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王庄回到市里，正赶上饭点，李坏问凌霜想吃什么。凌霜说她想吃水煮肉片，她说毕家餐馆的水煮肉片是最正宗的。
李坏直接把车开到了毕家餐馆，毕克俭看到李坏和凌霜来了，他高兴地走了过来：“小兄弟，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李坏笑道：“我来可是吃白食的，你就不怕？”毕克俭说道：“尽管来，你吃不穷哥！”接着他又望向凌霜：“兄弟、弟妹，你们先坐坐，我亲自去给你们炒几个小菜。”
说着他就准备往厨房去。
李坏叫道：“毕哥，记得来份水煮肉片！”毕克俭头也不回地说道：“好嘞！”
毕克俭的动作挺快的，不一会服务员就把饭菜端了上来，接着，毕克俭提了一瓶酒，拿着两个杯子也走了过来：“兄弟，难得到哥这来，就陪哥喝两杯吧！”李坏也不推辞，毕克俭对凌霜说道：“弟妹，你不会有意见吧？”
毕克俭左一个弟妹，右一个弟妹，把凌霜叫得双颊发红，她白了李坏一眼：“他谁啊，我不认识！”比克俭笑了笑，坐了下来。给李坏倒了杯酒，自己也满上一杯：“来，兄弟，哥敬你一杯，你今天能来，哥高兴了，还想吃什么尽管说，今天以后再想吃就只能到哥家里去了。”
说罢毕克俭端起杯子和李坏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李坏楞在那儿，听毕克俭这话好象今天以后毕家餐馆就要关张了。
李坏放下杯子，拉住毕克俭：“毕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毕克俭一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一边说道：“明天开始，哥的餐馆就歇业了！也好，哥也累了，就当是给自己放个长假吧！不想那么多了，来，干杯！”说完他仰起头又是一口喝干了。
李坏也端起杯子，喝了一杯：“毕哥，虽然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不过我觉得我们很投缘，你既然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兄弟，那么做兄弟的希望你别把我当外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毕克俭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大的了，就别为哥的事情再烦心了。”这时，一个服务员正好从身边经过，听到了毕克俭的话，他说道：“都是老板娘，唉，老板对她够好的了，明明是她自己错了，还要把老板往绝路上逼。”
毕克俭瞪了那服务员一眼：“就你话多，还不快去干活。”服务员走开以后，李坏望着毕克俭，板起了脸：“毕哥，你不说也行，那就是不把我当兄弟，凌霜，我们走！”凌霜也说道：“毕大哥，你就说出来吧，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我们能够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呢？”
毕克俭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兄弟，既然你坚持要问，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得答应哥一件事情。”李坏点了点头。
毕克俭这才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
毕克俭四十多岁，人长得胖，个也不高，却有一个小他十二岁的老婆。那女人叫言敏，是毕克俭以前在江南开餐馆时认识的。那时候言敏刚从农村老家出来打工，被人骗了，身无分文，就在火车站想向路人讨张车票回家。
刚好毕克俭那天去送个朋友，她就拉住了毕克俭。
毕克俭这人心好，就给了他两百块钱，让她自己买票回家。原本言敏拿了他的钱，买张车票回家，就事情也就完了，不会再有后面的故事，可偏偏言敏竟然改变了主意，她说就这样回去家里的人会说她，而且在村里人面前也抬不起头，她还是想在城里闯闯，她见毕克俭的样子象个老板，就央求毕克俭收留她，她说什么活都能干，就只希望有一份工作。
毕克俭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经不住言敏的软磨硬泡，就把言敏领到了自己的餐馆，让她做个服务员。言敏果然象她自己说的那样，很是能干，没多久就适应了餐馆的工作，甚至还主动帮助毕克俭管理餐馆，倒也让毕克俭省了不少心。
毕克俭一直没有结婚，一来是因为他那长相确实不咋的，二来他一直忙着挣钱，也就把这事给拖下了。这就让言敏动心了，终于在第二年春节的时候，言敏借故没有回家，留在店里和毕克俭一起过年，年三十那天晚上，两人喝了些酒，等毕克俭醒来以后，竟然发现自己竟然糊里糊涂地和言敏躺在了一张床上。
接下来两人很自然的就结婚了。
毕克俭在江南找了些钱，因为父亲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就转掉了那边的餐馆回到了故乡临山市，开了这家毕家餐馆，因为夫妻二人勤快，做生意也实诚，毕家餐馆的生意一直都不错，就连一些政府单位也经常到这里来解决工作便餐。
本来这是好事，但也正因为这样，言敏认识了城建局的一个什么科长，那科长有些背景，加上又年轻些，长相自然也是毕克俭无法相比的，一来二次，言敏和那个科长就有了暧昧。这事让毕克俭知道了，他一怒之下就打了言敏。这也不怪毕克俭，作为男人来说有这是不能容忍的。
如果说之前言敏还存着一丝内疚，和那个科长鬼混的时候还知道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挨了这顿打后，她的那一点内疚就荡然无存了，常常夜不归宿，毕克俭后来想想既然事已至此，与其这样痛苦的拖着，不如离了，所以他就向言敏提出了离婚。
作为无过错方，毕克俭原本是可以让她净身出户的，但毕克俭厚道，还是给了言敏二十万元，这是他们这几年的积蓄，毕克俭觉得言敏也不容易，那个科长是有家室的，不可能和她结婚，她以后的路还长，有点钱傍身也算是未来有了着落。而自己有手艺，只要餐馆还在，钱还可以再挣。
谁知道前几天言敏带了几个人来找毕克俭，她说当初之所以和毕克俭结婚是因为毕克俭强占了她，并且威胁她，她才那样做的，她要毕克俭赔偿她这几年的青春损失，毕克俭说离婚的时候他已经给了她一笔钱了，可她却说那是离婚的财产分割，她正该拿的，现在她要的是赔偿。毕克俭当然不会答应，可是言敏带来的几个人说了，如果不答应，他们就会把毕克俭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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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静静地听着，他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变化。毕克俭一边说，一边偷偷的注意着李坏的表情，见李坏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虽然他并不寄希望于李坏真能帮得到他，可李坏这个样子好象根本就没有把他的事情听进去，这一分神，他的话语也断了。
这时却听到李坏淡淡地问道：“所以你妥协了，同意对她进行赔偿？”毕克俭抬起头来，楞了一下，原来李坏一直在听的，是自己错怪他了。想到这里毕克俭的脸微微一红：“兄弟，对不起，我以为你没在听。”李坏微微一笑：“毕哥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用心呢？”凌霜白了他一眼：“不装酷你会死啊？”
李坏看了她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毕克俭说道：“你继续吧。”毕克俭这才说道：“你想想，去年我和她离婚的时候就把钱全都给她了，而自从和她离婚以后，那些机关单位的人也不到我这来吃饭了，饭馆的生意冷清了许多，今年一年也就是勉强在维持着，哪还有什么钱？”
“可你们也知道，这种事情真的闹上法庭我却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啊！再说了，我父亲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要是这事让他知道了，非得把他气死。我想了几天，终于想通了，这些都他妈是身外物，他们想要就拿去吧。所以昨天我给言敏打了个电话，我告诉她，钱我是没有了，只有这家餐馆，如果她愿意就拿去，反正和我一起这些年，她也有经营餐馆的经验了。”
李坏点了点头：“明天办移交吗？”毕克俭苦笑道：“他们竟然连明天都等不及，就是今天下午来接收。”李坏对凌霜说道：“正好我们今天没事，吃完饭就多坐坐吧。”凌霜知道李坏想帮毕克俭，她也痛恨仗势欺人的人，爽快地点了点头。
毕克俭说道：“兄弟，哥知道你是想帮哥，可是他们的来头不小，你们吃完饭赶紧走吧，哥说过，这些都是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这当送给他们了。”李坏说道：“毕哥，你既然叫我一声兄弟，你的事情我碰上了就不可能不管。”
毕克俭听了很是感动，可李坏越是这样，他越是感到心里不安：“兄弟，那个柳江南，就是城建局的那个科长，很有背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斗得过的。”李坏笑道：“不管他是什么背景，敢欺侮你我就不会放过他。”毕克俭说道：“他的父亲柳志是临山市的政法委书记。”
李坏给毕克俭倒上酒：“好了，这事情不提了，来，我们喝酒。”毕克俭还想说什么，凌霜笑道：“放心吧，小坏蛋说没事就一定不会有事。”
毕克俭没反应过来：“小坏蛋？”李坏尴尬地笑了笑：“她是叫我呢，我们之间的昵称呢。”凌霜脸上一红，也不说破。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笑，一顿饭硬是吃到了两点多钟。
服务员才把桌子收拾妥当，就见七八个人走进了餐馆。
李坏象是很随意地瞟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男一女，女人年约三十岁左右，人很漂亮，身材也不错，穿了一套职业装，戴着一副墨镜，手里提着一只小坤包。她的一只手臂挎着旁边的男人。男人三十出头，个子大约一米七五，很是白净，还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在他们身后是五六个彪形大汉。
“姓毕的，我们什么时候办交接手续啊？”男人问道。
毕克俭正准备说话，李坏拉住了他：“我来。”说罢李坏站了起来向着那男人走去。
“你就是柳江南？”柳江南楞了一下，虽然一进餐馆他就看到了李坏和凌霜，可是他除了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凌霜的美貌外，并没有把李坏放在眼里，没想到李坏竟然一上来就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柳江南说道：“你谁啊？”李坏淡淡地说道：“你别管我是谁，先回答我，你不是不柳江南？”柳江南冷笑一声：“我就是柳江南。”谁知道他这话才出口，李坏便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站在他身边的言敏吓得急忙放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两步。
李坏没等他身后的人反应过来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腹部，柳江南倒在了地上。此刻他身后的六条汉子忙冲上前来，把李坏围在了当中。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开口说道：“兄弟，哪条道上的？”言敏已经扶起了柳江南，柳江南气急败坏地叫道：“黑子，跟他罗嗦什么，还不动手。”
那个叫黑子的人眉头皱了一下，显然他也有些不满柳江南对自己的大呼小叫，可是他又不敢得罪柳江南，只得说道：“都楞着干什么，上啊，给我废了他！”
顿时，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李坏和黑子的人打成了一团。
毕克俭见凌霜竟然若无其事地坐着不动，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前的打斗，他有些担心地说道：“弟妹，我兄弟他不会有事吧？”凌霜笑了笑：“放心吧，再多来几个也不是他的菜，我们就安心看戏。我打赌，最多三分钟他们一定结束战斗。”
听到凌霜这样说，毕克俭才放下心来，可是马上他又有了另一层的担忧：“弟妹，就算我兄弟打赢了，可他们是不会放过他的。唉，为了我的餐馆，得罪他们不值得啊！”凌霜轻声说道：“毕大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这兄弟的能量大着呢。”
凌霜虽然并不知道李坏到底什么来头，但和李坏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多少也知道李坏有些能量，不会轻易吃亏的。
毕克俭这才不再说什么，而这时黑子和他的几个手下都已经被李坏打趴在地上，李坏再次站在了柳江南的面前。此刻柳江南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你别乱来，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李坏邪邪地笑了笑：“是吗？”抬手就是一巴掌。
柳江南大声叫道：“我知道我爸爸是谁吗？”他不叫还好，他这一叫，李坏对着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我管你爸爸是谁，别他妈的再招惹我毕哥，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在城建局是吧？我要打你是分分钟的事情，你要是再敢来找麻烦，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柳江南吓得浑身发抖，李坏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横，没本事就别装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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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和他的手下也爬了起来，黑子沉声问道：“朋友能留个名字吗？”李坏扭过头来望着他：“我叫李坏，记住了？”黑子没有再说什么，对手下人说道：“我们走！”柳江南见黑子他们要走，他更是惊慌：“黑子！”黑子望着他苦笑着说道：“柳公子，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留下也没有什么用，帮不了你了，对不起。”
说完不再管他，领着手下走了。
李坏也不为难他们，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柳江南和言敏。
言敏不认识李坏，她不知道毕克俭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朋友。在她看来，毕克俭是个软弱的人，向来就没有多少主见，她上前一步：“毕克俭，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毕克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难色：“兄弟，要不算了吧！”
李坏淡淡地说道：“毕哥，你觉得现在我们还能罢手吗？就算是你想算了，人家也不会算。”凌霜也走了过去，她望着言敏：“你就是言敏？”言敏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反问道：“你又是谁？”凌霜几个耳光摔在了言敏的脸上。李坏忙拦住了她：“你怎么那么暴力，人家好歹也是个美女！”
凌霜没想到李坏会拦住自己，她原本是想好好地教训一下言敏的，她气愤地说道：“坏蛋，你给我让开！”李坏的脸上露出坏笑：“我不让，你要把她给打坏了我找谁还我毕哥的钱啊！”凌霜也是个聪明人，听李坏这样说马上明白过来了，他是想打那二十万的主意啊！
果然她听到李坏对言敏说道：“言敏是吧？你从我毕哥这敲诈去五十万的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该算算了？”李坏这话一出口，毕克俭、凌霜都楞住了，凌霜算是有心理准备的，知道李坏会替毕克俭要回被言敏敲诈去的钱，可没想到李坏竟然变本加利，二十万一下子成了五十万。
而最为吃惊的是言敏和柳江南，他们原本是来讹诈毕克俭的，哪想到反而被李坏讹上了，言敏说道：“毕克俭，我什么时候敲诈过你的钱？你说话！”李坏的目光冷冷地望向了她：“言敏，我可警告你，我这位女朋友的脾气可没我那么好，你再敢对毕哥大喊大叫，我不敢保证她不会在你的脸上来上那么两下！”
女人都是爱美的，听到李坏这样说，言敏一下子老实多了，刚才被凌霜打了几巴掌，脸上还是火辣辣的，她忙闭起了嘴，一双眼睛望向柳江南。
柳江南哪里会不知道言敏打着什么主意，他说道：“别看我，我哪有钱！”李坏冷笑道：“哦？没钱？那好办。”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刀：“我这个人好说话，一根手指头我算你们十万，怎么样，我够大方吧！不管你们谁来，只要你们两个能够给我留下五根手指头，我马上放你们走！”
说罢他拉起了柳江南的一只手，那刀就在柳江南的指节上轻轻地摩挲着。柳江南差点哭了：“毕哥，那钱都是她拿的，和我没关系啊！”
毕克俭没想到李坏竟然这么狠，看到柳江南和言敏现在的样子，他有些不忍，正准备替他们求情，凌霜开口了：“毕大哥，你别忘记了，他们逼你上绝路的时候会不会有半分的仁慈？”毕克俭沉默了，想到言敏根本不记旧情，弄得自己差点一无所有他的心隐隐作痛。
他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
李坏说道：“我数到十，你们是给钱还是留下手指自己选吧！一，二，三……”当李坏数到七的时候，两人都叫了起来：“我们还钱，还钱！”李坏笑了：“我就知道你们是聪明人嘛，我这人也好说话，五十万给你们打个八折，就四十万吧，怎么样，没意见吧？”
柳江南一脸的苦涩：“没意见，不过我们现在身上都没带钱，况且四十万不是个小数目，能不能先让我们回去筹钱？”李坏笑道：“我可不相信你们，你不是说你老爸很牛吗？这点钱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你不如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钱送来！”
毕克俭听李坏这样说，忙说道：“兄弟，可不能这样！”让临山市政法委书记拿钱来赎人也只有李坏说得出口，就连凌霜也觉得李坏是不是昏了头了。她可是知道一个政法委书记的能量的，她叫道：“坏蛋！”
李坏并不理会毕克俭和凌霜，只是望着柳江南和言敏。
柳江南虽然不是东西，可真要让他叫柳志送钱来赎他，他也不敢的，最后他咬了咬牙：“好吧，能让我打个电话吗？”李坏耸了耸肩膀：“可以！”
柳江南掏出手机，拨打了一组号码，接着就听他说道：“你那里能先借我五十万吗？嗯，好，我在……”柳江南打完电话，对李坏说道：“我朋友马上就送钱来！”
不一会，一辆黑色凌志车停在了餐馆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提着一支皮箱走到了柳江南的面前：“柳哥，给！”柳江南接过钱说道：“谢谢了，过几天我再还你！”接着柳江南把皮箱递给了李坏，李坏看也没看就扔给了毕克俭。柳江南轻声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李坏摆了摆手：“滚吧！”柳江南和言敏忙和那男子上了车，眼里流露出一丝怨毒！
等车子离开后，毕克俭对李坏说道：“兄弟，你闯了大祸了，你以为这样就是帮了哥哥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又把手中的皮箱递给李坏：“拿着这钱，你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自己会应付他们的。”
李坏淡淡地说道：“跑？我为什么要跑？”毕克俭说道：“他爸爸是政法委书记，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叫警察来的，那些警察肯定只会帮着他说话，要是你落入他们的手里会吃大亏的！”李坏坐了下来：“那我倒要看看了！”
毕克俭突然想到凌霜也是个警察，他想凌霜应该清楚柳志的能量，他说道：“弟妹，你快劝劝他吧。”凌霜苦笑道：“我也劝不了！”
过不了多久，果然听到有警车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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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警笛声，毕克俭有些惊慌：“兄弟，你快走吧！”李坏皱起了眉头：“毕哥，我说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三辆警车停在了餐馆门口，柳江南他们的车也跟着警车回来了。
柳江南带着警察冲进了餐馆：“就是他！”他的手指着李坏。
贾琳又一次见到了李坏，又是这小子，先是打了张副市长的儿子，现在又敲诈政法委书记儿子四十万，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胆子贼大。
贾琳不是没脑子的人，上次在城管局门口他可是和李坏打过交道的，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李坏有军方的背景，他甚至还听说一向比较强势的张副市长都偃旗息鼓，不许儿子再去招惹李坏，他自己一个警察局副局长李坏更不会放在眼里了。
他有些后悔，原本是想拍下柳书记的马屁的，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老鼠钻风箱，两头不讨好了。
贾琳手下这些人很多都见过李坏，进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可当他们看到竟然是李坏的时候都站住了，眼睛望向贾琳。
柳江南见贾琳半天没有说话，他说道：“贾局长，还不赶快把他抓起来！”贾琳很是为难，说实话，他是很想动动李坏的，一个李坏就能够让他同时可以讨好张副市长和柳书记，而且李坏很是嚣张，上次就让他没了面子，怎么说他也是堂堂局长。
就这一会的功夫，贾琳的脑子转了无数个念头，最后他横下了心。他假装不认识李坏，沉着脸说道：“你说是他打伤了你们？”柳江南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就是，他还拿刀威胁我，要我给他四十万，不然就要切我的手指。”
贾琳听了一脸的激奋：“无法无天！来人，把这个目无国法的家伙给我带走！”凌霜走上前去：“贾局，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想你不该这么武断吧？”贾琳其实早就看到了凌霜，凌霜是秦远方的人，他一向与秦远方不合，对凌霜也很不感冒。
他说道：“哟，凌队长也在啊？看到歹徒伤人，凌队作为刑警队的副大队长竟然置若罔闻，你不会和歹徒是一伙的吧？来啊，把凌队长也请回去配合调查！”听到局长发话，底下人这才拥上前来，准备把李坏给铐上，对凌霜他们还是顾忌的：“凌队长，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凌霜望向李坏，李坏一脸的无所谓，竟然很顺从地戴上了手铐，带着坏笑上了警车。
毕克俭的眼里隐隐有泪光：“兄弟，都是哥害了你！”李坏笑道：“放心吧，没事！”
言敏可不想放过毕克俭，他指着毕克俭说道：“还有他，他才是罪魁祸首，这个人就是他叫来的。”贾琳手一挥：“一起带走！”
警车在警官局里停了下来，贾琳让手下把李坏和毕克俭先带去了审讯室，他在一个警察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那警察笑道：“贾局，你放心吧，我一定让他乖乖的认罪。”
凌霜站在贾琳的旁边：“贾局长，我劝你最好别乱来！”她知道贾琳一定是让手下人去刑讯逼供，李坏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她毫不怀疑李坏会再次重演在刑警队审讯室的那一幕。
贾琳冷笑道：“凌队长，你顾好你自己就行，要不是看在秦局的面上，你现在也和他们一样了，谁敢保证你是不是那小子的同伙，如果我没记错，城管局那次你好象也在现场吧。”
凌霜还想说什么，贾琳对手下说道：“把凌队长请到督察室去。”
把事情安排好了，贾琳才笑眯眯地对柳江南说道：“江南啊，你不会怪贾叔叔刚才对你的态度冷淡吧？”柳江南说道：“我知道贾叔叔是在演戏给他们看的，怎么会怪你呢。”贾琳说道：“这就好，对了，到我的办公室去坐坐吧！”
贾琳把柳江南和言敏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亲自给柳江南泡了杯茶：“这件事情柳书记知道了吧？”柳江南知道贾琳的心思，他看了一眼言敏，贾琳笑了：“好，这件事情由我向柳书记说，放心吧，你贾叔叔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柳江南只得点了点头，贾琳帮了自己自然得去向自己的父亲领功。
贾琳拨通了柳志的电话：“柳书记，你好，我是市局的小贾！”柳江南皱起了眉头，贾琳比自己的父亲小不了多少，这声小贾很让人起鸡皮疙瘩。
柳志淡淡地说道：“柳局长啊，有事吗？”贾琳这才把柳江南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柳志听了半天没有说话，贾琳握着电话，心里却发毛，他不敢催促柳志，更不敢挂断电话。过了大约两三分钟，柳志才轻轻地说道：“对于扰乱社会治安，破坏社会秩序的人一定要严厉打击，贾局长做得很对。”
说完柳志挂了电话。
贾琳这才松了口气，他明白柳志的意思，一定要把这个案子给做实了。
柳江南有些担心地问道：“贾叔叔，我爸爸怎么说？”贾琳笑了：“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柳江南问道：“我那钱？”贾琳说道：“哦，让他们拍张照片当做证据，然后你就可以拿回去了。”柳江南笑道：“那谢谢贾叔叔了。”
柳江南才走没多久，贾琳就接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贾局，麻烦你到审讯室来一趟吧！”手下人的声音有些发抖，贾琳心里一惊，不会是把人给打死了吧？如果那样可就麻烦了。他赶紧向审讯室跑去。
进了审讯室，一个警察就指着桌子上的一支枪和一本证件对贾琳说道：“贾局，这是在他身上搜到的。”贾琳望向李坏，李坏坐在那儿也正望着他，脸上带着坏笑。贾琳便知道手下人还没有对他动手，他拿起证件看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手下问道：“贾局，怎么办？”贾琳头都大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坏竟然是那支神秘队伍的人，这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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