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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氿带着短兵,急忙朝厮杀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他不过才走了十多丈距离,厮杀声就消失了。
隐隐却传来士卒的哀嚎声!
该死!
必然是那一屯被伏击的秦军完蛋了!
奎氿心里明白:若说这么短时间,两军之间就结束了厮杀,那么一定是秦军败了。
他自己都不会相信……那一屯秦国武卒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一屯秦国戍卒打败。
赶过去,一定要赶过去,赶在魏军遮掩住其撤离的痕迹前追上去。奎氿在心里嘶喊。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秦军分兵追击了,这波魏国武卒太难对付了,本身武卒战斗力就厉害,又有一个狡诈如狐的将领率领,寻常的一小部秦军,还真的不是彼等对手。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大军集体行动,共同追击,一定要寻找到魏人逃离的痕迹,追上去,缠住他们,累也要累死彼等。
他不相信——自己麾下士卒尚有三百众,岂能不是魏军一屯五十余人的对手。
当士卒数量多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只要士兵们牢牢抱成团,就算那武卒将领指挥能力再高超,也拿他们没办法。
奎氿又前行了不到一里路,厮杀声再一次传来,这一次声音清晰了很多,听厮杀声传来的方向,竟然还是原来的位置!
仔细听去,惨嚎声竟然是秦国新征服土地——南郡等方言的口音居多,间杂着少许秦国腔调。
而魏国大梁城附近方言,却根本就听不到。
又是秦军被伏击了!
“汝母婢!”
奎氿大骂这一波被伏击秦军的屯长,同样的地方,竟然让魏人埋伏了彼等两次,汝等都是吃屎长大的吗?
还有没有脑子了!
“快快快!”
奎氿催促士卒快速赶路,他一定要在这一波秦卒被魏人消灭前赶到。
某要让魏人好看,那个领军者,定会让其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奎氿的话音刚落,听到一个五百队的士卒惨嚎,义愤填膺的秦卒短兵,就奔跑起来。
前方同袍在被屠杀,他们一定要赶过去,以五百主的能力,必然会将那一屯魏军消灭殆尽。
然而,这一次厮杀声结束的时间更快,其等不过刚刚奔跑了十多丈,厮杀声就结束了。
“草!”
奎氿大怒,抽出身边短兵的配剑,狠狠的对准前方的一颗大树扔了出去。
锋利的青铜短剑,一下子刺入大树树身,剑柄“嗡嗡”悲鸣着,颤抖不已。
“加快速度!”
奎氿再次下令,丝毫不顾身边的短兵,已经有了喘息声。
终于,奎氿等人翻过了一座山坡,站在山顶上,秦军伤兵的哀嚎声,已经可以听清了。
还有一座山头,只要翻过去,就能够看到战场了。
他带领着短兵就开始下山。
哈哈!
奎氿在心里大笑,终于没有秦人又傻比比的冲上去受死了!
为什么本是一件很可悲的事,自己却感到高兴呢?
奎氿想不明白,明明秦军敌不过魏军,被杀伤那么多人,他应该很是愤怒,为死伤的秦军士卒感到悲伤才是。
可是,为什么他会因为听不到秦人又一次冲上去战斗的声音,而感到欣慰呢?
他不知道的是,由于魏武卒的战斗力太过厉害,魏军军将太过狡诈,不知不觉的他已经转变了自己的心思。
其由最开始的一心想斩杀敌人,好在少将军面前长脸,转变为带着尽可能多的士卒活下去,然后再缠死魏军,靠着人多可以轮流休息,拖垮其等。
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觉间,他的心态已经转变了,由一个围剿猎物的猎人,变成了平等心态下两军互相厮杀的对垒。
甚至!
奎氿下意识的,将自己放在了弱势的一方。
奎氿率领的秦卒还没有跑到山脚,厮杀声又一次响起!
渐渐响亮的厮杀声,清晰的表明了伏击的地点,还是那个地方!
他已经无语了,汝等这群豕脑子的蠢材,脑子里装的都是矢吗?同一个坎已经绊倒汝等三次了!
大秦的俸禄,都发到了豕身上了吗?
奎氿无语至极,只好无声的带着士卒埋头赶路。
却说其他四屯秦军,(奎氿留下了两什士卒做短兵护卫他自己。短兵即亲兵。)听到五百主用号角声传递出的命令后,急忙放弃搜寻,朝着号角传递出的方位赶了过去。
但这几个领军的屯长,都是实在人,对奎氿的命令不曾阴奉阳违,他们本来正认真的搜寻魏军,是以彼等都已离去的远了。
他们已经远远地落在奎氿的身后,离足有四五座山头的距离。
虽然直线距离不过八、九里路,但山路崎岖难行,彼等若要赶来此处,只有两个办法,要么翻山越岭的多耗力气,要么只能从山坳里绕路过来。
是以,两者之间的距离,起码在二十里往上。
这距离,太远了……
还没待奎氿等人爬上最后一个山坡,厮杀声就消失了。
奎氿无语望苍天,短短不过半个时辰时间,他带领出来的大秦士卒,就又被那一屯魏武卒给消灭掉了三屯兵力。
加上之前己方损失在密林深处,那个山坳的一百人队士卒,和看守战马的那三什士卒,秦军已经损失了近六成士卒了!
奎氿第一次开始动摇起来,到底要不要继续追击魏军。
就算追击到了彼等,其麾下这两百二十名士卒,可是那一屯武卒的对手?
奎氿早已自军中其他军官处,知晓魏武卒的厉害。
只是那些传言中的武卒,也没有这一屯武卒可怕啊!
难道说,真的像是传言中那样,武卒只有在强者的手中,才能爆发出强悍的力量。
还是说,只要狼带着一群羊,就能战胜羊带领的一群狼!
呸呸呸!
奎氿莫名的吐出几口口水,怪异的举动,顿时让他的那些短兵,都愣住了。
奎氿却没注意到短兵们的异样,他暗自嘲笑一声:真的是将军越老,胆子越小。
某已经征战沙场半生了,战场经验丰富无比,若是正常渠道晋升,某早就做到一方裨将去了。没想到竟然会怕了一个屯长!
罢了!瓦罐最终井沿破,将军难免裹尸还。
今日就当自己还是年轻热血时,在拼搏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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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氿从另一个短兵身上,抽出短剑,擒在手中,命令道:“冲!吾等一起冲!定要拖住魏人!”
此时,其等已经爬上了山顶,秦军站在山顶,彼等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那个山坳内,掉落的火把在燃烧着,甚至有火把还点燃了地上的枯枝烂叶。
满山坳的全是秦军尸体,连一个能够站立的士卒都没有,流出的血液汇成小溪,在火光的照影下,红的发黑。
伤兵在尸体堆里哀嚎、挣扎着,更有被射穿了肚腹,箭矢透体而过,身体前后留下两个大洞的士卒疼痛难忍,在地上滚来滚去着。
奎氿眼睛瞬间就红了,他眼珠凸起,白眼球上血管一根根显现,猛一看就像是感染了病毒的丧尸。
奎氿嘶吼着,举着手中的剑就朝山下跑。
身后的短兵急忙跟上。
却说青豚,其带领着武卒们,消灭了第一个先行经过山坳的那屯秦卒后,就集合士卒,欲要转移。
哪知道,当士卒们集合完毕,其刚刚下令转移后,先前离开此处,跑到他处混淆秦军视听的韩奴,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拉着青豚说道:
“屯长,吾刚刚看到前方的第二座山上,有一小股打着火把的秦军。”
青豚命令士卒停止前进,问道:“汝可曾看清彼等有多少人?”
韩奴道:“其火把数量不多,吾仔细看了一会,大约不到三十人。”
“不到三十人?”
青豚沉吟一番,他开口问道:“汝是如何判断彼等意图的。”
“嘿嘿,屯长,吾是这样猜测的。”韩奴笑道:“吾等刚才抢夺战马的时候,吾等不是消灭了三什看管战马的秦卒么!而秦军搜寻吾等的时候,是以屯为单位的,屯长,你说秦人留下的那两什士卒是干嘛的?”
这厮嘿嘿的奸笑着,挑挑眉头,露出一个“你都懂”的模样。
“汝是说——那两什士卒当了短兵?”
青豚也有猜测,只是他出身底层,不曾经历过大规模军事行动,其不知道到了五百主这一级别,彼等是如何安排护卫短兵的。
而这个韩奴,其出身韩国高层,彼可以说是韩国王室若干年前的分支,是以其倒是知晓这些内幕消息。
“是的!”韩奴点头,赞道:“屯长果然厉害,以秦国军法,五百主已经可以临时安排短兵了,而秦军追击吾等的士卒,均是以屯为单位行动的。
屯长汝又连灭秦军过半,秦人必然不敢再次分散成小股部队搜寻吾等,是以,这两什秦卒必然成了其领军将领的短兵。”
青豚明白了,他惊喜的问道:“汝的意思是?”
两个奸诈如狐的货,异口同声的说道:“此等秦卒在护卫追击吾等的秦军将领!”
两人相视一笑。
虎听明白了,这厮搓着手凑了过来,道:“屯长,吾等在干他一票,消灭了这个鸟将领,秦军必然大乱,吾等就不用处处如履薄冰了。”
虎过来了,那随时都要和虎的行动保持一致,不然就会被其捏死的“疾”也跟了过来。
此人弱弱的插言道:“奎氿若死,剩下的秦卒不用汝等厮杀,吾就可以搞定。”
虎大怒,捏起如钵大的拳头,就要揍他,嘴里骂道:“汝这鸟人,谁让你说话了,汝丫皮痒了是不!乃翁帮你松松骨!”
“虎!”
青豚喝止了这厮,转头看着疾,问道:“汝这话何意?奎氿是谁?可是那秦军将领?”
这个一贯欺软怕硬、慵懒懒散的货,这一会却屏住了平时叽叽喳喳的嘴,只是说了一句:“此时说甚都太早,汝等若能斩杀领军的五百主奎氿,吾就能搞定那剩余的四屯秦卒。”
“且!”
虎愤愤不平,忍不住嘲笑疾,但看到青豚那严厉的眼神,他只好不断地将自己的拳头捏得“嘎嘎”响,人却走到了一边。
周义、成舟不在,能和青豚商量的人,就剩下了韩奴和几个伍长。
青豚看向这几人,几人都点头表示愿意拼一场。
青豚点头,他伸手指着奎氿过来的方向,下令道:“面向此方,迅速埋伏到位。”
其身为屯长,自然不用亲力亲为的一个个指点士卒们应该埋伏在哪里,此事自有几个伍长去安排。
等他们埋伏好了后,不到一瞬间,奎氿就带着短兵爬上了山顶。
魏军已经可以看到他们了。
青豚仔细数了一下,秦军不过十五支火把,按照行军时的一贯规律,短兵通常会两人打着一根火把,拱卫在军官身边的士卒,则一人一根火把,这样计算下来,秦军人数倒也符合其等之前的推断。
奎氿带着短兵冲下了山坡,站在山坳前踌躇不前,他不确定魏军还在不在山坡上埋伏着,其正要派士卒去询问山坳内的伤兵。
那些伤兵见到五百主亲来,却强行压制着伤势,急忙吼道:“五百主,不可前行,魏人就在山坡上埋伏着,彼等已经用同样的计谋,连灭吾军三屯士卒了,五百主不可重蹈覆辙啊!”
奎氿闻言,立刻下令士卒列队。
被选为短兵,这些士卒本身就是由各种军种组成的,此时在奎氿的命令下,秦军有盾牌的纷纷跑到队列前,携带长弓的,则在盾牌后列阵。
而几个手持长戈的士卒,则拱卫在奎氿身侧。
“草!”
虎怒骂出声!
这些伤兵该死,若不是彼等出声提醒,那个叫奎氿的秦军五百主,早就踏入他们的弓箭射程了。
而此时,虽然彼等也勉强在其等的弓箭射程之内,但是,由于夜色太暗,这么远的距离,只怕是准头有所不足。
眼见埋伏已经暴露,而其他的几屯秦军,随时都可能赶到,青豚下令道:“虎,汝带着一半士卒持戈在前,吾带着一半士卒持弓压阵,冲上去,短兵相接!”
短兵相接,就算武卒身负三层铠甲,也会造成伤亡,但青豚已经顾不到这些了。
秦军援军就在不远处,若不能在秦军援军赶到前,解决这名五百主,魏军的处境就危险了。
虎领令,当即带着一半武卒起身,朝秦军压迫过去,青豚也站起身来,吩咐士卒随时准备抛射,压制敌军。
其领着另一半武卒,跟在虎身后三丈远,帮虎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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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军,奎氿见到对面山坡上,猛然站起一排魏军,差点惊出一声冷汗。
若不是刚才秦军伤兵,忍痛出声高喊提醒其等,这一刻怕是他已经率众踏入了魏军的弓箭射程之内了!
奎氿定定心神,压下劫后余生的庆幸,他高举短剑,大声下令道:“戈兵、盾兵列阵,对冲!弓兵,后排压制射击!”
不约而同的,两个领军将领都选择了一样的战术。
魏武卒从山坡上冲下,携下山猛势,朝秦军冲来!
而秦军也大踏步上前,军中的盾兵则自动出现在第一排,要用盾牌顶住魏军的冲撞!
两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而两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尤其是魏军,由于彼等是从高山上冲下,动能比较大,此时彼等已经快收不住脚了。
青豚带着一半武卒,紧跟在第一排武卒身后三丈左右的地方。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两军之间的距离,在心里快速估算一下,发现距离秦军已经不到百丈远了。
青豚大吼道:“单屯抛射,双屯前进十丈再直射,单屯跟上复直射,以此类推,交替前进,压制住秦军!”
当即十二名士卒停下脚步,弯弓搭箭,瞄向了秦军阵列……
与此同时,奎氿也大吼道:“弓兵止,射箭压制魏军!”
当即一伍多、两伍不到的持弓士卒,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彼等取下了背上的弓箭,左手持弓背,右手从箭壶内摸出一枚箭矢,搭在弓弦上,拉圆了强弓。
“射!”
“射!”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双方军队的最高指挥官,都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箭矢划破黑色的月空,发出凄厉的破风声,有注意力不集中的秦国士卒,抬头看去,刚好看到了己方的弓箭在月下朝对方阵营飞去。
射死彼等,射死彼等!秦卒在心底暗暗鼓劲。
忽地,其又看到了一抹黑芒,朝己方队列扑来!
光芒在彼的眼中放大,眼角的余光,又瞄到十多支箭矢排列着参差不齐的队列,朝己方飞来。
“不!”
士卒大叫一声,那箭矢明明就是奔着他自己飞来的。
这名士卒慌乱之中做不出其他动作来躲避,只好低下了头,意图躲过瞄准他眼睛飞来的这一枚箭矢。
慌乱之中,其竟然忘记了,秦国军队是不配备头盔的。
本来应该射向其眼睛的箭矢,因为他下意识的一低头,射到了他的脑顶。
锋利的三棱箭矢,轻易地破开他的脑骨。
粗大的箭头,钻进了他的脑内。
坚硬的箭头和头骨相撞,虽然箭头破开头骨后,抵消了一部分动能,但箭矢却在快速地震动着。
被震碎了的脑浆,被挤出了其的颅腔,像是被挤飞的脓液,飚出老远……
青豚让第一波射击的士卒,采用抛射的方式,意图杀伤秦军的盾牌兵。
射箭有两种方式,其一是直射,其二是抛射。
直射就是直接瞄准射击,视距离的远近,由弓手自己来判断,需不需要抬高箭矢射出的高度。
直射射出的箭,只要是训练有素的士卒,大多都能命中目标,这种射箭方法的准确率是很高!
抛射就是将箭头抬高,射到半空中,当上升动能抵不住地心引力时,箭矢就会急速下坠,射出箭矢飞行的轨迹,类似于一条抛物线。
同样大小的力射出的箭矢,抛射手法射出的箭,不但射程远,还能射杀躲在掩体后的目标。
唯一不足的是,抛射射出的箭矢,只能够掌控箭矢大致的落地方向,箭矢落地点无法准确预料。
所以,两军相击时,大多都采用直射的方式,来进行战斗。因为这样射杀的敌人要多过采用抛射的办法。
但,当某一方有遮挡直射箭矢的工事时,将领们大多就会采取抛射了。
秦军有盾牌遮掩,青豚就下令第一波射击采取抛射的方式,靠命中概率来射杀敌人。
而魏军虽无盾牌遮掩,却有三层皮甲防护,头上更是带着头盔,是以无论奎氿使用哪种射击方式,魏军都能有一定的防护。
既然抛射和直射差别不大,而直射的命中率又高很多,所以奎氿就选择了直射的方式。
在那脑浆迸裂的秦卒倒下的同时,秦军又倒下了两人。
奎氿心神大震:彼等十二支抛射出的箭矢,竟然射倒己方三人,四比一的命中率,这魏武卒果然可怕、强悍至极!
而武卒这边,士卒们听到箭矢的破空声响起,久经战阵的他们,立刻低下头,将头盔的顶部对准了前方,以厚实坚硬的头盔,来掩护脆弱的面部。
至于身体、胸膛等地方,彼等完全可以无视箭矢的攻击。
武卒是魏国上军,是魏国最厉害的军种。
虽然魏国没落了,国库拿不出太多的钱财来扩大武卒人数,但!现有的武卒,魏国却能够保障彼等的原有待遇不变,尤其是军械上面,更是不曾克扣一丝一毫。
普通武卒的标配就是身负三层盔甲,头盔、弓箭、长戈齐全。
“《苟子。议兵篇》中记述了魏武卒的特点,道: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
武卒们身披三层盔甲,虽然普通武卒的盔甲只是披挂的皮甲,但三层的厚度,莫说箭矢了,就是后世的手枪也打不穿。
因此,武卒众人不管不顾那即将临近的箭矢,彼等低着头,遮掩着面容,继续朝秦军猛冲。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七八支箭矢射到魏武卒身上,当先几人身上,顿时被插上了长长的箭矢。
然而,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中箭的武卒们,只是摇晃了一下身体,然后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前冲!
就在此时,魏军第二波箭矢又到了秦军面前。
由于刚才被射倒三名士卒,秦军严密的盾牌阵型出现了漏洞,又因为在快速前行中,无法迅速调整队形,所以这么短短的一会时间内,秦卒还未能将漏洞堵上。
秦军又打着火把,更让武卒们离的老远都看清彼等的位置,在夜色下,秦卒成了武卒练手的最佳移动靶。
这一波箭矢过去,秦军又倒下两三人,阵型更加稀疏了。
而秦军由于弓箭手人数太少,无法分成两波射击,所以此时彼等尚未给弓箭上弦。
待彼等上完箭矢,拉开弓弦时,魏武卒的第三波箭矢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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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军相距已经不足二十丈了,带队的虎一声怒吼,率先直起身来,捏紧了手中长戈,吼道:“举戈!攻!”
话音刚落,秦军箭矢扑面而来,虎一声怒吼,手中的长戈微微晃动一下,戈援快速的挽出一个枪花。
“丁丁!”两声箭矢碰上金属引发的声音响起,虎手腕微微一震,两枚瞄准了射向其的箭矢,被这厮打飞。
脚下是杂乱的灌木丛,又要面对秦人射来的箭矢干扰,身穿厚甲的武卒倒是没有被射死的,却有一人被射穿了小腿,当即倒下。
又有几人被脚下的灌木丛绊倒,摔了个七晕八素,待其等眼冒金星的爬起来,找到自己摔飞的武器后,武卒早已走远,就连压阵的持弓武卒,也将他们拉到了身后。
此时,魏军的第三波箭矢也到了,只是这一次,因为秦军人数太少了,士卒们有了躲闪的空间,因此倒是只射倒了一人。
两军已经相距十丈!
奎氿高举长剑,吼道:“弓兵弃弓,取剑,随吾冲!”
当即,他呐喊着,率领着压制魏军的几名弓箭手,冲了上去!
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忘记了少将军的命令与交代,忘记了身后正快速赶来的其他秦军,离此已经不到两座山头的距离。
此时,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还是小兵时的那个战场上,那一次他也是这样卖力厮杀着,最后遇到了人生中的贵人……王翦老将军。
这些年来其身为军将,养尊处优,不曾再亲身经历厮杀的他,被案牍消耗掉的热血与冲动又都回来了。
奎氿感到浑身热血沸腾,手足力量澎湃,他要用自己的勇武,证明武卒士卒不是最可怕的!
秦人除了秦锐士外!
尚有他们这样的热血未冷的老卒!
与此同时,青豚也抽出长剑,高吼道:“双伍复射一轮后,弃弓冲击!”
他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两单号伍的十几名士卒,高声下令道:“吾等弃弓!持戈,冲!”
说完,其当即亲自排在前列,大踏步的朝着前方冲去!
十二名士卒,见到屯长亲自冲锋,一个个宛如打了鸡血,“嗷嗷”的叫着,跟了上来。
还没待青豚追上虎那一行武卒,就有伍长自发的冲到了青豚身边,与其并排而立,铁了心的要在战场上保护他了。
青豚也不矫情,他的长处在于熟知历史上那些出名的战役,能灵活运用不同的战术。
至于个人的勇武,他真的不沾边,若论个人能力,他只能算是武卒里面的下等水准。
两军相距已经只剩三丈,对面秦卒也早已弃了火把。
但在月光下,秦卒那狰狞的嘴脸已经可以清晰可辨。
虎这大神经的货,尚有心思想到:己方士卒的脸色也很难看吧!不知道乃翁吾的脸色可怖不?想来也不会好看到那里去,若是能吓傻两个秦卒那才最好!
身后传来“嗖嗖”的破空声,吓了这厮一跳,咻的一声,虎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箭矢的光泽。
却是留在最后的双伍士卒射出了最后的一轮箭矢。
对面的秦卒又倒下两人。
远处急速追击而来的秦国持剑者,也被射趴下两人。
两军相距已经不足一丈,虎大吼道:“刺!”
当即将手中长戈微微收回半肘,又猛然刺了出去!
他瞄准的应该是一个秦人军官,那人穿着订有铜钉的牛皮甲。
那名秦国军吏也盯着虎很久了,虽然魏国武卒屯长以下的伍长、什长们身上所穿的盔甲,看不出明显的差别,但这厮数次发号施令。
却让这名秦军什长,早就注意到其了,当即其亦大吼出声,手中长戈就像是出洞毒蛇,朝着虎的胸膛捅了过来。
长戈的最前端,是一段足足有一尺多长的青铜铸件,尖端是一柄加长的矛尖,中部是一根横放的掾,是以长戈有三个攻击部位。
两人使足了力气,互相朝着对方胸膛捅去。
没想到的是,两个长戈上横铸的戈援,却撞到了一起。
“嘭!”的一声,两人手掌一麻,差点抓不住戈柄。
接着又“叮”的一声,却是有一人的戈援撞断了。
虎只觉得手中一轻,他顾不得去看看是不是戈尖断了,当即双手用力,狠狠地将手中的长戈捅了过去。
“噗!”的一声轻响,虎的掌中,传来了轻微的滞碍感。
捅中了敌人!
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却见那秦人的戈尖也捅了过来,他已经没时间躲避了。
虎一咬牙,右手弃了戈柄,捏掌成拳,狠狠地朝那刺过来的戈尖砸去。
同时,他左掌用力转动戈柄。
到底是虎先刺中秦人,那秦人浑身的力气,已经去了七分。
因此虎的护腕撞到了秦人的戈尖上,轻松地就将其的戈砸偏了。
戈尖朝一边荡去,虎躲过了这一击。
虎则强忍着酥麻中带着刺骨的疼痛的右手,双手抓住了戈柄,微微拔出,又是使劲一捅。
秦人软软的跪倒在地,浑身抽搐着,不能动了。
虎来不及看看身边同袍们的战果,他瞄准一个勇武连续挡开几次的秦人,挥舞着手中的长戈,使劲的砸在彼的长戈上,右手又是一阵刺痛。
虎顾不上查看自己右手的伤势,双手使劲,狠狠的将其的长戈压在地上,让其抽不出长戈反击。
而此名秦军相对的武卒,则乘机将自己的长戈递出,戈援绕到秦人脑后,双手使劲一拉!
“噗!”一股热血飞上半空,其人的脑袋已经被锋利的戈援割断,掉落在地上。
那脑袋兀自睁着牛蛋大的双眼,脸上的横肉跳动着,但其头颅内的鲜血迅速流出,终于变得惨白如纸,失去了活性。
虎等已经凿穿了敌阵,前方是手持短剑,快速奔来的奎氿等人。
虎大喝一声,大步迎上。
这厮的那只大脚,狠狠的踏在地上的头颅上,将其踩进了因为饱吸了他流出的鲜血,变得泥泞的大地里。
青豚也追了上来了,而持戈的秦军在箭矢的射击下,早就只剩下几个人了。
被虎带领的武卒一阵攻击,纷纷做了泉下亡魂。
奎氿见到秦军的惨样,顿时暴走,他嘶吼着,完全不顾自身防御,狠狠一剑挡开虎刺来的长戈,一手抓住戈柄,右手的短剑,就当胸朝虎刺来!
青豚大惊,他率众以来,一直避免与秦军正面交战,就是害怕伤亡过大。
千将周市给他的命令是守住河岸,不让秦军掘河水淹大梁城。
只有完成了这个主任务,他才能算是完成了军令,不然,就算其功劳再大,也得不到军功,甚至还会被司马属的军法官判为未完成任务。
而周市由于人手不足,所以只给了他一屯士卒。麾下兵力严重不足,青豚只好不断的伏击敌人,采取伏击的方式来杀伤追击的敌人,唯有用计谋灭掉追击的敌人,其才好赶到大河岸边,守护黄河。
哪知道,眼看就要消灭了追击自己的这波敌军,竟然在最后时刻,要折损一方大将。
青豚大吼道:“不!虎快闪开!”
当即顾不上自己武力不如虎的事实,他平端着自己的长戈,对准奎氿的腹部,猛然冲了过去。
虎眼见自己的长戈被秦军将领挡开,那厮力气比他大很多,短剑砸在他的戈柄上,震得他手腕发麻。
其早已受伤的右手,又是一阵刺疼,竟然酥麻的使不上力气。
虎顾不上其他的了,他面对奎氿刺来的长剑,咬牙用受伤的右手砸了过去。
“刺啦”一声,虎右手胳膊上某处猛然一疼,胳膊一阵冰凉,接着又忽然一热,鲜血喷洒出来。
奎氿的这一剑,虽然被虎用胳膊挡开,但奎氿那锋利的青铜剑也割开了虎的护臂盔甲,划破了他的小臂,鲜血就像是小溪一般流出。
身后传来屯长青豚那焦急的吼声,以及其踏动大地的脚步声。
虎看也不看受伤的右臂,他心知屯长已经赶上,以屯长的仁义,必然会上前解救自己。
他怒吼出声,乘着奎氿的剑尚未收回,猛然前冲,来到奎氿面前。
虎伸手抱住奎氿的腰,左脚前伸,右脚后踏,腰腹用力,生生的将那厮抱起,又猛然用力,将其转了过来。
青豚见到虎不仅安然从奎氿剑下逃生,还生生的抱住了那厮,将彼的后背留给自己。
他端稳长戈,对准奎氿的后心,使劲刺了下去。
却说奎氿,其眼见对面这个魏人军吏,竟然用一只手臂为代价,躲开了自己的必得一击。
他正要收回长剑,再次刺出。
哪知道那厮竟然不闪不避,反手弃了长戈,一下子将其拦腰抱住,这厮力气很是不小,竟然还以其为轴,将自己转过身体,背对着魏军。
奎氿大惊,手中的长剑猛然举起,对着这厮后背就要刺下。
就在此时,青豚的长戈离奎氿已经不到半肘距离了,其大喝一声,双手微微收回长戈,又猛然刺了出去。
“噗!”一声武器入肉的声音响起,青豚只觉得双手微微一滞,又猛然一阵轻松。
青豚前冲之势太猛,他收不住脚,平端着的戈再次前刺,竟然又感到了滞碍感。
接着又是一松,竟然将其捅了个对穿。
青豚踉跄着,停不住脚,身体还在前冲着,眼看就要将抱着奎氿的虎,也刺穿当场。
“嘭!”的一声,撞击声响起,青豚身体一震,终于止住了前冲的势能——却是横铸的戈援撞在奎氿后背上,挡住了他前冲的动能。
青豚急忙撒手,戈尖长达一尺,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虎这厮。
虎本以为此次必死无疑了,他亲眼看到奎氿举起了手中青铜剑,就要刺在他背上。
在临死之际,他牢牢地抱紧了奎氿的腰,就算是死了,其也要拉一个秦军五百主陪葬!
以自己这个小伍长的命,换一个秦军五百主的命,划算了!
至于妻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儿,相信以青豚的人品,应该会对其照顾有加吧!
况且他留够了军功,最后又和秦军五百主同归于尽,想必重于军功的武卒军吏们,最起码也会给孩儿一个什长的余祐。
这起点,比青豚这厮高多了!
想到此处,虎欣慰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其眼角却流出了泪水,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看一看那未出世的孩儿啊!
阿翁想抱抱你、亲亲你、给你举高高……
胸膛猛然一疼,好像是巨斧砸中身体的感觉,疼的他几乎要岔气!
不是被刺中的感觉!
被击中的部位也不对!
虎睁开眼,却见奎氿双目圆瞪,满脸的不可置信,其嘴角留下一股血液,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
彼高举的剑,轻飘飘落在自己的背部,连盔甲都没有刺穿。
虎松开奎氿,低头一看,顿时惊喜出生,连忙感谢魏国山鬼河神的保护。
却见,捅穿奎氿的戈尖,透过彼的身体,露出了两寸有余,而那戈尖却扎在虎腰间的剑柄上。
将桃木剑柄都戳裂了!
他急忙松开奎氿,仔细查看自己的胸膛,却见皮甲上一个清晰的剑柄印记。
原来刚才虎抱住奎氿,将其转身的时候,两人的身体将剑柄夹到了中间。
硬桃木制成的剑柄,挡住了透体而过的戈尖,救了虎一命!
奎氿被捅破了心脏,当场死的不能再死。虎一松手,那厮就软软倒地。
奎氿留下来做短兵的军士,本来就只有两什二十人,被青豚分出的一半持弓武卒分别射击两轮,四次射击共射倒八、九人。
因此,秦军仅剩下十二人与虎短兵相接。
这十二人还分成了两波,被虎等一个冲击,就冲垮了。
最勇猛的奎氿,也因为被虎缠住,而被青豚捅死当场。
当即,武卒们自发的开始打扫战场,他们给受伤的秦军直接捅一戈,了结了其的惨痛。并收起地上散落的箭矢。
历经大战,武卒每人不过携带了五十枚箭矢,此时,早已见底。
虽然从死亡的秦卒身上,补充了一部分,但还是杯水车薪。
而这一波秦军弓箭手太少,缴获的箭矢平均分配下去,每人才不过分到两三只。
青豚的目光瞄向了山坳,那里有着大量秦军死尸、伤病,箭矢数量必定很是可观!
虎一手扶着胸膛,右手裹的厚厚的,被吊在脖子上。
这厮刚才被青豚的戈尖顶在彼剑柄上,撞伤了他的胸膛,估计是岔了气,这个平时嗓门大的像吼的货,此时微微弱弱的只敢小声哼哼。
他的胸膛,一喘气都疼!
“屯长,感谢汝刚才相救,不然,虎只怕早已做了彼的剑下亡魂!”
这厮虽然惨不忍睹,但唯一完好的左手,却提着一枚脑袋。
正是奎氿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