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晋级之后,尚天看着手上戴着的五个镣铐,“还有没有?”
这种宝贝当然是越多越好,最好可以凑够炼制宝器的数量。
众人无语。
这是赤裸裸地挑衅巡捕房,挑衅帝国的尊严啊,连带有皇气的乌金镣铐都制不住他。
斗鸡眼从腰间抽出了一根软鞭,亲自走上前去。
“这不是系统刚刚展示的乌金软鞭么?”尚天欢喜得很。
“快点,给我缠起来,我看看乌金软鞭的功效。”尚天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吸收点寒气,看看系统说明的乌金软鞭有没有那么厉害,这系统在尚天眼里真是了不起的外挂,虽然有时候不理自己,但居然什么都教自己,不只是数气和武技,真是36行的全能教师系统。
“这家伙脑子有病吧?”一群众了解乌金软鞭的实效,说道,“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巡逻队用乌金软鞭出手制服犯人了,这家伙居然还主动要求捆上。”
“我看他不仅有病,还是神经病。”
“估计是知道后果,嘴上过过嘴瘾,安慰自己吧。”
……
这乌金软鞭一旦捆上,数气不仅要被压制,还会修为下降,重者数胆都要被冻住,甚至脆裂,多年修为化为乌有。
吴老板眼中幸灾乐祸,“看你小子猖狂,你就要变成一个废人了。”
这乌金软鞭可是流星区巡捕房的总长奖励给斗鸡眼的,一般情况下,斗鸡眼都不舍得用,也用不着,现在看尚天居然不惧乌金镣铐,那也怪不得他心狠了。
“小子,休要嘴硬,一会儿有你受的。”
就在众人看热闹似的想看尚天对抗寒气时,谁知道尚天喊道:“那个谁,搬根凳子来,我好好利用下这乌金软鞭,一时半会搞不完。”
站也站累了,尚天想着坐着吸收乌金寒气和皇气,这软鞭比乌金镣铐多了些寒气和皇气,一时半会儿还吸收不完。
斗鸡眼叹了口气,“唉,出于人道主义,让他先坐会儿,等他数胆冻结了再带走吧,第一个被我的软鞭捆绑的人,也是可怜。”
一队员将一根凳子搬了过来,尚天这时又可以吸收寒气和皇气,等会儿还能收这么多宝贝,现在的他有点高兴,对这搬凳子的队员说道:“小伙子不错,有前途。”
“有病吧?”那队员一阵白眼,心中冷哼,“我有没有前途要你说,跟着我们队长才是真正的有前途,他可是流星区头头、区台大人的小舅子,只要他升了巡捕房的署长,我就可以接班当队长了,你小子算哪根葱。”
等了几分钟,尚天身上没有展现出一丝寒气,脸色红润的他还一边赞扬着乌金软鞭,“要是再来一根就完美了,这鞭子是个好宝贝。”
吸收着寒气和皇气,尚天发现这橙色的数胆要变成四边形还真是不容易,果然等级越高晋级越难,需要的数气越多。
“这是个什么人啊,居然不怕乌金软鞭。”斗鸡眼可是最自豪这乌金软鞭了,这可是他姐夫区台大人示意下,署长才给他的,这一个区一般都只有一根,都是署长用,就他靠着关系有了这么一条神器。
“我看这乌金软鞭可能是假的。”
人群中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是啊,一般我看都只有署长才有这样的软鞭。”
“我就说嘛,咋可能一个数胆这么低级的家伙不被软鞭冻死。”
“刚刚我还以为他是啥子怪物呢,我看那些镣铐都不是乌金的,一个小家伙咋可能对抗帝国神器。”
“说得是嘞,我也这么觉得。”
斗鸡眼和巡逻队员们满脑黑线,这怪物居然让群众们都猜测我们的工具是假的了,斗鸡眼甚至也怀疑起是不是署长嫉妒他和区台大人的关系,拿了个假货给自己。
就在这时,尚天吸收完了软鞭的寒气和皇气,新的寒气和皇气软鞭短时间又生成不了,他嘘了嘘嘴,“嘘嘘,那啥,给我松下软鞭。”
斗鸡眼开心起来,看来乌金软鞭起效果了,“小子,感到冷了吧,难受了吧,看在你没有反抗,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就给你松一点。”
为了表现自己的软鞭是真的,捡回自己的面子,斗鸡眼迫不及待地先入为主,引导大家以为是乌金软鞭起效果了,让尚天想松一点,给自己减轻压力。
谁知道,尚天在解开一点软鞭后,抽出了兜中的手机,查找了一下联系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邓管家啊,我尚天,有点事儿需要你给摆平一下。”尚天说着。
斗鸡眼心中不禁一笑,“现在知道找关系了,受不了我的乌金软鞭了吧,不过,你的关系,我心情好才会买账,刚刚那吴老板可是给了我一张2万的卡,你那关系值这个价?”
他想着,这流星区,最大的关系就是他姐夫区台大人,区台大人的管家不姓邓啊,这小子看来是找不到像样的后台,乱找一气。
吴老板也是忍不住冷笑,“什么人不找,居然找一个管家,管家能有多大本事,我家里面还有管家呢。”
尚天解释了一通,然后把电话递向斗鸡眼,“拿去,邓管家找你说话。”
“现在找人求情,晚了吧?”斗鸡眼不屑地接过电话,“喂,哪位啊,你这朋友可能……”
还没说完话,听着那边的话语,斗鸡眼突然端正站立,声音洪亮,“是,对对对,一切照办……”
接完电话,斗鸡眼点头哈腰地谄笑着递过电话给尚天,解下软鞭,“兄弟,一场误会。”
一阵喧哗,众人都傻眼了,咋剧情逆转了,什么电话可以让区台大人的小舅子这么点头哈腰。
“快快,帮小兄弟把镣铐打开。”他吩咐着手下队员解开镣铐。
这群队员久经世事,看到老大都这么恭敬了,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纷纷抢着给尚天解开手铐。
尚天见一众人都上来给自己打开镣铐,挤得自己颇为不自在,训斥道:“挤啥子,一个一个来,排队去。”
果然,那群人听话的要去排队来解开镣铐,尚天看着刚刚搬凳子那个队员,“你,不要看了,就是你,你先来,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这时,那队员才想起刚刚他说的有前途是什么意思,这是个大关系户啊,说了自己有前途,这一句话抵得上自己干上几年,今天是走大运了。
第一个给尚天戴镣铐的则是一脸黑,苦瓜的表情,“尼玛,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哦,为了讨好老大,第一个去给这尊神戴镣铐,现在好了,得罪了大关系户。”
果然如尚天所说,现在求着他解开,还得排队了。
吴老板见情势逆转,知道是刚刚那个电话起了作用。
“邓管家?难道是城主府……”他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认识城主府的邓管家,“这一定是冒充的,是诈骗!”
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吴老板走了过去,对着斗鸡眼悄悄地说:“王队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能放了一个杀人犯啊。”
“杀人怎么了,不要说杀你一个伙计,就是把你杀了也是对的,你这个黑心老板,咋以前就没发现你这是一个黑店呢。”
转过头,斗鸡眼对队员们吼道:“还不快把这店铺查封,把相关人员都给我抓起来。”
然后他屁颠屁颠地跑到尚天面前,“哥,你看我这样做合您心意不?”
尚天一摆手,淡淡说道:“办差去吧。”
“慢!”只见吴老板喊道,“我有话说。”
“死到临头,你说个毛线啊。”斗鸡眼有点不耐烦,这可是他给大关系户表现的机会,对于吴老板的啰嗦十分反感。
“刚刚你是给邓管家打的电话么?”吴老板质疑尚天。
尚天望了一下下巴,“怎么,你还以为是假的?”
“据我所知,城主府的贵人一般都深居简出,普通人很难见到一面,你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认识邓管家,还有他的电话?我看事有蹊跷。”吴老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刘中德在一旁也帮腔,“听说很多人利用城主府的威望行骗,王队长您不要被这小子蒙蔽了。”
人群中也有人议论。
“原来这小子刚刚说的邓管家是城主府那个邓管家啊,怪不得巡逻队矛头转向了。”
“是吗,这小子居然认识邓管家,该不会是哪个大世家的子弟吧。”
“大世家的子弟有资格认识邓管家?我看只有大世家的族长认识怕差不多。”
“就是啊,我也觉得这小子是诈巡逻队。”
“我也听到过一些人假装认识城主府的人到处招摇撞骗。”
……
斗鸡眼被这些议论一时间动摇了,有点怀疑尚天。
但他又不敢直说,万一尚天是真的,自己可就麻烦了。
尚天见众人都有点怀疑,对斗鸡眼说道:“斗鸡眼,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他拿出了那张通行证。
斗鸡眼接住一看,尼玛,上面赫然写着“城主府贵宾,请予放行。”
双手捧着这张通行证,斗鸡眼双手发抖,差点掉在地上,“哥,还给您,这么贵重的东西在我手上只怕是被我弄脏了。”
用嘴吹了几口,生怕上面沾染了灰尘,双手小心地呈给尚天。
人群中有人踮起脚尖看到了上面的字,大呼:“哎呀,妈耶,真的是城主府的贵宾证,货真价实,我小时候曾经见过,那还是我爷爷的朋友成为老城主的贵宾时得到过一张,真是荣耀啊。”
“真的假的?”
人群中骚动起来,巡逻队员生怕人们挤进来,打扰到尚天,呵斥:“都给我站远一点,不要挤到了城主府的贵客。”
众人都乖乖地缩回了脚,安静下来,低声议论着,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居然得到城主府的青睐,以后有福了。
吴老板面色铁青,“糟了,这次踢到铁板上了,咋办咋办啊?”
吴华华捂着的胸口更痛了,“尼玛,这是扮猪吃老虎啊,同校这么几年,咋不知道这家伙居然是城主府的贵宾。”
刘中德见势不妙,东张西望,慢慢后退,有要逃走的趋势。
尚天见到,吼道:“嘿,那家伙想逃,给我抓住他。”
这一喊,刘中德双腿发软,居然定在那儿,踏出的右脚定在了空中。
不是他不想反抗,奈何在柳州城的范围内,一旦被巡逻队通缉,即使有天大的能耐,即使他有一些宝器,也无济于事,毕竟巡逻队有天罗地网。
这东西可以侦测到通缉者的去向,瞬间展开攻击捉拿,到时候死得更惨,对抗城主府可是重刑。
吴老板倒是脑子灵光一点,见不能硬抗了,脸色一变,露出强装的笑容,“大哥,误会,误会,我这还有很多药剂,您看上哪一款,拿走便是,就当是对冒犯您的补偿。”
“我有那么老吗,你儿子和我是同龄,你叫我大哥,那不是我是你儿子的大爸。”尚天嘲讽地看着吴华华父子二人。
“快叫大爸。”吴老板求放过心切,居然让吴华华真叫尚天大爸。
吴华华也怕死,连连捂着断肋骨的地方,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叫着大爸。
“现在知道服软了?”尚天啐了一口,“晚了!”
“小王,你们就按规章办事吧。”尚天对斗鸡眼吩咐道。
吴老板见无法挽回,喊道:“苍天啊,冤枉啊,乡亲们啊,我冤枉啊。”
看着周围人多,吴老板想最后一搏,利用大家的舆论替自己扳回一局。
斗鸡眼走过去,刚要收拾他,吴老板低声威胁,“刚刚我可是给了您卡。”
有尚天这么一尊大神在这儿,斗鸡眼有点心虚,万一鱼死网破,被捅出来自己贪财差点错抓了城主府的贵宾,自己可就完蛋了。
还有周围群众议论。
“唉,谁叫你惹到了城主府的贵宾呢。”
“这是一个讲究势力的世界,你认命吧。”
“弱肉强食啊。”
“我等弱势者,注定是任人鱼肉的。”
“可惜一个店铺啊。”
“以后做生意可得擦亮眼睛,不要得罪了贵人啊。”
……
显然,吴老板使得舆论朝向了自己一边,确实刚刚尚天似乎就是依靠了身份压制住了不利局面,成功扭转,但这并不能服众。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道理尚天明白,如果今天自己不找出这家伙开黑店的铁证,城主府的名声怕是要被自己牵连,自己也成了一个仗势欺人的家伙。
他尚天可以仗势,但一定是自己的势,而不是假借他人的势。
“你不服?”尚天问道。
“我不服!”吴老板喊道,“我冤枉!”
“好,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尚天走向了店铺的柜台。
尚天刚刚发现系统可以识别器物、药剂的功能,又听刘中德说到用人炼制元丹的事儿,他估摸着,这柜台上的元丹必有被他们害了的人炼制的,必有来这的顾客。
拿出几瓶元丹,尚天用手一摸。
系统显示出了元丹的来龙去脉,信息一目了然。
“这是你们杀害一位叫曹大龙的顾客,用他炼制的一品元丹。”
“这是张东,也是你们的顾客。”
“这是三天前被你们害死的刘军。”
……
连续摸了五瓶,尚天一一说出了元丹的本体人。
这些人正是最近失踪的一些人,他们的家人刚好有人在此。
听到这里,激动地跑出来,“老子要杀了你们。”
原本以为自己的家人是出城被害,或者去了黑雾禁地失踪,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本来互相残杀很正常,但居然是来这店铺交易被害,这死得也太憋屈了。
“黑店,真他妈黑!”
“这店铺开了多年了,我相信很多人都是被害在这儿的,玛德,这家伙居然前几天卖给我元丹还说是黑雾林的猛兽元丹。”
“真是黑心商家。”
“居然假借买卖杀人,还有节操吗,那商店都这样,还有谁敢来。”
“简直是破坏了我们炼药商城的名声,以后叫我们怎么做生意。”
……
见群情激愤,吴老板喊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难道不认为这是他故意说出了几个失踪或者死去的人名字,拿着元丹乱说的。”
这狡辩的功力,尚天彻底服了,这逻辑思维,一定是数理逻辑学得好。
确实,这只是他的口说无凭,尚天总不可能说自己有教师系统,能够显示元丹的所有信息吧。
众人也一下反应过来,有谁能够摸一下就鉴别元丹的品级,况且还能说出来龙去脉,这恐怕只有神才能做到吧。
被这狡猾的家伙将了一军,尚天略微一思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不信找不到铁证。”
“好,我让你心服口服。”装着自信满满,尚天一边唬住吴老板等,一边搜索着柜台。
“账本呢?”尚天看向那个店铺伙计。
只见刘中德和吴老板脸色都变了,尚天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推测对了。
这账本最能说明问题,尤其这是他们二人合伙的,必然一笔笔记得清楚。
那店铺伙计看着二人,二人摇摇头。
尚天走近店铺伙计,眼色凌厉,震慑道:“说,在哪儿,不然把你剥皮抽筋,炼成丹药。”
伙计脸色被吓得苍白,支支吾吾,“在…在柜台暗格里。”
尚天走过去,一敲,发现果然有暗格的回响,运转数气一巴掌拍裂木板,抽出了一账本。
翻开看了两页,果然记录着他们的每一笔以及分成,也把炼制元丹的出力大小记录了下来。
“某年某月,刘师傅杀顾客一人,元丹卖出所得分七成,吴老板三成。”
“……吴老板杀顾客一人,元丹卖出所得分八成,刘师傅分两成。”
……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典型的合伙式黑店。
人群中有人听到了自己多年前失踪的兄弟,当时好像就是购得一枚晶石,要来炼制药剂,谁知道后来失踪了,家里人都以为是被人劫杀了,谁知道现在发现是在这黑店遇难。
“我要替我兄弟报仇。”
“我要替我二大姨姐的舅舅报仇。”
……
一群人似乎都找到了自己的杀亲仇人。
甚至一些人没有听到自己亲朋名字的都认为是这家黑店干的,一切失踪人员好像都与黑店有关似的。
要是没有巡逻队员拦住,吴老板感觉自己会被揍成肉饼。
被这阵势吓坏的吴老板,抓住尚天这根救命稻草,“大哥,饶我一马。”
吴华华也喊道:“大爸,救我。”
又是飞起一脚,尚天踢开吴华华,又是几根肋骨踢断的声音。
众人情绪难以平复,巡逻队抵挡不住,只得把尚天这尊不能得罪的大神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真是风卷残云,店铺在混乱中被洗劫一空,吴老板、刘中德等四人被打得奄奄一息。
尚天一看,心中蛋疼,自己好不容易拉下马的黑店,本以为自己可以大赚一堆药剂,结果这群异世界的人居然是群饿狼,一点渣渣都不剩。
斗鸡眼也是一阵心疼,“饿死鬼投胎啊,居然不给老子剩点商品。”
尚天这才想起自己的四品半药剂,一搜,还好,刘中德将那药剂放入药鼎,缩小成桃核大小攥在手里。
打开药鼎,药剂还在,尚天心里落下一块石头,自己的东西谁都休想染指。
令他更满意的是,那个葫芦也还在。
然后他看着巡逻队手里的乌金镣铐,斗鸡眼的乌金软鞭,“今天在这店铺里就这点收获,我只有拿你们的东西充数了。”
搜刮完乌金镣铐和软鞭,尚天大步离开了这里。
留下斗鸡眼和巡逻队员满脸黑线。
这什么贵宾啊,整个一个穷鬼啊,连乌金镣铐都要,又不是巡逻队员,没有皇气在身,也没法使唤这等工具啊,没抢到店铺里的东西居然连他们的不值钱玩意儿都要要。
走到门外,系统响起了声音。
经过系统显示的信息,原来这店铺门口,当年被刘中德在晶石王城淘回来的一块装饰门面的顽石,居然是一块三品晶石毛坯料。
只是当年这石头太过坚硬,打不开,很多风水师和炼药师都鉴定这就是一块坚硬的顽石,没什么价值,刘中德见其模样如一座小山,就拿来作为装饰门口一尊石头。
要不是尚天有系统,自己又无意中抚了一下,任谁都不会知道这里面有晶石内核,还是三品。
欣喜的尚天直接就一手拿着一堆乌金物件,一手将顽石扛在肩上离去。
对于数气加身的他,现在扛这么一块石头还是比较轻巧。
斗鸡眼和巡逻队员都无语了,要不是那张贵宾证,这么看都不像是城主府看重的人啊,一块石头都要拿,就因为刚刚没有占到店铺的便宜?
几个巡逻队员被尚天一刺激,纷纷开抢桌椅板凳。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他们似乎从尚天的行为中得到了启发,这城主府的贵宾都这样勤俭节约,我们这等身份低微的人有必要瞧不起一丁点儿的利益?
怪不得会被城主府瞧上,连扛石头的姿势都那么帅,斗鸡眼看着尚天的背影,显现出两个重影,无比敬佩,心中发誓:“哥也要成为这样的能人,一个扛石头都这么帅的人。”
摸摸自己的小偏分头型,斗鸡眼感觉自己高大了几分。
尚天一路走过,旁边的人都指指点点。
“看,这就是那个一摸元丹就知道一切的神人。”
“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长大了也成为这样的神人,也要成为城主府邀约的贵宾。”
孩子点点头,“嗯。”
秋日的阳光把尚天扛石头的身影拉得很长,身体轮廓四周泛起朦胧的一层晕晖……
孩子的记忆中有了一个扛着石头过街的榜样。
回到住处,尚天收拾好一切。
用一个陈娇装化妆品的小盒子封好药剂管,拿着那管药剂,来到超级快递处,寄回老家。
“是时候去林小龙那儿了,得快点凝聚二级师心,好早点去考取高级教师资格证。”
那堆战利品,尚天想着以后再慢慢处理。
来到林小龙家,吴教授正在上课。
透过门缝,刘同和林小龙看到尚天来了,万分激动。
不顾一旁的吴教授,林小龙起身跑到门边,“尚老师,您来了,我们都等您两天了,快来教教我们。”
吴教授满脸黑线,“干什么呢,快回来上课!”
“吴老师,你先走吧,今天就不辛苦你了。”林小龙听着吴教授枯燥的课,本来就没有兴趣,一直念念不忘尚天教的那些新奇算法,对吴教授一脸鄙夷。
作为柳城大学堂堂一名教授,居然被一个搞家教的学生抢了风头,这让吴教授很是恼火,“不要以为辅导作业辅导得好就多了不起,居然蛊惑学生不听课,跟你学。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然后转向林小龙,“你不要忘了,是谁天天辛辛苦苦给你授课,让你这两天有所突破的,不要跟着这半吊子家教不学无术。”
刘同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心想你这老头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突破可是托了尚老师的福,你那些知识比得了尚老师,昨天检查家庭作业,连尚老师教的简便算法都没搞明白,还说是我们乱算碰巧得出的答案,那步骤是错的。
“吴教授,不要不爱听,仗着自己是大学教授就打压年轻人,就你这水平也就去大学忽悠那些学渣大学生,和我们尚老师比,你可差远了。”
这不是刘同拍马屁,通过尚天的教学,他已然崇拜尚天五体投地,见到这么一个老怪物羞辱心目中的神级老师,刘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不客气地回应吴教授。
什么?一个书童居然敢对自己这么说话。我可是名牌大学的教授,被这么羞辱,我的师道尊严往哪儿搁?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怒不可遏,从来没有学生敢冒犯的吴教授师心之气外放。
四级师心,数气威慑之强,瞬间如大山压顶。
林小龙和刘同顿觉自己的渺小,尚天也感受到一股威压。
“这大学教授的师心威慑果然非同凡响。”尚天师心一转,师心防御罩将三人罩住。
橙色流光抵御着吴教授的师心数气。
“咦,小小年纪居然凝聚了师心。”吴教授没想到尚天这小子,一个普通大学的学生居然也凝聚了师心,看来教学功底还是有几分,不过要和我比,你还嫩着呢!
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的一级师心能够抗衡我的四级师心压力,少年得志便猖狂,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
他的师心数气突然化作一记重锤,强力敲击在尚天的师心护罩上。
铛!
钟声震得三人耳鸣,尚天感觉自己的护罩就要裂开一般。
无数的阿拉伯数字往护罩上钻,啃噬着护罩的外壁。
莲花花蕾缓缓运转,吸收着一部分数字。
“好小子,一个一级师心护罩居然能够抵得过我师心一击。”吴教授心想还是低估了这小子,看来有两小子,他催动师心,重锤轮廓更加清晰和明显,看来是加强了师心数气。
尚天此时额头已然冒汗,自知抵御不了,然后大声讽刺道:“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居然和我等年轻人武斗,说出去也不怕被说以大欺小,有本事我们文斗。”
“等老子修为提升,不扁死你。”尚天不是死板之人,既然武斗占不了便宜,对于文斗的解题、出题,他可是有着十足的信心,这世界的数学要和他一个地球穿越过来的人比,简直是不值一提,这大学教授充其量就高中初级水平。
看准这教授对于自己的不屑,尚天知道他肯定会答应和自己文斗。
果不其然,吴教授收回了师心数气,轻蔑地笑道:“也是,一个三流学生还不值得我动手,作为文化人,文斗是个不错的选择。”
吴教授心里得瑟,老子我可是教学多年,脑子中背题无数,随便出个题就难死你,一道思考题从数气中迸发,射向尚天的脑袋。
“还是我先来吧,估计你出的题我几秒钟就答出来了,一点挑战就没有,要是你答出我这道题就算我输,免得浪费我时间。我也不为难你,这道题只是我们名牌大学期末考试的一道小题而已。”
这吴教授也是挺够无耻的,他明明知道上次期末考试,他班级的重点大学学生都错了一大半,还是限定的15分钟。
而现在,他阴险地一笑,“就给你十分钟吧,要是十分钟都做不出来,你那小小的数胆,呵呵……”
经验丰富的吴教授知道这小子身怀一级师心,必然也不是一般学生的功力,耍了一个小心眼,布置了一道看似简单,却极富技巧的难题,还缩短了常规的考试时限。
林小龙和刘同看了一眼尚天头上旋转的题目,“鸡兔同笼,共有30个头,88只脚。求笼中鸡兔各有多少只?”
尼玛,这是什么怪题,一点思绪也没有。
这老乌龟也太狡诈了,一定是拿着大学数学的超级难题来对付尚老师,太不公平了,说不定还是研究生的入学考试题。
刘同见尚天没有运转数气解答,以为他也没有头绪,焦急地说道:“教师的好坏不全在功力修为上,只要教学质量好,学生容易接受,得到启发,就是好老师,你和尚老师不比教学,比修为,你都修炼几十年了,还有柳城大学优质的图书馆资源,这不公平!”
见这题不就是小学脑筋急转弯的题,尚天心中早已有了解题方案,只是不急着答而已,他对刘同摆摆手,“诶,不要这样说嘛,有些人即使多活几十年,资源再丰富又有什么用,草包终究是草包!”
“尚老师……”林小龙和刘同都替尚天担心,这种题明显超出了一般大学的出题范围。
草包?居然被这小子说是草包。吴教授刚要发怒,不过他立马控制住自己,“这小子肯定是想激怒我,乱我心神,让我题目数气紊乱,从而看出这道题的破绽,还挺狡猾的嘛。但是我偏不发怒,看你有什么手段。”
淡淡一笑,吴教授看穿一切的表情,“不要逞强了,想乱我数气,你还嫩了一点,现在认输,我还会给你减轻一点数气反噬。”
尚天对林小龙和刘同说道:“今天,我就顺便给你们讲讲鸡兔同笼的问题,你们认真听一下。鸡兔同笼,是我国古代著名趣题之一,记载于《孙子算经》之中。鸡兔同笼问题,是小学奥数的常见题型。”
小学时,尚天上过孤儿院的奥数班,对这有趣的鸡兔同笼记忆比较深刻,对于他不算什么难题,背着小学时老师讲的,尚天如数家珍。
“《孙子算经》?奥数?还小学的题?”吴教授心中嗔笑,你编,继续编,老子大学教学几十年,阅遍图书馆,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孙子算经》,我看《老子算经》还差不多。
刘同和林小龙也云里雾里,小学的题,咋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是不是尚老师强撑啊,前天确实他讲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解题方法,但要说这道难题是小学的题,这也太糊弄了吧。
林小龙小声地劝说,“尚老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给我教学啊,时间宝贵啊!”
那头顶的倒计时表针已经显示过去了五分钟,时间都过去一半了,尚天居然一脸云淡风轻,要给他们授课。
然而尚天满不在乎,继续说着:“许多小学算术应用题都可以转化成这类问题,或者用解它的典型解法--“假设法”来求解。因此很有必要学会它的解法和思路。通常是假设法比较简单易懂一点。”
林小龙和刘同都急了,“尚老师?!”
吴教授打趣道:“假设法,这是解题方法是要用到设未知数,算你有点眼力劲,你懂方程式么,一元方程式可能你懂,二元方程式,你们大学教过没有?要不考进我们柳城大学,我给你讲一讲。”
解题方法名词,谁都知道几个,但要真正解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吴教授笃定尚天就是在强撑,表面上云淡风轻,指不定现在心里焦急地计算着呢。
尚天没有理他,严词训道:“你们两个认真听,不要打岔。”
颇有点教学的威严,林小龙和刘同只能无奈,一边担心一边听着,要是尚老师数胆不保,师心脆裂,他还不得专心从头修炼,哪有时间和精力教我们啊。
“我们假设全是鸡,那么30×2就是60个头,88-60=28,就相当于多出来28只脚,这是因为1只兔有4只脚,把它看成是2只脚的鸡了,每只兔少算了2只脚,共少算了28只脚,28里面有几个2,就是几只兔。”
林小龙和刘同若有所悟,正在计算28÷2得多少的时候,尚天口算秒得14只兔。
“那么30-14,也就是16只鸡。”
表针戛然而止,尚天头上又是那只锈迹斑斑的锤子,将题目追着打,打一次小一寸。
“这就算出来了?”吴教授不敢相信,这不是要运用二元一次方程,设鸡有x,兔有y,4x+2y=88,x+y=30,才能解出来的么?
这小子怎么没有设未知数就算出来了啊,怎么用小学生都能理解的方法就能做啊,这不科学啊。
刘同也算出来了,然后验证了一下,果然没错,“尚老师,你的方法是对的呢,这名牌大学的期末考试难题用了你的方法居然迎刃而解。”
太神奇,太震撼了。
二人居然跟着尚天,再难的题似乎都可以找到最浅显易懂的方法。
砰,蓬勃的师心反馈数气缠绕尚天,他的师心外面第二圈越发的明晰。
那锤子将题目打散之后,就要进攻吴教授。
吴教授脸色苍白,这要是被这锤子打中,自己的数胆和师心可是都会修为下降的啊,今天居然阴沟里翻船,栽在这小子的手里。
“慢,你还没有出题考我,我不算输。”吴教授狡辩道。
“你想耍赖么?刚刚明明你说尚老师算出来,你就认输。”林小龙针锋相对,没想到这老乌龟一把年纪还在这些后辈面前不要脸。
要让你输,就得让你心服口服,尚天瞥了一眼吴教授,“也罢,既然你要公平,我就给你绝对的公平,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尚天这不是圣母心,他是想让吴教授受到的反噬数气更加强大,自己的数胆和师心将会获利最大,打击越多,自己受到的有利反馈就会越多。
“老头,你给我听着!”尚天郑重地说道,“要是这道题答不出来,你再狡辩都是输。”
“三个人去开房,每人出了10元钱一共30给老板。老板后来发现那房间只要25元,就叫服务员退5元给他们。服务元贪小便宜,自己收了2元起来,给他们三块钱,正好一人分一块。也就是说他们一人出了9块钱。3×9=27,加上服务员拿的2元,也就29 。问你,还有一块钱那里去了?”
给我玩脑筋急转弯,不知道我小学和同学天天玩啊,出完题,尚天看着吴教授。
只见他抠着脑袋,一脸懵逼。
“给你20分钟吧。”尚天鄙视道。
时间给得越久,吴教授算不出来,他的反噬就越厉害。
尚天坐在讲台上,和林小龙、刘同复习着刚刚的鸡兔同笼问题,巩固着他们的学习,根本不把吴教授放在眼里。
这道题可是难倒了无数的少年,尚天笃定了这个世界的吴教授肯定懵逼了。
秒针一点点转动,吴教授听着这像是催命钟,抓着头顶少许的头发,感觉一用力都要成秃头。
想不明白也想不通的吴教授在只有几分钟的时候,居然得出一个大胆的推论,“这是一道错题,哈哈……”
他咆哮着,“以我多年的数学积累,这绝对是一道错题,你恐怕也说不清楚那块钱去那儿了吧,哈哈。”
刘同刚刚也想了一下那道题,对尚天说道:“老师,我也觉得这是一道错题,根本无解。”
尚天站起来,淡淡一笑,“对啊,这就是一道错题,但我就考的就是你说出他错在哪儿啊?”
吴教授一愣,尼玛,害我算了半天,这分明是陷阱啊,教师对决不仅仅是解题,确实要有分辨题目对错的眼力。
“你这是坑我,让我在你的错题里浪费了大量时间。”
“就是坑你了咋地?”尚天故意激道。
林小龙和刘同迷茫地看着尚天,“还有这么玩的?”
嗒嗒嗒。
眼看秒针就要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