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位军事摄影师在码头上拍了不少照片,但是最终唯有这张照片留存了下来,成为帝国元首这次埃及之行的重要佐证,并且出现在后世各种历史书籍之中。
徐峻的这次出行属于秘密出访,在元首府自行对外公布之前,一切关于元首的消息都属于国家机密范畴,除了有限的几个官方机构,民间的新闻媒体完全毫不知情,即便一些嗅觉灵敏的跨国新闻社感觉到了些什么,恐怕也难以探查到事实真相,因为在如今的欧洲大陆,任何企图打探德国元首行踪的行为,都是危险且鲁莽的。
在码头上徐峻没有逗留多长时间,和几个接待的官员寒暄之后,他就坐上驻军安排的汽车离开了戒备森严的港口。英国方面也很清楚德国元首到访的性质,在半岛战争正在全面展开之际,德国元首突然访问埃及,必定会把很多国家的目光吸引到此地,这对于英德目前在中东实施的计划,显然是相当不利的。
所以英国方面对此事也进行了严密的新闻封锁,除了负责接待和护卫的军方人员,没有几个人知道德国元首到访的消息,就连埃及那个小偷国王,此刻也都被蒙在了鼓里。老实讲英国人也捏了一把汗,他们真的担心要是德国元首和那个小偷见面之后,法鲁克一世突然手痒起来,偷了莱因哈特.冯.施泰德的钱包或者勋章,那样可能引发的后果...英国人都已经不敢去想了。
“我的元首,吃完饭之后,您可以在住所里休息一下。”魏尔勒建议到。徐峻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早上起得太早,在飞机上也没有睡好。
“不,时间不多了,吃完饭我们就赶往开罗。”徐峻睁开眼睛,抬起手用力搓了搓脸颊。
“将军,屈希勒尔将军已经从前线出发了。”帝森豪芬转回头向魏尔勒解释到。
“我要在开罗听取他的报告,非洲军目前的进展很顺利,可以说超额完成了统帅部的计划,但是他们面临的问题也同样很多,如果不能及时找到解决办法的话,等待他们的可能是一场灾难。”徐峻揉了揉眉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屈希勒尔的电报昨天直接发到了塔兰托港,理论上这是违反军事规章的,属于极为严重的越级上报。不过屈希勒尔得到了徐峻的特许,他可以使用专用的密码本,跳过陆军司令部和最高统帅部,直接向元首做战情汇报,当然这种特权是有时限的,战争结束后就会被收回。
从这也可以看出元首对半岛战争的重视程度,因为哪怕在英伦登陆时,前线的那批将军元帅们,都没有哪个拿到过这种特权。出于通讯安全方面的考虑,屈希勒尔的这份电报非常简短,只是说他会立即赶赴开罗,向元首当面汇报目前的战情。
非洲军目前面临的最大困难,还是在物资补给方面,这一点在开战前就已经被统帅部预计到了。统帅部作战处估计到非洲军将会面临后勤方面的压力,但是现在看来,当地环境对补给运输造成的影响,还是被严重低估了。
非洲军的后勤运力已经接近极限,随着一线部队的高速推进,后勤补给线还在迅速延长,目前非洲军的后勤部队已经快追赶不上突击部队的脚步了,一切就像法国前线的战况重演了一样。
阿拉伯半岛上的沙漠城镇相互间的距离都很远,因为成为一个人类聚居区的首要条件,就是必须拥有或者靠近水源,这也使得部队必须携带大量的补给品,才能在城镇之间进行机动。
非洲军是经过重新整编的部队,是以元首创立的装甲掷弹兵师为编制模板而组建起来的,是目前德国国防军里机械化程度最高的军级部队之一。所以这场半岛战争,也是统帅部对这种新型编制的德军部队,实施大规模机动作战能力的一次实战检验。
德军此前有过数次成功的尝试,比如在英伦战役中,装甲教导营里就编入了一个实验性质的装甲掷弹兵连,虽然战绩很可观,但毕竟规模实在有限,并不能体现出与常规摩托化步兵单位有什么明显的差距。
这次非洲军的出击,是装甲掷弹兵部队第一次以营团级的规模投入战斗,所以在战场上得到的实战数据和官兵回馈就显得尤为重要,统帅部在每个掷弹兵营都派了观察员,专门负责收集战场数据,整理各单位的作战日志与报告。
徐峻相信随着中东半岛战争的进行,德军新编制的出现,必定会引起那些潜在敌人的注意,甚至还会试图模仿着组建类似的单位。不过对于后一点徐峻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兵种有着明显的优势,同样也有着明显的缺陷。
它对后勤补给的依赖性太强了,一旦被切断了物资供应,比如油料和维修零部件,这些部队的战斗力会随着车辆的损失而迅速下滑。失去半履带运兵车之后,掷弹兵们只能依靠人力来运送补给与弹药,单兵携带的弹药数量有限,结果持续作战能力反而连常规的轻步兵部队都比不上。这是在历史上确实发生过的事情,这些软肋徐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在制定战役方案时,最重要的一个目标就是,尽其所能的摧毁敌军指挥与后勤补给单位,同时保护好己方补给线的安全。现在还要加上尽可能的掌握住战场的制空权,因为在制空权被己方完全掌握的区域,装甲掷弹兵能够发挥出其最大的威力,配合着作为矛头的强大装甲部队,德军机械化步兵的突击浪潮,将是所有敌军防守单位的噩梦。
非洲军团在战斗中拿出了相当优异的成绩,但同时徐峻所担心的问题也相继出现了,因为阿拉伯半岛的特殊地理环境,加上道路基础建设的落后,导致德军后勤车辆的损耗比当初预想的还要严重。
无处不在的细微沙尘堵住了空气滤清器,甚至混入了滑油管线,磨损了发动机汽缸壁。因为尘土的侵袭,车载电路开始出现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制式军用轮胎常常被锋利的砾石割伤割坏,才短短几天时间,就几乎消耗光了非洲军后勤储备的备用轮胎。
而且此刻非洲军消耗的每一颗子弹,都需要从突尼斯甚至意大利和法国的物资基地调出,再通过货船运送到埃及或者外约旦的港口,随后通过公路和铁路网络,输送到沙特边境的德军后勤堆栈,经过核算与分配之后,再由非洲军的后勤运输部门发放到每一个需要补给的士兵手上。
听上去整个流程似乎很简单,实际在补给过程中需要耗费掉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的苦力、船员、码头工人、各级后勤管理人员以及运输兵,在这条跨越数千公里的漫长补给线上辛勤工作着,非洲军团的进展能够如此顺利,绝不能遗漏掉这些人的功绩。
德军再次看到了欧洲军队装备统一的必要性,英国、法国、意大利都在中东地区建立了军事基地,但是德军除了食物与日用品之外,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多的帮助。因为口径制式方面的差异,德军只能对着囤积如山的英、法、意大利弹药干瞪着眼喘粗气。
非洲军团倒是临时补充了一批法国1906型六十五毫米山炮,用来增强营连级部队的火力,这种总重量才四百公斤的小炮,最大射程竟然高达六千五百米,历史上德军也装备了缴获的这种火炮,还给了它一个GebK 221(F)的装备编号。这种山炮每分钟射速可以达到十八发,用来轰击那些快速移动的游牧骑兵时相当的给力,不过也因为炮弹消耗速度很快,因此也额外增加了后勤的补给压力。
“这次战争暴露出了我们在远程补给方面的缺陷,事实上非洲军团后勤系统的表现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期待。”元首坐在一张雕刻精美的阿拉伯高背椅上,把非洲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扔在了面前的桌上。
“统帅部可以在事后再对这些问题展开讨论,而现在急需要解决问题是,想办法尽快补充前线的运力,否则非洲军真的可能会被拖垮在沙漠里。”帝国元首偏过脸,望向火车车窗外阡陌纵横的农田,考虑着该从哪里寻找到问题的突破口。
“我的元首,英国特使费伊爵士正等候在外面,他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接见。”车门打开,帝森豪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费伊爵士?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徐峻看向魏尔勒。
“我的元首,这位爵士是英国上议院议员,也是英国政府内部,我们的众多合作者之一。”
“他是我们的人?”
“也可以这样说,我的元首。”魏尔勒挠了挠鼻梁。
“那请他进来吧,艾瑞克。”徐峻点着头吩咐到。
“遵命,我的元首。”副官恭敬的点头致意,转身走出了车厢。
PS:谢谢大家的体谅,今天的更新奉上。
可惜今天有事,无法双更了,欠下的章节我会争取尽快补上。
坐在车厢里的可是欧洲的无冕之王,完成了连拿破仑皇帝都没有做到的伟业,他所领导的欧洲新体系一旦建成,整个世界格局都将因此而改变。
面对欧洲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强大联盟,或许恢复日不落帝国的辉煌,不再是一个空泛的癔想。欧罗巴联盟,一个宏伟的构想正在逐渐变为现实,作为这个联盟的一份子,英国在其中将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选择权并不在伦敦的手中。费伊爵士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取决于车厢里那个男人的态度。
“爵士,元首同意见您,请随我来。”一名德国陆军少校走到费伊爵士面前,费伊已经知道这位是德国元首的贴身副官,让他感到印象深刻的是,这位少校异常年轻的面容。
“谢谢,帝森豪芬少校。”费伊爵士客气的致谢,随后跟着帝森豪芬,穿过了车厢间的过道。
“二十还是二十二,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上议院议员阁下看着元首副官的背影暗自琢磨着。
这列火车是英国政府专门为埃及国王定制的,对这种关乎于皇室脸面的事情,大英帝国向来都非常认真。普利茅斯的车厢制造厂几乎完全用手工打造出了这节国王专列,还特意请出专门为皇室制作艺术品的专家,按照埃及传统风格设计了车厢内部的装潢。
材料上使用了英国各个殖民地出产的名贵木料、皮革、贵金属以及宝石,车厢内所有的家具和用品全都是百里挑一的上等货色,其中一套银质镶珐琅釉餐具,还是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特意为英国皇室定制的产品,上面带着维多利亚女王的私人徽记。
众所周知埃及国王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他可没有兴趣顶着日晒雨淋视察自己的国土,他只喜欢和一群美女厮混在舒适的皇宫里,或者召开宴会,伺机偷盗宾客身上的物品。
这列国王专列几年都用不上一次,埃及铁路公司却一直都对其进行着精心的养护,现在看来工程师们的辛苦并没有白费,这列火车终于迎来了自它诞生以来,真正符合其地位的主人。
推开中间包着红色皮革的黑色橡木隔门,帝森豪芬带着费伊走进了这节作为会客厅的车厢。车厢内部的整体风格是维多利亚式的,但是在装饰线条和图案上采用了大量阿拉伯元素,地上铺了精美的土耳其羊毛地毯,车厢两端的板壁上悬挂着伊朗产的绣花壁毯。车厢正中安放着一张椭圆形的矮几,边上围着一圈包着红色小羊皮的沙发椅。
在车厢一角摆着一张精致的小办公桌,桌边放着一张阿拉伯风格的高背椅,此刻德国元首就安坐在那张椅子上,一手托着下颌,认真听着身边的德军将领说话。
“我的元首,大英帝国上议院议员,殖民地特使费伊爵士。”通报完毕,帝森豪芬向一侧移步,让出了身后的英国人。
“下午好,尊敬的元首阁下,能够获得您的召见,我感到无比的荣幸。”费伊手抚左胸,恭敬的弯腰行礼。
“下午好,费伊爵士,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帝国元首优雅的微微点头回礼。
“元首阁下,我还带来了国王陛下对您的问候。”费伊再次恭敬的欠身致意。
“请替我回复乔治国王陛下,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我一直都挺挂念他,如果有空闲的话,希望乔治国王能够来德国做客,我会陪他一起去打猎和钓鱼。”德国元首微笑着说到。
“非常感谢,我会向陛下如实转告您的话,这可以看做是正式的邀请吗?元首阁下。”费伊一脸喜色的望着帝国元首。
“你觉得呢,爵士先生。”德国元首微微抬起了下巴。
“国王陛下一定会很高兴的,尊敬的元首阁下。”费伊连忙谦卑的低下头去。
英王乔治六世到现在还没有宣布退居二线,于是温莎公爵也没有正式摄政,因为内阁考虑到这个问题过于敏感,英国刚遭遇一场战败,此刻实在不宜刺激民众的神经,所以推迟了英国王位的交替日程。
在丘吉尔把所有责任承担起来之后,乔治六世被媒体描绘成了一个被首相欺骗的无辜君主,英国人似乎忘记了此前对国王的不满,反而开始同情起国王的处境来。一些保皇派趁机给内阁大臣们写信,希望他们向德国政府提出请求,废弃终站条约里追究王室责任的条文。
让英国内阁感到欣慰的是,德国元首仁慈地同意了张伯伦首相的请求,同意乔治六世继续保留王位,至于温莎公爵的摄政命令何时发布,德国人那边似乎并不怎么着急,驻英德军司令赖歇瑙曾经公开表示,记几系德国的将军,以后这种问题直接去问白金汉宫。
英国内阁倒也乐得德国人那边不在意,否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推脱,毕竟国王自己都在那份文件上签了名。于是乔治六世退位的事情就一直被拖延到现在,德不究英不提,看上去倒也皆大欢喜。
顺便提一句,使用了抗菌素和新疗法之后,张伯伦的健康正在逐渐好转,当时的细菌没有什么抗药性,原本这位首相死于手术之后的并发症,但目前看来他至少还能在台上蹦跶好一阵的。
如果说英国国内还有谁对这件事感到不满,那就属温莎公爵和他的党羽们了,特别是那位温莎夫人,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带上大英帝国皇后的冠冕。这是个虚荣心极强的女人,为了夺回失去的头衔她可以不惜一切,甚至不惜站在国家的敌人那边。
公爵夫人是纳粹党的坚定支持者,据说和德国那位外交部副部长相交甚密,如果像她这样的人成为英国皇后,对于英国议会里的老爷们来讲,或许比战败更无法令他们容忍。
费伊爵士会因为德国元首一句简单的邀请而感到激动,并不是他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而是因为这意味着德国元首依旧承认乔治国王的执政地位,说得再直白一些,至少在乔治六世出访德国之前,内阁不用担心国王会被逼着交出权柄了。
至于幸普森夫人是否会因此而抓狂,这就不是他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了,温莎公爵家别说葡萄架倒了,就算是楼塌了于他费伊又有何妨。
费伊爵士倒也不是对乔治六世有多么的忠心,他只是以一个政客的眼光来看待问题,只要他把这个消息传回伦敦,一定会在上下议院里引发一场地震,处于事件中心的费伊,将会积累起一笔宝贵的政治资本。
国王当然不会把他当成感激的对象,因为做出决定的是帝国元首,但是作为交涉使节的费伊爵士,一定会在国王心中被记下重重的一笔。
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之后,德国元首和英国爵士展开了友好又亲切的交谈。英国爵士是一个相当健谈的人,因为哪怕是再笨嘴拙舌的人,在上议院里时间呆长了,也会混成一个老油子。很快话题就转到正在阿拉伯半岛上进行的战争上面,德国元首表示他对目前的战局进展很满意,但同时他也对前线运输力量的缺乏而感到忧虑。
“尊敬的元首阁下,对于战略和战术方面的问题,我纯粹是个外行,无法发表什么有用的意见。但要是单纯的运输兵力方面的问题,我倒是可以提出一点小小的建议。”费伊一边说着,一边往红茶杯里放了一勺蜂蜜。
“请说,费伊爵士。”徐峻就着帝森豪芬手中的火柴,点燃了嘴上的雪茄烟卷。
“元首阁下,我先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对骡子这种动物...究竟了解多少。”费伊上身凑向德国元首,故作神秘的沉声说到。
“你是说...骡子?”德国元首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眯起了眼睛。
PS:谢谢大家的支持,一转眼又到了月底了,作者会在八月继续努力的。
“是的,骡子。”担心对方误解,费伊爵士还在脑袋边竖起两根手指。
“我知道骡子,费伊爵士,我们利用它来牵引火炮与车辆。”徐峻表示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
目前的德国国防军里,至少八成的陆军部队依旧还保留了骡马编制。就像本书前文里提到过的,其中的原因很复杂,除了车辆的采购数量跟不上扩军速度之外,主要还有后勤方面的问题,德国获得的燃料极为有限,大规模摩托化必定会加重这方面的负担。如今德军的燃料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各部队都开始加大摩托化的比例,不过全面换装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骡马车辆主要是配备给连排级步兵单位,作为基层部队的后勤运输工具,除了士兵随身携带的口粮和弹药,一个连队差不多三分之二的给养物资,都是装载在这些制式后勤马车上。
德军书面编制中,每个步兵连会配属三到四辆双驾后勤马车,以及一辆骡马牵引的小型机动炊事车,也就是连级野战厨房。和其他欧洲国家一样,国防军的军用马车是制式装备,设计可以上溯至一战之前,虽然看上去式样老旧,但是却相当的皮实耐用。
早期德军一个常规步兵师里会配备三千五百至五千匹骡马,几乎每四名士兵就能分到一匹,这个比例可以说相当的惊人。
当然实际中马匹的分配不可能那样算,因为除了牵引辎重马车之外,德军的炮兵单位要占用其中八成以上的马匹,一门沉重的师级火炮,往往需要六至十二匹强壮的驽马才拖曳得动。
战前德军中配备的大都是高大强壮的驽马或者战马,军队里骡子的数量却不是很多,因为德军对马匹的培育和使用有着悠久的历史,将军们对军马情有独钟,而骡子只能作为部分后勤马匹的后备补充。另一个原因是,当时德国农村不怎么养驴子,骡子的产量当然也有些不足。
欧洲战争中德军马匹的损耗很大,甚至发生过一线步兵师因为挽马大量死亡导致机动力丧失的情况,战后德军不得不在占领地区征用马匹,同时补充了一大批骡子,这才总算把军队配备的骡马数量恢复到了开战前的水平。
目前德国军队中的骡子主要是奥地利和匈牙利出产的,马扎尔人有养骡子的习惯,法国军队也为德军提供了大量的骡子,法国人很早就开始用埃及驴子进行配种实验,发展出了法国特有的骡子品种。相比之下意大利陆军更喜欢驴子,因为小个头的驴子更适合在意大利山区狭小的山道上机动。德国山地部队也配备了一些驴子,这种牲畜确实很适应山地环境,而且比普通马匹更加耐寒,可以在雪线之上长时间活动。
“爵士阁下,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建议我们补充一批骡子吗?”魏尔勒忍不住插话到。
“是的,将军阁下。”费伊点着头回答。
“这确实是个补充运力的办法,但问题是,如果从欧洲把马匹和骡子运到这里,路途上的消耗会很大,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魏尔勒皱起眉头说到。
“你说的很对,将军阁下,不过你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费伊笑着对魏尔勒说到,随即他望向德国元首:“尊敬的元首阁下,其实根本不用从欧洲抽调牲畜,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拥有很多骡子,而且只需要几天时间就能运送到半岛前线。”
“很有趣,请继续说下去,费伊爵士。”帝国元首坐正了身体。
“我说的地方就是印度。”费伊爵士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得意,总算发现德国元首还有不知道的领域。
“艾瑞克,地图。”徐峻抬起头吩咐到。很快一张大比例地图就摊放在车厢正中的矮几上。
“您知道,大英帝国在印度驻守有大量的军队,基地几乎遍布整个次大陆。您看,印度主要城市之间的距离都很远,特别是靠近东北方的部分土邦,当地的环境和道路情况都很恶劣,后勤补给方面的困难相当大。”跟随德国元首来到地图前,费伊指着地图上的印度半岛开始解说道。
“于是大英帝国在印度专门建立了一支辎重运输部队,因为功勋卓著,五年前还被国王赐予了“皇家”的称号前缀。”费伊说到。
“你指的是印度皇家陆军辎重团?”徐峻笑着抚掌说到,他确实早就该想到这个的,在费伊提起印度的那一刻,他就隐约的有了些预感。
印度皇家陆军辎重团,正式名称是印度皇家陆军勤务兵团,这支部队就是日后印度陆军后勤兵团的前身。这是一支专业的运输部队,编制目前是六个运输团,在马德拉斯与孟买各自设有一个指挥部。
英印皇家辎重团曾经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这些印度辎重兵在欧洲战场与英国陆军并肩作战,因为一直在阵地前沿活动,常常遭到德军的空地联合打击,人员和装备的损失相当严重,为了表彰印度辎重队的功绩,领队的英国军官时常会获得上级的嘉奖和勋章。
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期,因为印度国内民族主义思潮开始兴起,为了拉拢以印度裔士兵为主力的英印部队,乔治六世给予一部分英印军单位前缀“皇家”的荣誉,一直都表现的任劳任怨忠心耿耿的英印军辎重队,光荣的成为其中一员。
这支辎重部队是纯骡马化部队,没有装备一辆运输卡车,当然会配备一些给指挥部门和军官使用的汽车,还有传令兵使用的双轮摩托。
说起来印度士兵在二战之前就已经开始骑摩托了,在印度乡间那种恶劣的路况之下,传令兵们个个都练出了一手好车技。不过那时候的印度摩托兵可没胆量玩杂技,指挥官可是英国老爷,没人能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违反军事条令。
英印皇家辎重团配备的牲畜全都是骡子,英军在印度培育了大批骡子,主要提供给南亚的殖民地部队运送辎重,吃苦耐劳的骡子比马匹更适合在热带丛林里活动。
而英印皇家辎重团,主要是在平原和低矮丘陵地带活动,他们采用的是英印军特制的双驾与单架骡车。这些用角钢铆接而成的骡车非常轻便,结构也很简单,按照大小由一至两匹骡子牵引。双驾骡车通常可以装载一吨的货物,小一些的则可以装载半吨,英军一般会把两种辎重骡车搭配起来使用。
一支运输队通常拥有三百匹骡子,配备有一百名印度辎重兵,每名士兵负责照料三匹骡子,团里有专人负责处理和分发草料,辎重兵只需要负责饮水和喂食以及清洗牲畜的身体,这份工作倒也不算很繁重。
每匹骡子会分配到一套英军制式的驮马挽具,包括皮制鞍垫和带着闪亮金属扣的索带,这套制作精良的挽具或许就是这些辎重兵手里最贵重的装备了,所以只有在得到正式任务之后,才能从军需仓库里领取。
徐峻估计眼下这个辎重兵团至少拥有一万五千至两万头骡子,大约五至七千辆辎重骡车,就算只调来其中一半的数量,也足以弥补非洲军团目前的运力缺口了。
“这件事牵涉到英印军,需要先与伦敦进行沟通。”徐峻望向费伊。
“如果您相信我的话,元首阁下,在这件事情上,我愿意尽一份微薄之力。”费伊微微低下头,抬眼望着年轻的元首。
“第三帝国不会忘记你的友谊,费伊爵士。”元首微微点头致谢。
“爵士,如果伦敦同意的话,你估计需要多少时间才能集结起部队。”徐峻转过身去,低头看向矮几上的地图。
“阁下,我需要先与英印军司令部联系,再此之前,我认为可以先准备好运送人员和牲畜的船只。”费伊连忙收起笑容,开始和德国元首讨论起具体实施的步骤来。
PS:谢谢大家的支持,作者还会继续努力。
月初求月票,请大家投下本月的保底月票,作者在此先向大家致谢了。
英国绅士们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死战到底,一是关乎于荣誉,二是关乎于生意。龙虾兵压根就没有什么荣誉,他们玩命完全是一种生意,士兵们为了每周那几个便士,将军们则是为了收回出兵前的投资。不管是鸦片战争还是布尔战争,但凡和生意搭上关系,伦敦议会上下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得到德国方面提供的“勘探报告”之前,英国内阁对中东问题的态度非常暧昧,虽然对“忘恩负义”的沙特政府早就心怀不满,但是政客们也担心贸然发起战争,可能会引发周边国家的连锁反应。
沙特已经控制了麦加与麦地那,每年周边国家的穆斯林都会去圣地朝圣,伊本沙特在穆斯林世界拥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
而周围波斯湾、地中海沿岸以及半岛南部地区,全都是英国的传统势力范围。巴勒斯坦、外约旦、伊拉克、科威特、阿曼、也门、卡塔尔等等等等,如今不是英国的保护国就是自治殖民地,这些地区或拥有各种矿产资源,或占据着重要的海岸线与港口,是当年日不落帝国环球战略中不可缺少的环节。虽然此时大英帝国已经衰落,但是祖先们打下的基业,可不是说扔就可以扔掉的。
不过当德国人把一份详细的“资源勘测报告”放到英国内阁的会议桌上之后,英国政客们的想法立即就发生了转变,因为问题的性质不同了啊,之前谈的是国家战略问题,而这里谈的可是一笔价值上百亿英镑的大生意。
知情的上议院老爷们脑子里满满都是H和F开头的单词,他们做梦都未想过,就在那片荒芜的沙漠下面,竟然蕴藏了如此多的石油。面对着高达十二位数的储量,就连张伯伦首相都有些坐不住了,他甚至反复向德国大使求证,这份报告里的数据是否有问题,会不会是某个粗心的外交秘书多打了几个零。
当得到德国肯定的回答之后,上议院当晚就以压倒性的全票,通过了张伯伦内阁的提案,大英帝国从即日起与沙特阿拉伯王国进入战争状态。
随即伦敦就从驻扎埃及与苏丹的英军部队里凑出了两个齐装满员的步兵团和一个轻型装甲营,直接加入了德军第一阶段的进攻行动。伦敦还计划从本土守备部队里抽出一个装甲旅又十二个步兵营,作为后续的支援部队,这些援军预期在下周于朴茨茅斯港登船,明年年初就能在阿拉伯半岛登岸。
徐峻定下的时间表很明确,必须在年底前结束大规模军事行动,随后最多进行一到两个月的治安战,剩下的垃圾时间就交给英国人来玩了。
这个国家和中国的情况不一样,国土中大部分地区都是人类难以生存的荒漠和山岭,国内人口数量极为有限,并且还分裂成了一个个独立部落,部落之间累积的矛盾还很深,这些年如果没有王室从中斡旋,这些手握重兵的酋长们早就开始打起内战了。
阿拉伯半岛的地理与气候环境不像阿富汗以及伊朗那么复杂,而且当地的游牧民族武器落后战术死板,在现代化的侦查手段面前,根本不可能实施什么游击战。
不要用海湾战争时期的眼光来看待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中东,这些游牧民族手里端着的是单发步枪,骑着的是阿拉伯马与骆驼,吃的是椰枣羊肉,喝的是酸奶和泉水。
那时候阿拉伯半岛的城市规模还不如未来的一个村落,只有市中心拥有一些泥砖与夯土建筑,周边的区域就是一片接着一片的帐篷,这种地方别说使用火炮轰击了,一颗白磷手榴弹就能把整座城都烧个一干二净。
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所面对的敌人,根本就不受后世那么多国际法规的约束,此时联合国都还是没影的事,更别提什么人权公约了。欧洲人此时追求的是一心一意的全面战争,对敌国平民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怜悯之心。
德国人完全贯彻了总体战的思想,历史上无论是在波兰、罗马尼亚、南斯拉夫、白俄罗斯、立陶宛还是乌克兰丛林,也不管是党卫队还是国防军,无数勇敢的反抗者用自己的生命,证实着纳粹德军的罪恶与残忍。
已经得到元首杀戮许可的非洲军团,却在战争中表现出了相当的耐心,这和指挥官的个人品格有着直接的关系,屈希勒尔并不是一个残忍好杀的将军。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当地人就可以随意挑衅国防军的尊严,非洲军团一路上彻底摧毁的村庄与贝都因部落,数量已经超过了三十个。
开罗城内感受不到丝毫战争的气氛,这座古老城市有着自己的节奏,城市主干道两旁摆满了各种货摊,熙熙攘攘的人流在摊位之间狭小的过道上涌动。
午后的阳光直射在布满尘土的街道上,空气中带着一股干燥的金属味,徐峻站在开罗使馆给伦道夫安排的旅馆前,抬头看着楼上垂下的黑鹰旗幔。徐峻觉得伦道夫到真的有几分品味,看他把这地方装饰的,直接可以拿去给《重返德军总部》当场景了。
伦道夫这次并不准备在前线待得太久,他还有元首赋予的使命在身,所以并没有带走所有随员。一个班的警卫旗队士兵以及保安总局的刑讯专家们留了下来,犯罪网络的案件还没有结案,依旧在继续深挖之中。
为了向大使汇报伦道夫失踪的情况,迪特雷茨上尉带着剩余的几名灰剑队员,从延布港基地飞了回来,现在也住在这座旅馆里。
另外还有那两位寻亲不遇的法国小姐,因为警方还没找到失踪的法国考古队,加上她们答应了霍恩和克里格等他们返回,于是依旧住在旅馆里没有离开。再说全开罗也很难找到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毕竟没有哪家旅馆会在门口架一挺机枪的。
徐峻这一次是秘密出访,开罗大使馆虽然得到了通知,但并没有把这个消息转告给宾馆里的人。这完全可以理解,元首的行踪是国家机密,怎么可能让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知晓。
结果当徐峻一行人出现在旅馆门口时,看门的警卫旗队士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嗨!莱因哈特!”确定自己没有神经错乱之后,党卫队员几乎条件反射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刑讯组的克莱尔中士此时正叼着烟从旅馆里溜达出来,冷不丁被哨兵的喊声吓了一跳,党卫队中士连忙向门前望去,但当他看清楚来者的面容时,这位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彪形大汉当即就激动的两眼一翻,一头昏倒在了阶梯上面。
PS:谢谢大家的支持,新的一月作者会继续努力。
继续求月初的月票,希望大家支持本书,作者在此拜谢了。
几秒钟之后,徐峻就被一群警卫旗队的士兵包围在了中间,各种长短武器指向了四面八方,这个时候只需要有一点火星,开罗街头就会爆发一场惊天血案。党卫队士兵已经准备好无差别攻击了,所有进入射程的目标都将被视为威胁。
幸好徐峻及时反应了过来,他急忙喝止了警卫旗队的下一步行动,这时不少士兵已经推弹上膛,并且打开了武器的射击保险。
“警报解除!关上保险!”斯达克上尉大声喊到,手指在脖子上比划着割喉的手势。
“是一个误会,这名中士只是昏倒了,快叫军医过来看看。”魏尔勒蹲下身看了看瘫在台阶上的克莱尔中士,随后把手枪插回了腰间的枪套。
“可能是犯病了,看上去他倒是挺强壮的。”元首尴尬的摸着鼻梁说到。
对于这种意外,徐峻现在已经差不多麻木了,几乎每次他视察部队或者主持检阅,都会遇到一两个这种士兵。有的是因为气温原因,也有的是不幸犯了疾病,更多的就像眼前这位一样,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昏迷。
用不用这样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次啊,元首暗自琢磨到,那自己岂不是会活的很长。
“都散开一点,给病人一些新鲜空气。”随行军医肯西特.马亚少尉在人群外喊到,党卫队士兵连忙给他让开了一条通道。
马亚军医少尉是陆军塔兰托基地附属医院的大夫,曾经就读于海德堡大学医学系,别看才三十岁刚出头,却已经是个拥有六年军龄的老国防军了。翻了翻克莱尔中士的眼皮,检查了一下瞳孔反应,再测了一下颈部脉搏,马亚少尉基本已经摸清了病情。
“没有太大的问题。”医生打开随身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褐色玻璃瓶。
“这是嗅盐,我的元首,对付这种情况相当管用。”看到好奇凑过来的元首,军医恭敬的解释到。
“这位中士没事吧。”徐峻一脸关切的询问到,这倒不是在刻意表演,而是他正常的本能反应。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等他醒过来我再给他仔细检查一下,我觉得这位中士可能有些贫血。”军医拧开瓶盖,把瓶口凑到了中士的鼻子下面。
只过了几秒钟,一阵不自主的抽搐过后,克莱尔中士猛地睁开了双眼。
“哦!”围着的人群齐齐的发出了一声感叹声。
克莱尔的大脑还有些懵,他晃动着脑袋在一名士兵的帮助下坐起身来,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德国元首。
“能站的起来吗?战士。”徐峻关切的询问。
“这是元...元...元...”克莱尔嘴唇颤抖着,他转过脸望向扶着他的士兵,想从对方那里寻求答案。
“是元首阁下。”那名党卫队军士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的姓名,中士。”魏尔勒一脸威严的询问到。
“奥姆.克莱尔,将军。”克莱尔连忙大声回答到。
“他看上去还有些虚弱,找两个士兵把他扶进屋子里去,让大夫再给他检查一下。”看来这个军士没什么大碍,徐峻直起腰对斯达克下令到。
“遵命!我的元首!”党卫队上尉靴跟一撞,举臂敬礼。
“大使馆没有通知这边您要过来的消息,所以还没来得及给您准备房间,我的元首。”走进旅馆的大门,一名党卫队少尉迎上前来报告到。
徐峻环顾打量了一下旅馆大堂,看得出这间旅馆的主人很有品味,至少在室内装潢上投下了不少本钱。
“这里有没有休息厅?”徐峻询问到。
“有,在二楼,我的元首。”回答是肯定的。
“带我过去。”元首命令到。
“遵命,请随我来,我的元首。”少尉微微欠身致意,随后引领着徐峻一行人走上了楼梯。
剩下的随员立即开始忙碌起来,警卫旗队要在旅馆周围重新设置岗哨和防线,勤务人员开始卸载和整理行李物品,另一部分人则去为元首准备休息的房间,这些随员对手中的工作已经驾轻就熟,几乎不需要专门有人去负责指挥。
徐峻计划在这间宾馆里住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将离开埃及前往半岛前线,最晚后天他们就要赶回柏林,那里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
徐峻并不想把行程搞得太紧,其实只要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剩下的就随他个人心意了,他可是第三帝国的元首,没人能干涉他的自由,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可惜现实中就算是帝国元首,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他肩负着一个民族的希望和责任,这份沉重感如果不是亲身坐在这个位置上,旁人是不可能体会得到的。
希特勒把自己亲手建立起的第三帝国推进了地狱,自己最终也凄惨的死在了那座地堡里。没人能够左右元首的想法,没人能够违抗元首的意志,没人能够反抗元首的命令,徐峻之前一直认为,这些才是德国之所以战败的最大原因。
但是当徐峻走进总理府宽阔的办公室,坐上希特勒曾经坐过的那张办公椅,那一刻这位前历史学者才发觉,自己一点都不想放弃手中的权柄。
只有掌握着绝对的权力,才能拯救这个国家和民族,徐峻当时是这样劝慰他自己的,他当然不会承认,掌控一个国家的滋味让自己感到享受,权力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烈性的麻醉剂。
已经无法回头了,徐峻很清楚这一点,他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前行,竭尽所能的履行自己的责任,打破历史的诅咒,挽救帝国的命运。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他可没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徐峻耗尽心机扭转了欧战的局势,各种阴谋阳谋,各种开挂作弊,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才总算把历史的车轮推上了另一条轨迹。
现在一切都在顺利的遵照他的计划运转,徐峻反而变得更加小心了,他深怕自己不小心做出了某个错误的决定,把历史的车轮又怼回原来的道路上去。
当然劳逸结合是很有必要的,元首也不想把自己逼得太紧,要是每时每刻都泡在工作里,这样的欧洲霸主当得也太悲剧了。
元首亲自跑到这个后世里某某之花疯狂盛开的地方,并不是担心伦道夫少校的安全,也不是想亲眼看一看阿拉伯人的宝藏,元首的这次出行主要是为了公务,是为了帝国的复兴大业,这一点必须要反复强调,所有随员必须要牢记在心间,道根上校事后在内部人员会议上如是说到。
实际上也没什么人会去胡思乱想,徐峻觉得这样反而有些欲盖弥彰,但是看到道根他们那副认真的模样,他也就不便发表什么感想了。
旅馆二楼的休息厅就在右侧的走廊尽头,是一间六角形的开放式房间,面积估摸着有三四十平方米左右。房间中心铺着一张巨大的圆形地毯,就像马戏团里用的那种,上面的图案非常精细,徐峻觉得应该是波斯那边的产品。
房间里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四张一组的桌椅,靠墙摆着一圈沙发,角落里还放着一台三角钢琴。这在埃及这个地方可是个稀有物件,此刻钢琴的琴盖打开着,谱架上还放着一份乐谱,似乎刚有人在这里弹奏过。
“您觉得这里怎么样?我的元首。”少尉恭敬的询问到。
“不错,我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你们准备好房间再来通知我。”元首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环视了房间一周,随后把视线停在了那架钢琴上头。
“艾瑞克,去搞壶茶来。”徐峻吩咐到。
“稍等,我的元首。”帝森豪芬干净利落的回答到。
徐峻微微摆了摆手,随即迈步走到了钢琴边,伸出手指轻轻按了一下琴键。
PS:谢谢大家的支持,作者会继续努力。
继续求票,作者需要更多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