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与守静道长回到宅院,住了一晚,陈吴虽然知道陈庆要去求仙问道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儿子就要同守静道长出发,心中不舍,但是却不想耽误陈庆的前途。
陈庆三次叩首,告别父亲,“爹,孩儿这是求仙问道,有守静师兄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放心孩儿学有所成一定会回来看望爹的,希望到时候我能多个弟弟妹妹。”
陈吴哭笑不得,“小王八蛋,净说些胡话。走吧走吧。”看着陈庆与守静道长渐渐远去的背影,陈吴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
出了小镇,陈庆对守静道:“师兄,我们的山门在哪里?”
守静道:“离你们风国很远,我们先去县城买两匹好马。”
离青山镇30里处是百里县的县城,一条两辆马车款的官道直通县城。
陈庆和守静道人坐在去往县城的牛车上,突然一阵阴云从远处飘来,守静脸色一变,嘱咐陈庆道:“糟糕没想到会碰到魔道中人,师弟待会小心躲在我身后,魔道中人多是性格扭曲,一言不合就会出手杀人。”
陈庆心中惴惴不安,“是,师兄。”
好巧不巧被守静说中,黑云之中正是一位嗜血成魔的魔头,这嗜血老魔原名已经无人知道只知道其姓陈,陈老魔原本只是一位散修,再一次探索古迹时被同伴出卖大难不死,还让他得到了一本上古魔门功法,虽然功力一路大增一举突破到魔丹境界相当于修士的金丹之境,但是却性格大变扭曲,用残忍手段杀了出卖他的同伴全家还将其全部练成厉鬼,甚至为了炼制一面万鬼旗屠杀了几座县城。
飞行中的陈老魔此时灵觉外放,早早发现了陈庆和守静道长,微一感应就发现了守静只是开光境修为,“哈哈,没想到居然在路上就能碰到一位开光境的修士,正好老魔我的鬼旗上缺少鬼将,这种正道修士一身玄功想必灵魂也很强大,以后说不定能进化成鬼王。”想到这些,陈老魔降下黑云朝着牛车而去。
眼看黑云落在前方,一个黑袍老者显出身形,右手微微一抬,一道黑烟升腾化作一只巨手,朝着守静道长和陈庆牛车落下,赶车的车夫早已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黑色烟气退回时扫过车夫,车夫一身血肉顿时消失,化作一堆白骨,守静面色凝重不敢大意,只能护住陈庆。
守静道长只是叮嘱陈庆当心,腰间宝剑出鞘,这件宝剑乃是其心血祭炼的上品法器,有望进阶法宝,在守静道长手中可以发挥出法宝的威力,配合山门的清风明月剑诀可以发挥出心动期修士的威力。
“咦”陈老魔见黑雾被守静道长一剑击散,只是微微惊讶,没想到自己随手一击居然被一个开光小辈接住,嘎嘎笑道:“很好小辈,你能挡住本魔一击,看来有几分本领,不过今日你还是乖乖上了我的万鬼幡,本老魔还能让你少受点折磨。”
守静道长心中一蹬,暗道不妙,“前辈是魔道成名已久的人物,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小辈,在下玉清宫守静,还望前辈看在玉清宫的面子上放我等离去。”守静只能希望搬出师门能够镇住这魔头。
陈老魔大笑,手中动作却不停取出万鬼幡,讥笑道:“不管你是那一派的弟子,今日都要上我这法宝上来。”一时间黑云遮天,万鬼齐出,朝着守静道长和陈庆卷来。
陈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饶是心性坚韧也不由感到心惊胆颤,守静体内法力流转,刚刚那一剑击退黑烟已是用了四成法力,此时面对认真起来的陈老魔,渐渐不支,法力越来越少,一旦停止使用清风明月剑诀,他和陈庆两人都将死在这里。守静心中暗道若是不能抵挡,看来只能用处剑符了。原来此次外出,其师为其炼制了一枚剑符,能发出两次元婴境的剑气,来时路上已用过一次,此时若用了,回去路上便无法宝护身。
就在两人绝望之时,一道剑光从天而降,划破万鬼遮天形成的黑雾,剑光一散显出一人,此人锦衣水月袍,满头青丝以银冠白玉簪束成发髻,虽不苟言笑,但仍难掩其风神俊茂之姿,人中龙凤之态。看清此人相貌守静道长忙行礼道:“玄远长老弟子守静,拜见李师叔,多谢师叔救命之恩。”而陈庆看着这位御剑而下的风采,心中一片向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玉清宫三代真传弟子李观鱼,此人乃是绝顶天才,入门仅仅二十载就修成金丹之境,更是在十年前成就元婴之境,被掌教收为关门弟子,乃是三代弟子翘首,未来有望大乘,就算是在其他十大门派之中也是少有的人物。李观鱼在千里之外就感觉到此处有玉清弟子在与人斗法,微微点头,含笑道:“原来是玄远师兄门下,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师侄看来已是完成任务,准备回转山门了,嗯师侄如今已经开光后期,说不得回山门后就能突破融合期达到心动境。”
陈老魔此时不爽了,见来人居然无视自己,看着灵关也不过是金丹境界,手中万鬼幡全力催动,“万鬼噬魂。”
“师叔小心,这老魔法宝厉害。”守静见状不由提醒道。
李观鱼修炼剑诀,本就是杀伐果断之人,怒喝一声道:“哼,区区一魔丹境而已,也敢大言不惭,不把我等十大门派放在眼中,还想害我师侄性命,留你不得。”李观鱼所修两仪分光剑,此时已经到了剑道三境中的剑气成丝,只见剑气化丝,似慢实快。
陈老魔只觉眼前一黑,身躯就被斩为两截,真灵还未走脱,就被剑丝一觉,正道是百年苦功一遭化,真灵一灭难轮回,却是消失于这天地之间连转世轮回都不得。
陈老魔一死其法宝万鬼幡顿时想要遁去天外,然而在李观鱼面前却是逃脱不得,“好一件魔道法宝,却是留不得。”李观鱼运起法力将万鬼幡上魔道符文尽数破去,顿时万鬼脱离,朝着三人袭来,李观鱼口诵往生真经,身放玉清真光,超度厉鬼,短短片刻,万鬼戾气尽消,天地有感,地府洞开尽数往生轮回。天降功德青光,其中九成落于李观鱼之身,一成落于守静和陈庆。
一点功德青光入体陈庆只觉身体一轻,头脑更加灵活。
李观鱼以青虹剑丸承接功德,只见剑丸提溜一转,一些杂质排除剑丸变得更加纯粹。“好,再来几次功德洗练,如此这般此剑便成功德之宝,杀人不占因果不染业力。”
李观鱼收起剑丸,此时问道:“师侄,这位少年是谁?”
守静说道:“回师伯,此子名叫陈庆,此次能够寻到师祖洞府多亏此子,我已答应将其引荐入门。陈庆还不快拜见师伯。”
李观鱼心中一动冥冥中感应到此子似乎便是日后自己渡劫关键,心中有了计较随即便道:“既然是即将入门弟子,作为长辈岂能没有见面礼。”说完法力一动,将那面已经被破了魔道符法的万鬼幡取来,“这件万鬼幡虽然已毁,但是材质不错,正好可以用小诸天炼器法练成黑水幡,能困敌杀敌。”一团三昧真火出现,知晓片刻,万鬼幡再不是之前那般鬼气深深,已是变作玄门法器黑水真幡,器身玄光流转,符纹隐现。
陈庆接过黑水真幡,没想到法器沉重,使出全力才勉强拿起,低头道谢:“多谢师伯赠宝。”
李观鱼眉头一皱,道:“有器无法,是我思虑不周,这黑水真法乃是门中基础法门,修炼出的法力浑厚精纯正适合你打下坚实的基础,此去山门路途遥远,你要勤修此法。”说完一点陈庆额头,一点灵光点入眉心,却是直接将修真功法以及这方世界的诸多常事送入其脑海,这就是仙家手段。
守静心中感叹陈庆好运能的李观鱼青睐,有李观鱼这位师伯亲自传法,未来成就不可限量,此子身上气运定是浓厚说不得自己要将此子引荐给玄远师傅,有这为师弟在我也能水涨船高。
陈庆不知道李观鱼的一次传法便改变了一位开光境师兄的想法,他还沉浸在脑海中突然多出的黑水真法上。一时入迷,身体不由跌坐,做五心朝天状,黑水真幡横放腿上,心中观想黑龙法象,天地元气汇聚,一股玄妙气息在体内生出,随着真法行气,这一缕气息渐渐壮大,不到片刻便是运转了几个周天,却是在一瞬间入得道途,之前一点功德此时消散,真气在体内流转。
陈庆睁开双眼,感觉自身变化,五感更加灵敏,见守静和李观鱼正望着自己,告罪道:“小子一时不禁,却是让师伯,和师兄久等了。”
李观鱼面色含笑道:“此乃你之机缘,不知你可有感悟。”
“一朝得悟真法,方见此方天地。”陈庆感叹道。
李观鱼暗自点头,道:“不错,陈庆你已迈入修道之路还望你勇猛精进,当你炼开周身三百六十五个大穴就可悟道筑基,若是有什么不解之处,便问守静师侄。”
陈庆向二人拜道:“多谢师伯,路上还请师兄多多指点。”
守静笑道:“师弟不用客气,此乃师兄应当的。”
李观鱼见了满意点头,“你等路上小心,异宝出世我也要赶去青山,山门再见。”运起剑光飞身而去。
“师伯保重。”守静和陈庆两人对着李观鱼道。
守静拿出一储物袋递给陈庆道:“师弟,这个你拿着,运转真气可将黑水幡收入囊中。”
陈庆接过储物袋,略一运转体内真气于袋中,便感觉一股吸力从袋子上传来,对着黑水幡一试,果然黑水幡便被收入袋中。“多谢师兄。”
“师弟不用客气只是一个储物袋而已,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县城买两匹好马,争取赶在山门收徒时回去你也好尽早拜入,不然又要等10年。”守静说道。
陈庆问道:“师兄,山门何时开启?”
守静说道:“明年六月山门大开。”
如今才三月,岂不是说到玉清宫门要花一年多的时间。真的要有这么久,从李观鱼传给他的知识中知道这方天地有天圆地方,已知的就有4亿万里方圆,还有很多禁地没有被探索过。
牛车被毁,此时只好走路过去,不过如今这百里县是越来越危险了,想到这守静取出两道符纸,“师弟,把这道神行符贴在腿上,跟刚刚的储物袋一样用真气激活即可,这百里县待的时间越久越是危险,我们抓紧时间去县城买了马出发。”
陈庆接过神行符,按照守静所言贴在腿上激发。
一刻半钟后,两人已经出现在了县城马市。
选了两匹据说是汗血宝马的大宛马,不过陈庆只觉得这两匹只是普通好马而已,守静连讨价都难得讨,直接给了老板黄金五十两。
还好陈庆上辈子学过骑马,而且这马被阉割后都很温顺,对于陈庆会骑马守静只当是陈庆以前学过,没有多想。
所谓财不外露,又只是两人同行,这一大手笔,直接就引起了几个歹人注意,悄悄跟着他们一起出了城门。
“老二,你先骑马超近路到山上去叫上老四,这次遇到肥羊,若是截了这二人够我们兄弟快活一阵了。我和老三在后面跟着他们。”三个大汉中的光头老大说道。
“是,大哥,我这就去。”老二打马而去,脸上满是笑容,不过笑起来却是狰狞不已。
“大哥,这次不通知寨主会不会被责罚?”老三明显有点担心。
“哼,若不是被北地刀追杀,我们兄弟四人怎会投靠这老匹夫,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嘴巴都淡出鸟来了,这次我们做的干净点,不留痕迹,老匹夫也无话可说。”
“站住,此路是我来,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林中窜出两个个大汉,将陈庆二人拦住,这两正是老二和老四,加上陈庆身后zhui着的二人,正是北地黑山四凶,被北地刀王灭了山寨,不得不狼狈的逃到这百里县避祸。
陈庆嘴角抽了抽,好熟悉的台词。
此时百里山聚义堂,一名属下正在对着三当家林业耳语,之后林业挥手让其下去,便向上首坐着的寨主韩霸虎说道:“大哥,小弟的属下看见北地四凶的卢豹和卢豺一起下山去了,我听到好像是要去宰两个肥羊。”
二当家秦连狠狠的拍了下扶手说道:“哼,我就知道这四人不省心,居然不听号令私自行事,大哥你又何必得罪北地刀万单雄,收留他们呢。”
寨主韩霸虎朝二人摆摆手示意二人先不要说话,道:“二弟、三弟,我岂不知他们狼子野心,不过我收留他们无非是为了他们手中的藏宝图,北地刀王单雄之所以找他们麻烦,就是因为他们不开眼,将禹王府的车队給劫了,而最紧要的是这车队中有一张仙人留下的藏宝图,传闻这藏宝图中有长生之谜成仙之法。”
二当家秦连做了个斩首的动作,说道:“大哥,那为什么不直接做了这四人?这藏宝图不就是我们的了?”
韩霸虎道:“做了这四人容易,可是藏宝图若是不在四人手上,而是藏在别处怎么办?你们派点人下去盯着点他们就行。”
三当家林业道:“大哥思虑周详,小弟已经排了一机灵的小子去盯着想来不会出错。”
……
去往府城的道路上,守静早已经发现后面还有两个人在靠近,这四人都有杀气,看来不光是劫财而已。
“让开道路,留尔等全尸,不然化作灰灰。”守静神色平静道。
“嗯哼,二哥,我听到了什么,莫不是这道士修道修糊涂了。”老四阴沉笑道。
“怕是傻了,哈哈。”老二附合道。
陈庆暗自摇头,这些山贼眼睛都不放亮点,难道不知道行走江湖,道士和尚女人小孩不要轻易动手。自己找死也怪不得谁了,陈庆和守静两人就占了两样道士、小孩。
这时北地四凶中的老大和老三也骑马围了过来,四人四马将两人两马围在了中间。
“留下钱财我等就放你们过去,我们北地四凶向来说话算话。”北地四凶老大卢虎说道。
“师弟,以后路上怕是经常会遇到这种不开眼的土匪,所以在你练气有成之前,我会传你一路剑法好保护自己。”守静说完,将腰间佩剑拔出,让陈庆待在马上。
“呦呵,居然还敢动手,看来咱们北地四凶的名号不够响亮,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今天把这两个肥羊宰了,晚上我们去花楼喝酒。”老大卢虎眼中凶光大露,抽刀打马向着守静冲了过来,其余四凶眼见老大上去,也是抽出兵器打马跟上。
老二卢豹使的一根狼牙棒,挥舞起来风声破空。老三卢狼用的是一把长枪,挽起一个枪花冲刺而来。老四卢豺用的也是刀,一柄关胜刀。北地四凶落草为寇之前乃是军中校尉,不过因为得罪上官,又因在战场上失利所幸假死脱身,到了北地落草好不逍遥。若不是劫了不该劫的东西,惹动北地刀王上门,也不会放弃北地黑山的基业,跑到这么个县城投靠别人。
守静说道:“师弟看好了,师兄施展的剑法乃是门中教授的基础剑法玉清剑法,将剑法十七中变化囊括其中。剑法十七种变化,分别是点、崩、撩、劈、刺、拦、挂、托、绞、削、压、云、抹、截、带、斩、架,无论多么高深的剑法都是从这十七种最基础的变化演变而来。这门玉清剑法能让新进弟子在剑道上打下深厚的底子。”
守静一边说,一边以剑法将四凶牵扯住,陈庆在一旁看着初始感觉刀光剑影,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觉得守静很是厉害,陈庆想着自己能看清楚就好了,如此一想,脑海中金章玉叶荡起波动,之后他的眼中五人的动作开始变慢,脑海中也闪现出玉清剑法的招式动作,陈庆刚开始还有点奇怪,之后就陷入了剑法的演练之中。
守静在和四凶打斗时,同时还注意着陈庆的状态,见了陈庆居然陷入了顿悟之中,心中只当是李观鱼师伯将门中剑法也一并传下不觉暗叹这位师弟好运,为了不打断陈庆顿悟,守静打消了此刻解决四凶的想法。
且说四凶围攻守静,久攻不下还隐隐占了下风,心中大惊不已,心道这道士剑法了得,想要舍了这道士将一旁的小娃娃捉到手中,但是每次刚有人想要脱离之时,这道士就会使出杀招,若是有一人离开,四人都活不成。
此时四凶哪里还不知道遇到了绝世高手,老大卢虎心中也是悲催先是惹到北地刀王丢了基业,现在又惹到了这么一个剑法了得的道士,哎流年不利啊。
卢虎想要活命,大叫道:“前辈,可否放了我等四人性命。”
守静不理,冷笑道:“晚了。”
卢虎道:“前辈若是不杀我等,我有宝物奉上。”
陈庆被大叫声惊醒,离了顿悟状态,心中只感觉一阵空落落的。
守静见状,也不拖延了,直接一剑划开,连刺四剑,北地四凶眼睛圆睁,捂着脖子掉落马下,老大卢虎强撑着喊道:“我不甘心。”气绝身亡。就此作恶北地多年的土匪头目死在了百里县。
守静取出一张火符,用法力激发一挥四人身体上顿时冒出火焰,瞬间烧成了灰灰。
陈庆暗道真是毁尸灭迹的好东西。感叹一番,“咦,”陈庆眼尖,看见烧成灰烬的地面上还有东西没有烧毁,“师兄,你看居然有东西没有被烧毁。”
守静用法力将其收入手中,是一块卷起来的书页,入手一片光滑,似玉非晶,显然材质不一般。守静看着一片空白的书页试了试用法力激发但是毫无反应,于是说道:“师弟,恐怕这就是那山贼说的宝物。不过一种灵石伴生矿物将其打造成书页模样,算不得什么宝物。若是师弟感兴趣大可拿去,用来写东西也是不错。”
陈庆却大感奇怪难道守静师兄没有看到书页上的东西?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书页上画着一幅山水地图,还有一些文字标注,不过面上却道:“那就多谢师兄了。”
守静想起刚刚陈庆顿悟之事复又问道:“师弟,没想到刚刚还准备传你玉清剑法,为你演示一下,看来李观鱼师伯之前传你功法时还将本门剑法招式都传给你了,你如今剑法可是入门了?”
陈庆说道:“师兄,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演练一遍剑法如何?”
“嗯,也好,我也想看看师弟运气如何。”守静点头道,因为顿悟可以让人瞬间将剑法练成,省去两三年苦工。
接过长剑,陈庆闭眼冥想片刻,双眼睁开气势一变,极为认真的开始演练剑法,动作和脑海中的招式一模一样,点、崩、撩、劈、刺、拦、挂、托、绞、削、压、云、抹、截、带、斩、架十七种变化一一使出,开始时还有点生疏,之后越来越熟练,渐渐变得行云流水,守静忍不住拍手叫好。
待陈庆收剑站立,看了看手中长剑,顿觉其非常亲近。
守静这时说道:“好,师弟,你可知道你这一次顿悟省去了多年苦工,你现在的剑法和那些练了三年剑法的人没有两样,没想到你这么幸运,之前顿悟功法练成真气,如今又是顿悟剑法直接入门。”
陈庆道:“多亏了师兄帮助。”
守静摆手道:“各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得,师弟你能顿悟是你的机缘,师兄为你高兴,这柄宝剑就当是师兄送给你剑法入门的礼物。”见陈庆想要推迟,守静道:“师弟不要拒绝,就到师兄对你的投资,以后少不得要师弟关照呢。”
陈庆见守静都如此说了,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只好感谢收下赠剑。
“好了,现在耽误了一下时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出发,找个村庄住下。”守静道。
“全凭师兄做主。”
当二人离开之后,一名盯梢的人出现,看着只剩下四团灰烬的四凶,心中惶恐,额头见汗“这怕是仙家手段了,得赶快禀报寨主才行。”
百里山聚义堂,那派去盯梢的小子急匆匆的从门口跑了进来大呼道:“寨主,不好了,北地四凶被仙人杀了。”
韩霸虎道:“什么?被杀了,被谁杀了?你说说经过,四凶到底怎么死的。”
那人只好将自己看到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特别是说道守静用一张符纸将四人烧成灰烬,语气都有点颤抖。
韩霸虎沉思片刻没想到藏宝图就被卢虎放在身上,道:“算了,没想到藏宝图一直被四凶带在身上,若是早点出手。哎,看来是天意藏宝图和我无缘啊。”
二当家秦连比了个割喉的动作,说道:“大哥,要不我们追上那二人。”
三当家林业道:“二哥,你要去送死自己去,我可不奉陪,那可是会法术的仙人。”
二当家秦连道:“仙人,仙人又怎样,我们人多,还拼不过这两个人。”
韩霸虎见多识广,知道仙人的恐怖,忙道:“二弟,住口。三弟说的对,我们上去就是送死,仙人的手段,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低档的,去再多人也是送死。”
二当家秦连道:“大哥难道就这样算了?北地刀单雄那边?”
韩霸虎心中也觉遗憾,不甘心。
这时三当家林业开口道:“大哥,不如我们把消息传出去,这样北地刀也不会来找我们麻烦,如何?”
韩霸虎想了想,说道:“嗯,就照三弟的意思做,不过一定要弄得隐秘。”
三当家林业道:“大哥放心,小弟明白。”
通往府城的官道上,两人四骑打马飞掠。这二人正是守静和陈庆,已经这样赶路了五天,没天赶路两百里,碰到村庄就借宿,如果没有就在路边露营。陈庆在这几日闲暇之余就是练剑或者看道书,或是修炼黑水真法。
黑水真法乃是玉清宫基础法诀之一,共有十一层,每一层都有对应人体四肢躯干头部大穴,练到十一层三百六十五穴贯通暗合周天星斗之数,便能开始悟道筑基脱胎换骨,正式踏入修仙之门,脱离凡俗,百病不生,增寿百年。根据李观鱼师伯的指点黑水真法这门水属性的功法最好是夜间到清晨之时修炼效果最佳,练出的真气才会纯净。
陈庆暗自一合计,也觉得李观鱼的观点是正确的,想想这几日看过的道书再加上前世所见所闻,知道五行相生相克,若是白天烈日当头,水气驳杂含有土气,水土相克,修炼者不但要用心分离杂质还要小心导气,不但十分耗费精力,且练出的真气还很一般,说不得一不小心还会走火入魔。
陈庆这几日勤练黑水真法,隐隐感到今日晚上就是自己突破之时,便将自己将要突破之事跟守静交代了一下,守静自然高兴,暗中对他讲解开穴事项,叮嘱他千万不可急功近利走火入魔。
有守静在一旁护法,陈庆放心的开始进行突破。在脑海中观想黑龙模样,体内真气自然而然的按着黑水真法第一层行气,第一层十六个穴位,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黑水真法第一层又叫千里路,其所开穴位都在人体足部。
陈庆只感觉丹田一股气流顺着经脉一路往下,在足部涌泉穴停住,一层看不见的墙挡住了去路,陈庆知道这就是所谓穴位屏障,打破屏障,便能在穴位中存储真气。只是稍稍停住,浑厚的真气便一冲而过,想着下一个穴位冲去,如此四次终于后劲无力。但是此时乃是一次机会,李观鱼所传中有指出第一次破穴之时最是容易破穴自然是开的穴位越多越好,不然以后开穴的穴位屏障只会更坚固,陈庆自然希望开穴多点,于是便尝试将真气凝成针状,想要以点破面,然后便直接撞了上去,只听的噗的一声,真气便破开穴位,贯穿而下,用此种方法又连续破开三处穴位。
此时盘坐在地的陈庆额头见汗,又加上体内真气消耗,已是无力在冲破余下九处穴位,便打算停止冲穴,回复真气,等来日真气满溢再来冲穴。然而就在其念头刚起,脑海中的金章玉叶金光大放,一股玄气溢满丹田,本来消耗一空的真气迅速补满,真气仿佛化作一条黑龙,顺着黑水真法的行气路线,开始冲穴,一瞬间就连破九处穴位,尽让陈庆修成了第一层,当第一层十六处穴位冲破时,一股股黑色污迹从陈庆毛孔排出。这条黑龙冲破了九处穴位还不满足,似低鸣一声,朝着第二层的穴位冲去。
守静看着陈庆体表浮现杂质,知道这是将黑水真法第一层至少冲破六个穴位才能产生的效果,并不知道现在陈庆的具体情况,如果知道定会吓一跳,因为玉清宫的法门都讲究厚积薄发,向陈庆这样才修炼真法没有几天能够一次性冲破六个穴位已是不易,就算守静在心中高看陈庆也觉得他最多能开八个穴位,再多就会伤了本源。不过守静并不知道陈庆体内居然有金章玉叶,此乃道祖级的宝物,传闻此方天地中诞生之时,混沌中孕育一本金册,这本金册共有十二页,后来道祖得道,感悟大道,便将这金册以大法力打散,将十二页金章玉叶打入大千世界,有缘者得之,凡是得到金章玉叶之人只要不死,未来成就最低都是大罗金仙。
陈庆此时体内真气不受控制,第二层穴位被这一股真气不管不顾的打通大半,终于陈庆身体受不住,一口污血吐出,黑龙不甘但终究化去。
守静眼见陈庆吐血,知道不妙,忙为其喂下疗伤丹药,用法力引道其划开药力,陈庆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
待陈庆稳定真气睁开双眼,恭敬的对守静一礼:“多谢师兄维护,不然小弟怕是要遭。”
守静问道:“师弟,你还年轻,不用如此急功近利,不知你这次开了多少穴位?”
陈庆说道:“回师兄,小弟开了十处穴位。”虽然守静对他很好,但是这次开的穴位太多,就算是李观鱼师伯给的信息中,也没有过第一次冲穴能将二十六处穴位开辟,最多也就是将十六处穴位开出。陈庆自然隐瞒下了,毕竟太过骇然听闻,不要被师兄当做妖孽才成。然后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黑臭黑臭,差点吐了。
守静见状笑道:“嗯,不错师弟,师伯看来没有看错,你果然适合修炼黑水真法。不过你该去洗洗了,身上的味道可不好闻。”
待陈庆换洗完毕,问道:“师兄难道我每次突破都会有这些污迹产生?”
守静说道:“人体三百六十穴之所以关闭,就是因为红尘侵染,污秽淤积,每次冲穴就是将这些污秽排除出去,因此每次破穴都会有污秽冒出,这是正常的事情,每一次排出污秽,你的身体就会轻盈一分,待到筑基之后就可御剑飞空。”
陈庆想起李观鱼那一剑飞去的仙资,不由心生向往:“嗯,师兄,师弟知道了,多谢师兄解惑。”
“好了,既然师弟已经突破,也算正式踏入了修仙之路,以后还望师弟勤勉,今晚就先在此地休息,师弟你好好感悟突破的所得,把根基扎牢才是首要。”守静又是一番告诫。
陈庆认真点头道:“是,师兄,师弟我定会认真修炼的。”
守静有和陈庆讲解了一会道经,便自己去打坐休息了。
刚刚突破时突然冒出的金光不知是何物所谓,所以陈庆此时需要内视自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意识在脑海之中发现一片金页,金页上记载了文字,但是却不是陈庆所知的任何一种文字,不过虽然不认识文字,但是文字的意思却一清二楚,《太上感应清净篇》的口诀浮现心头,这是口诀,陈庆心中惊讶,难道这就是穿越者必备金手指。《太上感应篇》乃是道教经典,内容主要是劝人遵守道德规范,时刻止恶修善自利利他。“太上“是指“太上老君,道门至尊之称也,“太上“是至高无上的意思,是华夏最尊贵的词语。《老子想尔注》:道者,一也。一散形为气,聚形为太上老君。明确告诉世人,太上老君就是道,太上老君散形为混沌元气,聚形为无极大道。
……
西南城,在整个东岳府也算大城,常驻人口有二十万人。这几日西南城发生了几起命案,如果是普通的命案也不用惊奇,可是这几日陆陆续续死了七个人,而且死法诡异,虽然官府封锁了消息,但是还是有谣言传出,而且越传越离谱,据说是有妖怪作祟,但是这离谱的谣言却离真相最为贴近。
酒楼上,有人交谈道:“听说了吗?祝府已经死了七个人了,而且死相都很恐怖。”
“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这七个人死法都不同,淹死,烧死,勒死,砍死,砸死,活埋,渴死,啧啧,这死法真是各个不同。也不知道这祝员外造了什么孽?”
“可不是吗,听说最开始死的五个都是下人,最近死的两个一个是祝员外的三姨太,一个是祝员外八岁大的儿子,听说今天祝员外的三儿子一下病倒了,现在祝员外正在到处找大夫呢?”
“我可听说是有妖怪作祟,祝员外这么有钱难道就没有去请大德法师来?”
“我听说是请了,可是大德法师还没有进去就被吓得回到了凌空寺,闭门不出。郡守大人也被惊动,现在正贴榜招人,需求有道之人除妖呢。”
“哎,这天下打乱必出妖孽。”
“余兄慎言。”
守静和陈庆坐在另一桌听的真切,陈庆道:“师兄我们要不要去降妖除魔?”
守静沉稳道:“师弟,既然遇到了,那就去看看是什么妖怪。”内心想到应该不是大妖,正好让师弟涨涨见识。
祝府高门之上挂着白色的灯笼,大门敞开,有小厮守在门口。
最近因为府中连续出人命,小厮每晚都担惊受怕,无精打采,此时呆木的脸上还有恐慌之状,双眼无神。
守静还没有进祝府就已经用法眼观察,祝府被一股淡淡的妖气和鬼气环绕,心中有数,便抬脚同陈庆一同向祝府大门走去。
小厮被陈庆突然一拍,顿时惊醒作礼道:“我没有睡觉”待看见面前是一八九岁小孩,顿时直起腰来道:“你是谁家的小毛孩,跑到这里来捉弄我。”
陈庆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是来帮你们祝府除妖的。”
小厮见状,忙道:“去,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开什么玩笑。”
“当然不是我,而是我的师兄。”陈庆一边说着一边将守静拖了过来。
小厮此时才发现这门口还站着一人,再看此人一身素色道袍,宝相庄严,仙风道骨,必定不凡想来一定有些本事,于是忙客气道:“道长好,不知道长仙乡何处?”
陈庆看着师兄样子,心想看来还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呀,就守静师兄的样子的确是得到高人。
守静道:“贫道守静此乃我师弟陈庆,云游而来,路过此地听闻贵府最近出了离奇命案,贫道自忖有些本事,还烦小兄弟向你家主人说一声。”
祝三眼珠一转,心想这道士如此说话定是有本事的,我何不去跟老爷禀报,如果解决了此事,老爷肯定会好好奖赏我,到时候谋个管事定是可以。于是便道:“守静道长,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请跟我来,我这就带你去见我家老爷。”
祝平将二人引到客厅,一路上遇到的家丁丫鬟各个都是面容憔悴,神色慌张,见祝三引着一名道士和小孩进府,顿时都充满了希翼。
“两位道长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知我家老爷。”祝平将二人引到客厅坐下便说道。
陈庆道:“快去快去,我和我师兄解决了此事,还急着赶路。”
待祝平退下,陈庆对守静道:“师兄,这祝府可是有妖怪?”
守静双眼金光隐现,开口道:“我已灵目观察,这在院子里妖鬼之气混杂,隐隐有阵法痕迹,有了些眉目,但是还要等细细观察一番才能肯定。”
陈庆道:“师兄,可会有危险。”
守静道:“危险不至于,师弟如今你黑水真法突破到了第一层也有了些许法力,师兄给你的符纸也可以使用,你自保还是不难的。”
陈庆点头,之前守静给他的储物袋中装有五十张法术符纸,驱妖符10张,驱鬼符10张,火符10张,神行符10张,
小阴煞雷符10张,知道这些符纸是山门给未筑基的弟子防身所用,是最低级的符纸五十张符纸大概三枚灵石。陈庆知道这是守静对他的投入,未来自己若有所成定当报答,略微感应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法力短时间内使用10张符纸便是极限了,看来遇到妖物时要好好琢磨才能保护好自己。
正在陈庆思考之时,祝平已经领着一位富态中年人以及一位捕快走了进来,不用祝平提起,陈庆就知道这富态中年人便是祝员外,而捕快应该是西南城有名的神捕杨荣。
祝员外客气的对守静说道:“守静道长好,听我这下人说,你能为我祝府解决这几日发生的事。”
守静道:“不错。”祝员外心中一动,这几日府内人心惶惶,若不是有契约在身,府内的人早就跑完了。不过作为生意人,还是要考虑一番问道:“道长若是能够解决府中之事,我必有厚报。”
在祝员外说话时,杨荣暗中打量着守静和陈庆,暗道这二人不像是骗子,不过还是看着再说,这件案子相当蹊跷,大德大师暗中透露是妖魔作祟,我也已经上报郡守大人,如果这二人能够解决此事,也不用上报朝廷了,对我和郡守大人都是好事。
杨荣咳嗽一声,似在提醒祝员外。祝员外心中了然,于是便向守静介绍道:“守静道长,这位是西南城神捕杨荣,杨大人。”
守静对杨荣拱手“幸会。”
杨荣此时开口道:“不知道长仙乡何处,可有什么本领?”
守静如对祝平所言又说一遍,“不过是会一些驱火御水之类的本事。”
杨荣和祝员外莫不眼神一亮,虽然守静说的普通,但是驱火御水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许是担心守静不过是徒有其表的江湖骗子,杨荣故意说道:“不知道长可否展示一二,也好让我等心安。”
这时陈庆开口道:“这些小事岂用得着师兄,师弟我来就行。”自从陈庆黑水真法突破第一层后,自然而然可以使用一些普通的小法术,以及用法力驱动符纸。
陈庆此时调动穴窍中的法力,一手掐诀,一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凝水术’陈庆默念,空中水气受到他的法力和法诀的影响在他身前凝聚,在杨荣和祝员外一干人惊奇的眼神下一小团水球在陈庆面前凝聚成型。
守静也没想到陈庆居然能够使用法术了,算算时间陈庆才不过修炼黑水真法第一层三天而已,此时守静还不知道陈庆已然到了第二层,难道陈庆是水系天才天生就契合黑水真法的修炼,不但如此除了剑法天赋高外联法术天赋也很强。以此时陈庆表现出来的天赋,山门中修炼水系的长老肯定会争抢,自家师傅修炼的是金系的功法,看来陈庆成为自家师弟的可能很低。不过不管如何都是同门,守静也不去多想能够为玉清宫引进一位天才弟子,自己的奖励也不会小,所以此刻只为陈庆的表现感到高兴。
陈庆眼见水球成型,法术成功,貌似自己能够这么顺利多亏了那金页的功劳,虽然自己很聪慧但是在修炼上金页似乎让自己成了妖孽,简单的术法基本一学就会,黑水真法第一层的三种小法术,感觉自己都能够成功释放出来。
随着水球出现消失,杨荣等人再也不敢怠慢陈庆和守静二位,虽然水球没有什么威力,但是也足以说明二人的身份乃是那仙道中人。
祝员外眼见陈庆如此手段,哪里还不知道作为师兄的守静肯定更加厉害,忙开口道:“没想到小兄弟年少有为,本领不凡,有二位相助,看来这次我祝家有救了。”
陈庆感觉了下,一次凝水术就花去了全身四分之一的法力,看来还是时间太短积蓄不够,“祝员外,我家师兄说了你这院子有妖鬼之气,还被妖怪布置了阵法,需要好好查看一番才能帮你解决。”陈庆将守静对他说过的话整理一下对着祝员外说道。
祝员外忙道:“若是有什么能用的上的,二位道长尽管吩咐,我这就亲自带二位查看府邸。”
杨荣此时也开口道:“本城捕快也能提供帮助。”
陈庆偏了一眼杨荣,冷哼道:“只要不捣乱就行。”
杨荣哪里不知道因为自己先前的态度得罪了这个小人儿,不过只要守静道长没有怪罪就好。
守静眼见祝员外等人配合,也就开口道:“既然如此,祝员外还请带路。”同时传音道:“师弟,没想到你已经可以施展法术了,以你的天赋,希望你能在回玉清宫前将黑水真法修到十一层。”
陈庆默默点头,知道自己适时展露出一手法术,被守静更加看重,不用担心被他甩掉。
将这个祝府府邸查看了一番,守静已经能够确定祝府被布下了练鬼阵,守静面容严肃的对众人说道:“祝老爷,我已经知道了祝府的情况,现在祝府被妖物布下了一种名为怨鬼阵的阵法,怨鬼阵乃是一种比较邪恶的魔道阵法,此阵法一旦布置下来,就会把方圆五十里的怨气聚集在一起,处在阵内的人会产生幻觉,因幻觉而死,死后化成怨鬼,以祝府如今的情况不出五天,全府都会死在阵中,还好布下此阵的妖物学艺不精,此阵布置的不够完整有残缺。”
祝员外恐惧的大冒冷汗,额头汗水密布,慌张道:“还请道长救我全家性命。”
陈庆问道:“师兄什么时候动手?”
守静道:“此阵法本该有五处阵眼,但是因为布阵者得到的是残阵所以如今阵法残缺只有四处阵眼,阵法威力大减,这就是破阵关键。祝员外你和杨大人在这里不要动,师弟你也留在这里防止一些怨鬼跑过来。”
陈庆知道自己跟着守静去只会脱后腿,还不如好好呆在这里,于是说道:“好的,师兄。”
守静一闪便消失不见,想是进入了阵眼之中。陈庆眼见守静消失,当即将一叠符纸从储物袋中取出,以备不时之需。
祝府屋檐下,一只蝙蝠飞出,浑身还有淡淡妖气:“不行我要去通知大王,没想到居然有修道人路过祝府。”
西南城外,有一片群山,黑虎洞,蝙蝠一闪而入,一入洞中,有豹头人身的小妖拦住,道:“蝙蝠将什么事这么慌张?”
蝙蝠落地显出鼠头人身,呵斥道:“让开,我有要事禀报,耽误了大王的大事,小心你的皮。”
豹头小妖不敢阻拦忙闪到一边,待蝙蝠将走后,心中暗骂道“不就是得了大王赏识吗,神气什么。”
大厅的王座上黑虎大王此时手上正抓住一颗鲜红的心脏,刚吃了一口,蝙蝠将进了大厅,跪在地上道:“大王,不好了,祝府的阵法被人破了。”
黑虎大王乃是修炼了五百年的大妖怪,不过因为妖类修行不易,所以到如今也就堪堪化形中期修为,相当于修士的融合期,妖物的修行境界的前三个境界与修士不同乃是通灵,化形,妖丹,对应修士前五个境界,通灵对应筑基,化形对应开光、融合、心动,妖丹对应金丹。
黑虎洞除了黑虎大王是靠着自己化形外,其余妖物都是吃了黑虎大王找到的化形草暂时改变身形,因此这些妖物也就通灵境界,黑虎洞妖物除了黑虎大王外还有十几只小妖。
黑虎大王嘎巴一下,将手中半块心脏吃下,虎目圆睁道:“什么,居然有人敢破本王的阵法,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连城隍都不敢管我的事,谁这么大胆。”
蝙蝠妖道:“大王,是两个外来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道士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破阵的是那个道士。”
黑虎大王怒道:“小的们点齐兵器,和我去会会这道士。”
黑虎大王卷起一阵妖云将洞中十几只妖怪一同带上,一路朝西南城掠去。
“祝员外,不用担心,有我师兄出手,这小小阵法定能破掉。”不同于祝员外的担心,陈庆却是显得稍微轻松。
“嗯,希望如此。”祝员外心不在焉道。
一阵妖云在祝府之上聚集,陈庆眼见头顶突然出现一朵乌云,心道这就是妖怪所架的妖云,不会有错,看来是师兄破阵的动静惊动了妖怪,看这妖云浑浊不堪,还有丝丝血气,这妖怪定是吃荤的,我要小心点了。调动穴窍之中的法力,将法力输入手中的小天雷符中随时准备使用。
话说黑虎大王架起妖云来到祝府上方,眼见祝府院坝之中站着十几人,喝道:“是谁敢破本王的阵法?滚出来。”
此时守静已经破开了两处阵眼,被阵法形成的空间隔开并不知道祝府上方的情况。
陈庆知道守静被阵法拖住无法出来,所以状了状胆大声道:“呔,哪里来的妖怪,竟敢在郡城作乱。”
蝙蝠妖小心说道:“大王,就是他,他就是那个道士带着的小孩。”
黑虎大王妖目一看,不过是个刚刚开穴的小孩罢了,居然敢对自己大吼,怒道:“小孩,本王最是喜欢吃你这种小孩了,看来带你来的道士正在破本王的怨鬼阵,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今天我就把你先抓回去。”
黑虎大王一声令下,就有小妖飞出,乃是一只夜枭成精,夜枭窜出妖云,背后翅膀一扇,手持钢叉,双爪朝着陈庆肩膀抓去。
陈庆本就有准备,虽然有点紧张,但是过人的心理素质让他很快平静下来,眼见一只鸟怪从乌云中飞来,暗叫一声来的好,头一缩,脚步一错向后移动几步恰恰躲过了凌空抓来的局爪,并且飞快的将手中掐着的雷符脱手而出,正好迎向鸟怪的胸前。
夜枭怪没有料到这小不点一样的人类居然能躲过自己的爪子,而且还用出了符纸,大意之下被撞了个正着,砰的一声闷响,胸前爆出一团血花,还好作为妖怪除了修炼速度慢之外,身体还是相当坚实的,不过就算如此也是受伤不轻,毕竟是专门克制妖类的雷符。夜枭很气愤,怪叫一声,身体微微一晃,又恢复平衡,鹰眼冷冷的向着陈庆看去。
陈庆没有闲着,见自己扔出去的雷符没有将这头猫头鹰杀死,在猫头鹰还没反应过来时有是一道符纸扔了过去,猫头鹰也愣住了,冷酷的眼神瞬时变得错愕,一股巨大的痛苦直袭大脑,之后世界就是一黑,猫头鹰便被雷符给击穿了心脏,挣扎了两下落在了地上,顿时妖血流了一地。
陈庆看着倒地不动只能淌血的鸟妖尸体,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妖怪来势汹汹,看着恐怖,却这么不中用,同时也觉得手中符纸的威力不错,想着以后要不要去学制符。祝员外和杨荣见鸟妖死了,心中顿时轻松不少,不过又看了看空中妖云上的妖怪,心情又是沉重起来。
黑虎大王眼见自家手下居然被这小娃娃两张雷符下去就结果了性命,顿时大怒,一声大吼,虎声震天,“小崽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本王来擒下你。”说完,黑虎大王御起妖云,朝着陈庆袭来。
不用多想陈庆就知道这妖虎厉害,毕竟是一方妖王,手中雷符不要钱似的朝着黑虎妖王扔去,噼里啪啦,一连五声,陈庆将自己的法力调动到最大才勉励一口气将五章雷符在几秒类扔出,可是只听到响声,黑虎大王脚下的妖云也只是抖了抖却没有散去,且就这几秒功夫,黑虎已经出现在了陈庆面前,一手朝陈庆捉去。
陈庆面色大变,想要退去,却感觉一阵恐惧,想来是传说的虎威之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黑虎抓住。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突然从祝员外头顶穿出,朝着黑虎射去,一道道袍人影出现在了祝员外和杨荣身后正是刚刚将阵法破去的守静,说来也巧才一出来就发现陈庆危险,想也不想就祭出法剑,朝着黑虎妖王面门杀去。
黑虎大王察觉到危险,将陈庆一把捉起丢到妖云之上。虎嘴一张一件铃铛类的法器从嘴里飞出,“叮叮”发出诡异的声响,夺魂摄魄,发出阵阵音波,将飞剑阻挡下来。
陈庆半点反抗没有就被丢上妖云,只感觉浑身无力,一声法力被禁锢,想动也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这就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吗。
守静眼见陈庆被擒,自己的法剑居然被挡下,知道此妖不是易于之辈,心中略有些焦急,法剑在空中飞的更快,攻击也是越来越强,企图将这妖虎击杀当场,救出陈庆。
黑虎大王感觉飞剑越来越急越来越强,大吼道:“小的们,给本王杀了这道士,谁杀了他本王重赏它一粒灵丹。”忙让手下众妖一起出手,攻击道人。随着黑虎大王的吩咐妖云上的妖怪纷纷朝着院中的人攻击过去,虽然院中除了祝员外和杨荣外都是祝府的护卫,但是面对妖物,普通的武者根本没有反抗之力,顿时惨叫声在院中响起。
而守静也被三只妖物逼近,守静无奈,只好舍了黑虎大王,飞剑滴溜溜的一转,飞了回来,绕着三只妖物一圈,砰的几声,三只妖物齐腰分做两半跌落在地上。
黑虎大王此时借着几只妖怪纠缠住守静的时候,已经架着妖云离去,几只机灵的妖怪也跟着黑虎大王一同离开。
待院中的十只妖怪被守静收拾一空,黑虎大王已经带着陈庆消失在了远处。
守静此时急着追回陈庆,匆匆对祝员外说道:“祝员外,你府中的阵法已经被破除,不用担心再有人死去,如今我师弟被这妖虎擒住,我还要去救回我师弟,就此别过。”
祝员外道:“多谢道长,若是道长救回令师弟,还请再来府上,祝某还想感谢道长。”杨荣此时也道:“郡守大人想来也想认识道长,还请道长救回师弟后能到城主府中一聚。”
守静不想过多与凡人纠缠,道:“此番路过只是机缘巧合,待我救回师弟,应该不会再来了,多谢二位好意,就此别过。”
守静说完,也不等祝员外等人再说什么,为了赶快追上妖虎,飞剑一起,御剑而起,朝着妖虎妖云所去方向追去。
祝员外望着御剑而去的守静道人,感叹道:“真乃神仙中人呀。”
话说黑虎卷起妖云一路离开,回到黑虎洞中,忙让众妖将洞口守好,以备守静前来。
碰的一声,陈庆被黑虎一下摔在地上,吃疼不已,咬牙切齿,怒视黑虎。
黑虎大王大马金刀坐在主坐之上,眼神微眯,眼含杀意。手摸着虎须说道:“你们是什么人?那派弟子?”
陈庆眼珠一转,心想若是能吓到这妖虎自己拖延点时间也好,心中有了定计,于是哈哈大笑道:“妖怪,你闯了大祸了,死到临头还不知。”
黑虎大王被陈庆放肆的话惹得心火大盛,恨不得现在就要吃了这小娃的心肝。作为活了五百年的妖怪黑虎能活到现在还好好的自然也不是蠢货,但也不会凭陈庆一句话就怕了。故作镇定的旁敲侧击道:“小娃娃,你现在可是落入本王手中,生死就在本王一念之间,你倒是说说本王如何死到临头?”
陈庆冷笑道:“妖怪,你可知道玉清宫?”
黑虎大王不过是个侥幸得了点一处修士的遗府,不过这修士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就是个普通散修,有点见识但是却并不多,黑虎大王的法器黑心铃就是这死去的散修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见这小娃娃这神情,想来这玉清宫应该是个大派,先问问清楚,希望不是什么大派。“玉清宫是什么门派?很有名?”
陈庆道:“你先把我身上的禁锢松开,我就说。”
黑虎大王想来自己已经将这小娃娃的储物袋给收了,身上也没东西,一个筑基都未成的小娃也翻不了什么浪于是便将妖气收回。陈庆见一股黑气从身上飘出,想来就是这黑气将自己制住的。
黑虎大王道:“现在可以说了把?”
陈庆知道这妖王暂时是被自己稳住了,不会这么快杀了自己,打定主意要拖延时间,至少要等到师兄来救他。于是陈庆道:“我肚子饿了,没有力气讲。”
黑虎大王顿时大怒,可是又不想凭白惹上大祸,反正也把他松绑了,干脆把这小家伙的要求都瞒足了,那道人不过是开光后期就能和我这化形中期(融合)的妖王对峙,看来这玉清宫不是小门小派。黑虎大王对狗腿子蝙蝠妖说道:“去,给这小娃弄点山果来。”
“是大王。”蝙蝠妖马上出去准备吃的。
不多时,一盆水果放在了陈庆所坐的桌子前。
话说守静一路追来,因为耽误了点时间,再加上这群山之中路途复杂,居然将虎妖给追丢了。还好自己在储物袋上做了标记,虽然麻烦了点但是至少还能根据法术追踪。守静停下剑光,落于山林之中,将一只纸鹤取出,对着纸鹤一点将一缕法力灌入其中,只见纸鹤噗呲噗呲拍起翅膀,在空中转了一转,然后就朝一个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