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供述
燕春苑内,此时一片混乱,四处不断发生各种意外。很显然,这是大韦室人马刻意制造的。趁着金圣叹等人无暇他姑,古辰随着雅诗丽离开燕春苑。
燕春苑庭楼外小巷内,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古辰随着雅诗丽坐了上去。马车在驭者的鞭策下疾驰,穿巷跨街,在朝着城西方向一路飞驰。
大概走了小半刻钟的样子,马车慢慢停了下来。雅诗丽揽着古辰下了马车,来到一处偏僻的宅院。背后的马车自两人下车之后就立即离开,驭者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古辰跟在雅诗丽的后面,两人一路来到内舍宅院。一片漆黑的宅子内,内舍小房间的昏黄灯光显得非常显眼。
踏入房间,古辰看到了瘫倒在地的巴尔伈,他的旁边是一个须发皆白,鹤发童颜的灰袍老者。
“这是我曾祖!”雅诗丽对老者行了一礼,朝着古辰介绍道。
“老朽大韦室莫贺铁雄,见过古公子!”老者朝着古辰点点头,朗声说道。
古辰立马抱拳回道:“青湖岛古辰,见过老先生。”对面的老者是雅诗丽的长辈,而且也是个先天高手,古辰还是非常上心的。
“古公子,这巴尔伈已经在这儿了,你请便!”莫贺铁雄指着巴尔伈朝着古辰摆摆手,然后带着雅诗丽退到旁边。
“你这青湖岛的小子,别想……啊~痒~”巴尔伈一见到古辰情绪就非常激动,嘴中还有些不干不净的犬吠。
古辰见状,直接赏了他一记‘生死符’。这生死符源自金大师的创意,古辰来到九州之后有段时间非常无聊,就把这暗器手法捣鼓起来了。
生死符里面不但有古辰冷热两股真元,还参杂了一丝丝的神元。这东西也就看上去牛逼,实际上,没有神元的生死符对付一流高手都费劲。就是有了神元的生死符,面对先天高手也不顶用,人家也有真元神元,一下就解开了。
不过,这东西欺负后天高手倒是顶好,中了之后除非本人亲自出手,否则就是金丹高手也没辙。毕竟,别人的身体不是自己,真元神元难以在他人体内操控自如。而且,这东西用作严刑逼供非常有效。
“啊~嗷~”巴尔伈倒在地上无力的翻滚着,起先一段时间,只是有些麻痒他还经受得助。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各种器官好像被放大了无数辈,酸麻胀痛诸般感觉愈演愈烈,到了最后,他已经出现重重幻觉,好像身处无间炼狱。
雅诗丽看着地上的巴尔伈也不由露出同情之色,这个曾经的松沿之熊,此时软瘫在地,浑身痉挛,四肢翻折抖动,脸上涕泪交加,嘴中不住有涎液与白沫流出。
“啊!呼!呼!呼~饶命!饶命~”古辰看着差不多了,一道冰片直接射向其膻中,巴尔伈恢复之后不住求饶。显然,刚才的一顿折磨已经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说说吧!你和渊太祚许邢他们是怎么回事!留马驿站和松原集又是怎么回事!”古辰瞟了已经废了的巴尔伈一眼,直接问出自己的问题。
“这个……”巴尔伈恢复之后智商也稍稍上线,害怕古辰之后杀人灭口,所以还有些犹豫,像是准备与古辰谈条件。
“说!”古辰这一声暴喝,突如其来,还动用了精神秘法,直接撕裂了巴尔伈的心防,粉碎了他稍有恢复的心神。
“啊~”巴尔伈吓得向后倒去,震惧非常,彻底崩溃再也顾不得心中的小算盘,直接吼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我和渊太祚是合作关系,我替他搭桥引路,和西方王国取得联系与支持。金狼王国内,我的母族势力虽然不小,可我只是他们远亲,他们根本不愿意支持我发展势力,甚至之前还把我出卖给康曉利。”
古辰死死盯着巴尔伈,冰冷地问道:“那许邢呢!深末跋呢!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巴尔伈说道:“渊太祚想要立国,可是他的实力还是有些不够,我父族那边又不可能直接送出大量物资。所以,他们选择了这出大盗戏码!
深末跋是渊太祚派来的,许邢也是他找来与深末跋联系的,我只是一个提供情报的。每次作案后,他们会分给我一成财货让我打点西方那边。
留马驿站的事,真的是一个意外。当时我都准备收手了,可是虎王寨的人又北上了,刚好你们商队又凑了上来。我原本是不同意的,因为当时我根本没有查到你们底细,只知道你们不是幽州本地势力。
再后来,你们也知道了,深末跋死了,我和许邢前去处理后事,也想知道那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在留马驿站吃了大亏后,和许邢大吵了一架。
那事之后,我也后悔了,牵扯到你们青湖岛,事情要是败露了,我也要完蛋。所以,回到松沿集后我召集了几个心腹商量了一下,然后准备去找都铎要到羊皮那单应得的利润。
我刚到松原集,就遇到了谢无瑕那小子,他告诉我羊皮已经被渊太祚运到辽河了。我有些气闷,被这小子拉去喝酒。他把我灌醉之后就朝我要人,说是要对付你们。当时我酒劲上来了,就把手下都拍给他了。
我醒酒之后,发现被那小子坑了,于是连夜逃到母族躲风头。谁知道,就前段时间,他们为了讨好康曉利,居然出卖了我。
我一路逃亡,刚好遇到了西来使节团。库里叶与我父族有些交情。他救了我,安排我进入使团,准备回程的时候把我带回去。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没了,古公子,咱们真的是误会啊!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巴尔伈嚎哭起来不住朝着古辰磕头求饶。
古辰看着已经废了的巴尔伈,默然不语,就巴尔伈所讲的这些看,他可能知道的真的不多。他想了下,直接问道:“许邢呢!你对他又了解多少。”
巴尔伈听到古辰的问话,连忙抬头答道:“没有多少,我和他虽然表面上是结拜兄弟,实际上交集不深。他是几年前渊太祚特地派来充当我和深末跋的中间人的。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他所练的应该是一种邪功,而且还出了问题,经常掳掠处子充当炉鼎。我曾经见过被他残害后的尸体,全身元气被采补一空,血液流尽,干瘦如柴。
我为了防备许邢还偷偷查过这方面的讯息。我怀疑,他这功法原本应该没有这么邪,恐怕他练错之后用嗜血邪法强行压制,需要时常饮血。当然这种邪法也用弱点,练了之后停不下来,一旦误食活血药物,全身血液极易沸腾翻涌,难受控制。
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古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巴尔伈当真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许邢这个弱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操作的好,要对付许邢就不是一件难事。
巴尔伈偷偷抬头,窥到古辰嘴角的笑意也松了一口气,这让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于是,他小心地说道:“古公子,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您就饶我一条狗命吧!我愿意当您手底下一只狗,您说咬谁就咬谁!”
古辰沉吟不语,如果巴尔伈只是求饶要走的话,他可能还是会下杀手。可是,巴尔伈这意思是准备就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只为活命,这就让他有些犹豫了。毕竟,刚刚的巴尔伈还是非常合作的,而且自己也有像生死符这般手段。
第八十七章诡异音功
城西小院内,巴尔伈满脸哀求地看着古辰,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莫贺铁雄与雅诗丽如同木头人般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古辰的动作。
昏暗的烛光下,古辰也非常纠结,要只是自己与巴尔伈两人,那巴尔伈杀了也就杀了。但是此刻,莫贺铁雄与雅诗丽就在身边,他们是准备投靠自己的。要是就这么杀了巴尔伈,恐怕会影响他们心中对自己的看法。
正在古辰考虑如何处置巴尔伈时,烛影忽地影动起来,古辰与莫贺铁雄同时看向门口,只见已经关上的房门不知合适被人打开。
莫贺铁雄瞬间闪到门口,朝着门外探望一番后,朗声喝道:“尊驾何人,驾临敝舍,所为何事!”
“哼!你们抓了我的人,还问我来干什么!”几人耳边同时响起一声娇柔的女子哼音,那声音悦耳动听,不由得让人联想主人的绝代风华。
倏地,古辰几人将目光投往前方一座房舍顶上。
只见明月斜照下,一位身穿金线锦裙,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手持一支金色箫笛的女子,正迎风而立,面对他们。她亭亭玉立,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面笼重纱,充满着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不,我不认识她!”巴尔伈连连摆手,急忙撇清与这突然出现的诡异女子的关系。
古辰一对虎目精芒大作,沉声喝问道:“你就是大光明教的善恶圣母娜塔莎吧!”
“呵呵!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谢无瑕应该就是落到你的手中吧!”娜塔莎笑了一声,反问古辰谢无瑕的事情。
“喝~”娜塔莎说完直接出手,再一声娇呼,在几人耳鼓内响起。纵然以古辰们的功夫,竟也耳鼓传来疼痛。
“啊~”几人中,雅诗丽的武功最低,不由疼到呻吟出声。
古辰见状,连忙将雅诗丽揽到怀里,保护着她不受伤害。
娜塔莎蓦地消失在三人面前,还未等他们追击,一阵乐声在他们耳边同时响起。乐声震撼心神,如同狂风暴雨,风啸像浪潮般扩大开去,刹那间整个天地尽是狂风怒号的可怕声音。
慢慢地,风声变成雷雨的声音,场中几人都有若置身于狂风暴雨核心中的可怕感觉,遍体生寒,脚步不稳。好在古辰与莫贺铁雄都是先天高手,这点手段还不能动摇他们心神,两人目光流转,不住在周围寻找敌人踪迹。
乐声倏地又变,阵阵波浪如同席卷而来,惊涛裂岸,汹涌澎湃。面对愈演愈烈的音波攻击,雅诗丽只能紧捂双耳,埋头在古辰怀中。
“吼~”莫贺铁雄搜寻无果后,不再刻意寻找敌踪,直接发出一声类似狮吼的音攻,意图逼出暗中的娜塔莎。
正在此时,安抚照顾雅诗丽的古辰倏然感到一阵心悸,精神高度集中,不再关注四周。
“喝”古辰冷喝一声,右手暗运螺旋劲,直接朝着上方轰击而去。
“嘣~”屋顶忽地破开一个大洞,一道秀丽的身影疾飞而下,一只素手直抓瘫在地上的巴尔伈。
娜塔莎原本已经打算声东击西,救人为主,可是真正出手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小觑古辰这位青湖岛高足了。古辰的一拳直接轰往她的秀靥,毫不怜香惜玉,如果自己还是原本打算,恐怕直接抓到巴尔伈之刻,就是自己丧命之时。
面对着古辰辣手摧花的狠辣一拳,娜塔莎倏地在半空一滞,身体呈现一种诡异的柔软扭曲,险险的避过古辰的一拳。毫厘之差,古辰带起拳风卷碎了她的重纱。
“喝~”找到目标的莫贺铁雄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机会,金色真元运于全身,如同一尊金甲战神,直接冲向半空的娜塔莎。
“吒~”娜塔莎不愧是大光明教的绝顶高手,面对气势汹汹的莫贺铁雄,她娇喝一声,真元运于金笛,身上撑起乳白色的真元光罩。
“嘭~”一声闷响,金笛与铁拳相撞,无处借力的娜塔莎抛飞出去,两人交手带起的劲风将古辰几人带飞开来。
“嘣!”莫贺铁雄得势不饶人,一记重脚重踏地板,借力之后直接掠向立足未稳的娜塔莎。
娜塔莎虽然刚才吃了点暗亏,可是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纤足舞动,犹如绕花之蝴蝶,娜塔莎不断在莫贺铁雄周围游走飘动,一支金笛不断传出阵阵撩人的靡靡之音,试图扰乱莫贺铁雄的心神。
“咄~”看着雅诗丽被靡靡之音搅乱心绪,不住作出放荡姿态,古辰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吃亏,连忙在她耳边朗喝一声。
“呀!”惊醒的雅诗丽满脸涨红,刚才的事情她还是有印象的,自己不断向古辰献吻索取,还差点脱衣解裙。想到这里,她连忙放开古辰,整理起有些凌乱的衣裙。
古辰看着场中交手的两人,心中暗暗打算着。莫贺铁雄与娜塔莎都是先天实丹境界,不过一个是真我之境,一个是忘我之境。现在,忘我战斗的莫贺铁雄暂时占到上风,不过这只是娜塔莎刻意躲避的结果。要是两人再战下去,多半会两败俱伤。
“弟弟!”整理好衣裙的雅诗丽,看着有些发狂的莫贺铁雄非常担心,连忙拉着古辰的手臂恳切地望着他,希望他想想办法。
“有了!”古辰心中一动,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又从地上卷起几块小石子,朝着战斗的两人大喊道:“老先生,快快让开。”
“咻咻咻~”一阵石子飞来,莫贺铁雄与娜塔莎听到声音,连忙闪避开来。
“咻咻咻~”石子如影随形,朝着刚刚避开的娜塔莎飞去。娜塔莎来不及多看,对小石子也不上心,一掌直接拍了过去。
“蓬~”数块‘石子’忽然爆碎,一阵桃红艳雾将娜塔莎包裹进去。
“桃花散!混帐!”娜塔莎羞恼的声音传来,显然她是知道这东西的作用的。她的纤手轻扬,一道劲风将桃花散雾裹向古辰的方向。
“喝~”莫贺铁雄连忙闪到古辰身前,真元一拢,将桃花散雾带出房外。
娜塔莎此时满面潮红,眉目盈盈,颤抖着吹了一声金笛阻拦莫贺铁雄的追击,朝着古辰啐了一口道:“小色胚,下次再找你算账。”说完,娜塔莎直接冲天而起,消失在月光之下。
“想不到这东西这么好用,还能顺着皮肤进入体内,而且还发作得这么快!”看着卷起香风离去的倩影,古辰失笑喃喃道。
“哎!”雅诗丽在古辰面前摇了摇手,娇声喊道:“坏弟弟,你朝她扔掉什么呀!她干嘛要这么说你。”
“嘿嘿~”古辰脸色非常古怪,忍不住坏笑道:“你不是见过么!谢无瑕的春药。”
“噗~你坏死了,怪不得人家骂你色胚。”雅诗丽笑着打了古辰一下,羞恼的问道:“那害人的东西你怎么还留着,是准备干坏事么!”说道最后,她的目光充满审视。
“啊哼!”古辰偏头躲过雅诗丽的质问,他会承认自己确实对这东西感兴趣么,这不是影响自己光明伟岸的形象么!
“巴尔伈死了。”莫贺铁雄的话语将两人的嬉闹打断。
古辰连忙看向巴尔伈,只见他面色铁青,神色惊惧,好像是被吓破了胆子。
“算了吧!”古辰叹了口气,朝着两人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
“好!”莫贺铁雄没有多话,朝着古辰雅诗丽说道:“我们回府再说。”说完,莫贺铁雄走在前头离开了房间。
古辰朝着周围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发现后,一把揽着准备给自己带路的雅诗丽,半抱着她掠出小院。
第八十八章夜话
辽河城东,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是一个四丈方圆的浴池内,一盏盏华贵宫灯让宫殿亮如白昼。白气腾腾,锦纱幢幢,满是花瓣的浴汤下隐隐约约有身影游动。
“哒!哒!哒!”脚步声从宫殿外传来,也惊动了水中的身影。
“圣母!”一个金衣少女走进宫殿,站在浴池旁屈身一礼。
“噗~”一道倩影从出现在池边,姣好的面容满是潮红之色,娇躯粉红充满着诱惑,这是一具让人发狂地酮体。
半跪着的金衣少女瞄了一眼,不争气地红了脸,连忙低头看地。
“什么事!”池中美人睁开双眼,一对凤目满是威严。
金衣少女抬头偷偷看了圣母一眼,有些畏缩地说道:“渤辽国师求见!您,要不要见他。还是让他等一下……”
“不用了,你领他进来吧!”圣母听到国师求见毫不在意,仰躺在池边微微闭眼,摆摆手示意少女退下。
“这!是!”少女欲言又止,看到圣母似乎无意多言,只好满脸疑惑地退出宫殿。
没过一会,脚步声又在宫殿外响起。
“让他一个人进来吧!”圣母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宫殿外四个金衣少女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放面前这大胡子僧人进去。
大胡子僧人一身单衣,足下草履,满脸络腮,初看非常平凡,可是细细看着又有些不一样的魅力。他朝着面前四个少女拜了一礼,口呼“阿弥陀佛!”,俨然是一个有道高僧。
大胡子僧人进入宫殿,慢慢踱步到浴池周边,目不斜视,看着圣母的双眼平静中带着热切。
“许邢!收回你那道貌岸然的模样,我见了恶心。”闭眼小憩的圣母睁开秀眸,直直地对上大胡子僧人慈祥地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毫不客气地呵斥道。
许邢蹲下身子,瞬间换了一副嘴脸,伸出右手摸向圣母丝滑的秀肩,嘴中笑着说道:“嘿嘿!圣母这是中了桃花散么!你何必要用这么麻烦的办法,交给贫僧便是,贫僧保证让圣母得享极乐。”
“啪!”圣母直接拍开伸来的咸猪手,厉声呵斥道:“如果你来是为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那么你走错地方了。许邢,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对着我精虫上脑,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你应该知道,我做到到的。”
“你……”许邢面色一变,满脸铁青,指着圣母却欲言又止。
圣母却是毫不客气,直接起身大喝道:“许邢,你以为你还是原来那个绝世天骄么!要是十五年前的你,我给你为奴为婢,陪你日日欢好,夜夜笙歌亦无不可。
可是,现在的你还算是个人么!采阴补阳,嗜血好杀,依靠着处子阴血苟延残喘。如果不是你还有用,我第一个取你性命。”
听到圣母的话语,许邢反而冷静下来,退立一旁一言不发。
“哼哼~”圣母对许邢的畏缩不屑一顾,从从池边衣架上摄来一袭白衫,自顾自地传了起来,樱唇微动,直接喝问道:“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许邢憋屈地看了圣母一眼,阴沉地说道:“渊太祚的口信,巴尔伈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圣母听到渊太祚的名字后,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神情郑重地说道:“巴尔伈已经死了,他之前落入了大韦室的手中。
现在可以确定的,青湖岛那些人应该与大韦室联手了,谢无瑕之前也是栽在他们手里。还有,当年打伤你的那个人我已经确认过了,就是大韦室的莫贺铁雄。”
“莫贺铁雄!”许邢眼中闪过杀意与恨意,咬牙切齿道:“娜塔莎,那家伙现在还是实丹吧!”
圣母娜塔莎瞅着愤恨地许邢,眼中掠过一丝不屑,摇摇头道:“他还是实丹,照你之前地描述,他这十五年来没有多少进步,但也没有原地踏步。
基本上,他已经是实丹强者中最强的一小撮。忘我之境下,就连金丹高手也要忌惮三分,我实在不看好现在地你。”
许邢捏紧了拳头,显然娜塔莎的话语让他非常气恼。可是他却反而冷厉地说道:“我知道,但是我迟早会血洗韦室的。对了,青湖岛和大韦室抓了谢无瑕和巴尔伈,他们知道我们多少事情。”
娜塔莎耸耸肩,无所谓道:“基本都知道啦!包括我们大光明教的隐秘,咱们两个的身份,深末跋当年叛逃的隐秘,你和渊太祚的合作。
对了,五色石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们了解多少。不过,应该多少猜到了一些端倪,不然不会直接朝着辽河过来。”
“该死!”许邢重重一拳砸到宫殿大柱,在大柱上留下一个深深地拳印。他气急败坏,朝着娜塔莎吼道:“既然他们知道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处理掉。”
“呵~”娜塔莎失笑道:“处理掉,说得好听,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么!”
暴躁的许邢不复冷静,冷笑质问道:“那莫贺铁雄虽然强横,可应该还不是你的对手吧!”
“许邢!”娜塔莎面对质问大发雷霆,直接喝道:“莫贺铁雄和你的大仇,别牵扯上我。你觉得我会为了你火中取栗,为了一点小事,和一个实丹高手拼命。”
“你~”许邢被戳破了心思,指着娜塔莎说不出话来。他手臂一甩,负手背立,沉声问道:“那其他人呢!他们又没有莫贺铁雄的实力,忘我之境的他也阻止不了你,你为什么没下杀手。”
娜塔莎气恼道:“我还要问你,桃花散不是你的东西么,怎么会落到青湖岛那小鬼的手里。那小鬼警惕非常,滑不溜手,还阴损非常,我一个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了。”
许邢面色变得非常古怪,他小声说道:“这东西应该是谢无瑕偷偷配的,他把药王经药字篇拓了部分带在身上。不过,那桃花散和石头相差蛮大的啊!你,怎么会中招呢!”
娜塔莎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那小鬼鬼精的很,先是用一阵石子分开我和莫贺铁雄。然后又朝我扔了一阵石子,可恨的是中间掺了几颗桃花散。”
许邢面色古怪,想笑又不敢,连忙岔开话题道:“算了,不管他们先,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确保立国大典的顺利举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偿所愿。”
娜塔莎点点头,朗声说道:“这我也知道,可是如今辽河城内龙蛇混杂,鱼龙乱舞,恐怕就凭我们和渊太祚的实力无法稳定局势。渊太祚什么个意思,五色石就不能提前取出么!”
许邢面色凝重地摇摇头,苦笑道:“渊太祚也没有办法,渤辽诸部那些老人太过固执了。他们说了,不到立国大典,不会交出信物。”
娜塔莎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眉目带煞的骂道:“真是的,这群食古不化的老东西!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居然还这么固执。”
许邢对着娜塔莎也只是摇头苦笑,也没有了谈话的兴致,双手合十一礼道:“没有其他事情,小僧就此告辞。”
娜塔莎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走吧!走吧!”
许邢见状立身转头,慢慢地走出宫殿,只是在经过殿门时微微躬身,好像在给什么贵人行礼。
“娘亲!”一声清灵地萝莉音打断了娜塔莎的思绪,一个幼小的身影扑倒了娜塔莎。
这是一个俏皮可爱的萝莉少女,金发黑瞳显示了她混血儿的身份,身材娇小却又霸道,小小个子却有一对傲人的大宝贝。
“哎呀!原来是我的爱莉丝小天使,来,让娘亲好好疼疼你,呀~”娜塔莎直接就在地上与女儿嬉闹了起来。然而她看向爱莉丝的目光却有些奇怪,关爱当中带着丝丝愧疚与坚定。
第八十九章韦室过往
辽河城内,古辰抱着雅诗丽在屋顶游走,忽而跃落横巷,忽又穿房越舍,远远地吊在莫贺铁雄身后。渐渐地,两道身影来到城东,周遭烛光闪烁,人影也多了起来。
古辰在雅诗丽的指引下,来到一座大院附近。跳下墙头,古辰就被一群侍卫团团围住。
雅诗丽离开古辰怀抱,朝着周围侍卫呵斥道:“都退下,干自己的事去,去通知我父亲和爷爷。”
一众侍卫看到自家公主出现,纷纷立定行礼,而后有人立刻前往内院通知消息,侍卫们也纷纷让开道路各自回到岗位。
没过多久,一个粗豪大汉来到外院,径直走向古辰。他看着气度不凡地古辰眼中闪过一丝郑重,目光掠过自己挽着古辰的女儿又有一丝尴尬与难过。
粗豪大汉来到古辰面前,抱拳说道:“古公子,家父与祖父正在内院等候,贵属亦在房内。”
雅诗丽小心地凑到古辰耳边,低声说道:“我阿爸!你给他点面子!”
古辰有些恍然,迅速抱拳笑着回道:“原来是伯父啊!失敬失敬!第一次上门却没多少准备,今趟却是两手空空,伯父莫怪啊!”
粗豪大汉也笑了起来,满脸笑容道:“没事,没事!我们进去再说。”
内院之内,盏盏油灯将房间照得灯火通明。房间当中,莫贺铁雄与坐在上首,一个与他身形样貌相似的老者坐在旁边,蓝刚与万城昊坐在下首。
古辰进来之后,环视一番后坐到了莫贺铁雄的对面,雅诗丽放开古辰跟着父亲来到两位老人背后,几个侍立在旁的武士识趣地关门出房。
“古公子,介绍一下,这是犬子莫贺咄,我孙子莫贺桓,是雅诗丽的父亲与爷爷。”莫贺铁雄最先开口,指着老者和大汉介绍道。
古辰朝着两人点头示意,目光回到莫贺铁雄身上,很明显,这老人是要与自己说些什么。
莫贺铁雄正与开口,忽地一阵咳嗽,旁边的雅诗丽见状连忙轻拍他的后辈连连安抚。莫贺铁雄感觉气闷有所缓解,摆摆手感慨道:“老了,果然是老了。让古公子见笑了。”
古辰连忙起身,关心道:“老先生没事吧!难道刚才中了那善恶圣母的暗算。”
莫贺铁雄摆摆手,摇头笑着说道:“不是,和刚才的事情没有关系,这是陈年旧疾,古公子不必担心。
古公子,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古辰点点头,这点他确实百思不解,按理来说,有着先天高手坐镇的大韦室,在草原上名声一定不会小。
而且,就算他们想要搭上青湖岛的路子,也不应该这么着急投靠自己啊!
想到这里,古辰慢慢坐下,正对着莫贺铁雄道:“确实有很多问题!”
莫贺铁雄概叹一声,苦笑说道:“其实,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些陈年旧事,如果公子不介意,我就给你详细说说。”
古辰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于是朝着莫贺铁雄说道:“您说说吧!古某,愿闻其详。”
“哎~”莫贺铁雄发出一声莫名感慨,似乎回忆起了往事,他定了定心思,细细说道:“近百年前,我已经是族中第一高手,化名铁雄外出游历以求突破。
西北雪山附近,我遭遇了一个影响一生的对手——阿什古那都。
那一站我打得很艰难,我们两人都接近油尽灯枯。面对生死的那一刻,我怕了,最后对决之时退缩了半刻,遭遇了惨败。
一战之后,我颓废地回到族中,又碰到阿爸去世,我几近崩溃。那之后,我日夜饮酒,整个人都快废了。好在我的深末日娜没有放弃我。
深末日娜是我的未婚妻,比我小了十多岁,是我们韦室的明珠。那段日子,所有人都放弃了我,她却不离不弃,还帮我处理了阿爸的身后事,稳住了族人的心思。
在日娜的鼓励下,我重拾信心,走出了阴影。后来,我继承了族长之位,在妻子深末日娜,弟弟莫贺成桑,好友铁摩尔仑的帮助下将部族发扬光大。
大概九十年前,我们部族的实力飞快膨胀到极致,已经面临王国方面的压力,于是我们不得不拆分部族。
莫贺成桑带着族人去了东北,铁摩尔仑去了西边松原湖,日娜的族人则是往南下去了。这之后,我将族中事务交给日娜,渐渐淡出族人视线,醉心武学。
八十年前,日娜有了我的骨肉阿咄,欣喜若狂的我也在那个时候踏入了先天。
我们曾经想过重聚部族,可是我当时太过忌惮阿什古那都,觉得当时重聚部族容易遭到打压,部族实力也不足以立国。于是,就没有付诸于行动,这件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我们大韦室分部之后,联系其实还是非常紧密的,每隔数年都会举行一次年祭大会。大概是三十年前吧,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衰老,就开始准备培养下一代。
我最先看上的就是深末跋,可惜,他辜负了我的期望。二十年前,我本来已经准备与他接触了。可是,那个贼子居然在许邢的教唆下与年祭大会暗中下毒,年事已高的日娜,成桑和铁摩尔仑都中了剧毒。
当时我已经退隐多年,并不在现场,等我到场之时,深末跋已经逃出族中。我直接追出族中,在松沿河畔我截住了那个贼子。
深末跋那家伙当时还有几分人性,在我的逼迫之下,他拿出了解药。就在我快要得要解药之时,许邢这个混蛋出现了,他居然毁了解药。
我当时愤怒欲狂,直接与他大战一场,当时他不过是虚丹境界,被我打得狼狈而逃。当时我忧心族人,便没有太过纠缠。
我回族之后才得到消息,日娜他们已经中毒身亡了。那时的我感觉天塌下来一样,直接跑出族中追杀许邢和深末跋。
十五年前,我发现飞云匪在渤辽平原频繁活动。在他们灭绝乞颜部落之后,我刚好找到了他们。在这一次,许邢那狗东西被我打成重伤濒死。
可惜,我当时伤势也不清,眼睁睁地看着深末跋救走了他。那之后,我笃定他们一定会回到渤辽平原,于是便让阿咄将大韦室部迁了过来。”
听完许邢与莫贺铁雄的纠葛,古辰也算明白了大韦室的一些情况。不过,他还是有些疑问,于是问道:“那么,你们又为什么要投靠我青湖岛。”
莫贺铁雄看了雅诗丽一眼,叹着气说道:“二十年前那场大难后,我们韦室四部老人近乎全灭,四部联系也不同以往了。
定居渤辽之后,我在追查许邢之余也开始考虑我韦室的未来。我原本很看好铁穆尔,觉得他能够带领韦室重新崛起。只可惜,松原集一役他的表现让我失望了。
倘若仅仅只是如此也便罢了,毕竟当时状况复杂。但是后来,当阿咄前去与他商量大光明教的事情时,他竟然说什么不要以卵击石之类的混账话。
这个小儿不但放着曾祖和祖父大仇不报,还觉得雅诗丽与谢无瑕有什么,话里话外阴阳怪气。
小桓与他大吵了起来,那铁勒侼儿居然还出手伤人。也就是那之后,我彻底断了与蒙韦联合的心思,也没有告知他们我的存在。
说来可笑,我们大韦室后继无人,蒙韦也指望不上,其他两部更加不用说了。而我又掺合进了大光明教的事情,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再去培养一个继承人了。
所以,为防我百年之后韦室衰败,我必须为大韦室找好退路。”
第九十章宫宴
古辰没有多问为什么选择的问题,在莫贺铁雄做出这个决定之时肯定经过考虑,这些东西问了也没有意思。
他深深看了莫贺铁雄一眼,朗声道:“大韦室的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了,合作我也同意。不过,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明日再详谈此事吧!”
莫贺铁雄抬了抬手说道:“古公子请便!雅诗丽,你就送送古公子吧!”
雅诗丽闻言慢慢走到古辰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古辰面色不变,起身朝着后面的蓝刚万城昊喊道:“走吧!”
大韦室府院外,雅诗丽突然揽着古辰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道:“为什么要走啊!留下不行么!你就不想看看我的闺房布置的怎么样!”
古辰面对如此大胆的诱惑暗示也有些吃不消,面不改色地推开雅诗丽,轻声说道:“天色很晚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雅诗丽显然对古辰的回答很不满意,不过在感受到了手心的动静后,眯着眼睛甜甜笑着答道:“那么,晚安啦!”
古辰回了一句,连忙带着两人转身而走。今天搞到这么晚,家里还有两个等着自己,还有蓝刚万城昊这两个电灯泡在,注定不是一个良辰。要不然,他肯定要让这妖媚小姐姐跪着唱征服。
回到国宾馆,古辰悄悄跑进房间,大床之上,楚儿与紫晴扯着单薄的丝被躺着。古辰不想惊醒两女,将外衣一脱,就小心上床睡下。
……
国宾馆外,一辆华贵的马车停下,一道宫装倩影从马车上下来。
“雅诗丽公主!”一旁侍立的门卫显然认识,连忙低头行礼。
雅诗丽摆摆手,对着侍卫问道:“古公子在哪里。”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摇摇头道:“今天没有见到公子出来,不过楚儿姑娘倒是下来了几次。”
雅诗丽一副了然的样子,迈步进院,边走边嘟囔道:“我就知道,这个坏弟弟是真的懒啊!”
雅诗丽在国宾馆内一路畅通无阻,径直来到一个房间,房门紧闭,周围也没有什么仆人。她毫不见外的推门入室,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花花大少的奢靡场景。
房间之内,古辰手持一本书籍,半靠在楚儿身上,嘴中不是咀嚼楚儿素手递来的果脯。古辰旁边,林紫晴盘膝而坐,似是在运行内功。
雅诗丽的动作显然惊到了房内三人,林紫晴睁开了眼睛,楚儿也看向门外,只有一副纨绔样的古辰毫无反应。
雅诗丽看着古辰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老娘怎么会瞎了眼看好你,她连忙娇声道:“古二少,您怎么还在这儿啊!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古辰放下手中的药书,没好气道:“不就是渊太祚那老小子的宫宴么!有什么好急的。”
古辰虽然说得漫不在乎,实际上却是放下了书籍,在楚儿的帮助下穿起来礼服。
雅诗丽掩嘴笑了一下,也走过来拿起古辰的腰带帮忙。
不一会儿,一个玄衣华服的公子哥出现在三女面前。古辰转了转看下没有疏漏之后,拉起坐着的林紫晴与楚儿说道:“走吧!咱们一起去赴宴。”
楚儿有些呆萌的看着古辰,吃惊道:“少爷,我,我……”
“别多话,少爷让你去就去。”古辰打断了楚儿的拒接话语,直接做出了决定。
“走吧!”看了眼换好衣物的紫晴和楚儿,古辰对着雅诗丽说道。一行四人在雅诗丽的带领下坐上了马车,朝着城主府慢慢驶去。
进入城主府宫城,马车经过几道戒备森严的宫门后,来到了一座雄伟的大殿之前,走下马车,只见周围尽是华服身影。
古辰随着雅诗丽步入大殿,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雅诗丽在这种环境下倒是如鱼得水,一路走来,不知多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来和她打招呼攀交情。显然,大韦室公主的名头还是非常响亮的。
“你们终于来啦!”人群中,莫贺桓还不容易挤了出来,连忙跑到古辰四人身边说道:“快快快,和我说说要坐在什么席位,我好趁现在还没有开始给你们订好。”
古辰拿出请柬递给莫贺桓,伸手指了指外围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说道:“我们三个人加上雅诗丽,麻烦伯父啦!”
莫贺桓连连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古公子高兴就行。雅诗丽,好好服侍公子。”
“哎呀!知道了,阿爸!”雅诗丽连忙推着父母说道:“好啦!好啦!你快去办事吧!”
古辰诧异地看着面前这对父女的互动,有些搞不清楚他们的相处模式。
雅诗丽回头看到古辰的目光,解释道:“阿爸非常疼我,可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让我高兴,就经常会这样呃……不着调。”
大殿之上,最为惹人注目地自然是中间的九张圆桌主席,不过能坐这几张桌子的多半是渤辽权贵或是一方巨擘,由渊太祚亲自发帖安排。
主席之外就是一围次席,由礼官根据请柬规格安排,外围的席宴则没有这么多规矩,只要拿着请柬提前通知,基本就可以安排下来。
按理来说,古辰的身份怎么都混得上主席。不过,他是属于不速之客,又没有提前递交国书,已经早已确定的主席自然没有他的份了。
就算如此,渊太祚也是给了他面子,他那张请柬可以在次席安排两个位子。不过,古辰现在还没有与渊太祚摊牌放对的打算,又不喜欢虚与委蛇,就拜托大韦室安排了一下,换了下位子。
过了一会,满头大汗的莫贺桓带着古辰几人来到北边外档第四席,坐下之后,王克侯,素儿和安思颜三人与几个韦室汉子一起来到席桌,这是古辰特地让大韦室安排的。
一桌十人,加上莫贺桓与两个韦室汉子,这一席桌没有一个外人。古辰看了看次席,只见莫贺铁雄与莫贺咄安坐在自己请柬安排的位子上。
他看着莫贺桓,吃惊的问道:“老先生怎么出来啦!”
莫贺桓苦笑着说道:“老爷子要亲自确认梵不二那厮是不是许邢,这家伙这段时间一直不露面,老爷子之前也没有和他打过交道。”
古辰点点头没有多说,接着又观察起了四周的情况。宴席尚早,周围只是三三两两的坐了些人,主席更是空无一人。
“这么无聊!”古辰突然感觉自己来的太早了,现在自己左右两边分别是林紫晴和雅诗丽,可是偏偏这两个互看不顺眼,也不和自己说话,楚儿呢,又被素儿拉起叨家常了。
忽地,古辰的目光被吸引到了门口位置,只见一群青年男女走入大殿,给他们带路作陪的却是渊太祚的五个宝贝徒弟。
这群青年显然非常有名,一路上不断有东西两席的达官贵人和他们打招呼。只是,古辰感觉队伍当中一个金服青年莫名有些熟悉。
古辰想了一下,朝着对面的安思颜问道:“安思颜,那个人,是不是那天在都铎营帐里的家伙。”
安思颜探头望去,看清人影后点点头,朝着古辰说道:“公子,那人就是伯颜,他是金狼王国贵族出身,也是狼尊的记名弟子。他旁边的没有见过,不过应该是金狼王国的人。”
莫贺桓抬头看了一下,朝着古辰说道:“那几个是狼尊的弟子,领头的是狼尊亲传弟子赤必烈,听说已经接近先天。他们这次前来,可能就是为了下战书的。”
“狼尊的弟子。”古辰顿时就失去了兴致,这种找碴的戏码猜都能猜到怎么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