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条件
帮苏嫣然疗伤完毕改善体质之后，秦昊二人没有在此地过多的停留，崖壁的刻字已经明确的说了，此地没有尽头，既是生路，亦是绝路，如若不回头，只能上崖壁，登天路，追寻先民脚步前往星空的另一端。
秦昊当然不会跟苏嫣然的养父做同样选择，他的牵挂和顾忌还有许多，做不到放弃一切踏上一条可能是不归路的前程。
不过，好在的是刻字上给他们留下了启示，埋骨之地城中的某一处有着一座古老的祭坛，哪里可能会有通往外界的线索。
秦昊和苏嫣然决定原路返回，再度踏上先民开拓出的古路，二人心中再无半点担忧和不安，气定神闲反而像是结伴外出旅行一样，将此地视作旅游景点观赏，查看并讨论，一边惊叹于古路的鬼斧神工，一边赞赏先民的大造化。
只是，唯一遗憾的一点应该就是他们仍然无法参透揣摩那先秦文字的含义，最终只得强行将那些字符统统记在脑中，等待出去之后再做研究。
从虚空裂缝之中跳下，二人再度回到了埋骨之地，此时此刻，埋骨之地竟出现了莫大的变化。
诺大的无边际限制的亡者之城无尽的死者怨气和尸气竟被压制，不再像之前那般浓郁渗人，原先那些追击他们的强者尸体也都消失不见，甚至于，一路上几具漫无目的乱晃荡的尸体看到秦昊二人，第一反应并非是击杀他们，而是极其的恐慌和焦虑，自顾自的钻进了地底下，好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抬头望去，只见远方的位置，一道巨大的光束冲天而起，直入云霄，竟与之前星盘能量暴走喷薄而出的能量光柱一模一样，就连能量气息甚至都是本源一体而出。
最关键的一点是，那个方向，正是先前崖壁刻字所说的古老祭坛所在的方向。
“难道说，星盘也在这埋骨之地中？它把我们带进来了，自己也进来了？”苏嫣然虽不是修行者，但经过神药的改造，她对于能量的感应并非向普通人那样毫无感知力。
秦昊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星盘的来历太过神秘，你都不知道的事儿我肯定也不知道，暂且先过去瞧瞧。”
二人快速朝光柱的方位奔去，大致快到达附近的时候，二人皆停下了脚步没有选择冒进，而是潜伏过去，以免有什么意外发生。
果不其然，没走多久，他们便听到前方一阵又一阵的打斗声，过去一看，只见钢铁人首领正在和一大群至少好几百只尸体战斗，他且战且退，曹洪和徐芳华就在他身后，而他们的身后，便是一座宏伟无比的祭坛，占地足足有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而那道冲天的光柱，正是由祭坛中央射~出。
显然，徐芳华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知晓祭坛可能与离开这里有关，所以在努力向那里靠近，只不过，之前他们一行人还有五六人，现在只剩下三人，显然那几名钢铁人下属已经在之前的祸水东引中葬送了小命。
秦昊懒得去管对方的死活，他现在考虑的是，该如何前往祭坛。
他也是只想着坑人最终也坑到了自己，本来打算让徐芳华等人吸引那些尸体的火力，减轻他的压力，却不想对方将这些尸体引到了祭坛四周，如果秦昊想要进入祭坛，在无法飞行的情况下，只有强行突破杀过去了。
想到这里，秦昊蹲下~身子示意苏嫣然趴到自己背上，虽然女人的体质得到了改造，可面对这些强者的尸体根本不值一提，只有他带着苏嫣然一起杀过去才行。
不过，秦昊也没打算和这些尸体纠缠，毕竟对方即便是死了不知多少年，体内的能量气血大多都散溢的差不多了，可修为和他仍在伯仲之间，论战斗力或许秦昊还强一些，可奈何不了对方数量多，强行突破或许可行，恋战那是必死无疑。
徐芳华等人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秦昊，但她们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这道光柱实在太过现眼，只要秦昊没死，肯定会过来查看。
不过，有秦昊加入战场，倒是使得钢铁人首领的压力缩减了不少，一顿冲杀过后，百步的距离终于是拼死冲过，一干人等皆冲入祭坛之上。
那些尸体似乎十分畏惧这祭坛，不敢上前，有几只也不知是胆大还是追过了头，踏足祭坛内部，顿时一道光幕落下，竟仿佛被神光照射一般肉~身登时支离破碎，化作一摊脓血被吸入到祭坛中央。
这一幕令所有人的尸体都不敢再往前，但他们也并没有就此罢休离去，而是将整个祭坛团团围住，不容众人逃脱。
见尸体不敢造次，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思打量起眼前的这座祭坛。
整座祭坛是由五彩斑斓的玉石和黝~黑几乎和之前崖壁一模一样的石块构成，在冲天光柱的照映下竟有着淡淡的流光运转，并释放着些许灿烂的神圣霞光，刚才那几具冲动的强者尸首就是被这霞光给灭掉的。
祭坛的四周十分空旷，估摸着是给人参拜留下的空间，在正中央的部位，有一只完全由玉石堆砌而成的高台，高台之中则摆放着几个四足两耳的巨大方鼎，那鼎十分巨大，一个足以装下几十号人，显然是用盛放祭品。
这可是他们亲眼所见，就在刚才，那几具尸体化作脓血之后正是被这方鼎吸入进去。
在这几个巨鼎的中央处，一块古朴沧桑，上面雕刻着古怪花纹的石板正喷薄着恐怖巨大的能量光柱，不是星盘还能是什么？
只是，星盘此刻表层竟出现龟裂的情况，一个足有一人高的椭圆形像是蛋一样的石头立于中间，像是从星盘内生长而出，那道冲天光柱正是这石蛋释放出来的。
“星盘的坚硬程度远超想象，不然也不可能蕴含那么庞大的能量，可这石蛋到底什么来历，竟然将星盘的表层给钻破了？”
众人皆惊异无比，唯有秦昊还算比较淡定，毕竟当初在星盘内部空间他就见到过这石蛋，当时他从这石蛋之中感受到了庞大的生命精气，好似一个生物，现在钻破外壳出现，似乎也是正常。
只不过，这石蛋之中是否还孕育着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又会钻出来就不知道了。
“苏小姐，您对星盘研究颇多，学识丰富，可知这祭坛与星盘之间究竟有着何种联系？这祭坛中是否存在一些线索，能够通过这里让咱们离开？”徐芳华主动上前开口询问。
她也是被逼无奈，之前他们这边人数占优，当时苏嫣然身受重伤，完全是个累赘，她才敢猖狂想要对其出手。可现在除了她和曹洪两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家伙，只有酣战半天的钢铁人首领可以依仗，想要对付秦昊？不被秦昊干掉就不错了！
只是，她也不想想，当时她那般咄咄逼人，视秦昊为仇敌，屡次三番暗中作怪想要弄死他，甚至还牵连到秦昊身边的人。现在她想要合作，秦昊怎么可能会答应？
“徐芳华！之前我就想要和你好好地请算一下，不想星盘暴走，以至于失落于此地，一直没找着机会。现在你我再度见面，该是咱们好好请算一下总账的时候了！！！我不光是要让你为之前的可恶行径付出代价，还要为那些惨死在你手下的无辜将士们报仇！”秦昊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凶狠肆虐的狂暴杀意罩向徐芳华，眼神中满是冰冷寒光。
徐芳华心中一惊，暗道不妙，这是她现在最不愿看到的情况，现如今她和秦昊都被困于祭坛之中，出去就会被那些尸体杀死，不出去秦昊也要杀她，钢铁人首领虽然保护她到现在，但对方接下来肯不肯帮忙是个问号，就算肯帮，他已经和这些尸体战斗了半天，并不在巅峰状态，能够挡住秦昊也是个问题。
女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秦昊！你我之间的仇怨已是注定解不开了，但现如今你我都陷入这陌生环境不知何时怎样才能离开，此地处处暗藏凶险，即便暂时在这里安全，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否还会有危险出现。这个时候，大家不鼎力合作还要自相残杀损耗各自的力量，万一危险来临，岂不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要我们能够离开这里，之后你想要杀我，我毫无怨言！”
“哼！可笑至极！”秦昊冷哼一声，“徐芳华，你以为你们能够派上什么用场？我实话告诉你们，不光你要死，包括曹洪还有这家伙都得死，你们手上沾满了我华国战士同胞的鲜血，单凭这一点，我就不可能与你们合作！更何况，唯一有战斗力的只是他，却带着你们两个累赘，我一个人保护苏嫣然足够了，根本不需要你们！”
徐芳华倒是没想到这点，确实秦昊不需要他们帮忙，合作反而对他可能是一种增加负担，但是，她必须要让秦昊同意合作，否则，她绝对活不下来，她有预感。
思考片刻，徐芳华忽然出人意料的露出了笑容，在众人都怀疑她是不是被吓疯了的时候，她缓缓开口：“秦昊，合作我也是有条件的，你何必如此冲动，听听我的条件，或许你就不会拒绝了呢？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你追寻多年，却仍然无所得，隐藏在内心深处痛苦纠结愧疚的秘密！比如说，当时还身为zero队长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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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真相大白
zero！
这个已经被秦昊隐藏在心底很久的名字再度被唤起，同时被唤起的还有那永远无法忘却的画面和不可能被填补的创伤。
徐芳华显然是知道点什么的，所以她恰到好处的停顿让秦昊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冷声喝问：“到底是什么？说！！！”
女人可不会那么轻易听话，反而笑眯眯的说道：“说肯定是可以，不过既然是交易，自然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倒不是说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们现在处于弱势，又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态度，万一我把底牌都交了出去，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然，我也不会太过分，只需要你做个保证，在离开这里之前不会对我们出手，如何？”
“呵……”秦昊对此只是不屑的冷冷一笑，“徐芳华，你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你觉得现在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肯听你说那是给你机会，是我可怜你，施舍你，不是我请求你，懂不懂？你愿意说，我倒是可以听听，你不肯说，想以此从我这里换取什么，那是断然不可能的，大不了，你就带着你所谓的秘密，下地狱去吧！”
他虽然因为当年的事儿情绪再起波澜，却没有就此失去冷静，徐芳华这个女人实在太疯狂太危险了，因为她且不说自己和身边的人多次陷于危险之中，还牵连整个天网基地上千条人命，他一定要杀她！留她在世，不知道还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况且，那些死在她手上的战士的在天之灵亦无法安息。
“秦昊，你当真一定要鱼死网破才好吗？！”徐芳华其实也清楚她和秦昊之间的仇怨到了怎样的地步，那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够暂且放下的，只是，她还是寄希望于此刻的形势，她觉得，只要秦昊不是脑子坏了，就会明白这个时候已经怎么做才是最佳的选择。
所以，她仍然不放弃对秦昊谆谆善诱：“秦昊，你可要想清楚了，那件事可是几乎改变了你的人生，你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当初你独自回国，闯入军部，为的不就是查出真~相？坚持了这么久，你难道真的打算就此放弃了？况且，我只是说在离开这里之前你我暂时合作，只要出去了，你要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明明一样的结果，前者对你我现在的处境都不利，后者双方皆有益处，不是吗？”
“闭嘴吧你！”秦昊直接出声打断了徐芳华后续的话语，“你以为我会在乎吗？能够找到办法，杀了你们，我照样可以离开这里，找不到方法，即使不杀你们，也照样走不了！再者，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秘密是否值得让我暂时放你们一马？徐芳华！你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我也没有耐心继续听你讨价还价下去，要么现在说出来，要么，死！”
徐芳华气急，可面对如此强势的秦昊，她也毫无办法，就如同秦昊对她下达最后通牒一样，她已经没有可以选择的选项了，思虑一番，她终究还是退让了：“好，我说，秦昊，你听完了自然知道我这个秘密是否有着足够的价值，希望你不会昧着良心说瞎话！”
深吸一口气，徐芳华开始娓娓道来：“关于zero的覆灭，你作为当事人应该比我们了解的更加清楚，当初你们之所以会陷入重重包围，是因为有人得到命令提前利用手段将作战计划讯息传递给了那些雇佣兵。这些年你虽然铲除了那个佣兵团，但关于出卖你们情报的内奸却是一直都没找到。而我，不但知晓出卖你们的人是谁，我还知道他背后站着的是谁，是谁让他那么做的！”
随着徐芳华的话语，曹洪一颗心几乎提在了嗓子眼，紧张不已，从徐芳华之前的诉说中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本以为从了徐芳华背叛了国家就能够活命，没想到却落到这步田地，这种连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都不清楚，每日每夜总担心下一秒就会迎来死亡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但是，他仍然不觉得后悔，他知晓，如果自己不这么做，早在天网基地被攻破的时候他就已经没命了，或许，还没等徐芳华等人行动，他就会被提前杀死，毕竟他知道了对方的行动计划。
然而，在徐芳华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彻底慌了，他已经感觉到此刻他似乎被徐芳华当成了弃子，那个曾经被用来威胁他听命行动的秘密即将被公布，而且还是告诉了当时的被害者秦昊，他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的下场！
“说！！如果你没有骗我，或许我可以暂时放你一马！”
秦昊心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整个人非常的激动，但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在忍耐，他竭力的压制内心的情绪，这么多年，他终于要找出那个当时害的他们小队全军覆没的凶手了！他要把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剥皮抽筋，他要让他不得好死！
能够得到秦昊的保证，徐芳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之所以停顿，为的就是这一刻，好在秦昊能够领会。
只是，她刚想要开口继续说下去，曹洪已经忍耐不住心中的愤怒，直接扑了上去，从后方箍~住徐芳华的脖子，同时手枪对准了她的太阳穴，发生咆哮般的怒吼：“住口！你这个卑鄙的贱女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让众人有些措手不及，徐芳华好像完全没有防备就被曹洪给挟持了，并且，即便被挟持，似乎女人也并没有害怕和恐惧。
秦昊一双眼睛微微的眯起，目光死死地盯住曹洪，意味深长的开口：“看来，这件事和我们的曹将军是脱不开关系了啊！”
徐芳华平静的说道：“不错。这蠢货原来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士官，因为出身农村，没什么家世背景，哪怕是立下了功劳也被人抢了，甚至后来因为脾气的关系还在部队里得罪了人，差点没给人整死。估计正是因为看中了他的低微出身，所以我那个冷酷无情的父亲和哥哥才选择他当做徐家在军方安插的狗奴才。
当时，他有了徐家做靠山之后，被调入了军情处干些不错的差使，混混功勋，关于你们的情报正是他透露出去的。之后为了避免查到他头上，洗脱嫌疑，又将他调到别的部门，有了军情处这份资历和投名状在，他晋升的道路可谓是一帆风顺，几年过去，竟然混了个将军，还真是可笑至极。”
“你这个女人！你疯了吗！没看我手上的枪？你怎么还敢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曹洪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既然你不想要我好过，那你就给我陪葬吧！”
说着，曹洪就要扣动扳机，他不明白，为什么徐芳华都被枪指着脑袋了，她还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下去。
其实，徐芳华说不说已经不重要，自他拔枪挟持对方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已经不可能撇清关系，下场不会很好。
然而，他很快就明白了徐芳华的依仗到底在哪儿，未等他开枪射杀对方，被他挟持的徐芳华身上竟然爆发出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即使他一个经受过训练的军人都无法抗衡，轻易就被挣脱，紧接着手中的枪被抓~住，然后整个人双脚悬空，直接被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
徐芳华有这一手并不奇怪，圣门本身就有基因药剂的存在，徐芳华好歹也名义上领导着康斯坦丁死后残部，有基因药剂改造过体质实属正常。
曹洪躺在地上，绝望的看着永无黑夜的天空，随着手枪被缴，他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会有翻盘的可能，甚至连拖着徐芳华一起去死都做不到。
他坐起身子，怔怔的看向徐芳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了配合你，已经放弃了大好的前途，背上叛国的骂名，手上沾染了无数同袍的鲜血，我几乎付出了我的一切，纵然计划失败了，那也不是我的原因，我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怎么能够这样，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越说曹洪越是觉得悲从中来，几乎痛哭流涕，泪流满面。
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若是知道自己会落得这么个下场，都是死亡的结局，他还不如奋起反抗，哪怕最终被杀害，那也是为国捐躯，是光荣无比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一个卖国贼的名义死掉。
“良心？你觉得我会有哪个东西？”徐芳华丝毫不避讳这个问题，直截了当的挑明，眼神之中满是轻蔑，居高临下俯视曹洪，“你至始至终在我这里只不过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从你给徐家当狗那一刻起，我就没有瞧得上你过。做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没用了，甚至还会成为累赘，自然就要抛弃。你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至少，到最后你还能够发挥出一点用处！”
曹洪闭口不言，默不作声，他现在只有悔恨，至于怒骂指责徐芳华，完全就是浪费口舌，对于一个不知廉耻，良心被狗吃了的疯子变~态而言，辱骂根本构不成伤害，可能还会让对方更加兴奋。
“照你这么说，当初命令他这么干的就是你们徐家了？”秦昊开口问道。
“不，不是你们徐家，而是他们徐家，我已经和徐家没有关系了。”徐芳华摇了摇手指，“我可以再透露你一个消息，让曹洪配合我~干掉你的命令就是徐永清吩咐的，那个傻~子几句话就被我激的自以为戴了顶绿帽子，愤而要杀你，可他却不知道，我要做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些。”
“徐家和圣门勾结，为什么要对我们zero出手？目的是什么？”秦昊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奥秘，毕竟他和徐家结仇那也是最近半年的事情，七八年前他连徐家子弟是谁长啥样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这么做？
徐芳华显然并不准备回答秦昊的问题：“这个就留着你亲自去询问徐家人，我不过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这种机密我怎么可能知道？秦昊，我已经按照承诺告诉了你秘密，你是不是也应该信守诺言暂且合作？当然，曹洪我可以教给你，现在他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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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你是谁？
如此形势之下，曹洪也很清楚自己注定是活不了了，早已放弃了抵抗，秦昊也不急着动手，相反，他更倾向于能够带着这狗东西出去，然后在八宝山弟兄们的衣冠冢跟前砍下脑袋以此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同时，秦昊现在还面临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让他有些不大好选择，那就是关于和徐芳华的合作。
秦昊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好人，但却是一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人，若是连这些最基本的都守不住，那与禽~兽有什么区别？
所以，按照他的性格来说，既然从徐芳华口中得到了关于当初zero覆灭的隐情，不但找到了曹洪这个出卖他们的狗贼，还牵出了背后勾结境外势力的徐家，他就应该按照承诺放对方一马。
但是，秦昊是不甘愿的，如果仅仅只是自身和徐芳华的仇恨，他倒不会如此纠结，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他秦昊难道还怕这个女人不成？
可是，徐芳华手上却沾了那么多天网基地士兵的鲜血，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们有着父母妻子孩子，都有着各自的家庭，他们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这片领土，这个民族而战，他们都是英雄烈士，宁死不屈，徐芳华作为杀害他们的谋划者之一，秦昊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徐芳华同样也有些担忧，秦昊是否会信守承诺她纯粹就是在赌，毕竟主动权是在人家手上，秦昊如果反悔，她也没啥办法。
沉吟良久，秦昊终于缓缓开口：“好，我秦昊可不像你们这种宵小之辈一样毫无人性，我说话算话，既然你指认了曹洪，那我便暂时放你一马，不过，只要一离开这里，我便会出手杀了你，你做好准备受死吧！”
显然，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关乎为曾经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他不愿违背承诺，他要堂堂正正的去做。不过，他也没一点后续手段都不做，徐芳华身上已经被他打上了印迹，只要一离开这里他便能神魂感知到对方的位置，杀她易如反掌。
从秦昊口中听到这个结果，徐芳华总算是松了口气，就算是死，她也不愿死在这个可怕的地方，被那些尸体当做肉食给分吃了，更何况，若是能够离开这儿，她还不一定会死。
且不说圣门是否会有高手潜伏接应，单凭他们一同被拉扯进来却没有分布在一起来看，出去也不一定会在同一个地方，怎么说，这都是值得赌一赌。
“秦昊，你果然是信守承诺之人，这年头，就算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又能怎样？照样凉薄丑恶，什么无耻的事儿都做得出来，想不到你却能做到这一步，即便你我之间的仇恨不可调和，我也不得不说，你比他们，比我都更像是个人……”
徐芳华似乎十分有感触，赞叹说道，搞得好像二人并非仇人，而是惺惺相惜的好友一样。
秦昊没有回应，不是不准备回应，而是忽然发生的一幕让他没有机会开口。
未等徐芳华感叹完，声音瞬间便戛然而止，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让她忍不住低头看去，只见胸膛部位不知何时破了个大洞，一只钢铁战甲包裹的手臂透体而出。
秦昊早就看到了钢铁人首领的异动，但他并没有提醒徐芳华，也没有做出防备，因为，他能感受到对方恐怖的杀意到底是指向谁的，所以在钢铁人手臂捅穿徐芳华心脏的时候，他应该是最镇定自若不觉得惊讶的了。
徐芳华可谓是一下子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她怎么都不想到，费尽心机，丢出曹洪和徐家逃过了秦昊这一劫，最后却栽在了同伴的手里，而且还是从始至终一直都保护着她和曹洪，哪怕部下被杀，哪怕被那么多强者的尸体包围，他仍然竭尽全力保护她，她不明白，既然要杀她，为何又要保护她。
难道只是为了留她的命自己来杀？还选在这个时候？
她就算把脑袋想破了也不可能想的明白，所以，她不再去想，费力的扭过脑袋看着对方那看不清里面模样的面罩，就如同他此刻的行为一般冰冷无情，声音微弱的问道：“为什么？”
“我早就想杀你了，留着你的小命只是因为我有一个需要知道的理由，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你应该去死了。本来我以为他会杀了你，想不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着什么承诺，原则，可笑至极！他不杀你，我就只好代为其劳了。”钢铁人首领冷淡的声音在徐芳华耳边回响，就好像死亡的钟声在一下又一下的敲响。
徐芳华能够感觉到力气在不断的渐渐消逝，基因药剂可以改善体质，即便心脏被穿透，她也没有立刻死掉，可这不代表她能够活下来。
可笑啊！
为了一段不该存在的感情，她和家族站在了对立面，倾尽手段最终还是比不过一个死了快二十年的死人，那个男人始终对她只有痛恨。
为了复仇，她害死了太多人，有无辜的人，有亲人，她抛弃了作为人的尊严，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名媛贵妇变成了别人的走狗奴才，她以为自己会有希望，最终只有绝望。
临死之前，求生欲令她仍然还想挣扎一下：“你……杀了我就不怕圣子怪罪吗？”
“你觉得，在这个地方战甲的信号还能维持传输出去？况且，杀死你的可不是我，杀你的是他啊，我只是替他出手而已。”
这个他当然指的就是秦昊。
徐芳华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已是必死无疑，在这个地方，如此重的伤势，她不可能活得下去，随着力量逐渐的消散，她不甘的倒下，再无声息。
“我恨啊……”
这一声长叹，这三个字，算是她作恶一生最后的一丝不甘。
徐芳华的死，现场最开心的应该就是曹洪了，付出了一切被迫参与到这件事来，最终却被当做弃子，他恨透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在临死前却能够看到女人的下场，他高兴极了，以至于大笑不止，在祭坛内不断回荡。
“聒噪！吵死人了！下去陪她吧！”
钢铁人首领似乎杀得兴起，抬手便了结了曹洪的小命，哪怕秦昊已经出手阻止，却仍然没有拦下。
这一下，整个祭坛只剩下秦昊，钢铁人首领，苏嫣然三人，秦昊与钢铁人首领对峙：“我明明已经让你住手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曹洪？他的命是我的！”
“你不杀，还不准我杀？要怪只怪你自己做事太拖沓，死脑筋一个。再说，我帮你杀了他们，你不是应该感谢我才是？”钢铁人首领淡然自若的说道。
秦昊眉头微微皱起：“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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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交手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非常的奇怪，我被困在海底之时，你明明可以直接对我痛下杀手，可你却没有这么做，只是将必杀一击交给了几个部下，还带走了一帮手下。虽然你说是支援进攻天网基地，可天网基地并没有什么高手坐镇，徐芳华和那帮潜伏在天网基地的强者完全可以一力完成，支援一说根本就不成立。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理由也不算太充分，更不存在证据，即便当时我已经觉得不太对劲，也没太当回事。可是后来我赶到天网基地的时候，正巧听到了你们在研究室内和苏嫣然辩驳的那番话，你的语气和态度明显十分反常，极为激动，从你反驳嘲笑苏嫣然的话语中，我听到了你的不甘和愤恨。
我那时候就已经怀疑，你是不是曾经也是华国军人中的一员，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最终得到的却是不公的待遇，所以你才会有如此大的怨气。现在，你又动手杀了你明明一直在保护的徐芳华曹洪二人，而且刚好是在知晓那个秘密之后，你所说的理由和目的显然是与zero覆灭的秘密有关。
那么，你到底是谁？zero之中，至今也仅存我一人，你如此处心积虑要知晓当年的秘密，究竟是为何？还是说，你是我曾经认识的某人？在你的身上，我一直都能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秦昊双眸死死地盯着钢铁人首领，锐利的目光好似能够穿透那钢铁面罩看到其被掩盖的面容，沉声问道，声音却略微有些发颤，他看起来心里好像猜到了一点什么，但那绝对是他不愿知晓到的结果。
钢铁人首领始终在沉默，二人就这么相互对峙，观望许久，钢铁人首领这才缓缓开口：“你想要知道也不难，打赢我就行。”
秦昊微微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从他周身散发出来，周遭空间整个磁场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亲手打碎你的面罩，我倒想看看，你这藏头露尾的家伙到底是谁！！！”
钢铁人只是淡淡的微笑出声，抬了抬手臂，示意他们到祭坛的另一边去战斗。
二人十分有默契的移动，将苏嫣然留了下来。那里十分的空旷，处于祭坛的边缘地带，不靠近中心的祭品和星盘，毕竟二人打起来破坏力肯定不一般，苏嫣然靠的太近会被波及。
显然，苏嫣然也没打算跟着过去，她此刻正全心全意的研究这祭坛寻找出去的方法，哪有时间去管两个本不该敌对的家伙对打。
或许，她也和秦昊一样，早就看出了点什么，甚至可能比秦昊看到的还要多，恐怕连对方掩盖在面罩下的真容都已经看出来了。
没有人率先开口，也没有人率先动手，因为，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他们十分默契都没有使用兵刃，而是单纯的拳与拳，身体上的碰撞。
秦昊的肉~身强悍程度有多可怕基本上是不需要过多描述，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单纯以肉~身碰撞，他不需要惧怕任何人！
圣门和秦昊交手这么多次，对他战斗特性自然也有记录，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可钢铁人首领既然知晓，还仍然选择和秦昊硬碰硬，不掺杂过的招式，只是单纯的格斗搏击，只说明一个问题：要么，他是在故意送人头；要么，他和秦昊，根本不惧肉~身碰撞！
二人交战，每一次挥拳都带出尖锐的破空呼啸之声，每一次碰撞都发出轰隆轰隆的爆裂声，声势浩大，试探性的过招结束，在一拳碰撞之后，二人皆借力退开并保持一定的距离，再度相互对峙。
“竟然是力量型异能者，难怪敢如此有恃无恐，不过，就算是S级的力量型异能者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你要么超越了S级，要么就是肉~身得到了改造！反正被我杀死的圣门手下之中不少都经过基因改造，之前有个家伙竟然换上了一身雷神的血液，以此妄图掌控雷神之锤，据说那是什么造神计划，看来，你也参与其中了？”
秦昊沉思片刻开口说道，话语中满是不屑：“人类自身的潜力何其强大，你们不想着如何锻炼自身，却偏偏选择这种自毁城墙的方式增强实力，或许短期内看来确实很厉害，但随着时间的增长，终究会自食恶果！神从来都不是人工制造出来的，是物种进化的结果，是一步一步完善自身，增强实力，走上神位！”
“这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小兵卒子，上面是什么想法我不在乎，也改变不了，我需要的，只是力量。因为我很清楚，这个世界究竟是多么的丑恶，想要过得更好，想要改变世界，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只有让他们怕你，才能够让自己不活在这丑恶之中！”钢铁人首领咬牙切齿的说道，从和秦昊对战的开始，他就彻底破了功，原先看起来极其冷漠镇定的神态早已不复存在，情绪一直都保持在一个比较高涨的状态。
秦昊深吸一口气：“看样子，我是在对牛弹琴了！我很好奇，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可以让你变得如此偏激！接下来，就让我亲手解开你身上的秘密吧，我不会再留手了！”
初次碰撞，二人都只是抱着试探的态度，都有留力，但双方心里都有个底之后，那便是真正的全力以赴，以命搏杀！
秦昊动了，这一次，他的速度要比之前快上不止一倍，哪怕是以力量和速度见长的力量型异能者也不禁心惊，眼眸微微眯起，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秦昊的速度比他还要快上不止一线，从这一刻起，他就已经处于下风。
不过，那又怎样？既然选择要和秦昊一战，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钢铁人首领双拳紧握迎了上去，这一次，他似乎并没有选择阻挡秦昊这一拳，而是将所有的力量都汇集在拳头上，朝秦昊胸口打去，他这是要跟秦昊来一波伤害互换！
秦昊当然不会愿意，或者说，根本没有必要，拳风一转，对着钢铁人首领以命搏命的拼死一击迎了上去，一声巨响，好似两座大山撞击在一块，整个空间似乎都在颤抖。
轰轰轰！！！！
二人都没有退缩或是收手，相反一连串的攻击如倾盆大雨一般倾泻而下，就好似来到了炮火连天的战场，周遭全部都是炸耳的爆破声。
咔嚓一声响，在巨力的猛烈碰撞下，钢铁人首领身穿的超合金战甲双臂直至胸膛的部位已经崩裂成碎片，在二人超快速的拳劲下被挤压成了粉末。
“军体拳？看来你确实是曾经的华国军人！我不明白，既然身为军人，为何你能够对那些天网基地的士兵下得去手！”秦昊冷声说道，手上的攻势却丝毫没有放松，暴风骤雨一般袭向对方。
钢铁人首领冷笑连连：“为什么下不去手，他们之所以会死，只是因为他们太弱小了，他们不懂这个道理，所以被这个世界淘汰，物竞天择，原先我也不懂，后来我懂了，所以，我现在跟他们不一样！”
“你真的是该死！”秦昊怒吼一声，在愤怒的驱使下，他的速度竟然再次得到了提升，由隐隐占着上风变成将对方死死地压着暴打。
一时间，钢铁人首领有些措手不及，险象环生，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之中。
措手不及其实并不是主要原因，真正还是在于二者的实力差距，秦昊的速度比他快上不少，哪怕他已经逼迫自己达到了可以发挥出的极限，仍然无法追上对方，招架都变得有些困难。
钢铁人首领迅速后撤，再这么打下去，他只会越大越乱，疲于防守，这绝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
秦昊怎么会容忍眼前的对手就这么逃掉，紧随其后，沉腰抬腿如重炮一般下落，狠狠地踏在了钢铁人首领的小腹，直接将其踹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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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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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的肉~身和其强大，一脚下去至少也有上万斤的力道，哪怕钢铁人首领是身体素质极其强大的力量型异能者，即便他的身体还经受过特殊的基因改造，可想要抗下秦昊这一脚的力量，那也是不可能的。
钢铁人首领飞出近百米的距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内脏的碎片，显然，秦昊这一脚的力量已经大到他的内腑都受到了重创。
他擦拭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怪异的眼神看向秦昊，其中包含~着欣慰，愤恨，不甘，还有嫉妒，秦昊很难想象如此多且矛盾的情绪会糅杂在一个眼神之中，可他偏偏却能够感受得到其中的情绪。
“你果然还是很强，从很早以前，我就一直想要和你交手，那时候我差你太多，几乎是天壤，云泥之别，所以我一直都将那些不自量力的想法埋藏在了心底。但是，我真的很羡慕你，我羡慕你有着强大的实力，当我拥有这股力量的时候，我以为我终于有资格和你站在了相对等位置公平一战，可现在看来，我依旧是自以为是了，你仍然和以前一样，我们之间仍旧有着一道我无法逾越的鸿沟！”
钢铁人首领坐起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改造过身体，虽然也拥有和徐永年一样快速修补伤势的能力，但太过于耗损体力，之前就不是秦昊的对手，更别说耗损体力之后了，他没有一丝获胜的可能。
秦昊眼睛微微眯起：“你这是认输了？如果是，那就请揭下你的面罩吧。”
“怎么可能！”钢铁人首领摇了摇头，“这可是我希望已久的战斗，怎么能这么草率的结束，我还没有到最后一刻，想让我认输，早着呢！”
说着，他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盛放着一管漆黑如墨的特殊液体，还散发着淡淡的土腥味，表面上看似惺忪平常，实则秦昊却是能感受到这东西里头隐隐流动的能量波动。
“这是我最后的杀手锏，这可是最新研制出来的狂暴药剂，它和你之前见到的那些残次品不同，不但能够充分的刺激细胞基因链的重组，获得比正常状态下几倍的力量，同时还完美的解决了暴走之余会失去理智宛如野兽一般的副作用。有这个东西在，我不会认输，至少现在不会！”
秦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的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你就那么想要击败我证明自己？抛弃自己的尊严和信仰，为他人为奴为婢，像狗一样被使唤，这就是你获得力量的意义所在？值得？”
钢铁人首领毫不犹豫的说道：“值不值得是我的事，你不是我，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值得？也确实，你和我怎么会一样，你总是能够轻易的获取我们这种人费劲千辛万苦也难以得到的东西，不管是力量还是自由！你自诩为人，可你又如何知晓，我不愿像一个人一样堂堂正正活着？”
怒吼声有些歇斯底里，愤怒的他已然有些失控，即便没有看到其面罩下的容颜，秦昊却能够感觉到他此刻狰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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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这个世界的错！是他们先抛弃我的！我没有错！他们才是错的！！！！”在咆哮声中，钢铁人首领打开药剂的瓶口，将药液倒入口中，紧接着，他的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膨~胀，肌肉比原先胀~大了至少两三倍，手臂拱起的肱二头肌几乎有秦昊脑袋那么大，十分恐怖。
秦昊不敢有丝毫大意，打算先发制人，抬腿一脚便朝对方的脑袋踢了过去。
要知道，对方可是力量型异能者，身体又改造过，即使不如秦昊，也不会逊色太多，否则二人也不可能对碰那么多拳。而现在据他所言在药剂的驱使下力量是原先的几倍，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有点太夸张了，恐怕就算是秦昊也不敢说能够完胜对方。
钢铁人首领肉~身的变化依旧还在持续，似乎在药剂的影响下有些迟钝，竟没有躲闪秦昊这一脚，被直接踢中了脖子。要是别人硬抗了这一脚，估计脑袋都会被踢飞，高山都能被踢出一个大洞，可他却只是脑袋被踢扭了过去，嘴角流出一道血痕，人都没有倒下。
秦昊心中一惊，一股不安的预感蒙上心头，当即就要撤招后退。然而，对方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抓~住他的脚踝，将他在半空中抡的跟风火轮似得，随后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这祭坛的构造可谓是坚硬无比，即便如此撞击之下也未出现半点痕印，但秦昊可就难受了，反作用力让他感到浑身疼痛，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好在他肉~身足够强悍，也仅仅只是硬性的伤痛，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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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地上，另一只脚全力朝钢铁人首领腹部受创的部位蹬去，宛如兔子搏鹰，想要击退对方。
艘远远地方孙球由阳考学太他擦拭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怪异的眼神看向秦昊，其中包含~着欣慰，愤恨，不甘，还有嫉妒，秦昊很难想象如此多且矛盾的情绪会糅杂在一个眼神之中，可他偏偏却能够感受得到其中的情绪。
可是，对方好像早就提防到了，未等他踢中，一只大手便蒙在了脑袋上，随后一股巨力袭来，轰的一声巨响，秦昊的脑袋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得亏祭坛的地面非同一般，否则这一下定会砸出一个足以把秦昊整个人都埋进去的大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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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会儿，秦昊不得不惊叹于对方力量的强大，和之前相比竟增长如此之多，恐怖如斯，还好他防御力足够的高，不然这一下脑袋估计都变成烂西瓜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仍然也不怎么好受，脑袋数次撞击地面，就算是他也不由得有些头晕眼花，这样被动挨打下去，就算他是铁人也得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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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他直接使出了巴西柔术的一招，腰~腹猛然发力，另一只脚勾住对方的脖子，以一个剪刀脚的招式将对方给扔了出去。
钢铁人首领只是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就化解了那股力道，脚才刚刚落地，就如猛虎一般一跃而来，秦昊才刚刚起身，哪有时间回击，只得双臂横抱在胸前，挡住对方这凶猛霸道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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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地仇地方艘察由孤地秘可是，对方好像早就提防到了，未等他踢中，一只大手便蒙在了脑袋上，随后一股巨力袭来，轰的一声巨响，秦昊的脑袋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得亏祭坛的地面非同一般，否则这一下定会砸出一个足以把秦昊整个人都埋进去的大坑来。
这一拳力道可谓是天下无双，直接将秦昊推飞出去二三十米，脚下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整个鞋子鞋底几乎被磨光了，脚掌和冰冷的地面接触在一起。
刚刚站稳身形，钢铁人首领又再度扑了过来，这一次的战斗二人全程没有对话，特别是钢铁人首领，他似乎一直都憋着一口气，好像只要一张嘴，这口气就会散掉。
面对这疯狗一般的对手，秦昊有些头疼，说实话，如果是在地球上，对方没有合金战甲的帮助无法飞上空中，他可以御气飞行风筝对手。可偏偏这里无法飞行，只要一飞起来，就好像有千万座大山压在身上，行动迟缓到极点，还怎么去战斗？
眼看着对方猛攻又将袭来，秦昊真的急了，也不再想着什么单纯肉~身对抗，天师府道术天罡五雷咒掌心凝聚，一团篮球般大小的蓝紫色雷电闪耀的光球迎着对方拍在了其胸口，雷电火花在手中爆开，灼热的能量瞬间将其胸口烧得焦黑，而秦昊也被一拳打中，飞出去老远。
“呼……”
秦昊一咕噜从地上爬起，吐出一口气，与钢铁人首领对峙。肉~身对抗简直就是扯淡，对方都喝药开挂了，他要是还跟他单纯的肉~身硬碰硬，那不是傻蛋吗？
一旦动用手段，即便是喝了药剂增强了力量，秦昊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刚才那一击他已经发现，药剂虽然让对方力量速度增长了不少，可防御力似乎增长不多，这么一来，击败他就变得更加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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