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黄石公的实力比之无名他们还要强的多。
自然,他在这方世界所处的层次,比无名他们要高上一等。
在无名他们眼中,世间最强大的武者,也就只是如他们这般实力,绝世级的高手。
往下分的话,便是先天武者,以及不入先天,但肉身强大的那些一二三流高手。
但实际上,在绝世之上,还有着更高的层次,那便是宗师。
如果说,绝世级高手,依然属于先天境武者层次,只不过比一般的先天武者要强大的多。
那么,宗师级高手,便是跨越先天之境,更上一层楼,达到天人合一之境。
天人合一,打碎加于人身的藩篱,使自身心神与天地合,达到一种“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
万物与我为一,故能调动天地之力,生生不息。
达到这种层次的高手,便不是普通的人数多寡所能左右了。
他们举手投足之间,便有莫大威能,沟通天地,自身内息生生不息,连绵不绝。
便是战斗数天数夜,不吃不喝,也不影响战力。
这种层次的高手,按理来说,除非是同一层次或更高层次的高手出手,不然的话,想让他们受伤都难。
可惜,黄石公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殒命于这小小的陉城。
他还未遇到那个天赋卓绝,天命让其辅佐成就四百年大汉之业,留下一段让后人传唱之佳话的留侯。
他还未看到,自己所做的预测实现。
竟然便莫名其妙的,在这里,在这晚,毙命于此。
随着黄石公的死亡,天下间,有数人不禁喟然长叹。
……
“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永远是我的师父,况且,师父您还是语嫣的外公,我自当以孝侍之。”
“好好好!”
无崖子宽慰的笑着,一旁的肖瀚也是一脸赔笑谦恭。
这就是肖瀚以前一直不想将无崖子召出的原因,这召的不是手下,而是大爷。
肖瀚自然也可以不管不顾,以强硬态度对他。
但英雄单位可不像普通兵种那般,什么都不懂,如同机器人般听话、唯命是从。
自带记忆的他们,有着各自不同的性格、脾气、需求,若肖瀚的所作所为并不合他们意,消极怠工就不用说了,若是实力相差过大,悍然反叛也有可能。
这也是为何肖瀚只召唤了塞德洛斯和谢尔盖两人的一大缘故。
塞德洛斯前身为魔法学院院长,好为人师又没有什么野心,只要肖瀚待他不差,他自然会好好辅佐,安守本分。
至于谢尔盖,虽然是个野心勃勃、性情狠辣之人,但他却同时又是个极端恪守名分之人,肖瀚是他的皇帝,那么,他便只会是肖瀚手上的剑,对敌的剑。
能成为英雄的,自然都不是些什么简单人物,虽然肖瀚所能召唤的英雄不止是塞德洛斯和谢尔盖这两人。
但现如今实力不足的他,还真没那个自信,能够完全让那些召唤出来的英雄信服于他。
要是出来个野心勃勃,又脑生反骨之辈,那肖瀚不得哭死?
英雄不同于普通兵种,神器亚莎宝玉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对其进行钳制,但前提肖瀚自己本身实力必须得不能太差。
肖瀚他可没那个自信,能够在实力增长速度上,比得过那些说是天之骄子,都算是贬低了几分的英雄们。
而就算是无崖子这种,看起来很弱的,他收集的强者灵魂所转化的英雄,肖瀚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对其搓圆拿扁。
虽然比不得亚山世界中的那些拥有毁天灭地之能的英雄人物,但以无崖子的资质,这只是因为世界所限的原因,实力上会显得弱上太多。
若把他扔到一个高武力的世界,想来其最终成就绝对不差。
实际上,肖瀚以英雄单位召唤出无崖子,消耗的源点与召唤谢尔盖这种英雄无敌英雄所消耗的源点一样,也是一万点源点。
一万点源点是多少?
是625只的皇家狮鹫。
是714只的织死蛛。
是555只的阴影凝视者。
是158名被强化过后,个个都有着百年精纯神足经内力,身具十层金钟罩、十层龙象般若功、金刚不坏体神功第四层的绝顶级高手。
而肖瀚花费这一万源点以英雄单位来召唤无崖子,他得到了什么?
一个此时一丁点武功都没有的凡人。
没有错,是一丁点武功都没有,无崖子若想恢复前身那逍遥三老之一的实力,需要重新修炼。
那肖瀚为何会做如此亏本之事?
便是因为,在召唤无崖子之时,那一万点的源点,是化为对无崖子灵魂本质的补充,化为无崖子现在这具躯体无穷的潜力。
在武功一道上,无崖子会比前身修炼的速度更快,所能达到的上限也更高。
就像现在,无崖子身边摆着肖瀚自天龙八部世界收集来的绝顶级武功秘籍,有《北冥神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逍遥御风》等等逍遥派的绝顶级神功。
又有《易筋经》、《神足经》、《金钟罩》、《金刚不坏体神功》、《一阳指》、《六脉神剑》、《龙象般若功》、《乾坤大挪移》、《斗转星移》这些其他门派的绝顶级神功。
还有肖瀚入这方世界后,得自无名他们的《天纵》、《意剑》这两门炼神之法,以及相配套的导引锻体之法。
然后无崖子手上还捧着,肖瀚现在所得的所有武功秘籍中,可以称得上最为顶级,四大奇书之一,可窥探破碎奥秘的《长生诀》。
无崖子本身的资质便极为卓绝,要不然,也不会在琴棋书画医土花戏等等杂学,做到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如此分心他顾之下,武功还能达到天龙中,最顶级的那一批。
错非被丁春秋暗害,说不得,应无崖子精通百家,学究天人之资,在武学一道上,能达到更为玄妙层次也不一定。
如此卓绝之资,便是残剑、无名二人这实力境界比其高上一等的先天武者,怕是也比不过的。
更别说,再经过神器的强化补完。
再加上如此数量众多的神功秘籍作参考,难以想象,无崖子今世所能达到的层次,该高到何种程度。
无崖子放下手上的帛卷,脸上神光异彩,双目中难掩其精光烁烁。
虽然看起来好似弱不禁风,但其身上此时却透出一种,莫名的玄奥之气。
亚山世界中,战士和魔法师的道路,泾渭分明,少有能够两者兼修。
就算有,大部分也只是因为种族原因而获得的天生的类法术能力。
为何两者不能共存?
那是因为这两者的修炼,完全就是相反的两条路。
一为外,一为内。
战士走的是精神与身体相合,达到肉身完全掌控,最大程度发掘身体的潜力,崇尚“我”的力量,意志不灭,战斗不止。
而魔法师走的则是精神与自然相合的路子,操纵元素,领悟法则,最终掌控天地,是几乎纯精神的修炼,肉身只是栖宿灵魂的皮囊罢了,强弱有无都无关紧要。
这样的两种完全背道而驰的道路又怎么可能归于一体?
也只有那些天生便肉身强大,但又精神力强大的存在,才有可能兼顾战士和魔法两者吧。
不然的话,就只能舍弃一方,专攻其中一项,方能够达到高深的层次。
就像现在的肖瀚所面对的,便是这么一种情况。
他的精神力,已经与自然元素相合,转化为能够进行施法的魔力。
他通过冥想法增长而来的精神力,也都转化为魔力了。
如此的话,他便没有多余的精神力用来与内力相合,更别说将他这一身千年的北冥真气全部转化为先天真元了。
而魔力又与内力相冲突,不能替代精神力的作用,自然的,肖瀚晋升先天之境也就没了可能。
他倒也可以将每次冥想增长的精神力留存起来,不转化为魔力,而是用来与内力相合。
但这样一来的话,他在魔法方面的修炼,就会完全停滞不前。
要肖瀚放弃花样繁多、更为好用的魔法,转而主修起战士来,怎么可能?
法爷当着好好的,吃饱了撑的才会跑去转职脚男。
难道,就只能如此了?
肖瀚皱眉想道。
他就算是召唤出在武学领域更为专精的无崖子,也暂时找不到能够解决自身这情况的办法。
算了,就算真不能解决,有着这一身千年功力,倒也够用了。
肖瀚皱眉思索了良久,有些丧气想到。
反正他是躲背后指挥部队,暗中用魔法偷袭的魔法师,有个自保的能力就足够了。
难道还真想直接下场,和那些脚男一起比试谁的肌肉更大不成?
既然如此,还是好好的感悟魔法,尽快晋升专家级来得紧要。
暂时找不到解决的方法,肖瀚也就放弃思考,打算好好的开始修炼魔法,以求实力精进。
确实,自从学会武功以后,肖瀚就几乎再无潜心修炼过魔法。
如今他的真实魔法实力,比之当初刚进入天龙八部世界时,自是强上不少,但那只是因为时间的原因,打卡式的增长。
而他在魔法一道的领悟上,虽算是多了不少的专长,但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
他依然还未摸到专家级魔法师的边。
这也是他寄希望于武功方面的原因。
不过如今他暂时也只得好好的安心修炼魔法了。
至于武学上面的问题,全交给无崖子来处理好了。
……
车马声间,一支规模庞大,军势浩大的部队,正浩浩荡荡行进于道路上。
旌旗招展间,那赵字的军旗,以及那玄鸟图案,表明了这支军队的身份。
赵军。
只不过,这支浩大的军队,看起来却有些不够严整。
尽管不时有军官进行呵斥,却阻止不了,军士们间的交头接耳。
一种恐慌的情绪正在扩散蔓延。
至于恐慌的原因,便摆在主将李牧的案头。
赵军主将李牧,望着與图上所标注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只见其上,赵国的太行以西,漳水以南,秦国的上党一地,已尽数归于另外一个标记。
汉。
不到一月,这个新出现的势力便以极快的速度吞食了秦赵二国诸多领土。
而这些被吞没的领地,在此之后,更是再无消息传出。
不知道怎么被占领,不知道被占领区内的人如何,只是一夕之间,这块地方便好似被抹去了一般,再无声息。
不是没有人因为担心在被占领区内的亲朋安危而奋不顾身,前往查探。
只不过,这些人也都没有了声息。
秦赵两国皆派遣不少的人,甚至成规模的部队前往查探,也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这种情况不仅使得秦赵二国上层惊疑不定,亦在民间形成了一股恐慌的情绪。
不明就里的民众拖家带口的往外逃离,生恐如那些地方那般,被吞没了去。
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动荡。
便是连消息闭塞的军队内,也受到各种谣言的影响,恐慌的情绪开始蔓延。
即便是施行高压政策,控制言论,也无法阻止这一情况的继续恶化。
面对此种情况,原本还在不断扯皮的秦赵二国,迅速达成共识,停战讲和,联手以对大汉。
西边,秦国方向。
一路直退退入河东的王翦、杨端和两部,汇合秦国国内,再聚集的四十万大军,并李信、内史腾两位大将。
共六十万秦军,为防出现如之前桓齮的十万大军那般,被轻易消灭,这六十万大军并不敢分兵而进。
而是欲以煌煌之势,由西正面进攻大汉。
而在东边,赵国方向。
因为大汉扩张的速度太快,赵国太行以北、以西方向的太原、云中、雁门、九原方面,消息已经断绝。
驻守在此地的边军戍卒,自然也全都没了声息。
赵国只得紧急征募士卒,倾尽全力,也只得三十万大军,由赵国国内,此时的擎天玉柱般存在的李牧为将,由东进攻大汉。
只不过这些新募的士卒,缺乏操练,且几无经验,战斗力实在有限。
又因为此时赵国国内早已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这些新募的士卒自然也难以避免受其影响。
原本便弱的可以的战力不禁又打了个问号。
便是李牧这当世战神,带领着这些几乎算的上是乌合之众的三十万大军,怕也是难有所作为。
这也正是李牧所忧虑的。
关于大汉帝国的信息,他只从赵绲口中,了解到些只言片语,只知其实力强大,旦夕之间便消灭十万秦军。
但具体这大汉帝国是何种情况,却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清楚。
再加上己方这空壳子般,所谓的三十万大军,更让他忧虑非常。
若李牧统领的是雁门、云中、九原之地,那些常年抵御匈奴入侵,他的那些老部下,赵国边军戍卒。
李牧倒还有信心一战。
可惜……
“快看!那是什么?!”
突然,外面起了阵阵喧哗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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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走出营帐,入眼所见,是众多的赵国士卒正在惊慌失措的望着天空,不住叫喊。
抬头望去,李牧便知晓了那些士卒所惊慌的原因。
便是以他多年征战,养成的临危不乱,此时也不禁稍稍有些松动。
实在是眼前所见的一幕,太过超出常人想象。
只见天空之中,无数体型硕大、凶猛可怕的飞行怪物,明显的正在往赵军大营这边赶来。
一时间,好似有一团乌云般,遮天蔽日。
天际间,那些怪物发出的戾鸣声,声传万里,引的赵军士卒们内心一阵恐慌。
虽然那些怪物离大营还有些距离,但以那些怪物的飞行速度而言,怕是不过片刻,便会到来。
李牧立即下令,弓弩手列阵迎敌。
可惜,命令是下了,但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大群怪物,而已经乱成一团的赵军大营,这时候又哪里有人有闲工夫理会所谓的军令。
特别是弓弩部队里面,大部分都是新兵蛋子。
毕竟,战卒须得是敢战之士,新兵可担当不得,而弓弩部队倒是只需要能开的了弓,能拉得动弩,对于勇气却是并不太要求。
不过符合弓弩手要求的新兵,也并不是太多,大部分的新兵是拿戈执剑的普通士卒。
这些近战部队此时也是一阵骚乱,狼奔豚突的也不在少数。
好在,这三十万赵军可并不全是新兵,其中过半是原本各地的郡兵。
虽然比不得边军善战精悍,但多少还是积年的老卒,知晓军令如山,令行禁止。
“止步!”
军营中响起阵阵喝止之声,那些因为怪兽的出现,而肝胆俱裂,手足无措,慌不择路,狼奔豚突的新兵蛋子,立马被周围的老卒们呼喝制止。
虽然这些老卒大部分心底又都在发颤,但好歹还是保持了那么几分理智,知道此时应该保证自身不乱。
“咔擦!”
不时的响起利刃入骨声,那是一些实在劝阻不动的,为了防止他们继续扰乱军心,由李牧从九原带过来的数千精锐边军作督战队们开始悍然杀人。
流淌的鲜血,以及那一颗颗惊恐万分的首级,总算是暂时镇住了那些纷乱的人们。
“弓弩手准备。”
李牧再次命令道。
这次,明白军令高于一切的那些新兵们,总算是在军士长的鞭策下,排好阵型。
只不过,这三十万大军中,弓弩部队的人数也不过是数万,而且短时间内也难以全部聚集。
不过才三万多弓弩手摆好阵型,天空中那乌压压的一片飞行怪物已经抵达赵军大营上空。
“唳!”
飞行怪物并没有马上发动攻击,反而是在赵军大营上空数百米高的地方盘旋。
好似盯住猎物的鹰隼,正在等待猎物露出破绽,又好似在戏耍般,伺机而动。
越来越多的飞行怪兽盘旋于赵军大营上空。
三十万的赵国大军何其之众?如此众多的士卒,并担当押运轴重的民伕,该是有多少人?
如此众多的人聚在一起,驻军所用大营,又该是何其之大?
但此时整个赵军大营上空,却完全被飞行怪物占据。
无数的怪物正在盘旋飞行,声声戾鸣犹如催命符般,扰的人心神不宁。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壮观。
作为主将的李牧也不禁暗自心惊,感到极为忧虑,更别说底下的小兵了。
“簌簌簌!”
数百支羽箭孤零零的射向天空。
这是弓弩部队中,不少紧张到无以复加的士卒,情不自禁的,将手上的箭矢射出。
若放在以往,数百支羽箭射出,也算的上颇有些威慑力,但在此时,面对上空那恐怖的场景,却是显得那么渺小。
“簌簌簌簌簌簌!”
那数百支羽箭的射出好似一个信号般,其余原本便心神紧绷着的弓弩手,看到那数百羽箭的射出,不自觉松开了扣弦的手,按下了扳机。
一阵由箭矢组成的乌云,自赵军大营中升起。
只是这一片原本可称得上壮观,威力惊人的箭雨,相较于天上那遮天蔽日,完全掩盖住赵军大营的怪兽组成的暗幕来,却又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有试过仰天吐口水的人肯定知道,这么做的话,倒霉是自己。
就像现在的赵军弓弩手这样。
箭矢上升不过两三百米,便力弱再不能进,反而是在重力的作用下,返身落回大地。
而在这些箭矢底下的又是谁呢?无他,赵军尔。
受笼罩整个天幕的飞行怪物影响,陷入恐慌中的赵军弓弩手完全忘了,他们这仰天一射,能不能射的到怪物还在其次。
射不到的话,箭矢下落,倒霉的绝对是他们自己。
只是现在这时候,这些赵军士卒们又哪里能够想那么多,那弓弦的一松,那扳机的一按,至少给他们带来些安全感。
可是这所谓的安全感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安全,反而是使他们陷入被自己人的箭矢攻击的窘境。
箭矢回落的时候,盘旋在五六百米高空的狮鹫们,好似得到信号一般,蓦然一顿,停止了盘旋,霎时间,所有狮鹫猛然下落俯冲。
这笼罩赵军大营的狮鹫群们集体下落,就仿佛是天塌了一般,顿时击溃无数赵卒的心理。
无数人吓的大声惊呼,不自觉的扔掉手上的武器,抱头鼠窜。
而此时那些老卒们,也已经没有空暇去管这些破坏军心、军阵的乱卒,因为这些崩溃的士卒中,有不少便是老卒。
就算是从九原过来的百战精锐,此时也不禁面色发白,满身虚汗,双齿发颤,握住武器的手,也不禁感到阵阵无力。
甚至,有不少人只感觉胯下一热,整个身子便不禁一阵瘫软。
就算是赵国的战神李牧,此时也不禁呼吸凝重,一时间有些失神。
“锵!”
“赵军威武,杀!”
拔剑而出,剑指天上,李牧终究是李牧,就算是面对如今这犹如天倾的局面,依然不失战斗的勇气。
那挺拔而立的身影,在此时虽是如此渺小,但在九原老卒们的眼中,却又是如此的高大。
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被数倍,数十倍的匈奴骑兵围住,再危险再绝望的情况,难道他们还没经历过?
只要还在那个男人身后作战,那么,就算是粉身碎骨,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赵地多慷慨悲昂之士。
这些来自九原的老卒,在李牧的一声呼喊下,霎时间摒弃心中那懦弱惧怕之心。
虽明知必死,但只要李牧还在战斗,还欲战斗,他们便会攥紧手中的兵器,紧紧的跟随着那个男人。
虽九死而尤未悔。
“赵军威武,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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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那人是谁?竟能使得原本要崩溃的赵军士卒,重拾勇气,拼死一战?”
肖瀚看着画面中,那在遮天蔽日狮鹫群衬托下,显得极为渺小,又极为悲壮的数千赵军士卒,感到很是惊奇。
特别是那个看起来并不是太过魁梧雄壮的中年男子。
这人有何本事,竟能得士卒如此拥戴,只是一声呼喝,便使得这些赵军士气瞬间MAX。
难道这些人不知道在如此局势下,只凭他们这些人,就算他们拼上性命,再继续战斗也无济于事吗?
不想着逃命,竟然还敢待在原地持戈列阵,真真不知死活。
肖瀚感觉有些难以理解,但在他心中,却是不禁对这些人有些另眼相待。
实际上,并不是不想逃命。
只是面对着的是能飞的怪物,光靠两条腿,又怎么可能跑的过。
军中的那些马匹也在狮鹫群们出现之时,霎时间惊惧倒毙不少。
其余的也都被吓瘫在地,完全不敢动弹。
赵国尚骑射,赵军之中,骑兵的数量可是不少,九原来的老卒的,也几乎都是精锐骑士。
只是在狮鹫群过来之时,那些马匹便都不堪用了,这些人也只能骑兵转步兵。
对于这些精卒来说,有多久没有进行步战了?
说起来,最开始的时候,面对着匈奴骑兵,他们这些赵国戍卒,基本上都只能龟缩在堡垒城墙之后,勉力抵御。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李牧,赵国的战神,赵破匈奴之战,让赵与匈奴在草原之上,完全易势。
从此以后,在草原之上,再不是匈奴骑兵围着赵军打,而是赵国骑士追着匈奴杀。
原本只能龟缩在城墙堡垒之间的赵国步卒,纷纷跨上战马,突入草原,追逐砍杀匈奴人。
十来年来,一直如此。
只是现在,这些精锐们要翻身下马,持戈拿盾,结成战阵,再复步战。
虽然稍稍有些陌生了,但紧握着武器的手,因为兴奋而变粗了的喘息声,因为充血而显得有些涨红的脸色,以及那虽然显得有一丝紧张,却又洋溢着满足笑容的神情,无不透露出,这支部队依然战力十足,不负九原老卒精锐之名。
“赵军威武,杀!”
数千九原老卒,迅速聚集到李牧身边,将这位他们眼中的神,赵国的英雄,保护起来。
除非他们全部战死,不然,势必不会让敌人伤到他一丝一毫。
“呼!呼!呼!——!”
“嘭!嘭!嘭!——!”
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啸声,霎时间,赵军大营中响起了无数的惨叫声,但在这些惨叫声中,却有着一些不同的声响。
那是来自于九原老卒所结成的战阵。
这些来自边境,身经百战的老卒,各个气血旺盛,精悍非常。
翼展七八米,体型比最高大的健马还要高大威猛,光是前爪的指甲便有十几公分长犹如匕首般的狮鹫,对于人类而言,实在恐怖,难以匹敌。
不过对于这些重拾战心的老卒们而言,那状似不可力敌的狮鹫,此时也显得不那么可怕。
至多不过是一死罢了,若能在死前,杀死一只怪物,那也算是值了。
这是这些老卒们此时的内心的真实写照,完全置生死于度外的他们,怕是就算眼前所面对的是巨龙,也敢于与之一战。
面对俯冲而下的狮鹫,老卒们肩并肩,踵并踵,持盾相接,抵触支撑,一杆杆长戈从盾牌间隙中伸出,向上竖立,类似于刺猬阵。
这是面对骑兵非常有效的阵型,在没有超长枪阵的情况下,持长兵器的步兵结成这种密集型的刺猬阵,可以有效的抵御骑兵的冲锋。
特别是西元前的骑兵可没有什么马鞍马蹬,玩不起重骑兵,基本上都是轻骑兵和弓骑兵,遇到这种阵型,基本上就无力了。
不过这也是一种以命搏命的战法,要知道,骑兵的冲击力何其恐怖,首当其冲者,必定殒命。
现在这种狮鹫由天上俯冲而来,正恰似面对着冲锋而来的骑兵冲击,只是冲击力更强,冲击的方向来自天上罢了。
赵军大营中,那些其他士卒,在狮鹫的俯冲下,只惨叫一声,轻易便被击倒,筋骨断折,陷入昏迷然后被抓走带到天空,不知道下场如何。
而在赵军士卒的眼中,那些被击倒在地的同僚们,受如此重击,肯定是死了,尸体又被这些怪物带走,想来,是要带回老巢当食物。
每一声惨叫就代表着又一个赵军士卒被抓走,而每一声惨叫声,又使得其他士卒越发胆战。
屎尿横飞,抱头鼠窜,甚至有不少人被吓的直接晕倒在地。
近百万人的赵军大营,此时就好似一个被捅了的还给扔进热锅里的蚂蚁窝一般,好不热闹。
只是在这片人潮之中,有一小块地方,却显得格格不入,井然有序。
正是李牧和他的九原老卒。
结成刺猬阵的他们,面对着俯冲而下的狮鹫,一时间竟然有来有往,抵御住了。
毕竟,狮鹫不同于无脑冲锋的骑兵,这些矫健的天空异兽们,就算是处于俯冲之中,身手亦是极为灵活。
俯冲而下,接近赵卒们结阵之前,总能及时的一震双翼,悠然拔升,并用着双爪一带,弄折弄断十数杆长戈。
身上那所披的坚固铠甲,保证这些飞行异兽们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每一只俯冲而下的狮鹫都是如此,这样一来,九原老卒们所结成的刺猬阵,面对这些怪物,竟是完全没发挥出作用。
此种情况,他们自然也知晓,却显得有些毫无办法。
因为如果脱离这刺猬阵的保护的话,以普通单个士卒的能力,显然是抵御不了这些飞行怪物。
就像此时赵军大营中的其他赵卒那般,犹如老鹰捉小鸡般,被抓了去,下场怕是不忍言。
只是,继续如此下去的话,也不是办法。
只是这短短时间内,便有数百杆长戈被毁。
要是没有这些长戈组成的刺猬阵保护,那么,那些飞行怪物可就可以完全无所顾忌的攻击他们。
难道还想凭着那一块小小的盾牌,去挡住那翼展七八米,身长三四米大小的巨大怪物?
此时境况非常危急,只不过,在大部分的九原老卒心中,却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总归最后只不过是一死而已,怎么死,多久死,于这些置生死于度外的勇士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最多只是遗憾,再不能追随那个男人继续征战,在死之前没有杀个够本。
只是,这些人中的一些聪明人,却是内心焦躁,欲改变现在的境况。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注释
镗(tāng同嘡):鼓声。其镗,即“镗镗“。
踊跃:双声连绵词,犹言鼓舞。
兵:武器,刀枪之类。
土国:或役土功于国。或者说在国内修筑土城.漕:地名。
孙子仲:邶国将军.
平:和也,和二国之好。谓救陈以调和陈宋关系。
陈、宋:诸侯国名。
不我以归:即不以我归。
有忡:忡忡。
爰(yuán元):本发声词,犹言“于是“。
丧:丧失,此处言跑失。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
于以:于何。
契阔:聚散。契,合;阔,离。
成说(shuō):成言也犹言誓约,“说”不通“悦”。
于(xū)嗟(jiē):即“吁嗟“,犹言今之哎哟。
活:借为“佸“,相会。
洵(xún):远。
信:一说古伸字,志不得伸。一说誓约有信。
译文
敲鼓声音响镗镗,鼓舞士兵上战场。人留国内筑漕城,唯独我却奔南方。
跟从将军孙子仲,要去调停陈和宋。长期不许我回家,使人愁苦心忡忡。
安营扎寨有了家,系马不牢走失马。叫我何处去寻找?原来马在树林下。
无论聚散与死活,我曾发誓对你说。拉着你手紧紧握,白头到老与你过。
叹息与你久离别,再难与你来会面。叹息相隔太遥远,不能实现那誓约。
这是一首著名的爱情诗。该诗叙述了一位征夫对心上人的日夜思念:他想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想如今生死离别,天涯孤苦,岂能不流泪蒙眬,肝肠寸断!
鉴赏
关于这首诗的背景有几种不同的说法:《毛传》认为是指鲁隐公四年(前719年)夏,卫联合陈、宋、蔡共同伐郑;许政伯认为是指同年秋,卫国再度伐郑,抢了郑国的庄稼.这两次战争间有兵士在陈,宋戍守(《诗探》)、姚际恒则认为是说鲁宣公十二年,宋伐陈,卫穆公为救陈而被晋所伐一事(《踌经通论》)。不管是哪种背景,可以肯定的是:它反映了一个久戍不归的征夫的怨恨和思念。清代学者方玉润认为是“戍卒思归不得之诗也”(《诗经原始》),这个判断是对的。
这是首整齐的四言诗,而全诗按照时间顺序——出征经过分成五部分。
第三层采用含蓄手法。但它不是内心独白,而是通过设问设答来进行的:爱居爱处?爱丧其马?在寻找宿营地的一阵忙乱中,战马给丢掉了。在古代的阵战中,战马可以说是战士最得力的助手和最亲密的伙伴。我们只要读一读《小雅·采燕》中对战马的赞颂:“驾彼四牡,四牡骚骚。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就可以知道它在征人心目中的地位。但此时此刻,却把赖以“所依”、“所腓“的战马丢掉了,这支出征部队秩序的混乱.军纪的涣散可见一斑。更为奇妙的是主人公的战马又失而复得:战马并没有丢失,原来它跑到山林下面去了。如果说战马的丢失,意在暗示这支部队军纪的涣散,那么这场虚惊更突出地反映了征人的神思恍惚、丧魂失魄之状。征人的这种精神状态固然与这支军队的疲于奔命、士无斗志有关,但更重要的恐伯还是由于他对家乡的思念和亲人的挂牵而造成的。下面两层,着重表现主人公的这种内在情感,也是对第二层“忧心有忡”的具体说明。表现角度是从回忆和现实,征夫与思妇这两个方面进行的。
第四层是由严酷的现实转入对往事的回忆。诗人回忆当年离家南征与妻子执手泣别的情形:当年,两人曾立下誓言,要“死生契阔”,白头偕老。临别盟督,既反映了两人感情的深沉,爱悄的坚贞,但也包含着对未来的隐隐担心。可怕的是,这种担心终于变成冷梭的事实:征人无法回家与亲人团聚了。所以诗的最后一层,又从往事的回亿回到严酷的现实,集中抒发征夫对此的强烈感慨,这番感慨表面上是在叹息两人相隔太远,无法相见,别离太久、无法践盟,实质上是在指斥什么,控诉什么.读者是不难理解的。
这首诗在结构和手法上有不少独到之处。结构上,它基本按时间顺序,写出一个被迫南征的兵士在出征前、出征时和出征后的复杂心理和行为,其中又插人回忆,形成往事与现实的强烈对比,在结构上形成顿宕。同时,在叙事之中又间以抒情,在情感上又形成波澜。尤其是最后一层,完全是直抒其情并皆以一兮一字结尾,我们似乎看到一个涕流满面的征夫在异乡的土地上,对着苍天大声呼喊,对着远方的亲人诉说着内心的思恋和苦痛。
另外,这虽是一首遇责统治者战争政策的诗,但在表现手法上却较为含蓄。当我们读到这位征夫竟然羡慕那些留在国内整日运土筑城的役夫时,谁能不留下苦味的笑?特别是第三层通过马的失而复得这个典型细节,把这支远征军的军纪涣散、疲于奔命,主人公的内心酸痛、神思恍惚表现得异常形象、生动。这样的一支部队,这样的一种精神状态、还会有什么战斗力呢?所以它也是对统抬者穷兵黩武政策的有力嘲讽。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一种古老而坚定的承诺,是浪漫而美丽的传说。执手千山万水骤然缩短,执手恩怨情仇悠然消散,执手泪眼不忍相看,执手相思,相思难眠。
执手之时,冷暖两心知;执手之时,悲喜两忘。无奈的是执手后的悲哀,无奈的是分手时的凄绝。
执手因为爱。
爱得越真,心越清纯;爱得越深,情越质朴。执手时,绝不疯狂,绝不偏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生死两忘!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该是一种并肩站立,共同凝望太阳的升起、太阳的落下的感觉;该是一种天变地变情不变的感觉,是见证岁月、见证感情的感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你哭泣的时候,有人陪你伤心,倾听你诉说,为你抚平凌乱的发和憔悴的颜容,告诉你明天依旧阳光灿烂;当你笑容明媚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和你一起明媚,而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你和阳光一般地灿烂……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该是一幅两个人同撑起一方天空的风景。像两棵独立的大树,你们共同撑起一方天空,枝叶在蓝天下盛放,树根在地底下相互扶持。风也罢霜也罢,雨也罢雪也罢,执子之手,每一刻都是如此的美好,每一刻都是一首动人的情诗,每一刻都值得用所有的时光去回味……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句至理真言体现了中国人最为典型的诠释“爱”的方式——含蓄而坚决,生死而不渝。契为合,阔为离,死生契阔,生死离合。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不变着你我怦然心动的爱恋,海誓山盟,不知归期,痛彻着心扉。“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有两种的解释,a:无论聚散离合,我与你已经发过誓。b无论生死离合,我们两情相悦。对于这句词我也不太理解,只是按照有可能成立的两种解释写在这,每个人见解不同,有兴趣者可以自己去查找和考证。
执子之手万水千山阻不断,执子之手恩怨情仇淡如空。
执子之手泪眼不忍再相看,执子之手相思思已夜难眠。
执手之时,冷暖两心知;执手之时,悲喜皆两忘。
执手之爱——爱的越真,情越挚纯;爱的越深,情越质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