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她冲了过去,抱住他掐着温子玉脖子的手,哀声道:“王爷,这是一个误会,你听臣妾解释,好么?”
她已经失去了玄霆,不能再失去温子玉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制止言帝封。
奈何言帝封像是失控了的黑豹一般,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凝视着温子玉,盛怒的眸在绕烧着之熊熊的大火,他要置他于死地。
“王爷!”哀求根本阻止不了言帝封,她一眼看了他腰间的佩剑,立刻拔出架在自己的脖子,倔强的眸含泪,一字一句道:“王爷,您若是再不放开子玉,臣妾便立刻自刎。”
奄奄一息的温子玉挣扎着抬起手,想要制止浅桑如此不理智的举动,奈何有心无力。
“砰!”言帝封松开了温子玉的脖颈,他跌落在浅桑的床,似乎因言帝封连他跌落在浅桑的床这件事都不能够容忍,一把抓着温子玉的肩膀,将他重重的扔在地。
看到言帝封放开了温子玉,浅桑也将手的剑扔在了地,崩溃的跪了下来。
“王爷,这件事真的是一个误会。昨日臣妾安寝的时候,身边是空无一人的,不知为何今早醒来,子玉在臣妾身边了。王爷,臣妾和子玉是清白的,还请您明察。”
他失望的看着她,缓缓地蹲下来,单手抬起她的下巴,心底一阵一阵的疼。本来还计划今日带着她前去游湖泛舟,可是她呢?今日一早给了她一件如此的大礼,当真教他“受宠若惊”。
“清白的?”他闭眼睛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时,眸光满是冰冷的光:“本王知道,早在你嫁给本王之前,与温子玉走的颇近,本以为你嫁给本王之后会收敛,没想到你还是难忘旧情。”
“不是那样的!”她慌忙解释道:“臣妾与子玉一直都是朋友关系,我们仅仅是好朋友而已,出了朋友关系之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私情。”
“是么?”他眸光微眯,审视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可以信誓旦旦的同本王如此说,可是他呢?”他揪着温子玉的头发将他揪至他的身边:“那他呢?他敢保证对你没有一点的喜欢么?”
她看到了温子玉面的痛苦之色,心底一阵心疼。奈何不能在言帝封面前表现的太过于明显,因为这样对温子玉没有好处。
“他敢!”她立刻道:“王爷,子玉敢保证的!”她眸光灼灼的看着温子玉,一个劲儿的同他使眼色。
“好啊!”言帝封稳坐在凳子之,单手将温子玉的半身提起,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温子玉,质问道:“你敢跟本王说,你对本王的王妃没有一点喜欢之意么?”
狼狈不堪的温子玉看到了她同他使的眼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在如此的情况之下,他仍然不想欺瞒自己的心,他是喜欢浅桑的,第一次见她很喜欢。此时此刻如果他说了违背心意的话,那么他简直不是男人,是一个真正的懦夫。
他不想欺骗自己的心,虽然说真话付出的代价可能会很大。
“言帝封”他道:“我可以告诉你”他说的很慢,但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清楚:“第一次见到浅桑的时候,我喜欢她了,我噗!”
言帝封在他口话还未说完的时候,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他立刻口喷血,身子萧条无力,若非言帝封还抓着他的肩膀,他会像一具死尸一样瘫在地面。
她跪着前,抱住他的腿,道:“王爷,求求你,放过他,好么?”
“浅桑,你又一次欺骗了本王。”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沉吟道:“本王对你那么信任,可是你呢?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本王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本王的极限。现在,你终于触碰到了本王的底线,你赢了。”话毕,朝着门口道:“来人!”
冥锦带着四名侍卫走进来。
言帝封道:“将温子玉关进地牢,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给他饭吃。”
“是!”冥锦立刻前,命身后的四名侍卫将奄奄一息的温子玉带走。
“不要!”她挣扎着起身,想要阻止冥媚他们那么做,可是言帝封抓着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子玉已经被打的不省人事了,若是再饿几日,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王爷。”她顾不得擦脸的泪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求您了,放了子玉好么?我和他在这件事情都是受害者,我们是不可能在府内私自见面的。”哽咽着,又道:“王爷,您想想看,大门口有您的守卫,如果温子玉进了府,您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既然连您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温子玉进了王府,那说明他是被人带进府内的。王爷,求您将此事调查清楚,好么?”
其实她说的不无道理,言帝封将温子玉关进地牢的主要原因是他竟然斗胆在他的面前说喜欢浅桑,这才是他所不能够容忍的。
如果浅桑真的有意同温子玉见面,根本不可能会选择在言王府。
那么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目的又是什么?
“主子!主子!”刚醒来的鸢耳前来侍奉浅桑洗漱,没想到一进门看到地一片狼藉,王爷送的皮质地毯还有殷红的血迹,她想当然的以为那血迹是浅桑的,心慌意乱的跪在言帝封的面前时,抱着浅桑的胳膊道:“主子,您怎么了?”
言帝封冷声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不准离开琴心阁半步!”话毕,大步流星的离开。
躲在暗处一直观察着琴心阁一举一动的冥媚在看到言帝封离开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本来她还打算借着过年之名头前去寻言帝封,以想要同浅桑商议家宴所举办的地点为理由让言帝封随她一起来到琴心阁寻浅桑,时辰她都估算好了,只要将房门推开,能看到浅桑与温子玉一同在床
没想到的是,主子晨起醒来早膳未吃来寻浅桑了,倒是省了她许多事儿。
面狰狞一笑,闪身消失不见。
言帝封前脚刚走,疲累不堪的浅桑便晕倒了,幸好有鸢耳眼疾手快前扶着,不然便要重重的摔倒在地。
待她稍稍休息了片刻,轻轻地出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鸢耳道:“将我扶到床,再为我倒一杯水来。”
鸢耳立刻照做,将她扶至床榻,让她稳稳的靠在身后的墙面时,连忙前去给她倒水,将倒好的谁拿在手,朝她走去,将水递给她,见她喝了一口之后,忙开口问道:“主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看着手的茶杯,杯一层一层的涟漪正如同她此刻不平静的内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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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晨起,我醒来之后,发现温子玉在我的床”
“什么?”鸢耳立刻大惊失色:“主子,怎么会这样?”
她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请百度搜索看最全!的小说!昨晚去睡的时候,床榻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还是子玉。”
“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子玉出现在我的床,而言帝封刚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撞到我和子玉他大发雷霆,将子玉打的奄奄一息,关进地牢去了。”
鸢耳不禁唏嘘:“主子,这事情发生的实在是离谱,王爷来的未免也太巧了些,而且最关键的是,温公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您的床榻呢?”眉头深皱,鸢耳不禁道:“主子,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后陷害您。”
“我也是这么想。”看向鸢耳,道:“我想要着手去调查此事,可是言帝封对我下了禁足令,我连琴心阁都出不去,更别说去调查了。”
“主子,鸢耳去查吧!”
“你?”
“是!”鸢耳定声道:“您被禁了足,可不代表奴也被禁足了啊!您无法离开琴心阁,但是鸢耳可以,主子可将调查的方向告知鸢耳,鸢耳着手去查此事。”
她立刻拒绝道:“不行!我们不知道计划这件事的人背后有什么阴谋,你没有武功,遇到危险的时候,自保都困难,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去查这件事情。”
“主子!您看,眼下您除了奴之外,还有谁可以仰仗?”面心急如焚,叹了一口气,又道:“若是放在平日里,还能通过飞鸽传书给温公子,让温公子设法帮助我们,可是现在呢?温公子都身陷囹圄,我们只能自救。您不能离开琴心阁,那么让鸢耳帮您,鸢耳是您的贴身婢女,在您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耳目需然,玲珑许多,做事一定会万分谨慎的。”
鸢耳的话没错,眼下她除了靠她之外,无人可以依靠。
她道:“你来,我同你叮嘱几句。”
“是!”鸢耳应了一声,随后前,耳朵凑她的唇边。
听着浅桑同她交代的话,她不住的点头,同时将那些话铭记于心。片刻之后,看着浅桑道:“主子,鸢耳明白了,这去办。”
“恩,你切记,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不妥当之处,立刻回来,不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
鸢耳眸光定定道:“鸢耳谨记主子的话。”说完,转身离开。
她走到窗户边,看着鸢耳匆匆离开琴心阁的身影,只愿她平安的去,平安的回来。
厉渊回到月支城后,立即前去见司淩,两人在司府的花园内相见。
“你此次假扮冥帝阁的人试探言帝封,可有收获?”
厉渊婉兮道:“属下失职,并未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本来打算留在边界小城继续找机会刺探言帝封,谁知后来边界打了胜仗,言帝封同军师一道回了月支城。属下得知边界打了胜仗的消息是在半个月之后,故而不知道他们已经回城。听闻是边界大将军裴典收到了军师的信和属下的画像,才再边界小城找到属下,属下这才姗姗来迟。”
“当真一点线索都没有么?”
厉渊愧疚道:“没有。”顿了顿,接着又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言帝封好像对冥帝阁的杀手没有半分的畏惧。”
“他是言王,自然不可能会害怕一个小小的江湖杀手。”司淩叹气道:“没想到竟然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唉难道言帝封真的同冥帝阁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么?”
厉渊沉默。
“罢了!”他道:“你刚回来,风尘仆仆的赶了几日的路程,先去休息一下吧。”
“是!”
厉渊离开之后,司淩府的管家匆匆而来,稳稳的站在他的面前,恭敬道:“大人,门外有一名丫头,自称是军师的贴身婢女,特来求见大人。”
司淩微怔,随后道:“她可说了姓甚名谁?”
“说是唤作鸢耳。”
司淩立刻道:“快些请进来!”
司府门外的鸢耳心急如焚,迟迟不见那名管家回来,想往里冲。她是从言王府花园里的狗洞钻出来,来找司淩的,时间紧迫,她必须在同司淩传达完主子交代的话之后,即刻离开,如此才不会让王府里的人生疑。
在她决定往里冲的时候,那名管家匆匆来到她面前,并且道:“大人请你进去!”
“好!”她忙答应了一声,跟随着管家一道前去见司淩。
管家将她引至司淩所在之处,随后离开。她看着司淩,跪下道:“参见大人!”
司淩忙道:“你起来吧,无需如此大礼!”
鸢耳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仰头看着司淩,道:“大人,鸢耳此次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大人。”
司淩见她执意不起,只好道:“好,你说。”
“我家主子遭到贼人的设计,现在被禁足在言王府的琴心阁内,而温公子与这件事情有牵扯,言王在盛怒之下将温公子关进了王府地牢,此时生死未卜。还请大人想方设法搭救温公子!”
司淩忙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鸢耳便含泪将事情前前后后的同他说了,哽咽着又道:“现在主子怀疑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是王府内新进门的侧妃冥媚,苦于没有证据不能与她对峙,主子希望大人能够派人调查一下这个冥媚,还主子一个清白,还温公子一个清白。”
司淩忙前将她扶起,道:“好!”口话掷地有声,又道:“你且同军师说,这件事我揽下了,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谢大人!”鸢耳待要再跪,司淩忙道:“鸢耳姑娘,千万不要再跪了。军师与我一朝为臣,这点小事我若是还帮不到忙的话,当真是愧对军师。”
鸢耳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时候不早了,鸢耳必须要回去了。”
“好!我命管家送你。”
鸢耳从司府离开,赶回琴心阁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一直不放心她的浅桑将自己的房门大开着,想着她只要回来,她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到她。
听到门外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她立刻从茶桌边起身,匆匆的朝着门口而去,一脚跨出房门,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朝着这边匆匆而来。
“主子!”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她立刻朝着黑暗的那个身影跑去,当两人碰面之后,她看着鸢耳,忙道:“怎么样?顺利么?”
鸢耳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拉着她的手,道:“主子,我们回房间去说吧。”
“好。”
回房之后,浅桑将房门紧闭,拿起桌的茶水递给鸢耳,道:“先喝口水。”
鸢耳将水杯接过来,放置唇边,不消片刻便将杯的茶水饮尽,将杯子放下,看着眼前的她,道:“主子,奴从狗洞里钻出来,前去司淩大人府,成功的见到了司淩大人。将主子所托同司淩大人说了之后,大人一口便答应下来要帮忙,此时想必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冥媚。”
“太好了!”这是新年第一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本来,今日如果不出这般的乱子的话,此时她怕是正在同言帝封一起吃新年饭,现在她却被禁足在这儿。
“主子,您怎么了?”鸢耳发现她面的黯然,开口问道。
她抬起头同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将她耳前凌乱的发丝放在耳后,看着她,心疼道:“鸢耳,今日是新年的第一天,你却没有安生片刻,是我拖累你了。”
“主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鸢耳生气道:“您是主子,鸢耳婢女,本应同主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难道您受了罪,鸢耳将您丢在一旁不管,开开心心的去过年么?鸢耳是那般狼心狗肺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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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生气。三寸人间”她拉着鸢耳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道:“我只是心疼你。”
她这么一说,鸢耳立刻哭了起来,泪水止都止不住:“主子您现在的处境都已经如此窘迫了,心里竟然还在念念为奴着想”哽咽的扑进她怀里,颤声道:“主子,奴难过极了,难过极了。”
她此时也是一番心酸,轻叹一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窘境只是暂时的,我相信,在司淩的帮助之下,事情很快会水落石出的。”眸光悠悠的看向窗户,透过窗户看向远方。
府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很快整个王府内下下都知道了言帝封将浅桑捉奸在床的事情。立刻,一边倒的全是谩骂浅桑的人。
这日一早,冥媚亲自做了瘦肉粥给言帝封,端着粥朝着言帝封的房间而去,稳稳的站在房门前,看着守在门口的冥锦,道:“锦哥哥,我来给王爷送粥。”
冥锦微微点了点头,将门打开的同时叮嘱道:“王爷现在心情不好,你自己谨慎些。”
她点了点头,道:“恩,知道了。”话毕,径直朝着房内走去。
进了门之后,一眼看到坐在茶桌边,脸色有些沉闷的言帝封,她想了想,前柔声道:“王爷。”
言帝封将头抬起,看了她一眼,眼神颇为冷淡,道:“你怎么来了?”
她将手的瘦肉粥放在他面前,有些羞涩的开口道:“这几日媚儿努力学习了如何做瘦肉粥,觉得学的差不多了,便做给王爷吃,王爷,您尝尝吧。”
他看着眼前的粥,随后拿起勺子,盛了一勺送入口,细细的咀嚼起来。
她见他吃了,别提有多高兴了。
片刻之后,一碗粥吃剩下半碗,他将勺子放进碗里,轻轻地推了推粥,道:“本王吃好了,你收拾了,离开吧。”
他这般一说,她的心里便有些委屈了。
洞房花烛夜他去了浅桑那儿,还没给她一个说法也算了。她学这个粥整整学了三日,今日做粥的时候,几次烫到了她的手,她忍着将粥给昨晚,看到他吃的时候她别提多高兴了,可是她希望的是,他吃完之后,能好好的夸赞她一番,纵使不夸赞她,也该与她多说几句话吧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遂抬头看着她,面有几分不悦,道:“怎么了?”
她将心的不满隐匿,眉头轻皱又缓缓散开,双手交握在一起,纠结了许多之后,道:“王爷”
“恩?”
“您您您是不是欠着媚儿一个洞房花烛夜。”说完口的话,她的脸颊一阵通红。
他的眸光定格在她的面一秒,而后别开,面色冰冷,一字一句道:“媚儿,知道本王为什么娶你么?”
她蹙眉道:“不知。”
“那本王便告诉你。”他道:“本王娶你不过是为了堵住坊间百姓的流言,你知道本王的野心,若是流言太严重,会影响到本王以后在百姓之间的声誉。”
她心有不甘:“王爷,您这般说,是否对媚儿太不负责。媚儿是您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您给了媚儿名分,为何不能给媚儿一个完美的姻缘呢?”
他道:“娶你一方面是为了堵住流言,一方面是抵不住的苦苦哀求,你同本王说,嫁给本王似的毕生所愿。本王娶了你,既堵住了流言,也完成了你的心愿,两全其美。”
“可”
“媚儿。”他凝声道:“你今日说话做事都有些过分了,你该守着你的本分,才能守住你现在的位置,不然,回到冥帝阁继续当二当家也是极好的选择。”
她周身一震,将头低的很深,微微颔首:“媚儿知错了。”
“下去吧。”
“是。”
离开言帝封院子的冥媚回到房内,一拳砸在桌子,眸盛满恨意,一字一句道:“浅桑,正是因为有你在,王爷才不肯给我一个完美的姻缘,也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只是侧妃而不是正妃。这一次,我一定要要了你的命,让你从正位的位子滚下来!”
她即刻从凳子起身,将身繁复的衣衫换下,换一身轻便的衣服离开了房间,径直朝着言王府的大门走去。
守门的侍卫见是她,立刻恭敬的开口道:“参见侧妃。”并且目送她离开。
冥媚不知道的是,在她出了言王府的那一刻,已经被人给盯了。
夜晚来得很快,这是浅桑被禁足的第二日,她很想去看看地牢里的温子玉怎么样了,奈何她连琴心阁都出不去。
看着鸢耳打来洗脚水放在她的脚边,她道:“鸢耳,你今日有没有去打探子玉的消息?”
鸢耳一边侍奉她洗脚,一边道:“奴正要同您说起此事。”
“怎么?你有消息了?”
“今日奴抽空去找了沈管家,沈管家平日对待主子您还是不错的,奴想,若是找沈管家的话,他或许会愿意透露些关于温公子的消息。”为她擦了擦脚,将铜盆推放至一旁,起身道:“沈管家果然是关照主子的,同奴说了些关于温公子的事情。”
“如何?”她迫切问道。
“沈管家说,王爷并没有要了温公子的性命,虽然那日气愤不已,下令不给温公子饭吃,可也只限那日,今日一早开始,命沈管家派人前去给温公子送饭了。”
“真的么?”她简直欣喜若狂:“如此一来真的是太好了,这样我也放心了。”
“而且,我听沈管家说,王爷好像也在调查这件事情,还亲自审问的温公子,问他是怎么进入王府的。”
“子玉如何说的?”
“他说过年的前一日从皇宫回府,当时夜已经深了,他没让管家温世作陪,独自一人走在回府的路。那条路他走过数遍了,从未出过差错,可在那日,他正走着,忽然觉得勃颈处一阵钝痛,之后便不省人事,再次醒来之后,在主子您的床了。”
“看来同我之前猜测的没错,他是被人带进王府内的。”深思片刻,又道:“而且还是在打晕的状态下,如此可以说明,这件事当真是有人在背后策划。”
“主子,您不是已经怀疑是冥媚所为么?”
“对!冥媚是重点怀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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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言帝封负手而立站在窗边,眸光遥遥而望,是琴心阁的方向。
“冥锦。”
“属下在。”
“浅桑在做什么?”
冥锦抬头看了他一眼,敛着眉眼如实道:“王妃自从被您禁足之后,就乖乖地待在琴心阁,哪儿也没去,这个时候,想必......已经安寝。”
她竟然还能睡得着。
他收回眸光,看着冥锦,凝声道:“你前去琴心阁知会她一声,本王要让她今晚侍寝。”
冥锦有些诧异,迟疑了片刻之后,斗胆道:“王爷,这个时候府内的人正对王妃议论纷纷,您现在这个时候宣王妃侍寝,会不会......”
“冥锦,你跟了本王这么久,还不了解本王么?”
冥锦立刻颔首道:“属下明白。”话毕,立刻转身前去琴心阁通知浅桑,让她做好迎接王爷的准备。
浅桑正准备去关门的时候,冥锦突然出现,给她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看着他,道:“你来做什么?”
“王爷命你今晚侍寝,你早些做准备。”
“什么?”她吃惊不已,立刻道:“你是不是弄错了?”她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言帝封怎么可能会让她侍寝呢?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冥锦道:“待会儿王爷就会过来,你早作准备吧。”话毕,不给她再次提问的机会,转身离开。
夜风一股一股的往房间里灌,她站在门口,寒冷的风将她吹清醒,看向冥锦方才离开的方向,对于他口中的话,她还是难以置信。
鸢耳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她因为心思烦乱,躺下之后又起来,才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透了透起,谁知一开门就看到了冥锦,还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
他让她早作准备,准备什么?
她下意识的转身朝着屋内走了几步,看着不远处的屏风和珠帘,想着屏风和珠帘便是床榻,待会儿言帝封来的话,他们就会在那张床榻上就寝。
只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他还会跟她在那张床上就寝么?
忽而灵光一闪,她明白了言帝封让冥锦来传话的目的,立刻奔至珠帘后面,稳稳的站在床榻前,伸手抓着床榻上的被子和褥子,将三层被褥拖到地上。回头看了看门口到这儿的距离,想了想,拖着被褥朝着门边走来,大越离门有四步远的距离,她停下来,开始细致的将被褥上的褶皱给抚平。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着言帝封的到来了。
等待是漫长的,她等的都有点瞌睡了......
“咚咚咚。”
她一个机灵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口走去,站稳之后,将房门打开,言帝封刚号将头抬起,两人的眸光在那一刻汇聚,她忙道:“王爷,外面风大,您快些进来吧。”
他闻言之后走进来,一眼看到了地上的床褥,站住了脚。
她将房门给关上,转身的时候,看到他站在床褥边,遂上前解释道:“王爷,今日便换个法子睡吧。屋内燃着暖炉,地上铺着皮毛地毯,纵使是睡在地上,也不会冷的。”
他看着她那么认真的跟他解释,忽然觉得她有些可爱,可是这种心情只能放在心底,现在的他,应该对她冷漠一些才是。
思及此,手按放在床褥上,接着坐下来,看着她道:“过来。”
她微怔,随后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刚坐稳,就被他揽住了腰身往怀里带。
他的怀抱还像之前那么温暖,她不知道自己能够享受这样的怀抱多久。
“本王相信你。”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莫名的“咯噔”了一下,就像心动的时候,心漏跳了一拍似的。眸光微微颤动,心底有暖意四散开来,传遍周身,有些心酸的她哽咽了一下。
他道:“哭了?”
她在他怀中摇了摇头,道:“没有。”
“还说没有,本王都听到了。”
她眉头轻皱,眸中划过一抹复杂,随后回复理智,柔声道:“王爷为什么会选择相信臣妾呢?”
“你的品性本王了解,像偷情这类偷鸡摸狗的事情,你是断然不会做的。”
她该为他的了解和信任而感到高兴么?如果他不是言帝封,她想她会的。
她笑了笑,欣慰道:“能等到王爷的这句话,臣妾当真是安心许多。”眸光微动,又道:“只是......王爷,既然您相信臣妾是清白的,那么可以将温子玉给放了么?”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感觉腰侧上他的胳膊紧了紧,嘞的她有些喘不过气:“王......王爷......”
“在本王看来,他喜欢你,已经是最大的罪过。”
她只觉他这句话幼稚又可笑,不过恰如其分的体现了他这个人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那种强烈的占有欲:“王爷,您理智一些,臣妾只是将他当做朋友,您在乎的应该是臣妾的看法和态度,而不是对方的。说句不知礼数的话,正如冥媚喜欢王爷,而王爷不喜欢冥媚,臣妾并没有因为冥媚嫁给了您而心中怨恨,所以,王爷,您也大度一些,好么?”
他看着她,伸手捏她的鼻子。好像自从她将面纱摘下之后,他就特别喜欢捏她的鼻子,其实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内心对于她是宠溺的。
“你是在埋怨本王娶了冥媚?”
她当然是单纯的跟他举个例子,不过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情,而且他现在这个想也并非是什么坏事。
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头依偎过去,柔声道:“王爷,臣妾哪里敢埋怨王爷呢?臣妾不论王爷做什么都不会埋怨王爷的,臣妾希望王爷开心,只要王爷开心,臣妾无论受再大的委屈都无所谓。”
他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后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如果当初你阻止本王娶冥媚的话,本王一定会听你的。”
她伸出手指放在他的唇边,制止着他口中的话,眸光幽怨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王爷,过去的事皆过去,以后的日子还长,以前的林林总总总要丢掉一些,如此,日后的生活才会开心。”
他听闻她口中的话,更加愧疚。
片刻之后,开口道:“待这次的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本王会放了温子玉。”
她立刻探身上前亲吻他的唇瓣,而后抱住他,头放在他的肩膀处。方才幽怨的眸光在这一刻恢复冰冷,她道:“谢王爷开恩。”
司淩派厉渊暗跟着冥媚,发现了冥帝阁所在之处。三寸人间因忌惮冥帝阁的可怕,他没有跟着冥媚进入冥帝阁,而是立刻回到月支城,将这个重要的发现告知司淩。
“你说什么?”方才还稳坐的司淩惊的立刻站了起来,看着厉渊道:“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冥媚当真进了冥帝阁?”
厉渊一字一句道:“属下保证绝对没有看错,因为冥媚的那座山头是月支城南最高的山头,而在山的地方,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写着“冥帝阁”三字。”
司淩当真是没想到冥媚会与冥帝阁有所关联。既然冥媚与冥帝阁有所关联,那么言帝封身为冥媚的主子,定然也与冥帝阁脱不了关系。
之前派厉渊假扮冥帝阁的人,费劲一番周折也没有得到任何线索,未成想,受鸢耳所托查证军师与温公子被诬陷之事,竟然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冥帝阁所在。
他必须想办法立刻见到军师才是。
看着厉渊,他道:“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需要立刻去办。”
“大人请说!”
“你跟随冥媚得到的这个消息事关重大,我必须要尽快见到军师,与她商议下一步行动,你现在立刻前去言王府,找到军师,让她想办法离开言王府与我相见,相见的地点在月支城内最大的茶楼三楼靠窗的位置。”
厉渊道:“属下明白!”
言王府戒备森严,若想在大白天潜入言王府,必须要假扮成府内的人才可以。
厉渊在言王府的后门蹲守了一个时辰,终于等到了府内厨房内的人前去买菜,买菜的人总共有四人,一名女子,三名男子,他找了一个身材与他差不多的,拖到暗处,将其打晕,换了男子身的衣服,趁着后门还开着的时候,进入了言王府。
司淩告知他,军师浅桑住在府内的琴心阁。后门离厨房最近,他先到厨房,后而端起几样点心,看着厨房内正在忙活的人,故意道:“这是要拿给琴心阁的点心吧?”
众人在忙,忙着为午膳做准备,但是一听他口提到的是“琴心阁”,还是有人看了一眼他手的点心,道:“错了,这是给侧妃冥媚的,你怎么能忘正妃那儿送呢?”
他想了想,道:“我是新来的,不记得前往侧妃院子的路怎么走了,是否是出了厨房,一直向东,然后”
“哎呀!”其一人前道:“你怎么那么笨呢?一直向东是琴心阁的方向,侧妃的院子在琴心阁的北面。”
“哦哦!”他憨憨的笑了笑,道:“记着了!记着了!我这去将点心给侧妃送过去。”话毕,拿着点心匆匆的出了厨房的门。
一直向东,一路都是青石铺的小道,小道旁花草树木应接不暇,他哪里有心情欣赏言王府的景致,脚生风似的朝着琴心阁而去,约摸半盏茶的功夫,稳稳的停在琴心阁的院门前,见院门大开,立刻走了进去。
迎面走来一个小婢女,模样很是灵动,他在想这是否是司淩大人提到过的鸢耳,在他这般想的时候,小婢女张开胳膊拦住了他,道:“你是从哪儿来的人?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忙开口:“我是厨房里新来的人手,这是厨房刚做好的点心,厨房命我给王妃送过来。”
鸢耳看了一眼他手端着的点心,皱眉道:“我家主子没让厨房做点心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呵呵。”他干干的笑了笑,随后将点心塞进鸢耳的手,道:“王妃可在房内?”说着,径直朝着院子内走去。
“哎?你!”鸢耳在府里哪里见过这般的下人啊!如此横冲直撞的,立刻前拦住他的去路,皱着眉头道:“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厉渊道:“你可是鸢耳?”
鸢耳怔了怔,随后点了点头,道:“我是!”
他立刻前,压低声音同她道:“我是司府的人,是司令大人的手下厉渊,今日冒死前进言王府内,是有重要的消息告知王妃。”
鸢耳立刻睁大了眼睛,警惕的四下看了看,随后同他道:“你跟我来。”
鸢耳将厉渊带进浅桑的房间时,浅桑正在给司淩写信,询问司淩调查冥媚调查的如何。虽然她还未想好写好信之后该如何交给司淩,但是还是决定先将信写好,写好之后,想来会有办法将信给送出去的。
“主子!”
“鸢耳,你去哪儿了?这墨快用完了,你再为我研一些。”她未抬头,一边写一边催促着鸢耳。
“主子!不必再写信了!”
她将手的笔放下,责怪道:“鸢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能不写呢?不写信,我们如何知道司淩调查冥媚的结果如何,不知道结果如何,又怎么将子玉从地牢里救出来!”口的话刚说完,见鸢耳带着一名男子前,两人稳稳的站在她面前。
“”她一时间有些不解,看向鸢耳道:“这”
鸢耳笑道:“奴让主子不必再写信,正是因为司淩大人身边的人正在您面前,您只需要将所要问的告知他,他自然会传达给司淩大人。”
她下意识的站起身子,看着眼前的男子道:“你是?”
厉渊从未见过她摘下面纱的样子,今日一见,当真是惊为天人,知道盯着她看久了是大不敬,但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听到她口的问话,他连忙道:“属下名唤厉渊,乃是司令大人府的护卫,因大人有重要的事情要约见军师,故而让属下冒死潜入言王府。”
“重要的事情?”
厉渊点头道:“是,且与冥媚和冥帝阁都有关系。”
她面色立刻凝重许多,看着他道:“你家大人要约见我?”
“是!”厉渊道:“此时我家大人已经在属下来王府的时候,前往月支城内最大的茶楼等候军师,具体位置是三楼靠窗处。”
她面有急色:“可是我不能离开王府。”
厉渊道:“我家大人同军师商议的事情事关重大,必须要当面与您详谈不可。”话毕,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收回眸光,又道:“军师,时辰不早了,属下要立刻回去同大人复命。属下假冒他人的身份进入言王府,实在是不宜在此久留。”眸光定定,拱手道:“属下得走了,还望军师一定想到离开言王府的办法,前去与大人相见。”话毕,立刻走至门口,将房门打开,谨慎的看了看之后,跃身至房顶,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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