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瞬间瞠目结舌。
甚至连低头喝茶的白弈秋,也诧异的抬起头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手滑了。”
四周,安静的可拍。
然而下一刻,一声惊恐的尖叫,瞬间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啊!!!!”
“你干什么?”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明永乐青花瓷啊!!天下难得的珍品!你特么竟然……竟然把它打碎了?”
张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和愤怒,他冲上前去,双手揪着柳世贵的衣领,连连怒吼道。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王海无力的靠在椅子上,目光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嘴巴不停的哆嗦着。
“张老板。”然而相对于两人的反应,柳世贵却诡异的微笑着,伸手掰开张福的双手。
“都这时候了,
两位,
戏,
就用不着再演了吧?”
“你说什么?戏?什么戏?”张福脸色一变。
“依依,把手机给王大师看看。”
柳世贵微笑着,朝着白色羽绒服少女说道。
“爸,这么快就摊牌了啊,我都还没玩够呢。”柳依依嘻嘻的笑着,她拿着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竖起来,递到王海面前。
在那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公安局网站的一个通缉令。
而在通缉令的最中间,有着一张和王海极为相似的照片。
“侯成海,东山省人,一年前与人合谋,利用古董诈骗,涉案金额近千万。”
柳世贵微笑着说道。
“柳……柳老板,你这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我王海,就是这个什么侯成海?”王海气愤的说道。
“那你看看我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不是这个什么侯成海!”
王海啪的一下,把身份证拍在桌子上。
“王大师,咱们都是混了多年社会的人了。这年头,连人头上的这张脸,都可以造假,你却跟我说什么身份证?”柳世贵笑道。
“依依,打电话报警吧。”
柳依依笑嘻嘻的看了王海一眼,拿着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别……柳老板,算我认栽了!”王海脸上青红一阵,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认了下来。
“王大师,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你认不认栽,跟我有什么关系?”柳世贵笑呵呵道,“依依,报警。”
“柳老板!”
王海握紧双拳,狠狠盯着柳世贵:“你到底想要如何?”
“这才对嘛。”柳世贵微笑着喝了一口茶,“我是一个商人。商人嘛,利益为先了。”
“这半年来,你让我买了五件赝品,刚刚又想用这青花瓷来骗我。这样吧,你直接给我一千万,补偿我的损失。”
“一千万!”王海伸手指着柳世贵,声音都变的有些颤抖,“你……你报警吧。”
柳世贵眉头皱了一下:“王大师,你别跟我说,你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
“怎么拿?”王海好像破罐子破摔了一样,冷笑道,“那次事件之后,我只分到七百万。我自己挥霍了一部分,又为了做局引你,把一些古董卖给你,又自己花钱找人从你那高价买回来。”
“来来去去,我只能给你凑五百万。你爱要不要。”
王海说完,坐了下来,一副任凭你处置的模样。
“五百万?”柳世贵看着王海,皱眉道,“五百万有些低了。这样吧,咱也不磨磨唧唧的了,一口价,六百万。”
“行,这事就清了,咱以后谁也不认识谁。不行,钱我也不要了,让警察来处理吧。”
“可以。”王海捏紧拳头,阴沉着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牙道,“耽误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柳世贵笑了一下道:“王大师的演技,自然是极好的。
你为了博取我的信任,一开始确实帮我买进了几样好货,甚至还故意自己拿钱出来,以高价从我手上把东西买回去。”
“这样的局,一般人自然不会怀疑你。”
“可惜啊,我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你去的。”
“什么?!”王海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目光死死的盯着柳世贵,苦涩开口,“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认出了我?”
“呵呵。”柳世贵笑了一下,“我在东山省有分公司,你骗的那个老板,和我有商业上的合作关系。所以,我看过你的照片,自然也就认得你。”
“果然是好手段!这半年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吧?”王海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张福,“张老板,我现在手头没那么多现钱,你先周转我一下。”
张福苦笑着点点头:“好。”
“还望柳老板,以后不要把此事说出去。”张福朝着柳世贵拱了拱手。
“张老板请放心,既然拿了钱,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柳世贵笑呵呵的说道。
“果然是一出好戏。”
一道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过,你们好像忘了我。”
在白弈秋声音响起的刹那,王海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他之前在停车场看到白弈秋时,发现白弈秋只有二十来岁,但却开着四十多万的豪车。
甚至在进入古玩街之后,白弈秋对着路边摊上的一堆假货看来看去,分明就是一个不懂古玩的肥羊。
所以王海才借机和白弈秋套近乎,并把白弈秋带到碧云轩来。
一方面,是设计骗柳世贵的同时,想给白弈秋心里留下个种子,引起他对古董的兴趣。
另一方面,说不定在骗完柳世贵之后,还可以趁机宰白弈秋一顿,从白弈秋这里也捞一笔钱。
但现在,原本是瓮中之鳖的柳世贵,却反客为主,从猎物变成了猎人。
而白弈秋,又从头到尾见证了此事。
六百万封住了柳世贵的口,碧云轩的张福是一伙的,可以不用管。
但这个被自己带过来准备宰的白弈秋,却差点被他给忘了!
“咦,这位白小哥,和王大师真不是一伙的?”柳世贵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玩味。
他一直还以为,这双簧戏里,这个年轻人也有份呢。
一旁的柳依依和张福,同样有些古怪的看了看王海,又看了看平静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茶的白弈秋一眼。
“你……想……怎么……样!”王海咬着牙,气的浑身发抖。
他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我胃口比较小。”
白弈秋看向王海。
“这碧云轩能让我看上的,就只有你的佛珠,以及那块血玉。”
“好!佛珠给你!”王海松了一口气,连忙把手腕上的佛珠脱下来,扔给白弈秋。
“希望两位以后,守口如瓶!告辞!”
王海直接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这碧云轩,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哈哈,依依,我们也走吧。”柳世贵朝着张福和白弈秋点了点头,站起来准备离开。
“柳老板。”
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想要血玉,还是,你女儿的命?”
柳世贵猛的顿住脚步。
他回过头,
脸上一直笑呵呵的笑容,早已消失。
目光变得阴狠和冰冷。
“年轻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他的逆鳞,就是女儿柳依依。
张福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立马笑着开口:“两位,一块血玉而已,何必……”
“你女儿中了蛊毒,现在还有救。不然,三天之后,必全身溃烂而死。”
白弈秋淡淡说道。
他当时一上来二楼,就感应到柳依依的身体有些不对,这才多看了几眼。
“蛊毒?”柳世贵猛的一怔。
他还以为是白弈秋想要用他女儿的性命来威胁他。
张福原本想要劝说的话,也顿时停在喉咙里,脸上露出一丝古怪。
蛊毒?
你以为是看小说和电影啊!
“呵呵,你叫白弈秋是吧?”柳世贵脸上重新露出笑呵呵的样子,不过他看着白弈秋的眼神,却依然凶狠和冰冷。
“年轻人,作为长辈,我给你一句忠告。有时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毕竟有些话,说出来之后,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面对柳世贵阴沉下来的语气和警告,白弈秋并没有看柳世贵一眼,而是一边低着头喝茶,一边轻轻说道:
“我原本想着,等你全家快死光的时候,再出手。那时候,无论我开出什么条件,你都会同意。”
“但是,”
白弈秋放在茶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运气很好。”
“我刚刚收到了一条信息,最迟两天后,我就要出门。我没有时间再去让你拿着血玉浪费。”
“所以,”
白弈秋看向正好奇看着他的柳依依,“在你右手小手指关节处,有一个米粒大的肉瘤。”
“啊?”柳依依惊叫了一声,连忙把右手抬起来。
在她右手小手指的关节处,白嫩的肌肤上,一个色泽有些黄亮,看起来像是老茧一样的小痘痘。
“咦?真的耶!我手指上什么时候长了这么一个东西呀?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都还没有。”
柳依依嘟着嘴,不满的用手指甲戳了戳。
这东西,
硬硬的,
不痛也不痒。
柳世贵脸色变化了一下,他深深看了白弈秋一眼,小心翼翼的把柳依依的手掌拿着看了看,狐疑的问道:
“依依,你之前没有发现手指上长了这个东西?”
“爸,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擦护手霜了,当时我手指上都没有这个东西啊。”
柳世贵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看向白弈秋。
“因为血玉的催化。”白弈秋直接说道,“你把血玉握在手中,一会儿便知。”
“我才不要碰那东西。”柳依依厌恶的说道。
她虽然喜欢玉石,但对于这种很可能是尸体腐烂后流出来的血侵染成的血玉,她是极度恶心和厌恶的。
“依依,听话。”
柳世贵眼睛转动了一下,他把已经包装好的血玉打开,塞在柳依依的手掌中。
他并不信白弈秋的话,但是这关系到自己的女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反正只是把血玉握在手中试一试而已,又没有什么危险和损失。
“爸!”
柳依依不满的跺了跺脚。
然而柳世贵只是抓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柳依依有些不耐烦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柳世贵脸上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那米粒大的痘痘,仅仅只是十来分钟,就已经变的像黄豆一般大。
“爸!”
柳依依脸上露出惊恐,她颤抖着身子,连忙松开血玉。
啪嗒一声。
血玉掉在地上,轻轻弹了一下,慢慢停在地上。
柳世贵呼吸急促,他看看血玉,又看看柳依依手指上的肉茧,最后神色复杂的抬起头,看向静静坐在椅子上的白弈秋。
“未请教,先生高名?”
柳世贵的声音,变得异常沉重。
“我就叫做白弈秋。”
白弈秋从椅子上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血玉。
一丝丝冰凉的触感从手指上传来。
“一块血玉,换你女儿的命,如何?”
柳世贵有些厌恶和恐惧的看了一眼血玉,朝着白弈秋微微弓腰,“不知先生可否告知,我女儿依依,为何会中了这……蛊……蛊毒?”
如果只是单纯的意外,这倒没事。
如果是专门冲着他们柳家来的,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你自己有兴趣,就自己去查。”白弈秋把玩着血玉,“如何?我不想再问第三遍。”
“请先生,救我女儿!”柳世贵一怔,立马恭敬弯腰,朝着白弈秋一拜。
他可以谈笑中,与人设局博弈,从猎物变成猎人。
他也可以在白弈秋触碰他的逆鳞时,横眉冷对,警告白弈秋。
他更可以为了自己女儿,以长辈之姿,对晚辈,弯腰一拜!
白弈秋深深看了柳世贵一眼:“不用如此,你我,仅是交易而已。”
“在你看来,你女儿的命,无可衡量。在我看来,一块血玉,值得让我出手救你女儿。”
“去买一副针灸用的银针。”
“银针?”柳世贵愣了一下,连忙转身,准备下楼去买银针。
“不用不用,柳老板,白先生,我这里就有银针。”早就在一旁看呆了的张福,连忙恭敬说道。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六七分钟之后,一个店伙计,端着一个木盒走了上来。
张福快步跑过去,接过木盒。
打发伙计下楼之后,张福殷勤的把木盒放到白弈秋面前的桌上。
“把衣服脱了吧。”白弈秋看了一眼银针,朝着柳依依吩咐道。
“啊?!”柳依依三人,同时有些傻眼。
“对对对,针灸嘛,一般都是脱了衣服的。”张福装模作样的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尴尬的笑道。
柳世贵脸色阴晴不定。
他对柳依依可宝贵的紧,让柳依依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脱光衣服,这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但张福说的也对,针灸嘛,都需要脱光衣服,看准了穴位用针。
柳依依脸颊变得绯红。
她虽然已经二十岁了,也懂的那些东西,可是,她还从来没有在异性面前脱光过衣服。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帅气,又有超乎常理的本事。但毕竟是陌生人啊。
白弈秋抬了一下眼皮,“快点,只用脱羽绒服。”
“啊?哦哦哦,好。”
柳依依连忙点头,把身上的白色羽绒服脱了下来。
在她身上,还穿着一件棕色的紧身毛衣和打底衫。
毛衣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显露出了曼妙的身材和青春气息。
“站着别动。”
白弈秋坐在椅子上,手指捏着几根银针,隔着三四米远,直接随手朝着柳依依一甩。
嗤嗤嗤!
七根银针瞬间刺进了柳依依身体里。
“啊?”一旁的柳世贵和张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是……针灸吗?
这种随手扔出去的感觉,
怎么像是扔垃圾一样?
嗡!嗡!嗡!
仅剩一截尾巴露在毛衣外的银针,突然诡异的震动起来。
“嗯啊……”
柳依依口中发出一声销魂的声音,身体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扭动起来。
“别乱动。”
冰冷的声音响起。
柳依依脸颊顿时变得通红。
她索性闭上眼睛,死死咬着牙,压抑着心中那股越来越旺盛的躁动。
沙!沙!沙!
突然,一阵酥痒的感觉从耳朵里传来。
“啊!!!!”
惊恐的尖叫声突然响起,甚至还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
“嗯?怎么了?”柳依依疑惑的睁开眼。
只见老爸柳世贵和碧云轩的老板张福,正在满脸惊恐的看着她。
不对!
不是看着她。
而是看着她的耳朵!
“我耳朵上有什么东西吗?”感受着耳朵上的酥痒感觉,柳依依下意识抬起手,想要去摸耳朵。
“说了让你别乱动。”
白弈秋拿着银针和木盒,走到柳依依面前。
他静静的看着柳依依的耳朵。
在柳依依白嫩小巧的耳朵上,一条条白色的虫子,正从她的耳朵孔里爬出来。
这些虫子肥肥胖胖的,样子看起来和蚕很相似。
白弈秋拿着银针,把从柳依依耳朵里爬出来的虫子,一条条,挑到了放着银针的木盒里。
“好了。”
白弈秋看了一眼木盒里六条正在爬来爬去的虫子,把柳依依身上的七根银针取了下来。
“啊!呕……”
看到银针盒子里,那几条白白胖胖,正在蠕动着身体爬来爬去的蛆虫,想到这是从自己耳朵里爬出来的,柳依依胃里顿时泛起一阵恶心的感觉,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她纤细苗条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精致的脸庞上布满泪水和惊慌。
“白……白先生……”柳世贵咽了一口口水,目光惊恐的从蛆虫身上收了回来,他连忙拿起椅子上的羽绒服,披在女儿身上,小心的朝着白弈秋问道,“依……依,她,没……没事了吧?”
“她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我驱赶出来了。手指上的那颗虫卵,自己去医院里,让医生开刀把它取出来就是。”
“啊!虫卵?白……白先生,您的意思是说依依手指上的这个……这个痘痘一样的东西,是……是虫卵?”
柳世贵脸色一变,目光有些畏惧的看一眼柳依依手指上那黄豆般大、看起来像青春痘一样的肉茧。
“爸……”正在呕吐的柳依依,听到自己手指上居然还有蛆虫的虫卵,脸色顿时一白,快要哭出来了。
“还没有孵化的虫卵罢了,已经是无根之萍,让医生开刀取了,也就没事了。”白弈秋说道,“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看身体其他部位还有没有虫卵了。”
“好了,交易既然已经完成,我也该走了。”白弈秋手指在银针木盒上敲了敲,“你的银针,你的虫子,你们自己的东西,自己分。”
白弈秋拿着血玉和佛珠,站起来,准备离开。
“白先生,您救了小女的性命,我无以回报,不知您能否留一个联系方式,以后若有什么差遣,我柳世贵也好为您效劳。”柳世贵眼珠转动了一下,连忙说道。
“不需要。”白弈秋摇摇头,走下楼梯。
柳世贵和张福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不过两人立马收起心思,脸上恭敬的笑着,小跑着跟在白弈秋后面,“白先生,我们送送你。”
传说中的蛊毒,从耳朵里爬出来的虫子,今天这超乎寻常的经历,给了柳世贵和张福巨大的冲击。
两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明白这是一个抱大腿的结交机会。
可惜的是,这个白先生,并不想和他们有交集。
如果他俩再去纠缠,恐怕只会适得其反,惹得白先生不快。
幸好,这白先生好像对古董颇感兴趣,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来碧云轩。
……
“躺好,我玩打野,带飞。”
郭腾飞躺在床上,看着队友秒选了张良,连忙锁定韩信,说道。
“完了,一般遇到说带飞的,其实就是个弱鸡。”队友选了个鲁班,并说道,“来个辅助。”
“我李白,十步杀一人。”
“我宫本,一步杀十人。”
最后剩下的两个队友,瞬间秒选。
“凉凉。”鲁班心态崩了。
“说了我玩打野,听不懂吗?”游戏开始后,郭腾飞打着红buff,看了一眼带了惩戒,正在打蓝buff的李白,不爽的说道。
“你玩呗,我又没拦着你。”李白脾气很好的说道。
“那你特么别抢我的蓝。”
“蓝是你家的啊?还你的你的。”李白唰完蓝,又开始唰旁边的小野怪。
“沙币!都说了带飞,还来打我的野,影响我,拖慢我经济。”郭腾飞气的破口大骂。
“呵呵,我们韩信大神,说要带飞。”李白在全部人里面说了一句,然后开始当起了演员。
佛撕特不烂!
李白已被妲己击杀。
大波Q!
张良已经妲己击杀。
“谢谢李白哥哥。”妲己甜甜的说道。
十分钟后。
郭腾飞看着5—32的数据,眼皮狂跳。
“特么的,一群沙币!你们少送点!碰到你们真倒霉!”
“我们哪里送了?一个辅助都没有,也没人来帮我,这让我怎么打?”被敌人越塔强杀了几次的小鲁班,缩在塔下,不爽的说道。
“这打野根本就不会玩,我上路被压,也不来抓人。”0-7-1的宫本,说道。
“是啊,这韩信还说带飞,呵呵,就这种水平,也不知哪里来的脸,居然还敢说带飞!”0-9-2的张良,也打字说道。
“对面的快回家,韩信在偷你们水晶。”李白突然叫道。
“一群沙币!即使有你们这群垃圾拖后腿,但你们爸爸我,说了带你们飞,就带你们飞!”韩信看着最后一点血的敌方水晶,开始群嘲讽。
“哟,你好牛笔啊!”李白发起了投降。
一秒钟不到,瞬间四票通过。
看着仅剩一丝血,马上就要被自己打爆的敌方水晶,郭腾飞顿时傻了眼。
“我草尼玛!”
屏幕瞬间黑了下去,郭腾飞气得破口大骂。
咚!咚!咚!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郭腾飞充耳不闻,在页面结算时,把所有人都举报了一遍。
咚!咚!咚!
敲门声继续响起。
“敲个屁啊敲?”
“特么的大半夜,谁啊!”
郭腾飞气呼呼的从床上起来,打开灯,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
走廊外面空荡荡的,只有亮着的走廊声控灯,没有任何一个人影。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
“该不会……是有鬼吧?”
郭腾飞原本因为玩游戏被气得有些气冲冲的身体,猛的打了个寒颤,他脸色一变,下意识远离房门。
然而他的身体才刚退后,就感觉他的后背,好像撞到了一个东西上面。
那东西,好似冰块一般,传来一阵阵阴冷的感觉。
……
“姓名:郭腾飞
年龄:21岁
死因……”
正在写着尸检报告的法医,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解剖床上的尸体。
这具尸体全身血肉枯萎,仅剩一层皮包在骨头上。
切开他的腹部,可以看到肚子里的内脏,也全部干枯萎缩在了一起,就像是风干的腊肉一般。
这是今天早上送来的尸体,听说,昨天晚上死者一切都很正常,还点过外卖。
可是仅仅一个晚上,这具尸体就好像是死了很多年的干尸。
咚!咚!咚!
赵子鸣站在局长办公室外,敲了敲门。
“进来。”
局长的声音传出,赵子鸣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已经快五十岁的局长,正和一个男子聊着。
男子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但神色间,颇为刚毅,看起来有一股军人的气质。
“小赵来了。”局长笑呵呵的说道,“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我们宁城破案率最高的刑警队长,赵子鸣。”
“而这位,是上面派下来的,第九处的秦孟州。”
“联丰花园小区的枯尸案,将会由秦孟州同志,全权负责!”
“赵队,这秦孟州,到底什么来头?”
刑警办公室里,扎着马尾的女警赵雪梅,一边查着资料,一边疑惑问道。
“是啊赵队,这秦孟州到底会不会查案?不去走访排查出事地点就算了,居然让我们所有人都呆在办公室里,去查什么小区居民的人物社会关系?”
另一个年轻的警员小李,也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让你们查,你们就查,多嘴什么。”赵子鸣沉着脸道。
“这不是为赵队你抱不平嘛。”
“明年张副局长就要退休,赵队你是最有希望提上去的。如果在履历上能多几起由你领导侦破的案子,到时候提副局的把握才会更大。”小李笑嘻嘻的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啊?”赵子鸣瞪了小李一眼,“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有这功夫,还不给我赶紧查案。”
“是是是,领导说的是。”小李无奈的摇摇头,转过头继续查资料。
“让你多嘴,这下挨训了吧。”一旁的赵雪梅,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朝着赵子鸣问道:
“赵队,你说这起案子的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受害人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致命伤,但却仅仅一个晚上,就全身血肉枯萎,甚至连内脏都干瘪萎缩成了一团,就像是风干了很多年的干尸。
这手法也太过诡异离奇了吧?”
赵雪梅正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听说那小区还说什么有鬼,在楼下烧纸呢。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
赵子鸣紧皱着眉头,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很多穷凶恶极的罪犯和匪夷所思的犯罪手法,他都见过不少。
但最近,他却一连碰见了两起毫无头绪的案子。
一起,是那个酒吧杀人事件。
明明知道杀人真凶,一定是那个脸色始终平静的酒吧老板,但他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此人才是杀人真凶。
而这第二起枯尸案,不但没有任何凶手的线索,甚至,连受害人是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赵子鸣的思路。
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去,只见在刑警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面色坚毅,身体挺拔的男子。
“赵队,凶手已经找到了,你跟我走一趟吧。”
“什么?凶手已经找到了?”办公室里的其他警员,全部面色诧异的抬起了头。
这案子从报案到现在,连一天都没有,他们这些人甚至都还没有一点头绪,这不知道从哪里调过来的秦孟州,就已经找到凶手了?
真的假的啊!
赵子鸣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好。”
“带几个人?几把枪?”
“不用,你跟我,足以。”秦孟州摇摇头,转身离开。
……
“去哪?”
赵子鸣坐上车,问道。
“联丰花园小区。”
赵子鸣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联丰花园小区,就是枯尸案的案发地点。
不过秦孟州不是说,已经找到凶手了吗?怎么还去联丰花园小区?难道说,凶手一直藏在小区里?
亦或者,凶手就是小区里的其他居民?!
赵子鸣目光闪动了一下。
“嗯?”赵子鸣突然看到车上放着的几张资料,“这是凶手的资料?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秦孟州开着车,点了点头。
赵子鸣拿起车上几张A4纸打印的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陈玉华?”
看着资料上的信息,赵子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陈玉华,是宁城一家网络科技公司的老总。
年龄三十多岁。
大学毕业后白手起家,也算是宁城商业界中的一个人物。
不过,陈玉华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失踪。
听说当时正好是他女儿的七岁生日,一家人去菲宾律度假,然后失联。
最后还是公司一直联系不上他,才报的警。
“凶手是陈玉华?”赵子鸣疑惑的抬起头,看向秦孟州。
“陈玉华?”秦孟州微微一怔,摇了摇头,道,“不是。”
“不是?”赵子鸣愣了一下,他抖了抖手中的资料,“那这资料上……”
“哦。”秦孟州看了一眼赵子鸣手中的资料,继续看着前方开车,“凶手不是陈玉华,不过,凶手在陈玉华家中。”
……
“还是普通人好啊!”
车,停在联丰花园小区的路口旁。
秦孟州坐在座位上,看着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流和车辆,眼中露出一丝复杂。
“在他们眼里,世界祥和,国泰民安。买菜做饭,打牌闲聊,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该玩的时候玩。”
“虽然他们也有愁苦,也有烦恼,但至少,他们大部分日子都过的很轻松,很舒适幸福。”
“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罢了。”赵子鸣摇了摇头。
“也是。”
秦孟州微微一怔,笑了一下,“当年的我,想要进去,现在的我,想要出来。不过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作出那个决定。岁月静好,负重前行。”
“赵队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秦孟州转过头,静静的看着赵子鸣。
“鬼?”赵子鸣愣了一下。
若是别人问他这个问题,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你问一个警察,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
你脑子坏掉了吧?
但这话,是秦孟州问出来的。
他如此之问,必然有他的原因。
一时之间,赵子鸣紧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呵。”
看到皱着眉头思考的赵子鸣,秦孟州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赵子鸣的肩膀,“天黑了,走吧。”
……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秦孟州抬头,看了一眼电梯上显示的楼层。
5楼。
这里是枯尸案死者居住的楼层。
同样也是,陈玉华家所在的楼层。
秦孟州拿出一个造型怪异,像是夜视仪一样的单眼筒装置。
他把这个眼筒装置罩在左眼上,这才抬起脚,朝着电梯门外走去。
此时,小区物业办公室里,赵子鸣脸色难看。
他以为秦孟州把他叫过来,是一起抓凶手的。谁知,却是让他做起了居委会大妈的工作。
“你们警察到底在搞什么啊?怎么让物业把我们全部叫下来了?”
“也不是全部,好像就只有我们五楼……”
“是啊,其他楼的人,我都没有看到。”
“难不成跟今天早上的那个什么杀人案有关?”
“什么杀人案?那是鬼,好不好?”
物业大厅里,居民们议论纷纷的说着,嘈杂一片。几个物业人员正在小声的解释和招呼着。
赵子鸣揉了揉太阳穴,抬起头,目光透过物业办公室的窗户玻璃,看向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
那栋楼,很普通,只是小区十几栋楼中的一个。
然而此时,这栋楼的整个五楼,除了有一家之外,其余所有房间的灯,都全打开了。
“孟州,你说今天来的是什么大领导,怎么把我们都聚集起来了?”
军队训练基地里,二十几个军人笔直站立。
“不知。”秦孟州摇摇头。
“都给我站好了,别给我丢脸!”
这时,穿着迷彩服的教官大喝着走来。
在他身后,跟着三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
“楚博士,这二十六个小崽子,就是我们天南青牙特种兵里,体质最好,意志最坚定的。”
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的教官,居然笑眯眯的朝着一个女人说道。
那女人,二十六七岁的模样,瓜子脸,面容精致。
她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秦孟州等人。
“这是一项伟大,却又痛苦的任务。”
“不止是身体,更是心灵。”
她平静的说道。
“你们很可能会死。”
“也很可能,
会,
生不如死!”
“从此以后,你们将失去普通人的身份,孤老一生。”
“也或者,你们根本活不了几年,甚至几个月,几天,几小时!”
“你们将会行走在黑夜之中,面对最危险的敌人,见证最恐怖的事情。”
“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可以选择放弃的机会。”
……
整个五楼,静悄悄的。
秦孟州目不斜视,他平稳的走着。
沉稳的脚步声,在走廊里轻轻回响。
这栋楼的监控摄像头,早就关闭了,而整个五楼,就只有他一个人。
“嗯?”
秦孟州突然停下脚步,手指在左眼上戴着的单眼筒古怪仪器上拨弄了一下。
“这栋楼……居然有两个鬼?”
秦孟州脸上,第一次露出惊疑之色。
在他的天眼仪上,如同雷达一般的网格上,闪烁着两个红色的光点。
一个略大,位于前方五米之外。
另一个光点较为暗淡,大概在斜上方左侧十多米的位置。
天眼仪,是第九处科研出来的最新装备。
它能够让人看见肉眼看不见的鬼,同时,天眼仪还具有雷达功能,能够感应到三十米内的阴暗能量的波动反应。
不过这种波动感应的误差值比较大,只能判断出一个大概范围和距离。
并且天眼仪的接收波段也有一定的基值,能量反应浓度必须大于某个波动值,它才能接收和感应到。
秦孟州脸色有些凝重,他抬起头,目光看向最新感应到的那个微弱能源反应。
“能量反应的浓度较弱,但却又具有放射性波动。根据判断来看,应该在七楼……”
“先解决五楼,再去七楼。”
秦孟州收回目光,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五楼的鬼,浓度较高,危害性也大。
而新检测到的七楼,能量波动要弱很多。
这两个鬼距离太近,秦孟州一旦动起手来,两个鬼很可能都会被惊动。
五楼这个已经开始在杀人了,决不能有失,必须先除掉它,不能让它再去杀人!
咔嚓!
秦孟州拿出钥匙,轻轻打开紧闭的房门。
这是陈玉华的家,也是,那只鬼物藏身的地方。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些许从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微微增添了一丝光亮。
啪嗒。
秦孟州按了一下门口的电灯开关。
天花板上的灯闪烁了两下,瞬间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子,三室一厅。
从玄关进去,是摆放整齐的厨房和餐桌。
不远处的客厅里,孔雀开屏,金玉满贯的电视背景墙,舒软的沙发,拉起来的窗帘。
甚至在玻璃茶几上,还放着一些瓜子干果,以及已经腐烂变质的水果。
秦孟州目光随意扫过客厅里的布置,直接走向一间紧闭的房门。
在他的天眼仪上,他的位置已经和五楼鬼物的位置,重叠在了一起。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把那只鬼,找出来!
咯吱。
房门被他推开,灯光闪烁了两下,也瞬间亮起。
这是一间主卧,应该是陈玉华夫妇的房间。
秦孟州站在门口,目光搜索了一下之后,打开第二个房间的门。
第二个房间里,墙壁贴着卡通壁画,粉红色的小床上,放着一些玩具。
陈玉华女儿的房间。
秦孟州转身,来到第三间门口,神色变得凝重。
最后一间房了。
鬼,
必然就在这里!
秦孟州握紧门把手,
用力一推。
门,
没有开。
“嗯?锁住了?”
秦孟州眉毛挑动了一下。
“不对!”
秦孟州目光一凝。
陈玉华失踪之后,当地民警曾经在物业的陪同下进来过,这间房间,物业和民警也必然进去检查过,不可能还锁着。
这么说来,是里面那只鬼,不想让他进去?
“哼!”
秦孟州冷哼一声,他手臂上的皮肤突然出现了一块块青黑色的尸癍。
这些尸癍如同绽放的花朵,在出现的同时,就瞬间扩散开来。仅仅只是刹那,就使得秦孟州的整只手臂,变成了一只泛着青黑色尸斑的死人手臂。
在这条手臂上,一些皮肉快速肿胀腐烂,流下一丝丝黄褐色的尸水,滴落在地板上,瞬间在地板上腐蚀出一个个小洞,滋滋滋的冒出一阵青烟。
同时,一股腐烂与肮脏的臭味,从手臂上逐渐散发出来。
秦孟州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他五指握拳,一拳打在紧闭的房门上。
嘭!
坚硬的木门,直接被打出一个大洞。
秦孟州双手抓住大洞的边缘,狠狠一撕,直接把整个房门撕成了两半,露出了门后的景象。
这是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阵阵阴寒刺骨的阴气,不断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些许光亮从客厅里照映了进去,隐隐露出里面站着的一个模糊黑影。
黑影看起来很小,大概只有一米多高。
在它四周,一阵阵黑雾如同实质一般,缠绕在它身体周围,不断翻滚萦绕。
秦孟州脚步猛的朝前跨去,五指成爪,直接抓向黑影的脖子。
黑影站在原地不动,但它四周的黑雾却突然涌动起来,席卷向秦孟州的手掌。
“给我破!”
秦孟州大喝一声,一拳击打在黑雾上。
嘭!
如同实质一般的黑雾,瞬间炸开。
秦孟州没有丝毫停顿,他的另一只手快速探出,一把抓在了黑影的脖子上。
“死!”
秦孟州五指猛的捏紧。
啪!
一声脆响传出。
黑影瞬间被捏爆成一团雾气消散。
然而秦孟州脸上没有任何喜色,他神色凝重,转头,看向左侧。
在他左侧,房间的墙壁上,有着一个摆放着香炉和许多贡品的神案。
而在神案上,供奉着一个被红布盖着的东西。
在黑影被捏爆的刹那,神案上盖着的红布突然飘落下来,露出了红布下一个金黄色的婴儿铜像。
这婴儿,
胖嘟嘟的,
憨笑可爱。
手脚如同莲藕一般,向前伸着,好像想要人抱它。
黑暗中,它一双眼睛,静静的和秦孟州对视着。
咔嚓!
在它胖嘟嘟的小脸上,突然裂开了一条裂缝。
咔嚓!咔嚓!
如同引起了连锁反应一般,一瞬间,无数道裂缝快速出现,瞬间布满了整座铜像。
“果然是……南洋古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