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版:无更君,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现实版:昨天睡了个早觉。
《他是一只猴子》无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他是一只猴子》帝书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水帘洞。
水牢。
应该是被痛醒的。
丹田和琵琶骨传来钻心的痛。
神仙当久了,太白金星都差不多己经忘了“痛”为何物。
“很痛吧。”
没了修为傍身,身体各方面都迟钝得厉害,以至于直到有人开口,他才发现水牢中还有两人。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却己是行将就木。
一个只有把视线压低,才能看到的小松鼠。
说话的是老头。
“这是哪?”
太白金星观察着四周。一般人遇到他这种情况,太抵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没了修为,连眼神都不好使,看哪都是一片昏暗模糊。不过,从大致轮廓判断,应该是个牢房。
“花果山,水帘洞。”
老山羊精答道。
“水帘洞?”
太白金星惊慌地想要爬起来,却牵动了身上两处伤,顿时痛得他呲牙咧嘴。疼痛让你清醒了过来,眼下的他,不过是一个阶下囚。
“很痛吧。”
老山羊精再次道:“不过,比你这更痛的,在凡间每一只妖,或多或少地都承受过。”
“我这是作茧自缚吧。”
太白金星自嘲道。他没有接老山羊精的话,和一个神仙,谈妖的苦难,没有意义。
“您是一个好神仙。”
老山羊精浑浊的眼晴,像是有洞穿人心的力量,他一脸认真地道。
这时,水牢通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只小妖仓皇地冲了过来:“大人,外面来了两个妖圣,大王快不行了!”
“说清楚点,大王怎么了?”小松鼠大吼着,往外面冲去。
“你去哪?”
老山羊精拦住小松鼠。
“大王有难,我要去救它。”小松鼠情急道。
“你拿什么去救?”老山羊精道。
“我……”
小松鼠:“那我该怎么办?”
“冷静。”
老山羊精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道:“你们都发现大王变了,却不知大王变得怎样了?”
“现在这个时侯,您说这些有什么用?”小松鼠不假思索道:“这还用问,大王变得嗜杀,独断,孤傲,不择手段……这不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么?”
“你还在恨他吗?”
老山羊精盯着小松鼠的眼睛:“恨他当初逼你杀那些逃兵。”
“我……不知道……”
小松鼠犹豫道。
“等你不恨他时,你才看得清,他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老山羊精语重心肠道:“你想成为一名出色的军师,为大王出谋划策,你就必须时刻保持冷静,把自己的心打磨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像玄冰一样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个人情绪,以局外人的眼光,你才能把事情看得更通透,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小松鼠道:“老师说的,我都懂,旁观者清嘛,可……”
“你还不懂……”
老山羊精摇了摇头,终究是年轻,欠缺火侯,见小松鼠仍一脸纠结,老山羊精叹息道:
“放心吧,大王这般作为,肯定有他的目的。这样的情形,他心里有数。我们需要做的是相信他,他不会将自己置于死路的,他会有后手的。”
……
“哟,还当真在乎呀。”
禺绒王反手一摄,将玉儿从紫服老者手中抓过来,捏住玉儿染血的下巴,一脸玩味地笑着。
似乎在他眼中,柒血的脸庞,才更加美丽。
“放开她!”
猴子咬着牙,双眼通红。
“别这么一副语气跟本圣说话。”
禺绒王欺上前去,照着猴子的肚子就是一脚。
猴子扬起金箍棒一棒挥下。
“啧啧,别还手,如果你不想她有事。”
禺绒王用手中的玉儿当作人盾,猴子的金箍棒顿时一滞。
“砰!”
禺绒王的踢脚落在猴子肚子上。
首先是肚子上的防御尽皆溃散,接着一股大力涌进猴子的身体,猴子瞪大了眼,身体不受控制地痛得弯下了腰。
禺绒王狞笑着,得势不饶人。
又是一脚。
这一次,他直接踢向猴子的脸。
猴子下意识地闪躲。
“也不许躲。”
禺绒王喝斥道,他的手上“咔咔”两声响,不知是捏碎了玉儿几根骨头。
猴子身体一僵,闪躲的动作在半途被终止。
“砰!”
一只脚底板印在猴子面门上,猴子“蹭蹭蹭”地退了好几步。
滚烫的鲜血,从两只鼻孔流出,溢进猴子的嘴里,伴着碎牙,猴子连呸几口。
这一脚并不重,更多的是侮辱。
“再来。”
禺绒王来了兴致。
又是一脚。
再一脚。
看着猴子不敢还手,任由禺绒王攻去,弥猴王才舒了口气。
他看向紫服老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想与二位打个商量。”紫服老者道。
“讲。”弥猴王若有所思。
“刚才听你们说,他是圣人。我想,不管真假,你们总是忌讳杀他的,毕竟,圣人天佑是吧。”紫服老者道。
“你想说什么?”弥猴王皱起眉。
“可否,由我代劳,取他性命?!”紫服老者突然一脸狰狞:“若有天谴什么的,由我一人承受,二位大可置身事外,如何?!”
“不行。”弥猴王拒绝道。
……
连手都不屑动。
禺绒王几十脚下去,猴子半边身子骨尽皆被踢碎,鼻青脸肿,整个人耷拉拉的站立不稳,看起来好不凄惨。
玉儿一个劲地摇头。
禺绒王不让她说话。
猴子每次抬起头,都能看见玉儿泪流满面。
“哭什么哭?!”
猴子心里莫名地烦躁。
净知道哭,哭了有用?
他一声不吭地承受着禺绒王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倒下又爬起。
一次又一次。
只是,谁也没有察觉,禺绒王的“湮灭之力”对猴子的作用,己经越来越小。
猴子正在默默地抵抗,并适应着“湮灭之力”。
只是,因为猴子一直没有还手,任由挨打,不设防御。所以,即使连禺绒王都未曾发觉异常。
“行了,别把他弄死了,不然‘后土’就成废土了。”弥猴子皱着眉。
“老子自有分寸。”
禺绒王不耐烦地呛道。
“最后一下。”
说着,他再次一脚,像是为了完成一个轮回,他照着猴子的脸,一脚踩下去。
这一脚,禺绒王用的力比较大,准备至少踩他个鼻塌脸陷。
然而,偏偏这最后一脚却出了意外。
这一脚几乎快要踩在了猴子鼻子上时,猴子忽然伸出两只手,将禺绒王的脚牢牢抓住。
禺绒王有些微愣,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他看脚下的猴子,狼狈的脸上,挂着几分郁气。
猴子有些遗憾。
或许,再多坚持一会,他就差不多可以免疫那该死的灰雾了。
只是,“好心”的弥猴王打乱了他暗中的盘算。
“看来,你的作用,到此为止了。”禺绒王单手将玉儿高高举起,露出残忍的笑容。
只是,这时捉住他单脚的猴子,忽然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那异样,很快便显露出来,像是山洪爆发一样,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开,直冲天际,搅动风云。
并且,还一直在不断地攀升。
禺绒王感觉对面猴子身体里像是住着一只沉睡的怪兽,正在苏醒一般。
连他亦为心悸。
心灵深渊。
功夫不负有心人。
猴子拼了命地,在这个没日没夜的地方,没日没夜的修炼。他的“凡心”火种终于充盈圆满。
感受着澎湃的凡心之力在身体里流淌,四肢百骸力量鼓荡,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仰天长啸的冲动。
不过,猴子忍住了。
他的力量要用来冲破这心灵深渊的桎梏,不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他调动全部的“凡心”之力,聚集在拳头上,“凡心”之力幽幽的白光,不断地汇聚、凝练,最终在这无边黑暗之中,犹如一轮明月,照耀四野。
他面目狰狞、青筋直冒,一拳砸向他面前的黑暗。
竭尽全力。
虚空中,似乎响起一道细微的碎裂声。
猴子一喜。
他又是第二拳。
第三拳。
奋力地砸向那看不见的虚空。
仿佛有一层隔膜,在他的拳下,即将碎裂。
他又挥出第四拳。
只是,这一拳,挥到一半,却没有落下。
“嘿嘿,你也不笨嘛。”
六耳的声音,突兀地在心灵深渊响起:“居然知道用我当年整理的灵魂修行的法门来修炼。不问自取,你这算是偷呢?还是盗呢?”
“只要能阻止你,有什么不可以。”猴子反问道。
“对嘛,没什么不可以。只有强大,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六耳笑道。
“你受伤了?”猴子并不附和。
“和你商量件事?”六耳忽然道。
猴子一脸诧异。
“外面来了两个厉害的家伙,单靠我一个,打不过他俩。不,一个都打不过。”
六耳坦然道:“本来,我是有后手的,只是需要我再拖延一点时间就行。不过我等不及了,他们彻底激怒我了。”
猴子看着六耳,并不接话。
“喂喂,给点反应行不?”六耳见猴子无动于衷,不满道。
“你说完了?说完了就轮到我了。”猴子扬起不曾熄灭的拳头,再次挥出。不过这一次的目标不再是看不见的虚空,而是对面的六耳。
与其费力轰开这深渊壁障,不如直接打倒六耳。简而言之,柿子要挑软的捏,现在受伤的六耳看起来更好欺负。
感受着那样充沛,充满压迫的“凡心”之力,六耳大吼道:
“停!停下!听我说完!”
“砰!”
猴子充耳不闻,照揍不误。
这一拳打在六耳脸腮上,将他所剩不多的牙齿尽皆砸飞。
半边脸都为之扭曲。
“王八蛋,别给脸不要脸。”
六耳气急败坏道:“把力气留着,想打架,外面两个家伙够你打!”
六耳不敢再吊猴子胃口,赶紧把话一口气说完:“你不要再浪费力气,我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你,你只需答应我两个条件。”
“不行。”
猴子拒绝道:“用不着你给,打倒你,我自然就出去了。”
“一个!只需一个条件!”六耳咬牙切齿。
“现在的你,可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猴子冷笑道。
“你待怎样?”六耳满脸阴厉。
“小草的事,你莫不是想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去?”猴子厉声道。
“她的事以后再算。”
六耳道:“还是先解了眼下之危再说吧。”
“嘿,对于我而言,小草的事,才是最大的。”猴子咧嘴笑着,扑向六耳,大战一团。
猴子浑身“凡心”之力充盈,势如猛虎,招招不留情。
反而六耳不仅受了伤,又无心恋战,被猴子压制着打。
一记记结结实实的攻击,落在六耳身上,不一会儿,他浑身伤痕累累,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混蛋,你如此不顾大局,我们两个人都得玩完。”六耳大吼着。
“敢打小草的主意,即使跟你同归于尽又如何?”。猴子偏执道。
于此同时。
花果山废墟之上。
禺绒王脸上露出一抹残忍。
他用的力量,一点一点地加大。
他手上玉儿的脖子,随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挤压变形。伴随着“咔咔”的骨碎声,玉儿挣扎的身体,慢慢地失去力气。
此时,猴子背后隐隐出现一张阴阳双鱼图,互相咬合,缓缓流动。
那是“道心”与“凡心”的结合!
只见,以猴子为中心,猛地刮起一股旋风,掠过了整个花果山,鸟兽惊飞,林木狂摆。旋风的顶端,直插天际,天空中的云层,如同涟漪一般,向四周扩散开,形成一圈圈壮观的波纹。
“救她!”
六耳虚弱的呐喊在猴子心里响起。
“算我求你!”
“这……怎么可能?”
近在咫尺地感受着猴子身上的变化,那种压迫,仿佛有一张无形的手,扼住禺绒王的脖子,他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呼吸困难。
“道心”与“凡心”融为一体,有如那“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二者结合,完全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的叠加,而是,一种升华。
只见,在猴子背后,显现出一只阴阳双鱼的虚影。
虚影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与猴子张扬的气息不同,它淡淡的,凝而不显。然而,它所却蕴含的威压,即使是大罗仙的两位妖圣,都忍不住心生颤粟。
“道之显象?”
禺绒王乍了乍舌。
他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猴子扫了禺绒王一眼。
禺绒王一愣,他忍不住盯着猴子重重地看了几眼。
不过前后几息的功夫,他总觉得,眼前的猴子,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见自己的双手,还抓着禺绒王的一只脚,猴子皱起眉头。
禺绒王一惊,一股寒意袭来。
他急忙拭图抽回脚,只是为时己晚,一股撕裂的巨痛,令他发出痛彻心扉的惨嚎。
猴子双手更用力地抓住禺绒王的腿,狠狠地一扯。顿时,血肉纷飞。只见,禺绒王的一条腿齐膝之下被猴子生生扯断。
禺绒王嚎叫着,飞快地退开,与猴子拉开一段距离,惊惧地瞪着猴子。
猴子手一抖,一束看不出奇特之处的火焰“蓬”地一声燃起,禺绒王的半截断腿在转瞬之间,灰飞烟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猴子四下扫了一圈。
周围一大片,全是山体坍塌的废墟。
小草在远处的废墟之外。
猴子一眼就看到了。
小草前面,是十几个面熟的水帘洞太乙仙,正被一种灰雾五花大绑,倒成一片。
另一边,有三十几个不认识的太乙妖王,个个都负了伤。
再近一点,有一只白虎妖,孤自一人,似乎是被遗忘在了一角。
不远处,一个紫服老者正盯着他,目光不善。
再靠前。
是一个熟人,像是患有侏儒症的弥猴王。
他的面前,立着一尊九足九耳的大鼎。
即使退后许多,离他最近的,依然是少了一条腿的禺绒王。
他满脸惊怒。
在他手上,挟着一个女妖。
如果没猜错,她便是六耳口中的“玉儿”。
更远的地方,有许多看热闹的,有人,有妖。一个个在猴子恐怖的气息压迫下,有的略显吃力,有的从容淡定。显然,看热闹的都是修为高深之辈。修为低的,早就逃之夭夭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猴子身影虚晃,出现在小草身边。
小草先是一愣。
然后用她清澈如水的眼睛盯着猴子的眼睛。
猴子迎了上去。
一瞬间,小草想到了很多。
她忽然一笑:“我明白了。”
笑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没事就好。”
“大王!”
“大王!……”
天马和飞流激动大喊。
“以后再叙。”
猴子对小草道,小草微笑着点头表示理解。猴子几步上前,来到天马身边,观察了一下缚住他的灰雾。突然,猴子一言不发地蹲身下,双手抓向灰雾。
“大王,不可触撞!”天马大惊。
只是,猴子己经赤手抓住了灰雾。
他用力一扯。
那灰雾却爆发极强的韧性,顺着猴子的力量而廷长,不见损坏。
猴子皱着眉,又用金箍棒挑了几下,却均没奏效。
“你不受影响?!”天马目瞪口呆。他们所有的人,一旦接触到灰雾,无不是灵力溃散,全身无力。而此时的猴子,却并没有受到灰雾影响。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回过神的弥猴王须发皆张,他用喷火的眼晴瞪着断了腿的禺绒王,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刮,他所担忧的,终于还是出现了:“我一再提醒,正事要紧,不要节外生枝。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个屁,上千年了,老子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伤害,这是奇耻大辱,不杀他不足以泄吾恨。”禺绒王神色狰狞。
猴子的力量升华之后,他已无惧禺绒王的灰雾,但一时间内,他也同样无法破开灰雾。
“你们坚持一会,待我先去料理了他。”
猴子从水帘洞众太乙仙中穿过,手持金箍棒,一跃而起。
旧仇挟着新恨。
“正好,老子许久不曾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
禺绒王全身肌肉鼓胀,毛发抖擞如针。
“咔咔”
玉儿的喉咙响起清晰的骨碎声。
禺绒王手上逐渐加大的力量,和他不断攀升的气息压迫下,玉儿眼中的光彩,慢慢地黯淡下来。
“混蛋!先救她!”
六耳睚眦俱裂。
穿过七横八坚的众位太乙,猴子每走一步,他的气息便随之攀升一节,不断地拔高,仿佛没有尽头。
猴子的身体里响起一串串“啪啪啪”地炸裂声,像是被爆炒的豆子。丹田中,一颗颗的金丹碎裂开,一只只的元婴探出头。
一只、二只……十只……百只……千只……
“道心”与“凡心”的融和,新生的力量,反哺着猴子的身体。
天空像要塌下来一样,一朵朵的劫云聚拢过来,却像仿佛被一股未知的力量驱散。
不断地有劫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一万只……二万只……
一直化婴两万余只,猴子的气息才逐渐稳定下来。
加上之前四万余只化婴的,猴子的十万八千个丹田,现在己有近三分之二化婴成功。
此时,猴子的气息,不是大罗仙,却更胜大罗仙。
盯着禺绒王,猴子提棒而起。
金箍棒金霞灿灿,灵力如织。
挟着风雷。
禺绒王眼皮一跳,身体一侧。
金箍棒从禺绒王的虚影穿过,将其撕裂成碎片。
禺绒王拧着眉,刚现出形,金箍棒又神出鬼没地横扫过来,快逾疚风。
来不及躺闪,禺绒王抬起一只手,五只手指顿时化作五条狰狞的灰雾触手,缠绕向砸过来的金箍棒。
“砰!”
禺绒王膯大了眼。
灰雾触手绕满了金箍棒,可金箍棒来势不减,灵力、神通丝毫不受灰雾影响。
禺绒王干涸的喉咙艰涩地蠕动了一下,身体如沙袋一般,被金箍棒一棒砸飞。
禺绒王一脸铁青,一棒下来,腰上的肋骨断了三根,痛得他直皱眉。
不等他站稳脚,猴子又欺了上来,金箍棒如同附骨之蛆,向他招呼来。
腰上的巨痛让禺绒王的动作慢了半拍,眼看躲不掉了。情急之下,禺绒王将手中奄奄一息的玉儿当作人盾,挡住金箍棒。
金箍棒风雷奔啸,棒势如山。
仿佛连空间都要砸塌。
向着玉儿,去势不减。
“该死的。”
禺绒王暗骂,己准备好了借玉儿挡住金箍棒的间隙,抽身而逃。
只是,忽然间压力消散一空。
金箍棒停在了玉儿额前。
消散的劲气,拂开玉儿额上的发丝,露出她因无法呼吸而憋得通红的脸庞。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却,双眸微闭,陷入半死之中。
在她额前半寸的地方,几乎贴着面,金箍棒微微颤抖着。
猴子拭图抓稳金箍棒,连带着,连他的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地痉挛。更糟糕的是,他体内的灵力忽然脱了缰,逆行乱窜,紊乱一团。
突如其来,他体内的“道心”与“凡心”,脱离了控制,互相排斥、掐架。
猴子的气息,乱成一团。
心灵世界。
六耳撑着残破的身体,与猴子对峙着。
所谓“缺胳膊少腿”,便是指六耳现在的模样,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就连眼晴都爆裂了一只,只余一个窟窿。
都是先前拜猴子所赐。
好在他只是灵魂之体,身体虽少了许多部件,看起来却并不血腥可怖,反而还有一点滑稽。
“不要以为,我把身体让给了你,就拿你没办法。”六耳阴恻恻道。
“是我夺回来的。”
猴子纠正道,六耳突然捣乱,猴子大为光火:“你这是要干什么?”
六耳自动忽略他不愿听的,冷声回道:“只是提醒你,没有我帮忙,仅凭你的‘凡心’之力,对付那两个野猴子,还远远不够看。。”
好在心灵世界中,时间可以控制,两人才能不急不缓地对话。
沉默了半响。
猴子沙哑道:“我没说不救她。”
“那你还差点用金箍棒砸到她?!”六耳咆哮道。
“那不然,像你那样,被他胁迫,打不还手,连躲也不敢?”猴子淡漠地盯着六耳。
六耳一愣。
“少添乱子。”
猴子话音落地,人己消失在心灵世界。
废墟之上。
禺绒王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他将扼住玉儿喉咙的手松开了些,又不放心地往玉儿体内渡了一道灵力。
“小妖精,你可别死了。”
禺绒王拍了拍玉儿满是血渍的脸:“差点就被他骗过去了,你的小命,还是有用的嘛。”
“死猴子,咱们再来。”
六耳顿时有了底气。
猴子收回金箍棒,身上的灵力逐渐平复稳定。
他冷冷地盯着禺绒王:“你不也是猴子。”
“少攀交情,老子他娘的跟你不一样。”禺绒王嚣张道:“扔掉你的武器!”
猴子冷眼看着,一动不动。
“看你能逞强到几时。”
禺绒王狞笑着,幻化出一把小刀,刀身贴着玉儿的另一张脸。
轻柔地一划。
鲜血沿着刀刃溢出
一刀划过,玉儿另外半边脸上的皮肉亦被剔除。
即使是昏死中,玉儿仍痛得扭动着身子。
两边脸上的皮肉被刮掉,她原本绝色无双的容颜,此时,仅是看上一眼,便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放下武器!”
禺绒王再次厉声大喝。
猴子攥着金箍棒,用力得几乎要在金箍棒身上捏出印痕。
“哗”
刀光一闪。
鲜血迸裂。
玉儿的右耳被禺绒王连根切下。
“放心,我不会让她这么容易死的。”
说着,禺绒王疯狂地笑着,又往玉儿身体里渡了一道灵力,维持着玉儿的生机。
“我就这样,让她生不如死。”
禺绒王又是一刀,扎进玉儿的胸口,避开了心脏。鲜血溅出时,禺绒王将小刀一搅,拔出小刀,带着许些碎肉。
又一道灵力渡进玉儿的身体。
玉儿胸口上的血窟窿,慢慢地蠕动,愈合。
“直到你肯乖乖听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