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责编也有好多年了，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书，花钱刷数据确实能做到这种地步，但是早晨我问技术部那边，他们告诉我说这本书很干净。
这只能说明这位作者的书，真的非常出色，他一天更新了一百三十多万字，昨晚又发了个五万字的大章，消息传遍了各个读者群，还有读者自发为他宣传，等于就是个大推荐，而且还是软植入的那种。
点击量才二十多万，除去重复点击的那部分，点收比高到吓人，这本书的成绩真不错，主编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知道李君昊的新书，已经被人给惦记上影视版权时候，西瓜太郎编辑更加希望将他给签下。
因为版权的事情，变得棘手起来，他没办法做决定，只能让主编来安排。
工作名叫做“胡言乱语”的主编，也明白这种高质量作品的价值，说不定就能顺利火起来，变为公司内部的一位大神级别作家，迅速考虑完之后，开口说：“你先去跟他谈谈，我也去找皮皮虾总编辑商量一下，一百五十万的版权价格不高，如果交给我们来谈，可能拿到更高的价格，就这样跟他说。
如果成绩好，短时间内换成大神合约也不是不可能，主要看作品成绩，即使我们放弃这本书的影视版权，能够留住他同样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们历史题材分类，出名的作家只有那么多，最近都没太多新人出名，探探他的意思我们再商量……”
话刚说完，胡言乱语主编手里拿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后不知听见什么，笑着说：“这样啊……哦，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啊。
行！有好作品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嗯，开会我也去，到时候聚聚，那就这样吧，你先忙。”
西瓜太郎编辑站在旁边没说话，等电话挂断后问道：“怎么样，是赵董的女儿要买？”
“嗯，她自己办了家公司，老子有钱就是好，光创业资金居然拿到两个亿！
更厉害的事，那位姑娘居然想全部投资在一部电视剧上，弄出个精品，找剧本已经找好久了，完美娱乐集团的片库里没有让她满意的。
居然看上这位新人作者的书了……改编权才给一百五十万，我觉得如果对方真想要，五百万都能谈下来！”
说完之后，主编自己都有点不淡定，玄幻、都市的作品容易出高价，历史分类的出色IP资源，同样也值钱，打定主意要留住这样的作品，说了句后先去找自己上级商量。
独自在公司里参观的李君昊，吸引了不少女员工们的目光，他表情淡定，其实一直都在偷听西瓜太郎编辑和对方的交谈内容，事关自己会不会被坑，不得不慎重点来对待。
听到他们预估的作品价值，他终于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部作品，对一百五十万卖掉改编权的决定，也因此而动摇起来，总不能因为暂时缺钱，就放弃掉一大笔长远利益。
有了可以换成钱的东西，李君昊顿时轻松不少，就在这时候，昨天聊过天的小菠萝赵诗语小姐，急匆匆地发消息给李君昊，从老爸公司的员工那里，得知终点中文网的一位主编询问这件事时候，她就知道不太好。
发现一直没回自己，赵诗语因此感觉更加糟糕，倒不是愁买不到这部作品的影视改编权，而是担心要被狮子大开口“敲诈”，进而因此多给一大笔不必要的费用。
等了几分钟，就在李君昊和西瓜太郎编辑聊天时候，她又拨通了李君昊微信的语音聊天，可惜他的手机没电，赵诗语只能听见“对方手机可能不在身边”的提示音。
气恼将手机丢在粉色的床上，想来想去觉得不行，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后刷牙洗脸，不化妆就往车库跑去，不一会儿功夫，一辆迷你家用车开上路，她昨天从李君昊那里听说了，今天要去终点中文网总部签约，正打算杀过去捣乱呢。
今天之所以睡懒觉，是因为她看李君昊的《大明初年》，看到夜里三点才睡觉，深深被主角李留仙和南平郡主、以及青楼花魁的平淡爱情吸引了，下定决心要将这本书的改编权买到手，这就是赵诗语想象中的好IP！
李君昊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位标准的白富美给惦记上，同时也被一位准备探查自己未死之谜的女记者给惦记上，正陪着西瓜太郎编辑聊天，耳朵一直在听刚刚那位主编，和总编辑的谈话。
胡言乱语主编正在对总编辑讲述说，哪怕不要这本书的影视改编权，也应该拿下这部好作品的其他版权，还说光是电子销售版权就能很高，有潜力成为大神、甚至是白金作家等等。
这种事不是没有先例，最顶级作家们的影视版权，一般都在自己手里，然而“李留仙”这个笔名没有任何名气，总编辑看完作品数据后，得知有人要买影视改编权，思索完后答应了只签其他版权的决定。
一心二用，不断悄悄从西瓜太郎编辑口中套话，想要知道的大神约、白金约的签约标准，以及电子销售分成比例等等，全被李君昊知道了。
几分钟后，就在西瓜太郎觉得已经无话可说，快要冷场时候，胡言乱语编辑终于出现在他眼前，急忙喊道：“主编，这里！”
“哟，参观我们公司的奖牌啊。
我是历史分类的主编，以前也写过书，笔名叫做胡言乱语，发现没天赋，就跑来当编辑了，他们都叫我这个笔名，真名姓周。”
胡言乱语主编，没表现出过于热情，他还想试试能不能拿到影视版权的代理权，“你就是一天发布一百多万字的那位作者吧？
真是厉害，我从没听说过谁存那么多存稿，看来写书时候就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要不然就是在浪费时间了。”
见他伸手，李君昊笑着握了握，继续说：“嗯，那就是我，叫我李君昊，你好。
当时不知道作品的发布规则，一下子就发布出去大半，后来才知道不是这样发布，错过了推荐期。”
“也算是歪打正着啊，哈哈哈！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读者知道你的作品。
版权的事我听说了，老实说一百五十万的价格不算高，如果能跟我们签约，我保证能够谈到更高价格，拿到手的版权也比现在多。
考虑一下怎么样，你现在缺少的是名气，只要将这本书交给我们公司代理，我给你一个全网站最好的推荐，就是app打开时候的闪屏推荐。
这个推荐换成钱，就算十万一个也会有作者愿意买，二十四小时内打开app的读者，都会见到你这本书，名气高了之后，以你书的质量，还会缺人买影视改编权吗？”
……
李君昊陷入了一种很纠结的状态里。
在古时候，人们做生意很干脆利落，哪有那么多门门道道，听见主编所说的这番话有些意动，从长远角度来看，自然是出名了更加好。
和卖木雕一样，如果自己先有了名气，作品的价值远远不会只值那么多钱，何况他心里也想有更多读者，去看自己的这本书。
胡言乱语主编，真的是很有诚意地跟李君昊商谈签约的事情，他看出了面前这位“小家伙”作品的潜力。
西瓜太郎用诧异目光看了看主编，他当然知道主页闪屏推荐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在二十四小时时间里，很可能有数百万人见到这本书，在此之前还没有过让一位新人作家，拿到这么好的推荐位置的先例。
主编不负责签约作者，如果可以签下李君昊，责编肯定是自己来担任，此刻在一旁帮腔说：“有了闪屏推荐，一天涨四、五十万收藏都有可能，你是新人，但作品质量高，涨十万绝对不难。
这样一来要不了多久，光是电子订阅的费用，就能拿到比一百五十万更高的数字，那么好的机会可不多。
你父母在不在，要不然把他们找来商量一下？或者打个电话问一问？”
看李君昊脸嫩，西瓜太郎担心做不了主，这句话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真有父母在那倒好了，可惜如今连坟墓都不知道在哪里，前两天刚来东城时候就想找，然而已经辨认不出位置。
心里有了打算，摇头告诉说：“不用问他们，我父母都不在了。
跟你们公司签约也可以，看你们的意思我这本书成绩不错，答应我两个要求，现在我就能跟你们签约。”
胡言乱语主编看到李君昊淡定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点很不好的感觉，脸上带着笑容，问他说：“什么要求？你先说说，如果能答应我肯定答应。”
事先听到了他跟总编辑的商谈内容，李君昊占据着主动，告诉说：“一是影视改编权收入归我，但你们公司可以帮我出售，低价是一百五十万，高于一百五十万的价格，五分之一归你们公司，总不能白忙对吧。”
胡言乱语主编点头，这点他可以接受，比之前完全放弃版权的计划，已经好了不少，打断说：“那么其他版权的代理权你要授权给我们公司，比如有声读物、出版、漫画和游戏改编等等。”
“可以。”李君昊说，这部分版权他没地方卖，让公司代理出售反而对他有利，能卖出去自然更好。
“嗯，你继续说，第二点呢？”主编开口问道。
对于第一点，李君昊很有把握他们会答应，第二点就不是那么肯定了，组织完语言告诉说：“普通的合约我不签。
分成比例太低了，既然版权不愁卖，销售也很有潜力，我想直接签大神约。
作为回报，我接下来的两部作品也交给你们来代理，条约按照这部合同来签订，如果达到签约白金的标准，那就换成白金约。”
胡言乱语主编表情愣住，这个条件超出他的预期，第一个念头是拒绝，因为公司有过直接为知名作家签大神、甚至白金约的先例，然而没有新人直接签过，这会引起其他作者的不满。
可静下心来仔细想，似乎确实可以直接大神，从这本书目前的潜力来看，成为大神级别的作家应该不难，假如签不了长期合约，那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再次点了点头，对李君昊说：“我明白了，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还要跟其他人商量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我们公司就有律师，如果你想自己请一位也可以，其他条款变化不大，稍微变动一下条款就行。
那你先在这里坐，我马上就回来。”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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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太大了，赵诗语还在赶来公司的路上，而刚办理好出院手续不久，身上依然穿着昨晚红裙子的记者郑琪，已经打车来到了自己公司门口。
以前来公司都是为了工作，而今天则有点不同，她是为了解开自己心头的秘密，从高楼旁的人行道，跟随人流往前走，郑琪心里有些恍若隔世的错觉。
没朋友、没家人、没钱、工作也丢了，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昨晚来到天台就是寻死的，明明已经从楼上跳了下来，但现在自己却活得好好的，仰头九十度才看见楼顶，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死这件事，简直太过于匪夷所思。
昨晚马路上冷冷清清，此刻人来人往，大城市里的工作区域本就是这样，附近的住宅楼很少，过了下班时间之后，前来上班的人们就纷纷涌出这片地区。
站在路边往旁边看，除了一些树以外，没有任何可以缓冲的东西，从那种高度掉下来，应该必死无疑才对，被这件疑惑困恼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情绪已经不是那么糟糕，如果再次站在天台边，大概已经没勇气跳下来。
按照记忆中的地方，来到原本应该是自己坠落的位置，抬头往上看，又往四周看，停留在银行门口。
郑琪有好几次加班回家晚，都在银行门口看见睡着位流浪汉，夏天凉快冬天背风，是个不错的好地方，而且每天打扫，还很干净，不过现在那位流浪汉不在。
没发现任何异常，来回走了好几次，眉心紧紧皱了起来，这时候从她身边路过的出租车颠簸了一下，接着传来乘客骂骂咧咧的声音，好像在说小城路破就算了，怎么大城市的路面也不平整。
视线自然而然看了过去，在出租车走后，郑琪恍惚间似乎见到一双脚印，就在黑色的柏油路面上……有一双凹陷下去的脚印。
没看得真切，就被一辆车挡住了视线，她急忙盯着地上看，在车走后终于再次看清脚印，鞋码很大，应该是男人的脚没错，看样子是新留下的，颜色跟其他路面不一样。
下一秒，她惊讶瞪大眼睛，就像是见到鬼一般，看看旁边的银行门口，再看看路面上的脚印，忽然想起早晨警察说过，那位流浪汉看到了一位男人……
郑琪被地上的这双清晰脚印吓到，脑子里想象过无数种猜测，但却没有办法解释，这双脚印究竟是怎么留在马路上。
做柏油路面不是水泥路，直接用加热后的柏油，混合细碎石子压上去，做好后即使在上面砰砰跳跳都没事，何况眼前这双脚印，显然是最近刚留下的，断裂处的颜色和其他地方不同。
车来车往，经常当初她的视线，连跳楼这种事都敢做，跑到马路上挥手拦车后，趴在地面上盯着脚印看这种事，郑琪当然也能够干得出来，被她拦着无法通行的司机，瞧见她奇怪举动，打开车窗大骂道：“神经病啊！别挡着路！”
车辆本就多，各种喇叭声响起，没花多少时间就堵了很长，郑琪完全不在意，夏天水泥路面气味不好闻，她也跟闻不见一样，蹲在那用手抚摸脚印，大概有两厘米深，力气不大不可能留下这种痕迹。
脑袋里浮现出昨晚的一点印象，自己似乎被人抱着下坠，随后出现很大震动，就像是落地了一样，此刻在她脑海中，构建出一幅让郑琪完全不敢相信的场景，被一位司机的大喊声惊扰，她这才察觉因为自己，交通都堵塞了，瞧见交警走来，慌忙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拿起黑色小包跑远了……
交警从巷子口走过，郑琪躲在侧门门口喘气，身体还没恢复，脑门上出了一层汗，连头发都被汗水打湿，这时候探头没发现有人，脸上带着惊慌和迷茫，背起包走进了人群里。
来到自己经常卖咖啡的一家咖啡馆坐下，里面的冷气让郑琪觉得舒服，点了杯咖啡坐在靠街的位置，她时常侧头往外看，企图遇到那位依然记得模样的流浪汉。
翻找到相册查看照片，瞧见上面清晰的鞋印，越看越觉得惊奇，她隐约察觉自己的未死之谜，就跟这个脚印的主人有关系，以前坚定无神论的她，如今已经不敢那么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完全了解这个世界，隐约间觉得世界上还有未知的神秘存在。
打开浏览器，搜说东城的怪谈奇事，关于东城的不多，不过很快出现许多奇闻异事，有人说见到狗在说话，也有人说看见鬼怪，各种各样的消息，充满她的手机屏幕。
假如是以前，郑琪肯定不会相信，此刻却看得十分认真，没有符合自己所经历的事情的消息，狗会说话、巨大无比的蛤蟆、蛇吞牛之类的报道，没有太过于当真。
她还搜索到不少影视里的超级英雄的报道，起初没仔细想，等到喝了口苦涩的咖啡，郑琪脸上表情呆滞了，她心想会不会世界上真的有类似于超级英雄一样的神秘人物，守护着人类世界。
跳楼后精神受到刺激，如果此刻处于正常状态，她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也算是歪打正着，这个念头在郑琪心里产生后挥之不去，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眼睛发亮，郑琪身为记者，本就对各种事情具有很高的敏感性，她忽然间发现以前一直采访别人，此刻自己也变成了具有十足潜力的话题人物！
拿起手机匆忙打电话给以前的主管，对方接通后语气无奈：“小琪，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遣散费已经打到你卡里了，前面半年工资的百分之七十，我刚被陈董叫过去臭骂了一顿，如果昨天你死了，那我们公司岂不是也倒霉。
以前我可对你不错，拜托别害我了好不好？！非要在公司跳？警察上门来问过了，现在你跟公司没有任何关系！”
可能是受了气，语气十分不善，跳楼这么大事，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郑琪兴致勃勃地刚准备告诉对方这个主意，没想到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冷到她嘴唇都能结冰，好像被冻住了，怎么都开不了口。
对方挂断了电话，她拿着手机苦笑，人刚走茶就变凉，以前还觉得关系挺不错呢，从小长大的家庭不健康，以至于性格好强，人际关系也不好。
别人大学毕业进公司，而郑琪高中刚毕业，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有了点成就，因为一点小事又被打回原形，和李君昊之前所想的一样，没有钱和能力的外乡人，在这座大城市生活并不容易……
发会儿呆之后，深深叹了口气，她没好朋友，可上了那就久的班，总不会没有关系比较好的人，郑琪再次拨出个号码，
响了几声后，电话被对方接通。
传来一位男性的声音，他着急说道：“小琪姐？你没事吧？
我今天上班时候才听说消息，吓死我了，准备去医院看望你，不过主管没答应让我请假，手上的事情太多又走不开，打算中午去医院看你呢！
没受伤就好，刚听到消息时候我真的快吓死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宝，你知道我是从天台上跳下来的吧。”说起这件事时候，感觉总是很奇怪，郑琪接着告诉说：“我现在没事，从医院里出来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现在我正在公司楼底下，调查自己没有受伤的原因，刚刚找到点……很奇怪的发现！
能不能帮我点忙，我需要一位摄影师跟拍我，解开跳楼没有受伤的原因，可以吗？”
被称为小宝的年轻人，敏锐从她的话里听出点不同，语气奇怪问道：“发现了什么？”
“等见面时候我在跟你说，这是条大新闻，如果被证明是真的，那么可以轰动全世界！”
“嗯？
小琪姐你等等，我这就收拾东西去找你，跟公司说过这件事了吗？”
“没有……我被开除了，如果拍摄到独家新闻，打算卖给其他公司。”
郑琪脸上笑容苦涩，嘴里再次说道：“刚才打电话给主管，还没说话就被他给骂了顿。”
“……有把握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有，现在我的事情，关注度很高！”
“那就行，你在哪呢，等等，我过来找你。”
郑琪刚准备说话，电话里传来声音：“钱主管！
我艹你个大爷的！人模狗样的！竟然天天让老子我帮你买咖啡！？还不给老子钱？
你丫的！老子不伺候了！谁爱干谁干！王八蛋公司！迟早倒闭！”
声音格外大，郑琪目瞪口呆……
工作上时常遇到不顺心的事，这位叫做张小宝的年轻人也不例外，但不是谁都有胆子像他一样，在辞职之前痛骂主管一顿。
随后一边跟自己的主管互骂，一边收拾东西离开了公司，乘坐电梯下楼，出门穿过马路后小跑了上百米左右，气喘吁吁来到咖啡馆坐在郑琪面前。
开口说道：“琪……琪姐，我来了，说吧，我们怎么干！”
郑琪还没回过神，惊讶询问说：“不继续在公司干了？”
“有什么好干的，实习期一个月工资才两千五，干满一年才有可能转正。
说不定到时候就把我给辞了，交完房租连吃馒头都不够，本来就打算做完这个月去其他公司！”
缓了口气之后，说话还是气喘吁吁，不过已经没那么剧烈，此刻长吐口气，精神奕奕问道：“什么样的新闻？
能被你认为是大新闻，肯定很厉害，如果能捞到这一票，接下来好几个月都不用愁了！
是不是因为你抓到了什么大人物或者公司的把柄，才被人逼着跳楼？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想不开！”
新闻的价值远比人们想象中高，一条新闻在东城换一套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有很多名人或者企业愿意花钱，出高价买回对自己不利的新闻素材。
明白是误会了，可郑琪不打算解释，苦笑着说：“只是有可能，到时候没抓到可别怪我。
摄像机带了吧，现在先吃点东西，待会儿有的忙，我请客。”
小宝今年刚大学毕业，年纪才二十二，比郑琪小了两岁而已，心里像是猫抓一样痒痒，询问她：“我的姐！这时候就别卖关子了，待会儿我们去拍什么？”
郑琪目光看向窗外，指着一处交通摄像头说道：“拍那个，我们要把周围几栋楼的所有楼层都问一遍，调出昨晚我出事前那段时间的画面，尤其是银行门口。
我怀疑它可能拍到了什么，银行门口肯定有监控，可惜比较麻烦，走！先跟我去弄几张有含金量一点的记者证，你以前不是想当警察？今天我就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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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昊这边，他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毕竟是从古代过来的，哪能时时刻刻记得摄像头这种东西，还以为昨晚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
在律师陪同下商量合同条款，从图书馆的法律文件里看过许多内容，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指出几个存在漏洞的地方让律师帮忙修改。
这种合同通常有利于公司，然而这也是难免的事情，开公司不是做慈善，当然是因为有利可图，才提供了这样一个发表文章的网络平台，规则相对而言比较公平，有能力的作者才能拿到条件更好的合同，也算是一种对普通作者的激励，在公司上班同样也是这个道理，工作能力强才能拿到更高的报酬。
版权交给终点中文网代理二十年时间，从新人作者的角度来看，能够跟李君昊一样讨价还价商谈合约条款的作者少之又少，这是知名作家才能享受到的待遇，由此可见公司究竟多么重视这本书的价值潜力。
就在李君昊准备签约时候，有位接待员走来，小声在胡言乱语主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清楚听见了交谈内容，对方说的是：“有位姓赵的小姐过来找你，说自己是完美娱乐集团的员工。
罗副总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他不在公司，打你电话打不通，让你帮忙接待那位赵小姐。”
主编一听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明白自己打那个电话坏事了，现在对方找上门来，莫名其妙有点慌。
之前的电话内容李君昊听见了，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着急动笔，装作查看合约内容，再次翻到了开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挺喜欢这种被人争抢的感觉，或许是文人的“风骚”作祟也说不定。
主编瞧见这幕，立马急眼，心想刚才不都已经拿笔了，现在怎么又放下？
上周刚戒烟，此刻愁到想点根烟压压惊，一心只想着让李君昊赶紧在合约上签字，恨不得自己直接帮他签了才好，瞧见李君昊慢慢悠悠以龟速查看内容，急得都快坐不住了！
脸上挤出笑容，开口问道：“小李……先生，合约没问题了吧？
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新人合约，你要相信我们已经给出最大诚意了，刚才说的事没问题，只要条件达到公司标准，第一时间帮你换成白金约，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签字吧，时间还来得及，下午两点之前换app推荐位，签完字我现在就帮你安排推荐，直接改成Vip作品上架，接下来一周一个推荐位，连续……两个月！该给的新书推荐，我按照白金标准全补给你！”
公司运转有一套规则，为了让李君昊尽快在合同上签字，主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临时换闪屏推荐这种事，即使是他来安排也很棘手。
李君昊属于“顺毛驴”性格，对合约内容已经很满意，爽快地点头，在合约的几张纸上签了字，总共十张纸，很快全部签完，身份证复印件已经印好，资料也都填写好了，有了身份证和银行卡，基本就已经可以，不需要贴照片。
焦急地等待着，终于等到李君昊将两份都签完，胡言乱语主编开心地走来跟他握手，随手拿上合约，递给西瓜太郎时候眨眨眼，嘴里说着：“去，帮忙盖好公司的章，不用等三个月之后寄给他了，现在就把合约给他。
公司留一份，你一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后面这句话是对李君昊说的，李君昊点了点头，耳边能听见大门口位置，一位年轻姑娘正在发飙，直接打电话……给自己爹，说看上的版权快被终点中文网截胡了，让老子想办法帮忙解决。
声音是昨晚从微信里听见的小菠萝声音没错，忍住笑容回答
主编说：“合作愉快，下午就上架了？那我要不要再发几章？”
“嗯……一天一万字，每天稳定更新就行。
一次性发完反而不好，推荐跟不上，字多了读者就去看盗版，最后损失得还是你。”
主编心情大好，准备下楼会会那个小姑娘，此刻对李君昊说：“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还有点事。”
“嗯，行，你先忙，不用管我。”
“好的。”
说完这句话，主编大摇大摆楼，脚步快得很，前脚签约，随后就能商量卖版权，他真的爱死了这种好事……
签完合同后，再次只剩下李君昊一个人，他看似只是在阅读杂志，实际上正忙着偷听楼下的交谈内容呢。
赵诗语小姐已经快气炸了，她刚开办公司没多久，昨晚和李君昊的商谈算是第一桩生意，还没锻炼出那么好的肚量。
自以为和李君昊谈得不错，没想到转眼就来到了终点中文网，相比起这家公司，她气得是李君昊不接自己电话，也不回消息，下意识认为是在躲着自己，看不上昨晚商谈的合约。
这时候没给主编好脸色看，气鼓鼓地像是河豚一样，神色不爽问胡言乱语主编说：“那位姓李的作者，和你们公司签完合同了？版权到了你们手上？”
主编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面前这位姑娘的老子，是公司最大的IP销售客户之一，没必要得罪什么，脸上带着疑惑神色：“谁？”
刚刚才打电话问过自己老爸公司的员工，赵诗语哪里相信他会不知道，没好气说：“李留仙！那位笔名叫做李留仙的作者。”
有钱人家的教育，只要做家长的稍微用点心，一般不会差到哪里去，她经历过最初的不爽后，此刻已经按耐住烦躁情绪，说出这句话时候语气温和了许多。
“哦！你说他啊，刚来我们公司签完合同没错，从作品数据看很有市场潜力，把这本书的各种版权，都委托给我们公司代理了，有什么问题吗？”
主编刻意加重了“各种版权”这几个字，那点窃喜的意思赵诗语听出来了，最不想见到的情况已经成真，心里反而不那么焦急，直接了当看向主编的眼睛，问道：“说吧，要多少钱才肯把他作品的版权卖给我。”
其实赵诗语心里挺憋屈，心想假如不是昨天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出了个不算高的价格，而是一口报出个高价，说不定今天就是自己跟姓李的家伙签约了。
这样就不用落到现在这个局面，人为刀俎，自己则成了鱼肉，版权落到终点中文网手里，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主编心里快要笑炸，他已经确定，这位模样漂亮的姑娘真看中了那部书的改编权，摇头说：“这部分不归我来管，公司有专门的版权运营部门，不过底价是五百万，假如今天下午上架成绩出色，很可能还要涨价。
毕竟是我们公司的大神级作者，影响力有足够的保证，他们的作品值这个价钱，要不是能够带来利润，那些公司也不会抢着购买他们作品的版权了。”
“大神级？”
赵诗语闻言皱眉，昨天李君昊亲口承认是自己的第一本书，她想不通怎么就成了大神，追问道：“那不是第一本书吗，这个价钱没办法谈。”
胡言乱语主编无所谓耸肩，放出烟雾弹说：“刚刚他跟我们公司签订的合同，就是大神约，条件甚至比大神约条款好一些。
如果你不买，那就没办法了，下午上架后等到成绩稳定下来，我打算将这部作品推荐给一些公司，我相信以作品内容，绝对能够吸引到他们。”
版权到了公司，如今主编确实不着急，等到李君昊的知名度打出去再考虑出售版权的事，反而更加有利。
市场上缺少的是优秀IP，而不是试图买版权的公司，几年前曾经有人购买到一批版权，现在价值翻了好几倍。
因此，如今都在合约了添加了规定，假如规定的年限内还不开拍，版权则自动归还公司。
听见签了比大神约更好的条款，赵诗语顿时露出恍然表情，这样一来就难怪那家伙看不上自己开出的条件了，有的作者在乎钱，有的作者则更加看重名气，能够给他钱没错，然而希望挣名气还是跟这些网络文学公司合作更加好。
各行各业都有潜规则，不是不能打电话给自己父亲，让他动用关系帮忙压压价，直接跳过作者和公司谈个底价，然而赵诗语不屑于这样去做，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点头说：“行，那我等上架后看看成绩，再决定怎么办。”
主编略微诧异，忍不住说了句：“假如成绩好，那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没事，如果成绩好，我宁愿多花点钱。”赵诗语话题一转，接着说：“可假如成绩不行，我可能会放弃购买版权的想法。”
大小姐多少有点脾气，觉得作者看不上自己，打算再找找有没有其他合适的作品。
退一步来说，作品火了固然好，读者基础增加，即使多花钱也没什么，而假如成绩不行，她还是会买下来，不过价格绝对会底，此刻心想最好谈到两百万以内，报一报今天的仇。
说完之后果断离开，途中察觉到什么，回头往二楼看了眼，只见一位年轻人站在落地窗边，只是觉得身材挺好，皮肤也白，不知道这就是自己记恨上了的作者，上车离开。
倒车时候没看见后面有块圆形石头路障，一下子撞了上去，下车看了看自己的车，气恼地踢了脚无辜的石头。
见到这幕的李君昊心想，书上说女人一般是马路杀手这句话果真没错，那么大块的石头都看不见，摇了摇头开始发愁，担心短期内还是赚不到钱。
过了半个多小时，西瓜太郎编辑送来盖好章的合同，李君昊也步行离开了公司，看了看手表，距离下午两点还有三个多小时，这是作品上架、上推荐的时间，一旦开始出售，就意味着有收入了。
记住了西瓜太郎编辑所说的，下午发一两万字的建议，这个不着急，他打算等回家之后再发布新章节，通过微信询问昨天刚认识的色盲画家卫文豪在哪，得知地址后坐地铁赶过去，将早晨出门带着的山水画交给他，算是完成了这桩生意。
留在卫文豪那吃了顿简单的快餐式午餐，汉堡包味道让李君昊十分不爽，对于巧克力口味的圣代冰淇淋则爱不释手，多亏卫文豪直接付了钱，要不然他就要留下来洗餐盘了。
再看郑琪这一边，她在下午一点多钟时候，领着身穿假警服的小宝，进入银行要求查看昨晚监控，保安主管没多想，只是门口的监控而已，领着他们进入保安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