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
程烟不太高兴唐清影，甚至因为她套路自己而想揍她一顿，但见她可怜，还是勉强允许她和自己打同一把伞。
因为今天天气好，天气好就要吃锅盔。当然也可能是吃其他什么东西，但今天是吃锅盔。所以程烟走在路上又让程云给她买了个锅盔吃，这么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宾馆，已经快五点了。
只见殷女侠正坐在前台内，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口中还不断念叨着什么。
小法师坐在她旁边，默然不语。
唐清影不再需要打伞了，便丢下程烟快步跑进前台，她一眼便看见了殷女侠，不由好奇的问道：“殷丹姐你在念些什么？”
程烟也不和她计较，默默的收起遮阳伞，将之叠得整整齐齐的，收起来只有手机那么大。
殷女侠头也没抬，在念叨的中间抽空回了句：“我在玩游戏。”
“什么游戏？”
“吹风机大战僵尸！”
“你怎么找到这个游戏的？”
“我可聪明了！”
“哦，所以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让他帮我找的。”殷女侠终于抬起了头，指了指小法师。
“我给你找的僵尸片你看完了？”
“看完了……”殷女侠语气莫名有些心虚。
“真的？”
“额，嗯。”
“好不好看？”
“好看……”
“好吧。”唐清影耸了耸肩，没有再多说，只是凑过去看她玩游戏。
殷女侠也重新将视线移回屏幕上，可她却瞬间大惊：“哎呀我的太阳花呢！我明明种在这的，这么大一朵太阳花呢！”
唐清影盯着她屏幕上乱七八糟的植物：“可能，被僵尸吃掉了吧……”
殷女侠好像完全没听到她的话，她一脸紧张的盯着屏幕，只顾着用鼠标使劲在僵尸身上疯狂点着：“呀这个僵尸又吃我的太阳花了！不要吃不要吃！走开走开！打它啊你们，吐快点啊……”
唐清影这才知道她刚才都在念叨些什么，原来是在用意念打僵尸。
看了半天，唐清影才好心的提醒道：“你应该把太阳花种在最里面而不是最外面，再在最外面种上坚果，这样僵尸就咬不到了。最好再在坚果后面放一排食人花以增强容错率……”
边上的小法师淡淡说：“没用的，我已经提醒过她了，她压根不听。”
“诶？”
“我不要你们说！你们不要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显得我好笨！”殷女侠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顿了顿，她又嘟囔道，“我知道该怎么种的，我是故意这样子的！”
“额……”
两分钟后，一大波僵尸来袭，殷女侠阵亡，屏幕上浮现出一行在滴血的字：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
殷女侠一阵气馁，她是按照夭夭老师的进度来玩的，一开场难度就比较高，所以她玩了一下午了，一关都没过。
唐清影笑道：“我来，你看我是怎么过关的！”
殷女侠愣愣的盯着她，稍作思考，又抬头望向楼上，果断起身道：“我要去给站长大人打下手了！”
“诶？好吧……”
“夭夭老师你慢慢玩！”
“好……”
殷女侠才不傻呢，她玩了一下午都没玩过这关，要是夭夭老师一下子就通关了，岂不是就会显得她比夭夭老师要笨那么一些？于是她决定回去偷偷用小俞姑娘的小电脑好好练练，等自己变得很厉害了，再跑到外面来玩！
……
小萝莉听见声音便将小毛团一样的小仓鼠塞进笼子里，这才扭过头盯着开门进来的程云，不满的抗议道：“呜呜！”
程云笑了笑：“你干嘛？”
小萝莉继续抗议，它也想去看电影的，结果程云没有带它去！
程云也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便径直打开冰箱，犯难了片刻，将里面的菜一一拿出来。
大多是些蔬菜，只有一小块瘦肉。
还有之前做的腌菜肉沫。
正好，这天气燥热得，正常人的胃口都不是很好，正适合吃点清淡开胃的。不正常的人也有，只是都不挑食。
小萝莉见程云没有理他，便跳上了灶台，离他更近一些，呜呜两声，又可怜巴巴的盯着他。
程云心一软，再次问道：“怎么了？”
小萝莉说：“呜！”
程云便很无奈，只得揉了揉它的脑袋以示安慰，刚准备掺米做饭，忽然见到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飘了起来。
“嗯？”
程云一愣，两只手指轻轻伸出，将空中漂浮的东西捏住。
那是一根细细软软，雪白的毛。
程云不由扯了扯嘴角说：“你这脱毛是越来越严重了啊！”
小萝莉怔了怔，随即低下了头，用两只小爪子捂住了眼睛，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可马上它又抬起头来，爪子一挥便从程云手中抢过了那根白毛，转身轻巧的跳到地上，几个起跃就跑进了卧室里去。
程云见状也就没再说什么。
只是他有时候会想——把自己掉的毛收集起来，这是一种怪癖吧？
半分钟后小萝莉跑了回来，它呜呜着告诉他‘本王掉毛是因为本王在长大，还有虽然本王掉的毛稍微有一点点多，但是本王会自己清理的’，看见程云没有理它，它也就假装程云已经听懂了，迅速心安理得起来。
正在这时，殷女侠悄悄的从门口钻了进来，眉目间带着淡淡的担忧。
程云瞄了她一眼，问道：“你干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殷女侠瞄了眼小萝莉，随即才小声的对程云说道：“站长，我今天看了夭夭老师给我找的鬼片……”
“啊？”
“还……有那么一滴滴儿吓人。”
“你看完了？”
“嘿嘿……”殷女侠伸出手扣了扣后脑勺。
“笑！”程云听见她这傻傻的笑声就想跟着她一起笑，但他刚一咧开嘴角就忍住了，当即便明白她估计没看完，不由有些好笑，“你好歹也是个闯荡过江湖的人，居然怕这些！”
“我们那里又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我们那些狐狸精吸人阳气的故事都能把人吓得……诶不对！我才不怕这些呢！”殷女侠背着手严肃道。
“狐狸精吸人阳气，那不是色……”
“色什么？”
“没什么！”
“什么嘛！？”殷女侠好奇道。
“不要听，会变坏的！”
“哦！”殷女侠果然不再多问了，而是接着问自己原本的问题，“站长你说，那些人死了之后为什么还会动呢？好吓人的！还有啊，普通人死了都能变得刀枪不入、那么厉害，要是我以前遇见的那些江湖高手死了，是不是会变得更厉害？我记得我以前帮人送东西遇到过一群劫匪，里面有个人还蛮……额是江湖上有的大高手，后来我打死了他，把他扔在一个阴森森的……”
“你哪遇到过几个江湖高手！”程云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少吹牛了！大部分都是些三脚猫！”
“诶你怎么……胡说！我厉害着呢！”殷女侠都顾不得探究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按常理来说自己绝不可能往外说的事了，只顾着否认。
“好吧好吧。”
“那僵尸……”
“假的！”
“又胡说了！电影里都说了，僵尸是生前怨念太大然后又葬在风水……反正奇奇怪怪的地方，吸收了日月精华，或者被野狗串了气之类的……”殷女侠皱着眉头说了一大通，“还有专门打僵尸的游戏呢！”
“美国队长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美国队长住在美国，早些年还打过仗呢，电视上都说了！”
“蜘蛛侠呢？”
“蜘蛛侠也住在美国，住在皇后区！”
“哟，这时候你记性倒挺好……”
“哎呀我们在讲僵尸的事情，不要东扯西扯的！我怀疑我打死的那个人会变成僵尸！”
“我不想和你讲话。”
“为什么？”
“因为你……不为什么！”
“呜！”小萝莉不屑的盯着殷女侠。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晚上我可能会遇到僵尸！”殷女侠煞有介事的说。
“……”
“我要喝符水辟邪！”殷女侠终于透露出了真实目的。
“……”
“那种甜的符水！”
“……”
程云无奈之下，拿了一个杯子，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递给她：“喏！”
殷女侠睁大眼睛看着这杯水，又看看程云，满脸震惊，好半天她才吐出一句：“站长大人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
“符水是黄色的！很香很甜的！”
“哦，那是治鬼的这是治僵尸的，不一样的！”
“你这就是白开水啊！”
“错，是冷水！”
“我不喝冷水，我要喝那种符水！”
“这个是我开过光的！”程云说道。
“？？？”殷女侠懵了一下。
“是真的，喝了僵尸就闻不到你的味道了！”程云把水递给她，“快喝吧，快点喝了就做饭了。”
小萝莉便在旁边默默的瞥着殷女侠。
只见殷女侠将信将疑，接过水，先是抿了一小口，然后喝了一大口。
小萝莉不由为她的智商感到深深担忧。
程云还在旁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好多了吧？我这水的来头可不简单，总之便宜你了！”
殷女侠闻言当即一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时她脸上的担忧之色俨然已淡了许多，点头说道：“感觉心里舒坦多了，只是这个符水没什么味道，我还是想喝那种符水！”
小萝莉有些懵逼，接着便是满脸问号。
程云则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说道：“煮饭去，记得怎么煮吧？”
殷女侠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背道：“十碗米，十二碗水……”
接着她打开了超大号的电饭煲。
小萝莉则时而盯一眼她，时而盯一眼那个玻璃杯，偏着脑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没多久，趁两人不注意，它悄悄跳下灶台，往饮水机的方向走了过去。
程烟不太高兴唐清影，甚至因为她套路自己而想揍她一顿，但见她可怜，还是勉强允许她和自己打同一把伞。
因为今天天气好，天气好就要吃锅盔。当然也可能是吃其他什么东西，但今天是吃锅盔。所以程烟走在路上又让程云给她买了个锅盔吃，这么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宾馆，已经快五点了。
只见殷女侠正坐在前台内，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口中还不断念叨着什么。
小法师坐在她旁边，默然不语。
唐清影不再需要打伞了，便丢下程烟快步跑进前台，她一眼便看见了殷女侠，不由好奇的问道：“殷丹姐你在念些什么？”
程烟也不和她计较，默默的收起遮阳伞，将之叠得整整齐齐的，收起来只有手机那么大。
殷女侠头也没抬，在念叨的中间抽空回了句：“我在玩游戏。”
“什么游戏？”
“吹风机大战僵尸！”
“你怎么找到这个游戏的？”
“我可聪明了！”
“哦，所以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让他帮我找的。”殷女侠终于抬起了头，指了指小法师。
“我给你找的僵尸片你看完了？”
“看完了……”殷女侠语气莫名有些心虚。
“真的？”
“额，嗯。”
“好不好看？”
“好看……”
“好吧。”唐清影耸了耸肩，没有再多说，只是凑过去看她玩游戏。
殷女侠也重新将视线移回屏幕上，可她却瞬间大惊：“哎呀我的太阳花呢！我明明种在这的，这么大一朵太阳花呢！”
唐清影盯着她屏幕上乱七八糟的植物：“可能，被僵尸吃掉了吧……”
殷女侠好像完全没听到她的话，她一脸紧张的盯着屏幕，只顾着用鼠标使劲在僵尸身上疯狂点着：“呀这个僵尸又吃我的太阳花了！不要吃不要吃！走开走开！打它啊你们，吐快点啊……”
唐清影这才知道她刚才都在念叨些什么，原来是在用意念打僵尸。
看了半天，唐清影才好心的提醒道：“你应该把太阳花种在最里面而不是最外面，再在最外面种上坚果，这样僵尸就咬不到了。最好再在坚果后面放一排食人花以增强容错率……”
边上的小法师淡淡说：“没用的，我已经提醒过她了，她压根不听。”
“诶？”
“我不要你们说！你们不要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显得我好笨！”殷女侠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顿了顿，她又嘟囔道，“我知道该怎么种的，我是故意这样子的！”
“额……”
两分钟后，一大波僵尸来袭，殷女侠阵亡，屏幕上浮现出一行在滴血的字：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
殷女侠一阵气馁，她是按照夭夭老师的进度来玩的，一开场难度就比较高，所以她玩了一下午了，一关都没过。
唐清影笑道：“我来，你看我是怎么过关的！”
殷女侠愣愣的盯着她，稍作思考，又抬头望向楼上，果断起身道：“我要去给站长大人打下手了！”
“诶？好吧……”
“夭夭老师你慢慢玩！”
“好……”
殷女侠才不傻呢，她玩了一下午都没玩过这关，要是夭夭老师一下子就通关了，岂不是就会显得她比夭夭老师要笨那么一些？于是她决定回去偷偷用小俞姑娘的小电脑好好练练，等自己变得很厉害了，再跑到外面来玩！
……
小萝莉听见声音便将小毛团一样的小仓鼠塞进笼子里，这才扭过头盯着开门进来的程云，不满的抗议道：“呜呜！”
程云笑了笑：“你干嘛？”
小萝莉继续抗议，它也想去看电影的，结果程云没有带它去！
程云也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便径直打开冰箱，犯难了片刻，将里面的菜一一拿出来。
大多是些蔬菜，只有一小块瘦肉。
还有之前做的腌菜肉沫。
正好，这天气燥热得，正常人的胃口都不是很好，正适合吃点清淡开胃的。不正常的人也有，只是都不挑食。
小萝莉见程云没有理他，便跳上了灶台，离他更近一些，呜呜两声，又可怜巴巴的盯着他。
程云心一软，再次问道：“怎么了？”
小萝莉说：“呜！”
程云便很无奈，只得揉了揉它的脑袋以示安慰，刚准备掺米做饭，忽然见到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飘了起来。
“嗯？”
程云一愣，两只手指轻轻伸出，将空中漂浮的东西捏住。
那是一根细细软软，雪白的毛。
程云不由扯了扯嘴角说：“你这脱毛是越来越严重了啊！”
小萝莉怔了怔，随即低下了头，用两只小爪子捂住了眼睛，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可马上它又抬起头来，爪子一挥便从程云手中抢过了那根白毛，转身轻巧的跳到地上，几个起跃就跑进了卧室里去。
程云见状也就没再说什么。
只是他有时候会想——把自己掉的毛收集起来，这是一种怪癖吧？
半分钟后小萝莉跑了回来，它呜呜着告诉他‘本王掉毛是因为本王在长大，还有虽然本王掉的毛稍微有一点点多，但是本王会自己清理的’，看见程云没有理它，它也就假装程云已经听懂了，迅速心安理得起来。
正在这时，殷女侠悄悄的从门口钻了进来，眉目间带着淡淡的担忧。
程云瞄了她一眼，问道：“你干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殷女侠瞄了眼小萝莉，随即才小声的对程云说道：“站长，我今天看了夭夭老师给我找的鬼片……”
“啊？”
“还……有那么一滴滴儿吓人。”
“你看完了？”
“嘿嘿……”殷女侠伸出手扣了扣后脑勺。
“笑！”程云听见她这傻傻的笑声就想跟着她一起笑，但他刚一咧开嘴角就忍住了，当即便明白她估计没看完，不由有些好笑，“你好歹也是个闯荡过江湖的人，居然怕这些！”
“我们那里又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我们那些狐狸精吸人阳气的故事都能把人吓得……诶不对！我才不怕这些呢！”殷女侠背着手严肃道。
“狐狸精吸人阳气，那不是色……”
“色什么？”
“没什么！”
“什么嘛！？”殷女侠好奇道。
“不要听，会变坏的！”
“哦！”殷女侠果然不再多问了，而是接着问自己原本的问题，“站长你说，那些人死了之后为什么还会动呢？好吓人的！还有啊，普通人死了都能变得刀枪不入、那么厉害，要是我以前遇见的那些江湖高手死了，是不是会变得更厉害？我记得我以前帮人送东西遇到过一群劫匪，里面有个人还蛮……额是江湖上有的大高手，后来我打死了他，把他扔在一个阴森森的……”
“你哪遇到过几个江湖高手！”程云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少吹牛了！大部分都是些三脚猫！”
“诶你怎么……胡说！我厉害着呢！”殷女侠都顾不得探究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按常理来说自己绝不可能往外说的事了，只顾着否认。
“好吧好吧。”
“那僵尸……”
“假的！”
“又胡说了！电影里都说了，僵尸是生前怨念太大然后又葬在风水……反正奇奇怪怪的地方，吸收了日月精华，或者被野狗串了气之类的……”殷女侠皱着眉头说了一大通，“还有专门打僵尸的游戏呢！”
“美国队长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美国队长住在美国，早些年还打过仗呢，电视上都说了！”
“蜘蛛侠呢？”
“蜘蛛侠也住在美国，住在皇后区！”
“哟，这时候你记性倒挺好……”
“哎呀我们在讲僵尸的事情，不要东扯西扯的！我怀疑我打死的那个人会变成僵尸！”
“我不想和你讲话。”
“为什么？”
“因为你……不为什么！”
“呜！”小萝莉不屑的盯着殷女侠。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晚上我可能会遇到僵尸！”殷女侠煞有介事的说。
“……”
“我要喝符水辟邪！”殷女侠终于透露出了真实目的。
“……”
“那种甜的符水！”
“……”
程云无奈之下，拿了一个杯子，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递给她：“喏！”
殷女侠睁大眼睛看着这杯水，又看看程云，满脸震惊，好半天她才吐出一句：“站长大人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
“符水是黄色的！很香很甜的！”
“哦，那是治鬼的这是治僵尸的，不一样的！”
“你这就是白开水啊！”
“错，是冷水！”
“我不喝冷水，我要喝那种符水！”
“这个是我开过光的！”程云说道。
“？？？”殷女侠懵了一下。
“是真的，喝了僵尸就闻不到你的味道了！”程云把水递给她，“快喝吧，快点喝了就做饭了。”
小萝莉便在旁边默默的瞥着殷女侠。
只见殷女侠将信将疑，接过水，先是抿了一小口，然后喝了一大口。
小萝莉不由为她的智商感到深深担忧。
程云还在旁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好多了吧？我这水的来头可不简单，总之便宜你了！”
殷女侠闻言当即一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时她脸上的担忧之色俨然已淡了许多，点头说道：“感觉心里舒坦多了，只是这个符水没什么味道，我还是想喝那种符水！”
小萝莉有些懵逼，接着便是满脸问号。
程云则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说道：“煮饭去，记得怎么煮吧？”
殷女侠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背道：“十碗米，十二碗水……”
接着她打开了超大号的电饭煲。
小萝莉则时而盯一眼她，时而盯一眼那个玻璃杯，偏着脑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没多久，趁两人不注意，它悄悄跳下灶台，往饮水机的方向走了过去。
5月9号，周三下午。
四个人分成两组，都穿着防护服，一人拿着一柄细长的重剑，正在练习着实战剑术中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两项，刺和闪躲。
在教导他们的过程中，那曲将剑术分成了几部分，每天训练不同的部分。
首先是距离意识，这一点无比重要，是科学剑术的基础。只有对自己和对手的作用范围有精确了解，才能更好的保证自己的攻击奏效、躲避及时，也包括根据这一点在对战过程中采用不同的应对战术等等。然而这个太难获得了，是必须经过长年累月的严苛训练才能具备的，那曲对学员们的要求没那么高，有距离的概念就行，不必保证十分精确。
然后是刺击、闪躲、步伐、劈砍和格挡，还包括体能训练。
一周下来，众人几乎都练了两轮以上，祝嘉言和戚蔓蔓更是练了四轮了，他们对那曲的剑术都已经有了初步了解。
此时程烟和戚蔓蔓一组，祝嘉言和刘长威一组，那曲正在不远处带一个新人，于是他们只能自己掌控节奏。
按照那曲的规定，两人中一人可以连续进攻三次，对手只能闪躲，不能格挡，三次后攻躲对换。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步伐可言，能记住踩剑术步伐不乱跑就不错了，根本对躲闪没什么帮助。而且闪躲动作也掌握得不多，有限的几个动作做出来都如大老爷们第一次学跳舞一样僵硬。所以他们通常采用的方式都是想办法脱离对手的攻击范围，再者就是大动作闪躲。
幸好对手的水平也很低，这么垃圾的闪躲，居然偶尔也能躲过去。
但是程烟是个例外。
她有格斗底子，本身就具备很好的闪躲意识，也会散打步伐，身体素质又好，而戚蔓蔓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体能和进攻意识实在太差，动作迟钝加变形，基本上戚蔓蔓的进攻她都能轻松的躲过去。
但程烟还是十分意外，因为在前几天的时候戚蔓蔓都根本碰不到她，现在居然偶尔能击中她了！
而且这姑娘心极狠，每次都刺中要害！
好不容易，程烟再一次完全躲掉了戚蔓蔓的一轮三次进攻，看见这姑娘虽然累得不行但也丝毫不气馁，她的脸上不由扯出一抹笑容，说道：“休息下吧。”
戚蔓蔓点了点头，取下面罩，里面一张娃娃脸红扑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她有些崇拜的看着程烟：“你好厉害！”
程烟点头说：“你进步很大！”
戚蔓蔓笑容很乖巧，难以想象这个姑娘在对战中每次都照人要害上刺：“可能是因为我每天都来练一整天吧，你应该以前学过相关的东西吧，我看你半天的学习效果都比我们一天更好。”
“我玩过格斗。”
“难怪！”
“你不上学吗？每天都来。”
“我在上大一。”
“我也是，可为什么你们这么空闲，我逃那么多课都没你来的时间多。”程烟觉得自己怕是上的一个假大一。
“我……我主要是在公司实习，很少去上课。”戚蔓蔓尴尬的说。
“公司实习也不用去的吗？”
“我请了假……”
“噢！”
程烟稍微想了想就明白过来了，这姑娘多半去的是自己家的公司。
平常人在公司上班当然不可以天天请假，但是这个俱乐部里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也许只需要说一声‘爸我出去一下’就可以一整天都不用来上班。
两人便席地而坐，看着祝嘉言和刘长威两人对练。
其实他们俩的身体素质都算很好的，毕竟平常就爱好运动，但是祝嘉言基本和戚蔓蔓一样天天都来，而刘长威还没有程烟来得多。加上学习态度的差异，于是才短短一周时间，两人就体现出了极大的差异——祝嘉言没有戚蔓蔓那么狠，但是各种骚套路和假动作层出不穷，一会儿刺腹部，一会儿刺腰间，一会儿刺面罩，有时候还特意向下刺大腿，让刘长威应接不暇。
没看一会儿，戚蔓蔓瞄了眼不远处的那曲，主动说：“我们也继续吧。”
这时换程烟进攻。
程烟速度极快，爆发力量也很强，几乎不用任何迷惑动作就能刺中戚蔓蔓。
而戚蔓蔓躲避动作很僵硬，相比起之前程烟一偏身一摆头就能躲开她的刺击，她的躲闪动作不仅大，费力，而且收效很低。想来她以前也没怎么接触过格斗或对抗，对于剑术就更是毫无了解了。
三次刺击，全中。
戚蔓蔓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曲老师会对‘真实决斗’那么执着，平常教课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按照真实决斗来，但戚蔓蔓知道如果按照那曲老师的说法，她已经死了三次了。
即使知道现实生活中不可能有那样的决斗，最多打打兵击交流赛，她还是觉得自己太差劲了，要加强训练和锻炼才行。
看着持剑轻松站立的程烟，身材高挑又神情高冷，她不由有点羡慕。
当那曲教会新人几个简单动作让他练习后，便又过来继续纠正他们的发力动作，以让他们的剑刺得更快、更稳、更精准。接下来还有每天都要进行的对抗。在那曲的注视下，双方可以用上任何技巧，直到击中对方。对抗结束后，那曲会在他们犯的众多错误中挑出最低级、最基本的几个，教他们改正。
程烟练到下午四点，就向那曲告别回宾馆了，此时祝嘉言和戚蔓蔓还在接着练习。
直到那曲下班去健身房了，戚蔓蔓才离开，而祝嘉言仍然待在击剑馆重复着一个个刺击动作，熟悉着进退步伐和躲闪动作。
这样是很无聊的。
击剑的乐趣主要在于双方对抗，一个人独自练习太枯燥了，而它又不像传统武术一样有那些只要做出来就连自己也会觉得很帅、很有成就感的招式，它只有一个个极为精简的动作，甚至不找人对抗的话自己都很难察觉到自己的进步！只是祝嘉言还是在持续的练习着，仿佛已深深沉迷进去。
到晚上九点，他才准备离开。
走到一楼时刚好遇上已经换上干净衣裳，坐在休息区拿着一张纸低头努力看着的那曲。
祝嘉言立马露出一个笑容，走过去道：“那老师还没回去吗？”
那曲愕然抬起头，随即也笑了笑：“还没。”
“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吧。”
“那老师您在看什么呢？”
“我……哦，我在看这个表。”那曲盯着纸上的表格皱了皱眉，有点为难，很快他又看向祝嘉言，有些窘迫的说，“这个我不会看，你知道怎么看吗？”
“什么？”祝嘉言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去。
“就是这个表……”
“我看看，哦排班表啊！”祝嘉言拿起这张表格扫视一番，发现上面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但他依然不动声色，问道，“您是哪里看不懂呢？”
“这上面写的是我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休假吧？”
“是的！您是单休，但不休在周末，是这周周四休假，下周是周三，再下周也是周四。”祝嘉言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去年大一参加校志愿者去到养老院一样，他当时给那些头脑浑浊、视线不清的老人们讲话也是这样，什么都要说清楚，“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我看看吧，是周三，您明天休假。”
“明天休假？”那曲其实并不想休假。
“嗯对，下周周三也休假，就是一个星期后。”祝嘉言解释道。
“一个星期……”那曲闭上了嘴。
“对！诶？”祝嘉言看见了那曲的表情，忽然愣了下，接着他悄悄咽了口口水，思考半天才说道，“您也觉得这样很麻烦、老是记不住吧！我觉得也是，你说把一年分成十二个月我能理解，一个月有三十天或者三十一天我也能理解，毕竟这是按照四季轮转和月晴月缺来制定的，就连每个月的长短分配不均匀我都忍了，但这一个星期七天是怎么回事？不管一个月还是一年除以七，都完全除不清嘛！”
一边说他一边打量那曲的表情，心里却更加震惊了——这位大佬对他说的这些似乎完全不知道？尽管那曲表情中带着掩饰，但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不知道月份和星期的人啊，如果是戚蔓蔓在这里，肯定惊呆了。
不过祝嘉言早就坚信大佬们的身份了，让他感到吃惊的是——
大佬们的世界对于时间的划分和他们这个世界不一样！
这也许意味着他们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全根据大佬们那个世界的某些规则而创建的，或许进而代表着两个世界存在某些他无法知道的更大、更多的差异。
这些想法在他脑中只是瞬间闪过，很快他又继续说：“不过星期的划分对我们来说还是有点好处的，比如一个星期最后的周六和周日不用上课，很多上班族这两天也休假，只是咱们俱乐部就周末这两天生意最好，所以工作人员们就算休假也往往会根据客流量调整到其他五天的工作日里面。”
那曲只点着头说：“是啊……”
他默默记住了很多个关键词，组合起来已足够增加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了。
祝嘉言则皱起了眉，忽然有些担心自己刚才是不是说得太刻意了，比如在‘周六和周日’前面加个‘最后’，在‘工作日’前面加个‘其他五天’，怎么听都有点别扭。
如是想着，他已出了点冷汗。
看到那曲似乎并无异状，他才暗暗松了口气，又说：“我也老是记不住今天是星期几，还好有手机……不过俱乐部前台的显示屏上也有写着的，进出多看看就不会忘了。”
“说得对。”那曲记住了这句话。
“啊我突然想起我家里还有一块多的表，放在那也没有人戴，不如就送给那老师吧？”
“这怎么能行！”那曲连忙拒绝。
“没关系的，反正放在那也是放着，也不值钱，我老早就想拿出来送人了。”
“这不行不行……”
“这表不戴的话它还有什么意义！搁在那没人上发条也会坏的！就这么说定了吧，我明天……不对，后天给您带过来，今天我就先回去了，那老师后天见！”说着祝嘉言就准备往外走。
“这……”
那曲愣愣的看着他。
这小祝同学心地真好啊！
四个人分成两组，都穿着防护服，一人拿着一柄细长的重剑，正在练习着实战剑术中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两项，刺和闪躲。
在教导他们的过程中，那曲将剑术分成了几部分，每天训练不同的部分。
首先是距离意识，这一点无比重要，是科学剑术的基础。只有对自己和对手的作用范围有精确了解，才能更好的保证自己的攻击奏效、躲避及时，也包括根据这一点在对战过程中采用不同的应对战术等等。然而这个太难获得了，是必须经过长年累月的严苛训练才能具备的，那曲对学员们的要求没那么高，有距离的概念就行，不必保证十分精确。
然后是刺击、闪躲、步伐、劈砍和格挡，还包括体能训练。
一周下来，众人几乎都练了两轮以上，祝嘉言和戚蔓蔓更是练了四轮了，他们对那曲的剑术都已经有了初步了解。
此时程烟和戚蔓蔓一组，祝嘉言和刘长威一组，那曲正在不远处带一个新人，于是他们只能自己掌控节奏。
按照那曲的规定，两人中一人可以连续进攻三次，对手只能闪躲，不能格挡，三次后攻躲对换。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步伐可言，能记住踩剑术步伐不乱跑就不错了，根本对躲闪没什么帮助。而且闪躲动作也掌握得不多，有限的几个动作做出来都如大老爷们第一次学跳舞一样僵硬。所以他们通常采用的方式都是想办法脱离对手的攻击范围，再者就是大动作闪躲。
幸好对手的水平也很低，这么垃圾的闪躲，居然偶尔也能躲过去。
但是程烟是个例外。
她有格斗底子，本身就具备很好的闪躲意识，也会散打步伐，身体素质又好，而戚蔓蔓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体能和进攻意识实在太差，动作迟钝加变形，基本上戚蔓蔓的进攻她都能轻松的躲过去。
但程烟还是十分意外，因为在前几天的时候戚蔓蔓都根本碰不到她，现在居然偶尔能击中她了！
而且这姑娘心极狠，每次都刺中要害！
好不容易，程烟再一次完全躲掉了戚蔓蔓的一轮三次进攻，看见这姑娘虽然累得不行但也丝毫不气馁，她的脸上不由扯出一抹笑容，说道：“休息下吧。”
戚蔓蔓点了点头，取下面罩，里面一张娃娃脸红扑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她有些崇拜的看着程烟：“你好厉害！”
程烟点头说：“你进步很大！”
戚蔓蔓笑容很乖巧，难以想象这个姑娘在对战中每次都照人要害上刺：“可能是因为我每天都来练一整天吧，你应该以前学过相关的东西吧，我看你半天的学习效果都比我们一天更好。”
“我玩过格斗。”
“难怪！”
“你不上学吗？每天都来。”
“我在上大一。”
“我也是，可为什么你们这么空闲，我逃那么多课都没你来的时间多。”程烟觉得自己怕是上的一个假大一。
“我……我主要是在公司实习，很少去上课。”戚蔓蔓尴尬的说。
“公司实习也不用去的吗？”
“我请了假……”
“噢！”
程烟稍微想了想就明白过来了，这姑娘多半去的是自己家的公司。
平常人在公司上班当然不可以天天请假，但是这个俱乐部里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也许只需要说一声‘爸我出去一下’就可以一整天都不用来上班。
两人便席地而坐，看着祝嘉言和刘长威两人对练。
其实他们俩的身体素质都算很好的，毕竟平常就爱好运动，但是祝嘉言基本和戚蔓蔓一样天天都来，而刘长威还没有程烟来得多。加上学习态度的差异，于是才短短一周时间，两人就体现出了极大的差异——祝嘉言没有戚蔓蔓那么狠，但是各种骚套路和假动作层出不穷，一会儿刺腹部，一会儿刺腰间，一会儿刺面罩，有时候还特意向下刺大腿，让刘长威应接不暇。
没看一会儿，戚蔓蔓瞄了眼不远处的那曲，主动说：“我们也继续吧。”
这时换程烟进攻。
程烟速度极快，爆发力量也很强，几乎不用任何迷惑动作就能刺中戚蔓蔓。
而戚蔓蔓躲避动作很僵硬，相比起之前程烟一偏身一摆头就能躲开她的刺击，她的躲闪动作不仅大，费力，而且收效很低。想来她以前也没怎么接触过格斗或对抗，对于剑术就更是毫无了解了。
三次刺击，全中。
戚蔓蔓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曲老师会对‘真实决斗’那么执着，平常教课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按照真实决斗来，但戚蔓蔓知道如果按照那曲老师的说法，她已经死了三次了。
即使知道现实生活中不可能有那样的决斗，最多打打兵击交流赛，她还是觉得自己太差劲了，要加强训练和锻炼才行。
看着持剑轻松站立的程烟，身材高挑又神情高冷，她不由有点羡慕。
当那曲教会新人几个简单动作让他练习后，便又过来继续纠正他们的发力动作，以让他们的剑刺得更快、更稳、更精准。接下来还有每天都要进行的对抗。在那曲的注视下，双方可以用上任何技巧，直到击中对方。对抗结束后，那曲会在他们犯的众多错误中挑出最低级、最基本的几个，教他们改正。
程烟练到下午四点，就向那曲告别回宾馆了，此时祝嘉言和戚蔓蔓还在接着练习。
直到那曲下班去健身房了，戚蔓蔓才离开，而祝嘉言仍然待在击剑馆重复着一个个刺击动作，熟悉着进退步伐和躲闪动作。
这样是很无聊的。
击剑的乐趣主要在于双方对抗，一个人独自练习太枯燥了，而它又不像传统武术一样有那些只要做出来就连自己也会觉得很帅、很有成就感的招式，它只有一个个极为精简的动作，甚至不找人对抗的话自己都很难察觉到自己的进步！只是祝嘉言还是在持续的练习着，仿佛已深深沉迷进去。
到晚上九点，他才准备离开。
走到一楼时刚好遇上已经换上干净衣裳，坐在休息区拿着一张纸低头努力看着的那曲。
祝嘉言立马露出一个笑容，走过去道：“那老师还没回去吗？”
那曲愕然抬起头，随即也笑了笑：“还没。”
“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吧。”
“那老师您在看什么呢？”
“我……哦，我在看这个表。”那曲盯着纸上的表格皱了皱眉，有点为难，很快他又看向祝嘉言，有些窘迫的说，“这个我不会看，你知道怎么看吗？”
“什么？”祝嘉言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去。
“就是这个表……”
“我看看，哦排班表啊！”祝嘉言拿起这张表格扫视一番，发现上面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但他依然不动声色，问道，“您是哪里看不懂呢？”
“这上面写的是我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休假吧？”
“是的！您是单休，但不休在周末，是这周周四休假，下周是周三，再下周也是周四。”祝嘉言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去年大一参加校志愿者去到养老院一样，他当时给那些头脑浑浊、视线不清的老人们讲话也是这样，什么都要说清楚，“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我看看吧，是周三，您明天休假。”
“明天休假？”那曲其实并不想休假。
“嗯对，下周周三也休假，就是一个星期后。”祝嘉言解释道。
“一个星期……”那曲闭上了嘴。
“对！诶？”祝嘉言看见了那曲的表情，忽然愣了下，接着他悄悄咽了口口水，思考半天才说道，“您也觉得这样很麻烦、老是记不住吧！我觉得也是，你说把一年分成十二个月我能理解，一个月有三十天或者三十一天我也能理解，毕竟这是按照四季轮转和月晴月缺来制定的，就连每个月的长短分配不均匀我都忍了，但这一个星期七天是怎么回事？不管一个月还是一年除以七，都完全除不清嘛！”
一边说他一边打量那曲的表情，心里却更加震惊了——这位大佬对他说的这些似乎完全不知道？尽管那曲表情中带着掩饰，但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不知道月份和星期的人啊，如果是戚蔓蔓在这里，肯定惊呆了。
不过祝嘉言早就坚信大佬们的身份了，让他感到吃惊的是——
大佬们的世界对于时间的划分和他们这个世界不一样！
这也许意味着他们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全根据大佬们那个世界的某些规则而创建的，或许进而代表着两个世界存在某些他无法知道的更大、更多的差异。
这些想法在他脑中只是瞬间闪过，很快他又继续说：“不过星期的划分对我们来说还是有点好处的，比如一个星期最后的周六和周日不用上课，很多上班族这两天也休假，只是咱们俱乐部就周末这两天生意最好，所以工作人员们就算休假也往往会根据客流量调整到其他五天的工作日里面。”
那曲只点着头说：“是啊……”
他默默记住了很多个关键词，组合起来已足够增加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了。
祝嘉言则皱起了眉，忽然有些担心自己刚才是不是说得太刻意了，比如在‘周六和周日’前面加个‘最后’，在‘工作日’前面加个‘其他五天’，怎么听都有点别扭。
如是想着，他已出了点冷汗。
看到那曲似乎并无异状，他才暗暗松了口气，又说：“我也老是记不住今天是星期几，还好有手机……不过俱乐部前台的显示屏上也有写着的，进出多看看就不会忘了。”
“说得对。”那曲记住了这句话。
“啊我突然想起我家里还有一块多的表，放在那也没有人戴，不如就送给那老师吧？”
“这怎么能行！”那曲连忙拒绝。
“没关系的，反正放在那也是放着，也不值钱，我老早就想拿出来送人了。”
“这不行不行……”
“这表不戴的话它还有什么意义！搁在那没人上发条也会坏的！就这么说定了吧，我明天……不对，后天给您带过来，今天我就先回去了，那老师后天见！”说着祝嘉言就准备往外走。
“这……”
那曲愣愣的看着他。
这小祝同学心地真好啊！
走出俱乐部，祝嘉言在车中坐了许久，才开车前往最近的购物中心。
那曲稍后才从健身房中走出。
他看了看前台，确实有一个超大的液晶显示屏，上面循环播放着最近一周的教练休假情况、刚推出的豆豉鲟鱼健身餐、抹茶味的乳清蛋白粉和俱乐部自己拍摄的某些运动的精彩视频等等，右下角一直显示着日期和时间。
祝嘉言的车的尾灯正消失在夜色中。
那曲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甚至他会因此感到难受。
近几年的生活好似让他养成了一种习惯，任何事都只靠自己，没有人会帮助他，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莫名的别人对他好或者赠送他礼物对他来说也许是种负担。
不过或许这个世界不一样呢。
比如站长大人就很好，这个小祝同学也十分善良。
那曲默默思索着，既然拒绝不了的话，就只能在教他剑术的时候多用点心了，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我的剑术应该还值一点钱吧？”
“也不一定啊……”
那曲抬头看了眼这个陌生的世界。
接着他不再多想，摸出荷包中的钱点了点，继续站在路边拦车。
很快坐上车，他努力打量着路旁的建筑，这么几天下来他已经快要将回宾馆的路线给记下来了，只是有时候出租车走的路不一样，这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每次打车都要花二十块钱左右，来回就是四十块钱，那曲已经稍微明白这个世界的物价——四十块钱如果用来买白面粉的话，能买很多很多，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他那个世界那种黑乎乎的、硬邦邦的、还很粗糙的砖头一样的面包，纯粹的白面包再夹点果酱或水果干似乎就已经是这个世界最便宜的面包了。他经常见到另一位穿越者拿着精美的草莓蛋糕当零食吃。
每天四十块钱的花销让那曲十分心疼，于是他早就决定记下路线，下回就跑着上下班好了。
做击剑教练的工资还蛮高的，如果能攒点钱，他想在这个世界买点东西带回去，当做送给妻子和儿子的礼物。仔细想想，他们结婚多年，妻子好像从来没有因为他而过过好日子，哪怕是在他的事业如日中天的那段时间。
如是想着，那曲又沉默了。
回到宾馆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他和前台值班的小姑娘打了招呼，上楼时又遇上站长大人聊了几句，便回房睡觉了。
他那个年代的人，晚上是不需要什么娱乐活动的，天黑就睡觉，节约点灯钱。
但程烟和唐清影就不同了。
程烟本来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交叠在一起的大腿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书上搁着手机，循环播放着小萝莉的小视频，而她正一条一条的翻看着评论。
结果一道人影飞扑过来，带着洗发水、沐浴乳的香气，还有刚洗完澡身体微微湿润、皮肤滑滑嫩嫩的感觉，一下子就压在她的身上，还碰到了手机屏幕。这下好了，她翻了那么久的评论要重新翻了。
程烟怒道：“你干什么？”
唐清影穿着甜美可爱的吊带睡衣，趴在程烟身上，她显然没穿内衣。而程烟身上衣物也十分轻薄，能感觉到她胸前仿佛已彻底长熟的欧派挤压在自己身上而变形的感觉。
真特么叫人自卑！
“我喜欢你！”
“萨拉黑哟！”
“挨拉雾游”
唐清影说话吐气时带着牙膏的薄荷味道，程烟觉得没有自己甜橙味的纳爱斯儿童营养牙膏好闻。
于是她黑着脸，一巴掌按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直接把她推到了一边：“滚！”
顺带着，她又瞄了眼这女人的胸前。
平常在寝室里边，宋晴晴和李雪莲也喜欢逢人就扑上去，抱着表白都算是好的了，有时候还上下其手，说着肉麻的话，各种假装男人、恶霸等等，大概也是女生的恶趣味了吧。但是她们一般不敢对她这样，大概是她形象高冷的原因，也就只有脸皮又厚护甲又高的唐清影才敢在她面前肆无忌惮了。
仿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唐清影也低头瞄了眼自己那刚好被网纱吊带裙的束胸设计兜住的胸，觉得没有走光啊。
再次瞄了眼程烟，她又挂上甜美的笑容扑了上去，说道：“烟烟我给你推荐一套丰胸手法吧！”
程烟黑着脸：“一边看你的小说去！”
唐清影挤眉弄眼：“能丰胸哦！”
程烟冷声道：“那玩意儿拿来有什么用，全是脂肪，影响平衡，还影响运动，我才不稀罕呢！”
顿了顿，她又眯着眼睛看向唐清影：“你的不会是自己弄出来的吧？”
“才不是！我的是天然的！”
“那唐清焰为什么没你大？”
“我和她又不是同父同母的两姐妹，这多简单啊，因为我妈的比她妈的大呗！”唐清影说完，又嘀咕了句，“不过她的也不算小，比你的……嘿嘿！”
“……你什么意思！！”
“没没、没有……”唐清影笑嘻嘻的，“我给你说，真的有用哦，不信你试试！”
“你自己试去！”程烟假装不屑。
“我不需要，再大就不好看了，穿衣服显胖，还不好买。”唐清影说道。
然后她便开始对程烟各种安利起来，说怎么怎么按摩，通过什么什么雌性激素刺激二次增长，说得倒是煞有介事，然后冒出一句：“因为自己摸自己的胸是没有感觉的，所以自己的手是没有用的，要别人来才行。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平胸少女洗了那么多年的澡都没见发育，找了个男朋友立马就鼓起来了的原因。”
“所以？”程烟默默捏紧了拳头。
“所以只能我来……哦呀！”唐清影早有准备，一翻身就跳下了床，光着白白净净的脚丫子踩在地上，一脸‘我才不怕你’的表情。
“你有种今天就睡沙发！”
“哎呀~~烟烟我错了！”
“正好天气也越来越热了，你也不用再怕冷了，反而两个人睡也太热了。”程烟不为所动。
“不行啊~~我已经习惯了你身上的味道了。”唐清影又深情又可怜巴巴的说道。
“少来！”
“烟烟你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我去煮夜宵，给你也准备一份。”
“饿……不要来这一套！该挨的打还是得挨！”
“不就是挨打嘛！我糖糖糖清影，会怕吗？”
“……”
“我去弄夜宵了！”
“什么夜宵？”
“泡面……”
“……”
程烟觉得自己真是高估了她！
泡面是程烟让程云买的，很多种。唐清影一点不客气的挑了一遍，找了三桶合味道的海鲜面。然后她又拿出一盒牛奶，往三桶方便面里分别倒了三分之一，最后倒上滚烫的开水。
弄好之后，一转头，发现程烟正站在卧室门口盯着她看：“你在弄什么黑暗料理呢？”
唐清影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程烟皱了皱眉，觉得这女的真是幼稚，然后又问：“干嘛弄三桶？”
“还有一桶我要端给姐夫的！”
“……”
程烟本来不打算吃这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但当唐清影端到她面前，她还是尝了一点，结果发现居然意外的好吃！
……
对于剑术选手来说，18岁到22岁就是身体的巅峰了，再之后速度和反应力就要走下坡路了。
即使随着年龄增大，或许你对剑术的理解会越来越高，你的境界逐步增长，或许你会被全世界尊称为剑道大师，会有很多年轻人来拜你为师，但你也绝无可能在世界顶尖的竞技场上击败年轻人。
从19岁的开始到22岁的末尾，接近四年的时间，‘那曲’这个名字是个标志。
它意味着世界剑术的最巅峰！
接近四年里，那曲从未战败，一次也没有。
南迦的住节大师在三次挑战皆失败后，直言道：那曲的剑术超越了他的巅峰时期，是前人从未到达过的新境界！
他连战连胜，差一点就创下了新的纪录！
他万众瞩目、荣耀披身！
整个叶庆都关注着他，因他而沸腾，视他为骄傲，因他而自豪。
人们说在剑道上他是最接近神的人，人们说再也不可能有人超过他，人们说这个时代属于他……
可时代在进展，长江后浪又推前浪，随着叶庆剑神不再年轻，他开始第一次败在了一名南迦年轻选手的手上。
这个时候，叶庆人沉默了。
他们为心中的剑神加油鼓劲，他们歇斯底里的喊着，他们写的信如凛冬雪花般飞出，让剑神下次继续狠狠的击败南迦人，继续做着他们最愿意看到的事情——叶庆人击败南迦人。
没人意识到，叶庆剑神的巅峰到此为止。
所有叶庆人都沉浸在剑神的辉煌中，没人去关注剑神是否后继有人。
他们只希望剑神能永远赢下去。
随后，那曲屡战屡败，政府却要求他屡败屡战，因为他至少还能为叶庆拿块奖牌，虽然不是金子做的。
但人们无法理解。
人们接受不了。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当全世界开始在媒体上不断调侃被叶庆人称为‘叶庆剑神’的那曲又被哪个国家的剑术选手击败了时，叶庆人的情绪爆发了。
崇拜倒塌，他巅峰时期的成就、昔日的辉煌和荣耀一下子被人们忘了个干净。人们不再记得他为国家带来的胜利，人们也丝毫不埋怨国家没有新生代的优秀选手，人们只记得他的失败为国家蒙羞、为叶庆人蒙羞，他让那些在过去几年中因为他而获得了短暂骄傲的叶庆人感到巨大落差，羞得面红耳赤……
有人叫他干脆不要上场了，免得不断失败让人耻笑，给叶庆人丢脸。
可当他真的因疯狂训练而受伤无法上场时，人们又说他怯战，是个懦夫！
人们开始唾弃他，尽管他什么都没做错。
国家积弱，人心混乱，生活不如意，道德败坏，被外国看不起……难不成要人们怪自己吗？要人们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吗？
那曲稍后才从健身房中走出。
他看了看前台，确实有一个超大的液晶显示屏，上面循环播放着最近一周的教练休假情况、刚推出的豆豉鲟鱼健身餐、抹茶味的乳清蛋白粉和俱乐部自己拍摄的某些运动的精彩视频等等，右下角一直显示着日期和时间。
祝嘉言的车的尾灯正消失在夜色中。
那曲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甚至他会因此感到难受。
近几年的生活好似让他养成了一种习惯，任何事都只靠自己，没有人会帮助他，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莫名的别人对他好或者赠送他礼物对他来说也许是种负担。
不过或许这个世界不一样呢。
比如站长大人就很好，这个小祝同学也十分善良。
那曲默默思索着，既然拒绝不了的话，就只能在教他剑术的时候多用点心了，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我的剑术应该还值一点钱吧？”
“也不一定啊……”
那曲抬头看了眼这个陌生的世界。
接着他不再多想，摸出荷包中的钱点了点，继续站在路边拦车。
很快坐上车，他努力打量着路旁的建筑，这么几天下来他已经快要将回宾馆的路线给记下来了，只是有时候出租车走的路不一样，这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每次打车都要花二十块钱左右，来回就是四十块钱，那曲已经稍微明白这个世界的物价——四十块钱如果用来买白面粉的话，能买很多很多，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他那个世界那种黑乎乎的、硬邦邦的、还很粗糙的砖头一样的面包，纯粹的白面包再夹点果酱或水果干似乎就已经是这个世界最便宜的面包了。他经常见到另一位穿越者拿着精美的草莓蛋糕当零食吃。
每天四十块钱的花销让那曲十分心疼，于是他早就决定记下路线，下回就跑着上下班好了。
做击剑教练的工资还蛮高的，如果能攒点钱，他想在这个世界买点东西带回去，当做送给妻子和儿子的礼物。仔细想想，他们结婚多年，妻子好像从来没有因为他而过过好日子，哪怕是在他的事业如日中天的那段时间。
如是想着，那曲又沉默了。
回到宾馆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他和前台值班的小姑娘打了招呼，上楼时又遇上站长大人聊了几句，便回房睡觉了。
他那个年代的人，晚上是不需要什么娱乐活动的，天黑就睡觉，节约点灯钱。
但程烟和唐清影就不同了。
程烟本来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交叠在一起的大腿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书上搁着手机，循环播放着小萝莉的小视频，而她正一条一条的翻看着评论。
结果一道人影飞扑过来，带着洗发水、沐浴乳的香气，还有刚洗完澡身体微微湿润、皮肤滑滑嫩嫩的感觉，一下子就压在她的身上，还碰到了手机屏幕。这下好了，她翻了那么久的评论要重新翻了。
程烟怒道：“你干什么？”
唐清影穿着甜美可爱的吊带睡衣，趴在程烟身上，她显然没穿内衣。而程烟身上衣物也十分轻薄，能感觉到她胸前仿佛已彻底长熟的欧派挤压在自己身上而变形的感觉。
真特么叫人自卑！
“我喜欢你！”
“萨拉黑哟！”
“挨拉雾游”
唐清影说话吐气时带着牙膏的薄荷味道，程烟觉得没有自己甜橙味的纳爱斯儿童营养牙膏好闻。
于是她黑着脸，一巴掌按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直接把她推到了一边：“滚！”
顺带着，她又瞄了眼这女人的胸前。
平常在寝室里边，宋晴晴和李雪莲也喜欢逢人就扑上去，抱着表白都算是好的了，有时候还上下其手，说着肉麻的话，各种假装男人、恶霸等等，大概也是女生的恶趣味了吧。但是她们一般不敢对她这样，大概是她形象高冷的原因，也就只有脸皮又厚护甲又高的唐清影才敢在她面前肆无忌惮了。
仿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唐清影也低头瞄了眼自己那刚好被网纱吊带裙的束胸设计兜住的胸，觉得没有走光啊。
再次瞄了眼程烟，她又挂上甜美的笑容扑了上去，说道：“烟烟我给你推荐一套丰胸手法吧！”
程烟黑着脸：“一边看你的小说去！”
唐清影挤眉弄眼：“能丰胸哦！”
程烟冷声道：“那玩意儿拿来有什么用，全是脂肪，影响平衡，还影响运动，我才不稀罕呢！”
顿了顿，她又眯着眼睛看向唐清影：“你的不会是自己弄出来的吧？”
“才不是！我的是天然的！”
“那唐清焰为什么没你大？”
“我和她又不是同父同母的两姐妹，这多简单啊，因为我妈的比她妈的大呗！”唐清影说完，又嘀咕了句，“不过她的也不算小，比你的……嘿嘿！”
“……你什么意思！！”
“没没、没有……”唐清影笑嘻嘻的，“我给你说，真的有用哦，不信你试试！”
“你自己试去！”程烟假装不屑。
“我不需要，再大就不好看了，穿衣服显胖，还不好买。”唐清影说道。
然后她便开始对程烟各种安利起来，说怎么怎么按摩，通过什么什么雌性激素刺激二次增长，说得倒是煞有介事，然后冒出一句：“因为自己摸自己的胸是没有感觉的，所以自己的手是没有用的，要别人来才行。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平胸少女洗了那么多年的澡都没见发育，找了个男朋友立马就鼓起来了的原因。”
“所以？”程烟默默捏紧了拳头。
“所以只能我来……哦呀！”唐清影早有准备，一翻身就跳下了床，光着白白净净的脚丫子踩在地上，一脸‘我才不怕你’的表情。
“你有种今天就睡沙发！”
“哎呀~~烟烟我错了！”
“正好天气也越来越热了，你也不用再怕冷了，反而两个人睡也太热了。”程烟不为所动。
“不行啊~~我已经习惯了你身上的味道了。”唐清影又深情又可怜巴巴的说道。
“少来！”
“烟烟你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我去煮夜宵，给你也准备一份。”
“饿……不要来这一套！该挨的打还是得挨！”
“不就是挨打嘛！我糖糖糖清影，会怕吗？”
“……”
“我去弄夜宵了！”
“什么夜宵？”
“泡面……”
“……”
程烟觉得自己真是高估了她！
泡面是程烟让程云买的，很多种。唐清影一点不客气的挑了一遍，找了三桶合味道的海鲜面。然后她又拿出一盒牛奶，往三桶方便面里分别倒了三分之一，最后倒上滚烫的开水。
弄好之后，一转头，发现程烟正站在卧室门口盯着她看：“你在弄什么黑暗料理呢？”
唐清影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程烟皱了皱眉，觉得这女的真是幼稚，然后又问：“干嘛弄三桶？”
“还有一桶我要端给姐夫的！”
“……”
程烟本来不打算吃这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但当唐清影端到她面前，她还是尝了一点，结果发现居然意外的好吃！
……
对于剑术选手来说，18岁到22岁就是身体的巅峰了，再之后速度和反应力就要走下坡路了。
即使随着年龄增大，或许你对剑术的理解会越来越高，你的境界逐步增长，或许你会被全世界尊称为剑道大师，会有很多年轻人来拜你为师，但你也绝无可能在世界顶尖的竞技场上击败年轻人。
从19岁的开始到22岁的末尾，接近四年的时间，‘那曲’这个名字是个标志。
它意味着世界剑术的最巅峰！
接近四年里，那曲从未战败，一次也没有。
南迦的住节大师在三次挑战皆失败后，直言道：那曲的剑术超越了他的巅峰时期，是前人从未到达过的新境界！
他连战连胜，差一点就创下了新的纪录！
他万众瞩目、荣耀披身！
整个叶庆都关注着他，因他而沸腾，视他为骄傲，因他而自豪。
人们说在剑道上他是最接近神的人，人们说再也不可能有人超过他，人们说这个时代属于他……
可时代在进展，长江后浪又推前浪，随着叶庆剑神不再年轻，他开始第一次败在了一名南迦年轻选手的手上。
这个时候，叶庆人沉默了。
他们为心中的剑神加油鼓劲，他们歇斯底里的喊着，他们写的信如凛冬雪花般飞出，让剑神下次继续狠狠的击败南迦人，继续做着他们最愿意看到的事情——叶庆人击败南迦人。
没人意识到，叶庆剑神的巅峰到此为止。
所有叶庆人都沉浸在剑神的辉煌中，没人去关注剑神是否后继有人。
他们只希望剑神能永远赢下去。
随后，那曲屡战屡败，政府却要求他屡败屡战，因为他至少还能为叶庆拿块奖牌，虽然不是金子做的。
但人们无法理解。
人们接受不了。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当全世界开始在媒体上不断调侃被叶庆人称为‘叶庆剑神’的那曲又被哪个国家的剑术选手击败了时，叶庆人的情绪爆发了。
崇拜倒塌，他巅峰时期的成就、昔日的辉煌和荣耀一下子被人们忘了个干净。人们不再记得他为国家带来的胜利，人们也丝毫不埋怨国家没有新生代的优秀选手，人们只记得他的失败为国家蒙羞、为叶庆人蒙羞，他让那些在过去几年中因为他而获得了短暂骄傲的叶庆人感到巨大落差，羞得面红耳赤……
有人叫他干脆不要上场了，免得不断失败让人耻笑，给叶庆人丢脸。
可当他真的因疯狂训练而受伤无法上场时，人们又说他怯战，是个懦夫！
人们开始唾弃他，尽管他什么都没做错。
国家积弱，人心混乱，生活不如意，道德败坏，被外国看不起……难不成要人们怪自己吗？要人们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吗？
5月10号早上。
程云叫上那曲一起吃了早饭，反正那曲平常都是在俱乐部吃健身餐，很少在宾馆吃饭。
程烟已经和那曲混熟了，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后，程云又拿了个苹果在那削，小萝莉便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依偎着他。
一根长长的螺旋的苹果皮垂下来，程云则思考着昨夜的梦，不时打量一眼端了根小板凳坐在门口好像在发呆的那曲的背影。
说起来，那曲其实并不是个聪明人，他的文化水平也只停留在认得完常用字、了解一些常识的地步，他甚至还没有他的老婆聪明，也没有他的老婆文化程度高。
即使剑术决斗在那个世界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但他想靠着剑术扭转叶庆人自卑落后以至于扭曲的思想、扭转世界人民对叶庆人的认知，其实是不太现实的。就算在有一段时间中，叶庆人确实自信了些，世界其他国家也不再以‘叶庆懦夫’这个词来称呼这个曾盛极一时的国家，但当他跌落神坛后，一切就都开始反弹，更加猛烈的卷土重来。
叶庆这个国家本身并不弱，只是南迦人的光芒太耀眼了。事实上抛开南迦人，叶庆在世界仍然地位不低，科技、经济、军事都能排在世界前列，只是叶庆人无法接受曾经主导世界的自己沦落到这般地步，心态崩溃使得人心变得很奇怪。
世界嘲讽的，也正是叶庆人的心态。
在一个健康的国家中，一个顶尖运动员能给人民增加的自豪感实在有限，或许所有人都会说‘是我们全国人民的骄傲’，但其实人们的自信主要还是来自其他地方。
而在一个民众思想不健康的国家中，一个人哪可能凭一己之力纠正大家的思想啊！
不落水的人不需要抓稻草，而落了水，一根稻草哪里够用？
就程云的认知来看，对自信影响最大的其实是文化。
经济、军事和国际影响都对人们的自信影响很大，但加起来都大不过文化。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小的国家，民众生活得很满足，超级大国也多的是心态崩溃的人，最基本的一点那曲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能否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然后坦然的接受这样的自己。你要想变得更强，你要想发展学习，都建立在这一点上。
只是那曲这辈子唯一擅长的，也就是剑术了。
苹果皮断了！
小萝莉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愣愣的转过头，盯着掉在地上的苹果皮，很快又将目光放在程云手中呈现出浅黄色的苹果上。
程云弯腰捡起苹果皮，放进垃圾桶里，然后一刀切进苹果梨，咔嚓一声将其分为两半。
一半他递给了小萝莉，另一半递给了殷女侠。
殷女侠笑得眼睛微微眯起：“谢谢站长。”
小萝莉也叼着半边苹果，高高抬起头，一双大眼睛亮铮铮的盯着程云，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唐清影在那边立马不乐意了，用明显吃醋的语气说：“姐夫我的呢！”
程云又拿起一个苹果：“别急！”
唐清影还是有点不乐意。
她可是他的小姨子诶！又可爱又甜美，又白又嫩还有大欧派，又刺激的小姨子诶！为什么先给这只妖精和殷丹姐吃，不先给她吃！
尤其是殷丹姐……
唐清影以前一直觉得姐夫对殷丹姐的宠爱是类似于对一个脑子不好使又挺可怜的姑娘的那种宠爱，虽然现在她也这么觉得，但是她又觉得这种宠爱已经渐渐到了让她感到吃醋的地步了。
上回的腊排骨也是这样，这次也是。
唐清影不开心，直到程云又削好苹果将大的那块递给她，小的那块递给程烟的时候，她才露出笑容。
程烟倒是一点不介意，一只手拿着苹果，一只手迅速摸出了手机。
此时小萝莉已经将苹果啃了一大半了，她这才点击录像，然后透过手机屏幕继续看着小萝莉抱着苹果却还将小爪子垫在下面，以免苹果把沙发弄脏，小口小口吧唧吧唧啃着的画面。她感到呼吸都有点急促了。
很快将苹果啃得只剩苹果核了，小萝莉低下头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苹果，虽然她觉得苹果核也很好吃，里面的籽也能咬得嘎嘣脆，但大王却不准它吃，它也不知道为什么。
程烟睁大了眼睛，知道重头戏来了！
果然，只见小萝莉叼起苹果核，还仔细检查了下沙发，看到有个地方沾了点苹果沫，它先是抬头悄悄打量了眼程云，然后不动声色的用一只小爪子将苹果沫擦掉，这才跳到程云的腿上，将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里。
程烟结束录像，露出满足的笑容——
又是个好素材呢！
她仿佛已经能预料到网上那些人看到这幅画面后的表情了！
每到想到这个世上还有那么多人和她一样沉迷在小萝莉的颜值和智慧中，但他们只能透过网络云吸猫，自己却能天天和小萝莉相处，偶尔还能给小萝莉投食，和它讲讲话，她内心的满足感就蹭蹭的往上涨。
程云又削了两个苹果，分别给俞点小姑娘和小法师、自己和那曲，这才扯出纸巾将水果刀和手擦干净，啃起苹果来。
殷女侠早就已经把苹果啃完了，她上楼拿了一张满是破洞的毛巾下来，还展开欣赏了下，才打湿水跑到外面仔细擦拭着她的小白车。
唐清影愕然的说道：“我怎么觉得那好像是殷丹姐洗脸的毛巾？”
俞点小姑娘说：“就是她洗脸的。”
唐清影更愕然了：“洗脸的用来擦车？额不对，洗脸的能破成那样？”
“每张抹布都曾是毛巾。”俞点小姑娘说。
“估计是因为她每次用完都把它拧得很干吧，我的毛巾用久了也会变成那样。”程云啃着苹果说道。
“厉害厉害，第一次见到把毛巾用烂的人……”唐清影表示吃惊。
“不要大惊小怪。”
“那殷丹姐还用它来洗脸吗？”
“她没那么傻。”俞点小姑娘说道，“她只是舍不得她那块小熊毛巾，直到我给她买了块新的，她才忍痛把它用来当做抹布。”
“这样啊……”
程云低下了头，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玩着手机。
现在不知道怎么的了，在qq空间里发东西的人越来越少了，有时候隔个一两天刷一次，还是之前的内容。
程云看到冯玉嘉在空间里发高考倒计时和励志鸡汤，是前天发的。再往前翻还能看到程秋雅发的自拍加喊累的话，是上周的事。甚至他还翻到了唐清影发的他们去看电影的照片，只是她拍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好没拍到程烟，估计是因为她知道程烟闲着没事不会逛空间。
想起以前，一有空就翻空间，总能找到很多感兴趣的内容或感兴趣的人发的内容，现在却变得很没意思了……是年纪大了吗？
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们是不是还会像当年的他们一样，有什么话都往qq空间上发。
很快，殷女侠将小白车上面沾染的灰尘、泥渍全都擦得干干净净，看着已焕然一新的小白车，殷女侠眯起眼睛十分满意，觉得这车实在太好看了。
然后她习惯性的摸出钥匙，按了按锁车键想听听小白车的声音——
没有声音！
殷女侠愣了愣，再次按了下，也没有动静！
她不由呆住了，扣了扣脑袋，记得前天才充了电的啊，不至于没电吧？
走过去拍了拍小白车，在心里幻想了下这一拍就把它里面的毛病瞬间震好，然后再次按了下锁车键——
仍然没有反应！
殷女侠有点急了，连忙将钥匙插进小白车里，一拧，毫无动静。
仔细检查了下她才发现，小白车的座桶底下已经空了，电池不知所踪。
殷女侠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
程云叫上那曲一起吃了早饭，反正那曲平常都是在俱乐部吃健身餐，很少在宾馆吃饭。
程烟已经和那曲混熟了，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后，程云又拿了个苹果在那削，小萝莉便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依偎着他。
一根长长的螺旋的苹果皮垂下来，程云则思考着昨夜的梦，不时打量一眼端了根小板凳坐在门口好像在发呆的那曲的背影。
说起来，那曲其实并不是个聪明人，他的文化水平也只停留在认得完常用字、了解一些常识的地步，他甚至还没有他的老婆聪明，也没有他的老婆文化程度高。
即使剑术决斗在那个世界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但他想靠着剑术扭转叶庆人自卑落后以至于扭曲的思想、扭转世界人民对叶庆人的认知，其实是不太现实的。就算在有一段时间中，叶庆人确实自信了些，世界其他国家也不再以‘叶庆懦夫’这个词来称呼这个曾盛极一时的国家，但当他跌落神坛后，一切就都开始反弹，更加猛烈的卷土重来。
叶庆这个国家本身并不弱，只是南迦人的光芒太耀眼了。事实上抛开南迦人，叶庆在世界仍然地位不低，科技、经济、军事都能排在世界前列，只是叶庆人无法接受曾经主导世界的自己沦落到这般地步，心态崩溃使得人心变得很奇怪。
世界嘲讽的，也正是叶庆人的心态。
在一个健康的国家中，一个顶尖运动员能给人民增加的自豪感实在有限，或许所有人都会说‘是我们全国人民的骄傲’，但其实人们的自信主要还是来自其他地方。
而在一个民众思想不健康的国家中，一个人哪可能凭一己之力纠正大家的思想啊！
不落水的人不需要抓稻草，而落了水，一根稻草哪里够用？
就程云的认知来看，对自信影响最大的其实是文化。
经济、军事和国际影响都对人们的自信影响很大，但加起来都大不过文化。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小的国家，民众生活得很满足，超级大国也多的是心态崩溃的人，最基本的一点那曲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能否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然后坦然的接受这样的自己。你要想变得更强，你要想发展学习，都建立在这一点上。
只是那曲这辈子唯一擅长的，也就是剑术了。
苹果皮断了！
小萝莉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愣愣的转过头，盯着掉在地上的苹果皮，很快又将目光放在程云手中呈现出浅黄色的苹果上。
程云弯腰捡起苹果皮，放进垃圾桶里，然后一刀切进苹果梨，咔嚓一声将其分为两半。
一半他递给了小萝莉，另一半递给了殷女侠。
殷女侠笑得眼睛微微眯起：“谢谢站长。”
小萝莉也叼着半边苹果，高高抬起头，一双大眼睛亮铮铮的盯着程云，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唐清影在那边立马不乐意了，用明显吃醋的语气说：“姐夫我的呢！”
程云又拿起一个苹果：“别急！”
唐清影还是有点不乐意。
她可是他的小姨子诶！又可爱又甜美，又白又嫩还有大欧派，又刺激的小姨子诶！为什么先给这只妖精和殷丹姐吃，不先给她吃！
尤其是殷丹姐……
唐清影以前一直觉得姐夫对殷丹姐的宠爱是类似于对一个脑子不好使又挺可怜的姑娘的那种宠爱，虽然现在她也这么觉得，但是她又觉得这种宠爱已经渐渐到了让她感到吃醋的地步了。
上回的腊排骨也是这样，这次也是。
唐清影不开心，直到程云又削好苹果将大的那块递给她，小的那块递给程烟的时候，她才露出笑容。
程烟倒是一点不介意，一只手拿着苹果，一只手迅速摸出了手机。
此时小萝莉已经将苹果啃了一大半了，她这才点击录像，然后透过手机屏幕继续看着小萝莉抱着苹果却还将小爪子垫在下面，以免苹果把沙发弄脏，小口小口吧唧吧唧啃着的画面。她感到呼吸都有点急促了。
很快将苹果啃得只剩苹果核了，小萝莉低下头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苹果，虽然她觉得苹果核也很好吃，里面的籽也能咬得嘎嘣脆，但大王却不准它吃，它也不知道为什么。
程烟睁大了眼睛，知道重头戏来了！
果然，只见小萝莉叼起苹果核，还仔细检查了下沙发，看到有个地方沾了点苹果沫，它先是抬头悄悄打量了眼程云，然后不动声色的用一只小爪子将苹果沫擦掉，这才跳到程云的腿上，将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里。
程烟结束录像，露出满足的笑容——
又是个好素材呢！
她仿佛已经能预料到网上那些人看到这幅画面后的表情了！
每到想到这个世上还有那么多人和她一样沉迷在小萝莉的颜值和智慧中，但他们只能透过网络云吸猫，自己却能天天和小萝莉相处，偶尔还能给小萝莉投食，和它讲讲话，她内心的满足感就蹭蹭的往上涨。
程云又削了两个苹果，分别给俞点小姑娘和小法师、自己和那曲，这才扯出纸巾将水果刀和手擦干净，啃起苹果来。
殷女侠早就已经把苹果啃完了，她上楼拿了一张满是破洞的毛巾下来，还展开欣赏了下，才打湿水跑到外面仔细擦拭着她的小白车。
唐清影愕然的说道：“我怎么觉得那好像是殷丹姐洗脸的毛巾？”
俞点小姑娘说：“就是她洗脸的。”
唐清影更愕然了：“洗脸的用来擦车？额不对，洗脸的能破成那样？”
“每张抹布都曾是毛巾。”俞点小姑娘说。
“估计是因为她每次用完都把它拧得很干吧，我的毛巾用久了也会变成那样。”程云啃着苹果说道。
“厉害厉害，第一次见到把毛巾用烂的人……”唐清影表示吃惊。
“不要大惊小怪。”
“那殷丹姐还用它来洗脸吗？”
“她没那么傻。”俞点小姑娘说道，“她只是舍不得她那块小熊毛巾，直到我给她买了块新的，她才忍痛把它用来当做抹布。”
“这样啊……”
程云低下了头，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玩着手机。
现在不知道怎么的了，在qq空间里发东西的人越来越少了，有时候隔个一两天刷一次，还是之前的内容。
程云看到冯玉嘉在空间里发高考倒计时和励志鸡汤，是前天发的。再往前翻还能看到程秋雅发的自拍加喊累的话，是上周的事。甚至他还翻到了唐清影发的他们去看电影的照片，只是她拍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好没拍到程烟，估计是因为她知道程烟闲着没事不会逛空间。
想起以前，一有空就翻空间，总能找到很多感兴趣的内容或感兴趣的人发的内容，现在却变得很没意思了……是年纪大了吗？
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们是不是还会像当年的他们一样，有什么话都往qq空间上发。
很快，殷女侠将小白车上面沾染的灰尘、泥渍全都擦得干干净净，看着已焕然一新的小白车，殷女侠眯起眼睛十分满意，觉得这车实在太好看了。
然后她习惯性的摸出钥匙，按了按锁车键想听听小白车的声音——
没有声音！
殷女侠愣了愣，再次按了下，也没有动静！
她不由呆住了，扣了扣脑袋，记得前天才充了电的啊，不至于没电吧？
走过去拍了拍小白车，在心里幻想了下这一拍就把它里面的毛病瞬间震好，然后再次按了下锁车键——
仍然没有反应！
殷女侠有点急了，连忙将钥匙插进小白车里，一拧，毫无动静。
仔细检查了下她才发现，小白车的座桶底下已经空了，电池不知所踪。
殷女侠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
殷女侠面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捏着小熊毛巾走回宾馆前台。
俞点小姑娘立马便问道：“怎么了？”
殷女侠咬着牙说：“车的电池不见了！”
说完，为防傻乎乎的小俞姑娘听不懂，她又补充了句：“就是站长说的，车全身最贵的那一坨！没有它小白就相当于死了！”
俞点小姑娘立马便惊了：“啊？那你报警了吗？”
小法师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一刹那让宾馆的男男女女都有些心神摇晃：“叫你成天去外面抓贼，终于被贼光顾了吧！这叫终日打雁，结果被雁啄了眼！”
唐清影点点头表示赞同：“不知道哪个小毛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殷女侠反驳小法师：“这叫太岁头上动……总之活得不耐烦了！”
小法师笑了笑，没再说话。
程烟摸出了手机：“还是报警吧，锂电池的价格早就超过立案价格了，加上你和派出所关系这么好，有监控的话说不定真能找回来。”
但殷女侠制止了她，并信誓旦旦的说：“我会自己找到它的！还有那群人！”
程烟一愣：“你怎么找？”
殷女侠将头微微一扬：“不要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程烟：“……”
这下勾起了唐清影的兴趣，她连忙凑了过来，猜测道：“难道是殷丹姐你打击犯罪这么久，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我们锦官的地下女王？现在什么三十六岛七十二洞都归你管，只要你说一句话……”
“脑残！”程烟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程烟姑娘说得对。”殷女侠也担忧的看了眼唐清影。
“……”
随后不管唐清影怎么问，殷女侠就是不说。唐清影的好奇心在心里发酵，最后弄得她内心痒痒的，但就是得不到答案。
直到午后，几人坐在楼顶。
那曲站在栏杆边，望着下方的城市。
程云看着从早上一直生气到现在的殷女侠，问道：“要我用水晶球帮你找电池吗？好像很难找诶。”
殷女侠摇头：“不用！我已经在我的小白和电池上种下了剑印，等晚上人少的时候，我就跟着剑印去把它找回来！”
说着，她还悄悄瞄了眼程云。
“剑印？你居然从长曜那学到了剑印？”程云表示不可思议。
旁边的那曲更惊讶，那是个啥？
殷女侠摊开手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啊，他们每次讲话的时候我都……恰好在旁边，不听都没办法，有些东西听得多了，再回去一试，诶，居然成了！”
程云：“……”
殷女侠又瞄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说：“还有那柄剑，我自从拿到那柄剑，它就时不时的告诉我一些东西，我觉得那剑印还蛮实用的，就先学了它，然后在我小白、电池……上面种了一个试试。只是学得不好，有点不太熟。”
程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你说话的时候看我干嘛？我衣服有脏东西吗？”
殷女侠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没有看你！”
程云立马就有些狐疑了。
但他仔细检查了下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接着问：“所以你晚上要跟着剑印过去找他们麻烦？”
“嗯！”殷女侠捏起拳头。
“你一个人去么？”边上的那曲转过头看，看着身材娇小的殷女侠。
“怎么？”殷女侠疑问道。
“这……”那曲犹豫了。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行了，不要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要是对方是盗窃团伙呢，为了避免你遇到危险，我和你一起去吧。”那曲终于下定了决心，还问了句，“你们这个世界的盗贼有枪吗？”
“？？？”殷女侠愣愣的盯着他。
程云和小法师也一脸懵逼。
那曲疑惑的看着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思考片刻，程云说道：“为了避免小偷们遇到危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闻言，小萝莉立马抬起头道：“呜！”
小法师想了想也说：“为了避免你们回程的路上太高兴想买点什么吃，结果不知道买什么，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殷女侠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他：“不行！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去！”
“为什么？”
“和你一起去会发生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不定那些小毛贼就会跑掉！”殷女侠笃定道。
“……”
下午时分，十公里之外。
几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其实只有二十五六的男人聚集在一起，二锅头的瓶子摆在地上，还有几包拆了的花生和怪味胡豆。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儿，像是汗味、脚臭、蛋白质腐烂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味道聚集在一起的综合体。
几人却毫不在意，碰了个杯，抿一口白酒，再吐出一口浊气，随口聊着。
“最近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是啊，只能半夜出去，白天太容易遭了。”
“老张你生意咋样？”
“一晚上搞了三个电瓶，一个车。”
“厉害厉害！”
“厉害个屁！要是以前，我能翻一番！”
“小李呢？你刚来这边，还不熟吧？”
“我只搞了两个电瓶，但是有一个是锂电池，看起来好像是新的，改天拿去测测，如果真是新的能卖不少钱。”小李笑呵呵的。
“哎哟！锂电池？值钱啊！”
“还行吧，反正都是大家一起分。”小李谦虚的扣了扣脑袋，“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里白天不能出去做，晚上虽然安全，但是停在路边的电动车太少了，不好做啊！”
“我们这边有些规矩你不晓得。”一个蓄着长发的男人说，“有个姑奶奶，大家都惹不起她，而她最喜欢白天出来抓人，管你装得再像她都看得出来，一抓到人就送到派出所领钱。所以大家渐渐都从白天转到晚上做生意了。还有啊，益州大学后门那边那一片是我们的禁区，最好不要去，不光是我们，同行们都不得去的。”
“为啥？”小李表情一僵。
“因为那位姑奶奶就住在那边，在一个宾馆上班，诶听说她最近买了个电动车，以前都是骑小黄车出来逮人，现在骑电动车了，我们的日子更难过了。”
“宾馆？”小李愣愣的盯着他。
“是啊！不是你这什么表情？你可别给我说你昨晚就是去的那边！”
“好像就是……”
“那你运气还真好，没被逮到。”
“好像我这个锂电池就是在一个宾馆门口弄的。”小李继续尴尬的道。
“什么宾馆？是不是叫安居宾馆？”那人睁大了眼睛。
“没仔细看，就是益州大学后校门出来，有一条街直走，然后……”小李剥着花生，说了个大致位置。
“卧槽！还真是！”
“那是不是给大家报仇了？”小李说。
“如果真的偷到那位姑奶**上了，算是吧。”那男人也没有多在意，“你刚来这边不久，她也不认识你，对了你没被监控拍下来吧？”
“防护做得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要太担心，她哪知道是谁偷的！”
“你们俩倒是说得轻松，我觉得要是真惹到了那位姑奶奶，咱们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那位姑奶奶可是杀人犯、盗墓贼全都整过的！”
“唉，最近些天小心点吧……”
“我特么被她抓到过，她多半认得我，要是她专门找我们这些人算账，我特么要倒霉啊！”
“有这么严重？”小李惊呆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钟，众人在小区周围撸了个串，都还在争论这件事情。
撸完串，他们便往回走，准备休息一下，就出门上班了。
然而刚走过一个转角，他们便远远的看见路灯下有一道身影。路灯昏黄，那道身影似乎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在那胡乱的舞啊舞，长剑反射出明晃晃的光，打在墙上、地上和树上，十分显眼。
众人觉得有些诡异，立马停下了脚步。
其中一人眯着眼睛往前看去：“那人在干嘛？”
“不知道，像是在舞什么！”
“是个神经病吗？”
“看起来像是个女的。”小李视线最好。
“女的？”有人眉头立马一跳。
“嗯，长得挺矮的。”
“还长得矮？”
“咕噜！”
“没、没那么巧吧？”
“以防万一，咱们还是撤吧！”
“好！”
“跑快点！”
小李虽然觉得这个事情有点玄幻，还有前辈们也谨慎得有点太过了，但他初来乍到，还是没反驳前辈们的想法。
回身绕了条路，小跑着又经过一个转角，众人忽然听见有嗑瓜子儿的声音。
“哔啵哔啵……”
那声音十分清脆。
老张定睛一看，只见一棵树旁好像倚着一柄长剑，长剑旁边蹲着一只雪白的极漂亮的猫，那双蓝色的眼睛像是深空一样要将他的灵魂吸进去。
殷女侠的身影从树后走出，顺手将手上的瓜子壳扔进垃圾桶里，盯着他们，许久才摇了摇头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李有点懵逼，扫了眼脸上带着刀疤但是身材娇小的殷女侠，又扫了眼她身边那柄明晃晃的古典长剑和脚下的白猫，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变成武侠世界了吗？
而他边上的前辈们则齐齐咽了口口水。
有一个人后退两步，转身想跑，然而却发现后方不知不觉出现了两个人，两个男人。
他声音颤抖道：“有人断了我们后路……”
程云立马出声反驳道：“不，我是来保证你们安全的。”
那曲也满脸吃惊的盯着殷女侠和殷女侠身旁的剑——殷女侠出门的时候是空着的，而这柄剑，是她从长袖衬衣的袖子里拉出来的！就像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俞点小姑娘立马便问道：“怎么了？”
殷女侠咬着牙说：“车的电池不见了！”
说完，为防傻乎乎的小俞姑娘听不懂，她又补充了句：“就是站长说的，车全身最贵的那一坨！没有它小白就相当于死了！”
俞点小姑娘立马便惊了：“啊？那你报警了吗？”
小法师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一刹那让宾馆的男男女女都有些心神摇晃：“叫你成天去外面抓贼，终于被贼光顾了吧！这叫终日打雁，结果被雁啄了眼！”
唐清影点点头表示赞同：“不知道哪个小毛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殷女侠反驳小法师：“这叫太岁头上动……总之活得不耐烦了！”
小法师笑了笑，没再说话。
程烟摸出了手机：“还是报警吧，锂电池的价格早就超过立案价格了，加上你和派出所关系这么好，有监控的话说不定真能找回来。”
但殷女侠制止了她，并信誓旦旦的说：“我会自己找到它的！还有那群人！”
程烟一愣：“你怎么找？”
殷女侠将头微微一扬：“不要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程烟：“……”
这下勾起了唐清影的兴趣，她连忙凑了过来，猜测道：“难道是殷丹姐你打击犯罪这么久，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我们锦官的地下女王？现在什么三十六岛七十二洞都归你管，只要你说一句话……”
“脑残！”程烟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程烟姑娘说得对。”殷女侠也担忧的看了眼唐清影。
“……”
随后不管唐清影怎么问，殷女侠就是不说。唐清影的好奇心在心里发酵，最后弄得她内心痒痒的，但就是得不到答案。
直到午后，几人坐在楼顶。
那曲站在栏杆边，望着下方的城市。
程云看着从早上一直生气到现在的殷女侠，问道：“要我用水晶球帮你找电池吗？好像很难找诶。”
殷女侠摇头：“不用！我已经在我的小白和电池上种下了剑印，等晚上人少的时候，我就跟着剑印去把它找回来！”
说着，她还悄悄瞄了眼程云。
“剑印？你居然从长曜那学到了剑印？”程云表示不可思议。
旁边的那曲更惊讶，那是个啥？
殷女侠摊开手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啊，他们每次讲话的时候我都……恰好在旁边，不听都没办法，有些东西听得多了，再回去一试，诶，居然成了！”
程云：“……”
殷女侠又瞄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说：“还有那柄剑，我自从拿到那柄剑，它就时不时的告诉我一些东西，我觉得那剑印还蛮实用的，就先学了它，然后在我小白、电池……上面种了一个试试。只是学得不好，有点不太熟。”
程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你说话的时候看我干嘛？我衣服有脏东西吗？”
殷女侠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没有看你！”
程云立马就有些狐疑了。
但他仔细检查了下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接着问：“所以你晚上要跟着剑印过去找他们麻烦？”
“嗯！”殷女侠捏起拳头。
“你一个人去么？”边上的那曲转过头看，看着身材娇小的殷女侠。
“怎么？”殷女侠疑问道。
“这……”那曲犹豫了。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行了，不要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要是对方是盗窃团伙呢，为了避免你遇到危险，我和你一起去吧。”那曲终于下定了决心，还问了句，“你们这个世界的盗贼有枪吗？”
“？？？”殷女侠愣愣的盯着他。
程云和小法师也一脸懵逼。
那曲疑惑的看着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思考片刻，程云说道：“为了避免小偷们遇到危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闻言，小萝莉立马抬起头道：“呜！”
小法师想了想也说：“为了避免你们回程的路上太高兴想买点什么吃，结果不知道买什么，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殷女侠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他：“不行！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去！”
“为什么？”
“和你一起去会发生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不定那些小毛贼就会跑掉！”殷女侠笃定道。
“……”
下午时分，十公里之外。
几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其实只有二十五六的男人聚集在一起，二锅头的瓶子摆在地上，还有几包拆了的花生和怪味胡豆。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儿，像是汗味、脚臭、蛋白质腐烂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味道聚集在一起的综合体。
几人却毫不在意，碰了个杯，抿一口白酒，再吐出一口浊气，随口聊着。
“最近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是啊，只能半夜出去，白天太容易遭了。”
“老张你生意咋样？”
“一晚上搞了三个电瓶，一个车。”
“厉害厉害！”
“厉害个屁！要是以前，我能翻一番！”
“小李呢？你刚来这边，还不熟吧？”
“我只搞了两个电瓶，但是有一个是锂电池，看起来好像是新的，改天拿去测测，如果真是新的能卖不少钱。”小李笑呵呵的。
“哎哟！锂电池？值钱啊！”
“还行吧，反正都是大家一起分。”小李谦虚的扣了扣脑袋，“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里白天不能出去做，晚上虽然安全，但是停在路边的电动车太少了，不好做啊！”
“我们这边有些规矩你不晓得。”一个蓄着长发的男人说，“有个姑奶奶，大家都惹不起她，而她最喜欢白天出来抓人，管你装得再像她都看得出来，一抓到人就送到派出所领钱。所以大家渐渐都从白天转到晚上做生意了。还有啊，益州大学后门那边那一片是我们的禁区，最好不要去，不光是我们，同行们都不得去的。”
“为啥？”小李表情一僵。
“因为那位姑奶奶就住在那边，在一个宾馆上班，诶听说她最近买了个电动车，以前都是骑小黄车出来逮人，现在骑电动车了，我们的日子更难过了。”
“宾馆？”小李愣愣的盯着他。
“是啊！不是你这什么表情？你可别给我说你昨晚就是去的那边！”
“好像就是……”
“那你运气还真好，没被逮到。”
“好像我这个锂电池就是在一个宾馆门口弄的。”小李继续尴尬的道。
“什么宾馆？是不是叫安居宾馆？”那人睁大了眼睛。
“没仔细看，就是益州大学后校门出来，有一条街直走，然后……”小李剥着花生，说了个大致位置。
“卧槽！还真是！”
“那是不是给大家报仇了？”小李说。
“如果真的偷到那位姑奶**上了，算是吧。”那男人也没有多在意，“你刚来这边不久，她也不认识你，对了你没被监控拍下来吧？”
“防护做得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要太担心，她哪知道是谁偷的！”
“你们俩倒是说得轻松，我觉得要是真惹到了那位姑奶奶，咱们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那位姑奶奶可是杀人犯、盗墓贼全都整过的！”
“唉，最近些天小心点吧……”
“我特么被她抓到过，她多半认得我，要是她专门找我们这些人算账，我特么要倒霉啊！”
“有这么严重？”小李惊呆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钟，众人在小区周围撸了个串，都还在争论这件事情。
撸完串，他们便往回走，准备休息一下，就出门上班了。
然而刚走过一个转角，他们便远远的看见路灯下有一道身影。路灯昏黄，那道身影似乎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在那胡乱的舞啊舞，长剑反射出明晃晃的光，打在墙上、地上和树上，十分显眼。
众人觉得有些诡异，立马停下了脚步。
其中一人眯着眼睛往前看去：“那人在干嘛？”
“不知道，像是在舞什么！”
“是个神经病吗？”
“看起来像是个女的。”小李视线最好。
“女的？”有人眉头立马一跳。
“嗯，长得挺矮的。”
“还长得矮？”
“咕噜！”
“没、没那么巧吧？”
“以防万一，咱们还是撤吧！”
“好！”
“跑快点！”
小李虽然觉得这个事情有点玄幻，还有前辈们也谨慎得有点太过了，但他初来乍到，还是没反驳前辈们的想法。
回身绕了条路，小跑着又经过一个转角，众人忽然听见有嗑瓜子儿的声音。
“哔啵哔啵……”
那声音十分清脆。
老张定睛一看，只见一棵树旁好像倚着一柄长剑，长剑旁边蹲着一只雪白的极漂亮的猫，那双蓝色的眼睛像是深空一样要将他的灵魂吸进去。
殷女侠的身影从树后走出，顺手将手上的瓜子壳扔进垃圾桶里，盯着他们，许久才摇了摇头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李有点懵逼，扫了眼脸上带着刀疤但是身材娇小的殷女侠，又扫了眼她身边那柄明晃晃的古典长剑和脚下的白猫，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变成武侠世界了吗？
而他边上的前辈们则齐齐咽了口口水。
有一个人后退两步，转身想跑，然而却发现后方不知不觉出现了两个人，两个男人。
他声音颤抖道：“有人断了我们后路……”
程云立马出声反驳道：“不，我是来保证你们安全的。”
那曲也满脸吃惊的盯着殷女侠和殷女侠身旁的剑——殷女侠出门的时候是空着的，而这柄剑，是她从长袖衬衣的袖子里拉出来的！就像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