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抛弃?”那岂不是重蹈覆辙,她还以为若是下一世,会变得很好呢?若是好的缘分,还值得再续,若是结果如同这辈子一样,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同样的伤害,再受一次罢了!
不要!她不要了!
她不想再尝那种拥有了,爱了,最后却撕心裂肺的失去的感情了,这样的缘分,我不要了。手机端
“不投胎,可以么?我不想要再跟他有下一世的缘分了,我累了,好累”
“不可以。”冥君口话定定,一字一句道:“一切都是天意,天意是不可以违背的,这是你们两人的宿命,本君已经破例让你看到了慕俊的下场,这已经是宽容,那么接下来,沐熏,前去投胎吧。”
说完,冥君便消失不见,黑白无常突然出现,带着沐熏前去孟婆处喝下孟婆汤。
这一世,她喝下孟婆汤转世投胎,而慕俊则得了可怖的顽疾而死。
沐熏在被带去投胎之后,浅桑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可是她的心情却异常的沉重,她很难过,非常难过,更多的是替沐熏,她不敢将沐熏想成自己,虽然沐熏是她的前世。
她从未想过与容枢有任何的纠葛,可是当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在大脑重现之后,她知道,这是真的,她同容枢竟然有这样的缘分。
她觉得这个梦实在是太长了,长到她迫不及待的想醒来,她想见一见容枢,跟他聊一聊,只是聊一聊,而已。
可是事与愿违,黑暗是短暂的,她身体像是一片落叶一样,被一股风吹着,吹向了光明之处。光明来的突然,她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当将手放下之后,被眼前的热闹惊呆了。
眼前的环境很像是在一个青楼内,因为周围的女子穿着都很暴露,举手投足间尽显媚态。而在门口的地方,有许多艳丽的女子对着走进来的男子喊出娇媚的熟悉的名字,她越发的肯定,这儿是青楼。
她不明白为什么回来这儿,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朝着她走去,并且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那名女子的头发尽数披散着,而只有左边的耳朵出别着一直蔷薇花,只觉那张绝色的面在蔷薇花的映衬下有着惊心动魄的美。她人在三楼,身姿娇软,素手幻做繁花浅浅的放在扶手,眸盛满活泉,顾盼兮兮。无不对门口来来往往的男子有流连之意。
她的留恋并非是盲目的,而是有目的的,她在等一个人。是一位贵客。
关键的是,这名女子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她在想,莫非这个流落青楼的女子是沐熏的转世?
夜幕降临,果然来了一位贵客。
在此之前她回房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裳,依旧站在三楼的扶梯,眸光落在门口处。眼底只有一人,旁的都成了衬托。
妈妈殷切的将那贵客迎进来。
她细细的瞧着他。
只见那名公子面如璞玉,一身鹅黄色的锦袍,身材挺拔,气质高贵清华。立在那儿,周围的人顿时都黯然失色。她心暗暗道,此人不凡。
她拢了拢头发,平淡的眸隐着似有似无的媚态,心神一定,扶着三楼的楼梯往下走。她脚的步子时而缓,时而快,走到一楼楼梯口时,正巧妈妈带着那贵客与她碰。
她的余光在贵客身,可是看着的却是妈妈:“妈妈,你可见我婢女雨竹去哪儿了?我找她有事,怎么寻也寻不到。”
妈妈的所有精力都在那贵客身,未曾看得着她,听到她说话,这才将目光从那贵客的身放在她身:“怎么回事?雨竹那丫头也学会偷懒了么?”
她知道,那贵人的目光也放在她身了。
“不知道,方才还在,一转眼不见了。”
她无意间与他对视一眼,敛着眉眼羞赧的笑了笑,抬眸时,眸的魅意又勾了他一下。
他的瞳孔微张,一双眸再也移不开她的面。
她却翩然走至妈妈身侧,轻声道:“妈妈,既然你有贵客要招待,樱儿便不与你找麻烦了,我去南苑寻一寻那丫头。”说着,摇曳生姿的朝着南苑去了。
妈妈觉得她与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哪里不一样,况且贵客在眼前,她也顾不得去思虑那般多,只热情的同眼前人道:“公子,厢房请!”
那名贵人点头应着,随着妈妈楼,踩在楼梯,又忍不住向方才樱儿离去的地方看了看,收回眸光,眼眶里氤氲着蜜意。
浅桑方明白,原来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名唤樱儿。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而那名贵人呢?她看得很仔细,与容枢长得一模一样。
很明显,刚才樱儿有意的勾引那名像极了容枢的贵人,且他对樱儿生了极其大的兴趣。她是有心跟着那名贵人的,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容枢的转世,可是樱儿这边一走,她便又不由自己做主了。
片刻之后,妈妈满袖阁寻樱儿。
“见樱儿了么?”
“知道樱儿姑娘去哪儿了么?”
“樱儿呢?”
终于在南苑寻到了她。
“哎呦歪我的姑奶奶呀!你怎么在这儿呢?”
樱儿将手刚摘的花放下,将花瓶也朝对面的雨竹递了递,悠然的看着眼前火急火燎的妈妈,道:“是什么样天大的事儿让妈妈这般着急忙慌的寻我?”
“你还说呢!今日是你接客的日子,你怎么能在这儿待着呢?”
她不以为然,拿起一枝花儿遥遥的往花瓶里扔:“昨日破例接了今日的客,怎么今日还接呢?”
“那将军府的公子能作数么?你进门的时候他已经喝醉了,这这不作数的嘛!”口的话还未说完,便又着急忙慌起来,前一把挽着她的胳膊,亲昵道:“我的姑奶奶,你随我去吧,方才那名贵客指名道姓的要见你,非你不可,那可是妈妈我惹不起的主儿啊!你行行好,当是可怜妈妈我,随妈妈去见见,好么?”
她凝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妈妈,字字玑珠:“只此一次”
“下不为例!”妈妈忙接口道。
她笑了笑,笑有几分势在必得。
她本以为妈妈会带着她到一般的厢房,谁知却带她去了羽居。
羽居是整个袖阁最豪华的房间,不知那贵公子给了妈妈多少金子,竟然能被安排到这儿来。
妈妈将她带至羽居门口便离开了,她在门口驻足,并未立刻敲响房门。
“吱呀。”
房门被打开,她停在半空的手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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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道:“请进。”
请?
他用的是“请”字,代表着对她的尊重。
她收了手,敛了敛眉,微微颔首,双手攥着裙摆,莲步走进。
屋内燃着香,香炉被放在一眼便能看到的显眼处,袅袅白烟燃至空,带着异的美感。
“请坐。”
他又道“请”字。
他这般客气,可知教养极好。
屋内的氛围极好,倒教人忘了这儿是青楼羽居。
她见他落座之后,这才坐下。见桌只有茶没有酒,想了想,提起茶壶为他倒茶。顿时茶香四溢,她将茶杯端起,轻轻的放在他面前,柔声道:“公子,请。”
他接过茶,看了看茶,又看了看她,眸氤氲着笑意,后而端起茶,浅浅的抿了一口。他道:“你唤樱儿?”
“是。”
“多大了?”
“十八岁。”
“倒是好年华。”
她莫名想笑,也不知为什么,是想笑。他这般俊美如玉的一个人,说话怎么如此稳重老气。
是想要忍住的,奈何没忍住,细碎的笑声溢出来。
他道:“你笑什么?”
她用帕子掩唇,止住了笑,待要开口,清风吹进屋子吹乱了头发,她怕在他面前失了形象,抬手先勾了勾头发。片刻的功夫,她连连叹了三口气,后而看着他,道:“公子”
他抬眸去看她,却在此时瞳孔微睁,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心疼,忙道:“樱儿,你怎么了?”
她看着他眸底映衬出的自己,原来,她竟哭了。
“我”她哽咽了一下,噙着泪看着他:“公子,樱儿知道,凡是能被妈妈迎进羽居的人,都是不凡之人。樱儿樱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望公子”
“你说!”
似是他坚定的态度给了她勇气,她这才开口道:“望公子替樱儿赎身。”
浅桑忽然明白,原来樱儿早不想在青楼待了,想着借此机会离开青楼。
“赎身?”他似有一丝迷茫。
她忙道:“公子,赎身之事樱儿并不逼迫公子,樱儿知道知道是自己唐突了。”说着,缓缓起身:“公子,樱儿对您招待不周,还在您面前哭了,樱儿再留在这儿只会让公子心烦,故而前去让妈妈再为公子找位姑娘来,公子请稍后。”说着,朝门口走去。
却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抓住手腕。
她周身一震,一双含泪的眸去看他:“公子,你”
他眸光坚定,道:“你坐下,我们谈谈。”
她的眸光在片刻的茫然之后恢复清明,在他面前乖乖坐下。
他深思熟虑一番,开口道:“为你赎身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既然为你赎身,自然要对你负责。奈何我家族复杂,恐你跟着我,会受到伤害。”
他竟然考虑了这么多么?
她的目的只有他为她赎身这一个,倒是从未想过跟随着他。
莫非黑衣人让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她留在眼前男子的身边。更甚者,眼前的男子与丞府案有关系。
毕竟他方才提到玉扳指,说是似曾相识之物。
“公子,你若是替樱儿赎了身,便是樱儿的恩人,日后若能跟在公子身边报答,亦是樱儿的福分。”
他又道:“你当真愿意跟着我?”
她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定声道:“愿意!”
“好,我给你赎身。”
因为男子给樱儿赎了身,浅桑亦是跟着樱儿离开了青楼。至于去哪儿,她现在也不知道。只是马车内,那名男子对樱儿很是体贴,可是说是百般照顾了,看得出那名男子很喜欢樱儿,可是,这个像极了容枢的男子,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她未忘记冥君说过的话,沐熏和慕俊有三世情缘,可是都是虐心的情缘,那么这一世,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不管结局如何,最起码现在看起来,一切都还是美妙的。
“你冷么?”男子将樱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的拍着,看着她的眉眼细致的问道。
樱儿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可是即便是如此的微笑,却也足够魅惑人心,此时的她有几分坦诚,看着他道:“谢谢公子为樱儿赎身,日后樱儿是公子的人了。
男子大手揽过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道:“樱儿,决定将你带走的那一刻,我想好了,一定会护你周全。”
樱儿心感动,却又觉得这是一件高兴的事儿,故而含着的水珠未落。
可是没想到的是,男子竟然是九五之尊,乃当今的皇。
夜已深,在封羽身边侍奉的奴才前将门窗关闭,却在关门的时候见到大公公匆匆而来,忙错了错身子让大公公进来,后而将房门关。
大公公在封景羽面前跪下,恭敬开口:“参见皇!”
“起身吧。”封羽翻阅着手的奏折,没有放下的意思,片刻之后开口问道:“查的如何?”
大公公忙前,站在他身侧,低语道:“查出来了,是丞府的大小姐,丞嫣樱。”
他的手微顿,眸盛着几分复杂,后而将手的奏折合,抬眸去看大公公:“五年前那个全家被暗杀的丞府?”
大公公忙不迭的点着头:“正是。”
他忽然理解在袖阁时她哭着让他将她带离袖阁,也是,那样的地方,哪是一个大家闺秀能常待的。
“朕记得没错的话,丞府那桩案子并没有找到凶手,到目前为止还是冤案。”
“皇说的是。当时丞府的案子轰动了全城,刑部也派人去查了,但是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如此这案子才搁置下来,成了冤案。”
“朕记得没错的话,当时刑部报来的案,说是丞府下无一幸免,这丞嫣樱又是怎样脱身的?”
“皇,老奴也觉得这是疑点,故而望您提防着那丞嫣樱。”
他道:“樱儿不过是个弱女子,你多心了。”
“皇,您是明君,光明磊落惯了,殊不知在您看不到的地方,许多势力在慢慢崛起。单是三王爷的势力不能小觑。现在老奴手里没证据,自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还是希望皇能留心些。”
他道:“行,朕明白,你放心吧。”转念一想,又道:“樱儿住在鸢宫,可住的习惯?”
“想来樱儿姑娘不是惹是生非的人,自从住进鸢宫之后,并未闹出什么事端,安静的很。”
“那好。”
“只是”
“只是什么?”
大公公深思一番,后而道:“只是樱儿姑娘进宫也有些时日了,先前照着您的吩咐瞒着各宫的娘娘,这日子久了,怕是瞒不住。”
“太后那边知道么?”
“还不知,只是瞒不了多久。”
他了然:“近几日朕会想到如何安排她,无论如何,总要给她一个在宫里名正言顺的身份。”
大公公道:“老奴明白。”
浅桑看着守在御书房门口,将屋内两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的樱儿快速的转身离开,回到她觉得像是冷宫一样的地方。
樱儿没想到,封羽会调查她。还将以往的事情尽数都调查了出来,她越发的觉得自己在这个皇宫之是没有地位的。同样觉得,那日让他为她赎身,是错误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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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背一阵一阵的冷意,她转过身子看去,才知道窗户没关。手机端想来是那小宫女忘记了。
披衣起身,走到窗户边,手放在窗门,待要去关的时候,被空皎洁的月色惊艳,收了关窗户的手,裹了裹身的外衣,朝着门外走去。
院子大的厉害,花异草也繁多,但是她总觉得没有袖阁后院她的蔷薇花好看。
可能对于这片地方,她还是不习惯。
浅桑一步一步的紧跟着她,将她的心声好内心的孤寂尽数停在耳。
樱儿是万万没想到那贵公子竟然是当今圣,也没想到她知晓他的身份,不是从他的口,而是从侍奉她的小宫女口。
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她忘了,那种模糊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心脏还是“咚咚咚”的跳,有些骇人。
她还未来得及接受,便要逼迫自己尽快适应。因为在迷茫之后,她决定利用封景羽查出五年前丞府冤案的始末。
不知是否是老天爷同她作对,自从她有了这个决心之后,却再也没见过他。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将她遗忘。毕竟偌大的宫廷,最不缺的是好看的女子。
她这些日子,独自一人在这偌大的院子里走来走去,院子四处倒是被摸的清清楚楚,她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一个孤岛,这个孤岛廖无人烟,生存不是目的,找到存在感才是意义。
她现在根本找不到任何存在感。这种感觉令人发疯。她又想,规矩严谨的宫廷里,是否发一场疯,能引来注意,包括封羽的。
据浅桑从小宫女私下与别的宫女窃窃私语得知,樱儿入宫第一日,芙宫那位主子收到了消息,这几日之所以没有任何动作,只因派人前去查樱儿的底细去了,那个宫的主子名唤沈宓,是太后的侄女儿,也是这宫除了太后之外地位最高的女人。
浅桑发现一个问题,那是虽然她不能够离开樱儿半步,但是却能够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感知得到。
沈宓是个聪明人,知道知己知彼,才好下手。
当知道她是皇从青楼里带进宫的人,气的将手的五彩翠玉瓷器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看着那杯子四分五裂,仍是不解气。
身边侍奉的人知道她的脾性,没有立刻前去劝,而是待她缓了缓,这才道:“娘娘,同一个青楼里来的小贱人如此生气,犯不着。”
沈宓媚眸冲着她凌厉一扫,冷哼一声,手攥着椅子扶手的雕花,指甲死死的按进雕花的缝隙:“那种下贱地方出来的人最是有狐媚手段,皇定是被她给迷住了。”
“娘娘,这樱儿皇虽然带进了宫,却还未给她任何的封号,若是能在这个时候除了她,倒也免绝后患。”
沈宓按着扶手缓缓起身,枳怜忙凑过去扶着她的手。
她步步朝着窗户走去,稳稳的站着,眸光冷的像是裹藏着冰渣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枳怜,你可知,次锦嫔投井之事,皇有些疑心我。”顿了顿声,抬手按了按头顶的金簪:“要了樱儿的小命倒是小事,若是再将本宫搭进去,犯不着了。”
枳怜道:“这还需娘娘烦心么?”眸光微凝,眸布满狡黠:“娘娘可假借旁人之手,如此一来”
她微眯眸光,抬手点着她的头,一下一下:“看来你这聪明的小脑袋瓜里又有新点子了,快些说来与本宫听听。”
枳怜含笑前,附耳于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她神情不悦的面渐渐有了笑意,看着枳怜,笑意加深:“照着你说的办!”
枳怜领命出了芙宫,片刻之后又回来,身侧多了一个人,乃封景羽的亲妹妹,苍昭国的公主,封婇竺。
“公主,您慢一些!别跑那么快,小心摔了!”两人一前一后,枳怜为了跟封婇竺,不得不小跑着。
“谁让你那么慢的?你既同我说宓姐姐这儿有好吃的,应该快些跟我,万一去晚了,那些吃了没有了怎么办?”
“公主,怎么会呢?娘娘给您留的东西,又怎么会教旁人吃了去。”
“枳怜,你废话当真是多,莫要说了,赶紧跑快些,我可不等你了!”
“哎!公主!”
枳怜气喘吁吁的赶到沈宓的房间时,封婇竺已经坐下来瞧着二郎腿吃起点心来了,见她进来,颇为鄙夷道:“枳怜啊枳怜,你看看你,这才跑了几步,竟这般气喘吁吁的了。”
枳怜讪讪的笑了笑,同沈宓递了个眼色,道:“公主说的是,奴婢这体力是不如公主。”
她面有几分得意,手拿着桃花糕眸光亮堂堂的看向沈宓,道:“宓姐姐,你这儿的点心是好吃,怕不是又是从母后那儿得来的吧?”
“公主怎么猜的到?”
“哼!”她小嘴一撅,道:“整个宫里谁不知道母后最宠爱你这个侄女儿,有时候我都嫉妒呢!”
“呵呵。”沈宓笑了笑,道:“公主说的这是哪里话。偌大的皇宫,谁又不知道公主是皇最宠爱的人呢?”
听闻沈宓这般说,她心理倒真是平衡了几分。
枳怜眸闪过复杂,先是看了沈宓一眼,得到沈宓的点头示意之后,前几步,一边为封婇竺倒茶,一边道:“公主是皇最宠爱的人,这话是没错了,只是”
“枳怜,你大胆!”在封婇竺看来,封景羽对她的宠爱是毋庸置疑的,若是有人敢对此质疑,她便要砍了她的脑袋。
枳怜慌忙间跪在地,头抵着地面,求饶道:“公主赎罪!公主赎罪!”
沈宓忙前道:“枳怜,公主被皇宠爱这是整个皇宫都知晓的事情,你怎敢有质疑之声,莫非你是嫌脖子的脑袋沉,不想要了么?”
“不是!不是!”枳怜忙“咚咚咚”的磕头,颤声道:“并非如此,枳怜失言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封婇竺怒道。
枳怜一咬牙,哭着道:“是因为皇刚从青楼带进宫一名女子,名唤樱儿,此时正被安置在鸢宫内,奴婢没有别的意思,一时失言也是怕这位新来的主子太得皇的喜欢,而使皇分了心,不再对公主百般宠爱。”
“什么?”封婇竺怒道:“鸢宫何时来了位主子,本殿怎么不知道?”后而怒焰圆睁看着沈宓,质问道:“宓姐姐,当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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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宓面有几分为难,但还是同她点了点头,道:“公主,依本宫之见,你还是别将这件事放在心了,毕竟”
“宓姐姐,莫非你教我忍气吞声么?本殿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谁的气呢!”说着,怒气冲冲的便朝鸢宫去了。手机端
“哎!公主!”跪着的枳怜起身佯装去追,实则是看看她是否当真去了鸢宫的方向,片刻之后回来同沈宓禀报:“娘娘,公主确实朝着鸢宫去了。”
沈宓面哪里还有方才的劝慰之色,施施然在身后的椅子坐下,端了杯新茶在手,掀起茶盖轻轻的吹了吹茶,又嗅了嗅茶香,浅浅的尝了一口。眸光微顿,抬眸看着枳怜,道:“派人去看着,一有消息立刻前来禀报。”
枳怜忙道:“是!”
“砰!”
樱儿这厢方才从小宫女的手接过早膳,便听院门一声巨响,端着粥碗的手微顿,看向小宫女,道:“这外面是怎么了?”
“奴婢去看看!”
她看着她匆匆忙忙跑出去的身影,想了想,又不放心,将粥碗放在桌面,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眸光略过院子内的花花草草看向门口处,只见一名面容俏丽,着一身粉色宫装的女子一手握着鞭子,一手拖拽着小宫女颈的衣服,正气势汹汹的朝着她这儿走来。
她看着小宫女被憋红的一张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提着裙摆快速前,站于女子面前,立刻道:“你快放了她,这样会死人的!”
封婇竺站稳了将手的小宫女随手一扔,握紧了鞭子指着她,质问道:“你是樱儿?”
“你找我?”
“我找的是你!”只听她一声厉色,擒着手的鞭子凌空一甩,有劈天之势力。
她还未反应,那方才甩向空的长鞭朝着她甩来了。
“你这个从青楼里来的狐媚贱人,竟然敢打我皇哥哥的主意,到底是谁给了你如此的胆子!”
她一边堪堪的躲着,一边消化着她口的话。
她提到皇,并唤他为皇哥哥,想来这是皇的妹妹,也是公主了。
可是,即便是公主,这般不由分说的来打人,骂人,也实在是不应该。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解释。”
“解释?本殿才不需要你的解释!你这个从青楼那样下贱地方出来的人,嘴里能出来什么好话!皇哥哥也是,出去一趟怎么学坏了呢?你这般的女子连给本公主提鞋都不配,竟然妄图想同本公主好好的说话,简直做梦!”
她和悦的面色冰冷了下来,一双手缓缓的握成拳头。
封婇竺发现了她眼神的变化,收了鞭子双手环胸,目光倨傲道:“怎么?说不过本公主脸挂不住了?你以为你现在这幅样子会吓到本公主么?你们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无论什么样子让人看起来都是肮脏的!”
“啪!”
封婇竺颤抖着摸被打的那半张脸,火辣辣的感觉是曾经从来没有过的。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连皇哥哥,也不会动她一个手指头。
可眼前这个贱女人,竟然敢打她。
“我杀了你!”
她嘶吼着前去掐樱儿的脖子,樱儿躲避不及,被她的双手紧紧地禁锢住,脖子一阵疼,嘴巴下意识的张开,即便努力的呼吸,能呼吸到的空气也非常的稀薄。
小宫女见此,立刻前去捶打封婇竺的胳膊。
她觉得自己不要命了!偌大的皇宫,同公主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可是她知道樱儿是好人,方才还救了她,此时樱儿有难,她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封婇竺因手、胳膊吃痛而松了樱儿的脖子,她趁此机会脱身,一个踉跄跪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
方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啊!”
听到一声尖叫,她立刻朝着封婇竺看去,只见她手的鞭子缠在小宫女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
她连忙冲了过去,一巴掌打在封婇竺的脸。
“啪!”
世界在寂静了片刻之后,传出封婇竺的嘶吼声。
“樱儿,你竟然又打本殿!本殿今日若不要了你的命,出了这鸢宫的宫门,要被人嗤笑的!”说着,松了小宫女,甩着鞭子朝樱儿跑去。
浅桑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很是危及,手心幻化出扶桑花花瓣想要救樱儿,可是可是那根本是于事无补,因为她的灵力在此刻根本毫无用武之地。只看看着那名被樱儿救下的小宫女,希望她能够前去将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告知封羽,这样封羽能在第一时间赶来救樱儿。
脱身了的小宫女也不知道怎么开了窍,在猛咳了几声之后,狼狈的爬起来朝着御书房跑去。
浅桑立刻满心的欢喜,与此同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跟着小宫女去了,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不好了!不好了!”
大公公看着她一身狼狈而来,眉头皱的很深,不悦道:“你这贱婢,让你在樱儿姑娘的身边侍奉着,这个时候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小宫女“噗通”一声跪在大公公面前,仰面哭诉道:“大公公,不好了,公主持鞭大闹鸢宫,势要取了樱儿姑娘的性命,您快将此事禀报给皇吧!求您了!求您让皇救救樱儿姑娘!”说着,头抵着地面“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大公公见这架势,忙道:“好好好,你在这儿候着,我这前去禀报皇,快别哭了,起来吧!”说着,匆匆忙忙朝着御书房而去。
“皇!皇!”
封羽将手的案合,看着眼前的大公公,蹙眉道:“何事如此慌张?”
“皇,公主前去鸢宫闹事了,方才派在樱儿姑娘身边的婢女云檀来报,公主持鞭要取了樱儿姑娘的性命。”
“什么?”他当即起身,面色凝重,立刻道:“走,带朕去看看!”
当封羽赶到的时候,封婇竺手的鞭子缠绕在樱儿的脖颈,逼得她跌坐在石阶,手的鞭子一点一点的收紧,她是要看着她在她面前一点一点端气,才能解了她心头之恨。
“婇竺!”
背后忽然传来声音,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当看到来人是封羽时,大吃一惊。收回眸光看着眼前痛不欲生的樱儿,恶毒道:“你这个贱人,竟然让人偷偷的去叫皇哥哥,我告诉你,晚了!你现在要死在我手!谁也救不了你!”
“呃”
浅桑立刻紧张起来,希望封羽的速度能够再快点,再快点,樱儿眼看要被掐死了!
樱儿能够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脖子被死死卡住的疼已经由剧痛变得麻木,她猜想此时的她一定特别难看吧涨红的脸,微张的嘴巴,向翻的眼睛。如果这样死了,实在不是她心所愿,奈何她不会武功,在会武功的公主面前,不过是个弱女子。
她听到了封羽的喊声,如果能够在死之前见他一面,自然是幸运的。
只是她没给她这个机会。
“婇竺!”
这一声唤离的很近了,她恍惚看着一个影子,是一身龙袍的封羽
其实他穿龙袍的样子,很好看。
眼前一黑,这一次地狱之门真的在向她招手了吧。
樱儿眼前一黑晕倒的时候,浅桑亦是如此。可也是在这时,浅桑看到了樱儿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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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是一位慈父,他微笑着看着樱儿,开口问道:“樱儿,你想不想学武?爹教你好么?”
“爹,学武得从小学起才能学的牢,女儿今年都已经十三岁了,现在学,怕是晚了吧?”
“”
“樱儿,为娘见你今年端午绣的香囊要往年的好,单是那面的绣样都精密了许多,你爹总嚷嚷着让你学武,那可是男儿才做的事情,你一个女儿家的,还是学些女红应当。”
“”
樱儿倏然的睁开眼,泪水顺着眼角落在枕头,此刻的她无后悔没有在父亲在世的时候学些武艺傍身。
浅桑也是在同一时间清醒,眼角处也挂着泪痕。
“你醒了?”
樱儿猛地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当看清来人,慌张的卷起被子缩进墙角。
封羽轻声道:“我吓到你了?”
她敛着眉眼,无声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确实是婇竺不对在先,朕代她向你道歉。”
“皇,别”她连忙开口制止,眸光落在他的面,他一身龙袍果真气质非凡。
回想起在袖阁时候,她是顶尖儿的人,故而人人巴望着她,敬重着她,自从进了宫之,她越发觉得,在袖阁那点儿自信心,被摧残的荡然无存。
手攥被子又紧了几分,她道:“皇,你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你是皇,她她是公主,我身份低微,公主拿我出气,是”
“樱儿。”他伸出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眸怜爱,柔声道:“朕让你受苦了。”
她心里一阵发酸,奈何又忍了回去,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抬眸笑意硬硬的看着他:“皇说的哪里话,您赎樱儿离开袖阁的时候,曾问过樱儿是否坚决同您走,这是樱儿的选择,不能怪皇。”
他看着她,抬手将她耳前凌乱的发丝别致耳后,眸光落在她的眉眼之间,轻声询问:“朕封你为嫔妃,如何?”
她周身一震,忽觉眼前的一切很不真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捏了捏——“呃”,感觉到疼,立刻收了手。
“呵呵。”
抬眸去看,却见眼前俊美的男子在笑,她将他的笑收进眼底,不知为何,心情好了许多。
“皇为何要笑?”
“你竟这般呆,却又这般乖。”
他柔声的话如同裹着蜜的情话一般,听得她脸通红通红,忙低了头,道:“皇莫要取笑樱儿了。”
她默默的反思了片刻,也觉得在他面前像是变得傻了许多,至于其原因,她也不甚清楚。可能可能此时她未将他当做袖阁的客人,只将他当做
知己?
不是。
朋友?
亦不是。
皇?
好像也不是
他方才要封她为嫔妃,他是因喜欢她才这般做的么?还是只因她生的有几分姿色,且是他从袖阁给赎回来的。
“樱儿。”
“恩?”他说话声音很温柔,听在她耳里有些痒痒,抬眸看着他,询问道:“皇,怎么了?”
他道:“封妃之事,你觉得如何?”
她从未被册封过,心想,莫非这封妃之事都是皇这般一个一个凑到这人眼前前去询问的么?若是如此,岂不是太麻烦了?
还是,只有她是这般被他耐心的询问着。
她自然是希望在他的心里她是特别的存在,可又怕这只是她自己的奢望,一旦这种奢望没有变成现实,她会非常的难过,现在要难过一千倍,一万倍。
“怎么不说话?”得不到她回应的他并没有半分着急,而是看着她,无耐心道:“如果你还没有想好,朕会给你时间的,不过,朕希望你考虑的时间不会很久,毕竟朕真的想要好好的保护你。”
浅桑觉得这一世他们很相爱,并不想冥王所言,或许即便是冥王,也有出差错的时候吧。
樱儿道:“皇,不必麻烦了,樱儿现在已经想好了。”
“好,你说。”
“樱儿并不想在现在成为皇的妃子,因为樱儿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但是樱儿想留在皇宫,从宫女做起,一步一步让自己越发的强大,待樱儿配得皇的妃子那个身份的时候,皇再封樱儿为妃,好么?”
封羽实在没想到樱儿是如此有骨气和进心的人,内心越发的觉得她的不一样,也越发的喜欢她。
“可是樱儿,你选择的这条路会非常的艰辛,朕怕你会走的很辛苦。”
“皇放心好了,樱儿自小长大,吃得苦不算少,想要做配得皇的人,吃些苦,樱儿觉得是值得的。”
他握紧了她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道:“好,那么你在朕身边当贴身婢女,这是最底层的职位了。”
她立刻起身下了床,同他欠了欠身子,柔声道:“谢过皇。”
对于樱儿如此这般的有骨气,浅桑也替她高兴,可是与此同时,又有些担心。
因为公主和沈宓不可能放过她,而且因这次皇出马救了樱儿,公主越发的讨厌樱儿了,接下来,樱儿的日子会不好过。
在浅桑看来,选择当妃子则是能够有资格与公主和沈宓对抗的,可是她除了能够跟在樱儿的身边之外,连一句劝说的话都讲不出来,纵使她讲了,樱儿也一句都听不到。
她的担心还是来了,忽略平日里沈宓和公主对樱儿的找茬之外,这一次,是太后听了沈宓的闲言碎语,开始对樱儿有看法,私自命人将其捉到了自己的宫,打算好好的审问一番。
一进太后的宫门,浅桑觉得不对劲,不似在别的地方那般,太后的宫有嗖嗖的冷气直往身的毛孔里钻,让人浑身忍不住打寒战。而她看到,樱儿纤弱的身子一边走着,一边忍不住的颤抖。
浅桑觉得不妙。
见到太后的时候,她坐在最高的位置,位置下面坐着公主和沈宓,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冷冰冰的。
樱儿见到三人,连忙跪下,嗫喏着开口道:“参见太后,参见娘娘,参见公主。”
“哼!”公主双手环胸,冷哼了一声,表示出对她的不屑。
樱儿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可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太后、沈宓和公主有说有笑的交谈着,好像将她给忘记了似的,以至于她跪在地,膝盖生疼生疼。
浅桑觉得她们真的是太过分了。立刻冲到三人身边,对着三人是一顿拳打脚踢,而后觉得这样有些幼稚,又走了下来,来到樱儿的身侧,道:“樱儿,这个时候你该反抗才对,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跪着么?你越是这样,她们越是会看不起你!”
在浅桑以为樱儿仍然会无动于衷的时候,她忽然扶着地面站起了身子,看也没看那三人,踉踉跄跄的,径直走出了宫门。
“樱儿你这个贱婢,给本宫站住!”从来没有人胆敢在太后面前造次,樱儿是第一个,今日她狠了心了,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丫头。
樱儿身子顿了顿,随后转身,看着太后道:“太后,在樱儿看来,您并没有什么事情找樱儿。可是樱儿不太后这样清闲,樱儿还有许多事情没做的,所以,樱儿现在要走。”说话,转身便走。
“反了!反了!当真是反了!来人!将这个贱婢拿下!”
樱儿立刻被冲进来的侍卫给钳制住,她看着太后,心不平道:“太后,为何要这么做?”
“你这个贱婢,还敢开口问本宫为什么,现在本宫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为什么!”
接着婴儿便受到了一顿毒打,直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皇才来。
皇勒令停止毒打樱儿,侍卫们立刻住了手。
太后看了一眼皇,眉头皱的很深,心越发的恨樱儿,先是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立刻道:“不准停下,继续给本宫打!本宫今日定要将这目无人的贱婢给打死不可!”
皇三步作两步,立刻前,“噗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开口道:“母后,樱儿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要如此这般的惩罚她?”说着,回头看了樱儿一眼,眸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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