了吃包子,渴了喝水,最后包子吃完了,饿的实在受不住,捡起地上的大白菜和土豆就开始啃。
有的人内急,便在角落里直接解决,其中一个村民,甚至还在角落里拉了一泡屎,一瞬间,整个菜窖内,都充斥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刺耳的声音和恶臭的味道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我们的神经。
人在这种时候,往往最容易发狂,甚至崩溃,我只感觉自己越来越暴躁,甚至都有一种打开菜窖,冲出去,就算是死,也不想继续被困在这里的冲动。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知道,如果真的打开了菜窖盖子,那么,将不只是死那么简单,就连我们的尸体,都会被啃食的丝毫不剩。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忍受不住了,就听一声癫狂的大叫自角落里传出。
随后,就见一个人瞪大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挥舞着双手,一脸狰狞神色的冲向了梯子,快速向上爬去。
“老子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他疯狂大叫,竟然去推菜窖盖子。
我见状心头一惊,大叫了一声:“叔,别……”
他显然已经崩溃了,对我的话不理不会,我见状急忙冲过去,想要拉他。
但这时,就听‘嘎吱’一声,菜窖盖子,一下就被他打开了。
而随着菜窖盖子被打开,立马便有灰蒙蒙的阳光照射了进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啊,好清新的空气啊!”
只是,下一刻,那灰蒙蒙的阳光,便被一片黑暗遮盖了。
‘吱吱’的怪叫声传出,随后就见一群尸鳖疯狂的涌了进来,瞬间就涌到了他的身上。
他疯狂的拍打,但那些尸鳖全都挂在他的身上,根本拍打不掉。
这时,就听他大叫了一声,随后,竟然不顾身上的尸鳖,脑袋一下就探了出去。
外面尸鳖成群,他这一下,几乎瞬间将脑袋探进了尸鳖潮里,结局,可想而知。
我清晰的看到,他脑袋上的皮肉正在快速消失,那些尸鳖甚至都没故意去撕咬他,只是路过,顺带着的,就将他的脑袋,脸,给吃光了!
眼前的景象逃恐怖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瞬间,脸皮,头皮就被啃光。
血淋淋的脑袋上,还有无数只尸鳖正奋力的往里面钻。
我看的遍体生寒,这时,打盹的人都被惊醒了,见到眼前的景象之后,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妈的!”我大骂了一声,随即远离了入口。
尸鳖正噼里啪啦的往菜窖里面落,不出一会,就有几十上百的尸鳖爬了进来,我知道这地方不能呆了,便大叫:“快,快到下面去!”
我说完之后便去打开了铁盖子,众人鱼贯而入。
我最后一个跳了下去,伸出手,想要去关铁盖子,却被几只尸鳖咬了一口,刺骨的疼立马袭遍全身,我尖叫了一声,手一下就抽了回来。
铁盖子没盖上,尸鳖正迅速向下一层涌来,我知道,我们完了。
而这时,忽然有铁链的声音自井中传出,我豁然转头看向了深井,随即咬了咬牙,心说拼了!
想到这里我大叫了一声:“全都下井!”
说罢,便冲到深井旁,来不及多想,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
我几乎来不及多想便纵身一跃,随即便感觉身子一轻,迅速向下坠落。
但这口井太窄了,我本不胖,178的身高差不多140多斤,但就算如此,我的身体依然是紧紧贴着井壁往下落。
井壁是水泥的,很糙,瞬间就将我身上划的伤痕累累,火辣辣的疼更是从全身传出,让我忍不住‘啊’的惊呼了一声。
但下一刻,我的叫声便戛然而止,因为,我的身体突然就停住了。
我咽了口吐沫,低头向下看去。
此刻,我应该是在竖井的中央处,这地方极其狭窄,我的屁股正好被卡住,我挣扎了两下,但依然纹丝不动。
而这时,忽然就有铁锁的声音自下方传出,我心头一颤,随即用力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上有尸鳖,下有未知生物,此刻的我,可以说是上天不能,入地无门,一颗心,几乎都要碎了。
但就在这时,忽然就听一声呼啸自头顶传出,我抬头看去,就见一双大长腿迅速向我的头顶踩来。
我靠,是夏雨欣!
我刚要大叫,但夏雨欣下落的速度太快了,瞬间就踹到了我的头上。
被夏雨欣踹在头顶之后,我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沉,随后,身体竟然快速向下坠去。
在被踹的一瞬间,我甚至还恶味的想,好在夏雨欣穿的是平底鞋,若是高跟鞋,这一下,恐怕就得给我开瓢了。
我被夏雨欣一脚踹了出来,来不及喜悦,便感觉身体一轻。
随即,空间豁然大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便感觉先是屁股一痛,随即,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很重,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好似都要散架了一般,我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随即翻身坐起,拿出手机四处照了起来。
我用手机四处照了照,发现这井底的空间竟然很大,但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有什么怪异的东西。
但这时,忽然就听‘嘎吱嘎吱’的声音传出。
我浑身一颤,随后拿着手机,慢吞吞的向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
只是,当我看清那里的景象之后,却瞬间身子一僵,随即便感觉头皮酥的一下,好似过电了一般,一下就麻了。
在眼前不远处,竟然坐着一个人,他长的很恐怖,脑袋上生有双角,脸面黝黑,好似抹了一层煤灰一样。
那双眼睛犹如铜铃一般,瞪得老大,血红血红的,很是恐怖。
而且,这个人,竟然生有六条手臂,除去和正常人无异的两条手臂之外,另外四条手臂全都生长在肋下,只不过发育的并不完全,就好像小儿麻痹一样,弯弯曲曲的,摆着各种各样奇怪的造型耸拉在那。
(为神马我忽然想到了赵本山和范围演的小品卖轮椅,开头的时候,赵本山坐着轮椅,摆的造型我也是醉了!)
而他的身上,竟然还缠绕着许多根大铁链,那铁链直接被钉入了他的体内,另外一头,缠绕在一根大铁柱子上。
但恐怖的还不止这些,他,竟然抓着一具尸体,此刻,正在那大口朵颐。
那刺耳的‘嘎吱’声,便是他啃食人脑袋发出的!
而这时,他也看向了我,当那双怨毒的眼睛看向我之后,我立马就心头一跳,本能的大叫了一声就想要逃。
‘哗啦’一声脆响传出,随后我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尖叫声戛然而止!
他,竟然瞬间冲向了我,眨眼间,就来到了我的身前。
此刻,那张黑乎乎的脸,正贴在我的脸上,他血红色的双眼,正瞪的老大,死死的盯着我看!
‘咕噜’
我瞪大着眼睛,狠狠的咽了口吐沫,这时,就听一声低吼自他口中传出。
随后,他突然发狂,咧开大口,就要向我咬来。
我惊慌大叫,连滚带爬的往后爬,而他却好似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上一般,一下就被弹了回去。
这一下好像有点给他撞懵了,就见他摇了摇头,随即坐在地上对着我瓷牙咧嘴的,样子很是狰狞。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暗道好险。
而这时,就听一声惊叫自头顶传出,随后,夏雨欣也从井口掉了下来,而掉落的方向,正是我的头顶!
尼玛!
我刚想要躲,但夏雨欣却大叫了一声:“王一凡,你要躲,你就是王八蛋!”
声音刚落,我便感觉眼前一黑,随即,夏雨欣整个人都砸在了我的怀里。
我的妈呀,夏雨欣个子很高,差不多170左右,就算再轻吧,那也得90多斤啊!
这一下砸在我身上,我只感觉肚子一疼,鲜血就把我之前啃的白菜帮子喷出来。
“你,你没事吧?”夏雨欣一脸愧疚的看着我,我强忍着疼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却忽然放了一个……屁!
草,都给老子砸出屁来了,你说有没有事!?
这时,夏雨欣也看到了那恐怖的生物,指着他颤抖的说:“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这时,头顶再次传出了呼啸声,我抬头一看,妈呀,又有一个人砸下来了。
这下我比夏雨欣躲的还麻溜,原地一滚,一下就躲开了,随即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传出,小何四仰八叉的就摔在了地上。
小何被摔的够呛,哼哼唧唧半天才爬起来。
只是,当他爬起来之后,却对我和夏雨欣不理不会,而是翻身而起,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怪物。
我们一共四个人,现在下来了三个,还有一个在上面没下来,想到这里我心头一沉,他被卡在井中央,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能下来吗?
我急忙抬头,用手机向上照去。
果然,就见一双腿吊在半空,正在那乱踢乱蹬的挣扎着,随后,就听他‘啊’的一声大叫,有尸鳖,竟然爬到了他的身上。
菜窖二层的铁盖子没有盖上,尸鳖爬进竖井是迟早的事。
此时,他的身上已经爬上去不下几十只尸鳖,就见那些尸鳖全都张开了口器,对着他又是抓又是咬的。
恐慌之下,他拼命挣扎大叫,那绝望的叫声,在竖井内回荡着,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我见状别过了头,不忍再看。
但这时,就听‘哗啦’一声脆响传出,随后,就见那生有牛角,长有六条手臂的怪物拖着铁链忽然跃起!
他跳的很高,足足跳起来四五米,伸出手,一把就攀在了井壁上,随即快速往上爬,向被卡在那的人爬去。
我见状咽了口吐沫,这怪物要干什么,难道,要像之前一样,吃掉那个人吗?
这时,就见他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那个村民的脚,用力一扯,一下就把那个人扔了下来。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村民轰然坠地,而那怪物也从上面跳了下来,‘砰’的一声就坠落在了他的身边。
此刻,村民的身上挂着不下几十只尸鳖,身上被咬的血肉模糊。
而那怪物似乎对他有些不感兴趣,而是瞪大着眼睛,探下了脑袋,盯着那些尸鳖看来看去。
随后,他竟然伸出手,捏起了一只尸鳖,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便一下扔进了嘴里。
伴随着‘嘎嘣’一声脆响传出,恶心的黑色汁液,一下就从他的嘴里溅了出来。
他细细俎嚼,随即动作突然一僵!
我以为他不喜欢吃,却没想到,下一刻,他就好像一个小孩子见到了自己喜欢的食物一般,双手齐动,用手一捞就抓起了一把尸鳖,随即快速往嘴里塞去。
‘嘎嘣嘎嘣嘎嘣!……’
刺耳的俎嚼声传出,伴随着他大口俎嚼,还有黑色的汁液自口中流出。
夏雨欣第一个忍受不住,转头‘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
而我也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暗道,好重的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