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居然还如此镇定？
叶晓心里的感觉还是不太好。不过棋都走到这一步了，也就没了亡羊补牢的可能。
现在拼的，就是谁算的更深，谁的底牌更大。
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等待，叶晓脸上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小丑看起来更轻松，抖着腿还哼起了歌儿。
他朝旁边戒备着的佣兵挤了挤眼睛：“兄弟，帮我拿个棒棒糖过来？”
“闭嘴，你这个怪物！”
“没趣儿！”
五分钟，简直要比世界末日还要漫长！
布鲁斯拉尔斯的电话先后拨进来，叶晓接完电话之后终于露出了笑容：“小丑，哈维和赛琳娜都没事，你输了。”
“看吧，你还是有好胜心！”
小丑一指叶晓，笑嘻嘻道：“可你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叶晓脑子转的飞快：“你还在别处放了炸弹？”
“你为什么不打开电视看看新闻？”、
叶晓示意，班恩便打开了电视，即时新闻播报着哥谭当天的大事件。
小丑笑吟吟的不说话，叶晓也静静地等待着。
片刻，新闻主播插播了一条突发新闻：“哥谭时间下午九点，哥谭港发生了两起爆炸案，两艘满载旅客与囚犯的邮轮同时发生爆炸，警方在爆炸前一个小时曾接到小丑的电话……”
小丑笑眯眯道：“我这个人喜欢汽油，炸弹，火焰这些便宜又好用的东西……
至于这个，则是一个小小的游戏。
我用电话录音通告了邮轮的旅客和囚犯，我在船上安置了炸弹。
并且告诉他们另一条船的引爆器就在他们自己的船上，只要对方的船爆炸，那么他们自己的船就可以幸免。
你猜猜，最后结果怎么着？”
结果不用猜的，新闻刚说了，两条船都爆了。
几百号人无一生还！
人性本就如此，在自己和别人的生命面前，能不畏牺牲拯救别人的总是少数人。
叶晓甚至能想象到当船上的那些人为了保命而引爆别人的船，却发现那颗炸弹就在自己船上时该是怎样绝望的心态！
小丑，这个玩弄人心的家伙，简直不可饶恕！
纵然对这座城市没太多的感情，可叶晓还是因为小丑的漠视人命和疯狂而感到愤怒。
“就像我说的，撕开虚伪的面具真正触摸到灵魂，在死亡面前，那些虚伪的家伙就会变成真正的魔鬼！
嗯？
你看起来好像很愤怒？
对，就是这样，让我看到你的愤怒！
让我感觉你和那些所谓的‘有教养的人士’一样。
怎么着，我杀了几个无所谓的人，就戳到了你的痛点，所以你决定践踏规则来当一个救世主了？
来，叶，杀了我，杀了我这一切都会结束！
杀了我，让这糖果宴的最终章上演！
再让我给你一句警示名言，最好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我人就在这儿，枪在你的手里，你随意，我的好先生！”
“你话太多了！”叶晓冷着眼看小丑。
“哦，是呢，你的眼神看起来清澈了些。”
小丑的语气里有些懊悔：“我实在是不应该和一个真正的商人去讨论这些东西，不过这样一来，游戏也可以继续下去了不是吗？”
嗯？
听小丑的语气又变得愉悦了起来，叶晓眼睛就眯了起来：“我觉得你刚才说了一个很好的提议，或者我应该直接干掉你。”
“啊哈？”
小丑惊喜道：“是吗？恭喜你踏破了自己的规则！
还有五分钟游戏继续，另外我多问一句，小蝙蝠不会再来吧？”
“怎么，你怕我吗？”蝙蝠侠深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或者说，我更期待你身边的哈维接下来会有怎样令人惊讶的表现！”说着，小丑一眨眼，下一秒，蝙蝠侠身边的哈维头上的火就着了。
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但刺痛的灼烧感很快就将哈维·丹特激的狂暴了起来。
在巨大的疼痛下，哈维爆发了令人超乎想象的力量，他推开蝙蝠侠，手捂着脸在地上打起了滚。
火焰很快就点燃了地板上造价昂贵的波斯地毯，这冰山餐厅里可都是易燃物！
叶晓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脱下衣服朝哈维脸上拍去：“你们几个，去开消防栓灭火！班恩，这次得真的叫医生了。”
小丑打了个哈欠：“别白费力气了，这是地狱魔火懂吗？我敲了黑帮五十亿的竹杠，这钱自然花的物有所值。”
叶晓停手：“魔火？”
“你看起来像是有许多问题，我的好先生。”
说着，小丑眨眨眼，黑暗中，那个头顶犄角，脚踏黑色火焰的阴影渐渐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淡去了踪影。
叶晓怒不可遏，小丑当着他的面儿烧了哈维的半边脸，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挑衅了！这家伙在求死，他到底想干嘛？
“还不准备动手吗？游戏可是会继续下去的哦！”
小丑语气轻轻的，像是哄小朋友一般。
“没分胜负对吗？”
叶晓深呼吸几下，脸色终于平静了下来，只是那双眼睛，却阴鸷的吓人。
小丑却笑了，在这被搞得一团糟的餐厅里，他的笑声吓人般的刺耳：
“这么厉害吗？我的好先生，几个呼吸就把情绪控制住了，好深的城府呀！”
叶晓也笑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冷静一点游戏玩起来不是才更有意思？
让我想想，你为什么不杀四郎呢？人把你变成这幅样子……
哦，是不是因为复仇的酒，酿的越久味道才更好呢？
其实你更想杀了四郎对吧？恨不得食他肉，饮他血……
但你在等，因为你知道仇恨也是一种力量，它可以让你变得更加强大。
你现在不杀四郎，是因为你觉得以现在四郎的生活水准，他死了也不能弥补你失去的东西。
你要等，等着他腰缠万贯，妻妾成群儿孙环绕……
等到这个时候，你再慢慢杀掉他每一个在乎的人，把他儿女妻子的血抹在他的脸上，看他绝望，看他懊悔，再了结他，顺便再了结你自己。
我说的对吗？
你找不到你继续活下去的意义，所以就拼了命的在哥谭瞎搞，你一边渴望被人关注，又一边自艾自怜……
小丑，我很想知道，当我把四郎杀了或者藏起来之后，你该拿什么东西来当信念支柱好让你能继续活下去！”
小丑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他直勾勾的盯着叶晓，那眼神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兽。
但很快，小丑就恢复了无所谓的笑容，他叹了口气，颇像一个陷入了僵局的谈判者：
“好吧，这一局没输赢。”
哈维·丹特死没死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叶晓根本就不在乎。他不在乎，游戏就不成立。
小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的哈维，这家伙的半边脸已经烧焦，此刻正冒着滚滚的热气。
“叶，我多问一句，你就不怕我在小可爱身上也埋了魔火种子？”
“我猜这东西是巫术吧？你用了五十个亿，这价钱听起来不便宜。”
小丑叹气：“好吧，我没有在赛琳娜身上布置后手，你抓住我了。”
“那么，你输了吗？”
这不是多此一举，叶晓了解像小丑这样的人，你必须从精神上打败他，让他自己亲口承认自己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否则这事会没完没了的。
小丑挑眉：“你只是抓住了我而已。”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说游戏还会继续。
叶晓想了想了：“如果我杀了你呢？会有什么后果？”
“你坐牢？”小丑眨了眨眼。
叶晓沉默。
他的确想干掉小丑，但现在绝对不是合适的时机，冰山餐厅的人虽说都是自己人，但外面可是有一大堆的记者等着看消息呢！
更何况，这边还有一个发誓从不杀人的蝙蝠侠。
“警察来了！”布鲁斯看了一眼监视器，低声对叶晓道。
叶晓叹了口气，转头认真的盯着小丑：
“做个交易吧！你不搞事，四郎就不会死。你要想杀四郎，告诉我一声我跑路，哥谭你爱怎么怎么玩，怎么样？”
“我暂时同意了！”
“班恩，清场，叫记者进来吧。”叶晓叹气。
哈维·丹特这枚棋子算是毁了。
……
“各位观众朋友晚上好，这里是星球新闻，我是驻哥谭记者路易斯，今晚，在蝙蝠侠与影武者佣兵团的合作下，于冰山餐厅抓获了恶贯满盈的罪犯小丑。
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可爱的义务警员再次给我们带来了惊喜和久违的和平，现在让我们把时间交给我们的大英雄蝙蝠侠！”
布鲁斯接过话筒，面对摄像机：“在这里我要感谢哥谭警方，尤其是戈登警员的大力配合，如果不是警方的配合，我们也抓不住小丑。
当然，影武者佣兵团帮了大忙，如果不是他们布控，今晚也不会这么顺利。我认为从安保的角度来讲，影武者佣兵团是专业的……”
小丑被戈登的人带走了，采访之余，戈登和叶晓正式见面。
很难想象，操盘这一切的人居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
“叶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帮忙……”
“其实没什么，只是小丑惹到我罢了，我只是个商人。”叶晓笑的风轻云淡。
戈登摇头：“不，不止是为了小丑，还因为你们帮哥谭警方挽回了声誉。”
就在刚才，蝙蝠侠和叶晓对台词的时候，叶晓可是专门叮嘱了蝙蝠侠让他把功劳分给警方一部分。
虽然这帮家伙基本上没帮什么忙。
若非要说警方在这件事中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那就是他们当着记者的面儿押走了小丑。
“这没什么，警方的公信力是哥谭变得更好的基础，民众信任你们，喜欢你们，哥谭的秩序才会恢复！”
这句话简直说到戈登心坎上了，哥谭的当局腐败成什么样子，瞎子都能看见，叶晓能站在大局观上为哥谭考虑，这让戈登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
他有一大堆话要说，但现在时间有些不对，小丑被抓，他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呢。
想了想，戈登握住叶晓的手郑重的拍了拍：“叶先生，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但说无妨，另外我会专程去拜访你的！”
“那我恭候！”
“公务在身，先去忙了。”
“小心小丑，他不是什么安定分子。”
“我知道。”
“再见。”
“再见！”
……
“这一切都结束了！”记者散场，冰山餐厅也恢复了平静。叶晓莫名觉得疲惫，他担心小丑还会搞事。
暂时同意不搞事情，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搞事。他得在小丑把哥谭变成地狱之前做好撤离计划。
“赛琳娜呢？”
“她受了些惊吓，拉尔斯送她回公寓了。”
“布鲁斯，你刚才为佣兵团打的广告很棒。”
布鲁斯犹豫了一下：“叶，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嗯？”叶晓转头，布鲁斯那张藏在蝙蝠面具后的脸上犹豫更甚了：“小丑是个疯子，但他也说了一些有道理的话。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是说蝙蝠侠公司吗？”
布鲁斯不说话，点了点头，小丑有一点说对了，他应该确认自己的纲领。打击罪犯就是打击罪犯，不应该跟着叶晓做什么幺蛾子蝙蝠侠主题公司！
叶晓想了想道：“是因为米国队长卖过国债，所以这件事成了他的人生污点，妨碍了他成为超级英雄的光辉形象是吗？”
“这……”
“卖国债，给部队筹集军费，这就不是爱国了？这就不是打仗了？”
“这……”
“听着，布鲁斯。不要把所谓的英雄形象担在肩膀上，你要记住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的是哥谭变得更好，而不是成为一个人民心中的大英雄明白吗？”
叶晓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真正的英雄，要经得起一呼百应的呐喊，也要承受得不偿失的呼唤！
能担的起赞美，也能把所有的委屈和苦涩咽到肚子里。
哪怕世人辱你，骂你，笑你，捧你，抬你，赞美你。你也一定要守住自己内心的纲领。
当你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并且不为外物所动的守护它！
这才是一个英雄的担当，这才是你应该干的事情！
不是你藏在黑暗中打击几个罪犯……
就像小丑，如果只是个人的力量，你，我，或者是戈登甚至是任何人和他对上，输面都比较大，小丑输得起，因为他无所谓得失。
可为了哥谭，我们却是输不起的你明白吗？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千万不能有！”
个人英雄主义不能有！
布鲁斯一愣，犹如醍醐灌顶，当他醒过神之后，莫名觉得无比羞耻。
他自诩为藏在黑暗中的守护者，居然被小丑的一番话激的动摇了内心的信仰，这是一种耻辱。
小丑固然厉害，但他若是意志坚定也自然不会有方才那般可笑的想法。
布鲁斯看叶晓，叶晓正郑重的盯着自己，他心中又是莫名一阵感动，这个家伙曾在他失去一切时站出来守护他的名字，又在他意志动摇时给他当头一棒。
人生难得一知己，说的莫过于此了！
他学着华国人的姿势，向叶晓拱了拱手：“叶，赛琳娜在等你！”
“这里交给你了！”
言尽于此，就不必在说什么了。叶晓拍拍布鲁斯的肩膀离开了冰山餐厅。
“瓦尔德，看了这么久的戏不出来聊聊吗？”
叶晓走后，布鲁斯恢复了作为蝙蝠侠时冷漠的样子。
企鹅人从后堂走了出来，默默地看着地板：“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块地毯！蝙蝠侠。”
“你失去的只是一块地毯，得到的东西却要更多。”
“比如？”
“目田。”
奥斯瓦尔德开怀的笑了：“我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能干掉小丑，说吧，想要我怎么做！”
“整合哥谭的黑帮资源，你以后就是哥谭地下世界的皇帝了！”
……
叶晓拒绝了班恩开车，一个人把车开的飞快。
夜晚的哥谭，街道干净人烟稀少。如今的城市不会有一丝垃圾和杂草。那些垃圾和杂草后来都长到了人们心底。
“老板，你超速了。”班恩的声音从车载通讯传了出来，叶晓沉默了一会，冷淡道：“那让他们把罚单寄给我好了。”
后面紧跟着跑车追逐的班恩没再说什么，他能听出叶晓现在的情绪很不好。
窄岛七街的公寓，赛琳娜心情也不是很好。
她身上还穿着小丑逼她换上的hello Kitty女仆装。
这本是走可爱风的套裙，衬她妖媚的身姿，更别提那裹着白丝的修长大腿还有几道因为捆绑而留下的青痕。
如此种种，非但没有不搭的味道反而更添了几分诱人。
只是这盛开的旖旎风光，却无人欣赏。
皎白的月光被窗户打散，纷纷扬扬的透在地上将屋里的一切映照的忽明忽暗。
赛琳娜站在窗前，任由自己绝美的身段在这无人的时刻绽放。
她忽然就很寂寞。
从七岁开始她就在窄岛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第一次是为了饥饿所以偷了面包。第二次是因为嘴馋偷了蛋糕。
再到后来，她不满足于这些果腹的零嘴，她开始偷钱包，手表……
她学得很快，也能从失败中总结经验。
当她第一次偷到价值数万的珠宝时，她给自己定制了一套黑色的猫女装。
只因为猫有着无害的外表，实际上却是藏起了爪牙的杀手。
她希望自己像猫一样狡猾，一样把刀藏在心底。
只是她从没想想到过自己会输，会让人抓住把柄，最后甚至被人活捉当场。
想起小丑唤醒她，用刀子逼着她在一张窗帘后褪去猫女服再穿上hello Kitty的女仆装然后以一个俘虏的姿态被捆绑时，她就羞耻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猫女，在那一刻真正的死了。
活着的只有洗白了身份的赛琳娜·凯尔！
只是曾经作为一个真正的小偷，猫女知道自己该如何生存。
可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有着漂亮资本的女人，赛琳娜只能在夜里自哀自怜。
她有着同性羡慕的一切，颜值，身段，撩汉的手段……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一抱自己努力驱散寒冷。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宁静的让人心碎。
可也只有宁静的布景，破碎来时才会显得那么惊心动魄。
有人撞开了大门，赛琳娜惊吓转身，双手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姿势。
她哪怕失去了猫女的身份，也有自保的能力。
可当她看到来人时，握紧的拳头就放松了下去，当那人严肃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抱住她时，她绷紧的身段就化作了水。
像河流在他臂弯流淌。
“我说了我晚上有时间。”
“所以我来了。”
似乎不需要在说什么了，布帛撕裂的声音有一种摧枯拉朽的味道，就像是破开一切的勇气。
那勇气，已经坚硬的像铁。
而赛琳娜被刺破的骄傲，也回归了她本该有的湿润柔软。
那是上帝关闭的一扇门，是当夏娃从伊甸园里偷了果实之后，从亘古时期传承到现今的刺痛。
赛琳娜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那尖叫穿越亘古，久久回荡。
像青草没过泥土，像骨头长出了血……像迎接一个崭新的生命。
千万年前，人类就此展开了繁衍。
一夜旖旎终将过去，清晨来临之时，叶晓轻轻在赛琳娜耳边叮咛：“亲爱的，今天照常上班！”
……
卢修斯来过一次，看到赛琳娜别扭的走姿之后。朝叶晓挤了挤眼睛，笑的很暧昧。
布鲁斯也来过一次，他来是因为塔莉娅给他来了电话，要他找叶晓去港口接货，印尼生产的蝙蝠侠玩偶到了后就得卸到仓库。
布鲁斯没问为什么塔莉娅不给叶晓打电话反而给自己打，有些事情，哥谭之子还是觉得自己不要知道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最后哈莉也来了，哈莉一来，看到赛琳娜之后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恭喜老板贺喜老板拿到一血！不过为什么不给赛琳娜干脆放个假呢？”
赛琳娜瞪了哈莉一眼：“哈莉，你信不信我现在也能捏死你？”
“怎么，我亲爱的老板没有把你喂饱吗？还这么欲求不满？”哈莉眨眼，笑的很大声。
“哈莉，你想说什么？”叶晓咳嗽了一声，你特么是老子的员工！能不能不要这么嘚瑟？
哈莉收起笑容：“我建议你给赛琳娜放个假，从女性生理健康的角度来说，她现在可不适合工作，而是应该在男朋友怀里窝着！
嗯？为什么会这种表情？哦我忘了老板你也是雏儿呢，哈哈！”
于是叶晓的脸也黑了。
麻痹，雏儿很可笑吗？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内什么之后不适合工作？还非要在男朋友怀里窝着？
“赛琳娜，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你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男人。”
冰山餐厅，叶晓将滋补汤吹温，用小勺喂给赛琳娜。
当他知道干了某事之后作为一个男朋友该怎样做时，他就把工作扔给了哈莉带着赛琳娜去潇洒了。
而奥斯瓦尔德一见自己的大老板亲临，当即安排厨子做了一大桌丰盛的美食。
赛琳娜浅浅的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女生恋爱时才有的幸福：“唔，我还以为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呢！”
“我这个人从来不玩游戏。”
“一点都不玩吗？”
“一点都不玩。”
叶晓道：“游戏是浪费生命，纵然玩游戏的时候会因为开心而忘记时间，但生活还是会继续下去，我们活在现实世界，而不是游戏中，所以我不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听起来你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和你继续发展下去。”
叶晓手撕面包蘸浓汤：“难道我们不是吗？”
赛琳娜眼珠一转：“塔莉娅怎么办呢？据我所知，你已经叫拉尔斯先生为岳父大人了。”
“这个……”
叶晓想了想：“赛琳娜，我大概不会和塔莉娅发展下去。她……
怎么说呢，她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女人，我不认为她会为了婚姻牺牲自己的理想。”
总不能告诉赛琳娜塔莉娅这娘们儿是个恐怖分子吧？
人脑子里每时每刻想的就是如何把哥谭给毁了！
“我难道看起来不像一个独*立的女性吗？”
叶晓叹气，为什么女人都这么热衷于搞事情：“赛琳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爱情，婚姻，或者家庭。
但这东西是需要两个人的经营。
诚然，你是非常优秀的女性，你有你的人生追求，但你会为了你的婚姻而分出一部分精力来保持爱情的新鲜感吗？
我想会的。
我要的并不是封建时代夫唱妇随的婚姻，我不需要我们彼此成为彼此的影子。
但至少，当我们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之后，那个能被我们称之为家的地方，有温暖的感觉。
我要的很简单，但这样的简单，塔莉娅给不了。”
赛琳娜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叶晓已经很明白的交代了他的三观，这就已经足够了。
赛琳娜一笑：“亲爱的，我想吃冰淇淋蛋糕。”
叶晓舀一勺常温奶油：“这个也很甜。”
……
恋爱关系就这么定下了，赛琳娜是一个很聪明，很会玩的女人，更重要的她符合叶晓的三观。
首先她长得足够好看，有一个好看的皮囊，叶晓才会愿意去了解她有趣的灵魂。
这话有些过分，但没办法，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在择偶的时候都习惯了先看脸。
叶晓给赛琳娜放了大假，可穿戴智能设备的运作也就步入了正轨。
一个星期之后的中午，卢修斯带来了豪华版和豪华升级版的美诺克斯战甲，而这个时候，叶晓也接到了托尼·斯塔克的电话。
在电话中，托尼很有礼貌的邀请叶晓参加自己的科技展览会。在展览会上，他会发布最新款的AI智能设备。
对于叶晓那封近乎辱骂的邮件只字不提。
于是叶晓和布鲁斯借了一架私人飞机。
“亲爱的，你不觉得这样的出行方式对于我们公司现在的财务状况来说有些铺张了吗？”
一个星期，赛琳娜正式和叶晓同居到了一起。
期间拉尔斯和叶晓打电话很隐晦的发了牢骚，叶晓反问了一句：“伯父，你不知道我和塔莉娅分手了吗？”
拉尔斯雷了个外焦里嫩，而叶晓则笑笑挂了电话。
转头，看赛琳娜一副看你怎么解释的样子便道：
“赛琳娜，做生意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这个层面，做生意看的就是你的资本有多雄厚，私人飞机，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如果我乘坐客机过去，纽约的花花公子一定会看扁我。到时候别说是做生意，就是平等的对话恐怕都很艰难了。”
“你不是要把战甲推销给军方吗？”
“有斯塔克搭线会方便许多。”
赛琳娜一笑，见叶晓不想说和塔莉娅的事情干脆也不追问了，而是换了个话题：“听哈莉说她把小丑从重刑犯监狱转移到阿卡姆疯人院了。”
“嗯……”
叶晓拨电话：“哈莉，给小丑安排一个舒适一点的地方。”
“好的，老板！”窄道公寓，哈莉挂了电话，看看盯着电视机的小丑：“小布丁，你还吃棒棒糖吗？”
“不吃了。”
……
挂电话，叶晓想了想又给布鲁斯拨了过去：“布鲁斯，哈维·丹特的伤势怎么样？”
“命是保住了，但情形很不容乐观。
至少他的脸毁了。
叶，你要明白哥谭当局是不会让一个毁容的人来抛头露面的……哈维已经向当局递交了辞职申请。”
“那真是遗憾透顶了！问问他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量让他过得舒服点。”对于哈维·丹特的遭遇，叶晓并不愧疚，反而遗憾居多。
小丑盯上他不是因为自己给他办慈善晚宴，而是因为他的哥谭法案。
“好的。”
“对了，方便给戈登拉拉票吗？”
“你的意思是运作戈登当市长？”
“他是一个真正热爱哥谭的警察！”
“我会考虑的！”布鲁斯挂了电话。
叶晓收起电话看舷窗外的风景，白云蓝天共居一色，这机舱里只有两人，很适合搞事情啊！
“你看起来好像并不反感小丑。”
“其实他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我之前和他有过一些交情……赛琳娜，我们能不讨论这些无聊的问题了吗？”
“怎么？”
“你看这风景正好，酒也很美。我们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赛琳娜吃吃一笑，葱白的小手却已经去解叶晓的衬衫了。
看来这小妞也是有些想法的！
叶晓笑笑的靠近赛琳娜耳垂：“咱们这个星期在厨房试过，在办公室试过也在水里试过，但我们还没在天上试过呢！”
“这不算天上，隔着一层铁皮呢！”
“算的，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于是赛琳娜心里的那根琴弦就荡漾了起来，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这恐怕是她这辈子听过最美的情话了……
让叶晓没想到的是到了纽约之后他没参加成花花公子的产品发布会，反而一下飞机就被军方的人给控制了。
一辆迷彩涂装的装甲车停在飞机附近，三个士兵下车，其中一个长得颇像猴子的年轻军官迎了上来。
不，不能说迎了上来，人家有米军那种气势，走路的姿势非常二五八万。
叶晓偏头在赛琳娜耳边道：“这人怎么这么丑？”
“呃……叶，你这是种*族歧视！”
“我没有！”
看来赛琳娜也觉得这货长得丑，但他觉得这货长得丑不是因为肤色，叶晓默默在心里给这位挂着上校军衔的大佬磨皮美颜提亮肤色，但还是觉得这人长相很奇怪。
怎么说呢，耳朵很大，招风耳，眼镜有些像吊死鬼。
嗯？为什么多看了几眼之后这货反而没那么丑了？
果然人的下线就是不断被刷新的！
“哥谭叶氏集团总裁叶晓先生？我是米军陆军武器开发部部长詹姆斯·罗德。你可以叫我罗德上校！”
“好的，大佬！”
叶晓拱手，当官的就是不一样，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吗？嗯……王八？不对，看他走路的姿势更像是螃蟹……
“罗德上校！”罗德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大佬！”叶晓表示很坚持。
“好吧，这边请！”
“我是合法商人，我有权利拒绝你的邀请。”这么牛气哄哄的，搞毛呢！
“那你就见不到斯塔克了，再见！”
罗德对叶晓的第一感很不好，虽然斯塔克告诉自己必须要见一见这个来自哥谭的年轻企业家，但这家伙实在是有些中二。
嗯，比汉默还二，虽然他是国防部武器的供货商，但他还是很二。拒绝反驳！
叶晓一听，脸上马上堆上了几分笑容：“罗德上校，是斯塔克请你过来的吗？”
“不然呢？”语气很冷，这潜台词就是说要不是看斯塔克的面子，老子鸟你干甚？
叶晓点头，大声朝赛琳娜道：“去，叫我的机长准备起飞回哥谭，顺便把记者叫到总部，我们召开新闻发布会。
公开声讨斯塔克集团的信誉问题，然后把产品卖到中东去。
麻痹，老子分分钟几百万……他请老子来，老子才才给了他这个面子。这种不讲信用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赛琳娜忍笑：“好的，老板！”
分分钟几百万？你特么飞机都是借来的！
罗德开始牙疼了，他只是想给叶晓一个下马威，可现在看起来，这个年轻的华国企业家要给他搞事情！
和斯塔克集团搞事情没问题，可要是把产品卖到中东……
呵呵哒！
就凭这个，总统先生能让人把自己的脾脏从嘴里挤出来！
……辱骂邮件事件后，斯塔克便注意到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年轻家伙，于是他黑掉了叶晓的手机，通过监听电话他得知了小丑在哥谭最近的动静。
比如，哥谭的义务警员蝙蝠侠是和他一样有钱的布鲁斯·韦恩。
比如美诺克斯战甲，还有他的AI设备经过卢修斯这位战备专家调试之后在冰山餐厅大放异彩。
正是因为这种优秀的操作，所以斯塔克有兴趣和叶晓单独见面聊一聊，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那封邮件。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斯塔克是不会像叶晓一样在邮件里对骂，那是喷子的行为。
但事实上……他也是个喷子！
罗德深呼吸几下，转过身调整了一下面部的笑容：“开个玩笑，叶先生，我们军方对贵公司研发的东西颇有兴趣，但在这之前，我建议你先和斯塔克见一面！请吧！”
口气还是很张狂么！
不过态度倒是放软了几分，叶晓也就顺坡下驴了，他是来搞推销的，不是来搞事情的。
这东西还没卖出去就把顾客给得罪死了，这叫怎么肥事？
叶晓呵呵一笑：“赛琳娜？”
赛琳娜挂了那根本每拨出去的电话。
叶晓走上前亲切的搂住了罗德的胳膊：“大佬，我认为你长相非常帅气，配上这个眼镜呢，就更帅了！试试？”
叶晓递了个眼镜过来。
贿赂吗？华国人果然‘会来事儿’！
不过他罗德是什么人？是一个正直的，有着伟大抱负，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贿赂？
罗德戴上了眼镜，瞬间可视范围就扩大到了自己耳后。
他是专业人才，一下子就明白了叶晓这扩视眼镜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士兵们在战场上可以观察更多的东西，代表着原本三三制行进搜索的特种小队因为这个眼镜可以缩减为两两编队！
代表着提高了战士的生存概率，减小牺牲，代表了军队作战编队的改革……
那只眼镜，被罗得用一双颤抖的手摘了下来，小心的放进了一个特质的手提箱：
“通过煅烧玻璃的工艺，使周围环境在镜片上产生折射好让感光细胞接受更多的视觉传递……
我猜得不错的话，这镜片可以让左右两个眼球的视角扩大了四十五度……
叶先生，你的礼物，我非常喜欢！”
“呃，其实这东西是要钱的，你以为我会愚蠢到贿赂米国军方？”叶晓震惊，你们这么无耻滴吗？大兄弟！
罗德脸难得一热，也幸好他长得黑所以那红晕才没有显现出来。
他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当然是付费的，但这的确是一份难得的礼物。我想就算是斯塔克，也制作不出这种可用性非常强的可穿戴设备。
叶先生，我代表国防部购买这眼镜的专利，您可以开个价！”
得，直接成您了！
这态度转变的可真快！
叶晓摆了摆手：“这事情可以以后再谈，不过这眼镜就送你了，记得哦，有专利的！”
罗德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当然，在专利没有到手之前，我们不会仿制！”
这东西的工艺技术并不算什么难点，关键处在于脑洞，嗯，也就是专利，专利在卢修斯手上。
“叶先生这边请，我们可以在飞机上等斯塔克。”
罗德看看手表：“嗯，他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