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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日月所照之地,俱当为朕所御
穿越明朝当暴君全文阅读作者:枫渡清江加入书架
  第385章 日月所照之地,俱当为朕所御

  被要求参加献俘仪式的外番诸使也都被这样的刑罚所震惊到。

  因被邀请进京参加献俘仪式而同沈肇运一同进京的阿布奎和克隆尔此时都不禁后背发凉。

  “原来如果违抗大明皇帝旨令是要被千刀万剐的。”

  “这谁还敢违背大明皇帝的意志。”

  阿布奎和克隆尔皆认识到了大明的另一面。

  他们都没想到大明皇帝对于违抗的人这么狠。

  朱由校无意改变这种严酷的处罚制度。

  因为在他看来,秩序能否较好的维持,就在于背叛秩序的成本是否够大。

  大明这样的超级帝国要想不分裂,就得有从上而下的秩序,而要有这样的秩序,就得有严酷的刑罚去维持这一秩序。

  朱由校自认自己是来当皇帝的,是来维持秩序的,而不是来当菩萨的,宽容秩序的违抗者的。

  所以,他不会宽恕恶类。

  更不会只因为背叛秩序的坏人放下屠刀,就会让其立地成佛。

  “大理寺少卿方一藻上疏言:自古圣明之朝,皆以礼待外邦,如今卡斯特罗、佩索等佛郎机官员虽抗皇命,然也是为其王事尽兴,到底忠心可嘉,如今也以谋逆之罪论处,实在是有些牵强,治国当以外王内法为道,使万邦诚服,而不是以严治罪,强以威服称霸,故请陛下宽宥卡斯特罗、佩索之罪,免死释放,以为大国风范。”

  方从哲这里向朱由校递来了一份来自方一藻的奏报。

  朱由校听后把眉一抬,不怒自威道:“朕何时说过治国当外王内法?朕说的是法令不可废!”

  方从哲立刻肃然起立,躬身在一旁,额上微微冒起冷汗。

  他没想到皇帝陛下由徐光启教授儒学多年,依旧崇尚法治,而不愿意以儒家仁恕之道代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日月所照之地,俱当为朕所御!只是碍于地理之隔离、文化之未统,故朕不得不暂忍蛮夷自立,巧用合纵连横之术,然既已落在我大明手里,为朕所控者,自当遵循大明之法令,不遵者,其罪之处罚当不轻于本国子民,否则,岂不显得本国子民卑贱于外虏?

  诚然,卡斯特罗与佩索这些西洋番,乃外番中佼佼者,然这不是朕法外开恩的理由,如果外番中的佼佼者,皆以为自己优秀,即便给大明造成很大麻烦,若将来成为大明阶下囚,依旧会被宽恕的话,那他们肯定会更加毫无忌惮地为他们的主子卖力,对付我大明!”

  朱由校说道。

  “陛下说的是,这方一藻不过是书生之见。”

  方从哲回道。

  “他这倒也不是纯粹的书生之见,而是巧舌如簧,想必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手脚不干净,绞尽脑汁地为这两外番辩解起来,自以为聪明,能用一番看上去毫无破绽的言论想忽悠住朕,可他不会知道,这世上,如果有人藏愚守拙,是难以瞧出来的,但如果有人自作聪明,那就很容易瞧出来。”

  朱由校说到这里。

  方从哲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就是一个爱装笨的人。

  接着,朱由校就下旨吩咐道:“着东厂严密调查此人!一旦查有受贿实证,立即上报!”

  ……

  “您放心,只要这次您真能让贵国皇帝陛下饶恕他们死罪,将其释放,为我荷兰人使用,我们每年必会以十万元规模的贵国银币相赠您!到时候大不了直接立一契约,我们荷兰人是最重契约的。”

  阿布奎笑容灿烂地对大理寺少卿方一藻说道。

  方一藻也是徽商出身,对“利益”二字也是极看重的,在听阿布奎说后就笑道:“好说,好说,宽刑减罪,外王内法,本就是鄙人所提倡之正道,即便你不来替他们求情,本官也会谏言此事的。”

  “在下甚慕中华,无论是其文化还是风景,皆爱之,但唯不解者,就是贵国之刑罚太过于严苛,若是对平民奴隶如此,倒是约束得当,但对贵族也是如此,实在是有悖天意。”

  阿布奎自知道卡斯特罗和佩索被大明皇帝判凌迟处死罪后,就有些担心自己这些荷兰贵族将来如果也违背大明皇帝旨意而被严惩,因而,也就决定营救卡斯特罗和佩索。

  同时,阿布奎也想借拯救卡斯特罗等葡萄牙贵族的机会,和葡萄牙恢复关系,对付西班牙。

  毕竟这次出兵果阿,因为他阿布奎的商人本性暴露,贪利冒进,导致他荷兰这边损失不轻,将来要想在实力上超过西班牙,已经很难。

  而他如今也在和大明的交往中学到了一些手段,知道合纵连横搞碰碰胡比四处为敌要好,也就想联合葡萄牙对付西班牙。

  另外,阿布奎也想借此机会收买一些明朝官员,作为在大明朝廷维护自己荷兰利益的代言人。

  所以,阿布奎主动在离京前结交起一些大明官员来,通过金钱收买和献随行胡姬的方式收买的方式意图勾结一些大明官员完成自己的政治目的。

  现在,阿布奎也就和他勾结的大明官员之一——大理寺少卿方一藻聊了起来。

  而阿布奎听方一藻说他主张宽刑减罪、外王内法时,心里就高兴的不行,颇觉方一藻是知音,也就同意提出贵族不该被严酷对待的观点,当然,他所提到的贵族不只是汉族士大夫,也包括他们这些外番贵族。

  “正是此话!贵族,何为贵,在于知礼有体面也,岂能与庶民同法?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大明皇帝陛下有称雄宇内之心,想万邦来朝,必然要礼待你们这些外邦贵族,如今言法令不可废,不过是碍于群臣面前,不能轻废法令而已,若有大臣上疏辩之,应会改变主意的。”

  方一藻说后就放下了茶杯。

  而阿布奎现在也懂得了大明的一些礼仪,知道主人放下茶杯就是送客的意思,于是,他便立刻告退。

  不过,阿布奎刚从方府一出来,一队东厂旗校就拦住了他,其中一名叫陆荣的总旗官道:“你这个红毛番,倒是活跃的很,我们东厂注意你很久了,想必你应该是还不知道我们东厂的厉害!枢密使卢佥事上奏,你行贿于他,意在打探皇爷情况,所以,跟我们走一趟吧。”

  东厂?

  阿布奎来大明后倒也听闻过一些东厂,但因为来大明不久,他对东厂的厉害的确感触不是很深。

  另外,他也着实没想到,他结交的明廷官员会有人不贪利的。

  他自问给卢象升的不少,因为他知道卢象升是明朝皇帝身边近卫将领,也就下了血本,直接让出了自己东印度公司的部分股份来贿赂。

  (本章完)
第386章 东厂严审白皮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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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痛啊!”

    东厂旗校将火红的烙铁压在阿布奎那满是胸毛的白色皮肤上,直接升起一股烧焦的羽毛味道。

    而阿布奎也因此叫的十分凄惨,两手捏成拳头,捏的紧紧的,额头上汗珠子颗颗落下。

    孙云鹤则因此从挂岳王画像的墙那边走了来道:“我东厂也算是审了不少人,如今审这白皮猪还是头一回,不过,这白皮猪的毛也忒多了些,味也大!”

    孙云鹤说着就不由得捏了捏鼻子。

    阿布奎则在这时候委屈巴巴地看向孙云鹤道:“尊贵的这位大明官员阁下,请您饶恕我的罪,我为我犯下的罪责非常后悔,我愿意坦白交代我的一切罪责!”

    孙云鹤笑了笑道:“果然你们这些白皮猪也扛不了多久,我还以为你们皮糙肉厚,能多扛一会儿呢。”

    说着,孙云鹤就继续问道:“说,你为何突然出现在方少卿的府邸,与他可有勾结,有何目的?”

    阿布奎少不得一一交待。

    ……

    “这个阿布奎,还真是不老实!”

    朱由校从东厂魏忠贤这里得知关于方一藻的最新调查结果后,便说了一句。

    “商人习性,自以为可以用利便能收买人心、左右朝局,如今落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只是可叹,朝中真有大臣为之说话,还美其名曰,国朝当外王内法,对于这等嗜利成性、意图操纵我大明朝局、为自己利益谋划的奸滑之徒,用王道教化,根本无用,农夫就算对蛇再好,依旧难改其冷血之性!”

    袁可立这时候说了一句。

    魏广微则跟着说道:“这事也是因卡斯特罗等被处极刑引起,想必他阿布奎是怕落此下场所致,我朝法令是否过于严酷,使内外不安,这个,臣认为当有所议论,毕竟秦便因严法而只二世国运,历朝明主皆有废酷刑之政,如今看来,应该也需要改改法令,还请陛下明鉴。”

    “秦是否因法制太严而国运不长,这里且不议论,但朕认为,对于罪大恶极者,不是说宽刑处之,他就能被感化,有些人坏是坏在骨子里的,处之太轻,只会助长其为恶之气焰!在朕即位以前,自洪武以后,贪墨者不杀,虐民者不惩,历朝仁君贤臣未尝没以身作则,以期其感化,结果天下吏治败坏加剧、社会纲常败坏也加剧,如今朕即位以后,以严治国,虽依旧有贪墨者,但吏治大好,民也大安,可见严法是有效果的!如今天下富足远甚以前,贵者不满足于鲜衣怒马、山珍海味,想更加放浪,更加自由,追求不受律法约束之快感,想在律法上将自己与庶民区分开,朕知道!但是,朕的大明可不只是贵者之大明,乃是万民之大明,若为万民之安居乐业而约束有权势者,则这法令存在之意义便只是贵者统御庶民之工具,不足以体现朕的意志!”

    朱由校说道。

    “陛下是大明之主宰,所有法令必须体现陛下的意志!这是不容置喙的,眼下这阿布奎也好,还是方一藻等吃里扒外的文官也好,都是想让法令体现他们的意志,这已经有了僭越之心,不只是结党营私乃至贪污受贿这么简单,是故,若不以严法惩之,以收防微杜渐之效,将来只恐危及社稷!”

    方从哲这时候神色凝重地说了几句,他了解皇帝陛下的心思,也依旧习惯性地补充着皇帝的意思。

    朱由校听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现阿布奎已招供,便是证据确凿,东厂立刻羁拿方一藻等与外番阿布奎勾结之朝臣!”

    “奴婢遵旨!”

    ……

    “阿布奎被东厂抓走了?”

    方一藻惊愕地问着来通报消息给他的人。

    这人点头:“是的,小的也不敢在这里久留,老爷不需要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只需知道,阿布奎被抓,意味着圣意是什么,然后,当采取什么应对之策。”

    方一藻直接退了几步,喃喃道:“能有什么应对之策,抓阿布奎明显是针对我们这些人来的,圣意已经很明显,不肯在严刑酷法上让步,我等必死无疑。”

    方一藻说着就回头大喊一声:“备车!”

    不多久,方一藻就坐车来到了刑科右给事中刘正宗的居所,密言道:“刚才有来自东厂的某大人物细作来告知消息说,阿布奎进了东厂大牢,按照以往案例,接下来,八成就到我们这些人,我们是必死无疑!很明显,圣意还是主张严刑峻法治国,不肯松动法令,使权贵士大夫与庶民一样受严法约束!”

    “如此说来,像以往之权贵士大夫那样自由还是没希望!如今,既已难逃死罪,我也不顾及了,这个暴君,虽不昏聩,却非我等之福,有官爵之人,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如此下去,即便锦衣玉食、广厦百间,不能作威作福,又有何意义!”

    刘正宗说道。

    “这世道,强者为尊,人与人岂能平等,即便贵者与庶民同罪,也不能同法,否则便是悖逆人之本性!陛下怎么就不懂呢。”

    方一藻叹道。

    “他既然不懂,我们就索性在被东厂抓之前,全部去大明园外,闹他一回,痛声疾呼一回,反正死罪难逃,若能使他清醒,也是天下食利者之福,我等死后也必被称颂!”

    刘正宗说着就又道:“想必这也是那位大人物派东厂的细作提前来通报我们消息的意思。”

    ……

    “弱肉强食,乃自然之道,这朕知道,人皆有贵于他人之本性,朕也知道,可问题是,在大明,最强者是朕,这天下唯朕独尊,不是他们,自然是朕想如何就如何,而非是他们,不然就不符合这自然之天道!朕要这大明人人同罪同法,便得同罪同法,所以,朕才说,这是朕统治意志的体现,亦如元辅所言,朕是大明之主宰,一切制度规章必须体现朕的意志!”

    朱由校说着就道:“你们谁如果不想顺着朕的意志来改革朝政,那你们就只能换个皇帝了。”

    方从哲等听朱由校这么说,忙回答道:“臣等不敢!”

    而就在这时候,勤政殿政事堂外传来喊声。

第387章 亲手杀大臣,能奈朕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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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大明园外,御道两旁,跪了六七位与阿布奎有关系的文武官员。

    没错,的确还有武臣。

    阿布奎想接触到大明的军政核心机密,自然也就免不了要接触武臣。

    毕竟现在大明的武臣也开始参与军政。

    大明已恢复到国初文武互相制衡之时。

    而不得不承认的是,阿布奎的社交能力挺强,他在京城没多少时间,就已经结交到六七位大明文武官员。

    当然,这可能真的他们都不希望大明依旧推崇严刑酷法有关。

    “我等有万言书要面呈陛下!”

    “请陛下宣见我们,我们有话要说!”

    “事关社稷安危,请陛下拨冗一见!”

    ……

    方一藻等捧着奏本高声喊道。

    朱由校这里则也已从守门羽林卫和锦衣卫这里得知了这一情况。

    不过,朱由校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只看向在政事堂内的中枢大臣们:“是谁走漏的消息?”

    一直微躬着身子的方从哲只瞅向了地面,没有说话。

    韩爌也同样沉默不语,只瞥向方从哲。

    而袁可立倒是坐直了身子看向了其他人。

    魏广微则突然四处乱扫了一下,道:“陛下的话,臣有些不解。”

    朱由校却突然说道:“没必要如此。”

    然后,朱由校又吩咐道:“宣他们进来吧!朕就不相信他们还能说出花来!”

    接着,朱由校又看向在场的这些中枢重臣们:“朕这也算遂了你们的愿意,毕竟他们算是你们的马前卒,是你们想让朕听听另外一种声音。”

    政事堂内,依旧是寂静无声。

    这个时候,重臣们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否认只会增加陛下的怀疑度,斥责背地里搞事的人也是一样,一动不如一静,不如装聋作哑。

    混进政事堂的,都是精明货儿。

    无论是演戏还是避祸,皆很拿手。

    即便是单纯议论政策不涉及阴谋的时候,也都能侃侃而谈,举一反三。

    而现在在涉及到皇帝陛下怀疑有中枢重臣在东厂安插细作这样的阴谋时,大家都很会装糊涂。

    没多久。

    方一藻、刘正宗等官员被押了进来。

    但让朱由校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他们,而是锦衣卫西司房千户孙光。

    锦衣卫自正德后因人数增加,而分有东西司房,主缉拿。

    而在东西司房的锦衣卫官皆算是有实权的锦衣卫官,是替皇帝打探消息的内卫,也是皇帝直接掌控的人。

    所以,朱由校认得孙光。

    因而,朱由校很感到意外。

    “孙光!朕记得你是世袭锦衣卫,祖辈从太祖朝时就效命于皇室,怎么,如今想砸掉你孙家祖祖辈辈维护的忠心招牌?落个背叛天子的下场?”

    朱由校问道。

    “皇爷!您不让我们锦衣卫的弟兄勒索民利,甚至吃霸王餐都要被革职,百户王鹏翀奸杀民女,被您下旨处斩,您这样做,让我们锦衣卫没法再在百姓们面前作威作福,如此还不如被外派,欺压一下外番之民!留在京城,除了吃的好,喝的好,睡的好,其他还有什么意思!内臣又犯过错误,升也升不上去,不能害人,还有什么意思!”

    孙光如实回答后就突然口里流出血来,并倒在了地上,抽搐起来。

    “皇爷,您看,是否叫太医?”

    魏忠贤这时候忙问道。

    朱由校摆了摆手,他知道孙光既已准备自杀,救活是来不及的了。

    此时,朱由校只看向方一藻等人,冷笑道:“朕明白,钱和色已不能满足你们的欲望,唯有让你们继续有合法伤害别人的权力,让你们有逍遥法外的特权才让你们舒坦!如同许多士绅不能接受编户齐民一样,你们都不能接受自己同庶民一样被严法控制!”

    方一藻听后如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只觉脸火辣辣的疼,他没想到皇帝陛下会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这么直接。

    一时,方一藻也不好意思承认,只得狡辩道:“陛下!臣等不是这个意思,刚才孙千户他表达有误,臣等只是想向陛下进言,请陛下宽免酷刑,以仁恕治国,而不是一直以严治国,此非天下人之愿啊,天下人如今因陛下严政,早已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所谓物极必反,恐惧至极便会有叛逆之心,陛下还请明鉴啊!”

    “你的意思是,天下士民皆宽免酷刑?诸如,民若通奸官妻,不予处死,民若辱骂官员,不予杖责?”

    朱由校问道。

    “也不完全是,对于以下犯上之罪,还是不宜太过宽刑,还是当视情况而定,法无外乎人情。”

    方一藻回道。

    “说来说去,不就还是想在王法上比庶民体面一点,多些特权,可朕不愿意。”

    朱由校说着就站了起来,又道:“你们明显忘了你们自己有没有资格跟朕讨要权力!”

    朱由校知道这种想做人上人的特权思想很让人着迷,尤其是那种可以合法伤害别人的快感,这种快感能让一个人忍受贫困与劳累,自己也不可能在这个时代去搞什么人人平等。

    不少人都在得势后很渴望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一吧,这是本性,无法避免,尤其是在满足物欲和精神等需求后。

    朱由校知道不少骨子里就坏的人得势后都希望不用被戴严刑峻法的紧箍咒,而可以肆意妄为。

    如同后世有人不遗余力的想废除死刑一样。

    但他是皇帝。

    他是大明帝国唯一的最高统治者。

    他可以像朱元璋一样让官员因为严刑峻法不敢胡来,让民众有反抗绅权的机会。

    虽然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平等。

    他自己拥有最大的特权。

    但朱由校也因此可以任性,任性的要像朱元璋一样,以及历史上的雍正一样,以严治国!

    朱由校这时候突然拔出了自己身后的宝剑,且直接刺进了方一藻的胸膛。

    方一藻大惊:“陛下!您?”

    在场的大臣们都很惊讶。

    朱由校则问着方从哲等大臣:“你们说,朕杀他会如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方从哲这时候突然回了一句。

    “没错!”

    朱由校拔出血淋淋的剑来,冷酷至极地道:“也就元辅是明白人,在大明朝当贵族,就得服从朕的一切安排!不然,就是反贼!朕不怕你们造反,因为这天下黎庶,只会觉得朕可以随意杀你死你们,而不会觉得你们可以随意杀死朕,朕杀死你们是天经地义,而你们杀朕便是十恶不赦!刚才方一藻说,法外乎人情,人情如此,尔等又能奈何!”

    朱由校说着就又是一剑刺向了御史沈惟滨。

    沈惟滨当场倒毙在地。

    朱由校再次拔出了剑:“这种可以随意害人的感觉的确很爽!但是只能朕拥有,不然,坏的就是天下社稷!”

    然后,朱由校冷酷的眼神看向刘正宗。

    “陛下饶命!”

    刘正宗全身颤抖地匍匐在地,磕起头来。

第388章 笞打皇长子,严格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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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刘正宗现在感到十分害怕,在场的中枢重臣也都被吓得不轻,双腿发软。

    毕竟皇帝是在自己面前杀人。

    对于连鸡都没杀过的政事堂大臣们而言,这种场面的确是太过惊悚。

    即便是东厂提督魏忠贤,专门负责搞酷刑严审的他,因为也没亲自出手杀过人,所以,他在亲眼见到这血淋淋的画面时,也全身颤栗不已。

    “把他们都拖下去!打入东厂大牢,严审!”

    朱由校用血迹未干的剑指着刘正宗等人,喝令了一句。

    迟疑了一会儿的魏忠贤才忙回答道:“是!”

    于是,接着,便有锦衣卫等将刘正宗等人拖了下去。

    “陛下!饶命啊!臣后悔了,臣以后好好做人,臣不敢再人心不足蛇吞象了,臣不再奢念能作威作福于庶民跟前,臣不要什么合法伤害别人的权力,臣一定会做一个好臣子的,求您给臣一个机会呀!”

    刘正宗即便被锦衣卫往外拖着也大声喊个不停。

    其他几个跟着来大明园上疏的文官也都大喊着。

    接着,刘正宗还大声喊道:“诸位阁老,求为下官求求情啊!元辅,您帮帮学生吧!呜呜!”

    阁臣们都沉默不语。

    他们现在都还心里害怕着呢,哪里敢向正拿着剑的皇帝为刘正宗等人求情,万一皇帝一言不合把自己也刺了怎么办,自己还能要皇帝赔命吗?

    待刘正宗等文官被押走后,朱由校就把剑给了刘若愚:“把尚方宝剑清洗干净,另外,也吩咐人把这几个人一并丢出去,除内臣孙光交还本族外,其余皆交给刑部处理!吩咐人,把政事堂清洗一遍,今日之朝会就到这里,都散了吧。”

    “是!”

    刘若愚战战兢兢地接过了尚方宝剑,然后和其他中枢重臣们回了一句。

    而朱由校则在王承恩的陪同下回了勤政殿。

    ……

    这边,方从哲等政事堂大臣皆离开了大明园,往皇城外走来。

    不过,在众人要分别上各自的肩舆离开后,方从哲突然叫住了这些大臣们,颇为郑重地说道:“诸公,仆多言一句,还请诸公以后不要再节外生枝。”

    说着,方从哲就往自己的肩舆走来。

    这边,袁可立则跟着说道:“以仆看,陛下所言没错,这刑罚的确宽不得,一个人的暴力到底造成的危害有限,但如果多数人都可以使用暴力,那对社稷造成的危害可就大了,如此,天下必乱也!太祖曾言:礼法为国之纪纲,礼法立,则人志定,上下安,如今礼制因民富而宽,然法令则当因民富而严,不然,就会使富贵者不自矜、无畏惧之心!这合法伤害他人之权,岂能人人都有!”

    “能施暴于人者,只有天子,袁阁老此言,是说陛下为暴君?袁阁老是何居心?!”

    魏广微这时候笑着问了一句。

    袁可立突然眼露锋芒地看向魏广微,他没想到魏广微突然给他扣了这么一顶帽子:“仆并无此意!魏阁老,为何又横生枝节!元辅刚才不是说了,不要节外生枝。”

    “不,你有此意!”

    魏广微依旧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仆的意思是,只有陛下可以夺他人生死,对他人施以暴力,其他人,无论王侯公卿,皆不可!

    袁可立说就拂袖而去,并丢下一句话道:“不可理喻!”

    魏广微则正欲再说几句讥讽袁可立的话。

    而这时候,方从哲突然喊道:“魏阁老!”

    魏广微忙转身看向方从哲。

    正欲进肩舆的方从哲还没来得及对魏广微说话,就突然晕厥在地。

    “元辅!”

    韩爌见此忙大喊一声,且激动而兴奋地大喊道:“元辅晕过去啦!”

    ……

    “除天子授权外,无人可施暴于人,诸位先生,这是朕今日来找你们,要你们教给诸皇嗣的重要一点,记住,定要让皇嗣们知道,除非是皇帝,不然都得遵守法令纲纪,宗学与卫学那边,朕也会让他们教育宗室勋贵子弟遵循法令,但皇嗣这边最重要,你们得多费心思,不然,将来因法杀子而使骨肉相残之事发生,你们算是有责任的。”

    朱由校因为方一藻等要求他宽刑的事而来了教授皇子们的文华殿,且对王家植等皇子师傅们说了起来。

    王家植等点头道:“老臣等谨记陛下谕示。”

    朱由校因问道:“现在皇嗣们学习近况如何?”

    王家植等皆不答。

    朱由校感到不妙,便忙朝文华殿殿内走来,结果,等朱由校来到殿外,却发现没有一个皇嗣。

    朱由校忙朝后面的端敬殿走来。

    一到端敬殿,朱由校就看见二皇子和三皇子、四皇子正围着一水缸转圈圈,皇长子则蹲在一水池边看青蛙,皇五子则四脚并用地往台阶爬去,要把台阶当滑梯玩,而皇六子则坐在门廊边酣睡着,嘴角还流着哈喇子。

    总之,没一个待在书房内。

    朱由校心头不由得一股火起。

    当即把一根西湖海棠的枝条折断,然后剔去枝叶,捏在手里,将袖子一撸,就很是暴躁地先把要起身和他说话的皇长子摁在弯下的大腿上,对着其屁股就是一顿笞打。

    皇长子开始还忍着,没多久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围着大水缸转圈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四皇子一愣,就朝这边看了过来。

    刚从台阶上滑下来,而滚在草地里的皇五子也屁颠屁颠地躲在了台阶后面,只探出头来,细细观察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六皇子则因这哭声睁开了眼,把哈喇子一收,就急忙迈着小短腿往书房里跑去。

    倒是他们身边的内宦都非常惊慌地跪了下来。

    这里面,皇长子觉得自己最冤枉,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是最安静的,没像其他几位弟弟那么胡来,只是看了看青蛙而已,怎么被暴打的是自己。

    皇长子越想越伤心,也就哭的越伤心。

    王家植等老师傅因为年迈,路走得慢,这才来到这里,这才跟了来,不由得道:“陛下,这,这样教训皇子,实在是有失体统!”

    “什么体统!黄金棍下出好人,朕忍了这些小兔崽子们很久了,一个个不好生读书,却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场,不教训一顿,就永远没个惧怕!”

    朱由校说着就因为皇长子哭的太凶,就还是住了手,然后丢下枝条,喝道:“朕随时会来,谁要是不老实读书,朕见一次打一次!”

    接着,朱由校就离开了端敬殿,而他刚来到文华殿,王承恩就跑了来:“陛下,元辅突然晕厥在地,眼下已不能下床了。”

    朱由校听后如耳边起了个焦雷。

第389章 皇帝惜别老首辅(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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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去方府!着阁臣们一同进宫,与朕一同去!”

    朱由校当即吩咐道。

    说完,朱由校的大脑再次陷入空白。

    方从哲可能要离开人世的消息让他一时茫然无措起来。

    过了一会儿,朱由校才道:“让魏忠贤来见朕。”

    “是!”

    王承恩回了一句,便按照朱由校的旨意安排着。

    而朱由校则往宫门外走来,他显然忘记了要承龙辇。

    看着不停往后退的汉白玉柱,朱由校越走越有些烦躁。

    他不得不承认,紫禁城是真的大,汉白玉柱是真的多,门也是真的多。

    因为他无论怎么疾步的走,好像也走不完一样。

    不过,在走着的过程中,他即位以来与方从哲这个三朝首辅间的一幕幕倒是如泉涌一般出现在他脑海里。

    “求陛下准臣辞官,让臣有一个活命的机会吧!”

    “臣认为,当首开清丈田亩之举,断绝士绅诡寄、飞洒之行为!”

    “臣请陛下加强对五殿下的引导!以臣之见,在未确定五殿下心志前,不宜就藩,还有,陛下当加强对后宫的管控,对诸皇嗣的教育。”

    “陛下乃圣朝贤主,谁若不忠于陛下,当诛之!”

    ……

    “陛下乃大明之主宰,所有法令必须体现陛下的意志!”

    朱由校想到方从哲的这些话,不禁两眼热热的起来。

    他记得历史上方从哲的确是没于这个时间段的。

    但他没想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突发事件会在这时候出现。

    一个从万历四十一年开始到现在任职十五年的内阁首辅,不说多么卓越,但的确也有过人之处。

    不然,朱由校也不会在即位后继续用他。

    方从哲不是很强势的首辅,但作为被万历这个从小被张居正亲自教大的宅而不笨的皇帝所启用的人,无疑是最适合不肯放权的皇帝的。

    朱由校也不得不承认方从哲用起来的确很顺手。

    毕竟能懂得他这个穿越者的心思,还能心甘情愿的替他背锅,且又知道分寸,又在心机谋算上比别人高几个段位,里里外外都统筹的好执行的好的首辅可不多见。

    朱由校心想,如果方从哲不再担任首辅,还有谁能比方从哲更合适?

    “皇爷,奴婢来了!”

    这时候,魏忠贤出现在了朱由校面前。

    “方从哲突然晕倒,且如今已不能下床,你们可知道这事?”

    朱由校问道。

    魏忠贤忙回道:“奴婢不敢瞒皇爷,东厂只知道元辅近来身体有些不适,但因他未上奏请假养病,东厂倒也没过于注意。”

    朱由校听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臣等参见陛下!”

    接着,朱由校就在宫门外见到了政事堂诸阁臣。

    即韩爌、徐光启、袁可立、魏广微、毕自严这些人。

    这些都是首辅的潜在人选。

    朱由校带他们去方府看望方从哲,自然也有让他们当中有人与方从哲交接之意。

    不过,此时,这些人都因此事精神的很,在向朱由校打招呼时,声音都要比往日洪亮一些。

    当然,这些阁臣也都记得皇帝陛下今天下午刚刚在大明园亲手杀大臣的一幕,到现在他们也还是心有余悸。

    所以,他们即便再激动和兴奋,在皇帝朱由校面前也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掩藏住内心的激动之心,而强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来。

    他们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没资格代替方从哲。

    “权力真的是春0药,能让人精神焕发。”

    朱由校只因此腹诽了一句,就点了点首,然后带着这些阁臣疾步往方府走来。

    坐在轮椅上的方世鸿带着自己一家老小候在了正门外。

    一见朱由校过来,方世鸿就忙喊道:“陛下万岁!”

    “令尊现在如何?”

    朱由校问道。

    方世鸿沉吟了一会儿,瞅了韩爌等人一眼,然后只吐出两个字来:“不好!”

    “着人带路!朕去看看他。”

    朱由校忙说了一句。

    方世鸿就立即吩咐道:“世汇,你带陛下他们过去,我腿脚不便。”

    方世鸿的弟弟方世汇便回了一声“是!”

    然后,方世汇就带着朱由校往方从哲所在的内院走来。

    一到内院,方世汇就对一婢女吩咐道:“去通禀老爷,陛下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通禀,是要他一个病人出来迎驾吗,直接带朕进去!是愚笨,还是没半点孝心?”

    朱由校大声斥责起来。

    方世汇被训得埋低了头,深怕被这位看上去很凶的皇帝陛下给下令处死,忙带着朱由校来了方从哲这里,且亲自喊道:“父亲,陛下来了!”

    方从哲很是惊愕,忙呲着牙,欲起身。

    “快躺下!”

    朱由校喊了一句,就走了进来,然后随便坐在了一张官帽椅上,看着脸色蜡黄的方从哲:“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方从哲苦笑起来:“当时正好一阵风吹来,就正好晕了。”

    接着,方从哲就又气喘吁吁地道:“陛下,臣的日子不多了,如今就等着还能见着您一面呢,陛下年少登基,锐意革新,杀伐果断,大有太祖遗风,堪为千古难遇之圣君,非臣阿谀,而是臣临终肺腑之言!”

    方从哲说着就胸脯起伏了几下,又笑道:“昔日陛下登基之时,老臣也知道大明积重难返,到了不得不革新除弊之时,然老臣惜命,又担心君王无恒心,且自身无大才,也就不敢为天下苍生做此大事,只图明哲保身,好在陛下逼臣作为,又比老臣意志坚韧,分析诸弊端又能一针见血,故使得,老臣有幸,为陛下辅臣,进而得以实现张文正公未尽之事业,了却平生抱负也!臣谢陛下成全。”

    朱由校凝重道:“元辅何出此言,若没有你,朕一懵懂少年,又怎能力挽狂澜,使如今国库充盈、兵多将广、百姓富足,去年一场大旱,赤地千里,依旧能急调出数百万石粮赈济,何况,之前朝中那些老狐狸,没你制衡,朕可是斗不过的。”

    “陛下过谦了!纵观古今,能有陛下之见识的,无有一人!但臣的确得走了,臣如不走,就真的要被恨死了。”

    方从哲说着就再次笑了笑。

    韩爌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一下头。

    “快别说这话!朕可不希望你走!”

    朱由校说道。

    “陛下即位以后,常把忧虑二字写在脸上,仿佛大明亡国在即,甚至陛下对东虏也过于担心,臣后来细想,陛下之忧也不无道理,陛下即位之初的情形、政务废弛、文恬武嬉、灾害频发、外虏越做越大,亡国之兆的确尽显,尤其是对于东虏,的确大有步步崛起之势,然好在经陛下八年来的励精图治,形势早已好转,臣敢断言,只要陛下在一日,我大明就会昌盛一日,所以,陛下不必过于担忧,臣只望陛下真能万寿无疆,这样天下就真能太平万年!”

    方从哲说着就激动地咳嗽了起来。

    朱由校很受触动,不禁热泪盈眶,他没想到方从哲会观察的这么仔细,只有些哽噎道:“可朕若真万寿无疆,所用者,除爱卿外还能有几人,满打满算,也是屈指可数。”

    “臣为陛下虑到了这里。”

    方从哲说着就从枕边取出似乎早就准备好的一奏本来,颤颤巍巍地递给了朱由校。

    朱由校亲自接了过来,却看见上面是一个个大臣的名字。

    “为辅臣,首要便是为天子选良材,以臣愚见,其能在臣之上者,首推袁可立!其次是毕自严!还有王在晋、崔景荣、朱燮元、孙传庭、孙承宗等,另外,臣冷眼旁观了数年,也为陛下选了一批以后可试用之才,如今都写在了名单上,有陈奇瑜、范景文、陈新甲、李邦华、蒋德璟、倪元璐、祁彪佳这些,陛下将来可考察之。”

    方从哲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捏成拳头,咬牙说道。

    朱由校长呼了一口气,他能确定方从哲所列的人都是出于公心,因为这些人,尤其是才中进士没多久就被方从哲临终举荐的这些人,在后来都为大明殉节而死,先不论其能如何,其气节道德是至少是可靠的,所以,他不禁强笑了笑道:“元辅用心良苦!”

    方从哲则继续说道:“另外,臣有个不请之请。”

    朱由校当他是要为他自己方家以后的利益要一道护身符,也就说道:“元辅请讲!朕答应你。”

    “臣请把方家在所有官营产业之份额全部归还给国库,为天下公利。”

    方从哲说道。

    “这个!”

    “父亲!”

    朱由校和方世汇几乎同时发出了声音。

    他们都没想到方从哲会这么做。

    方从哲则笑道:“徐、袁二阁老一直极力鼓动陛下使官营之利全部归国库公有,老臣今日这样做,倒也算是遂了二公的心愿。”

    徐光启和袁可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甚至袁可立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刚才没想到方从哲第一个向皇帝推荐的人是他。

    而现在,方从哲却提起这事来,他也就有些惭愧起来。

    “袁公!”

    方从哲这时候又有气无力地唤了袁可立一声。

    朱由校则见此忙给袁可立递了个眼色。

    袁可立便来到了方从哲近前来:“元辅!”

    “你一直不畏权贵,敢做事,这方面是不及你的,但我们到底是臣子,得跟着君王的调子走,不要自己唱成了主角,这样对你对社稷都好!”

    方从哲说道。

    袁可立拱手道:“在下谨记。”

    朱由校这时候说了起来:“你们方家在官营产业的份额不必让出来,怎么也得给后世子孙留份富贾。”

    “陛下刚才不是先答应臣了吗?”

    “可朕没想到你是这个请求啊!”

    “还是归还朝廷吧,儿孙无能,守是守不住的,留给他们,反而会害了他们!陛下也不可能护我方家一辈子!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样做,也算是臣的私心,臣可不想让方家再被天下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方从哲说着就呼吸短促道:“请,请,陛下成全!”

    “你别着急!朕答应你便是。”

    朱由校不得不承认方从哲在洞察人心方面的确比自己老道,知道有些富贵留给子孙,只会遭祸。

    “看不到陛下彻底剿灭东虏的一天了!”

    方从哲接着又说了一句,说完就闭上了眼,举起的手也垂了下来。

    “元辅!”

    “爱卿!”

    ……

    朱由校连唤数声,方从哲皆未答应,只面色渐渐青紫。

    躲在屏风后的女人倒是似乎有强烈第六感似的,已经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

    而朱由校不由得回头欲喊太医,却见正坐在轮椅上的方世鸿倒也泪流满面起来。

    只跪在地上的方世汇没有反应。

    “回宫!”

    朱由校见此,便没再见太医,他知道他待在这里,倒让方家的人不好发泄情绪,也就配合的先离开了这里。

    跟着朱由校一起来的太监官员也都跟着走了。

    袁可立还回头看了一眼,满怀敬意。

    “恭送陛下!”

    朱由校刚走出门口,之前还恭送他的方世鸿就大声哭喊起来:“父亲!”

    ……

    次日。

    方世鸿上本奏报其父亡故。

    朱由校着下旨赐五千元祭银,令京城亲王以下权贵官员皆可设路祭,并追赠方从哲太师、特进光禄大夫、上柱国,令配享太庙。

    不过,朱由校没有急着任命新的首辅。

    对于他而言,方从哲的骤然离世,仿佛一下子就让他意识到,一个新的时代就要开始了。

    要知道,按照原有历史,眼下已经是崇祯元年了。

    接下来,需要他亲自去甄别,谁才是真正合适的首辅人选。

    即便方从哲有所推荐,但是否超过方从哲或者和方从哲有同样段位,是需要他这个皇帝亲自去判断的。

    朱由校可不想因为用人不当,像原来的崇祯朝一样,首辅换了很多次,结果没一个靠谱的。

    ……

    “他方从哲是何时看轻老夫的,竟在临终前没有提到老夫的名字,反而把时刻针对他的袁礼卿挂在嘴上!真是可恶,这老东西,临死也不没人猜到他心思!”

    一深宅大院内,一身着猩红官袍的大佬颇为恼怒的说道。

    “这谁也没想到,只怕陛下也没想到,他还主动把方家在官营产业的股份让出来,难道说,他已经猜出来,我们已经盯上了他方家,先害他,再夺他方家之产?”

    另一名年轻一些的男子回道。

    “不可能!他就算是老谋深算,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也是,不过,现在没他方从哲,都要比以往好,这个老滑头一直在朝堂上,挡了太多的人的道了!”

    “岂止是挡道,要是没有他配合调度,如今宫中那位,整饬朝纲与改革内政起来,也不会这么顺遂,这家伙一走,当没人再是老夫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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