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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前尘
剑之谋全文阅读作者:航一航加入书架

  灵宝县衙行馆,聂三江等人刚吃完早食,一名衙役便匆忙来报,说是翟府的翟老爷求见。聂三江一听是翟老爷,立即吩咐道:“速去将翟老爷带到议事大堂与我相见!”那名衙役领命而去。聂三江便即起身离开饭桌,一旁的蒲落尘也正欲起身离开。这时,忽听得一人叫道:“你们两个不会又想留下我一个人吧?”聂,蒲二人不由一愣,随即将目光转向了那位说话之人。那位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以来一直住在行馆周边的柳雯曦。由于她是女儿家,与行馆里的众多男子呆在一起,多有不便,故此,聂三江便在行馆的一旁,买下了一间屋子,供她居住。此外,聂三江还安排了一个女下人来照顾柳雯曦的饮食起居,可谓是安排周到。聂三江不由笑道:“柳姑娘,本座不是给你找了一个下人来照顾你吗?你可以找她来陪陪你啊!”柳雯曦皱眉道:“我们刚吃完早食,如香(女下人的名字)还要收拾桌上的这些碗筷,哪有时间陪我啊?”聂三江为难地道:“可是本座与蒲捕头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没时间陪你啊!”柳雯曦闻言,樱嘴一撅,说道:“总之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你们两人之中须有一个人留下来陪我!”聂三江听到柳雯曦这么说,便将目光转向了蒲落尘,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蒲落尘,本座命你好生照看柳姑娘,不得有半点闪失,明白吗?”蒲落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只好点头称是。聂三江这才放下心来,随后便朝那议事大堂走去。

  聂三江离去后,柳雯曦便走到桌前坐了下来,说道:“蒲大侠,不知你可愿坐下来陪本姑娘聊天啊?”蒲落尘一心只想着神器的事情,根本无心和她聊天,听到柳雯曦的问话后,便毫不犹豫地答道:“蒲某无心和柳姑娘聊天,还请柳姑娘见谅!”柳雯曦怫然不悦,不满地道:“你这个人真是好生无趣,怪不得人家卫姑娘不喜欢你!”此言一出,蒲落尘心中怒意顿生,指着柳雯曦厉声斥道:“你说什么!”柳雯曦自打记事以来,还从未有人对自己发过脾气,此刻见蒲落尘突然对自己大呼小叫,不觉怒从心来,当即讥讽道:“莫非我说错了吗?假若人家卫姑娘真心喜欢你,那又怎会成为别人的妻子?”蒲落尘很快答道:“常言道:师命难违,卫师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柳雯曦听罢,哂笑道:“师命难违?那只不过是拒绝你的托词罢了,怎可信之?”蒲落尘不由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这样吗?卫师妹拒绝我的那些话真的只是托词?难道卫师妹真的从未喜欢过我?十多年来的感情莫非都是虚情假意?”蒲落尘心中想道。

  突然间,蒲落尘感到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守着一个根本没有结果的感情。蒲落尘再也无法承受,终于大声说道:“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声音越喊越大,说完最后那五个字的时候,几乎整个行馆里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大伙儿都吃了一惊,纷纷赶了过来。只见蒲落尘像疯了似的,大喊大叫,喊了没几声,便跑出了行馆。众人不由分说,立即追了上去。柳雯曦也没想到蒲落尘会突然变成这样,当下也快步赶了过去。

  蒲落尘一口气跑出了县城,忽见前方有片桃林,便快步跑入了桃林里。此时,桃林里渺无人烟,正是清静之时。蒲落尘便唰的一声,拔出佩剑,一面拼命的练剑,一面不停地吐露着心中的不平。一年前,当他得知师父欲将自己最喜欢的师妹卫晴然许配给师弟商无影之时,他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跑到师父剑眉道人的面前理论此事。当时的场景,蒲落尘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那日,蒲云阳(即蒲落尘原来的名字)快步赶至师父剑眉道人的居所,守在门外的两名弟子便立即拦住了他。只听得其中一名弟子说道:“大师兄,师父他老人家有令,唯大师兄一人不得接见,大师兄还是请回吧!”蒲云阳反问道:“若是今日,我执意要见师父他老人家,尔等该当如何?”那两名弟子闻听此言,不由互相对望了一眼,其中一名弟子立即回道:“若是大师兄执意要叨扰师父清修,那我等只有得罪了!”话音刚落,蒲云阳便出手点住了他们的穴道,那两名弟子登时昏倒在地。蒲云阳便即踏进了师父的居所。刚走进去没多久,便听得一人厉声斥道:“阳儿,谁叫你进来的?还不快些回去!”显然,那是师父的声音。蒲云阳很快回道:“师父,弟子有要事求见,若是今日见不到师父,弟子绝不离去!”话音刚落,便觉一阵清风拂过头顶,仰头望去,只见剑眉道人如同仙人一般,从半空中平稳落下,双足甫一着地,便即问道:“阳儿,你此番执意要见为师,究竟所为何事?”换作往常,蒲云阳见到师父,都会躬身行礼,而此次,蒲云阳非但没有行礼,就连说话的口气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敬畏。只听得蒲云阳大声说道:“师父,弟子此次乃是为了卫师妹的婚事而来!”剑眉道人面色一沉,说道:“为师已将晴然许配于无影,此事已成定局,旁人休得多言!”

  “休得多言?呵呵呵呵······师父此举不会是想掩盖什么吧?”蒲云阳笑着说道。

  “阳儿,休得胡言!师父有什么好掩盖的?莫非你连师父也怀疑?”剑眉道人厉声斥道。

  蒲云阳回道:“弟子不敢,只不过近日来,师父的种种举错实在与往日大有径庭,弟子心生疑虑也是在常理之中,还请师父见谅!剑眉道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厉声道:“好一个常理之中!明明是你对这桩婚事有所不满,却要把事情都推到为师的身上,你以为为师察觉不出来吗?”蒲云阳嘿笑道:“若是师父此举毫无半点私心,那弟子自当认错,不过,若是师父此举完全是出于私心,那弟子定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剑眉道人瞟了蒲云阳一眼,说道:“阳儿,师父的事情暂且搁置一边,且先说说你自己,你若没有私心,今日又何以来此?”蒲云阳闻言,呵呵大笑,随即朗声说道:“师父,弟子承认,弟子今日来此的确是出于一点私心,不过还有一个缘由,那就是想当面问清楚师父一件事情,若是师父肯如实回答,弟子自当离去,今后也定然不会再来叨扰师父,若是师父存心隐瞒,那弟子也绝不会就此罢休!”剑眉道人很快问道:“你究竟有何事不明?”蒲云阳答道:“师父,弟子只想知道那些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剑眉道人神色一肃,说道:“自古传言不可信,莫非你也相信那些传言?”蒲云阳正色道:“弟子原本也并不相信那些传言,可是近日以来,弟子眼见师父的种种举错皆与那些传言休戚相关,弟子如今已是不得不信!”剑眉道人面色铁青,冷冷地道:“云阳,为师养育了你十几年,莫非你连师父也不相信吗?”蒲云阳大声说道:“弟子当然相信师父,只是弟子不明白,我才是蜀山派的掌门大弟子,可是师父你却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将掌门之位传于无影师弟!弟子一直都很爱慕晴然师妹,可是师父你却将晴然师妹许配给了无影师弟!弟子很想问师父一句:究竟弟子有何不是之处,你要这般对待弟子?”面对蒲云阳的连番质问,剑眉道人显然有些心虚,若是不作答复,对方定然不会就此离去,于是只好搪塞道:“为师这么做自有为师的道理,你休要多问!”

  “道理?呵呵呵呵······”蒲云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未毕,便听得蒲云阳高声说道:“既然师傅不肯说,那就让弟子来说吧!”剑眉道人一愣,未及反应,蒲云阳便已续着说道:“二十年前,师父曾与一名姓商的村姑有过一段感情,后来,这名姓商的村姑还为师父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的无影师弟!”

  剑眉道人闻言勃然大怒,指着蒲云阳厉声斥道:“你,你竟敢污蔑为师!”蒲云阳大声回道:“弟子没有污蔑师父,这是不争的事实,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师父,你认为弟子说错了吗?”剑眉道人登时无言以对。顿了一会,剑眉道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问道:“云阳,你怎会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蒲云阳顿了一顿,答道:“实不相瞒,弟子暗中查了一下师父以前的事情,这才知晓,原来传言非虚。若非师父屡屡偏向于无影师弟,弟子也不会暗中去查师父的事情。此事怨不得弟子!”剑眉道人听罢,只好承认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师父也不再瞒你什么。你说得没错,无影的确是师父二十年前与一名村姑所生的孩子。为师之所以将掌门之位传于无影,的确是出于私心,云阳,念在师父养育你多年的情份上,莫非你就不能体亮一下师父的苦衷?”蒲云阳沉声道:“弟子可以体亮师父的苦衷,可是谁又能体亮弟子的苦衷?师父将本该属于弟子的一切都给了那商无影,即使弟子可以接受师父的安排,可是其他的弟子又会如何看待此事?师父此举已将弟子逼入两难的境地,只怕弟子已无法继续留在蜀山派了!”剑眉道人吃了一惊,连声问道:“云阳,你?你要走?”话一问出,只见蒲云阳长叹了口气,说道:“师父,原本弟子还未曾想过离开蜀山派,即使掌门之位教那商无影抢去,弟子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可是晴然呢,为什么师父将晴然也许配给他?”剑眉道人只好答道:“因为,因为无影也很喜欢晴然,所以为师·······”刚说到这里,蒲云阳便已截断他的话语,大声说道:“够了!不要再说了,弟子明白了!商无影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会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剑眉道人连忙解释道:“云阳,不是这样的,师父也不想这样······”蒲云阳听罢,苦笑道:“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弟子原本还想和晴然师妹在一起,如今看来真可谓是痴心妄想!若是弟子还继续留在蜀山派,只怕会受尽商无影等人的嘲笑,与其留在这里受人侮辱,倒不如乘早离开!”剑眉道人急道:“云阳,万事好商量,只要你不走,为师即刻便会下令,将晴然许配给你!”蒲云阳闻听此言,大声笑道:“师父,弟子心意已决,即使弟子能与晴然师妹在一起,只怕也会因此而得罪商师弟,弟子何必自讨苦吃?”剑眉道人登时哑口无言。蒲云阳说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剑眉道人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随即说道:“弟子这几个响头全当是报答师父你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从今往后,弟子与蜀山派便再无任何瓜葛,师父,你多保重!”说完,便即起身离去。

  这时,外面倒下的那两名守卫被同门发现,紧接着,数十名蜀山弟子闯了进来。他们见到蒲云阳后,纷纷行了一礼,异口同声地叫道:大师兄,大师兄······”蒲云阳听罢,面无表情地道:“我蒲云阳已不再是你们的大师兄了!”众弟子闻言,俱都一惊,正欲询问缘由,却听得剑眉道人下令道:“快拦住他,别让他走!”众弟子不由分说,立即上前拦住了蒲云阳。蒲云阳见状,冷冷地道:“我若想离开,没人可以拦得住我!”话音刚落,便见蒲云阳猱身而上,如同鬼魅一般,在数十名弟子中间转了一圈,旋即,又回到原处。那数十名弟子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已被点了穴道,周身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蒲云阳离去。剑眉道人望着蒲云阳离去的身影,不觉泪如雨下,一时之间泣不成声。

第18章保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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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蒲落尘就这样离开了蜀山派。面对师父那样的安排,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离开。从那以后,他常常在心里念叨:如果当初师父没有和那个姓商的村姑相恋,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情了。”

  “为什么?为什么商无影会是师父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蒲落尘在桃林里大喊大叫,几近癫狂。忽听得“啊”的一声尖叫,蒲落尘吃了一惊,随即凝神望去,只见自己手中的长剑紧贴着柳雯曦的面颊,若非这一声尖叫,只怕自己就要误伤他人了。蒲落尘急忙收回长剑,连声问道:“柳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没伤着你吧?”话音一落,只见柳雯曦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大声骂道:“蒲落尘,你疯了吗?本姑娘差点命丧你的剑下!”蒲落尘听罢,只得连连赔罪。顿了一顿,那柳雯曦又道:“蒲大侠,你之所以会如此癫狂,全是小女子所害,因此小女子特意赶来,向蒲大侠赔罪,还望蒲大侠能够原谅小女子之前的不是,小女子发誓,今后不会再在蒲大侠的面前提起蜀山派的事情了!”柳雯曦此番说话的口气倒比先前缓和了很多。她这样一会生气,一会又道歉,倒让蒲落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做错什么了?”蒲落尘怔怔地问道。

  柳雯曦闻言一怔,当下也只好答道:“方才在行馆里,本姑娘无意中说出了蒲大侠的伤心事,结果害得蒲大侠如此癫狂,故此,本姑娘特意赶来向蒲大侠赔罪,还望蒲大侠不要怪罪本姑娘!”蒲落尘听罢,不由笑道:“柳姑娘多虑了,蒲某岂是那般小器之人?况且蒲某已不是第一次这般疯癫,此事根本怨不得柳姑娘!”柳雯曦点了点头,当下也长舒了口气。彼此间的误会已经得到了相应的解释,蒲落尘也开始将佩剑放回剑鞘。就在这时,蒲落尘无意间看到跟着自己跑来的不只柳雯曦一人,还有很多行馆里的衙役。蒲落尘不由心生愧意,走到众衙役面前,一揖到地,随即解释道:“诸位兄弟,方才是蒲某一时激愤,才会那般疯癫,结果害得诸位兄弟也要一路跟来,蒲某在此向诸位兄弟赔个不是!”众衙役见状,都不由愣在当场。平素他们所见到的当官之人大都是些作威作福之辈,对他们这些地位卑微的衙役也经常是随意驱使,稍有不满,便会命人殴打这些衙役。哪会有人主动向他们赔罪呢?更何况是京城来的名捕?蒲落尘此番赔罪之举倒让衙役们大开了眼界,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正当这时,忽听得一人大声喊道:“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回行馆去!”众衙役循声望去,见来者乃是总捕大人,一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当下也只得乖乖地往行馆赶去。

  聂三江喝退那些衙役后,便即来到蒲落尘面前,皱着眉头问道:“方才本座正与翟千年商谈神器一事,行馆里忽然有人大喊大叫,那个大喊大叫的人想必就是你吧?”蒲落尘点了点头。聂三江续着问道:“究竟发生何事?你怎会突然变成那般模样?”一旁的柳雯曦闻言,急忙解释道:“这事都怪我·······”刚说了这五个字,蒲落尘却突然开口截断了她的话语。只听得蒲落尘道:“总捕大人切勿着急,蒲某只是一时疯癫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聂三江不由一愣,奇道:“本座与你相识已有段日子了,从未见你有过疯癫之状,今日怎会那般疯癫?怪哉!怪哉!”蒲落尘听罢,假装笑道:“此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总捕大人何需为此事费神?我们还是谈谈神器的事情吧!”聂三江“嗯”了一声,便即说道:“翟千年已经决定,将于五日后在本县西南十二里外的函谷关举行神器大会,他们此次之所以赶来行馆便是要将这一决定告知本座。”蒲落尘思索道:“想必总捕大人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他们将此事率先告知总捕大人,看来是别有居心啊!”聂三江呵呵笑道:“蒲兄弟多虑了,翟千年此举无非就是想借本座之力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本座也已派人四处散布这个消息了!”蒲落尘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如今看来,只要那个翟千年不再借故拖延,这神器一事便可如期进行了!”聂三江道:“蒲兄弟又多虑了,翟千年已经不会再拖延神器一事了!”蒲落尘忍不住问道:“总捕大人何出此言?”聂三江解释道:“翟千年之所以会拖延神器一事,全因其府上频频出事,故此,本座决定派一位高手前往翟府保护翟千年及其他的家人。如此一来,翟千年便没有了后顾之忧,那神器一事自然也就可以如期举行了!”蒲落尘“嗯”了一声,说道:“总捕大人所言甚是,只不过,这区区百里小县,哪里有什么高手啊?若说有,那也只有一些心怀不轨的江湖人士而已!”聂三江反问道:“怎会没有高手?蒲兄弟莫非不是高手吗?”蒲落尘摇头道:“蒲某的武功的确可以胜过一些江湖人士,不过,若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只怕蒲某会必败无疑啊!”聂三江不以为然地道:“蒲兄弟为何如此谦虚?蜀山派可是名门正派,你蒲兄弟又是蜀山派前任掌门剑眉道人的嫡传弟子,若你不是高手,只怕这江湖上便再没有什么年少的高手了!”

  蒲落尘听到这里,面色一变,似笑非笑地道:“总捕大人如此称赞在下,想必另有深意吧?”聂三江呵呵笑道:“蒲兄弟总算是听出来了,实不相瞒,本座已向翟老爷举荐了你,这保护翟府的重任自然要落在你这位高手的身上了,不知蒲兄弟意下如何啊?”蒲落尘正色道:“如今木已成舟,若是蒲某直言拒绝,便是不给总捕大人面子,故此,蒲某接受总捕大人的安排便是!”聂三江笑道:“既如此,翟府的安危就仰仗蒲兄弟了!”蒲落尘点了点头。两人商议完事情后,聂三江便即离去。

  蒲落尘也正欲离开,一旁的柳雯曦便拉住了他。蒲落尘也不由将目光停留在了柳雯曦的身上。

  “柳姑娘,这是为何?不让蒲某回行馆啊?”蒲落尘开口问道。

  柳雯曦望了几眼聂三江,见他人已走远,这才对着蒲落尘说道:“蒲大侠,不知你可曾还记得本姑娘所求的那件大事?”蒲落尘听罢,立即答道:“蒲某从未忘记!”柳雯曦听到蒲落尘这么说,心中甚是不安,当下只是缓缓说道:“当日蒲大侠受伤苏醒后,本姑娘,不,是小女子,小女子正在床前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当时蒲大侠问我为何要摆弄自己的手指,我非但没有回答,反倒对着蒲大侠大喊大叫,如今回想起来,真是万万不该那般对待蒲大侠,还请蒲大侠能够原谅本姑娘!”蒲落尘闻听此言,不由笑道:“柳姑娘真是多虑了,蒲某早就将那件小事忘记了!”柳雯曦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是蒲大侠忘记了这件事,可是小女子却还记得!蒲大侠可知当日小女子为何摆弄自己的手指吗?”蒲落尘不由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只见柳雯曦面露愧色,涩声答道:“当日小女子之所以摆弄手指,只不过是在掐算蒲大侠所耽搁的时日罢了!”蒲落尘奇道:“我所耽搁的时日?不知柳姑娘指的是哪件事情?”柳雯曦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才低声说道:“小女子所指的乃是盗取神器一事。”蒲落尘听到这里,不觉沉吟不语。

  “若非柳姑娘提醒,只怕我一时半会还想不起这件事。神器大会举行在即,盗取神器一事自然也迫在眉睫了!”蒲落尘心中想道。

  忽听得蒲落尘开口问道:“不知蒲某耽搁了多久?”只听得柳雯曦脱口而出道:“二十余天,已将近一月。”蒲落尘回想着这二十余天所发生的事情,慨然道:“真是世事难料,当日蒲某答应柳姑娘这件事之后,本以为很快就会完成。可没想到,中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结果将此事耽搁到现在,蒲某对此深表歉意,还请柳姑娘多多恕罪,恕罪!”柳雯曦忙道:“蒲大侠何罪之有?蒲大侠为了小女子不惜以身犯险,小女子又岂会因此事而怪罪蒲大侠?”说到这里,柳雯曦不由面红耳赤。当日自己在掐算时日的时候,之所以会对蒲落尘大发脾气,便是因为蒲落尘耽搁了很多时日而对其有所不满,此时却说并不怪罪蒲落尘,显然是在说谎。蒲落尘听罢,摇了摇头,说道:“柳姑娘此言差矣,正所谓受人之托,必要忠人之事,蒲某受姑娘之托,却未能完成姑娘所求之事,此乃蒲某之过,姑娘若是对蒲某有所怪罪,那也是理所当然,蒲某绝无怨言!”柳雯曦柳眉紧蹙,心道:“想不到你这个人如此固执,早知如此,就不说这件事了!”蒲落尘见柳雯曦面色犯愁,只道对方仍有什么为难之事,便道:“柳姑娘,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帮忙,只管开口!”柳雯曦冷着脸答道:“蒲落尘,本姑娘已经不再怪罪你了,你却执意教本姑娘怪罪你,像你这般固执之人,本姑娘哪里还敢找你帮忙啊?本姑娘告辞了!”话一说完,便转身离去。蒲落尘见状,不由摇头苦笑。

  回到行馆后,蒲落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又带了口上好的宝剑,随后才奔往翟府。在总管翟硕的带领下,蒲落尘很快见到了翟千年。简单禀明来意后,翟千年便安排蒲落尘在南院居住。翟府是由一道围墙将整座府邸隔开,分为南北两个院落。古人以南为尊,因此,府邸的主人及主人的家室都居住在南院,院落中还设有假山,水池。而北院所居住的都是府上的下人。蒲落尘之所以会被安排住在南院,只因他是主人府上的贵客。翟硕本想再安排两名丫鬟照顾蒲落尘的日常起居,结果被蒲落尘回绝了。

第19章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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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算日子,还有五日才会举行那神器大会,在神器大会未开始之前,翟府应该平安无事。既然平安无事,身为护卫的蒲落尘,身上所肩负的担子也就轻了许多。于是,蒲落尘决定在翟府好好地过上几天舒心日子。每日除了正常的饮食起居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在府中四处走动。到了第四日,用过早食之后,蒲落尘便直奔北院而去。这几日一直都在南院走动,这北院倒未曾去过,因此,蒲落尘忍不住想去北院看看。那道用来隔断两个院落的围墙中间设有一个开口,乃作出入之用。蒲落尘刚走到那开口前,便听得身后有人叫道:“蒲捕头,请留步!”蒲落尘只好停了下来,转身望去,才道来者乃是府上的总管翟硕。这个翟硕不只长相极为平庸,就连那一双眼睛也总是眯成了一道缝,无论对谁,都是这般模样。蒲落尘不愿看到对方那样眯着眼睛,因此在面对翟硕的时候,蒲落尘也同他一样,将眼睛一眯,只留下那么一道缝。

  “原来是翟总管,不知此番来找蒲某所为何事?”蒲落尘开口问道。

  “蒲捕头,翟某此番前来别无他事,只求蒲捕头能够移步于南院,莫要再涉足北院,还望蒲捕头莫要教在下为难!”翟硕缓缓答道。

  蒲落尘面色一沉,问道:“翟总管此话何意?蒲某乃堂堂公差,而这北院只不过是些下人所住的地方,蒲某如何去不得?”翟硕听罢,嘴角随之微微张开,却又瞬时紧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蒲落尘见状,皱眉道:“既然翟总管不肯说,那蒲某也不好强人所难,蒲某不再涉足这北院就是了。”翟硕闻言,面上一喜,说道:“既然蒲捕头如此明白事理,那翟某就在此先谢过蒲捕头了!”说完,便对着蒲落尘深深一揖。蒲落尘只是简单的回了个“嗯”字,也没有再说什么。正当蒲落尘准备离去之时,忽见一个身背药箱的青衣老者从那开口处缓缓走出,一直走到那翟硕面前。那老者见到翟硕后,先是简单地行了一个作揖礼,随后便准备开口说话,话到嘴边,却见蒲落尘也在一旁,便又将那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一双目光在翟,蒲二人之间来回闪烁,看样子,应该是对蒲落尘有所顾忌。蒲落尘倒也识趣,看到这里,便继续往回走去,主动地离开了那两人的视线。

  “这两个人行事如此诡秘,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蒲落尘心中想道。

  想到这“目的”二字,蒲落尘便忍不住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身背药箱的青衣老者正在向那翟硕小声说着什么,而翟硕则是一脸沉重的模样。显然,两人的心里都藏着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也一定不简单。蒲落尘心念及此,不觉对这二人起了疑心。当然,两人之中,尤以那翟硕嫌疑最大。

  “翟硕……翟总管……翟硕……翟总管……”蒲落尘心里重复地念叨着这几个字。

  “此人既然如此介意我这个外人进入北院,可见,他们所说的事情一定与这北院有关,看来,我需找机会查探一番才是!白天去往北院,已经被翟硕挡了回来,要想进去查探,就只有晚上行动了。”于是,蒲落尘暂时放下了这件事情,因为此时此刻,距离天黑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剩下的时间里,蒲落尘表面上在南院走动,暗中却是在向下人们打听着翟硕的情况。哪知,那些下人对翟硕的事情都讳莫如深,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就这样忙了一天,蒲落尘可谓一无所获。到了晚上,蒲落尘便用一块黑布将脸蒙住,换了一身夜行衣,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悄悄溜出房间,往北院奔去。

  蒲落尘又一次来到了那道开口前,只不过,此时的情况却与白天大不一样。此时,那道开口的旁边已然多了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翟府总管翟硕。蒲落尘见状,不由停住了脚步。

  “蒲捕头,翟某在此恭候多时了!”那翟硕笑眯眯地说道。

  蒲落尘听罢,伸手将脸上的黑布揭了下来,随即说道:“原来是翟总管,看来翟总管早知蒲某要来啊!”话音一落,只听得翟硕回道:“哪里哪里,翟某不过只是侥幸猜中罢了!”蒲落尘森然道:“蒲某不论你是侥幸猜中还是有意为之,总之,蒲某既然已经来了,就不会再空手而回!”翟硕点头道:“蒲捕头的心思,翟某完全明白。翟某之所以在此恭候蒲捕头,就是为了解开蒲捕头心中的疑惑啊!”蒲落尘闻言,不由有些意外,忍不住问道:“翟总管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蒲某白天来此之时,翟总管可不是这么说的!”翟硕正色道:“蒲捕头,实不相瞒,这北院如今已是我翟府的禁地,未经老爷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踏入啊!”蒲落尘奇道:“这是为何?”翟硕长叹了口气,随即问道:“我翟府的千金遭歹人掳走一事,想必蒲捕头应该还记得吧?”蒲落尘点头道:“蒲某当然记得此事,只是不知,此事与这北院又有何相干?”翟硕面露愁苦之色,缓缓答道:“蒲捕头有所不知啊,我家翟姑娘受了太多的惊吓,已然神志失常,唯有安心休息,才可以慢慢恢复,这北院便是我家翟姑娘安心休息的地方。若是蒲捕头突然这样闯进北院,只怕会叨扰我家翟姑娘休息,还请蒲捕头三思而行!”蒲落尘看他模样,不像说谎,便只好赔罪道:“翟总管所言甚是。蒲某此次行事的确有些鲁莽,还请翟总管恕罪!”说罢,便对那翟硕低头作揖。翟硕回了一揖,说道:“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蒲捕头何罪之有啊!”蒲落尘听罢,随之又道:“既然这北院乃是翟姑娘休息的地方,那蒲某也不便多加叨扰,蒲某告辞!”说完,便即匆匆离去。翟硕目送着蒲落尘离去的身影,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那道北院入口,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因为他知道,蒲落尘多半已经相信了他所说的那些话。

  尽管已经离开了北院,蒲落尘的心里仍然想着翟硕所说的那些话。对于翟硕所言,蒲落尘心中将信将疑。翟大小姐疯癫一事,对官府中人而言,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翟老爷为了让他的宝贝女儿尽快康复,便将他的女儿安置在了北院,并将此处设为禁地,不许他人叨扰。这一切听起来似乎也合乎情理。既然没有疑点可寻,那就没有理由怀疑对方了。蒲落尘只得将那翟硕搁置到一旁,随后又把心思放到了翟府千金翟如玉的身上。当日翟府丫鬟翟小玉为自己所牵连,无辜枉死于歹人之手,从那时起,蒲落尘便一直觉得自己欠着翟府一条性命。因此,蒲落尘也很希望这位翟府的千金能够尽早康复,如此一来,才能告慰小玉姑娘的在天之灵。说到翟府千金,蒲落尘突然发现,自己从未关心过这位翟府的千金翟如玉。如今细细想来,确是对人家有所亏欠。人家的贴身丫鬟因为自己的缘故,无辜丧命,自己应当好好弥补人家才是,如今却对人家漠不关心,如此行径,未免有些无情无义。蒲落尘越想下去,便越觉得自己理亏,当下便决定明日一早,就去北院看望一下这位富家千金。

  蒲落尘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便开始解衣就寝。此时已将近丑时,丑时后面是寅时,寅时一过,至卯时便已有日出,故此,卯时常常被称为日出之时。而这日出之时往往都是人们睡得正酣之时。自然,蒲落尘也不例外。就在这时,蒲落尘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当年的师妹卫晴然。梦中的卫晴然正和自己的师弟商无影在一起,蒲落尘见状,立即转过身去,避开二人。很快,蒲落尘便听得身后一人叫道:“大师兄,你为何背对着我啊?”蒲落尘听出是卫师妹的声音,便更不敢回头了,当下赶忙走开。

  “大师兄,大师兄!卫晴然叫得更急了。

  蒲落尘将心一横,继续与那二人拉开距离。还没走出多远,那卫晴然便突然与自己近在咫尺。蒲落尘有些猝不及防,当下赶忙转过身子,然而,那商无影此时也正站在他的身后,两人将蒲落尘紧紧地围在中间,蒲落尘已然无处可避。

  “你,你们为何围着我?”蒲落尘鼓足勇气,大声问道。

  不想,话刚问出,那卫,商二人便从怀里同时取出一把短刀,并双双朝蒲落尘心窝刺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惊叫,蒲落尘从梦中回到了现实。此时,天已大亮,想来,已是辰时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听得屋外一人说道:“蒲公子,时候不早了,该吃早食了!”说话那人柔声细语,显然是府上的丫鬟。蒲落尘立即向那名丫鬟回应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那名丫鬟听罢,转身离去。蒲落尘这才长舒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面上的汗珠,便即起身穿衣。

  吃过早食后,蒲落尘去集市上买了些水果回来,之后便朝北院奔去。本以为此次那个翟硕还会阻挠自己,没想到,今日那道开口前居然空无一人。蒲落尘心中一喜,便即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北院。这北院本为下人所住之处,远不如南院那般景致迷人,即便是那房屋,也与普通农家的屋舍没有什么两样。由于这些房屋大都是一个模样,加之,自己也未曾见过翟大小姐的模样,因此,蒲落尘一时也很难找到那位翟大小姐。

  “唰——唰——”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股“唰唰”声。

  “这是什么声音?”蒲落尘思索道,好像,好像是扫地声。莫非有人在此扫地么?”

  蒲落尘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前去查探。走了没多久,便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弓着身子,双手握着一把扫帚,正在一间屋子前清扫着地上的灰尘。

  “怪哉!这里已是翟府的禁地,况且此时又正值白天,府中的下人绝不敢私自来此,这位老丈怎会出现在这里?”蒲落尘不由满腹狐疑。随后,只见那蒲落尘快步走到那老者近前,开口问道:“这位老丈,晚辈想问您一件事情,您老人家怎会出现在这里?”那老者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抬头望着蒲落尘,缓缓答道:“老奴是奉了老爷之命,在此打扫北院,不知公子来此所为何事?”蒲落尘向那老者作了一揖,随即恭恭敬敬地答道:在下蒲落尘,今日来此乃是为了看望贵府的千金,不知老丈可否为在下带路啊?”那老奴摇头道:“公子,并非老奴不肯为公子带路,只是我家翟姑娘实在不便见客啊!”蒲落尘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何?”那老奴很快答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翟姑娘自从被救回来之后,便一直神志不清,疯疯癫癫,若是公子执意前去看望,只怕到时会吓坏了公子啊!”蒲落尘听到“疯疯癫癫”四字后,登时起了疑心,寻思道:“这老奴既是翟府的下人,对待府上的千金,应该是爱护有加才是,怎会在外人面前用“疯疯癫癫”这样的字眼来侮辱府上的千金姑娘呢?”虽然心里这样想,表面却还是不动声色,反而呵呵笑道:“在下自闯荡江湖以来,还从未惧怕过任何人,如今又怎会惧怕一个弱女子呢?关于此事,老丈只管放心便是!”那老奴仍有些犹豫,说道:“公子啊,我家翟姑娘不只疯疯癫癫,而且还惧怕见到那些不相识的人,即使我家翟姑娘未能吓到公子,也难保公子不会吓坏我家翟姑娘啊!”蒲落尘不由眉头紧皱,心道:“想不到此人如此啰嗦,看来,不使点手段,是不行了!”随后只见蒲落尘从怀里掏出了两锭银子,教那老奴接着,然后抬高声音道:“这可是二十两银子,这下可以带我去见翟大小姐了吧?”那老奴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后,登时喜容满面,连声说道:“好好好,老奴这就带着公子去见我家翟姑娘!”蒲落尘见状,忍不住心道:“果然是个贪财的混帐!”

  随后,蒲落尘便跟随着那老奴来到了最靠北的那间屋子。那老奴停了下来,笑眯眯地对着蒲落尘说道:“这间屋子就是我家翟姑娘的房间了!”说完后,便即走开。蒲落尘突然伸手拉住了他。那老奴一愣,满面不解地望着蒲落尘,开口问道:“公子,这,这是何意?”蒲落尘皮笑肉不笑地道:“老丈,既已到此,何不随我一同前去看望一下翟姑娘啊?”那老奴故作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说道:“这就不必了吧,只要公子能够见到我家翟姑娘即可,老奴若是也跟在一旁,只怕不妥吧?”蒲落尘追问道:“有何不妥?”那老奴一时倒也无言以对。蒲落尘见状,二话不说,拉着那个老奴,立即推门而入。甫一进屋,两支利箭便迎面射来!蒲落尘见状,立即侧身闪避。那名老奴也急忙躲到了一旁。

  蒲落尘正要和那老奴说话,哪知,那老奴居然拔腿就跑,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此时,又有数支利箭朝蒲落尘疾射而来,蒲落尘反倒纹丝不动,待得利箭距离自己不足寸许之时,左手突然伸出,顷刻间将数支利箭拿在手中。对方见状,立即停止了放箭,与此同时,屋里一人迎面走了过来。

第20章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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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面走来的这个人,獐头鼠目,三角眼,蒜头鼻,面目上还带有三道伤疤,如此长相,真可谓丑陋之极。此外,这个人的身后还另有三人,皆是相貌丑陋之人。蒲落尘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便开口说道:“若是蒲某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陕州四丑”之一的胡万三吧?”那人听罢,呵呵笑道:“想不到蜀山派的蒲兄弟居然还能认出胡某,看来,蒲兄弟并没有忘记江湖上的事啊!”蒲落尘笑着说道:“胡老大说的这是哪里话?蒲某虽然已在一年前退隐了江湖,可毕竟还是属于江湖中人,这江湖上的事情,蒲某又岂敢忘记?”胡万三在“陕州四丑”中排行老大,因此,蒲落尘称呼他为胡老大。胡万三又是呵呵一笑,说道:“既然蒲兄弟仍自诩为江湖中人,想必蒲兄弟也应该明白什么叫做江湖规矩吧?”蒲落尘道:“这江湖规矩,蒲某自然知晓。只是不知,胡老大想说的是哪条规矩?”胡万三所持的兵刃乃是双钩,此刻只见他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锋利的钩尖,随即说道:“正所谓收人钱财,为人消灾,胡某既然收了事主的钱财,那也只有呆在这里静候着你蒲兄弟了!”蒲落尘听到这里,不觉恍然大悟。

  “怪不得翟硕今日不在北院,原来,他早已安排了四名杀手在此等候,看来,他……是想除掉我……”蒲落尘心中想道。

  明白这一点后,蒲落尘索性将心一横,皮笑肉不笑地道:“胡老大,看来你我今日是不得不兵戎相见了,既然如此,胡老大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在说话之时,蒲落尘躬下身子,将买来的水果放在了地上。胡万三闻听此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蒲兄弟请放心,胡某既然收了钱财,就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胡万三说到这里,便向身后那三人命令道:“我们一起动手杀了这个姓蒲的!”话音一落,胡万三身后的那三人便迎面而上,一人手套钢爪,双爪如风,朝蒲落尘面门急抓而去。另一人手中飞刀脱手而出,朝蒲落尘腰间刺去。最后一人手持连弩,将箭头对准那蒲落尘,蓄势待发。

  面对对方凌厉的钢爪,蒲落尘当即施展“酒胡子身法”,庞大的身躯犹如被风刮倒一般,瞬间向后倾倒。自然而然地避开了那钢爪的攻势,同时,摆动双足,向身后退去。不一会儿,只见蒲落尘的左臂忽地一晃,那把疾刺而来的飞刀已被蒲落尘的左手夹在了双指之间,不再向前刺去。手持连弩那人见状,立即扣动机括,只听得“哧”的一声,一支利箭便即射出。显然,之前的那几支利箭都是从此人手中射出的。蒲落尘看准来势,左手一挥,又将那把飞刀全力打出。飞刀与那支利箭在半空中撞到了一起,利箭登时被那飞刀从头到尾斩成了两截,掉落在地。飞刀劲力不减,依然朝前刺去,刀口正对着那放箭之人。手持连弩那人见状大惊,急忙闪身避开。经此一击,手持连弩那人不禁对蒲落尘心生忌惮,不敢再轻易放箭。即使如此,蒲落尘的处境也不容乐观,除了正面进攻的钢爪之外,另一人(原来打出飞刀的那人)仍以飞刀不时地偷袭着蒲落尘。

  胡万三在旁看了半天,不由眉头紧蹙,心道:“二弟已经使了二十多招,另外还有三弟四弟在旁偷袭,而这姓蒲的却依然毫发未损,看来,想要结果此人性命,不能力战,只能智取啊!”心念及此,胡万三便即大声喝道:“二弟,快快使出你的绝招,我们不可久战!”手套钢爪那人点头领命,随即突然冲天而起,旋即,整个身躯都朝着蒲落尘急扑而去。与此同时,那人手中的双爪也越变越多,原本只是两只,瞬时变成四只,紧接着又变成六只······”不多时,那人的钢爪已将蒲落尘团团围住。而蒲落尘却摆出了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手套钢爪那人见此情形,不由心中犯疑,一时也猜不透对方意图。忽听得“嗤”的一声,蒲落尘的衣衫被那人的左手钢爪撕开了一道口子,旋即,右手钢爪紧跟而上,朝蒲落尘心窝抓去。这一抓下去,焉有命在?然而,就在这时,钢爪却突然停止了攻势,蒲落尘安然无恙。胡万三等人见状,都不禁为之不解。身为老大的胡万三本欲开口询问情由,却见自己的二弟(手套钢爪那人)踉踉跄跄地倒退了数步,紧跟着跌倒在地。

  “二弟!发生甚么事了?”胡万三急忙开口问道。

  只见手套钢爪那人从胸间拔出了数根带有血迹的银针,断断续续地答道:“大,大哥,这狗厮暗算我,用此银针刺·······刺中了我的璇,璇玑······”刚说完那个“玑”字,那个“二弟”便一命呜呼。

  胡万三此刻的心情犹如火上浇油,只见他突然发出一声怪吼,朝那其余两人大声说道:“三弟四弟,快随我一起杀了这个姓蒲的,为老二报仇!”余下的那两人点头应是,并同那胡万三一起杀将而来。

  蒲落尘见状,脸上很快泛起了一丝笑意,心道:“我之所以迟迟不肯出手,本就是在担心你们会在旁偷袭。方才我若是全力对付那个老二,你们必然会偷袭于我,好在如今,你们三个一起动手了,我也可借此良机为江湖除害!”心念既定,只听得“唰”的一声,蒲落尘拔出佩剑,使了一招“春风拂面”,剑锋直指胡万三咽喉。胡万三顿觉眼前寒气逼人,不敢直面其锋,当下便向三弟四弟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借机偷袭。很快,蒲落尘便觉脑后风生,侧目望去,背后竟有三把飞刀疾刺而来。蒲落尘当即使了个“鹞子翻身”,在翻身的同时,挥手接住了飞刀。

  “把飞刀还给你!”蒲落尘大喊了一声,刹那间,又将三把飞刀挥手打出。刀口正对着那飞刀的主人。

  先前打出飞刀的那人见此情状,手臂忽地一扬,又打出了三把飞刀,将蒲落尘打出的飞刀一一击落在地。就在这飞刀被击落的一刹那,蒲落尘挥动长剑,朝那飞刀的主人疾刺而去。

  先前打出飞刀的那人猝不及防,登时被那长剑刺中了咽喉,当即毙命。

  又有一个兄弟被杀,胡万三等人岂会善罢甘休?那飞刀的主人刚一毙命,蒲落尘便挥手抓住了一支疾射而来的利箭,那雪亮的箭头正对着蒲落尘右边面颊上的太阳穴。这太阳穴乃是人身死穴之一,若被射中,焉有命在?与此同时,蒲落尘忽觉身后一阵剧痛,扭头望去,只见那胡万三的双钩已然刺入自己的后背数寸,且血流不止。

  “狗厮!暗中偷袭算甚么英雄好汉?蒲落尘愤声喝道。

  “呵呵呵······只要能够杀了你,暗中偷袭又有何妨?”胡万三得意洋洋地道。在说话之时,胡万三忽地拔出了双钩。

  蒲落尘闷哼一声,当下不住地向一旁退去。而胡万三等人却是步步紧逼。

  蒲落尘见状,不由长叹一声,说道:“看来此次我蒲落尘是难逃一死了,姓胡的,你动手吧!”胡万三朗声笑道:“姓蒲的,这就对了,你只有乖乖受死,阎罗王才会收你!”话音刚落,只听得“呛啷”一声,胡万三的双钩突然间掉落在地。

  这情状显然有些不对头,蒲落尘立即凝神望去,只见一只手掌不知何时从那胡万三的腹中穿出,手掌上面尽是血滴。

  蒲落尘还未回过神来,便见那只手掌突然间又收了回去。随即,便听得“扑通”一声,那胡万三一声未吭,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蒲落尘最关心的事情莫过于是谁出手救了自己。

  “聂总捕头?”蒲落尘见到那只手掌的主人后,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原来,一招杀死那胡万三的人正是那赫赫有名的六扇门总捕聂三江。

  聂三江能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一招杀死了胡万三,由此可见,聂三江的武功实是非同小可。

  胡万三甫一倒地,手持连弩那人便向聂三江连放三箭,意图为自己的大哥报仇。只可惜,聂三江的武功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高深得多。只见聂三江随手一扬,便有数把飞镖激射而出。手持弓弩那人万料不到对方出手如此之快,当即中镖倒地。而他所射出的利箭也已被聂三江紧紧地抓在手中。由于所伤之处并非人之要害,故此,手持连弩那人尚有一口气在。

  “你究竟是甚么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手持连弩那人鼓足气力,大声问道。

  听到对方的问话后,聂三江没有立即做出答复,只是缓缓说道:“据本座推测,阁下应该是“陕州四丑”之一的老三卢正吧?”

  手持连弩那人大吃一惊,当即问道:“你究竟是何方高人?你怎会知晓我的名讳?”

  聂三江答道:“你察看一下自己所中何镖,便就知晓本座是谁了!”

  卢正(手持连弩那人)听罢,忍痛拔出了其中一把飞镖,便即细细察看。此镖仅有两寸来长,若是只被一把这样的飞镖刺中,倒也不足以致命,只不过,卢正已经没有这样的运气了。此外,镖刃上还刻有一个小字,若不细看的话,倒真看不到了。这个字倒也不难辨认,识字的人都知道,此字读“聂”,古有侠士聂政,聂政之聂便是此聂也。

  卢正看到此处,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有些胆战心惊,当下颤声问道:“莫,莫非,你是江湖人称“三江神捕”的六扇门总捕聂三江?”聂三江缓缓答道:“不错,卢兄弟倒还颇有些见识!”卢正苦叹道:“江湖上的聂姓高手并不多,唯一能让我等又恨又怕的聂姓高手,怕是只有你三江神捕了!”聂三江正色道:“既然卢兄弟已经知晓本座的名讳,想必也该知晓本座的为人,只要卢兄弟你能够如实说出背后的主使之人,本座还是会对你网开一面的!”卢正闻言,凄然一笑,说道:“聂总捕头,即使卢某今日供出了这主使之人,只怕也还是难逃一死,故此,卢某奉劝聂总捕头,不要再白费口舌了!”说到这里,卢正将拔出的那把飞镖紧紧地抓在手中,忽地朝自己的咽喉刺去。从此,“陕州四丑”便在江湖上不复存在了。

第21章0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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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聂总捕头出手相救,蒲某感之不尽!”蒲落尘望了一眼卢正的尸体,紧跟着说道。

  聂三江正色道:“蒲兄弟此话未免太见外了,本座早已将蒲兄弟视作至交好友,眼看蒲兄弟性命堪忧,本座岂能不救?”蒲落尘回道:“聂总捕头如此看重蒲某,蒲某实在是受之有愧!”聂三江听罢,摇头道:“蒲兄弟此言差矣,凡是本座看中的人,绝不会是无能之辈,蒲兄弟就不要在本座面前谦虚了!”说着,聂三江便走上前去,查看蒲落尘的伤势。过了一会,忽听得蒲落尘下意识地问道:“对了,聂总捕头何以会出现在翟府?”聂三江答道:“本座只是受人之邀,特来翟府看望一下你蒲兄弟而已,没想到,却因此救了蒲兄弟一命!”蒲落尘一怔,忍不住问道:“受人之邀?受何人之邀?莫非是那翟千年么?”聂三江听罢,当下并没有作出答复,只是呵呵一笑,随即将目光转向屋外,高声说道:“柳姑娘,这里已经没事了,你快些进来吧!”蒲落尘又是一怔,奇道:“柳姑娘?莫非她也在这里?”很快,屋外便有人回应道:“知道了,总捕大人!”蒲落尘听到这声音后,心中更奇,喃喃自语道:“聂总捕头究竟受何人之邀?为何连柳姑娘也在内?”正当蒲落尘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他口中的“柳姑娘”已然来到了他的面前。

  “蒲大侠,你受伤了?我马上拿金创药给你!”柳雯曦看到蒲落尘后,急忙说道。

  聂三江见柳雯曦那般着急,忍不住呵呵笑道:“看来柳姑娘果真很关心蒲兄弟啊!”柳雯曦闻听此言,不由面上一红,连忙辩解道:“总捕大人此言差矣,蒲大侠对本姑娘有恩,本姑娘当然会关心蒲大侠了,不过也只是关心一下而已,何来很关心之说?”聂三江听罢,只是含笑不语,也没有再说什么。

  柳雯曦敷上金创药后,正准备包裹伤口,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便将目光转向聂三江,红着脸说道:“聂总捕头,男女有别,还是你来包裹一下蒲大侠的伤口吧!”聂三江听罢,当即从身上扯下一大块布来,随后对着蒲落尘说道:“蒲兄弟,把衣服解开吧!”柳雯曦闻听此言,便快步往屋外走去。

  伤口包好之后,聂三江突然向蒲落尘打了个手势,示意蒲落尘不要出声。蒲落尘不明所以,正欲发问,却见聂三江居然朝着屋里的一面墙壁走去。聂三江走到那面墙壁前,俯下身子,侧耳细听。蒲落尘上前问道:“聂总捕头,你在听什么?莫非这墙壁里也有声音?”面对蒲落尘的发问,聂三江不予作答,依然继续听着。未几,忽听得“砰”地一声,那面墙壁被聂三江一掌打出了一个缺口。蒲落尘见状,心中更是不解,急声问道:“我的总捕大人啊!你在做什么!”聂三江似乎完全没听到蒲落尘的话语,只是用命令地口吻说道:“快随我来!”蒲落尘一愣,未及反应,便见聂三江已然踏入了那道缺口。蒲落尘迟疑了一会,随即紧跟而上。

  蒲落尘刚踏入那道缺口,便见聂三江已然蹲下身子,正给地上的一名女子松绑。那名女子约莫十七八岁,长得颇有姿色,只不过,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看样子倒像是府里的下人。

  “这名女子怎会被人绑起来?莫非她犯了什麽过错?”蒲落尘心中登时生出不少疑问,想要得到答案,也只有走上前去,细细观察一番了。于是,蒲落尘便带着这些疑问开始接近那名女子。直到走近之后,蒲落尘才发现自己错了,这名女子身上的衣衫乃是上等绸缎所制,色泽鲜丽,五彩缤纷。试问,一个下人怎会穿上如此成色的衣衫?由此可见,这名女子绝不会是一个下人。这么一来,蒲落尘更想不明白了,此女子既然不是下人,却为何满身污浊?如今却又被人绑在这里?”正当蒲落尘兀自不解之时,忽听得一人连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绑着我?你们,你们全是坏人·······”那人声音尖细,且句句刺耳,尤其是最后那两个字,“坏人”,这里有坏人吗?”蒲落尘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是坏人,此刻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说出这两个字的人也正是那名被绑的女子。聂三江将她嘴中所塞的那块布取下来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些话语。

  蒲落尘正准备出言解释,忽听得另一女子开口说道:“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蒲落尘,伤口包好了吗?”显然,那是柳雯曦的声音。蒲落尘听罢,便即回道:“柳姑娘,蒲某已经没事了,还请柳姑娘放心!”听到回答后,柳雯曦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忍不住“咦”了一声,开口问道:“奇怪!这里怎会有个女子?这女子是谁啊?”柳雯曦所问的事情也正是蒲落尘心里想问的事情。如今能够作出解答的人似乎只有聂总捕头了。果然,柳雯曦的问话刚一出口,便听得聂三江随声答道:“她就是翟府千金,翟如玉!”

  “什么?她就是翟千年的女儿翟如玉?”蒲落尘不由错愕不已。

  柳雯曦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一时愣在了那里。

  聂三江本欲将那名被绑的女子(翟如玉)扶起,不料,聂三江的双手刚一碰到翟如玉的衣衫,翟如玉便忍不住惊叫一声,随即连连向后退去。聂三江见状,便只好将目光转向柳雯曦,说道:“柳姑娘,男女有别,本座这样扶着一名女子甚是不妥,还请柳姑娘代替本座扶着翟姑娘吧,不知柳姑娘意下如何?”柳雯曦心想扶一个女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便立即回道:“总捕大人请放心,这位翟府千金就交给本姑娘吧!”说着,柳雯曦便缓步朝那翟如玉走去。

  柳雯曦刚走到翟如玉面前,翟如玉又忍不住惊叫一声,随即躲到一边,与柳雯曦保持着一定距离。柳雯曦见状,只得解释道:“翟姑娘,你不必害怕,我们不是坏人!”翟如玉听罢,很快问道:“既然你们不是坏人,那你们是谁?”柳雯曦答道:“我们都是来救你的人!”翟如玉怔道:“救我?你们真的是来救我吗?”柳雯曦立即点了点头。不想,那翟如玉居然连连摇头,嘴里还不住地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听到翟如玉这么说,聂三江和蒲落尘二人都不由眉头紧蹙,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们怎会骗你呢?你若不信,大可到隔壁那间屋子里去看一下,那四个坏人都已经死在我们蒲大侠的剑下了!”柳雯曦朗声说道。

  “坏人?坏人都死了?”翟如玉痴痴的问道。

  柳雯曦一面不住的点头,一面解释道:“真的,那四个坏人都死了,我们真的是来救你的人!”

  “哦·······”翟如玉点了点头,脸上的不安之色也开始随之淡去。

  在与翟如玉交谈之时,柳雯曦便一直在观察对方的神色,见她慢慢镇静了下来,便抓住这个机会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翟如玉靠近。

  翟如玉见柳雯曦突然间与自己拉近了距离,不由警觉起来,急忙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柳雯曦只得停下脚步,再一次解释道:“翟姑娘,你放心,我和你一样,根本不会武功,自然也不会伤害你,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要带你离开这个地方!”或许同是女子的缘故吧,翟如玉听完柳雯曦的解释后,似乎放下了戒心,旋即又将目光转向聂,蒲二人,开口问道:“他们?他们又是谁?”柳雯曦答道:“翟姑娘,那位年纪稍大的大叔便是六扇门的总捕大人聂三江,另外的那位公子便是蜀山派的蒲大侠了。”说到这里,聂,蒲二人都不约而同地向翟如玉作了一揖。柳雯曦见状,便借机说道:“翟姑娘,想必你也看到了,聂总捕头和蒲大侠都在向你作揖,显然,他们不是坏人,坏人哪会这样彬彬有礼啊?”翟如玉觉得对方所言听起来也有些道理,便默默地点了点头。柳雯曦见此情状,料想对方已经相信了自己,便即问道:“翟姑娘,这下你总该彻底放心了吧?”翟如玉只“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柳雯曦长舒了口气,当下便再无顾忌,快步朝那翟如玉走去。在柳雯曦的搀扶下,翟如玉缓缓地走向了门口。聂,蒲二人见状,也随之松了口气。

  “聂总捕头,”蒲落尘此时突然叫了一声,随之续道,蒲某有话要说!”

  聂三江转过身子,正视着蒲落尘,说道:“蒲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蒲落尘朝门口望了一眼,见那翟如玉早已走远,随即眼皮一耷,问道:“翟姑娘一直都是这般模样吗?”聂三江闻言,只得点了点头。蒲落尘道:“既然如此,明日的神器大会,蒲某便不能前往了!”聂三江怔道:“这是为何?”蒲落尘答道:“蒲某决定留在翟府,好生照看翟姑娘。”聂三江道:“莫非你已对那翟千年的女儿起了怜爱之心么?翟姑娘固然需要有人照看,而这个照看的人不一定是你!”蒲落尘道:“蒲某主意已定,聂总捕头就无须再劝了。”聂三江不禁变了脸色,厉声斥道:“蒲落尘!你可知,明日的神器大会是何等重要,你为何偏要在此时顾及这儿女私情?”面对聂三江的厉声质问,蒲落尘的反应依然还是那般平静。只听得蒲落尘缓缓地道:“聂总捕头,你想错了,我等行走江湖,最看重的便是“情义”二字,当日翟府丫鬟翟小玉因受蒲某牵连而枉死于歹人之手,在此之前,蒲某也曾受到小玉姑娘的悉心照顾,此等情义,蒲某无以为报。如今翟姑娘变得如此神志不清,蒲某若是对其毫不答理,试问,蒲某怎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小玉姑娘?”聂三江听到蒲落尘这般解释,不由无言以对。良久,才听得聂三江点头说道:“蒲兄弟说得不错,我等行走江湖,岂能做那无情无义之人?既然蒲兄弟主意已定,那本座也不便再多加阻拦,本座就此告辞!”

  “等等!”蒲落尘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蒲某尚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聂总捕头,还请聂总捕头实言相告!”聂三江闻言,停住了脚步,说道:“何事不明,速速道来!”蒲落尘问道:“不知聂总捕头何以会出现在翟府?此事实在令蒲某费解!”聂三江皱眉道:“蒲落尘啊蒲落尘,莫非你看不出来柳姑娘很关心你么?若非柳姑娘恳求本座带她来此,只怕你此时也早已死在陕州四丑的手上了!”蒲落尘怔道:“柳雯曦?怎么是她?”说到这里,蒲落尘不得不承认,这位柳姑娘总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聂三江道:“不错,的确是柳姑娘。莫非本座还会骗你不成?”蒲落尘连忙摇头,说道:“不不不,总捕大人怎会欺骗在下呢?”聂三江知道蒲落尘是一个刨根究底之人,很多事情若不向他解释清楚,他就会一直追问下去。于是便接着说道:“你知道就好。除此之外,蒲兄弟还有何事不明?”蒲落尘听罢,又跟着摇了摇头。聂三江道:“既然蒲兄弟已无其他事情可问,那本座就先告辞了!”说罢,便即离去。聂三江走后,蒲落尘又回到了隔壁那间屋子,将自己所买的那包水果带在身上,随后便去追赶柳雯曦等人。所幸的是,她二人走得并不远,蒲落尘很快便追上了她们。三人一同出了北院,来到了南院。经过一番询问,柳,蒲二人来到了翟如玉之前所住的那间闺房,将这位翟大小姐安置在了那间闺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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