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术里散落的书籍文件好好的被整理了一番，无用的都拿了出去，有用的也沿着墙根堆在了边边角角。

　　地板正中，乔伊趴在地上，手边的小桶里装满了暗红色的鲜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邪恶仪式呢。虽然确实如此。

　　获得献祭知识的乔伊原来的法阵自然不能再用了。用【抹消术】处理之后，又用造物术一点点填平。

　　魔法阵虽然看起来玄奥，但其实并不难以理解。就像无数各有功能的部件组合拼装之后运行能量达到各种各样的目的。

　　献祭魔法的核心并不复杂，只有一个潦草的五角配上一个圆圈。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没文化的邪教徒也能进行仪式的原因。

　　乔伊想要的自然不会是简单的献祭，所以最终出现的就是一个几乎完全铺满地板的复杂诡异几何图案。

　　在中央五角核心不变的情况下，周围又添加了隐匿，放逐，防护，拘束的功能。成环装一层层勾画到了最边缘。

　　乔伊所得到的献祭知识自然不会只包括献祭，所有魔法知识都是相互勾连的，通过这次法阵的勾画，乔伊对相关的魔法符文也大大有了了解。对于魔法本质也有了一些思考。

　　献祭魔法无论在哪里出现往往都代表着邪恶，小说，影视中的描写往往都伴随着祭品的血腥与惨叫，邪教徒在关键时刻被正义的主角击败。

　　但是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往往却解释的似是而非。

　　乔伊接触了大量的文献都对这方面有着几乎相同之处却毫无证据的模糊解释，“为了取悦邪神。”

　　但是根据乔伊所获得的知识却完全推翻了这一观点。

　　我们的世界包裹着一层坚固的壁垒，叫晶壁也好，世界之墙也吧。所公知的是它的坚固和它的强大自我修复。

　　鲜血虽然具有一定的能量流通能力，但是要作为强大到击穿世界壁垒的魔法阵的材料无论从任何角度都是不够格的。

　　那么简单到文盲邪教徒都可以搭建的献祭法阵究竟是如何达到异位面传送的效果的？

　　答案非常简单。

　　献祭法阵不需要搭建出一个稳定的贯穿晶壁的通道。而是仅仅在晶壁上刺出一个微不可见的小眼。

　　两个不同世界的献祭法阵就好像两个圆锥，在最尖端隔着晶壁相互连接。

　　无论是作为奖赏还是祭品的物品生物都在法阵运行时被分解成微粒以超越空间的速度在晶壁上击穿一个小孔，又在另一个法阵处重新构建完整。

　　在这样一个不稳定的系统中，物质的传送还算靠谱，灵魂与血肉之躯就几乎无法承受这样过程了。

　　在自从魔法出现的漫长的改良传承岁月里，人们发现保佑坚定信念和相对纯洁的灵魂更容易抵抗献祭过程中的损耗。

　　论坚定信念又有谁比神明信徒更加优秀呢，更加容易获得的了。所以献祭魔法这样挖神明墙角的行为自然就被神明拉进了黑名单。

　　在这样激烈碰撞的过程当中，受折磨的灵魂又以造价低廉，获取容易作为代替品出现。自此，献祭魔法就在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科普完毕，转过头来。

　　虽然实验的心情激烈，但乔伊还是耐心的花费了几天时间进行了魔法阵的构建和刻画。顺便为第一次献祭的祭品进行了精心的准备。

　　五只强健生命力的大白自然就是乔伊精心准备的主角。

　　它们的兄弟姐妹儿子女儿自然已经变成了魔法阵勾画的一部分已经被消耗殆尽了。

　　侥幸逃生的五兄弟也没有得到什么好的待遇。

　　连续三天的饥饿，为了避免相互攻击吞噬被细小的笼子隔开。后两天还要不断被乔伊大魔王不停的用细小的牛毛针下来扎去。耳边还不断循环不同种类的重金属音乐，连觉都睡不好。

　　等到同样浓重黑眼圈的乔伊查看的时候，五只白鼠已经瘦了一大圈，红色的眼睛里渗出暴虐，不断尝试攻击四周活动的物体。

　　看来差不多了，乔伊心想。

　　打印机里打印了一张关于小白鼠的介绍，着重提出关于小白鼠基因序列和人类相似，和饲养简单，繁殖能力强的优点。

　　至于看不看得懂，只能希望对方会【通晓语言】了。

　　新刻画的法阵庞大但是更加稳定，还加入了开启关闭的功能。乔伊终于不用怕自己把自己献祭了！

　　一阵肉眼可见的灰色灵光闪过，法阵中央的五只小白连带笼子一起变成一道黑白混合的细小旋风。中间褐色和橙色混合的部分是乔伊心血来潮放进去的黄焖鸡米饭额外加一份鱼豆腐多辣套餐。

　　旋风在法阵中央旋转一阵，就钻进了法阵中空间的某个点消失不见了。

　　根据献祭来回的过程时间，可以判断两个位面之间的距离远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乔伊还是打开秒表，一边吃饭一边盘坐在角落默默等待着。

　　虽然乔伊看起来淡定，好像胸有成竹。但是看他面无表情，连鸡骨头都嚼碎的样子就是知道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吃饭上了。

　　不时抬头确认一下法阵究竟有没有什么异状，不时低头看看手里的手机确认时间。

　　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分钟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反应？乔伊已经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虽然获得了相关知识，但是谁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当了一回人奸，把世界坐标报给某个邪恶生物。

　　在乔伊的幻想里，面前巨大的法阵已经开始透出了不详的信息，不知什么时候中央就会有一只巨爪撕破空间来到自己面前。

　　要是有敌人突破过来，我是发动周围的放逐法阵勉强抵抗一下呢还是直接投降比较好呢？千万不要是燃烧军团呀，骷髅什么的实在是不太靠谱呀。

　　没有节操的乔伊瞬间决定出卖整个地球苟且偷生，幸好事情并没有按他所想的发展，献祭法阵也没有什么阴谋。同样是一阵旋风出现在法阵当中，颜色虽然不同，好像刚才仪式的倒放一样。

　　一条带血的手臂，一枚戒指，和一摊透明的液体就这样出现在乔伊面前。

　　这一瞬间，魔法，就这样震撼了乡巴佬乔伊。

　　目瞪口呆。

　　【鉴定术】

　　学派：预言系

　　等级：一级

　　详情：确定物品的特性

　　 【锋锐之手】

　　学派：变化系

　　等级：一级

　　详情：你的双手获得+2强度并且获得额外锋利伤害

　　【保存器官】

　　学派：死灵系

　　等级：零级

　　详情：使一个独立的器官不再腐烂

　　 来源不明的物品，乔伊自然不会直接触碰。

　　法阵的献祭效果已经关闭，但是防护和放逐已经蓄势待发。一旦献祭的物品表现出威胁就会直接放逐到随机的次元。

　　虽然很兴奋，但是乔伊还是蹲在法阵边缘持之以恒的刷着鉴定术。

　　在把豪宅术所有的物品几乎鉴定了个遍之后，口干舌燥的乔伊最终还是获得了三样物品的详细信息。

　　提夫林之手

　　提夫林是一种拥有恶魔血脉的类人种族，字面意思，这真的是提夫林的一只手。

　　断开的伤口还呈现着新鲜的粉红色，看来离开它的本体并没有多久。

　　骨节有些粗大，尖锐的指甲里布满了污迹，皮肤粗糙应该还是壮年，并没有太多伤痕说明并非是一名战士。

　　乔伊大概猜到，对面的应该并不是自己期待的法师老爷，应该是隶属于某个地狱位面的恶魔老爷。

　　随手扯下旁边奴隶的手臂作为食物扔进献祭法阵做为回礼。

　　乔伊能感觉到手臂里有独特的魔法力量流动，但暂时还想不到有太多的用处，只能用【保存器官】处理一下，暂时作为以后提取血脉的原材料收在檀木盒子里。

　　蠕虫的粘液

　　恶魔幼体分泌的粘液，有治愈轻伤的愈合效果，但是很有可能被恶魔气息沾染。

　　乔伊一脸黑线的看着面前半透明的液体，分泌的粘液，大概不是口水就是更加不可描述的东西了。

　　乔伊已经可以肯定对面的家伙有些不怀好意，几乎可以肯定对面就是混乱邪恶的某个恶魔种生物。

　　虽然没多大用处，但还是用滴管一点点收集起来，做为实验材料收集起来。

　　最后一件物品，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乔伊本身没有魔力，只能通过纸张上的文字进行交流，没办法让魔法阵进行定向筛选，只能随机捕捞，碰到谁就是谁。

　　献祭魔法往往都是同品质甚至更低的物品，能得到一件魔法物品完全就是大海捞针的概率。

　　锋锐戒指

　　恒定了变化系的一级法术【锋锐之手】，可以使用一定时间每日，不限次数。

　　 黄铜做的戒指有些粗糙，方形的戒面上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装饰品，简单的镂空了滴血的人类头颅。

　　整个戒指并不像是为人类设计的，对于乔伊来说过于宽大，只能当成扳指套在大拇指上使用。

　　乔伊只能猜测，对面应该是对黄焖鸡很满意，反而被乔伊很郑重的五只白鼠不当回事。

　　这让乔伊有些生气，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希望五只大白走的安详了。

　　手臂应该是被当成食物的交换，锋锐戒指作为奖励，蠕虫粘液肯定就是试图污染乔伊，通过控制源源不断获取黄焖鸡了。

　　虽然感觉推测很不靠谱，但是乔伊直觉事实的真相绝对就是如此。

　　 虽然【锋锐之手】只是一级法术，但是乔伊发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激发之后，双手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能感觉到手掌的强度已经不下于普通钢铁，对着旁边的檀木桌击打，边缘的尖角无声无息的割裂。

　　只有击打在金属上，乔伊才感觉到有一点痛处，抬起手观察，并没有出现伤痕只是皮肤略微有了一点泛红。

　　持续时间大概有十六分钟左右，中间可以随时取消开启。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也还算够用。

　　又没有什么明显发动征兆，可以说是乔伊目前最大的杀手锏了。

　　 隔日，乔伊久违的出门，准备继续采购一批大白，献祭无疑是不能停下的，乔伊还做着关于偶遇某个法师，慧眼认识到大白的具体价值，赠送大量的魔法知识的美梦。

　　唐果自从上次被李阿姨拜托，一直都对乔伊留了一份心思。好几次围堵，都因为巧合失败了。

　　这次乔伊出门，恰好赶上周六，被准备晨跑的唐果堵在了楼道里。

　　“站住！”

　　唐果插着腰站在乔伊面前，有些气势汹汹。

　　 乔伊看着面前的唐果有些疑惑，离上次意外，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加上乔伊本来就是个宅男和唐果也没什么交集，只是楼上楼下偶遇过一次两次。

　　以前不能说没有幻想过楼上的漂亮女孩，但是有了法术新宠的乔伊潜移默化里还是有了一些改变。早就把这些抛之脑后了。

　　今天的唐果非常有活力，简单的高挑马尾，粉色的运动头带，裤子紧紧贴在身上，显露出修长的腿部曲线和姣好的臀部。普通的运动背心，高耸的胸部呼之欲出。从乔伊有些疑惑的眼神里发现完全把自己给忘了以后，唐果有些气结，胸口更加澎湃。

　　“我是……”唐果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是谁，毕竟两个人本来就不太熟悉半晌才挤出“你楼上的”几个字。

　　“哦”乔伊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陷入了思考。

　　唐果看着面前魂飞天外的乔伊没好气的在他面前挥挥手。

　　“喂喂！回魂啦！”看乔伊把注意力拉了回来又继续没好气的说道“物业找过好多次啦，你一直没交，弄得我也好麻烦，也不知道每天在干嘛，电话不是打不通就是没人接。”

　　乔伊虽然性格有些改变，但是幸好有关为人处世的本能还剩下一点，有些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有些生疏的说：

　　“真是抱歉啊！我最近忙，没有顾上，这就去缴，添麻烦了。”

　　“算了，算了！”唐果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乔伊平静的眼神有些奇怪，说完就一扭头跑下楼去。

　　回头注意到乔伊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去，才摸着自己有些红的发烫的脸有些害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难道老娘的春天来了？

　　对于乔伊，唐果原来也是从小区八卦里听过一些。毕竟乔伊的生活方式在这个忙碌的城市里还是太过特立独行。

　　顽铁就是顽铁，不是顽铁谁又能说顽铁不快乐呢？即使经过千锤万打，百炼成兵，顽铁心中未尝不是再想早日把自己折断。

　　 以上是我突然想到胡说的

　　 感谢压力山大圣凯撒

　　人生周而复始，生死勾连，最难堪破。外甥在屋外写作业，我在屋里读书读到涕泪交流。尴尬！

　　夏虫不可语冰。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当短暂的生命被无限拉长，观念就会随之改变。

　　当生命升华到和时间一样悠长，人生就会变成一段段碎片，生与死也会变得混沌起来。

　　乔伊走在路上，不时左右观察匆匆的人群。虽然自己依旧还是如普通人羸弱，但是乔伊知道自从把楼板弄塌之后，自己就已经和从前做了一个割裂。

　　虽然离死亡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乔伊明白，最终死亡会不停在自己不停的前进中不断退避。

　　魔法已经解决了自己大部分的麻烦，剩余的那些也指明了方向。

　　乔伊突然明白唐果说话中间为什么会红了脸，自己又为什么心中如平湖般平静。

　　一切敞开，一切随心所欲。

　　…………

　　开爬宠店的老崩，有着北方男人一贯的粗豪，又带着江南水乡里的文气。身家丰厚，四十多岁正当打的年纪却是一副小孩儿性格，开着一家爬宠店乐不思蜀。

　　可能这也是乔伊为什么单独和他聊的比较来的原因。都是富裕的宅男，只不过一个曾经沉迷二次元，一个依旧热爱大蛇蜥蜴。

　　老崩依旧舔着肚腩坐在摇椅上，手上巨大的翠玉扳指配着肥大的手指刚刚合适。脖颈上缠绕着一条可爱中透着佛性的白蟒，手腕粗细，不断在老崩的肚子上蜿蜒。

　　不耐烦的把蛇头推到一边，已经这么大了，盘在身上无意的收紧，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正无聊的嘬着手里的茶壶，乔伊从门口走了进来，也不和老崩打招呼，左右自己观瞧起来。

　　老崩也习以为常，对于这位小兄弟，老崩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刚认识的时候，被一窝老鼠吓的一惊一炸。第二次进来即使是最凶的蜘蛛也能随手把玩。这次更是了不得，一进门，身上那股出尘的意思掩都掩不住，眼里的平静像是再凶的毒虫也不能让他眨一下眼皮。

　　勉力坐起来，把身上的白蟒放在摇椅上，让它自顾自歇着。

　　“你算是把这条蛇养到头了，白化鼠蛇养成白化蟒的样子，也不知道你拿什么喂得”

　　“认出来了？上次来怎么没看出你有这份儿眼力”老崩有些惊奇的扭头看着乔伊，自己的事自己明白。白化的蛇本来就是异种，自己这条鼠蛇更是异种中的异种。年轻的时候去高原上旅行，电闪雷鸣，大雨围困，早上醒来赶紧撤到安全的地方，这时候才在背包里发现了它。也不知道鼠蛇怎么会出现在高原地区，又是何时钻进自己背囊里躲藏。

　　刚养时小指粗细，尺把来长，十多年的精心饲养，竟然硬生生从游蛇科变成了蟒种，自己走遍大江南北也无人能认出来，要是自己不是从小养大也断然不会相信。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位小兄弟一语中的。

　　乔伊摆摆手，又打量了一下攀缘的白蛇说道：

　　“我最近查了好多资料，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次来就想找点毒虫试试，这条白蛇你卖吗？你要是卖就直接卖给我好了”

　　老崩听这话，也顾不上继续探究乔伊话里的意思。一颗胖大的脑袋摇的和抽风一样。

　　“不行，毒虫我有，但是小玉肯定不能卖你，我这家店就是为它开的。老婆可以商量，小玉免谈。”

　　乔伊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要你的老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老婆不会好看。”

　　可惜这条异种，白白落在老崩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手上。可惜的看了一眼白蛇，看着它眼里露出的灵光。自己终归不可能占尽所有便宜。

　　乔伊这次打算寻觅一波祭品，抄写笔那里又核对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本名叫《异虫》的杂书里写满了关于饲育驱使毒虫的方法。也是多亏了它自己才能认出老崩手里这条异种白蛇。

　　这次就打算试一试。

　　老崩半辈子都扔在了这些蛇虫鼠蚁上面，即使如此对于乔伊嘴里蹦出来的名字也是一大半听都没听过。

　　即使少数知道的几种，也是听过没见过的玩意。

　　只能答应乔伊随后帮他问询一下，但是还是坦言希望不大。这些真正的稀罕玩意怕是只有广西云南那些真正的深山老林里才有。

　　乔伊也没办法，只能从老崩这里买了一批常见的毒蛇毒蜘蛛，老崩这里是宠物店，那些杀伤巨大的只能随后给乔伊送去。

　　乔伊顺便敲诈了老崩一窝大白，结完账还拿走了老崩店里品相最好的一条黑王幼蛇。盘在手腕上就直接逃走了，只留下老崩一个人在身后跳脚。

　　毒蛇这些虽然算是违禁品，但是现在市场混乱，法律在这也不是十分明朗，老崩自然不担心这些卖给乔伊会有什么麻烦。就算有什么事情，老崩一个油光水滑的胖子也不是靠胖立足的

　　(??????)。

　　乔伊走在路上，一边把玩自己手腕上的小蛇。

　　黑王蛇其实不是本地产物，虽然名字厉害，但是其实是无毒蛇的一种，性格温和。

　　老崩这条不愧是店里的门面，通体黑色，鳞片整齐细密有光泽，两只眼睛宝石一样乌黑透亮。手尾交缠两圈，盘在手腕上，说是造型特殊的手镯也绝对有人相信。

　　看看天色还早，乔伊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就不打算轻易回去。东跑跑西逛逛，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在农贸市场下了一堆订单。

　　等天色渐晚，在小区路上竟然又偶然遇到了唐果。

　　这次乔伊的态度就比早上自然得多，扯了半天的闲天，把姑娘逗的花枝乱颤。

　　临结束，还偷偷把手腕上的王蛇拿出来假装首饰让别人看。结果吓得姑娘一溜烟就跑的远远的，乔伊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等好不容易打发了唐果，乔伊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睛又变得幽深起来。

　　自己的动作还是有些大了，唐果都开始无意中好奇自己在家里干什么了。看来此处也不是什么久留之地。这次如果实验成功就借老崩的人脉走一次南疆好了。

　　一边把玩手里的王蛇，乔伊一边走进阴影里，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