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冢1。
说到摸金校尉,想必都不陌生,早在很久以前,各代诸侯为了能壮大自己,也能权霸一方,那时都已经有了摸金一门。
无论是诸侯军阀,还是民间百姓,皆有投入其中。
诸侯势力人马众多,且多是些兵卒将士,比起让他们上战场杀敌,他们或许更愿意下墓摸金。
而民间百姓则是不同,大多当逢乱世,遭遇不堪,忍饥挨饿,度日如年,不得已干起这类勾当。
然其中有一,无论是何方人马,只要能从墓中带上来一二宝物,小则发家致富,大则招兵买马,大张旗鼓。
得此偿果后,不仅没收手罢业,而且后世投入的人马越来越多,虽然之间也发生了很多怪事,也死亡了很多人,但还是不停的有人前赴后继,投入其中。
但是渐渐的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无论是下墓的兵卒,还是民间的百姓,投入的人越多,那么死亡的人数就会越多。
可能是老天爷的发难,和地府长眠的报复,让一批批摸金之人,有进无出。
大墓中除了那些机关暗道,银水毒药,这其中还有蛇虫蚁兽,腐尸妖魔,不少令人骇闻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发生。
除此之外,有些大墓难以发掘,以他们现在所拥有的工具和人力,根本还没看见墓门就已经领盒饭了。
最重要的是寻龙点穴,分金定位。
如果连大墓都找不到,那还盗个求,不如回去洗洗睡吧。
显然,很多为首的都发现了这个大问题,于是经过层层挑选,一批又一批的摸金人才辈出,终于传下摸金一门。
说到摸金一门,相信有不少人都会想到那位魏王曹操,没错!就是那位唯才是举的风云枭雄。
在他的眼里,只要是有才的人都可以上任,无论他是名门望族,还是民间小厮,就算是杀人如麻的恶人,只要能为他所用,都能被原谅。
曹操的高明之处在于能够容人,只要不触碰自己的底线,并且为自己带来利益,那么他就是好人。
毕竟乱世当中,谁的手里还没有一两条人命背负?
曹操白手起家,不比孙策、袁绍。
芒砀山一票,可让他高兴的睡不着觉,这正是这一票解决了他大批军费,手下的摸金校尉可算是正宗一门。
比起古今,他可能不是最厉害的盗墓贼,但他绝对是称得上最专业的。
而我们这个故事主角,也跟他的摸金校尉有关联。
…………
时间:不清楚,应该是很多很多年前。
地点,黄河为界,太行平原,某一处山林。
夜晚凉风徐徐吹来,阵阵寒意冰冷刺骨,季节已至入秋,入夜气候让人更加的不禁颤抖。
而此时,在一处荒僻的山野中,两名老少男子,在一颗粗壮树下打盹休息。
“栓子醒醒!该干活咯。”粗嗓的传来一声,首先醒来的是那位年纪较大的男子。
他看上去四十不到,身穿一身粗麻布衣,虽然显得瘦小,但却干练老道,外身还裹着一层厚厚的动物皮绒。
喊声待罢,他便走向一旁。
“啊~”揉了揉眼睛,年轻的男子也醒过来,他看上去二十出头,体型健壮,身高七尺开外,也穿着一身普通的粗衣,黝黑的青面倒也憨厚老实。
“二叔!你就不能让我再多休息一会么?刚好梦到重点,就被你叫醒咯……”栓子似乎有些不恼,瞧他这表情,可能是梦见什么重要的时刻了吧?
“小崽子,给老子小点声。”话音未落,又连带着开口骂到,“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栓子虽然有些恼火,但毕竟那只是梦一场,当下要干的才是正事。
拿着一把铲子便又走过去,他二叔瞪了他一眼,两人就开始在小土坡子两侧刨起来。
每一秏都显得非常轻松,土坡上面有一层石灰,泥巴是新的,似乎刚盖上去没多久;土坡规模不大,围着一圈过来,像是一个倒扣的大碗,前头还立有一块石碑。
准确的说,这是一座坟,一座新坟。
可是栓子和他二叔为什么在这大半夜里刨坟?抛开一切不说,这么损阴德的事,不像是正常人会干的,难道他们是……
“看见咯!”栓子激动的喊了一声。
“老子没说过吗?喊你小点声。”他二叔举起铲子比划了下,脸色都带气绿了,栓子也只能憋着不说话。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侄儿,他二叔一定想不明白。
稍稍时,二叔又说了句:“快把上面的泥巴清开,老子要开棺。”
“哦。”清开棺椁周边的泥巴,一条黑色棺材盖显露在月光之下,那层色、那景象,不由让人后背发凉,发凉得让人渗心,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或许不以为常。
二叔起开了棺材钉后,便走到盖头这侧,“看个求勒!帮忙啊。”又一声怒骂过去,一旁憨站的侄儿子,他真想跳过去一巴掌。
可瞧栓子那张无辜的眼神,瞬间又泄下气来,摇了摇头,可能他这辈子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带这么个笨蛋来盗墓?
骂骂咧咧道:“白长求一百多斤,啥求事也不会做,真不晓得老三喊你来搞求?”
栓子也似乎习惯了一般,于是默默的走到盖头的另一侧,两人俯手在棺板盖头旁边,二叔道:“老子喊一二三起!晓得么?”
“晓得咯。”古板两字回应,二叔又再次微微摇头,心想这个号估计是废了。
“一、二……”
还没有喊到三,突然林中传来一声响彻的“呱、呱。”
两人抬头看去,月光下闪过一团黑色影子,二叔不由得心中一怔。
这是一只夜阴鸟,传说在林中遇见此鸟,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回眸过来,栓子也被惊吓住了,呆呆的望着二叔,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敢。
想了想,“二叔,那是啥啊?”栓子还是忍不住的提到了一句,但他二叔此刻心中早已忐忑不安,他没有回复栓子,而是望向这块令人发寒的棺材盖。
似乎底下压着无比的恐惧与黑暗,自己盗墓这么多年,遇见的怪事不少,但每次都能死里逃生,这次带着这么一个笨蛋来,会不会……
“二叔!”栓子又喊了句。
“喊啥子喊,老子听的到。”
“那还开不开棺咯。”被吼到一声,栓子似乎不太甘心。
犹豫了片刻,他决定还是,“开,来,一起使劲。”
栓子就像蛮牛拉绳一般,全身上下只剩力气,两人力合一处,左右使劲,棺材盖慢慢的提升几分,被两人缓缓的抬起来。
“来!往老子这边移。”二叔毕竟上了年纪,憋着通红的脸说了一句。
当棺盖慢慢移开时,栓子的目光也渐渐的顺着月光看去,盖子刚移开一半,可见他瞳孔一怔,丢开双手,就连连后退。
“这是啥……”表情里无不是寒意阵阵。
可栓子这么一放手,所有的力道都压在二叔这头,百斤重的棺材盖压在手上,可见他憋通红的脸瞬间又变成青色之面,脸上的青筋暴起,让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气得二叔杀人的心都有了。
“小崽子……赶紧来帮忙啊。”
二叔本来是蹲着抬的,栓子一放手后,他马上去接住了头顶一侧,虽然有一角已经斜进棺材里面,但还是在他的重力下总算稳住了。
听到二叔喊,栓子这才连连上前,放下棺材盖后,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巴掌过来。
“你打我搞么?”被抽了一巴掌,可见二叔怒气冲冲,没有说话,栓子也瞬间便忘了恐惧,也许二叔就是想让他忘记恐惧。
因为干这行的人,越怕、胆子越小,就越容易中奖。
移开棺盖后,二叔会眼望去,心头不由的一惊,喃喃道:“我勒乖乖!”
一张白茬茬的面容出现眼前,栓子也渐渐的围绕过来。
“二叔!这是么啊?”可见棺材里躺了一具白大挂的尸体,从体型来看,应该是个年轻男人,但是面部看的不清,只能看见一团白白茬茬的东西。
还没拿出捆尸绳,二叔就弓下来仔细查看,当月光从黑云中穿出时,眼前出现的场景令他惊住了。
“无……无头冢。”顷刻间,说话微微颤颤,即便是这冷风之夜,都能感觉到后背冒冷。
要知道,盗墓贼一向最忌这类邪棺,这具尸体没有头部,那团白茬茬的东西,是木匠用柳木雕刻的人头,为了就是能尸首不离,入土为安。
盗墓不过就是为了发些死人财罢了,甚至有些人拿了东西后,还会盖棺填土,而如今这尸首分离,怨气必然很重;自己身为盗墓贼,这个道理又何尝不懂?想到这,二叔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与之前得到的线索不同?
难道说,有人想要故意让自己……
“二叔!二叔……”栓子见他久久没有开口,便喊到一声,二叔正反应过来时。
“呱、呱……”正在此刻,那只身在夜林中的夜阴鸟又莫名嚎叫两声,好像是刚刚那只,但好像声音又不像那只,瞬间掠过之后,一切非常平静。
平静得让人窒息。
平静得让人恐惧。
“栓子……快!快把棺盖盖上。我们马上离开。”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信!
不信?
我们都应该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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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冢2。
栓子应到一声,但明显也被吓住了,听到二叔说的无头两字,虽然自己不懂内行,但眼前一幕,真的太渗人了,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留一眼。
二叔从包袱里拿出一节蜡烛,随即在棺材顶的东南方位点上,往常来说,这种土坡坟根本不用点蜡,但面对尸首分离的怨鬼必定会煞气很重。
点亮蜡烛不过是为了镇住尸气,人死后有一口怨气,而如今这具尸体却没有头,那么腹中的怨气会随着尸身散开,早已经在棺中积压许久,如今又是朗朗月光罩顶,尸变倒是没什么,不过他担心的是……
“二叔!好了没有?”栓子提醒一句。
目光不敢离开蜡烛,二叔当即走了过去。
“来!起盖。”话音未落,一股凉风吹来,二叔吓得立马回眼定在蜡烛身上,惊得栓子也同时望去,蜡烛火心闪烁不定,突然油芯一黑,灭了过去。
“二叔……这这……”栓子瞪大了眼,支支吾吾的说不清话。
“不要怕!不要怕!是风。”二叔连连安慰,同时也拿出火折走进蜡烛跟前,心中立寒,但他还是一定要点亮蜡烛。
一双布满老茧的双手微微颤颤,他打开盖头,火光随即点亮,从远处望去,此刻!
坟头上空已经挂上一道白袍身影,不!应该是一件衣服,不过仔细一看,大挂领口间上披头散发,似乎只有颗头。
然而令人窒息的是,他们并不知道。
蜡烛点亮后,二叔稍作片刻,见它没有吹灭之意才肯走向栓子。
“来!快点盖上。”这一次,二叔匆匆忙忙,能听出他话语中非常的急促,只是常年的盗墓经验让他尽可能的保持冷静。
栓子经历刚刚蜡烛息灭后,双目便一直盯着重新点亮蜡烛,深怕它又被吹灭。
“二……叔,起不来了。”两人使劲起盖,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但任由他们怎么发力,棺盖都难以撼动,似乎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压在上头。
二叔心中猛然大惊,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敢告诉栓子,深怕他一惊便更容易中招,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低着头,似暴风雨前宁静,但无论如何一定在蜡烛息灭之前给它盖上。
也许栓子不明白二叔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为何不溜之大吉,跑了就是;为何还要费心费力的给它盖回去?这就是新手与老手的不同之处。
他们当然可以离开,但离开以后呢?
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怨魂缠上,到时候不仅自己和栓子受难,就连全家也可能跟着遭殃,盗墓本身就是损阴德,能有后辈已经算是有福了,所以只有把棺材盖回去,先镇住怨气,再填土回坡,三拜之后不发生事情,才得离开。
然而事情怎么可能有这么简单?
所谓掘人坟墓,自断生路。
以往没遇见那是运气好,这次遇见了,哪能这么轻易的跑掉。
“起……”憋的通红的脸面,两人才稍稍抬起几寸棺盖,栓子也察觉有所不同,但此时也不是该问的时候。
“栓子,盖……上去。”二叔脸上的表情,都被重力拉扯的扭曲绷紧,说话间,彷如千斤坠身一般。
“好……”长长的回应一声,栓子努力的把棺盖还原,当一切就要结束时,蜡烛上头的青蓝火焰猛得一息,那绝对不是自然灭的。
白衣大挂又再次悬挂棺椁上空。
“二叔!”与此同时,栓子大喊一声,棺盖下方一只冰凉凉的手掌伸出来抓住他的手腕,但二叔不愧是发丘后人,当即大喝,“收手。”
两人同时放开,棺盖只是盖住一半,里面伸出来的手还在死死的抓住栓子,可见他被吓的不轻,拼了命的想要挣脱,但无论怎么样,都难移寸步。
“二叔!二叔!”连连几声,栓子连哭带喊,这个大小伙子,第一次出来打野就遇见这种事,当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时至入秋,尸体的腐烂速度渐缓,那双冷白的手掌开始泛黑,二叔迅速从一旁拿起捆尸绳,一个空翻便跳到棺椁对面。
毕竟也算是老江湖了,“唰”的一声,向棺材里伸出来的手掌打去。
似乎带有什么魔力一般,这绝对不是一条普通的绳子,被抽到一鞭后,那只手掌似乎感觉到震痛一样,瞬间便缩回棺材里去。
“快跑!”与此同时二叔大喝一声,两人啥也没来的及顾,扭身就跑。
可刚一迈步,就听一阵破棺之音,二叔眼光一怔,心中一惊!立刻停留原地,棺盖就从头顶飞出。
还来不及想,他立刻回身扑去,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句长长的:“栓子!不要回头……”
…………
“那后来呢?”
“后来,我那位栓子爷爷总算是活了下来,不过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做倒斗了。”
“原来是这样。”
“没错,不过胖子,我要告诉你小子,这些事,咱们两兄弟知道就行了,你小子别回头又去找人当谈资。”说话的这位男子,是栓子的孙子,他叫江北,原来这个故事是他爷爷年轻时的倒斗经历,也不知道吓坏小伙伴们没有?
“放心吧,咱们哥俩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出卖你,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明着干那种事?”胖子拍了拍胸脯保证,江北也是淡淡一笑。
“江哥!有人找你。”两人在院子里面喝茶聊天,突然跑进来一个年轻的少男喊道一声。
“好!你先去忙吧,我马上过去。”
“又来生意了?看来这死人的钱还挺好赚的?要不我入股你那间香火店算了。”
“好啊!三千块,”说着江北缓缓起身,胖子又要说话,但江北又说:“卖给你。”
“你等等我!咱们在商量一下呗。”
两人前后的离开院子。
……
进入店面后,一个穿西装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早早等候,江北进来后便打招呼。
“陈金牙!你小子怎么来了?”
“江哥!”瞟了一眼身旁的胖子,“哎哟!胖哥也在啊,好好好!来我有事跟你们说。”
还不等他二人回话,陈金牙便把他们拉下来坐,然后走到门外左右一眼,关上门后又拉上窗帘,这让江北和胖子两人都疑惑不解,似乎都快忘记了主客之分。
“陈金牙,你小子又唱的哪一出?”江北先问到。
陈金牙则是不慌不忙的回应:“二位哥哥不要着急,我这次来是带好消息来的。”
“哦?是吗?”胖子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陈金牙在记忆里似乎是个只赚不赔的人,会有什么好的事?
“胖哥说的哪里话,我陈金牙什么时候亏待过两位哥哥。”
“呵呵,那是因为你吃不住我们。”胖子说话还不忘淡笑一声。
“好了!别废话,有事就说。”看他们两一眼,江北又道:“这大白天,我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好!这次我来,是有一件好消息要跟你们两位谈谈。
云溪口来了一位考古教授,两个月前和一只小分队走进了北边的大荆岭,至今都没有消息。”
“那跟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胖子插嘴到。
“哎呀!都说了别急,听我说。
这支小分队连同教授一共十二个人,至今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大荆岭的地形你们两想必不陌生吧?
外人根本是进不去的。”
江北微微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大荆岭来历久远,山脉延长何止百里,附近几乎没有人烟居住。
虽然在战国时期留有不少遗迹,不过以现在的科技根本还不能达到发掘,一支十二人的考古队,一旦进入密林中,那就会与外界失去联系。
所以不出意料的话,他们可能被困在某处地点了。”
“啧啧啧!要不说就是江哥呢。”陈金牙开口赞叹。
“可这跟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对呀!有什么关系?”
陈金牙润了润喉咙,淡淡道:“是这样,因为教授的失联让他们非常担心,所以他们派遣了一只六人队的考古精英,当然!
和你们二位是不能相比的。”
“那是!”说到这,胖子还引以为傲,早年跟着江北曾经进过大荆岭,也冒险探过一两座大墓,虽然没拿出来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算是半路出家的高僧。
陈金牙又继续说:“所以他们非常需要两位向导,于是就找到了我。”
“你把我们两个的事情说出去了?”江北冷冷的看着他道。
“哎呀!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呢。”
“那你同意了?”江北又问。
“先听我说,我只是在想啊,以二位哥哥的身手,不去大荆岭的战国大墓中收点东西,那岂不是太………”说到这,胖子瞬间便来了兴趣。
陈金牙就是一张嘴厉害,见胖子动容,他继续又说:“而且此次向导一事,人家可是给钱的。”
“给多少?”
“不去!”
胖子、江北先后开口,江北说完,胖子也不说话了。
“哎呀,江哥,就算你不为钱财,好歹你也是个中国人吧?那十二条人命你真的就无动于衷?”陈金牙这句话倒是触动了他。
“江哥,要不我说咱们就去一趟吧,那可是十二条人命啊?”胖子也迎合一句,但他那点小心思,江北早已看穿,不过他说的也不错,那可是十二条人命。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回头我再来通知你们。”见江北犹豫不定,陈金牙撩下一句便就起身离开。
还没等江北反应,胖子就已经把他送出门外。
经过痛定思痛,我决定还是继续把这个故事的后续写完,无论结果如何,感谢大家翻阅。
如果有人看到这里,请留下你的足迹,也让我知道,至少还有人肯看一眼。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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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背景人物皆是杜撰,还望各位阅读时不必太过认真。————————————————————————————————————————————————————
第三章,请摸金符。
七河。
一条百米宽的长河坐落山脉。
碧蓝深绿、长河深不见底,水面静态平平,偶有河鱼掀起波漪,似在打闹,似在嬉戏,似在感受这苍穹间给予的绝美气息。
晨时的太阳偷偷的爬到上空,两岸鲜明的青绿悄悄盛开,朝气从大地上缓缓升起,稍稍时,便就在半空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衣。
那景色,优美至极。
对岸是通往无尽的大荆岭,岭上树高三丈,粗而茂密,山道难行;其中山脉忽高忽低,悬崖峭壁,此起彼伏,更是一眼望不到边。
这好山好水,给人的第一感觉,无不是远古从林,无不是望而生畏,至于里面有些什么?那只能交给脑中的臆想,毕竟没有人提到过。
而另外一头,经过岁月变迁,早已不复远古之貌,如今成为了小桥流水,乡野闹市,人们纷纷世居于此,享受老天爷给予的恩赐。
而此时,不远处正有一辆破旧的老白面包车,朝着岸边上的一间小院驶来。
小院子盖在七河岸边的不远处,周围几里开外都没有人烟,似乎盖这所院子的人,是别有用心。
粗壮的树木包围两侧,门前一道人形高的石墙垒起,一扇铁门扣上锁匙,门头那张铺满灰尘的门匾,隐约还能看见“江家小院”四个字。
屋顶是一块蓝色铝板盖顶,颜色微微生锈,从铝板上腐蚀的程度来看,最后一次装修,少说也在几年以前。
里面有两间正房和左侧的一个仓库,都是木材搭建,铝板盖顶;颇有几分像是山间的活动房屋。
门边右侧进来一口盖上的古井,井边设有一个灶台,那是用四根木头搭建的棚顶,应该是主人家起灶开饭的地方;可能是久不居人,所以整个院子看上去感觉都毫无生气。
“终于到了!”皮卡车停在小院的门前,胖子随即先从副驾驶下来,待车熄火后,江北也打开了驾驶室的门。
“老江,你家这个院子,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还留着呢?我还以为你把它拆了。”望着门头上的提名,胖子调侃道。
“别废话了,快去开门吧,”把钥匙丢给胖子,他就从车内拿出一大包东西,后又道:“趁他们没来,咱俩先收拾一下。”
“好勒!”久久不来,这大荆岭一行,胖子估计是高兴的好几天都没睡着了。
两人打开门后进入院中,一股子异味扑鼻而来,胖子捂着鼻子道:“老江,你家院子里埋什么了?这么臭。”
“埋什么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想被埋在这里,那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去死!”
两人打开了房门,虽然许久没来,灰尘布满遍地,但是屋内还是比较整洁的。
左右一扇窗户撑开,里面也没有什么家具,除了一张长长的桌子,还有几条长凳子外,这间房里就空荡荡的。
江北放下带来的麻包后,便又走到里面一间。
这间房里也没有任何摆放,不过靠里面的墙边似乎供上什么,一个小神邸下被一块红布遮盖,倒也不像是什么祖辈神佛。
江北走到神邸下,眼前的红布让他目光子似乎犹豫了几秒,“胖子!”
“挨!”
“过来。”
听到江北的喊声,胖子刚迈脚过来就把目光望向这边,喃喃道:“怎么了?”
“你过来!”江北又朝他招呼一声。
“这是什么?”望着江北的目光,胖子指着红布问道。
“跪下!”江北说话就先跪下,胖子还以为他要祭拜什么,于是也便呆呆的跟着跪下。
三拜过后,江北才缓缓起来,胖子也在懵逼状态中跟着照拜。
“老江!这是什么?”
“呵!”江北微微淡笑,而后便揭开红布。
可见眼前左右一支,长约一寸,通体发黑,犹如一轮弯弯月牙,头部那截银身黑质雕刻,图文霸道无比,即便是很久没有见光,但它还是反反透亮,左右“摸金”二字。
“我去!”胖子瞬间是又惊又喜,兴奋道:“摸金符?”
“怎么样,试试吧。”
“好!”胖子连连点头,小心小意的伸手去拿,深怕一不小心把它弄坏一样,眼神里是道不尽的高兴与惊喜,这几拜简直太值了。
拿回手上还左右横看,符上连着一条材质上好的黑绳,见江北合在手中,胖子也跟着合上还拜。
“弟子江北!今日为救人命,不得已请出摸金符,但摸金规矩,江北绝不敢忘。
待他日回来,必定取金水净符,望请祖师爷保佑,江北拜叩。”
说完,他又拜上三拜,胖子也跟着严肃的跪拜。
“老江,原来你真的是……”
“嘘!”江北马上蒙住他的嘴巴,“知道就行。”
“嗯!那我带上去了。”胖子连连点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带上脖子。
“等等,还差一步。”
“不会吧?还要拜?”
江北从神邸上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刺破自己的手指,滴上三滴清血,又吩咐胖子按照他做的来一遍。
“啊?滴血啊?”胖子以前特别胖,所以针头这种尖锐的物体,对于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虽然现在瘦了不少,但是阴影至今还在。
“大男人,流几滴血都怕?”
“好好好!”
血滴完之后,两枚摸金符在手里开始晃动,仿佛要吞噬两个手心一般,“老江!这是怎么回事?”胖子紧紧的抓住不放,虽然以前有跟江北进过大墓,但那时没有用过摸金符,也没遇见什么怪异的事。
因为那些墓都是一些别人几翻盗过的墓,后也听说了不少奇闻,但即使如此,面对手中震动的摸金符,他还是难以相信。
“老江!老江!它要跑出来了。”
“握紧了,待会就好了。”
胖子说的不错,这摸金符碰到他们的血后,就好像是有了灵魂一般,甚至要从手里跑出来了,这前所未有的事情,让胖子当真的大开眼见。
不多时,手里感觉不到晃动,摸金符也平静下来。
“好了,带上吧!”两人同时打开手掌,突然两道强烈却又细小的蓝光从符上飞出,在屋中绕了几圈后,又落在自己的符上,蓝光就像烙红的铁片,久久以后才褪去颜色。
“老江,这……”胖子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这一幕可以说超越了他的见识。
“别大惊小怪的,把他藏深一点,不要漏出来,否则就不灵验了。”
“好!我知道了,”高兴的套在头上,一手抓开胸前的衣领,胖子把它放进贴肉那层,还不忘拍了拍胸脯,高兴道:“行!那我出去打扫了?”
“去吧!”江北只是淡淡一笑,其实他跟胖子说不能露出来是骗他的,不然以他的性格回头遇见人就拿出来炫耀;如今时代不同了,而且可能还会惹祸上身,所以只能跟他说让他藏好一点,等到回来了以后,在把摸金符收走。
两人忙活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把院子里外一圈都打扫干净,而此时,有一辆银白的面包车也对着小院驶来。
“来了!”听到熄火下车的声音,胖子朝江北招呼一句。
只闻门外的人未到声先至,没踏脚进门就传来一声,“老江!”一听这声音这么熟悉,两人就确定是陈金牙。
陈金牙走在前面,跟着的是一个年轻小伙,生的也还算白净,身穿一件厚厚的夹克,年龄看上去二十出头。
然后跟着的是一个高个子,生的模样憨厚,年龄大约也在二十出头:但他体型非常大,身高近两米有余,后面一大个背包,似乎能装好几十斤。
然后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看上去应该也是个考古老手。
“来了!”江北两人上前招呼。
“老江!我跟你们介绍下,这位是赵教授,这次的出资人之一。”陈金牙说话还不要带上表情,江北也明白他的意思。
“赵教授你好!我叫江北,他叫杨胖子,我们是这次随行的向导。”说话就伸手去握。
赵教授也还礼笑道:“原来是江队长和杨队长,你们好!你们好!
情况小陈已经跟我说了,这次还要麻烦你们两位带路啊,不过请你们放心,答应给你们的费用,一分不少。”
“赵教授见外了!
对对对!教授太见外了。”江北刚说完,胖子又赶紧迎合,毕竟没有谁跟钱过不去。
“好了!我再介绍下,”陈金牙又指着大个头说道:“这位叫高大个,是赵教授的学生,”说到这,他靠过来江北的耳边轻轻说道:“看见没,那背包能装50斤,简直就是行走的干粮袋啊。”
陈金牙这话倒也不假,江北走到他跟前,就像是大人看小孩一样,江北自认也有182公分,没想到跟这个大个站一块,倒显得自己像个小孩。
江北走近一笑“你好!你好,我叫江北。”
“我叫大个,江大哥喊我大个就行。”
“好!那这两位是?”
“江大哥、杨大哥好!我叫言涛,今年23岁,我曾今是乡团里的攀岩高手,现在是赵教授的学生。”
“嗯!厉害厉害。”江北也是微微一笑。
“江大哥、杨大哥你们好!我叫兰妹妹,以前当过战地护士,一切皮外伤口我都会包扎,现在我们都是赵教授的学生。”
“兰妹妹,这个名字取的好,那以后你就喊我胖哥就行了。”胖子调侃一句,几人哈哈大笑。
说了几句话后,陈金牙就先驱车离开了,只留四人与他们一起在这里,巧在他们刚好赶上胖子的午饭。
面对异性,我总是觉得自己不太好亲近,可能是自己嘴笨吧。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什么好技巧,还请多多指教。——————————————————————————————————————————————
“吃饭喽!”
院子里摆上长桌一张,两个用铝盆装上的菜肴,六人围在一起吃食起来。
胖子的声音总是无时无刻传来,就像个嘴遁一样,“怎么样?胖哥的手艺还不错吧。”
“好吃,杨大哥的手艺不去开家馆子,简直太可惜了,是不是啊?大个。”言涛也跟着迎合一句,身旁的大个连连点头,不过嘴里确实张不开来,看他这饭量,果不其然长这么大个。
“我以为来了以后只能吃干粮,这下有杨大哥在,我就放心了。”兰妹妹也微笑的说上一句。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告诉你们,胖哥可是练过的。”几人听完哈哈大笑,这愉快的笑声可能也只有胖子能挑起了。
“江队长,听小陈说,你去过大荆岭数次,里面的情况能不能跟我说说。”饭没几口,赵教授又问到一声,其他几人也沉默不语,仿佛都想听听这大荆岭的情况。
江北犹豫了半刻,但很快又说道:“大荆岭啊?大荆岭没什么特别情况,只不过地势山脉较高,常年也没有人口出没,所以里面的路确实不好走。
如果是陌生人的话,那么很容易迷路,不过我倒是知道几个地方,听陈金牙说你们的一支小分队在里面失联。
我想他们应该是走进我猜想的那片林子了。”
“噢!那是个什么样的林子?”赵教授又问。
“大荆岭,黄河为界,太行平原!
在战国时期是燕国地界,后来燕国灭后被秦统一,虽然是块风水宝地,然而大荆岭一处却渐渐疏远凋零。
其原因是高山密林,山道坎坷,更有太行山脉的阻拦,延长百里,很难得全面的开荒发展。
历代皇帝打下江山后,只会占其土地,派兵把守,然而想要真正的开荒,那必须要耗费全部国力。
这一来二去,还不如让它自生自灭。”
“不错,我的老师,也就是这十二支考古队的领队,他也意识到这点,根据得到的出土文物,他就想进到大荆岭考察一番。
没曾想这一去不回,江队长!你说他们会不会遇见野兽了?”赵教授问道。
“很有可能!总之我会尽量带各位走安全路线。”说到这,江北只是淡淡一句,他担心的不是遇见野兽,里面除了野兽还有那些比野兽更恐怖的东西。
吃完饭后,几人收拾了一番,胖子这趟可是把所有的家伙都带来了,虽然他跟江北说的是一些常用工具,但是以他的心思江北又怎么会猜不出来?
言涛、兰妹妹、高大个几人也各自收拾一翻,除了日常用品,还有他们考古日记和工具。
“老江!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等吧!我听赵教授说,还有两个人没来。”
“我去!我都等不及了,我这摸……”说着他拍了拍胸口挂着的摸金符,江北马上蒙住他的嘴巴,“你想死啊?咱们是去救人,别动不动就……”说到这他示意了下,还好他们几人没有看见。
“好!我知道了。”胖子也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别忘了人家可是吃公家饭的,而自己是盗版的。
江北又靠过来扯住他的衣服:“我警告你胖子,这次主要任务是救人,虽然我猜测他们可能会在墓里,但是你别想动手拿什么东西;这玩意儿,是请来保命的,不是让你去收东西的,明白了吗?”胖子刚要点头。
“江大哥!你们在说什么?”一张女子的面孔出现在两人身旁,兰妹妹不知听没听到。
“没有!我跟你胖哥交代些事,嘿嘿嘿!”两人尴尬一笑,兰妹妹质疑的小目光还挂在脸上,似乎有种你猜我信不信的意思?
见她还在怀疑,江北又赶紧问道:“你们收拾好了没有,等会咱们就该出发了。”
兰妹妹不愧是傻白甜,被这么一问也忘了之前的疑惑,“嗯!已经收拾好了,不过余小姐还没有到。”
“余小姐?”两人同时楞来,要知道那年代能配上这称呼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女人。
“对呀!她可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人。”
话音一落,院子外面又来了一辆小车,人还没有迈进来,就能闻到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江北和胖子两人同时看去,只见一身黑皮长衣精致的身段踏门而入。
她生的清秀端庄,身材修长匀称,在这身黑色长衣的包裹之下,不仅潮流超前,且霸气外漏,看的胖子都忍不住叫绝,年龄应该在二十四五左右。
“赵教授。”清脆的喊到一声,目光里既聪慧又非凡,不过似乎有一丝冰冷的感觉。
“余小姐来了。”赵教授走进后,两人微微寒暄,不过余小姐却把目光扫向江北二人。
“我来介绍一下!”赵教授指了指江北说道:“这位就是此次进山的江向导,旁边这位是杨向导。”
“嗨!”胖子等都等不及,就要上前与人家握手,可刚一到她的跟前,突然一道黑影快速的闪现出来,目光锋利无比,一下子把胖子惊得憨站半刻。
“这位是?”赵教授问道。
“秦六,不得无礼,”余小姐喊到一声,然后又说:“哦!我忘了给大家介绍,他叫秦六,从小在我家长大,这次他也要跟着我们一起随行。”
“这位秦兄弟身手不凡啊!这次能有他陪伴,那是再好不过。”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江北似乎从秦六的身上看出了什么,于是淡淡道。
“你就是江北?”
“你好!”江北伸出手去打招呼。
但余小姐似乎没想与他握手,而是微微走开几步,回头道:“此次大荆岭一行,我们需要的不是两个普通小子,不知道江先生和杨先生有什么本事,毕竟这里面关乎太多人的安全了。”江北也只能淡淡摇头,收回手臂。
“好呀!那你们就自己进去啊,老江,咱们撤。”虽然人长得不错,不过好像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胖子本来就认死理,面对余小姐的说辞,他可算听不进去了。
“老江!你还楞着干嘛。”
正待赵教授要开口时,江北却说,“余小姐说的不错,两个普通小子也许帮不了什么忙。
各位即是考古专家,也是去救人,对于地形考察,当然比我们两个普通小子熟悉的多,至于岭上那些黑血毛,白大粽(暗语、活僵尸,)各位还是要小心点。
胖子!我们走。”
“什么黑血毛?白大粽,”言涛和兰妹妹疑惑不解,“大个,你知道嘛?”大个摇了摇头,就连赵教授也不明白江北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余小姐眼中却闪过一丝震惊。
“等等!刚才只是跟两位开个玩笑,还请江队长不要在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余小姐说变就变,可能连胖子也不明白,不过江北和她两人确实心知肚明,看来谁也没有打算点破的意思。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即便是点破又怎么样?江北可以有一百种说法,比如说听盗墓贼说来的,反正他们又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自己是摸金后人。
“那我们出发吧!”兰妹妹一言打破此刻的宁静,胖子的怒气也渐渐的平息,虽然不太喜欢这个余小姐,但一想到发财,现在他又不想走了。
而且还时不时发问江北,什么是黑血毛?什么又是活大粽?不过江北一眼狠厉的看来,胖子又意识到不能乱问,然后又默默闭嘴瞎猜。
“那大伙准备一下吧,我们收拾收拾,这就出发。”
下午两点左右,一行八人就离开了江家小院,除了江北和余小姐外,每个人几乎都背上一个背包。
说到重量的话,大个首当其中,他身上最起码也得有三四十斤,其次是一地装备的胖子,他包里就像一个百宝箱,甚至连江北都不完全猜到是些什么。
“老江!你看,”走在前头,胖子撇了一眼余小姐,“出来巡山还背着一把伞,当真是大小姐,把这当逛大街了。”
“伞?”江北大概扫了一眼,这把伞通体发银,尾处似乎还雕刻了什么纹路,且伞端收拉有形,绝对不是一把普通的伞,刚刚没看到她背,怎么没一会就换上了。
“胖子,她那把伞可不是普通的伞,甚至比你背上那根烧火棍还要厉害。”
“什么?老江!你没开玩笑吧?我这把可是猎枪。”胖子怔怔道。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算了。”毕竟眼光认知有别,胖子虽然经历不少生死,但是对于事物的认知还是稍有欠缺。
“江队长,前面没路了。”来到七河岸边,看着百米宽的河水,言涛说道一句。
“别急!”江北淡淡道,又喊了句,“胖子。”
“好勒!”回应一声,他似乎游刃有余,而后丢下背包,跑到岸边一处,这里立有一根石柱,有半截身在水中,胖子提了提衣袖便把手伸下去。
“江队长,他这是?”赵教授疑惑的问道。
江北又介绍说道:“这七河原本是有一座木桥的,只是平时水涨时会缩几分,在加上河水深蓝遮盖,在岸上是看不清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小陈介绍我们来找你,是找对人了。”
话音刚落,胖子猛一提手,一条横影从河面伸出。
“大个,别楞着了,快去帮忙。”
“哦!”言涛招呼了句,自己没去帮忙,反倒让背着几十斤东西的大个去使劲,不过他这块头合力一拉,胖子瞬间就轻松了许多,只见左右间隔一米的两条绳子被拉出河面,形成了一座桥绳。
江北道:“大家听我说,等会跟着我走,不能跃过这两条绳子中间。
底下是有一座木桥的,所以大家放心,这两条绳子不受力,只是用来导路的,大家明白了吗?”
“江队长!那我们快走吧。”从出门至今,余小姐才说的第一句话,不过这还好,她身后跟着的那位秦六,从出现到至今都没有说话,胖子两次三翻的询问江北,那人会不会是个哑巴?
说点什么呢?
隔壁有人装修院子的地砖,那吵杂的切割机一天不停,静不下心来码字,所以只能晚上等他们下班再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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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骸骨。
大荆岭、七河旁,下午3点左右。
极古之地,树高三丈开外,密林几步丛生,地面虽然干燥,但山路坎坷,那些花草树木,直扑路人腰间,当真是寸步难行。
江北和胖子在前方开路,隐约能看见一条小路被草木遮挡,那些长满倒刺的树枝,形成了一道道屏障;无奈之下,胖子使刀,江北使棍,两人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几年没来,如今的花草已经快要封闭整条小道。
“老江!你说那队失踪的考古人员,会走这边吗?”累的跟狗似的,胖子连说话都不愿意多喘一口。自七河渡桥后,一路行了几里地,他可是一分钟都没闲着。
“我也不知道,碰碰运气吧,实在找不到,那咱们俩也没办法了。”江北面容微微上皱,能看出他也很累,因为胖子要开路,所以上岸后,那一袋麻包都是他一个人扛。
“要不咱们歇会?”
“再走点,我记得前面有一处草坪,到那里再休息吧。”说完江北又回头来,招呼道:“赵教授,大家都跟紧了,下脚时多留个心眼,以免踩到什么毒蛇蜈蚣之类的。”
“好!”赵教授微微点头回应,他也不想费力说话,一路过来又是上坡又是下坡,虽然作为考古教授,体力还算说的过去;可是面对着大荆岭的山路,当真是不服老不行。
众人都能感觉到脚麻背酸,可是跟在最后面的秦六,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看上去好像是在逛大街一样,说他这体能像头牛一点也不为过,也难怪余小姐会让他跟着来。
秦六一身黑色布衣,里面穿着一件带有连帽的长衫,从出现就一直套在头上;身后背着一杆长枪,左右腰间还别着两把尼泊尔,也亏的这余小姐也真舍得,给他装备得像个杀手一样。
加上他沉默不语,乍一看,当真有那么点意思。
时间分秒流逝,他们穿越了那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处旷野草坪,从这里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不过却能看见前方高耸无尽的山崖。
“大家歇一会吧,喝口水补充点体力。”走到这一块草坪后,江北回头说了句。
“总算是可以休息了,我的脚都快麻死了,我估计今晚要起水泡了。”
“谁让你穿这么高的靴子,下次记住了,来让我看看。”放下背包后,兰妹妹赶紧拖鞋揉脚,言涛也在一旁迎合道。
“不要你看,我自己会看。”似个登山的小姑娘一般,不过那坚韧的表情倒也有点探险的意思。
被打脸后,言涛调转了目光,“大个,把水袋丢过来,我解解渴。”
放下背包后,大个回复了个“哦”。
余小姐也从秦六背包里拿出水杯,看款式应该不会便宜,胖子当即就瞟到一眼,心想有钱就是好,不过也是闲的慌!没事当什么考古学家,小日子过着他不香吗?非要跑到这山里来。
想到这,他真是搞不明白。
不过很快有一双锋利的眼神闪现出来,目光直逼胖子面目。
“我说你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秦六似乎盯上了他,从见面就给胖子留下了阴影,虽然谈不上怕他,只不过一惊一乍的倒也让胖子不好受,这一幕刚好被余小姐看到。
“秦六!”她喊到一声,秦六就退回去一旁,似乎只听她命令。
后又缓缓的走向胖子和江北,淡淡道:“秦六自小是个孤儿,一直把我当成亲姐姐看待,他平时不爱说话,但是心中确是很清楚;如果有谁多瞧我两眼,他会以为是对我不利,所以你们两个还是不要看我了,不然他会一直盯着你们的。”
听她说完,胖子憋的一火,江北则是微微淡笑道:“领教了,不过我看这位秦兄弟身手不错,也不知道出自何门、师傅是谁?”
“江队长说笑了,秦六从小就喜欢打猎,这一身好功夫也是在山里学来的,没有什么师傅徒弟之说,所以江队长就不要瞎猜了。”所谓看破不点破,江北听完也只是微微一笑示意,她便转身离开。
而胖子这头,“还山里学的?胖哥也是山里学的,也没师傅教。”望着她的背影喃喃念叨,“还真把自己当成仙女了,看一眼怎么了?胖哥就是要看,不服咬我啊!”随后龇牙咧嘴的比了张鬼脸。
“好了!人家不让看就不看呗,谁让你好色。”白了一眼胖子,江北调侃一句,胖子自然不服。
“咦!这话说的你老江不好色似的?”胖子指了指七河方向,后又道:“出门前本来就要离开了,人家一句话就把你老江留下来了,我看你就是喜欢这娘们。”
“你小声点!什么娘们不娘们的,人家还是个姑娘,被听见了多不好。”此时,余小姐也正好一眼望来,江北尴尬一笑,她没有做出表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诺诺诺,被我说中了吧,都冲人家笑上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要是不敢说我帮你说去,”江北拉住了他,没有跟他争论,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望着余小姐的目光,江北总觉得她的来历不简单,记得自己出门前说的黑话,本来是想诈一诈她;显然她能听明白,但也没有点破意思,这怪异的举动当真让人难以琢磨。
还有两个小时就天黑了,江北必须要尽快走到自己以前来过的崖脚边,不然到了晚上,很有可能遇见猛兽来袭。
“江队长,接下来我们要往哪里走?”赵教授提到一句。
“今天就要黑了,以前我和胖子来的时候,曾经在前面一处崖脚过夜。
今晚我们就先去那里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再进深山。”
江北说完,赵教授又感慨道:“哎!这岭上草木成林,也不知道老师他们在哪个地方。”
江北听完也没办法回答,毕竟这大荆岭不像其他山脉。
收拾了一番,众人又继续向深山走去,太阳还没落山,他们就来到了江北说的地方,这里是一处山崖脚下,唯一的路就是围绕山脚进行;侧面是一条自然形成的沟壑,草木的盛开遮挡住了视线,看不清底下的沟壑有多高。
至于底下有些什么,也没人知道。
而山崖脚下的岩石,形成了天然的庇护所,就像是被一把大斧削去了一角,无论是刮风下雨,都能暂时躲避。
“前面就到了,大家再忍忍。”还未走进,就听到胖子的声音传来,一路上就数他的话语最多,一会问兰妹妹累不累,一会又去找言涛聊天,不过望向余小姐的时候,总是记得摆着张鬼脸。
秦六一蹬他,他就马上瞪回去,甚至还吐舌调侃,见秦六不理他,他又跑回来跟江北走前,一路上就数他最高兴。
“好久没来了,还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多久前吗?”走近后,江北说道一句。
“至少有三年了吧,”说完胖子又回过头去介绍道:“看见没,这些都是我和老江两个人弄的,今晚大家还能凑合吧?”
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言涛说了句:“这么多石头都是你们两人堆起的?”只见围着一圈半米多高的石块,都是用大大小小的石头垒的,是早年江北和胖子两个人搭建的庇护所。
“那是当然!”胖子得意说道:“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外面的石墙早已爬满了青草,里面的面积很大,容纳八个人也还有足够空间,岩壁上还有黑漆漆的图画和文字,是用烧过的木炭留下的大名,这是胖子早年的杰作。
中间用石块围绕的火炉,里面还能看到一些烧过的痕迹;角落都是一些干细的沙泥,是岩壁常年掉落下来的泥灰,有点像是荒漠中的沙子,上面布满了手指头大的一连串小洞。
“啊!”突然听兰妹妹尖叫一声,指了指最左上角靠里的角落喊道:“那是什么?”可见她连连躲到言涛身后,江北、胖子和余小姐三人同时上前。
“我去!这是什么玩意?”胖子也吓了一哆嗦,只见一块大石板上,一具风干的白骨缩在那里;除了一件破烂的内裤包裹外,似乎没有留下什么,不仔细看,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是个人!从尸体风干的程度来看,至少死了一个半月了,”江北毕竟也是摸金后人,还很小的时候就接触到这类东西,所以他并不害怕,而是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来过这里;后又望向身旁的余小姐说:“这是你们的人吗?”
余小姐没有说话,她先蹲下查看,神情当中显得淡定从容,其他几人虽然有些撼动,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毕竟怎么说也是考古一员。
只是这荒山野岭,突然看见一具白骨,作为女儿家的兰妹妹自然害怕。
“赵教授,你来看看,他是不是跟老师一起的学员。”余小姐目光未移,而是淡淡喊到一声。
“好!我来看看。”带上老花眼镜,叫兽缓缓上前,眼前这具白骨光着身子缩卷一团,就连鞋子都没有,光从特征上看去,根本瞧不出他的身份是谁。
“老江!这……”胖子刚要说话,江北示意他不必多言,先让他们看清楚再说。
不多时,江北又问道:“他是你们的人吗?”
叫兽微微摇头,脸上严肃的表情还未曾褪去,淡淡道:“分辨不出来,老师带领的团队,其中很多学生我都不认识,还有一些刚刚加入不久的人,所以根本看不出来。”
“那你们就没有什么统一的记号吗?比如说记录本,或者你们考察工具?”江北又问。
“这具尸体除了这一块破布,什么都没有携带,又哪来的工具和记号?”余小姐干脆回应,后又说:“不过他为什么要光着身子来到这里呢?”
听到这,几人都各自猜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