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王灿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这随意的一抓握住的是什么,看着眼前三分薄怒三分冷意的面孔,顿时松开了。
这才让后者轻哼一声,面‘色’松了下来。
王灿倒吸一口气,暗骂自己的鲁莽行为,不过倒是很怀念握住这双‘玉’手的感觉,那种温凉甚至能让他的内心都发出了一丝欢愉。
似乎是看到了王灿遗憾的眼神,霓裳神‘色’不善的说道:“怎么,莫非是没‘摸’够?”
“额......”王灿面上一愣,旋即尴尬的笑了笑,搓了搓手:“这个......这个......”他倒是想解释什么,可是面嫩,面嫩,呵呵,说不出口,所以只能尬笑。
好在后者也没准备为难他,从指间倒了一杯清水,当着王灿的面洗了洗手,然后才看着王灿准备给他解释一下。
可是霓裳好像忽略了王灿眼神那种那种尴尬之‘色’更胜,对王灿而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羞辱他的?
就是握了一下手,就要洗干净,这可不是洁癖,这分明是嫌弃他啊!
所以一瞬间也不知道王灿在心中思索什么,反正眼神很不正经。
“嗯,我说的你有没有在听!?”霓裳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愣神的王灿,心中微微不悦。
“额,这个自然听清楚。”王灿当时虽然在想事情,可还是分出一部分心神听霓裳说话的,所以自然清楚她说了什么:“不过大皇子这种身份的人为什么要对信儿一家下手?他们之间的差距好像有点大!”
说实话,王灿很难理解,为什么那位大皇子姜离要最信儿一家人下手,就算信儿的父亲是一位化灵八重的武者,可是在大皇子眼中应该只是蝼蚁一样的存在,不会让这位跌份动手的啊!
“这简单,只能有一个理由。”霓裳幽幽的看着大皇子居住的方向,竖起两个手指:“利益!”
“利益!?”王灿沉思。
“不错,姜离这个人我是清楚的,他虽然在圣都温文尔雅,是一位标准的皇家子嗣,做事带着一种大气,可是他却也是纯粹的利益主义者,没有好处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
“所以,对信儿出手,就证明他绝对拿到了他想要的利益。”霓裳的眼中跳跃这一种晶亮的光芒,一种能让大皇子姜离都忍不住下场的利益,那得是多大的利益?
“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霓裳的眼中带着兴奋。
这件事情牵扯的人的身份和背景越大,那么就能证明那个呆呆的信儿的的身份就越加不凡。
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要知道信儿现在的身份是拓跋风认下的妹妹,她的背景自然会成为拓跋风的助力。而且更关键的还是信儿现在修炼的功法可是她玄心宗的功法,有她领着,这位身份不凡的少‘女’自然也理所当然的成为玄心宗的弟子。
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她瞥了一眼王灿,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觉得王灿真是走了狗屎运,捡到了这样一个宝贝丫头,还偏偏对他死心塌地。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王灿说道,事情涉及到大皇子姜离,已经不是他能探查的了,更何况这位东莱伯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物,说不准便会将他们的消息转送给姜离。
“信儿的身份不简单,她的背后绝对涉及着一个‘阴’谋,甚至是大家族的常见戏码。”霓裳打个哈欠,呼出一口白气,带着淡淡的清香。
“大家族的戏码?”王灿沉‘吟’:“那应该就是继承权的问题。”这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否则能够让姜离出手对付一位化灵八重武者,还是没有任何活捉迹象的击杀,那绝对是有着‘阴’谋。
所以,权贵家族当中为了争夺继承权赶紧杀局就成了其中最有可能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会和信儿住在一起,从她身上取出一滴‘精’血,然后慢慢探查她的身世。”霓裳轻声说道,这个倒是让王灿很意外。
不过霓裳却无所谓,反正住在那里,王灿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而且她倒是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和信儿打好关系,将信儿牢牢的绑在拓跋风的战船之上。
想到拓跋风,霓裳的眼中散发着一种叫做“喜欢”的东西,可是下一秒便成了一种忧愁,一种让人心碎的忧愁。
就在王灿准备带着霓裳返回临候府飞时候,后者突然睁大双目盯着王灿,直让王灿心中发‘毛’。
“怎......怎么了?”
霓裳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细细的在王灿的手上‘摸’索,然后便是刺入元力,霓裳的元力和她的肌肤是一样的感觉,带着一种温凉,很舒服,不会让人讨厌,尤其是在融入王灿的筋脉当中的时候,更是一种舒心。
后者思索了片刻。
“你是三山州的人?”
“没错!”王灿点点头,不明所以。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我们玄心宗功法的气息?”霓裳的话让王灿‘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这位在说什么。
而后者则是眯着眼很认真的说道:“没错,就是《素衣功》,这‘门’功法的气息在你的身上出现!”
说道《素衣功》的时候,霓裳其实是感觉到很耻辱了,因为这‘门’素衣功就是根据她所修炼的玄心素‘女’功延伸出来的,而它出现的原因就是为了迎合当年的某一位圣皇的鼎炉需求。
没错,就是鼎炉,这种事情对于玄心宗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所以这功法在那一代圣皇销声匿迹之后,便被玄心宗藏匿起来,不,应该是被销毁了,可是怎么会在王灿的身上出现这种气息?
看着霓裳眼中散发着危险的眼光。
王灿也不隐藏,这种事情纯粹是机缘巧合,就算是和玄心宗有关,他说出来又不会死!
听完王灿的介绍,虽然还是认为不可思议,不过霓裳倒也谅解了王灿,只要王灿和敌对的宗‘门’没有关系,那边无碍。
“抱歉,事关宗‘门’声誉,还请见谅。”霓裳歉意的看了一眼王灿,解释了这件事情的原因,旋即说道:“当初那一代圣皇也是修炼的纯阳功法,而且因为走火入魔修为尽废,不得已只能重修,所以我玄心宗的功法便被这位盯上,甚至有三位宗‘女’和一位长老成为了鼎炉。”
“所以,这素衣功便是其中的基础功,若是融合素衣功的元力,便能‘交’融玄心素‘女’功的元力。”说道‘交’融的时候,霓裳的面‘色’微微红润,带着一丝羞耻,不过旋即便被压制下去,道:“你这功法的消息千万别传出去,否则,必然会被整个玄心宗追杀,到时候,就算是临候也不可能救你。”
王灿压下心头的震撼,点点头,不过震撼过后,便是狂喜,这种双修功法,他好喜欢的!
隐晦的抬起头,可是恰好看见霓裳严肃的眼神......
好特么尴尬!
返回侯府的路上,王灿自然是想着解释一下,可是看到霓裳一副高冷的模样,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索‘性’也就不管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事实上霓裳自然知道王灿眼神当中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本来在圣都就不乏这样的追求者,此次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有什么值得意外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霓裳自然住在王灿的院子,准确的说是一直和信儿待在一起。
有霓裳这种长袖善舞的人刻意迎合,信儿这种单纯的丫头自然是被‘迷’的晕头转向,整天霓裳姐姐、霓裳姐姐的叫着,关系要多亲热有多亲热。
甚至一段时间之内,都让王灿心生嫉妒了。
当然了,这一段时间,王灿和霓裳也是配合默契,两人对这件事情的调查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将范围锁定在了一个极小的圈子里面。
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耗费一点时间自然能够更加‘精’确,不过到了这种程度,更加‘精’确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还不如直接拿到这些家族的血脉,然后配合信儿来做血脉测试。
这样反倒是简单一些。
“霓裳小姐,这段时间麻烦你了。”王灿带着感‘激’的眼神看着霓裳,说道:“信儿这件事情原本是和您无关的,可是却耽误您这么长的修炼时间,我和信儿都感觉很抱歉,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请您吃顿饭,当然,现在侯府外面不太平,我们也就准备自己做一顿饭,还希望霓裳小姐不要介意。”
“是啊,是啊,霓裳姐姐,哥哥做的饭很好吃的。”信儿也是一脸兴奋的模样,虽然她有志于抓住王灿的胃,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拜倒在现实面前,因为她做到饭菜根本就达不到王灿所做的十分之一。
这让这个丫头每一次都很失落。
“是嘛!”霓裳展颜一笑,整个房间仿佛都轻快了很多。
“霓裳姐姐好漂亮。”信儿也呆呆的看了一眼,然后偷偷的低下头。
“咯咯咯~”一声清脆的娇笑,旋即霓裳轻轻的**着信儿的秀发,笑着说道:“信儿也很漂亮啊,而且信儿现在还小,长大了以后又是一个让圣都掀起风云的美人了呢!”
一番话说的信儿满羞涩,可是最后却一个人低下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显然从霓裳口中听到这样的夸奖,倒是很兴奋。
而此刻,拓跋风则是怔怔的看着下面的阿大,神‘色’变幻莫定。
然后开口道:“你是说霓裳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王灿的别院当中?”拓跋风觉得不可思议,霓裳是何等高傲的‘女’人,她怎么会屈尊下跪的和王灿住在一起?这两人怎么可能?
况且拓跋风还知道霓裳对他是一直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在其中的,只不过他的身份同样不允许他的第一个妻子是宗‘门’背景的人,所以才一拖再拖。
可是现在情况有些不妙啊?
“侯爷您放心,王灿我是了解的,这人虽然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可是还不足以让霓裳小姐这样的人拜服,我想,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阿大其实也在心中暗骂和拓跋风“抢‘女’人”的王灿,可是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一些好话。
毕竟他不相信王灿,可是他相信霓裳,他相信霓裳不是那种轻易变心的‘女’人。
“我说的不是这些。”拓跋风强撑着心情,他可不愿意被人看出来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吃醋,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最信任的阿大,所以道:“我和霓裳本就是兄妹之情,如果她真的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我自然不会阻拦,反而会风风光光的将她嫁出去,以亲妹妹的规格,保证她不会被男方欺负。”
看到拓跋风这样强自撑着,阿大也是叹了一口气,他了解霓裳,可是他更了解拓跋风。
拓跋风在其他事情方面或许是一个绝对的天才,可是在感情方面,可是正儿八经的白痴,甚至一句白痴都是夸奖他了。
霓裳都那么明显的倾向,整个侯府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拓跋风就是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言语,哪怕只是一句很轻微的承诺。
没错,阿大是知道的,拓跋风想娶的妻子一定是一位有着权贵背景的‘女’人,因为她背后的母族势力会帮助他,可是在阿大的眼中,霓裳也是清楚的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她从不曾强迫拓跋风,甚至连名分都没有要求一个。
可是这种情况,拓跋风都没能开口,给一个承诺,可见其情商之低。
但是有些话阿大可以说,有些话他不能说,这件事已经涉及到拓跋风的‘私’人感情,阿大不会开口找不痛快,所以随即也沉默下来,给拓跋风一定的时间思索。
阿大离开之后,只有拓跋风一个人留在书房,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可是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烦躁却越来越旺盛,甚至到了最后的时候,他都有一种暴虐的冲动。
“算了,不看了。”
放下书,拓跋风沿着外面的小路看看风景,一路上自然少不得鞠躬行礼的下人,和那些正在‘操’练的护卫。
不过拓跋风没有管,只是顺着路,随缘的走着,可是不知不觉之间,他发现眼前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等到他响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王灿的院子外面。
“算了,既然来了,便进去看看吧!”
原本拓跋风是想直接离开的,可是心中却突然涌现出另一种心思。
‘难道堂堂临候,居然连一个下仆都不敢见?’
也正是这种心思驱使这拓跋风向着房间里面走,可是他一边走着却一边收敛起了全身的元力。
院子当中,炊烟袅袅,王灿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而在另一边,霓裳也饶有兴趣的帮着王灿洗洗菜,烧烧火。
这对她来说是很有意思的,毕竟以霓裳的身份,烧菜做饭这种生活可从来不会出现的。
所以这一次看到王灿这么起劲,她的好奇心瞬间就起来了,所以也尝试着帮帮忙,可是随着兴趣起来,倒是和王灿有一种奇妙的配合。
“讨厌,霓裳姐姐,你坏,你抢信儿的事情,应该是信儿和哥哥甜甜蜜蜜做饭的,呜呜~”
一声清脆的抱怨,一边塞着饭菜,一边气鼓鼓的看着两人的信儿幽怨的说道。
这顿时让王灿好一阵尴尬,不过霓裳到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在她的眼中,信儿不过是一个小孩子。
而小孩子的话用得着当真嘛?
所以只是笑一笑,便不再理会。
可是这一切她不在意,有人却很在意。
“甜甜蜜蜜!?呵呵!”拓跋风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很复杂,也很失落。-79小说网-
所以他没有选择进去,而是转身离开,返回自己的房间。
所以破天荒的,拓跋风没有约束自己,而是选择了放纵了,在喝了一通酒之后,和两个‘春’情料峭的丫鬟在房间内度过了一段放纵的时间。
而这一切自然被阿大看在眼中,不过他也只能瞎着急,他总不能指着王灿说你不准勾搭霓裳吧!
而此刻的王灿还浑然不知道拓跋风已经产生了误解,还在热情的招呼着霓裳吃饭。
“霓裳小姐,虽然方向已经确定下来,可是他们家族的嫡系血液可是很难‘弄’到的。”
王灿说道,毕竟圣朝的各大权贵都有自己的保护措施,对自己嫡系血脉看管的很严,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将‘精’血‘交’出去的,因为这涉及到武者的身家‘性’命,有可能被某种手段诅咒。
“这个我来办!”霓裳说道,她在圣都的关系要比王灿广的多,自然能够接触更多的人,对于这点小事,相信很多人都愿意帮忙。
接下来的几天可要忙多了,霓裳一边从各种渠道‘弄’着这些家族的‘精’血,一边开始用秘法分析。
“小心一点,要破了!”一声略微急促的‘女’声。
拓跋风在外面听的很清楚,是霓裳的声音。
旋即一个男声带着歉意的说道:“抱歉,抱歉,我太莽撞了,下场一定注意,我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请你一定相信我。”
“还有下次?”
“额......也对,这种事情确实只能有一次。”
“你知道便好,来将那边的丝布拿过来,小心不要让它流到外面。”
“嗯,好了,可以开始了嘛!?”
“可以了,不过你要注意,千万小小心翼翼的......”
‘门’外的拓跋风脸‘色’无比的难看,如果说原本还是半信半疑,那么现在他确信这其中一定有他最不愿意看见的情形。
一瞬间,面无血‘色’的离开。
而房间内,王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浑然没有察觉拓跋风来了又离开,此刻正一脸兴奋的看着面‘色’也微微泛红的霓裳。
“我们成功了!”
“没错!”霓裳擦了一下眉角的汗渍,她是真的很累,这种秘术追根溯源自然不是简单的手段,每一次都要耗费大量的心血,可是现在,总算是成功了。
“没想到,居然是那一位的血脉。”看到自己最不可置信的结果,霓裳的脸上又‘激’动也有复杂。
“确实,在乾州的时候,我就听说过这位大公子的事情,可是谁能想到他居然隐姓埋名在圣都生活了这么多年。”王灿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边昏睡的信儿,谁能想到这位原本丑陋无比的平凡的丫头,她的父亲居然是堂堂乾国公府的大少爷,正紧的权贵中的权贵。
“既然事情是这样,那么就很明显了。”霓裳面‘色’微微一顿:“那位乾国公的二公子应该就是背后的凶手了,而姜离也只不过是得到某种承诺而出手的。”
两人都很清楚,想让大皇子姜离出手,那么唯有整个乾国公府都搭进去才有可能,所以这位二公子一定是做出了类似的承诺。
而现在,现任的乾国公早就有退位的打算,可偏偏乾国公府的最有可能继任的二公子却是大皇子的人,这个消息若是被人知道,恐怕整个圣都都得掀起一层‘波’‘浪’。
到时候,就算是当今的圣皇也要给三分面子,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偏着拓跋风。
“还好,现在我们知道。”王灿道:“如果我们揭‘露’了他的‘阴’谋,那么......”
“现任的乾国公可是很喜欢那位大公子,否则也不会和那位王爷联姻,将那位公主求给他的大儿子,可是现在......”霓裳对这些权贵之间的隐秘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不得不说那位二公子做的很隐秘,如果不是种种巧合(气运)掺和在里面,这位一直面目和善,兄恭弟谦的二公子谁能想到他会是杀死自己亲哥哥的凶手?
有了这个好消息,霓裳便迫不及待的想通知拓跋风,毕竟有拓跋风撑腰,便可以让信儿入主乾国公府,挫败二公子的‘阴’谋,然后将乾国公府的态度拉到临候府这一边。
这样一来,临候身后底蕴不足的弱点便会被弥补。
所以告辞了王灿,霓裳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拓跋风的书房靠近,可是刚到的时候,便听到一声声娇呼,这种声音她很清楚是什么,毕竟各种青楼酒坊从来不缺少卖.‘肉’的。
良久之后,拓跋风才缓缓的从里面走出来,看着霓裳强撑着的疲惫,微微道:“你来了!”
很平常的一句问候。
“嗯,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霓裳笑着说道,不过他的眼中可带着一丝忧愁。
想想看,拓跋风宁愿砰一个没有丝毫特‘色’的丫鬟,也不愿意碰她,这种感觉对于心思细腻霓裳来说,这是很敏感的。
不过她没点破,可是拓跋风却误会了,他原本还相信霓裳和王灿之间是没有什么的,这只可能是误会云云。
可是现在霓裳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再联想到先前的听到的事情,他便“明白”了。
这是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特意来通知他的吧。
于是拓跋风轻叹一口气,说道:“嗯,我已经知道了,祝你们二人百年好合。”
拓跋风的话出口,顿时让霓裳心中一滞,等想清楚后,旋即便是苦涩。
‘他把我想成什么‘女’人了?’
原本捏着代表着信儿和乾国公府的血脉证明也微微紧了紧,面上挤出一丝笑容,淡然道:“嗯,这是其中之一。”
“哦!”拓跋风心中一副果然的神情,顿时一种长长的失落感,可是却自己安慰自己道:
“这样其实也不错,至少霓裳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人,而且王灿为人敦厚老实,是个良配。并且他的潜力很大,霓裳嫁过去,倒也能为我束缚他,让他成为我的心腹。”
想到这里,拓跋风心中的郁结也畅通了很多。
“那还有什么消息?”
“关于信儿的身份......”霓裳的脸上一片淡然,好像没有掺杂任何感情一样,继续说道:“据我的调查,她很有可能是当初那位从乾国公府出走的大公子的血脉。。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拓跋风微微一愣,旋即便是惊喜:“什么!?”
似乎是察觉自己有点过于‘激’动,拓跋风缓了一下,才继续看着霓裳说道:“霓裳,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嗯!”霓裳点点头。
看到这个结果,拓跋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运气了,随便认下的一个妹妹居然就是乾国公府的正儿八经的小公主。
“信儿既然是乾国公的孙‘女’,那么我自然可以依靠这层关系打通乾国公的‘门’路。”
“这还不止。”霓裳继续说道,将乾国公府的隐秘一点一点的纰漏出来,随着隐秘的展开,拓跋风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旺盛。
“哈哈哈,真是连老天都在帮我。”
如果说在这场争夺当中,谁才是他拓跋风最大的敌人,那么毋庸置疑,绝对是大皇子姜离,而现在,这位和乾国公府二公子勾结的丑闻被他知道了,他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自然是绝对不会,并且要痛打落水狗。
不过这也就是给姜离造成一点麻烦而已,更大的目标还是乾国公府,乾国公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对象,尤其是这位二公子和姜离勾结,还是国公府继承人的事情,这更是不可原谅。
姜离是皇子,乾国公府不能对这位如何,可是在立场上稍微偏颇一点,那便是天差地别,尤其是这位乾国公若是借着这一次的愤慨,摆明车马的支持其他皇子,那更是连圣皇都没话说的。
更何况,圣朝之内,四王八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乾国公支持的皇子,其他的几位国公和王爷至少不会反对,甚至还会因为姜离做的事情同时排斥这位大皇子。
在拓跋风一个人兴奋的时候,霓裳早就离开了。
她的‘性’子很软,可是有些时候很硬,对于这种误会,她无法开口解释,更不会主动去开口接受。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暗自自嘲一声,将来或许便是朋友,真的朋友。
等到拓跋风从恍惚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个人站在书房,看着原本霓裳消失的地方,似乎还有阵阵暗香袭来。
旋即自嘲一声:“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拓跋风到底是拓跋风,纵然有些不舍,可是他还是很果断的将这种朦胧的感情抛在身后,转而打上了信儿的主意。
“我和信儿之间只是简单到极点的关系,虽然我认了她做了我的妹妹,可是彼此之间并没有更多的‘交’流,双方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如何亲密。”
拓跋风眉头紧皱。在他拉拢乾国公或者说四王八公势力的重要一环就是信儿,没有这位苦主的说话,单单凭着间隙是很难让乾国公和姜离正面对上的。
可是这样一来,就必须要面对一个问题。
那就是怎么样让信儿帮他说话,甚至是不遗余力的帮他说话。
这个问题并没有纠结拓跋风很久,他几乎是一瞬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他和信儿的关系很一般,可是王灿和信儿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甚至拓跋风都知道,某个倔强的小丫头是准备对王灿以身相许的。
“所以,拉拢了王灿,也就等于握住了信儿。”拓跋风眉眼之间‘精’光闪闪。
拉拢王灿对他本来就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毕竟他临候府的人不多,有王灿这种资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拉拢此人作为亲信自然也是他必做的一件事。
毕竟,将来入住皇宫,总需要信得过的人担任‘侍’卫统领,原本他是希望阿大担任这个职务的,可是有了天人造化丹,阿大便能成为天人,一个天人的‘侍’卫统领,那就很奢侈了。
所以为此,拓跋风还特意寻找了一下替代品,还好现在的王灿进入了他的眼中。
如果一切顺利,他继任皇位最起码还需要两年的时间,以这两年的时间来看,王灿绝对是有机会登上化灵八重的,有这样的修为,担任‘侍’卫统领足以。
“可是......”拓跋风眼神闪烁,如果只是画大饼,谈将来的话,恐怕有点虚假,虽然王灿现在看似无比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可是拓跋风从来不吝啬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的下属。
原本的王灿是因为没有别的退路,只能站在他这一边,双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倒霉都是倒霉。
可是如果对方成了乾国公府的乘龙快婿,那么便等于有了一张免死金牌和煊赫至极的地位,他拓跋风已经变成了一条可有可无的后路。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还能为他舍生忘死?
反正如果是拓跋风他自己,他是绝对不会再想从前一样舍命效力的。
拓跋风的脑海当中念头急转,“所以我必须拿出现在就能牢牢锁定这位的东西,只有将他绑在我的战车上,我才能借用信儿背后的势力。”
可是拓跋风不知道,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让王灿前仆后继的冲上前去为他做事,只为刷他的好感度。
现在的他还在苦苦思索,不过总算是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他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他看着远处的窗外,似乎有一个窈窕的身影袅袅消失。
“既然如此,倒也只能这样做了。”
......
此刻,身处自己小院当中的王灿一脸茫然的看着脑海当中的攻略度莫名其妙的增加了十点,不明所以。
“哥哥,这是真的嘛?”信儿可不在乎她的背后有多么尊贵,她只知道自己找到了亲人,而有了亲人之后,她也就安心了。
然后......然后便可以和......
偷偷的看了一眼还陷入震惊当中的王灿。
嗯,一起过羞羞的生活。
一想到这里,顿时信儿的脸颊就飘起了两朵红云,然后“嘤嘤嘤”的捂着脸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头埋的越来越深。
这让转头过来看到王灿越加‘迷’糊,不明白这小丫头这是兴奋呢,还是怎么呢?
不过任谁找到自己的亲人,而且发现自己的亲人还是一位一国权贵,这都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吧!
想想王灿自己,就偶尔畅想一下自己这具身体的血脉是某一位天地至尊,绝代大佬的子嗣。
同样的道理嘛。
“还真是个天真的丫头,嘿嘿嘿。”
不管信儿和王灿在这里怎么闹腾,都无法影响到拓跋风现在的决心,他正在赶往玄心宗山‘门’的路上。-79小说网-
玄心宗的山‘门’就坐镇在圣州圣都的‘门’外,一座通天的巨峰上面,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想要加入玄心宗,成为其中的一员,可惜,这些人九成九连连山‘门’都没碰到。
不过拓跋风不同,作为临候,更和霓裳关系莫逆,这玄心宗设下的阵法对他毫无阻碍,一路畅通无阻的便进入其中。
玄心宗虽然也招收男弟子,可是玄心宗的功法本就是偏于‘阴’柔的,男‘性’的功法在这里属于极其普通的一种,很少有能依仗这些功法修炼到天人层次的。所以历代玄心宗的宗主都是‘女’‘性’,甚至连长老也全都是‘女’‘性’。
所以,一路上,拓跋风所过之处,全是莺莺燕燕的‘女’‘性’,每一个都是娇柔万分,带着轻喜,一抹红云飘忽,甚至也不乏胆大的人直接贴上来,亲热的和拓跋风打招呼。
若是往常,拓跋风也不介意和这些人虚与委蛇一番,可是现在他心中急迫,所以只能匆匆的留下一个身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让不少玄心宗的‘女’弟子感到失落,毕竟玄心宗的强大就在于她的关系网,其中不少的弟子都是嫁入名‘门’,就连数位天人长老都是当代圣皇的妃子。
所以临候这个新崛起的新星自然不乏追捧,不过现在,她们也只能羡慕霓裳的好运气,在这位临候没有崛起之前就把自己倒贴进去了。
留恋的看了一眼拓跋风俊朗的背影,这些人依依不舍的散开。
而此刻的霓裳自然也知道了拓跋风的到来,原本带着淡淡忧愁的脸上瞬间被喜悦布满,一抹红霞陡升。
“难道这呆子知道自己误会了,来道歉的?”霓裳的眼中那种几乎溢出来来的喜悦几乎笃定了这个结果。
一个转身,匆匆的从化妆盒中拿出胭脂水粉,开始慢慢的梳妆打扮。
‘女’为悦己者容,更为己悦者容。
等到拓跋风赶到这里的时候,霓裳早就打扮完毕,此刻的霓裳披着红‘色’的薄纱,内里是淡粉‘色’的丝绸制成的圈子,秀发之上,一只高高的凤凰发簪耸立,坠下的月牙轻颤,和弯弯的娥眉和鸣。
这一幕瞬间就让拓跋风看呆了,甚至都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可是一想到前两天听到的那种不堪入目的话,瞬间变冷却下来,他强撑这笑容说道:“霓裳。”
这声音很勉强,霓裳是听得出来的,原本的满腔欢喜瞬间化成了平淡,荣光焕发的脸颊也慢慢的失去光泽,只是清清淡淡的“嗯”一声,便说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拓跋风哈哈一笑,打趣道,可是看到霓裳狐疑的脸‘色’,瞬间也很尴尬,因为他好像每一次找霓裳都是有事情求她帮忙。
想到这里,拓跋风心中纠结,不过还是说道:“霓裳,我真的有事情找你。”
“嗯!?”霓裳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可对于拓跋风的求助她还是不会拒绝,于是道:“你说吧,如果我能帮上自然会帮助。”
“其实这也不算是帮忙。”
拓跋风轻轻一叹,带着眷恋的眼神看了一眼霓裳,旋即撇开说道:
“你和王灿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那天我在外面全都听到了。”
霓裳微微皱眉,不知道自己和王灿的什么事情被拓跋风知道,不过霓裳心思转的很快,一瞬间就想起了应该是一起做饭的时候的事情,心中暗骂一声呆子,正准备开口解释,可是拓跋风却继续说道:
“其实我也很难想像,那王灿有什么魅力,居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能让玄心宗的霓裳宗‘女’倾心,甚至连清白之躯都‘交’付对方,说实话,我还真是嫉妒了。”
听到拓跋风的话,霓裳的双眸瞬间睁大,,他不可置信的听着拓跋风嘴里吐出的“密闻。”
没错,对霓裳来说,这还真是密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王灿......和王灿......苟合!
霓裳想要解释,可是心中却憋着一股气,就算是再感情再怎么坚定的‘女’人,她始终是一个‘女’人,而是‘女’人,她就有一种无法用正常思维考量的做法。
比如现在,霓裳只是心中凄苦,旋即便冷冷的看着拓跋风。
她不想去解释,更何况,拿什么解释?难道将身子就这么给对方?可是玄心宗的秘法无数,这等手段,对方怎么会不知道?
而拓跋风自然是一直盯着霓裳看,现在看到对方这样的态度,心中也是微凉,暗道一声“果然”。
否则,在拓跋风想来,如果他当日听到的是一个误会,那么他现在亲自来找霓裳,和她谈论,她为什么不解释呢?只要她解释了,那么拓跋风纵然再怎么功利,他也不会用自己的‘女’人去换取富贵。
两人一时之间沉默。
“所以......”最后还是拓跋风开口,他看着霓裳的双目说道:“所以,与其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我便自作主张,想名正言顺的给你们二人做媒。”
“做媒!?”霓裳的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仿佛全都是一张张笑脸,讥讽的笑脸,往常所坚持的一切,在这一句话面前全都被击溃,变的毫无意义。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合适,信儿现在是乾国公府的小公主,若是认祖归宗,定然会有非同一般的地位,那王灿自然也会水涨船高,你嫁过去也不算委屈,我想这也是你愿意委身他的原因之一。”
“呵呵。”霓裳心中苦笑,什么原因,她和他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又何来的委身?
可是她看了一眼拓跋风,心中思量着,恐怕拓跋风就是想着用她来笼络王灿的道具吧!
‘果然是一个冷酷的人,我这样一个‘女’人,也只不过是为了达成他目的的手段之一,这种情况,恐怕就算是没有这样的误会,也难逃这样的命运。’
霓裳轻轻一叹,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尝试着诉说什么的拓跋风,然后道:“嗯,我和他两情相悦,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倒是麻烦你走一趟了。”
“额......这便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充满了不舍,可拓跋风还是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拓跋风的背影,霓裳双目当中留下了一行清泪,旋即干枯成一道泪痕,最后消散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