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到造化境……”苏延听着三羽帝君那有些嘲讽地话当下则是喃喃低吟道,旋即脑海之中却是一阵的恍惚……
造化境……何等的天阶……
三羽帝君又哼声对着苏延说道:“我放下我的姿态和你说,若你无法,便如实听我的话,等你将我所要的东西如愿交付给我时,我自会离开,当然,你帮助了我,那时我便会给你相应的机缘,到时我们就各不相欠。”
苏延的敖眉微皱,翻了个身躯平躺于床榻上,眼眸之中淡起微波,本是无神的手缓缓地抬到眼前,不停地开始琢磨起三羽的话。
“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第二个做法,造化境可不是说说便能做到的。”三羽帝君缓声说道,语气之中夹杂着许些阴冷,“若真的那么简单,世间能夺造化又有几人,况且……若你真的得到机缘成功突破到造化境,到时你若真的敢来,就算我不是处在全盛,就算你曾经当过我的徒弟,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杀了。。”
三羽帝君的话虽然有着丝警告之意,但换来的只是一阵静寂,仿佛屋内只能听到那已经开始放缓的呼吸声。
“尊师,你的血链之主是造化中期境强者吗……”苏延首先打破这份和谐的沉静,口中有些迷糊地问道,并没有回答三羽帝君之前所说的。
三羽帝君听着苏延的话后,则一点也不含糊,对这个话题毫无忌讳之意:“如果我没记错,陨落前啸天才刚突破到到造化中期。”说完似乎对这个曾经是自己血链之主的人仿佛并无多少情感,又或者是那不留情的光阴抹淡了两人的羁绊……
苏延一动不动地躺在突然变得极其冰寒的床榻上,听着三羽帝君的那无丝毫情绪透露的回答,双目空洞地望着那纵横交错的房檐,一声不吭。
“你现在只是在量源境,有大把的时间来权量我所说的,况且你已明知我的身份,就应该做好正确的选择,这不只是对我,更关乎于你。”
三羽帝君已经很明确的把一切都挑开了和苏延说,毫无遮掩之心,甚至还站在苏延的角度来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苏延只感觉胸口突如其来的一顿闷热,随后缓缓地闭上那有些迷离的眼,单手倚在那已经冰凉的额上,牙咬着边唇,这次他又没有回答三羽帝君的意见。
天上的皎月渐渐地隐入了那残留于天的墨云之中,犹如正在衬入那极美的天痕墨画中半隐半现,而那墨云却极难掩盖住那姣亮的光辉,又是能看到一轮苍月在墨汁中断行,旋即一道犹如清水般的和风扬淡了那尘于天的墨云,皎月此时又开始耀出朦胧的微茫。
“余主亦往,吾亦可往。”
…………
一个月内突破至神魄境,对一个量源境中期的人来说却是极难。
苏延呆坐在床榻上,本是处在其脚下的阳光此时已经攀爬上他的大腿,一股燥热的气流在苏延腿上升腾,直到那有些苍白的脸上开始冒出丝丝热汗时苏延才回过神来。
“尊师,在吗?”苏延从床榻之上站起,而后传音给源气空间内的银色龙鳞,以期待着那人的回应。
“有何事?”银色龙鳞内传出一声极其虚幻缥缈的声音,虽然这语气已经听了许久,但还是让今天的苏延感到有些恍惚。
苏延走出房屋,深深地吸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瞳孔之中又开始焕发神采:“尊师难道不是用来辅导徒弟的吗?”
“嗯?想好了?”三羽帝君旋即说道。
“没有,怎么可能会想好……我想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苏延明白三羽帝君问的是什么,当下脸上抹现一丝淡笑,或许不做选择对自己倒是个好处。
三羽帝君听着苏延那带着笑意的解释,并没有表现不喜不哀,反而是一阵的沉默。
“你这个地方有拍卖行或者地市吗?”三羽帝君那突然变得老练的语气传入苏延的心神。
“有,南之因为经济增长极快,所以很多商人都有在这里分杯羹,很多东西都买的到……”苏延单手辅扶着下额思索道,“怎么了?要去买东西?我可不擅长买东西……”
三羽帝君听着苏延那有些抗拒的意思,旋即说道:“你不是说尊师要教导徒弟吗?我叫你去你就要去。”
苏延不禁一愣,而后有些结巴地说道:“呃……源能……好像不够了……我找父亲拿点……”
“嗯,如果有实力就多拿点,多多益善。”三羽帝君对苏延低声说道。
“哎,没事,在腾源堂我没源能,在外面我源能可是花不完!说,拿多少。”苏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终于有一件事可以吹吹了。
三羽帝君听着苏延突然来了自信的话语当下也是缓声说道:“既然你都说了花不完,那为了保障,你就去拿五千万源能,我们就可以走了。”
“五……五……五千万……”三羽那十分淡漠的就说拿五千万源能,让苏延本是来了信心的源头如同遇到寒冰般泯灭,五千万可不是小数目啊……
“怎么了?你拿不出来?”三羽故意带着疑问的语气说道,仿佛也是明白苏延之前只是在吹嘘罢了。
苏延不禁咧了咧嘴脸上露出苦笑:“能……能……我找我父亲说说……”
…………
“五千万?!”本是喝着淡清泉茶的苏幻听着苏延在自己耳旁低声说的话,当下也是差点把含在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这不是笔小数目,臭小子,你要干嘛?”
“苏延,五千万源能可不是闹着玩的。”坐在苏幻身旁的苏默脸上也浮现出诧异之色。
苏延看着自己父亲那有些过激的反应,当下也是一愣,自己为什么拿那么多源能就连尊师也未曾说……
“那个……我……我要去买些源技、源器、源核、源兽、灵丹……”就算不知道也要蒙几个,苏延算是能把看起来有用的都一股脑说上了,可是说完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就连源兽也搬上去了,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苏幻一听,那有些岁月沧桑痕迹的脸庞上的眼直视着苏延,随后把手中的茶放在桌上,出乎苏延的意料地叹了口气道:“走吧,我带你拿……”
苏延不禁一愣,看着已经开始健步走出大堂的父亲。
这就……可以了?
“呃……就这么拿到了?”苏延看着手中的源能卡,有些呆怔的缓缓走出苏府,当他以为需要经历一番波折时,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
“三羽帝君则明显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当下催着苏延道,“既然已经拿到了,那就走吧,能早便早。”
苏延微微点了点头,拿着源能卡的手手一翻,那张源能卡便已经消失不见,身上携带着巨款就连苏延都不禁全身一阵抖擞。
看着苏延已经逐渐消失在苏幻二人的视线中,在一旁的苏默则低声说道:“父亲怎么会这么简单就答应苏延了?”
苏幻缓步走到木椅旁旋即坐下,又泯了泯茶,“延儿已经很久没向我要求过什么了,五千万源能虽说不是笔小数目,但是源能可以继续挣,延儿的要求可就没那么多了。”
…………
南之城,因其快速的经济发展,所以一连带动着外城各种商会入驻以及设立分支,一时间南之城内的商品变得琳琅满目。
南之城内有一条贯穿南之城的街道,城内人都叫这条街为“无街”,其实虽叫无街,但是真是情况和名字却成了巨大反差,在无街上什么东西都有,杂至小孩玩物,大至修源奇物,可以说只要眼光不是出奇的高,在这条街上逛上一圈,必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要买东西苏延首选的地方那当然便是无街了,之前陪苏幻来买多种货物的苏延也是对这块熟的九分透。
“尊师,要买些什么?说,我现在是有五千源能的人,豪气!”苏延仿佛已经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当下语气也是十分舒缓地对三羽说道。
三羽寻思了一阵,传音至苏延的心神:“带我去这里最好的源器店看看。”
苏延打了个小响指,脸角泛起一抹淡笑:“好咧,只要在无街有的店,我都可以找到!”话毕便没入了那无街中,旋即被市人言语所吞没。
苏延沿着路径直走去,终于在一家装饰的犹如古楼般有着沧桑气息油然而生的源器店前停下了脚步。
“尊师,到了。”苏延抬头看了看伫立在自己身前的古楼装饰的源店,“风息疆域最大的交易拍卖商会‘江滨商会’在南之的唯一分支点,琳天楼,里面的东西多的数不来,父亲也很喜欢来这里买东西。”
三羽帝君却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当下也是催着苏延:“多说无益,快些进去。”
苏延则也不怠慢,再次整理了自己的身衣,抚了抚自己的鬓发就踏入了琳天楼,一踏入琳天楼便能看到摆放在木墙上的江滨商会那犹如万片红枫飘落于江的商标,朦胧氤氲的灵丹气味在古楼之中漂泊,三千饰品在古楼四周犹如紫韵之色。
耳旁便能听到有人拿着古物不断在轻轻碰撞的声音,虽然人多,但是却出奇地没有喧闹,所有人都在原地不停观摩着手中的物品,遵循着店家的规矩。
“这不是苏二少主吗?哎呦,又来照顾小店生意了。”一个身穿紫袍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账本,一脸笑吟吟地走到苏延跟前,紫色衣袍上绣着的三四片淡色枫叶显得极其突出,双手合在自己胸前不断萨摩着,低额促眉了总能使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浓浓屑毛下的那眼眶中的眼珠犹如有着无限活力般不停地在里打转,紫色衣袍胸前纹着的江滨商会的标识足以说明此人的身份。
苏延看着那仿佛献媚来的人,却并未表现出嘚瑟的神色,自己只是和父亲来过一两次而已,而且父亲也未曾说过自己就是苏府家主,而现在那人出口便对苏延说道苏二少主,令苏延都有些惊讶。
“不知苏二少主要买些什么,我一定推荐最好的。”那紫袍男子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
“尊师……你要买什么……”苏延听着那人的问话则稍稍一愣,旋即传音给三羽道,尊师光叫自己进来,却无告知自己应该买什么。
“源器,源扇。”三羽帝君说道,“总不能一直用木扇。”
而那紫袍男子看着苏延愣在原地并未出声,当下则是头微向下倾,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滚成诧异之色。
“苏二少主?”
“呃,啊……”苏延旋即回过神来,手不停地在比划着什么,“就是……源器,源扇。嗯对。”
这人倒是直接把三羽帝君的话给翻刻出来了。
“哈哈,二少主真是有情趣啊……”那紫袍男子不禁哼笑道,旋即走到柜台前,舔了舔自己那有些消瘦的手指,开始翻看着书中的内容,而后脸上又露出笑意来,令苏延看着都感觉有些寒碜。
“二少主,跟我来……”那紫袍男子对着苏延微拱手示意跟随,苏延犹如一个木偶般点了点头,跟在那紫袍男子的身后在古楼内的散人中穿梭。
那紫袍男子带着苏延来到一个阶梯前,随之便能看到用青花碎瓷片所镶嵌两旁的木阶梯,木竹上的翠竹幽篁,让古楼自会产生庄严气静的气韵。
而那男子则跺起脚步便向上走去,苏延则紧随其后,脚下的苍竹木梯不断传来的踏木之音令苏延都感觉随时这脆弱的木阶梯下一刻便要折损开来。
所幸这看起来极其脆弱的竹木还是支撑住了些许人的重量,顺利载着苏延来到了古楼二层,而映入苏延眼帘的,并不是和一层一样琳琅满目足以萦晕双目的各种物品,相反物品都藏在透明的宝匣之中,表面皆是有着淡色源力罩所覆盖,只有寥寥几人在二层扶手抵着颚不断观摩着。
只见那紫袍男子灵动的眼珠在二层那些被保护进源气罩的源器一一扫去,扫了一周后旋即目光停留在一处,脸上的笑意微微浮现,踏着声声竹木之音对着那处走去。
苏延看着那紫袍男子走到一个被源气罩所包裹的宝匣前,那有些消瘦如枝的手在那源气罩上顿了顿,而那氤氲于上的源气罩此时也犹如烟云般消散。
那男子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对着那已经没有源气罩保护的宝匣内探去,只见一把合起了扇柄的源扇合躺在紫袍男子的手上,若无打开之时,这把源扇于街上所卖之玩物并无差别。
“苏二少主,这把墨阙扇是我们分支唯一一把源扇,也是唯一能拿地出手的一把源扇了。”那紫袍男子双手捧着那把暮色源扇,缓缓走到苏延身前,可是那双本是炅跃的眼此时却没离开那源扇半段,仿佛就害怕下一刻把这扇给摔落了,直到走到苏延面前时,那双眼才又焕发了生机不停地转动。
苏延目视着那把看起来和外街上并无二样的源扇,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之色:“这把源扇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是把纸扇…………”
紫袍男子仿佛已经知道苏延会这么说,当下则是赔笑道:“苏二少主,石不开何知韫碧?水不断何知怀珠?若苏二少主不嫌弃,可以打开看看……”话毕双手便微向前倾,示意苏延拿扇。
“如果可以的话,那便是好。”苏延听着紫袍男子的话当下则是点了点头,自己就等这句话了,旋即单手接过那已经递到自己跟前的源扇。
苏延轻轻握着手中源扇,其旁的木板真的和外街上的扇子并无区别,可是苏延却不这么认为,能被放入源气罩保护的源器怎么会是平凡之物?
苏延无名指紧凑源扇轻轻一动,下一瞬那本是看起来极为平凡的源扇竟不是响起声声木板,而是一阵犹如淡墨扑画的空灵之音,旋即便是一股犹如奇幻云烟从里朦胧跃出。
扇已被苏延彻底展开,扇面的浑灏壮宏之感突然迸出,只见扇内烟林清旷峰峦浑厚,氤氲的烟云犹如落瀑之沙纵横其间,纸上浇铸,犹如笔扫千军的绝地气脉,又有着墨色韵律韫雅的丰致,就如绝顶大能手持神笔,笔落惊风雨,墨卷成山河,墨笔成挥皆为神景。
苏延在这把纸扇展开的那一刹那,有着清合之气的墨云就从扇中悠扬浮现,似清淡水墨画卷中的留白,柔中却隐约带着些浑宏之壮,似缠似绵,似坚似岩。
看着苏延仿佛沉醉其中,那紫袍男子的嘴角则泛起了丝淡笑却更似狡黠,当下则故意咳了咳道:“苏二少主不知满意否,若无法入眼我这便收了。”说完作势要伸手来拿那墨阙纸扇。
被紫袍男子这么一说,苏延的心神旋即从纸扇画中惊觉,而后单手一动,那把泛着浓浓文墨之气的纸扇被苏延合上,旋即躲过了那正缓缓伸来的手,而还未来得及没入扇中的墨云就如化为道道渐迷的云烟飘散而去。
“好东西。”苏延一点也不隐瞒,脸上则微露兴趣之色而后便直突主题道,“多少源能,这把墨阙纸扇我要了。”
那紫袍男子仿佛早看透了苏延的心神,伸回停浮在半空的手,脸上露出更加灿烂的微笑:“以苏二少主来说,就这么些源能不算贵,其实也就三十万源能而已……”说的时候倒还不忘记,加上以苏二少主来说。
“三十万源能?”苏延一听那对曾经的自己来说可谓是极高的价格而微愣,而后又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身拥五千万源能的大豪了,脸上旋即摆出随意之色,“可以,成交吧。”
紫袍男子看着苏延连砍价都没有就直接买下了这把纸扇,嬉笑的都差些喘不上气,而后便极其恭敬地拱手示意苏延下楼结账。
苏延手中握住那把纸扇,手中那絮絮传来的墨水流淌之灵,就如墨气磅礴之象就恍然呈现在苏延眼前般实在令人难以抗拒。
就在苏延打算跟随那正迈开脚步下楼的紫袍男子时,不经意的余光扫了扫周围,只见一个与其他相比显得更为宽大的宝匣正放在弯曲的苍木穹下,如雾般的源力漂浮其上,刚才的心思全在墨阙扇上,故此并未观察到。
“店主……”苏延则伸手拉了拉那兴奋地仿佛就要一步下楼的店主,“那个是什么东西?”说完拿起那把纸扇指了指那物。
紫袍男子则微微一愣,已经半步下楼的他又起身上楼,冒出那圆滑的脑袋,那激灵的眼珠对着苏延所指的东西望去,而后仿佛想起了些什么,立马走到那看起来和其他物皆不相同的宝匣面前。
“苏二少主,这个是从中尘大域的商会总部配分来的,极其昂贵的。”那紫袍男子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伸出手抚在源气罩上,旋即去掉了正滚着犹如炊烟的源力。
只见那紫袍男子双手尽量的拉长,而后从宝匣内缓缓地抬起,只见仿佛为脱尘之物的白绿衣袍焕于那消瘦的手臂上,有着如同风吹云落的飘逸。
“苏二少主,这物叫茗泉,有如山裙水诀的玄文云袖之感,最主要的还可以隐匿源阶,鄙人见识短浅无法详说,如果苏二少主不嫌弃……”紫袍男子看着苏延那突然亮起来的眼神,当下则挑起了苏延的胃口。
“不会嫌弃……”苏延笑着对那紫袍男子说道,能隐匿源阶的衣物虽然有但是自己也是从未见过,旋即缓步走到那白绿衣袍前,而那紫袍男子则又是微微躬身,双手之上漂浮着的白绿衣袍在源力的阵阵波动下如同泛起百道纹波。
苏延也不在磨叽,有着淡淡源力跃动的手对着那白绿衣袍轻轻一扬,只见那白绿衣袍如同突然有了灵性落在苏延的手上,感受着衣物上不断传来的如同山凉水测之感,苏延也是不再忍耐,只见一道白绿相间的微芒掠过,再细眼一看,那白绿如纱的衣物已落于苏延身上。
白绿衣上幡金簇动,犹如淡天琉璃,雅致竹叶花纹在淡白如云之中穿梭,袍内却是露出银白镂空木槿,几束绿丝如同垂岸之柳摇曳其后,衣肩流光上犹如披着金丝薄烟,散发出舒而不耀的韫蕴,袍服褶褶如雪月如即将轻泻于地,偶现的绿茵流线划过那如离尘之留白,腰袍前系着犹如灿如流光而又现一点碧绿,而袍腕就如蟠金流光般附于其上,就如流溢的风采般使人心生飘逸之感。
一时间,如同天外之姿恍然现于古楼之中。
苏延则微抬双手观摩着穿在自己身上的茗泉衣,感受着似附似离的茗泉衣所带来的如同傲霜般的孤姿,脸上露出垂涎之色。
“苏二少主真是风韵之子啊!”紫袍男子看着那犹如穿着天尘之物的俊俏少年,当下则低声说道。
苏延不禁一愣,旋即微动手腕笑道:“店主高瞧我了。”但说这话却并未直视紫袍男子,那如水晶球般的眼瞳未离那犹如行云流水的白绿衣袍身上。
紫袍男子则十分尊敬地赔笑道:“不知苏二少主是否看上这物了?因为此物仅一件,说不定明天就没了……”
苏延听着紫袍男子那略有深意的话,当下也抚了抚衣袖道:“多少源能,我买了。”苏延还真不信就这个可以值几千万。
“呵呵……苏二少主,十分抱歉……因为此物就一件,我们有两个要求……”紫袍男子一听苏延就要买,旋即缓和了情绪,连脸上的喜悦之色也渐渐收敛,“第一那就是源能了,其实吧也不会太贵……一百五十万源能吧……”
“源能好说,第二个呢?”苏延自从拿到五千万源能后仿佛开始有些飘飘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了。
“呵呵……第二个嘛……就是三至地阶源兽的源珠一枚……”紫袍男子不断挲磨着手,脸上又开始浮现那有些狡黠的笑容。
“三至地阶源珠?”苏延微微一怔,竟然还需要这个东西,若以源珠的话自己身上倒是有一只地阶源兽的源珠,只是在苏延还不明白到底几至时,它便已经被三羽帝君直接活生生吼死了,连全尸都没留下。
“别想了,那只是只二至地阶的杂碎而已。”已经许久未发声的三羽仿佛明白苏延是心思淡声说道。
苏延一听则轻动喉结,旋即眼瞳微动,只见其手一摊,一颗有着浑浊之状的源珠已经现在苏延手上。
“店主,我这里只有一颗二至地阶源兽的源珠……”苏延虽然明白二至和三至还是有些差距的,但是有拿的出手的总比没有好。
紫袍男子伸手接过那源珠,脸上则浮现出平淡之色,不断地摆动着那源珠。
“苏二少主……这只是二至地阶,虽然只差一至,但是用处就完全不一样了啊……”紫袍男子微微叹了口气道,“实在有些抱歉了。”
听着紫袍男子那隐隐约约有着拒绝的意思,苏延当下急声说道:“店主,这样吧,给我十天时间,我帮你拿个三至地阶源珠回来,只不过这茗泉衣要先放我这。”
紫袍男子微微瘪了瘪嘴:“苏二少主,你的人格我是绝对敬仰的,只不过要把茗泉衣放你那……”
“十日之内,三至地阶源珠,加上现在这颗二至源珠……源能再上二十万……”苏延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而那紫袍男子则有些出乎苏延的意料,旋即把那二至源珠收入源气空间中,脸露出和之前的笑颜。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